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到了目的地,众人便齐声告退。
她的前面背站着个人,负手而立。听闻她进来,慢慢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谦逊有理的说道:"卑职邢昭,大王麾下的禁卫军统领,刚才手下多有冒犯,望娘娘莫要怪罪!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之卉一听那‘娘娘’二字,心再一次下沉。脑子却异常冷静,面上装出异常惶恐的样子答道:"恐怕将军认错人了,这哪里来的娘娘,小女子只是一乡野间粗鄙的妇人,未见过什么大世面,将军真是见笑了!"
"哦~~认没认错可由不得娘娘你说了算,圣上不日便要抵达这里,到时候再一辨真假!娘娘就先好好在此安置吧!至于你那位兄弟……就看娘娘的表现咯!”他紧紧地盯着她瞧。
看着邢昭那张不阴不阳的面孔,之卉的手握紧了又松,她出声问道:“我家兄弟现在何在?”
“只要娘娘不为难我等,他是自然没事的!卑职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多有得罪的地方万望娘娘海涵!卑职就此告退!"他对着之卉拱了拱手退了出去,对着外面吩咐道:"好生照看着,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是!"众军士齐声应到。
之卉看着慢慢关闭的门,原本故作镇定的脸终于支持不住颓然坐了下来,就着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手有些抖泼出了一些,褐色的茶水蜿蜒着浸湿了桌布,桌面上透出暗色的一大片,她看着这水渍出了神。
她不想再看见他,一想到他心就变得很慌张,六神无主。她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还要再装疯卖傻一次吗?
话说两头,这一头之卉走后约两个时辰左右,大北家的男人从布置工事的防地回来了。
湘莲打眼一看羽寒,人顿时有些懵。她愣了半天‘你’字卡在喉咙里始终也没有说得出来。
大北一见自家的媳妇像中了邪似的,走到她跟前晃了晃手笑道:“我说你是在家呆傻了,不认识咱家的兄弟还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还是今天羽寒的脸长了花了?瞧瞧把你给惊吓成这个样子!哈哈哈奇*|*书^|^网,赶紧给我们热饭去,我们可都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湘莲拍开他的熊掌,对羽寒急急地说道:“我说兄弟,你没事了吗?他们说你被暴走的马匹给踏伤了!也就两个时辰前的事,当时之卉脸都吓白了,急匆匆地就随一个过来报信的军官找你去了,怎么现在你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回来了,之卉妹妹却不曾见一起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什么!”羽寒拍案而起,“我和大哥一直在工事防地那帮忙呀,未曾发生什么特别的……”
他急急地站起来:“坏了!姐姐要出事了!我早该听姐姐的话,带着姐姐离开这里。”他万分懊恼的敲着头,眼下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眼下也不知道那军官将之卉送哪里去了,只知道在别人的地头上,便是那刀俎上的肉了,等得别人一刀一刀的宰杀了。
“那会是谁对之卉动手呢?”大北有些想不透。
“邢昭……”羽寒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
“这不能吧?邢将军不是那种明人不做暗事的好汉,虽然对之卉妹妹有些意思,但怎么会行此卑鄙龌龊之举呢?不可能……绝不可能……”大北猛摇着头。
“那……那在这军营里,谁能这么明目张胆就把人给提走呢?我得去看看!”羽寒说着就要出去。
大北拦住了他,“兄弟!莫要冲动,万一冤枉了好人就不好了,我们先等等。也许过会之卉妹妹便会回来也说不定呢!”
湘莲也有些担心的帮着大北拦住羽寒说道:“是呀,羽寒。且不说是不是那邢将军掳的人,现在咱们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得从长计议。如果真是他抓的人,你冲动的去要人,人没有要到反而自己先被抓了起来,这样也是救不出之卉的呀,听姐姐一句劝,咱们先假装不知道好了。”
羽寒苦涩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们的建议,可是心里却暗暗盘算着夜里再出去探探虚实。
“好了!咱们还是得先吃饭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的,来——来来,咱们开饭了!”湘莲一把拉着那爷俩坐下,自个盛饭去了。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沉默无语,只得席间湘莲不停的夹菜给羽寒,劝慰他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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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我不吃——”之卉将端来的饭菜都摔了个稀巴烂。她不能绝食,邢昭说她要有一点闪失,他便将她的宝贝弟弟吊在旗杆上冻死。她只能摔东西,借此让自己发泄一下对邢昭的怨气。可邢昭更狠,他说您要是不嫌累就尽情地摔吧,他不嫌累。
闹了两天她真的累了,一种绝望的心情蔓延整个心脏。后几日她就只能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日出日落,每天数着窗前结起的冰棱子过日子。
困在此地也有了好几日了,不知道羽寒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