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是干什么来着,把他拉过来多好。”
“哎,真没福气,我都空怀十天了,也没闻个男人味,美美地睡一晚多好。”
“那个小狐狸,有什么了不起,严说起来,她还算不得真正的女人呢!我多好,又漂亮又成熟。这些男人也真是,就爱尝鲜,夹一下就过瘾了,沾一身血就满足了。”
花蝶不管她们怎么说,把个门儿关严实了,向那妙龄Chu女走去。
这女孩|乳名桂花,是家人欠邓车的帐被卖进来的,这几天闲着无事,也学着其他女子打扮个花枝招展,穿他个坦胸露|乳,每一动作,那双|乳就跳动两下,这下真把花蝶的口水给引出来了,腿也软了,他伸出双臂从后面将姑娘抱定,前面双手在她大胸上一阵乱摸。滚热的双唇偏着伸到桂花脸上,一阵狂吻。这小姑娘长这么大,哪儿见过这种刺激,顿时失去理智,瘫了下来,把脸转过来,起动双唇和花冲的交合在一起,身子也不觉翻了个滚了,正朝上给了花冲。花冲解开她的锦衣,把她赤条条从衣服里抽出来,放在床上,多美的身躯呀!姑娘静静地躺着,等着他随便做些什么。花冲宽了衣裤,坐到床上,又重新把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从她的脖子开始吻着向下走,|乳峰小腹,直到最隐私的部位,这姑娘确实爽了,动也动不得,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下边也流出些透明液体,并红胀起来,犹如开了朵黑牡丹。
花冲认为时候到了,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把身子压了上去,Сhā进去。桂花姑娘一动不动,双眼微合,只是想静等。花冲开始在她上抽动,节奏不断加快,姑娘也开始扭动……
时间在流失,花冲这里浑然不觉。可是守护蒋平的两位家人受不了啦!
只听一个家人对另一个伙计说:“二兄弟,你我从早晨闹到这么晚了,我饿得受不了,是不是该弄点饭吃?”
另一位家了答道:“大哥,我早就饿了,怎么上头也不派人,来替换替换呢?”
这人道:“老二,你想一想,咱们庄上总共多少人!如今他们在上头打发饭,还有空儿替换咱们吗?”
蒋平听了,便Сhā言道:“你们二位只管吃饭。我四肢捆绑,又是一身伤痕,还跑得了吗?”
两个人听了,对四爷说:“慢说你跑不了,你就是真的跑了,这也不是我们正宗差事,也没甚要紧。你且将养精神,咱们回来再见。”
说罢这番话,二人出了空房,将门倒扣,往后面去了。
他们邓家堡的人,哪个知道欧阳春与韩彰早已来了,二人在房上鞑望,不知蒋平现在何处。在茫茫夜色里,他们犹如两只黑精灵,遇墙跳墙,遇屋上房,无有阻挡。这里今天是邓车生日,大伙忙了一天,要吃晚饭休息了。邓车和花蝶已抱定美人儿又亲又啃,美呀,幸福呀!哪有戒备。
他们二人只走暗处,静处,无人之处,真是如入无人之境。但到哪里去找蒋四爷呢“
欧阳春向韩彰道了暗号,叫韩彰在房上过望,自己下到地面挨户寻找蒋平。找到前面空房之外,听见二人叫饿;北快便躲在暗处,不让他们二人发现,后来听他们往后面去了,北侠便进屋内。
蒋四爷知道救兵到了,抬眼一看是欧阳春,连忙冲他撤了撇嘴,表示自己苦受够了,快来救我。
北侠哪能怠慢,用宝刀将绳绑挑开,蒋平悄悄道:“我这浑身伤痕没甚要紧,只是四肢捆得麻了,一时血脉不能通流,须把我夹着,安置个好去处休息片刻,我方能动弹。”
北侠道:“四爷只管放心,随我来。”
一伸臂膀将四爷夹起,过了夹道,出了角门,却是花园,四下一望,并无可以安身的去处。走了几步,见那边有一葡萄架,幸喜不算太高,北侠悄悄问话:“且屈四弟在这架上吧。”
说着,左手一顺,将蒋平双手托起,如举小孩子一般,轻轻放在架上,转身从背后皮鞘内将七宝刀抽去,直奔前厅而来。
这一段工夫过后,花蝶,邓车都已快乐完毕,从女人房中出来,来到茶室喝茶。
看守蒋爷的两位家人,吃饭回来,见空房子门已开了,道士也不见了,一时惊慌失措,忙跑到厅上,报与花蝶和邓车。他二人听了也知不好,花蝶最为吃惊,心怯,他知道蒋四爷等人的厉害,也猜着是为自己而来。邓车不知深浅,胆子颇大。二人房事刚过,身体乏力,但不得不硬头去应战。
二人无暇细问,花蝶提了利刃,邓车摘下铁靶弓。挎上铁弹子袋,手内拿了三个弹子。
二人刚出厅房,早见北侠持刀已到。邓车扣上弹子把手一扬,嗖的一声,就是一弹。北侠知他弹子功夫不浅,早有防备。见他把手一扬,把宝刀扁着一迎,只听当的一声,弹子落地。
邓车见打不着来人,一连就是三发,只听“噹”“噹”“噹”响了三声,俱各落在地上。他暗暗吃惊,说:“这人技艺超群。”
便顺手在袋内掏出数枚,连珠发出,只听“叮噹”“叮噹”,犹如打铁一般。
旁边花蝶看得明白,见对面只一个人,并不介意。他脚下使劲,一个健步,以为帮虎吃食,可以成功;不想忽然脑后生风,觉得有人,一回头,见明晃晃的钢刀劈将下来,说声“不好!”将身一闪,翻手往上一迎。哪里知道韩爷势猛刀沉,他是翻腕迎的不得力。刀对刀只听咯噔一声,他的刀早已飞起数步,当啷啷落在尘埃里。
花蝶吓得哪里还有魂魄,一伏身奔了角门,往后花园去了,慌不择路,无处藏身,他便到葡萄架根下将身一蹲,以为他算是葡萄老根儿。他如何想到架上头还有人呢?
蒋爷在架上,四肢刚刚活动,猛听脚步声响,定睛细看,见一人奔到此处不动,隐隐头上有黑影儿乱晃,正是花蝶。蒋平暗道:“我的钢刺被他们拿去,手无寸铁,难道眼瞅着小子藏在此处,就罢了不成?有了,我何不砸他一下子,也出一出拷打的怒气。”
想到这儿,轻拳两腿,紧抱双肩,往下一翻身,噗哧一声,正砸在花蝶的身上,把花蝶砸得往前一扑,险些嘴啃地。幸亏两手扶住,只觉两耳嗡的一声,双睛金星乱迸,说声:“不好!此处有了埋伏了。”
然后一挺身,踉里踉跄,奔那边墙根去了。
此时韩彰赶到,蒋四爷爬起来道:“二哥,花蝶这小子往北跑了。”
韩彰喊道:“好个贼子,往哪里走?”
紧紧追来,看要追上。花蝶将身一纵,上了墙头。韩爷将刀一仰,花蝶业已跃下,“咕嘟”“咕嘟”往东飞跑。跑过墙角,忽见有人嚷道:“哪里走?龙涛在此!”
只听“嗖”的就是一棍。好花蝶!身体灵便,转身复往西跑,谁知早有韩爷拦住。南面是墙,北面是护庄河,花蝶往来奔驰许多,心神已乱,眼光迷离,只得奔板桥而来。
刚刚到了桥的中间,却被一人劈胸抱住,狠狠地讲道:“小子,你不洗澡吗?”
二人便一同滚下桥去,花蝶不识水性,是个旱鸭子,哪里还能挣扎!
原来抱花蝶的便是蒋平。他同韩彰跃出墙来,便在此桥埋伏。到了水中,虽然不深,他却掐住花蝶的脖项,往水中一浸,连浸了几口水,花蝶已然人事不知了。
此时韩二爷与龙涛,冯七都已来到。蒋平将花蝶托出水面,龙涛提上木桥,与冯七将他绑好。蒋平窜将上来,对众说道:“好冷!”
韩二爷吩咐道:“你等绕到前面,我去接应欧阳兄。”说罢,一跃身跳入墙内。
且说北侠刀硫铁弹,邓车心慌,已将三十二子打完,对手不退,正在着急。韩彰又赶来嚷道:“花蝶已经被我们擒获,谅你小子有多大本领,俺来也!”
邓车闻听,不敢抵挡,将身一纵,从房上逃走了,北侠也不追赶,见了韩彰,闻听花蝶已擒,现在庄外。说话间,龙涛背着花蝶,蒋爷与冯七在后,来到厅前,放下花蝶。
蒋平又一次叫道:“好冷,好冷!”
韩二爷道:“我有办法。”说罢持着刀往后面去了,不多时,提了一包衣服来,对蒋平说:“原来姓邓的没什么胆,家人,婆子全藏躲了,四弟来换衣服。”
蒋平更换衣服之际,冯七听韩爷说后面无人,便去厨房,将柴炭抱了许多,登时点着火来,让大家取暖。待四爷换了衣服出来,拱了拱手,缓一缓气。冯七建议说:“趁着这小子昏迷之际,且松了绑,那里还有衣服,也与他换了吧。天气寒冷,若把他冻死了,反为不美。”
龙涛认为冯七说的在理,急忙与花蝶换妥,仍然绑缚。一边挖他肚中的水,一边向着火,让那小子来了个“水火既济”。韩爷又见大厅上摆着盛筵,大家也都饿了,彼此就座,快吃痛饮。蒋四爷一眼瞧见钢刺,急忙佩在身边。
只听花蝶呻吟道:“淹死我也!”
冯七出来把他搀进屋内。花蝶在灯光之下一看,见上面一人碧眼紫髯;左首一人金黄面皮,右首一人形容枯瘦,正是那个道士,下面还有个黑脸大汉,就是铁岭观被擒之人。看了半日,不解是何缘故。
众人见他苏醒过来,还是那副俏模样,只是不走正道,犯了大法,杀人越货,奸淫妇女,无恶不作,咬牙切齿,只管吃饭,没有理会他。
吃得差不多了,只见蒋平斟了一杯热酒,来到花蝶面前,问道:“姓花的,事已如此,不必迟疑。你且喝杯热酒暖暖寒。”
花蝶盯着四爷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与俺作对?”
蒋平不慌不忙地对他言讲:“你做的事,你还不知道吗?玷污妇女,造孽多端,人人切齿,个个含冤,因此我等抱不平之气,才特地前来拿你。若问我,我便是陷空岛四鼠蒋平。”
花蝶一听,说道:“你莫非是人称翻江鼠的蒋泽长吗?”
蒋四爷道:“正是。”
花蝶心一下子软了,口中言道:“好,好!名不虚传。俺花冲被你拿住,也不棱辱于我,快快拿酒来!”
蒋平把酒端到他唇边,花冲一饮而尽。见花冲又问道:“那上边的又是何人?”
蒋四爷给他一一介绍:“那是北侠欧阳春。那边是我的二哥韩彰,这边是捕快头目龙涛。”
花蝶这一听,更服气了,对天长叹道:“罢了,罢了!也是我花冲所行不正,所以惹起你等的义愤,今日被擒,正是我自作自受。你们意将我置于何地?”
四爷听了,坦率地对花冲说:“大丈夫敢作敢当,明早将你解到县内,完结了小丹村王员外家杀死更夫一案,再将你解往东京,任凭开封府发落。”
花冲听了,便低头不语。
过了一个时辰,天已微明,大伙先叫冯七到县内呈报去了。北侠见事已完毕,自己没事了,就想去茉花村看丁爷母亲,人家还病着呢,况且丁氏二兄弟还惦记自己安全以及花蝶捉到没有。主意已定,北快对大伙说:“愚兄有言奉告:如今此事完结,我还要回茉花村去,一来你们官事,我不便混在里面;二来因丁爷之妹要在冬季里,同南侠展昭完婚,邀请我参加婚礼,我也答应他们,所以必须回去。”
韩彰、蒋平听了北侠的话,觉得在理,也不便留他,只得应允北侠。欧阳春行装简单,没带什么东西,思索着不用走水路了,剑龙桥已看过了,随便走吧。韩、蒋二人送出北侠很远。大伙挥手告别,相约在展昭婚宴上相见。
北侠走了不多时,县内派了差役,跟随冯七前来,要起解花冲到县衙。三人带出花蝶,交与差役,走在前面,韩彰、蒋平、龙涛、冯七在后面保护,防止劫走案犯。一路无事,很快官府就在眼前。
那邓车悄悄回家,听说花蝶被擒,他恐官司连累,忙忙遣散家口,收拾行装,直奔霸王庄找马刚去了。
四人协同关役把案犯花蝶押来,到了官府门房外。蒋平把开封府发给的印票拿出,交给差役,投递进去,等待回音。
县官看了公文,吃惊非小,开封府的钦差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来人又是五鼠之一翻江鼠蒋平,名声灌耳,怎能怠慢,连忙把来客请入书房款待,问明底细,立刻升堂。
花冲这人倒也识得实名,甘心承认,并无推诿,免得再吃皮肉之苦。县官知大家都是干大事的人,时间宝贵,耽误不得,急速办了详文,派差役跟随韩彰、蒋平、龙涛等人,押解花冲起身上路,再三叮嘱小心防范。
这一行人走了一天,傍晚时分,大伙来到桑花镇,韩彰熟悉这里哪个客店不错,于是进了客寓住了下,准备第二天再赶路。
吃了晚饭,除了韩彰以外,其他人都感精神疲乏,早早洗了个澡休息了。韩彰嘱咐四弟看好花蝶,将他捆绑结实锁在一个单间,把门窗关闭,这才放心下楼,与店小二聊天。
店里伙计听说主顾又来店里安歇,都围拢来听韩二爷讲故事。韩彰买了瓜子、糖果请大家吃用、以谢昔日给自己买药,做饭之劳。
谈话间,韩爷问起卞家疃卞氏父子近况。众人听了眉飞色舞,对二爷说:“客官,近来他父子变化可大了,一改往昔吝啬作风,对人慷慨大方,言必信,行必果,可受人欢迎了,不但不欠外人帐目,而且经常周济穷人。听说前面三里之遥松林中有个‘大夫居’,店主豆老大有个独生女儿,那豆妮天生丽质、性格大方,主动对父亲讲要嫁给卞虎,只要卞氏父子痛改前非。这一下真管事,卞虎果然变了,看来男女爱情能改变一个人,真了不起,他们明日就要完婚了。”
韩爷听了非常高兴,真没想到有如此大之变化,“该把那二百两银子还给他们了。”他主意已定,等众人谈兴过后,推辞明日赶路,要求回房休息。
到了自己住的屋里,他从蒋平那里要来五十两银子,配上还剩下的一百五十两,正好二百两。用锦帕包好,又取过笔来写了一张贴子,一同放入怀中,二次下楼来,告诉店小二儿自己要去拜访一位朋友,去去就来。伙计答应了。
韩二爷出了客寓,加快步伐,一路无事,转眼来到卞家疃。嘿,这回卞府这里可比上一回热闹多了,彩灯高悬,喜棚搭了一百米长,前来祝贺的人群,络绎不绝。要办喜事了,真是到处喜气洋洋,二爷也受了感染。新郎、新娘此时心情该有多高兴呀!
怎么让众人毫无察觉地送进去呢?
二爷在小店里转了一圈,思索片刻,终于决定以送祝贺礼的身份把这二百两银子送去。他请人在挂号处登记,报名“友再来”,送礼品一封,今天人太多了,文书也没多问。
韩彰随着人流进了正门,穿过凉亭,到了正亭,在收礼处把物品呈上,管家收好。本该入席就坐接受新郎敬酒。二爷哪能去和卞虎打照面,抽身回来,又随人流出了大门。原路返回。路上他脚步轻快,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到了客寓,又与店小二打了招呼。回房休息,一夜无事。
我们且不说次日卞虎与豆女如何完婚,洞房花烛夜如何甜蜜,也不谈最后卞虎收到银子作何感想,这都不是正题。只说四人去开封交差的事。
次日,他们又路过松林时,空无一人,大概豆老丈也让卞虎请去参加婚礼了。以后他们到逢州县与地方官交换文书,都得到地方官积极配合,增添银两路费,派一名差役护送。
话说简单,这一日他们就来到了东京。
蒋平先独自一人到了办公厅堂,见了众位英雄,大伙彼此客气了几句,表示关切。卢方把四弟拉过来问:“四弟呀,我二弟如何?”
蒋平便把事情始末叙说了一遍,最后交差道:“现今押解花冲,随后就到。”
大家听了蒋平的讲述,欢喜无限。卢方由徐庆、白玉堂、展昭陪同,出来迎接韩彰。蒋平也换了服装,来到书房,回禀包公。包公听了非常高兴,马上让包兴传出话来:“等韩义士到来,请到我书房来见。”
大门外,卢方又见到二弟韩彰,大家都是结义弟兄,情同手足,几日不见,分外思念。这次相会,犹如破镜重圆,自然是悲喜交集了,南侠展昭见了韩彰,更觉亲热,有说不完的话语。
差役们把罪犯花冲交给开封府班房主管收监,严加看守。
大伙簇拥着韩彰向里走,来到公共寓所,各处在此供职的英雄皆出来相见,一一报了姓名,介绍一番,唯独与马汉相见时,徐庆Сhā语道:“二哥,你老是否还记得,你曾用弩箭误伤过一个人的,那个人就是他,马汉兄弟。”
韩彰听了,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连连向马汉及众弟兄谢罪。马汉见二爷如此真诚,面对众人给自己道歉,就怪徐庆说:“三弟,如今我们俱是一家人了,你又何必提此旧事,让二爷不好意思!”
赵虎见此番情景,就给徐庆、韩彰开托说:“俗言说:不知者不怪罪,不打不成交,以后谁要是忌妒谁,他就不是好汉,就只能算是小人了。”
众人听了,十分赞同赵虎的观点,认为男子汉就应该宽宏大度,不计小节,什么事都能经得起时间的磨炼,最后总是怨气消散,友谊至纯至真,大家这回对面一笑,算是心里沟通了。
公孙先生见大家说得差不多了,就对众人传说道:“方才相爷传出话来,如若韩兄到来,就请往书房见面。韩兄呀,请随小弟先到书房一趟吧!”
韩彰也知道该这么办,就随公孙先生去了。
他们去了,南侠展昭吩咐厨房置办酒席,过一会儿要与韩彰、蒋二兄弟接风洗尘。大家这次团聚意义重大,在开封坐定公差,再不是流浪江湖的快客,是为大宋王朝效力的光辉业绩。
包公见了韩彰夸奖道:“多亏了你的协助,蒋平才完成了访拿花蝶的任务,而且把你找回来也是大家的夙愿,你们五鼠团聚,各有官做,朝廷也增添了力量。你就职的事包在我的身上。回来就好呀!人多力量大。”
韩彰见包丞相如此开明体贴,十分激动,再三表示感谢,并愿为朝廷效力,为民除害。捉拿花蝶是份内之事,他为害乡里,侠士不能不管。五鼠团结,仍为结拜时所立志向而携手努力。大家约定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亲如手足,永不分离。
公孙策见二人礼仪交割完毕,给包相爷请了安,辞别出来。韩彰对这公府建设布局,工作环境十分欣赏,花园亭阁,转眼为一景,果然天子脚下,非同一般,自有天威。
他们在回聚堂见众人路上,刚到茶房门前,见张老儿带着邓九如在那里恭候。这邓九如生来知礼,见了韩二爷,向前深深一揖,嘴里叫道:“韩伯伯在上,小侄这向有礼了。”
韩爷见眼前是个宦家公子,如此彬彬有礼,印堂发亮,二目炯炯有神,双目转轮,臂膀宽阔,十分可爱。只是觉得面熟,但一时忘了是哪位,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孩子是谁?
张老儿明白了韩二爷心意,连忙解释:“军官爷,难道把汤圆铺的张老儿给忘了吗?”
韩彰猛然想起,回答道:“你二人为何在此?”
包兰过来给韩二爷解释明白,把在酒楼如何相遇,随后将其带至开封,禀了相爷,包公下纸,让三公子收此孩子为义子的事说了一遍。韩彰听了欢喜得不得了,赞扬道:“这真是福随貌转,人可变得比以前精神了百倍,成了俊儿郎,你说我如何还认得他呢!如此说来,大家今后如同一家,公子请了,咱们一同用餐去吧!”
大家相互簇拥着,来到公所之内。此刻酒筵已经备齐,南北大菜,生猛海鲜,一应俱全,五颜六色,夺人二目。该落座了,人人推让,谦逊非常,最后一一就座。
卢方又一次问候韩彰:“刚才拜见相爷,顺利吗?”
公孙策没等韩彰回答,就作了汇报:“相爷见了韩兄,甚是喜欢,说了好些羡慕爱惜的话。包丞相又吩咐小弟速办折子。就以拿获花冲贼犯,由韩兄押解到京为题,明早朝上启奏。大约此折一上,韩兄必有好处。”
卢方见公孙策如此给大伙面子,就再三表示谢意,说道:“我们五个兄弟,全仗贤弟扶持。此番情义我们终生不会忘记,如若您有用我们五人之处,尽管开口,我们宁死不辞。”
公孙策言道大家既同在一起共事,必要互相关照,此乃份内之事,言谢就显得远了。
韩彰叫佣人把龙涛请进来,问他花冲安排好了没有,龙涛报答说俱已办妥。韩二爷就当着众人,把龙涛介绍夸奖一番:“从桑花镇铁岭观相遇,捉拿花冲至今日解回东京,此番全赖龙涛兄跑前跑后,一路辛劳,我当不忘,功过是非已经分明,方才已回禀相爷,待事毕之后,回去不迟。所有护送差役,各有封赏。”
龙涛非常激动,向大伙一抱拳:“我龙涛仰赖二爷、四爷帮忙才拿获花冲,只为报仇雪恨,这次把花冲捉拿归案,我这平生之愿了矣!”话刚到此,只听包兴传出话来:“相爷吩咐,立刻带花冲到二堂听审。”
公孙先生、王、马、张、赵等听了,连忙到二堂伺候去了。留下五鼠及龙涛继续闲谈,叙旧。
宴席上没了官人,只留下英雄儿等,说话方便多了。展昭向韩二爷打听花蝶的事情。韩彰便把经过先先后后述说一番,又很赞同他是个艺技高明的人,悟性极好,只是品性太差,大堆毛病,把一身好武艺耽误了。这回归了官府,不会有好结果了。
他们正说话间,王马、张、赵一起出来,四人边走边议,如同见了活世宝,话题甚多,只听赵虎连声夸奖道:“好人物,有胆量!就是他做事人不端,人可以理解,事不能逃过法网,可惜了。”
众人等他们走近了,向他们打听说:“相爷审得如何?”
王朝马汉回答道:“何用审问,他自己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实在是罪不能赦。等花蝶把押画了,我们出来,罪犯押了下去,现在相爷正与公孙先生拟他的罪名,准备明日启奏皇上。”
不多时,公孙策从内面出来,对大家透露:“若论他杀害人命,实在不少,惟独玷污妇女一节较重,理应凌迟处死,相爷从轻,改了个斩立决。”
龙涛听了,心里畅快,大家重新饮酒,喜悦非常。话说尽了,酒喝足了,各自散去,回屋安歇。
到了第二天早朝之上,包公递上奉折,皇帝看了,圣心大悦,立刻召见韩彰,也封了校尉之职;花冲罪名依旧。包相爷派祥符县监斩,仍是由龙涛、冯七带领衙役押赴市曹行刑。
公务执行完毕,大伙回到了开封,见众英雄正与韩彰贺喜。龙涛又一次谢了韩、蒋二人,要回归故里。韩二爷、蒋四爷赠了龙涛百两真金,所有差役各领赏钱,各回本县。龙涛本不好为官,从此不在县内当差,侍侯父母,照看妻嫂,躬耕垄亩,以享天年之乐。此不待这些英雄好汉,自从服了开封府,不再为吃、穿、住、用犯愁,有事就出个公差,无事时就聚在一起,谈天下棋,快乐非常。他们除了料理官事之外,便是饮酒作乐。卢方攒了些银子,在衙门附近修了处寓所,仍是五户同居,各人把妻小接来,也能团聚共欢。卢方一年回家几次,收取地租,平时当差供职,十分方便。
南侠展昭约定的婚期日益临近,该收拾房子预备婚姻了。大伙儿不再想别的,一心为他准备结婚用品。
按其家乡旧俗,新人要住上新房,展昭就把积蓄的大部分银子用来买了一所宅院,内有三面房屋,花园、假山、凉亭一应俱全。宅院规模宏大,也必须有众多的佣人为他服务,众英雄各借一些银子给他,很快设施、服务完备的庄园形成了。宅内装修,大家一致同意采用南方风格,布置一切用品。南方人喜低帘,窗户瓦,室内地面铺设地毯,墙上挂了壁帘,窗户双层防护,绫绯翠,非常醒目。
不几日,丁氏兄弟捎来书信,言明,老大兆兰将同老母、妹子来京,南侠十分激动,赶快预备生活用品。丁母膝前就此一女,天生丽质,身材窈窕,皮肤细嫩,胸前丰满,眉清目秀,双眸一闪,夺人情思。
婚期临近,展昭到了朝思暮想边缘。其实丁小妹也是如此,早就闻听未婚夫大名,就是不能相见。兄长、母亲告诉他要赶京成婚了,她自然也非常激动,把多年积累的嫁妆,多年保养的丰姿。该献给谁已经清楚了。俗话说:女为悦己着容,士为知己者死;女怀春,男悲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人之常情,丁小妹每日Сhā花抹粉,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总不满意,其实这世上只有更好,没有最好,性感一些,安分一些,男人就满足了,生活多几分温柔、体贴,日子定能一天比一天红火。
提前两天,丁氏家族四口人一并乘了本家马车,装了陪嫁之物,慢慢向东京进发,早早遇大的寓所投宿,次日迟迟待发,以使小妹、丁母养性调情,等待婚期,丁爷总操心百般,不得安宁,总怕出个什么意外,耽误了大事,对不起展昭兄弟。
这一天,他们走出客寓,正要上车上轿,沿街走来一位小姑娘,十五六岁,眉目清秀,只是穿着极为简朴。她走到丁小妹跟前,见人家的姑娘穿着如此华贵,心一酸,扑通跑倒在丁小妹面前,哭哭啼啼,这一下子可把大家给搞糊涂了,丁母上前要把小姑娘扶起,可是她只是啼哭,就是不起来,这下了小妹也心痛了,眼泪跟着掉下来,屈身抓住小姑娘双臂:“小妹妹因何啼哭,大姐我要做新娘了,今天有什么要求都可答应,缺衣短钱只管开口无妨?”
小姑娘抬起头来,看着大姐美丽的面庞小声讲道:“大姐,收下我做个丫环吧!我家乡闹了几年旱灾,父母都饿死了,剩下我一人流落四方无依无靠,一个女孩子谋生是多么困难,我活不下去了,求您救救我吧!”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丁小妹有两下子,她柳眉竖了竖,想了想,转身对母亲和哥说:“娘,哥,我赴京同展公子成亲,虽带了不少嫁妆,并无带一个丫环,只因路途遥远,怕他们思念家乡父母。正好这小姑娘无依无靠,又聪明伶俐,收下她好与我作个伴儿,展昭以后公差在身,出去少则半月,多则几个月,有她和我作伴儿,免得凄凉。且贫人家的孩子吃苦耐劳,天真可亲。”
小姑娘听了丁小姐的话,不再啼哭,眼巴巴地望着众人。大家觉得小姐的话有几分道理,都等丁母下结论。只见丁母思索了一下,对小姑娘说:“孩子呀,你可愿意陪同我家小姐出嫁吗?”
那小姑娘点头表示同意,丁小姐将她拉起,一同又回到房中,要来温水,浴皂给她洗个澡,拿来小姐穿过的衣服给她穿上。丁母看她果然是个好女。浑身上下洁白细嫩的肌肤,完好无一疤痕,身体微丰,再过两年可楚楚动人,陪伴小姐绝不会丢份儿。人靠衣服马靠鞍,这一梳洗打扮与原来判若两人,亭亭玉立,成为一名窈窕淑女了。
又过了半天,大家才收拾停当,准备出发了。一路无事,这一天,天空晴好,白云朵朵、鸿雁南飞,风和日丽。他们一行人到达京城近郊。早有探子报与众英雄,以卢方为首的各位兄弟立刻带着乐队前来迎接,卢方拉着展昭,走在最前。今天个个新衣锦帽,把个气氛烘托得热闹至极。不一会儿两队人马相遇,卢方与丁母、丁兆兰握手并行,展昭陪着丁姑娘的花轿往宅院中去。
展昭生得身材魁伟,满面红光,五官端正,语调高昂宽厚,谈笑风生,胸前挂着大红花,锦缎长袍,公子帽,登朝靴。丁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多好的姑爷呀!
大家一同进了新宅院,丁氏家里陪同人员非常高兴,女儿真有福气,在天子脚下,京城大院中,该是多么心旷神怡呀!
在迎客大厅里,早已摆好香案。今天的婚礼由公孙策主持,众人把新郎、新娘拥上前来到了香案前,让丁母也到前边坐下,婚礼开始。先拜天地,后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卢方宣读了吉言顺语,祝新人恩爱百年,同舟共济,白发到老,接着把新人送入洞房。天已正午,宴会开始,丁母,丁爷坐了上座由卢方等人陪着,大家欢天喜地,讲些庆祝、纪念的话。
韩彰,蒋平问丁兆兰怎么没见着北侠。丁兆兰告诉大家早些日子他同意来京会见大家,跑前跑后,准备嫁妆,到了临期,欧阳春再也不肯上东京。非要同丁二爷在家看护,我们劝他不过只得罢了。众英雄听了,非常遗憾。听韩蒋说北侠要来,纷纷想着会他一会,不意中盼了个空,只得作罢。
展昭朋友非常之多,他的喜事过后,不断有人前来看望。南侠就邀了丁大爷同朋友欢聚,饮酒比武,大家相处甚佳,日密一日。
浑然不觉到了新年,丁母便要回去。丁女虽有点儿舍不得母亲离开,但现在更爱丈夫展昭,只得母女分别,答应一年后回家探望。众英雄与丁大爷义气相投,恋恋难舍,今日你请,明日我邀,这个送行,那个饯别,聚了多少日期,好容易才起身。
丁兆兰陪着丁母回到家中,见了北侠和二弟,说起一路上的风光、人情,滔滔不绝,北侠听了十分欢喜,好圆满的婚姻,丁大爷对北侠讲起东京众英雄时说:“欧阳兄,开封府的朋友十分羡慕大哥,恨不得见面,说你没去,个个抱怨小弟。”
北侠听了,毫不在意,知道朋友之言是一种礼仪,自家人无缘无故交手比武,也不是此番年纪之愿了。随即对丁大爷说:“承蒙众朋友的爱惜,实在是兄弟我不爱应酬,冷却了朋友一片好心,如有事相缘,他们捎来书信求我相助,自不待言。”
丁氏二兄弟连连称赞:“欧阳兄不慕虚名,不爱虚荣,此品行甚佳,值得学习。”
欧阳春在茉花村住了这么久,心中思念他乡朋友,打算辞别了氏兄弟,再去别处住些日子,就对丁氏兄弟言语:“如今贤弟回来,诸事已办理完毕,愚兄也要告辞了。”
丁大爷听了感觉非常诧异,让了惠兰退下问道:“仁兄却是为何?难道小弟不在家时,舍弟有什么不周之处么?”
北侠见丁大爷误会了自己意思,连忙陪笑说道:“你我岂是那样的朋友?贤弟不必多心。愚兄有个贱毛病,若要闲的日子多了,便要生病。所谓劳人不可多逸,逸则消受不了。这些日子见贤弟不来,已觉焦心烦躁;如今既来了,必须放我前行,方能免除灾缠病绕。”
兆兰听了北侠的话,还是舍不得与他分手,就请求欧阳春带他走,说道:“既如此,小弟与仁兄同去。”
北侠认为此事不妥,言道:“那如何使得,你非愚兄可比,现在老伯母在堂,而且妹子新嫁,更要二位贤弟不时地在膝下承欢,省得老人家寂寞。再者,愚兄出去闲游,毫无定所,难道贤弟就忘了‘游必有方’吗?”
兆兰兆蕙听了北侠之言,看留他不住,只得说道:“既如此,再屈仁兄留两日,后日起身如何?”
北侠只得应允,这两天可把丁氏兄弟忙坏了,把家中应有之物,摆上餐桌,邀他走动庄里,拜访四家朋友,观赏风物人情,晚上,三人对座谈书论棋,比剑试枪,天天过得充实丰盈。
到了第三日,兆兰、兆蕙备了酒席,与北侠饯行,并问他:“欧阳兄,现欲何往,可告知否?”
北侠笑了笑,说:“没什么别的地方,还是想上杭州一游。”
三人推杯换盏,喝得非常痛快,酒足饭饱之后,提了包裹,丁氏兄弟送北侠到庄外,各道珍重,彼此分手。
北侠上了大路,散步逍遥,逢山玩山,遇水赏水,凡是有古人遗迹,没有不去游览的。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