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辰的生日party地点是在应氏的枫叶酒店,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
我扫视了一周,问:“可爱的李凌霄呢?”
“和Alan去度蜜月了”应轻书解释完后,兴味颇浓地盯着我:
“啧啧,你这个女人,前缀变得还挺快,上次还是暴躁,这次就成了可爱。”
我斜他一眼说,“上次你还是假的,这次不也变真的了?”
应轻书听罢伸手点了下我的鼻尖,好笑地看着我,这个动作弄得我的脸蛋又飘了回红云。
我还没幸福地害羞超过两分钟,就听到李若辰甜软的声音:“三哥,你们到了。”
我觉得李若辰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上次看她还要死不活的,这会儿倒是画了个挺精致的
晚妆,神色很有光彩。尤其是目光看到应轻书握着我的手时,那光彩更是浓得让我心下不安。
应轻书冲她一点头,将手上的一个小礼包递给她说:“若辰,生日快乐!”
李若辰很开心地接过礼物,打开,里面是条做工精致的钻石手链。上面因灯光照射而发出
的耀眼光彩让我的从眼至心都晃了晃。
“三哥,谢谢了。”李若辰这话看着我说的,然后她继续:
“丁小姐,我待会想请三哥陪我跳开场舞,你不会介意吧?”
她眼神闪动着如小兔子一样无辜而期待的光彩,可惜我想骂她,我又不是男人你对我放电有什
么用。
我很自然地去看应轻书,他也正盯着我,我大致领悟了一下他的目光,有点询问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我居然看出他目光中有丝期待。
心脏像突然被绳子勒了一下,你期待你就去呗,看我干嘛!我嗓子眼发酸,上次李若辰送
他东西时,他也是这种表情。
最终,我还是平复了心情,嘴角一勾,扯出一个笑说:“好啊。”
瞬间,李若辰很灿烂地对我一笑,而应轻书看我的眼神有点冷,脸有点绿。
我心里一个咯噔,为什么明明都是他在红杏出墙,还总是我被瞪。
开场的舞曲,很快就响起了前奏,应轻书和李若辰携手相拥在场子里唯一的一束灯光下跳
得很随意。
我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们,听着耳边的闲言碎语,
“若辰和应少真的是很般配啊”
“对啊,他们好像还有婚约呐”
……
渐渐地我觉得眼睛有点花,自嘲地想:如果李若晨喜欢的是应轻书,他们何尝不是引人艳羡的一
对。
第一首开场曲要结束的时候,有人拍了下我的肩,
“桑年,愿不愿意赏个脸?”
萧念远不知道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温和地说着。
我有些惊诧,我还以为他不会来呢,毕竟,他前不久拒绝了李若辰的告白,多少会有点尴尬吧。
他用眼神示意我看他伸出来,僵了半天的手,我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想事情,居然把他晾在了
那。
无意识地我再次回头看了眼应轻书的方向,这时第二只舞曲刚放上前奏,我看到李若辰正含情默
默地拉着应轻书的手。
羡慕嫉妒恨果然很容易让人冲动,所以我都没过脑子,手就放了上去。
萧念远引着我走向舞池,我这才突然想起,我舞跳得很臭,而且之所以会跳,还是大二时,学
校组织交谊舞大赛,我们学院因为阴盛阳衰的缘故,凡是只要是个女的,都要去凑数。 这才勉
勉强强地学了几天。
“萧大哥,我跳得很差啊。”我不好意思地凑到他耳边低语。
“没事,我会带着你的。”萧念远回头也在我耳边轻笑着说着。
蓦地,我觉得一股寒意从侧方传来,我回头扫视了一圈,没看见是谁对着我放暗箭。只看见,
应轻书和李若辰又接着跳上了第二只舞。
我果不其然跳得很臭,只能很困难地跟上节奏。
“萧大哥,我是不是很丢人啊。”
“没事跳得挺好的。”因为有人说话,又有音乐声,所以我们说话时都靠得很近。
我突然又感觉到一股寒气,再次回头仍旧只看见应轻书和李若辰认真地跳着舞。
“我对若辰解释清楚了。”萧念远很突然地来了一句。
“什么?”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萧念远的眼睛在转动的彩光下有点不同寻常的情绪。
然后,他摇摇头,什么都没再说。
一曲舞毕后,我去了洗手间。出来时,却惊讶地发现,李若辰正靠在卫生间大门正对着的墙上,
她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正在轻轻地晃动。
她似乎喝了不少酒,神色有点迷离,脸有些酡红。
“丁小姐,有时间么?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她虽然问的是我有没有时间,但是,她根本就没等我回答,就拖着我快步地从走廊上的侧门窜了
出去。力道之大,步速之快,害我差点摔倒。
最后,她拉着我,和她一起并排坐到了草坪上的长椅上。
“你有事吗?”潜意识就觉得李若辰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她下句就是:
“你离开轻书吧!”她语气很笃定,很霸道。
“李小姐,你干嘛这么在意我和轻书的事,你喜欢的是萧大哥不是吗?”我有些气愤地对她说。
李若辰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很犀利,接着她小巧的嘴继续说着:“那是个误会。”
“什么?”我有些惊讶,那天她还为萧念远哭得像个泪人,今天又变误会了。
“那是个误会,当年我喜欢的就是轻书,后来如果不是因为那次假期我不小心溺了水,并且误以
为是念远救了我,我也不会喜欢上他。”
我嘴巴张得有点大,盯着李若辰,听着她继续:
“凌霄婚礼那天晚上,我给萧大哥打电话,又提到了那件事情。他才向我解释说,那时候救我的
是轻书,是他救了我,但是因为家里有事,所以在医生确认我没事后,把我托付给了念远先走
了。”
她说完后,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看着我。我虽然惊讶,但是脑子还是飞快地组织情报,原来这
就是萧念远说的误会,他刚才所说的解释清楚,想必也就是这件事。
我眼神微眯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到:“李小姐,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呢?”
李若辰把看着杯子的眼移到我的脸上,然后她吸了口气,很认真地说:“我喜欢轻书,我想得很
清楚,我喜欢的是轻书不是念远。”
这次换我吸了口气,愣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应轻书知道吗?他知道后会怎么做,他会接受
吗?
我心里风起云涌,但还是很平静地问:“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李若辰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强势地说:“离开他,我知道你喜欢他,也知道你们只是在演
戏。而且退一步说,就算轻书对你有那么点新鲜感,但是你敢说你和他几个月的相处比得我们十
几年的感情。”(奇*书*网.整*理*提*供)
怒火在一点点地滋生,但是我又很悲哀地发现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对,我不敢说,也不敢
去比我和她对于应轻书来说,到底谁更重要。
千百种滋味在一瞬间爬上我的心又消散无踪,最后,我一下站了起来。声音不小,冷冷地说:
“李小姐,你不如去向应少表白,如果他接受,我会离开,并且祝福你们。”
说完,我绕过她转身欲走,却顿时停了脚步,因为我看到应轻书正站在后面,冷着脸看着我们和
他旁边眉眼温和,嘴角噙笑的萧念远形成了鲜明对比。
“丁桑年,你刚才在说什么!”应轻书火气很大地对我说道。
我看着他,心想,他下一句估计又该说什么叫我安分点。于是,酸气,怒气,让我胆肥地只扫了
他一眼,就对着萧念远到:
“萧大哥,好巧。”
我想我们都是两个可怜的炮灰,所以扬起一个我自以为还算迷人的笑脸对他挥挥手。
萧念远也回以我一笑,然后向我走过来。
“三哥,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我看着目若春风和刚才判若两人的李若辰,有种无力的感觉,我不用猜都知道她想谈的是什么。
我只能看一眼脸色越发不好,瞪着我的应轻书说:“你们谈,我们先走了。”
“丁桑年,我在和你说话。”应轻书今天有些不依不饶,居然连他一向呵护得像个宝贝的李若辰
都没有搭理。
我看到此时已经走到他旁边,挽着他胳膊的李若辰。竟然异常地平静:“我刚才说的,你估计也
听到了,你实在没听清楚,可以叫李小姐跟你重复一下。她应该挺乐意。”
说这话时,我觉得声音有些不可抑制地颤抖,身体也紧绷了起来,然后,有人握住了我的手,我
侧头,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旁边的萧念远。
他的手微微有些用力,像是要安慰我一般。不由得我再次对他扬起一笑。
“轻书,你和若辰谈谈吧,我和桑年先走一步。”萧念远看了一眼应轻书淡淡地说,而后牵着我
就走。
“对,三哥,我真的有话和你说。你让他们先走好么。”
我背转身的瞬间,听见李若辰有些撒娇的声音。一股难过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站住。”应轻书强势而愤怒的声音让我止住了脚步,连带着还在往前走的萧念远也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我,又看了一眼我的后方,神情有一闪而过的心痛,但是此时的我却根本没心情去深
究。因为,就在我停下脚步的下一秒,我的另一只手就被人拉住了。
“念远,你这样牵着我的未婚妻,不太合适吧。”他话音一落,我猛然回头看向他,他的眼眸充
斥着冰芒,只愣愣地看着我和萧念远握着的手。
“三哥,你说什么?什么未婚妻。”李若辰有些失态地在后面尖声嚷道。但是应轻书居然没回头
看她一眼。
有种异样的情愫在我身体里蔓延。
“未婚妻?”萧念远一向温润如玉的脸,此时没了表情,他很平淡地又说道:“轻书,如今你和
若辰的误会解除了,就不要再让无辜的人搅进你们的事情里。”
“放开。”应轻书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你们不是演戏吗?”萧念远冷冷地反问,而后又转头看着我问:“难道不是吗?桑年。”
我看着萧念远的眼睛,一时有些呆愣。随之而来是手上被应轻书越握越紧传来的疼痛,我对上
应轻书的眼里的质问,有些心虚地闪躲。
然后,他一个猛扯,我的身子踉跄地摔进了他的怀抱。应轻书看了眼站在那的萧念远,几乎是咬
着牙说的:“演戏?桑年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们怎么会是演戏。”
接着,他端起我的脸,劈天盖地的吻又细细密密地下来了。吻完后,他冷笑着拖着我就走。我回
头,看见李若辰和萧念远各自站在一边,一个目露深思,一个目瞪口呆。同样的是,他们的脸色
都不太好。
虽然我的手上有些痛,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泛起一丝高兴的感觉,莫非,我不是炮灰?
直到回到应宅,应轻书都没有说话,脸绿得往街口一放那比绿灯还绿灯。
我被他拉着往屋里走,然后到了客厅,他一把将我甩在沙发上,于大叔还有一屋子的佣人都鬼鬼
祟祟地在旁边打算看戏。
“都给我出去。”应轻书一声吼,大家都一步三回头地既留恋但却飞速撤离现场。
我觉得我今天好像真把他惹毛了,所以也站起来拔腿向外跑,结果刚迈出一步又被他扯了回来。
“丁桑年,你刚才胆子还挺大,这会跑什么跑。”他幽深的眼眸看着我,让我着实迷恋了一下,
但是再一看他的脸,我不自觉身子又抖了抖。
“说说,你为什么要对若辰说那些话?恩?我不是说过叫你……”
“安分点对吧!”我鼻子哼着气,生气地接嘴道。
我有些委屈,明明每次惹事的都是李若辰,为什么总叫我安分。
想到这,我眼一闭,心一横,吼道:“安分,安分,你总是叫我安分,我什么时候不安分了。”
“哦?你安分,那你给我说说,你怎么安分了。”
我看着他那副笃定我不安分的嘴脸,张嘴就嚷道:“她说她喜欢你,你清楚了吧,她说她喜欢
你,我也知道你喜欢他,我还能怎么说?怎么说?”
说道最后,我有些哽咽。
应轻书听完我的话后,眉头一皱愣在了那里,显然有些不相信。我看他那个样子又是鼻头一酸,
眼泪簌簌地就掉了下来。
他是在犹豫了吧,他果然还是喜欢李若辰。想到这,我有些颓然地转身,打算离开,却突然被他
从身后抱住。
“傻瓜。”他冰冷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我霎时有些手足无措地呆在他怀里。
他把我转过来正对着他,有些无奈的捋了下我滑落到脸颊的发丝。
“她说喜欢我,你就把我让出去了?”他居然嘴角开始泛起笑意。
我蹙起眉,嘴角一瘪,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想着,我挣开他的怀抱,“你也喜欢她不是么?你那么喜欢她!”说完,我呼出一气。原本我想
装鸵鸟但果然,我做不到,李若辰始终是我心上的一道坎。与其被终身监禁,还不如一枪毙了来
得爽。
我直直地盯着应轻书,却见他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轻轻把我搂进他怀里。
“我承认,我曾经很喜欢若辰。”我一仰头,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地往下掉。
应轻书赶紧慌张地给我擦着脸,但我就是忍不住,最后他恶狠狠地说:“不准哭,听我说完。”
我可怕的奴性在这时又显现了出来,我憋着泪看着他一抽一抽。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继续在我耳边说:“两年前,就是咱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也正好向若辰
告白被拒绝了……”他说着有些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不过,当她明明确确地告诉我她喜欢的人是念远之后,我就已经安安心心地把她当妹妹了。”
“狗屁……”我不自觉地冒出一句。
结果,被他狠狠拍了一掌,说:“不准说脏话。”
“本来就是,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一直不解除婚约。”我盯着他问道。
“哎,你……”应轻书有些无奈,“我当时没解除是因为我想若辰喜欢萧念远,她自然会解除
的。”
“不对,你就是喜欢她,第一次你带我回来吃饭,你非要送她回去,还把我推给了萧大哥。”
他抱住我身子的手紧了紧:“什么萧大哥,以后叫萧总,你和他有那么熟吗?”他话中有酸意,
我嘴角不自觉勾了勾。猛然想起,我还在问他话呢!
重重一锤他胸口:“不要转移话题。”
他顿了顿,这才继续: “桑年,你听着,这话,我就说一次,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你不要再
胡思乱想。”
心底有一丝甜蜜在一点点膨胀,但还是理智地说:“你干嘛老是转移话题。”
他敲了敲我的头:“桑年,若辰对我就像周漠北对你的意义,那天也算是我最后一次固执吧。从
那以后,我就打算真正将她放下了。”
他提到周漠北时,我心里一怔,然后开始释然,的确,总有些人,他不是爱人也不是亲人却总是
会占据心里的某个角落。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我点点头。
我头刚点一半,突然被应轻书捏住肩,他的脸色又变得不好,他开口:“丁桑年,你给我说实
话,你是不是也告诉漠北,咱们是演戏!”
我觉得脑皮又开始冒寒气,这人,刚刚气氛不是还挺好吗?
“那……那个。”我有些吞吞吐吐,我看着他的深邃的眼睛,觉得只要我说了一个“是”估计就
会死无全尸。
“给漠北打电话!”
“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告诉他,你和我正式交往了。”应轻书黑着一张脸命令,我有点郁闷,他的温情也太少了点
吧。
“打”
我迫于他的淫威,犹犹豫豫地摸出手机。
翻出他的号,却半天没按下拨号键。
“轻书,漠北明天就回来,不如……”
“好!”
我彻底傻了,刚刚还寒气森冷的脸,这会又变成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
“明天告诉他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觉得他的样子有点阴险。但我还是赶紧猛点头,“别说一个条件,无数个条件我都立刻执
行。”
“你就这么不想让周漠北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了!”他又开始变脸。
“不是,不是,这个,我要组织一下语言,明天一定告诉他,我发誓。”说着,还举出两根手指
表示诚意。
他这才勉强点点头,而后,转过身,对着外面高声吩咐道:“于叔,把桑年的东西打包到我房
里。”
我看着应轻书和应大叔一模一样的神情和语气,几乎是同时就瞪大了眼。
吃干抹尽
于大叔再次移形换影地出现了,脸上那叫一个喜洋洋,他嘴里应着:“好嘞,少爷。”
尾音刚出,就已经奔上了半层楼,我依稀听到他嘴里念叨着:“得赶紧告诉老爷这个好消
息……”
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我嚷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一起住的。”
“刚才啊。”应轻书回头,答得很郑重。
“你刚不是答应我一件事了吗?”他边说着,边拍了拍我的头。
我觉得他的手,力足千金,让我的头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尽管我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还是被应轻书连推带攘地弄进了他的贼窝。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脸变成了猪肝色。
“害羞了?”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我身边坐下,身子向我欺进。
我赶紧点点头。
他没有停止的迹象,依然向我靠来,
“害怕了?”
我再次点点头,我的头已经枕在了沙发的把手上,应轻书则完全压在了我的身上。
然后,他的嘴凑到了我的耳边,“想要吗?”说完,我觉得有个濡湿而温润的物体含住了我的耳
垂。
我身子一震,全身颤栗了一下,赶紧摇头,一颗脑袋甩成了拨浪鼓。
应大少单身撑住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目光冷峻,薄唇轻启,“不想?”
我思绪有些混乱,先是要点头,后是要摇头,这会是点头还是摇头。
于是,我在混沌中摇了摇头。
应轻书脸色回暖,眉目含笑,轻轻捏了下我的脸,说:“乖,先去洗个澡。”
“洗……洗澡。”我词不成句,心情紧张。平时不太使用的脑袋再次飞速旋转,最后,我一
合计,洗就洗吧!拖延时间想想对策。我可不想就这么被吃干抹尽,俺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
和无数尚未邂逅的美少年在等着我,而且,我的格言是,chuye要留到洞房花烛夜。
在应轻书炯炯的目光中,我小心翼翼地拿齐换洗的衣物,仔细地关好浴室门,还认认真真地
检查了一次。然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我从抱着的衣物中央,抽出我偷渡进来的手机,飞快地拨通了猫猫的手机。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还没说话,我就低声嚷嚷起来:“猫猫,猫猫,我死啦。”
“死……死啦……嗯……”
猫猫的声音有些惊讶,同时还有些怪异。
我暂时没顾上,继续说道:“猫猫,你快帮我想想,我已经被应轻书逼进卫生间了,我洗完澡之
前想不出对策,就要被吃干抹尽了。”
“吃……唔……恩……抹尽……”猫猫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有些隐忍的呻吟。
不是我邪恶,而是这叫声太过明显,我眼前不自主地浮现出一副不太健康的画面。
“杨舒舒(猫猫的大名),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压着嗓子吼道。
“桑,桑年啊,我……唔,自顾不暇,你好自为之.”在猫猫快速对我说完一句还算完整的话
后,电话里就只余忙音。
顿时,我有些傻眼,在这个河蟹的社会,婚前性生活也变得如此河蟹!
“啪啪啪”浴室门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拍门声。
我心惊胆颤地盯着门口,问“怎么了?”
“洗上了吗?”应轻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洗……洗上了。”我冲门口应到,而后飞快地拧开水龙头。
做完这些后,我一拍胸口,换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还一副穿戴整齐的模样。
犹豫了一瞬,心想,边洗澡边想。于是我开始拨自己的衣服,等我终于把我印着流氓兔的纯棉小
内裤拿到手上时,只听咔嚓一声,我惶恐地转头,然后在我越来越不详的预感中,卫生间的门应
声而开。
我“啊”的一声还没叫出来,就被应轻书软软绵绵,异常魅惑的声音打断,他说:“桑年,你什
么意思啊?”
我惊慌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手里提着的小内裤,这才捂住了胸,高声叫道:“你,你什么意
思?”
应轻书此时只着了他那件诱人的浴袍,斜靠着浴室门,表情很无辜。他用十分清澈的眼神上下打
量我一番,把一个色狼的形象演绎得相当纯洁。
然后,他两手环胸,语气无奈:“你洗澡都不关门,就那么急不可耐?”
“我……我没关门?我明明关得严严实实。”我着急地反驳。
“桑年,事实胜于雄辩,你如果关了门,我怎么能这么顺利打开呢?看来你真的很想要。”
他说完,还轻轻一耸肩。
我心下有些茫然起来,细细回想了一下刚才进来的情景,莫非,我真的没关门,难道我的潜意识
竟是如此的,嗯嗯。
在我面瘫的表情中,他“啪”一声关上了浴室门,我霎时回过神来,惊讶地张大了嘴,看着他低
头细细摸索起腰间唯一束缚着他浴袍的绳索。
“你……你要做什么?”我不安地问道。
他嗔了我一眼,“桑年,你说呢?当然,是做/爱做的事。”
随着他下滑的浴袍,和祼/露出的大块大块莹白的肌肤。我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这……这男人,
真是当初冷冷清清,惜字如金,不苟言笑的应轻书。
我心里嘀咕的同时,他手上却没有停下动作,最后,我们终于彻底地坦诚相见了。
身体越来越热,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我已经完全了解如今不可逆转的局势和即将发生的杯具。而后,我眼一闭,再睁开时已是金光闪
闪,我豪气地把手中的小流氓兔一扔,中气十足地吼道:“住手。”
应轻书在我的吼声中抬起头,面色有些疑惑,然后对上我此时已经没有任何遮挡的胸口,眼中染
上一丝qingyu。
我才不管他此时的反应,只是直直地看着他邪肆的脸蛋和精壮的身体,接着,我面目狰狞地说:
“奶奶的,与其被你扑倒了QJ,不如坚强地把你扑倒。”
翻云覆雨,覆雨翻云……
当我在疼痛和欢愉中精疲力尽地沉沉睡去时,我感叹到,原来每一个淑女矜持的背后,都隐藏着
一个暴力的女王攻。
迷糊中,有人在捏我的脸,接着在捏我的腰,接着我被人捏了屁屁。
于是,我噌地一下睁开了眼,被阳光晃了晃,然后这才对上应轻书柔和的眉眼。
我看着他呆愣了半晌,才察觉到浑身的酸痛。蓦地,昨夜如胶似漆交缠的情景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赶紧扯起被子捂住了头,羞呐,太羞了。
“呵呵。”应轻书的轻笑穿过被子,飘进我的耳朵。同时,被子也被他拽了开去。刹那间春光泄
露,我羞涩地环住胸,闭眼不看他。
“怎么?这会知道羞了?昨天倒是很勇猛啊,恩?”
他的声音,含着调笑的意味,边说着还边用手覆上我的手,seqing地捏了捏。
我更是有些无助地把头扭向一边,咬着牙不说话。
应轻书也沉默了几秒,突然,他一个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我惊讶地盯着他骤然放大的脸,心
跳砰砰欲出。
他的脸越来越近,我以为他要吻我,羞羞地闭上了眼,谁知他只是浅笑一声把头埋进我的脖颈,
一手抚上我的脸。
他说:“桑年,真好,你是我的了。”
脑海中一时间浮现出了无数的画面,有我们初遇时,我们一起吃饭时,一起看电影时……点点滴
滴原来他都已经充满了我的生活。
不自觉地我点了点头,喃喃轻语:“恩,真好,我是你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JQ的一章~~羞羞
一路向北
我们温馨的相拥是被周漠北的电话给搅黄的,他在手机那头嗷嗷地叫道:“亲爱的,我上
飞机了,等我。”
于是,我差点在这头,被应轻书的眼神冻成一根光溜溜的冰棍。直到我举起两根指头保
证,绝对会和周漠北说清楚,他才给我解了冻。
我捂着脖子跟在应轻书身后走进办公室,他走得趾高气扬、意气风华,我跟得畏畏缩缩、贼头贼
脑。因为,即使我找了最保守的衬衫,即使我把扣子扣得严严实实,也挡不住脖子上那个若隐若
现的小草莓印。
昕薇好心地问:“桑年,脖子扭了?”
零川也在一旁关切地盯着我。
我抬头看他们一眼,又赶紧盯着地,羞愤地摇摇头,一溜烟跑到座位上。
周漠北进来汇报工作时,我正趁着昕薇和零川埋头工作的空闲,拿着小镜子想照照小草莓消点
没。然后,我吓得一扭头,咔哒一声,脖子错了位。
他边敲应轻书的门,边开心地看着我。我也歪着脖子,捂着草莓,斜眼看着他。
他眼睛虚了下,直直地盯着我的手,然后用口型说:“一会找你。”
“好”,我也口型回答他,只是眼神有些闪烁。
周漠北进去了多久,我就盯着那扇办公室看了多久,时间变得很慢,拖得很长。
他出来的时候,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开心还隐约有些惨白,步伐仓促,走得很急,只匆匆扫了
我一眼就推门离开了办公室。
我有些担忧,看了看那扇他没关严实的门和门外他仓皇离开的背影。
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我赶紧拿起话筒放到耳边。
“进来。”应轻书霸道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过来。我站起来推开门走了进去。他正站在办公室的
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漠北怎么了?”我关上门顺口就问了出来。
应轻书没有马上回答,只保持着姿势又站了会儿,才慢悠悠地转过身,看着我,眼神发人深醒。
“过来。”他的语气依旧霸道,让人不能拒绝。我不自觉地迈着步子走到他旁边,身高的差距,
我不得不抬起头,结果“啊”一声,我叫了出来,脖子,刚才错位的脖子,我居然把它给忘了。
“脖子怎么扭了?”应轻书的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
“想知道我对漠北说了什么吗?”他语气里引诱的味道很浓。
“嗯嗯嗯。”我连声应道,而后,“啊”我又叫了一声。因为,应轻书趁着分散了我注意力
时奇-书-网,把我错位的脖子给扭了回来。
接着,他的眉皱了下,我的目光装做不经意扫过他的右手,果然,他的手有些不自在的颤抖。
我即生气又心疼地小声嚷道:“脖子扭了我会找医生,你瞎动什么动?”
他狠狠瞪我一眼,“丁桑年,我说过,我不是残废。”
我看着他那倔强地竖起的眉毛,心里酸溜溜的,一下就抱住了他。
“我管你是不是残废,你都把我吃干抹尽了,我下半辈子靠定你了,你就不知道好好爱惜自
己。”
应轻书的身子瞬间有些绷紧,然后放松了下来,他的手轻轻覆上我的头,叹了口气,说:“桑
年,就算你后悔也不行了。”
“呃?”我有些疑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应轻书却没有再说话。
饭点一到,我就往外走,我想去看看周漠北,他早上走的样子我很担心。可是,我前脚才迈出大
门,就被应轻书扣留下来。
尽管我撇着嘴,撒着娇但他就是不为所动地非让我陪他吃完了午餐,还抱着我在他的休息室里睡
到两点才放我出来。
昕薇看我的目光,疑问很浓,然后转到我脖子上,我赶紧伸手捂住,隔绝了她的眼神和小草莓的
亲密接触。
她又把目光转向了尹零川,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同时对我挤眉弄眼一番把我羞得无地自容,借着
尿遁跑了出去。
我尿遁的方向是周漠北的办公室,他刚才真的很不对劲。等我跑到他办公室门口时,发现门正虚
掩着,所以,我想都没想就把它推开了。
看着房间里的情景,我只呆了三秒就回了神,然后一边帮他们关门,一边念叨:“对不起,对不
起,你们继续。”说完就立马往回走。
我第一次觉得不敲门是个相当恶劣的品质,否则我也不会撞破周漠北和他那个漂亮MM的激吻。
此时的我,心情很轻松,是全身毛孔都很舒畅的那种。之前,我还担心要是周漠北真对我痴心绝
对那叫他怎么接受我和应轻书好上的事实,不过就刚才的情况而言,我还真是操心得太多。
可惜,我放松的心情还没持续两分钟,就又被吊了起来。
周漠北像一阵旋风一样冲了出来,在我的手触上总裁办大门的门把时,一把转过我的身体,他气
喘吁吁地说:“桑年,你不要误会。”
“我没误会啊!”我疑惑地看着他,心里有点奇怪。傻子也看得出来他们有一腿啊,怎么会误
会?
“真的?”
“真的啊!”我很认真地回答,还点了点头。
周漠北看我的神情越来越专注,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铁青。接着,他抓起我的手就把我往电梯口
拖,浑身阴沉得可怕。
“漠……漠北,怎么了?”我站在电梯里看着他黑压压的脸问道。
他也不说话只盯着电梯上显示的楼层发呆,直到我们走到应氏大楼的天台时,他才松开死死抓
住我手的爪子。
“漠北,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担心地问道。
“你一点也不在意,是么?”他眼神阴暗。
我有点反应了过来,轻轻笑着推了他一把:“你和你女朋友打个Kiss,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和我没有关系,更不是我的什么女朋友。”周漠北说着捏住了我的肩。
“你的力度有点大,能否放开我再说。”我皱皱眉说道。
他没有松开手,只是整张脸都暗淡起来,然后,他阴暗的脸扫过我的脖子。
“你真的和他睡了?啊?”他又暴躁了起来。
怎……怎么又扯到这了,我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脸蛋开始充血。
我仰头对上周漠北好像很期待答案的眼神,扭捏地点了点头。
几乎是同时,他的手一下松了力道,我刚准备抽出胳膊,他又再次紧紧地抓住我的肩,力气前所
未有的大,我觉得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周漠北,痛死了,你先……”
我瞪大了眼,看着他逼近的脸,被他猝然堵上我嘴唇的吻惊吓得什么话都吞回了肚子。
“唔……唔……唔”我使劲地挣扎起来。心里很难受,被应轻书强吻时,虽然也难受,但
是我得摸着良心承认我心里是窃喜的,可这时候,我真的难受得想哭。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周漠北在我越来越冷的眼神中猛地将我推开。
他什么也不说,也不松手,只是颓然地看着我,我觉得从他身上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让我
刚冷却的眼神也忧伤起来。
“还不道歉?”我狠狠地说。
他摇摇头:“不。”
我一下火了,“你怎么能这样?”
他还是摇摇头,“他对你好吗?”
我看着他,坚定地点点头“恩。”
简短的对话中他的眼神几明几暗,然后,他闭了眼说:“桑桑,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呆会
儿。”
说完,他转过身不再看我,我刚才都奔到脑顶的怒火却在他落寞的背影中,一点点地湮灭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哎,炮轰周漠北了~~
被卖了~[修]
周漠北看着天,我看着他,有风吹过,他的衬衫抖动,我的头发朝着他的方向飞舞。
这个画面很唯美,但现实却有点凄怆的味道。
僵持了三分钟后,我说:“周漠北,我下去了。”
他没说话,没看我,甚至没有动。
于是,我转身下了楼。边走,我边抹了把脸,居然,是湿的。
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我整理了一下形象,然后迈了出去。
刚走过拐角处,就看见应轻书靠在总裁办外面的墙上抽着烟。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抽烟,那样子一点也不潇洒只是让我觉得心尖一颤一颤。
我小跑着上前,说:“员工规则第二条,不能在办公区吸烟,你居然不以身作则。”
他微侧了下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猛吸了一口才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刚才第二条被我取消了,这会儿重新生效。”他表情很认真,我却看得想揍他。
“手机给我。”
“干嘛?”我边问着边把手机递给他。
接着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我的卡/拔/出/来,咔嚓一下掰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应轻书,你干嘛啊?”我抢过手机开始冲他嚷。
“度蜜月还是不要被打扰得好!”他边说边拉着我往楼下走。
“度……度蜜月?”
“恩。”他回答着,脚下却没有停。
“婚都没结,度什么蜜月?”
“原来,你想结婚!”他顿住步子,眼睛发亮地看着我。
“什么跟什么啊。”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
“对了,你把我卡扔了,我妈找不到我该担心了。”我开始转移话题。
“没事,给伯母打过电话了。”
“啊?”我嘴张得老大。
“恩,还视频来着。”
“什么?”
“恩。”
“……”我彻底无语了。
再次坐上应轻书的私人飞机时,我的心情变得很不一样。按照目前的情形乐观地发展下去,我
就快成为它的半个主人了。这个飞机值不少钱吧,如果把它卖了,那我算是个大富婆了。
“哈哈哈哈”我摸着飞机上的皮质座椅开始大笑起来。
“丁小姐,丁小姐……”
飞机上的服务生打破了我的YY,我有些囧囧地问:
“那个,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