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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一夜豪宠总裁小娇妻 > 2.

2.

就在净净的惊呼声中和孟浩渐渐深沉的表情下,林莹蓝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很多时候感情并不是电石火光之际的一道亮眼丽光,而是平常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细水长流。现在我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动了心,生了情,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清清楚楚知道自己真的被丘比特的箭­射­中,而且逃不掉,避不开就够了,不是吗?与其去追究过去的种种,倒不如用心去经营未来。”

听完林莹蓝的话,孟浩哲突然为自己方才的过度反应感到好笑又可悲。他真是栽了,林莹蓝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相较于林莹蓝冷静­精­辟的理解和经过挣扎后的笃定,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充满着不安和不确定感。

因为爱得深,所以容易疑神疑鬼,患得患失;因为爱得真切浓郁,所以,常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猜疑。

孟浩哲深情地盯着林莹蓝似水般灵秀清澈的眼睛,“没错,过去的就让它化为一阵轻风淡淡飘逝在时光的隧道里。重要的是未来的日子我们将一同经历,也许还会有风雨,也许还会有波折,但我会用我所有的力量去维持,去珍惜这段上苍恩赐的缘分。林莹蓝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信任我,让我分担你的忧愁,分享你的快乐好吗?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天,我保证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伤害得了你。如果我有什么做得周到,不够好的地方,你一定不可以“包容”,要告诉我,提醒我好吗?”看着那张天使般纯洁无邪的娇颜,孟浩哲只想要倾尽所有来爱她。

“你会把我宠坏的。”听完孟浩哲一番真诚又小心翼翼的誓言后,林莹蓝感动极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幸福是这么美妙的感觉。

“那就让我把你宠坏吧!”孟浩哲深情不移。“林莹蓝,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来哄你开心,但我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

“浩哲,我一直对自己的身体上的残缺感到自卑。虽然我一向的表现让人觉得向海落向海落大方,其实,我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我害怕自己的存在会成为别人的包袱,害怕成为别人厌恶的对象,更害怕造成别人的负担和困扰。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强迫自己要独立,要坚强,因为我没有脆弱的资格,更没有喊累的权利。

不要太宠我,那样我会失去自己的。不要太宠我,未来的事没有人可以预料,如果有一天你不我身边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真心为我好,就不要太宠我。”林莹蓝虽然沉浸于感动的洪潮之中,却她并没有因此而迷失方向,失去理智。虽然现在说这些有些“刹风景,不识趣”,她还是觉得有些话应该说清楚比较好,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那么坦诚和信任是对感情负责所踏出的第一步。

☆、拒绝提议(6)

“林莹蓝,你知道吗?你就是太善良,太理智才会背负那么多不必要的思想负担。何不试着放下一些呢?有时候依赖并不是懦弱的行为,每个人都会有疲惫的时候。不要排斥,记住我的肩膀,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你还有我。”孟浩哲心疼林莹蓝的坚强,也明白她的苦衷和难处。虽然无法调换身份,但他可以感同身受。

他不期望她一下子就改变她坚持已久的信念,但是,他会用行动一点一点慢慢将她身上背负的种种负担卸下。孟浩哲暗暗起誓,让林莹蓝幸福是他以后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事。

“嗯,可能我一下子还无法完完全全做到,但我答应你,我会努力克服心理障碍的。”感情不是单方便的付出,为了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她愿意改变自己长久以来养成的思维模式。

净净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开,留给孟浩哲和林莹蓝一方安静的天地。两个相互依偎的人,两颗相互温暖的心,在没有掩饰,没有遮蔽的坦然下慢慢靠近,越来越紧密,越来越契合。

爱不单单是一时的相吸相惜,更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功课。既然无法抗拒它的魔力,为了这段来之不易的缘,林莹蓝和孟浩哲都很努力地用心去经营,去珍惜。

正当俩人相互倾心交流的时候,客厅里的灯光突然一下子全熄灭了。停电了吗?还是线路出现故障了呢?林莹蓝疑惑地想着各种可能造成停电原因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景象让她惊艳得直想向海落泪。

陈玉珍和净净推着一个三层高的蛋糕,唱着生日快乐歌向她徐徐走来。一盏盏晶亮的烛光闪动着比星星更加璀璨灿亮的光,跳动着祝福的舞步,散发出令人感动的微薰。

林莹蓝想起来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自从和陈玉珍一起生活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生日日期了呀?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生日有任何值得庆祝的意义,过与不过并没有什么区分。渐渐的,连她都忘了自己的生日是在哪天了。

没想到,真的想不到今天晚上居然有人记得自己生日,还是偷偷做了个那么大,那么漂亮的蛋糕来为她庆生。林莹蓝真是太意外了,都不知该做何反应了。

将蛋糕推到林莹蓝前面,沉不住气的净净最先“蹦到”林莹蓝跟前高兴地说:“小蓝阿姨,生日快乐!”

惊喜中的林莹蓝四处看了看大家的脸,那一双双笑意盈盈的眼眸里满满都是祝福和喜悦的光彩。林莹蓝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天知道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激动和感动过了。他们好坏哦,一下子给她那么多“震撼”,叫她怎么消化得了呢?

现在说什么都无法表达出她此时此刻内心世界的激荡,她只有敞开双手一个个拥抱了他们,她生命最重要的人。

外面乍寒的萧风一阵阵吹过,屋子的里的温度却一节节攀高。欢快热闹的笑声,盖过风的呜咽,持续到很晚很晚……

☆、拒绝提议(7)

光­阴­步履匆匆,走过春的妖娆,夏的亮丽,秋的缤纷,终到来冬的雪白之中。冬天对于全国大多数城市来讲都是一个冰冷而萧瑟的时节,只有片片晶莹剔透、飞舞而至的洁白­精­灵,让瑟瑟寒风不再只有单调彻骨的凄寒,而多了几分梦境中缥缈绮丽的遐思。

冬天本应是个万物萧条,满目疮痍,灰暗而深沉的季节。阵阵刺骨的寒风阻止了人们想出游脚步,在这冰霜遍天的时节里,躲在温暖的家里是很多人的期盼和向往。

偶尔飘向海落的霏霏细雨更为今年冬天增添几分冰冷寒意,灰蒙蒙的天空,冷冰冰的雨丝,呼呼然的寒风,枯萎­干­裂的枝桠在没有叶片遮掩的风雨中,战栗、颤抖不止……

天气的­阴­寒并没有影响到林莹蓝和孟浩哲日益攀升的热恋温度,在万物枯萎沉睡的冬季,他们的感情却似三月漫天飘舞的桃花盛开得无比娇艳而绚丽。

只要心中有爱,季节时时如春;只要心中有情,天气日日灿烂。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林莹蓝和孟浩哲的越来越稳定,越来越牢固。

自从确定要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俩人就为适应对方的生活方式而做出适当的调整和迁就。虽然偶尔难免会有一些小摩擦,但当你真心喜欢上对方的时候,这一点小小“隔阂”却变成为使感情迅速升温、融合的催化剂。

身为公司负责人孟浩哲表面看上去很风光,令人钦慕不已。其实耀眼光环的背后,是用多少不眠不休的夜和时时刻刻的­精­打细算才堆砌出来的。人人只看到光环闪烁时的迷人光彩,其背后所承受的压力和艰辛,没有身处其中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孟浩哲平时很忙,有时候为了开发一个新的项目,甚至几天没能见林莹蓝一面。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林莹蓝,他常常为此感到内疚。而林莹蓝的坚强和独立却让他又欣慰又心疼,她知道他的忙碌和辛苦,明白他的责任和压力。所以,除非必要,否则决不让他为她的事分神、担心。

林莹蓝种种体贴的做法让孟浩哲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无论工作有多忙碌,应酬多么烦人,只要一想到林莹蓝娇美可人的容颜,他就一扫疲惫的心情和状态,再次浑身充满无穷的力量。

对林莹蓝来说,与孟浩哲相遇、相识、相知、到相恋,这一连串的变化是她生命之中的意外,亦是意外之外的惊喜和收获。

当命运以无情的特别方式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后,她的重重计划当中,重重考虑之内,她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然后,一一规划,一一排列,找到最适合自己生存的模式。

每个人都有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方式,却不是人人都能够照着自己制定轨迹一步步去现实目标。

生活中处处充满着无奈,时时充斥着未可预知的变数。但林莹蓝并不喜欢这种意外,哪怕是夹杂着惊喜,也会扰乱她平静的步调。

☆、拒绝提议(8)

亲情是她没有选择的恩赐,父母与哥哥对她的好,常常让她觉得很愧疚。她讨厌这样只能索取而无法付出的自己,但事情既然已经发展至此,她也只能满怀愧疚而理所当然地接受他们所给予的一切关心和爱护。因此,她从来不觉得上苍对自己是不公的,并且时常感激它的恩赐。

工作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收获,最初接触网络,只是因为无聊打发时间用的。万万没有想过几篇心情短文居然让她得以实现自己的价值,不再是一个一无可取的“废物”。当她的文章受到好评时,她就偷偷幻想过也许自己可以成为一名网络作家,但怎么也不会、不可能和电台主持人联系在一块。

有时候常常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Сhā柳柳成萌”,人生的境遇有时就是这么奇妙,处处暗藏着意料之外的惊喜。

陈玉珍的出现使她对命运的巧妙安排,有了更深一层的感激。一个单纯想帮助别人的念头,最终受益匪浅,收获最多的却是自己。

自从和父母亲分开与陈玉珍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没有把她当成外人过。陈玉珍的存在对她而言是重要且特殊的,她不单单是她的保姆,更是她的姐姐,她的母亲,她的知音,她的老师……

她们相互鼓励,相互扶持,相互支撑,一起走过很多平淡、简单却快乐、满足的日子。她们虽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她们之间的情谊早已超越世人眼中狭隘的界线,培养出一种患难与共,不离不舍的“革命­精­神”。

孟浩哲的出现更是林莹蓝所有计划和想像之外的意外。

爱情是每个女孩子最美最美的玲珑梦,哪一女子不怀春?哪个少女没有做过公主嫁王子的梦?哪一个女孩子不曾偷偷幻想过将来长大后要当谁谁谁的新娘?为他穿上洁白似雪的嫁纱,成为世上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

生病使林莹蓝快速超龄的成长,残疾使她变得比任何一个同龄人都更早知道现实的可怕。当隔壁邻居家的姐姐刚刚情窦初开的时候,林莹蓝就已经将对爱情的憧憬和绮丽幻想摒弃在心门之外,生命之外。

说她现实也好,说她胆小也罢,说她成熟也好,说她懦弱也罢。她就是不相信世上会有一个不嫌弃自己并且无条件爱着自己的男人存在。

也许是小说读多了吧,也许是电视剧多看了吧,她就是不敢相信连正常人都很难遇到的真情浓爱会发生在残疾的她身上。

随着年龄的增长,接触了更多的世态炎凉后,林莹蓝对情爱这种奇迹似的感情早就已经不抱任何一点点期待和奢望了。

是上苍在惩戒她的自以为是吗?还是不忍见她年纪轻轻就怀着一颗死水般波澜不惊的心,一辈子浑浑噩噩、不识情昧地过一生?

当俊雅儒雅、温柔体贴、幽默风趣的孟浩哲出现在她生命之中的时候。林莹蓝只当是一场单纯的意外,短暂的交集过后,如船行过水面不会留下任何一点点痕迹,没想到再一次的偶遇将两条已经分开的平行线又紧紧交叠在一起。

☆、拒绝提议(9)

她的心开始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跳动,陌生的情愫让林莹蓝感到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惧。于是,她开始强迫自己忽略心底那股日渐浓烈的感觉,开始尽可能地与他保持着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可是,心既然已经为另一个人而跳动了,又岂是说停止就能停止得了的?正当她用尽全力与自己的心拉锯的时候,孟浩哲的表白更是投入威力十足的一枚原子弹,毫无预警地震撼了她的心,惊飞的她的魂。

这怎么可能呢?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这样残缺不全的自己呢?而且还是一个那么那么优秀的男人,宛如从童话中走出的王子般高贵的男人。

那一刻她慌乱不已,她茫然不知所措,她既期待又怕害怕。在理清种种矛盾而复杂的情绪过后,林莹蓝还是决定亲手推开他。

也许他是真心的,是上帝派来拯救她的天神。他是她前世“寄居”的亚当,但她却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一根完美无暇的肋骨了。她身上磨出了缺口,为了不刺伤他,她选择残忍地推开他。因为她不能,她不能让自己的残缺破坏了他的完美;她不能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然而所有的挣扎与痛苦只是迫使她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地知道和相信了爱情,相信神话的奇迹真的存在。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逃离他了,可终究逃不过月老红线的牵制,最后她还是说服自己接受了他。

现在想起曾经的种种挣扎和矛盾林莹蓝只觉得自己傻得可笑,自以为是的成全,不但使自己痛苦不堪、伤痕累累,也深深刺伤了心爱的他。

还好,他比她自己更早一步看穿了她的伪装;还好,他并没有因自己的推离而放弃;还好,他以他的真心实意打动了自己;还好,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坚持。

比照以前和现在的生活态度和心情状态,林莹蓝不胜嘘唏,除了庆幸,还是庆幸。庆幸孟浩哲的不放弃,不然她可能还活在自缠的蛹里作茧自缚,在里面苦苦挣扎,出不来。庆幸上苍又一次眷顾到了自己,派一个天神般无所不能的男子来保护、照顾自己。也庆幸自己的“及时醒悟”,不然现在她应该在悲伤或是平淡的河岸边无语或垂泪,而不是像现在幸福得想叹息!

孟浩哲走进林莹蓝的房间就见她神情专著地凝望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夜空发呆,神游太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看起来并不似有什么事情所困扰着,像是沉浸于往事的回忆里,因为她的神情平静而安逸,­唇­边还浮现着一抹若隐若现的浅笑。

“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孟浩哲双手轻轻搭着林莹蓝纤弱的肩,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声地问。

“呃……?”沉浸于往昔的心绪中的林莹蓝听到声音后,错愕地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孟浩哲那张放大的俊脸。不争气地潮红悄悄爬上她细致白皙的脸,那副纯真中又略点娇媚的神情,迷醉了孟浩哲铮铮男儿心。

☆、拒绝提议(10)

孟浩哲起身绕过轮椅在林莹蓝面前蹲下与她平视,厚实的大手轻握着她细若无骨的柔荑,幽潭般的瞳眸里清清楚楚倒映林莹蓝柔美­精­致的小脸,满满的爱意将她的身影紧紧围绕、包裹。“想什么呢?连我进来都不知道。”听似抱怨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关切。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往事。”林莹蓝直视着孟浩哲温柔而深情的眼睛,轻轻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今天不用应酬吗?”。

“好不容易才将一大堆应酬推掉,心想已经好久没有好好陪陪某人了,说不定正她望穿秋水、茶饭不思地等着我呢,没想到某人早已将我忘得一­干­二净、逍遥存在得很。可怜自作多情的我,恨不得Сhā上翅膀飞来,却没有想像中的热烈欢迎和思念若狂的拥抱,反正被忽略得很彻底。”说完不忘加上一个哀怨的表情,活似一个被妻子冷向海落已久的弃夫。

噗哧一声,林莹蓝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要和孟浩哲在一起永远都是那么开心、无忧,他总有办法将自己逗笑。

勉强止住笑“难得日理万机的孟总裁会丢下工作,特地跑来看某人,她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么敢忽略你呢?”轻松的心情使林莹蓝身上上调皮因子一一复苏。

“是吗?我怎么一点都感受不到某人的重视呢?”难得林莹蓝有开玩笑的兴致,只要能够看到那朵绽放得无比璀璨又娇艳的笑花挂上林莹蓝­精­致的小脸,就算当当小丑又何妨呢?

“怎么样的表示才算重视呢?”林莹蓝眨眨眼睛,故作迷糊地问。

“这就要看某人在意我的程度了。”无奈的表象下“设计”了一个“陷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林莹蓝像哄小孩子一样伸手拍了拍孟浩哲那张“满含委屈”的脸,“这样可以吗?”隐藏不住的笑意随声音飘荡。

“相当不满”的孟浩哲大声嚷嚷“你当我是小孩子还是小狗啊?”表情更加生动逼真,像极了一个要不到糖吃正耍赖的小孩。

“呵呵……”林莹蓝再也憋不住大声笑了起来,清脆响亮的笑声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着,属于有情人的时光,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甜蜜,那么的愉悦,那么的幸福。

一个白天还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此时此刻却为了逗她开心而不顾形象地扮起小丑。林莹蓝不禁深深感激上苍,她何德何能啊,居然能得到如此真情相待!

“浩哲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这么幸福。”敛去调皮的笑意,林莹蓝动情地说。

“林莹蓝,你真的觉得幸福吗?”孟浩哲亦收起玩笑的样子,一脸正­色­地问。

“嗯!很幸福,很幸福,超乎我想像的幸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幸福。”林莹蓝眼底闪着一抹晶灿的光,那么神秘,那么耀眼,那么璀璨又迷人,比天边的任何一颗星辰都更加引人入胜。

“傻瓜,幸福不是我给的,是你自己用努力换来的。”看着林莹蓝眼里那抹发自于内心深处的光彩,孟浩哲同样感同身受。其实,幸福像病菌一样是会传染的。能够让自己所爱的人幸福,对自己而言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拒绝提议(11)

“不。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很幸福并且深深相信着,可那种幸福过于空洞不真实。是自我催眠的幻象,是脑海中构造的海市蜃楼。如果没有你,我也许会一直怀抱着那份幻想的幸福到老。是你教会了我接受和付出并不冲突,可以相生相融;放下并不会失去什么,反而可以得到更多。是你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充实的幸福。”她现在所思所想,所感所悟和以前大不相同,却没有以前担忧的零乱,反而更加从容和平静。

“林莹蓝,你知道吗?每当我遇到难题和烦心事的时候,只要一想到有你在背后默默支持着,关心着我。所有的难关,所有的困惑,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在瞬间之后迎刃而解。以前的我只想着怎样将事业做得更大,但不管签下多么大额的定单,赚进多少令人艳羡的财富,我始终觉得心是空的。

事业上的成功和收获或许能给我带来短暂的成就感,可片刻的满足过后,心仍是空荡荡的。直到遇见了你,我才明白,原来真正的快乐不是拥有多么庞大的企业,赚进多少冰冷的钞票,而是拥有一个与自己灵魂相通的人。是你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观,是你让我觉得世界原来如此美好,幸福其实可以很简单。”

像是在比较什么似的,俩人竟相说着对方的好,说着自己的快乐与幸福,说着说着不由得相视笑了起来。幸福是相互给予的,没有谁多谁少的问题,不必争论谁先谁后的次序,只要懂得分享,懂得珍惜与付出就够了。

孟浩哲深情地望着林莹蓝的似水双眸说道,“林莹蓝,我知道自己做得还不够,但请相信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做得更好。你愿意给我一次名正言顺照顾你的机会吗?”不知何时孟浩哲蹲着的姿势已改为单膝着地,手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淡蓝­色­的锦盒,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钻戒。“嫁给我好吗?”

­精­致小巧的戒身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莲蓬上绽放着一颗真爱之心和数不清的各式各样的心,关心、痴心、恒心……晶莹剔透的主钻石被设计者巧妙地切割成心形状,边上镶嵌着无数细碎的粉­色­碎钻。这样一颗布满心的钻戒象征着他对她的种种情意,钻石本身的意义更加衬托出他矢志不渝的永恒真心。

林莹蓝怎么也想不到孟浩哲会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向自己求婚,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婚姻的问题。以前的她连谈恋爱都不敢想,现在虽然接受了孟浩哲的感情,可却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向自己求婚。

林莹蓝诧异极了,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只能呆呆望着孟浩哲。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那么缥缈不真实。对她来讲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她现在只想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爱,珍惜孟浩哲带给她的快乐和满足,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一切。

☆、拒绝提议(12)

她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和心情,只想尽全力去维持和呵护这上苍所恩赐的一切。万万没有想过要做任何调整或改变。

看着孟浩哲认真又深情的眼眸,还有那光彩照人、­精­致高雅的钻戒,林莹蓝并非没有惊喜,反而被吓住了。孟浩哲突如其来的求婚举动打乱了她的思维和步骤,谈恋爱已经是她认为自己所能得到的美好,最奢侈的恩赐了。

婚姻是她所不敢想像的形式,更是她自认为无法适应的生活方式。她从小到大看着别人穿着梦幻似的白纱,高高兴兴挽着心爱的人步上红毯的那一刻,她总是觉得好感动。当新娘新郎在神坛前放下相守一生、不离不弃的誓约时,她更是感到无比神圣和庄严。

由此她也更加明白自己不可能做到向神承诺的誓言,事事需要别人帮忙的她根本做不了一个妻子份内之事,更遑论什么做个称职的贤内助。

对于林莹蓝的惊异和慌张孟浩哲并不感到特别意外,“我知道这样的求婚对你而言很突然,也许一时之间你无法接受。但请相信我是认真的,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我不勉强你马上就点头,但请你认真的考虑好吗?把我的人生规划在你的蓝图里,未来的风雨我为你遮掩,未来的悲喜我们一同分担好吗?”孟浩哲知道林莹蓝不会在没有细细考量之下就冒然答应自己的,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让林莹蓝有准备地认真考虑,同时也清清楚楚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和心意。

对上孟浩哲充满真挚、浓烈情感的双眸林莹蓝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她在理智和情感之间摇摆不定,徘徊了许久许久之后,终于找回属于自己声音。

“浩哲,对不起!我真的是太意外了,我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你知道我从来就不是个冲动的人,更堪者或许有时冷静得近乎绝情。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已经开始慢慢在反省,在改变,但我仍需要时间。”林莹蓝脸上已经不复平日的冷静淡然,慌乱之情明显映在那张似乎看破一切的脸上。

“我知道,我明白,我不会逼你,更不会勉强你做出任何自己犹豫的决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我的认真。同时也请你慎重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未来。

也许我太急躁了,不应该把你逼得太紧。你好不容易才克服重重心理障碍接受我,我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请求。但我就是觉得不安,我怕有一天你会突然改变心意像以前那样狠狠把我从你的世界里推开、除名。

我不要再经受一次那样的打击,那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为了将你彻彻底底留在我的生命里,我的未来中,我只能选择用婚姻绑住你。因为你是一个将承诺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只要许下誓言就会一生一世遵守。”孟浩哲在表示理解之外,也坦诚了自己的忧虑。

☆、拒绝提议(13)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担心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怎么好像角­色­错位了。”林莹蓝一脸不可思议。

“我当然担心啊,你可是世上唯一仅有的珍宝,我当然要好好收藏、珍惜。说不定我后头就隐藏着虎视眈眈的人呢。”说到最后一句孟浩哲特地加重了语气。

“你胡说什么呢?世上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眼光那么差会看上这样的我呀?”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着,试图轻快的语气中仍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淡淡的忧伤。

“谁说没有啊?我看那个叫汪海洋的,看你的眼神就很不一样。”孟浩哲担忧地皱起眉头。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林莹蓝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没错!”孟浩哲大方的承认,但飘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别扭的窘态。虽然承认自己爱吃醋似乎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为了面子问题而去粉饰太平,就违反了当初俩人“坦诚相待”的沟通约定。

“呵呵……”看着孟浩哲壮士断腕般豁出去的别扭坦白,林莹蓝心底抑制不住地冒出一颗颗甜甜的泡泡。“我不否认汪海洋曾经喜欢过我,现在也一直对我很照顾,但我对他从来就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最多只是妹妹对哥哥的尊敬。”渐渐轻松的话题使林莹蓝暂时忘却了由孟浩哲突然求婚所带来的惊吓,气氛又恢复到了温馨自在的氛围里。

“我还以为自己是最有眼光的人,没想到有人比我更早发现隐藏在平凡石堆里的璞玉。”孟浩哲又再度紧张起来。

“林莹蓝,虽然你现在无法做出决定,但这枚戒指你一定要先收下。我随时随地、时时刻刻期待着你为我戴上它。它是我专门请人为你而设计的,世上除了你没有人配戴上它。它不单单只是一枚戒指,更是我的心,我的情,我的承诺和我的将来,现在我把一切决定权统统交到你手上。”孟浩哲盖上盒子,递到林莹蓝面前。

在那片炽热浓郁的目光注视下,林莹蓝伸出手怯怯接过盒子。里面躺着的并不仅仅只是一只可以用金钱去衡量的钻戒,而是一份沉甸甸的浓情实爱,那是多少财富都买不回来的人间珍宝。

不远处一对相依相偎的小情侣吸引了孟浩哲的目光,看着他们闲暇互动的样子,显然是刚刚陷入热恋不久。那甜蜜的笑容,青涩的幸福,看得孟浩哲心里真有些不是滋味。

终于他忍不住向身边正专心“拈花惹草”的林莹蓝开口问道:“林莹蓝,你记不记得我们认识多久了啊?”

“一年九个月零七天。”林莹蓝抬起头,眸中荡着一抹暖暖的柔光,毫不迟疑说出从未忘过的数字。

“错!是一年九个月零七天十小时三十六分零八秒。”孟浩哲纠正地说。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严肃起来了呢?

林莹蓝眼底的不解让孟浩哲意识到自己的口气似乎有些僵硬,低声咳了咳再开口时已是林莹蓝熟悉的轻声温柔。“那我给你的戒指你放了多久?”温柔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到底要他等到什么时候啊?他都快成为“一百零一次求婚”里的男主角了。

☆、拒绝提议(14)

“浩哲……”林莹蓝满是内疚的垂下头,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也再没有任何迟疑,只是他这么突然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叫她怎么回答嘛。

林莹蓝娇羞的低头不语,看在孟浩哲眼里解读成了又一次的拒绝,他都已经给她那么多时间考虑了,难道说他的种种表现和做法还不够能让她毫无保留地全然接受自己吗?能做的,想得到的,可以努力的,能够改变的,一切的一切他无不竭尽全力去做。只为让她放下坚持,明白他的心,了解他的情。

将自己交给他就那么难吗?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真的要把心掏出来放在她掌心里,她才会相信吗?“已经十一个月零七天了,林莹蓝你还要考虑多久呢?我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你告诉我好吗?”孟浩哲的声音里明显透露出一股压抑的痛苦。

看着孟浩哲溢满苦恼的眼睛,林莹蓝心里既酸又甜。多少人寻寻觅觅一辈子都找不到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而她何其幸运能够得到这番掏小酢跷的真情相待啊!

既然他为了自己可以抛下一切,面对这样至情至­性­,至真至诚的男人自己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与他携手白头不是自己一直渴望的吗?为什么还要为难自己,伤了他呢?

好傻好笨的自己啊,更傻更痴的浩哲啊!

豁然开朗的林莹蓝噙着一抹甜蜜的笑,抬起低垂的头,没有犹豫、迟疑和­阴­霾的眸子里一片冰晶的透亮,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灵魂。“你已经做得够多,够好了。是我一直不够自信,我怕自己会成为你的负担,拖累了你追求幸福的脚步。对不起浩哲,原谅我!原谅我的迟钝,我的自私!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的幸福就是我,哪怕在别人眼中我是残缺不全的,可是在你的心目中我却是最完美的。对吗?”面对林莹蓝突如其来的“大彻大悟”孟浩哲呆住了,除了点头之外,他不知道该做何动作。他刚刚还在想,也许再等一年说不定可以得到一点点“回应”,万万没有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突然得让他震颤。

“从小到大我从来不曾也不敢去想像有一天自己会成为王子的新娘。自从遇见了你,自从和你相知、相恋,自从收到你的求婚戒指那一刻起,我才敢放任自己去想像,想像自己成为你新娘时的样子。可是,自卑的我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应该是说,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王子般的你。

看到你的付出,我很感动,也曾冲动地想戴上那枚镶满你所有心意的戒指,可是理智阻止了我,现实提醒了我,残缺的我配不上你。

但是,现在我懂了,我终于明白了,爱情不是一笔交易,不能用世俗的准则去衡量它,判定它。爱了就是爱了,不分贵贱,不分疾病、贫穷或富有。是我太理智,太世故,才看不清爱情最最迷人的本质。

浩哲,这样不解风情的我,这样冷漠淡然的我,你还要吗?”说完这番话林莹蓝突然觉得好轻松,整个飘飘然好像随时可以飞起来一样。

她一直很想说这番话,很想为他披上那个神圣而庄严的嫁纱,只是她不够自信,才会让一个能力超群、卓尔不凡的男人苦恼了那么久。

而这段时间以来她又何尝轻松过呢?享受着他全心全意的呵护,拥有了他无微不至的关爱。她又能回报他什么呢?和她在一起他真的快乐吗?他的将来里自己真的可以占有一席之地吗?

数不清的问题,日日夜夜撕扯着她的心;道不完的顾虑,时时刻刻啃噬着她放下再也收不回的情。

原来一切都是她在庸人自扰,原来爱一个人是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了就是爱了,爱了就要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这么浅显。而她却困在自己束缚的茧里,看不清楚。

沉浸于突如其来的震撼和惊喜里,孟浩哲久久,久久回不过神来。他是在做梦吗?林莹蓝真的答应了吗?他的城堡里就要住进一个女主人了,他就要可以拥有一个梦寐以求的家了,这是真的吗?真的吗?不是南柯一梦吧?不会醒来后又发现自己一个人呆在华丽却空荡荡的屋子里吧?

孟浩哲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那句让朝思暮想的肯定句,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不是任何语言可以形容的。

望着孟浩哲一脸呆愣的样子,林莹蓝自责又心疼。她是不是瞎了呀?放任这样一个痴情的男人默默等待,自己却沉浸在自我的挣扎里,视若无睹。她真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大白痴,大笨蛋,大浑球……

正当林莹蓝自责不已、暗自把自己骂了千万遍后,孟浩哲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欣喜若狂的地大声问道:“我要,我要,我当然要!林莹蓝,你真的答应了吗?你终于愿意嫁给我了吗?”明显的颤音,掩饰不住的激动。

“是的,我愿意!”林莹蓝再没有迟疑,声音清晰而坚定。晶莹的泪水在阳光下闪烁出最最耀眼,最最迷人的彩光,那是喜悦的泪水,幸福的光芒。

孟浩哲一把将林莹蓝紧紧揽在怀里,好紧好紧,紧得好像要将她镶入自己的体内一样。林莹蓝悄悄伸出手环上孟浩哲的腰,爬满泪痕的脸埋进那副厚实安全的胸膛里。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归宿,她的避风港,她的依靠,她的家……

阳光的光芒洒向海落在紧紧相拥的俩人身上,属于爱的光环好耀眼,好耀眼,经过的路人纷纷投来祝福的目光。风一吹,花雨纷纷飘飞,一朵一朵笑开了的桃花,毫不吝啬地将爱的芬芳播洒,随风飘得很远很远……

☆、明媚的伤疤(1)

不哭。向海落用纤细的手搓着沁然的发丝。因为虚弱,说话的口气轻得像断了的弦。外面有­干­净的太阳和欢乐的树叶正庆贺着燕子从南方归来,沙沙作响。沁然露出扭曲的笑脸,我哪有哭啊,今天的太阳太耀眼刺得我的眼酸痛。向海落轻轻的掀开被褥,沁然扶起向海落。沁然,我想去看看我们的森林,那里的灌木一定很有活力,那里蝴蝶忙碌的创造自身价值,那里的泉水也苏醒过来,正"叮咚"着呢,沁然,我听到它们正呼唤我。沁然转过身擦­干­脸上的泪迹。

沁然,我知道你在擦眼泪。不要哭,好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你温暖的笑脸,可是自我生病以后,你就没给过我想要的微笑了,上天,让他好起来,好吗。

仰望着天空,虔诚的向上天祈祷。

沁然搀着向海落,向海落带着顶天蓝­色­的雷丝花边小冒,她的­唇­像是涂了层厚厚的霜,毫无焦距的眼神傻愣愣的看沁然,像是要努力的一次­性­把他看个够。沁然只是瞥过脸去,他在憎恨着老天为什么对他们这样不公,为什么现实这么残忍的把他的梦想摧得这样支离破碎,那些曾经的美好一次次在梦醒后千仓百孔。他情愿全世界丢弃他,也不能失去向海落。

“迷向海落”森林里一片宁静,偶尔会有蝴蝶振翅的声响。沁然,你说过,长大以后你就会在这里搭一憧小竹楼,周围是大片大片的向日葵迎风而吹,屋顶有茂密的葡萄枝杆,夏天的时候可以请朋友来享受这片清凉,可是沁然,我今年21岁了,长大了,你还没给我竹楼。向海落依偎在沁然的胸口中,有透过沁然白­色­T恤传来的清香体温,熟悉的感觉也许在不久以后将再不属于她了。嗯,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在这里搭建。沁然说这话的同时五脏六腑纠结一起然后撕开般痛疼,如果能让她再次拥有生命,他愿意放弃所有。

向海落向海落,沁然回去了。莫蕾蕾拿着件厚厚的外套站在她们身后。莫蕾蕾和向海落从小认识,可两人很少在一起,却在彼此心中占了很大的部分。知道向海落生病的那刻,她正在实验室里,天旋地转,试管“啪”的声,掉在圆木桌上,瞬间圆木桌的一大块成灰尽。

蕾,我怎么发现你的头发好像又长长不少了。

怎么长也长不过你的啊,固执的人。

天空中白云突然踊动起来,相互的摧挤,最后一片湛蓝的天空出现在她们眼前,一串串的葡萄挂满整个天空。向海落尖叫起来,沁然,蕾,我的葡萄,我的葡萄。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向海落热泪盈眶的扯着沁然的衣袖不停的晃着,完全没有生病的样子,她的脸颊却朦上了一层层奇异的的光泽。

向海落第一次见到沁然,是在学校的樱花树下,他坐在樱花树下的白­色­瓷砖栏上看着一本名为《麦田守望者》的书。向海落眼里泛起一片潮湿。沁然抬头时有很温暖的微笑,还有­干­净明朗的睫子闪烁着这个世界不曾有的纯洁。

☆、明媚的伤疤(2)

安详的氛围让两人与这个纷拢的世界隔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够叫醒他们似的。

我什么时候坐过私家车啊,还不是每天都陪你一起骑车回家吗的?

我叫了你和我一起骑车了吗?我求你了吗?

向海落把胸前的书扔在篮子里,扶起单车就走,沁然跟了上去想把单车扶过来了,却被向海落推了一把,向海落自己没有站稳,怀踝碗关节扭了一下,自己后退几步,单车摔在地上,撒向海落一地的书。

你在跟谁生气啊。

向海落只是坐在地上,把头埋在两腿之间。

喂,你怎么了?

向海落不作声.旗胜中学是坐向海落在效外的一所学校,因地段正在开发中,虽说有所学校在,政府却没因此而按几盏灯或是有什么保护措施。月光悄悄爬上正头顶,沁然可以很清晰看见向海落脸上的泪痕。

向海落,我……

沁然像个无措的孩子,用手中的书不停为向海落扇风,可是现在还在刚过冬天。

我以后再也不做私家车,要不我把aaron的《LILI》给你好了,还有这个暑假一定去你回你的故乡,向海落,你不要哭,我什么都答应你。

许久,向海落脸上才有­干­净的笑脸和肆无忌惮的眼神。

带我回家。

穿过沁然­干­净白­色­T恤,向海落感受着他的温暖。这个傻孩子。

哦,对了,沁然,你是不是喜欢蕾蕾啊。

哪有。

那为什么今天老师问黑板上的乌鸭是谁画的,你要自告奋勇。

那是.......蕾蕾不是我们的好朋友,总不能见死不救。

你要是敢喜欢蕾蕾,你就死定了。

呵呵。

那,向海落,如果有天我们分开了,你会很想念我吗?

想你的大头鬼。

沁然,你要记得,无论怎样,我们都不要分开,即使是高考或是什么天灾人祸的。因为我就是这样告诉自己,不要和沁然分开。否则我会很难过。

呵呵。

除非有天我真正的离开了。

有时我总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安静下来,这样我就可以认真和你交谈,可以清晰听见你急促呼吸的声音,可以毫无顾忌的凝视你俊朗的脸庞。

有时,我却愿意挤在人潮里,然后堵上耳朵,感受天旋地转,感受你离开的背影所带来的剧烈痛疼,还可以喃喃自语,对着天空喊你的名字或是对人路说着我对你的依恋。

沁然,我是如此的眷恋你。可是我却也不想给你带来因我引起的困恼。

——向海落

整座屋子都弥漫着草药的味道,向海落每次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窗户打开,每次都会受到­奶­­奶­的责备。

­奶­­奶­,有什么好吃的啊。向海落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她在学校里吃过了,可是还是愿意看着­奶­­奶­满天欢喜的为她端上早早准备好的夜宵。这已经是好久养成的习惯了。

­奶­­奶­,我想参加学校里举行的歌唱比赛,需要100元的报名费。

你先吃着,我去看看你弟弟睡了没,他这段时间比以往更能睡。

☆、明媚的伤疤(3)

看着­奶­­奶­蹒跚的走出客厅,向海落心里当头一­棒­,原来­奶­­奶­真的老了,两鬓开始有了苍老的痕迹,只是很多事都不愿去面对。

向海落走进弟弟的房间,墙壁上都是他在从小获得的小奖状,还有他自己最得意的画。可是­奶­­奶­总是一边边的唠叨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弟弟也因此从不为这些而高兴过。

姐姐,我们的爸爸妈妈去哪了啊,为什么我从没有见他们。

小小的任任伸出胖胖呼呼的手在全家福里擦了一边又一边。

­奶­­奶­说,我们的爹爹妈妈去了很遥远的地方,他们在那里为我们攒学习的钱,攒你画画的钱。

任任眨着亮金金的眼睛,嘟着小嘴。

姐姐,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攒很多的钱,我要我们全家人在一起。

呵呵。

向海落蹲在床沿边看着这个需要整天呵护的小男孩,他的下巴有了青­色­的胡渣了,他正慢慢的开始向一个男人成长,可是身体里那个瘤却在和时间赛跑般扩散。

3月14日,有很多纯白­色­哈喇形状的花朵掉向海落在院子里,散着淡淡的清香,是雨天过后即将有明媚阳光的味道。向海落捡起一朵放在自己的撑心里,花朵上现还沾有露水,像沉睡中的婴儿,外面的沧海桑田于她来说只不过是嘴角扬起的微笑。柿子花、李子花、桃花……都相应的开放着,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花香鸟语里。向海落露出很好看的微笑,还好,春天还在。向海落用沁然给的手绢包了一手绢的柿子花回教室,和蕾蕾在课堂上串成串串酷似珍珠圈圈的项连带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躲在书堆后面“咯咯”直笑。沁然在后面扔了支铅笔过去,两人赶紧拿起笔抄笔记。站在讲台上的小个子语文老师正目视她们呢。

每当在这个春意盎然的季节,旗胜的校园内都会一片生机勃勃景象,各类培训班、特­色­班开始开办,一直持续到暑假。

向海落,你他妈的怎么给我报了43音乐室啊。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参加过那些培训班,我一向都是自学成才的。

少在这儿,外面大纸黑字上写着,我们班报43音乐室的只有你向海落一人的大名。

那应该是沁然帮我报的吧,他一直都希望我能去。

哈哈哈……

你们两个不会是来电了吧?

向海落突然很无聊很无趣。一直她都希望站在天台里只为沁然一个歌唱。

风在自己的耳边挂过,呼吸有点困难,却可以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路还有脚跟和地面相接触发现很悦耳的声音,像是一只无法停息的舞者­精­灵,向海落一直很迷恋这种奔跑所带来的刺激,阳光很好,像穿着金丝线群的少女从甘露中出来般,带着­干­净的温柔,透着无限的希望和遐想。

沁然递过一瓶绿荼。

沁然,你好傻,我说过我只希望喝矿泉水,而且王力宏代言的。

绿荼对肠胃有好处。

呵……

小时候,音乐老师到我们班挑选迎亲队,需要面容娇好的学生,这是班主任人说的,那次迎的是我们市里的一位重要级人物,听说她可以把整座学校翻来覆去的。我那时特想去,可是老师选的是一些贵族子弟。我很沮丧,可是我也不想因此放弃,于是躲在教室的一个角向海落里捏着鼻子说,老师爱有钱人。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班主任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走到我跟前揪着我耳朵往教室外走,我感觉千万支箭剌穿我的后背心,我在教室外面站了整整一天,从那时起我就清楚没什么事是不需要要付出代价的。

☆、明媚的伤疤(4)

向海落和沁然肩并肩坐在­操­场中间,有微冷的风吹过。沁然用一手把向海落揽在自己的胸襟。

以后做这类事时先告诉我。

如果你不在怎么办?

你就对天空大喊我的名字,我就会第一时间赶来。

哈哈哈,真的,那现在我就可要喊了。

还没等沁然反应过来,向海落对着沁然的耳边说“沁然,我好喜欢你”,随后一声尖锐的声音振得沁然耳膜发痒。

喂,你前面的那句是什么啊。

你心灵感啊。

向海落和夕阳渐渐融化一体消失在幕­色­中。

向海落从音乐室下来,发现很多同学都向不远处的一幢会议楼望去,自己也探出头看过去。大概有五辆豪华汽车停留在那儿,这已是习以为常的事,可是那个被众星捧月的沁然却显得那样无措,他一脸迷茫。向海落抱着书斜靠在学校阳台上微笑,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去欣赏沁然,淡淡的亚麻­色­的头发在春风下散着暖暖的气息,一张五官分明的脸庞和阳光一起发出金­色­光芒,他和那些绕着他的人傻傻笑,勾勒出­唇­角好看的弧线,他总是向着阳光,好像所有的烦恼都与他无关似的,他如此的美好,就像北国那边的天使,在风中吹着手中的蒲公英。

呵呵,他会一直这样美好。

向海落向海落,你怎么不去把沁然给解救下来啊。

蕾蕾因爬楼梯气喘嘘嘘的,两夹泛着可爱的高原红。

啊!他会需要有人救?他不是在那好好的吗?

向海落边说往楼下冲,蕾蕾在后来直骂她三八。向海落原先是打算把沁然给拽出来,却被一时的好奇心给耽误了。

喂,沁然,我正在你课桌上翻看你的日记,如果你还不来,那我和蕾蕾一起全看完了。哈哈.....

向海落向海落,你身为一个文科生居然不清楚什么叫侵犯个人隐私权吗?

哈哈,在我这里什么法律、道德底线都不管用,我只要我自己的东西。

向海落把手机给关上,她知道沁然还会打上来。自己则把课堂上用的凳子挪掉换上一张不知哪来的很矮的椅子,从讲台上根本就看不到她本人,她在那带上耳塞听着班得瑞天马行空,膝盖上放着柏拉图的《理想国》,那是一本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好像还没借过似的,还有刚印刷时那股淡淡的刺鼻味。哲理也许可以让自己很安静很合理的生活。

过了几十分钟,沁然在她课桌上敲了敲。向海落抬起头对他微笑。

还行吧。

妈妈总是喜欢让我参加这样的事情。

那你喜欢吗?

如果一件事你并不是乐意做,你会喜欢?

我不想和妈妈一样,每天都是忙碌不可开交,我希望自己在一天的时间里有一半多的时间是属于自己。

呵呵……

你怎么清楚我特需要一个电话?

她哪能知道啊,是我要叫她的。为了感谢,沁然,下个星期的中午饭你包了。

哈哈,一个星期?蕾蕾你也太狠了吧。

☆、明媚的伤疤(5)

怎么,人家沁然都还没心疼,你心疼什么啊,是吧,沁然。

蕾蕾用手肘撞了撞沁然的肚子。

还有一件特大的事要向报告并向你求助。

等一等,我先许可愿来,我的正处于青春年华呢不想这么早就OVER了。

说着,向海落十指相并,对着湛蓝的天空有模有样的许愿。

这次呢,决不会让你们上刀山下油锅的。是让你们和一起去旅行一趟。

蕾蕾,你说吧。

沁然有点困的做在向海落向海落的课桌上,双手抱着后脑勺的眯着眼。

上次我不是和你们说了我参加了“星光”摄影大赛吗。我获奖了,获大奖了。

你说什么?

向海落和沁然同时凑过来。这个世界有太多梦想悬浮空中。

哎呀,我在“星光”摄影大赛中获大奖了,我要去丽樟领奖,想叫你们和我一起,包吃包住的。

蕾蕾最后一句分明是讲给向海落听的,当她知道这个消息时,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就是向海落向海落,第一个想一起分享的也是向海落向海落。

向海落向海落从抽屉里拿出一颗小星星。

我们说好的,你的每幅作品成稿,我要都给你一颗星星。我一直在折,我怕以后我会折不过来的。

哈哈。向海落向海落,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我也不能不祝贺。

沁然随手从小指上卸下一枚小小的戒指给蕾蕾。

这可是给未婚妻的,沁然你要娶我?哈哈哈

沁然.

氛围顿时凝固走起来,呼吸都要屏住似的。凉丝盛气凛然的站在教室门口,后面是一群穿着西装革服的老师或是凉丝公司员工。向海落瞥过眼去瞧了一眼并回到自己的课桌上翻弄《理想国》。

妈,你开完会了。

嗯。

凉丝双手相互交措的走过来。

妈,她叫向海落向海落,她是蕾蕾,她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嗯。

沁然一边给向海落使眼­色­,一边给咳嗽。

妈,我想你应该去帮我拿一些药来,这几天我总是咳。

凉丝回头过神来,看着沁然,她第一次听他撒谎。

好,我现在就叫人帮你拿,我还有事,晚上早点回家。

凉丝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发现那个女孩还没抬眼看她,突然她心里燃起一阵火,在这个世界里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她的存在。那个女孩身上有很强烈的排斥力,她像一块天旋磁一般让凉丝心里某个瞬间里有一丝恐惧。

天一直都在下雨,没完没了似的,让人容易处于沉沦的状态。每当这个季节,任任总是咳嗽,咳的面红赤耳,咳得全身的痉挛起青­色­。望着任任祈望的眼神,­奶­­奶­说,任任,没事,那些魔鬼是不能带你走的,挺挺就过去,有­奶­­奶­,一切都会好。

向海落向海落站在自己房间门里发神。自己一遍遍在心里发誓要让弟弟好起来,可是查遍了各种医书,发现这个家族病治愈的可能­性­极渺茫,如果有好药物的调理,可以超过26岁的寿命。她在自己的撑心不停打着圈圈,回去,回到过去,回到弟弟还没生病的那个时段。

☆、明媚的伤疤(6)

很多时候都把季节忘了,春天里有秋天的影子,夏天里却留有着冬天的残骸。蕾蕾、向海落和沁然相约坐着火车去那个梦想的城市——乡穿。是向海落直意要座火车。轰隆隆的火车声让心脏再次陷入极度疼痛状态,可是有了沁然和蕾蕾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车窗外那金­色­油菜花承载着无限的希望和美好,它像挥着翅膀的天使,向所有生活在角向海落里的人们散出淡淡的清香。向海落托着下巴眯起眼看着不断后移的一切,如果时间能这样的飞速着,天荒地老是不是不远了?如果能这样不向后看,那前面的生活是否会眷顾我呢?如果樱花可以铺天盖地,那伤害会不存在?

蕾蕾递过一个一边凸起的橘子。

给,我可是特意从外婆的地里偷来的,现在这样的橘子上哪弄了啊。

向海落仰着头向蕾蕾微笑,她总是记得自己喜欢什么,总是愿意为此记很久。沁然带着耳塞闭目养神似的。蕾蕾把手中的一片橘子塞进沁然的嘴里,沁然瞪大眼,喂,你能淑女些吗?哈哈,什么啊,我没有捶你几下就已经很不错了,在火车睡觉,还真够猪的。坐火车真得很吵,飞机的话,现在已经到了,我头有点晕,你让我靠一下。沁然继续带着塞上耳塞,把书本放到头顶又气呼呼的睡过去。向海落脸上却有被阳光狠狠给了一巴撑的痕迹,她以为沁然会喜欢,会愿意。

下车的时候是晚上九点钟,车站里时钟猛力的敲着。蕾蕾处于激动的之中,虽说比赛的输赢并不是最重要的,可那些在比赛中所经历过的一切才是让自己一辈受用,可蕾蕾还是不停的问旁边向海落和沁然“真的到了吗,我是不是获奖了,你们两好好的掐我一下,让我清醒过来”向海落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孩子,心里不禁微笑起来。

沁然提着自己和蕾蕾的行礼走出了车站,向海落坚持自己提。

他们在一家酒店里住了下来。沁然在房间里睡了一觉就出去了,蕾蕾一大早便被电话那头的人叫得去看场地。向海落裹着被子半躺半靠在床上,窗外是一座池,池里面有假山,那水倾斜而下。沁然在火车的表情让向海落心里又一次向海落的空空的,她不清楚这样的感觉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和沁然之间有一道无法抹灾的烙痕,这并不是他们的错。

沁然打来电话希望向海落能够出去转转,他则去他一个亲戚家里。向海落着拿着手机,什么也没说轻轻按了挂断。他们原来是如此不同。手机再次响起,向海落以为沁然没有接,手机也一直响个停,,蕾蕾兴高采烈的抱着奖杯的冲进房间,帮向海落接了。

向海落,你­奶­­奶­。

向海落从床上滚起来。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下子抽离了似的。

向海落,任任现在医院,你回来帮一下忙。

☆、明媚的伤疤(7)

­奶­­奶­的口气轻得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这是任任第7次进医院了。向海落向海落眼里有颗泪珠。蕾蕾抱着她,

没事,蕾蕾,要不,我先回去,你和沁然在这玩几天。

向海落断了断,继续说,其实很想看你领奖的样子,一定很风光的。

向海落,别让自己呈强,我和沁然都在你身边。

嗯,你别说那么恶心的话,好不好啊。我会受不了的。

向海落向海落朝蕾蕾做了一个难看的鬼脸,提着刚放好的行礼往回走。轰隆隆的声响再次在向海落的耳边做怪。很多东西可以很快的消失,很多事情一直都让人无能为为,很多感情都无法释怀,于是我们都以各种借口认真的活着。

转身的那刻,蕾蕾和沁然像电影里最浪漫的镜头般出现在向海落的眼球里。蕾蕾站在对面向她招手。向海落的眼睛再次的潮湿。

你别指望我会为了你放弃这次难得的免费旅游,沁然答应我回头给我一台摄影机才跟你一块回的。

向海落走过去紧紧的抱着蕾蕾。

这是我跑遍大街小巷找到的,你最适合这个。

沁然手里的绿­色­草帽上有一朵含苞欲放的小百合。

屋顶的鸽子越过头顶,与天齐平,奔向一个叫幸福的远方。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怨人尤天的人,我清楚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牢­骚­而改变什么,更不会为此让你好过一些。可是我憎恨自己这样冷静的看待这个社会。

——向海落向海落

任任的身体就像鸽子般从阳台上轻盈的飞过那棵琵琶树,琵琶树叶“哗”然一声安然寂静。向海落向海落提着的行礼“哐铛”的砸在水泥地板上。心里一片荒凉,她的身休抽离般跪倒在地面上。整幢楼里的人都跑了出来,有人尖叫,有人流泪,有人打电话,有人不知所措。向海落没有见着­奶­­奶­,更没有为那颗心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支柱。她摊坐在地面直到一切平静下来。

任任脸上有微笑的表情,他安详的睫子里有幸福的影子,仅仅是影子,却也足够了。他双手张开,像飞翔中的樱花,像自由女神撒播下的种子,像重生般。他喃喃自语,他说:“姐姐,我真得累了,我要自己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向海落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窗帘拉好,对,只要睡眠,只有睡眠,才能期待明天会有灿烂的晨阳。

风很紧,吹的窗“叽叽”作响,好似下雨,却风平浪静的,优熙从床架上拿下米­色­大棉衣披在向海落的身上,把阳台上一些零乱的­干­衣服收进屋里。向海落在睡眠中不停的咳嗽,优熙端来水和药,把药放入向海落的口中,她急促呼吸,眼角有泪滴不停滚在优熙的手背上,他望着她,憔悴的她,无助的她,向海落魄的她是这样的纠缠他,在那个明媚的阳光下,她在树影下回头对他微笑,说“优熙,你眼底里妖气,可是你的微笑是我最见过漂亮的。”那抹阳光剧烈的颤动,耀得他眼直发酸。

☆、明媚的伤疤(8)

“沁然、沁然、沁然.........

“任任...任任......姐姐答应你去找爸妈,可是你一定要很努力很健康”

向海落不停的胡乱叫着,吃进去的药都给吐了出来,她处于晕眠状态。家里的电话彻响屋子,外面开始雷鸣闪电,把整个天空都给掀翻了,窗台上那盆仙人掌刚长出的枝­干­发出破裂的呐喊声。优熙这时突然惊慌起来,拿话筒的那只手像与自己的身体分离似的,呆呆的站着,另只手里的碗"啪"地声,和瓷器地板碰裂,惊天动地。向海落在床上惊吓起来,光着脚走出来,见脸­色­苍白的优熙正握着电话,向海落眼前一黑,世界终于有了片刻的安宁,可是哪里都是一片的漆黑,身子像是有千万的尖锐的爪子把她身子的­肉­一块块的撕开,让她无法呼吸。优熙眼里空洞的如同深海的一颗蓝宝石,不经年轮的沉淀却散着惨淡的光芒。

雨猛烈的下着,梧桐树叶的发出“啪啦啦”的声响。那些花,那些花,那些花儿,终于低下高贵的头颅,向命运屈服。

风掀翻残枝败柳,让一切丑陋赤­祼­­祼­的呈现,原来就是这样也可以。

向海落在­奶­­奶­的病床上不停的摇换着­奶­­奶­,雨珠顺着脸颊掉向海落在洁白的床褥上,开出一朵­阴­翳的花朵,像是死神的撑心。

­奶­­奶­脸上有安详的表情,可电器上却是成一条直线。医生走过来对她说,尽力了。优熙一把抓住医生,医生,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那可是她唯一的亲人啊,你们不是天使吗,天使不是给人幸福和希望的吗?你看看啊!

医生把优熙拉开,然后不停的点头,以示歉意。向海落掀开白­色­的被褥,­奶­­奶­的微笑,­奶­­奶­脸上有晕红的印迹.

­奶­­奶­,我一定会带你回家,一定会,那儿现在肯定有很暖很­干­净的阳光,门前的竹子今年又会是鸟儿的栖息之地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去追赶它们的,哦,对了,­奶­­奶­,还有那棵树到底叫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跟我和弟弟说呢?

向海落把头靠在­奶­­奶­的胸前,她说话的口气轻就像小孩子赌气般。

向海落,向海落,你这个大傻瓜,你这个没良心的人,亲手把你养大的­奶­­奶­已经死去了,你居然一点泪都没有,你这个大笨蛋,她把所有的感情和希望都倾注于你们了,为什么在她临行前不好好悼念她。向海落,向海落。

优熙走过去,双手紧紧抱着向海落的双臂。在医护人员盖上白布的那刹那,向海落全身擅动,身体的每个关节都错位般发出惨烈的声响,她张着嘴直愣愣那个“家”渐渐的消失。整座医院像是沉入哀痛之中,乌鸦静静的停留在窗外好半会儿。

向海落总是做着同一个梦。

沁然的下巴有青­色­的胡渣,望着她的时候眼前忽清忽暗。

她喃喃自语。

沁然,我心里很难受,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感觉……这个样子是那样的不现实,我总是很累,我的睡眠时间真的很长。沁然。沁然。沁然我总是梦到任任、梦到­奶­­奶­梦到你,你们都向我招手。为什么你现在才我说话啊?

☆、明媚的伤疤(9)

夕阳余辉披在沁然的肩上,沁然有弧度的薄­唇­似启似合,明朗的睫子里浮上屋淡淡的瑰影透着清冷的孺雅气质。他对面的女孩正随意摆动着胸前的发丝,有淡定的眼神和嘴角透露的绝望。

呵。沁然我们好像有一个世纪没有见面了。

是你不愿意见我的。

沁然、沁然、沁然,如果能这样一直叫着你那该多好啊。可是我们却是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沁然、沁然我不能爱你,我不可以爱你。

如果,是我爱你呢?

傻瓜,你会有一个像天使样的女孩爱你的。向海落转过身去,仿佛所有的忧伤都集于一身,四周静的出奇冷。

向海落,我们回到过去,我们不要闹矛盾,好不好。

向海落心里像有千万只螃蟹用尖锐的四支一片片的撕下自己的心,那般钻心的疼痛,可是她还是在沁然的额间轻轻一点。

傻瓜,我一点都没有和你闹矛盾。我们没有过去,怎么回去啊。沁然,你真的好傻。

大片大片的樱花从空而降,渗人心脾的香气令人全身酥软。向海落望着沁然渐渐远去泪流满面。

他­干­净的睫子里深深烙印着她的微笑;她笑意的嘴角边有他淡淡的余温;他玛瑙的眉宇间是她给的不幸;她轻轻的说:沁然,你一定要幸福,否则我会恨你的。

如此­干­净的沁然怎么可以和如此落魄的我在一起呢。沁然,如果我们还能再见面,我会狠狠咬着你的臂膀。

_____________向海落向海落

和优熙的的春风抚照在沁然长长的睫毛上,一闪一闪,像是山林里清澈的泉水。他斜坐在一辆黑­色­法拉利上,双膝上放着一本画册,嘴角挂有淡淡的微笑。他的美如同夕阳中走出来的天使。

旗胜中学的学生都向着这边窃窃私语。

他就是严洛沁然,好漂亮啊!

嗯,比电视里的人还好看一千陪呢。

可惜啊,别人过完今天就会消失在你们视线里了,他要去英国了。

一旁的男生双手交叉在胸前,口气里透着许些不甘,同时透着不屑。

可这句话去遭来一旁女生的白眼。

沁然向那些以前教过他的老师点头示意,他脸上有无措的表情,他把手搭在腰间,这是向海落最喜欢的一个走路姿势,整座旗胜中学因沁然而顿时光芒四­射­。中间夹杂着女生尖叫的声音。曾经他和任何普通的学生一样要打饭,要自己骑车上下学,要站在国旗下唱着国歌;曾经他有两个饭盒,他有两个画板,有两个……

沁然向教室楼望过去,努力的搜索着熟悉的身影,蕾蕾模糊的扭曲的脸贴着玻璃窗户上向他挥手,窗户上有泪急流过的痕迹。

可是,向海落,如果我说什么愿意......

可是来不及思考了,一旁的助理说:洛沁然,时间不多了,我们应该走了。边说边打开车门让沁然进去。车子启动后,后车镜里,向海落扶着那个棵他们常常看书的桂花树下,桂花花瓣向海落在她单薄的肩上,向海落在她微翘的­唇­上,向海落在她一片荒芜的心田里。

☆、明媚的伤疤(10)

向海落,你这样......

房间里都是一些嘈杂的声音,大量的啤酒罐头和书籍散洒向海落一地。那株水仙花却长的饱满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优熙用脚把旁边的东西踢到一边。太多次数的收理让他没有理由再去整理了。

优熙。

向海落向微笑,脸上苍白的可怕。

向海落,你就这点勇气。

优熙这时爆跳起来,眼前的她邋遢的让他寒心。她不是他认识的她。

优熙,我就这么点勇气,我要是能有你一半的勇敢就好了。我这里很疼,疼得我无法呼吸,无法认真的思索,更法无正常的生活。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优熙,多希望就这样消失,消失,消失。我真的很累。

向海落把一手中最后的啤酒罐头扔在墙壁上,另只手猛砸在自己胸口。优熙心里一阵剧烈的痛疼,她如此的不堪,他却束手无措。

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就半个月,优熙,就半个月。

向海落紧紧抓着优熙的双肘,指甲往优熙的­肉­里扣,让优熙全身都在颤动,她说,给她半个月的时间,她需要他的。向海落的眼里闪着无限期望。优熙点点头。

四年后

知了在树枝上叫个不停,教授正白口沫飞的激|情澎湃的讲课。下面的同学却故意把书堆的老高老高,一手撑着半个头,头发长的女生可以遮住紧闭的双眼睛,加上手中拿着的笔,顺理成章就是上课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了;而后面的同学因前面的书堆的高,自以为可以安然无样,睡姿更是千姿百态啊,有的一手撑在耳边,头往后仰睡,有的双手交叉,把头埋在里面……

向海落带着眼镜听着教授的一言一句。大量的功课和阅读让她的眼睛越发近视,可是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太坏。因这可以不用和熟人打招呼,因这可以不必勉强自己微笑,因这可以对一些事情不用深究。

优熙骑着一辆山地车,是凤凰牌的,一脚单撑着地面,偶尔吹过的风掀起他白­色­T恤,麦­色­的皮肤有不停渗出的汗,可是有安静和清凉的面孔,微笑的时候无不透着不拘一节的桀骜和张扬。

喂,你快点,好不好,每次都是我等你。

那下次,我站在你们教室门口任你们班的那些女人把我给吃了得了。

呵呵……

我发现你上课一天比一天认真,受不了你。哈哈……

那当然了,我可是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上这学校的呢。

哈哈……

向海落,这下,你就得承认,我比你聪明百倍了吧。

切,我只是不适合这种教条教育罢了。可是却摆脱不了。

向海落­干­笑几声,优熙这时却显得很粗心。

你少在这为自己找借口了。

向海落狠狠的推了把优熙的山地车,自己用力过猛,一尖叫,一阵风直往她咽喉风灌,呛得她眼角湿润。

向海落,你要是还不上车,上班迟到了,我可不负责人,等等,让我想像一下,那场面会是怎样的呢?是灰姑娘遭到继母的毒骂,还是……哈哈哈……

☆、明媚的伤疤(11)

优熙向着夕阳开心的微笑,那个向海落还是她。动不动爱和他较劲,会悄悄从他背包里拿出他的画然后标上自己的名字……

晚霞给大地披上一件柔和的旗袍。少女放肆飞扬的发丝,少年上扬的白­色­T恤呼啦啦吹响着,少年不停向后座上的少女做鬼脸。

你看啊,我叫了你要速度的,这样堵下去,今晚我肯定又会被骂的。

向海落嘟着小嘴使劲的扯着优熙衣服的一角。优熙搔搔后脑勺,微微一笑。

没事的,应该是。呵呵……

那片有草原的工作室让向海落深深的迷恋,可是每次只要迟到一份钟,那个一脸长满青春痘的女人总是会给她狠狠教训,只要想到这,向海落全身都会不自在。

优熙坐在葡萄架下子看着向海落挠有兴趣的为那些花儿浇水,时不时回头向他过来,

优熙,听说“青文”大赛下个星期就要开始了。

嗯。

你要参加吗?

啊,你怎么问我这个啊?难道......你有兴趣?

向海落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本正经的坐在优熙的身旁。

我要一笔钱。

­干­么?

我想回家,很想。

阳光从葡萄架子折­射­出金灿灿的光芒。优熙俊美的脸上有异样的微笑。

我想看看任任和­奶­­奶­,我跟你讲,这段时间我都有梦到他们,他们笑的好幸福,张着嘴和我说话,可我什么有听不见。不过我心里还是暖暖的。

优熙一手搭在向海落的肩上,一手变魔术般拿出一本画册。

看看,这是什么?

向海落接过手,里面全是她,手里托着一串串晶莹葡萄的她;第一次试着带紫­色­边框眼镜的她;站在大西谷湖边里撕喊的她;向划过天空酷似流星的星星许愿的她…….优熙都一一记着。向海落一手轻轻在画册里抚摸过去,如果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就是有优熙一直在待在她的身边,即使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优熙都以自己一部分的姿势给她最大的希望。

如果你要感动的话,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如果你要我助你去参加“青文”大赛,那我做女朋友吧。

做你女朋友啊?那等我长出白­色­的翅膀来啊。

哈哈……

过了许久,优熙突然转过身笑起来,笑声有明显的浓浓­干­涩。

向海落去报名的那天,优熙送给向海落一串翡翠手镯。象征着永远的美好。

蕾一手抱着厚厚的书籍向向海落招手,这个向天□□的女孩现在已经有一头很长的发丝,像海澡般静静向海落在双肩上,散着淡淡的和谐和妥协。

向海落穿着脱鞋进学校不是一次二次,可还会被蕾蕾狠狠训一顿的。

喂,拜托你对我们可爱可敬的老师放尊敬点,好不好。

哈哈……

傻笑,就知道傻笑。还有,我收到你报名表了,不过我是不会帮你任何忙的,你也要参加面试,否则也会打回去的。

是,大姐。

蕾蕾的爸爸是这次大赛的赞助商也是评委,所有进入决赛的参赛者有机会签约国内知名广告公司,亦各大院校学生纷纷报名参与。当初选专业时,向海落狠狠犹豫了下,大街小巷里那些眼花瞭乱的广告一直让她为之动容,她却也明知这专业并不适合她。蕾蕾说“这个世界上只有适者生存”。

☆、明媚的伤疤(12)

我有朋友在“微C”酒吧助唱,你有兴趣吗?

向海落是想了想天对蕾蕾说。

没时间,你自己去。

嗯,那好。我先去准备一下。

有蕾蕾在一旁助阵,向海落心里终于放下来,即使面试没有通过,她也不会太难过。

座在中间的那个微胖的男子就是蕾蕾的爸爸_______邱家祺。也许蕾蕾特意对他说了什么似的,在向海落面试的时候显得格外关照,这点向海落也有所查觉。

邱家祺摘下黑­色­边框眼镜,向海落,请问,你自己最忠于的这个行业。

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很清楚我要参加这次比赛。

为了什么?

为了……为了……为了实践……

看着向海落这样结巴,一旁的蕾蕾真想走过去揍她几圈,把她给打醒来。

向海落做着鬼脸出了那个“讯问”室,优熙不知在什么地方冒出来拍她。

你知道吧,那个就是受训室,真受不了那个气氛,我有几秒钟是休克的,哈哈。

你啊,真没用,这场面都应付不了,以后怎么生活。

优熙双手交叉漫不经心的说。

我怕什么啊,不是有你吗?哈哈……

向海落,你真他妈给我丢脸。

蕾蕾气呼呼的向向海落走来,有某刻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仅仅是一瞬间的事罢了。

优熙,看看,管我的人还真不少啊?

蕾蕾原本是想捶向海落的左肩,回过头才发现旁边站着位像樱花一样好看的男子,慌忙收回手。

喂,原来是有人在等,我说……

优熙,这个就是风风火火的蕾蕾。

优熙示意­性­的向蕾蕾微笑,蕾蕾脸上不知明的晕红,也许是太阳有点毒辣吧。

我是莫蕾蕾,广播系的。呵……

蕾蕾月亮般的双眼闪着微亮的粗糙的颗粒。优熙象征­性­的微笑。

向海落,沁然回国了。

这话在蕾蕾心里藏了好长段时间,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

向海落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接着胸口一阵狂乱的痛,在他们面前,向海落总是不善于隐藏,她一手抓着另只手碗,指甲往­肉­里扣。优熙撇过脸去,有点僵硬的牵着向海落的手大步向前走。校园里的樟树叶散着刺鼻的辛酸味。蕾蕾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在她简单的头脑里,时间是最大的痊合师,却忘了向海落的世界是没有时间,只要把那些创痛上的尘埃轻轻抹掉,那一切都是血淋淋的。

向海落手里有优熙刚从河摘回来的狗尾巴草。面对沁然的时候,心里那道暗涌便像火山爆发样,喷涌而出,向海落语气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

优熙背过向海落,他不愿见她难过的样子。

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等着你去忘了他。

许久,优熙蹲在地上很轻的说,像是妥协般。

突然向海落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猛烈的锤打,她想自己以此清静下来。优熙闭着眼,睫毛湿润。如果在她10岁的时候他先遇见她,那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明媚的伤疤(13)

他像一株命运草,在我的生命不断的纠缠。

她的泪终于荡开来,像开在水里的莲花,让人怜惜让人后怕,

明媚的春光像道伤疤

你给我最深的疼痛,而我却无法不再爱你。

_______优熙

喧器的“微C”酒吧,优熙握着麦克风不停的喃呢着:

iwonttalk

iwontbreathe

iwontmovetillyoufinallysee

thatyoubelongwithme

youmightthinkidontlook

butdeepinside

inthecornerofmymind

imattachedtoyou

imweak

itstrue

cuzimafaridtoknowtheanswer

doyouwantmetoo?

cuzmyheartkeepsfallingfaster

ivewaitedallmylife

tocrossthisline

totheonlythingthatstrue

soiwillnothide

itstimetotry

anythingtobewithyou

allmylifeivewaited

thisistrue

youdontknowwhatyoudo

everytimeyouwalkintotheroom

imafraidtomove

imjustscaredtoknowtheending

doyouseemetoo?

doyouevenknowumetme?

ivewaitedallmylifetocrossthisline

itstimetotryanythingtobewithyou

iknowwhenigoillbeonmywaytoyou

thewaythatstrue

allmylifeivewaitied

嘴角透着深深的伤痛,俊美的脸庞印出惨烈的艳美。他的手臂上道很深的伤口。

你的歌唱得很好,可以到我们公司试试。

穿着褐­色­皮衣的女人递上自己的名片,女人剪着齐耳的头发,化很­精­致的妆,一双单眼皮很是锐利,像是一眼便能剌穿人的心灵,猜不出的她年龄。

优熙用乜视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唱歌是他是唯一擅长也是唯一愿意和付出的一项事。可是这女人来得太不是时候。

有一天,你突然想起来,可以直接CALL我。

女人微笑的时候,额头有微浅的皱纹。

看着优熙一声不吭的离开,女人很轻松的把那张名片放回那只镶有两颗钻石的手提包里。

他若唱歌,定会大紫大红。他眼里是满满的情意和伤痛。你去查一下他的情况。

女人回到座台上,晃着高根酒杯里昏红的葡萄酒,对一旁的人漫不经心的说。

好久了吧,不过也是去年圣诞夜,鹅毛般的雪花像柱着魔杖的天使,让整座城市都处于幸福之中。向海落的脸冻得僵硬的红,可有­干­净的笑容,她伸出手接住眼前的雪花,像个孩童般朝优熙做着各种鬼脸。雪越下越大,向海落高兴的跳到优熙的背上,把冰冷的手塞进优熙胸前。

优熙,你应该唱圣诞歌的。

她的呼吸气息在他的脖间萦缭,优熙神魂颠倒般背着她穿越大街小巷,像是可以走到生命尽头似的。

如果前面那条门就是下辈子,你愿意就这样跟着我吗?

我会扭头就走,不想拥有下辈子,太累了。

那天晚上,他们在葡萄园里种下了期望。

明媚的春光像道伤疤

即使所有的人都遗弃了我,优熙也会在我身旁,我一直都知道的。

___________向海落

葡萄园里有我的爱情,有我的天长地久。

☆、明媚的伤疤(14)

__________优熙

“真有你的,居然在第一轮比赛中就给刷下来了,看你样子还是不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的啊,只是可惜没有那笔钱,我便不能回乡穿了”

“原来你奔着钱来的。”

“难道是为什么。”

“可现在你钱也没得到,那怎么办”

“能什么怎么办啊,就是这样了,反正我并不是非那笔钱不可的,只是在某时刻很想回去,我来这里已经很久了,有点想念乡穿。”

向海落把书垫在后脑勺上,一幅若无其事的神情,眼皮庸懒的半闭着。对于蕾蕾,向海落总是若近若离,她清楚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可两人却不能因此而分开,只因为她看过她的另个世界。

“你好像一直都不愿忘记沁然?”

“不提他,你是不是特难受啊?”

向海落的脸很愤怒的红胀,她回瞪一眼蕾蕾自己冲下楼。蕾蕾叹了口气,固执的人总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蕾蕾心里却莫名的惆怅起来,那个阳光下的男生现在是全身都散着金光,让所有在他的身边的人暗然失­色­。

沁然座在花园里一张藤椅上,手里握着自己喜爱的作品。脸上有淡定的灿烂,时隔四年的时光,并未让他脸上有成长的痕迹。偶尔有蝴蝶飞过,却是一只,以往都成双成对的,沁然摸摸自己手腕上那枚小小的戒指,因为带得太久,吸收了人体散发出辛酸汗水,有了一定的灵气,见了这状况,便默默的。

蕾蕾这个时候进来。像一泓清泉被调皮的小孩打破了宁静。

一定要结婚?

嗯。

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有的话,我便会离开。

对不起,什么也帮不上。

呵呵,没事,也许这是老天赐给我的另一个人生,我何乐不接受?

可是,如果可以,我愿意就这样过很久很久。

沁然抬起头正好与蕾蕾的眼神相撞,蕾蕾明亮的眼里是一片渺茫,沁然从未见过这样的蕾蕾,心里一阵抽痛,如果可以他愿意去拜托妈妈。

今天,我见了向海落。

嗯。

向海落在你去英国的第三天就转学了,我也是前段时间才联系到她。

哦。

为什么你不问我,她在哪儿?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你也说是曾经?

沁然放下手中的绿茶,拿起一旁的一根木­棒­,在空中乱舞,风吹起他额间的浏海,紧锁的左眉梢上有颗淡­色­的沙粒般大小的痣。

曾经的那就该让它尘封,让它在心里成为美好。

可是......可是,向海落心里却有你。

呵呵,

你清楚向海落是个不善于掩饰的人,提起你,她便难过。

蕾蕾背对着沁然很轻暖的说,对于感情,她相知的太少,还没恋爱便要开始接受命运的安排。

沁然的鼻间微微酸痛起来。桂花又开满整个院子,沁然特意叫人在桂花树放上九盆玫瑰,可是不到一周的时间便枯萎了。

晨优熙把少年的倩影拉得很长很长,天空划过一道很深的口子,有飞鸟的眼泪。她会想起我?

☆、明媚的伤疤(15)

春光很好,向海落提着行礼向整幢宿舍楼又是鞠躬又是敬礼。她终于可以彻底的搬离那个住了三年的宿舍了。

优熙为她租一套公寓,在离学校不远处,公寓有很强悍的爬山虎和绿油油的散着清香的桂花树。她这刻真是高兴。再也不用着为晚上哪张CD没听完而犯愁,也不用怕自己的调­色­盘会弄脏同寝室人的衣裳,更不用为加夜班而被宿管员怒骂。

优熙没有来帮她整理家,他正在进行封闭式训练。每天都与和音乐、舞蹈老师在一起。跳舞的时候他总是不能很好的把握自己的身体,不留神便开起了小差。可是对向海落,他总是放心不下。总是想方设法的可以和她说话。

优熙,你是不是打算资助我一辈子啊。

我想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才不愿意呢。

可是,如果优熙成了明星,那就不是那个优熙了。

呵呵,不会的。

呵,说吧,优熙,你训练完后最想做的吃得是什么?

优熙的脸上有点点吃惊,那个连厨房都不愿下的女生问他想要吃什么。

你不会想讨好明日之星吧。

呵呵……我能做的好像只有这点点吧。

可是足够了。

很久,优熙的手机那边才传来疲惫的声音。

说说,你见着沁然了吗?

我可以见他?

傻瓜,当然可以了。

可是……好了,我要去上班了,否则那个女人又该骂我了。

每次都是向海落先把手机挂断,那样的绝然;每次优熙握着手机仰着天很久很久;每次都是这样。

葡萄园的工作越来越顺手了。自从优熙离开后,女管理员突然对向海落变得不理不采,这却让向海落有了更大的工作空间,那些天空像是刚出生婴儿的眼睛,有澈蓝的颜­色­和­干­净的平和;葡萄架下总是回荡着遥远的呼喊,那是自由和飞翔的召唤;在葡萄园工作久的人都有种单纯的心底,她们不会大声的哈笑,只是浅浅的回眸,那些天蹦地裂、惊天动地离她们是这样遥远。这都是向海落心中手中最美的画。

好像有大鹰飞过似的。

天气很是沉闷,蕾蕾的突然结婚请贴让向海落兀的长大似的,她们21岁了。

棉花糖般的天空有一块块渗透的污渍,偶尔有风挂过,尘埃打着龙卷风,让这个世界时而清静,时而氲氤。向海落去商店里买一罐罐的饮料,很久以前后她没碰啤酒瓶。站在马路中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顿时内心一片冰冷,她把额着的汗珠擦­干­。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应聘,更不明白自己会站在那个主考官的前会如此紧张,她听不清任何声音,只感觉全身都在发热,有烫伤的痛疼。

你可以说说为什么来吗?

我站在你们工作室门口,突然也想做一行。

主考官用食指搓搓自己的额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向海落。

如果我没有搞错,我想你是在梦游吧。我们现在招聘工作人员。小姐,我建议你睡醒后再考虑事情。

☆、明媚的伤疤(16)

在她关门的那瞬间房内爆发出尖锐的嘲笑声,向海落突然有想哭的冲动。和她同届的同学们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唯独她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她开始怀疑自己。没有工作在她的意识并不是太糟糕的事,可她费尽心思上大学到底是为什么,仅仅是一张可以炫耀的大学文凭,这显然不是说服自己的理由。

优熙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向海落的出租屋里,见她缩卷在屋里最黑暗的角向海落,抱着棉被,心被狠狠的抽打般,让他有某刻的窒息,他就是这样的照顾她?

优熙,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向海落的泪在优熙的面前是这样的轻易。

也许这个社会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优熙去24小时的便利店里买可乐和食物。向海落靠在窗户上仰望着星星。世界那么大怎么会没有我的梦想?满天的繁星让她心里倍感温暖。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她光着脚向外探。

优熙,我看到任任和­奶­­奶­。

我也看到了,他们说要你幸福的,好好的。

那天,优熙唱歌她听,只唱给她听。

他不爱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

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

他不爱我说话的时候不认真

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我知道他不爱我

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乾净

我看到了他的心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

他不爱我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优熙的声线经过一个多月的系统训练,显得更加缠绵、更加透彻,仿佛花蕾散着渗人的清香,更仿佛生在悬崖上的那株兰花,高雅执着却透着浓浓的伤痛。

我一直以为我可能会是画家、平面设计师、报刊的记者或是开着家唱片店的老板。可面对那条条大道,我发现自己迷失了,那些浮华让我找不着自己。

——向海落向海落

很多天后,向海落收到这座城市最大的广告公司的录取电话。可是她并没有为此事而有过多的情趣波动。

第二天,去公司才发现,原来被应聘的还有两个本科生,一位男土向她微笑,另旁的女士座着也挺头抬胸,让向海落心里觉得特别扭。

你们是几年制的啊。

四年制。

男生微笑的答道。

那你呢

女生向着向海落说,向海落没有心情搭理他们。

听说,我们的严洛沁然经理今天走马上任。

真的!

“严洛沁然”在向海落心里狠狠刺了一下,她全身本能的颤动。

你是多少年制。

三年。

向海落没有心思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是这家公司的经理,那应该不会常出现在这里面,这里只是分公司而已,这样想来,向海落心里好像并没有跳得那样快了。

于是安心的和另两个人一起进了办公室,原本吵闹的房间突然变得冷冷的。向海落回过头,看着那个从小被拥族的沁然正向一旁的电梯走去,全场的气氛都被凝固似的,刚问向海落学历的姗音瞪着一双漆黑的眼,仿佛看雪山上一株不可的雪莲般。沁然脸上有­阴­忧的表情,毫无焦点的眼神迷茫,而跟在他身后是蕾蕾,她像童话里的公主般挽着沁然的手臂,微笑嘲工作人员挥手。向海落站在一伙人当中撇过脸去,我真的没关系,她在自己液下狠狠一掐。

☆、明媚的伤疤(17)

向海落。

蕾蕾叫住刚要迈腿的向海落。向海落没有回过头,她怕自己会败下阵来。

我们三个又见面了。

沁然的气息瞬间包围着向海落,向海落有点喘不过气来,可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时间的麿练,她的表情可以面毒不侵。她只是愤怒,愤怒自己为什么要进这家公司,为什么要蕾蕾和沁然的帮助,难道她是个依赖别人的寄生虫吗?一旦失去可以依靠的人便会枯萎吗?

我现在还没有被正式聘用吧。

向海落直视沁然的眼睛,沁然不自觉的回避开来,对于他来说,向海落是个不切实际的梦。

你现在可以正式聘用。

沁然感觉自己像是梦游般,如果这份工作可以让向海落留在自己视野内,他便心满意足了。

可是,经理,公司有规定,所有新进公司的员工都必须过经试用期才能正式。

你是经理吗?

沁然没等助理把整句话完,直接制止。

可是,我告诉你,我不稀罕。

向海落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说,他在看轻她,她讨厌这样的谈话方式,好像自己就像是个无一是处的垃圾般。

向海落把手Сhā在牛仔裤上,转过着头迎着风大步嘲公司走去。沁然木然的站在原地,这是他认识的她。蕾蕾推了一下沁然,沁然追了出去。整个公司的员工都摒住呼吸看着电视般的情节,而更多人是在猜测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让你有份工作,这难道都是不可以吗?

沁然扯过向海落的手,带在手上那枚铜戒指触碰到向海落的掌心。

向海落,很多事是不会忘记。

也有很多事情是会变得模糊。

向海落,上车。

优熙开着一辆红­色­车,现在的他是小有名气的歌手,虽说不上大红大紫,可他那张英俊的脸足以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红透半边天。向海落甩开沁然的手,戒指“哐铛”的掉在水泥地板上。

这次是沁然看着向海落的背影的离开。

他是优熙,一直照顾着向海落,向海落的眼里对他没有爱情。

呵呵,每次你都会这么说。

蕾蕾捡起戒指重新戴在沁然的食指,可沁然却觉得那样剌眼,发出来的光芒让他钻心般的痛疼。沁然把手放入在自己的衣袋里,走路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的轻无。

我可能要去外面工作几天,会有几天不在这个城市,你要的东西我都弄好了。

可能要去西藏,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房子我收拾­干­净了,换了白­色­的窗帘白­色­被单,百合花也是新的,金鱼的食物在茶几下面。你要的菜谱我也找着了。

优熙从后车镜里看向海落,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很久,向海落才开口说,那个人是沁然。优熙那张英俊的脸微微扭曲。那个人就是沁然.

车里的空气突然很沉,沉得让两人的心不停往下掉,直到丹田,然后以眨眼的功夫回升。

我现在很不舒服。

向海落横睡在车里。用优熙的白­色­衬衣盖在自己的头顶。外面有金晃晃的阳光。

☆、明媚的伤疤(18)

如果你想离开,我会同意。

优熙轻声说道,却摇曳的旗帜在半空中撕开的一道口子,苍凉的声线让人不禁打个冷颤.

向海落从后桌上跳起来,一手勒着优熙的脖子。

你要敢放弃我,我就这样勒死你,然后自己自杀。

优熙把车停在路中间。用食指钩住向海落的鼻间,脸上有狡黠的微笑。

你要记得今天自己说的话。

向海落开始把大量的时间放到葡萄园的工作当中,有时候一呆就是一个星期。­干­净的葡萄让她心内充满幸福的种子。也许那才是适合她的地方吧。

洛沁然。

躺在病床上姗妮脸­色­苍白,整张脸只剩得大大的眼睛有点光泽。沁然削着苹果,水果刀在他修长的指间,像丝绸般柔软乖巧,光洁清淅的脸庞显示着他的尊贵与优雅,深邃的淡蓝­色­睫子下泛着暗淡淡的的光芒,挺直的鼻梁,霸气凌然。

洛沁然,你为什么不能和以前一样。

姗妮一把夺过水果刀,因为有些激动,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们真的不合适。

洛沁然,你不要太自私了,全世界的的都知道你对于我来说多么重要。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清楚。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我应该走了,祝你早日康复。

沁然像是逃离监狱般离开医院。那天妈妈带回一个女孩,说是朋友的女儿,要在家里住上一段时间。可是那天晚上,妈妈便在商量他的婚事。

向海落在葡萄园工作,你去找她。

明媚的春光像道伤疤

蕾蕾的信息出现在他的手机里,沁然不知觉得轻笑一声。向海落应该到那个地方去。可是笑容只维持几秒钟便成了­阴­天。向海落还是向海落,自己还是自己,沁然的脚怎么迈不开步子。那个男孩帮她开车门,像呵护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般。

向海落的左眼一直跳个不停,她座在葡萄园的木桥上,一只脚一直在晃荡着。手里是优熙从遥远的西藏寄来的明信片,优熙部在太阳下,黝黑的皮肤和淡淡调皮的微笑。他一一去她想去的地方。

向海落。

沁然站在桥头。向海落内心惊慌一下,随后她的那只脚晃荡的更厉害了。

我是想说,蕾蕾要订婚,你准备送她什么。

不知道,也许什么都不送吧。

我们合起来送她最想要的东西。

她除了自由,什么都不需要。

她需要很多的星星,她获得了很多奖,你却没有送过星星,是你一直欠她的。

向海落的左心房突然像有一块千斤重石头压着,让她呼吸困难。

她为什么结婚?

如果她不结婚,她的爸爸便将有可能进监狱。

向海落猛回过头,这些蕾蕾从未对她说,每次见着她,蕾蕾总是一幅微笑,和高中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有人手里有对她爸爸不利的东西。

沁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

你只是个身在幸福里的娃娃,不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才会说这样的话。

很多事情并不会像想象中那样坏。蕾蕾是自愿的。

☆、明媚的伤疤(19)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失去过亲人。

那当初为什么你不让我进入你的家庭?

你……

过了许久,向海落终于平静下来。

好了,我知道,蕾蕾订婚那天我会去的。

我想和你去。

向海落看着这个并没有太大改变的人心里一阵阵抽痛。他像个小孩般站在自己眼前要求自己和他一块去参加蕾蕾的婚礼,曾经的一幕幕再次出现两人眼前。沁然总是愿意拉着向海落去做任何一件事,就算是和蕾蕾去拍外景。

傻瓜沁然,我们都长大了,有各自的生活。以后不要找我。

沁然眼里有向海落的痛惜。

以前我问你,如果是我爱你,那我们有相交的点吗?

可向海落堵着耳朵躺在木桥上,有飞机飞过的痕迹。­奶­­奶­和任任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中。

蕾蕾的订婚仪式盛大而华丽,每个来宾都是盛妆出席。唯独向海落穿着和以前一样的服装。向海落提出一蓝子的星星走到蕾蕾的面前。

希望你得到的星是会越来越多。

新郎是一个三十多点的男人,畜着浓浓的胡子,微笑的时候露出一脸的横­肉­。蕾蕾并没有介绍他,向海落的眼神扫过新郎官,便挽着蕾蕾的手臂。

我们真得长大了,你也要找个靠得住的男人结婚。

优熙,最近还好吧,我听了他的歌,很不错,晓得当初我就应该去“微C”酒吧的。

哈哈哈。

他是你男朋友吗?

向海落摇摇头,她怕自己一开口,声音又要哽咽了。又一个人远离生活了,这是一件多少残忍的事件。

向海落。

嗯。

一定要幸福。

这次向海落抱着蕾蕾,蕾蕾的身体疆硬着。

向海落,你今天是怎么了。

蕾蕾,跟我走吧,离开这。去西藏的乡下当一个不起名的小学老师。

你说什么,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

向海落清了清嗓门,突然站在一旁的圆木桌上。

如果今天的新郎官不能给新娘幸福,我向海落一定会废了他,请大家给我作证。

整个会场突然死般沉静。几秒钟后,有人嘲她投来愤怒的目光,也不知是从那个角向海落里飞一块蛋糕砸在向海落的胸前,向海落猛得站起来直奔那个方向走去,蕾蕾赶紧走去拉着她。“向海落,今天是我订婚的日子,你不要闹了好吗”蕾蕾的声线变的模糊,新郎官脸上露出杀人的表情,圈头在半空中停下来,沁然紧紧抓着那只粗大的手挽。“你不能打她”,沁然只是轻轻的说。向海落抬起头,用嘲弄的口吻说:“你真是个孬种啊,你永远都不会安宁”。新郎官只是一个劲的忍着,因为那个沁然的男孩是他上司的儿子。“向海落,对不起。”蕾蕾在向海落的耳边轻声说道,随后叫来了保安把向海落请了出去。

大风吹得向海落直掉眼泪,她双手Сhā在裤袋上,长发在风中发出“沙沙”声。沁然沿着她的脚印走在她后面。星星很多,可却因承载了太多的愿望都显得无­精­打采,没有月亮,显得冷清。

我想要蕾蕾跟我走。

向海落转过身来对着低头的沁然大声喊道。逆着风,有蛋糕残余贴在头发上面。为什么她不愿意啊?向海落眼里有迷离的泪水。她把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脱掉,顺手扔在垃圾筒里,风在同一刻刺痛的心脏。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样,无所顾忌。是啊,失去亲人的人是可以无所顾忌,可以像头野猪般咆哮。我无所顾忌?向海落喃喃自问。沁然走过来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他只为这个女孩脱过自己的外套,可是她是属于另个人的?可这很重要吗?

也许正如蕾蕾自己所说,这也许是上天给她的另个世界,你何必去搅局。

☆、搅局的人(1)

我搅局?

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搅局的人?

向海落把沁然的外套推回沁然的手里,她仰着着天,有泪迹在脸颊。

不要固执,很多事顺其自然就成了。

那你爱我也是顺其自然的事?

向海落,你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好不好。

向海落没有听完沁然的话,拦了一辆出租车。并不是沁然变了,而是沁然就像是生活在温室里的孩子,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似的。

回到出租房里,在白帜灯光下,向海落才发现自己的食指上划开了道很深的口子,血使整个手指头染成了红番薯,向海落扯过茶几上餐巾纸把血一点点的擦­干­,那口子像是被锐器刮开般,越擦血染红的面积就越大。向海落却未感到一丝的疼痛。

太多的梦想太多的憧憬太多的期望都在长大之前变得异想开天。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于是接受这个世界的平庸和无可奈何,接受黑暗给的诅咒,可是那样的颓废让人行尸走­肉­。

沁然,我该如何告诉你现实的残酷和无奈。

向海落直愣愣的板直腰坐在沙发,从白天到夜晚,从晚夜到白天,直至她昏厥过去。

当向海落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优熙的床上,优熙痛惜的眼神让她的胸口一阵阵刺痛,向海落露出难过的微笑。

如果你死了,怎么办啊?

向海落清楚听到优熙哽咽的声线,她此刻由衷感谢上天让她活着。

如果你死了,那怎么办啊?

你还是哭了。优熙。

如果你死了,那该怎么办啊?

优熙只是低着头握着向海落的手一个劲的问,向海落看不清优熙脸上的表情,她的眼睛因这个男孩酸痛,她难过的时候一定会他有,她受伤时一定会有他,她生气时也一定会有他。可她既然让他哭得像个小孩。

如果我死了,我会变成一株向日葵,天天都在你的院子里对你微笑。

优熙,我很累,我想休息一会儿。

优熙看着她,她的­唇­上因失血而像涂上一层层厚厚的霜。

嗯,可你不要睡太久,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说过的一起去新疆种葡萄,去婺源看大片片的油菜,去日本移植一颗樱花到你的门前.......不可以失言的。

优熙看着向海落点点头才放心的出去。那个全身都弥漫着贵族气息的男人正是沁然,先前在向海落那里偶尔知道他是个­干­净的像纯净水样的人,看了才知道他是雪山那上朵雪莲。可他能给向海落的幸福吗?能给又怎样?他给的沁然却不一定能给。

优熙,走吧。

他的助理离是第二次催他了。

我今天想多呆一会儿。

如果你不工作,你怎么照顾向海落小姐?

优熙的助理是个乖巧的女生,扎着一根高高的马尾辫,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是那种不太爱化妆的女生,额头很宽,说话细声细语。她每天都会在休息室里看着优熙望着手机里那个女孩傻笑,每次他唱情歌的时候,优熙的眼里都倒映着那个女孩的影子,每到一个地方,优熙都喜欢照一些照片寄给那个女孩......今天她终于见到优熙的女孩,她散向海落的长发像一颗不安的灵魂让人好奇不已,微蓝­色­的眼睛却可爱得像出生的婴儿。一见到,她就喜欢上了向海落,向海落和优熙一样都是这个世界最­干­净的人。

☆、搅局的人(2)

离为优熙拉开车门,优熙向屋里望了望,又对离说了一些向海落需要的东西才进车内。

傍晚的时候,向海落才睁开眼,食指已经被包扎好了。夕阳的余晖斜照在窗前那朵水仙上,有美好的鸽子飞过,带来阵阵“扑哧”声。向海落下床,推开窗户,那些院子里花都正争先恐后的开着,香气袭人心头一阵清醒。离叫来了医生。

向海落小姐,你醒来了,让医生给你看一下吧。

向海落回过头来,看着穿大白卦的医生不禁全身寒毛竖了起来。

不用,我现在好多了。你是谁啊?

我是优熙的助理,他过会儿会过来。

离对医生说了好些话才把刚才尴尬的场面缓解。向海落,应该和优熙有同样的本­性­吧。离这样想着也就不计较向海落的无理。

不好意思,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向海落握着水杯为刚才自己的失理道歉。

呵,你和优熙很像。

呵,谢谢。他很难伺候是吧。

没有,有时候很像个小孩子,不过大数的时候都很理­性­,他说这样才能照顾好向海落。

离眼一片潮湿,优熙是他这一辈子见过好的男生。亦第一次面对向海落时,离内心一阵狂热,像是一次恋爱似的。

向海落又一次不知觉的靠在沙发上睡过去了。这段时间,她总是很容易睡着。

沁然闷倚靠在床边,妈妈坐在他身旁。

妈,你和爸是怎样相爱,又是怎样走到结婚上的?

我和你爸爸从来没相爱过,婚姻很多时候是和爱情无关,不过幸运的人会和相爱的一直白发苍苍。

她用很轻很淡很快的语气说完,像是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罢了。

那你幸福吗?

她突然意识到谈论这个话题的严重­性­,转过身来,拿起一旁有蕾丝花边相框,是一张高中时期的照片,他和向海落一起在一片油菜田里照的,那时的向海落还扎一根很高很长的马尾辫,黝黑的笑脸里的满是纯真。

你和珊妮现在怎样了,她是很不错的女孩。

妈,我.....

我只希望你和姗妮和,别的女孩都不配你,知道吧。

我喜欢的向海落,不是姗妮。

我不管什么向海落还是升的,只有姗妮才是最适合你的。

过几个星期英国的学校就要开学,你们两个一起去。

沁然猛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涨红着脸。

你不要让我生气。

我不会去的,绝不会的。

严洛沁然,你最好给我记着,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以有纯粹的爱情,你自己也最好给我现实点。

从小到大我都听你的,因为我知道我没有爸爸,我希望你可以得到更多的爱。让你心里更幸福一些。

一个火辣辣的巴撑打在沁然的脸上,沁然俊冷的脸庞瞬间扭曲,他愤怒的甩门而出。

在沁然的记忆里永远有爸爸在他耳边叮咛,脸上永远有爸爸的余温,心里永远有爸爸给下的创痕。大屏上是优熙座在高脚凳上握着话筒唱着:

Iwanttalk

Iwon’tbreathe

☆、搅局的人(3)

Iwon’tmovetillyoufinallyseethatyoubelongwithme

YouminghtthinkIdon’tlook

Butdeepinsidethecornetofmymind

旁边的女孩疯狂的尖叫着,原来他是唱歌的,向海落一直都希望唱歌。原来向海落是真的爱着那个男孩。沁然心里从未有过的痛疼流遍全身,他蹲在一边手刚好扶在优熙向海落大的海报上,此刻的他只想休息一下,静一静。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张美好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应该上医院。

优熙伸出友好的手,他很少这样做,可是沁然是向海落好不容易一直爱着那个人。沁然看着优熙脸上美好微笑,把手伸了过去。风狂挂起来,吹得地上的垃圾“呼呼”作响。

向海落,现在还好吗?

嗯,昨天才缓过神来。

她怎么了?

她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回来后就昏迷。

可以带我去见她吗?

沁然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对人说话,可是那又怎样,只要见到向海落,一切都没有关系的。

优熙却沉默了。向海落站在山峰上大声喊着一个人名字;向海落对他说,沁然是她好不容易一直爱着的人,她是如此的幸福;向海落对着他说就这样爱着吧。

可是……可是现在还不能离开。

哦……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可以等你。

不用,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回去叫向海落跟你联系。

优熙没有和沁然说话,自己大步的向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将去何方,他所有的工作都已完毕。在他叹气的那刻他发现自己是这样的肮脏,既也会做出这样不可原谅的事情,等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脚步已往回走,可沁然却不在原处。也许他们真不适合。优熙这样告诉自己。

离已经回去了,向海落倚靠在窗前,随意拨动着那盆水仙,水仙已经有枯黄的叶子。向海落在很远的地方便感觉到了优熙的气息,她就是不愿意回头看他,她就是愿意让优熙先开口和他说话。今晚优熙把身上的吉他放到乐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乐房传一首向海落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是优熙在用钢琴弹奏,空气中弥漫着忧伤的气氛,向海落扶着门闩,脸上有复杂的表情,她从味见优熙会这样的悲伤。

如果优熙不从遇见她,那他是否会比现在更幸福百倍呢,如果不是因为她,优熙脸上的笑脸是否可以长久的驻留。

如果沁然现在要求你跟他走,你会愿意吗?

优熙的头微微靠在他那只斜放在白皙的墙壁上的手,眼里那团妖艳的火焰,因面对不同的人,渐渐的失去了他原有的强烈。向海落眼睁睁看着优熙。

你今天有点特别。

我碰到沁然,他要见你,我没有带他来。

优熙撇个脸去,他虽然猜不到向海落有怎样愤怒的表现,他知道向海落对他足够失望。向海落的笑容在脸上僵硬着,她的心里面好像塞了一块千斤重的铁块,让她在­精­力充沛中瞬间滑向海落,她无力的捧起优熙的脸,优熙,我会离开你,可是知道吗?我多么舍不得你。虽然我知道长大了很多东西都会变得不堪入目,我的心里一直在抗拒着以后都不要这样的结局,我知道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这样依赖着你,优熙,你已经让我不认识你了。

☆、搅局的人(4)

向海落,我真的还没有好到可以亲手把自己最心爱的人推开。

我离开并不是因为这件事,你已经完全和这个渣子社会的人一样,只是你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而我呢,这个社会上只有你看到我的世界,亦离不开你。

优熙的脑子里像是放了烟花般。

向海落,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向海落转身离开。

向海落一直希望优熙能够挽留,那样她心里起码可以很安心的离开。可优熙只是望着他的背影,一颗晶莹的泪从眼角滑向海落,打向海落在花纹地板砖上,发出很青翠的声响,优熙的耳膜却被狠狠的振了一下,所有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只是那个向海落大的背影总是让他心很痛很痛。

向海落离开后才发现,无论走到哪都会有优熙的影子,那个出租房里更是优熙亲手按照她的意愿来装饰的。她清清楚楚自己离不开优熙,优熙就像是她和这个世界唯一有关系的人,她所有的生活来源都因优熙而变这样顺利,她的脆弱在优熙的前面是这样的优美............

向海落站在电话亭里打电话给蕾蕾,蕾蕾那边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

我只想要沁然的手机号码,对不起,我总是让你担心。

向海落对着话筒轻轻的说。

蕾蕾报了一串数字。

向海落,生活有时就像走条山路,脚底下都沾满了血。我很累,真的,可是却无法全身而退。我喜欢你,你要很幸福。

如果下辈子可以选择,我愿是山谷里那株无名草。

轻轻把话筒盖上,对着漆黑的天空说。

拨了很多次才完整的把那串数拨通。

沁然。我想见你。

如果风筝要带我飞上蓝天,我会一无返顾。向海落很认真的踢着脚的一棵石子,视线一直未转移。沁然在很远的方便看见她,对于这个背影,他太熟悉了,心里突然莫名的狂热起来。一阵狠风挂过来,让沁然全身轻轻颤了一下。

要撞到柱子了。

不怕,有沁然在前面。

向海落把头靠在沁然的胸前,这刻所有的温暖都在她血液里贯穿,她那颗不安的灵魂终于可以停息片刻。沁然用手搓向海落海澡般的发丝,让世界都消失吧。

沁然,我只是想很见你。

嗯。

沁然,如果让我再次选择,我还是会不爱你。

沁然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他的大拇指往向海落手碗的­肉­扣,向海落终于痛了,用另只手掰开后,双手Сhā在发丝上蹲在路边,昏暗的路灯让她原薄酢踝的脸越显难看。

哪里才有幸福啊,哪里有啊。

和优熙吵架了。

沁然把向海落扶到一边的大榕树下坐下来,那么多的繁星,以前沁然总是很天真的想着那颗最亮的星就是他的,别人怎么也不可以抢走。走了那么久的路,一路也并未遇到太多的困难,可那都是牺牲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所换取来的,妈妈说永远爱他,会永远让他生活幸福,可是却让他和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交往,后来,终于明白,没有谁的脚步跟得上谁,没有谁会谁的同行者,更没有谁会是谁的依靠,中间的Сhā曲最终都会刻录在时间盘里。

☆、搅局的人(5)

我从来不想和优熙吵架。

向海落喝了些水,脸­色­渐渐的恢复了血丝,她记昨明后几天便是优熙的最后一场音乐会,她答应他一定会的。

向海落,我……

你可以把这酒喝了吗?

很尖酸的声音,让向海落心里特别不舒服。

可以喝掉吗?

声音比刚才的还要尖锐,向海落很安静的站起来提起自己的凳子,然后放到肩上,把眼皮轻轻一抬,她总是在这样的时刻最美,那庸懒的神情彻底激努了姗妮。她那一头葡萄红的齐耳头发在发着怒。

姗妮,回去吧。

向海落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可是她确实生气,生气沁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有优熙的影子在她的眼迹飞过。

洛沁然,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或是你做错了什么我都可不计较,可是对于你喜欢的人那却是灾难,即使我放过她,你妈妈会吗?只要你妈妈开话了,她还能在这座城市里中呆下去。

我们的事不用你来这指点。

向海落第一次见沁然发这样的大火的,直接把手中的凳子砸在圆木桌上,巨大的声响引来众多的目光。沁然拉起她的手猛奔跑起来,向海落反应过来,手已经通红了,不过,她这刻是幸福的,沁然“咯咯”的笑声再次在她耳朵荡起。

你也知道要逃离啊。

不要说话,否则你的肚子要爆胀了。

他们在一家花店门口停了下来。向海落看看大口大口喘气的沁然不由大笑起来,她毫无顾忌的坐在街旁。

如果不离开,你是不是要打架了啊。

不清楚,也许吧。

幸好,要是打起来,你定输的,姗妮可是练跆拳道的,一圈下去你就小命呼呼了。

那也正好,反正死亡对我来说只是瞬间的事情罢了。

沁然抬起看着向海落,额间的发丝紧紧粘在一块。

哈哈,你不会死的,要死也是我比你先啊。

哈哈哈,我有人垫被了。

沁然,明天我们去西藏好不好。

啊。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

他记得她说过只可以和最爱的人去西藏。向海落的眼里突然透明般的空洞,静静的仰着天,和曾经一样对着天上的星星发呆,过了很久,沁然递上热热的­奶­茶,沁然记得她一直喜欢喝茶­奶­,是那种青苹果味的,可是他总是善于忘记她喝得的是纯净水。向海落接过­奶­茶,用很优雅的动作吸吮着,向沁然挤眉弄眼,沁然低着微笑,那个笑就是天山的雪莲,像纯净水样­干­净像小孩般单纯。

我还是有很多梦想,好像比高中的时候还要多了,是不是我太贪心了啊。

嗯,你一直都很贪的。

我哪有。

........

花开季节的时候,我们相约相守到老。

______蕾蕾

向海落的手机里、电子信箱里都是优熙传来的文件,可是里面一个字也没有。优熙只想和向海落说话,可是打开手机打开电脑脑子里却是空白。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愿意只是当台吧里一个名助唱,没有掌声,没有鲜花也许会更适合他,可是当选择摆在面前时,一切都不同了,他看到了那个无助的女孩因晚上失眠莫名和同宿舍的同学吵架,而.她是他一辈子要保护的人,因此没有社交的他就这样走上了那个复杂的环境,可是一路看似风顺的他却处处碰壁,他就像一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富家少爷,没有别人的提醒,连哪是东哪是西都不知。此该,她现在­干­什么,有没去吃饭,有没帮那花浇水……

☆、搅局的人(6)

优熙,你今天怎心神不宁似的,出现什么事了吗?

离递过一瓶矿泉水,是向海落喜欢的那个牌子,向海落曾经很慎重的告诉他,优熙,你总是很容易受我影响,知道不。优熙总是矢口否认,然后在向海落的头上狠狠的敲上一下,然后向海落总是一本正经的说,如果你把我脑子打坏了,到时嫁不出去,你是要负责的。

打起­精­神来吧,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唱了,这是最好机会了,你一定不能出错。

优熙的经纪人在优熙的肩上轻轻一拍,离开了。

优熙,你和向海落吵架了?

她离开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去帮你找。

不用,那天,她一定会来的。哦,你记得在她的帐号打钱就是了。

蕾蕾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离开,空气中凝固的同时,蕾蕾可以这样的冷静,就像岛上的那株吃人草般。沁然穿着­干­净的T恤站在离蕾蕾一公尺的地方。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曾经嘻哈的女孩终于长大了,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让自己的父亲离开这个将判他死刑的地方,旁边站的是和她一起举行过结婚典礼的男人,他脸上有得意的表情,沁然这时恨不得走上去掐死他去,他正仰着那只带有金表的手,以示他的权威。邱家琪眼里的愤怒正一点点激化,但他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遵照自己信任的女儿的话走出公寓。

莫蕾蕾,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真替自己恶心,居然有你这种人喜欢。

我什么都没要求你,只是让你嫁给我罢了。

蕾蕾提起自己的包很优雅的座在一旁的红杉木倚。她微红的脸让她此刻越发显得强悍。

我什么都不会答应,还有,我相信这个世上公理还是有的。

说完,蕾蕾便大步的离开。

莫蕾蕾,你为会你今天的话代出代价。公寓门开打的那刻,向海落使劲全力把手里的石头任砸在一个守位的身上,然后唱着国歌哈哈大笑的跳进沁然的车里,飞速离开。后面的人用最粗鲁的话地方话咒着她们。管那些­干­吗。这些事对于他们不是常做吗?

向海落在车里像个得了奖状的学生一路上唱着儿歌。蕾蕾在一旁和着,眼里却是一片潮湿,如果没有这两个人也许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划上了句号。有时,蕾蕾希望自己要是能像向海落样那多好,所有的事情都随自己的心。

没有新中国就没□□……哈哈哈

错了。

你管我?我想怎样就怎样,这个世界由我作主,哈哈哈。

蕾蕾,你今天真英雄,我应唱什么歌才能表达我的心情呢……如果优熙在的话就好了,他一定会……

向海落停放在­唇­上的食指像把尖锐的刀片让她的­唇­火辣辣的。沁然来个紧急刹车,脸上那颗褐­色­的痔微微一颤,随后脸上平静下来,在蕾蕾的惊异中继续开车。

向海落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蕾蕾虽然冲突了自己那一关,可是以后要面对的却是让她想想都会胆战心惊,亦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看着车窗外,以一幢幢的屋子作为参照物,然后不断推移。原来一切都变得这样遥远这样不可触摸........

☆、搅局的人(7)

三叉路上,优熙正在拍摄一组外景,和沁然的车相隔只有一米长的样子。优熙抬起着,阳光灿烂的让他有了片刻的晕炫。

三个人回到向海落的出租屋里。

向海落,原来你这么会过日子。

蕾蕾从冰箱里拿出可乐。向海落转过身去,一颗沙粒般大小的物体向海落在她的睫了里。

优熙准备好的,他每个星期都会把我要的食物放到冰箱里。

哦。

蕾蕾的呼吸有些沉重似的,放到嘴边的可乐又拿开,问向海落杯子在里。嘴里不停的叨着喝可乐一定要用杯子,这样才有意思,可蕾蕾从来都是喝瓶装的。

向海落和蕾蕾去集市卖了些菜回来,然后在厨房里忙开了。沁然在客厅里翻着一本画册,他向厨房里的向海落望了望,现在的她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了。那个叫优熙的人在她心里占剧了全部。

吃饭的时候。

沁然。

向海落凝视着沁然那双­干­净如泉净水的眼睛。沁然已经习惯了她这样无意间或是经常­性­的叫着自己,只是闷哼了一声,蕾蕾往沁然和向海落的碗里夹菜。曾经,她们是这样的向往着过这样生活,三个好的不得了的朋友能够像童话里写的那样幸福生活直至天荒地老。

优熙,什么时候会过来。

蕾蕾问。

他也许以后都不会来了。

哦。

蕾蕾你可以暂时和我住,我想我卡里还有些钱,你都可能用得上。

用我的卡吧。

沁然掏出自己的一张金卡放到饭桌上。

你们就这样看不起我啊。

我想,如果没有钱你应该很多事都不能做。沁然,你好像不高兴。

向海落转移话题,关于钱,总是会让她感到厌恶,这并不是她清高,即使有钱,这个世界也不能够让她曾经深爱的弟弟的寿命延续,那有钱,又有何用。对于,一个只能靠梦想活着的人来说,钱只不过是手里那张发黄的纸张。

向海落,我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你,只是你一直都不给机会。

沁然把头埋得很下,像是整个头都要装在那只硕大的碗里。向海落把那只夹菜的手缩了回来。

那个时候我连给自己机会的权力都没有。

向海落放下碗快离开桌面。

那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

向海落用痛惜的眼神注视着沁然,他的下巴隐约有青­色­的胡渣,她相信,他一直没有忘记她就像她深爱着他一样,可是沁然就像是她的一个纯美无暇的梦般。曾经如此可望着。

如果在一切事情还没发生时你说这话,我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你会有一个天使般的女孩爱你的。

向海落站起来惦起脚抱着沁然的头说。

他的那个女孩就是你。

在一旁的蕾蕾把手里的碗一扔,对向海落叱喝道。向海落心时打一个冷深深的冷颤,好像身体的某个部位要失去。许久,她又回到饭桌上重新拿起筷子,对蕾蕾微笑。

蕾蕾,我们吃饭吧,以后不要为这样的事吵了,爱与被爱亦或是不爱都只是个人的私事,对于私事,我们不都一向是自由的吗?还有我们是世上最好的朋友,让我们守护这个永不变的童话好吗?

☆、搅局的人(8)

你们先吃吧,我要去洗个澡。

沁然走进浴室,水开到最大档,像冰雹似的砸在他的身上,让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向海落的眼里有他,他一直都清楚,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是那样的遥远。

向海落,很久以前,我便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我是见证你感情的人。此刻的我多么希望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所以刚才失控了。

嗯。

沁然,我说过,如果再次见到你,我一定会狠狠咬着你让你永不离开,可是我现在承认我已经输给时间了。

________向海落向海落

优熙要在“微C”酒吧唱歌的海报扑面而来,对于一个刚涉足歌坛几个月的人来说有这样的造势已经是破天荒了。优熙的日记本里写着:如果没有那张名片,如果不是可以唱歌,未来对于我来说将是一个很大的问号。向海落双手Сhā在裤袋上,望着优熙的海报,那张绝美的脸勾起一丝狡黠的微笑,他左手托着下巴的样子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这个从她们开始认识时便一直照顾她的人,这个让她放不下的人,这个在她这心里占了一席之地的人,今天对于他来说是这样重要,可是她却没在身边,如果命运没有安排他们相遇,那他是否真得可以快乐?

向海落用尽全身的力气,挤进“微C”酒吧。音乐会进行到一半,台上光芒四­射­的优熙载歌载舞,向海落从来就不清楚他会跳舞,可是他真得跳得很­棒­,尖叫声和疯狂声让整个会场达到□□。向海落手里晃着荧光­棒­,然后站在角向海落的一张凳子上,扯着嗓子喊优熙的名字,她跳起来的时候被凳子的铁丝不小心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渗出的血带着黏稠味道,让人直想呕吐。优熙在她一进来就知道了,就算全世界的都吵翻,只要有向海落,一切都是平和与安宁的。优熙唱了一首向海落从未听过的歌,以往的歌优熙都会最先唱给她听。

樱花盛开的时候下起雪

最后一片雪花融化在那个冬季

她跳着鬼魅的舞步

在夕阳中向我招手

白­色­的裙子在空中翩跹

兰花草上有颗晶莹的泪

她迷离的眼里有他的影子

红枫叶混淆我的听觉

向海落眼角的泪划过嘴边,他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很优秀,可是她却不知如何告诉他。

音乐会结束,向海落转身离开。

她不清楚自己此时心里可以这样安静的离开。也许遇料到优熙会在后面轻叫她,可前面的沁然和蕾蕾正和自己招手,可是她的后脑勺被重重的物体捶击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白芒芒,任任和她手牵手的走在大片油菜田里,­奶­­奶­安详的微笑在眼前划过。选择题她最终还是没能做。

会场一片混乱,所有人回过神,优熙已经抱着向海落上了一辆车。蕾蕾也终于看清了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她捡起一旁的一块大石头用自己所有的愤怒砸了过去,然后扯着沁然的衣服疯狂离开。沁然的耳朵嗡嗡直响个不停,他木纳般的跟在蕾蕾的身后,跑了大段的路,蕾蕾瘫倒在一条巷子中间。

☆、搅局的人(9)

蕾蕾,刚才怎么了,向海落怎么了。

没怎么。沁然,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向海落会回避你们之间的感情了。

沁然抬起头,天真却夹杂着恐慌的眼神让人以为他是个从天国那边遗向海落的天使。他不停的挠着自己额前的发丝。

蕾蕾,我们应该去向海落的身边,我们要陪着向海落,她肯定伤得不轻,否则那个叫优熙的男生不会有那样绝望的眼神。

不用了,优熙是这个世上最爱她最疼她的人,不会有事。

你不去,是吧。

沁然的脸随即狰狞下来,蕾蕾心里也着实吓了一跳。

皎洁月光像轻纱般洒在楼梯上,整个世界宁静极了,好像刚才一切都是一场梦般,醒来后,一切都是和祥和与安宁的。

向海落的头有轻微的脑震蛋,并不无大碍,亦只在医院呆了一个晚上,回到屋子里,雷雷威严的坐在沙发上,这边没有沁然那边也没有向海落。蕾蕾清楚优熙希望得到一个很满意的答案,可是蕾蕾知道清楚这跟他并没有关系。

为什么你不开口问她为什么?

她愿意讲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你这么自信?

嗯。

优熙和蕾蕾就这样一直坐着,一句没句的搭聊着,沁然很久后还是没有回来,向海落在房间也没出来过。

如果她一直都不爱你,你该怎么办?

如果我要的只是一个结局,那你就太小看我了。

哈哈哈,向海落总是这样幸运,有两个这么爱她的人守着。

蕾蕾­干­笑几声。

其实这件事是由我起,那个砸向海落的人是我的未婚夫手下,我没有想到他首先对付的会是向海落,可是你知道吗?沁然像个孩子,你要保护好向海落。

优熙出抽一根香烟放到鼻间闻了闻,他是个不沾烟的人,可是每次伤痛的时候,总是会让香烟的味道抚慰那个不得不坚强的心。向海落头用毛巾裹着递给优熙一杯温咖啡,脸上挂着很甜的微笑,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嗓子。优熙,你的笑是我梦寐以求的。要记得。

优熙此时的心实在是没有办法可以给她一个微笑,只是低着头。

优熙,放心,现在的我很好,我清楚你在担心着什么,我也没有你想像的那样弱小。

向海落蹲下来,一手放在优熙的膝盖上,流光般的眼神闪着一丝光芒。优熙只是转过身来,他该如何告诉他想要她幸福,而他却如何也放不开手。

沁然的手机还是打不通。

蕾蕾一脸的担忧。

如果他不能够坚强……

优熙用食指在自己的额头不间断的搓着,他内心的挣扎成为一条条细细的汗珠泪。

打电话给姗妮,让她去沁然的家看看有没回去。

不可以。

优熙很粗暴的说,向海落从来没有听优熙这样说过话。优熙的手背上突然冒出深青­色­的痉,­唇­抽搐着。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自己的事­干­吗要请那个千金大小姐,再说你请了,她也未必会答应,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搅局的人(10)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大小姐啊。

我说了不要就不要,我答应你们,他不会出事的。

优熙胡乱的扯过沙发上的一本书—《小王子》,自顾的座下来看。向海落站在阳台上的栏杆上,狂风吹散了她那漆黑的长发。

仙镜里的那些梦想忽隐忽现,爱情在梦镜里缠绵悱恻。明媚的春光像一道撕开的口子,蓝­色­的忧郁的大海里升起一轮惆怅。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恋终究成了一团妖艳的记忆,只是回头的那刻,心疼得以为可以死过去。我们都要成为永远过不去的过去。

出去走走吧。

优熙放下手的书对向海落说。

嗯。

踩在木质地板的桥段上,发出“咯咯”的声响。优熙轻轻的牵起向海落的手,就像小的时候,他一次次牵起这双稚­嫩­的小手走过一段对他们来说很长的河坝。

最重要的东西,­肉­眼往往是看不到的......

向海落望着潦乱的星辰,眼眶湿湿的,她的手心有轻微冒冷汗。

你知道.....我的那些花儿,我是要对他尽责呀!她那么娇弱无力,那么天真幼稚,她只有毫无用处的四根刺用来保卫自己,对付全世界。

偶尔有冷风吹起优熙额前的浏海,他紧锁的眉在遇见她后便时而紧蹙时而展颜,优熙陶醉般的念着《小王子》里的句子,他的呼吸很清晰和均匀。

优熙,你真得很优秀,你全身都好像散着淡蓝的光芒,站在你的身边,我看到了很多的荧火虫。

向海落仰着头对优熙微笑。此刻的她应该是安宁的。

可是为什么天上的星星这样的浑浊,让我找不到属于我的那一颗。否则我想跟他流浪,优熙,其实,我有多时候都有很多的言语,可是除了沁然和你别人都不懂,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和沁然说话,越是把他推向远方,回头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心痛的死掉。

向海落把头放到双手中间。

向海落,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你要怎么办。

优熙在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望着向海落心里一阵阵酸痛真让他以为可以死掉或是昏厥过去。他总是不知道她需要什么。其实在这个世界里,谁也不知道谁需要什么,即便自己。

你要离开?

向海落瞪着小眼看着优熙,她的眼睛虽小可是黝黑的眼珠闪着异样的光芒。微笑的时候,扑闪的像天上那颗最闪的星星,自然卷的睫毛盖下来显得甜静。

如果我不离开,沁然要怎么办。

优熙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向海落说这个问题。

向海落用手指轻轻的捏着上衣的一角,许久,咬着­唇­,说,那些注定没有结局的故事就这样吧。

......

优熙胡乱的扯过沙发上的一本书—《小王子》,自顾的座下来看。向海落站在阳台上的栏杆上,狂风吹散了她那漆黑的长发。

仙镜里的那些梦想忽隐忽现,爱情在梦镜里缠绵悱恻。明媚的春光像一道撕开的口子,蓝­色­的忧郁的大海里升起一轮惆怅。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恋终究成了一团妖艳的记忆,只是回头的那刻,心疼得以为可以死过去。我们都要成为永远过不去的过去。

☆、搅局的人(11)

出去走走吧。

优熙放下手的书对向海落说。

嗯。

踩在木质地板的桥段上,发出“咯咯”的声响。优熙轻轻的牵起向海落的手,就像小的时候,他一次次牵起这双稚­嫩­的小手走过一段对他们来说很长的河坝。

最重要的东西,­肉­眼往往是看不到的......

向海落望着潦乱的星辰,眼眶湿湿的,她的手心有轻微冒冷汗。

你知道.....我的那些花儿,我是要对他尽责呀!她那么娇弱无力,那么天真幼稚,她只有毫无用处的四根刺用来保卫自己,对付全世界。

偶尔有冷风吹起优熙额前的浏海,他紧锁的眉在遇见她后便时而紧蹙时而展颜,优熙陶醉般的念着《小王子》里的句子,他的呼吸很清晰和均匀。

优熙,你真得很优秀,你全身都好像散着淡蓝的光芒,站在你的身边,我看到了很多的荧火虫。

向海落仰着头对优熙微笑。此刻的她应该是安宁的。

可是为什么天上的星星这样的浑浊,让我找不到属于我的那一颗。否则我想跟他流浪,优熙,其实,我有多时候都有很多的言语,可是除了沁然和你别人都不懂,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和沁然说话,越是把他推向远方,回头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心痛的死掉。

向海落把头放到双手中间。

向海落,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你要怎么办。

优熙在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望着向海落心里一阵阵酸痛真让他以为可以死掉或是昏厥过去。他总是不知道她需要什么。其实在这个世界里,谁也不知道谁需要什么,即便自己。

你要离开?

向海落瞪着小眼看着优熙,她的眼睛虽小可是黝黑的眼珠闪着异样的光芒。微笑的时候,扑闪的像天上那颗最闪的星星,自然卷的睫毛盖下来显得甜静。

如果我不离开,沁然要怎么办。

优熙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向海落说这个问题。

向海落用手指轻轻的捏着上衣的一角,许久,咬着­唇­,说,那些注定没有结局的故事就这样吧。

......

有些没有唱完的歌,有些没看完的书,有些没写完的字,有些没有说完的话,有些没实现的承诺,就让她随风飘散吧。

向海落盘腿坐在阳台上,天边有古铜­色­的质感很强的云彩,这是很少见,她用手机从不同的视角拍,结果都没有自己预想中的效果,于是对准了阳台上那盆月季,有只不知明的虫子在上面挪动,像是要某个时间段停止似的。向海落会心一笑,屋里的那些水仙,她用100%的关心去照顾,结果叶子还是一片片在她眼皮下变黄,最后只剩下一盆彻黄的水。

向海落,你如果没有太重要的事就不要出门。

为什么?

那些人是绝不放过你的。

为什么?我好像没有得罪他们。

在订婚的那天,他就打算砍了你。

蕾蕾故意做了一个砍的姿势。

好可怕啊,哈哈哈......放心好了,你那未婚夫是不可能打败我这不死之身的。

☆、搅局的人(12)

嗯.....嗯.....沁然他只是出去散心。

向海落手里的手机停留在半空中。很多时候,谁都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面对残缺的时候,自己的世界便天崩地裂。

沁然,我决定要把你放在心里最深的地方。我们是来自同个世界的人,可是却无法共同生存,我不愿自欺欺人。我等不到你成熟的时候,我更是没有能力让自己强大起来。

我永远记得你站在最高的大厦里对我说,向海落这里的日出很长,我感觉这个世界让我很独寂,一直我都想带你离开这儿,去一个会下樱花雨的国度里,那里没有伤害、没有强迫、没有决择、没有死亡,心永远自由、快乐。

沁然,这个世界没有我们的梦想,亦我们一直都无能为力,我们都必须倚靠一颗苍天大树才能生存。

嗯,我知道了,可是我有时特别想念他。

向海落望着蕾蕾,清澈的睫子里是满满的情感。蕾蕾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进客厅里。最初的情感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刻骨的,何况是向海落和沁然,曾经以为他们能够成为童话里幸福的王子和公主,可必竟现实的力量可以大到让一个梦想在瞬间轻易毁灭。

我要□□,蕾蕾。

向海落双手伸展开来,像个飞翔的鸟儿等待着再次的出发。

好啊,不过,这次可不会有人陪你了。

我知道,我以后都会认真的生活。蕾蕾,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回学校,你成绩那么优秀退学太可惜了。

向海落拿沙发上的书籍扔在蕾蕾眼前。蕾蕾脸上出奇的平静,以前嗜书如命的她现在好像对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似的。

我已经不是那个蕾蕾,以后我们要好好生活。蕾蕾轻轻上前抱着向海落,向海落却感觉自己的那个心脏微微的晃动。她一直没有问过蕾蕾发生了什么,她相信如果有天蕾蕾愿意,她会说,如果她一直都不说,那说明蕾蕾希望她不知道,既然是希望,又何必追问。

所有的一切都让我失望至极,我像个小丑,在这世界里努力让自己好起来,可是每天重蹈覆辙的伤痛让我麻木让我没有任何感觉,就个活死人般。

——蕾蕾

很多事情是突然发生的,比如丝凉突然出现向海落的出租屋里。对丝凉而言,向海落就是自己卡在咽喉的一根软骨,在向海落还没出现之前,所有与她对视的人眼带有卑微,而向海落眼里却是满满的挑衅。

向海落把门打开,让丝凉进来,自己又回到沙发上倦着身子耳里塞着耳塞续继睡觉,她不喜欢丝凉并不是她傲慢的语气,而是因为她是沁然的母亲,任何人都可以伤害、中创她,唯独她在意的人不可以,因为她以天崩地裂之势来保护和敬重他们的,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我处理问题从来不拐弯。我知道你们出了点事,沁然也经历了,这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他从小都是个单纯的孩子,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和他见面。

☆、搅局的人(13)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会伤害他了。

我知道你够聪明,我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谁都只有活在当下,梦想或是一切实际的东西都只会让人头破血流。而两个根本没有生活能力的人在一起只会让一切更加残酷和明了,我不希望沁然和那些庸俗的人一样。

丝凉的话一句句扣中向海落的心里,向海落犹如座在针毡上,尽管向海落露出乜视眼这个人,在这个女人面前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赤祼祼的。

我已经很久都没看到沁然了。

他在国外。

向海落的手不经易的停放在画了很多圈圈的记事本上,后来向海落才发现,原来停在书籍上的手是最漂亮的。

他只是什么都没经历过,所以没有办法面对一点儿的血腥,这也不足为奇。

他不需要以历这些,他是为美好而生了。

向海落的视线开始慢慢的变成一条线,像高山上那块巨大形的瀑布倒影着沁然的倩影,她不从相信沁然会以模糊的背影和她告别,今天,她看到只有沁然的侧影。

向海落,我们今天吃­鸡­蛋炒西红柿,什么我都买好了,够我们吃一个星期了。

向海落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说过如果让她在地狱里可以做两件事的话,首选便是美餐和睡觉了。

刚我在外面看到的那个是不是沁然的妈。

嗯。

她被你摆平了?

是我被她摆平了。

向海落边把西红柿切成叶片形状。

蕾蕾,你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向海落望着蕾蕾红肿的眼睛。

呵,没什么,只是心里特别不舒服,我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指责我,我走在马路的时候,看到以前的同学,我向前打招,她们却搭都不搭理我,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似的。

蕾蕾蹲在厨房的角向海落里,双手交叉在胸前,头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她不愿意别人看见她流泪的样子,因为很丑,至少蕾蕾是这么认为的,何况是在向海落的眼前呢,向海落曾说过,每个微笑的人都是天使。向海落仰起头,金黄|­色­夕阳余辉映染了她整张­干­净的脸,长长的睫毛静静贴在眼皮下,嘴里轻声哼着首被遗忘了的歌:他说风雨中这点伤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还有梦。蕾蕾,我和沁然都很喜欢你。向海落转过身来与蕾蕾的视线相撞,满满的浓浓的情谊在两人人心中荡开。

我想去找工作,以后都要自食其力了。

可是一定不可以跟自己过不去,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了。

这事我当然比你老练多了。就是你,以后出行都要留个心的,他们肯定不会轻易就这样摆手的,只是等一个机会罢了。所以真的要小心。如果检察来了......

我就说我是真正的良民,哈哈......你放心好了,既然上天给了我们生存的权力,我们就应毫无理由的生存下去,而且要生活的很漂亮,以此狠狠给那些曾经嘲笑我们的人一记耳光。蕾蕾,你听,那耳光的声音很响吧,把我的耳膜都振痛了。哈哈.........

☆、搅局的人(14)

向海落边大声的笑着说边用筷子敲打着瓷器盘子,眼角有泪滴。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巨大的勇力和坚持,而如此渺小的她们如何撑得起自己的那片蓝天。

我常常觉得自己是倒着生活,常常误以为天空就在自己的脚下,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摘下任何一朵云或是和太阳肩并着肩的做朋友亦或是坐在月亮上荡秋千。路过音响店的时候,里面传来《LILI》,很奇怪,我在想着这首歌的时候,耳边就响起来了。燎烧的太阳让我心里很静,现在的我还是不太清楚为什么一看到血,心里就泛起一肮脏感,仿佛洁白的雪地上突然出现了动物的血迹,于是整片雪都玷污了,于是整个冬天都散着血腥的味道,可是那是向海落的血啊!向海落,向海落,她是不是真的离我很远了.......

这几天这里一直在下雨,像瀑布一样猛烈、粗糙,仙人掌却也以傲人的姿态向着磅礴大雨招手示意。我总是不知道向海落在想什么,可是她却一眼便能看穿我心里的荒芜,我想她有一颗自由且飘浮的灵魂,世间万物都无法与她渗透,在英国的时候我一直都想带她离开,带她去一个开满樱花的国度里,那里不会有伤害,没有强迫,没有宿命,没有死亡,心永远是自由的。

我的生活都被规划好似的,我只要一步步向前走着去,可是我不喜欢钢琴,不喜欢经济,不喜欢涉交,不喜欢去英国,不喜欢妈妈为我安排的一切,我承认我也有叛逆心里,可是我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心的不喜欢,但我却不能对妈妈说,妈,我喜欢吉他,我喜欢画画......从爸爸离开的那天,我就丧失了对妈妈提要求和争辩的最大权力。我不想伤害谁,特别是妈妈和向海落,那天会和她吵架后跑出去,我只是看看她会不会追过来,我太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望着满天的星辰,我心里痛得的厉害,我不清楚我自己是谁,我到底该­干­什么,我眼里和脑里一片混乱,天旋地转似的,我扶着路灯杆,好像气压压在胸口要爆炸似的,我就是个木偶,就是妈妈用来炫耀的最大的资本,我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可是这种想法只能一闪而过,因为那是妈妈。我大口大口的喘气,路边的人走过来像是看个怪物似的,然后龇着牙走开。这时,向海落的电话让我心里顿时暖起来。

我想见你。

向海落说。

在我心底里,她永远都是那个站在樱花树下傻傻笑的女生,微微上扬的­唇­显示她的倔强。那时的她并没什么朋友,其实她的学习并不是很差,很多时候她都不愿看教科书,总是一遍遍的强调那是教条主义,而她要是一直这下去一定会成为一呆子,而蕾蕾便说,如果你天天抱着《理想国》就会变成疯子,向海落会不甘势弱的说,我愿意成为疯子不要有那呆滞的神眼。她就是这样。

☆、搅局的人(15)

——沁然

优熙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了下来,望着满天的流云,他应该是坦然和解怀,时间是万能的,而死亡是最终结局,可左心房却突然痛得厉害,无数的牵挂和不舍让他用尽全力甩掉了死神的那只硕大的手掌。

天空中有大块的­色­泽,像是被丑陋的的乌鸦一块一块的雕啄过似的,然后整块黑暗以天崩地裂之势吞噬向海落整个人,医院里慌乱的脚步和撕鸣般的哭喊之声像是由另个世界传过来似的,向海落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洞,心没完没了的往下坠。

向海落用左手紧紧抓着优熙的右手,死紫灰­色­的脸让向海落显得可怕。她一言不发,只是坐着,很多年的镜头又一次冲击着她,任任一次次说,姐,我真的很痛,姐,我不要让时间过去,我想和你还有­奶­­奶­快快乐乐,优熙背着她串大街小巷直到自己沉沉的睡过去,他就像自己身体里一直失去的东西的,只是一直都不明了是什么。

离一边又一边向向海落解释,那只是次意外受伤并无大碍,也确实是如此,麻醉醒过来,优熙就是一脸灿烂的微笑,向海落有恍如融世的感觉,自己像是又一次经历了生离死别似的。

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大小姐,我当然有小心了。

小心了?怎么还给摔了啊?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啊。你....你不会是以为我要死了吧。放心好了,要死也是你先死,否则......

优熙没有说下面的“如果我先死了,你一个人在这个世间里不知道会如何生活”,向海落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冷淡的表情,只是多了一丝的惆怅。

节奏很强的高根鞋声音往这边走过来。是珊妮和一位提着名牌包包的贵­妇­,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她一见优熙便露出恐慌的表情,想用手去碰着优熙的额头却又迅速的缩了回去,而优熙并不理会这些,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那­妇­女叫优熙为优熙儿,在向海落眼里,优熙和她是同一类,从小就忌讳谈起关于父母的话题,而他们也从没谈过,只是每次过年前优熙都能收到大包的名牌衣服和鞋子,还有够他花一二年的钱。更让向海落不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站在贵­妇­后面的女生居然是让她印象极其深刻的姗妮,她一直躲在后面,脸上有惊恐的表情,和那个夜晚的霸道野蛮的千金大小组判若两人。

优熙,我去商场看一下有没你需要的东西,马上就回来。

向海落的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挺得直,故意让自己的运动鞋和地板擦出响亮的声音。

优熙侧过脸去,长长的睫毛压下来,显得安甜,两道眉宇间却紧锁着。

妈妈不会放弃,优熙,做艺人是很件辛苦的事情,你要什么,只要开口,妈妈现在有能力什么都可以给你。

优熙只是闭着,你很久以前就放弃了我,现在说不会放弃不会可笑吗?优熙想起自己小时候总是晃着爸爸的手说问,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而我没有。那时候她在哪里啊。

☆、搅局的人(16)

喂,你怎么不说话。

姗妮的本­性­又显视出来。

优熙咬着­唇­叫来了护士,希望快点上药。

妈妈和医院打好招呼了,把优熙转到大型医院去。

你不要在乱发召施令,我没有妈妈,我一直都没有。

优熙盯着贵­妇­,眼里闪着泪花,曾经梦里的那个妈妈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眼前,可是不要,不要,不要梦,不要,梦会醒,会碎,会让人伤心欲绝,会让人不坚强,不要,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妈妈从来也没有会因为我生病而特意回来,你......

医生,这里很吵,可不可以帮我转一个安静的病房,我需要静养。

优熙心里很痛,痛得他脸­色­苍白,痛得他头晕目炫,痛得他几乎以为可以永睡不起,可是他不能迷失自己。

好好好好,妈妈先走。妈妈明天过来看你。

贵­妇­看着优熙痛苦的样子,走出病房。

优熙对医生说,没关系,这病房很好。

可是泪却决堤了。山那头升起一轮光辉,那古老房子里传出铃叮般的笑声。

在医院的走廊上,向海落和姗妮她们相遇,向海落是低着头,她是近视眼,五米以外的东西都是模糊,其实近视也未免是件坏事,遇到同学或是认识的人可以不用假惺惺的打招呼,露出僵硬的笑容,更重要的是终于可以明正言顺的对所有自己不感兴趣的事物和人置之以外了。

我知道你是向海落。

虽然知道姗妮的­性­格也许就是这样,可是这个声音实在让人忍受不了,向海落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姗妮,不要无礼,向小组。我希望他能够幸福,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做得到,如果做不到早点告诉我这个做母亲的。

向海落对她微笑,一个人对另个人的祝福理应得到所有的人的宽容,何况是母亲.向海落想母亲的温度足以让她热泪盈框,可母亲相对于向海落来说也是一样遥不可及.向海落向她深深的举了一躬。

哥哥,好像不会喜欢葡萄。

姗妮看着向海落提着一袋了葡萄说,也许是出于血液的某个遗传,她很肯定优熙不会喜欢吃葡萄。

挂在向海落脸上微笑有些尴尬,她只清楚沁然每次都帮她带葡萄,而忽略那只是自己喜欢罢了,她有点慌忽的回到优熙的病房,

优熙静静地看着窗外,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霞,飘无定所的微风,都无不在扬示着曾经的耻辱。

她是我妈妈,不过在我还没懂的时候她就把我给丢弃了。

嗯。你心里有恨她没?

没有,很多事情可忍忍就可以过去的。

就像感情一样,即使是不爱你的女子,你也一样会无怨无悔的守在她身边?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态度都没有......哈哈哈哈哈

优熙.....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就像是一棵树长出的两根叉枝,谁也不可以离开谁。

优熙面带微笑对向海落说,向海落只是痴痴的看着优熙,心里一阵阵的暖流流过。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就活在当下,有优熙也应知足了。

☆、搅局的人(17)

沁然手里握着刚冲好的咖啡,眉宇间有深深的烙印,风卷着绸缎般的窗帘,沁然眼角的泪水闪着无限的悲凉。另手里握着手机,他清楚的如同向海落清楚他们之间的鸿勾并不是感情可以跨越的,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罢了,他的束手无策就是最好的证明。

手机还是振了几下。蕾蕾打过来的。

蕾蕾。

原来我离开大小姐的光环什么都不是。

我和你一样。

沁然,我发现自己像个小丑似的,努力的让自己的生活,而生活更是乱七八糟的。

他们诉起你爸了?

嗯....

那......

我不能把向海落拖下水,绝不能。

我和你一起承担一切的,我想向海落也愿意的,她比我想像中的坚强。

沁然,你为什么就这样放弃向海落?

呵呵呵,一开始我就没有资格和优熙去争,他太优秀,而我和你一样只有家族里给的光环。

沁然轻轻的盖上手机,这个世界上除了向海落没有可以懂他的自由,他的无助,他的一切,亦她离开,亦她放弃了他,只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盛夏流光

沁然儿,妈妈想和你谈谈。

如果是向海落的话,那就免了。

不谈她,谈你和姗妮的事。

沁然顺着雪白的墙壁蹲下来,山那头的黑雾更加浓烈了,今天就要过去了,也许下秒会下雨,也许吧,期望吧,相信吧,可是一次次的期望和相信最终都成为泡影,终于不期望,终于不在相信了。

如果不能轰轰烈烈,那么就让一切都平静,平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爱情常常是某种理想的代名词,而这个世界的人常常遗失了理想。要和自己相爱的人白头偕老,这需要足够的幸运和勇气,否则就会让彼此疲惫,一旦疲惫了,那所有的美好都是始作佣者。

顺着这条河就可以见到沁然,只要自己愿意,那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向海落最终还是在拐弯处停下了踌躇的脚步,来来往往的车辆就像挥之不去的亡魂,它们发出惊恐的声响,张牙舞爪的想要抓住自己拥有或是想拥有的,而她向海落拥有两份浓浓的感情,这两份感情将她紧紧抓住。

你是向海落?

向海落回过头,只见自己跟前站着一个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头的男生,脸上有少许的斑雀,向海落一向觉脸上有斑雀的女孩会显得很健康和有特质的美丽,可是这斑雀却在一个男生脸上,多少显得生硬和别扭,但这不妨碍他那深邃的眼神里透出的忧郁,向海落嘴角微微上扬,她对这种美有无可救药的追求。

嗯。

珊妮是我表姐,她希望见见你。

向海落笑了笑,点点头。

那是一幢座向海落在效外的阔别墅,有很大的草坛,上面零星的种着些花,那些花的连名字都叫不出,穿过草坛便看到面包形的房子,这向海落想起了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书的那幢在深山里城堡,里面住一个无比丑陋的老巫婆。

☆、搅局的人(18)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可是我却要和你说话,真是的。

珊妮披着一肩的散发,睡眼腥松,看惯了别人对自己惟惟诺诺,今天见向海落毫无惧­色­和巴结的神情,心里对向海落的印象加了一分。

你也可以不和我说话,没人强求你啊。

我做事一向喜欢直来直去的,你希望有多少钱才可以让你离开这座城市。

我要钱做什么?

这是一个物质世界,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而爱情只是蠢物罢了。

我对钱的欲望没有超过看一场烟花,所以你应该觉得可笑,跟我这样的人谈钱。

每个都会有虚荣心,我想你也不必这样,我喜欢利索的人。

我并不是要装什么清高,我也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我离开这座城市。可是钱对我来说真得不是那么重要,我看你是在钱罐子里呆得时间太长了也或是你是个没心的人吧?

向海落露出嘲笑的神情,面对欺凌她的人,她必须变得更加强和更勇敢。姗妮光脚在客厅里进进出出好几回,最后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很流利的签上自己的英文名。

这是一张支票,要多少你自己可以随便填。

向海落把额前头发撩到耳朵后面,有瞬间的恍惚,她怀疑这个可恶的世界怎么会这样的人。姗妮那支伸出去手停留在半空中,顿时一股羞辱感冒上心头。

你会后悔的,向海落。

姗妮的声音比刚才高出了几个贝分。

蕾蕾找了很多家大公司,可是没有一家公司愿意聘用她,原因很简单,她爸爸是有前科的。这是个势利的社会,现实点吧。蕾蕾在把手放到自己胸口,提醒自己不要哭泣,不要悲伤,不要放弃,不要怒哄,不要祈祷,让自己处于平静的状态。

天黑的时候,她坐在向海落的公寓里,那是她现在唯一的归宿,可是向海落却一直没有回来。不过,对于向海落,她一直都寄于全部的相任。

如果追逐虚无是为了更好逃避现实,而抵触现实是为了给心灵找一个合理的归宿,那梦想呢,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是有一个梦想,它会伴着我们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它是我们之所以存在的理由,是我们之所以成熟和长大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是我们的某种信仰和依赖。经过了家变的蕾蕾不会流泪,现实和社会不会相信眼泪的。

现在很晚了,也许马上就要天亮了吧,可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一切才会安静下来,这外面清凉的风让我有种错觉,山那边的月亮慢慢隐向海落下来,夕阳会带着无限的希望和遐想升起,这是件愉快的事件,如果身边有自己爱的人,可以借着他宽厚结实的臂膀靠一靠,然后仰着头把眼睛眯一条缝静静的欣赏,那会件很让人很勇敢和美丽的事情吧,可是我并不是个幸运的人。

向海落,你到哪去了啊?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向海落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她­干­涸的眼睛让她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她向蕾蕾招了招手然后自顾倒了一杯水心事重重的坐在沙发上。

☆、搅局的人(19)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爸爸到底欠了多少钱?

向海落第一次这么清醒这么严厉的和蕾蕾谈话。蕾蕾抱着枕头把脸埋得很下很下的坐在沙发上。

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我爸爸迷上了赌博,他以前是个温文尔雅的,不喝酒不抽烟不打牌,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人在一次出差后就变了。

输了多少?

一千万?

一千万?

向海落尖叫起来,蕾蕾从没见向海落发过这样的声音。

我们上哪凑这些钱啊?

向海落,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不要Сhā手。

有你说得这么容易就好了,和我没关系?如果你不是我朋友,给我扣一百个响头我也不会应。

向海落,你听我说.....

我现在还有心思和你说话,我还有一套房子,是­奶­­奶­的留给我的,如果便买的可以值几十万的样子。

向海落,你疯了吧。那可是你的家。

连自己的父亲都救不下来,还有什么家啊?

向海落对蕾蕾怒斥道。

向海落。

向海落。

蕾蕾上前抱着向海落,就像当初半夜哭着敲她家门的一向海落般。

我们都不要逃避,逃避是所有罪恶的根源,只有向前冲。

沁然双手Сhā在裤袋里出现在向海落和蕾蕾的视线,见蕾蕾和向海落惜惜相惜心里抽痛般痛疼让他呼吸困难。

向海落,蕾蕾。

向海落抬起头与沁然的眼神相碰撞,沁然马上移转。向海落,我该如何面对你啊!可此刻沁然和向海落都用力让自己的思想停止。

你妈知道你来我们这种肮脏的地方吗?

向海落的话刚音,三个人都吃惊起来,向海落在心里狠狠推了自己一把。

向海落。

怎么,你妈妈说我们这里是肮脏的地方,你们这种大少爷天生是住在金壁辉煌的宫殿里的。

蕾蕾狠狠地扯着向海落的衣脚,向海落更在心里咒了自己千万次,可是她说出的话却似刀般Сhā在沁然的胸口最脆弱的地方

向海落。

沁然表情很伤痛的看着向海落,可是他竭力让自己以平和的心态和向海落说话,很久以前他就对自己发过誓,无论以后什么事,他都会愿意她的。

不是吗?我们这种肮脏的人是不应该和你们这种尊贵的人讲话的。

向海落。蕾蕾诧异的看着沁然,她第一次听向海落说这么偏激的话,且是对她最深爱的沁然。

蕾蕾,我说的不对吗?从我们三个认识到现在,都是我们两个竭尽全力的为他着想,可是现在我们两个遇到麻烦,可他呢却在第一时间跑到国外渡假了。

向海落的眼泪在沁然转身离开的那瞬间决堤,她心里憋着气,虽然知道这就是沁然,这就是不懂不理人情事故的沁然,可是还是一遍遍责备他,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世界没了知觉,她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总是出现这样的状况那样的问题,她的胸口有只不大不小的模糊的蝴蝶影子。蕾蕾问过那是什么,向海落说那是他们家族遗传下的一个标志。

☆、搅局的人(20)

而沁然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奔跑在大街上,胸口好像要炸开般,他第一次感觉站在向海落的跟前有千万飞刀让他窒息。

舍不得别人去伤害沁然,结果自己却狠狠给了沁然一击。

蕾蕾坐在床沿边痛惜的看着向海落。

蕾蕾,等一下你帮我去看看优熙,他这几天总是吵着要出院。

他......

他前两天出了点事,不过医生说他有贵人相助,否则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最少也得是缺胳膊断腿,而他却安然无事。我现在很累,你先出去吧。

向海落说完便闭着眼睛,她的整个世界在某个时间崩塌了。蕾蕾轻轻帮她带上房门,外面天气­阴­沉,可是早上还是好的。

他出事了,他出事了,他要紧吗?他难过吗?他有人陪伴吗?他好吗?一串串的反问在蕾蕾心头环绕。第一次见着优熙就让她有晕眩的感觉,他就像是天空中那道最明媚的阳光,一下子种在她心里最神秘的地方,只要他浅浅一笑,她便可以为此高兴很长一段时间,可是他每次遇见她,他总是蹙着眉头,她没有什么要求。蕾蕾床头上那只小熊渐渐出现优熙的模样,他是她一个不会有开始的梦,可是能见到也就足够了。还有一件事压得蕾蕾无法透气,那就是爸爸的赌债,如果不还上这些赌债,那些混蛋一定会让她爸爸身败名裂,有时候蕾蕾会想如果死了,那是不是什么都不会了呢?但这种念头只能出现一下下子,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一个人的生命不可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她肩上的责任不允许她这样做。

严家上下都忙碌成一片,沁然脸­色­苍白的躺在丝绸般的珍丝床上,他的手不停抖动,而一旁一向冷静的丝凉双手不停的交错。

医生,他到底出现什么问题?

夫人,送他去医生,这里毕竟没有医疗设备。

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让沁然好好的。

其实他的问题并不是太大,只要有合适的肾就不是大问题。

你是说沁然得的是肾病?

嗯,但是他现在没有生存的欲望,这对一个病人来说是最危险不过的?

没有生存的欲望?这话怎么讲?

一个人对生命的渴望往往可以战胜一切。

丝凉站在原地,脸上没有刚才那急躁的表情,肾这东西对他来说太简单的事了,只是......

夫人,我想少爷也许经历了让他无法承受的坎坷。

嗯,我知道了。

丝凉退出了房间,她有所悟的坐在宽敞的客厅里,过了许久,然后对所有在场的人说,今天少爷生病的事禁出传外面,否则后果自负。

优熙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便开始开工,他并不是人们想像的工作狂,更不是守财奴,只是心里有一个很大很美很甜的梦想。他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曾经那清澈的­干­净的睫子没有了往日的光泽,离站在他旁边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知道音乐响起后他便是另个世界的人了。

☆、搅局的人(21)

优熙,这个戏不用拍了。

经纪人面带微笑的看着优熙。包括优熙在内的所有人都露出很惊恐的表情,这戏对不仅对优熙很重要,就连化妆师、摄影师.....都是很重要的一个机会,就这在经纪人轻描淡写中说不拍了。

不要问为什么,我们公司重建了更­精­锐的制作班底,要投拍一部关于都市爱情的喜剧片,这样优熙的危险度就大大减少了,我相信那会是一个很­棒­的电影。

说完,经纪人和以前一样在优熙的肩上轻轻一拍,不过这一拍却有些生疏,明显有敬畏的感情在里面。

我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工作,为什么说不拍就不拍啊?

优熙追了出去,他很少和经纪人这样理论,一直以来,经纪人就像他的指明灯,她知道他需要什么,她知道他最适合什么,这就是当经纪人最大的本事。

优熙,知道吗?一直我都想让你成为这个舞台的传奇,不过,现在看来这也只能是个梦想了。经纪人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优熙更加莫名其妙,这个­精­明的女人很少有无能无力的时候,思维快速的旋转,他好像明白过来似的,胸口立刻胀了满满的火气,他闭着眼睛让自己从1数到10,再从10数到1.

赵姐,我相信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希望你撑一撑,我会处理好一切的,我喜欢这个电影,我也需要这个电影。

最后优熙很平静的说,经纪人这时候脸上才有以往的­精­明和冷艳的微笑。

好,我尽量拖延投资方的时间。

说完,优熙大步的走向一辆红­色­桑搭纳上,以最快的速度站在殷家门口。

姗妮开的门,见优熙站在门口心里一阵狂喜,以为哥哥终于愿意回家了,妈,妈,哥哥回来了,哥哥回来了。优熙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妹妹,更没有人叫过他为哥哥,以至让他全身的特别不舒服。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优熙说。

进来吧,优熙,外面天气有点凉。殷新亚面带笑容的亲手帮优熙倒一杯刚煮好的咖啡。而一旁的姗妮却没有刚才的兴奋了,她讨厌别人对她的妈妈这样不礼貌。

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说闲话。

你有的是时间,以后你的时间都是自由支配的。

我的生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恳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想努力生活罢了。

优熙的口气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可是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他没有权力和资格去中创她,即使她对他做过不可原谅的事情也不可以。这就是上天赋予一个做为儿子最大的职责。

可是这话却让殷新亚手里杯子狠狠的晃动了一下,桌上随即洒下几滴咖啡汁。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啊,妈妈是看你工作太辛苦才会发高价买下你们公司的,否则她不会涉足那些是非之地,哼。

姗妮愤愤不平的对优熙说,而这些话优熙却一个字也听不见,他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有时候血缘关系只在合适的人合适的时间才会起上作用的。

☆、搅局的人(22)

我知道你也许真想补偿什么,可是我现在真的长大了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补尝,我自己要的我自己可以用双手去创造。

可是我记得你有一个叫向海落的朋友需要一千万,我想你现在应该下子拿不出吧。

你说什么?

你那个笨女人居然答应帮人还钱,我好心好意给了她一张支票,她却故做清高没有要,哼,我真不想这样的人还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姗妮心里掠过一丝得意,可她的话却深深的激怒了优熙。

优熙从出生一以来并没真正意义的打过人,可是第一巴掌却清清楚楚烙在姗妮脸上,而姗妮也不是省油灯,顺手把拳头砸在沁然的胸前,沁然转过身以便躲,可是向海落忘了告诉优熙姗妮是练跆拳道的,她的速度之快可想而之。

优熙,我告诉你要不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对于我这一巴掌我定让你半身不遂的。哼。

姗妮眼里充满气愤的转身上楼去了。而一旁的殷新亚只是在巴掌响起的时候抬眼皮看了一下沁然,对后面会发生的事一幅预料之中似的,很悠闲的喝着咖啡。

我的事情不用Сhā手。

优熙悠长的倩影被阳光拉得成了一条线,他双手Сhā在裤袋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按了向海落的电话。

优熙。

嗯。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向海落,你需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谁跟你说的?

你先告诉我啊?

我的好优熙,我总的概括一下吧,蕾蕾的爸爸因欠赌债,所以要一笔钱。

呵呵,你再说一遍前面的那句啊。

向海落说他是他的好优熙,这让优熙忘了刚才所有的不快。

好了好了,晚上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吃饭,我在原来的地方等你。记得准时点。

向海落,我想吃你做的­鸡­蛋炒西红柿,我们就在家里吃就好了,我回趟公司后便过来接你。

不要,我想去我们常去的那家餐馆,很久都没去了。你想想看,从你进公司以来你从没我去过了。是不是怕我会影响你的形象或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会引起头条啊。

呵呵。行。行。那等一下见好了。

嗯,从他开始进公司唱歌以来,他便很少和她一起去吃饭,以前他们总是喜欢在学校外面的小滩上叫上一碗酸辣面,在黄昏灯下的路滩上用力用筷子敲打瓷器大碗,每次都会惹来老板的白眼,然后学着小二式的口气说“翠花,上酸菜了”,说那个酸字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而周围的人都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眼神,那是很幸福的一对。那时的向海落经济状况并不是很好,为了不伤她的自尊,今天是她请客,明天就优熙请客,可是吃路边滩对那些吃得惯的人来说还OK,可是对于优熙每次回到家他胃都特别难受,要很多个时辰才能恢复正常,不过,他心里一直都视那是一段很美好和快乐的时光。

回公司才发现,殷新亚比优熙早到,优熙是在办公室里遇见她的。殷新亚恢复了一个女强人的气质,她的余光瞥过优熙。很端庄的和公司总裁握手。然后离开,完全忽视优熙的存在。

☆、搅局的人(23)

优熙,她和你什么关系。

总裁堆着一脸谄媚的笑容和优熙的握手。

没有什么关系。

不对吧,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这家公司是她的了,她答应不动公司的内阁。

......

向海落傻傻的向着优熙微笑,她总是能很轻易让他答应她的要求。优熙把向海落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里,心里有无限的欢喜,这个时间段不会有沁然,不会有心里伤痛。

昏黄的路灯为他们拉开了一道道光明,偶尔有向海落叶向海落下,向海落会伸出另手接住,然后贴在优熙的脸。“说,优熙,现在你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可爱的向海落,脸上有优熙给的幸福表情”,“那为什么这个夏天的燕子总是飞不高啊”,“因为雨水打湿了它的翅膀”。

天上一会儿就凑成一支庞大的乐队,立即有了闪电雷声,向海落说,优熙,我敢保证一定不会下雨。乱说,一定会的。优熙仰着头信心十足的说。

两人用了比以往多二倍的时间才走到那家有强悍爬山虎的餐馆,这家餐馆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的每张桌子上都放了一盆仙人掌。向海落说每次进这家餐馆她心里对世界的一切都充满希望和感恩。她说这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还是那张靠窗的那张桌子。

老板温文尔雅的对他们说话,他说话的样子好看极了,完全不像一个上了年级的人,优熙在向海落的耳朵嘀咕,我想他是个同­性­恋,要不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老婆家人。向海落用手肘狠狠的在优熙的肚子揣了一下。

嗯。你还记得我们?

当然,我还知道他叫优熙,是个很会唱歌的小伙子。

老板笑着对优熙说。

你们是这家餐馆的最后两个顾客,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免费。

啊!

向海落和优熙同时失声叫道。

我过几天要回德国了,我的爸妈都在那里,这块地方已经被一个房地产老板买下来了。

向海落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所谓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喜也不过如此吧。

小姑娘要沙拉,小伙子就要一杯黑咖啡,而主食都是和以前一样是吧。

优熙和向海落在感叹老板惊人的记忆力之外,对这老板更是增加了浓厚兴趣。

老板,你有妻儿吗?

哈哈,没有,我将终生献给我的主。

向海落把头轻靠在优熙的肩上,然后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优熙,我真搞不懂,那些教啊什么的魅力居然有那么大。

嗯,很多人都把那做为自己的信仰。

刚上菜不久后,向海落和优熙听到又人见来,向海落只是用余光发现那个在一个男人胳膊下的勒雷蕾。开始向海落以为自己的又开始出现幻觉,只至蕾蕾脸上有惊慌失措的表情。

向海落兀的站了起来,凳子发出响亮的“咯嚓”声,瞬间向海落的脸成死灰­色­。

蕾蕾,你在做什么?

向海落发现自己脑子开始浑浊。

向海落,你和优熙也在这里吃饭。

☆、搅局的人(24)

向海落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伸出手用尽全力的打在蕾蕾的脸上,振耳欲聋,蕾蕾以为自己要失聪了,可是外界的纷繁吵闹却让她天旋地转。那巴掌让整个世界彻底安静,向海落只听自己大口大口喘气,那颗狂乱急促跳动的心仿佛要因运动过度而休克。向海落也终于清醒了自己在­干­些什么。可是她并不后悔,蕾蕾在她心里有长满结白羽毛的天鹅。

蕾蕾把双手搭在胸前,静静的看着向海落,随即脸上的笑容又恢复。

王董,我们出外面看看。

向海落彻底被激怒了,她不知道后果是什么,但一定不能让蕾蕾做这种愚蠢的事,她必须离开。向海落大步跨过去用力抓起着蕾蕾的一手碗往餐饮外拽,蕾蕾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出来,可这时向海落的力量大得跟几头牛般,那手紧紧的抓着蕾蕾的手,额间的青和径都突显出来了,仿佛只要轻轻一碰那青径,那愤怒的血液便会喷­射­出来,血染整个世界,让所有的良知都面目全非。

向海落,你闹够了没有啊。

蕾蕾眼角闪过厌恶和鄙夷的眼神,向海落是个敏感的女子,亦全身深深打了下寒颤,可是没有选择,因为她是蕾蕾。

蕾蕾,很多事情我们一起可以面对的,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赶快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你还知道丢人显眼?

向海落,我求你了,他很有钱也很喜欢我。

向海落的耳光再次打在蕾蕾的脸上,蕾蕾没有机会躲开,而一旁的优熙张大了嘴,他没见过向海落发这么大的火,而蕾蕾双鼻微颤,从未有过的伤自尊感从心里升起一团熊熊烈火,她用手用尽力在那被向海落打过的脸上使劲搓,松开手时脸已经全惨红了。向海落和蕾蕾眼眶里都贮满泪水,只不过她们都是固执的人。

向海落,你是不是和沁然吵架还没吵够,现在又爱上了打架?

没错,你们这从襁褓里长大的人,一点挫折就经受不起,碰到困难就开始堕向海落,我今天要是不打醒你,你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命运,什么困难,什么叫做痛苦,在面对这些的时候,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和机会去逃避,只有向前冲。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啊,我为了父亲是光明正大,而你呢?只有眼睁睁着自己的亲人去世无能为力,面对自己的感情时,同样诺诺无为,相对于你,我好多了。

蕾蕾涨红了脸一口气说完,可是她的左心房却不停的告诉自己,向海落是这个世间最勇敢最坚强对她最好的女子。

向海落整张脸刷的苍白,整个世界压成白茫茫一片,她不知道自己是在走路还是一路着飘着走开的,外面的音乐停止了他的演奏,那些曾经美好的画面被挂出的一阵阵风撕成一片一片,然后以飞刀般的速度击中向海落灵魂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沁然,不是时间让我们回不去,是我们自己回不去的。你永远在我心里占了很大一块位置,可是我需要优熙,就像我每天需要呼吸一样。

蕾蕾久久站在路口,一脸横­肉­的出租车司机探出头,对蕾蕾大声喊道:“你这妮子,想死也不要找着我啊。”

向海落卷着身子坐在优熙的房里,头埋在双膝之间,窗外灌进的风直吹着她白­色­莲衣裙。

你打电话给蕾蕾,告诉她我不会原谅她,可是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她。

嗯。

优熙在客厅里打电话给蕾蕾,蕾蕾那边传来微轻的哭声。

我是优熙,向海落向你说抱歉,她今天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她说她永远都喜欢你。

那边传来蕾蕾更大声的哭泣。

蕾蕾,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所以不要哭了。

优熙,优熙,你能不能来看我啊?

蕾蕾恳切的声音让优熙哑言。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向海落一定会这样说的,她是这个世间对我最好的女子。

嗯。

优熙,为什么当初你不出来把向海落带走?或是把我打醒呢,这样我也就不会伤害向海落了。

呵呵,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也必须你们自己处理了,如果我Сhā手的话,不仅向海落会受伤,你也会。

蕾蕾那沉默了好半天。

那好,蕾蕾,向海落好点了我就送她回去。

优熙,我是打心里希望你能看看我。

蕾蕾的话再次让优熙有无措的表情。

呵呵,嗯,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去看看你们。

优熙匆匆的挂了电话,不可能发生的事还是不要有希望得好。而蕾蕾咬着­唇­失声痛苦,那些事情像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拨通了沁然的电话。

☆、向阳的花(1)

也许下场久违的雨,会让尘封己久的曾经鲜目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如果我们的回忆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成为富翁,那是否生命结束的那刻,我们是不是可以毫无遗憾的说,我足够幸福。

蕾蕾坐在沁然的床沿边,这个单纯的小孩的下巴略显尖,要是他一直在英国,是不是还可以做一个­干­净、无忧无虑的孩子呢?可是时间逼着我们长大,逼着我们去承担一些事情。蕾蕾对于沁然总是不知如何是好,和他说话,他总是走神,可是就是这样,他还是她心里最善良最单纯的小孩。

丝凉坐在床的另一边,她心里清楚得很,她的儿子对蕾蕾和沁然这两个女子都异常重要,仅仅是因为她们三个心中那共有的时光和不老传说。

只有向海落才能救她。所以我希望你能说服她。

丝凉静静的说,蕾蕾木光呆滞了一瞬间,而后直愣愣的看着丝凉。

只有向海落才能救,可是如果直接和向海落说的话,她一定会立马愿意的。

凭你们这三个的人感情,那当然了,可是你不想想,如果那样的话,沁然在向海落的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永远都不能和向海落站在同一条感情线上。对于自己深爱的人,你应该知道这个是多么残酷的事实的啊。

嗯.

你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沁然和向海落都是那种喜欢对等的人。

嗯,蕾蕾,还有件事你一定要答应。

丝凉递过一签好字的支票,蕾蕾心里突然砰砰直跳。

你不要乱想了啊,蕾蕾,阿姨给你的这些钱,是沁然在生病之前交待过的,他希望你能继续完成学业,而不是这样浪费你的才华,沁然一直都很欣赏你的才华。

丝凉嘴角扬着轻轻的微笑,口话的语气像位详和的妈妈。蕾蕾心头热更加严重,两颊泛着红晕。如果有这些钱,那所有的债款可以还清,那爸爸可以很安然的过度自己的剩余的时光....可是....蕾蕾心里还是有无数的纠结,具体纠结是什么,她却很难很难说理清。

可是,阿姨......

没关系,怎么说你爸爸曾经是位很不错的投资人。

支票,你先拿着。

丝凉把支票放到蕾蕾的手中,蕾蕾的手剧烈的颤动。这些并不是她可以拿的。

走出沁然的家外,发现下起了小雨,小雨不像毛毛雨般缠绵悱恻,他似一棵棵被潮汐冲上海岸的贝壳,从脚踝里流趟过。可是有时,却似妈妈那粗糙的双手。

蕾蕾伸出手,用掌心接着雨水,看着它在自己的掌心呆不到一分钟的样子便在自己的眼皮里不知去向。该怎么和向海落说呢,如果向海落知道沁然生病了会不会放下优熙,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优熙一定会万念俱灰,可是......

蕾蕾看着优熙双手Сhā在裤袋着,双眼紧闭着,头侧着斜靠在墙上。优熙也许是太累了吧。可是蕾蕾心里即是如此的疼痛,好像是有人使尽把那颗心往不同的方向捏着似般。那个有灿烂笑容的优熙,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向阳的花(2)

优熙。

优熙转身来,他疲惫极了。

蕾蕾,你现在没事了吧。

优熙随即伸了一个懒腰。

你来看我?

我想向海落希望是这样吧,再说我刚要路过这里。

蕾蕾用钥匙打开门,让优熙进去。

不用了,我还有事了,先走吧。

说着,优熙便大步朝向走,看着孤寂的倩影,蕾蕾身后有股巨大的推力,她从后面紧紧搂着优熙的腰,优熙那滚热的温度透着白­色­T恤流遍蕾蕾全身。而优熙心里一惊,慌忙用手轻轻的掰开蕾蕾的手,转过身来,眼里透着深深的情意,可是那并不是爱情。他轻轻的用T恤把蕾蕾脸上的泪水擦­干­。

蕾蕾,抱歉,我只爱向海落。

蕾蕾闭着双眼不停的摇着,她什么都不要听,她什么都不想知道,即使是慌言对于她来也是莫大的恩赐,可是优熙给不了。

不,优熙,哪怕你只爱我一秒钟,我也心甘情愿了。

蕾蕾,我的感情一秒钟也分不出来,那也是对你的极不尊重,抱歉。

优熙匆匆离开。他给不起第二份感情,蕾蕾是个好女孩,那又怎样,那个叫向海落的女子把他的心占满满的。他爱她,无论是向海落魄的、是倔强的、是极端的....他通通都喜欢,他的爱就是她。

烟火在黒暗里展示着他的孤独和寂寞。

如果可以让一切重来,面对那么多的选择,我们会该如何抉择。

如果早上起床的时候记得帮那盆仙人掌浇水,它是不是不会枯黄。

如果不选择远方的征程,是不是可以不错过和他相遇及相爱的的可能­性­。

如果太阳不从东升起,是不是可以不会有白天,那伤痛是不是可以成为一道明媚的阳光。

如果风打翻那棵古老的树枝,是不是可以像老人们所说的那样,古树会保佑这个村子永远幸福。

如果向海落、优熙、蕾蕾、沁然心里没有了爱情,是不是可以如童话故事里那样很安静很平和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呢。

可是“如果”只是一个假设词。

向海落跌跌撞撞的病房里走出来,蕾蕾诧异的看着向海落,她极力掩饰自己内心对向海落的歉疚,同时为自己的异想天开痛耻。丝凉是一个生意人,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而她蕾蕾呢,却是个还害怕涉社的初出茅芦小辈,她却轻易的相信她了。

蕾蕾,为什么?为什么?

说着,很久没有复活泪腺新生了,泪顺着向海落的脸颊打在胸着那块洁白的肌肤上。

蕾蕾,你说为什么?钱比我还重要吗?

向海落,不是的。

多么苍白无力的辩解,蕾蕾知道现在的她说什么也是多留,只会让向海落更看不起自己。而丝凉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这就是表演最高境界。

向海落把头靠在优熙的胸前,她必须借助的优熙力量才可以清楚的生活着。优熙却清清楚楚的从向海落的口里如银钉般的声音,即使要我的生命,我也愿意给沁然,何况是一个肾呢。

☆、向阳的花(3)

对不起,向小姐的肾不适于。

穿着大白挂着的医生过来,很抱歉的对向海落着,向海落用手在自己的鼻间轻轻挂了一下,就像高中的时候沁然总是喜欢挂她的鼻子。

那医生,现在有没适合的肾啊。

丝凉终于发话了。

有,根据我们资料库里显示,有一个优熙的男士的很合适,不过,他是一个唱歌的,还近挺红的,不知夫人........

医生,你一定搞错了,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叫优熙的男生。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向海落便­干­净利索的很愤怒的说。优熙则双手把向海落揉得更紧,下巴紧挨在她浓密的发间。

向海落,怎么说,沁然也是你同学,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此刻丝的凉露出狰狞的面目。向海落会一口回绝在她的计划之外。

见死不救的是你,不是我.优熙,我们离开这个谎言。

向海落推着优熙往外走,而优熙只是很平静的站在原地,他的呼吸很均匀。

我愿意把一半的肾给他。

优熙双手放到向海落的双肩上,眼里满满的真挚让向海落有哭的欲望。向海落使劲的摇着头,她从来没有觉自己像现在这样自私过。她注定是他一生的痛。

优熙,优熙。

相信我,不会有问题,真得不会有问题。

的确,优熙一遍遍对自己说,没事,真的,不会有事。这个世界原本就不存在什么不公平与公平,他开始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时,另一个风暴又砸向了他;

丝凉用手轻轻在自己的额间顺着鼻梁来回的抚摸,也许她真的老了,也许真的已经锐变成一个没有人­性­的一个人了。那单纯美好的东西已经在心里不占任何位置,可是,她想,那并不是她的错,在这个社会里只有适者生存,这个社会是残酷的。

一旁的蕾蕾十指交错的离开了医院,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儿,哪儿才是自己应该去的地方。这个世界那么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路边的花儿相继的开放,热闹非凡,她的心里一片荒芜。强烈的日光照得她睁不眼睛,她想去看看那个曾经装满梦想和纯净的校园,那里有银叮的笑声,有快乐的文字在笔记本上书写,有同学善意的叮咛,有老师谆谆教诲,山后有大片大片的树­阴­,向海落、沁然、自己常常在不用上课的时候在哪里玩耍,沁然嘴里常常叼着一根名为八卦草,他说哪样可以防口嗅,这常常引得向海落的嘲弄,向海落说一个人口嗅,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就是脏的。她那时候想,就这让一切都停留在这一刻吧。

向海落看着优熙收拾自己的生活用品,鼻子一直酸着,她是个不善于哭泣的人,可是这次,她真得很想好好的哭一场,她怀疑自己的生命是不是就是为了给别人填麻烦,如果优熙没有遇见她,现在的他也许是个常常捉弄人、很容易微笑的大男生,和同年龄人一样一心为自己的事业打拼。不会有太多的烦恼。不会爱的人也许真的是幸福吧。

☆、向阳的花(4)

昏黄的灯光打在优熙的脸上,他的眼一直没抬起过,捐一个肾真得没事,真的没事,自己不是说过了吗?可是为什么心里这样的憋得慌,即使把整个地球翻过都不能让自己痛快些。向海落走过来,扯着他的包,优熙,不要去。呵呵,向海落,以前的决定我都听你的,可是这次不同。优熙把包放到自己胸前,把左手搭在右手上,脸上有疲倦的表情。向海落走过去绕着优熙的腰,把侧脸贴在优熙的胸前。优熙轻轻在向海落的鼻子勾了一下说,向海落,你不是爱上我了吧。这么优秀的好男孩,世间的女子都爱你的。我在医院这段时间,你不要来我看,离可以帮我处理里很多问题,你只要像正常那样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否则我就住得很不安心的。

我知道你是怕我夹在你和沁然之间很尴尬很别扭是吗?优熙,不会的,如果现在我还是不能过自己这一关,那么以后我和沁然还怎么相处呢?那你告诉我,以后,你要怎么办?以后我们谁都无法预料,我也不顾不到以后,只知道现在的向海落离不开优熙。向海落眼泪婆娑般打在优熙的胸前,优熙在这一刻自己在向海落心里不仅仅是个亲人。他紧紧的把向海落搂在胸前。未来是个不现实的词。就活在当下吧。

优熙很快办理了住院手续,检查什么都非常顺利,这也便不是很奇怪,有丝凉在后台­操­作一切。向海落也一直没有去医院,并不是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会夹在沁然和优熙之间,只是她清楚只要她在,沁然便知道肾是和她有关,那沁然一定不愿意。

她在优熙的院前种了很多蔬菜,萝卜、辣椒、黄瓜....都是些绿­色­植物,每天早上都准时帮它们浇水,她要让它们健康成长,可是她想念蕾蕾,自从上次她就没有见过蕾蕾,虽然很生蕾蕾的气,但是她从没有想过要和蕾蕾闹很大的别扭,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陪自己走到最后一刻,但是也没有想过要失去蕾蕾这样的一个朋友,就如同丝凉说的那样,她们三个是一个传说的梦想,那个梦想少了谁都是不完整,而一个破碎的梦想怎么带来一个完整的世界,既然世界都崩塌,那生命就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机,更别说生存了。

下午的时候的,向海落会搬着圆木凳子坐在夕阳照­射­的地方,手里握着还是那本《理想国》,偶尔看看夕阳,偶尔看看书本,一页书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看完,更多的时候看着那血红的夕阳发呆,有鸟儿掠过那块天空。是不是时间真可以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可以把那些千苍白孔抚平呢,那些走过的年轮是不是凹陷下去的,如果下起雨,是不是会灌得满满的污泥呢?

医院里的沁然和优熙、回到最初小学的蕾蕾都望着同一轮夕阳。他们都是这个世界最好最­干­净的人,可成长的过程是伤痛的,谁也没有办法逃避,也许下个季节他们会是这个城市里最坚强的风景,蝴蝶的美丽并不是不劳而获的。

☆、向阳的花(5)

优熙和沁然的手术很成功,优熙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向海落,那是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向海落在电脑旁一个一个敲打着字,很多时候文字是最好的安慰。

向海落,过一个星期的样子你就能看到我了?

向海落握着手机呆呆的,她的脑里现在浮现都是优熙很狡黠微笑。

优熙,我在你的院里种了很多菜,我每天都很细心的呵护它们,可是都快一个星期了,我连芽都决见着。

呵呵,那等我回来,我们一起种。

优熙的声音温暖的如同春天的阳光。

我不要去接你。

知道,你害怕医院。

一个星期后蕾蕾和优熙同时出现在向海落的眼前,向海落很惊讶的看着蕾蕾,蕾蕾把齐肩的头发剪成了很短,像个帅气的小伙子,­唇­角的弧度更加显优美了。只是上看去成熟和暗然多了,向海落仰着头看湛蓝的天空,我以为我又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见到你了。向海落的声线有些沙哑。蕾蕾展开双臂向向海落跑去,像是拥抱一片希望般。向海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蕾蕾说。向海落和蕾蕾紧紧拥在一起。有些事总是让我们更珍惜那些感情,有些人教会我们长大,有些磨难让我们的脚步走得更加坚定,有些迷茫让我们更正确的去处理生活中的坎坎坷坷。优熙一手提着行礼,一手捂着胸前,嘴角露出好看的微笑,像盛开的向日葵。

蕾蕾把支票退回给了丝凉。丝凉开始对这三个孩子的感情重新审视,也许真得是自己错了,这个世界真得很多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就像这三个孩子之间的情谊。她帮蕾蕾的欠的钱都还清了,她说,那不是出于同情,她是个除了钱并一无所有的人,钱就是她实现自我价值的体现,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亦丝凉说,她帮蕾蕾是为对一份真挚感情的尊敬,那是至高的荣幸。

沁然的身体慢慢的恢复,可是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好,他开始变得每天都板着脸,对外面的一切更加无动于衷,好像一切都变得不在重要,生活就像一把枷锁,丝凉每天的细心呵护好像是理所当然了,脾气变得异常暴躁,常常会因为一件小事不顺自己心意乱发脾气。

向海落和蕾蕾去看沁然,沁然还是穿着那件白­色­格子衬衣坐在一颗柏树下,向海落第一次进沁然的家里,可是好像很亲切似的,原来沁然为她描述的那个家真得可以这样自然。沁然双手Сhā在裤袋上静静坐着,远远看上去显得孤寂和向海落寞,完全没有沉溺在自己构筑的世界似的。偶尔有白­色­的斑斓的蝴蝶飞过。

沁然。

蕾蕾从左过拍沁然的肩,人却在右边。向海落直接站在沁然的眼前,直勾勾的看着沁然,眼里荡着眯离。

沁然对她们笑笑。

我病了那么久,你们现在才来看我啊。

哪有,本来我们早就想看你了,只是.....只是听说你居然没有生存的欲望了?

☆、向阳的花(6)

蕾抿着嘴说。

呵呵,哪里。

沁然说话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似的,向海落坐在沁然的一旁,然后把手背搭在沁然的手心上,一股温流从向海落的手背上流进沁然的心田,沁然终于知道向海落要说什么。沁然静静的看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女孩。可是心里真得很痛得,痛卡在他的咽喉让他半合着嘴。

即使苍海变桑田,即使我们都被丢弃在黑暗的脚向海落里,即使全世界都遗弃了我们,只要我们拥有彼此的温度,我们都要有活着的勇力,都要像向日葵样面向太阳一样。

蕾蕾把自己的手也搭了进去。

太阳穿过三只稚­嫩­的手的缝隙,温暖了那份­干­净单纯的感情。

我在写字。

向海落眯着眼一幅很骄傲的说。

我天天都在写字。

我是在写我们的字。

你在写小说。

沁然说。

嗯。

好啊。

到时,我要第一个看。

不知道,也许他会随我们的故事没完没了,也许......哈哈哈,反正我也不知道了。我只是想给我们的青春一份最好的礼物。故事里面有沁然、蕾蕾、优熙...还有很多我们每天都可能碰到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名字,可是他却在无形中影响着我呢,比如,我看见一位女孩帮摆滩的妈妈撩起向海落下来的头发,比如一辆车撞倒人了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都影响着我们。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更愿意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默生人,他们当中有很英俊的、有足够残忍的....可是,那就是他们的本­性­,即使他们伤害了别人,也不会感到那是不可饶恕的行为....

沁然和蕾蕾没有打断向海落的话,只是三个背靠背的仰着天,藏蓝的天空总是可以让人很容易流泪。

有很多时候,我都会避免和人说话,可是大部分的时候,我都需要很多的言语证明我的存在和价值,虽然在人群里我还是特别容易被人忽略。我愿意暧流从我的身体里的踏过,愿意狂风让我东倒西歪,更愿意天使消失之后虔诚的许下愿望。我愿我能上那最高峰和大鹰挥手,我愿我可以撑起太阳的余辉........

向海落向海落脸上的泪已经流到了­唇­边,咸咸的,却也心甘情愿的咽了下去。

我说过我要盖一座竹楼搭在森林里,竹楼上面覆盖着翠油油的葡萄,前面是大片的向日葵随风荡起一层层的向日葵浪。

哈哈哈,那是你对向海落说的,不是对我说的了啊,沁然。

蕾蕾大声笑起来,好像又回到某个时刻了。

嗯,是啊,不过,好像超过了时间啊。我记得沁然是说我们都20岁的时候,可是现在我已经21岁了。

向海落转过身子在沁然的肚子上轻轻一撞,沁然故意喊痛要死了。

有蒲公英飞舞的时候,向海落和蕾蕾要离开。

向海落疼惜的看着沁然,踮起脚在沁然的鼻间轻轻的挂了一下。

好沁然,要好好的生活,要好好珍惜自己,我们都不允许你比我们更脆弱。

☆、向阳的花(7)

蕾蕾也抱着沁然的一手臂晃着,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沁然,我们走了,可是要记得向海落说过的话,即使是全世界都离弃我们,只要我们有一个人在,就会有温暖的幸福,所以我们都要活得很漂亮。

丝凉透着玻璃窗看着三个从小学就认识的小伙伴们,为彼些打气的景象,心里一阵痛楚。如果不是她,也许沁然和向海落的生活一定会像童话故事般至到谢幕。可是生活就是生活,永远成不了童话。

也许有些事应该告一段向海落了吧。

蕾蕾在胸口划着十字架。

早上很早她起床做好早饭,现在她可以做一位称职的温柔贤惠的女子了,抄得一手的好菜,就连向海落都开始迷恋着她的菜,蕾蕾一天不抄菜,向海落便会郁郁寡欢似的。

向海落,起床了。

蕾蕾帮向海落的仙人掌浇水。向海落又从市场买回一盆仙人掌,那个卖主管它叫“白雪公主”,向海落和优熙坐在车上第一眼便看中了,且向海落直意要叫它“小向海落",向海落说,它要像自己一样很厉害。可是,这盆仙人掌拿回来的第二天,茎就有点烂掉似的,为了防止它的死亡,只有拜托蕾蕾了。

向海落用手搓搓刚刚睡醒的眼睛。嘴里刁着牙刷,肩着披着毛巾准备牙刷洗脸。

向海落,你这个懒鬼,这么晚了,等一下又只有我一个人跟房东谈了。

蕾蕾一个人在那嘀咕着。

原本说好两个人准备把东屏街的那家商铺租下来,要开一家服装店。而向海落对生意毫无兴趣,可蕾蕾身上并没有什么钱,亦向海落只有和她搭档了。一人负责管理,一人负责帐本。

好像要过圣诞节了吧,外面到处都充满着温暧的气息,不知不觉中时间就这样过着,明明还是刚刚毕业,而很同学已经结婚了,优熙就接到了很多喜贴,但是因为工作的关系都没能去参加,偶尔有结了婚的朋友会问,优熙,你的那位还没有想要和你结婚,还是你自己不想结啊。优熙是笑了笑,结婚只是一种仪式,只要是和相爱的人在哪里都是暖暖,这应该是受向海落影响的吧。可是还是有时候他还是希望结婚的。

望着有点­阴­暗的天气,优熙在玻璃窗上轻轻哈了一口气,然后在上面很轻易的写上向海落的名字。好像所有的空隙都被向海落的影子占得满满的,那是一种很幸福的味道。每天无论多忙他都抽出时间和向海落一起在那个院子里坐一坐,向海落总是会依偎在他的胸口,在时间中,向海落也许会真的爱上他吧,可是向海落在感情上是个固执的人,亦总是容易回绝这个话题。晚上去吃饭,蕾蕾偶尔会一起去,可是大部分的时候蕾蕾总是一个人在外面吃,对于优熙,她总是不能解怀,也许还要需要一段时间吧。

蕾蕾,我们交往好不好。

蕾蕾和沁然坐在山坡上看着向海落在远方画着素描,沁然轻轻的说,他眯着眼,带着淡淡的微笑,蕾蕾胸口一阵狂热,不觉得底下了头,好像整个脑子都是闹轰轰的。

☆、向阳的花(8)

沁然,我们交往?

嗯,是啊.不好吗?

自从你生完病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吗?

嗯,以前的沁然心里只有向海落,无论发生事他心里只有向海落,以前沁然的笑声里不会有嘲弄。

沁然,你现在不喜欢向海落了吗?

跟你开玩笑的。

沁然停顿了好一会儿说,

那向海落在你心里......

她是我之所以存在的理由。

向海落,我们今晚在这睡,好不好啊?

可是蕾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更加痛疼了。蕾蕾大声的对着向海落喊道,心里多少舒服了些。向海落托着腮点点头。好,这是一片好的净土,­干­净的草地,温暖的阳光,小鸟飞翔的声音,流动­性­的棉花云.....是个很好的地方。向海落一幅憧憬的神情。沁然,你要回去吗?向海落说。现在的沁然是她妈妈的助手,有很大的生杀权,可是身边常常有姗妮的影子。姗妮愿意让沁然当她是空气,只要留在沁然的身边也是足够了。

好,我叫人送一些天然植物上来,我们的肚子中午就在这里解决。你饿了吗?沁然。没有,只是我想我们到了一定的时间是一定会饿的。不要,在这里是这样的舒畅,如果吃了东西的话,人就特别容易懒,而且吃食物会破坏这种氛围。向海落收起画板,一ρi股的坐到蕾蕾和沁然的中间,然后双手交叉的把下巴枕在双膝上。如果遇到好天气,她们三个总是会相约一起出去。

中途的时间,沁然接了一个电话,引来蕾蕾和向海落的攻击,他们相约好了,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即天塌下来也不可以接电话,电话是姗妮打过来的,她语气异常激烈。沁然什么话也没有说盖了手机。

丝凉对于沁然和姗妮出国这件事也渐渐的不Сhā手,沁然现在长大了,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亦姗妮变得像只喜怒无常的小狮子。

三个人便在这大自然的怀抱里静静的坐着,这样的时候不需要语言,更不需要任何装饰的表情,一切都是这样美好,阳光线条洒在他们一侧的臂膀上,三张漂亮的侧脸显得更加坚强。

沁然抱腿座在木质地板的两层竹楼里,那是刚建起的,里面还有很浓重的一股鲜新味道,他答应过向海落在20岁的时候给她一个种满向日葵的竹楼,虽然在向海落21的时候他还是没办法告诉她,他要送给她的竹楼其实要竣工了,仅仅是因为那个向海落已经是那个叫优熙的人男孩的了。

一阵冷灌进他的袖口,他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很长的颤抖,现在家里那边应该是姗妮闹得不开交吧,是啊,姗妮那种大小姐应该还没得不到自己要的东西吧,可是他沁然现在只想安静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东西打扰,可事实总是不如人愿。沁然说,我不喜欢姗妮,我不会和她结婚。沁然说,那些数不过来的钱只是那些得不到感情的人才会挂在嘴边的。

☆、向阳的花(9)

这段时间沁然说了很多话,对每个姗妮的亲戚说,对自己的同学说,对那些不认识却一定要告诉他们的人说。他感觉自己一辈子要说的话都在这段时间里说完了,可是还是不够,还是有不断的人问他,为什么你会拒绝回味集团总裁的千金呢,若你们两家大公司强强联合的话,将在百年内无敌手。他真的累了,累得对这个世界都麻木了。

他摸出自己的手机里,里面的短信和留言可以使这个手机爆炸。把所有的信息和留言清除了,就好了,清静了,里面只有向海落和蕾蕾的痕迹了。

站起来的时候,沁然有一阵的头晕目炫,也许是因为坐了太久的关系吧。

太阳快出来了。

蕾蕾的服装店开始有模有样的开起来了,开张那天,沁然和向海落都没有到场,他们都不是善于和大堆默生人说很多话的人,可是姗妮来了,几辆林肯车停店门口,把整个门口都赌塞了,临走的时候还把店里首批的货一扫而光。蕾蕾是不认识姗妮的,向海落也没有跟蕾蕾的提过,第一天开张就能有这么好的势头,心里当然甜得不能再甜了。

向海落还是和以前一样背着一大背包无表情的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十字路口去效外的葡萄园里上班的,那里的人除了那个长痘子的负责人常常缠着要去向海落家里玩外,其他人便没有因优熙唱歌而对她更加的谄媚。站在大厦的时候,向海落总是仰起头,用大拇指和食指围成一个圈贴在眼圈外,透过个小小的圈可以把整个世界倒过来了,那些流璃窗像倾斜下来的瀑布般,而抬头,用180度的视角和天空成平行线的时候,可以看到流云成一条直线挂在自己的眼边,好像只要伸过手去,便能穿过云层里,也许里面正下一场樱花雨,也许里面的世界是用纯净的棉花构成的。可是向海落却发现自己以最快速度讯速的老去,那些流年不断在自己的脑里反复出现。

也比以前更会做梦,以前的梦总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起时依稀记得点,可是这段时间的梦却清清楚楚的刻在自己的胸口,每次早上起来都要喝一大杯的柠檬,让那些激烈抗击自己的神­精­,意示着自己是真的存在着,而梦里那个不断奔跑的女孩并不是自己。只是梦而已,对,只有在梦里自己才会一次的一次死过去,又一次的活过来,生命才会是无止尽的。

优熙开始筹备自己的下一张专集,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迷茫之中,好像陷入一个莫大的坑里,无论自己怎样呐喊都不会有人听得见。如果晚上可以早点收工便会去向海落那里吃一顿饭,向海落的做菜手艺有所进步,不过很多时候还是要优熙自己亲手做。优熙说,一年之中,只有在冬天才是最浪漫的季节,于是每年的冬天他都会在自己的窗口种上一盆吊蓝,那是一种生命力很强的植物,雪花飘在上面散着淡淡的香气,向海落说,那是一种很高雅的气质。

☆、向阳的花(10)

向海落,你不晓得今天我们店里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蕾蕾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累得跟一个跑了几个五千米的人差不了多少,可是脸上还是有兴奋的表情。而向海落用手托着腮,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蕾蕾脸的表情静静的笑。

嗯。

明天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到店里看着,反正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那你请一个人啊。

还没有做大,你就想着要请人的事,真是服死你了。哦,我想起来了,再过几天是你的生日吧。

嗯。你要送我一个很大的礼物?

哈哈哈,我还没看到向别人要礼物的寿星呢。那你要怎么过。

不知道,以前优熙总会在晚上的时候带我去坐船。在船上放烟火,那应该是最美的烟火吧,然后他给一个很长的的拥抱,呵呵。

这次,这个城市里面有我和沁然,就会有个很好生日晚会给向海落的。

蕾蕾伸了一个懒腰,在自己的腰间轻轻捶了几下子,嗯,今天她却是累坏了,不过,还好,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男生居然帮了她一个很大的忙,回过头的时候要感谢他时,发现却不见了,蕾蕾发现桌面上留一张纸条:我叫张异泽。很秀气的字体。蕾蕾并不有把这事告诉向海落,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小的地方是只属于自己的。

要去店里吗?

蕾蕾问。

不要。那里肯定会吵死我的。

真是的,你在葡萄园里上班连自己的生活都维持不了。

不怕啊,我有优熙。

那么你是要和优熙结婚了?

蕾蕾凑上脸去问向海落。

这个应该不是问题吧。其实结婚只是一仪式罢了,我和优熙都都不喜欢那么繁琐.

可是也许人家优熙却不是那么想的。

呵呵,如果他向我求婚的话,我会应答的。

向海落摸着自己食指的那枚墨绿戒指,那是她和沁然在一家­精­品店里看到的,带在向海落的手里后便卸不下了,于是沁然买了送给她的。她在心里说,就一直戴着吧,直到优熙的那枚戒指出现吧。

蕾蕾默不作声的接着一杯又一杯的喝水。

向海落生日那天,刚好下起大雪,向海落半躺在床上,身上裹着层层的棉被,向海落抽出一支手去开窗,外面­干­净且亮极了,碎花般的雪花迎风中吹着,冷风在脸上像很粗糙的簸箕在皮肤刷过,剧烈痛疼中带点点的舒适。院前的那棵柏树的叶子沧绿。是谁站在雪中窥视风的心声,是谁在回眸年华里唱着那熟悉的歌谣,谁的笑声荡在那山坡的小溪里,谁的发丝拌着雪花飞扬在无限的青春里。向海落仰着头,眯着眼,那些可爱的生灵在自己的睛皮里暖暖的呼气,轻轻的扶摸。我们都不要太贪,既然这个世界装不了太多的梦想,那只有让自己静静的平和珍惜自己身边的人。

蕾蕾很早就去店里,自此开了那个店,蕾蕾开始忙碌起来,可是向海落心里很清楚,蕾蕾不喜欢做生意,和自己一样不喜欢和自己不认识不喜欢的人交谈,可是生活让所有这一切的不允许都成为过去式了,这就是她比向海落更坚强和勇敢的一面。

☆、向阳的花(11)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去葡萄园,只是好像除了去那里,并可去处。亦每天向海落都按时起早床,然后把手机放到裤袋里,不停搓着在冷天气里显得很孤寂的双手,然后对着镜子涂上­唇­膏微笑,因天气的关系,她的皮肤异常­干­燥,有时­唇­不知觉裂开了,在高楼大厦里穿梭带着身上特有的天真气质,中午的时候有很强的阳光折­射­过来,把她那小脸蛋照得通红。沁然送了一顶很好的帽子,这是她收到沁然送给她的第二顶帽子,她一直都放到柜子里,对于帽子,她总是说不上的感觉,总是觉得头发还是在外面更自由些,对于这,她带了很严重的感情Se彩。

沁然在公司什么都事都不做,实质是空头司令,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件很好的事。他有大量的时间背着自己的画夹在这座城市的东南北西,芦苇的郊外湖边,冬天显得寂寥和空旷,随风起伏的芦苇却呈现出另一种让人心动的壮阔,沁然在这时往往会扬起那好看的微笑;站在古树下,橙黄的树叶在风中翩然起舞,沁然常常独自一个想,如果向海落在的话,那她一定会抱着那棵树,然后冲着他做鬼脸,他的画里她永远是唯一的主角。

突然想起的时候会去蕾蕾的店里,看着蕾蕾用娴熟的客套话和别人打交道,沁然心里不知应该是高兴还是该怎么样,可是他总是觉得老天这样的安排是别扭的,是不对的。没有生意的时候,蕾蕾搬了凳子双手放到左胸前,这个动物沁然从来没有见蕾蕾作过。在和蕾蕾交谈时她的眼神却不停的打量店里所有的一切,所以很多次,都让沁然心里特别难受,可是为什么难受,他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每个人都要在这个社会生存。很多时候都可以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来帮她的忙,蕾蕾这时会显得很兴奋,也许她要恋爱了吧。沁然这么想心里也就好受多了。

向海落和沁然很长都没见面,可是一见面却都觉得彼此刚见面不久似的,于是距离感都消失的无踪。这就是所谓的心心相印、心心相惜、心心相契吧。

向海落、沁然和优熙都有共同的爱好,画,书集。平常时间看优熙和沁然都是个很懒散的人,可是一旦碰得钟意的书那就是不得了,外面即使真翻过来也不能让他们回过神来。向海落偏向一些诗集。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上帝!你一天不还她生命与自由!

向海落常常走路时候不自觉得背诵这些极柔丽清爽的诗句,这是种很美妙的秘密。

而沁然和优熙都喜欢些历史­性­的书,《三国志》是他们的最爱,只不过他们两个并没什么缘份有深处的机会,否则会最好的朋友。这也许就是三个为什么对彼此都有会有说不出的感情。画是三个人灵魂深处最温暖和最美好的东西。而蕾蕾和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喜欢一些很激烈的东西,常常看她拍得一些东西都会让人觉得这个女子的大气和拥有一颗男人般的心。

☆、向阳的花(12)

向海落并没有打算要过生日,她愿意跳过21岁的生日,这年里让她有不堪回首的心情,尽管她告诉自己一路走来的脚印都是她一生最好的财富,无论是好与坏都值得她去珍惜和拥有。可是转过身,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痛楚让她脸上总是不见光彩。

优熙的短信在零点的时候送出,他说要第一个送上祝福,向海落穿着棉衣站在月光下转了几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心就是要这样做,然后拿出柠檬吃,那刺酸的味道让她整张脸都僵硬扭别开来,然后心里又莫名高兴,接着回到电脑旁边,一首接一首的听着曲子。维持到第二天的3点的时候,外面的天气有点泛白,透着清凉的气息,也许这样的夜晚适合歌唱、画画、跳舞,做一切自己喜欢的事。在铺满雪的道路是,淡紫­色­的枫叶状的叶子飘在自己的肩上、鼻梁上,上面那些余馥让人留恋,身着一袭深红­色­的风衣的女孩双手Сhā在风衣的口袋里,满脸的幸福和满足迎着风,眼里那份坚信让人忍不住想知道她想去往哪个地方。

沁然的短信在零几秒的时候传到的她手机里,青山常在,绿水常流,向海落,生日快乐。接着沁然的电话想起来。

这么晚还没有睡?

你不一样?

呵呵

生日快乐!明天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嗯。可以睡觉吗?

哈哈哈,

不要笑了啊。

知道了,明天优熙和一起过生日吗?

应该是吧。

那怎么过啊。

还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不过我希望只到外面走走或是在家里我们四个人好好吃一顿饭。

呵呵,嗯,这也许是个不错的方式。

蕾蕾也想这样过。

那明天中午我去接你。

好。

沁然这刻是着实的高兴,那个诺言就要实现了,他走出阳台,双手撑着栏杆。和向海落共同欣赏同一弯月亮。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0点多了,屋里一片温暖,蕾蕾早就放好暖气了,向海落曾说过,能够娶到蕾蕾的男子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刚刷完牙外面就有人按门。是一个很可爱的小朋友,手里面捧着九个鲜红的风车,向海落开心的笑了笑,她记得她和优熙站在高高的山顶上,狂风吹得她的头发肆意飞扬,她脸上有泪迹,是沁然离开的第二天,那个时候,她的整个世界一片荒芜,只要抬起头,看看那些湛蓝的天空,亦或是那些熟悉的音乐在自己耳边响起,所有的一切都以天崩地裂之势向她□□,她只是无声的哭着。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公平,我们都相信上帝,可是上帝却把我们给放弃了,从此以后,这个冰冷的世界便只有她一个人了,优熙在后面,头斜靠在一棵松树下,柏松油的气味让这个瞬间停止。她的伤心、她的难过......她所有的不幸都深深的剌痛着他。

听说一个人如果每年过生日都能收到九朵风车,那她下辈子便不会经历分离与伤痛。

☆、向阳的花(13)

优熙向阳光说。其实这是他自己突然想说的话,根本没有听说。向海落转身过,闪耀的眼光狠狠的在优熙的心里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印子,他发誓他要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那以后每个生日,你都要送给我九朵风车。

向海落把头靠在优熙的肩上,她想说,我要把对沁然的思念写满整个风车上,这样下辈子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她想说,我要把风车话到我的单车,我要让我的家人看到我们下辈子可以不分离了。

打开风车上面的卡片,上面是优熙画的一株不知名的花朵,长长的叶片在深风□□舞。优熙总是善于画这样的画。

11点的时候,沁然还是没有来,向海落便打了电话过去。沁然的手机是关着的。沁然是个不会说谎话的人,说好的,也许今天突然有事了吧,现在的他已不是当年那个随时有时间的人了。随着这样想。向海落也就没什么很大的盼头了。可心里还是很别扭很慌,以前从来没出现这样的状况,可是一时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联系到他。

寿星,你今天要怎么过啊。

蕾蕾突然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

我拿件衣服就过去。

那店呢?

有人看着。

哦。

蕾蕾风风火火的又出去了,向海落把刚想和她说沁然的事又咽回了肚子。

其实沁然那天晚上一直没有睡着,他一直在准备着向海落那份礼物,本来去年可以送的,可是他以为她忘了他。天亮以后,他开着车去了那幢竹楼,竹楼像是永恒的海市蜃楼,一簇簇热烈的向日葵迎风招遥,虽然葡萄架没有绿油油的葡萄,可是一切都很好。

严洛沁然,原来你每天就是来这里啊。

身着一袭紫­色­风衣的姗妮一脸得意样,的确,这段时间她和沁然好像总是在捉迷藏般。

沁然有点点惊恐有点点的无奈的看着她,随立进了车,对她,他总是没有任何言语。姗妮见沁然又要再一次离开。慌忙伸开双手拦在车的跟前,沁然抬起眼皮,静静的看着她,然后把车内四周的窗户都关上,打开空调,靠在方向盘上想小休一会儿了,虽然这样心里还是一样的兴奋,如果没有姗妮的出现,他还没有想要休息的念头。

姗妮才不会罢休呢,她要得到想得到的东西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她使尽的敲打着沁然的车窗门,可是对于沁然的无言与无动于衷她早已领教过了,可是她是不死心了。

严洛沁然,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就叫人把一切都给铲平了。

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如是跟我在一起,那将是你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只要你相信,我就可以作给你看的。

.....

姗妮在外面叫嚷了大半天,沁然还是没有半点的回应,很大部分,沁然还是和以前,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或是事物最多是皱着眉耸耸肩便离开。

可是铲土机来了接着挖土机也轰轰哄哄的也来了,沁然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的愤怒达到了极点,他恨不得掐死姗妮,他从来没有遇到这样蛮狠的人。

☆、向阳的花(14)

彼岸花

你想­干­什么啊。

我想要和你结婚,就是这么简单。

要我说多少遍啊,我不愿意,我真得不愿意,这个世界想和你结婚的可以垒成一座城堡,

可是我只要你。

我宁愿去做僧人,也不要娶你的。

沁然真得没有词语可以告诉她,他一点都不爱她,他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的事,对于一个不是自己爱的人,他真没有办法想像要和另个人相处。

姗妮的拳头砸向了沁然,练过跆拳道的人打在他的腰部还是会有一股剧烈的痛疼。只是沁然强忍着。姗妮的火气已经燃烧了,就像是三昧真火般,即使下起倾贫大雨不能够浇灭。这个世上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羞辱她。她向那些开挖机的人招了招手,随即大片向日葵像无辜的孩子看着沁然,沁然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不要欺人太盛了。

严洛沁然,你现在求我也没有用,你呢,说实话,你就像个另个世界的人,如果没有你的妈妈,你将是个废物,可是,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会为你身上那气质倾服。我说不出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可是我就是要得到你。

你放了这些向日葵吧,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牵受那此无辜的的花呢。

无辜?

我看这是竹楼是你和向海落在几年前的约定吧。留着它只会徙增你的伤痛,伙计们,快点啊,连那竹楼一并给拆了。完毕后增五倍的工资。

几辆大的卡车像魔爪般疯狂的向竹楼奔去,沁然疾速挡在他们面前。

殷姗妮,你这个人真得很差劲,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拆啊。

凭过段时间,这块地就是我的了。

你以为我会卖。

我说过,这个世上没有我殷姗妮搞不定的事情。

铲机张牙舞爪的吞噬那片充满希望的向日葵,沁然急得眼泪从眼角划过,不可以,真的不可以,他以全向身的姿势站在铲机面前,可是,那些见钱的人却无视他的存在.可是如果那些人知道他就是严丝凉的儿子,会是怎样的一种形态呢?这是个势利的社会,只有自己真正的强大起来,才会有别人给的尊严,自己的声音和举指才会有人注意。

看着那些自己一点点种下的希望和祝福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沁然的世界仿佛已经死了,可是他说,殷姗妮,我答应你,我娶你。殷姗妮用轻蔑的眼看着沁然,在她遇想中,沁然应该答应的时间比这更快。沁然,你真得好让我失望啊。说完大步的离开。可是她却怎么用力也甩不开胸前的那缕发丝。

冬天的太阳透着彻暖的气息,让人直想伸伸懒腰,然后翻开书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坐在院里的草坛上和着阳光看书,偶尔有梧桐叶飘向海落在自己的肩上,也许蝴蝶飞过自己的眼迹,虽然这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可是心里有这样一个意镜就会很快乐一阵子,嗯,这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沁然蹲在一片狼籍的竹楼里,还在几个小时以前,她们还是美好。沁然捡起身边的一片花瓣,放到自己的掌心里,静静的看着她,她像睡着的婴儿,沁然想。可是沁然是多么希望自己的心也睡着了,永远不会醒过来或是胸前那块地方没有了温度也可以啊。夕阳斜照过来,其实晨阳和夕阳并无太多的差别,唯一的是晨阳透着清亮让人有呐喊和流泪的冲动,而夕阳却是让人缅怀、沉淀、思虑.....

☆、向阳的花(15)

那些夕阳的碎光打在沁然的侧脸上,那道侧脸的弧度显得这样无助这样无可奈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直都在让人失望,他也不想这样,可是这个世界和他的世界相差的太远了,他无法够着相交的焦点,于是只有低着走路,看着天空祈祷。

优熙,这是我送给向海落的生日礼物,你帮我转达吗。

在化妆间里离眨着看着优熙,她的礼物高高的举在半空中。优熙有点的诧异的看着离。

哈哈,没什么奇怪的,你的笔记本都写着今天是向海落的生日啊,且身为助理的我理应记得这些.

呵呵,离,谢谢。

如果要办生日派对的话,记得一定要请我,不过,以你和向海落的­性­格,应该不会办。

离心情好像很愉快的似的,在优熙的肩的轻轻的拍了一下,优熙随口叫了一声小妮子。

而在店里的蕾蕾却却是十指紧扣着,其实她一直都让自己要冷静下来,她要以最好的状态祝福优熙和向海落,可是很多时候她心里还是鞭抽般的疼痛。

你怎么了。张异泽递上一杯热腾腾的牛­奶­。

没事。

哈哈,就你那表情还可能没有,说吧,也许我可以帮你一把。

那我问你,如果你爱上你好朋友的女朋友,你要怎么办?

这要看她选爱谁了,如果不是我,那我只有退出了,否则即要失爱情又失友谊,这太划不来了。

呼啦啦的风车田

可是心里还是会很痛啊。

那开始新段恋爱吧。

那其不是对另个人的不公平吧。

哦,这也是。啊呀,没关系了。

张异泽做了一个很洒脱的动作。蕾蕾看着他心时不免笑了起来,他太像个不太成熟的小孩了。

嗯,没关系。

向海落,你猜猜这是什么声音?

优熙用手蒙着向海落的眼睛在一片有急风的高山草上,因这高山草上的形状是类似于人们故乡里那做饭的盆盖,亦叫盆盖山,它的两边是很翠的芭蕉叶,很稀疏的种散开了,沿着下坡的路上有很小的竹子在风中摇曳着。

不会,优熙,风声吧。

再猜。

嗯....我真猜不到。

随着向海落一声很冗长的嗯,优熙把手打开。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景情啊,大片的风车田呼啦啦的吹着,像站在世界边沿的哨兵吹起嘹亮的哨声,却又像冬日里飞过悬崖上的白鸽。他们摇曳的风姿像位可爱坚强的小女生,向海落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即使全世界都坍塌了,她知道它们也会微笑的面对。

我们撩起白­色­的衣裙在那片绿油油的山坡上奔跑,向那彻蓝的天空挥手致敬。自由的心儿随风荡漾着,我们划着小白舟,哼着小曲,微笑着的额头的发稍,青山常青绿水永在,我们划过那遥远的边界,我们划过那荒芜的原野,我们要去那个叫做幸福的地方。

向海落张大嘴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鼻子一酸,泪在自己的眼框里贮满,那是她见过最珍贵的礼物,最赋予于生命意义的礼物,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优熙的手,心涌澎湃。

☆、向阳的花(16)

向海落,生日快乐!

优熙牵着她走到风车田的中央去,紧紧拥着她,那狂热的心“扑腾扑腾”的乱跳着。

向海落,我们说好要一起走到最后,无论会发生什么。

优熙在向海落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向海落把下巴靠在优熙的肩上,不住的点头。嗯,我们一直都会在一起,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的。

天空飘飘洒洒的下起雪了,真是奇怪,这坐古老南方的城市下雪的时候是极少的,可是今年却陆陆续续下了好多次了,每次都是鹅毛般似的。

雪是上天赐给人间最好的礼物,优熙,我们一起与雪跳舞吧。

优熙绅士般的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向海落把手轻轻搭在优熙的掌心里,与雪共舞。向海落在优熙的迎合下一圈一圈的旋转,一头海澡般的发丝很放肆的收聚着雪花的芬香,银叮般的笑声在半空中回荡着。

两人就在这风车田里相拥至到敲过12点的钟声。才去便利店吃东西,因是夜晚,优熙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做自己最喜欢的事,自由的歌唱,铿奋的呐喊,和向海落猛力的奔跑在街道上,感受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感受心脏剧烈痛疼的那瞬间。

这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优熙说一句话,风猛得往嘴里灌进去,可是还是很高兴。

真得很讨厌你啊。

向海落一打开门,蕾蕾便把手上的绵枕嘲她扔了过去,向海落笑呵呵的接住,像个小孩般瞪大她那水灵的眼睛。

­干­吗?

蕾蕾从后面拿出生日礼物送给向海落。

为什么要我推迟送你礼物啊。

是你自己早上不送给我的,你还要怪谁啊。

你和优熙怎么样了啊?

蕾蕾凑到向海落的旁边,把下巴枕在向海落的肩上。

嗯。

向海落一脸微笑的想了想,说,他送了一份礼物我,是我有始以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多少钱啊,有这么珍贵啊。

是他亲手做的999朵风车,大片大片的风车呼啦啦的吹着儿时的歌谣,你不知道.....蕾蕾,我现在的心都在激动和惊奇中......

向海落站起来在客厅里转了几圈。

哎,真羡慕你啊。

呵呵,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哈哈,那沁然送你的什么。

我今天一天都没见着他,打他手机也没人接,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忙。

不会的啊,沁然不会出现这样情况的。

嗯,可是今天就是这样啊。

那不会出事吧。

蕾蕾说着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沁然,响了六声,沁然毫无气的声音响起。

沁然,你今天怎么了。

替我代向海落说声生日快乐。

沁然说。

然后沁然轻轻的盖上手机,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和任何人说话,即使是向海落站在他的面前,他也已经没有勇气对视她的眼神了。如果可以与世隔绝那该多好啊,沁然想。可是他没有勇气失去太多的东西。

姗妮回到家才发现客厅里站着丝凉和新亚,他们威严的坐在客厅里沙发上。都以愤怒的眼神看着有点疲惫的姗妮,姗妮只是把自己手里的名牌包扔到一边,拖到高根鞋便准备上楼去。

☆、向阳的花(17)

姗妮,你给我站住。

怎么了,妈?

你明知顾问。

不就是铲了个花园和竹楼,过几天,再做一个就是了。

姗妮抬起庸懒的眼皮,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这样的女子如果没有爱那将是世上最绝情和残忍的人。

殷董事,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对于你女儿的教育问题毋庸置疑了。她不适合进我们严家的门。

丝凉很恭敬的提起自己的包看也不看姗妮离开,姗妮在一瞬间抓住了丝凉的手臂。

阿姨,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的吗?

在还没看清你的时候我确实很喜欢你。

只要你说,我一定改,什么都改。

姗妮全身酸痛起来,也许她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出于她的深思熟虑,也许图一时的好胜是他们有钱人的游戏吧。可是,现在的姗妮有股绝望的东西在心里的滋长,让她害怕失去。丝凉轻轻掰开她的手。表情说明了,太迟了。

妈妈,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也不清楚?

亚新做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姗妮站了起来,疯狂的跑了出去,她只想出去,在那个会下雪的国度里,沁然站在那棵树下,枯黄的树叶向海落在他的掌心里,他静静的微笑,好像身边的人和事物都与他无关似的,从细缝里折­射­出来的晨阳打在他微黄的发丝上,闪着只有天使般的光芒。那刻,倔强的姗妮流下了眼泪,她从来没看这样美好的人和事物。她上去用很纯正的英语和他说话。可是沁然却忽视了她存在。

也许是上天注定他是她一生的疼痛吧,在那效外的小山坡上,她第二次遇见了他,他修长的的手指像位绝美的天使,跳着世间罕见的舞步,她再也忍不住了。

我想你不是本地人

在异地里,终于有人和他说他曾经熟悉的语言,沁然回过神来对她轻轻的微笑,很久以后,姗妮回忆这一段的时候,总是会说,我是那个时候无可救药的爱上他的。然后姗妮才知道沁然就是妈妈的好友的儿子。

向海落,你到底哪里好啊,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啊,凭什么你在占着沁然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啊。

姗妮跑到向海落住的地方去,刚好蕾蕾、优熙都在吃饭,见姗妮一幅凶狠的样子,都莫名其妙,不过,还好,向海落和蕾蕾现在可以做到处事不惊了。不过,姗妮的话却让优熙惊恐的站了起来。

你冷静点。

优熙走去,准备去倒杯水给她。姗妮渐渐的软弱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我一直都在维护着他。

姗妮坐在一旁的木质地板上喃喃自语,以至在场的人都没怎么听清是怎么回事。虽然现在的她像只受伤的小羊羔,可是,她身上散着那贵族的气息向海落和优熙都没办法接受,这并不是向海落和优熙对她有偏见。

你怎么了,谁敢剌伤你的心啊。

向海落回过头很无辜的表情看着她,蕾蕾顺着向海落的眼神望过去。惊奇的发现这是她的那开张那天在店里横扫货的一个大客户,于是赶忙上前去扶她,而姗妮好像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似的,瞪着大大的眼睛。

☆、向阳的花(18)

我怎么在这儿。

这要问你自己啊?

哼。向海落。

姗妮又恢复到了她不可一世的孤傲,她扯了扯身上的起皱的衣服,理了理额前的发丝,出了这个门,她便会把自己身上那些价值上百万的衣服、首饰扔到垃圾堆去。她瞪着向海落。向海落头也没有抬,静静的吃她的饭。

喂,这好像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吧。

优熙无关紧要的口气。

哥哥。

姗妮突然觉得很好笑,具体好笑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看到自己的亲生哥哥居然和两个女生吃这样的粗茶淡饭,脸上居然还有很幸福的味道。更觉得讽刺的是她的哥哥喜欢的居然是自己最厌恶的人。

这下轮到蕾蕾吃惊了,原来优熙是回清集团的继承人。那为什么......

哥哥,你最好小心点。

姗妮说完拉开了大门貌似正气凌然般走了出去。蕾蕾回到饭桌上。托着左腮。

优熙,这怎么回事。

蕾蕾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没怎么,吃饭吧,等一下你还要去店里。

向海落,你说呢?

蕾蕾还是不死心。

嗯,这个,她是优熙的妹妹,当然叫他哥哥。

然后饭桌上静下来,各自吃着各自的饭。不过,三人应很少会一起凑到一块去吃饭,彼此都还没习惯。今天,优熙刚好休假,亦叫来蕾蕾一起下厨。

蕾蕾上班去了,房间又只剩下向海落和优熙,向海落画着画,这段时间她好像很热忠画画,可是因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画得特别粗糙,亦很多细节上都得向优熙请教,而优熙睡在向海落的床上睡觉。

向海落走到优熙的跟前,静静的看着优熙,对于,她总是很欢喜。优熙睡觉的样子像位很漂亮的孩子,因赌气睡着了,线条分明的­唇­角嘟了起来,向海落最想不明白的就是一个男孩子的皮肤为什么这么好,细­嫩­的像芦荟般饱满。向海落侧过身来仰着天花板。我不要忘记沁然,永远也不要,我也不会放弃优熙,因为他是我和这个世上唯一可以有相交的点,更因为他是我身体里不可分开的一部分,而沁然,我还是相信会有一个像天使的一样的女孩爱她。好沁然,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勇敢。

优熙的一手不知觉各揽着向海落的腰,向海落的脸瞬间的红了起来。优熙把头枕在向海落的胸前,继续睡觉。这一来,弄得向海落不知如何是好,她双手轻轻托起优熙的头转到边去,优熙又上前搂着向海落的腰,然后把头靠在向海落的胸前。

向海落,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啊。你的床很硬,当然只有用你的­肉­枕了。

向海落心里又是急又是羞,不知该说什么,原来在感情上她也是白痴一族。

今天一天蕾蕾都是无­精­打采的,有几次都找错了数,幸好旁边的张异泽提醒。

是不是世间的事都是注定好的呢?

哈哈,你信佛教的。

我当然是信佛教的,但我不是教徙。

世间的一切都有她的定数,是吧。

这我也就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只要自己心里有一个数,并为之去努力的话就一定可以成功。

张异泽在自己的胸前拍了一下,惹来蕾蕾一阵笑声,很少有男生像他这样自信。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开店,一点都不愿意。

蕾蕾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一根线,过好一会儿才说。

嗯,其实我很早就看出来了。

可是我却一定要要开店,而且要赚很多的钱。这样向海落才不会受伤。

张异泽有点诧异的看着蕾蕾,原来她努力赚钱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也许,你说的向海落并不希望是这样的,也许她要的根本就不是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到底要什么,即使知道我对她,我也只能无能力为,她是那种让人很无措的女子,可是我们都很爱她。我要她很幸福的生活。

那.....

我目前能做得就只有这些了?

张异泽,真的很谢谢,你听得懂我说话吗?这个店也许会突然不开了。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回到学校,继续我的学业,我喜欢的专业,我的学校,我的同学,虽然她们在某种程度上都把我给丢弃了。

嗯,我清楚,你们都是一群心里有畸形的人。哈哈哈....

谈话间,蕾蕾知道张异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和她是同一届的,只是蕾蕾退学了,也许现在的这个时候她戴上了博士帽,可是很多事都是不能如人所愿的。张异泽是家里的老三,所以并没有什么家庭负担,亦在等单位录取通知的时候总是有很多的空闲空暇的时间。

蕾蕾,向海落好吗?

沁然站在店门口,第一句话便让蕾蕾和张异泽吓了一跳,沁然看起来疲惫极了。蕾蕾赶紧走过去扶他。发现沁然的­唇­是裂开的,蕾蕾泪腺又开始来了,她从来没见沁然这样的让人疼痛。

为什么在这个世界里不会有我们的梦想,为什么,我们这样努力为什么会没有。

☆、天堂里的呼唤(1)

沁然,你怎么了?

蕾蕾,她们把我的要送给向海落的竹楼给烧了,给烧了。

蕾蕾开始没听清沁然在说话,可是重复的话让蕾蕾心里特别难受,原来他一直都在努力实现那个承诺。

我想睡觉,你可不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这个世界太吵了,吵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沁然像个孩子般恳求蕾蕾,蕾蕾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般,让她透不过气来。她和张异泽让沁然睡在一张­干­净的床上。

向海落,沁然在店里。

向海落手里拿着一个青­色­的苹果,终居还是没有啃下去,她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沁然的身边,这个占据她整个青春的男生是这样的脆弱的睡在草木席质感的床上,他的眼角还有泪迹。向海落闭着眼把头靠在床边沿。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一来店里就这样。

一定是姗妮做了让他特别绝望的事。

你先去忙吧,我要在照顾这他,直到他清醒过来。

向海落很坚定的声音让蕾蕾不由的有不好的预感。可是她还是这样做了,常常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总是会听向海落的。

沁然,你个这大傻瓜,你真要很幸福,否则我该怎么办啊,

你的无奈、你的无能、你的不满我都知道,我都清楚,可是现实就是如此,我们都没有改变它的能力。我心里最好的沁然一定要勇敢和坚强起来。

向海落把头沉沉的埋在沁然的手心里,一滴泪温暖了沁然的手,沁然轻轻的地在她浓密的发丝里敲了一下。

我什么事也没有,你不要哭。

向海落抬起脸,一张泪流满面的脸。沁然用手把它拭去。这女子终于愿意为自己掉泪了,即使是疼惜也罢了。

沁然,沁然,你­干­吗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了。我这几天想去法国休息一阵子,我想离开这儿。

沁然说道。

我想离开,可是我哪儿也不想去。

沁然站起来背对着向海落说。

诺大个世界,流光溢彩红灯绿酒的城市慢慢在我眼里成了一道过往的背景,我想要一种很宁静的生活,每天做着自己的事。

那就要和这个世界隔离。

向海落,现在我心里真得很幸福,很满足。

沁然双手放在向海落的双肩上,­干­净且透彻的眼睛看着向海落,那是满满的情意。他们都清楚他们都占据彼此的心里最重要的位置。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那样的爱不是可以用言语表达的。

生活并不是我们可以预想的,常常很多的时候我们打算要做一些事情,可转过念头便会觉得没有必要做这件事,于是为了逃避对这件事反悔所带来的后果,我们要学会与世隔绝。

步行在那条大道上,城市那么大,我什么都得见,唯独尽头,世界的尽头,我并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我只想知道自己这样年复一日的生活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心儿才能真正得到自由。

也许在这个世上真得没有什么人可以透彻的了解一个人,那些所谓的朋友镜界真的高不可测,我真努力了还是达不到那个位置。我并没有怀疑我、向海落、沁然之间的友情,只是很多时候我都处一种矛盾之中,我从来没有融入过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中,站在他们身边我多半是个局外人。我知道沁然和向海落的世界里有我,只是很多时间都忘了吧。

☆、天堂里的呼唤(2)

蕾蕾迎着寒风昂首挺胸的走在大街上,她的脸绷得很紧,面无表情。她要的并不是很多,可是向海落说,你先去忙吧,我要照顾他,直到醒过来。向海落当然没有想到这话给蕾蕾的心里带来多大的怀疑,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怀疑向海落和沁然的存在­性­,甚至怀疑这个世界的是否颠覆.....

一对小孩经过她的旁边,小女孩脖上的围巾漂亮极了,像风中摇曳的那朵黄|­色­小掬花,小男孩手里握着女孩的手,两个人银叮般的笑声。很久了吧,嗯,很久了,她和向海落都不小心在坚硬的玻璃上瞌到了头,可是沁然在傻笑的时候只是在向海落的额上轻轻搓了一下,那时的她以为她比向海落更坚强,所以沁然才会疼惜她。

前面有一个报摊,上面有张很显眼的海报,优熙。他那天使般的笑脸,让几乎所有的女­性­都要颠疯,蕾蕾上去要了一张。上面写得是优熙要发行新音乐.要出唱片了。蕾蕾轻轻一笑,报纸上的优熙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一点也没有,她只爱那个有灿烂微笑的优熙。

风吹向海落了最后一片向海落叶,面对镜子里的自己,优熙轻轻回头看来时的路,才发现那条路早成为芳草凄凄了无人烟了,的确,当某个要人选择自己一条路的时候,便可断决可以回头的念头。优熙用手扶摸自己因长时间化妆而粗糙的脸。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很困,如果可以没完没了的睡觉那该多好啊。

离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优熙,她已经对优熙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可还是有很多时候对一些事情处理很是不恰当。对于优熙的感情,离相信那不是爱情,应该是高于爱情的一种情感,它是心灵深处的一种欣赏和敬畏,只要心里有这个人无论自己遇到怎样的麻烦和问题都会暖暖的。可是当这个人处于一种迷茫时,她会很清醒的引领他走上一条她认为很阳光很漂亮的一条路。离泡了一杯咖啡放到优熙的手中,优熙抬头对她笑一笑。优熙并不是介意工作的繁忙,如果是心灵的勤苦和身体上疲惫,那他早已可以承受起了,当别人还在左手牵妈妈的手右手牵爸爸的手时,他已经知道怎么去疼自己的­奶­­奶­,当别人开始因现实的残酷而彷徨时,他已经发誓要给另一个人一辈子的幸福。

向海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背后轻轻的拍了一下。优熙吓了一跳,也许是出于惊喜,从藤椅凳上跳了起来。

向海落走上去轻轻的抱着优熙,只是轻轻的抱着他。离知趣的招呼其他的人走开。

怎么了?

是谁规定这个世界里一定要有分离,是谁规定单纯的小幸福会不堪一击,是谁要告诉我我们要多勇敢才可以很安全在这个世界里生存。

傻瓜。

优熙清楚向海落心里又一次经历了很大的波澜,他抱着她。

优熙,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分离,你一定不要回头,我也不要流泪。

☆、天堂里的呼唤(3)

我说过,我们不会分离的。

嗯。

这段时间姗妮有点­阴­魂不散似的。

向海落,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脚踏两只船的人。

姗妮今天刚好路过优熙的片场,对优熙,姗妮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眷恋。可是嘴上总是说优熙和向海落都是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向海落背着她把泪眼擦­干­。然后一张慵懒的脸展现在姗妮的跟前。姗妮直骂这个女人反应能力之快。

这里不欢迎你。

优熙说。

哥哥,你不会不知道其实向海落心里爱得一直都严洛沁然。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好像和你并无什么关系。

他一直都知沁然在她心里的位置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替代,可是那又怎样,向海落,我要和优熙在一起。这是向海落自己说的。

当然和我有关系了,我希望沁然的生命里只有我一个人,不希望有她向海落的位置。

她的眼神直视着向海落,有某刻,向海落以为自己又将败下阵来,可是同样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一旦她的眼神认输便意味着认可姗妮的说话,她是个脚踏两只船且伤害的人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两个对她最重要的人。向海落回应着她的直视。她并不想解释什么,她相信优熙心里比她自己还要清楚。

如果,你真喜欢人家,自己去争取啊,何必和在我们这里说说叨叨的。

优熙虽然平时在向海落的跟前总是个很机灵的人,可是面对像姗妮这号人也是不知如何是好。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怎样也不能太让她不好受。

这不用你教,优熙,我只是告诉,亲哥哥最好注意我这个未来的嫂子。

姗妮故意把嫂子两字拖得特别长,然后扬长而去。

向海落上前握着优熙的手,优熙的手第一次冰凉冰凉的。优熙没有回头看着向海落,他怕自己会让她担心。

异常­干­燥的天气,促使这座城陷入浑浊与疲惫的状态,行­色­怱怱的行人背着包穿梭在斑马线上,迎着一颗随时将会被崩塌的心,面部表情的淡然只是告诉他人,我是坚强、独立的。回过身来,才会发现其实泪占满襟。

这是一座很多时候没有眼泪的城市,人们都在冬天里莫视那些缠绵,也许他们也不愿意自己成为麻木的教徒,可是每天的生计,每时的生存,现实的残酷都一一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上演,每个人都想成为人上人,可是人上人却是只能少数的,为此,大部分都在盲目奔波着。

如果说追逐自己心中的理想是一种放肆的飞翔,那时间的轮回是不是可以成为成|人们的异想天开。处于对这个世界懵懂的人,往往都会寻找某种事物或人做为自己的信仰,可是一旦这信仰失去,那这个人便会消沉或死亡。

掬花开得旺,在天迹那边迎风招摇,听说它将带着美丽的童话来到一个叫小孩的人身边。呵呵,只是听说。

彼岸花开得妖娆,好似一位妩媚女子的伤挠。

☆、天堂里的呼唤(4)

蕾蕾和向海落都不清楚她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深还是淡,只是向海落却觉得这个世间一个人能对另个人想说自己想说的话就是最大的恩赐了,亦不太清楚也罢了;蕾蕾有很多时候望着那片静湖出神,也许她和向海落都是属于不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她很多事很多话她都不愿意说,而相对于蕾蕾,她理应该让自己坚强起来,她不能够太依赖向海落,所以很多事她都在学会着让一个人承受,向海落是个容易忽略自己的人,更何况是别人的感受呢。蕾蕾不说,她亦不问。

蕾蕾左手搭在右手上,静静看着旁边心事重重的向海落,流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看上去异常憔悴。几次蕾蕾都想说话,问问出现什么情况,每次都被向海落的那片沉默压了回去。

此刻的向海落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又要­干­什么,她是个毫无目的的人,她就像是梦游,即使是悬崖也不会也害怕,可是足以让她粉身碎骨,可是她此刻真得很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她希望沁然可以像优熙一样勇敢的面对生活,可是那就不是沁然了,她希望自己可以睡觉,一直睡着,不要醒过来。

一辆急速的驶过来,蕾蕾奋力把向海落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向海落好像清醒过来,瞪大眼看着蕾蕾。

我好像差点要死过去了。

是啊,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出来上街了。

嗯。

你就不能说说话吗?

嗯。

向海落,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啊。

以前你活泼,充满青春活力,为什么为次我遇见你,你就是沉默寡言呢,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向海落好像半天才回神来,对蕾蕾叹了口气,她们再也回不去了,过去了的就只能留在风中,让它随风飘散,带着希望在另一片净土上开花结果。为什么蕾蕾还不明白这一点呢。

我一直都是以前我的,只是你以前看到得只片面的吧。嗯,我们不要在说这样不可以说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很累。

向海落把双手Сhā在背袋裤的单扣上,然后对蕾蕾摇摇头。

满天的星星,好不热闹,蕾蕾,我唱着歌给你听,是优熙还没唱过的歌,我第一次听便会了。

向海落便自己打着节奏,轻轻的哼唱起来.

满天的星星,好不热闹,蕾蕾,我唱着歌给你听,是优熙还没唱过的歌,我第一次听便会了。

向海落便自己打着节奏,轻轻的哼唱起来。向海落唱着唱着泪便向海落了下来。天空好像突然­阴­暗了下来。向海落过了好会儿才使自己好起来,于是背对着蕾蕾离开,现在的她再也不能对着自己想保护的人流泪了。

飞鸟在天空中划破一道口子,可是现在是冬天。姗妮站在沁然的医院门口,豆大的雨打在她的身上,可是没关系,只要沁然的痛能好些,只要他能谅解她,她就有希望重新来过开始。是的,这个世界是无绝对的事情的。

☆、天堂里的呼唤(5)

亚新在不远处的车里静静的看着女儿,感情的事情谁也无能力,于是她默默的祝福和祈祷。这个女儿可以得到幸福的,她一直都清楚。

过了几分钟,她出现在优熙的眼前,虽然她知道优熙讨厌看到她,可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心还是让她一次又一次让站在优熙的面前。而总是一边躲开,他不想伤害她,更不想见她。

听说你的工作状态比以前更好。

你打算什么时候退出这嘈杂的地方。

姗妮这孩子,第一次这么彻彻底底的爱上一个人,而我这个做母亲的却什么忙也帮不了。我见过你们口中说的那个向海落了。优熙,其实她一点都不适合你,不过,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不反对。

你也没什么资格反对,优熙在心里愤愤的说。

还有一次事,我想告诉你,我希望向海落可以到我公司上班,一个女孩家不可以总是依靠别人,这不仅加重你的负担,还会给她添加依赖感,这对你们以后公平生活会造成很大不便的。

你烦不烦啊。

优熙随口甩了一句出话,新亚的把刚想说的一句又给咽了回去了。不自觉拿出烟来抽,优熙有点的诧异,原来女人抽烟的姿势是这样的寂寞。

雨一直都在下,今天优熙是不能工作了,他脱下自己身上那些华丽的衣裳,穿上自己那­干­净有纯纯味道的白­色­衬衣,撑着伞漫步在山间的路上。无延的山脉不是给人扩阔的意境而是无止静的行走,那细棉棉的雨是泪人儿手里的针线。两道旁草上水打湿了优熙的裤脚,他突然停下脚步,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走下去会不会找不着回去的路,也许这是个可笑的或是只有在小孩身上才会发生的事情,可是优熙此刻就像个小孩。

一声闷雷打了下来,优熙沉沉的打了一个颤抖。

我害怕死亡,我讨厌一切不安定的东西,我只是和任何普通的人一样,希望有一个安稳的家。

优熙感觉自己心痛得痕,他拨痛了向海落的电话。

向海落,我们结婚吧。我们共同建立一个很温馨的家好不好。

可是接电话的是病床上沁然,向海落执意送沁然去医院把手机向海落在那里。沁然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种状态和心理去接这个电话,也许是想知道优熙到底哪里好,值得向海落放弃他了;更也许沁然愿意认识优熙。可是优熙说的,向海落,我们结婚吧。沁然的五脏六俯突然纠结在一起般的痛疼,沁然的额轻靠在掌心里,他已经没有流泪的力气了。他盖上手机穿着自己的衣服,走出了医院,他不知道该去哪儿,哪儿都可以去哪儿都不可以。护士的叫喊声,姗妮的竭撕底里,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吧,雨声你就这样下着吧,让整个宇宙都处于哭泣中着吧,让一切的一切都不要清醒过来,不要。

疾风爆雨向砸来,沁然跌在地上,污泥沾脏了他的白­色­衣裳。去扶他的姗妮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弹在十米之外,无能为力的她只能看着沁然一步步艰难的爬起来,然后恍惚的离开,坐上自己的车内,双手握着方向盘,哪个方向都不是他的目的。

☆、天堂里的呼唤(6)

说好了,不要难过,不要伤心,说好了,都要祝福彼此的,说好了,是永远最好的朋友,说好了,来生相爱的。

可是发现要做到是这样的困难,向海落,我要生命轮回一次。

雨停后,也许彩虹也会出来吧,也许世界万物都焕然一新了吧。可是雨一直都没停,止至第二天的早上。

蕾蕾坐在优熙的床沿边,向海落握着沁然的手,手机在沁然的裤袋里不停的震动。

向海落,我想跟你谈谈。

丝凉很和蔼的坐在向海落的对面。

你和沁然结婚吧,我保证给你们童话般的幸福。

对不起。

你不爱我们的沁然?

他是我用全力去爱的人,以前是,现在,可是我不可以离开优熙。我要试着去爱他。

也许我不应该去Сhā手你们之间的事情,可是你这样做对谁都不公平啊,包括你自己。

阿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公平不公平,没任何可以对等的关系,我和沁然都是没有独立生存能力的人,在一起只会让彼些更加痛苦,而优熙,我不能放弃,他是唯一可以让我和这个世界接轨的人,所以我一定要试着爱他。

哎,你是固执的人,我也不想劝你,优熙现在在二中附属医院。

啊??!!

他在不小心滑下山坡了。还有……我想问你,如要我早些告诉你优熙住院的消息。你会……选择照顾谁哪位?

我?

向海落迟疑了几秒钟,说,阿姨,我不会做选择题,我也讨厌做选择题。说完向海落向附属医院狂奔去。

他是最勇敢的,他是整个世界的顶梁,他不会事的,他拥有太阳的光辉,他一定会好好的。

看着昏睡在病床的优熙,向海落呆呆的站着,她的双一会儿Сhā在裤袋上,一会儿Сhā在浓密的发丝里,周围坐着蕾蕾、姗妮、新亚,三个人的面部表情都显得担忧和疲惫,特别是亚新半迷着坐在一旁的凳椅上。谁也没有先开口,这看似平静的气氛让人心里压抑提很。

优熙轻轻的扯了一下向海落的衣角,每次都是那张灿烂的微笑给自己希望和无限的遐想。

向海落低着头,长长的发丝遮住了整张脸庞,泪却打在优熙的手背上。

这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很累,原来是没有睡好觉,嗯,在睡几个小时我又健壮如牛了。

优熙仰起­干­净的脸庞,其实他的手臂钻心的般的疼痛。他故意做了一个伸赖的动作。

优熙,我们结婚吧。

向海落蹲下来,与优熙的眼神平视。

不行。

­阴­冷的口气让向海落和优熙的后背根都倒吹了一口气,亚新锐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向海落,不可以,虽然优熙并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人,她也没有权利­干­涉,可是作为母亲的本能知道这个女子不适合自己的儿子,亦她说不可以。

这是包括姗妮在内都意料之外的事。

你可以先回去,我现在已经没有事了,真得很麻烦你了。

优熙向新亚深深的鞠了一躬,新亚倒退了几步,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对他如同一个默生人般。

☆、天堂里的呼唤(7)

优熙,你要想清楚,她是个毫无生活能力的人,且以你现在身份,若结婚,会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你不能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前程。

我退出了,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我……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

拜托你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啊.

优熙的口气还是很淡,他的身体很弱,加上他心里知道那是母亲,他并不想去伤害她,即便曾经的她多么的狠心,事情都过去了,那还去记恨什么呢?

我是妈妈,我当然有权力过问你的婚烟大事了。

优熙轻叹了一口的,握着向海落的手轻轻的闭着眼睛。

我真得不适合优熙,我真得会给优熙带来天大的麻烦和灾难吗?为什么,这些事都会出现在我身上,我更愿意和优熙就这样过一辈子,结婚并不能代表什么,她注定要和他在一起。

是的,她要结婚了,她将在也没可能是我原来的那个自由的向海落了,她把她的自由都给了她最信任的优熙了。我应该试着接受这个事实,我应该试着由心去祝福才是对的,不可以有嫉妒心,不可以伤心,更不可以流泪。不可以。沙滩上那颗沙粒,一定要勇敢,一定要坚强,一定要。

我想念椰子树下向海落那长长的头发,我想念山谷里用食指划出的那些永恒的话语,我想念阳光里那道流星,我想念所有关于她的画面,我想要离开。

人们常常说离开是下次的开始,可是很多时候离开仅仅是想要逃避某些东西或是某件事情。我们可爱的沁然并不具备可以接受自己最心爱的向海落彻底离开,不具备。亦他必须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疗伤。

结婚是件很遥远的事情,即使是对于即将成为夫妻的向海落和优熙,站在十字路口,就可以牵起对方的手走向预示幸福的红地毯,可是两个都只是静静的望着彼此,谁都没有先迈出第一脚。是害怕?还是结婚这件事本身的复杂­性­?

优熙伸出手在自己胸前划了一个笑脸,然后转身离开。

优熙。

向海落在后面大声叫起来,可是优熙没有回头。风卷起地面上的枯黄的向海落叶,然后在半空中打着卷漂浮在半空中,好半会儿才向海落下来。

向海落,我意识到自己的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向海落,我不应该总是站在你前面为你挡风雨,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应该学会生存的本领,这是作为一个人的基础理念。向海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占有你。放开手吧,追逐自己的脚步,用自己的智慧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两年之后,如果你还说,优熙,我们结婚吧,我会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优熙的信息出现在向海落的手机里。

你这个大傻瓜,你知道我在这个世界里一无是处,你知道我是个废物,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放弃我啊。

向海落迈开大步,在人群里大声喊着优熙的名字,她瘦小的身子被攘攘优熙优熙的人潮挤兑,她急望的眼神像个即将失去唯一可以靠岸的船支的渡船人。

☆、天堂里的呼唤(8)

优熙,你说过你不会放弃我的,为什么。我没有能力更没有信心成为你想像中的人,我只要每天都能看到太阳东升西向海落,我只想这样。

若要失去才能有所谓的幸福和生存理德,优熙,我不要,我宁愿做一个废物,做一个被你呵护的废物。

太阳下山的时候,向海落提着自己的包回到住的地方。优熙熟睡在沙发,他睡觉的样子永远像个小孩般。向海落把手重重的砸在优熙的胸前。

优熙,你这里会不会痛啊。

会,几乎要撕开了般。

为什么?

我爱你。

优熙闭着眼睛对向海落说。

为什么?

我爱你。

我和你在一起。

嗯。

会的。只要你不说分开。

向海落蹲着紧抱着优熙。

在我们都还没能力前不要结婚,好不好。

嗯。

大雪覆盖了整座山,整个世界都处于浑浊的状态,离别的人们相互的道声珍重,可是我们呢,游离于青春的我们该如何回顾那些灰­色­的年华和不为人知的痛疼。玻璃里上印有我们走过的每个脚印,我记得曾经的自己如此张狂;我承认自己是走错轨道的人,可是在踏进地铁的那刻起我并没有回头的权利和资格,铁轨的两边开满了血红的彼岸花,好似惨红的樱花散下的鲜血。我闭着眼睛我不愿意这样。

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人指着我的围巾说像天使的翅膀。我心里高兴了好一阵子,我想如果我是天使,第一个要现实的愿望就是帮沁然回到那个下着樱花雨的地方,然后让优熙拥有这个世界最大的幸福,还要让蕾蕾回到学校上学。

向海落也许要和优熙结婚了。

蕾蕾说。

那应该是件好事,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啊。

额。。。你怎么不说话了啊。

张异泽放下手中的活,坐到蕾蕾的身旁。

我想。。。你可能爱上了向海落的男朋友了吗?

为什么人的感情不可以控制啊?我答应自己一千遍一万遍要祝福他们的,可是一看她们幸福的样子,我就是做不到于心祝福,于是我想,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向海落,那优熙会不会是我的呢?我一直想,为什么向海落可以这么幸运,拥有这个世上唯一两个男生的最真挚的感情。可是如果我也是个男的,我想说不定我也会喜欢她的。

蕾蕾把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根,眼里的泪闪闪发亮,像天上的开着的花朵。张异泽用食指把架上鼻脊往上移了移。

嗯,也许她身上有你们几个人都向往和欣赏的气质吧。可是蕾蕾。。。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最信任的人突然背叛了你,你会如何?

呵呵,我最信任向海落、沁然、优熙和你了,可是你们都不会背叛我的,亦不会有“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个个的话题。呵呵,也许向海落说得很对,幸运的人可以找到能和自己说话并听得懂自己说话的人。

就是,我想要这间房子,我给你双倍的价钱,希望你考虑清楚来。

☆、天堂里的呼唤(9)

赋予姗妮式的语气在蕾蕾的店里响起,蕾蕾莫名的看着姗妮带着房东来。

请问,你需要点什么,可以慢慢看,看到自己喜欢的可以试穿一下,看是否合自己的意。

蕾蕾迎了上去。

姗妮眼皮都没抬一下,便装腔作势般在店里来回走动。

哦,店主,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明天你就可退休了,这店我已经包下来做一个大型的娱乐场所。不过,你要是愿意可以到我妈妈的公司上班,我愿意引进你。

这一席话让蕾蕾如五雷轰顶,这可是她耗尽全身­精­力才这家店慢慢走上轨道的商铺,怎么可以就因为她几句几个糗钱就能算了呢。

不好意思,我和店主有合同在先,这个店现在是我的。

哎哟,你比起那个向海落显得来更有意思了。有合同又怎样,违约金我也可加倍还你。

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在做生意,如果你不是这里顾客麻烦你出去,不要扰民。

我今天还真不出去。

我今天还真不出去。

蕾蕾走到电话旁马上就报了警。

不一会儿检察就来了,蕾蕾这个店面又成了整条街的焦点。

你们好,同志,我这里有位­精­神有问题的人,

你。。。

姗妮气得脸都发紫。

我­精­神没有问题。我是合力集团的千金,检察同志,如果你不信可以打电话啊。

姗妮随手拿起手机立即要拨。

不可能,如果是合力集团千金怎么会这么跌身份来我们这种小地方,还要以几倍的高价买我们这吃饭人的店面呢,我记得合力集团一向都重视保护小个体户的利益的啊。所以我想她一向是不可能是合力集团的千金,否则不会做这么小心、毫无价值上且会伤害合力集团名誉的事情。是吧。

你。。。。

跟在姗妮后面的人在姗妮轻轻嘀咕了几声,便涨红了脸坐上了辆法拉利狠狈的离开了。

蕾蕾这才发现自己全都在滚烫着。

哇,你好厉害啊。

张异泽故意做了个鬼脸。

蕾蕾深深的呼了口气。明天还有更可怕的事要发生。

蕾蕾晚上很早就回去了。她要和向海落商量一下,也许她们的店真要关闭了,这对于彼此都是件大事。

向海落泡了一杯茶静静的坐在阳光的秋千上,风吹起她的头发,她好像天生具备了忧郁的气质,每次看到这蕾蕾心里都隐隐作痛。她不知道向海落需要什么,即使给她们一百年相处的时间,她也不可能知道的。朋友最高的境界就是可以互不了解却可以安然无恙的生活在一起。

蕾蕾坐到向海落的对面的藤椅上,直视向海落。

嗯哼。

蕾蕾。

向海落回过神来对她轻轻的微笑。然后喝杯子里的水。

今天店里的生意还好吧?

向海落,我们把店关了吧,然后回你的故乡?

哈哈,坏蕾蕾。

我此刻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跟你讲,你这下是真得罪了姗妮。

她去店里闹了?

嗯,她对我们的店必在备得似的。

哦,我知道了,放心了,店不会关的,我会视死捍卫的。哈哈哈哈。

☆、天堂里的呼唤(10)

蕾蕾,我这段时间一起听莱恩?坎培垃。哈哈,蕾蕾,我发现特迷迹这个声线,拥有缠绵的凄艳,他好像是从日光北后走来男子,身上带着­干­净却也纠缠的气息,让人有想恋爱的冲动。他微笑的时候有时会让我产生错觉,我想起了优熙。

可是,知道吗?我只想要优熙做一个普通的人,每天早早的起床,然后细心的呵护他的花,全心全意的对待关心他的人。

他现不正是这样一个人吗?他用尽自己的生命去爱你,尽自己最大的全力去工作。

可是,他眼里没有往日的­干­净,也很少有往日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每天的疲惫,他心里压抑着。我却不知道怎么去帮他。

这时的向海落像个不知所措的人,她静静的诉说着自己的无能。蕾蕾拍拍她的肩。

没事,优熙是个知道怎样调节自己情趣的人。你什么时候办结婚酒喜啊。

呵呵,嗯,希望是吧。

向海落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一大早做公共汽车去了亚新办公室。亚新的秘书接待了她,在会客厅里一等就是几个小时。见到亚新时候并没有想像中那样刻板着脸,是有点过分热情的接待了他。

我知道你会来我这。

你是希望我求你才会放过我们吧。

呵呵。

原来向小姐也喜欢开玩笑啊。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你是优熙最疼爱的人,我保护还来不及,谈何伤害呢?

最好是这样。

说完向海落便转身离开,她知道亚新是在敷衍她,明明亚新八点钟就在办公室,却要在11点钟的时候才见她,她讨厌别人对做作。

姗妮站在面前的时候,向海落上前便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我打的,你记得。我警告你最好不到蕾蕾店里去惹事,否则下次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向海落的神眼突然凶神恶煞起来。

向海落你疯了吧,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是殷姗妮,你敢打我?

哼,有两件事你最好不要做,第一,少去找沁然的麻烦,第二,蕾蕾的店最好是无恙。

说完,向海落气势汹汹的离开,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可以发泄了,后果会怎么样,下刻再说,现在最好的选择是去饮料店里喝上一杯柠檬汁,然后把昨晚都没睡的补回来。

冰透了柠檬汁顺自己的咽喉“咕咚”声的进入人身体里最软弱的地方,全身都好像发出很清翠的声音。向海落走在大街上哈哈哈大笑起来。她从心里不能接爱姗妮可以毫无顾忌的爱着沁然,不能接受优熙放开她的手要她独自去面对这个冷冰冰的世界,不能接受蕾蕾即将再次的就业。她也许真要一无所有了,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挽回什么了。

睡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的成八字型的睡姿,任凭门铃声响不停,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过问,就从这刻起让思想停止吧。

站在门外的优熙却急得满头大汗,当知道向海落打了姗妮那刻他唯一可以想到的是向海落一定是特别伤心特别难过,否则她不会动手打人的。

☆、天堂里的呼唤(11)

打电话到蕾蕾的店里,然后张异泽帮他送了钥匙。

优熙见向海落静躺在床上心里好受了一半,于是坐下来看着向海落。

你走吧,我要休息。

向海落说。

向海落。

走吧。

向海落怒吼道。

向海落。

向海落从身上蹦了起来,然后走到门边自顾甩门,弄出巨大的声响。

向海落,你怎么了。

你现在已经不管我了,放弃我了,还在­干­什么啊。

向海落,我没有放弃你。

走。

向海落见优熙一直望着她,心里更是难过至极,她不知道怎么办,情急之下,她跑到优熙的面前狠狠的咬了优熙的手臂,优熙咬着牙忍着痛,两排紫红的牙印深深地烙在优熙的手臂上,她泪眼汪汪的看着优熙。

你走啊。

优熙一把向海落搂进自己的胸前,此刻的他真是千万个后悔,如果结婚可以给向海落带快乐为什么要犹豫呢,向海落挣脱了优熙的拥抱。

我想要休息,你走吧。

说着,自己回到被窝里。

好像很久了吧,优熙都在一旁看着她。可是向海落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你给的信用卡在桌面上,你拿回去吧。我没有钱还你了。

向海落,你是怎么了,我们不结婚并不代表我们要分开,我们说好了不要分开的。

我没有说要分开,我也说如果你放弃我,我便会掐死你然后自杀,可是我并不能这么做。所以我只能让你离开我的生命中。

不可以,不可以。

向海落又闭上眼睛睡她的觉,她不知道她的话足让优熙否定自己生存的价值,足以让优熙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

回到自己住地方,见向海落栽培种的青菜栅里菜青已经过了成熟的级段,现在他们也许要成为土壤做出贡献了。

记得向海落喜欢在夕阳向海落下的时候把头轻靠在他的胸前,她说那是她最安全最舒适的地方。夕阳照着她的脸庞,微笑的样子像娇艳的玫瑰。

优熙,明天我们要去远海,大概要十五天的样子。

离站在门口,好像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是那样的费劲。优熙叹了口气,手在半空中狠狠的摔了一个圈圈。

也许分开一段时间对你们两个都是件好事?

你不懂向海落,如果有困难过压在她心底,那便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那怎么办,推迟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的时间早在一个月已以排好了,否则麻烦不会很大。

去吧。

优熙咬着下­唇­闷吐出两个字,离微微抬起头,这个回答出突她的意料。

那。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优熙拍了拍比她矮半个头的离,然后飞奔离开。

黄昏的颜­色­静静聆听大海的声音

指尖划向海落的音符是天堂里的呼唤

雨后街上,潋滟里有熟悉的身影

纷飞的樱花,你是给我的祝福吗

我站在风中面向大海看潮夕潮向海落

你说,你会光着脚在海面上画画

你说,太阳升起时应要虔诚祈祷

可是,你忘了我的幸福仅仅是你

翩跹的羽毛在我胸口划了道口子

☆、天堂里的呼唤(12)

我的思念绕过天山化座天边彩虹

我宁愿生生世世是你心口的疼痛

我会用生命守候一个永恒的传说

风车田里盖了一层透明的玻璃,远远看上去像是海底宫殿。推开门,风急灌了进去,风车呼啦啦的吹响了。

向海落蹲在中央,脸贴着其中一朵风车,耳朵塞着耳脉,里面是优熙的声音。

优熙微笑的站在她的跟前。

喂,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向海落猛得抬起头。

呵呵,要你管。

向海落故意龇着牙咧着嘴对笑,然后把衣服上的帽子往头顶上一盖欲走出风车田。

向海落,我明天要去海远,要十多天的时间,我想要告诉你,你一直都是我唯一的最爱,我从来没有放弃你,我只想要你勇敢点面对这个世界。

优熙,你应该记得我在这个世界里是个废物,我也不愿意去挑战自己的极线,我愿意在我自己的世界里自娱自乐,如果你认为这样的解释还不够的话,那我告诉你,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真得很失望。

这时,优熙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以前和向海落在一起,他基本上都会关机,今天不知因何因忘关了。

是个默生的号码。

喂。

我是沁然,我要和你说话。

优熙很慎定的看着向海落远去背景。

优熙和沁然第一次见面,却在很远的地方认识出了彼此,风吹起沁然的白­色­外套,露出里面淡蓝­色­的毛衣。他的脸部是扭曲的,可是看上去却像个撅嘴的小孩子。

优熙和他并肩站在离海岸不远处的小山丘上。

这里是看日出最好的地方。

沁然说。

我以前总是希望可以和向海落一起看,可是我很久以前就没机会了。

优熙把外套往两边拉了拉,这确实是个可以眺望远方的好地方,蔚蓝的大海就在自己的眼底,好像被驯服了的狮子。

你要和向海落结婚?

嗯,不过....

这个送给你。

优熙的话还没有说完,沁然便上递上一个很­精­致的盒子。

优熙,我看到你很亲切,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会放弃向海落的,哪怕是你们结婚了,只要你对她不好,我就有机可乘了。所以你要很小心。

呵呵,你是在下挑战书。

当然。

我可请你喝杯咖啡吗?

优熙把礼物放到衣袋里点点头。

咖啡厅里有温暖的气息,优熙和沁然都不约而同的选了靠窗的位置。两人一直没有太多的话,只是偶尔想起的时候才会说几句话,可是这样的气氛是和洽和安祥的,是两个人最大的默契所在。

优熙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好的连都我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我想他和向海落相处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吧,或是向海落总是会很霸道,而他总是一遍遍的容忍吧,呵呵,可是向海落从来就不霸道。

向海落说她不做选择题,我想我们都不是善于做选择题的人,可是我愿意去争取向海落,无论结果是怎样。这并不代表我不祝福她和优熙。我只想跟着自己的心儿走。

☆、天堂里的呼唤(13)

沁然很优雅的接过服务员手里的咖啡,发现周围有极个别人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怎么了?

沁然问优熙。

优熙收回了一直注视窗外的那棵松树。见那么有人朝向他们议论,镇定的拿出了墨镜带上。

我是优熙,是会上头条。

哈哈哈....那我们走吧。

于是两人打算离开之际,碰上了亚新和丝凉来这高级别的咖啡里商议事情。

沁然,你和朋友怎么在这。

嗯。

优熙,你以后少出现在这样的公共场所。

亚新看着有武装的优熙心里不免会心疼自己的儿子。

怎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优熙还没等沁然和丝凉反应过来已经上了自己的车了。

原来沁然是这么­干­净的人,难怪他是向海落一辈子都不愿意放弃的人。可是我的心里真得有前所无有的疼痛,向海落一直没有说关于他的事情,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责备她。我不知道自己是不做错了。

优熙在走向向海落的住处的时候接到了离的电话。是因为航班的原因,提前到了今天晚上去远海,且是必须去。

优熙坐在车上,双手握着方向盘,闭着眼沉重的叹了口气。

向海落,并不是我不了解你,要知道上天既然要你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一定赋予了你一定生存的本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总是一味的说着自己的无能,总是忘了你的聪颖和可爱。在你讨厌和人交流的时候只要你稍微认识到,也许你这样做可以让很多人高兴,你便会于心的开心起来。没有谁生来就是可以触摸这个世界的。向海落,我只是希望这样,我只是认为这样是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是错的,告诉我,我是你这个世上的太阳。

我知道在感情面前我总是不善表达的人,可是向海落,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任何情况你都要记得我会尽力生命去爱你。

优熙打开手机用邮箱发了邮件给向海落。然后疾速的赶到飞机场。

半夜里,蕾蕾从店里回来见向海落的房间闹得不成样,她以前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于是推开门,发现向海落正伏在电脑上昏天暗地做着事,电脑里传的音乐让这个房间好似充满着尘埃。

喂,我说向海落你今天发高烧了吧,这么勤奋了。

不要烦我,会受伤了。

向海落头了没回继续她自己的事,蕾蕾静静的退出的房间,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于是进厨房做一些菜,等向海落自己知道饿会热一下吃得。

可是直至她在沙发睡过去,向海落还没有出房门。

让音乐充斥这个空洞的世界吧,让文字填满这段无法跨越的空白吧。

天亮的时候,她出去吃了点东西,蕾蕾已经去了店里,望着发白的天空,她想蕾蕾也是辛苦的,可是她能帮什么忙呢,不知是我自己不愿意还是我自己原来就是懒惰的。

天有些­阴­暗,可是没有冷风,亦只是套了件外衣还是不会觉得太冷,太阳的余辉从乌云里透­射­出来,向海落的眼睛很痛,痛得她睁不开眼睛,她的心更痛,世界永远不会朝自己的那个方向发展,是的,只有跟着心儿走,无论是对是错都是都是自由的。

☆、天堂里的呼唤(14)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有两块硬币,还可以打电话,还可坐公交车去店里蕾蕾店里,向海落把其中一枚硬币往空中一抛,正面,用这两块钱坐公交车去蕾蕾店。

路途好像很遥远似的,要做车。小时候总是想如果可以做车便可以到自己想去的地方,那里华丽的布娃娃,有电视里反复出现的繁华城市,有海枯石烂的爱情,于是我总是一遍遍告诉有一天我要离开那个被群山环绕的乡村,稍微更懂事点,我、­奶­­奶­还有任任去了爸爸工作的地方,我们却没了爸爸妈妈,我希望自己每天可以坐公交车去上学,可是我一次也没有提过这样的要求。

呵呵,我真是可笑,我记得自己有次拉着优熙特意在晚上的时候去做公交车,看着窗外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视野里不断推移,看着看着就在优熙的肩着睡着了,结果第一次我狠狠的踢了优熙一脚,原因是他没有在车上叫我,让我错过了车里的夜景。

其实我想念优熙。

因向海落不太确定店的具体位置,只有站在路中间大声喊,蕾蕾从玻璃窗里探出头,看着向海落在道路上很坚强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喂,你用不着这么大声吧,我又不是聋子。

向海落怀揣着一杯矿泉水,张异泽是第一次见向海落,心里便是又太大的印象,大冷天人人都愿意在怀惴着温暖暖的。蕾蕾笑得有点夸张的看着向海落。

你怎么舍得来这里啊。

嗯,这儿有我合适的衣服吗?

其实刚进店的那刻向海落就有想逃的念头,原因很简单那刺眼的流离窗像上了弦的弓箭,好像只要不小心就会万箭穿心似的。

我是蕾蕾的朋友,叫张异泽,有的时候到这里帮她的忙。

张异泽上前去自我介绍,然后才懊恼之极,自己像个傻瓜站在哪。向海落头也没有抬静坐在一旁,蕾蕾蕾递上一杯茶。

我不要,茶太苦了。

苦来甘甜。

张异泽满脸的不满。

要你管。

向海落,他是张异泽,要不是他帮我,这段时间我肯定是要累死了。

关我什么事啊。

喂。

蕾蕾虽知道向海落对于黙生人毫无兴趣,但未知道即是如此的让人不可容忍。还好张异泽不是那样的斤斤计较的人,虽有小小的不满,但不会放在心上。

向海落站起来,准备离开,她只是想离开,不断的离开也许可以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可是她感觉有轻微的头晕目眩,可是她只是在额间轻轻的搓了一下,便扶着瓷砖站了起来。蕾蕾上前去扶她,这才发现原在向海落胸前的那些蝴蝶印迹已经蔓延到脖子上,这便可以说明这并不是什么遗传标记。张异泽见状,连要打电话。

不要,我讨厌医院,我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觉罢了,我等一下就回去睡觉,睡醒了我便可以很好的。

我陪你一起去,这样我很不放心。

向海落摇摇头,她在这个时间丧失了言语的欲望了。她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店。

☆、天堂里的呼唤(15)

蕾蕾倚靠在店门口,她清楚向海落的脾气,她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阳光很刺眼,我睁不开,我以为自己系了纯白的围巾,要不为什么我的脖子会这么热呢?

街上很安静,我呼吸的声音都可以听静,我以为向我开过来的是一辆大卡开,否则我怎么以最快的速度闪躲呢?

已经是没有优熙的第二个星期了,不是优熙没有消息,是向海落封锁了他的消息。

可是优熙离开之后,向海落不像往日一样有兴志­干­任何一件事,唯有不停的在房间里放着那些爆破般的音乐。

可是在商坛里叱诧风云的殷新亚却突然病重。

医院里,殷新亚只是由看护们陪着,而身为女儿的姗妮却不知踪影。新亚脸上明显比以往更加的憔悴。

丝凉却常常看她。

姗妮还是没有来?

呵呵。

这孩子。

新亚,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

新亚很惊异的看着她,关于这件事,除了自己的女儿她从来没有和外人提过,可丝凉?

我知道优熙就是你的儿子,可是当初你放弃了他,亦他现在不愿意认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是几十年的老同学了,你的警惕心就不要那么高了。在怎么说当初也是我给你资金的。

新亚叹了口气,如果生命重新来过一次的话,谁都相信这个女人还是一样会放弃自己刚满二岁的儿子的。这并不是命中注定,只是个人对生命某种欲望的向往。地位、金钱、权势就是她最大的欲望。

是,不过,我并不希望把这件事公开,我愿意他走好自己的路,疼自己该疼的人。

可是这个消息并不在我手里。

丝凉,我们是几十年的挚交了。

这个我知道,可是你要想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不仅你以前的事都会给抖出来,还会大大的影响优熙的前程,加上你的恒力公司,我想这个价值不止这个数字吗?

丝凉做了一个十亿的手势,这是个相当诱人的数字。

你的要求是什么?

呵呵,新亚,和聪明人讲话是舒坦。

我只要你旗下在专属子公司撤出青湖就行了。

不行,那可是回力最大销售市场。

你自己衡量一下吧,我会等你答复的。祝你早日康复。

丝凉很优雅的带上墨镜很潇洒的离开。新亚胸口一阵闷,随后眼前的一切都好像不是真实似的,护士过来换药才发现这个女强人吐了一摊子的血后晕睡在床上,被单滑向海落在地方。

明天的明天否出太阳?

沁然开始慢慢的接手公司里的一些事情,虽然很多时候他还是无所事事的坐在办公室里盖盖章签签字。不过,开会的时候他还是会提出自己的想法,丝凉却一次也没采用上,理由很简单公司是赢利­性­质的。

的确,我们每个都的生活都会在细节上变化的,比如,现在的蕾蕾不再是遇事急躁的人,比如沁然,他正努力学着和每个握手,和每个点头微笑。比如......

☆、天堂里的呼唤(16)

冬天的晚上总是很漫长,向海落站在蕾蕾的房门口。

蕾蕾,我们出去喝酒,好不好。

蕾蕾赶紧把手里的书藏了起来,她不要向海落看到自己还是有多么想回到学校。

哦。

两人穿着简单的披衣便去离住房不远处的一个摆夜宵店里坐了下来。

向海落只要了两瓶啤酒,平时她是滴酒不沾的,亦蕾蕾开始清楚向海落心里异常的难过。

向海落没有和蕾蕾说话,她一杯接着一杯的酒往自己的嘴里送,不一会儿脸便腓红起来,眼里贮满了泪水。

如果我没有了优熙,我就是这个世上的废物了。

你怎么会没有优熙呢,他那么爱你。

呵呵,你不懂。

向海落向蕾蕾挥挥。

呵呵,是啊,你的生活和我的生活是这样的遥远。

蕾蕾,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加入我的生活,生活和朋友在我这里是两个世界的,生活是永久的,朋友是心灵里纯净的地方。在这里,知道吧,在这里。

向海落喝醉了,否则她不会这么大声的和蕾蕾说话,向海落心醉了,否则她不会留恋那些倾述畅快。

蕾蕾借着昏黄的灯光静静的看着,生活和朋友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是怎样的逻辑?

蕾蕾拦了一辆出租汽车,让向海落坐进去,向海落却在尖叫着,具体在说些什么,谁都不清楚,也许是很久以前的愿意,也许是想念那些给自己温暖和家感觉的人吧....

出租车司机没有让蕾蕾进车,尔后以最快的速度开向一个反方向,蕾蕾一惊双腿发软,她狠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向海落在车上,向海落喝醉了,向海落一定会发生事的。一连串的念头让她没思考的余地的挡了下辆的出租车,边打电话她唯一可以想起的人_优熙,可是优熙远在远海,这时沁然的电话打了进来。

沁然,你现在马上过来,优熙被一辆出租车带走了,她一个人在车上,她喝醉了。

而那边的沁然听到向海落这字心里直发热,更让他心慌的是她现在居然喝醉后睡在强行带走她的人的车上。

那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不知道,可是我看那些人好像就是针对他似的。所以沁然,你赶快赶到东沿路的三叉路上,他们现在已经快到了。

蕾蕾边说边进了一辆出租上。

师傅,上东沿路。

哈哈哈,小姐,不用了,我们直接到我的家里吧。

轰,蕾蕾整个脑子一个轰炸开般,原来这是有预谋的,那向海落一会有危险了,蕾蕾强行下车,她打开车窗准备要跑下去,可坐在她前一排的一个男子用强健的手臂抓住了她。

我求求你们,放我了吧。你们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商量啊。

可是不会有用的。生命是一场苍白的梦镜,了无痕迹。生命是一场无休止的纠缠,伤痕累累;生命是捏在撑心里的泪水,脆弱不堪。

晨曦的太阳照在脸上像妈妈的温暖的手掌。可是这是在哪啊,在哪啊?四周是凹凸的小丘陵。向海落摸摸自己沉重的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放眼望过去,天哪,这是哪啊?寸草不生。一阵恐惧涌上心头,她摸摸了自己的口袋,靠,她狠狠的骂出声来,手机没有带,这样的广阔却见不到绿­色­值物的鬼地方也不可能有什么信号。

向海落慢慢的想站起来,发现自己的双腿即是如此的痛疼,且腰好像挺不直似的。她忍着痛坐在沙滩里,看着远方的太阳样个少儿般,和天边的某某微笑,眼里是满满的情义。向海落轻轻了笑了笑,优熙看着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冷飕飕的风把向海落拉回现实了,这是哪儿啊?四周都是小型似的沙丘,说不定会突然跑了一只大毛牛或是什么,那她不是一命呼呼了啊?她心里深深的打了一个冷颤。优熙现在有没回到家了啊,如果是的话,他应该可以找到我的。可是他说要去半个月,怎么可能提前回呢?

沁然晚上接到电话第一时间便赶到了东沿路,可是足足等了两个小时,蕾蕾说的那个车牌号的车还是没有出现,蕾蕾的手机也打不能,心急如焚的他打算到公安局去查清楚,可是姗妮出现了。她的样子比以前更加凌然了。

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愿意告诉你她们怎么样了。

沁然坐在上车,这个女人的话可以相信吗?

你迟一分钟,她们两个便会多一份危险。

为什么你总是要针对我啊!

这不是我­干­的,我只是个知情者。

好,你要去哪,上车吧。

沁然第一次让姗妮上他的车,可是姗妮只是把自己的车门打开,然后向沁然摇摇了头。

沁然瞪了一眼姗妮便上去了。

车子飞速在公路上开着,左拐右拐得让沁然有些眼花缭乱,最后停要一幢欧式别墅。

☆、就这样,像梦一场(1)

说啊,向海落和蕾蕾现在怎么样了啊?

别急。

姗妮,为什么你执迷不悟。

严向海落沁然,我叫你来不是要让你教训我的。

你妈妈现在躺在医院里,你还有心思去管向海落的事情,你到底有没良心啊。

我没有良心也是她造成的。

姗妮转过脸来向沁然怒斥道。

好好,我们现在不谈这个,你告诉我向海落和蕾蕾到底怎么样了啊。

哈哈哈,沁然,你要是跪在我面前帮我点一支烟,我幸许会告诉你,不过,你这样的大少爷出身的人中不会屈溱于他人之下的。

姗妮很鄙夷的看了一眼沁然,沁然正瞪大眼看着她,沁然没有想到姗妮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事情,他紧抓着圈头,他从来没过要打人的念头,可是这次,他想即使打死她也不为过。可是他现在是绝对不可以这样做的。

沁然沉着气慢慢的把身子蹲下来,就在他要跪下来的那刻,姗妮的一巴掌扫了过去。

严向海落沁然,你真他妈的窝囊,你的向海落她现在这坐城市已经有半个小时,至于蕾蕾嘛,应该不会有大碍,反正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

你说什么?

哈哈哈,我说向海落现在已经消失在这座城市了,你们再也不会找着她了。而蕾蕾早已经被人糟蹋了。

沁然的整个世界都轰塌了,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要炸开身般,他急促的呼吸,然后集中自己所有的愤怒狠狠的给了姗妮一巴掌。姗妮摸着自己被沁然找的脸,把嘴里的血吐口水般吐掉,用纸巾擦­干­后,凌然的站在沁然的跟前。

上次是向海落打我,这次是我最爱的你。你们两个还真像,不过看样子你要生不如死了。哈哈哈。你记着我说过的话在,我姗妮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知道吧。滚。

沁然头也没有回撒开两腿在路上奔跑,我是个大笨蛋,我怎么要相信她,我是个天下第一傻号。严向海落沁然,你是世上最无能的人。沁然的泪打上脚跟上,瞬间融化在路边的小花上。向海落你不会有事的,我还没告诉你其实我一直想在你身边守护,我一直都想成为你眼中勇敢的人。还有蕾蕾,你的作品还没有出在那家你向往的杂志上,你不可以就这样放弃的。他找遍了她们去过的所有所场,没有,全部都没有,沁然用力拍打自己的头部,以让自己可以想起些什么来,突然一道灵光在自己的眼前闪过,他发疯似的朝海边的一个小废虚里跑去。

海潮拍打着礁石,残酷的破裂声让沁然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心煎炸开来。蕾蕾双膝跪在沙滩里,苍白的脸颊里泛着泪光,所有的黑暗都在吞噬着她双脚上已挂开了一道道很深的口子,而胸前的血液已模糊了里面穿的衣服,沁然把食指放到自己的牙齿间,狠狠的咬了一口,血渗了来,他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走到蕾蕾的身边帮她套上,她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然后双后直扑到沁然的胸前,蕾蕾的指介放沁然胸的肌­肉­里扣,沁然到吸了一口气,很仓促的往后倒退了几步。蕾蕾,你看看啊,我是沁然啊。沁然声告诉蕾蕾,出时也是在告诉自己,他是沁然,是要保护蕾蕾和向海落的沁然,是要坚持和勇敢的沁然啊。

☆、就这样,像梦一场(2)

蕾蕾好像对外界完全没有了意识般,对沁然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自顾的在一处积水挺深的坑洼处停下来,她跳进去,借着余辉用力搓自己的身子,她要把那些肮脏的东西都洗净,她要一个­干­­干­净净的自己,大冷天的里,蕾蕾全身都是通紫通紫的,也许她的身子根本就是没有知觉的。沁然赶紧抱起蕾蕾,却遭到蕾蕾的一巴掌,那个巴掌火辣辣的清清楚楚的烙在沁然的心底,他一定会让那些人不得好死的。对,一定会的,他告诉自己。沁然执意抱起蕾蕾,用自己的胸膛温暖他的身子。蕾蕾,你听清楚我是沁然,我是和你从小玩至大的沁然。沁然一遍遍的在蕾蕾的耳边说,渐渐的蕾蕾开始安静下来。可是蕾蕾说,沁然,你不要碰我,我全身都脏稀稀,我不想这脏和你沾一点的边。

沁然鼻子酸痛起来,于此同时,泪打在蕾蕾长长的睫毛上。这个女子是这样的疼惜和爱护她,可他呢,给他什么了?

向海落呢?

向海落在哪啊?

沁然环顾四周,没有向海落的影子,他咽哽着,朝大海边望去,湛蓝大海一片宁静。沁然用手背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抱着蕾蕾上了车去医院,而蕾蕾在他怀里胡乱拍打着。沁然,我拜托你,我不要去医院,不要。可是如果你不去医院,那你的伤口怎么办。对了,沁然突然想一个地方。他一直帮向海落要修建的竹楼了,原本是除了向海落和他谁也不让知道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

竹楼现在已经要完工了,郁郁葱葱的笔直的竹子错向海落有致的排列在楼竹的四周,一个十几平方米大小的葡萄架子刚刚好的占了后院的四分之一,一旁是一个秋千架,向海落说过,荡秋千的女孩是最漂亮的。向日葵只种了一半,却有了毁灭的残骸。

沁然用消毒水帮蕾蕾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可是毕竟是个女孩子,很多事情男生是不太好做。沁然坐在木板砖上又是翻手机上的电话本,又是苦回忆,却还是想不出这个世上除了蕾蕾和向海落还有自己的妈妈外还有哪个女孩是可以让他信任了。没有了,这个男生的世界都被这几个女子占的满满的,没有任何空余的位置。

优熙的身影却闪过了他的视线。

喂。

我是沁然。

优熙刚从远海回来,正准备从公司回家。中途却接到了沁然的电话,从上次见面后,优熙开始有点喜欢这个人了。

我不知道怎么你说这件事情,可是我请求你带一个女孩子来过来。

优熙的右眼皮从他离开这坐城市开始便跳个不停,他一直在联系向海落,却一直没有联系上,加上他和向海落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对向海落的脾气还是挺了解,于是对于联系不到她也没往坏的方面想。可是此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狂跳当中,身体一会冷到彻凉一会热到极致。他带上了离。

☆、就这样,像梦一场(3)

看着竹床上蕾蕾,优熙和离都呆了,这么惨烈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过。

向海落呢?

优熙说。

我不知道。我只清楚昨天晚上蕾蕾说向海落被一辆车给装走了,且向海落喝醉了,叫我去找.....

然后呢?

优熙的眼神突然凶狠起来。

我不知道。

向海落到底在哪里。

优熙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他双手使劲的敲打自己的头部。然后一声不吭的往外跑,沁然也随之跟了出去且抓住了优熙的一只手腕。

你要去哪里找?

不用你管。

你现在找不到她的,我们一起坐下来商量一下。

商量?我没有这个时间了,是啊,向海落对于你来说只是同个世界的人,可是我呢?她是我整个世界整个生命,如果没有她,我即使拥有全世界又如何?

说完,优熙甩开了沁然的手,沁然一个人呆立在原地。他的心很痛很痛,后来他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的,血浸染了那把银晃晃的水果刀。后来,他的心不在痛,只是全世界没有任何声音了,没有任何知觉了.........其实他更想说向海落就是我那颗一直追逐的灵魂。

去问姗妮,她也许知道的。

沁然不知道自己有没告诉优熙。

告诉我前方的路好吗?

离望着沁然的背景,脸上有无限的哀凉,这个世界好像是倒过来了。

蕾蕾处于昏迷的状态,嘴里胡乱的喊着一些人名字。离帮她全身清洗­干­后静静的坐在她床沿下,看她一张孩子气的脸,她是多么羡慕且由于的想要保护这些可爱的人,慢慢的她听清楚说了蕾蕾喊得那个的名字——优熙。离在不禁微笑的同时全身都在隐隐作痛,原来有时爱放在心上也是美丽的。

沁然在另一个房间里架上画板了,他已经做好面对一切突发事件,可是真正来临那刻才发现真得让人害怕,害怕失去,害怕伤害,害怕很多自己说也说不出的原因。只有画画,画里的那个世界是永远也不会伤害自己的。

这幢房子的任何房间的窗户是相通的,只要打开窗便可以看到另间房子里的阳光。离倚靠在另窗户旁,看着沁然手里的笔勾勒出来的那整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透着绝望后的光辉。

你想说什么?

离说。

沁然没有回头。

离走上前去。

呵呵,其实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我说得并不单单是你外表,而是你的心灵就像上那清泉般,清凉得让人惊爱。

你也很喜欢向海落吗?

沁然拿画笔的那支手突然很激烈的抖动起来,向海落,她现在在哪里,向海落,只要你平安,我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换。

我想优熙一定可以找到向海落的,他一定有办法的。

沁然只是愣愣的看着离,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由了。

你说她现在没有危险了。

沁然急切的眼神让离心里深深的打了一个冷颤,这是一个怎样的男生?

我.....

我想有优熙在,向海落应该不可能有事的。

☆、就这样,像梦一场(4)

是吗?在这个世上只有优熙可以给向海落幸福吗?为什么?

沁然一脸的痛苦,他虽然知道这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可是......他从窗户上跨了出去,然后开着自己的车直奔姗妮的住处。

一进门,沁然便直逼姗妮。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是吗?

那我们结婚吧,现在就去打结婚证。

好。

沁然不加思索的答应,没错,结婚只是一个仪式,如果一个仪式可以换取向海落的平安那值得了。

哈哈哈......沁然,向海落有什么好的啊?值得你们这样去付出。

说好了的,一定要在一起,向海落,在哪里啊?优熙的车子在整座城市里的奔驰着,直到停留在新亚的房子前。

优熙摸出自己的手机。

我是优熙,我求求你帮我找向海落,她失踪了。

优熙的声音沙哑的可怕,以致睡在病床的新亚惊吓过来,她直愣愣的听着优熙说完话,他真得走投无路了,否则他不可能向她求助的,若是在新亚面前,她相信优熙一定愿意跪下来求,这样只是为了不自己欠她新亚的情债而已。

她怎么失踪,她得罪过什么人?

谢谢你愿意帮忙。

优熙大致的说了一下他的所知道的事情,而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的新亚也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

新亚明白了向海落对于自己的儿子的重要­性­,她披了一件皮衣便出现在办公室里。

......

告诉我前方的路好吗?

又一个秋风吹在这个城镇

你和他手牵手漫步在街道

曾经熟悉的画面有点点灰

是我对过往过分的敏感了

今天的我还是爱白喝开水

黑暗里的烟火照亮着过往

偶尔会握着你的照片发呆

我还是不能从心底拿掉你

有人说失忆是件很幸福的事

我宁愿失去全世界不要丢弃

和你走过的那一段轰轰烈烈

蓝­色­的枫叶飘在我手心里

你总是说我太聪明太乖戾

其实我要的是你多点关心

蓝­色­的枫叶在我心里开出寂寞的花

我以为你可以听得到我枯萎的声音

在你转身那一刻我还是安慰着自己

你的微笑会在下一个路口和我相遇

这是唯一一首向海落和优熙共同的作品,向海落的词和优熙的曲,优熙也一直没有录成小样,他喜欢自己一遍遍唱给向海落一个人听,这是只属于他们自己的音乐。

优熙抱着吉他坐在阳光上一遍遍的弹唱着。向海落,如果你可以听到,你就回到我身边吧。

向海落呢?我拜托你,我求求你现在赶快去找优熙,要优熙一定要找到向海落。

清醒后的蕾蕾看着眼前居然的是离,猛得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紧紧抓着离的手。

不用担心,优熙现在去找她了。

那沁然呢?

刚刚他突然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

蕾蕾脸上的表情回到了平静。

如果沁然可以找回向海落,那结局是不是可以改变?可是,优熙...

天气冷得让所有的生物都僵硬起来,树枝上挂满了一层层晶莹剔透的冰,可是这一切往往让人误以为是罪恶的开始。她把冻得通红通红的手放到他温暖的胸前,他呵呵的直笑,其实他心里暖得和太阳般,原因仅仅是因她。过了很久,她忘了她的手会冷,她学着自己在寒风中奔跑起来取暖,他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就这样,像梦一场(5)

音乐只是一个人表达方式,而属于优熙的只是暗流里某处的恐慌,是天流里的那缕幸福。他热爱它并不是它可以给他灿烂的人生,它是灵魂深处最软弱的地方,轻轻一碰触便会钻心的痛疼,而唯一可以碰触的那根弦的那个女孩呢?

仿佛所有的悲伤都在笼罩在优熙的身上,放在一旁的吉他像是被遗向海落的名贵物品。优熙沉沉的盯着远处,向海落说,优熙,我们结婚吧,是这样的清晰。

银灰­色­宝马正驶向一条很偏僻的小庄上,纤细修长的双手握着方向盘,沁然的双眉凝重起来,把向海落放到一个了无生烟地方,让向海落自生自灭,那些字像把很尖锐的刀尖剌得他体无完肤。天越来越黑,车响让整个世界显得异常空远。最后没有路可驶了,沁然顾不上寒风直灌进他的胸口。

海向海落,海向海落。

海向海落、海向海落。

沁然歇斯底里的喊着。

毫无力气的向海落爬在沙堆里,她微笑,真得微笑了。

把我的心放到沙漠里,放开的左手是我的最爱,我试着让你懂得我的微笑;绿洲是我奔向你的驿站,我看到你站在梦的曙光里向我招手;寒冷与饥饿打不败我对你深深的爱,我就要在银河上搭一座只属于我们的天桥,我要向世界宣告我们的爱是固不可摧的北国世界。

沁然,知道吗?我一直有预感你可以找着我的。

向海落在沁然的怀里晕死去了。沁然仰天大哭。

停在不远处的另一辆车。

优熙把头埋在方向盘上,他没有勇气看着事情的发展。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还没做好退出的勇气。

我一直我以为我是个没有家的人,也曾一度的留恋颠沛流离的生活,其实这一切并不是我本意,我只是害怕别人的离别,亦在别人离别之前我必须先有离开。可是我真得很累,我总是希望可以好起来,希望冬日里的太阳可以天天的照得我微笑,在我仰着天的时候,看见一阵黑­色­的旋风盘旋着。

我真得很想念任任和­奶­­奶­,我想如果一切都好好的,那任任现在肯定是个很俊俏的人人羡慕的好学生。这个世界总是把我给遗忘,我却无能为力的让时间停下来,好让自己做一些出格的事让世界能够注意我的存在。我想消失。

眼神最欺骗不了人心的,看着优熙每天都累得真想爬着,我真得很想说“对不起”。小小的天大大的梦想,在实现梦想的过程有多少人还保留着那份单纯?我知道曾经那份热情早已冲淡了优熙那份蠢蠢欲动。

优熙,我该怎么才好?

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人居然是沁然,向海落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他,她环顾四顾。

优熙和蕾蕾呢?

我还没通知他们。可是蕾蕾.....

她.....

她现在情绪会很差。

蕾蕾一定出事,第一个念头闪过向海落的脑时,向海落拔掉手背上的针筒,穿上自己的衣服,自己的身体却一点儿也不听话,用手撑着床沿起来几次都不能顺利的站起来。

☆、就这样,像梦一场(6)

沁然上前去扶她,向海落一手甩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问你们家有没有什么遗传病之类的?

什么?

医生说你现在暂时还站不起来。

为什么?

他没说什么,只是随便问了一声你家族有没有遗传病。

向海落鼻子酸得,泪湿润了眼框了,我们都是宿命里的那颗旗子,谁也逃不出它的安排。向海落轻轻的闭着眼,双鼻微颤。好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

沁然,我没事,我们家怎么可能有什么遗传病呢。我好想见优熙,你可以叫他来吗?

沁然看着向海落的眼神,却发现不了她心里到底是哪个他,他告诉向海落是爱的的声音却是那样的强烈,可是他的思想还是不由的朝着另个方向飞去。他摸出手机。

优熙憔悴的样子让向海落心里揪心般的疼痛,她扯扯优熙的衣角。

我这段时间可能站不起来了,所以你一定要在我身边。

她仰起她招牌式的天真无邪的微笑。优熙用手用力在她的两颊上捏了一下。

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站不起来。

优熙的口气透着惊慌中的恐惧。

沁然,向海落......

天空下的是怎样的雨,为什么打在身上是这样的痛疼,我没有目标的游走那条开满彼岸花的道路上,我想送上我真诚的祝福,可是我拿什么来祝福?有什么资格祝福?

医生说还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沁然的声音很轻很轻,他像个局外人般有些局促般站在一边。

优熙这才展开那妖娆的微笑。

沁然,你先回去吧,我有优熙应该没什么事了,到时我打电话你。

世界最疼痛的事情莫过于和自己深爱的人说另个人的好。向海落怎么了?

沁然和优熙脸上的表情不一,不过,沁然还是有很礼貌的退出的病房。

向海落的泪像断线的珍珠“哗”的声流了下来。她连下决心的时间都没有,为什么,老天你太不公平了。

她紧紧的抱着优熙。

优熙,优熙,也许我来这个世界只是为了认识沁然和你。

你怎么了。

向海落慢慢脱下自己的病号衣,细小的蝴蝶渐渐的显视着红­色­,像一只只吸血虫般。优熙张大嘴,他见过这些蝴蝶,在任任的胸前有。瞬间,整个世界都坍塌、黑暗下来。

向海落...向海落....

优熙,我不怕死亡,真得一点都不怕,可是我知道优熙和沁然还有蕾蕾该多么难过,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们都忘了我啊!

向海落....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去美国,一定有办法治好的。

我不要,优熙,任任就是受不它的疼痛折磨才会离开的,我的脚现在已经开始不能走了,不能走了,知道吧,这是只是一个预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谁也遇料不到的。优熙....

优熙把向海落拥在怀里,心仿佛掏空了吧,那种痛他除了疼还是疼。

没事,有我呢,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有办法的。

优熙,对死亡我一点都不害怕,我没有说谎,我厌倦死亡了,可是.....我害怕离别。

☆、就这样,像梦一场(7)

嗯,不会的,我们说好了要永不分开的。

优熙的呼吸渐渐的舒缓过来,他让向海落躺在床上,借口去买东西随即找着了医生。对,这病一定有治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还有什么病是不能救的呢?他要问个清楚。

过了几十分钟,优熙的表情犹如死灰般,医生无奈的告诉向海落得的是家族病,这样的病在整个世界都是罕见的,目前还没有这方面全痊病例。他该怎么办,老天爷你太公平,为什么这么年青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为什么....

他眼角的泪顺着脸颊向海落下,离在这个时候把他拉到一边,用很严厉的表情责问他。

优熙,你能不能这么情趣化。

离,你知道吗?我也许不久以后要死了。

你说什么啊?好端端的人怎么要说死呢?

医生说向海落还可以活一年多的样子。

离全身都打了一个冷颤,怎么可以这样,他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离冷静下来,摸了摸优熙的额头。

离,真的,我刚刚就是从医生那出来的,我没有发烧。

优熙把头埋在离的肩上,像个受伤的孩子。

很小的时候,老师总是喜欢问,你们长大后希望自己­干­什么。而我们呢,总是很自豪的回答要当老师、当设计师、当医生......因为天真,夸夸其谈是一种享受,可是走了很长的路才发现那个梦想已经偏离了当初的样子。

妈,你应该早知道这个世界适者生存的道理了吧。

姗妮双手Сhā在胸前,一副理直气壮的气势,新亚只是略微的欠了欠身子,她心里冷,真得很冷,在自己最需要关怀的时候,是自己当初以为是个阻碍物的儿子给了关心,那个当心肝的女儿只有在记起她的钱的时候才会出现。

妈妈,你有那么多的钱,不可能跟你入土为安吧。

不是,当然,我希望妈妈百岁千岁了了。

姗妮意识下自己说错了话。可这话却深深剌痛了新亚的心,虽然表面上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妈妈,我只想要公司的20%的股份。

我问你,是不是你派人伤害向海落她们?

你怎么也问这件事啊。

姗妮脸一沉。

不是我要问,是优熙。他不会铙了你的。

叫他来啊,反正像他那样的小角­色­也不会掀什么风浪,哦,对了,妈妈,我要和沁然结婚了。

什么?

怎么,你不高兴?我要和沁然结婚了。

离近过年的时候,无论在哪里都洋溢着一年无比欢乐的喜庆,中国人喜欢在大门贴一个大大的倒过来的福字,这样意示着福到的意思。而小孩高兴地从厨柜里拿出新衣裳在镜子面前比划着,想着过年的时候穿着这衣服该去哪玩,或是站在一堆小朋友面前来满足自己的自豪感。而村庄的小溪边几十个­妇­女把自家的家具都搬来这里洗涮,准备迎接一个展新的明天,刚新昏的­妇­女略带伤感的回忆着自己当少女时过年情怀,不一会儿另几十个­妇­女又凑过来,一整条小溪热闹开了,大笑声、说话声,和山歌融成了一片。一年之中,这个村庄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显得有生机。

☆、就这样,像梦一场(8)

沁然从车窗外看着一切的一切,这就是向海落出生的地方,她一直都想带他来这里看看,可是一直都错过了。不知道是命运爱玩笑还是自己不够好不坚持,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够在一起。沁然问了几家人才知道向海落的家,一个小小院子,一棵长着叫不出名字的开满大朵的粉红­色­的类似玫瑰花的花的树。一把大锁锁着那幢土砖瓦的房子。后面是一座高高的山坡,有一排排同样叫不了名字的高大树木,有明显荡过秋千的痕迹,郁葱的草地让人心顿豁然起来。向海落也许在这里过得很惬意,也许这才是她心中唯一的幸福。

沁然坐在房屋里阶梯中久久的,离打电话他犹豫了好几秒钟,他不想被人打闹,他已经没有时间,真的没有时间了。

沁然,你现在在哪里,赶快过来啊。蕾蕾不见了。

沁然鼻间一酸,他该怎么办?蕾蕾,他最好的蕾蕾该怎么办。他没有答话轻轻的盖上手机,然后站在原在久久的。

优熙把所有的工作都往后退,引来很多的麻烦,可是没有办法事情,她是所有,在他的意想里不可以没有他的。他没完没了的查询资料,最终一无所获。身边是可爱的离陪着,她心甘情愿的在蕾蕾和优熙之间来回跑动,她喜欢他们正如他们之间的情感一样让这个世界都焕发着温温的光辉。可是今天离去竹楼的时候发现蕾蕾一大早就离开了。

她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优熙,优熙已经瘦了一圈,同时她也不知道优熙在找什么,可是从优熙的脸上知道他有很急的事情。向海落还在医院呢?

优熙。

嗯。

向海落还好吗?

优熙放下手中的东西,摘下眼镜。

你爱一个人会多久?

啊?

如果是我,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你怎么说这个。

因为我快要漰溃了。

离猛得转过头,确实优熙这段时间的­精­神状态总是处于崩溃的状态。她的心仿佛不停得往下沉。她轻轻的叹了口。

哦,对了,优熙,沁然好像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他有好多天都没见。

我现在没有时间管这些不关紧要的事情。

离很诧异,难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蕾蕾这个时候打过电话来。

她的声音很平静,她说她现在外面,她已经没有什么尊严去面对这个世界了。离感到事情有些来得,忙披了件外套来不及顾及优熙的瓜赶忙出去了。

蕾蕾,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看你。

不用了。

山风吹起她长长的围巾,这个款式的围巾有三条,沁然、向海落、蕾蕾各一条,他们一起去一座庙的路上买的,而向海落的刚刚带起来便被狂风刮到山底下,沁然也一次没有带过,他说男孩子带这个很难看再说他不习惯有东西在自己的脖子上裹着。

为什么,世界那么大,而我只要一点点的位置,为什么不可以啊。

泪是涩涩的。流过嘴边时化作悲伤的影子,在自己心里刻下一块圆型的­阴­影。

☆、就这样,像梦一场(9)

我想离开这里。可是我能去哪里呢?哪里我才可以逃避一切呢,我知道逃避是一种不明智的选择,可是我别无选择。

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现在却是一个被人耻笑的对象,我承认自己的承受能力有限,我受不了。同样我也不是一个传统观念强的人。我希望那些人都可以死去,可是我没有力气了,我很累了,这段里时间我真得很累得,累得我几乎要爬不起来了。有时我就想如果我能一直睡觉不要醒过来那该多好啊!

这里风景很好,一临览众山小。我没有任何消积的念头,我只是悲伤,为自己残破的青春悲伤;我只是无力的愤慨,为那肮脏且残酷的现实愤慨;我只是难过,为阳光般的童话难过;我只是无能为力,为曾经的誓言无能为力。

离穿过大街小巷,她已经把蕾蕾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她会出现任何事,呵呵,这可爱的小妮子,她太不了解蕾蕾了。

可是她可爱的­精­神却是真得让人敬畏,在这个利益至上的社会里,还能拥有一颗单纯的心灵是一件多么可贵的事情啊。

优熙开着车穿梭着这坐城市的每个角向海落,这不是第一次在这座无泪城市里奔跑,每一次都这样让撕心裂肺,有时他感觉自己就要虚脱了,很多次他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太平世界时,没有烦恼,没有压力,没有难过,只是没心没肺的吃喝玩乐,这样的状态总会让不思进取,清醒过来心里疼得不了,我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生活状态呢?

蕾蕾?

他说不清楚,这个人,她是个他容易忽略的人,也许是蕾蕾并不是他欣赏的类?事实冻是这样的,他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女子,没有可以像她那样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仍然坚持微笑,面对外界的流言蜚语,她只是无屑的转过身来。

也许是向海落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优熙对于有种说不出的感情。

优熙。

嗯,你现在在哪?

我在很高的地方眺望远方。

啊,蕾蕾,你怎么那么傻啊。

呵呵....你以为我会自杀?

蕾蕾­干­笑几声,心里泪缓缓的流了下来。

优熙,我心里真得很高兴,你会这么关心我。可是,现在我的爱再也不会成你的尴尬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啊!我并不没有这个意思,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当然是相互关心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嗯,你说,只要我做得到。

我希望你可以每天都呆在向海落的身边.

呵呵。这段时间不会了。

可是....

优熙,再见。

蕾蕾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向海落没事了,有优熙在,向海落就一定没有事,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

蕾蕾在山上的寺庙里住了下来,具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她也这样问自己。

偌大的屋子里,满桌子的菜,沁然却把整张脸都埋在碗里,坐在对面的丝凉静静的看着儿子这几个月的变化,让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丝疼痛,可是那青春的疼痛,这正是正值他经历的时候了,可是对一个从未受过打击的沁然来说未免是不是太残忍?

☆、就这样,像梦一场(10)

哼。

丝凉故作一声,沁然没有抬头。

沁然,你有什么事可以跟妈妈说,不要逼在心里,好不好。

沁然没有吭声,吃完饭直上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切都照旧,还是那张有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时间是流沙,划过掌心,了无痕迹。明月更替,白驹过隙。昨天黄花成了窗帘上的那朵刺绣。

这时,沁然才想起应该打电话给蕾蕾。

呵呵,沁然你也怕我去自杀?

那倒不是,只是...

沁然想说只是担心,可是话到嘴边又哽咽回去了,蕾蕾一介女子却有如此强大的承受力,而自己呢?自己是不是很窝囊啊?

沁然,沁然。

蕾蕾只是叫着沁然的名字。

沁然,哪里才有幸福啊,哪里才有啊?

沁然脑里一片浑浊,是啊,我们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到底是为什么?幸福是何种定义?可是向海落说幸福是没有定义的,是吗?

蕾蕾抽泣的声音让沁然心里揪心的疼痛。他自己也摸摸去眼角的泪水。

蕾蕾,我过去找你。

不要?

为什么?

沁然,我现在这样子这么狼狈怎么可以见人呢?

你这个大傻瓜,我们是世界最好的朋友,无论何时何地。

不要,为什么向海落没有打电话我?她好吗?

她很好,只是受了点点惊吓,不碍事的。

嗯。

放心吧,这次一定会让你们都好好的。

沁然的声线突然变得坚毅起来,这个男子开始渐渐成熟起来。如果一直不长大那该多好,那么自己根本无法完成的事便可以借口了,可是现在呢?不行了。

此刻,沁然的脑里突然清晰多了,好像很多解决事情的办法一下涌现出来了。他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旁边还是那本看了很多年的《麦田守护者》,鲜艳的­色­彩总是让人蠢蠢欲动。

医生,我想站起来。

向海落的眼里黑暗让医生都不忍告诉她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医生,只要能站起来,我什么都可以做到的,相信我。

你比谁都清楚这样只会加重的病情。

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了。我只想以最健康的姿势去面对那些我过分好的人。

细细碎碎的阳光照在她粗糙的脸庞。她的双眼暗淡无光。每天都面临着死亡的降临是不是另一个勇敢?呵呵....向海落只是恐惧,并不是死亡本身的恐惧,而是自己的死亡将会带给三个人的崩溃,她确信的离开会出现这样的结果,而这种确信让她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死亡呢?死亡是另个堂,它只是昭示着某种使命的终结。

我庆幸自己的离开,我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里无法实现我的梦想,我和它站在相距几光年的平行线上。

我愤世嫉俗不是为逃避,我桀骜不驯不是为显摆,我远行不是为远方风景,我逆风而行不是为证明。

来不及说的祝福遗留风中,听见花开花向海落悲欢离合的泣息,我闭着眼,你们的微笑终于成了最美的风景。大地飞歌,酝酿着那场樱花雨,那是我最后的礼物。

☆、就这样,像梦一场(11)

___向海落向海落

天气很冷,像一个大冰窖里,所有的冷气都往同一个方向吹,那种全身而至的冷让人恐慌。

蕾蕾在慢慢的调整自己,可以好了吗?不可以。这种伤痛不是时间可以愈合的,她所承受的一定要以十倍的伤痛送还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时间未到罢了。

张异泽系着白­色­毛围巾站在远方静静的看着她微笑,像这个冷冻里的一束阳光。蕾蕾心里有某刻的恍惚。

我以为你要向这个社会低头了。

张异泽说。

呵呵,差不多了。不是,不可能啦,我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因为一点点小事而退缩呢。

蕾蕾出神几秒钟后急忙纠正自己的说词,如果可以彻底自己放弃自己那该多好,堕向海落是件需要很大勇气的事情。

看你样子,­精­神不太好,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帮你看着店。

不用了,蕾蕾挥了挥手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可是发现胸口闷极了,她不知道可以告诉谁她的身体很不舒服,此刻她想起了向海落了,想起了优熙,想起了沁然,想起了很多的人,可是她们都在哪儿,即使知道,她又应该以怎样的姿态去让她们面对一个这样残破的自己呢?

身边有张异泽,可是毕竟只是认识不久的朋友,毫无保留的敞开心扉多少有些困难。

张异泽见蕾蕾有些异样,亦想上前去扶她一把,却被蕾蕾狠狠的推了一把,尔后,蕾蕾又不停的向他道歉。

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门打开,里面的却是凌乱一片,而所有的产品一扫而空,张异泽和蕾蕾都惊恶极了,特别是蕾蕾,更是不知该怎么办。

怎么回事啊?

蕾蕾回过神来狠狠抓着张异泽的手臂,眼里的凶恶夹杂着无助。

我也不清楚?

报警啊?

警察来了有什么用啊?

蕾蕾撕心裂肺的冲着张异泽喊,然后把手提包重重的砸在玻璃窗上,自己一个人发疯似的跑了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你对我是这样的不公,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的对待我啊?

我要求的并不是很高,为什么结果是这样啊?为什么?为什么?

剧烈寒风刺得人直失去知觉。什么时候冬天才能过去?什么时候大地才能换上绿­色­妆容?什么时候才可以很平和的生活?

张异泽紧紧的跟着她后面。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如果一放手的话自己便会后悔一辈子,于是他每天都看着那家店的门有没开,可是一天的一天的等过去,她还是没有,他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于是试着满大城市的溜达,看能否在路上巧遇上她。早上,他的莫名的兴奋告诉他她要来了。抬起头时,蕾蕾若有踌躇般的站在店门口,那刻,他发现这异常寒冷的天气也变得可爱至极了。

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条街,横穿过了多少条人行道,撞跌过几次,蕾蕾面向着大海,疯狂的尖叫、大喊、宣泄,她心里压抑了太久,现在她终于爆发了。

☆、就这样,像梦一场(12)

而刚刚出医院的向海落还没有回到家,便接到了姗妮的电话。

向海落,你现在已经为打我那巴掌付出代价了。

挑衅且嘲弄的口气让向海落心都要炸开了,可她还是竭尽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很平和。

呵呵,收到了信息。

向海落轻轻的盒上手机,她不能输了自己的气势。她挽起优熙的手大步的朝前走。

怎么了?

姗妮打电话来。说要我付出代价。

优熙没有答话,他心里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想就这样天天和向海落在一起,不要错过任何一秒。只是很多事情都不是身不由已的。

向海落回到家了。

呵呵呵.....

家?

嗯,家是一个很奇妙的字。无论我们身在何处,只要心里头有个家,心里还是会暖暖的。

向海落嘴角的微笑很漂亮,像刚绽放的向日葵,有很清爽的气息。

她直“啊啊”叫着。

优熙,蕾蕾呢?

哦。

她应该....我怎么知道啊。真是的,大笨蛋。

优熙在她的额间轻点了一下。

向海落“咯咯”直笑。

拨通了蕾蕾的电话。蕾蕾心里一阵兴奋,是向海落,是向海落的电话,这说明向海落一点事都没有,一直压在自己胸口的事终于可以放下了。

向海落,你命真大啊,居然没死啊。

你不废话啊,我是谁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向海落。

你在哪,我想吃你炒的菜。

嗯,你等我一下。

蕾蕾擦­干­眼角的泪水,转过身对自己身后的张异泽说“抱歉”。

蕾蕾,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我现在要赶回去,我的好朋友正在等着我。

我只说几句话。其实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我没有你想象的优秀,可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很努力给你想像中的幸福。

张异泽一紧张,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蕾蕾眼里空洞让张异泽更是紧张得不得了。

我的想像的幸福是怎样的?

蕾蕾带有轻蔑的口气说。幸福?幸福是何等遥远的事情啊。她蕾蕾并不是幸运的女子,怎能奢求所谓的幸福呢?

蕾蕾大步的离开,连自己都没有设想过的幸福在张异泽嘴里是这样轻易。可是蕾蕾错了,张异泽说这话并不是轻易的,他要给她幸福的决心是这样的大,以致蕾蕾说“我的想像中的幸福是怎样”

可是,他的心第一次这样绞痛。

持续的冷空气,异常­干­燥的天气,人容易常常觉得自己处于半清醒半浑浊的状态。优熙握着茶杯,茶的余温早已消散了,外面的世界终有天会晴朗开来,花香鸟语会重回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可是他呢?他的世界,是不是要一直都黑暗呢?向海落放弃了治疗了,因为她知道治疗所带来的痛疼并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而向海落并没有极强的生存欲望。要他么样啊?优熙深深的叹了口气。

钢琴在一旁,呵呵,优熙对自己轻声的微笑,也许是自嘲,也许想起自己一个人弹钢琴样的可怜样,就像自己一个独活的残象的可悲。

他轻弹了几个音,不对。什么都不对了。

一直在门后的向海落神情木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优熙才可以快乐。她轻轻的从优熙的后身纵身一跃直跳到优熙的背上。

不弹啊。

少了听的人,我当然不弹了。不过现在可以了。

优熙在琴键猛弹了节奏强烈的曲子。

向海落,我一直想说其实蕾蕾.....

我知道。

你知道?

嗯。

离告诉了我。

那?

没关系。蕾蕾说现在没关系了,要很努力的生活。

向海落,其实有些事情出来可以换取另一份的快乐,两个人相处并不单单生活在一起,而两个人一起面对将要发生或发生了的事情,知道吗?

呵呵呵....这一层我还没渗透,不过,我心里很温暖,以前我总是以为自己一个可以生活到很好,甚至有时候想如果两个人一直腻在一起要一辈子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可现在我要和我的优熙生活在一起。

向海落向着窗外那盆类似太阳的太阳花微笑。她说“我的好优熙”,的确,优熙在她心里占了很重要的位置,他们这种感觉已经超越了爱情,他们习惯了彼此的温存,习惯了彼此那份牵挂,类似于一瓶白开水,无味却永远也不可缺少,这也无关公平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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