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是根本不可能的了。沃迟发现有人企图打开掩蔽室的门后,夜里没有任何人再能入睡。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钻头发出的噪音越来越清晰,人们也越来越紧张。另一个不祥的信号是门摸着不那么凉爽了,将手放在门上不同的地方的感觉也不同了。
为了使人们多少消除一些紧张感,同时使他们精力集中,杰克•沃迟和日班负责人艾伦•莫
顿制定了一个执勤表。首先,大家将所有电话和无线电集中起来。掩蔽室内一共有九名特工人员每人各有一部密码摩托罗拉无线电和数字电话,一共九部无线电九部数字电话。其中一部无线电和电话保持二十四小时连续开着。因为电话的电池也是通用的,沃迟决定将自己的电话一直开着,没电时用其它电话的电池。
一名特工人员监视通讯,另一名负责站在门旁,如有奇怪的噪音或事情及时汇报。另外二名特工被派在总统和掩蔽室的大门之间。当这名特工执勤时,另外四名特工或者睡觉,或者吃饭。两组四小时轮一次班。沃迟是唯一一个不包括在内的人。
检查过电池后,沃迟走到厚厚的拱门前,将一只手贴在门上,另一只手抓着稀疏的头发,试图回忆起人们告诉他有关掩蔽室构造的细节。要是记得不错,这门能经受住常规炸弹和大多数核弹头的袭击,只要它不被直接击中就行。如果白宫遭到大规模轰炸,他们会象其他人一样被烤焦。至于这门如何经得住一伙恐怖分子的电钻和鬼才知道其它什么东西,沃迟却一点想法也没有。
沃迟从门口转过身,注视着里边和秘书坐在长沙发上的总统。总统也在望着他,然后打手势示意他到他们那里去。
海思总统是那种一天修两次面的人。已经两次没有刮胡子了,他的脸上又长满灰棕色的胡子。他的领带和西装夹克放在睡过的双层床上。看着特工沃迟,总统说:“杰克,请除去领带,告诉其他人也如此。”
白宫被袭击后,沃迟沮丧地扯下领带。那时,他对总统的感情处于最低潮。海思和他的参谋长违反了财政部特工处安全准则,因此而造成|人员死伤。现在,二十四小时之后,他将个人感情置于一边,又戴上领带。他有工作要干,而他工作的一部分就是显示对总统职位的尊重,而与谁是总统本身无关。
沃迟点头感谢总统,开始解绕在脖子上的领带。
“有什么新情况要汇报吗?”
“没有,总统先生。”沃迟不动声色地回答。
“你肯定吗?”瓦莱丽•琼斯问。“企图钻穿门的不是我们的人,对吧?”
沃迟顿了顿,告诫自己不要抢白总统参谋。他已经告诉他们两次了。“不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