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里，佛吉尼亚州——中央情报局总部

中央情报局局长斯坦斯费尔德的办公室在主楼的第十七层上。他不是那种喜欢炫耀自己功勋的人

所以，办公室镶护墙板的墙上只有已故妻子、儿女和孙儿们的照片。他的写字台整理得井井有条

，甚至就连用来记事的便条薄也有一定的位置。六个便条薄在办公桌左上角对称地放成一列。

他坐在椅子上，双肘搭在扶手上，双手折在一起垫在下巴下面。艾琳•肯尼迪在他对面两

张椅子中的一张上坐着，汇报她和总统早餐开会的情况。他全神灌注地听着，不时点一点头。他

会一直等肯尼迪汇报结束后提问。

又过了五分钟，肯尼迪合上膝盖上的文件夹，说：“总统强调各个机构务必紧密配合，互

通情报。”

听到这里，他一条眉毛向上挑了一下。“嗯。”

“我该如何？”

他放下双手，想了想，说：“按你最佳判断行事，只要我们的情报来源和行动不受威胁，

我是不反对互通情报的。”

“当然了。而且，只要我们也能因此而获益。”肯尼迪莞尔。

他右嘴角令人难以察觉地向上翘了一下，说：“不错。”

肯尼迪点了点头，将一只红­色­的塑料文件夹递给她的上司。文件夹的封面上有一白­色­标签

标签上有一行必不可少的字。中央情报局里的人喜欢称它为‘字母汤’。这行字母告诉中央情报

局局长这个文件夹中有信号情报和卫星图象。TS和SCI两组缩略词组还告诉他这个文件夹中的文件是绝密的，而且仅限中央情报局内部使用。

作为中央情报局和反恐怖中心主任，肯尼迪负责向他汇报所有对美国的威胁。今天早晨文件中记载的是来自北朝鲜的威胁。她还没有汇报完文件第一页上的内容，斯坦斯费尔德的电话铃响了。肯尼迪于是停止汇报，看他是否要接电话。

中央情报局局长抓起听筒，说：“我是斯坦斯费尔德。”

“局长，是铁人给你或肯尼迪的加急电话。”

“接过来。”他击了下扬声电话上的一个键，然后将话筒放回电话上。

先传来几声噪音，接着局长说：“喂？”

“局长，问题大啦，”拉波焦虑地开始说。“艾琳在吗？”

“在，就坐在我旁边。”他和肯尼迪都觉察到来波说话时所带的那种疲惫不堪的声调。

“阿兹兹现在就在华盛顿。”

“什么，你再说一遍。”

拉波有意地又重复一遍：“阿兹兹现在就在华盛顿。”

“你肯定吗？”肯尼迪问。

“肯定，霍妮格医生相当肯定。她审问哈鲁特近三十分钟之久，肯定他根本无法撒谎。还

不仅这些。”拉波顿了顿又说：“哈鲁特说阿兹兹的目标是白宫。”

肯尼迪和斯坦斯费尔德相互看了一眼，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几秒钟过后，拉波问：“

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米切，”斯坦斯费尔德回答。“只是这太过出人意外，我们须要对此十分肯定，才能——。”

拉波打断他的话，说：“不幸的是我们没有这种奢侈。哈鲁特说袭击就定在今天！”

肯尼迪站起身，双手放在办公桌上。“我们这里说的是什么？什么袭击？”

“他不停地说全面攻击，袭击。”

“怎么袭击？”肯尼迪问。

“我不知道。霍妮格医生正想方设法取得更多的口供。”

斯坦斯费尔德站起身，和肯尼迪一同向下注视着电话机“还有什么情报吗，米切？”

“现在还没有。”

“好吧。我们这就根据你的情报着手开始行动。我们在这边还须要打几个电话。如有什么

新发现，立即打电话过来。”

“知道了。”

斯坦斯费尔德按了一下按钮，中断电话谈话。他和肯尼迪面对面地站在办公桌旁。他向窗

外迅速地望了一眼，然后回头对肯尼迪说：“打电话给杰克•施瓦茨，告诉他我们有充分理由相信

恐怖分子计划袭击白宫；告诉他我们相信袭击就在今天。”

“总统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