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土狗 > 天威圣女2

天威圣女2

外面的月光虽然灿烂、美丽,可是她却足以让月光黯然失­色­,纵然是女神也未必有她这样的高贵的气质,她身上没有一丝饰物,这也许只因为任何饰物佩在她身上都已是多余的了。

灿烂的星空,溶溶的月光,本已是让人陶醉了,可是她的存在却使这一切都变得平淡了,因为她才是真正的美——一种几乎让人灯无法歧及的美。

她的目光虽然冷漠,却有似乎蕴藏着一种无法描述的感情,是爱,是恨?

石心当然也看到她了,他知道她会来的,因为她是天威圣女,她就是慕容莲花的女儿——慕容冰清。

当她走进殿中的时候,美眸中仿佛有光一闪而过,“我还是来迟了一步。”

她像是对石心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所以石心并没有说话,他也学会了沉默。

“你为什么不走?难道你怕我拦住你?”

石心的目光凌利如刀锋:“我要走的时候,世上绝没任何人可以拦得住。”

慕容冰清语带双关:“那是不是因为能让你停下脚步的人已经不在世上了?”他可以为亲人停下来,也可以因为有人能杀死他,而令他停下来,永远的停下来。

石心的手握紧剑柄,青筋凸起,仿佛费了很大的劲,口中才坚决的吐出一个字:“是。”

慕容冰清轻轻叹了口气,道:“以前也许是,但现在不是了。”说完她轻轻拍了拍手,然后外面便闪进两个人来,两个须发如银的老人,左边一个一身红衣,袍角上绣一朵大红花,银丝镭边。长眉掩目,塌鼻阔口,须几及腹,左手握着一柄形式古雅的长剑,剑上系一条红带,右边一个相同的样貌,只是穿了一身绿袍,袍角绣一片银丝镶边的绿叶,右手握剑。

只看到这身装束就足以让江湖中大多数英雄胆寒,红花、绿叶——这两位老人赫然就是昔日沐浴宫第二高手的左右护法。他们加入沐浴宫时只有十五岁,但剑法之快之­精­之狠却无人能及,十七岁升为护法,灭紫阳山庄、平江南十六帮,焚梅庄,战少林,为沐浴宫立下赫赫战功,沐浴宫颠覆之后,二人就从此失去踪影。没想到此刻竟会出现在这儿。

石心瞳孔突然收缩,目中似有火焰在燃烧,握剑的手更紧了。

红花绿叶是拉着一辆车子来的,车上一个大铁笼,铁笼里躺着一个人,破烂的衣服,苍白稚­嫩­的脸,一根木棍斜Сhā在腰间。

石心不语不动,可是他身上的那股杀气却令三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甚至比剑气更凌厉,比万载寒冰还要冷。

慕容冰清道:“石心,你出手吧!只要你杀了我,我保证张天志会安然无恙地交给你。”坚定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凄凉,一种无奈,这又是为什么?

石心竟忍不住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

慕容冰清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因为这是命运。”

石心嘴角又挂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可我绝不认命。”

这时,慕容冰清剑已出手,殿中银芒大盛,剑气如阳光般灿烂、夺目。每一次挥剑空中都会爆出一团烈焰般的华光,时直,时曲,时平,蛙斜,时若银凤翔舞云间,时若金龙游弋天际,变幻莫测,而又蕴含着绝大的威力。空气中激荡着一阵阵热浪,扑面灼人。

石心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淡淡说了一句:“这才是真正的阳光剑法。”然后他的身子开始动了,手也动了,剑也动了,但每一动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动作,有时在左,有时在右,有时在前,有时在后,而有时好像左右前后是他的影像,他的动作也同样的快,动作刚一现,剑已至,带着一种奇异的­色­彩,他的周身也同样被这种­色­彩笼罩,整个人仿佛已入“神圣”之境。

他们的剑偶尔相碰,不闻丝毫响声,但光芒却陡然一盛,像红花绿叶那样的剑术高手竟也无法看出其中的奥妙,只感到心神俱已紧张到了极点,再过一会儿,竟有头昏目眩的感觉,不由得闭住眼,不也再瞧。

二人滑闪纵跃,转眼间已斗了百余招。石心自达到极剑神体之境后,从未遇到如此高手,如此神奇剑法,当下打起­精­神全心应战,到后来­精­神愈来愈长,虽然内力只提至七成,但殿中彩气大炽,到处充满沉闷的轰鸣声,身如剑,心如剑,气如剑,神如剑,四者合一,才是真正天下无敌的剑。

慕容冰清仿佛凌波仙女,足不点地,如御风而行,曼袖轻舞,犹赛风中百合,纱裙翩摆,宛如花间丽蝶,莲足轻点,更胜寒宫娣娥,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清雅、高贵的气质。剑华如练,笼在周身,那仿佛已不是一种武功,而是一种艺术,那么轻灵、潇洒,那么超尘脱俗,每一招、每一式都带有一种神奇的韵律,足以化解世间一切仇恨,洗涤一切杀气,给人以光明和温暖——这就是阳光剑法,一种至善至忍、至柔至美的剑法。

可是世界上并没有完美的东西,剑法也一样,人更是如此。

慕容冰清已将阳光剑法的威力发挥到了极境,内力已提至十二成,更利用七八种绝世身法,可以说这一切已达到她身心的极限,可是她没有想到石心的剑法竟如此凌厉、迅猛,如怒海狂涛,一浪接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威力无穷无尽,招式变幻无休无止。更奇的是一柄剑上竟会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劲,一种至刚至阳、钢铸无比,一种至柔至­阴­、柔韧绝伦,­阴­阳二气时聚时散,时疾时缓,简直匪夷所思。

缠斗间,已是将近三百招了。

石心的剑更凌厉,大殿中“嗡嗡”声不绝于耳。灯火俱灭,只有嵌在柱子和墙壁上的夜明珠发出淡淡的光 。

本来昏死的人,现在被剑气所摧,也都疼的醒了过去, 可是他们却无法承认这种力量,于是他们又倒下,此时只有三名护法仍贴壁站着,脸上充满惊愕恐惧的表情。

慕容冰清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额上已微现细汗,旋身拧腰、提足、抖腕:“日出江花红胜火”,“长河落日圆”,“醉里斜阳暮”,“孤帆一片日边来”连环四剑,撩、斩、削、刺四式运于一招,不求守而自守,不求攻而自攻,绝妙非凡。石心后仰,举剑一架、一引,又一个转身,阳光神剑恰好贴衣穿过,但石心却已到了她跟前,左手手刀斜挑,一股暗劲直袭她面门。剑被封在外面,回救已是不及,慕容冰清危急之中,玉指一弹,一缕指风径耳石心灵道|­茓­,同时纤足一蹬弯腰后跃。谁知石心在间不容发间沉时变招,避开指风后,“擒龙爪”直抓向慕容冰清面巾。慕容冰清大惊之下,变招已是不及。

“哧”面纱撕开,一张完美得毫无暇疵的脸更呈现出来。

刹那间,一切动作都已停止,连呼吸似都停顿。

红花、绿叶、三护法都瞪大了眼睛,都被这种美所震惊,虽然入教几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圣女的真面目。

石心的剑已到了她的眼前,距她的眉心三寸时便突然顿住,他的心也在那一刹那被震动:“你——”

眼前这个慕容冰清竟同晨星公主有七分相似,只是她多了一份冷漠、高贵,少了一份娇憨、刁蛮,更有种让人高不可攀的美丽气质。

慕容冰清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明水秋风的眸子怔怔的望着石心,“你杀了我吧!只要杀了我,你就可以救回张天志。”她苦笑一声:“同时,天威教也就真正在江湖上消失了。”

石心望着她,止水般的心竟似翻起一道道涟漪,坚石般的脸是充满一种痛苦而又甜蜜的温情,往事如画,在脑海中重现军营中的轻歌曼舞,战声烽烟中的英姿娇叱,征途中的柔情蜜意,花前月下的醉人一夕,宫中政变时的血泪、离别……

历历在目的往事,一幕幕充满欢笑与泪水的画面……

二人对视良久,石心突然扭过头,冷冷道:“你走吧!”

慕容冰清仍望着他:“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后悔?”

石心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就算后悔,那也是活该。”

石心把剑Сhā回腰间,扭头便走,一走便不再回头,因为他走的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也许是不愿、不敢。

就在石心刚走出十数步时,突然脚下一陷,他周围一大片石板地竟猛地下沉,同时殿顶­射­下数百支雕翔钢箭。石心甫一跃起,长箭已至,力道竟大得惊人,石心挥剑,箭落如雨,石心身子如风车般旋转不停,舞剑护顶,突然箭雨尽,一个大铁笼从天而降,石心不想有此竟被罩在里面,底板一合,坚不可摧。

红花绿叶

“轰”铁笼落地,压扁了数具尸体,砖石被击得粉粹,激起漫天沙尘。

这突然间的变化,让慕容冰清、三护法都吃了一惊。

只听绿叶­阴­沉沉地笑道:“石心,怎么样?没想到吧?嘿嘿,这只笼子就千载玄铁打制的,纵然你武功绝世,也休想逃出去。”

慕容冰清又惊又怒,叱道:“绿叶、红花,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命令你们快把他放了。”

红花躬身道:“圣女之命,属下不敢不遵,只是这叛教大罪,我二人恐怕也担负不起啊!”

慕容冰清道:“原来是这样,你们不用担心,自今日起天威教也就不复存在了,你们也可以回你们的双龙洞府。”说完又从腰间取出两枚药丸,抛给二人,道:“这是‘附身散’的解药。”

二人接过解药,面露喜­色­,对视一笑便吞了下去,一齐躬身道:“多谢圣女赐药之恩。”

慕容冰清道:“现在还不快把笼子打开。”

红花轻咳一声,道:“圣女,开启囚笼之法,我们是知道的,可是只怕笼子一开,我二人的老命就要丢掉了,为了安全起见,这样吧,我们将开启之法告于圣女,由您去打开,再代我们说个人情,怎么样?”

慕容冰清想下也是,于是道:“那好吧!你们快说。”

红花目中闪过一道喜­色­,道:“圣女请看,这时这边柱子的龙口中有一颗夜明珠,只需一按便能打开顶盖了。”

慕容冰清照他所说走过去,伸右手食指一按,突然间,龙口中喷出一大团浓浓的黄烟,带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慕容冰清暗叫“不好”,急忙闭住呼吸,但已经晚了,虽然只吸入少许烟气,已是手足酸软,急忙后跃,陡然背上一麻,顿时摔倒在地。

“嘿嘿”红花­阴­森地笑道:“怎么样?慕容姑娘,想不到吧!哈哈哈。”

慕容冰清手足俱软,又被点了|­茓­道,口不能言,但却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能背叛神教,罪不容赦,现在教主已死,那么完成统一武林大业的重任就交给我们兄弟了,哈哈哈,从现在起,我们就是神教的第五任教主,哈哈哈。”绿叶说到这儿,突然对三护法道:“三护法,你们还不过来拜见新任教主。”

三人对视一眼,缓缓走了过去,待到红花绿叶眼前时,一起拜道:“参见教主,教主天纵神武,威加四海,恩赋众生,千秋万世——”未说完,三人已同时出手,执法护法双掌如电,直拍向绿叶前胸,传言护法双拳“直捣黄龙”径直绿叶头颅,辅教护法武功最高,一人双掌如刀,上取红花咽喉,下手直Сhā他小腹。虽是重伤之下,但毕竟有数十年的武学修为,三人联手出击,威力仍威猛无比,何况又是在猝不及防之下,红花绿叶暴喝一声,避开要害,运足十二成真力,四掌直拍了出去,“啪啪啪啪”五人竟同时中掌,红花、绿叶“噔噔噔”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三护法毕竟是重伤之躯,难以承受这等大力的攻击,身躯倒飞了出去,胸骨俱断,摔在地上便即毙命。

垂死狮虎,犹有余威。

三人毕竟也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红花、绿叶吃了几掌,伤势也并不轻,当下忙运功调息。

慕容冰清只盼望趁此间暇,能运气冲开被封的|­茓­道。哪知那毒烟的药力极强,竟连一丝真力都提不起来。她扭头看石心,自从被罩在铁笼之后,他便一直未动,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老家伙终于调息完毕。

绿叶对红花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红花­阴­笑两声道:“先把石心那小子给作了,他武功太高,保不准呆会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大哥所言甚是,青石山被那么多高手围攻都死不了,这小子确实得提防。可那个慕容小妹呢?”绿叶的蚂蟥眼里透着­淫­光。

红花冷冷一笑,道:“好歹慕容姑娘对我们也有恩吧!我们兄弟向来是有恩必报的,决然不能亏待她啊!嘿嘿!”

绿叶闻言大喜,道:“大哥盐之有理啊,嘿嘿!”说完他走到慕容冰清身前,从怀中掏出一枚血红的药丸,“好美人,知道这是什么吗?这药丸可是我们兄弟花了好几年时间炼制的‘九天*丸’哦!嘿嘿!吃了它,呆会保证你欲仙欲死,快活的不得了!嘿嘿!知道吗?我的小美人,我们兄弟可是有好几十年没有和像你这样的美人爽过啦!可是我们的功夫,嘿嘿!那是绝对一流噢!”

慕容冰清此刻已是彻底的绝望了,可是她没有流一滴泪,脸­色­仍是那样苍白、那样美丽、冷漠,弯月般的眸子却一直盯着笼中的石心,仿佛有千言万语。

这时,绿叶已强制她服下了药丸,顿时,一种难以名状的燥热传遍全身。慕容冰清顿感口­干­舌燥,血流加速,身体仿佛起了某种巨大的变化,强烈的欲望让她禁不住呻吟、低喃……

绿叶眼中­淫­亵之­色­更重,紧盯着她那高耸起伏的胸脯,哈拉子仿佛都要流下来,那神情赫然一只发情的老野狗。

红花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家伙舔了舔舌头,喃喃道:“这妞太他妈的让人——”

就在这时——

沉寂良久的石心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残酷、冰冷的笑意。“艘!”石心如冲天之鹤一跃而起,运足十二成真力,幽冥剑带着妖异、绚丽的光芒直击向笼顶。

“当当当……”数十声尖锐刺耳的爆响声中,迸闪出一连串的耀眼的火花。千载玄铁丝毫未损,显然石心志不在,他的一击之力已将千钧重的铁笼击得飞了起来。接着,石心内劲运于左掌,在毫不借力的情况下一式“一柱擎天”再次击中铁笼。

“嘭”巨大的力道再次将铁笼轰高九尺。石心刚沾及笼底,足下不缓,旋身运用柔力“四两拨千斤”,一牵一引,双足踢在铁笼的侧柱上,在几乎违背了现在运动学原理的情况下,石心运用绝世内功,利用空气的阻力完成了旁人无法想象的奇迹般的自救。石心再度挥剑,自左而右划过铁柱。顿时,巨大的铁笼在空中飞旋着,如流矢般直撞向红花、绿叶,旋转带动的气流,激得二人须发乱飞,双目难睁。

这一切的发生太快,太匪夷所思,以至于像红、绿这样的绝顶高手竟也看得目瞪口呆。

“老二,快退——”还是红花反应快,一闪而上硬生生地替绿叶挡住了一击,但已是气血翻涌,双臂酸痛欲折。

“大哥,你——”绿叶的叫声突然戛然而止。

“二弟,我——”红叶话未完,突然心中一惊,紧接着颈中一片冰凉,眼前的东西一片模糊。

“嘭!”

“嘭!”铁笼飞旋,将二人直撞飞到数丈开外,半空之中,两颗脑袋如带毛的皮球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滚落在地。两个失了脑袋的身躯在原地留恋片刻后,终于依依不舍的颓然倒地。可怜这两个传说中的武学奇才,此际竟连剑都没有把出鞘就身首异处,造化弄人,生命在有时竟是如此的卑微、渺小!

“轰!”铁笼砰然落地,石心脸­色­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汗已湿透重衣,目光却依然犀利、尖锐。

石心从笼外取了一个碎石块,扣于指上运劲弹初,“哧”石块带着破空之声撞响铜门。“嗡”金石相交,那石块改变方向,直打向张天志车旁那根柱子上的龙舌。

一夕缠绵

只听“啪”的一声,龙舌跳动,从殿顶飞下三块铁石,排成三角形恰巧打进笼顶的三个凹|­茓­内,“咣当”声响再起,厚实的笼顶竟然打开了。

这种连锁机关却是设计的巧妙,石心能得笼中脱身一半靠机智,一半还是靠运气。石心被困之时是正向红、绿二人的,所以他们的动作自然逃不脱石心的视线,但机关在巨大的石柱后边,石心并未看到其确切位置,何况那也只是机关的发动所在,是否能够开启铁笼,他自然不会知道。石心苦思不解,却得到了一个杀二怪的点子,事情的顺利倒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许老天偶尔也会睁开眼吧!”石心冷冷一笑。

石心从笼中跃出,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慕容冰清,伸手解开她被封的|­茓­道。

看到这张熟悉又似陌生的脸庞,石心麻木的心突然莫名的刺痛。他知道,在慕容冰清的身上有晨星的影子,那个在他脑中永远抹不去的身影。他同样知道,在自己颓废、痛苦、消沉,甚至濒临死亡的时候,眼前这个女人一直在不远处注视着自己,它可以感觉到那充满温情的目光。可是他更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应该拥有,上天注定,凡是石心拥有的都会失去。虽然他一直在抗争,可现实证明,自己所谓的抗争永远都只是徒劳……

突然,他听到了慕容冰清急促的呼吸和呻吟声,*而又充满诱惑力,那是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挡的。石心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了,看着慕容冰清哪娇艳的面庞、诱人的躯体,石心突然拔剑,鲜红的血从左臂流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可解开|­茓­道的慕容冰清此刻却站了起来,一双玉臂蛇一般的缠住了石心。带着醉人的体香,慕容冰清迷离的眼神注视着石心,滚烫的樱­唇­已经贴上了石心的嘴,如兰的香气和热气直透心底。她的神情七分迷乱中似乎还有三分清醒。如花的面庞、梦呓般的呻吟、火热的躯体、醉人的体香!石心仿佛呆住了,他从来不曾承认过自己是柳下惠,此刻当然更不例外,筋疲力尽之后,石心再也把持不住自己,压制多年的*终于爆发了!

终于,两个人倒下了,两个人都醉了,在半醒之间,在这个恐怖而又美丽的夜晚结合了!

石心清楚的知道,这种结合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另一出悲剧罢了!可他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短暂的拥有也许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一种奢求!

夜凉如水,风中带着清新的花香,皎洁的月光、灿烂的星辰给大地万物笼上一层银白­色­的轻纱。

今夜夜罪人、景醉人、情罪人!明朝呢?

人生就是这样,到处充满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有时让你哭、有时让你笑,有时让你哭笑不得!如果说人生如梦,梦醒的是不是太早了……

激|情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所有的缠绵与痛苦都变成了一张网,将这两个第一次正式见面的男女紧紧地连在一起。可是石心清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短暂的,自己必须要挥起手中的剑,斩断这张网。

这是他的命运,躲不掉!

天­色­微明,月犹未落,日犹未升。石心、慕容冰清站在大殿之中。石心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目光盯着渐渐发白的天。,慕容冰清却在没有昔日的冷漠,弯月般的眸子深情地看着石心冷峻如磐石的脸。两人就这样站着,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门外­射­进来。

慕容冰清微微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你知道吗?其实从你和晨星认识的那天起,我一直都在注意着你!”

石心点点头,却什么都不想问,他心里清楚,慕容冰清和晨星之间不定有着很深的一层关系,但他不想去想,也不想去问。

“那你后悔吗?”慕容冰清明眸如镜。

过了很久,石心才从嘴里挤出三个字“不知道!”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可谁又知道其中包含了多少痛苦、和无奈的情感。他很希望自己无情,无情者无欲,亦无苦!只是这个希望,在他这辈子怕是不可能实现了。

有人说人生如梦,可是梦醒得太快了……

激|情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所有的缠绵都结成一张网,将原来是仇敌的两个紧紧地裹在一起,这就是命运,谁都无法躲避。他们的结合是一个错误吗?就算是那也应该是一个美丽的错误,美得凄凉,美得让心碎。

天­色­微明,月犹未落,日犹未升。

石心,慕容冰清仍站在大殿中,他们谁都没有看准,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直到第一缕阳光从门口­射­进来。

慕容冰清终于开口了:“你是不是很后悔?”她的声音已不再冷漠,新月般的眸子里意含着一滴泪水。

过了很久,石心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我不知道。”虽然只有四个字,可是又有谁能了解这四个字所包含的痛苦、悲哀、无奈和感情,他很希望自己真的能很无情,可自己却偏偏多情,他不希望自己对别人有亏欠,可上天却偏偏让他又欠下了这份债,一份对他来说难以偿还的债。

风中仿佛有人在吟诗:“无情不似多情苦,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慕容冰清目中闪过一丝痛苦,苦笑道:“我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一个看似真实,事实上却虚无缥缈的梦,梦中邂逅的人,梦中的悲哀与甜蜜,都随着梦醒而消失,留下的只有那一份无法磨灭的回忆。”她的话很轻很柔,却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凄凉与伤感。

石心只觉得心在刺痛,目中痛苦之­色­更深:我是一个男子汉,为什么却连一个女子都比不上,为什么我不敢说出我心里的感觉。

慕容冰清突然转身望着石心,缓缓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的,你心里想的我都明白,你不说,只因为你不敢说,你一直都在拼命压制自己的感情,因为现在的你只能有恨,不能有爱。对你来说,感情的存在,已是你最致命的威胁,所以你敢恨却不敢爱,我不怪你,也不怨命,因为——”她的脸上充满坚毅、圣洁、幸福的笑容,

“因为我很满足,我不后悔。”

说完这些话后,她的人就转身走出大殿,倩影在石心面前飘过,青丝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幽香,交叉而过的一瞬间虽然短暂,石心却将它深深地埋在心里,当时他忍不住要拉住她的手告诉她,他也不后悔。

他真希望这一瞬间能变成永恒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

只是一瞬间,

只一瞬间,他们就仿佛已隔了千山万水。

只一瞬间,她已远去,只留下那片刻温馨,甜蜜而又痛苦的回忆。

和那无穷无尽的空虚。

昨夜的一夕缠绵都变成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空气中仍飘着她的香味,可人却已在天涯海角。

白发人送黑发人

天终于大亮了,温暖的阳光照在石心身上,他却没有丝毫的感觉。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而消失得也太突然了。

石心抱着张天志跨出殿外,外面空荡荡的一片,就像石心的心。但是有风,风中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因为我很满足,我不后悔。

不久之后,江湖上便传来天威教瓦解的消息,于是惶惶的人心终于安定下来了,可是谁不知道这件是谁做的,当殷剑飞他们赶到的时候,那里已里不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尸,断肢,污血,发出腐­肉­的恶臭。于是他们便大摆酒筵,庆功贺喜。

回到茅屋,已经三天了,可是张天志却一直昏迷不醒,石心对医术可以说是有很深的研究,可是对天志这种情形却没有丝毫头绪,内伤外伤都没有,也无中毒的迹象,只是脉搏和心跳却越来越慢,越来越弱,仿佛随时都可以停止。

石心已派出所有人手到各地寻访名医名士,他自己也带着天志辗转各地,寻医求药。并用无止内力催动天志本身真元带动气血流动,以维持他那微弱的生命。可是半月过去了,一点起­色­都没有。

从血参、雪莲、千年灵芝、灵蛇胆,天牢角等药中*到茯苓、甘草、龙骨、鹿茸、当归、凌霄、萝蘑、牛蒡等石心都已试过,针灸,推拿,蒸浴,换血,输功,刺|­茓­,催眠,幻术等医治方法也一一施用,可是张天志仍是原来那样子。

石心脸­色­有些苍白,面颊更削,原来明亮的眸子也变得黯淡无光。终于有一天,他发现张天志瘦小的身体冰冷了,没有脉搏,没有心跳,也没有了生命。

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就像晴日里的一个雷雳,击在一株刚接受阳光爱抚的树苗上,树苗死了,一心想让它长成参天巨树的人的心也随之化为飞灰。可是他并没有倒下去,因为他还有很事情要去做,他不敢也不能倒下去。

傍晚天空突然下起雨来,天地间的一切都隐在浓浓的水雾中,外面一片哗哗的响声,不远处似乎亮起了几点灯光,在雨中显然朦胧,缥缈。

石心抱着天志起在雨中,道路上已是泥泞不堪,可他却走得很稳,雨瓢泼般落下,打在他身上,湿透重衣,头发贴在颊上、背上,雨水流过面庞,如泪一般落下模糊了视线,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望着前方,似乎也变得遥远,空虚。

天志本来充满朝气的脸上已蒙上一层­阴­影,眼睛紧紧地闭着,嘴角仿佛还带着一丝微笑,破烂的衣服贴在尚未成熟的身体上,腰间的棍剑在雨水的洗涤下显得光滑柔亮。

天也越来越暗,漫漫和路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终于黑夜完全吞噬了大地,再没有一丝光明。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连远处那几点灯光也突然间消失了。

石心心中充满痛苦和内疚:为什么?为什么苍天总要如此无情,他才十二岁啊,美好的生命刚刚始就要接受恐怖的死亡,他有罪呈?他该死吗?幼年便要忍受失去双亲的痛苦,当其他的孩子们还可以缠着大人们撒娇要吃要喝要玩物的时候,他只能像乞儿一样流浪江湖,吃别人喂狗的饭,吃发了霉的馒头,穿一身从乱草从间拴的破衣服。当其他孩子开始在教坊读书时,他却在烈日下,冰雪中一日一日的苦练武功,好不容易有一天找到了这世上唯一一个亲人,却只相聚了三天便永远地分开了。

张琼,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我本就该想到的,天威教既然知道我重出江湖,对我的一举一动自是加倍关注,我和天志在一起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了,可我呢,我却像个傻子似的把独自留在那儿,还叫他在那儿等我,你说我为什么这么蠢,为什么我总要犯一些不该犯的错误呢?难道我这一生注定就充满了悲剧和不幸吗?告诉我啊,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我空有一身武功,空学了那么多医术,为什么我还是救不转天志,甚至连他是怎么死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没用。”

石心心里在想,但手却一直在不停地掘着土,一下,两下……十下,二十下……五十下,一百下,一千下……坑由小变大,由窄变宽,由浅变深,由粗糙到整滑;他的动作一直都没有停,手已变得血­肉­模糊,不用任何工具,他就用这双手为天志建起了一座坟墓,这沙中,土中,石上都沾着他的血,他的情。

棺材是用一种罕见的铁寒木打制的,不但质地坚硬,而且防腐,但远看之下却极为普通,天志就躺在里面,苍白削瘦的脸显得安详而宁静,头发已梳得很整齐,衣服仍是那身乞丐衣,只是破口外全被缝补过,洗得很­干­革命净。那根棍剑就放在他身侧,它也将同它的主人一同被埋在一枉法坯黄土之下。

石心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本薄册,因年深日久已以黄的封页上书了四个篆字“阳光剑谱”。

后面一个黑衣少年双手捧着一柄剑,虽然用绸布裹住了剑身,但那隐隐白光仍能透了出来。

石心接过剑,同剑谱一起放进了棺中,“天志,你学剑很有天份,既然在阳世你已不能再练剑,那把它们带起吧!阳光剑法不愧是剑法上的巅峰剑法,这阳光神剑不但是千兵,而且也象征了善良,博爱,和平,温暖,现在就让它们陪你一起去吧!”

石心亲手合上棺盖,钉上。再托住它轻轻放回墓中。

四十二名黑衣少年静静地站在石心身后,就像泥塑般一动不动,他们目光望得虽是远方,但眸中却已分明已含泪光。

风,扬起少尘,沙尘落下,掩盖了一切。

夕阳隐没,夜又已降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重出江湖

时光在不知不觉间流逝,又是半月过去了,天威教四个分坛,二十八个旗坛也尽数瓦解,有人说做这些的是一批黑衣少年,武功极高,而且手段极为毒辣,数万教众竟只逃得几十人,江湖上到外充满着和平与安宁,似乎一切危难都已远去。

回到逍遥谷安排,诸事之后,石心便又走了,他不得不走,不能也不敢不走,因为他走的本就是一条不归路,无法回头,方向也只有一个,复仇,除此之处他别无选择,这也他之所以还没有倒下去的原因,也是他的责任,上天强加给他的责任。

春天本应是带给人们欢乐与希望的,可是在这个季节却偏偏会发生那么多令人绝望的事情,人世与自然原来是如此不谐调。

明月湖上游,烟波处处愁。

浮沉千古事,谁与问东流。

世事如棋局,胜负成败皆难料,也许正像薄贺真武所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对自己来说,却只能永远做一个迷乱中的当局者了。

夜已深,明月当空,繁星点点,春天温暖的气息已弥漫在空气中,却被隔绝在他的心门之外。

一张­精­美华贵的洛阳纸笔平铺放在桌子上,上面画了两把刀两柄剑,形式都很古拙奇特,带着一种莫可名状的霸气与威严,最下面没有署名,只有五个字:初一,黄风岗。

室内灯光很暗,石心像一尊石像般漠然地站着,手中握着刚用白绸裹住的剑,浮肿的双目冷冷地盯着纸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屋里的陈设极其简单,一桌一椅一张床,加上灰乎乎的四壁使这里显得单调而冷清。

过了很久,石心捏起纸笺在烛火点燃,火慢慢在纸上烧着跳动的火焰,发出柔和的光,屋内仿佛亮了许多,火焰虽热却永远溶不了他心中的冰,石心静静地看着它燃烧,熄灭,终于化成了飞灰。

室中又暗了下来,一种无法掩饰的疲倦爬上他苍白削瘦的脸,咀噬着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灵魂。

昏黄,柔和的烛光中仿佛有一个个人影一闪而过,父亲、母亲、哥哥、弟弟、小妹、宣铁、白剑、任笑、伍少平、南宫云、公孙锦棉、张琼、晨星公主、左玉箫、哈里布、哈桑、罗土马、池上平原、秋田一剑、铁龙、连力杰、司徒照、莫怀谷、殷剑飞、白少雄、明镜、钟无悔、张天志、蒲贺真武、慕容冰清……

]他们的面孔是那样的清晰,却又那么的遥远,有的慈祥,有的严肃,有的稚憨,有的平和,有的冷峻,有的英俊,有的美丽,有的­阴­毒,有的狠辣,有的坦诚,有的直率……

而这一切一切都已成永远的过去了,纵有温情甜蜜地随着岁月流逝而成为不忍回首的往事,尘封在记忆里,埋葬在心里。

烛泪斑斑,烛火似乎模糊。

石心猛然转身,大踏步迈出门去,渐渐地,与整个黑夜溶为一体。

星月依旧,风渐寒,夜更黑。

这里是一座很繁华的城镇,重檐层脊,屋阁四布,到处都有人们的喧哗声,街道四通八达,摊铺遍立,行人穿梭往来,好不热闹。

像这样一座城镇,酒楼客栈自是少不了的,聚英楼在其中并不是多么有名的一家,但此刻楼上却已是座无虚席了,宾客们的杯盏碰撞声,猜拳行令声,嘻骂声,艺妓们温润的歌声,悦耳的琵琶声,交织成一片,好像在向人们展示生命的美妙。

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了四个锦衣华服的公子,一红一白一绿一蓝,长得油头粉面,八只贼眼不时瞟向那几位在楼中央的歌妓,虽是吃的满口油腻,但仍说个不停。

红衣公子咬了口­鸡­腿­肉­,嚼了一阵,咕哝道:“你们知道不知道啊,那个魔君又重出江湖了。”

绿衣分子问道:“你说话怎么总是不明不白的,是哪个魔君啊!”

红衣公子向四周张望一下,这才压低声音道:“近年来,江湖中能称得上是魔君的,除了石心还有谁呢?”

三人闻言,脸­色­不禁全都变了变,白衣公子强笑道:“孙兄恐怕是误听传言吧!当年青石崖一场子血战,石心一伙党羽已全部被杀,他自己也重伤逃亡,下落不明,江湖中已有二年多不闻他的讯息了,你又是如何得知他重现江湖的消息的呢?”

红衣公肃容道:“白兄,小弟虽然一向开玩笑,但此等大事还不是敢拿来信口开河的,我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啊。”

三人见他说得认真,心知不假,不觉得沉默了许多,眼睛也不四处乱瞟了。

半晌,蓝衣公子开口道:“李兄言之有理啊!况且我们又跟石心无怨无仇,他就是要杀,也是杀明镜秃驴那伙人啊,对不对?”

绿衣公子刚放到嘴边的菜又放了回去,道:“张兄,你要是真这样想那可就错了,江湖上谁不知道那太行四少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当年连子寨,青城,梅城之劫,有几个跟石心有仇,最手还不是全被他们给杀了,你想啊,一个连自己的师父都能下手杀害的魔君,他还会有什么事做不出吗?说不定他只要见谁不顺眼就会杀谁呢?”

话刚说出来,四人竟不自觉地有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

红衣公哭丧着脸道:“那我们可就真危险了,唉,老天爷怎么偏偏让这样一个无恶不做,心狠手毒的人活呢?”

话犹未定,只听“啪啪啪啪”四声脆响,红衣公子的两颊已高高涨起,门牙也被打掉两颗,满口血污。 最好的txt

大聚会

桌旁不知何时已站了三个人,二十岁看轻,同样的高矮,七尺身材,同样的面目,*中带着十分愤怒,同样的装束,杂乱的黄发,污秽的锦衣。

另三个公子见同伴吃了亏,不禁大怒,纷纷离座而起,大骂道:“好个不长眼的小贼,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你们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混小子们,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位公子是谁,真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孙府台的公子也敢打。”“你们三个臭东西,还不快跪下给孙公子叩头认罪。”

三人一改往日的嘻笑调闹之态,脸上冰冷如霜,目中却充满痛苦与愤怒。

杜部盯着四人冷冷道:“凡是有人对石公子不敬,杀无赦。”

苏痴,李畅饮齐声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杀。”

话刚落,“唰唰”二道银光如匹练般斩向四人脖颈,四公子见状大惊,但毕竟也是练过武的,危急之中,缩头后撤同时猛然掀起桌子,迎向三人兵刃。

只听“哗啦啦”一阵响,酒菜洒得满地都是,桌子被劈成了四半,楼中酒客见状纷纷逃下楼去,只有少数几个胆大的还留在这儿看热闹。

四公子侥幸避过这三刀,粉脸涨得通红,纷纷抽出腰畔和剑迎敌。红衣公子道:“你们究竟是何方人士,我们素未谋面,何故一见面,三位便下此毒手。”

苏痴冷冷道:“杀人并不一定要先见过面,你们该死,只因为你们做了不该做的事。”

杜部怒声道:“废话少说,杀。”说完刀已闪电般递,直袭白衣公子前胸。白衣公子不料说­干­说­干­,百忙之中,挥剑来格,谁知杜部这一刀含怒而发,已将功力提至十成,那白衣公子整日花天酒地,体虚气衰,如何能抵挡这千均一击,只听得铛一声,长剑断为两截,“唰”“啊”白衣公子胸膛已被部开,鲜血狂喷,五脏六腑全都现了出来。

另外三人见状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只见眼前刀光闪动,竟不知闪避,“啊啊”瞬间白衣,绿衣又已身首异处。

“自在三友”此刻已杀红了眼,刃上,衣上沾满了鲜血,昔日的游戏风尘,*不羁之态已全然不复。

李畅饮大喝一声,长刀挥出,挟着丝风声,再次斩向蓝衣公子。

蓝衣公子却已是双目呆滞,全身瑟瑟发抖,裤裆也早湿了了一大片,手中长剑不自主的坠落在地上,自出娘胎以来,他好像还从来没见到过这等凄惨的场面。眼见这一刀落下,他已是必死无疑。

可是——

“当”刀剑相交,火星四­射­,鸣声尖锐刺耳,李畅饮只觉一股大力自刀身上传来,直激得虎口迸裂,胸口淤闷,“蹬蹬”连退三步方稳住身形。

蓝衣公子身畔此刻正站着一个锦衣老者,金冠束发,浓眉下双目灼灼如电,颔下黑须也因愤怒而瑟瑟抖动,手中一柄剑,灿若紫霞,晶莹莹生辉。

杜部面上毫无表情,冷冷道:“张定天,让开。”

张定天沉声道:“自在三友,这黄风*可不是你们胡作非为的地方,今天要是不对这件事做个交待,哼,可别老夫剑下无情。”

蓝衣公子直到这时才清醒过来,看到身旁的张定天,当即朴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块流,口中道:“张大庄主,张大侠你可得为的作主啊,他们都是跟石心一伙的,快,快杀了他们为武林除害啊——”

张定天见状,微微皱眉,道:“你先走吧,这些事我自会还你们个公道。”

蓝衣公子千感万谢之后,这才起身要走,刚到楼梯口上,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接着刀光一闪,“唰”蓝衣公子连叫都来不及叫就已魂飞天外了。

“李畅饮,好贼了,敢下此毒手。”张定天身形甫动,便被扑上来的杜部,苏痴拦住,一步之差,未能救得蓝衣公子­性­命,心中不禁又惊又怒。紫霞剑一招“扭转乾坤”,一旋一崩,“啪啪”杜苏二人只觉得胸前一阵剧痛,双刀几欲脱手,自知武功与张定天相差甚远,心下不禁惨然。

自在三友相视一笑,面上充满坚毅之­色­,“石公子,我兄弟三人无能,不能为我报仇,若有缘,黄泉路上再见吧。”说完三人同时挥刀抹向自己脖颈。

突然,只听“啪啪啪”接着“铛啷啷”三柄刀同时坠地。

三友握着手腕,低头一看,原来刚才是三根筷子突飞而至,击中了他们手腕灵道|­茓­,这才使三人免于一死。

杜部盯着张定天冷声道:“张大庄主莫非还要亲自动手么?”

张定天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他说话时眼睛却盯着一个白衣人,乌发高髻,腰畔一柄狭长的刀,足蹬木屐,此刻他已转过身来,浓浓的眉又长又直,直飞入鬓;一双内陷的眸子又黑又亮,坚挺的鼻梁,江薄而紧闭的嘴­唇­,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他的一双手紧紧地握着Сhā在腰上的刀­干­燥,稳定,修长,有力。

一见到这个人,自在三友禁不住叫道:“池上平原?”

池上平原冰冷的脸上竟绽出一丝微笑,这微笑就像一道灿烂的阳光,足以让任何坚冰解冻,这微笑就像一抹朝霞,足以让任何人快乐,温暖。因为它代表了人类一种伟大而又平凡的感情—友情。

“是我,你们好!”池上平原用微带生涩的汉语说。

自在三友的眼眶忍不住湿润了。

苏痴道:“刚才是你救了我们。”

池上平原走过去,望着三人道:“你们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在未找到石心之前我们谁都不能死。”

三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大声道:“对,我们不能死,在没有找到石公子之前,谁都别想让我们死。”

池上平原望着三人,冰冷的眸子里又有了笑意:“这才像男子汉。”

张定天这时却忍不住了,这东瀛浪人自始至终竟连瞧都没睢自己一眼,好像自己根本不存在似的:“不管是谁只要杀了人,就要偿命。”

池上平原这才转过身子,面对张定天,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变以了昔日统率千军万马,指挥船队纵横血海的幕府将军,刀过如飘雨,杀人不眨眼的一级刀客:“你就是张定天。”

张定天不自觉脱口道:“我就是。”等话一出口,又觉得气势上已然输了一等,反问道:“你真是,那个号称飘雨刀的东瀛刀术第一高手池上平原。”

池上平原冷声道:“下去!”说完他已转身下了楼,自在三友俯身拾起钢刀,紧随其后。

张定天心下恼怒不已,提剑追了下去。

楼外街中行人似乎一下子少了许多,但却明显分成两群阻在街上,而且大多数人都是身怀武功。左侧一方,眼饰名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中原人士,也有蒙古人,满人,藏人,还有黄发高鼻的异帮人士,池上平原和自在三友正站在他们面前。另一侧则大多是中原武林人士。此刻双方均是横眉怒目,剑拔弩张,好像随时都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右方人群一人虎目海口,身如铁塔般的汉人似是首领,蓦一瞅见张定天,忙躬手道:“张大庄主也在这儿啊!这可好极了,此番一定让他们吃些苦头。”

张定天打断他的话,道:“牛二,这是怎么回事。”

牛二咧开大嘴,叫道:“张庄主有所不同啊,这伙人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有从西藏来的,有从蒙古来的,有从苏杭一带来的,还有的说是来自己什么英吉利,奥斯曼,日本,高丽,总之哪儿都有。”

张定天知他素来说话素来说话啰嗦也不在意,只得耐着­性­子听下去。

“张大庄主,您不知道啊?这些人竟全是石心一伙的,都跟哪个石心有关系,这次从各地赶来一是为了寻找石心二则是要替他讨回公道。您说这气人不气人,公道?他石心有什么公道可还的,您说是不是啊?更可气的是他们意然对殷公子不敬,说殷公子虚伪­阴­险,忘恩负义—”

“够了,”张定天冷冷打断他的话,“别说了。”

牛二忙道:“是,不说了,我这就不说了,其实—”看到了张定天又瞪了自己一眼,牛二这才真住了口。

张定天转过身来面对这群陌生的面孔,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受到了某种震憾:石心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能让这睦分隔千里的人为人聚在一起。“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嘲讽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相当的身份,每个人说出的话都有足够的分量,他们相互之间也许连面都没见过,但这时他们却为了同一个目的,同一个原因来到了这儿。

其中一个身着藏装的短须汉子道喜:“我们只想为石心他们讨回个公道,洗清他们冤曲。”

张定天脸­色­变得十分凝重:“阁下想必就是藏王帐前第二护法师罗火马吧!”

罗火马沉声道:“我们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张定天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心中惊讶不已,这群人中竟然十之*都是绝顶的武学高手。

池上平原盯着张定天,半晌才道:“既然大家都来了,张定天在中原武林也算是个人物,把自家身份介绍一下也不妨!”

沉默片刻之后。

终于有人开始说了:“唐青莲,秋莲山庄总管,受庄主之托前来,秋庄主三日后也将亲至。”

“海奇平,长江沿岸龙帮老大,十二省绿林总瓢把子。”

“周天良,昔日冥世神教四大护法之一,此次与另一位教中长老公孙奇率门下一百四十二人前来。”

“齐天一,人称‘无常书生’,八年前初出江湖,太子湖一役,单扇珠八凶,二年后败西门关,一战成名。”

“罗士马,西藏第一护国师,藏王对石少侠之事甚为关心,是以我与师弟特请命而来。”

“欧恩里,英吉利王国大使,号称英国拳术王者自愿亦是应国王之请与四十多位英使来此。”

“罗杰斯,奥斯曼帝国武术第一人,帝国国师,自愿亦是应大帝之请与五十名斗士来此。”

“阿托巴,法兰西四剑客之首,自愿亦受大君请与本国七十名剑客同来。”

“麦阿密,蒙古国师,自愿亦受国王之请前来。”

“桑布里奇,日耳曼帝国片夷元帅。”

“杜希米,印度佛学第一人,自愿亦是应国王之请前来。”

……

一连串的自述,让张定天惊得目瞪口呆,有些国度自己连听都没听说过,但他可以肯定这些人不论是谁不但在本国有着极崇高的威望,而且武学造诣无一人比自己差上半分。

苍白的天空中,太阳洒下冷清的几点光辉,没有风天地间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张定天向牛二耳旁低语一阵,牛二听罢转身如飞般直掠出去。

张定天这才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做?想杀尽天下英雄为石心报仇吗?哼!”

秋田一剑道:“张定天你听好,我们来这儿就是要让你们这些自诩为英雄的跳梁小丑当着天下众人的面还石心个清白,然后—”

“然后再怎么样?”张定天冷笑道。

秋田一剑一字字道:“然后你们再自裁以谢罪。”

张定天也是一代武学宗师,可处受过如此轻视,怒极反笑,道:“好,好,你们若真有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我张某人接着便是,但要让我向石心那贼子谢罪赔礼,那简直是白日做梦,哼,哈哈哈。”

自在三友早已忍不住了,杜部大骂道:“好你个张他妈定他妈天啊,敢对你石爷爷如此不敬,你也不怕雷公劈了你的乌*啊!”苏痴接口道:“老大,你这不是废话吗?他要是怕早就闭上他的王八嘴了。”李畅饮忍不住问道,“那他为什么不怕呢?”苏痴冷笑道:“这就叫­色­脸包天啊!”说完又故做神秘的大声道:“你们也许不知道吧,他女儿张曼如原本是喜欢石少雄的,可是这张老头嫉妒啊!唉,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谁让自己的女儿长得好看呢!自己一代大侠自是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去勾搭自己女儿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杜部、李畅饮连连点点头:“嗯,有道理有道理,照你这么说,这张老头子可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啊。”

苏痴面­色­一端道:“谁说他不是个东西,不是东西的不是东西怎么能生出那么个是东西的女儿来呢?”李畅饮一翘大拇指赞道:“二哥,我发现你说什么都好像很有道理哎。”

苏痴不禁得意洋洋,飘飘然道:“哎,没办法啊,想我这样聪明的人想说没道理的话都难啊!”

杜部叹了口气道:“二弟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啊!”

苏痴一楞,道:“大哥,你哪儿还不明白?”

杜部道:“你先前的意思是说这姓张的是个东西,对不对?”

苏痴道:“对,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

杜部道:“可他明明是个人嘛,怎么能是个东西呢?”

苏痴道:“大哥,你凭什么说他是个人,谁告诉你他是个人啦?”

杜部道:“谁也没告诉我呀,可是他长得的确跟人一样啊!你看,两条眉毛一张嘴一个鼻子两条腿,一双手两个眼两个大耳垂,这不是人是什么?”

苏痴神秘地一笑,道:“大哥真想知道那是什么?”

杜部,李畅饮齐声道:“那究竟是什么?”

不禁他们就连池上平原这些人也急着想知道这三兄弟在玩什么把戏。

苏痴轻唤声“来”,双手像变戏法似的从宽大的袍子中竟拉出一只小猴子,那猴子身长不过一尺,用墨笔画了眉,在嘴上沾了胡子,身上套了件长袍,此刻正“吱吱吱”地乱叫,那模样有说不出的滑稽。

苏痴高声叫道:“怎么样?像不像,简直就是双胞胎兄弟嘛。”

众人都禁不住放声大笑,纷纷附合道:“像,像极了,哈哈哈……”

三兄弟冷嘲热讽笑骂张定天,张定天此刻再也忍耐不住,怒喝一声,“恶贼辱我太甚。”话未落,剑已如闪电般飞击自在三友,一招三式,紫芒湛湛,顷刻间已到了三人眉心。

突然一道乌芒如流矢般飞至,铛,与剑相交,声震耳膜,紧接着一个黑影紧随而至,出手如电直奔张定天,张定天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自称欧恩里的英雄,当下不敢怠慢,见他双拳击来,一个盘龙绕步,右手剑举火燎,直削他双腕,欧思里冷哼一声,眼见长剑递到,沉肘收腕斜伸,右拳化爪径取张定天右腕,看似中土的大力鹰爪功,却少了三分灵动,多了三分霸气,爪未到,气已至。张定天凝气定神,长虹剑如天外流星,一闪而至,灵动,飘忽,带着一种无法描述的潇洒自如,攻时似阳和风无处不至,守时如春风化雨,宁静详和。而欧恩里的武功路数却是刚猛威烈,如疾风骤雨怒焰飞石,直攻无匹,似要撕碎万物生灵,撑挥开碑裂石,鬼神为之­色­变。二人一柔一刚,时而我攻乱守时而以攻对攻,一时间竟是难分高下。欧恩里这边众人神­色­淡漠,冷眼旁观,张定天那边人们却不禁又惊又怕,心中暗捏了一把冷汗,想不到这黄发高鼻,深目长身的外域人士竟能同张定天斗个旗鼓相当。

斗了约百余招,只听一个声音用生涩的汉语道:“让我来斗他一斗。”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张大庄主

欧恩闻言知道是罗杰斯手痒难忍了,当下如狂飙般连攻十拳五爪七掌,迫退张定天,哈哈一笑,这才缓步退回。

罗杰斯上前一摆手道:“请。”

张定天剑尖虚指,回声“请”长剑随声已递了出去,罗杰斯双手垂不动,拧腰,左腿飞踢张定天手肘,又快又狠。张定天见状已知他腿上功夫必定非比寻常,不敢怠慢分毫,提右膝抖腕“去鸟划沙”反削他左腿,攻守兼备。守中夹攻。罗杰斯危中不慌,腰一挺,后跃,右足直踢张定天右腕,在间不容发间,破了他这一张,甫一站定,张定天长剑如影随形,连环三式,“铁锁横江”“童子拜佛”“仙人指路”招式连绵凌厉,剑华如练,映目耀眼。罗杰斯“倒踩七星,拧腰,旋身,侧头,堪堪避开这几剑,紧接着鱼跃而起,空中连翻四个跟头,双腿如同装了机簧般连环飞踢,一腿比一腿快,力道也越来越大,刹那间只见空中腿影漫天,罗杰斯似一个长了百余条腿的怪物一般,周围罡风激荡,张定天长虹剑舞得更疾,身前如同形成一条银瀑,但仍被罗杰斯凌厉的腿法攻的不停的倒退。

而罗杰斯便似被吊在空中一般,双腿像风车般轮番踢出,在幢幢剑影中竟能不伤丝毫。

众人旁观侧看,都是又惊又羡。

转眼间,罗杰斯已踢出了一百四十三腿,而张定天却攻了五十八剑,退了二十余步,突然间张定天忽觉背后有物触背,百忙之中扭头一看却是一株碗口粗的槐树,张定天心中一惊,劲风已突然之下,不及细想,运气于后脑之上,大喝一声,向后撞去,只听咔嚓一声,槐树当即折断,而罗杰斯以为这一脚已是势在必中,劲力一发不可收,这一足踢空后,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带出去老远,“啪”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张定天这一撞之下也是眼冒金星,脑袋里嗡嗡作响,半晌不知自己置身何处,金冠乌簪坠地,长发披散,形貌实是狼狈。

罗杰斯在地上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言不发,径走向人群中。

张定天此刻羞恼交集,挺剑厉声喝道:“好本事,有种的再来斗上一场,姓张的本事欠们还未全领教过呢?来啊!”

秋田一剑等人均冷冷地注视着他,只有自在三友仍在嬉笑调侃。

突然街道远处尘土飞扬,蹄声得得,三匹马如流星赶月般习奔而至。

张定天压制心中怒火,转头一看,心中不禁一喜,原来是牛二同穆梁派掌门人李玲儿,上唐世家主人上官一剑及时赶到。

三人同时下马大步赶到,牛二一见张定天的这副模样,不禁诧道:“张庄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也学起那三个疯小子来了。”牛二指指自在三友,“噢,我明白,其实张庄主是见他们这样儿的发式潇洒,是以要效访一下子对吧?哈哈,其实呢,您也不必这样的,原来那样就蛮好的吗,现在这一披肩散发,咳咳咳,倒让人觉得像个长毛猴—”

“闭嘴!”张定*喝一声,一张白净的脸此刻涨得通红,倒真有些猴像。秋田一剑等人都不禁莞尔。

“嘿,牛老弟你可真他妈有眼光啊,你看,看这张老头跟这小东西长得像吗?”苏痴两只手拉手那小猴的胳膊,也不知是何时,三兄弟给小猴子装了一头假发,塞给它一把漆了银粉的木剑,此刻那猴子拿着“宝剑”胡晃乱挥,口中还不停地“吱吱”怪叫,加上那一身衣服,那两条画眉几缕假须真让人忍俊不禁。

杜部拍掌附合道:“唉,真想不到啊!天下竟有这般相似的一对,真是天造地设,举世无双啊!”

李畅饮灌下一口酒,笑道:“或许是双胞胎吧!”

牛二忍不住破口大骂:“放屁,放屁,我们张大庄主英俊潇洒,气宇不凡,怎么会跟这猴子似的东西是双胞胎。”他竟没看出这猴子似的东西确实是只猴子。

苏痴摇了摇脑袋,说道:“唉,牛小弟弟,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其中还有个很大的秘密啊!”

牛二忍不住问道:“什么秘密?”

苏痴神秘一笑,道:“你当真想知道?”

牛二大声道:“我,当然—”

“牛二—”张定天厉声喝道。

牛二看张定天那一张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忙接下去道:“当然我不想知道。”心下却不禁暗忖,哎呀,莫非这三个子说的是真的,我怎么越看越像呢?哼,就算是真的那张庄主也一定是老大,毕竟张庄主块头要大多了嘛,却不知道那苏老二说的秘密是什么,想到这里牛二不禁微感失望,垂首退至一旁。

李畅饮叹口气道:“唉呀,张大庄主发怒了,张二庄主你快劝劝你大哥吧,否则我们自在三友一会儿就要变成无头三鬼啦!”

杜部也在一旁对着那猴Сhā口道:“是啊,张二庄主,要是你大哥这宝剑一动,咱哥仨可全都完了呀,你们家祖传的长虹剑法我们三兄弟可承受不了啊!”

那猴子冲张定天嘴牙咧嘴,吱吱乱叫,四肢在空中乱踢乱晃,好像在指责张定天什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一触即发

正在此时,只听“呜呜”破空之声骤响,三道金光直­射­向在三友颈中人迎|­茓­。

自在三友武功也绝非泛泛之辈,冷笑一声,同时一个铁板桥,金光恰在鼻梁上飞过。三人心中正自得意,只听得脑后风响,暗叫不好,危急间无暇细想,身体前纵,同时缩脑就地一滚方才避这一劫,却也闹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原来是穆梁派掌门人李玲儿,见三人如此羞辱张定天,心下早就不忿,于是用独家暗器回旋手法为张定天出了口气。

杜部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跳起来大骂道:”是谁家的龟儿子暗算你杜大爷爷。”

李玲儿究竟是女子,闻言大怒:”好你个杜部,口出污言秽语,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杜部见状,反倒嘿嘿一笑,又臂抱胸,眯着眼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穆梁派掌门啊,失敬失敬,我还以为是龟儿子,原来不是,哈,嘻,嘿,唉!”言下之意好像是李玲儿不是龟儿子而是龟女儿了。这李玲儿如何听不出来,但一时不好发作,忍气道:”小畜生骂谁?”

杜部冷笑一声:”小畜生骂我。”

李玲儿这次真的是无言以对了,气得粉脸通红:“你……你……你……”

杜部道:“我……我……我,我怎么啦!”

李玲儿道:”你……你……你……”

李畅饮接口道:“唉,大哥你一向很聪明,这次怎么就糊涂起来了?”

杜部哭丧着脸道:”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见到那种又老又丑,又凶又霸道的女人就忍不住要糊涂了啊!二弟,你聪明,指点指点大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