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源又羞又恼,她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这时力不从心,却挣不开他的怀抱。不禁委屈的流下泪来。耿云翔见状稍清醒些,心中大悔,沮丧的松开手抚额喃喃道:“我真是醉了,雪源,原谅我,你不要生气。”
陆雪源扭过身以袖拭泪,不去理他,耿云翔一时不知应如何安慰她才是,忽的腹中酒气上涌,“哇”的呕吐起来,蕊宁忙起身替他揉捏胸腹,招手让侍者进来,几个侍从七手八脚搀扶着耿云翔到后边厢房歇息,陆雪源见她对耿云翔举止关切亲密,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
这时蕊宁却歪歪斜斜绕过桌子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双手搭她肩上,借酒献乖道:“好姐姐,你把云翔让给我吧,我真的很喜欢他呀。”陆雪源羞气交加,拂开她手道:“公主你喝的多了,不知说些什么,让人不懂!”蕊宁装疯卖傻,索性把话挑明道:“陆姑娘,你只是个很普通的江湖女子,无钱无势,云翔若和你在一起,你会让他幸福吗?你们只会流荡四方,受那风霜雪雨之苦,若真是为他好,你就不应缠着他,应该让他跟我在一起,剿灭明教,耿大哥立了大功,我皇哥若知道了,一定会让他做大官的,陆姑娘,你放过他吧,我二人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陆雪源脸色苍白,全身微微颤抖,听她说罢,两行清泪已是滴雨般浸湿了衣襟,不由的凄然暗想:“是啊,蕊宁公主与耿大哥才是天生一对,他从来没对我承诺过什么,我却一厢情愿的紧跟着人家,我怎么这么傻呢?耽误了人家的前程,却不自知,真是好没羞耻。”
陆雪源虽外表要强,内心却是个极腼腆的姑娘,她一直希望耿云翔主动表明爱意,只可恨他和自己在一起,总是显得漫不经心,拖拖拉拉的弄不明白,这两年来只因一缕情丝牵挂,一个孤身年轻女子,塞外中原的奔波劳苦,饱经风霜,却始终得不到心上人的回报。她这时喝的也有些多了,加之女孩子本来就心眼窄,受不得委屈,听蕊宁天花乱坠的一通胡侃,一时间心如刀绞,自伤自怜了起来,哭了一会,她心中略好受了些,擦干泪水,起身便往外走,蕊宁公主忙喊道:“姐姐上那里去?”陆雪源头也不转,哽咽着远远送了一句:“回家去!”随即身形一晃,人已出了内厅,不见了踪影。蕊宁怔了一阵,渐渐的心花怒放,晃晃悠悠径往后面客舍摸去,转过花廊,刚到后院,只见一人从旁闪出,弓身施礼道:“耿大侠已睡下了,公主请回罢。”
蕊宁冷不防吃了一惊,退出几步细看,那人却是欧阳平,便冷笑两声道:“欧阳大人,你不是回府了吗,怎么在我的后花园里躲着呢?”欧阳平吞吞吐吐道:“这个,微臣是要回去的,只是牵挂公主安全,特在此守候护卫。”
蕊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久久不语,欧阳平被盯的诚惶诚恐,浑身不自在,这时公主方傲然道:“这是我的府第,我愿到那里就去那里,欧阳大人辛苦了,这就回去歇着吧。”欧阳平却知此事非同小可,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拦道:“微臣身负守护之责,知道公主对耿大侠很是仰慕,只不过天色已晚,公主乃是有身份的贵人,我看还是,还是改日……”蕊宁公主柔声道:“欧阳平,该不是有人派你来监视我吧?”欧阳平一惊,忙道:“微臣不敢!”蕊宁陡的变脸,厉声道:“那你还不走?深更半夜,没有我的吩咐,你竟敢私留公主府,不想活了你!难道是想寻机非礼我不成吗?”欧阳平吓的魂都没了,那里还敢再劝说,忙跪下叩头谢罪,然后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蕊宁恶狠狠的盯着他离去,转怒为喜,入院径到耿云翔暂住的厢房,轻轻扣门,没有人应,她犹豫了一下,慢慢把门推开,闪进房内,又轻轻合上了门,耿云翔虽然大醉,但他内功精湛,毕竟非同常人,这时听的门开,本能的翻身坐起,喝道:“是谁!”烛光一闪,屋内亮堂了起来,他这才看清点燃纱灯的原来是蕊宁公主。
耿云翔放下心来,迷迷糊糊起身边向外走边道:“陆姑娘呢,我要去向她道歉。”蕊宁用手抵住他道:“就知道问陆姑娘,她已经走了,你刚才也搂过我了,怎么不向我道歉呢?”耿云翔酒劲未过,脑袋疼的厉害,虽有些不好意思,仍是明白厉害关系,执意道:“她不辞而别,一定是生我气了,我要去找她回来。”蕊宁笑了:“你去那里找她?她早就走了,今晚你那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住下。”
耿云翔心神恍惚,自语道:“怎么会呢,她怎么走了呢。”蕊宁眼珠一转道:“我听陆姑娘说,他爹爹给她许了一门亲事,回去晚了,怕误了婚期呢。”耿云翔听的目瞪口呆,合不上嘴,蕊宁被他看的心慌,嘴里仍胡说道:“她亲口对我说的,这是女孩子家的私事,怎么好和你们男人讲呢?”耿云翔颓然跌坐回床上,自语道:“是啊,这是喜事,原该早些回去的。”但他内心却隐隐觉得,我若早下决心,开口向雪源表明爱意,或许还是有机会赢得她的芳心的。他此时后悔不迭,仿佛陆雪源这些年来从没给过他机会一般。
蕊宁这时已坐在他身旁,柔声道:“耿大哥,有件事我想问你。”耿云翔无精打采道:“但说无妨。”蕊宁话未出口,脸已是先红了,她喏喏半晌,终于鼓足勇气道:“耿大哥,你喜不喜欢我?”
耿云翔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一时朦了,只好口中含混道:“你聪明美丽,无论谁和你在一起,都会很开心的,可是……”说未说完,蕊宁已用手掩住他的嘴,颤声道:“不要再说了,耿大哥,你,你肯要我吗?”耿云翔闻听此言,仿佛被一块天外飞来的金砖打中顶门,脑海中顿觉嗡的一下,天旋地转,竟怔怔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看蕊宁公主已将软软的娇躯依偎在自己肩头,耳中听的莺声细语道:“耿大哥,一个女孩子向她心爱的男人表达爱意,你不会认为这是一件可耻的事吧?你可知我,我一直想着你,多少个寂寞宁静的晚上,会在梦中遇到你,可一觉醒来,却又不见了,我时常在想,舍生忘死,把我从魔窟里救出的那个英俊帅气的少侠,是否还会记得我这个可怜讨厌的小女子呢?是否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牵挂他,思念他,愿意为他抚平心中的伤痛,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重新换回他对爱人与被爱的勇气呢?耿大哥,苍天有眼,今日让我终于又见到你,我真的是很想你啊。”听着怀中女孩子情真意切的泣语,耿云翔不由的将手搂住她腰间,望着她喃喃道:“象我这样一个负心无义的人,怎么配得到一个纯情少女的爱恋呢,再说你是一朝公主,我是江湖浪子,怎么可以谈婚论嫁!蕊宁,不要,真的不要……”蕊宁公主紧抱住他的虎背,仰起俏脸,含泪道:“耿大哥,我知道要爱上一个人是多么的不容易,你一直为做错过一件事而内疚,但是我相信,生命的阳光既然会因爱的失去而黯淡,也终究会因爱的回复而重新灿烂起来的,我虽然贵为当朝千金公主,终日受森严法理所束缚,但是在你的面前,我已不是什么公主,而只是一个女人,为了爱,我宁愿失去一切,也要换回一次今生今世自己做主的机会,耿大哥,我,我爱上你了呀!”
耿云翔听了她真挚大胆的表白,觉得再没什么表示就有点太弱智了,这时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翻涌的感激与冲动,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颤声道:“蕊宁!”“大哥……”二人互唤着对方,炙热的双唇已紧紧的吻在了一起,此刻,他们是真的醉了,美酒虽好,只可浇愁,爱情之水的滋润,才会真正的令一对年轻的心陶醉!
耿云翔热烈的吻着蕊宁公主湿润的樱唇,轻啜着她的舌尖,二人相拥着倒在了床上,蕊宁公主俏脸红晕生颊,方才那一记热吻,把她弄的神魂颠倒,不能自制。
耿云翔这时三两下除去了她的外衣,撩起衬裙,将手慢慢伸进她裙下的绸裤内,抚摸着蕊宁公主粉嫩腻滑的长腿,蕊宁为他大胆粗犷的举动所惊讶,不禁又羞又喜,喘息娇吟着紧抱住情郎的腰,任他爱抚。看着女孩乖顺渴求的神态,耿云翔不由的欲火焚身,将两个人的衣服全部脱光,男人雄壮,女人柔美!他们都被对方青春热烈的胴体所震撼了,呼吸兴奋急促起来。
……
耿云翔一遍又一遍的深刻触摸着女伴浑圆肥柔的臀部,蕊宁公主脸红如烧,驯服的扑在他怀中,耿云翔如痴如醉的将手在她雪白的身子上滑动着,摸娑着她饱满的双|乳,微凸的小腹,蕊宁已是意乱情迷,扭动着白皙柔软的颈子,轻轻吟叫着,身子却已是绵软如泥,被摸的动弹不了半分。
她是个热情奔放的女孩子,当决定了终身的托负时,便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共享爱河的沐浴,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只有这样,才能挽留住自己的情郎,击败心目中的强敌陆雪源,这是一次赌博,赌的是自己的命运,是耿云翔对自己的真情,还有他那一颗仁义善良的心!
二人两身相叠,抵死缠绵,蕊宁呻吟着,仰面忘情的甩着长发,双腿蜷起,在男人猛烈的进攻下,她真的感觉有些承受不住,毕竟这是女人的第一次,但她咬牙挺住了,她心甘情愿的去做他的被征服者,在男人拥抱中婉转承欢,以一名弱者的姿态来满足情郎的渴望。
……
耿云翔的酒意渐渐消退,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但望着身下香汗淋漓,俏生生扭动的女孩,更多的怜惜与爱意又浮上心头,他终于肯定了自己做的事,见耿云翔停顿下来看着自己,蕊宁有些慌急了,涨红着脸道:“我行的,你不用管我。”耿云翔被她的娇憨逗得笑了,温存的帮她擦去腮边的香汗,蕊宁公主被他看的羞怯难当,不好意思的道:“耿大哥,人家这是第一次,真对不起,是不是让你扫兴了。”
耿云翔亲了一下她的粉颊,柔声道:“不是的,我很欢喜啊,谢谢你又让我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真正男人。”蕊宁放下心来,甜笑着两条雪嫩的胳膊抬起圈住了他脖颈,耿云翔轻轻把她手臂扳开,分在她头的上方按住,仔细的又吻了她一遍丰挺的双|乳和臂下温软的腋窝,蕊宁公主哼哼唧唧的欢吟着,被他吻的仿佛心脏都要跳动出来,整个胸脯辣辣的酥麻,耿云翔不再象先前那样的急风骤雨,而是轻柔的起伏着,让爱人细细分享体验着这种快乐,当晨鸡报晓时刻,房内终于风平浪静了,二人鸳鸯交颈,肢体相叠的沉沉进入了梦乡……
爱情是甜蜜的,蕊宁公主对耿云翔的迷恋一天比一天加深,她努力的去学做一名好妻子,殷勤倍至的服侍着自己的夫君,耿云翔也是对她疼爱有加,在这充满温馨的冬日里,蕊宁公主并没有忘记自己应该早做筹划的事情,该是回京师的时候啦,当务之急,是如何在皇上面前为耿大哥讨个官职,再想想办法在一年半载之内让他连升几品,直到让外人觉得可以配得上附马爷的身份,然后再把自己这生米做成熟饭的事情婉转告诉皇哥,还可以让母亲替自己说几句好话,到时候不怕皇哥不依着自己,只是此事要做的顺顺当当倒也不是太易。
蕊宁盘算着并无十分的把握,但是热恋中的女子是疯狂的,而且她已经绝了自己的后路,所以对她来说,到这份上,没有什么事不敢去想,也没有什么也不敢去试的了。
如果真的此路不通,她甚至想好了和耿云翔私奔,无论到那里,只要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她都将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这一日,二人正相拥着在后花园赏雪,侍女来报,门外欧阳太守陪同京城使者求见,蕊宁不知是何人来此,又是为了何事,她沉吟片刻道:“有请使者至正厅相候。”
看侍女去了,蕊宁公主向耿云翔道:“耿大哥,你先随处走走,我一会儿就回来。”
耿云翔欣然应允。蕊宁回房换了衣裳,由众侍女陪同来到正厅,欧阳平与二人正在厅中等候,一个锦袍大汉,一个灰衣宦使。见公主来了,三人忙上前施礼。那灰衣宦官尖声细气道:“臣龙虎卫指挥使王乾,拜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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