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一步一步向恪蓝逼近,身上的杀气已经显露出来,这次,她是来真的。
白虎好似感觉到洛华身上的杀气,嘴里“咕噜咕噜”,不住发出威胁的声音,准备保护它的主人。
恪蓝挥了挥手,沉稳地阻止了白虎:“留斑,我已经说过了,不得对太子妃无礼。”
听从主人的命令,白虎不得不趴在地上,但是从表情来看,很不情愿。
“怎么,你不愿意出手吗?我可不会为了你不还手就手下留情的。”几个月的新仇旧恨,在洛华的心中一并涌起。
恪蓝屈膝跪在洛华的面前,沉声道:“太子妃殿下,小人知道最近几个月来屡次得罪王妃,罪无可恕。但您是太子府堂堂的王妃,不能不顾身份,随意和府中的奴仆对打,太子一旦知道这事,小人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洛华挑了挑秀美的眉毛:“但是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你说怎么办?”
恪蓝沉吟了一会说:“太子妃殿下一定要责罚小人,就让家丁来打在下四十大板吧。四十大板以后,想来太子妃就可以消气了。”
洛华笑道:“好,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自领四十大板,我就饶了这只老虎的命。”
恪蓝站起来朗声道:“来人,给我拿家法来!”
恪蓝的内功很深,声音虽然不高,却是悠悠传送,半个太子府都听见了,不久两个家丁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棍子和一条柳木板凳赶了过来,急问道:“恪蓝大人,我们来了,到底这次要打谁呀。”
恪蓝低着头没吭声,只是看着洛华,洛华指指他:“恪蓝目中无人,得罪了本太子妃,如今杖打四十,以示惩戒。”
两个家丁一听这话,都楞了,太子常年生病,都是恪蓝总管在料理太子府的日常琐事,他虽然是奴仆出生,在太子府的地位却相当于半个主子,如今太子妃刚刚嫁过来一个多月,就要打太子的心腹,王府的总管,这是干什么,想要立威吗?
两个家丁面面相觑,可是谁也不敢动手,也不吭声,就呆站在那里。
洛华含笑着双手放在背后,准备看好戏。
恪蓝正色对那两个家丁说:“没听见太子妃的命令吗,她让你们打就打,怎么,难道你们也想吃板子?”
两个家丁听出了恪蓝话中的意思,他是来真的,连忙动手,一个把恪蓝压在板凳上,另外一个抡起碗口粗的棍子,在打之前,还是看了一眼洛华,眼中颇有哀求的神色:“太子妃,您真的要……”
洛华不为所动:“叫你打就打,拖拖拉拉地干什么?”
一下,两下、三下,棍子恶狠狠地打下去,落在恪蓝挺直的脊背上,恪蓝只是咬着下唇,没出声。
洛华眼看着那棍子下去的走势和声音,已经有些了然,楚情以前曾经告诉过她,宫里用煞威棍打人是有一套技术的,凡是打下去“噼里啪啦”作响的,其实都是在偷懒,看似打的重,却根本就不会伤筋动骨,倒是那种打下去没有声音的,几棍子就能让人躺在床上半个月不能下地。
洛华看如今这个情形,笃定是雷声大,雨点小,怎么着,她这个太子妃的脸就这么不够使?
“恪蓝,本太子妃要教训你,本没想假他人之手,也不指望能够仗势欺人,这板子你是自请的,难道你就这么唬弄我?”
洛华皱着眉头,很不高兴。
板子一上身,恪蓝就知道这顿板子打轻了,好巧不巧,又让洛华看了出来,恪蓝拧着眉头,沉声道:“没用的东西,早饭没吃吗?得罪了太子妃,是不是也想挨板子?”
“是,恪蓝大人。”
两个家丁一惊,也觉得洛华不好惹,开始动真格,那板子下去又快又沉,打下去的声音很闷,一听就是很重的板子,不过家丁还是为恪蓝留了一些情面,不打他的脊背,专打他的ρi股,那里肉多,也许没那么疼。
二十几棍下去,恪蓝已经鬓发散乱,臀部上渐渐也显出血迹,他的额上沁出了少许的汗珠,紧紧咬住下唇,不让口出呻吟。
家丁一动真格,洛华就知道打重了,恪蓝看似又没有用内功护体,想是存心要让她出这口气,二十几棍下去,恪蓝已经神思有些恍惚,眼神开始有些涣散。
“好了,别打了。”打到三十棍,洛华开始不忍心了。
家丁并没有住手,没有恪蓝的吩咐,他没这个胆子。
“我叫你别打了,听见没有!”
洛华冲上去,用手握住棍子的底端,棍子上的木刺刺入洛华柔嫩的掌心,出了一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