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2日,吴长庆回到登州,下船即向全军发布了紧急命令,准备开赴朝鲜。
军令如山,庆军随即紧张忙碌起来。
8、9月份,正是一年一度的乡试之期,庆军军营中的很多幕僚已纷纷踏上了回乡旅途,而张謇因为是吴长庆的得力助手,此时却不得不留了下来。
实际上张謇因为自中了秀才以后数年再无所获,目前也颇有些心灰意冷,况且相对于死读书做学问,他更有心于致用之学,他也巴不得可以靠这个事件来搪塞对他期望甚高的父亲。
屈指算来,张謇被吴长庆招募到军中已经七年了,七年来,他几乎参与了庆军所有的重大决策和军事行动,他已经与吴长庆和庆军有了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从这一点来说他也不能在这时离开吴长庆和庆军。
吴长庆也没有勉强张謇,他甚至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说,他知道张謇不会离开,而他此时也离不开张謇的帮助。但是吴长庆对那个以军务帮办身份留在军营里的袁世凯却没有一点要留下的意思。
吴长庆问张謇:“慰亭最近怎么样?”
张謇知道吴长庆问的是什么,微笑摇头道:“还是那样。”
吴长庆不禁皱眉:“难道一点长进没有?这小子头脑敏捷,见识分明,办事干练,为什么在这上面却如同一块朽木一般?”
张謇还是笑,说:“他的志向本就不在这里,我看你的苦心是白费了。”
吴长庆很严肃地说:“科举乃是进身的正途,他如果要像其祖其父一样有所成就,怎可如此放任!你回去跟他说,要他务必安心读书,一定要争得一个功名出来!这一次无论他考得上考不上,总得让他去试一试,也算是一次磨练吧。”
张謇去了,但他知道自己的话不会有多少作用,他了解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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