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原来是给他消化包子用的。
刚吃过饭不宜剧烈运动= =。
……
跑了大概十几分钟,莫沫想着,比起傻坐着,出来运动运动反而没那么尴尬了,挺好。
跑了大概一个小时后,莫沫的脸色有些发白了。他现在可是跟着临渊在山中跑,山中道路崎岖,路中阻碍也多,虽然两人是久经训练又一直保持在中等速度,但时间长了还是很消耗体力的。
大概两个多小时后,莫沫脸色发白了,跑前几步拽了拽临渊的衣袖,在临渊转头来看他的时候,努力了一个最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他,“师…兄,休息一下吧……”
临渊看了看莫沫发白的脸色和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脚,眼神不动,很是铁石心肠地说,“跑完3个小时休息。”
莫沫悲愤不已,没有多说什么,但他几乎是在用爬地往前挪。
临渊在身侧看着莫沫,突然开口说,“跑不动,我背你。”
莫沫被吓得差点以头抢地,原本萎靡的精神仿佛一瞬间被打了兴奋剂一般,陡然大步前迈,远离了临渊,“师兄,我能行,能行。”跑起来竟然丝毫不比一开始的时候慢。
跑步算什么,总比被师兄惦记上的好。
临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莫沫快步跑开,停顿两秒后也跟了上去,其实……他是有点失望的。
当然,临渊也没有失望多久,莫沫的临时爆发终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莫沫就在临渊一张冷脸下,羞愧地爬上师兄地背。
伏在临渊背上的莫沫,悲愤地想哭,他都已经不行了,师兄却还有力气把他当作负重来玩,太打击人了。
姑且不论莫沫怎么想,临渊此时正深刻地体会着‘痛并快乐着’的真谛,刚刚为了吓到莫沫,硬说要跑完三个小时,此刻他背负着莫沫跑山路,目下还有40多分钟需要坚持……
……他其实也只是个正常人类。
一方面希望时间过得慢点,另一方面这种期望却随着他体力的快速消逝,而陷入了一种矛盾挣扎的状态。
痛并快乐着,坚持!
终于,三个小时,临渊终于没有在莫沫面前丢脸,保持着他身为师兄的威严,冷着脸跑完了全程,尽管满头大汗,但也没有让人看出他其实也快支持不住了。
莫沫对着临渊很是无力,但临渊对着莫沫却很有激|情,花了半个小时和莫沫傻坐休息后,然后就在莫沫有点小绝望的眼神中把莫沫拉到了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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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高出半尺的圆台,周围满是一排排蹲着马步的武馆学徒,一个个正眼睛放光地看着场中的两人。
莫沫刚在场中站定,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飞旋而来,莫沫伸手一接,一根七尺长的木棍已经横抓于手。
临渊也拿了一根跃进场中,在莫沫对面游走两步,面无表情地对莫沫说,“游龙棍。”
“莫沫师兄加油!”场边传来几声加油声,因为对临渊不是很熟悉,所以大多数人的加油声都是给莫沫的。
若说莫沫性子柔软,确实如此,但他习武多年,在认真和人较量的时候,也不由地升起一股霸气。
莫沫其实也很有天分,但就像临渊有那戾气太重的缺点一样,莫沫的缺点更大,而且刚好和临渊相反,没有丁点戾气。
莫沫习武,多是一人演练,他在实战中的经验不多,所以一开始会有些手忙脚乱,但自从有了那次被多人围堵的经历后,莫沫也放开了很多。
莫沫深吸一口气,“师兄,请赐教。”
临渊随意地踩着步子游走几步,身形竟隐约变得有点模糊,那是他的速度在不断加快的表现。
腿脚发力,脚尖猛点,临渊瞬间向莫沫扑来。
跃至高处扑击,姿态如雄鹰捕兔,当头一棍砸下!雷霆万钧。
莫沫眸光一凝,没有丝毫退却,迎着当头一击身形及时一侧,避开直击后,手中木棍向上斜挡,并且在与临渊的武器相撞之时,贴杆旋转90度卸掉其中大半威力,再顺杆而上,击掌猛推,直袭临渊面门。
临渊眼中的光芒一盛,手中木棍下压,反借力施展一个空翻避开莫沫的袭击,飘然落在三步之外。
两人初一接触,表现皆是不俗,周围看塞的学徒赫然响起了轰然的叫好声。
临渊没有说话,看着莫沫的眼中明显比方才多了几分慎重,但也颇有几分见猎心喜的兴奋。
“你进步了。”
莫沫一愣,挠挠头,笑得温柔腼腆,“师兄你也是。”
“继续。”临渊一声令下,紧张的气氛再次聚拢,两人兵器相接,第二回合开始。
临渊的呼吸变得绵长,脚步移转间仿佛也带了一种奇特的规律,他的眼中此时只有莫沫的身影,或者说,只剩下对手的身影。
临渊眯起的眼睛里渐渐闪烁出危险的光芒,刚刚和莫沫的一场热身试探让他认真了起来。
而因为对手是莫沫,临渊更加难免的热血沸腾。
随着临渊的认真,他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掌中棍如游龙,在风中呼啸的声音如同九霄龙吼,眼中的光芒寸寸地涨亮起来。
莫沫本身力小,在赛场中的比赛一向不是他所擅长的。最初几次巧妙的御力借力之后,随着临渊逐渐变得恐怖的力道和无所追踪的影迹,莫沫逐渐感到了吃力。
场外的一众学徒已经看得没了言语,临渊此时的速度已经快要超脱他们眼界的捕捉了,虽然还能看清临渊的身影,但他的每一个动作是怎么来的,每一个诡异的攻击是怎么转接的,却已经少有几人能看得清楚了。
莫沫挡地很吃力,虽然他总是能在临渊的每一次攻击到来时,恰当地挡住临渊的攻势,但在往后的每一次碰撞中,他手中的木棍都发出了岌岌可危的嘎吱声。
“哐”地又是一声碰撞,这次莫沫手中的木棍也走到了尽头,在一声尖利的嘎吱声中,强大的反震力道麻痹了莫沫的手,那木棍从中飞旋出去,撞在墙上当即断裂成两半。
莫沫有点发呆,眼瞅着临渊势如破竹地一棍强势打下,莫沫反射性地迅速抱头蹲下。
轰地一声巨响,伴随着刺耳地啪嚓碎裂声,地面似乎震了两震。
莫沫感到危险似乎过去了,就悄悄偷眼望了望四周,却见一根木棍斜斜地Сhā在他身侧的地面上,捅破了坚硬的水泥地板,入土三分。
莫沫小心地吞了口口水,看着眼前喘着粗气的临渊,大气也不敢喘,场外观众一时也全都消了声。
“师师兄……”
临渊喘着粗气,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刚刚他差点就收不住手,对着莫沫一棍子打将下去。
最近几日,临渊总是心绪不稳,练武时戾气也太过浓重,与人动武时常常不可抑制地想要置人于死地,下手极端狠辣。
林龙发现临渊的异常,数次询问也不能从临渊嘴里套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隐约地猜测一二。但这种心里问题,除了自己想开,否则谁也帮不了他。
林龙经过细心考虑,让临渊来了林晓武馆。
林龙知道临渊一向很看重莫沫,虽然临渊的表现很恶劣,但这种小孩子式的重视自然瞒不过林龙这老人精,因此,林龙希望在莫沫身边能帮助临渊稳定心情。
临渊以前是觉得没什么的,在临渊心里,没有戾气的武就是个花架子,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此控制不住自己,刚刚只要他再晚一步,那一棍子可能就要打烂莫沫的脑袋了。
没有理会其他人,临渊一声不吭地跃到场下,径自走了。
莫沫眨眨眼看着临渊的背影,小小地犹豫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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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坐到临渊身边的台阶上,偏着脑袋看他,“师兄,你心情很不好?”
临渊没有吭声,只是点点头。
“那,师兄,你现在是在想什么?”莫沫好奇地问。
临渊不吭声了,连脑袋也不动了。
“呃,师兄,听师父说,你最近有心事困扰,以至于迟迟没能更进一步,那时你是在想什么?”
……
“……想,我的家人。”临渊终于答话了。
莫沫眨了眨眼睛,临渊的家人,莫沫可是从没听临渊提起过的。
莫沫隐约听师父说过,当年师伯将身为流浪儿的临渊捡回来,临渊那时才不到八岁,在外流浪已经将近一年,而且,他的言行举止分明不是什么穷困家庭出身,但却从没听他提过他家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想到这里,莫沫也难免有几分好奇,“师兄,你还记得你的家人?记得,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临渊无声地点了点头,莫沫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比刚刚凝重了一些。
莫沫暗暗敲打自己的脑壳,真不应该问这种问题。
莫沫拍了拍临渊的手臂,闻声软语地说,“师兄,我知道你提到那些人肯定很不开心,我可以肯定,没有师兄是他们的损失。师父和师伯似乎都很担心你,希望你能早日走出阴影,不开心的事就早点忘记。你还有我们,我们也是你的家人。从小陪着你一起长大的可不是别人。”
莫沫的笑容似乎溢满了阳光的温暖,有一种照耀人心的力量。不知道别人如何,但临渊却真的仿佛被阳光温暖了似的,眼底万年不化的寒冰也消融了一些。
正当莫沫努力补救自己的过失的时候,却听到临渊说,“那一家,都是脑残。”
吓?
在莫沫诧异的眼神中,临渊面无表情地认真点头,“脑残。很讨厌的一种生物。”
临渊说罢微微仰头,仿佛在看着自己憧憬的未来,眼睛里有光芒在闪烁,“我的理想是,毁灭那一家脑残生物的根基,把他们打压到底。”
……
“噗。”
莫沫没忍住,临渊的话配合他那一副极度认真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得不笑。
“你……”
“嗯?”莫沫笑看着临渊。
“你也担心?”
“啊?”
“师父师叔担心,你也担心?”临渊直直地看着莫沫,面无表情的他此时脸上似乎有点羞涩的红晕。
莫沫可发觉不到临渊脸上微不可见的红晕,只看得见临渊狠盯着自己的一双冷眼,心下微微抽搐,正要妥协地说当然,武馆地大门却哐地一声被人踢开了。
楠木大门仿佛被攻城巨桩撞击了一般,门被撞开时还掀飞了门边站着的一个武馆学徒。
9、第九章 师兄彪悍[三] ...
突然的变故引发了武馆内的骚乱,惊讶的人声,错乱的脚步声,通通混杂在一起,直到门外的大批人马涌进来,才让人们安静下来。
“什么人!?”
原本在一旁练武的众人也都纷纷聚到门边,严阵以待。
门外,将近三十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呼啦啦踏着一致的脚步声,依次进入。
保镖们整齐地分列门旁两边,和武馆学徒成对峙状态。
保镖中间被簇拥着的几人,也在武馆内众人的瞩目下,慢慢走了进来。
领先的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莫沫一看这两人,立刻睁大了眼睛。
这两人莫沫虽然谈不上认识,但都是混过脸熟的,稍后一步那个彦哲自不用说,旁边那个也是莫沫昨天见过的……禽兽!莫沫瞪他,昨天就是他摸了梅璃的大腿好几把。
“彦少,这里就是林晓武馆了,昨日来我们学校捣乱的就是这武馆的学徒之一。”林骄颇为恭敬地对彦哲说。
这林骄是彦哲的跟班之一,但他本身的身份也不简单,他老爸算得上是这市里的地头蛇,家里有钱有势,他也算是个骄纵的富家公子哥,只不过他家里仰仗彦哲的背景,所以嘱咐他要多跟彦哲套近乎,久而久之他就成了彦哲的跟班了。
彦哲昨日吩咐林骄来调查莫沫的身世,林骄想着要巴结彦哲,趁着彦哲的手下还没从A国调来,便抢先从自己家里联系人手。如今一得到确切的消息,就带齐人马过来找茬,同时也邀请彦哲过来看戏。
不过,今天的彦哲,让林骄格外的胆战心惊。
方才彦哲听了林骄的提议,也没有特别的表现出开心或生气的迹象,那双祖母绿的眼睛沉沉让人打心底冒凉气。但彦哲还是应了林骄的邀请,带了贴身保镖彦玄跟林骄出来,这倒让林骄松了口气。
昨天彦哲被莫沫当众侮辱,使得彦哲在一众跟班面前丢脸,林骄和他的几个‘同好’都怕彦哲会迁怒到自己身上。就拿林骄来说,如果彦哲真要把他丢到海里去喂鲨鱼,林骄还真说不准他家那老头会不会有胆说个不字。
彦哲随意地看了看周围,几乎是一瞬间就找到了站在人群之后的莫沫,嘴角勾出了淡淡的笑意。
见到彦哲的笑容,林骄的眼神看了过去,也笑了。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莫沫身上,尤其是彦哲那危险的眼神,看得莫沫有点小冷。
莫沫不自觉地把大半个身子缩在临渊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来看情况。
林骄笑地阴险地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三个壮汉也上了前来。
一个壮硕的胖子,往那一站犹如一座山,行动间身上的肥肉和被压迫的地面一起震颤,哐哐、哐哐,跟要地震了似的。看这胖子这等身形和他头上所梳的发髻,赫然是本本国的相扑选手,方才就是他用力一撞把门撞开的,可见其神力。
胖子身旁还站着两人,目光凶狠,筋肉扎结,其中还有个脸上横劈一道疤痕的,一看就不是善类。
“你们是哪来的混蛋,敢来我们这里捣乱!”刚刚被门板拍飞的学徒,擦着嘴角的血迹,恨恨地瞪着林骄。
林骄拿眼白斜了他一眼,“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有脑袋就赶紧滚一边去待着。”随着林骄说话,他身边的疤脸男一下牵制住那学徒,伸手就把他扔出老远。
那学徒砰然落地的巨响,和他的惨叫声,让武馆的一众学徒顿时静声。
“你,就是你。”林骄指着莫沫姿态嚣张地说,“你昨日到我们北冥学院寻衅滋事,你以为我们北冥学院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不是仗着自己会武就很嚣张吗?今日我特地带来了几个高手,真有本事,就站出来跟我们比划比划;没本事,你就当你的缩头乌龟,立刻跪在地上过来给我们彦少磕头道歉。”林骄自从彦哲来了北冥学院,就跟在彦哲身边整日忍气吞声的,而今日林骄带齐了自家的人马来给彦哲找场子,底气立马就足了。周围都是他林骄的人手,让他往日的张扬又忍不住上来了。当然,对于彦哲他却还是不敢不敬。
一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林骄所指落到了莫沫身上。
成为众所瞩目焦点,让莫沫很有些害羞,他有点脸红地对林骄说,“我没有寻衅滋事,也从来都不嚣张,还有我也没有仗着武功怎么样。我的武功不好,真的,你们连我都打不过是因为你们太挫了。”
林骄也被莫沫气到了,眼神向旁边的相扑选手示意,扬声说道,“山本先生,给这小子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莫沫看了看林骄,忍不住发表自己的疑惑,“你这人真奇怪。好歹我也上高二了,天高地厚的成语我还是知道的,意思也很通透,但他不是本本国人吗?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吗?你让他教我,那是你自己也不懂,还要仰仗个外国人给你讲解?”
“你!”
不得不说,莫沫那张嘴有时候是很气人的,尤其当他煞有其事且一本正经地说一些,让人不得不浑身抽搐的话语之时,更是让人头痛。
有时候无意比故意更胜一筹。
武馆的人看着林骄被莫沫师兄气得说不出话来,大都笑了,“是啊,到底你是不是华国人,还要人家教你,弱智吧你。”“弱智。我们林晓武馆不欢迎你们。”“滚出我们的武馆!”
哄笑和吵闹让林骄的脸都气绿了,倒是彦哲自从进门来就一直阴阴沉沉地盯着莫沫,对周围的动静丝毫不在意。
“轰——!”正当武馆内七嘴八舌地哄闹时,那个被叫做山本先生的相扑选手面不改色地跳上了场中圆台,轰然的巨响下,整个房子似乎都震荡了几下。
“久闻贵国高招,我山本如今就站在这里,谁敢来讨教一番?”山本语气轻慢,怪里怪气地说道。不过这山本在圆台中一站定,倒显得周围的空间顿时小了,到处都是他那山一般的压迫感。
想想,光是他那身肥肉,就没几个人敢说能稳拿他的,万一他仗着自己的重量来个大山压顶,林晓武馆一众学徒,多半得落个不死也残地下场。
有山本在上面压阵,林骄又骄傲了起来,鄙视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刚刚那些还叫嚷着的武馆学徒顿时失声了。林骄嚣张地大笑,伸手直指莫沫,“喂你,有胆上台来吗?”
莫沫仰望着那个山本先生山一般的雄伟身材,呃……
莫沫其实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的武功确实不怎么样,往常可以凭借灵巧跟人游斗,但如今这个胖子,一看他那一身的脂肪,莫沫就知道这个是自己的克星。
自己打在他身上也跟挠痒痒似地,他打在自己身上却……如果真上去,明摆着就是要挨打。
看着莫沫犯难的样子,彦哲很满意,对林骄也难得温和地点了点头以示嘉奖,如此,林骄气焰更胜,对着莫沫叫嚷,“你这个懦夫,娘娘腔,不敢吗?”
莫沫心里在纠结,骂他懦夫也就罢了,为什么要骂他娘娘腔!难道自己真的一看就像个娘娘腔吗?……不对,骂他什么也不行!
莫沫瞪着林骄,怒,扫肠刮肚了半天只冒出了一句,“我想打你。”
莫沫,是个会干实事的好孩子。
莫沫正气冲冲的要上台,却被临渊拉住拍了拍脑袋,听得临渊淡淡地说道,“莫沫下来,师兄帮你打。”
莫沫此时看不到临渊的眼睛,但不知为何,只觉得临渊的语气里满是血腥气,听得他不寒而栗,却似乎比彦哲的毒蛇盯青蛙一样的眼神还要吓人。
顺着莫沫头顶上的那只手,彦哲的视线也转了过去,阴冷的视线终于转移目标落在了临渊的身上。奇怪的是,临渊也在看着他,两人的视线都充满了不友好的阴风,两人的视线一对上,立刻如短兵相接,每一道眼光都透着冷兵器的凶狠。
看着临渊,彦哲皱了皱眉,等到临渊转移了视线,彦哲冷笑,毫不在意地转回去继续狠瞪莫沫。
“哈哈哈,就知道你这娘娘腔没有胆量,居然找人为你出头,自己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林骄对着身边的保镖打了个颜色,他一个挥手,周围二三十个保镖顿时同声对莫沫喝道,“娘娘腔!娘娘腔!娘娘腔……”余音袅袅,在房间里悠悠荡荡。
再一挥手,保镖们又换声喝,“缩头乌龟!缩头乌龟!缩头乌龟!……”
武馆的众学徒都满头黑线地看着这场面,这些保镖简直堪比人专业拉拉队了。
莫沫气得眼睛都红了,但是看着莫沫难受,彦哲就开心了,原本阴沉的眼睛里也透出几丝亮光。
林骄眼角瞥到彦哲微微勾了勾嘴角,精神大振,更加底气十足地带头吆喝,“娘娘腔果然就是娘娘腔,当你的缩头乌龟吧,大爷们不跟娘娘腔计较!”
说着不计较,林骄还是奸笑着挥手让保镖继续吆喝,“娘娘腔!娘娘腔!娘娘腔!……”
但还是被临渊拉着,莫沫气恼地扒拉着临渊的手,“师兄,你别拉我。我要上去揍他一顿,他真气人。我一定要揍他一顿,他太气人了。”莫沫气得反反复复地强调着,临渊见莫沫这样,视线越过众人落在了林骄的身上,临渊松了手,任莫沫跳上台去。
莫沫一跃就上了台,就狠瞪着他眼前的胖子,可瞪着瞪着,怒气就像被扎破的皮球一般。吞咽了一口口水,莫沫小心地开始在台缘游走。
就在莫沫上台的时候,临渊信步而走,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林骄的面前。
临渊侧身飞踢,闪过那个面目阴狠的壮汉挥来的拳头,脚尖一勾,一股暗劲下去,然后踩压着那人的脖子把他撂倒在地,那壮汉落地的时候,临渊脚下一顿,原本要踩在壮汉脖子上的脚移到了壮汉的胸前,一阵凄厉的嘎吱声后,壮汉闷哼一声,肋骨断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其他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台上对阵的莫沫和山本也都看向了临渊。
临渊在踢人踩人的同时,左手的五指一扣就捏住了林骄的脖子,右手挥出拳头停在从下方偷袭的另一个脸上劈道蜈蚣疤的壮汉面前,硬生生止住他的动作。
临渊见那疤脸汉老实了,便转过头来看向林骄,手下五指紧扣,眼睛冷冷的看着林骄,“叫你的保镖安静,否则打死你。”
林骄被临渊的眼神一瞪,立刻回了神,他那些保镖也是此刻才反应过来围了上来,但也已经晚了。林骄感觉到压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越扣越紧,手拼命的往两边挥,艰难地说,“下去下去,安静,别喊了。”
保镖听话的回归原位,安静站立。
临渊看了那些保镖一眼,随即把林骄扔到了台上,自己也落到莫沫身边。
临渊面无表情地对呆立的莫沫指了指状如山的肥仔,还有肥仔身边被摔得龇牙咧嘴的林骄,再指了指自己和莫沫,说,“二对二。”
刚刚爬起来的林骄傻眼了,“喂,我不算,我又不会武功啊。”
刚看见临渊发威,这会武馆的学徒也昂起头了,对着林骄嚷嚷了起来,“窝囊废”“缩头乌龟”地让林骄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临渊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林骄,说,“莫沫要打你,和你会不会武功,没有丝毫关系。”
莫沫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做少女祈祷状望向临渊,决定从今天起就把临渊当成他哥,还是他亲哥!莫沫眨巴着眼睛望向林骄,在林骄小鹿斑比一样委屈的眼神下乐颠颠地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补完鸟补完鸟,愿大家看地愉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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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师兄彪悍[四] ...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莫沫笑的很开心,奔到近前一脚踹倒林骄,一阵八方乱神踢下去,林骄啊啊的惨叫声,让莫沫原本郁结的心情顿时舒畅了。
好吧,莫沫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偶尔欺软怕硬一下也是他的特色。
莫沫蹂躏弱小的时候,没有忘记自己那正在和外国胖子对阵的临渊师兄,本来他还想着踩林骄几脚泄愤之后,就跑去帮师兄围殴胖子。他一边踩着林骄,一边关心地望向那边的师兄,这一望,却把莫沫给吓到了。
此时临渊绕到山本身后,靠急速从山本背后往上奔跃,莫沫转头来看的时候,临渊正踏到山本的背上,踮起脚尖狠狠地往山本的脊椎骨关节上踢下去。
莫沫眼见着这一脚就要踢实了,连忙喊阻,“师兄。”
别人不知道,莫沫却是清楚的,要是让临渊这一脚踢实了,那个山本不死也得落个半身瘫痪。
莫沫其实一向很胆大,但他独独很怕临渊。
作为一个自认为非常善良温和的人,莫沫对这个从小就喜欢琢磨人体的要害,动怒的时候,能轻易地用一些关节技,左一推右一拿便可把人全身地骨头都给卸下来的师兄,莫沫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寒意。更何况这个可怕的临渊师兄还老是针对自己= =……
听到莫沫的声音,临渊微一皱眉,脚尖瞬间转向,从山本的背上平滑而过。
临渊脚下一踏,又是一次借力上跃,奔到高处猛一甩脚,从山本的侧脸狠狠地踢下去。顿时,山本那山墩子一般的身体轰然倒塌,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山本晕晕地晃着脑袋,好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此时林骄也连滚带爬地翻下了圆台,看了看面色不善的彦哲,捂着脸上的青紫二话都不敢说的站到彦哲身后。
见一切尘埃落定,莫沫高兴了,他脸上那堆满的笑容仿佛在对每一个人说着我好开心我好舒坦,看得彦哲不自禁地眯起了他那美丽的冰绿眼睛。
彦哲狠狠地瞪了一眼从台上跑下来的林骄,而后向着莫沫走了过去。
彦哲身后的保镖彦玄也亦步亦趋地跟随保护。
莫沫这会有厉害的师兄撑腰,自然是肆无忌惮的。彦哲走过来,他也丝毫不惧地就要迎上去,但才刚往前走,莫沫突然被临渊拉住了。
转身,莫沫不解的看了看临渊,“师兄,怎么了?”
莫沫此时也感觉到了临渊似乎有些不对劲,虽然从临渊那张不变的冷脸上,莫沫实在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但联想到临渊今天接连几次差点收不住手的凶戾表现,让莫沫不禁有些诧异。
临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莫沫,良久却道,“没什么。”
……没什么。
莫沫偏头看了看临渊,却见临渊后退几步,转身,往静室走去。
莫沫正奇怪着,身后传来了彦哲的声音,“喂,你。”
莫沫回头,和彦哲相望于三步之外。
“你叫什么名字?”
莫沫望了望他道,“刚刚师兄有说我的名字。”
彦哲居高临下地睨他一眼,“我要你自己说。”
莫沫暗暗撇了撇嘴,觉得彦哲此时那小模样真是跟个小孔雀似地,那高傲的姿态,老招人厌了。不过既然是彦哲这人,招人厌那可不是最正常的事嘛?莫沫丝毫不觉得稀奇。
虽然彦哲很不得莫沫喜欢,但莫沫还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跟彦哲计较,只是很有礼貌地用他那一贯软糯糯的声音对彦哲说,“我叫莫沫,姓是莫非的莫,名是泡沫的沫。”
莫沫那软糯糯的声音,就跟江南二月青柳下飘飞的柳絮一样,吹到人耳边,软融融的,挠得人连心里都是痒痒的。
彦哲无意地皱了皱眉,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扭头鄙视道,“真是个小家子气的名字。”
莫沫常年含笑的嘴角垂了下来,眼睛从下往上翻地小瞪了彦哲一眼,“那你又叫什么?”
彦哲看莫沫一眼,“我叫彦哲,你给我记住了。”彦哲眼里的笑透着瘆人的冰冷,“我会让这个名字成为你的噩梦。”
莫沫没有在意彦哲的威胁,反而是目中无人的偏过头去,沉浸在了他自己的思绪里。他嘴里反反复复地叨念着“彦哲”“彦哲”……叨念半天,最终望着彦哲总结出一句,“真是个讨人厌的名字,和你本人一样的讨厌。”
眨了眨眼睛,莫沫又说道,“呃,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噩梦? 嘻嘻(*^__^*)……”此时莫沫竟然对着彦哲露出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甚至伸出手去,如同老奶奶拉着自己的孙子慰问一般,轻轻拍了拍彦哲的小手,温声对他说,“我一向只觉得你这人讨厌,却没想到原来你还是有点优点的。就凭你刚刚那句噩梦,至少,一点点的自知之明,我确定你还是有的。嘿嘿,可不是嘛,对我来说,凡是能和你联系上的东西,都是噩梦。我倒没想到,原来你自己也清楚自己有多么不招人待见。我小看你了。”莫沫很是感慨地拍了拍彦哲的手臂。
莫沫软软地对着彦哲笑,“只有知道了错误才能改正错误,也许,这是你改过向上的机会。”
……
为了抑制自己的怒气,彦哲昨晚整整摔碎了497个水晶杯子!
彦哲以为这么发泄过一番后,自己可以冷静一段时间来好好计划计划,但!
彦哲的手还被莫沫拉在手里轻轻拍抚,但却已经忍不住气得颤抖了起来。
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用最大的力气!
彦哲半侧着身子对着莫沫,拳头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胸腔起起伏伏的很是波动不平,这让莫沫看得很有些费解。
“走!”彦哲此时气得牙关紧咬,这个走字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身后风衣一甩,彦哲再没有二话,他忍!
今天他是卖林骄面子过来看戏,但这场幼稚的游戏不是他的主场,他也只打算当个局外人。
彦哲知道,莫沫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时时在他的内心里嚣张地奸笑着,放肆地撕扯着他的思维,他的情绪。
对彦哲来说,莫沫和他以往所遇到的任何人都不同,也比他以往所遇到的任何人都特殊。
对付莫沫,他需要耐心。纵然他比任何人都更想捏断莫沫纤细的脖子,纵然和任何人比起来他都更迫不及待地想让莫沫死,但……他却必须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有耐心。
他亲自主持的游戏即将开幕,但这游戏他不能一下子就宣判结局。
他需要循序渐进地将莫沫这个人逼进死局,织就一张束缚莫沫所有的希望、奢想、家庭、感情的网,将莫沫层层缠住,让莫沫在他自己的世界中,活活地窒息而死。
从一个小游戏中,演绎一场尖声嚎叫的地狱歌剧。
彦哲伸出的手半掩住自己的脸,遮住脸上那几乎能称为狰狞的表情。
突然,彦哲停下了迈开的脚步,回头看向拉住自己风衣一角的那只手,和那手主人一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
莫沫在彦哲绿色眼睛的冷视下,很是无辜地指了指武馆的大门,“你不能现在就走,你要先赔我师父的大门。”想了想,莫沫又补充了一句,“要赔钱的,不能打欠条。”
彦哲冷冷地盯着莫沫看,而莫沫则是丝毫没有退让地和彦哲对视。
彦哲转头,挥挥手让彦玄拿来笔和支票,手一划,龙飞凤舞地就要在上面签上一笔。可他还没写完呢,就听到莫沫在那里不甘愿地小声咕哝着,“说了不能打欠条的。”
彦哲手下的笔尖狠狠地将一打支票簿戳了个对穿!
两下深呼吸后,彦哲直接把整个支票簿都扔到了莫沫的怀里,他转身就走!他不能再在这里多待上哪怕半秒钟!
莫沫奇怪地看了看被扔到自己怀里的支票簿,又看了看彦哲离去的背影,然后就苦着脸,颇是哀怨地喃喃道,“我不计较你打欠条了,你好歹也要把欠条给写清楚啊。”
——!
我什么也听不到!
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如今脑子一片空白!
啊、哈、哈、哈!
彦哲狠狠地拉了两下硬把车门拽开,关门的声音更是犹如炸弹爆破。
走吧走吧赶紧走吧,至少最近这段时间,别再让他看到那个白痴一样的东西!!
汽车飞也似地发动起来,嗡地一声,绝尘而去。
莫沫见那仿佛落荒而逃的彦哲,不自觉地拿着支票簿对彦哲所在的车子挥了挥手。
望着那一排黑色车队追尾而去,莫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彦哲刚刚的反应,让莫沫觉得自己似乎长就了一张比怪物还要恐怖的皮相。
摇了摇头,莫沫转身向武馆内走去。
此时,武馆侧面静室的一窗玻璃后面,临渊一动不动站立着,整个人就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
面无表情的临渊,眼睛中始终倒影着彦哲所在的那辆车子,直到那辆车完完全全地消失在山道上,临渊也没有收回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文更新地很慢,某泥在反省,在深刻地反省……
11
11、十一章 报复来临[一] ...
鸿展中学校门外,停放着一辆黑色奥迪。
车里坐着三个人,一个司机一个保镖还有一个彦哲。
彦哲面前立着一台安装在车顶上的折叠式移动显示器,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鸿展中学的某个班级,屏幕的镜头始终围绕着一个人在转,那人和同学谈笑,那人在偷偷看着喜欢的女孩子脸红,那人手里绞着小手帕被同学调笑的坐立不安……那人正是彦哲的眼中钉莫沫。
“噼……目标开始转移,目标移动,目标向标T所在进发状态。”屏幕下传来人声,彦哲抬眼一瞥,眼前屏幕中的莫沫已经要走出教室了,“继续跟随监视。”彦哲命令道。
“Yes,sir.”
彦哲身边的彦玄一动不动的端坐着,整个人像一蹲石像一般,彦哲瞥他一眼,懒懒地开口,“彦玄,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很无聊?”
“没……”
“说实话。”彦哲不耐烦地打断彦玄。
“……毫无意义。”彦玄低着头说。
毫无意义,可不是嘛,凭他们家族的势力,如果要教训一个普通高中生,把他抓来长期监禁每天24小时毒打,再容易不过;如果要害他,把他活生生的沉到太平洋里喂鱼,或者乱枪打死就地掩埋,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有胆找到他们的头上来;如果要他生不如死,那也容易,大不了就连着他的家人朋友一起收拾了,然后让他懊悔,让他仇恨,让他看着他所间接导致的一切,让他在痛苦中活着每时每刻遭受内心的谴责……
彦哲手中的笔杆蹭了蹭自己的下巴,冰绿的眼睛眯了起来,随着屏幕中莫沫的笑脸不时转动一下。
“毫无意义,哼,毫无意义。你说的对,在你眼里,甚至在LD小队的眼里,我确实是在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不过……”彦哲冷哼道,他手中厚厚的一打人物资料翻开,下笔圈住了一个名字。
梅璃。
“L7,传令准备,少爷我要看第一幕戏剧开演。”彦哲语气冰冷地对着视屏下的通讯器下了命令。
“Yes,sir。正在确定目标方位,定点,40秒后走廊相遇。”
彦哲冷冷一笑,“不需要所谓的意义,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真理。”
看着屏幕中梅璃朝莫沫迎面走去,彦哲深邃的绿眸中闪着冷光,“我就是要和他耗上了。这场游戏要慢慢玩才有趣。”
莫沫,17岁,市二十一中高二学生。家有父母和一个姐姐,为人和气,性格天真坦率不解世事,举止比较女性化,偶有怪异之处。一人租房在外,从小跟随林晓武馆的馆主习武。
学校的朋友:同桌李欣
心上人:同班梅璃
……
“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是想一辈子沉沦下去,还是想一次性解决?陪我演一出戏,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演。”
**********************= =***********************
看到梅璃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莫沫有些羞答答地喊,“小璃。”
梅璃眼神很复杂地看着莫沫,有点勉强地笑道,“莫沫,前两天谢谢你救了我,今天我想请你吃饭,你有空吗?”
“有空~~”这话似乎是飘出来的,莫沫眼睛都要冒出红心来了。
梅璃又对莫沫笑笑,笑容仍旧那么勉强,“那走吧。”
“好~~~”莫沫整个人都仿佛要随转身的梅璃飘去了。
站在莫沫身边的李欣,打从梅璃走过来他脸色就没好过。李欣一向不喜欢梅璃,他觉得梅璃太势利,可莫沫很喜欢她,李欣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站在一边皱眉看着她,结果,没想到两句话不到自己的好友就被拐走了!
“喂!”李欣气愤非常,可恨的莫沫居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这么走了,李欣对着莫沫的背影恨恨地哼了一声,“重色轻友的家伙,只不过来了个女人,就把朋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李嫒听哥哥说出这种酸溜溜的话,扑哧笑了出来,调笑地说,“哥哥吃醋了。嘿嘿。虽然莫沫哥哥不在,不过有妹妹我陪着你呢,哥哥你不要害怕哦。”
“死妮子,怎么跟哥哥说话呢。”李欣摆着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轻轻地敲了下李嫒的脑袋,然后,又忍不住转头看着梅璃的背影皱了皱眉。
莫沫一向没神经,但李欣却看出梅璃很有些古怪,由李欣对梅璃的一贯认知,李欣觉得梅璃肯定是有所图才会来接近莫沫。但是看莫沫那副高兴的样子……
算了,先不想了。
*******************我是导演:卡!地分割线***********************
彦哲看着屏幕里笑得傻兮兮的莫沫,嗤笑道,“真是个傻子。这幕戏真烂,那女人也太差劲了。L7,警告她一下,若下次再这么不称职,她就没用了。虽然换演员挺麻烦,但少爷我不怕麻烦。”
“Yes,sir。”
***
8天后
“莫沫,你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小璃亲手给我织的围巾。”莫沫抱着那个满是窟窿的艺术围巾,幸福的只想原地打滚。
“最喜欢吃什么?”
“小璃给我做的白米饭。”莫沫充满幸福的双眼望天,长大了才明白,原来幸福就是米饭夹生的味道。
“最喜欢喝什么?”
“小璃亲手给我倒的纯净水。”纯净水,你将是莫沫生命中永远的最爱。
李欣扶额,对妹妹摆了摆手说,“他没救了。”
李嫒笑嘻嘻地挽上李欣的手,“哥哥,看来莫沫哥哥真的很喜欢梅璃姐姐。”
“他是喜欢,可我总觉得那女人很奇怪。以前那副样子,现在却突然这么殷勤的……”
李嫒听了李欣的形容,不满地皱眉,“哥哥,别这么说嘛。梅璃姐姐人很好的。”
“好什么好,你懂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欣瞪她一眼,蓦然,李欣看到李嫒染得五颜六色的指甲,“你的手怎么了?”
“呃?哥哥,你说什么呢?什么怎么了?没有啊。”李嫒赶紧把手背到了身后,一步一退。
“拿来给我看看。”
李嫒避过李欣来抓她的手,笑着跑开了,“哥哥,我去写作业了,不陪你了。”
“小孩子,不学好。”李欣狠瞪。
*********************我是给彦导拿剧本的分割线***********************
彦哲看着屏幕里抱着围巾乐得几乎要打滚的莫沫,眼睛眯起来,闪过一道冷光,“差不多也该开始了。L7,让他们都给我准备好了,正剧要上演了。我已经等不及了。”
“Yes,sir。”
“嘿嘿,第一幕,友情和爱情,这是个选择题。”
彦哲微微笑着,只是他的笑容从来都让人觉得冰冷,他手中的笔慢慢圈起了档案中‘李嫒’的名字。
抬眼看着屏幕中莫沫的笑脸,彦哲靠着真皮椅背,玩味地道,“看看你还能笑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愉快呀,开心过年,呵呵,祝福大家\(^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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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章 报复来临[二] ...
莫沫现在每天都过的很开心,非常开心。
莫沫觉得,这就是男人安定下来以后满足感,有了家之后的欣慰感。
虽然莫沫不喜欢学习,但如今他却对上学充满了期待,每天等待着梅璃那独特的含羞带怯的微笑,百看不厌。
莫沫想着上午放学后佳人羞涩的告别,心潮澎湃地飘到了学校门口。
如今上课铃快要响起,校门口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往来都是经常迟到的难兄难弟。
开心的莫沫看到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美丽可亲,开心的莫沫笑容满满地对每一个有印象没印象的人问好。
看着迎面冲来的李欣,莫沫微笑着打招呼,“阿…欣……唔。”碰,莫沫被撞飞了。
李欣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莫沫的存在,他手里拿着正在通话状态的手机,牙关紧咬面色难看地一路冲出了校门,那姿态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灭佛,所以被当成路障的莫沫也只好壮烈了。
莫沫揉了揉腰站直,茫然地看着已经不见人影的大路,正自不知所措,却见梅璃一路从左侧的道路上跑了过来。梅璃累得上汽不接下气的,一看到莫沫,她眼泪就立刻留了下来,“快,快去救李嫒。她出事了。”
*****我是去救人的分割线*****
一个废弃的旧仓库,堆满了尘土和老旧的轮胎和汽车部件,地上厚重的尘埃上有新踩出来的七零八落的脚印。
莫沫赶到的时候,李欣背对着仓库门僵立着,手里拿着一条被扯断的星星脚链。
“阿欣?”
李欣转过头来,那模样,是莫沫从没见过的慌乱。
“莫沫,大嘴说他看到小嫒被一群流氓抓走了,他让我来这里找,周围也没有,我找不到他们。该死的,我找不到他们!”李欣疯狂地踢打着地上的破轮胎。
李欣难受,莫沫心里也很着急。李嫒是个招人喜欢的可爱小姑娘,总是在莫沫身边哥哥地叫着,莫沫一直都把李嫒当成亲妹妹来看的。现在出了这事,光听他们说的一些只言片语就觉得心寒,李嫒一个才15岁的小姑娘,被一群流氓抓走了……
莫沫也顾不了安慰心里难受的李欣了,摇摇头甩开自己的悲剧性脑补,对颓丧的李欣说,“阿欣,找人要紧。也许他们还没走远,我们……”
此时,梅璃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怎么样,找到小嫒没有?”
李欣原本如死水般的眼神立刻变得凶戾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梅璃,语气阴寒地问,“你怎么知道小嫒的事?”
莫沫皱眉,从李欣的恶劣的语气中,莫沫有了不祥的预感。果然,梅璃被李欣一吼,立刻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地开始道歉,“对,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的,三两句话就把自己拉到了近似于主谋元凶的地位。了不起。
李欣一听就炸了,猛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了梅璃的领子,“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莫沫在一边看看揪在一起的两人,急得像小蜜蜂似地团团转。
作为李欣的朋友,李嫒的哥哥,他不可能不关李嫒的事,所以李欣质问梅璃,莫沫也不能阻止;但是梅璃是他的心上人,他的女朋友,看着梅璃害怕惊恐的样子,他很心痛很心痛。
不能把此时的梅璃抱在怀里安慰为她遮风挡雨的事实,让莫沫觉得自己的雄风不振,从而更加的痛心。
莫沫持续很心痛地伸出一只手拈在李欣青筋暴跳的手臂上,兄弟,问吧。但你那手可悠着点,掐坏了你等于是要兄弟的命根子。
“我,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那个酒吧的老板是我认识的,我今天只是心情不好去逛一逛,小嫒说她也想去,所以我就带着她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真的不知道。”梅璃不断的留着泪,不停地摇着头。
眼瞅着李欣的脸色越来越黑,眼睛越来越红,连莫沫都开始胆战心惊了。
不用说更多了,李欣已经明白了。
他妹妹被这个女人骗到酒吧,然后被一群小混混带走,如今人不见了,这个马后炮就跑出来假惺惺的哭泣。
李欣瞪着凶红的眼睛,仿佛恶鬼一样择人而噬,“姓梅的,为什么小嫒被人带走了你却没事,为什么小嫒会陪着你去!是你骗她的吧,我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你把我妹妹骗到那种地方,又让人把她带走,你给我说,你究竟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弄死你!!”
莫沫一见情形不对,梅璃的脸都憋红了,莫沫立刻上前把李欣和梅璃拉开,他拖着李欣,“阿欣,你要冷静,现在关键是要找小嫒回来,而且我们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难为梅璃。”
梅璃依着墙泪流满面的说,“莫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会出现这种事。我当时去厕所,回来就看见小嫒被一群人带走了,我当时害怕极了,我一个人也没有办法,所以我就赶紧跑回学校去找你们,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梅璃的话听到普通人耳里可能会有些谅解,毕竟贪生怕死是人之本性,但听在李欣耳里就不一样了,妈的,你把我妹妹丢流氓窝里自己跑了,你可真潇洒你可真委屈!
梅璃这话一出,听得李欣一下挣脱莫沫的钳制嗷叫着就要扑上来咬她。
莫沫一把抱住李欣的腰,死活不松手,“阿欣,冷静。梅璃她也只是个弱女子,她自己也没有办法,你不要这么冲动,我们要赶紧去找小嫒,也许她还在这附近。”
听到李嫒的名字,李欣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的,也许小嫒还在附近,也许小嫒还在等着自己去救她,他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李欣猛然甩开莫沫的手,死死地瞪着梅璃说,“如果小嫒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由于有莫沫夹在中间,三人之间的气氛着实尴尬。但重点还在找人,三人分清轻重,暂时放下自己的猜疑和冲动,分头行动。
一个小时候,聚头,分开,再找。
两个小时候,仍旧没有丝毫消息。
夕阳西下,最后,人还是没找到。
李嫒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彻彻底底。
********= =********
莫沫很头痛,如今已经过了两天了,还是没有李嫒的消息,李欣家里已经报了警,由警方出面调查。但几十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消息,警方已经开始给他们打预防针让他们做最坏的心理准备了,这也让李欣更加疯狂了。
李欣是铁了心咬死了梅璃的罪名,恨不得看见梅璃就冲上去掐巴死她,连带的护着她的莫沫也越来越不受李欣的待见。开始李欣还能理解莫沫的无奈,但随着坏消息接连而来,李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莫沫很忧闷,李欣的大吼始终压在他心底挥之不去,“你他妈的要女人不要兄弟!你给我说,你是不是铁了心要护着这个烂女人。”
莫沫很委屈,他当时只是下意识没抓住重点地反驳了一下,“阿欣,梅璃不是烂女人。”
“他妈的,从今天开始不是兄弟!”
莫沫被吼得狗血淋头心肝都颤颤巍巍的,望着李欣决然而去的背影,莫沫有点欲哭无泪。
也许现在该给莫沫一朵花,让他一片片地去揪,看能揪到友情还是爱情。
可就算真给他揪出了结果,他也不是那种能利落的放得下的人,到头来还是苦恼。
莫沫也知道事情很奇怪,一切都太凑巧了,李欣会怀疑梅璃一点也不奇怪。
平常八百年不出一次事,刚刚和梅璃熟悉就出现了这茬,梅璃的言行确实很可疑。
只是别人都可以怀疑梅璃,莫沫却不可以。
作为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女人最需要的时候,不是就应该站在她面前为她遮风挡雨吗?
如果连他也怀疑梅璃,那他岂不是要把梅璃置身于孤立无援之地?
但,一边是自己的兄弟和妹妹,一边是自己的爱人……
莫沫的眼睛几乎要成为蚊香眼了,一圈一圈的,很混乱,非常混乱。
莫沫没法选择要站在那一边的立场说话,但人总是会下意识地偏向弱势的一方,相较于李欣的气势汹汹咄咄相逼,一直摆出弱势姿态孤立无援的梅璃,自然而然地让莫沫没法丢手不管。
可他一帮手,李欣就更生气了,李欣一生气,场面就更加混乱了,再加上梅璃时不时的火上浇油,莫沫想哭……
*****彦哲在偷笑的分割线*****
彦哲冷哼哼地笑着,又冷哼哼地笑着。
别看他笑得诡异,其实他心里是乐开了花的。
看着监视器上莫沫那抱着毛茸茸的脑袋想要逃避现实似的痛苦的样子,彦哲继续冷哼哼地笑。
嘿嘿嘿,对,就是这样。
矛盾,挣扎,抓心挠肝似地无奈着,扯不开也放不下。
明明不管他的事,他却落得一身腥,两面责难,左右不是,时刻承受内心的煎熬。
果然,看人这样痛苦才有意思。
尽管真的很开心,但只要一看到莫沫那张脸,彦哲就连笑都不想要好好的笑。
冷笑阴笑奸笑,怎么瘆人他就怎么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像更新地越来越慢了,偶知错,回家以后就越来越懒了……
唔~~>_ 13
13、十三章 报复来临[三] ...
是夜,暧昧的灯光扑在这条纸醉金迷的大街上。这条街是附近出了名的黑街,空气中都充斥着糜烂和堕落的味道,吃喝嫖赌,来这里就对了。
一条昏暗的巷子里,只有几点烟头燃着,隐约映出几张人脸,不清不楚的,但能看出个人形。
一个人走到巷子前,背光站着,顿时吸引了黑暗中无数个烟头对着他闪烁。
没有在意这种看不清人脸的注目,他打开手电筒照在了自己手中的照片中,就在一群人都弄不清他是要干什么的时候,每个人都听到了他那比女人还能勾人的软嫩嫩的嗓音,“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像这样,很可爱的,头发长长的,眼睛大大的,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人正是莫沫,他手中拿着的是李嫒的照片,生怕照片小被问的人看不清楚,所以连指带比划的把李嫒的样貌形容得非常清楚。
静……
然后,这条阴暗的巷子里爆发出一阵嘶哑干嘎的难听笑声。
这里的空气里飘着浓浓的烟气,有人笑着笑着就把浓烟吸到了鼻腔里,顿时被呛翻了,又是咳又是笑的,仿佛是一群黑暗中嗷叫的夜枭。
这群人似乎是刚刚跟人干了一架,各个身上都见了血,黑暗中偶尔可以看到他们身边雪亮的砍刀在微光下闪烁一下,地上踢着些空了的易拉罐,一群人本来说说笑笑的似乎是在庆功的,结果没想到蹲这没多大时间,居然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子,上门就这么一句。
“嘿嘿,小家伙,既然来了,就陪哥哥们喝一杯。哥今儿高兴,正愁没美人下酒,你就来了。虽然不是母的,但也凑合,来来来,坐这来。”最里面躺着的一人,燃着香烟,吐着烟圈,黑暗中他那双似乎在闪着绿光的眼睛,又凶又厉的,跟饿极了的野狼一样。
在众多肆意的笑声中,这人中性的嗓音不大不小,但他一发话,周围的笑声顿时消泯了,越发地衬出他来。听声音,这人的年龄应该不是很大,但他的声音很有一股凌厉的锐气,让人觉得压迫。
他说话间,颇为和善的对莫沫挥了挥手,示意莫沫上前来。
可惜莫沫不买账,他水汪汪的眼睛往里面溜了一圈,看看左看看右的,只觉得都是一群乌漆麻黑的家伙(= =那是天太黑),也没抱什么大期望,只是失望的叹了口气,很有些伤春悲秋的感慨,“没见过吗?”莫沫自问自答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又有些疲惫的,这几天天天被李欣怒瞪,天天看着梅璃哭泣,愁人哪。
把照片放进口袋里装好,莫沫转身就要走。
“小子,东哥跟你说话呢,你敢装聋作哑?”站在巷子口的一人,见莫沫这般姿态,吐了嘴里的烟蒂,很是凶狠地拿起身边的铁棍就朝莫沫的脑门子砸去。
莫沫此时已经转身,那铁棍是朝着他的后脑去的,众人都等着看莫沫被打懵地傻样,但没想到哪铁棍根本就没打着!
奇了怪了,都没看到莫沫有什么特殊动作,只是平平常在走路而已,居然不慌不乱就这么避过了铁棍。黑暗的巷子里,不少人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盯着莫沫,以为这是哪里派来找茬的,手下都悄悄握起了身边的‘武器’。
莫沫苦恼地扣着下巴,站在那巷子口左右看看,想着下一步要往哪里找,身后那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已经成为过去式的被他抛诸脑后。
当日李嫒失踪,莫沫得到的唯一的信息就是李嫒被一群流氓带走了。
这句话里,首先有‘流氓’两个关键词,然后是‘一群’这样一个量词,总得来说,还是很有针对性的。
莫沫以为,见着长得像流氓的,再加上成群结队拉帮结伙的,那就对了!上去问吧。
莫沫艺高人胆大,虽然打架不怎么行,但在没有顾忌的情况下,他的逃命功夫还是很可观的。
可是,想法是好的,莫沫这几天来的收效却甚微。
“我见过。”
莫沫耳朵立刻竖立起来,迅速转回身。
“那个女的,我见过。”巷子深处,那个东哥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
顿时,颓丧的莫沫仿佛被通了电的灯泡,整个人那叫一个闪亮。
飞扑!
在巷子众人都以为有敌袭的时候,黑影在众人之间的缝隙中连闪,然后,莫沫已经欢快地蹲在了东哥的身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东哥,“你真的见过吗?这个女孩子。你在哪里见过她?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告诉我吧。”
东黎很有趣味地看着眼前的莫沫,莫沫此时正激动地拉着他的袖子,小鹿似的眼睛里含着小心和期待,不过这小心却不是对他本人的,而是对他所说的信息,期待中有种提心吊胆的害怕,害怕他所说的消息是假的。
看起来,很诱人。
东黎答非所问地搭上莫沫的手,摸了摸,笑道,“果然是美人,这手摸起来可真嫩。”
咳。巷子里原本群情激动的砍刀众,闻言顿时掩面扭头。
他们东哥是这一代出了名的双性恋,而且最喜欢小白脸,眼瞅着这又是看上人家了吧。
莫沫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被非礼了,他有点迷茫地看看东黎,再看看自己雪白手指上搭着的爪子。
莫沫眨眨眼,没有在意东黎的非常行为,继续央求道,“告诉我吧。”
东黎很不要脸地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噗!太太太不要脸了!
巷子众人几乎都把脸贴到墙上了,恨不得找个缝来钻进去。
你说这要是调戏个女的那纯属是大男儿本色,可偏偏他们老大好这口!
当众调戏个男的,这光天化日的多不好意思啊。
他们老大不害羞,他们都害羞了。
莫沫闻言,不惊不怒,很一本正经地拒绝了,“我的初吻是要留给我女朋友的,而且你又脏又臭的,……这个要求太难为我了,换一个吧。”莫沫嫌弃东黎一身的血腥味,为东黎提出的条件而忧郁万分。
显然,莫沫已经忘记了前不久他还上下其手地啃过彦哲的事,不过在纯情的莫沫眼里,吻就应该是虔诚而唯美的少女漫画中的羞涩的蜻蜓点水,至于他凶猛地啃咬,咳,那可不就是在啃猪肉么。
咳咳咳。砍刀众和铁棍众见到自家老大调戏不成反被嫌弃,都有点忍笑忍到想撞墙的冲动。
又脏又臭?
东黎本来得意的脸也忍不住有点僵硬,如果不是看莫沫那双能勾人的眼睛,东黎早就一巴掌挥下去了,居然敢嫌弃他又脏又臭?
东黎阴着脸上上下下扫了莫沫一眼,正要有什么动作,刚刚被迁去买啤酒的小弟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东哥,刘老二正带人两面围了过来。已经到了街口了,人比我们多两倍!”
作者有话要说:咳,偶居然申请榜单成功了,为了不进黑名单,偶有动力了!偶会努力把这几天的一万五千字完成的,大家支持偶吧,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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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章 报复来临[四] ...
“哐”地一声,刚刚来报信的被一个追赶上来的青年,一刀背打头敲飞,鲜血飞渐。
巷子口外一圈又一圈的人层层围了上来,手里雪亮的西瓜刀明晃晃的,巷子里的人见情形不对,也都拿起了手边能拿的东西,板砖铁棍砍刀匕首,种类繁多丰富多样。
两帮人马各自僵持着,气氛剑拔弓张。
“嘿嘿,东黎,东哥,小东,今天你好日子到了,让哥哥我送你一程如何?”长得贼眉鼠眼的刘老二乐呵呵地看着东黎,兴奋得小脸颊上晕着两片红云。
东黎,“刘老二,你到这里来,黑熊呢?”
“黑熊,呵呵,他好的很,正抄你的老窝去了。没想到吧,你们的盟友倒戈了,你占着这块肥地儿也够久了,如今该挪挪位了。”
东黎眯起眼睛,“刘老二,我们都是在总瓢把子那里通过信的,各玩各的。如今你这,不合规矩吧。”
“呸,规矩?有能耐的就是规矩,能活下来的就是规矩,今天你就得死,还跟我讲规矩?”刘老二凶狠地吆喝一句,“干掉他。”
一句话下去,砍刀和板砖铁棍们顿时被扬了起来,大家也不罗嗦,打和砸就对了。
哐嚓哐嚓地对砍声,扑哧扑哧的切肉声,咚咚的闷棍声,凶悍的吆喝吼叫声,一片噪杂。
莫沫看着这众多凶器在身边张牙舞爪的,咬着小手帕缩在角落。
这是在看电影吗?这是在看电影吗?为什么一切都这么不真实呢?莫沫很是伤春悲秋地在内心里感慨着。
东黎也提着砍刀冲到了最前面,利落地砍翻了几个小混混后,快速地对手下吩咐道,“老二老四,跟我堵着巷子口;老三老五,护着兄弟从后面跳墙走。”
“东哥,我们不走。”被提名的老三老五一听就急了。
“妈的别碍事,都给我滚。”
“东哥~~”
呜呜,看这叫得多么的哀怨多么悲戚啊,莫沫真当自己是在看情感剧场了,感动地抹泪。
虽然刘老二人多了些,但在狭小的巷子里,人多的优势一时也无法显现出来,刘老二看周围貌似有了些动静,担心发生变化,皱眉对身边人吩咐道,“都给我后退,把包围圈扩大,找东西往里砸,往死里给我砸!把他们都给我逼出来!”
那些人一后退,立刻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就往巷子里扔,砖头,垃圾桶,也有很多多拿了几把刀的,直接就把刀扔了进去!
一时间,凶器漫天飞舞,莫沫看着天上一个个兜头旋转的血滴子,顿时傻眼。
眼瞅着,这又成了武侠片了?
**************我是彦哲心情不错的分割线*************
彦哲这两天心情不错,派几个人时刻监视着莫沫,等着再耗耗莫沫几天,就给他们来场大戏。今天的彦哲很清闲,早上通过监视器看一看莫沫哀愁万分的苦瓜脸,开心地冷笑一下;下午喝了杯皇家奶茶,在室内泳池里游一游;然后让私人按摩师来给他放松放松,末了端了杯酒闲闲地坐在沙发上,“L7,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有趣的事没有?”
“有。”
“嗯?”彦哲来了兴致。“什么有趣的事?”
“他正在被围杀。”
彦哲挑了挑眉,端起酒杯吩咐道,“把画面接过来。”
当仆人打开高端显示器,偌大的屏幕上赫然出现莫沫向一个人飞扑过去,把那人压倒强吻一般的场面。
正在喝酒的彦哲,一口酒顿时喷了出来。
彦哲生生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你说他是在做什么!?”
愤怒鸟。
**************
莫沫看到一把砍刀就要飞旋到东黎的头顶上时,想都没想就扑上去压倒了东黎,帮东黎躲过了致命一击。
东黎是躲过一劫,但他的其他兄弟却死伤惨重,看着遍地狼籍,东黎的眼睛都通红了。东黎提着刀就要站起来,但因为失血过多,东黎有些头重脚轻的差点倒下。
莫沫一见,立刻上去扶住东黎,小心翼翼地问着,“你怎么样了,不要死啊,要死也先告诉我小嫒的消息,拜托你了。”
此时头晕眼花的东黎,根本就没有听清莫沫在说什么,要是听清了,估计他会被气得更晕。
“掩护东哥快走!”
“二哥!”
老二身上Сhā着两把刀,嚎叫着向外面冲了出去,莫沫见状,咬咬牙把东黎扛了起来,把东黎的头压在下面,趁着黑暗和混乱,就要从旁边溜走。
因为有掩体保护,莫沫蹲着身绕过了一个又一个人,不多久,居然还真给他超出了包围圈,只不过莫沫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后面赫然就传来大叫声,“东黎跑了,在那!快追!!”
莫沫压着心跳蒙头狂奔,扛着一个人狂奔,一口气都不敢喘地狂奔!
莫沫从没有这样过这样的经历,身后一群提着雪亮砍刀嗷叫着的人追着自己狂奔,一条街一条街的追,丝毫不放松。身后密集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他的耳膜上,偏偏他身上扛着一个比他重了一半的人,根本就跑不快跑不动,感觉着身后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越来越嘹亮的嗷叫,莫沫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小脸憋得通红。
莫沫也不是非要发挥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气,只不过他不能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信息,就因为东黎说一句他知道李嫒的下落,莫沫就不能放他去死。
“莫沫,你是男子汉,不要害怕不要害怕……”莫沫喃喃念叨着,心脏在狂跳,力气迅速的流失着,莫沫感觉自己的腿和扛着人的手已经有点软了。
“快追!”
“不要跑!”
“站住!”
>_ 可惜没人理会莫沫内心的请求,倒是他背上的东黎在痴痴笑着,刚刚莫沫背他出来的时候,他刚回神就看到自己兄弟被乱刀加身的景象,虽然干他们这行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但这种情景也确实惨烈了些。
“喂你放我下来吧,你扛着我根本就跑不掉的。”东黎拿手中的刀柄轻轻磕了磕莫沫的脑袋,但莫沫根本就没听见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在低语,“莫沫你是男子汉,莫沫你是男子汉,是男子汉……”
东黎吭哧吭哧地笑着,觉得这个小白脸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突然东黎一口咬住莫沫的耳朵,把莫沫吓了一跳的同时,两人一起绊倒。
东黎晃晃脑袋从地上蹦起来,大吼一声,挥着手中的砍刀就朝身后的人群冲去。
“砍死一个不亏,多一个我就赚了!”这会东黎狠劲上来了,也不管不顾了,专找人要害下手,就像他说的,他如今也是霍出去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莫沫一回头就看到东黎身上又多个几刀被砍的痕迹,着急得脑袋里一团浆糊。
在莫沫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凑上了危险区,眼看着身边的刀子哗哗地挥来,莫沫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有力气砍人,赶紧跑吧。”莫沫冲到东黎身边,但因为身上没什么力气了,躲刀躲得极其凶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倒是东黎一挥刀逼退身边几人后,看着莫沫哈哈笑道,“到死都有如此深情的美人不离不弃地做伴,我东黎赚了。”东黎说着,伸手就扣着莫沫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下去,看样子是死也要做个风流鬼。
正在暗恨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把人打昏拖走的莫沫遭此巨变,也惊住了。
这,是咋回事= =?
就在东黎吻住莫沫时,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瞬间袭击了他的心脏,完全是下意识的,东黎把莫沫扑倒在地。就在东黎动作的一瞬间,碰的一声巨响,一道火热的冲击波从他右侧而来擦着他的头皮过去,瞬间打断了一个对着他们挥刀的小混混的右手,刀和鲜血齐飞,凄厉如鬼嚎的惨叫声震慑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尖锐至极的刹车声,一辆地盘很低的豪华跑车冲到了莫沫和东黎的面前,车门一开,一只手猛地把莫沫拉上车来。
东黎见到这种情况,一闪身也窜上了车,只是没想到他刚坐上车,一把手枪就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是有压力才有动力啊,偶真的变勤快了>_ 15
15、十五章 报复来临[五] ...
“给我滚下去,要不让他们砍死你,要不我一枪崩了你。”
阴沉冷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面对着脑门上冰冷的枪口,东黎下意识地举起双手。
昏暗的车厢里,一对闪着绿光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东黎。
东黎勉强露出笑脸,“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小心走火。”
“你想好好说?去跟上帝好好说吧。”彦哲气得冷笑,手指一动,就要扣下去。
东黎瞳孔一紧,正在这时,外面那些被忽视的小混混们不甘寂寞地出头了。
看见他们要追要砍的人都进了这车里,刚刚被汽车一冲趴倒在地的小混混们,一爬起来就把刀子都往车上扔。
哐哐当当哐哐当当的声响络绎不绝地砸在车顶车窗上,虽然这车装的是防弹玻璃,但不代表它不会被砸到掉漆变形!
“Fuck you all,我的V12!”彦哲已经愤怒的不能再愤怒了,因为赶路他想都没想就把自己最宝贝的爱车开来,蓝宝坚尼的代表作品,全世界限量20台,他来华国的时候特地迁专机接送过来的,如今却被一群小混混这般蹂躏!
今天的彦哲似乎火气尤其的大,当初就算被莫沫小白羞辱都没有破功的他,此次在接连看到莫沫‘不检点’地行为和自己宝贝爱车被蹂躏的惨状之后,连脏话都忍不住出口了。
= =小彦,要绅士,绅士。
显然,怒火攻心的彦哲什么贵族风度和理智全都忘记了,瞬间转移了他的目标和方向,彦哲狠狠拍了下方向盘,换车档,猛踩油门!!!
嗞,嘎——!
一辆怪物似的巨型车辆,凶猛地超那群勇敢掷刀的小混混横冲而去!
眼看就要把一群被吓得连滚带爬的小混混全部撞死压死,车厢内原本呆愣的莫沫蓦然扑了上去,“会撞死人的>_ 莫沫其实是个圣母系的生物。
眼见彦哲不听不管,也没有任何要踩刹车的迹象,莫沫闭着眼睛蓦然抓住彦哲手下的方向盘,使劲一转!
顿时,车里的其余两人都变了脸色!
车子在刹时间发生了90度变向,轮胎和地面尖锐的摩擦声中,车内的三人都瞪着眼睛看着车身向马路边侧的楼盘狠狠的撞过去!
以这般的气势和速度,估计三秒之后,车内的三人都要和车子一起变成铁饼夹肉泥。
死亡的阴影在一瞬间笼罩在车内三人的头顶!
瞳孔紧缩,手眼连动,抢命的时候到了!
彦哲在一瞬间反应了过来,在使劲踩下刹车的同时,再次把方向盘转了个90度!靠转向来减消惯性的冲击力度。
这辆高贵无比的蓝宝坚尼就像发情的公牛般疯狂甩头震颤了好几下后,终于镇定了下来。
地面被碾出的轮胎印错乱而狰狞,不过,安全了……
车内的三人全都出了一身的冷汗,有种在鬼门关发疯奔跑了一圈后的脱力。
但是,脱力归脱力,车内的两人可不会忘记差点把他们全都害死的莫沫!
愤怒的眼狠狠地怒瞪这个祸害!
“你想死吗!”彦哲伸手狠狠地把莫沫按在车椅上,手中的枪戳在莫沫的脑门上,死死地瞪着莫沫那张我很无辜的脸!
也许是知道自己干了错事,也许是彦哲此时的气势太盛,莫沫一时也被震慑住了,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彦哲,小心翼翼地说,“有话好好说。”
战战兢兢地继续,“不要冲动。”
怯怯懦懦地追加,“小心走火。”
不得不说,莫沫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可这句从东黎嘴里照搬过来的话语,完全不能熄灭彦哲的怒火,反而有着火上加油的妙用。
气势汹汹的狂怒中的彦哲,可怜兮兮的无辜中的莫沫,两人对视着。
此时东黎见彦哲的注意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姿态不变地小心地扭开了门把,豁然冲了出去。
彦哲连瞥都没瞥他一眼,任由东黎跑了,但东黎刚刚下了彦哲的车,却发现周围几辆黑色的奥迪整整齐齐地环绕着蓝宝坚尼停了下来,东黎再次被包围了。
*********我是彦哲咬牙切齿地又生气又迷茫的分割线***********
“喂,你要干什么?”莫沫被彦哲使劲拉进了一栋豪华的别墅里,不过莫沫自己也并没有怎么反抗。他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这会看到彦哲这么凶,而且身边又跟着一群更加凶神恶煞的人,也不敢怎么反抗,就任由彦哲拉着自己,偶尔像小绵羊似的叫几声,但始终没有得到彦哲的回应。
莫沫此时真正的是满头雾水的,对彦哲这些莫名其妙的行为不知何解。
“那个,对了,彦哲。刚刚那个东哥到哪里去了,我还要找他,你要没什么事,能不能放开我。”莫沫话音一落,立刻被彦哲压在了墙上。
气氛有点古怪。
莫沫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诱惑似的扇了扇,近距离看着彦哲如同翡翠一般的绿眼睛。
两人的距离很近,彦哲几乎是压在莫沫身上的,彦哲比莫沫高了很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莫沫,视线从上到下,掠过莫沫饱满洁净的额头,灵秀水润的眉眼,白里透红的脸颊,柔软诱惑的红唇……
身边的彦玄和L7对望了一眼,眼见气氛越来越不对,同时咳了一声。
彦哲的眼睛一下从莫沫的脸上错开了去,停顿了两秒,再次拉着莫沫使劲把他拽上了楼。
打开一间房门,彦哲把莫沫扔了进去。
“给我老实的待在这里,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彦哲恶狠狠地威胁了一番后,狠狠地把门关上了。
********我是彦哲真的很迷茫的分割线**********
“说吧,你们觉得,我这是怎么了?”彦哲招来彦玄和L7,最近他的行为状态都是被这两人清楚的看在眼中的。都说旁观者清,彦哲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自然就想到要找他们来闻一番。
彦玄默默地望了彦哲一眼,沉默地,把一些《同性恋不是病》,《同性恋结婚法》等学术论文和法律条文摆到了彦哲的面前。
彦哲绿眸一扫,皱眉,哗啦一把将一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怒瞪彦玄,“你在搞些什么!”
这时,L7和彦玄对望一眼,L7也默默地呈上了他准备的东西。
《他!如何把他压在身下》!《S M攻受教程》!《龙阳乐翻天181式》(咳,有这么多式吗= =?)!《去吧,把他压倒》!等等等等种类繁多的全彩装书籍教程和杂志,书籍封面都是一些露骨的男男姿势,而那些封面人物中的小受的气质,都是弱弱的惹人怜惜的,感觉起来跟莫沫还真有几分相似。
这是L7特别挑选的,可见其眼光之毒。
彦哲猛地一拍桌子,狠狠地瞪视面前的两个人,“你们,都在搞些什么东西!你们都觉得我是同性恋,混蛋,我以前从没喜欢过男人!”
也许彦哲自己都没有注意,他下意识中用的是我‘以前’从没喜欢过,并不是斩钉截铁地说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
而且,这次彦哲也没有像刚刚那样把桌上的书籍杂志都扫到地下去,只是狠狠地拍桌子来壮大自己的声势。
不过他此时手心压在那些露骨的封面人物上,好像有些被蒸腾的灼热感。
L7和彦玄对望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有着‘哦哦,他脸红了。’的共识。
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彦哲点头行礼后,默默地转身退了下去。
彦哲狠狠地瞪着他们的背影,然后又狠狠地瞪着桌子上面的一堆……
《蹂躏他的小招式》、《如何让他哀求你》……
彦哲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围,见没人,便悄悄把书拿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如果喜欢偶会很高兴,看过给偶留个爪做纪念吧,偶最近很勤快,大家不要霸王偶呀> 16
16、十六章 吃干抹净[一] ...
莫沫被关在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敲了敲脑袋。
“他刚刚说,‘敢跑就打断我的腿’?”莫沫望着天花板想了想,“他人这么凶,不跑的话他也不会放过我。我……还是快点跑吧=▽=!”
这是一间充满欧式风情的房间,布置的是一水的暗绿色,跟彦哲的眼睛一样,典雅中透着凛然的高贵。莫沫在房里晃了晃,看到一扇大窗户,看看外面的情况,只有两层楼高,还是平地!
莫沫二话不说,翻身就跳了下去。
轻巧落地的瞬间,莫沫看到了站在屋檐下对他摆手微笑的L7和他身边的沉默不言的彦玄。
啪嗒一声,莫沫差点拐到脚。
“那个,我出来散散步。”莫沫眼睛左右乱瞟,手背到身后去,脚还在地上晃啊晃地,一看就知道是说谎心虚的样子。
L7一笑,“这里夜景很美,既然莫先生有此闲情,就让我带莫先生逛逛吧,省得莫先生迷了路。”
莫沫暗自垂泣。
“莫先生,这间别墅位于紫澜山,这整座山里除了我们就再没有人烟,要下山的话,常人的脚速整整得走上一天。而且这里的警卫森严,保证连一只苍蝇都不能在此处自由出入。”L7笑得温文尔雅。
莫沫笑得僵硬干煸。
“为了保护尼菲斯少爷的安全,这栋别墅的守卫和警戒非常严密。比如说这些三米高的围墙,看上去很普通,但却是全自动感应的伊国最新产品。如果有人攀到墙的两米之上,立刻会遭到50万伏特的电击。”L7摆摆手接过一条猪腿,随便往墙顶上一仍。然后,那面老实敦厚的墙壁,顿时如同被惊醒的怪兽一般疯狂嗷叫起来,噼噼嗞啦——!
莫沫吞了吞口水,清晰的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猪肉被电焦成灰的糊味。
L7擦了擦手,再次对莫沫一笑,“莫先生请,我再带你去参观别处的特殊景致。”
24小时运作不息的红外监视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密警戒,这……这里住得是国家领导人吗?莫沫欲哭无泪。
莫沫恍惚地跟着L7继续游荡,然后又看到了八条高大的德国黑背犬。
竖着尖尖的耳朵,睁着黑溜溜的眼睛,一个个警戒地望着陌生的莫沫。
它们尖利的牙齿微露,有种随时可能扑上来撕咬一番的凶狠架势。
L7兴致高昂地继续对莫沫介绍,“这些黑背是训练最出色的看门警犬,侦探,巡逻,跟踪,追捕,搏斗,它们都可以胜任,同时凶猛无比,速度和爆发力都非常的出色。上次有些来此窥探的间谍,还没到门前,就被它们臭到,用尖利的牙齿生生撕碎。它们把那些不守规则的来往者的肉,当成最好的加餐。”L7再次对莫沫一笑,雪白的牙齿贼亮贼亮的。
莫沫,“我,我现在已经参观够了,够了。那个,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就不麻烦你了。我先走了,呵呵,呵呵。”干笑。
L7似乎有点遗憾,“既然这样,那莫先生今日就先回去休息。要是莫先生还有心思参观散步,一定要先通知我。要是莫先生独自一人,说不定会被别墅的警戒系统伤害,那就不好了。请吧。”
L7的笑容,让莫沫恍惚明白了什么叫做阴险狡诈,笑里藏刀……
莫沫原路返回,再次从窗户爬回了二楼的房间,若不是袖子上沾到的露水,真就像从没有出去过一样。
被L7惊吓了一番的莫沫,头痛地端坐在房间里一会,哀怨地把手里本来就裂开的手帕撕成一条一条的。
突然,莫沫左右手相互一击,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潜逃不行,那就,光明正大地走吧=▽=~
莫沫犹记得当初面对彦哲和彦哲一众跟班时,百万雄兵中擒上将首级,最后还潇洒撤退,携美人翩然而去,多么的威风啊~
莫沫想起了好欺负的彦哲,想起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立刻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准备去找彦哲的麻烦。
门咔哒一声就开了,彦哲刚刚心里有事,根本就忘记要把门给锁上,亏得莫沫还要翻窗出去,压根没有必要。
莫沫出了房间,奇怪的是,这别墅外面那么多人守卫,里面却空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莫沫走下旋转楼梯,看到了坐在大厅正中的彦哲。
彦哲一向白皙的脸现在是粉红的,又粉又红。看着杂志里那些描述详细的□捆绑技巧,那些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暧昧和放肆,想当年他看花花公子的时候都是不动声色的,却不料如今看到这个却害羞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把本来心情就很紧绷的彦哲给吓得不清,手忙脚乱地扔掉手中的书,又把书踢到沙发下面,故作凶狠地对莫沫大吼,“你在干什么?”
莫沫眨眨眼睛看看脸上一片可疑红晕的彦哲,眼睛微微一瞟,手下按着沙发瞬间翻跃到了彦哲对面,快速地拿起了桌子上的随便一本书翻开,愣在那里。
彦哲趁莫沫发愣,打掉了莫沫手中的书。
莫沫还没有回神,脸上热气腾腾。
彦哲和莫沫面对面坐着,隔着一桌子高清无玛的XX书籍杂志,两人都没有说话,都各自脸红着。
半晌,彦哲瞄了莫沫一眼,“你在想什么?”彦哲的语气难得会这么温和。
莫沫似乎在神游太虚,听到彦哲的声音后,慢慢地终于回了神,双手捧住通红的脸颊,可怜的孩子,被刺激的不轻。只听他喃喃说到,“胸好平啊。莫非平胸才是现今的流行趋势?可是我比较喜欢大胸脯的姐姐。”
说着,莫沫又羞涩了,刚刚他一眼就被画面上那激烈的二牛耕田的3P式给惊住了!
因为太过震撼,和人身上一些杂七杂八的绳索碍事,莫沫竟没能分辨出里面的是公是母。
只是想当然的认为那是男人和女人的妖精打架,不会想到那竟是男男的妖精打架。
……
彦哲,“哼,没见识的东西,那里面的都是男人,哪来的平胸女人?”
彦哲貌似见多识广的高高地抬起下巴,鄙视着莫沫这个男女不分的乡巴佬。
莫沫,“男人?”
莫沫(⊙_⊙),“都是男人!?”
莫沫战战兢兢地拿起一本翻开仔细地看,扔掉再找来一本,……确实。
莫沫捂住了眼睛。
彦哲勾唇一笑,有莫沫在这里,他先前那什么害羞和脸红的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反而像个老手一般很自然地调笑起莫沫来,“捂什么眼睛,有什么看不得的?不过不看也罢,干脆让我教你用身体感受一下……”
彦哲拉掉了莫沫的捂在眼睛上的手,看着莫沫白里透红的脸颊和扑闪着的眼睛,慢慢上前,倾身把他压倒在沙发背上。
17
17、十七章 吃干抹净[二] ...
莫沫看着越凑越近的彦哲,终于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想都没想就提起手臂狠狠地一个拐肘撞在了彦哲的胸前肋骨上,要多狠有多狠,是莫沫生平的极致!
面对彦哲的时候,莫沫一向绵软的力道似乎总能展现出爆发一般的威力!
莫沫猛然跳离彦哲,心脏跳得剧烈,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怎么的。
莫沫甩甩脑子,没有闲心再陪彦哲继续玩,无论是开玩笑还是怎么的他大爷的都不奉陪了。
世间竟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就算用再复杂的脑袋也不能完全解析清楚。
莫沫向来乐天知命,知道自己不聪明,所以不愿想的从不会多想,现在最关键地是挟持人质逃跑。
莫沫一个小擒拿手就要提住彦哲的领子,可手还没碰到彦哲,蓦然一声巨响,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擦着皮肤而过,莫沫像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迅速跳开,捂着自己手上的一道血痕,有点惊疑不定。
彦哲展手展脚地瘫在沙发上,一手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一手揉捏着刚刚被莫沫袭击的伤处。
“上次被你欺负的彻底,这次有我的老伙计在,我看你还能翻出天去不成?”彦哲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沫,眼角眉梢间一股凛然的傲气。
为什么明明有个并不安全的莫沫待在别墅里,内部却无人看守?
那是因为不需要。
莫兰顿家族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贩子,莫兰顿家族的历代继承人都对热武器有种难以言明的热爱,那种热爱渗到骨子里,仿佛与血液共鸣。
彦哲本名叫尼菲斯?D?莫兰顿,所有人都可以容忍他的嚣张和放肆,因为他是家族里名副其实的继承人。
一枪在手,他就是主宰。
彦哲煞有其事地吹了吹热腾的枪口,盯着莫沫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比狼还要凶狠的绿光。
莫沫毫无预警的一个闪身拔腿就跑,用他最快的速度。
‘碰’!又是一声剧响!
子弹居然在莫沫抬脚的一瞬间擦着莫沫的鞋底而过!
剧烈的震荡和瞬间的失衡让莫沫猛地向前扑倒。
莫沫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一看自己的鞋,鞋底全烂了。
脚底却没有伤到,但有一股隐约的灼痛和酥麻感,脚边是一颗已经钉入地底的子弹,打得地面开裂。
想到刚刚差一点自己的脚就会落得跟他的鞋一样的下场,莫沫仿佛炸毛的猫,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耸立起来。
彦哲依在沙发边上灵巧地把玩着手枪,似笑非笑地看着眼睛里藏满惊惧的莫沫,慢慢朝他走了过去,蹲在他身前。
看着自己面前黑洞洞地枪口,莫沫老实地作出举手投降状。
莫沫心里沉痛而委屈地诉说着,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压迫。
就在彦哲非常接近的时候,原本看似服软的莫沫猛然窜起,一折一扣,顿时夺下了彦哲手中的枪!可莫沫还没得意多久,顿时又一声枪响,剧烈的冲撞砸在莫沫手中的枪身上,莫沫拿枪的手被震得酸痛麻木,任手枪飞了出去。
原来这小样藏了不止一把枪,而他换手拔枪的速度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快,似乎跟那些枪有着血脉相连的默契一般。
彦哲猛地扑上去把莫沫压在地上,莫沫的手要挣扎,他就一枪蹭着莫沫的手打过去,莫沫的腿要抬起,他就蹭着莫沫的腿射一枪。
彦哲仿佛是看都不看随便放枪,但却完全没有伤到莫沫的筋骨,都只是擦破表皮留下一道不深的血痕。
这么近距离的角斗,莫沫却也只能缩手缩脚的任彦哲压迫,稍稍有点大动作就是一声震心震肺的枪声,手脚吓都被吓软了,哪还敢躲动。现在这个拿着枪的彦哲,和平常的彦哲简直不是一个水平一个世界的。无论是反应,速度,眼力和精准,都被他拿捏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彦哲要让莫沫知道,现在莫沫奈何不了他。但他却可以打到莫沫怕,吓到莫沫不敢反抗!
“莫沫,你跑得比我快,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慢下来;你跳得比我高,我就砸碎你的脚让你掉下来;你会武功我不会,我也能拆了你的四肢让你老实躺下来。你说,你是想跑,想跳,还是想仗着武功欺负我?”彦哲俯视着莫沫,他墨绿的眼睛里满是深邃的黑暗,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骨子里发寒。
莫沫看着彦哲的笑容,傻眼了。
这……,是谁欺负谁啊……
如果说先前L7阴险的笑容让莫沫明白了什么叫笑里藏刀,那这会儿彦哲的笑容,简直让莫沫的脑子一片混乱无法可想!
太他大爷的狠毒了!
武功再好,一枪撂倒。
而且身处敌营,好汉,咱架不住拳多。
莫沫T▽T,悲剧了……
早知道,他就应该藏在屋里不下来,或者干脆躲在床底下不出来。
彦哲一边拿枪指着莫沫,一边脱下外套把莫沫的双手绑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吗?”莫沫不敢动,任他绑。
面对着凶恶的彦哲,和他手中更加凶恶的帮凶,莫沫委屈地无语泪流。
仿佛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彦哲总算把莫沫给绑结实了。
直接坐在地板上,彦哲轻浅的笑容里似乎藏着一股得意和放松。
上回被莫沫欺压到无能为力的感觉,是扎在彦哲心中长久的尖刺!让彦哲动一动都疼。
现在能靠自己找回场子,彦哲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彦哲仔细地看着莫沫柔嫩的眉眼容颜,很有兴致地伸手拨一拨莫沫颈侧的碎发,又摸摸他的耳朵,捏捏他的脸颊,轻抚他的嘴唇……
动作间极尽调戏之能事,却又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莫沫装死,一动不动任彦哲摸。
莫沫是没办法,他欺软怕硬惯了,现下彦哲这小样太凶悍了些。
“你知道,我们两个有仇。”彦哲说。
“嗯……”莫沫提心吊胆。
“然后我计划着要开始折磨你……”
“嗯……”莫沫哀愁又哀怨。
“但我计划才开始实施,就看到你和那男的在接吻,还不止一次……”
莫沫睁大眼,摇头!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
“然后我就觉得,要把你们这一对奸夫都撕碎了去喂鱼……”
啥叫一对奸夫!?
虽然对彦哲的国文造诣表示怀疑,但听着彦哲那阴沉的语气,莫沫本能地惊惧后退。
彦哲笑,“你别害怕啊,我这不是没舍得你么。”
> 继师兄临渊之后,莫沫的心中终于又出现了第二个让他如此惊吓的人。
“这很不寻常,非常不寻常……”彦哲凑到莫沫耳边,暧昧的吐息柔柔地在他颈侧熏染着,“然后有人说,我成了同性恋?对,就是那些男人和男人的,你刚刚也看到了。”
莫沫正经而凛然地摇头,“绝对不是,肯定不是,他们在污蔑你,误导你,毁灭你!为了你的未来,你一定一定不能相信这些小人的谗言。”莫沫长这么大,假模假样的正经训人有过,但从没像现在这么连骨子里都有一股正义凛然的味道!他现在全身上下的每一根寒毛似乎都在诉说着‘相信我吧!’这一信息,看起来是多么的真挚,多么的诚恳。
“是吗?”彦哲淡淡地回应。
“一定是,肯定是,绝对是。”莫沫庄严肃穆地点头,简直像是在□广场上看升国旗。
“可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也无所谓。”彦哲蓦然在莫沫白皙的颈子上落下一吻,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莫沫,“我愿意试一试。”
彦哲连番暧昧的动作,和他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眼神,让莫沫惊地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莫沫……> *****************进*房******上*床*****************
预防被打,彦哲先把莫沫的手绑了起来;预防被踢,彦哲又把莫沫的脚分别绑在床柱子上。(= =乃可真窝囊啊~~)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彦哲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枪,就放在莫沫身侧的床头柜上,让莫沫看得望眼欲穿,哀怨的无以言说。
彦哲轻笑,上上下下地仔细观察着躺在床上的莫沫。
那充满诱惑的姿势,那欲迎还拒的神情,彦哲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到下腹,血液的流动间叫嚣着一股从没有过的兴奋。
修长的手指在衣服上一点一点地移动着,慢慢的剥去那层遮掩。
指尖的冰凉与火热的皮肤相触,冷热之间,似乎有电流间蹿过。
贞操啊!
莫沫顿时泪流满面。
虽然处在一个容易冲动的年纪,但莫沫先来是洁身自好的,时刻准备着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自己未来的老婆,可如今……
贞操啊!!
再吼一遍!!!
“小白痴,哭什么,顶多我以后不为难你。”彦哲揽过莫沫的头,侧头轻吻莫沫的眼角。
“你现在不为难我可不可以?”T▽T,“求你了。”
“No way.”彦哲斩钉截铁地决绝道。
眼角,脸颊,嘴唇……
那缠绵在唇齿下的温度,让彦哲的心跳在渐渐加快,彦哲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些禁书里的种种种种,血液里的温度一下子攀升到极致。
一把将莫沫的衣服全把扯开,彦哲倾身压了上去。
然后……
**********************************************************************
河蟹了!这个世界大同了!!全都关灯拉被在黑暗中摸索吧!!!就这样了= =
作者有话要说:****如愿以偿的那个,得意的小彦要出来吆喝一声****
彦:哼哼哼,一枪在手,天下我有,敢说我弱,我一枪崩了你。
调戏,压倒,吃干抹净,哼哼哼哼!我才是主攻!
泥:(捂脸)上个床还要拿枪威胁,你也不嫌丢人……
彦:(鄙视,吹枪口)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18
18、十八章 吃干抹净[三] ...
事情的转变有点突然。
这个突然,让彦哲切身明白了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大意这一真理,同时也对莫沫把握机遇的快很准的下手原则给予了充分而积极的肯定。
事情就是,因为昨天晚上莫沫的表现太过柔弱太过无害太过惹人怜爱,以至于彦哲就此放松了警惕。而且把莫沫绑着折腾了那么久,看着莫沫有些淤血的手脚,彦哲竟难得有点心疼的感觉。
此时莫沫还在昏睡着,彦哲目光灼灼地盯了他半天也没见他醒,看着莫沫在睡梦中那秀气的眉还在皱着,彦哲下意识地伸手给他抚平了去。
手指掠过莫沫的眉眼,流连在那细腻的肌肤上,彦哲眼睛的颜色变深了些,绿色的眼睛如今沉得如墨。
彦哲解下捆绑莫沫的布条,仔细地帮他揉了揉手腕脚腕上的勒痕,踢开身下的锦被,将莫沫整个人抱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白皙的皮肤上散碎地映着一些青紫的痕迹,使得莫沫整个人都显出一股病态的美感,让人更有想要蹂躏一番的冲动。
此时的莫沫仍是一副似睡非醒的迷糊样,看着这样的他,彦哲心里有股怪异的柔软。
彦哲把莫沫放在洗漱台的镜子前,亲昵地亲吻他的额头,鼻尖,手再次顺着莫沫紧致柔滑的皮肤抚摸着。
冰凉的触感仿佛带了电,莫沫骤然清醒了。
看清楚他眼前的人,莫沫顿时瞪圆了眼。
这人……这人!!
彦哲看到莫沫怒瞪自己的模样,邪气一笑,“感觉还好吗?再来一次?”
莫沫眯起了他那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一只刚睡醒的懒猫一样,眼神涣散地四下看了看。
祼着身子的两人,没有腻人的绳子,没有讨厌的手枪,莫沫顿时笑了,手伸出去,温柔地捧住彦哲的头。
莫沫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彦哲心跳稍稍加快了半拍,等他疑惑地微微停下调情的动作,‘碰’地一声闷响,莫沫一个头槌和彦哲的头脸凶猛相撞!
一声刚过,碰地又是一声!
然后,“碰”!再一声!
接连三个头槌,撞得莫沫和彦哲一起头晕眼花满脑飞金星。
莫沫从小到大,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凶悍这么血性这么猛过!向来温温软软柔柔弱弱的他,此时也像是个被侵犯了领域的山猫一样,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攻击力。
莫沫忍住痛,扶着酸涩的腰一脚把彦哲踢开。
仔细琢磨琢磨自己身上的一片狼藉,莫沫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悲愤啊悲愤!
悲愤的目光落在还在晕眩的彦哲身上,顿时转化为非一般的凶悍!
眼看彦哲跌跌撞撞地悄然往门边走,莫沫顿时跳了起来,呀哒!还想跑!
看我八方乱神踢!
“唔!”彦哲被蹂躏中。
看我九霄游龙踹!!
“咳!”彦哲继续被蹂躏中。
看我无敌剪刀脚!!!
“……”彦哲还在被蹂躏中……
身上的痛算什么!莫沫仿佛被打了亢奋剂一般瞬间神打上身,脑中只剩下两个词,
报仇!泄恨!
彦哲此时已经完全没声了。
一枪在手,他是主宰,可没枪在手,单落到莫沫眼前,他就是头待宰的小猪。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继莫沫之后,彦哲也悲剧了。
很快,莫沫累得扑倒在彦哲身上,此时看着昏迷不醒的彦哲,莫沫满意了,非常的满意。
如果说现在的莫沫出去能让人看出他是被人XX了一番,那此时的彦哲让人看了简直就是被几辆卡车轮X了一番,那小模样整整比莫沫凄惨了十倍有余!
这样的认知,让莫沫的心情顿时舒爽了,雨后天晴海阔天空了。
可舒爽过后,想到现实问题,莫沫忍不住开始担心了。
上次只不过啃了彦哲两口,就得他这么惦记,整了这出来折磨自己;如今自己把他扁的跟猪头一样,那岂不是……
把彦哲搬回卧室之后,莫沫在第一时间把他绑好了扔到了床上,就像彦哲昨晚对待他那样。
然后莫沫看着昏迷不醒的彦哲,颇为凄惨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已经开始习惯性地抓起床上的被单来磨牙撕咬了,正如他每次非常紧张无措时所做的。
正当莫沫游移不定哀怨不已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莫沫吓得不轻。
“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需要用餐吗?”
莫沫觉得心跳的很快,如今逼上梁山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干脆就把床头的枪拿了过来抵在彦哲的脑门上。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继续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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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九章 情敌角逐[一] ...
这是个喧嚣和疯狂的地方,走进这里,仿佛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来到这里的人,无论是衣冠楚楚的,或者彪悍凶猛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一股异样的嗜血和残忍。
犹如罗马斗兽场的巨大擂台上,灯光从高高的天花板上射下来,欢呼与诅咒从环形的庞大看台上传来,围绕在赛场之上的闭路电视监控系统,放大了赛场上的各个角落,将赛场上的情况全方位地清晰呈现在观众眼前。
赛场上,一个带着银灰色面具的青年不动声色的站着,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却穿着一身老土的中山装。
他一身的气质沉静和冰冷,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浮躁和热情。
面具将他的整张脸都遮住了,却遮不住他眼睛里流露出的肃杀。
青年冷冷地注视着他的对手,一个整整比他状了两圈的泰拳大汉,那个人猿一般的壮汉正志得意满地仰天大吼,似乎在提前欢呼着属于他的胜利,他的声音和观众台上的欢呼连成一气,使得现场的气氛更加的激荡,热烈。
这壮汉看着青年的眼睛里全是戏谑和残忍,手指狠狠地比划着似乎在说,我要将你撕成碎片。
“叮”的一声,声音的波纹震荡到空气中,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丧钟敲响了。
台上的大汉首先发动了,在比赛开始的一刹那间,大汉收敛了他全身的散漫和得意,剩下的只有迫人的气势和凶猛的噬人之意,他先声夺人地猛地一拳向青年挥去,那拳势快速狠厉,劲道十足,等闲人被他击中,少说也得段上一两个骨头。
可他对面的青年只是微微一错身,人就闪开了,那么轻松,那么随意,简直让大汉不敢置信。
大汉一击不中迅速和青年拉开距离,他摆开架势游走几步,仿佛一个狡猾的猎人,在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猎物露出破绽。可他失望了,原先看来那么不起眼的一个老土的年轻人,仿佛他随手就可以搓圆捏扁的货色,却突然变得如山一般不可撼动。
正在大汉踌躇的时候,青年冲了上去,电光火石间,一拳!正中大汉的腹部,打得他呕出了肚子里的酸水。
大汉反应迅速的一脚铲去,青年却率先挑起,一个鞭腿狠狠地甩在大汉的脖子上,空气中似乎爆发出一阵脆响。
青年的眼睛里流露出冰冷的杀意,顺势压倒大汉就要一拳打在大汉身上的时候……
嗡嗡嗡……
青年的动作顿时停顿住了,他的整个身体都随着他口袋里的东西一起震了震,震得原本欢呼喧嚣的观众们屏气凝神地疑惑着这是大汉的什么另类反击招数吗?震得现场一众人等和被青年压在身下的大汉一起满头雾水着这青年是有什么不可向外人道的隐疾么?
在众人的猜测中,青年面无表情地收回了原本要落下去的拳头,伸手到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手机!
所有人都有种如癫如狂的扭曲感!
谁!是谁允许这家伙把这种东西带到庄严肃杀的比武擂台上来的!
这简直是藐视!是践踏!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如山如海地愤怒吆喝声将擂台完全淹没。
‘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啊,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儿开~~~~’
和青年很不相衬的激|情而欢快的音乐声,从那暖色调的米黄手机里不停传来。
“混蛋啊啊啊!你是在侮辱我!!”大汉用青年听不懂的泰语大吼大叫着,他脑袋上的青筋正暴动着,诉说着他的怒气。
你可以打死我,但你不能这般侮辱我!
大汉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身上的青年重重地扔了出去!并迅速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来朝青年扑去。
青年借力一跃,在空中一个后仰翻身,稳稳当当的落在地面上,他手里还紧捏着那个仍在活蹦乱跳唱唱乐乐的手机。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啊~~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儿开~~~~’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谄媚越来越娇嗲,看台上的众人也越来越愤怒越来越疯狂,简直到了群情激奋的地步!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青年侧身让开大汉的一个猛拳,面不改色的打开手机按下收听键。
【呜,师兄,师兄,师兄,我是莫沫。】
青年蹲身避开大汉的一个踢腿,“嗯。我知道。”青年的声音和他本身冰冷的气质一样也是如刀似冰的让人打心里发寒,只是他的眼睛里却不自觉的带了点暖意。
“啊啊啊啊!混蛋啊!!我要你死!!!”
电话那头的莫沫也听见了这与众不同的叫喊声,在被吓了一跳后,顿时也满头黑线了。
师兄,这是在,干什么啊= =||?
临渊再次侧身一让,让开大汉凶狠的拳头,因为不满他的吼声吓到莫沫,临渊面无表情地伸脚一拦,哐当一声把大汉给绊倒,脸砸向地面。
由于青年过于冰冷的声音,再加上这激|情四溢的大吼声,本来就受到不少惊吓的莫沫忍不住有点胆战心惊的问道,【师兄,……你在忙吗?】
临渊淡淡地看了看眼前又再扑上来的大汉,还有周围吵吵嚷嚷叫嚣不断的观众群,很是诚实地回答道,“嗯,在忙。”
……
莫沫沉默了一秒钟后,颇不甘心地再次问道,【很忙很忙吗?】
临渊手下一撑,压着大汉的头顶翻身过去,一脚踹在大汉的ρi股上,大汉再次踉跄摔倒。
临渊仍旧面无表情地诚实地回答着莫沫,“嗯,很忙。”
……
【师兄!!!你在忙什么啊!我就快死了!你快来救我!!!救我啊啊啊> 临渊被莫沫突然而来的大音量吓了一跳,愣神间被那泰拳大汉一脚踢在脚侧。
“哈哈哈!混蛋!我看你怎么死……呃…啊!”乐极而后生悲的大汉。
临渊一脚踢到大汉,眼睛眨都不眨地直接压脚下去踩断了他的一根肋骨,在他的尖叫声中,淡淡地向莫沫问,“你在哪里?”
那头的莫沫一听,顿时大喜,【师兄,我现在在一个叫做紫澜山的山上,山上的一间豪华的别墅里。你要快点啊,呜,最好能开着车子来,我们好逃跑。】
“好。”临渊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简洁。
挂断电话后,临渊轻巧一跃,跳下了擂台。
他身后的大汉怒吼一声,仍旧不死心地朝他背后扑了上去。
临渊连回头都没有,只是一矮身之后,准确地抓住了大汉的腰带,哐当一声把他翻了过来砸在地面上。临渊正要一拳对着大汉的脸面砸下去,手却在接触前的一瞬间猛然停住了。
……
“你,会开车吗?”
临渊目光灼灼地盯着大汉,似乎在说,不会开就打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已经要开学了,愿上学的各位新的学期也开心乐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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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章 情敌角逐[二] ...
刚刚外面的敲门声敲了两下后就没了,但莫沫到窗边悄悄观望时,却发现外面已经被包围了。虽然莫沫已经打了电话跟临渊求救,但因为昨天被L7一番威胁,莫沫还真不敢就这么放下心来。
T▽T怎么办……
莫沫是个没啥头脑更没啥犯罪天分的,事到紧要关头的时候,立刻就有些慌了手脚。
他现在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小时候看过的警匪片,那里的歹徒好啊,够凶够悍!直接跟人家真枪实弹团团包围的警察们叫板。
要车!不给?碰一枪先撕票一个。
要跑!敢追?碰一枪再打死一个。
不过莫沫可没有那等魄力,就算多给他几个人质,他也不敢开枪杀人,那些不切实际的威风他也顶多就是想想而已。
师兄啊,你快点来吧,我有点害怕了T▽T……
莫沫一手抓着彦哲,仿佛是在抓着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莫沫的手掐在彦哲青紫的手臂上,那种不轻不重的闷痛,刚刚好能让彦哲从昏眩中清醒过来。彦哲的眼皮动了动,没有睁开,只是默默感应着自己目前的状态。
呼吸没有加重,全身的痛也没能让他呻吟出声,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所以连靠得那么近的莫沫也没发现彦哲已经醒来了。
突然,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莫沫抓着彦哲的手猛地掐紧,像是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蓦然转身瞪着房门,仿佛那后面有什么吃人的怪兽一样。
彦哲被莫沫掐得疼了,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仍旧没有出声。
“少爷,您醒了吗?莫先生也在里面吧?你们该出来用餐了。需要我把早餐端进去吗?”外面传来L7的声音,平淡中似乎夹杂着一些隐含的危险。
彦哲知道,L7已经感觉到房间里出事了,也坚信,L7此时已经把外面的警戒都布置好了,莫沫这个白痴根本就Сhā翅难飞。彦哲不动生色,想看看那个白痴莫沫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彦哲失望了。
莫沫=▽=,“我会隐身。我不在这里。我是在电影院里看黑帮仇杀。我……”
……
勇于直面任何糟糕的困境,在最肮脏的地方仍旧要挺直你的脊梁,在最艰难的场景中仍旧要坚持你的骄傲。这是彦哲从小信奉的贵族教条,而眼前的莫沫那不切实际的头脑,显然已经超脱了彦哲的理解范围。
“少爷,我进来了。”说着,门锁那里就开始有异样的响动。
莫沫,“这电影院的音效真不错啊,真不错啊,真是非常不错啊=▽=……”
彦哲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果然他是疯了吧,他竟然以为自己对这样的白痴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心动的感觉,他……
彦哲的嘴角在抽搐,越发觉得昨天的自己是真的疯了。
彦哲的心里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词,不是我的错,是月亮惹得祸……大概就是这样吧,这话很符合彦哲此刻的心意。
莫沫此时把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那门锁的细微响动上,全身紧绷。
懒得再对莫沫期待什么,沉默的彦哲突然低声喝道,“滚出去!”
这倒不是彦哲看莫沫可怜替他解围,彦哲只是不希望自己此刻的狼狈样被下人看到。
吧嗒一声,莫沫手里的枪掉在了地板上。
门锁的细微响动顿时停止了,“好的,少爷。随时等候您的吩咐。”
彦哲从床上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被绑着的手和身上穿得乱起八糟的衣服,脸色阴沉的可怕。
当注意力转向皮肤上的青紫时,彦哲的脸色已经是阴沉的可以滴出墨汁来了。
墨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莫沫,彦哲这次是真的火了。
从小到大从没人敢这样对待他,而他却接连栽在同一个人手里两次。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彦哲的声音冰冷而沉静。
呃……
莫沫没有出声,只是拿无辜地眼睛瞅着彦哲,似乎在说我很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好吧,那你想知道李嫒的下落吗?”
莫沫的眼睛猛然睁大。
彦哲扬了扬被绑起的手腕,“松开我的手,否则十分钟后你会看到她的残肢。”似乎怕莫沫听不懂他的威胁,彦哲特意补充了句,“刚剁下来的。”
“你……”
“L7!”看莫沫迟疑,彦哲张口叫人,莫沫一听赶紧扑上来压住,想要捂住彦哲的嘴,却被彦哲挡住,这时。
“少爷。有何吩咐?”L7的声音瞬间在门外响起。
莫沫的动作顿时停住了,轻手轻脚地慢下来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只能卡在那里满目恳求地望着彦哲。
“少爷?”
彦哲挑眉看着莫沫,见莫沫屈服,随意向门外道,“没事,下去。”
莫沫乖乖的给彦哲松了绑,彦哲揉了揉手腕,瞥了莫沫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走向浴室,只是脚步在临近浴室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今早那不堪的窘境。
洗漱,重新换了套衣物,彦哲把自己整理好后,回到卧室里,姿态闲适地坐在了软皮沙发上。虽然他面上还有些掩不住的青紫,但好歹还是回复了他一贯的高贵模样。
“坐过来。”彦哲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于是,接下来,彦哲和莫沫开始了友好的友情磋商。*******
“你的名字叫莫沫,老家住在离省城不远的泉乡镇,父亲莫生,母亲李淑华,还有个姐姐莫菲菲。你如今十七岁,有一个好朋友李欣,暗恋同班的班长梅璃,哦,就是那个跑到我跟前告白过的碍眼的女人,你好朋友的妹妹李嫒如今失踪了三天,我说得对不对?”彦哲先声夺人。
莫沫眨眨眼,点了点头,颇为佩服地问道,“那你知道小嫒现在在哪里吗?”
彦哲冷笑了一下,“如果你身边其他的人等下都失踪了,我也可以告诉你他们在哪里。”
莫沫继续眨眼睛,“= =?你会像女巫一样用水晶球找人?”
彦哲抽了抽嘴角,情不自禁的喃喃道,“God.”
虽然知道莫沫是如假包换的地球人,但彦哲不得不再一次头痛其单细胞草履虫一般的头脑。
突然,外面传来了嘀嘀的报警声,然后就是广播的声音,【警告!警告!前方70米,红色车辆,你已入侵私人领地,请出示身份证明,请出示身份证明。3秒钟后无回应,视同挑衅。】
彦哲皱眉,“L7,外面怎么了?”
“少爷,有不明车辆靠近,L7去警戒了。”门外传来的是彦玄的声音。
莫沫瞧瞧瞥向外面,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辆亡命奔来的车辆,莫沫眼睛蓦然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瓦在头痛,嗯,瓦想把他们都扔到原始丛林里去= =。
对了,今天正月十五啊,大家元宵节快乐^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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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一 情敌角逐[三] ...
【警告射击!警告射击!】广播中发下最后通牒,但那辆飞驰而来的车辆仍旧没有丝毫的减速,而后,碰碰的枪声就接连响了起来。
那辆红色的车正在惊险地躲着子弹,左冲右突的好不颠簸,轮胎和地面间尖锐的摩擦声仿佛针扎似地刺在人耳膜上。
“喂,这里到底是哪里!你们华国不是一向自喻对枪支的管制很严吗?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出现!”那个被临渊挟持的泰国大汉,用走调的华语对着面色冷淡的临渊大吼着,气急败坏不已。
刚刚被临渊毒打一顿,如今又被那么多的子弹扫射,也亏得他还有力气大吼。
临渊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外面的子弹和枪声也是不管不问,只是自顾自地盯着自己的米色手机。
手机没响,手机还是没响,手机一直没响……
临渊的眼神不动,继续在等。
小时候的莫沫比小女孩子还要娇气,动不动揪着手帕泪汪汪地叫妈妈,师父师叔以为莫沫是被他爸妈惯成这样的,所以在头一年打根基的时候,严禁莫沫和他家里人联系,说是要磨练他的心性去除他对家人的依赖心。临渊曾跟踪偷偷下山的莫沫,看他在山下的电话亭里给家人打电话,临渊虽然不明白莫沫在电话接通的时候为什么能笑得那么温暖,但却把莫沫当时的笑容给牢牢记住了。
临渊不喜欢电话,也从不会给谁打电话,但他在手中有足够的钱之后,第一时间给自己买了个手机,每月风雨无阻的乖乖交纳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增值费代管费彩铃费等,还把手机调成最大音量的震铃二合一,24小时开机放在最贴身的地方,每36小时准时换一块电板,全年无休……
当初在装备了手机之后,临渊于第一时间逼迫莫沫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手机号码背诵了1333遍,连续一个星期的监督背诵之后,临渊满意地觉得莫沫肯定不会把他的手机号忘掉了,于是就开始满怀期待的等待莫沫什么时候打电话给自己。
直到三年前分开,临渊也没有等到他的手机响动过。
分别在即,临渊再次冷冰冰地逼迫莫沫重复了他的手机号一个月,期待在以后分开的三年中能等到莫沫给自己打个电话,但,失望是一直持续着的。
不过,三年之后的今天,临渊终于如愿以偿了,临渊那准备已久的手机也第一次有机会证明它不是个没用的废物。
彦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中的手机,手机很了不起的坚持在那冷冰冰的视线下毫不摇动。
刚刚莫沫打来电话的时候,临渊没有向莫沫细问什么,暗想着等下也许莫沫考虑到还有其他忘记交代的细节,可能会再打个电话来和他沟通一番,所以自从找到车和车夫之后,临渊就安安稳稳地坐在车上等待莫沫的来电。
“狗屎!他们那群狗屎手中拿的是什么!!R16式肩扛火箭筒!!!跳车,快跳车!”泰国大汉看着不远处那个轮班上来的扛着重武器的家伙,不敢置信地尖叫着,那声音简直像是一个即将被强X的小姑娘。
临渊闻言,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了看已经跳车的泰国大汉,听话地打开车门也打算跳车。
突然,临渊仿佛今天在擂台上那样嗡嗡嗡地震了两下,“我在这儿~~等着……”临渊听到声音立刻按下接听键。
【师兄!你在哪里?是在别墅前的那辆红车子里面吗?】
临渊闻言,收回脚,关门坐好,冷冰冰地回道,“在。”
【危险啊> “碰!——轰!”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师兄!!?】
******************************
莫沫扔掉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扑到窗前,只看到一辆在火焰中爆炸着的跑车,斜向撞在了别墅外的围墙上。
一边的彦哲把玩着趁莫沫不注意的时候捡起来的手枪,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沫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莫沫的背部,冷冷地想着要不要先给他几枪来报一下早上的仇。
“师兄~~你还在吗~~~你回话啊~~~~~~”莫沫对着窗外扯着嗓子吆喝着。
彦哲握着枪的手臂上明显可见青筋跳动,他食指一动按下扳机,“碰!”
一颗子弹打在莫沫身侧的窗棂上,彦哲看着莫沫,他那双墨绿的眼睛如同跳动的鬼火,冷声喝道,“闭嘴,否则我下一枪就开在你身上!”
莫沫小心地盯着彦哲,身子往后退了退,“我要去外面找我师兄。”他说,目光坚定,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然后猛然一个后仰翻身,从窗台那里翻了下去。
莫沫可不会相信临渊会有事,在莫沫的心目中,临渊就是小时候妈妈拿来吓唬他的老树妖老猫猴一样的怪物,打不死啃不动地无敌存在!
肯定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
莫沫眼睛看到地面的一刹那,正好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冷冰冰的眼睛!
莫沫顿时大喜,喊道,“师兄!”
从窗台跳下来的莫沫将正下方的临渊压倒在地,此时的临渊有点狼狈,一身衣服烙下了很多被火焰燎烧过的痕迹,脸也被烟熏得漆黑的,只有那双眼睛,注视着压在他身上的莫沫,似乎比以往明亮了很多。
莫沫拿衣袖擦干净临渊那张被烟熏黑的脸,然后彻底的松了口气。
如假包换,确实是临渊,没有认错。
莫沫T▽T,“呜,师兄,太好了你没事。”
“你……,脖子上是什么?”临渊的声音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刺骨。
莫沫一愣,感觉到临渊冰冷的手指触到自己的皮肤上,感觉有点隐隐的痛。
身后传来彦哲的哼笑声,“你确定你不知道?要我告诉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哎,最近卡文卡得我浑身抽搐啊,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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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 情敌角逐[四] ...
很明显,莫沫脖子上的那是个牙印= =……
临渊自然也看得出来,扶着莫沫起身后,临渊用严肃的眼神开始上下的打量着莫沫。
临渊那冷厉的眼神让莫沫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但临渊在莫沫心里积威太重,以至于临渊面相一有不对之处,莫沫就忍不住开始心虚。
莫沫偷瞄一眼,发现师兄的眼神很冷,非常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T_T……
下意识往后缩缩,莫沫再偷瞄一眼,又见师兄的脸色发青,不一会变成铁青,再一会就成了墨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青> 而在临渊的眼中,那一双透出无限委屈的眼睛,衣服遮不住的暧昧痕迹,勒痕,吻痕,青紫红肿,还有那有点怪异的站姿……
临渊的目光如刀,转身望向彦哲,全身蓄势待发的凶气一下子向彦哲压过去。
彦哲扬了下眉,只一瞬间,原本把临渊和莫沫包围起来的一众人马,立刻机警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动作整齐划一,卡卡卡,十几架轻机枪齐刷刷地对准了临渊和莫沫。
气势一下子出现了翻天覆地的逆转,一个人再怎么勇猛,也比不上一排排冷冰冰的高科技杀伤武器……
面对这种情况,临渊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把莫沫护在身后。
看到临渊的动作,还有莫沫对临渊表现出的依赖,彦哲的眼神立刻就变得危险了起来。
如果你已经认定了一样东西是你的,这时候突然有个人到你面前宣示他的所有权,那……
像彦哲这种人,从小到大他要什么都有,所有的人都顺着他,也养成了他张扬嚣张的性格和习惯。但他却在莫沫这里屡屡吃瘪,这本来就让他心里厌烦不喜,若换做他以往的性子,早叫人把莫沫丢去喂鱼,可偏偏彦哲对莫沫的感觉很奇怪,又恨又爱的,有时候恨不得把莫沫撕个粉碎,有时候却又不忍见莫沫皱一下眉。
本来彦哲决定,在他没弄清楚自己的异常之前,都要把莫沫栓在自己身边,偶尔折磨折磨,偶尔再调戏调戏,可如今突然冒出个跟他抢的,而莫沫居然直接缩到人家身后,一副恭顺听话的模样!
从未有过这种待遇的彦哲嫉妒了,恶狠狠地嫉妒了!
临渊与彦哲对视,各自的眼睛里都散发出冷光,不甘示弱地似乎想凭借凶狠地目光将对方凌迟,各个气势逼人。
虽然严格说来,临渊是个武功高手,有着自带的高手气场,一般人被他冷厉一瞪,肯定胆气俱丧,但彦哲不是一般人,只要他周围围着一群架满机关枪的护卫结结实实地站在他身前,谁敢说他是一般人?
况且,再怎么高手,你皮能厚到挡抢的地步?
如果说临渊的气势是凭借实力架构起来的,那彦哲的气势就是凭绝对的自信架构起来的,各不相让。
不过,比起临渊那孤胆英雄的高手气场,他对面那拥有群P架势围殴姿态的彦哲显然更有优势,这种优势甚至不能说是胜算,因为他的胜利是压倒性的,根本就不需要算。
情况很清楚,认清楚现实之后,临渊冷冷地看着彦哲,一向没有感情的口气里难得夹了点故意展现出的不屑和挑衅,道,“你,有种单挑。”
……
莫沫仰望地看着临渊,在这种情况下依然镇定如此冰冷如旧就已经很让人仰慕了,更何况他还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这么面不改色地提出对自己有利的单挑要求。
……
彦哲环臂轻笑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恶搞的笑话,但他眼睛里却是丝毫没有遮掩的高傲和蔑视。
彦哲摇摇头,看向临渊身后的莫沫,“莫沫,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哦,我想到了,你刚刚叫他师兄。呵呵,师兄,果然不愧是师兄弟,一样的白痴。”
彦哲眼光转回到临渊身上,“我只要开口说一声,立刻能把你打成蜂窝,你说,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提要求?”
临渊的眼神轻轻的扫过彦哲,似乎如今的彦哲根本就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只听他冷然不屑地说道,“仗势欺人,胜之不武。不过你也只有这点凭借了,废物。”
这是鄙视!赤 祼祼的鄙视!居高临下的鄙视!
莫沫仰望的姿态几乎要变成五体投地的大礼膜拜了,果然师兄不愧就是师兄,能在一排机枪的威胁下这么从容不迫地骂人,太了不起了> 临渊的言辞虽然很单薄,没有任何激昂慷慨的动情之处,但他的姿态做得够足,够嚣张,够鄙视!让被他言辞所指的人,似乎能感觉到他的话语并非骂人,而只是一种真情实意的叙述。
彦哲眼光狠厉的盯着临渊,他身边的护卫也都真枪实弹的严阵以待,就等着彦哲一声令下来个疯狂扫射。正当气氛万分紧张的时候,莫沫从临渊的身后探出头来,“呃,师兄,我本来也觉得他挺没本事的,但昨天我才发现他地枪法还是很厉害的,师兄你不要大意,要小心他用枪。”
众人都以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望了莫沫一眼,这娃,说话都不会分场合的……
在临渊造势用激将法的时候,这娃来这么一句仗他人气势的话,确实也太小白了些。而且他说让临渊小心彦哲用枪,那不是在提醒彦哲可以用枪来单挑吗?
你说这娃是在警示临渊呢,还是在害临渊呢?
不过不管周围的人如何想法,当事者的两人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地都自我感觉良好不已。
比方说彦哲,莫沫这句话一出,他的脸色就立马阴转晴了,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他站得越发笔挺和骄傲,把他心里那么指甲尖大小的害羞遮得严严实实的。
原来我在他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
彦哲的脑海里默默地飘过一些诡异的欣喜。
而已经习惯了被莫沫害怕畏惧的临渊,也用他越发冰冷的目光掩饰住他明显快了两拍的心跳。
他在关心我。
他也是喜欢我的。
临渊的心里也默默地飘过一些更加诡异的欢愉。
临渊保持着冰冷地视线,姿态却颇为温柔地拍了拍莫沫的脑袋,语气随意,“让他用,我没事。”
莫沫仍旧怯怯地望望这个,望望那个,担心不已。
彦哲虽然和莫沫一样年纪,处在一个容易冲动和浮躁的年龄段,但对于激将法这种东西,彦哲一向是不放在眼里的。
再怎么叫嚣,再怎么翻腾,在彦哲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些小小蝼蚁的垂死挣扎,我一巴掌拍死你,看你怎么叫?看你还怎么翻腾?
但如今,被莫沫那软软的视线轻轻一扫,彦哲心里的英雄气概却顿时上来了,他冷哼一声,对临渊道,“哼,别说我欺负你,我给你个单挑的机会。感恩吧,我会一一打断你的手脚和头颅,不会让你死得太快。”
对临渊落下狠话之后,彦哲又狠狠瞪了莫沫一眼,“你给我去旁边好好待着,再敢乱跑我也打断你的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呜T T,亲爱滴们,乃们谁能帮偶想想办法?
偶这两天做的梦,总是阴气森森的,非常可怕。害的偶都不敢在晚上睡觉了,因为晚上睡觉做噩梦一醒一码黑的更加恐怖= =||,呃,大家有什么应对经验没?教教偶> 偶这梦挺奇怪的,就像是在看恐怖片的开头一样,没有看到真正猛鬼出闸的景象,但整个梦境中都弥漫着一股铺天盖地的阴冷气息,偶有种在恐怖片中充当配角的感觉= =,话说偶以前也没少在梦里和猛鬼肉搏过,但没有像现在这么怪的,还连续几天……= =偶无力了。
有哪位美丽善良可爱有福的筒子能给偶些解决地方法吗~~~~感谢大家了╭(╯3)╮
虽然这些梦让偶挺有灵感的,但偶不想每次睡觉醒来就跟看了一次恐怖电影似地,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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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 情敌角逐[五] ...
临渊,“如果你输了,就不要再来招惹莫沫。”
四平八稳一站,大侠架势。
彦哲,“哼,你还没资格来管我的闲事,好好躺到我给你准备的棺材里去吧。”
举枪高傲一吻,骄少气场。
莫沫望望这个,望望那个,眼睛放光!
上吧!男人,是需要激|情的一种生物!
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人,莫沫的心里充满了热血。
甚至恨不得能取而代之,成为场中的英雄人物之一!
当然,他只是想想。
如果彦哲手里没有拿着枪,那莫沫可以放心大胆地上前去蹂躏一番。
或者把临渊的手脚都捆绑起来,莫沫也可以仔细考虑去尝试揉捏一下。
而现在,还是让他安安稳稳地这么观战吧=▽=,正常状态下,那两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周围的人退开了些,为两个主角留下了足够的表现场地,但仍旧在不远处小心戒备着,隐隐呈现出包围趋势。
“开始!”
“砰砰砰砰砰!”
急促而连贯的枪响瞬间破空而去!彦哲对临渊也是非常小心,一上来就下了死手,连发的五颗子弹刹时间封锁了临渊的所有退路,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全部掌控,就是要他死!
彦哲刚刚说过,要一一打断临渊的手脚和脑袋,所以那连发的五颗子弹,也是从脚到头的射出去的,不过每颗子弹之间相差不过分秒距离,他嘴上说会让临渊多活一会,但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想更快让临渊死!
临渊立刻判断出自己的处境,他不可能完全的避开彦哲的这一次攻击,必须要付出一点代价。
临渊眼睛里寒光一闪,伸出左手,主动抓向了封锁他左手方向的子弹!并在手掌鲜血四溅的一刻,利落地闪出子弹的包围圈!
谁都没想到临渊会这么狠,伸手抓子弹,一个不小心,他那整只手都要废掉了,他分明是抱着转世断腕的心里一瞬间做出这般果断的决定的。
莫沫看着临渊如此豪放的受伤方式,狠狠抽了口气,整张脸都纠在了一起,仿佛那子弹是射在他身上一样,疼的心脏都抽了起来。
彦哲挑眉,也是对临渊的果决意外了一下,但也没有多在意。
正常情况下,彦哲确实不需要在意,一把枪在手,彦哲就有资格俯视所有人。
这不是自大,这是自信!彦哲的实力也配得上他的自信,他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别以为权势家族的少爷多好当,彦哲5岁开始就贴身带枪,他刚拿枪的时候第一次就走了火,一枪打死了一直照料他的奶娘,那次是他第一次被吓哭了,好像也是最后一次哭。
枪这种东西,是种利器。
虽然它可以帮你消灭你恨的人,但控制不住了,它也会可以打死你喜欢的人。
现在他已经不太记得第一次看到鲜血四溅的感觉如何了,但那次的教训让彦哲记住了,对于自己的武器,就要完全掌握!就要如臂使指!绝对不容许出现任何差错!
凭着这个信念,彦哲钻研枪械钻研的非常认真,每一个零件,每一条原理,每一丝细节,还有握枪的姿势,扣枪的动作,他都记到了心里血里骨头里。
没有人敢在这方面质疑他的权威,也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的信心。
临渊掌心飞溅出的血液让彦哲有些兴奋了,用神乎其技的速度往枪里填满子弹,小心地维持着彼此的距离,彦哲决定慢慢的陪临渊玩玩。虽然因为莫沫的关系,彦哲恨不得第一时间将临渊大卸八块,但难得碰到能躲过他的子弹的人,也让他忍不住有些技痒。
像猫戏老鼠一般,想要跑了,就伸爪子挠两下,想要冲了,就伸长须逗两下。
但是,慢慢的,彦哲嬉戏的心里褪的一干二净。
在临渊的身上,彦哲的枪法似乎不再如有神助的有双预知的眼睛,他似乎每次都可以要了临渊的命,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只差那么一点,每次都是差了一点,于是一错再错。
虽然他成功地把临渊的动作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但却似乎完全不能拿临渊如何。
这种无奈的感觉,让彦哲一向稳固如山的自信似乎有些龟裂的倾向了,甚至在不断累积的挫折中,逐渐有种完全崩塌的趋势。
相比于渐渐沉不住气的彦哲,临渊面对彦哲那让人喘不过气的阻击,始终都是面不改色的冷酷到底,受伤,流血,似乎都跟没事人一样,他的那份镇定给了彦哲莫大的压力,甚至就算子弹真正落在他身上,也会让彦哲有种子弹伤不了他的错觉。
这一恍惚,让彦哲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瞬间!
临渊和彦哲的距离拉近到八米之内!
突然地,两个人的情势实现大逆转!
彦哲是远战的王者,临渊是近战的巅峰,距离,是他们之间决定胜负的关键。
彦哲对这点也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一开始就利用自己的先手优势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从头到尾地压着临渊打。只是在临渊用他的表现渐渐地动摇了彦哲的信心后,彦哲一时疏忽,居然让临渊冲到了近身的八米之内。
这个距离,就在临渊出手的最佳距离内了。
刹那间!临渊浑身气势一变,整个人犹如出闸的猛虎一般猛然奔跃了出去!獠牙对准了猎物的要害,气势凌厉如风,风声怒吼如虎。
彦哲眨眼间已被反制!
师兄,真乃神人!
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反击战,莫沫望着彦哲的星星眼中写满了崇拜。
彦哲不敢相信,他输了?
“愿赌服输。”正在彦哲愣神间,身侧传来临渊冰冷淡漠的声音。
彦哲的眼睛立刻就绿了,虽然它本来就是绿的,但这会绿得都能放出一寸光芒来了,扎眼的很。
“砰!”
“砰!”
“砰砰砰!”
彦哲不甘心!
拼命的开枪,甚至完全不去瞄准,完全不用技巧,只是随便乱射!
彦哲想要打到临渊,想要让临渊死在他的抢下,可他越是急躁,就离目标越远!
彦哲能感觉到,自己的枪声变得和心跳一样急促而紊乱,而他也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
“喀吧。”枪空了,子弹没了,彦哲似乎愣住了。
此时的临渊当然不会再给彦哲换子弹的机会了,彦哲自然也是清楚的。
“你输了。”临渊的声音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
他输了……
临渊冷淡地陈述道,“你不能再来找莫沫的麻烦。”
彦哲最后看了临渊一眼,墨绿的眸子几乎阴沉到了极点。
彦哲深吸了一口气,扔下手中的空枪,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停下,头也不回的对莫沫和临渊大喝,“滚吧!”
大步离去的彦哲,走路的姿势仍旧是那么张扬,脊背挺得笔直,高高昂起的头颅似乎在维护他最后的骄傲,背影却是有些萧瑟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大家给偶留的建议偶都看了,真的很感动,谢谢大家
呵呵,看样子经常熬夜才是偶噩梦的来源,偶会努力把自己纠正过来让自己变得更健康的。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做噩梦而已,哦哈哈哈,不需要害怕的!不就是恐怖片嘛,哦哈哈哈……就是有点吓人而已= =。
我自己做过的最恐怖的一次梦,是在自己学校的八人寝室里,那次睡觉我把自己的手压在身下了,半夜梦到自己的手平放在身边被一个黑洞里伸出的爪子使劲地往下拽,那爪子还顺着我手从黑洞里爬出来往我身上爬,还爬到我头脸附近,我当时一直听到耳边满满的鬼叫鬼哭鬼笑,而且我当时被魇住了还动也不能动地给他乱爬,感觉就是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恶鬼吞下去似地= =,那梦,要音效有音效,要感觉有感觉的,可把我给吓得= =,而且我们寝室楼后面还正好有坟山当道……嗯嗯,比起那次来,现在的噩梦就都是小意思!哈!大家祝福偶吧,阿弥托福\= =/
哦对了,光说噩梦都忘记忏悔了,汗,偶昨天米有更新,这几天偶会尽量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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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 孽缘孽缘[一] ...
没了彦哲,只剩下临渊和莫沫,莫沫看着面色万分难看的临渊,心里不免又忐忑不安起来。
一路下山,忍着身体的不适紧跟着临渊,临渊走得很快,莫沫跟得艰难。
莫沫心里胡思乱想着,慢慢沉淀成满肚子的委屈和不安。
莫沫如今静下心来细想,心里却是咚咚地跳得很快。今天慌乱间他把临渊给叫来,也是他当时神思不属的下意识行为,但不管他内心深处是否觉得临渊是个可靠的人才会向他求救,但在现实中莫沫还是很害怕他的。
从小临渊就喜欢盯着莫沫,而且临渊其人神出鬼没的,莫沫再怎么小心,只要有犯了什么小差小错的,临渊就会立刻出现。
临渊说话从来不多,但只要他用他那双冷眼一瞪,莫沫立刻就缴械投降了。
在莫沫凄惨的童年记忆中,临渊总是用他那十二万分的细心来揪自己身上的大错小错,然后胁迫自己做这做那。
记得小时候刚上山的那几天里,某日莫沫尿床了……
才5、6岁,这种事说来也正常,但当时他年纪小小刚刚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师傅师伯又严厉吓人,如今犯了错,莫沫自然是吓得不轻,害怕被责罚,就想偷偷的毁尸灭迹,所以他就偷偷把被单拽了,跑到个没人的地方赶紧晒干。
结果,他刚把尿湿的床单搭好,就看见临渊在一旁冷漠地盯着他。
当时的莫沫心虚害怕,临渊虽然没说话,但到了他眼里这沉默也成了讥笑、鄙视、阴谋、告发等等等等。
当时,小莫沫在心里编排着各种各样的宛如世界末日前的阴霾,仍旧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怯生生地问,“师兄,你,你怎么在这里?”
小临渊冷冷地看看床单,看看小莫沫,没有回答莫沫的问题,只是用了个陈述句来表达自己什么都看见了!
“你尿床。”
“嗤”地一声,小莫沫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仿佛黑夜中的仅剩的一丁小火苗般破灭了。
“我,我……”羞愧难当的小莫沫脸红的像番茄一样,却仍旧不甘心地垂死挣扎着力求解释,“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半夜不敢起床才尿床的,我当时做梦,梦到自己在到处找厕所,我明明记得自己找到了,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做梦做错了。师兄,你不要告诉师傅,拜托你。”
小临渊默不作声地盯着小莫沫,一直盯着!一直不吭声!
那沉默而冰冷的视线给了莫沫很大的心里压力,他越不说话,莫沫就越害怕。
莫沫以为临渊不打算要放过自己,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师兄,你别告诉师傅,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了。”
这时莫沫刚被家人送上山,本来莫沫家人对莫沫没抱什么期望的,只是想交钱送他来磨练磨练,但他却意外地被那个拿过国家武道大赛奖牌的高手师傅看中了,说是觉得他根骨不错,可能会收他做入室弟子。当时把莫沫爸的嘴都乐歪了,忙不迭扔下儿子就急急走了。
相处两天后,师傅才了解懂啊,原来他看中意的弟子,性情这般……特别。
爱之深,责之切!
因此,莫沫只知道,他的师傅很不喜欢他,不但训他训得挺凶,凶过之后还不停的叹气,好像很后悔让他留下来似的。
而背负着家人的期望,背负着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梦想,莫沫坚强地在众多异样的视线中待了下来。莫沫以为,本来他能留下来就很勉强,如果再让师傅知道自己又做错事,肯定就要把他赶下山去!
而莫沫这番复杂的心思,临渊自然是明白不了的。临渊一开始就没打算去打什么小报告,压根没那份心的临渊自然不明白莫沫在担心害怕什么,为什么尿床要害怕师傅知道?为什么他会以为自己要去打他的小报告?为什么……
临渊在思考中沉默着没有说话,结果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些问题,就听到莫沫可怜兮兮的相求。
既然是莫沫自己说要听话,临渊觉得自己也没理由拒绝不是?
想到此,把刚刚的疑问丢开,临渊终于再次开了金口,“……好。”
“师兄谢谢你,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的。”
听到这种话,临渊还是很开心的,于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坦然接受了莫沫的卖身行为,也在以后的时光里充分的实施了。
所以说,莫沫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把自己卖了!
而临渊从头到尾都没有多说什么多做什么,是莫沫主动把自己洗剥干净送到临渊面前。
对于临渊来说,这就是个不要白不要的的选择题,那答案自然是要。
此事对于临渊来说,是场莫名的意外,但也算个小惊喜。
话说,临渊本来一人在山上习武,突然来了个粉雕玉琢似的小弟,自然是心里头有些欣喜的。
近些天来,临渊一直在想方法跟莫沫套近乎,只是他的冷言冷语加上那张冷脸,好几次都要把莫沫给吓哭了。
沟通不得法的临渊,于是想要深入了解莫沫的生活、习性、喜好等等,每天无论习武、吃饭,还是睡觉,都要盯莫沫一会儿,结果他的跟踪和监督更是将莫沫吓得疑神疑鬼战战兢兢。
今天临渊原是看到莫沫因为尿床而惶惶然害怕不已的模样,想着干脆上来安慰安慰,顺便在温情中套套近乎什么的,如今话没说两句成了眼下这种情况,这也很出乎临渊的意料。
这一次的经历,开始了莫沫和临渊之间的孽缘,也基本奠定了两人以后的相处模式。
从此,在莫沫的心里,临渊就成了个时刻监督自己等着找自己把柄要挟自己压迫自己的恶人,这奔来已经是莫沫谨记在心的铁则了,只是莫沫自己也没想到,刚刚六神无主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会是这个从小欺负他到大的师兄。
莫沫看着越走越快的临渊,有点难过地停下了脚步。
感觉到莫沫停下来,临渊也回头来看,却听到莫沫低声问,“师兄,你是不是在看不起我?”
莫沫此时低着头,声音蔫蔫的,仿佛阴雨天里被风雨打瘫的残花败草。
沉默。
临渊面对莫沫时,总是很小心的,为了让莫沫喜欢他,或者为了不让莫沫更讨厌他,临渊总会在不能明白莫沫某些话语时,颇为慎重想要琢磨清楚莫沫的心理,沉默的思索一段时间。不过这种沉默,从来只会让莫沫一次又一次地误会他,更加害怕他。
临渊……是个不懂解释的男人。
被临渊冷眼压迫,莫沫感觉就像小时候每次他做错事被临渊抓到了一半,沉默的气氛压抑的让他难以忍受,莫沫呐呐地问道,“师兄,我知道自己性子不好,从小就欺软怕硬的。如果,如果,当时他拿着枪吓我我再勇敢一些,也许就不会有这种事,我知道我又做错了,师兄,你,也讨厌我了是不是?”
临渊的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刚刚他与彦哲比武擒住彦哲时,曾动过念头想要就这么拗断彦哲的手脚,他从小护到大的莫沫,被外来的野狼崽子咬了,这事实在让他心气难平!
临渊从沉默的思索中回神,看到自怨自弃的莫沫,虽然他还是没有及时想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但他已经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揉了揉莫沫的脑袋。
感受到手底下的柔软和莫沫微微的颤抖,临渊隐约的有点明悟,也许他现在并不需要询问什么,只需要,给他一个肯定?
想到这些,临渊第一次及时地否认了莫沫的怀疑和不安。
“我不会讨厌你。”他说。
莫沫低着头,听了临渊的话,把头垂得更低,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仿佛不停有风沙吹进去,左边揉掉了右边吹进去,右边揉掉了左边吹进去。
“师兄,我知道我很怪,总是扭扭捏捏优柔寡断的,不像个男子汉。小时候邻居们都这么笑话我,我一直以为,长大了娶个好老婆生个孩子,就好了。结果……结果……”结果是他却像个女孩子般被人压了……
“师兄,如果这种事被人知道了,我是不是就娶不到老婆了?”莫沫捧着脸颊,面色青黑地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娶不到老婆,我……陪你。”临渊的这句话里,总共有两次停顿,比他以往说得任何话都要纠结的多。
为什么前面会有那个长久的沉默呢?那是临渊在压抑心底难得上涌的鸡血。因为临渊一听到莫沫说讨不到老婆,立刻就激动了,他巴不得出现这种情况呢。
为什么会有后面那个可疑的停顿呢?那是临渊为了及时把“我娶你”这差点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压回肚子里,变成不那么惊世骇俗的“我陪你”……
“噗。”虽然临渊的脸色仍旧不好看,但莫沫却忍不住被临渊逗笑了。
真的是逗笑的,因为在莫沫的心里,若说这世界上谁最难讨到老婆,那肯定不是他莫沫,而是他这个冷冰冰的喜欢吓人的面瘫脸师兄。
莫沫很骄傲的认为,自己嘛,至少还能傻兮兮地逗女孩子笑一笑,而他的临渊师兄绝对只能把女孩子给吓哭。
所以如果自己都讨不到老婆,那师兄成光棍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也是莫沫至今以来最为自己感到骄傲的一件事。
莫沫笑着抽了抽鼻子,用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
站在山间蜿蜒盘旋的水泥路上,秋末的阳光软软地铺在莫沫沾着泪水的眼睫上,闪闪烁烁的,把他的笑脸衬得恍然如梦。
临渊看着他,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 =……
欠债越来越多,补足是个遥远的目标啊远目……
我尽量更新吧,不说大话了,这几天我跟了榜要更新2万字,怎么也会把它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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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十五 孽缘孽缘[二] ...
莫沫张开眼睛,茫然了片刻,隐约中似乎闻到了一丝中药的苦味,这苦味仿佛能提神一般,让莫沫渐渐从茫然中聚回神。
莫沫揉了揉眼睛,转头看到床头的闹钟,眼睛睁大。上面显示的是7点40,这说明就算他能赶到学校,早自习也早就该结束了!昨天他已经没有请假地翘了一天的课,今天又迟到了,莫沫惨不忍睹地捂上了脸,振作片刻,猛然坐起身来。
然后……
“啊呜……”
一声痛吟在不大的房间地缠绵地回荡着,痛!
好像吃了一斤辣椒却便秘了一周之后再大解了一次,毫无疑问地肛裂了= =。
莫沫呻吟着倒回被窝,酝酿了好半天,才小心地并着双腿挪动,准备用最小的动作下床,用最不会牵扯到伤口的姿势移动。
昨天受了伤,但情况不对他只能努力忍着,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小窝,昨天能轻易抛诸脑后的疼痛仿佛有了依仗般变本加厉的侵蚀席卷过来,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似乎要被榨几层油脂下来。
“咔”门开了,莫沫看到临渊走进门来,临渊手里还端着一个净白瓷碗,但里面却黑稠的像黑芝麻糊一样。
莫沫看着临渊手上的绷带,眼睛暗了暗,那层层圈裹的惨白中,渗出了不少腥红的血丝,让莫沫想到昨天赵老大夫的语重心长。
昨天一开始临渊就受了重伤,为了躲过彦哲的枪弹封锁,临渊竟然伸手去抓子弹。
虽然逃过了最初的封杀,把伤害控制在可以坚持的范围内,但他毕竟是被一个子弹打在了身上!
临渊对此始终没有提及,只是撑到和莫沫下了山后,就失血过多昏迷了,最后莫沫又费了老大力气才把临渊拖到了他师傅的老朋友那里诊治。
一颗子弹打穿了左手掌心!
局部粉碎性骨裂,甚至还伤到了手部筋脉,如果不好好做复建,临渊的左手基本就等于是废了。
莫沫也没想到临渊的伤会那么严重,看临渊那张看不出好坏的冷脸,他本以为问个疼字都嫌多余,谁知竟然是到了这种地步。
“躺回去。”莫沫还没回神过来,就听到临渊那一如往常般冷言冷语的命令,这次莫沫没再像以前那样抗拒或委屈,反而对临渊软软地微笑,软绵绵地据理力争,“师兄,我要去上课了。”
临渊走过来,把手中端得药碗放在床头柜上,面无表情地把莫沫轻轻按回床上,“今天休息。”
莫沫的笑容阴影了,“星期三不休息。”
临渊不知从哪儿拿来手铐,卡一声就把莫沫的右手铐在了床头,很是严肃地回答莫沫,“它不休息,你休息。”
= =莫沫阴影的笑容僵硬了。
临渊把药腕端到莫沫面前,“喝药。”
莫沫委屈地扬了扬被铐住的右手,“师兄,你给我松开吧,不然我怎么喝药。”
……
临渊的语气冰冷淡漠而又严肃万分,“我喂你。”他说。
= =你丫其实早等着说这句呢,对吧。
莫沫很是无力又哀怨地瞪了临渊一眼,刚刚才升起的迁就、怜惜等等乱七八糟的心理仿佛霜打的茄子般全蔫了。
从小到大,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压迫,逼迫,蛮横,霸道!怨气啊!!
莫沫看看临渊冰冷的面瘫脸,耸耸鼻子小心嗅嗅靠近的药碗,把脸转到一边去了,“我喝不下去。”
……
“喝不下去,可以,用嘴喂。”临渊面无表情的脸上隐约挂上了半分红晕。
莫沫愣了半秒,迅速摇头,“师兄我骗你的,我刚好很渴,我自己喝,自己喝。”莫沫急切地说完,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
喝了一口,莫沫苦得脸又变成黑色的了。
“师兄,这到底是什么药,太苦了。”莫沫摇头摇头摇头,想说还是不要喝算了,太折磨人了。
“治肛裂。”临渊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仿佛打了道累一般狠劈在莫沫的头顶,劈得他是那个外焦里嫩,酥脆不已……
莫沫摇晃的小脑僵硬如卡壳的机械,脸色青红交加的,安静乖巧,老实喝药。
“外敷。”等莫沫喝完,临渊又拿着一小瓶创伤药来。昨天在熟人的诊所里不方便给莫沫看,而且莫沫一副我要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临渊到底没有为难莫沫,今天一大早地出去找家中医馆给莫沫开了药来。
不过这却是难为临渊了,就凭他那张面瘫脸和好听点叫惜字如金实在点叫笨嘴拙舌的嘴,光是和大夫沟通叙述病情,就让两人一起青黄不接惨绿一片的,不过还好,总算还是说清楚了。
临渊把药给莫沫展示了下,然后就要掀开莫沫的被子。
连连被临渊惊吓的莫沫大睁着水汪汪地眼睛瞪着临渊,两只手像松鼠用爪子抱坚果一样紧紧地扒住被子不放,“师兄,你在干吗?”
临渊指指药,再指指莫沫,“外敷。”
创伤药,外敷……敷哪儿?
感觉到身下隐隐的疼痛,莫沫明白了,但他那张嫩白的小脸也全黑了。
抱紧被子,不顾疼痛地缩成团,摇头,摇头,再摇头。
“不用了,师兄,真的不用了。我好了,师兄,我全好了。”莫沫连连的重复,一再的强调,信誓旦旦的就差没指天发誓了,他后背紧张得全贴到粗木床头上,小心警戒着临渊的动作。
临渊,……
沉默也许是代表他有点失望?
临渊缓慢地放下药瓶,这过程中临渊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然后,临渊骤然转过头去,盯了心惊胆战的莫沫一眼,很是开窍地继续上来扒被子,严肃道,“检查。”
“师兄!~~”> *************监视器外*****************
昏暗的房间里,一双狠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液晶屏幕上的温馨时刻。
“砰”一声,响亮而清脆的破碎声,水晶玻璃杯尸骨四溅,残骸断肢在地面凄惨地滚来滚去,没滚多久就被周围的一堆尸山尸海挡住了,地面上一堆又一堆的水晶光彩四合五聚地闪烁着,映着犹如古迹废墟的最后一盏辉煌。
“奸夫淫夫!”这是今天彦哲第十六次的唾骂。
看着屏幕上那两个红光满面(其实都青了)开心和乐(莫沫都快哭了)的师兄弟,一向骄傲的彦哲,第一次这么得气急败坏!
彦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无论白天黑夜都没有一丝光线能透过来。
房间里的长桌堆满了无以计数的水晶杯,房间内唯一亮着的液晶屏幕上,是彦哲眼中比眼中钉还刺眼的两个闹腾不已的师兄弟!
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