向以宁约见了我,带着她两岁半的儿子,一个很可爱却有些冷漠的小孩。
“不太像你。”打量片刻,我得出结论。
她吃着超大号冰棋淋蛋糕,说:“像他那狼心狗肺的父亲。”
从她口中我知道她的前夫的事,我是外人,不好过问,便转移话题:“你与乔先生,不准备继约么?”
“继约?”她喷笑,“赚够了我们呣子未来的生活费,也该走人了。”
“他没留你吗?”
她甩甩头,拍拍儿子的头,让他去与临桌的小孩玩,等他离开后,才拨开遮住半边脸的头发,露出五个清晰的巴掌印,“这是他打的。”
我吓了一跳:“他为什么打你?”
她冷哼一声:“昨天,我去朋友那里吃饭,晚上回去后,他以为我已经在迫不及待地找下一个金主。我被他气得够呛,就不遐思索说是的,他便给了我一个巴掌,再给了一句‘我是表子’的评语。”
我呆了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倒无所谓的模样,居然反过头来问我,“你呢,我听关季云与他的顶头上司闹翻了,居然搁桃子不干了,一个人跑去环游世界去了,连家族企业都一并放下,我原以为他是很好说话的人,没想到扭起来也是这么有个性。对了,他没带你一起去吗?”
我又吓了一大跳,关季云不是已经坐上关氏企业的董事长吗?怎么还会有上司?我记得关氏是家族企业,在香港很有名号的,能坐上董事长之位,已是万人之上,还需有上司吗?
向以宁夸张大笑:“我的老天,看来你这个情妇真的有够称职的,连自己的枕边人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我是该说你两耳不闻窗世事,一心只修情妇职呢,还是该夸你把情妇的最高标准给学到精髓?”
我淡淡一笑:“他给我钱,我给他身体,银货两讫,至于他究竟是何身份,又与我何干?”
她乍舌一笑:“第一次听到如此个性十足的回答。”
“关季云表面上关氏的董事长,但他还有另一个显赫的身份,想不想知道?”她一脸神秘得意。
我迟疑,女人都喜欢八封,都有好奇心,我也例外,但---
我摇头:“你不必告诉我。”一再告诫自己,我只是情妇啊,不需要知道太多的,所谓无欲则刚,便是这个道理。
“终于服了你,对了,我有新工作了,圣英学院幼儿园的老师。”她说的一脸兴奋。
我呆了呆,“呃,我需要说声恭喜吗?”
她失笑:“谢了,来香港都快半年了,这还是我在香港第一个正式的职业。香港找工作实在太难了,我可是拍了许多马屁才找到的。”她看了看不远处玩得正乐得孩子,“这小子也该上幼儿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