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在大殿屋瓦上凝立冥思着。
这九道山庄前后共三进大殿,都没有夏芸的人影,后面一进大殿更不会藏纳夏芸,那么,夏芸在哪里?
不用想,夏芸就在铁索大牢里。
熊飞掠身下去,纵横起落间,已跃起在三进大殿的屋瓦上,大殿后面就是后花园了。
闪进后花园,五年前的那个茅草房没怎么变,里面有灯光,不但有灯火,而且传来喝酒声、打牌声、从嗓子里浸出来的丝丝嗤笑声。
大牢门前,依旧两个护卫值守,在蓝夜中,站得笔直。
熊飞想下去看看。
于是,隐身花园阴影中,已窜到牢门前。
双手电火霎那,同时扼住两个护卫的脖颈,格勒一声,两个护卫已凝立不动,只嘴角溢着血。这时,只听茅草屋内一个护卫说道:“——个他奶奶的!这两天左庄主又不让喝酒,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一个摸了牌的护卫说道:“这都不知道?你脑袋让脚踏了?不知道最近押来一个漂亮的妞儿?左庄主让大家警惕点,这不是不无道理。万一像左庄主预料的那样,五年前的那个逃犯前来劫狱,到时候出了事,你我担当得起吗?”
这个护卫冷嗤上一声,说道:“怕什么?不就一个逃犯吗?你以为我是吃素的,这个囚犯要是敢来,我当先扼断他得喉咙……”
话刚说完,这个护卫已被一把有力的手凌空举起,人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宿头乌龟,一个声音冷冷道:“——你不是要扼断我的喉咙吗?”
这个说话的人当然是熊飞,不等其他三个护卫反应过来,熊飞举着这个护卫,一脚把桌椅踢翻,把这个护卫砸出去,三个护卫见熊飞人如天神下凡般,惊慌中各自闪开,手中铁链子抖动,立个门户。
熊飞眸中全是怒火,冷笑一声,一个护卫一铁链子笔直地击过来,熊飞一把手捏了,往来一撤,这个护卫不由地扯过来,熊飞一脚踢在这个护卫的下巴上,这个护卫从窗处飞撞出去,呜呼了帐。
又两个护卫轮着铁链打将过来,熊飞左右抓了铁链,凌空而起,跳崖般已骑在一个护卫的头上,双腿一夹,格勒一个,用攥紧的铁链朝另一个护卫脖颈连饶三圈,这个护卫已被勒得鼻涕眼泪往下流,只嘎声道:“好汉饶命?”
熊飞叱道:“你也有求饶的时候?”
一把抛起这个护卫,一个推碑掌,这个护卫飞出去,显然不能活了。
而刚才说大话的这个护卫现在只吓得躲在桌子底下,浑身如甩糠,瑟瑟发抖,屎尿估计拉在了裆里。
熊飞看着这个护卫这副怂状,不由笑了,说道:“你起来!”
这个护卫抖着从桌下爬出来,只死鱼眼突突地,颤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熊飞道:“夏姑娘人在哪里?”
这个护卫结巴说道:“在、在地牢一层地字号十三号。”
熊飞说道:“很好。”
一把提了,立掌往脖颈上一斩,结果可想而知。
熊飞闪出茅草屋,从一个护卫身上搜出钥匙,哗啦一阵响,牢门已打开,下了五百米台阶,直奔地字号十三号房。他对牢中的一切都很熟悉。
这铁索大牢和五年前没怎么变,头顶铁索纵横相连,掉起的铁锅里烈火熊熊,熊飞一下台阶,不用躲闪,直接朝走道上走去。因为外面的护卫已解决,牢里上中下三层也就十余个护卫,最多也超不过二十个,而且隔音的原因,每一层有响动,另外一层不会很容易听见。
四个护卫在桌上吃个烧鹅和咸蛋,见一个人凛然地走进来,一个护卫问道:“——谁?”
熊飞道:“我。”
这个护卫口塞烧鹅,这就借着暗光想看看进来的这个人是谁?
心里这么犯着踌躇,熊飞踏步急来,一掌打在这个护卫的嘴上,口塞烧鹅的这个护卫后仰倒下,撞翻了桌椅。现在的熊飞,武功已十分了得,把这几个护卫怎么放在眼里?
这一掌拍出去,只怕半块带骨的烧鹅已经穿透脖颈,不死也会成为奇迹。其余三个护卫一怔之际,反应过来,也许在平时欺横习惯了的原因,其中一个大喝一声:“——不想活了?”一拳打来,熊飞一拳攥得格吧格吧地响,同样出一拳,拳头对拳头,硬碰硬,只听蓬地一声,这个护卫倒飞出去,一条臂只怕已脱臼。
两个护卫见情况不妙,猴身就逃。
熊飞甩手出去,那甩出去的一大串钥匙串糖葫芦般从后背穿向前胸,扎在铁壁上,火花一闪,两个护卫已凝立不动,只两缕血溅在铁壁上。
此时的熊飞凛然逼仄,发间一双星眸射着坚毅怒火,黑暗的走道上,两侧关押着的犯人摇曳着铁栏,各种求救声。熊飞放声呼唤道:“芸儿,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