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施瓦茨打电话。向总统汇报之前，必须考虑几件事。”

“那么联邦调查局方面呢？”肯尼迪问。

“我会给罗迟局长打电话。”斯坦斯费尔德用手指着上面放着一部电话的无脚书架说。“

先给罗迟打电话，但要强调他必须慎重行事。除非我们十分肯定，最好不要太过张扬。”

执行办公大楼

保护总统小组的负责人杰克•沃迟坐在位于白宫西厢正对面的执行办公大楼内的第十号房间里的办

公桌后面。他曾保护过几任总统，在财政部特工处任职已有二十多年。

他看上去象个长跑运动员。四十五岁以前，他还每周跑上四五次，而且希望在他手下的工作的男女特工人员也如此。保护总统小组是特工处最惹人注目的一部分；谁都想进去。最近十年

以来，沃迟注意到结实的体魄逐渐被一种可怕的政治正确­性­和同样可怕的而历史悠久的老朋友关

系网所取代。接管总统保护小组后，他告诉每一个人说，无论父亲是谁、无论肤­色­如何、无论­性­

别、也无论介绍人是谁，如果通不过体格检查，谁也别想在总统保护小组内工作。

沃迟左手端起杯子，呷了一口热咖啡。他看了看当天的日程表，没有什么太多的安排。这

正是他所喜欢的。没有来访者，也没有出访的人。假如天天如此的话，他虽然可能会感到百无聊

赖，但同时会很快活。沃迟的电话铃响了。他眼没有离开日程表，伸手抓起听筒。“我是特工沃

迟。”

“杰克，我是艾琳•肯尼迪。”

沃迟多少年来曾和她开过很多次汇报会议，对她很了解。从她的话音里，他便立刻知道她

有很严重的事情要说。“喂，艾琳，出什么事了？”

“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肯尼迪开始说。“我们刚刚获悉白宫有可能遭受恐怖分子的袭击。”她顿了顿，好给沃迟点时间消化听到的消息。然后，她接着说：“而且 ......据我们所知袭击就在今天。”

沃迟闭上双目，用另一只手捏着前额，说：“再说一遍，”

肯尼迪又重复一次，接着说：“杰克，虽然我们不主张你过分行动，但是这个情报来源十

分可靠。”

“是什么样的袭击呢？汽车炸弹、飞机还是什么别的？”

肯尼迪清了清喉咙，说：“情报来源只说是一个袭击，仅此而已。我们在设法取得更多的

情报。”

沃迟将椅子从办公桌旁推开，挺身站了起来。“什么？”他难以置信地问：“袭击？根本

不可能。想要袭击白宫外围非坦克不可。”

“杰克，我不知道他们计划怎么袭击白宫，”肯尼迪镇定地说。“而且，我很抱歉目前无法为你提供更多的情报。但起码来说，我们对此要认真对待。为什么斯坦斯费尔德局长要我先给

你打电话的原因十分清楚。我建议你们在不惊动报界的情况下，加紧防守。一有更多情报，我会

立刻打电话通知你。”

沃迟不停地捏着额头。“今天。你说袭击今天开始？”

“是的。”

沃迟看了看手表。已经差不多上午九点钟了。“我要立刻行动。”他抓起办公桌上的数字

电话，继续说：“如果你听到更多的消息，打我的手机。”他将自己手机的号码给了她，然后挂

上电话。总统­性­命攸关。沃迟对无论多么微小的警告都很重视，何况来自中央情报局反恐怖中心

主任的警告。他匆匆离开办公室，沿走廊快步走着，心里盘算着各种行动方案。

沃迟向出口处走过去时，整个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一个问题上：恐怖分子会进行哪类袭击。

特工处的首要任务就是练习保护总统免受任何袭击。特工处耗资数百万美元，每月在马里兰州的

贝尔次维尔训练中心对特工人员进行严格训练。他们练过车队战术、绳索战术、空军一号和海军

一号疏散——几乎可以想象到的每一种情况。分析是根据卡车炸弹进行的。在到处设有钢筋混凝土

路障的情况下，卡车几乎根本就无法接近。很多玻璃会被震破，但总统不会受到生命威胁。沃迟

想到飞机。在他们设想的全部情况之中，用满载炸药的飞机进行袭击对总统的人身安全是最致命

的威胁。

沃迟走出门，来到西执街上，将麦克推向口边，说：“马力，我是沃迟。通知大力神提高

警惕，叫他们将刺索拿出来准备好。”大力神是负责楼顶的小组人员的代号。沃迟犹豫片刻。他

想使白宫全体特工人员处于一级战备状态，但决定应该先和总统商量一下。海斯不喜欢感到惊讶

仅管肯尼迪的警告那么严肃，但这不是第一次接到警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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