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五W。我们已经确定了你们的方位,二十秒内就会到达你们上空。”
哈里斯伏卧在屋顶上。又是一阵机关枪射来,许多子弹击中房顶侧面。紧接着,第二挺,
第三挺机关枪也叫了起来。“斯力克,”海军少校通过无线电呼叫。“干掉机枪。”
“不行,哈里斯,角度不对。”
哈里斯翻了个身。这时,从下面又飞上来一阵猛烈的子弹。“李沃斯!”他喊道:“我
来引开他们的火力,你干掉他们。”
哈里斯仰面躺在房顶,将MP-10搭在屋檐上,向街对面的房子打出四梭子子弹。不久,李
沃斯跳起身,见对面二楼窗口里的枪口一闪,立刻对准对方射手的胸膛射出三发子弹。他然后立
即卧倒,躲避对面的回射。
维克的声音从他所在的屋顶那边传来:“看来这次算是捅了马蜂窝啦。”又有很多目标
出现了。维克开始向他们射击。
培洛虽然比好莱坞的导演希望的来得要慢得多,但这些大型飞行公共汽车并未立即停下来。机上
3900匹马力的涡轮发动机的吼声和旋转的旋翼震耳欲聋。一见到目标,左舷机枪手便架起7。62毫
米速射机枪向街对面的楼房猛烈射击。培洛在信号灯的另一侧停下来,但并未着陆。停下之前的
几秒钟,培霍从南面出现,在人们头顶飞过,上面的小速射机枪仍不停地扫射着。
拉波一把抓起哈鲁特,往肩上一抛,向培洛的舷梯奔去。哈里斯在舷梯下收拾好信号装置。
当其他队员陆续跑上舷板时,哈里斯一一拍着他们的臀部清点人数。等队员都上了直升飞机后,
他跟着上了飞机,向尾部机枪手翘起拇指。直升飞机瞬时腾空而起,贴着屋顶飞去。三个机枪手
边飞边向地面进行压制性扫射。
维克直到最后一刻仍不断地搜寻目标,却再没有发现任何人。直升飞机里的速射机枪火力
扫清了道路。当培洛沿街吼叫着飞近他掩蔽的屋顶时,维克抓起枪,没等培洛的舷板着地,便纵
身跃上飞机后部。
飞行员听到最后一名队员已经上来后,加大油门向海上飞去。难熬的二十秒钟后,直升飞
机终于来到波斯弯海面,与培霍一起向独立号航空母舰飞去。
午夜,华盛顿
这间豪华的客房座落在第十层楼的西南角,是华盛顿旅馆内最豪华的客房之一。下面街道上昏黄
的灯光从客房的窗户溢入,从白色的天花板和四壁上反射下来。客房唯一的房客站在雕花的镜子
面前,注视着自己,用手指轻轻地戳着眼圈四周松软的肌肤和下颏。他很英俊,使人为之惊叹。
自从整容后,他更是如此。原来棱角分明的面部,整容后变得十分平滑。他已经这样注视自己差
不多一个月了,却仍未习惯这张崭新的面孔。他从口里取出刁着的香烟,向右掉转头,仔细端详
自己面部的侧影。手术留下的红色刀口虽然已经愈合,但皮肤薄的地方却仍然很敏感。两颊因整
容和体重减了二十磅而下陷。对此,他十分满意。整容后五官虽非完美,却足以使人无法辨认。
他喷出一口烟,转身离开镜子,透过薄薄的烟雾,望着窗外的城市。他笔直地站着,黑色
的皮肤和黑色的短发在他穿的白色手制衬衣的衬托下显得更黑。
在他的左面,国民广场中央的华盛顿纪念塔高高地耸入夜空。纪念塔后面的树梢上可以看
见杰非逊纪念馆的拱顶。再后面是国民广场边上的林肯纪念馆美丽的条纹大理石柱廊。柱廊的正
对面便是财政部。对这一切,他都不感兴趣。他所感兴趣的是财政部另一侧的一个建筑。
他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将烟吐出,握着香烟的手垂在身边。这个黑眼睛的人注视窗外历史
名胜时,嘴角向上令人难以察觉地翘了翘。这是一种不祥的微笑。拉菲克•阿兹兹憎恨眼前的一切。
这种憎恨是任何美国人都无法理解的。眼前的纪念塔和其它建筑物都是美帝国主义贪婪,腐败和
傲慢的象征。正是这一切使他的祖国腐败,兄弟相煎。更有甚者,居然有人大谈特谈与以色列握
手言欢。在势力强大的美国的援助下,犹太复国主义分子将他的贝鲁特变成|人间地狱。又是应该
进行另一场革命的时候了;是再次点燃圣战之火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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