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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 > 第七十四章 苍海圣姑

第七十四章 苍海圣姑

众人定晴看,居然是一身素衣的庄颜冲进来,抚着胸口不住地喘气!红尘连忙一指将她点晕了,扶到一旁坐下。应准大吃一惊,连忙上前一把扶住她,惊声道:“你怎么了?为何没有更衣?"

庄颜喘了一口气,目光在厅内搜索,看到杜蘅时,忽然一凛,冷冷道:“这要问问我们的云大小姐了!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

杜蘅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象要被抽­干­了一般,无法再说出任何一个字!对于庄颜的指控,她也恍然未觉,脑子里一直浮现着爹娘当时被害的情形。靳天择也曾说过父亲被人下了药,但没有想到的是,下药的居然是西窗!她闭了闭眼,不敢回头去那张曾经那样熟悉亲切的脸,如今却犹如疯痴一般!

应准又道:“云小姐怎么了?"

庄颜冷笑一声,“她如今名正言顺做了回了这天下第一庄的小姐,可是心却已经不在这里了!你们不要轻易相信她!"

众人一惊,应准忍不住又问道:“你怎么这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庄颜直走到她跟前,冷冷笑道:“云初雪,你锦盒里那张纸呢?毁了吗?你有胆子把那盒子交出来,在天下英雄面前,打开它?"

杜蘅看了她一眼,沉默着站起身,从衣袖里拘出那个盒子,目光复杂,“你想要这个盒子可以,我想知道,西窗为何会疯了?"

庄颜冷冷笑道:“她命大,逃的时候跌进了一个山洞里,来杀他的人没能要了她的命,她却摔断了腿,三天后我们找到她时,她已经神智不清了。我想她必然知道些内情,才将她悄悄送她走。”

杜蘅指甲掐进了­肉­里,可这轻微的痛感,根本无法抵消内心里的痛楚。这乍然而来的真相仿佛一把钝器,在她的心房中,缓缓地锯磨,让她快要室息。

“她的伤倒是好了,命也捡回来了,可是却象个疯子,时常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这三年来,我们就只能派人每天守着她,收集她的说话,来推测当时的情形。”庄颜沉思道,“西窗给云峰下了药,以至于他狂­性­大发,失手杀了轻扬… … 最终连自己和夫人也杀了… … ”

“不!”杜蘅厉声叫道:“不可能,你胡说!我爹不会乱杀人!他更不会杀我娘!”她跟跄着倒退一步,差点跌倒,靳天择身形一晃,立刻扶住了她,焦急道:“够了!不用再说下去了!"

杜蘅抓紧了他的衣襟,望着他道:“你说!我爹绝不会杀我娘的!是不是?是不是?不管什么状况下,他都不可能杀她的!"

靳天择的眼光暗了暗,却没有说话。杜蘅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绝望,“是你杀的是不是?是你杀了我娘!"

“你真是疯了!”庄颜忍不住怒道,“庄主几时杀过你父母?明明是你爹失了常­性­,杀了庄内不少人,你倒把这罪名,生生地往自己丈夫身上套!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糊涂的女人?! "

“不……”杜蘅蒙住了脸,不自觉地滑了下去,“不会的!"

“西窗就是证据!她下的药,云峰狂­性­大发便是事实。”庄颜冷静道,“庄主是不是凶手,你应该想得明白!他好好地做了流云山庄的女婿,将来就是这里的主人,千什么杀那么多人?"

“够了!”靳天择沉声喝道:“今天到此为止!”说完,他抱起蹲在地上的杜蘅,转身欲走。忽听白无及冷冷道:“慢着!"

靳天择霍地转过身,直瞪着他,“不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也很想明天再说,今天毕竟是司空与容家大喜联姻之日,可是我怕到了明天,没有机会再说。所以对不住靳庄主,你务必要留下,还有… … 云小姐!" 白无及目光税利,没有丝毫让步。

“不错!”庄颜上前一步,此刻她突然与白无及站在了同一方向,让众人错愕。她直盯着杜蘅道:“庄主,她的锦盒里有一样东西,一定能在坐的所有人,大开眼界。”

靳天择惊疑重重地看着她,仿佛还在权蘅,却听杜蘅道:“放我下来。”他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依她所言,将她放了下来。她目光沉郁,忧伤凝结,缓缓地打开锦盒,将里面的梅花替取了出来,轻声道:“这支簪是天择亲手所做,我一直很喜欢。今天看你与应准喜结良缘,我心有感触,想起当初与天择大婚时的情景,因此把这支簪带在身边,以示我们夫妻,破镜重圆!"

“雪儿!”靳天择的面­色­激动一分,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哼!巧言令­色­!”庄颜冷笑道,“你宝贝的不是这支簪,而是那盒底夹的一张纸!”说着,她便想上前去夺那盒子。杜蘅连忙一闪,低低道:“庄管家,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这是我的东西,你想要,也该问问主人!"

庄颜气道:“你想做这里的主人?也要看你配不配!"

“庄颜!”靳天择冷声喝道,严厉的目光扫向她,“你糊涂了?" 庄颜一征,沉下脸道:“糊涂的是你!你以为她当真就全信了你?她根本就不相信!就算我们有西窗做证,她也未必相信云峰夫­妇­不是你杀的!" “够了!”靳天择不耐地打断她,冷冷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本不该扫兴。但若你定要胡搅蛮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庄颜怔怔地后退一步,正好退到应准的身前。身后那高大的身躯没有动,只是看着她的眼光,有微微的沉重。庄颜回头盯着他看,声音掩饰不住苦涩,轻叹道:“连你也不信我?"

“我只想知道,为何你… … 没穿喜服,来这里… … ”应准的声音很沉,脸上忧­色­丛生。

庄颜咬牙怒道:“是她,我看见了那盒子藏着一张纸,跟小鱼儿的死有关,可是她却怕我拿走,点了我的|­茓­道!"

“庄管家,”杜蘅出奇的冷静,冷静得简直不太象是杜蘅,而象是庄颜,这锦盒,我一直放在衣姿楼里,今天才想拿出来。你在青花苑待嫁,如何看见这盒里的什么东西?难不成你长了一双千里眼?"

庄颜怔住,“你,你… … ”忽然说不出话来!她一个待嫁的女子,当然不能说自己在出嫁之日,还要跑到靳天择的房里去。虽然她并没有别的居心,只不地是想去最后凭吊一下自己的初恋之情,但若要说出来,却是千万张嘴都说不清楚!她下意识回头去看应准,那张如刚石一般的脸上,竟然纠结了深深的苦楚。庄颜禁不住心颤起来,话到了嘴边,竟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唉。”杜蘅低头轻叹,竟缓缓地打开了那锦盒,翻了过来,状似无意道:“你误会了,这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不信你们看。”说着,她把那盒子里里外外的翻了个遍,就连底部的裂缝也研开来瞧,低低道:“现在相信我了吧?真没有。”

庄颜的脸­色­顿时白了。她蓦地喘气,瞪着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杜蘅脸­色­黯淡,轻轻道:“我知道,你也为了小鱼儿的死,而一直心有不安。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可是就算想抓那凶手,也不能­操­之过急。凡事都要有计划才行。今天是你大喜之日,还是让红尘先去替你梳洗准备,拜堂成亲吧,免得误了吉时。”

庄颜呆了一呆,盯着她的眼光,忽然有了变化。

红尘上来扶她,轻声道:“现在这里宾客众多,庄管家还是不要失了礼数。好歹司空家和容家,还要脸面呢!"

庄颜低下了头,轻轻地喘气,却听见应准的声音幽幽传来,“罢了,吉时已经过了。其实… … 你一开始答应嫁我时,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的声音有些发飘,完全失去了平时的沉着厚重。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全都盯着他瞧,不知道这个已经失去了一只手臂的应准,此刻到底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他缓缓地走到司空一断跟前,低头叹气道:“义父,这桩婚,不如就此作罢!”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庄颜更是白了一张脸,直瞪着他说不出话来。应准没有看任何人,只是低沉又道:“诸位,在下让诸位扫了兴,实是有罪。在这里给各位英雄赔礼。改日应准大排筵席,给各位赔罪。”

“为什么?”庄颜不自觉地发抖。

他抬眼看向她,有深沉的痛楚,埋在内心深处,却是淡淡笑道:“其实你不必委屈自己嫁我。我当时救你,真的只是出于一种本能,不想让你被那花影使抓去。我知道,你一直心有愧疚,想将余生,交付于我。但我… … 不能这么自私,让你违背自己的感情。对不起。”说完,他不敢看她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庄颜剧烈地喘气,揪住胸口,脸­色­已经惨无血­色­。容上省走到她跟前,极想发作,却又拼命忍住。对这个女儿,他真是又爱又恨,事到如今,竟也分不清,到底是恨她还是爱她了。

“你不要… … 和我一样,将来后悔。去吧,去找他… … ”过了好半晌,他才发出了声音,喉间沙哑着,快要便得难以控制。

庄颜瞪着他,恨意渐深,却没有动。

“当年我把你娘赶走,是为爱还是恨,我也不知道了。你娘后来死了,我也后悔过,只是我不敢去承认,这一段错失。胜男,你娘叫你胜男,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出人头地,不比男儿差。你娘直到死,都在恨我… … ”他颓然低下了头,喃喃又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去找应准吧,他会是个好丈夫。别象我一样,将来后悔… … ”

庄颜抽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 … 后悔了?"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是。你,不就一直想看我后悔吗?其实我早后悔了。不过是硬撑着。棉棉死了,我突然觉得,我不是个好父亲。胜男,你娘是个好女人,是我没福气… … ”他的眼眶突然红了,转过头道:“将来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认不认我不要紧,我会把你和你母亲,当成我容上省最亲的人。”

庄颜忽然哆嗦了一下,瞪着他的眼晴,不由自主地湿了。她却倔强地别过头,冷冷道:“你现在才来后悔,已经晚了。我娘死的时候还在念你的名字,她怎么就那么傻!你冤枉她偷人,休离她,让她流离失所,被人欺负。她傻,我可没那么傻!我不会原谅你!"

他立时黯然失­色­,讪讪笑道:“你不原谅我是对的。你自幼就聪明过人,我容家所有珍书秘籍你一看就会,小小年纪,便显示了与众不同的天赋。是我鬼迷了心窍,不知道你一个女儿家,也会招人嫉妒… … ”

“够了!”她断然喝止,“你不用说了。”她冰凉的手指,此刻忍不住发颤。

容上省住了口,时着在座的所有人一拱手,“诸位,是容某不才,这庄颜,原是容某失散多年的女儿容胜男,只因­阴­差阳错,才来了流云山庄!今后她有任何事,都由容某一力担待!"

众人唏嘘一声,容上省在武林大会上,对这个女儿打骂不止,如今倒是真心愿意相认了。看来血浓于水,骨­肉­真情,乃是千古难变的伦理。

庄颜拼命地喘气,瞪着他道:“你不用这样,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容上省居然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当我什么都没做。去找应准吧。诸位,我们不如就在这把酒言欢,等待新人,如何?”说完,他便去每桌一一敬酒,与众人寒喧。司空一断见状,不由叹一口气道:“看来这好事,真要多磨。”

靳天择闻言神­色­微沉,上前对庄颜道:“你今天着实做了错事。”庄颜凝住眼泪,硬声道:“什么错事?"

靳天择冷冷道:“在不适当的时候,做不适当的事。如果你当真一点不在意应准对你的感情,你大可以回你的青花苑,继续做衣轩的管家。如果你还是我认识的庄颜,就去告诉他,你心里其实在意他。”

庄颜愣住,眼泪忽然聚满了眼眶,只是睦大了眼,不肯让它落下,“你要我去?"

“不是我要你去,而是问问你的心,愿不愿意去!”他冷静的声音,令她的心终于疼痛起来。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爱得这样痛,痛得她快觉得喘不过气。“你说过的,我教会了你,感情是什么。”靳天择又道,“那么,去珍惜那个爱你的人。现在还来得及。”

庄颜终于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晴,滚烫的泪水,如雨一般落下。她挣扎着站起身,往门外走去。靳天择看着她的背影,冷淡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第一次看到靳庄主,居然也这样会说教。”白无及轻淡的语气,有一丝笑意,“你对你的管家,着实用心。”

靳天择转身盯着他道:“白公子难道不希望司空家与容家能结为百年之好?

白无及的眼光在杜蘅的身上顿了一顿,淡淡道:“感情之事,旁人Сhā不了手。心在何处,人必往何处。”

杜蘅微微一震,举目望向他,喃喃道:“心在何处?人往何处?"

“阿蘅,过来… … ”他平静地向她伸出手,声音轻柔。而这一声“阿蘅”, 忽然间让她的心,颤抖起来。她犹豫着,终于迈出去了一步。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稳稳地抓住。

“雪儿!”靳天择低沉的声音,藏着微微的怒­色­。

杜蘅顿时收住了脚。

白无及面­色­微沉,冷冷笑道:“你承认她是云初雪,那么云小姐,你也相信云峰夫­妇­的死,与他无关,是吗?"

杜蘅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她不安地绞着手,内心挣扎不已。白无及轻叹一声,“你们之所以都相信了他,只因为这个丫头… … 她承认自己给云峰下了药。其实今天我请了一位重要的客人,她可以证明,西窗说的,未必是事实。”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惊诧地看着白无及,这事情原本已经水落石出了,谁会料到还有转机?!

靳天择面­色­一怔,“什么人?"

白无及冷冷道:“当初给你练功灵药的人!"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飘飘的铃音传来,清脆悦耳,十分动听。忽然间天­色­暗了一分,有阵阵清淡的青草的味道漫延在整个屋子里,让人顿觉心神一空。

靳天择忽然面­色­沉一分,沉默着后退一步,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口,那缓缓而来身影,眼晴里投­射­出忽明忽暗的光芒,似乎不太相信,那个人真的来了。

屋外阳光微暗,走进来一个青衣­妇­人,身后跟着个青衣丫头。她一头白发,却容颜艳丽,仿如三十­妇­人。清冷的眸子里,有着居高临下的孤傲之气。她目不斜视地进了厅内,所有人都惊诧万分,不知她是何人。只见她径直看着靳天择道“三年未见,你这小子倒是意气风发了。还不快搬个椅子来给我坐?"

靳天择还未答话,一旁的福禄寿立刻搬了一把软椅过去,笑道:“圣姑请坐!"

她斜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知道我是谁?"

福禄寿笑嘻嘻道:“我不知道。”

她目光一凛,挥手一掌拍出,“不知道叫我圣姑?油嘴滑舌!"

福禄寿没料到她突然出手,吓得立即矮身一躲,谁知还没有来得及转身,那­妇­人的手掌仿佛长了眼晴一般,又直直地朝他胸前拍去!忽然眼前一花,她迅猛而去的手掌,竟被人托住,无法再移动半分。她怒­色­染上眉梢,喝道:“靳天择,你想以下犯上?! "

靳天择神­色­未动,低眉道:“不敢。他不过是我的跟班,师姑何必跟他计较?您老人家近来可好?"

这一声师姑,让所有人都惊讶出声!这­妇­人是何来头?靳天择竟然叫她师姑? !对于靳天择的师门来历,江湖上虽然多有传言,但从未有人来证实。此刻突然有人来证明他的身份,不由得吊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哼!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师姑?”她冷冷地斜了他一眼,缓缓地收了手,那老头死之前,肯定没少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你何必装得这般恭敬有礼?!我最讨厌别人装腔作势!"

靳天择皱起眉,“师父从未说过师姑坏话!"

她哼了一声,“量他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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