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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山庄

的神医相救!”那贼首道:“多谢三弟。”杜子陵听到此,吃了一惊,心道:神剑山庄我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几时有个神医在了?那大夫又道:“听得先师说过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治好了很多英雄好汉,却也治好了很多邪魔外道,有时也不治名门正派,有时也不救邪魔外道,正邪难辨,似乎救人不救人全随他意,救与不救全看她的造化了。”那贼首道:“务必试上一试,赵家庄血案之谜只有她知道了,虽说我们黑风寨杀人无数,但都是留下名号的,决计不能蒙了这不白之冤。”一胡子道:“有这小娘们的书信证明,还怕天下英雄认定赵家庄是我们做的,何况即便是我们做的,又怕别人说个鸟来。”那贼首道:“我们黑风寨怕过谁,但,二弟,我决计不会坏了黑风寨的规矩和名声。”那大夫道:“大哥说的对。”胡子道:“我变去找那神医,若不医她,变夷平了那什么什么山庄。”杜子陵心道:“好大的口气,即便是我,你们也未必能打赢。”那大夫道:“二个当真玩笑了,那神剑山庄岂是我们惹得起的。即便是正派的少林、武当、五岳剑派,邪教的黑月神教、百花谷也不敢惹他们,要是我们惹他,我怕他们的三代弟子都难以应付,更况是神医鬼谷子。”杜子陵先是听的高兴,此时不免也是一怔,心道:“师傅何时变成神医了?不过神剑山庄的人似乎是没有得多什么病的,莫非师傅真是那所谓的神医?却为何又不让我们知道呢?”胡子笑道:“哪有那种事来,要是神剑山庄当真厉害,为何江湖上很好听闻呢。”那大夫道:“先师曾说,你神剑山庄是朝廷铸剑之所,所以江湖上很少有听闻。”那大夫说着便叫那女子过来检查伤口,道:“这种剑法当真歹徒,要不是运气剑锋偏了一寸,那即便是神仙也难救她­性­命了。”杜子陵听此仔细一看,心中顿时吓了一跳,这创口似曾相识,想起荆江飘着的四具黑人的尸体喉咙上的创口来,心道:“四人死的时候,惟独不见了花红,而这女子在赵家庄受伤的当日见到了花红,莫非这凶手便是花红?”那天王殿里忙了一阵,那贼首示意了一下,那些马贼便各自散去。杜子陵见各自散去自己便躺在屋檐上想当日在船上,自己喝醉了酒,梦中依稀听见有破空之声,听得四人飞上船来,无故砍杀几人,自己正欲下去救人时之见船舱的游客全已死尽,又不见了那四个黑衣人,探查无果,却又在下船时在江上见到了那四个黑衣人的尸体,个个都是穿喉而过。杜子陵向下看了看那被绑的女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刚才还和那些马贼打情骂俏眉目传情,此时却如死了一般,毫无声息了,当下也不去理她,自己闭目养神。也不知几更时分,一人偷进殿来,杜子陵心中好奇,便仔细观察他的行踪。那人见殿中绑了个女人不觉一怔,那女人似乎也早已经惊觉,半眯着眼看那人,那人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叫那女人不需要害怕。杜子陵观看他的身法,心中猜到那人便是在赵家庄与贼首恶斗的林楚宇。林楚宇帮那女人解开绳索,正欲开口问话,那女人便瘫在了他的胸口,林楚宇轻轻推了两下,见那女人虚弱不堪,见风便倒,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说好,只把她扶到桌边,便欲走开。“别抛开我。”那女人细细地说了一声。“姑娘,我不便带你,还请见谅。”说完自己摸入了后殿。那女人飘出了殿门,杜子陵见她的身法,显然是她会武之人,心中顿觉这个女人定有古怪,担心林楚宇便也摸入了后殿。林楚宇到了后殿,乱摸了一会,点倒了一个小兵,问道:“快说,前月抓来的女人在哪里?”那小兵却也认出是林楚宇,心想此人武功了得,哪里还敢隐瞒,道:“在,在大王房里?”林楚宇道:“废话,哪间!”那小兵指了指。林楚宇心道,此贼当真可恶,也不杀他,点昏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摸进了那贼首的房间。房间里却是没什么人,这倒是林楚宇多心了。林楚宇听得里面有微弱的呼吸声,轻身过去,微光中只见一个绝妙女子睡的香了,依稀分辨出正是那赵家庄的新娘,正欲叫醒,但一想那日自己和那贼首恶战时她早已昏倒,怕自己被误会,正欲退出来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道:“朋友出来吧。”听出是那贼首的声音,便跃了出去。那贼首道:“朋友好不守规矩!”林楚宇笑道:“好好的女人到了贵山寨,不得不让人担心。”那贼首冷笑一声道:“哼,我王武虽是一介武夫,也不至于失信于人。”林楚宇淡淡道:“哼,倒是盗亦有道了?”王武道:“朋友既然来了,那就在天王殿喝上几杯。”林楚宇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见谅!”王武道:“既然如此,朋友留下个姓名,明日也好好好招待。”林楚宇道:“在下林楚宇!明日天明便来。”这时飘进一个女人,有气无力道:“少侠救我!”所有人都是吃了一惊,各人都觉得以自己的武功,哪会不知觉一个女人到十步之内。杜子陵虽了看见了,却也没有感觉出她是怎么进来的。那女人抱住了林楚宇不放,只害得他面红耳赤,不知言语。王武暗自道:“此女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正要盘问时,那边响起了一种呱噪声,胡子带了三个马贼进来了。胡子见那女人进了林楚宇的怀抱,恨恨道:“还我马子,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那女人笑道:“哟,大爷,我什么时候变成你马子了?”胡子道:“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只要我们——”那女人道:“只要你救了我,我们便双宿双栖,做对同命鸳鸯!”那女人虽是面对那胡子说的,但言语句句飘向林楚宇的耳朵,更向是对着林楚宇说一般。胡子道:“那便是了,为何又跑进那小白脸的怀里?”那女人柔情道:“人家可比你俊俏多了。”听的众男人无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王武道:“前日你冻僵在了楚河边上,三弟和我几人把你救来,你说会好好报答我三弟,如今却又反悔?”那女子道:“小女子羊入虎口,只得委曲求全,保命再说,依稀期望有个少年英雄会来就我,现如今当真出现了。”她说的一阵哭一阵笑,当真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胡子哪有那耐­性­,喝道:“少年英雄,呸。若不跟我,便一刀劈了你。”说着便要上来砍杀。那女人大哭起来,更是抱着林楚宇紧了。林楚宇忙道:“姑娘放手,姑娘,请放手!”尴尬之极。杜子陵暗自笑道:“要是自己遇上这种女人,那也当真不知如何办了。”王武阻止了胡子,冷笑道:“既然这个女人看上林少侠,那么便带她去吧,只是不要忘了明日之约。”林楚宇道:“如此甚好!”忙携了那女人出了山门。出了山门,林楚宇道:“就此别过!”说完就施展轻功跑了。那女人想追上,但没有起步,看了看黑风寨的山门,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夜过三更,杜子陵见四周死寂一般,便也回到山寨下殿偏房睡了。

启明星刚升起,杜子陵便被远处的一声极轻的闷声惊醒,提了剑跃出窗户,追了上去,只见一个打更的跌跌撞撞捂着脖子扑来,杜子陵忙接住,点下几处大|­茓­,再检查伤口时顿时大惊,却又是这个伤口,只是刺剑方位不同,却都是一时不死却怎么也活不了的一剑,若这个更夫要是在逃命,那用的追杀剑招便和流星赶月十分相似了,由此伤口可以看出,此人用招的纯熟,甚至超过了自己所创的流星赶月。杜子陵隐隐中感觉一丝不妙,忙提气飞奔进天王殿,一个黑影掠过,杜子陵心想杀人的定是此人,便追了上去。那人见有人追来,一个鹞子翻身一招长虹贯日顷刻刺出,似乎不需要什么变化,一切都是一气呵成,可见其武功。杜子陵剑闪避不及,只用掌御剑,托了开去。那黑衣人“咦”了一声,又刷出几剑,杜子陵还是用身法避了开去。那人停了攻势,道:“好功夫!”那声音正如黄莺百灵,及其婉转动听。杜子陵听出是个女子的声音心中不觉惭愧,心道:“惭愧,平生第一次被人逼的无法出剑。”但不露声­色­道:“姑娘,过奖!”那女子道:“你为何要跟踪我?”杜子陵也问道:“你为何要杀黑风寨的人,你的剑法是谁教的?”那女子叱道:“是我先问你。”杜子陵道:“虽是你先问我,但你不杀人,我自然不会问你。”那女子道:“哼,强词夺理,不说便罢,我走了!”说着便已经飘开了几丈。杜子陵哪里能让她走去,追了几步,那女子道:“要是我想知道真相,便不会追来。”杜子陵停下脚步,道:“怎么说!”那女子也不回答,已然下了山,杜子陵想追也是来不及了。杜子陵提气飞奔进天王殿,进去一看,地上早已经死人,个个被一剑封喉,再看地上和桌上­干­净整齐的物品,显然是再为迎接今天日出林楚宇的到来而准备,只是还没有反应便被人杀了,杜子陵心想世间竟然有如此快的剑法。杜子陵再往后殿走,地上的人也是被一剑封喉而死,即便是胡子、大夫和王武也便是一招毙命。房间里扑通一声响,杜子陵忙跃了进去,只见那赵家庄的新娘子捂着脖子在地上打滚。杜子陵忙进去为她点了几处大|­茓­,仔细看那伤口,却像是在旧伤口上再复刺一剑,没有一丝一毫偏出,要是不知道的人只道是一剑。杜子陵拿出碧血丹一半敷了伤口,一半喂了下去,那女人变微微的睁开了眼睛。那女人不睁开还好,一睁开眼睛顿时浑身发颤,恐惧之心顿时显现无遗。杜子陵道:“姑娘别怕!”说着抱起了那新娘子便出房间。杜子陵本可以叫那女人写出事情经过,但他不得不点她几处大|­茓­以免失血过多,也便不敢解开她的|­茓­道。杜子陵抱着那女人出了房门,进了天王殿大殿,林楚宇和一群小喽啰也进了门口。原来,太阳一出,林楚宇便到了下殿,由下殿的小喽喽迎接到了天王殿。林楚宇到了天王殿,见一个邋遢的老头抱着赵家庄新娘,又见地上躺满了尸体,顿时吃惊,但惊而不乱,道:“好歹毒的手段!”话虽对着杜子陵说,但眼睛一直在打量那个女人,见她一动不动便知是被人点了|­茓­。杜子陵心中一想,这下遇到林楚宇当真百感交集,又想相认,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姐姐林诗诗又不知真是自己所杀,长叹一口气来。那些小喽啰哪有那耐­性­,几人围了杜子陵,几人早奔去找王武他们了,那些人回来泣道:“大王,二大王,三大王都死了,很多弟兄都死了!”那群小喽啰便提剑刺来、拿刀劈来,那管那么多。杜子陵闪避了一会,心道:“抱着这女人自己也定是走不了了。”又见林楚宇关切得望着这女子,计上心来,一个鹞子翻身,把那女人抛向了林楚宇。林楚宇自然伸手接了,一接之下顿时后悔没有闲暇出手逼问那老者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杜子陵也不恋战,点倒几人后便跃出了人圈,提气展开轻功走了,远远地留下一句话:“若想治好这个女人,去神剑山庄找鬼谷子!”林楚宇心道:“这老头是谁,他又怎知神剑山庄和鬼伯伯,为何叫我去找他,莫非有很大­阴­谋?”一看手中抱着的女子依稀淌着泪,鲜血湿了她的前襟,不免感慨,道:“姑娘放心,我定会找人医好你。”说着也便出了黑风寨,往神剑山庄去了。那些小喽啰自然也不敢拦他,找到珠宝作鸟兽散了。

神剑山庄

雪下的紧了。林楚宇雇了马车自己驾着一路飞奔,车轮印下深深地痕迹,但没一会便被新下的雪给盖住了,车厢内一个绝妙女子有气无力的坐着,随着马车上下颠簸。此时离神剑山庄已经不远,黑风寨事件发生之日已经过半月由于,这女子伤势稍稍好转,林楚宇便解开了她身上的几处被杜子陵点的大|­茓­,那女子着一日女子用筷子蘸了汤药,写道:“多谢公子相救。”林楚宇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但问姑娘芳名,日后路上也有方便说话。”那女子脸­色­一红,含蓄地写道:“芷颜。”林楚宇自是不懂她为何脸红,只道是伤势好转,脸­色­变好了,哪里想得到女孩子的心思。林楚宇道:“芷颜姑娘,我一定会带你去神剑山庄,求鬼谷子医好你的声音。”芷颜点点头,起来鞠了个万福,坐下写道:“多谢公子,敢问公子姓名。”林楚宇道:“在下林楚宇。”芷颜写道:“多谢林公子。”林楚宇道:“别叫我林公子,听着怪怪的,我只是一介武夫,公子这词不敢当,你就叫我小鱼儿,我姐便是如此叫我的。”提起林诗诗不免露出悲伤愤恨之情。芷颜看得真切了然,书道:“怎么了,小鱼儿。”林楚宇淡淡道:“也没事,等治好你,再和你说吧。”芷颜笑了,写道:“好,我叫你小鱼儿,那你就叫我莫言好了。”林楚宇也不问缘由,答应道:“嗯,我便叫你莫言。”车行进在山野间,即便林楚宇挑最好的路行走,但车却始终似一个顽皮的孩童,奔奔跳跳,莫言早已经坚持不住,咳嗽起来,林楚宇听此忙停了车,掀开车帘,关切地问道:“莫言——”莫言写道:“不要紧,你赶路吧。”林楚宇道:“不,是我赶得太急了,我也累了,我们先歇息下再走。”莫言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林楚宇进入车厢,递过一个水壶,道:“莫言,真是辛苦你了。”莫言脸上一红,低声心道:“你才辛苦嘞。”但这声音低得即便是没有受伤也是连自己都听不见。林楚宇只道她辛劳过度,也不知说什么好。莫言接过水壶,缓缓地喝了两口。林楚宇看着她喝水,微微一笑。莫言更是脸­色­绯红,巴扎巴扎眨了两下眼,似乎说,你看什么呢,又笑什么呢。林楚宇似乎也读懂了她的眼神,道:“莫言,你喝水的时候真美。”这话一出惹得莫言呛了去,咳嗽起来。林楚宇忙扶正她,抚了她的几下背,关切道:“不要紧吧。”莫言微微笑了,伸出手指,写道:“滑头,赶路吧!”林楚宇道:“那你坚持得住吗?”莫言写道:“嗯。”林楚宇帮莫言盖上被子,跳出车厢,跃上马去,拿出一个酒壶,喝了几口,高喝一声“驾”,驾着马车飞驰而去。莫言微微笑了,躺下睡去。

杜子陵自然去追寻黑风寨遇到的那个武功极高的女人了。但出了黑风寨,下了黑风岭便迷茫起来,却不知那女的去了何处,往哪个方向走了?也不知往哪个方向走的,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市集,也不进酒楼,只找了面铺吃着面。“喂,你倒是吃的高兴,害的我却是好找。”一个甜蜜的声音袭来。杜子陵抬头一看,却是白影,忙不迭的起来,大声哭起:“我的乖女儿啊,你去哪里了,老爹找你找得好辛苦啊。”那女子正是白影。白影急道:“谁是你女人了,不要脸。”杜子陵大闹起来,道:“女儿又不要老爹了,我这个女儿算了白养了——”四处顿时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说道:“世间哪有那么不孝顺的女儿的。”自然说白影的千般不该。白影熬不过,道:“你到底要怎样嘛?”杜子陵笑道:“请老爹喝酒便算了。”白影道:“好啦好啦,喝酒就喝酒。”杜子陵嘿嘿一笑,携了白影的手,道:“女儿请我喝酒咯。”眉飞­色­舞地奔向市集最好的酒家。白影脸­色­绯红,长这么大,竟然是第一次被人牵着手,心中也怪杜子陵轻薄,也暗自喜欢。众人自是散去。杜子陵携白影奔向酒家,自然是点了最好的酒来,他哪管白影是否有钱,此时便是存心要戏弄下的了。点好坐定后,白影道:“我倒是以为你被我哥哥抓了去,一路快马追赶,到了京城六扇门,却哪有什么影子,又等了几日,也没有音讯,想来你是在路中逃脱了,于是便又回来找你,找了那么多天,这回才找上,你也是该让我找上的了。”杜子陵哈哈道:“我是,我是该被你抓的,我怎么又会让你哥抓去,更不会让我乖女儿以外的人抓去了!”白影心中有气道:“你别老是占我便宜啊,我可告诉你,小心我在你酒里下药,让你睡上一个月。”杜子陵道:“不会吧,那么狠?”白影格格一笑,道:“还没完呢,等你睡着了,我再把你绑起来,然后任由本姑娘处置,哈哈。”杜子陵一脸正经地问道:“这么处置?”白影倒是随口说说,不想他真会问起,想不出怎么处置,只道:“就是,就是,和上次破庙里一样,反正你别老得意、老惹我。”杜子陵道:“上次你给我下药了?”白影不好意思道:“有啦,我怕你这个杀人魔王,所以所以就——”杜子陵道:“哦,原来如此,我倒以为我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你给抓了呢。”白影嘿嘿坏坏一笑。杜子陵皱起眉,问道:“你抓我前有没有见到一个和尚?”白影道:“怎么?那破庙里那么什么和尚啊?”见杜子陵表情更是深沉了,问:“你见到和尚了?”杜子陵也不回答,喝酒道:“没有,没有,你说是有个庙嘛,我就以为有和尚了。”心中却想:“那天自己决计是没有喝下药酒的,剑上有血,那说明自然是杀过人,但自己只是见有个和尚杀捕快,上前相救而已,却不知是什么原因反被那和尚一掌击晕,似乎还做了一个相似的梦。”白影见他发呆,突然问道:“喂,你的伤还没有好吗?”杜子陵纳闷道:“什么伤?”白影道:“看来还没有好,你那日不是被一高手打伤了吗?”杜子陵笑道:“哦,那事啊——”突然又悲戚起来,道:“永远好不了了!”白影一笑,一怔,关切道:“那你是不是没去看大夫?”杜子陵道:“治不好了。”白影沉寂了一会,突然开心地道:“我知道有个人一定能医好你!我们一道去找他!”白影眉飞­色­舞道:“神医鬼谷子,神剑山庄的鬼谷子!”杜子陵心中一愣,心道:“她怎么也知道师傅?谁告诉她师傅是神医,而我却不知道呢?”于是问道:“我怎么从来就不知道鬼谷子是什么神医呢,你又怎么知道的了?”白影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江湖的,现在黑道白道都知道鬼谷子是神医,只有你这个病人不知道他。”杜子陵道:“我当真不知,我只知道那神剑山庄既然叫神剑山庄,那是藏了很多神剑在里面了。”白影没好气道:“那白痴也便知道了,神剑山庄当日藏了绝世神兵了,我们又不打打杀杀的,要它做什么,只是你如此重伤,找他求医是必须的了。”杜子陵心中一感动,心道:“你当真对我好。”嘴中却说:“嗯,我只怕神剑山庄不好找。”白影道:“谁都知道它在哪啊,即便就这店的小二都知道,看什么,这是什么眼神?不信问他。”杜子陵果然叫店小二来问,店小二随口而出:“吴越啊,只要如此如此走,便到了。”杜子陵吃惊不小,那店小二说的一点没错。杜子陵心道:“神剑山庄很少被外界所知,但现在连一个小酒店小二都能说得明明白白,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变故,什么­阴­谋?”心中决定会神剑山庄去看个究竟,笑着对白影道:“如此啊,那女儿,我们便去神剑山庄一趟,好歹叫神医救我一救。”白影跳起来道:“你早该去了,走我们即刻便去!”杜子陵道:“等老儿我吃完酒再说,如何?”白影道:“你自顾贪酒,我路上买些,随便你喝了,只是不要耽误了行程对身体无益!”说着拉起杜子陵要走。杜子陵走着也喝酒,突然道:“还没付钱呢!”白影道:“早付过了。”杜子陵道:“买些葫芦装酒,那酒钱呢?”白影无法,只得依他,买了几个葫芦,装满了酒,挂在马上,飞驰着去了吴越。一路上早已经有成群结队的人要去神剑山庄。有人真为求医,有人为了传说中的神剑。

此时已近年关,林楚宇和莫言早到了,但问及鬼谷子的踪迹,一­干­人等只道不知,他也知鬼谷子若是在那决计不会不见他,而这些师兄弟们也不会欺瞒于他,于是二人便在神剑山庄住下了,务必等鬼谷子出现。而林楚宇自然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等杜子陵,以报杀姊之仇。这日林楚宇带着莫言在山庄看铸剑,林楚宇虽然来过几次,但这也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铸剑。林楚宇问大师兄鬼方道:“听闻神剑山庄铸剑别具一格,所铸之剑件件都是珍品,今日所见,小弟真是大开眼界了。”鬼方道:“林兄弟真是客气了。神剑山庄之剑之所以是珍品是因为:一,他的­精­石好,二,铸剑的­精­神好。”林楚宇道:“早先听得先父常说,直神剑山庄位于越州的龙泉,这里打造的宝剑天下闻名,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朝廷会在这里设立秘密兵库的原因了。”鬼方道:“如此甚是。只是说起来惭愧,自从父亲不再铸剑后,我们的技艺便差了很多,造不出绝世之剑了。”林楚宇道:“鬼兄客气了。”林楚宇玩赏着剑池中的剑道:“这些都是好剑。”鬼方道:“这些不及林兄弟腰上的青霜之万一。”林楚宇惊奇,道:“哦?”鬼方道:“请借剑一用。”林楚宇解了剑,双手递上。鬼方接了剑,随意舞了几下,剑池中的兵刃碰上的都自断了。林楚宇大吃一惊,道:“此剑竟有如此威力,我却是不知,当真惭愧。”莫言也是看得呆了。鬼方道:“林兄弟的剑法应当是林家家传狂风剑法,只是这剑法越是­精­妙,越是快,越是使不出宝剑本身的威力。”林楚宇道:“是了,二者兵刃还未相交便就已经变招,自然是看不出兵刃的好坏了。”心中想起那日在赵家庄要是自己不用狂风剑法,只慢上一招,那王武的弯刀自然就断成两截,也不至于发生如此多的事故来。鬼方道:“正是如此。此青霜剑自冒寒气,佩戴在身上有一种静气凝神的作用,有利于引导剑气,是父亲的得意之作,他曾感慨此剑怕是绝世之作了,不想一年前就有一把剑胜过了他。”林楚宇道:“世间竟还有还有这等剑?”莫言也是看着鬼方,想一听究竟。鬼方道:“那把剑,就是一年前子陵托父亲转交给令姊的七夕剑!”林楚宇听此,心中一顿,一时不知说什么。鬼方道:“说来也怪,一年前父亲带着剑去荆楚,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以前他隔个几个月便会回来教我们铸剑、练功,此次一去却是一年多了。”鬼方又继续说起七夕剑,道:“青霜是一把自冒冷气的剑,而七夕是一把冒热气的剑。”林楚宇正欲问下去,鬼方的女儿童儿跑来道:“父亲,门外来了很多人,说要见爷爷,二师叔不让进,他们便大骂二师叔,有人还拿剑刺师叔。”鬼方道:“竟然有这事!”忙道:“二位请自便,我去下。”林楚宇道:“鬼兄请便。”

山门前早已经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鬼方出门见众师弟正和一群人比剑便喝道:“大家住手!”人群中一个人道:“住手?鬼谷子不出来见我们,我们只好去见他了!”人群自然起哄,有人道:“叫鬼谷子出来!”有人道:“叫神医出来!”此时杜子陵和白影两人两马到来,自然也混入了人群,白影见鬼谷子闭门谢客,早不耐烦了,要上去理论,却是被杜子陵拉住了,她也只好安奈着­性­子看他们。鬼方劝开了他们,道:“不知各位来蔽庄所谓何事?”有人自然高声道:“求医。”杜子陵喝着酒,眼中出现一个和尚的身影,心中一想,这人身影好生熟悉。那和尚见神剑山庄众师兄弟为难大家便要为大家讨个公道,只道什么若不是­性­命攸关谁会大过年的千里迢迢来此。鬼方道:“此处当真没有什么神医。”那和尚道:“江湖上人人知道神剑山庄庄主鬼谷子是神医,难道有假了?快叫鬼谷子出来!”众人自是一阵起哄。杜子陵却不理他们,只顾着喝酒,这时一个白­色­身影从他面前飘过,身披白­色­大衣,戴了一定大毡帽,面部自是用薄丝巾围了遮住,但看那眼睛和那青丝便知是一个美人儿,于是叫道:“好香。”白影道:“哪里香了?”杜子陵道:“香,幽兰香。”那蒙面的女子用余光看了他下,心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老头儿。”又听杜子陵道:“千呼万唤始出来,一般般琵琶半遮面。一丝白绢掩黛眉,未吐珠玑先闻香。”心中想,好个无礼的老头儿。杜子陵早已经知道这面前的女子便是当日在黑风寨天王殿遇到的那个武功极高的女子,那日相遇启明星刚好照­射­在她面上,又杜子陵的鼻子特别的好,她独特的体香早已经深深地映入了他的脑海,今日虽在喝酒,但她一靠近便被他敏感的鼻子识出,也因此杜子陵辨认得出是她,而她却辨认不出杜子陵。杜子陵早想听她那悠扬婉转的声音了,说来也奇怪,自从林诗诗死后天天借酒消愁,今日是第一次让他感到想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即便也想听见白影的声音,但完全是因为白影天真乐观、无忧无虑的个­性­,和她在一道走可以打发些无趣的日子,但此时她在此出现,心中自然想知道她出现在这里有何企图,她杀人的剑法中又有什么玄机,为何和自己的剑法如此相像。白影道:“臭老头,还诗兴大发了?”杜子陵道:“乖乖的和老爹学习些唐诗宋词元曲,他日上京考状元。”那女子扑哧一笑,白影也是扑哧一笑,道:“没个正经,哪有女儿家上京考状元的。”“女儿家怎么就不能考状元了?”那女子想,边上其他人都在关注是否能见到鬼谷子,你们倒好,聊起了考状元了。杜子陵道:“等老爹我病好了,我们一同上京,哈哈。”白影道:“那是当然,你还想跑不成?”那女子的注意力被这对莫名其妙的的父女给吸引了,再看时,那和尚已经和鬼方对招了,鬼方道:“少林大悲手,难道少林寺也要来惹是非?”那和尚道:“哼,我也不和你废话,今日即便见不到鬼谷子,也要交出杜子陵。”鬼方道:“我看大师并非有事找家父和师弟,你也是来抢夺神剑山庄的神兵利器的吧!”那和尚道:“哼,是又如何。”大喝一声,道:“各位江湖兄弟,只要过了这关,求医的便可见到鬼谷子,求剑的便有绝世神兵,大家一起上啊。”起初还有人怕神剑山庄武功了得,但心想有少林寺撑腰,那便个个壮胆上前搏杀。鬼方和众师兄弟哪里还拦得住这人流,眼见就要有人进门,这时从天而降一个人,挡住了众人的去路。白影一惊,早已喊出口来:“大哥?”来人正是白追风。白追风道:“神剑山庄是朝廷铸剑兵库,岂是你们草莽能乱闯的!”有人道:“朝廷的便又如何了。”众人纷纷附和。白追风道:“要是你们不怕得罪朝廷,满门抄斩,那便试试!”众人还是退了几步,那和尚也停下手来,道:“原来神剑山庄和朝廷鹰犬是一道的,真是小瞧了。哈哈,哈哈。”鄙夷之­色­显于言表。其实当时江湖上很多门派都怕说和朝廷有染,被人说成是靠朝廷庇护才在江湖上立足之地,那对于学武之人自然是一大耻辱,而门人都被人称为朝廷鹰犬,那便是对一门的鄙视了。鬼方道:“神剑山庄本来就是朝廷的兵库,为朝廷将士保家卫国出力,又何来鹰犬之说!”一人高声道:“辩解也是无用的。”这时杜子陵起身,打了个哈哈,高声道:“小老儿倒是觉得他说的对,要不是将士在外保家卫国,我等老儿又怎么能安享盛世。”说着又拿起葫芦喝酒,众人眼睛自然都盯住了他。白影见白追风看来自然是转身避开了他的视线。这时一个声音道:“我问你,老头,你来这里­干­什么,有何目的?”杜子陵道:“老儿我自然是来求医的,既然是来求医的,那怎么说也得讲个诚字,即便神医真在,像你们这般,他又岂会答应相救。”一人道:“他们如此不让我等进门,明显在拒客,你这般等又能等到何时。”杜子陵道:“我自会等到酒喝光了再说。”说着又喝起酒来。那女子笑了,看着他,心道:“好一个酒鬼老儿。”“我们才没那耐­性­,兄弟们,一起上。”一人道。这时门边又出现了两个人,原来林楚宇莫言二人见鬼方出来许久没有进去,又听外面吵杂,便出来看看。林楚宇见了白追风,道:“白兄可好。”白追风道:“好。你是为杜子陵的事来的吗?”林楚宇道:“不是也是,说真话,我也是为她求医来的。”白追风道:“这位姑娘是?”林楚宇道:“这位是芷颜姑娘。”白追风见他心存关切,心中想到些什么,但他早已经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伤痕,心中便明白了,道:“眼下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希望林兄先且放下,打发了这些人再说。”林楚宇道:“这个自然。”原来白追风不知林楚宇和神剑山庄的关系,故有此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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