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0-10 19:14:37字数:2694
顾悠昏昏沉沉睡过去时感觉一只冰凉的大手覆她额头上,清凉而舒服,忍不住呢喃了一句,“爸爸……”
“看来真的烧糊涂了,连自己老爸都认不出,”江觐俯身下来,轻笑出声,“起来,我们上医院。”
“不要。”顾悠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眼睛还是紧紧闭着的。
江觐扯开被子,想把她抱起来,却怎么抱也抱不起,才发现她的手死死的抓住床头的镂空,有点啼笑皆非,还是轻声哄道,“都烧到了四十度,必须上医院,乖,放手。”
顾悠摇头,脑袋瓜在枕头上摆来摆去,两行清泪也滑了下来,她讨厌上医院。江觐有些束手无策,大母指轻轻的拂过她眼角,另一只去掰她手指头,可掰掉一根另一根都又抓了上去,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只用蛮力了。握住她手腕用力一捏,她痛呼才松开手,为了防止她又抓别的东西,他赶紧把人凌空抱起。
顾悠痛得睁开眼睛,熟悉的脸庞近在咫尺,少了往日的淡漠,她“哇”的一声抱着他脖子大哭起来,就觉得委屈,就是想哭,反正她现在是病人。
江觐被她的哭声吓了一大跳,何曾见过她如此脆弱,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我把你捏痛了?”
顾悠不理采,一劲儿的哭,脸埋在他肩头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江觐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好了,别哭了,我们就去医院。”说着捞起旁边的外套把她裹住就往外走。
“我不去医院。”顾悠终于开口了。
“烧得那么厉害不去医院怎么行?”
“我就不去,”顾悠哽咽着,说了句有生以来最为煽情的话,“我只要你陪。”呵呵,脑子真的烧短路了。
江觐抱着她疆在门口,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我可不是医生,不会看病。”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把她抱回了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扯出大捆纸巾把她脸上的泪痕拭净。顾悠就睁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眼眶里还有泪水流转,像一汪被微风吹起的湖水。
“有的女人因美丽而可爱,有的女人因认真而可爱,你顾大小姐呢?病怏怏时才在我面前扮可爱。”江觐轻轻的弹着她额头,直起身体。
“你要去哪?”顾悠可怜巴巴的问。
“打个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虚荣心得到巨大的满足,江觐的声音柔得可捏出水来,“很快就回来。”
大概五分钟他果然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他把冷毛巾摊开敷在她额头上,“再忍一忍,医生就来了。”
“医生?我不打针。”
“那就吊针。”
“我也不吊针。”冷毛巾敷在头上很舒服,她的头脑也清晰了许多。
“那由不得你。”
“江觐你欺负一个病人你好意思吗?”脑袋还是很逡,但意识却恢复了正常,瞪着他。
“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我都说打错了。”
江觐坐在床沿,把她的头搁在他大腿上,两只手轻轻的揉着她两边的太阳|茓,“你说你那么大一个人了,挺会伺候别人的,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呢?”
“我又没死掉啊。”
“那刚才是谁抱我痛哭流涕?”
顾悠咬着嘴唇不说话,二十七的大龄剩女,上演那一幕也真够矫情的,想想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怎么不说话了?”江觐把毛巾换到另一面。
“我以为我们分手了。”顾悠低低的说,忽然就觉得对不住江秀雅,毕竟嘛,做人不能出尔反尔。
“最近公司很忙。”江觐眉心皱了一下。
“切,明明是为了蓓蓓的事,那晚恨不得把我给杀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妈都吓晕过去了,全城的警察都出动了。”说到这江觐好像余怒未消。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蓓蓓说你有打电话给我?”
“没有。”秋后算账实在不是她的作风,也觉得没意思。
“……”
江觐的力道适中,顾悠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意识模糊时耳边还有声音:悠悠,我们不会分手的。她紧抓着他的手,睡得更安心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臂传来尖锐的疼痛,顾悠轻呼出声,想要甩开,手却被人按住了。
“不要动。”
顾悠睁开眼睛,一个年青男子正把针头Сhā入她血管,“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