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军就在后头跟着,见到前面的车靠在路边上,那心里抓挠的开始胡思乱想,想他媳妇儿跟姓范的小子在车里干啥呢?怎么好好的就不走了,人有时候就这样,猜测什么事儿,都喜欢用自己去衡量换位思考。
胡军琢磨,要搁自己身上,车上坐着个老情人,那突然靠在边上……想到这儿,胡军那脸阴的,恨不得立马下车冲过去瞅瞅,最末了还是忍住了,好在两人不过就停了一小会儿,车子就继续往前开了。
以胡军的经验,这么短的时间,估摸连接吻都完不了事,可一想到他媳妇儿的小嘴儿,让别的男人亲过,胡军就恨不得宰人,当然,这些都是他的猜测。
眼瞅着两人直接开到了血液病康复中心,胡军眼睁睁看着他媳妇儿下车,跟着姓范的小子进了住院部大楼,心还真想不明白,来这儿干啥来了。
范琪的病房在十二楼,说起来,范琪跟西子的表妹琪琪还是一个学校的,只是范琪在入学的时候,发现了白血病,因此休学治病。
西子跟范里的妹妹没见过几次,事实上,从上学到后来当兵,西子都知道,范里有很强的自尊心,说穿了,在西子面前有点自卑,有时候西子挺不理解,在西子眼里,范里始终那么优秀,大学的时候是教授们会用欣赏目光望着的那种学生,当兵了,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也能一级一级熬上来,有能力,也努力,缺少的是机会和运气。
说起来,仿佛自己是他的霉运,而幕青才算是他的贵人,他所有的事情,她几乎都帮不上忙,一点都帮不上,可慕青连他妹妹的骨髓都能捐,可见这也算命里注定的,他俩这辈子就是这么个结果。
是个单间的病房,条件很好,从门外看过去,范琪坐在床上,手里拿了本书正在看,好像是大学的课本。
范里轻道:“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琪琪说就想见见你,跟你说几句话。”
西子略迟疑,推开门走了进去,范里两兄妹长的很像,范里的俊美到了范琪身上,就化成了柔美婉约,范琪是个很美的小姑娘,可惜韶华刚至,便得了恶疾,即便西子豁达,面对范琪,心里也颇有几分复杂,说不上怨,只是有几分别扭尴尬。
以前也不算多亲近,说起来,西子是个有些孤僻的性子,以前上学的时候,朋友不多,当了兵,倒是有几个要好的战友,转业复员以后,也都各自散去,如今天南海北,再见面都不知何时何月了。
以前见范琪的时候她还是高中生,清纯的有几分羞涩,不很活泼,也不大爱说话,因此跟西子并不热络,因此她要见西子,西子心里是颇有几分讶异的。
西子一进去,范琪就放下书,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戴着大口罩,这个笑容依然非常明显,一双美丽清澈的眸子,露在外面流光溢彩的,看不出丝毫落寞和绝望,反而有种难得的坚强和韧性,从眼底深处流泻而出。
兄妹很像,困苦中活过来,总有种西子分外羡慕的勇气。“西子姐你来了,坐这里,谢谢姐姐还愿意来看我”。范琪的声音清脆悦耳,有些故作的轻松。
西子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看着她:“身体怎么样,手术的时候疼不疼?”
“不疼”小丫头摇摇头,探头看看外面:“我哥在外面?”
西子点点头,范琪小脸一黯:“我知道我对不住你跟哥,我哥那么喜欢你,却因为我……”
西子拦住她的话:“琪琪,现在咱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如果我是你哥,也会这么做,所以不用感到抱歉,安心养病要紧”
范琪突然一把抓住西子的手,望着她,大眼睛里氤氲出微微的泪光,闪闪烁烁晶莹剔透:“西子姐姐,我知道我哥一点都不喜欢嫂子,他喜欢的还是你,始终是你,我的病拖累了他,你能不能答应我,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你们俩还有哪怕一点点希望,也请你好好考虑,不要轻易放弃。”
西子怔住,望着眼前的女孩儿好久,微微摇头:“你嫂子很爱你哥,其实被爱比爱幸福的多,而且,我也结婚了……”
西子从病房出来,范里送她下楼,两人一路都没说话,出了住院部,西子站住,扭过头对范里说:“过去的事,咱们就让它彻底过去!我都可以释然,你范里凭什么不行。”
范里上前一步,抓住她臂膀,把她半圈在自己怀里,声音里有清晰的痛楚:“可我释然不了怎么办?西子你能教教我,你是如何做到释然的,我不会,也做不到……”
从胡军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就跟抱在一起没什么区别,要是这都能忍,胡军觉得,自己就白瞎了是个爷们。
西子皱着眉推开范里的同时,也看到了胡军的车,看见他推门下车,青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胡军那过去也是个混不吝的主儿,能吃这亏?别管你是谁,动我媳妇儿,那咱俩就他妈不共戴天。
上来,废话没有一句,一拳就甩了过去,范里根本没防备,被胡军一拳直接打在脸上,踉跄了一下,利落的稳住身体,刚直起身,胡军另一拳已经又打了过来,范里下意识挡住,才看清了是胡军。
范里心里那股藏了许久的嫉火涌上来,拳头一握,迎了上去,两人就在医院门前的空地上,扭打在一起。
“胡军,范里,你们住手……”
西子上来想分开两人,可她再有格斗技巧,这时候也用不上,这俩人完全就是两头角斗凶狠的雄性动物,都打红了眼,哪还会讲究技巧章法。
真是那句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论说身手,该着范里占便宜,无论胡军承不承认,人家范里还不到三十,加上又是这么多年的职业军人,天天操练,跟他这早就卸甲归田的,不一个级别。
可胡军那也是野路子出来的,范里一时半会儿也占不着便宜,尤其胡军打架跟不要命一样,那狠的,跟遇上杀父仇人似的,[奇`书`网]逮着机会一脚踹过去,把范里踹了老远,占了上风还不行,追上去一脚抬起,还恨恨要踩下去,西子一把拽住他:
“胡军你疯了,穿着这身警服在这里打架什么影响?”
“影响?”胡军斜斜睨着她:“我一身警服打架影响不好?你们俩一个军装一个警服,在这儿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影响就好了,你要是喜欢他,还嫁给我干嘛,既然嫁了我,你就是我媳妇儿,想跟他藕断丝连没门,我以前倒是小看你了,你还能脚踩两条船,也不怕淹死你。”
胡军这嘴毒的,西子瞪着他:“你胡说什么,我跟范里就是老同学,我过来看看他妹妹怎么了?”
“看他妹妹,用得着抱一块儿看吗,大门口都这样了,在里面还不知道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胡军你,你不可理喻……”
西子一把甩开他,转身就看到迎面过来的慕青,脸色有些白,几步跑过来要扶范里,却被范里一抬手挥开,自己站了起来,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西子脸上烧的通红,瞪了胡军一眼,转身走了。
胡军哼了一声,上前站在范里跟前:“我这个人别的都能过,就是过不了媳妇儿,心眼奇小无比,不管你以前跟西子有什么未了的情啊爱的,从她嫁给我那一天起,就得给我一刀了断了,还想这些有的没得,对你没一点好处,刚结婚,前途也挺好,好好珍惜,别出幺蛾子,跟我对着干,我对媳妇儿能忍,对你可没那耐性,聪明的就给我消停了,不然,咱谁也甭想舒坦。”
拍拍身上警服上的土,转身上车,教育完情敌,回去得收拾他媳妇儿去,那丫头是被他宠的没边了,真当他胡军一点脾气没有呢……哎呦!这老胳膊老腿儿,被那小子几脚几拳,真有点扛不住。
胡军一进家,就看见他媳妇儿盘着腿儿坐在沙发上,貌似再等着他,胡军手里的Сhā钥匙啪一声扔在茶几上,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现在该说了吧!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一副不依不饶审问嫌疑犯的模样,西子看他这样,忍不住嗤一声乐了:“胡军,你是不是忘了,咱这两口子是当假的,别说我跟范里没干嘛,我们就是干嘛了,你管的着……呜呜……”
西子这话都没说完,就被胡军一个饿虎扑羊,直接扑倒在沙发上,哪个恶狠狠的样儿,比刚才跟范里打架,用的劲儿还大,还利落,直接扑到,迅速抓住她的手腕抬高,唇直接就堵在她那张小嘴上……
三十二回
西子完全被身上的胡军掣肘了,这男人就跟一头蛮牛一样按着她,一时竟无法反抗,而他的唇仿佛解恨一样,死死堵住她的嘴,舌直接撬开她的唇齿,钻进她嘴里,纠缠,舔/舐,啧啧有声%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西子发现,自己竟然对这男人有记忆有反应的,他的吻她并不讨厌,不禁不讨厌,反而有一种诡异的期待……
他亲吻的用力而深入,舌抵住她的喉间,用力压,用力舔,在西子身上迅速燃起一把火,先头的挣扎,逐渐弱了下去,浑身发热发软,跟那夜几乎毫无二致,西子这次却没喝酒,那种激|情热潮点燃起来,几乎可以焚毁一切理智。
而且这个男人,细想起来,仿佛也不差,西子心里一松,就跟开闸泄洪一样,胡军平日的点滴好处汇聚成一股洪流,轰一声冲破闸关奔流而下。
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这辈子就跟这个男人过日子也不赖,女人一旦心理上松懈了,**就完全无法自制了。
胡军这一路还想着,无论如何,今儿得把他媳妇儿收拾一顿,他忍她,让她,伺候她,可不是给别人预备的,她是他的,别人觊觎杀无赦,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再说,再忍下去,弄不好他真阳/痿了,打手枪多伤身啊!
这丫头一点不体谅他,吃素吃久了,早晚一天会营养不良的,虽是这么下了决心,可也真没想到能这么顺利,还打着轻伤不下火线的预备呢,根本就没想到,这才三两下媳妇就从了。
眼睛虽说紧紧闭着,可那身子软的,柔若无骨,动情,动性,这真是意外之喜,胡军哪还有挺着的道理,那还顾得在哪儿,先拿下再说。
衣裳脱的,那叫一个顺溜儿,本来他媳妇儿穿的也不多,就一个单薄的警服衬衣,下面警裤,胡军真急坏了,也憋死了,直接解开她媳妇儿的警裤褪下……
他媳妇儿呢,不说多配合,可也没跟他真较劲儿,要是真较劲儿,这裤子想趴下来也不容易……裤子扔在地上,胡军就看到他家媳妇儿那白生生的大腿,浑身的血忽悠一下就窜上了天灵盖。
穿着他给她买的内衣,明紫色上面都是蕾丝花朵,颇为立体,尤其配上他家媳妇儿这身玉白的肌肤,那真是鲜亮的**……胡军这鼻血嗖一下就飚了出来……
房间里是中央空调,西子感觉这大半天,胡军怎么没动静,她两条腿都冷飕飕的,忽然就回过味来,刚睁开眼,要推开胡军,就见胡军鼻子下面两管鼻血,定定望着她下面,西子脸红的,刚要坐起来,就被胡军麻利的脱下最后一点遮挡的布料……
西子根本来不及推拒,两条光祼的腿,已经被他大力掰开……胡军的大脑袋直接扎了进来……呃……啊……西子浑身不住颤,实在有些堕/落,淫/靡,可有种陌生刺激的快/感,却又说不出的舒服,迅速从身下一点,扩散开去……
胡军真算身经百战,技巧好的没边,对付西子这么个毫无经验的生涩小妞,那还不手到擒来,玩家出身,真要想干嘛,用不着用强,尤其这是他媳妇儿,胡军那伺候的毫无怨言……
西子迷迷糊糊哼唧喘着气,那细细微微的声气儿,把空气都点的**辣的……胡军抬起头的时候,她媳妇儿已经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了,他媳妇儿这时候真美,美得惊心动魄……
身上的警服衬衣还挂在身上,前面的扣子却已经扯开,里面的胸衣暗扣也被挑开了,一双柔软娇挺的ru,形状美好,腰细而坚实,平坦的小腹上一个漂亮小窝……下面却是一丝/不挂,小裤/裤也被胡军扯下,却只扯下了一条腿,小小蕾丝的布料儿,还挂在另一腿上,两条白嫩/嫩的腿儿,被胡军举着,朝两边张开,中间那郁葱葱水淋淋,汩汩而下的春水,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真是□祼的制服诱惑!比日本小电影刺激多了,他媳妇是真的,那腰儿,那腿儿……胡军根本就来不及脱裤子,直接拉开拉链,挺/进,湿滑,温热……他情不自禁舒服的哼了一声,西子的理智要回归,胡军的重武器就用上了……
即便前戏这么充足,依然感觉有点丝丝拉拉的疼,皱着眉嘤咛一声,胡军立马就不动了,一条腿站在地上,怕压着他媳妇儿,一边倾身亲了亲他媳妇儿的唇,一叠声问:“还疼吗?哪儿疼……”
西子眼睛没睁开,一排雪白的小贝齿却紧紧咬着嘴唇哼哼,不知道是疼,还是难耐,身子不由自主扭动两下,胡军过了会儿才算明白,媳妇儿这是适应了,想让他动动呢?
他媳妇儿别扭,就这时候依然不痛快,那痛快劲儿都用别人身上了,到了他这儿就剩下矫情了,可矫情的让他更放不下……
胡军这心里正柔软成了一团棉花,忽然就想起了今儿的事儿,姓范的那小子,心里那股气又窜了上来,是得收拾收拾这丫头,可怎么收拾,打也不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在床上收拾最和胡军的意。
想到此,胡军脸色沉了沉,身下忽然加大幅度,大出大进,撞的那叫一个大力,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往里顶……刚才都是餐前小菜,这才是正经上大菜呢……
这男人简直用了吃奶力气,西子极力压抑的呻/吟声,几乎脱口而出,断断续续,都跟岔了气儿似的,体内那一点,敏/感收缩起来,她觉得或许自己快死了,体力真不济……
死倒是没死,最终,她是真被胡军折腾晕了,后面胡军再怎么折腾她,她都不知道了,只不过醒来的时候,都有点不知道在哪儿,感觉浑身跟被大卡车碾过去一样,每块骨头每块肉都是疼得……
忽然身下一阵清凉,却仿佛有个东西不断深入自己最隐秘的身体内作乱,西子嗖的睁开眼,腿下意识夹紧……
“哎呦,媳妇儿,快松开,松开,你老公的脖子快被你夹断了……”
西子这才发现,她浑身一个布丝都没有,胡军这男人也是,两人都是光溜溜的,光溜溜还罢了,她就这么四肢打开的躺在床上,儿胡军这厮,光着身子在她腿间,不知道研究啥呢?扣扣摸摸的……真是说尴尬有多尴尬。
西子飞快扯过薄被遮在自己身上,红着脸瞪着他:“你变态啊!干嘛呢?”胡军把手里的药膏举了举:“给你擦药啊!刚才用的劲儿太大,怕把咱们家小妹子伤着了……”
“胡说什么,赶紧穿衣裳”
胡军一愕,哧一声笑了:“穿什么啊?我习惯祼睡,一级睡眠舒服,媳妇儿你以后也试试,再说,这样多方便……”
说着,嬉皮笑脸凑上来,啪叽,啪叽,亲了西子好几口,手从被子边伸进去,小声道:“媳妇儿,你张张腿儿,我这药还没擦完呢……”
西子白了他一眼,本来有点火辣的地方,真有点凉凉的舒服,不过里面还挺疼,估计是没擦完,可让她听话的张腿儿,她也不好意思,即使两人刚才都那样了,也不好意思。
可胡军根本就是客气的知会她一声罢了,哪管她应不应,手指已经挤了进去,顺着那密林洞|茓桃花源,进进出出……
九曲十八弯啊!胡军觉得,她媳妇儿这儿,跟那山沟沟似的,地形复杂又隐秘,偏偏敏感的不行,他一进去,就把他的手指紧紧裹在里头,还一阵阵的蠕动,仿佛给他的手指做按摩,极品啊!第一次跟他媳妇儿干这事时,他就知道,他媳妇儿这里是极品……
手指还是缓缓向前,把那药膏推进去:“媳妇儿,以后每次我都给你涂药,这是个老中医配的,听说是宫里流出来的秘方,呃……媳妇儿,你要是受得住,咱再来一回儿成不,你老公憋了这么些日子,就吃一顿垫不了饥……”
说着,嘴已经亲在她媳妇儿嘴上,这次他不跟刚才急色鬼一样了,慢慢的,把以前囤积的技巧,全用了出来,那唇沾一下,舌头伸进去,舔几下,按压,厮磨,按压完了,又勾住里面的小俘虏舔弄一番,真正花样百出。
直把西子亲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推他,胡军才算餍足了,从她唇角滑下,没往下,直接去啃噬她玉白的耳/珠,吞进嘴里,用舌头逗弄一会儿,吐出来,在她耳后鲜红的朱砂痣上,逗留良久,舌忽而钻进她耳洞里进进出出……
同时,西子腿间的大手,也配合着,频率一致,动作相同……西子觉得,自己就像一张柔软的手工纸,在他手里任意折叠曲张。
西子是个直白实在的性子,这种直白实在不仅在平常,在这时候依然,虽然羞涩,可舒服就是舒服,想要就是想要,原来那点儿小矫情,也早在刚头那番亲热纠缠中,消失贻尽了。
西子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劲头,反正也开斋了,索性就随着胡军摆弄算了,再说这事儿做好了,她忽然觉得,真挺舒服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晚了,要搬家,收拾东西去了,亲们原谅。
三十三回
姓范小子这一出闹得,胡军反倒捡了大便宜,他家媳妇儿咋想的,他是不清楚,可自己这吃斋的素净日子,算正式结束了吧!以后这日子,老婆炕头的,就差一孩子了。
胡军忽然有点向往了,这种小日子过起来多滋润,比前面耍单帮强多了,胡军越想越美,这心里一美,折腾了一宿,都没觉着累,一大早起来,就给媳妇儿端早饭去了,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嘴脸,藏都藏不住。
叶驰一见就乐了:“怎么着?得手了?”
胡军嘿嘿一笑:“啥得手了?说的这难听,我们是两口子,这是正经的周公之礼,和谐生活懂不,我不跟你逗闷子了,我媳妇儿哪儿还饿着呢?”毫不客气,进厨房端了早餐就下楼了。
把早餐摆好了,才进屋去叫西子,先轻轻推了两下,西子哼唧一声,一翻身扭另一边去了,胡军轻笑两声,绕过去,蹲在地上,拢拢她媳妇儿的头发:“媳妇儿,吃了早餐再睡,昨个晚上就没吃,你不饿啊?”
温柔的都跟含着二月春水一样,西子略挑开眼皮,扫了他一眼又闭上,脸一扭扎枕头里去了,可脖颈露在外头,那上面细嫩粉红的色泽,看的胡军心里又骚动了一下,可实在不能再折腾了,再折腾,真把他家媳妇儿能折腾散架了。
西子不是不起,就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之外,浑身酸疼的就跟不是自己身子一样,而且,忽然想起昨晚后半段的事儿……想想,西子都觉得堕落……“啊……胡军你干啥,放开我,你放我下来……”
胡军一看叫不起来,胳膊一伸进被子里,像剥鸡蛋一样,把她媳妇儿从被子里剥离出来,西子不习惯祼睡,昨晚上,最后还是把自己衣服穿上了,她当时是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全程是胡军伺候的。
胡军给她洗澡,胡军给她擦身,胡军帮她吹头发,胡军给她拿的睡衣,当然不会选迷彩裤,实际上,胡军对西子的迷彩裤深恶痛绝到,恨不得烧了了事的程度。
可打开她媳妇儿的衣柜才发现,他家媳妇儿内务是挺标准,真不像个女人,除了警服没几件漂亮衣裳,裙子更别提了,寥寥那么一两条,性感的睡衣更没有了,他媳妇儿阳刚的,就跟个爷们没两样,真白瞎了那么好的身材。
胡军翻了半天,翻了条吊带的T恤出来,另外拿了一件自己的四角裤给她套上,昨个晚上胡军也累很了,真没发现,他家媳妇儿穿上这身儿混搭的睡衣,那真有股子别样的性感,尤其,亲密,两人之间那种如鱼得水的亲密,从她媳妇儿这身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白色小吊带,下面是他的花四角裤,颇有几分海滩风情,就他媳妇儿这身细皮嫩肉的,要是穿上比基,那得多馋人……
西子红着脸被他抱进卫生间,坐在盥洗台前面,胡军一边放水,一边看着她,那眼神不知道想什么呢,嗖嗖冒光,不过他想什么?也不难猜……
西子手伸进去瓷盆里,突然一撩,哗啦一声,水溅了胡军一头一脸,胡军一激灵,回神,西子不禁抿着嘴咯咯笑了起来,那摸样儿,娇俏的不行。
胡军那馋虫被勾了上来,手一提,就把他家媳妇儿抬到洗手台上坐着,掰开她媳妇儿两条腿,身子挤在中间,扣住西子后脑,脑袋一低,就噙住西子的嘴,辗转,研磨,深入,啧啧有声……
胡军觉得,他媳妇儿这小嘴真甜,甜的怎么亲都亲不够,亲着嘴儿,底下就不老实了,手下滑,拖住她媳妇儿圆滚滚的ρi股,抵住自己下半身,抵的很用力,气息有些粗重不稳起来……
唇滑落到西子耳际,小声气儿的道:“媳妇儿,要不咱再来一回吧!就当你当兵那会儿出早操了”
西子抬手推开他的脑袋,脸通红,哪个兵种这样出操,真亏这男人想得出来……西子是真想拒绝来着,因为浑身酸疼难过,可就这副酸疼的身子,偏偏异常敏感,尤其对胡军,几乎没什么抵抗力,他一撩拨就动情……
胡军的手已经伸到下面去了,不禁低低哼笑了一声:“媳妇儿,你这里湿了,咱家小妹妹想见小弟弟了……”
手指刺溜就钻了进去,轻车熟路,跟回自己家似的……上下夹攻,揉搓她媳妇儿,不一会儿两人就出了一身汗,汗腻腻,黏沾沾的……
身上的衣服早就扔在地上,西子两手撑在后面的手盆上,仰着头或粗或细或轻或重的喘/息着,粉嫩的红唇微微张开,啜着气,跟条快要窒息的鱼一样……
浑身一层细密的汗,看上去更加腻白鲜活,两/腿大大张开,胡军挤在中间,两手掐着他媳妇儿的腿,撞击,纠缠,厮磨,进出……千篇一律的动作,愣是让两人演绎出不一样的激|情出来……
胡军那嘴也没闲着,一边亲,一边嘬,一边还絮絮叨叨的说点儿下流私密话,可在夫妻之间,却跟一种催/情剂一样管用,尤其西子这样生涩的丫头,听在耳朵里,配合着正干的事儿那真是分外刺激……
胡军昨个晚上就想玩点花样,给给媳妇儿洗澡的时候,就想弄一会鸳鸯戏水,可被她媳妇儿有气无力的一瞪,就歇了心思,这时候可不正好……
两人上下还连着,他已经托起他媳妇儿,走了几步,一起迈进浴缸,动作真高难度,这一走一颠,西子那哼唧的声儿更大了些,胡军低低笑了两声,拨开上面花洒,水直直落下来,水温很舒适,可落正陷落在激|情中的西子身上,也不禁哆嗦了一下。
她一哆嗦,身下也就不由自住收起来,胡军闷哼了好几声儿,欲/火直接烧上来,也来不及再找什么姿势,直接抬起他家媳妇儿一条**,抵在后面墙壁上,猛进猛出数下……温水砸在两人身上,仿佛带来了一种新的刺激…….
尤其他家媳妇儿,发丝黏在脸上,因为难耐舒服,时而甩头,时而呻/吟,小丫头学的挺快,昨个还是个生瓜蛋子一样的雏儿,今儿就大胆起来,大胆起来的西子,有股子不一样的狂野,加上当兵的出身,体力好,体能佳,昨个晚上晕过去那纯碎是高/潮的刺激太大……
经过胡军一宿的集训,算是初步看见成效了,本来就筋开腰软,加上不做作,怎么舒服怎么来,超配合,胡军那美的,都升天好几回了,就是这会儿让他直接死了,他都觉得不亏……
西子是真尝到滋味了,虽说过后有点酸疼,可这一动起来,那种滋味无法形容那么舒服,尤其,胡军这男人,技巧到位,经验十足……
两人这顿早饭,到了中午才算正式吃上,吃饱了,西子抱着胳膊,直直望着胡军,笑眯眯就蹦出一句:“你这经验挺丰富!霍霍过多少女孩练出来了啊?”
西子这话一出来,胡军一口稀饭差点呛嗓子眼里,咳嗽两声,抹抹嘴,面上虽不露,可心里着实转了好几个来回,这女人的心眼儿,向来不大,而且不仅喜欢算前账,也喜欢倒后账,这会儿两人新婚燕尔,当个笑话说出来,说不准以后就是个把柄。
要说别人,胡军真不鸟,所谓把柄,不就是因为自己在乎才能有吗,偏偏如今他家媳妇儿是他最在意的人,好容易哄顺溜了,他也登堂入室,上了炕,可不想再下来,原来的清苦日子,受不住。因此,别看现在西子笑眯眯当个闲话问,他也必须谨慎回答。
想到此,胡军嘿嘿一笑:“媳妇儿,有道是君子不念旧恶,我不也没追究你跟姓范的那小子,反正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咱就过咱的日子,我对**他老人家保证,从今儿以后,身心都忠于我媳妇儿一个人,山无棱,天地合,都不跟我媳妇儿绝。”
“扑哧……”
西子被他不伦不类的话逗笑了,过会儿又哼了一声:“我跟范里根本没啥,你以前的情史可曲折丰富,都赶上西门庆了,咱俩没可可比性,但是胡军,我这丑话说前头,本来我就想跟你搭着火过日子,你呢,阴谋阳谋的非得整成实事儿,这不是我逼着你的吧?”
“不是,不是……”胡军忙摆手:“是我上赶着我媳妇儿,舔着脸,非求着我家媳妇儿容我侍寝的……”
西子白了他一眼,脸一红:“反正既然成了实事儿,咱们就得施行另一个标准了,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今天起,你要是再有花花事儿,那咱们连搭火过的情分都没了……”
胡军倒是一点不吃亏的趁机提条件:“那你跟姓范的那小子,也不能藕断丝连……”
西子站起来:“从我们分手那一刻,我跟他这辈子都没干系了……”
三十四回
这小两口不一样了,胡军跟西子今儿一进门,胡夫人就感觉到了,虽说是新婚燕尔,可之前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点不对劲儿,不像新婚小两口儿,胡军望着西子那眼神,怎么瞧怎么有点憋屈,西子对胡军也有点不搭不理的。
胡夫人也明白,这俩个人结婚,完全就是他们两边老人强硬撮合成的,跟人家那自由恋爱结婚的两口子不一样,总得有个适应期。
胡夫人还是挺有信心的,就瞧胡军那样儿,就知道儿子心里有西子,西子这儿媳妇样样儿没挑,可就真有点冷,这女人啊!冷一天行,冷两天凑和,冷的日子长了,把男人那热乎气儿浇灭了,可就再也暖不起来了。
本来胡夫人还有点担心,这一瞧两人腻乎上了,平常胡军也上赶着,跟这会儿却不一样,你看那挨着蹭着,跟她这当妈的说话儿,手还把他媳妇儿那小手拉过来,摸一下,摸一下的,人西子甩开他,边上挪了挪,他也忙跟着挪过去,那意思,恨不得把西子搂怀里坐腿上抱着。
不时侧头盯着他媳妇儿看,看了还傻笑,仿佛这么好几个月了,都没看够一样,那个稀罕劲儿就甭提了。再看西子,小脸有点红,水嫩嫩的挺滋润,胡夫人是过来人,一瞅两人这情况,心里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怪不得今儿她打电话三催四请,都到了快五点,两人才过来,不禁抿抿嘴,心说自己的大孙子不远了吧,目光时不时落在西子肚子上:“我瞧着咱们西子瘦了点,工作累不累?”
那边胡总参放下手里的报纸,也挺关切的望着西子,西子摇摇头:“工作蛮轻松的,现在我在反扒组,以前当兵的时候,配合过几次大的反扒行动,不算陌生。”
“反扒?”胡军皱皱眉:“刘汉斌把你弄反扒组去了?我说那天你聚餐,怎么都是大老爷们呢?”
西子撇头瞪着他:“我喜欢现在的工作,不许你瞎捣乱”
“媳妇儿,反扒组又累又苦,还危险,现如今,这小偷都是单纯的小痞子混了,那都是新疆来的,团伙作案,就你这样的,不用想,肯定是去钓鱼儿的角色,真让那帮人盯上,围过来,很危险。”
西子白了他一眼:“要按你这么说,反扒组都别干了,因为怕死,怕伤,怕流血,就让小偷罪犯逍遥法外,咱们警察都怕了,老百姓怎么办?这是咱们本职工作,决定当兵的那一天,我就没怕过流血,也不怕死”
“你不怕,我怕,好容易我娶了你这么一个可心的媳妇儿,回头为了抓个小偷牺牲了,媳妇儿你想想,你男人怎么办,你可不是一个人,你拖家带口的”
西子小眉头一皱,语气忽然有几分严厉起来:“看看你帽子上的国徽,看看你肩头的肩章,亏了你还是个领导,一点风格原则都没有。”
“我他妈不管领导不领导,人家别人的媳妇儿哪个不是稳稳当当的相夫教子,偏我媳妇儿非得抢着去冲英雄,你乐意我不乐意。”
“胡军,西子说的对,你什么素质?你这些年警察白当了,什么工作都得有人干,要是当年咱们解放军个个都跟你似的,成天老婆孩子热炕头,别说解放了,说不准早成了亡国奴了,和谐安定的社会,是需要西子这样千千万万的警察去维护的”
胡总参虽然板着脸,说的算语重心长。胡军哼了一声:“老爷子,您别给我上政治课了,这个我知道,让我冲上去,我都没二话,可我媳妇儿,细皮嫩肉的小丫头,要真有什么闪失,您不心疼,我心疼”
胡总参被他气乐了,摇摇头对西子道:“爸爸支持你,想干什么就去干,趁着现在年轻,不过胡军有一句话是对的,无论什么时候,你得记得,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是胡军的妻子,这事业跟家庭如何兼顾,爸爸相信,用你的智慧能处理的很好。”
“是”西子利落干脆的答应了一声。眼睛却斜斜睨了胡军一眼,有几分幼稚的洋洋得意,胡军有些哀怨的瞅了他家太后一眼,他家太后不禁轻笑两声:“得了,得了,好容易歇两天,竟说这些干啥,吃饭了,吃饭了……”
小两口从胡家出来,开车出了大院,西子还不禁感叹一声:“胡军,你跟咱爸实在差远了。”
胡军嗤一声笑了:“我爸那是说的好听,我妈这么多年,不都在家相夫教子,婷婷当年不想当兵,还不是就出国留学去了,我爸那叫虚伪,你老公这才是实在。”
“切,臭美,你这叫自私。”
“自私不自私的吧!媳妇儿,为了我,为了咱们的家,还为了咱们的孩子,你得给我好好的,全须全影的……”
西子脸通红:“胡说什么,哪儿来的孩子?”
胡军方向盘一打,靠在路边停车,把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揉了揉,俯身过去一个吻落在她唇上:“你男人这么努力播种了,这里面说不准已经有了丫头小子了”
西子推开他的手:“我们刚结婚,现在要孩子,是不是有点早……”
语气有些犹豫的期待,很矛盾。西子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打遇上了胡军开始,就跟坐上太空梭一样嗖嗖的往前跑,结婚,生子,这样大的事儿,不过短短几个月就决定了,结婚还好说,有了孩子,她就真得跟这个男人一生一世了,这么短的时间,她真正了解这个男人吗?
想到此,西子不禁侧过头仔细打量身边的男人,很亲密,很熟悉,却也有些陌生,对胡军,她总是被动的接受,这男人看着挺痞,挺无赖,可实际上非常霸道,霸道的,他想干什么就必须干成了,西子觉得,自己就像他相中的一个猎物,无论她怎么躲怎么藏,最终都是他的盘中餐。
这男人从一开始看她的目光,就是一副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的模样儿,终于如愿了,他会不会还对自己这么好,这么上心,或者说,新鲜劲儿过去后,他会不会重新回到以前的浪荡纨绔,她拿不准,一个范里她都保不住,胡军她行吗?
他媳妇儿平日冷清的模样儿,此时荡然无存,有点有小迷茫,小忐忑,小怀疑,这几个小情绪在她媳妇儿身上堆积起来;颇有几分新鲜,却令这个刚硬太过的丫头,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妩媚。
女人不女人的,胡军最清楚了,他家媳妇儿在炕上的表现,完全可以成为尤物,说白了,如果他是古代的皇上,也宁愿为了这丫头倾国倾城倾江山,他媳妇儿身上有种矛盾的和谐,外刚内柔,看上去硬邦邦,其实心里挺软。
不看别的,就看她不忍她家老爹失望,毅然决然的嫁给自己,就能看出来,当初她对自己那真是反感到了,恨不得眼不见为净的地步,还有姓范的那小子……
想到此,胡军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昨个你跟那小子去医院干啥去了?”
西子回神:“他妹妹白血病,做了骨髓移植手术,却出现了排异现象。”
胡军明白,这一出现排异,十有**就活不成了,跟判了斩监侯似的,脑子里转了几个弯,略有些试探的问:“你跟那小子,当初为什么分手?”
西子歪头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推开车门下去,胡军目光一利,这说明啥?说明这里面有事儿,说明她媳妇儿还没释怀,说明她媳妇儿心里还有那男的。
胡军不得不酸,也推开车门跟了下去,路一侧是个小花园,他媳妇儿坐在不远处一张栅栏椅上,拍拍身边,示意胡军过去坐。
胡军颠儿颠儿的跑过去坐下,才发现,自己怎么就这听话,她媳妇儿让干啥干啥。西子伸出手举起来,她的手很好看,手掌修长,手指纤细,不看手掌上的茧子,手背看上去很美,胡军却没看他媳妇儿漂亮的小手,目光却落在她的无名指上,无名指上的婚戒在街灯下闪闪烁烁,划过一片璀璨的光影。
胡军有些怔,婚戒是对戒,是他特意订做的,1.16克拉,不是为了钻石的克拉数,而是为了它的材质,胡军很传统,现在想来,或许结婚那一刻,他就想整成真事儿的,所有的事情,都用一种雀跃的心情去准备的。
或许更早,在他遇上他媳妇儿那晚上起,他就认真了,想把这个叼嘴臭脾气的丫头娶回家来,可这枚钻戒,就典礼的时候,他媳妇儿戴过一小会儿,过后,再也没见她戴过,这会儿她戴上了,是不是代表着,她也想认真跟他过日子了……
西子扭头扫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就是抿着嘴,胡军微微叹口气,指望他媳妇儿说点好听的甜言蜜语,真不容易。
胡军把自己的手也伸出去,跟西子十指交叉握在一起:
“西子,或许娶你的那一刻,我就打算认真了,我知道你挺膈应我以前的事儿,可那时候我不认识你,不知道这辈子要娶你当我媳妇儿,我要是知道,保证把童子身留到现在,憋死也不便宜外人,所以,媳妇儿你得对你男人有信心,相信咱们能一生一世过下去。”
三十五回
“一生一世……”胡军这几个字说出来,真正击中了西子的软肋,女人再刚强,都向往着一生一世,谁也不能免俗,何况西子……
路灯氤氲的光线与街上闪烁的霓虹,交相映在胡军脸上,光影把他的轮廓刻画的异常立体清晰,这个男人很认真,虽然口气依然有几分习惯性戏谑,可西子相信,这几句话是发自他内心的,他真想跟自己一生一世。
胡军轻轻笑了一声:“傻丫头……”
伸手捧住她的脸,俯头,一个吻落下,他的吻很轻,很缠绵,跟昨夜完全不同,令西子感觉,自己仿佛是件最易碎的东西,他分外小心翼翼的珍视着。
西子情不自禁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她圈的很紧,红唇微张,有几分笨拙的回应他……从胡军第一次亲西子开始,西子就只会被动接受,昨晚即便配合了,可这东西需要技巧跟灵感,而此时的西子,就跟突然开了窍一样,虽还有几分笨拙,却,这种笨拙正是最令男人心动的地方。
两人这一吻经久不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胡军才放开西子,唇放开了,额头却依旧抵着西子的额头,她的唇有些红红的微肿起来,晶莹水亮,看上去颇为可口,而且她羞红的脸庞,在灯光下晕染出难得的妩媚,很迷人。
别人胡军不知道,可这丫头此时这小模样儿,真正迷死了胡军,胡军恍然觉得,自己三十多年的日子,仿佛都白活了,那么多女人来来去去,最末了,都比不上这丫头一根头发。
胡军有些爱不释手的又亲了她几下:“回家吧!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明显激|情灼烧的痕迹,听在西子耳朵里,脸更红,更烫,推开他,摸摸脸站起来,快步走向路边的车子,开门上车,一系列动作,训练有素。
胡军愕然半响,低头失笑,胡军慢条斯理站起来,走过去,上车,侧头看他家媳妇儿,果然,小丫头侧头,看着窗外,他上车,她都不带回头一下的,有些掩耳盗铃的可爱。
殊不知,车窗玻璃上早映出她红通通的小脸儿,清晰非常,胡军低笑两声,俯身过来,帮她扣上安全带,唇划过他家媳妇儿白嫩嫩□的脖子,忍不住又嘬了一口。
西子一把推开他:“色狼……”
胡军乐了:“在我自己媳妇儿面前,我就得是色狼”说着,低头凑近西子耳边小声道:“昨儿在卫生间里,你还是荡……”
他话没说完,西子一伸手就捂住他的嘴:“你再胡说……”
胡军吱唔两声,忙举起双手求饶,西子放开他,红着小脸指了指前面:“赶紧的,开车,回家”
“得咧!小的谨遵谕旨”那个贫样儿,西子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乐了就行,胡军要求不高,发现只要他家媳妇儿一乐,他心里就跟开了花一样甭提多美了。
拉挡启动,给油的时候,胡军忽然望了眼街边的栅栏椅,笑了:“媳妇儿你看咱是不是把这椅子搬回咱家去[奇`书`网],做个纪念,我总觉得,刚头像咱俩的初吻。”
西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吐槽:“初吻?那你初吻可多了,怎么也得千儿八百个吧!”进了门西子习惯性往自己房间去了,门阖上,胡军不禁哭笑不得,和着,昨儿跟今天都是玩虚的,都这样了,还想跟他分床睡,没门。
西子其实真不是有意的,就是习惯了,进了屋,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卫生间走,走到卫生间门边上,衣裳也脱得差不离了,开水拉上浴帘,温水刚落在身上,刷一声,帘子就被拉开,西子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胸。
胡军倒是没想到,他家媳妇儿这利落,他这紧随其后进来,他家媳妇儿已经光溜溜了,刚开荤的胡军,哪儿抵挡得住他家媳妇儿这样直接的诱惑,反正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憋着自己不划算。
西子刚回过神来,已经被胡军一把扛在肩上,西子啊一声气急败坏的吼:“胡军,你干嘛?我还没洗澡呢?”
“洗什么澡,先办了完正事儿,老公给你洗……”
胡军忒不喜欢这个房间,多少个晚上,他就在门外,恨不得挠门了都,憋得五积六受团团转,他媳妇儿就在这屋里呼呼大睡,如今好容易整成真事儿了,这屋从此就得上锁,太妨碍他们夫妻沟通了,不利于培养深厚感情跟和谐生活。
胡军扛着他家媳妇儿,出门,关门,落锁,直接进了主卧,把她媳妇儿放在床上,还没等西子爬起来,胡军已经压了上来,解扣子,拆皮带,麻利儿非常,一分钟都没用,身上就□了。
西子真有点气上来,这混蛋真是用下半身想事儿的动物,一进这门,就没别的事儿了,西子伸手按在他凑过来的脸上,胡军手臂一挡,顺势拽住西子的胳膊一翻,西子从仰躺成了趴卧的姿势。
胡军嘿嘿一笑,迅速贴在他媳妇儿美背上,凑近她耳朵低声坏坏的道:“老公明白了,原来我家媳妇儿喜欢后面的姿势……”
西子是真没想到,胡军跟她用上擒拿了,没防备,被他占了先机,那好胜心上来,双臂迅速圈住,反手围住胡军腋下,一用劲儿……
胡军刚才那就是顺势而为,是个情趣儿,他媳妇儿这儿可来真的,那力道,那角度,拿捏的恰到好处,胡军哎呦一声,就被他媳妇直接摔出去老远,胡军躺在地上直哼哼,心里一个劲儿庆幸,真亏这屋里铺了挺厚的地毯,不然这一下,他的腰说不准就两截了。
这丫头真是没轻没重的,胡军真有点气上来,你说两口子床上的情趣儿,至于这么狠吗,好家伙,跟遇上歹徒一样对待了,心里一动气,索性躺在地上不动了。
西子就是有点气不过,总被他扑倒,刚才那动作也是下意识而为,没想到真把胡军摔了出去,从胡军跟范里打架来看,这家伙身手不差,可毕竟疏于锻炼,还有就是年纪,怎么说也三十多了,这胳膊儿腿儿的,真跟二十来岁时不一样了,这一下摔出去,真怕他摔个好歹儿。
尤其他现在貌似一动不动的躺那儿,西子鲤鱼打挺坐起来,想仔细看看是不是胡军装的,可这一眼过去,不禁红着脸又转回头来,两人是亲密的夫妻,可这样的胡军她真没见过,他就这么直直平躺在地上,光溜溜□不说,中间一柱撑天,西子想忽视都不可能。
“胡军,你没事吧?胡军……”
西子扭着脸叫了两声,那边胡军跟死了一样,不禁一动不动,连声儿都不吱一下,西子略迟疑,扯过被单围在身上,下地,慢慢走过去,这一下摔的真远,都到落地窗这边了,胡军就躺在垂坠的窗帘下头,屋里没开灯,可也不暗,里层厚重的窗帘没拉,就是外面一层轻薄的白纱帘。
西子走过来,低头扫了一眼,胡军的眼睛是闭着的,西子很清楚,这一下就算再重,也不至于真摔死他,因此,这家伙肯定装算呢,西子抬脚踢了他两下:“胡军,你起不起来?你再不起来,我走了啊……”
胡军微微睁开眼,没好气的瞄了她一眼又闭上:“哎呦!我的腰,媳妇儿你太没阶级感情了吧!咱是两口子,不是仇人,你用得着下这么黑手吗?”
西子颇为无辜的眨了眨眼:“谁让你一上来就是那事儿的。”
胡军哧一声乐了:“咱新婚,这样才正常,难不成你非得嫁一个阳/痿,早/泄的就舒坦了,媳妇儿,我腰疼,真摔狠了,你扶我一下呗!放心吧!你来这么一下,你老公今儿晚上,啥也干不了了,得休养生息。”
西子心里那点愧疚涌上来,一手拽着胸前的被单,弯下腰,用另一只手去扶他,刚弯下腰,就被胡军一下抱住,一翻身,被他骑在身下……
胡军七手八脚的,就把他媳妇儿身上被单扯开,远远扔一边去,够都够不着,把她媳妇两条胳膊牢牢握住,抬起,举高,扯过那边自己的皮带,几下饶了个结实……
西子挣扎几下:“胡军你疯了,你放开我,你放,呜呜呜……”
下面的话直接被胡军的大嘴堵上,屈腿,攻击,挺进……一系列动作异常麻利,根本不给西子反抗的时间,就把她直接代入进激|情海洋中沉浮……
粗细不一的喘/息,浮荡隐约的呻/吟,还有那忽高忽低叫声,穿Сhā着切切低低的情话儿,心魂合一,那种动人的情,极致的乐,是所有俗世男女都无法戒掉的欲,由情生欲,由欲生情,再由情到爱,这些男女都一一经历过来,就算修成正果了,那正果就是爱情,能令你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搬家,要暂停一天,不过后两天补上。
三十六回
跟媳妇儿这内外一和谐,胡军这小日子过得,甭提多有滋味了,胡军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家媳妇儿招人疼,稀罕的,恨不得天天就腻乎在他家媳妇儿身边儿上。
胡军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的,别管哪儿,一见着西子,就跟蜜蜂瞅见花一样,刺溜就靠过去,围着西子绕圈,搂着,抱着,亲着,啃着,不知道怎么稀罕好了,偏西子是个脸皮薄的,两口子走马路上,都丁是丁卯是卯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别说搂着抱着,就是牵个手都别扭。
搁以前,两人都隔着一层的时候,胡军那边纠结假夫妻那事儿,还算规矩,如今这里外上下,他家媳妇儿从头发到脚上的脚皮,都被胡军摆弄了无数遍,那把西子就看成了自己的一部分,都恨不得把西子弄小了,放口袋里天天带着,让他守着规矩离八丈远,太有难度了。
两口子这南辕北辙的性子,真没少闹笑话,最后两人中和了一下,出了门还是尽量规规矩矩,西子的话:毕竟咱俩都是人民警察,这身警服穿身上,不比时下夫妻,搂搂抱抱的不好看,什么事儿进了门再说。
胡军当时就乐了,说起来,他家媳妇儿真是个闷骚丫头,要说经验是没多少,可挺会享受,最重要,这丫头实心眼,爽就爽,舒服就舒服,不像有的女人一样,明明美得不行非得反着来,当然,这男人也有好这撇的,可他就喜欢西子这样的,直白可爱,而且配合。
进了屋,两人私密的世界,跟外面的西子可以说判若两人,男人的梦想是什么?男人就梦想不就是娶个媳妇儿,出的厅堂,入得厨房,出了门是贵妇,进了门是荡/妇,他家媳妇儿挺得真。
,叶驰说,他这完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说实话,他家媳妇儿是跟一般女人不一样,可瞅着真比娟子还不好惹。叶驰人家那是有风度,有所保留,横是不能直接跟胡军说,你家媳妇儿是个悍妇。
哪知道胡军选择性听的,话到了胡军耳朵里,就全归总到好的方面了,一面倒的,觉得他家媳妇儿哪儿哪儿都好,叶驰都有点傻眼,等胡军走了,叶驰不禁摇头失笑,心话儿,胡军是没感觉,这看着媳妇儿哪儿哪儿都好的时候,那就上套了,这辈子都跑不了了,想当初,他可就是这么过来的……
胡军下了楼,低头看看表,这都晚上九点了,他家媳妇儿连个电话还没来,要说胡军对西子唯一一点儿怨言,那就是她的工作,这丫头不知道是真热爱警察工作呢还是咋地,对工作那热情的,跟过去咱八路军闹革命一样,这一股子劲头冲过去,非得弄得英雄烈士当当不可。
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当个英雄,他勉强支持了,烈士就免了,可胡军也知道,他家媳妇儿性子扭,而且真跟一般女人不同,心里总有个保家卫国的梦,就跟他家老爷子说的一样,西子要是早生五十年,说不准就啥样了,可早生五十年,他可不乐意,他媳妇儿没了。
以前跟叶驰几个比,胡军还觉得,自己的挺有点追求的,最起码咱人民警察的路上,锲而不舍的走了下去,不跟那几个一样,就知道**享受,可如今跟他家媳妇儿一比,胡军真觉得自己挺自私,老婆,孩子,热炕头,他这辈子就足了,当然,前提是,这媳妇儿得是他家西子,这孩子得是西子给他生的大胖小子或者小俊丫头。
想着小子丫头,胡军不由自主又开始惦记他媳妇儿了,今儿下午四点,西子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含含糊糊的说晚上有行动,说是钓鱼跟踪到了一个盗窃团伙的成员,今儿晚上是一次围剿行动,不知道几点完事,让他别等她。
话不多,可总算在他三令五申连哄带骗之下,他家媳妇儿肯向他主动报备行踪了,可报备了,胡军就更有点担心了,媳妇儿不回来,他哪儿也不想去,连大院都不乐意回了,整个人懒懒的,跟得了相思病似的。这才一天晚了,几个小时没见着,心里就空空荡荡,上不来下不去那么难受。
胡军拿出手机摆弄了半天,看看短信,倒是有几封未读的都是垃圾短信,她家媳妇儿是电话也没有,短信也没有,胡军站起来,来回走了好几趟,索性拿着车钥匙,换鞋出门了。
开车出了小区,直接往十七队那边开,在十七队大门拐角的胡同里,等着他家媳妇儿,说起这个,胡军也有点不顺心,就跟他多见不得人一样,都到这儿会儿还得藏着掖着,明明是有证儿的两口子,整的跟偷情的奸夫淫妇一样,就差对暗号了。
可他家媳妇儿已经事前严肃警告他,不许暴露他的身份,不然,晚上她就客房睡,这招是他家媳妇儿新发明出来的招数,招数挺老,用在胡军身上忒管用了。
没出息点儿说,如今胡军一时一会儿都离不开他媳妇儿,白天各自工作没法儿,到了晚上再不让他抱着媳妇儿睡,忒不人道了。因此,他家媳妇儿算捏住了他的七寸,让他干啥干啥,比儿子都听话。
胡军隐蔽在这儿,盯着前面不远十七队的大门,有点烦躁,抽出根儿烟塞在嘴里点着了,抽了两口就熄了,看看腕表十点了,开窗户放放味儿,他家媳妇儿不喜欢烟味儿,有一点都皱眉。
小丫头毛病太多,可他乐意宠着她,宠的那么心甘情愿,以前见左宏叶驰那样儿,他还觉得有点恶心,如今到了自己身上,他觉得怎么宠着都不嫌多。
胡军拿出手机掂量掂量,这要是一通电话打过去,破坏了他家媳妇儿的行动,会有啥后果……犹豫了犹豫又放下手机,望着前面的钟点熬时间,从十点到了十一点,推门下车,又点了根烟,这根烟还没嘬两口,手机就响了。
胡军扔了烟,伸手就接了起来:“媳妇儿……”
话还没说完,话筒那边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您好,我是西子的领导,我是张海,西子受伤了……”
胡军就感觉心里咚一下,跟遭了胸口碎大石一样,也没工夫再听对方说别的,直接打断:“在哪儿?”
胡军一句话给对方问愣了,胡军上车,拉挡,启动,对着手机又大喊了一声:“我媳妇儿,人在哪儿?”
“呃,公安医院……”
张海顿了一下,下意识回答。刚说完,话筒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
今儿这行动是计划很久的,光布线就布了小半年,这个盗窃团伙挺油滑,而且那个带头的有头脑,手里都是单线联系,偷包的这些小偷,还真不能算这个团伙的核心,但也算外圈打游击的。
这个团伙主要是入户盗窃,一年就干那么几票,干完了就歇了,剩下的就指着手底下的小偷弄点小钱,张海他们之所以能摸到这个团伙,还是因为上个月的抢劫杀人案。
就在辖区内的市场里,小偷掏包被发现,失主是个二十七八的男人,脾气挺暴,抓住小偷,就在大马路上一顿暴打,把小偷打急了,掏出刀子扎了男人两刀,肋下,送医及时才保住命,可从这个小偷一摸,才摸到了后面这个盗窃团伙。
经过侦查,初步猜测,以往这几年的几起入室盗窃伤人案,都跟这个团伙有关联,这个暗线挑出来,整个反扒组都兴奋了,这是个大案子,要是再他们组侦破了,那可长脸了,长脸再其次,打掉这个团伙,就算除了一个隐患。
因此这回行动很突然,蹲点到了十点才见着两边赃物交接,这个团伙挺规整,可见头儿不是个一般人,地方儿就在郊区村里的一处平房里,租了一个不大的小院子,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张海的命令一下,反扒组加上支援的小武警,直接冲了进去,人赃俱获。
可那个头却从后面翻窗户跑了,房后面是片林子,不算多茂盛,稀稀拉拉的,隐蔽性不算太强,西子跟反扒组两人直接追了出去,听见枪响,张海就知道坏了。
这个盗窃团伙有枪是他们没想到的,大腿中枪的情况下,西子还把团伙头子给扑到了地上,张海都不得不从心眼里佩服,可看着西子那突突冒血的大腿,都替她疼的慌,救护车,送医院,一连串忙过来,就是通知家属。
西子冒着汗就说了这个电话号码,就进了手术室,张海打过去被胡军那一声媳妇儿给整懵了,可等看见匆匆从那边楼道跑过来的人,张海忽然觉得一个头八个大*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搬家断网两天,才按上网线,今儿双更,明儿双更,就算补齐了。
三十七回
张海要是一个头八个大,刘汉斌一个头就得十六个大,这次行动,刘汉斌虽然没亲自带队,那也是在队里坐镇,等着好消息呢,好消息是有,可不好的消息也一块儿来了,其实也不能全算坏事儿。
要说西子这姑娘,刘汉斌着意观察了些日子,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深以为然,别看胳膊腿儿挺细,长的也白嫩,可抓起小偷来真是不含糊,利落,干脆,而且,属于那种不拍马邀功的蔫干事的。
怎么说,刘汉斌瞧着西子,总觉得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感觉,现如今的社会,这样的姑娘可不多了。
张海在反扒组这一亩三分地儿也呆了好几年了,干出的成绩也算亮眼,眼瞅着明年就的升升,不是弄个副队,就得直接进分局刑侦科,这反扒组可就群龙无首了。
下面那几个,提谁上来都挑不起这摊子,反扒组说简单,内部工作挺复杂,那几块料又被张海带的挺刁,要是来个外人真不见得行,反扒组就认一样,有本事,能干事,身手还得行,说白了,就得服众,所以这个组长不好当。
西子虽刚来,可那本事是没挑,日子不长,可把那几个都弄的心里挺服气,要学历有学历,要资历有资历,再锻炼一年,提个反扒组组长也不在话下,尤其这一功立下来,为了明年升职更打下了基础,所以说,是件坏事,可也有好的一面,命没事,流的血也没啥。
他想的挺好,可就不知道,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西子流点儿血是没啥,可有在乎的,胡军那看的重,平常媳妇儿的头发,都恨不得挨着数数,这忽然大腿上出来个血窟窿,那心还不得疼死。
胡军要是疼了,这雷直接拍下来,可就得有人扛,第一个抗雷的就是刘汉斌,跑不了。
作为直属的顶头领导,刘汉斌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也这么寸劲儿,胡军前面小跑着到了手术楼层,刘汉斌也刚转过来,两人走了个一前一后。
胡军那一脑门子汗,都不知道是凉的热的了,心里一阵紧,一阵缩,就跟七八条细线捆着吊着一样,说不出多难过。
虽说胡军在交管局任职,那是他图交管局的位子闲,可不代表不知道公安局里这点事儿,出任务,围剿能受什么伤?尤其是小偷,说白了吧!就是你再牛的盗窃分子,想伤着他媳妇儿也真不容易。
他家媳妇儿的底儿,他多少探过,床上的事儿咱不说,单论身手,三五个大老爷们不见得能近的了身,即便近了身,手里有刀子匕首的,伤了,那也是小伤,至于搞这么大动静吗,巴巴的送到手术楼层来。
送到这儿的,那就不是小伤,因此胡军一知道楼层,头皮都发炸,手术室在三楼,等电梯的功夫都没有,三两步就冲了上来,到了地方,看见手术室三个字,胡军极力镇定了镇定,转身面对一看见他,就站起来的三穿警服的。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微有几分面熟,愣愣看着自己,有点半傻,胡军就没考虑过,他忽然一下子出现,张海没全傻就不错了:“胡……胡局……”
不是一单位,可也是一个系统,平常年节开个什么市局会议,那都在一块儿,张海参加过几回,对于这位年轻的胡副局,他当然认识,没说过话,不是因为人家高傲官僚,而是他张海,实在点儿说,够不上资格。
胡军微微皱眉,抬手指了指手术室:“西子在里面?”
张海刚一点头,胡军扭身走了过去,直接推门就进,被小护士拦住了:“你谁啊?这手术室你不知道啊?瞎闯什么?”
胡军没穿着警服,再加上,你就穿着警服,人小护士也鸟你,你妨碍人家工作了,不过看清了胡军的样貌,小护士倒是客气了点,指了指外面:“家属外面等着”
胡军眉毛一竖:“什么外面?我媳妇儿在里面躺着呢?我得进去……”伸手一扒拉就把小护士扒拉一边,闯了进去。
小护士真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胡军进来,一眼就看了他媳妇儿,他媳妇儿就躺在那边手术床上,无影灯下,大腿那个血乎流烂的样儿,当时那眼泪都差点下来……
、
叮当一声,大夫从那片血乎流烂里取出弹壳,放在助手递过来的托盘上,西子微一扭脸,正好看见闯进来的胡军,小脸儿白的都没血色了,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怕……
西子是半身麻,其实就是大腿上挨了一枪,也没别的事儿,当时进手术室的时候,张海问她家属的电话,胡军的电话脱口就说了出来,连犹豫都没犹豫,而躺在手术台上,就算知道生命没有危险,可耳边听着叮叮当当手术钳子的声响儿,还有冰冷的四壁,跟头顶入目的无影灯,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无依无靠的。
毕竟是女人啊!强撑着的坚强,再看见最亲的人那一刻,西子自己都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心里那座貌似坚固厚重的城墙,轰隆一声就塌了,瞬间就无影无踪,连点砖头瓦块儿都没留下。
胡军眼里□祼写着疼,心疼,那种疼,仿佛感同身受,这一刻的胡军,西子一辈子都没忘记,穿的什么衣服都不记得了,可西子记住了他眼里的心疼,这一刻,西子真觉得,胡军是拿她当媳妇儿了,正儿八经过一辈子疼一辈子的媳妇儿。
胡军眼里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人了,就剩下她媳妇儿那张惨白惨白的小脸儿,跟可怜兮兮望着他的眼睛,其实可怜兮兮,也就是胡军这样儿理解,旁人看了也就是一般的眼神,胡军是情景带入太过,属于太在乎,因此产生了一面倒的幻觉。
本来胡军想的是,一见面,西子这丫头要是好好的,他就先狠狠数落她一顿,让他担惊受怕,让他吓的心脏差点跳出来,这一路开车,好几次都差点撞上隔离带,可没想到,见了面是这种情况下,心疼都顾不得了,哪儿还记得算账。
几步过去,扶着他媳妇儿的头发,低低的道:“不疼啊!不疼……马上就好了,再忍一会儿,再忍一会儿就好了……”温柔的都不像个大老爷们了。
也巧了,给西子做手术的大夫正是外科权威主任,以往公安局每年的联欢会上见过胡军一次,胡军这一冲进来,一打眼,他就认出来了,毕竟这么年轻的副局不多见,而且除去官职,这男人的确很帅,那种人中之龙的帅。
见过一次,能忘了还真不易,倒是没想到,这个中枪的小警察跟胡局是两口子,真令人意外,意外之余,主治大夫对进来要阻止胡军的小护士微微点点头,小护士才退了出去,退出的一瞬,瞥了眼那个弯着腰,不断呼噜他媳妇儿头发的男人,不禁羡慕起来。
大夫利落的缝合,缝合完毕,看见边上胡局那样儿,露在外面的一双眼,都不禁满含笑意,这种时候,职位地位仿佛都成了浮云,他就是一个最平常的男人,真没想到花名遍天下的胡局,竟然是个爱妻好男人,可见传言离谱不可信。
从手术室推出来,一路到病房,胡军都弯着腰跟着,一步不落跟他媳妇儿说话儿,说的啥?其实也没实在内容,翻来覆去就那几句:
“疼不疼,不疼啊!疼吗?媳妇儿,媳妇儿不疼啊……”
一边的举着输液瓶子的小护士,嘴角都忍不住翘了翘,真是个疼媳妇儿的男人。西子一开始那点孤苦无依的感觉,没来得及砸吧出滋味,就被胡军赶了一干二净,这男人真唠叨,唠叨的耳朵边上,来来去去就听见几个字:“疼不疼,疼不疼……”
不厌其烦,反反复复,自问自答……西子忽然觉得,这男人挺可爱,认识这么久,夫妻都做了几个月,西子竟然觉得胡军可爱了……
进了病房,两个助手上来要搭着西子换床,胡军一瞪眼,俩助手手伸出又缩了回去,胡军伸手想抱西子,[]可手碰到那条伤腿,真就有点不敢下手了,是怕他媳妇儿疼。
西子半坐起来:“胡军我不疼,真的,麻药还没过呢,你抱我过去就行”
她说不疼,胡军不信,这丫头是个嘴最硬的,刀扛脖子上,都不见得能哼一声的主儿,最后还是那边的小护士提议,两人平抬着西子的腿,胡军抱着慢慢移挪了过去。
把西子挪到病床上,胡军出了一头汗,汗出的一颗颗的,病房里是中央空调,不可能热,西子伸手抹了抹他额头的汗:“我没事,真的……”
胡军一ρi股坐在椅子上,抱着他媳妇儿的脑袋,认认真真的说:“媳妇儿,咱以后能不能别吓我,你家老公不禁吓,再吓几次,说不准就英年早逝了”
西子扯开嘴角,笑了一声:“就知道贫……”
说着话声儿有点小,大约是镇定剂的药量上来,眨了眨眼,眼瞅着就要睡着了,睡之前还不忘扭头跟胡军说了一句:“不许为难别人,尤其我的同事跟领导,不然,跟你没完……”
三十八回
没完才好,胡军心话说,我就怕你跟我有完,胡军顺了顺西子额边的碎发,俯头一个轻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端详着西子的睡颜,好久才站起来,扭身出去,他一站起来的功夫,刚才脸上的温柔劲儿,那是一分都不剩了。
胡军一出来,就看见张海跟刘汉斌跟罚站似的站在外面,一左一右跟俩门神一样。刘汉斌这大半天真没少流汗,他哪儿能想到,西子跟胡局有关联呢,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俩人。
说句心里话,人西子多好的姑娘,漂亮,英气,正直,果敢,踏实的干工作,丝毫没有时下女孩儿的浮躁,身上的闪光点儿忒多,可胡局呢?不是他亵渎领导,那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不是身上这身警服限制着,还不知道玩哪儿去呢。
也莫怪,人生下来就是这个命,能力也不差,面相又好,女人能不跟马蜂似的往上扑吗,要是他,没准比他还过,男人吗?事业,美人,一辈子就图这两样,可没听见说胡局娶了媳妇儿啊!
再说,以胡家的名望地位,这娶媳妇儿可是件大事,怎么蔫不出溜的就办了?刘汉斌前半截始终怀疑着,后半截,越想这事越觉得自己左了,他看着都好的姑娘,胡局也是男的,肯定也瞅着西子好呗,娶回家去,也不新鲜。
至于没张扬,听说那位胡首长历来低调,只是胡家这一低调,他如今可咋收场,自己都四十多了,再熬也上不去了,可张海才起步,要是胡局迁怒,以后这前程真难说……
在外面一个劲儿的叮嘱张海,一会儿胡局出来,说什么都听着,咱一副认错良好的态度,胡局就是再发火,也不至于咋的……
叮嘱好了,就在这儿等着,主意定了,可心里依旧挺忐忑:“胡局……”
两人唰敬了个礼,胡军黑着脸瞥了两人一眼,一个字没说,直接往那边安全楼梯那儿走了,两人互相看了看,不禁摇头苦笑,跟在后面。
胡军等着两人进了安全楼梯,一挥手关上楼梯的大门,开始发难:“刑侦十七队和着就我媳妇儿一人是不?你们这帮大老爷们都是吃干饭的,这么危险的任务,让一女的冲前面去,我都替你们害臊,妇女儿童得照顾,这都不知道啊!”
“报告胡局,西子同志的身手在十七队那是头一份的,以前又是武警出身……”
没等刘汉斌解释完,就被胡军打断:“别跟我整这套,刘队,你也别叫我胡局,咱现在不是上下级关系,我就是以一个家属的身份,对我不明白的事儿,质询一下领导,这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为过……”
刘汉斌嘴里说着,心里话儿,你要不是局长,就一家属,敢跟我这么说话,老子早不伺候了。“还有你……”胡军盯着张海:“你们反扒组都是男的,就我媳妇儿一女的,怎么就什么事儿都让个女的上呢?你们都是摆设啊!”
张海这人耿直,比刘汉斌还在以上,虽说心里也愧的慌,可到了现在,也觉得自己的决定没错,当时那种情况,得亏是西子追过去,要是别人,没准那盗窃集团的头子就跑了,那这小半年布线抓捕,可就全落空了。
因此,脊背一挺:“报告胡局,在我眼里,男女没有分别,我看重的是实力,西子同志的实力,在队里都是拔尖的,这样的人才,不能浪费”
“不能浪费?”胡军抿紧了嘴唇:“不能浪费,你就让我媳妇儿去送死?要是你媳妇儿,你乐意啊!”
这胡搅蛮缠的劲儿,把张海跟刘汉斌给问的张口结舌,当警察还就不怕硬茬口,可胡军这样儿,站在家属位置上,脑袋上还顶着局长的帽子,真难办,轻重不得。
不过,胡军这通数落,到让刘汉斌找到了胡军的软肋,那就是病房里躺着的西子,如果不是把媳妇儿疼到心炕里,以胡局的为人,真不至于发这么大火,连最基本的场面话都不说了,还有,刚才看他那样儿,一来了直接就闯进了手术室里去,可见西子对他的重要性。
想到此,刘汉斌忙说:“当初西子同志来队里报道的时候,我是考虑她是个女同志,想让她负责个内勤工作的,轻松,没危险,可西子说了,来刑侦大队就不是为了图安逸,主动要求进了反扒组,而且短短时间就干出了亮眼的成绩,我觉得,以西子的能力,进市局重案组最都没问题,在我这儿都大材小用了。”
胡军瞪了他一眼,这老家伙油滑,表面上是夸他家媳妇儿呢,那下面的话就是说,在我这儿还算安全的,要是进了重案组,你就担惊受怕去吧!
胡军当然比这两人还了解他媳妇儿,那丫头就是个不要命的傻丫头,脑子里就一根弦儿,一门心思保家卫国,打击罪犯,就不为他想想,她要是有个好歹,他怎么办?没出事的时候,他能宠着她,这出了事,就不能再由着她了,得想法给她安排在让他放心的地方。
眼前这两人,说真的,虽然让西子光荣负伤,可胡军对这俩人还挺佩服,是个爷们,在他面前,腰板依旧挺得笔直,硬气,怪不得能赏识他媳妇儿,三人身上都一个毛病,又臭又硬。
搁以前,胡军说不准真使唤什么阴损招儿,如今,他就稀罕这样的,最主要,他家媳妇儿这伤虽吓人,认真说,也就算皮肉伤,再说他媳妇儿昏睡前,可是严重警告过他了,胡军不怕别的,就怕他媳妇儿跟他分居,这招如今在他身上百试百灵,谁让他没出息呢,就是离不开媳妇儿,因此这俩人算捡了大便宜。
西子是被疼醒的,麻药退了之后,腿上那疼,真有点噬骨钻心的感觉,她一睁开眼就看见胡军,正瞪着大眼一瞬不瞬盯着她看,手里拿着个干毛巾,给她轻轻按额上的汗,见她醒了,就一叠声问:“是不是疼了嗯?我叫大夫来……”
刚伸手要按床头铃,西子抬手抓住他的手,把他的大手紧紧握住,微微摇摇头:“不太疼,真的……就有一点……”
胡军真拿他媳妇儿一点法儿都没有,你跟别人硬气,在自己男人面前逞什么英雄,大腿上那么大个血窟窿,又是开刀又是缝合的,不疼才怪,那张小脸儿白的,都没一点儿血色了,额头上突突往外冒汗珠子。
他媳妇儿什么时候?什么样儿?他还能不知道,这手被她抓着,另一只手已经飞快按了铃:“在我面前不许你忍着,你要叫,要难过,要哭,在我面前,都不用藏着掖着,你得时刻记着,你是我媳妇儿,你自己不心疼自己个,我心疼。”
西子忽然觉得。腿上那一阵阵钻心的疼。仿佛轻了些,这男人这算甜言蜜语吗?不能算吧!但实在贴心,就跟从他心窝里掏出来的一样,西子那颗半冷半热的心,唰一下又热了好几度……
值班大夫来了,开了止痛药,交代好四个小时吃半片,胡军挺絮叨,问了很多,什么这药主要是止疼吗?除了止疼,有没有别的副作用,如果吃了以后还疼怎么办等等……
西子在床上听着,都觉得这男人忒难伺候,人值班的大夫态度却好,一点没不耐烦,挨着个的解释回答。
等大夫走了,胡军倒了半杯水,自己先喝了一口,试试温度正好,才把床摇上来些,他坐在后面,圈抱着他西子,把水送到她嘴边上,伺候她吃了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药吃下去,真不怎么疼了,西子依旧靠在胡军怀里,胡军圈着她的腰,头低下,在她耳边轻轻问:“想吃点啥?你晚上还吃饭呢?”
西子摇摇头:“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点儿,不吃饭你这伤口怎么好得了”西子摇摇头,身子向他怀里缩了缩:“胡军,你别出去,我想你陪着我……”
胡军微怔了一下,继而低低笑了两声,亲了他媳妇儿两口:“舍不得我了,是不?”
西子脸红了,却没反驳,这大约是她媳妇儿的极限了,肯承认不想离开他,肯让他陪着她,这丫头啊!胡军那颗心更软了,为了他媳妇儿,让他现在立马去死都乐意,更何况陪着她。
说实话,他也舍不的离开她,这事而真吓着他了,这是中枪在大腿上,要是那枪再偏偏,他家媳妇儿这条小命儿,弄不好就没了,想起来都后怕。
胡军掏出电话,打给虎子,这大半夜的,就他闲着,电话通了,那边有点吵,胡军把手机拿高了点:“虎子,我是胡军……”
“哎呦喂!军哥,这半夜的,您不在家陪嫂子运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少贫吧你,你现在赶紧去给我买点粥送公安医院来,要鸽子汤煲的粥,快着点……”
胡军撂了电话,一低头,就看见他家媳妇儿定定望着他,眼底深处有着些许迷茫跟疑惑:“怎么了?媳妇儿,不认识你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六点还有一更,补齐鸟嘿嘿!!!
三十九回
是不大认识了,从在急诊室看见胡军那一刻,西子就觉得不大认识了,他的霸道,她早就知道,他的强横,是她以前最看不惯的,昨天晚上他闯进手术室那一刻的强横霸道,至今仍然记忆犹新,可意义却不一样了。
那样强横霸道的胡军,令西子陌生,虽陌生,却又那么亲那么近,头一次,西子如此真切的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患难与共的丈夫。
所以说,以西子的迟钝,胡军同志也挺不容易的。不过,还是那句话,只要下了功夫铁树都能开花,何况西子的小心肝儿,捂热乎了也不难。
他家媳妇儿仰着小脸儿望着他,那模样儿疑惑却也温情脉脉,胡军的手轻轻碰碰她的伤腿:“这儿还疼吗?”西子咬着唇摇摇头:“我们组长呢?”
胡军挑挑眉:“你们领导都回去了。”西子眨眨眼:“他们看见你了?”胡军哧一声乐了:“我这么大人,他们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见,你不是还不让我为难他们吗,怎么?又忘了?”
西子这几个小时过的糊里糊涂的,说过什么话,都有点模糊,就是对闯进手术室的胡军记忆深刻。
胡军一看她那样儿,就知道他媳妇儿琢磨什么呢?叹口气道:“媳妇儿,我是你丈夫,这可是法律都承认的,以前你非让我回避,为了你的工作,我也配合了,支持我媳妇儿工作上面,我都能得一个优秀家属奖了,谁家的媳妇儿上去堵枪眼了,跟黄继光似的,我这当家属的连句牢骚都没有,你们领导都感动了,我这样的丈夫,可着全中国也没第二个,你还想藏着我啊!”
那语气说多委屈有多委屈,西子扑哧一声笑了,笑的有点虚弱:“还贫……”
低头半响又抬起来,不放心的找补:“你没难为我的领导,那以后我的工作,你也要继续支持下去。”
“支持,支持……”
胡军嘴里应的比谁都痛快,心里却是九曲十八弯,他不掺和,上面还有他家老爷子太后呢,他媳妇儿他最知道,别看在他面前腰杆子硬,对长辈,那真是连句嘴都不会顶,就知道服从,尤其对他家老爷子,跟刚参军的新兵蛋子一样,结婚这么多日子了,每回见,都跟觐见首长一样,老爷子说句话跟圣旨没两样儿。
因此,这事儿他家老爷子出马一准成,想要孙子不?要孙子就得先把媳妇儿的安全保证了,西子哪知道胡军这些心思,就觉着胡军突然变得深明大义了,以为多少被自己同化了点儿,殊不知,胡军那都修炼多少年了,玩的最好的,就是阳奉阴违。
如今也算总结出点儿经验了,对他媳妇儿就得糊弄,不过他媳妇儿如今这软趴趴的样儿,真比平常招人疼的多……
虎子到的时候,在门外就看见了里面的情景,不是高干病房,就是个小单间,透过门上的玻璃,一下就看见了里头的病床,没看见军哥的表情,就那姿势,坐在病床上,从后面搂着媳妇儿,就能看出来,多心疼。
轻手轻脚,跟抱着个活宝贝一样儿,原先虎子对西子也就表面了解,就表面了解,也知道这嫂子不好惹,那一副扭性子,真够受的。
后来因为表弟跟西子一单位,又受了胡军的托付,时不时从表弟哪儿就能知道点儿事儿,才知道,军哥这媳妇儿可不光性子扭,那是真有本事,也能作事儿的主儿。
虎子觉得,这女人还是得温柔听话点好,跟个金丝雀一样,养在家里,闲的时候逗弄逗弄,像西子这样的,没事就往前冲,比老爷们还能,女人都跟西子这样了,他们大老爷们的脸儿往那儿摆,真亏了军哥这么个人,没把媳妇儿扳过来,还让媳妇儿给屡直了。
可此时,从外面见着这样的情景,不知怎的,虎子心里忽然就涌上股子莫名的羡慕来,这心窝子里有个疼着惦着的人,好像也不赖。
抬手轻轻敲了敲门,胡军抬头招招手,虎子推门进来,胡军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指了指边上床头的柜子,小声道:“放这儿吧!”
虎子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回头,就见军哥那小心的样儿,把睡着了的媳妇儿,缓缓缓缓的放在床上,拉上被子盖上半身,小心不碰到伤腿,微微调整了一下媳妇儿的枕头,看了看架子上的吊水,还半瓶呢,站起来冲虎子示意,两人才出去了。
到了楼梯口的吸烟室里头说话儿,大半夜了,这里一人没有,虎子抽出烟递过来,胡军接过,点着吸了一口。
虎子疑惑的问:“怎么没进高干病房?军哥要是不好出面,我来,我一朋友他爸就这儿的副院。”
胡军摆摆手:“得了吧!这单间都是我媳妇儿不知道的,依着她,就住在六人间里,那是公安局的规定,公费医疗,我媳妇儿就是有点小财迷,依着她吧!不折腾了,现如今,我也不舍得再折腾她,那么个大血窟窿得多疼啊,等再好好,出院我们回家养着,就行了。”
胡军伸手拍拍虎子:“这两天哥这儿有事,你就帮着多跑跑,等这事完了,我给你联系几个大活儿,工程上的”
虎子大嘴一咧:“军哥说这个就外道了,咱谁跟谁啊!您不是我哥吗?”
胡军倒是笑了:“原先真没想到,跟小子这有缘份,洗脚房那事儿办的怎么样?”
虎子嘿嘿一笑:“交给我,您就放心吧!那老板娘真挺刁,可她那地方不给劲儿,黄赌毒都占全了,随便捅一样上去,就够她喝一壶的,如今封了地儿,那钱花的跟流水一样,到处拜菩萨,可惜,就不知道,她早吧真佛给得罪了,拜菩萨不顶用。”
胡军叹口气:“得了,差不离就抬抬手,让她过去吧,不违反乱纪,就让她开下去,经了我媳妇儿这事儿,我才真有点信因果报应了,我总觉着,是不是我以前做的虐,最末了都应在我媳妇儿身上,因为老天爷知道,应在我媳妇儿身上,比应我自己身上都让我疼”
“嗤……”
虎子乐了:“军哥,您这是咋了?嫂子就这点小伤,至于您迷信成这样了吗?”“不是迷信,虎子你不知道,你心里要是真搁下一个女人,你就明白了,你恨不得啥都替她扛了,福让她享了,祸你都担了,这才是爷们……”
虎子从医院出来,上车,这一路都琢磨,军哥刚才那样儿,真说不上幸还是不幸,说幸吧!挺纠结,说不幸吧!这么纠结着,却又那么明显的幸福。虎子摇摇头,突然就福灵心至,这难道就是小说电视剧里,见天呼喊着的爱情……
西子这一宿睡的不死,那疼一阵一阵的,止疼药的药性一过,那疼就是想睡都睡不着,她自己倒好还,就是把胡军疼坏了,一晚上找了多少回大夫,弄得后来,西子都不好意思了,到了快天亮的时候,这疼算缓了点,西子才睡了一大觉。
还没醒透,迷迷糊糊就听见她婆婆低声数落胡军的声音儿:“你们小两口真行啊!这么大事儿,就自己扛了,连我们知会都不知会一声,这是没事儿,要是有事儿,你让我怎么跟西子她爹交代,再说,你一个人哪伺候得了,就是不上班,也得休息吧!赶紧回去睡一会儿,我再这儿守着,也方便照顾。”
胡军压低了嗓门道:“妈,您别跟这儿添乱了行不,西子什么样儿,您不知道啊,您在这儿守着,她能好意思?回头一动,那伤得多疼,我一个人能行,她是我媳妇儿,我怎么伺候都应该。”
胡夫人倒是轻笑了一声:“现在倒是知道疼媳妇儿了,当初我让你结婚,跟压着你上刑场一样……”
“西子醒了……”胡总参皱着眉打断两人。西子睁开眼,就看见床边上坐着的公婆,急忙就想起来,这一动牵动了大腿上的伤口,嘶一声,胡军已经先一步,按住她的身子,急的脸红脖子粗的:“瞎动什么,你这腿不想要了?”
西子眨眨眼:“爸妈来了,我想起来”
胡夫人摸摸她的脸:“起来干嘛?你就跟我们亲闺女一样儿,咱一家人,不讲这些虚礼儿,还疼不疼?想吃点什么?我让阿姨给你煲了鸽子汤,一会儿都喝了,对伤口好……”
余光见胡军一个劲儿的冲她们老两口使眼色,不禁瞪了他一眼,有几分好笑道:“得了,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走……”
低头缕缕西子耳边的头发:“妈明天再来,给你炖点乌鸡汤好好补补。”
胡总参也难得露出个笑意:“有什么事就告诉胡军,工作上的事儿,你就别管了,爸帮你处理好。”
西子一愣,急忙表明立场:“爸,我喜欢现在的工作”胡总参略沉吟,郑重点点头,跟胡夫人转身出去了。
胡军从卫生间打了温水过来,发现西子脸通红,有点不对劲儿,急忙摸了摸她的额头,西子头一偏躲开了,挣扎着想起来,胡军眉头一竖:“你想干嘛?”
西子脸更红,低着头,唇抿着,就是不说话,把胡军急的,刚要再问,突然就回过味儿来,低声凑到西子耳头边上:“想去厕所?”
四十回
西子有点害臊,自己都觉得矫情,可就是放不开。胡军牵起嘴角笑了笑,从床下拿了尿盆出来,本来手术后该下尿管的,胡军怕他媳妇儿疼,没让,反正他在呢,也用不着。
知道他家媳妇儿脸皮薄,一手圈着西子的腰,轻轻一提,一手把尿盆从被子下面塞了进去,西子的脖子都红了,可也没招儿,这生理问题不解决,不得憋死。
淅淅沥沥尿完了,胡军把尿盆抽出来,还不忘抽了张纸巾,伸进去,给媳妇儿擦干净,去卫生间倒了尿盆,洗好了,仍旧拿回来放在床下的架子上,完了,又兑了点热水在刚才的温水盆里,拧了条毛巾,站在床边上。
“媳妇儿咱洗洗脸脸,擦擦身子,昨晚上你出了不少汗,这样舒服点……”
嘴里说着,已经猫下腰,把温热的毛巾给媳妇儿洗脸擦身子,平常看着挺粗的男人,这时候真细致,额头,脸蛋儿,下巴,耳朵后面,脖子底下,跟对待什么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的。
洗完脸又换了水,还不忘过去把门锁上,帘子拉上,给他媳妇儿擦身子,西子上身穿的病号服,宽大的褂子里面是空心的,内衣都被胡军给脱了,怕她箍的慌,因此,此时擦起来倒方便。
前面,后面,胸前,胳膊,胳肢窝……没落下一个地方,西子的脸已经不是红的问题了,都有点发紫了。
不过西子觉得有些奇怪,平常日子,只要一进家门,无论是玄关,客厅,卧室,卫生间,甚至厨房……这男人都能把她立马扑到,干起那事儿来,不摘不挑地方,跟个处在发情期的公兽一样,。
可这会儿,他这么伺候她,可以说骨肉相贴,亲密无间,他的手在她身上各个角落游走,竟是一点斜的歪的都没有,多奇怪!一下就变成柳下惠了,尤其此时,他已经擦到她下边儿……
西子下边就穿着一条宽松四角裤,伤在大腿上,总的换药,裤子根本穿不下,胡军分外小心的给他媳妇儿擦洗那地方儿,可真是难为胡军了,正是新婚蜜月期,胡军还跟馋嘴猫一样没够呢,这样揉搓他媳妇儿,怎么可能丁点反应没有。
可胡军此时这根弦儿不在这上头,他是一看见媳妇儿大腿上的纱布,就想起昨个晚上手术室那个血窟窿,他媳妇儿这一身细皮嫩肉,平常他都恨不得,每一寸都金贵护养着,这一回可弄成这样,胡军哪还有别的心思,就怕不小心碰着媳妇儿的伤,疼了,那个小心,精神高度集中,这精神一集中,那事儿就抛脑后头去了。
胡军给媳妇从头到脚擦洗了一遍,又换了衣裳,才开始给媳妇儿喂饭,其实西子伤的就是一条腿,胡军对待西子跟全身都瘫了一样,西子好几次想接过碗自己吃,都被胡军拒绝,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着西子。
吃了一碗粥,喝了半碗鸽子汤,西子就摇头了,胡军就着西子剩的吃了几口,就到了医生查房的时间。
来的是昨晚上给西子动手术的主任大夫,还有院长,副院,书记……能来的领导全都来齐了,见了胡军哪个客气劲儿,说白了,这位爷就是尊佛,得小心伺候着,人不想张扬,就当一般病号家属,院里的领导也得顺着。
问了问情况,看着胡军安脸色忙着走了,得意于当兵的出身,西子这体能比一般人强太多,这么重的伤,就前半夜发了点烧,后面挺正常,乌泱泱一帮人出去了,西子才瞥了眼胡军:
“你工作挺忙的,要不,上班去吧?这里请个护工过来……”
西子话没说完,胡军眼睛就一瞪:“你是我媳妇儿,别人伺候,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你都这样了,我哪还有心思上班,怎么着?媳妇儿你嫌弃我了啊?”
西子白了他一眼:“你在这儿,从医生到护士都不自在,给人添麻烦”
“得了吧!我在这儿呆着,他们光荣着呢,媳妇儿,你别操这些没用的心,就好好的给我养着,也让我趁机歇歇。”
西子目光一柔,这男人,什么话到他嘴里都变了个味儿,可你细一砸吧,又觉得烫心窝子热。
叶驰几个过来的时候,胡军正给西子剪指甲,跟雕什么伟大的艺术雕塑一样,坐在床上,下面接一小盆,剪好了,用锉刀小心搓掉边上的毛刺,搓出一个圆润的弧形,左右端详半天,直到满意了,才剪下一个……
叶驰就跟胡军住上下楼,对于胡军得动向,那是一清二楚,因此看见这情景,也不多意外,可左宏跟封锦城就不一样了,尤其封锦城,仿佛不久前胡军才跟他说,这辈子绝了这一门,这才多长日子,你瞧这媳妇儿伺候的,说句实话,看着都有点肉麻了,他媳妇儿那脸上都有点不耐烦,一个劲儿在哪动嘴儿,估摸是催呢,他还在那儿雕花一样不紧不慢的。
左宏挑挑眉,心说胡军那些大话他可记得真真的呢,这回儿可找回了,你不嘴硬心狠吗,这会儿咋跟个三[]孙子一样了。
左宏率先一步推门就进去了,冲西子笑了笑,把手里的花放在那边窗台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胡军调侃:
“军子,活儿够细的,都能开个小铺干美甲了,回头指点指点我,回家我也这么伺候我家娟子去”
都到这会儿了,胡军索性脸一抹,嘿嘿一笑装傻:“我不说不用你们跑了吗?怎么还过来?”
叶驰笑了:“弟妹都住院了,我们不过来看看不放心,咱哥们也不用那虚的,要什么直接说话”
胡军一见他家媳妇儿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气,估摸是药劲儿上来困了,就把病床摇下去,给西子正了正身子,摸摸她的脸,小声说:“你先睡一觉,我出去跟他们出去说话儿,等你睡醒了,我给你念报纸。”
西子低低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就闭上眼了,胡军拉好被子,跟哥几个出去了,四人没走走远,就站在门外头。
左宏微微瞥了屋里一眼低声道:“军子别的都是毛,你媳妇儿这工作忒危险,不行你就给调调得了,要不进市局户籍科,多轻松。”
胡军叹口气:“我也想啊!我家媳妇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武警出身,当兵当傻了的那种,思想那个进步劲儿,得亏现在是和平年代,要是战争时期,她真能冲上去炸碉堡,算了,这事我得慢慢来吧!”
叶驰哧一声笑了,目光闪了闪,拍拍他的肩膀:“你平常挺机灵,这会儿怎么傻了一半,我家萧子那时候,记得不,当时那幺蛾子整的,一出接一出的,都跑山沟里去了,最末了还不是跟我回来过日子了,虽说我那苦肉计使唤的巧,可最重要的,还是我儿子红旗,那才是制胜法宝。”
左宏也点头:“叶驰这话在理儿,我算是明白了,女人能对男人狠,可一到自己孩子哪儿,就一点脾气都没了,别管多烈的性子也能全收起来。”
封锦城叹口气:“找个可心合意的媳妇儿不容易,军子好好对人家,你们家老太后不都盼孙心切了吗,你麻利儿的弄出来一个得了……”
三人走了以后,胡军越想越觉得这是条好计,这孩子要搁西子肚子里,她就是为了孩子也的考虑考虑自己,胡军心里忽然有点酸,不得不承认,在他媳妇儿心里,以前他是对立面的敌人一样,现如今算熬的有点位子了,可那位子真挺靠后的。
第二天一大早,琪琪就过来了,琪琪真吓了一跳,姑父走的时候,可都嘱咐她了,让她看着点她表姐,有啥事及时汇报,这个小特务她当得挺划算,零花钱没少拿,主要她家表姐真是个闷葫芦嘴儿,出了名儿的报喜不报忧,这都中枪住院了,都不告诉她一声,不是给表姐打电话,她还不知道呢!
琪琪坐在床边上抱怨:“表姐,这么大的事儿,您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西子瞧了她一眼:“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不是正补习英语吗?想出国这关就得过了,我这儿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不是大事啊!都挨枪子了”
“你不懂,当兵的没挨过枪子是遗憾”
琪琪嘟嘟嘴:“什么遗憾?告诉我,我也好来伺候啊!”
胡军笑了:“你把你自己伺候好就得了,你表姐这儿有我呢?”
西子嘿嘿一笑,竖起个大拇指:“姐夫,你真是模范丈夫,说真的,你跟我表姐刚结婚那会儿,我还以为你是花花大少呢?”
西子一口水差点没喷了,好笑的忘了胡军一眼,别说琪琪这丫头别看傻,眼睛挺毒的,说话的功夫,虎子一脚迈了进来。
一打眼看见琪琪,那眼睛不由自主亮了一下,这丫头今儿穿的鲜亮,蓝白配,上面宝石蓝的T恤,下面百褶裙,挺短,堪堪盖住圆翘的臀部。
下面一双平底儿休闲鞋,及膝袜,长发顺滑的散在后面,有个小蝴蝶结发卡,配上白皙皮肤,水亮大眼,整个一学院风,制服范儿,令人眼前为之一亮的俏丽,虎子忽然就觉得,自己那珂久经沙场的心,紧赶着扑腾了好几下……
四十一回
琪琪刚出了医院的骑楼,就看到前面不远儿,停着一辆骚包的跑车,虎子站在车前,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冲她笑。
琪琪不禁撇撇嘴,这男人当初第一面,就知道不是善类,再说,跟她姐夫一块儿的,能有什么好男人,虽然他姐夫现在从良了,她可听说,以前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她自认没有表姐的能力,因此对虎子这样的敬而远之为上。
琪琪跟没看见虎子一样,直接穿过他,向那边的存车处走了过去,取了自己的小折叠自行车,跨上,就出了医院,从头到尾,对待虎子跟个陌生人没两样儿。
虎子忽然觉得自己特傻,这妞根本就不鸟他,亏了他还跟这儿巴巴的等着,想送她回去,搁以前虎子的脾气,早走了,你拿乔,我他妈还有架子呢,不就一丫头吗,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四条腿的女人有的是,可对琪琪,不知咋的,就有勾腮帮子的感觉,有那么点儿不舍得丢开手去。
上车,启动,远远跟着,琪琪那辆小车,是从社团一学长手里匀过来的,利用对方那点想追她的心思,挺便宜,就花了一百,九成新的车,代步忒方便。
自从上次那个教训过后,琪琪还真长了点心眼,不靠谱的便宜不能占,一般的便宜还是能占就占,今儿周六没课,本来约好跟社团的同学们去外面采风顺便郊游,一听说表姐住院就推了,忙着过来想帮帮忙。
可姐夫哪样儿,表姐的事儿他全包圆了,还干的津津有味儿,她跟姐夫抢,也不合适,因此今儿真没啥事儿,索性就慢慢的骑。
公安医院这块儿绿化搞得真好,这老长一林荫道,凉风习习的,骑车分外舒服,她不是没发现在身边开车慢慢跟着她的虎子,敞篷的法拉利,楞让他开的比自己的自行车还慢。
她骑的慢,他开的慢,她骑的快,他也稍微加点速,真就跟她耗上了,琪琪骑了一会儿,看见那边路边有个栅栏椅,停下,把自行车立在一边,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盯着虎子,心话儿,我看你怎么着?
哪知道她这一停,正中虎子下怀,虎子的想法,这男女之间别管谈恋爱还是上床,都得从嘴开始,恋爱得先花言巧语的说,上床更是,别管亲吻,舔吻,湿吻,舌吻,都的用嘴,要不整不成事儿。
因此只要你停下,给个机会,以后的事儿就好办了。虎子也把车靠在路边,下车走过来,一ρi股坐在琪琪身边儿,开口套近乎。
“你看啊!我哥娶了你姐,论起来,咱也算沾亲带故不是?你对我这样代答不理的,多伤感情。”
琪琪嗤一声笑了:“得了吧!我姐夫姓胡,你姓王,别瞎攀亲啊,你跟着我有啥事?不至于如此无聊跟踪我,想处对象吧!”
说着,上下扫了他两眼:“貌似您也过了当街拍婆子的年纪了,大叔!”
“大叔?”虎子被琪琪这句大叔差点噎死,他才多大,三十不到呢,就成大叔了,这么算,军哥不成大爷了,这丫头看着挺纯,嘴真不饶人。
虎子真是头一回觉得自己跟大叔靠上边了,心里这个郁闷,还不能跟这丫头计较,眼珠子转了转,一副知心大哥的语气:“快大二了吧!课余时间想不想赚点外快?”
虎子这句话,本来是没话找话的试探,就见这丫头眼睛一闪贼亮起来:“什么活儿?”虎子笑了,这丫头贪财,他怎么给忘了,当初军哥结婚那会儿,那大红包全便宜这小姨子了,贪财就好办了。
“我哪儿有个摄影工作室,今年写真套系的平面广告还没拍呢,有没有兴趣?这一套拍完了,哥给你这个数……”
说着伸出一巴掌。“五百?”琪琪下意识反问,虎子嘴角翘了翘:“五千,怎么样?三天就能完事”
琪琪倒吸了口气,忽然,那双澄澈的大眼里闪过戒备:“不是什么人体艺术照或露胸露腿那种吧!“虎子乐了:“放心吧!我哪儿是摄影工作室,不是做人肉生意的色/情场所,再说,你是我军哥的小姨子,我难道能把你吃了啊!”
也是,她姐夫那真不是一般人,这个叫王大虎的,在她姐夫面前低头哈腰跟小弟似的,想来没事儿……
虎子暗暗扫了她两眼,知道这是放心了,其实虎子也不知道,自己揽这受累不讨好的活干啥?心里就想跟这丫头亲近亲近,这种感觉挺诡异莫名其妙的,可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既然你同意了,现在没事的话,你跟我过去看看工作环境呗!”
琪琪瞥了眼自己的自行车,虎子麻利的过去,几下就折起来,放在车后备箱里,打开了车:“请吧,小姐”就这么着,琪琪被虎子给忽悠走了。
虎子跟琪琪一前一后出了病房,西子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就虎子瞅琪琪那一眼神儿,跟食肉动物看见块儿大肥肉一样,就跟当初胡军看自己那眼光,异曲同工。
当初胡军看着自己,最末了,还是吃到嘴里了,连点骨头渣子都没剩,那么虎子跟琪琪……西子真担心了,不是她杞人忧天,要说琪琪这丫头平常挺精,可有个致命的大毛病,就是贪财,虎子别的没有,钱还不有的是,糊弄个十八的无知少女,还不手到擒来。
西子越想越担忧,胡军把削好切成块的苹果叉了一块,喂到媳妇儿嘴边上,就看见他家媳妇儿小眉头都皱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媳妇儿眉心:
“愁什么事儿呢,至于这样,跟你老公说说?”
西子白了他一眼:“那个王大虎是不是看着琪琪了?我瞅着他那眼珠子打进了门,就没离开过琪琪身上,围着圈的转”
嗤……胡军乐了:“媳妇儿,你这心操的都没边了,放心吧!琪琪就是天仙下凡,虎子也不敢老虎嘴上拔毛,琪琪是我小姨子,他要是敢出坏门,我直接办了他,再说,琪琪是挺漂亮,可不是虎子稀罕的类型,虎子是成熟男人,喜欢那种胸大ρi股大的,咱琪琪太青嫩,跟个小秧苗似的,他下不去手。”
说完了就发现他媳妇儿定定看着他,目光闪闪,脸上有些似笑非笑的样儿:“哦!我瞧着你比虎子还熟,都熟透了,这么说,你也喜欢那种胸大ρi股大的。”
胡军一愕,他家媳妇儿真不是那等刁蛮喜欢找事儿的女人,因此在她面前,胡军那戒心早就都没了,不留神就给自己挖了坑,不过她媳妇儿这语气酸溜溜的语气,他倒觉得心里一阵接着一阵暗爽。
他媳妇儿那性子冷的,过去对他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甚至,看他那眼神就跟看蟑螂一样腻歪,现今这都知道吃醋了,真不能说是件坏事儿,不过这事也的提前解释清楚,要是让他媳妇儿认了死疙瘩,可解不开。
胡军嘿嘿一笑,肯定不能实话实说,就得避重就轻:“媳妇儿咱不说好了吗!君子不念旧恶,从结婚那会儿开始,我胡军的身心都终于我媳妇儿,我敢对党发誓”
“得了吧!你别糟蹋了党的伟大形象,反正,虎子那边你得警告一下,别打琪琪的主意,回头真出了事儿,我怎么跟我舅交代”
胡军是真觉得,他媳妇儿想的太多了,琪琪就不是虎子的菜,因此真没当回儿事儿,这一疏忽,后面因为那俩人,真吃了挂落儿,他媳妇儿让他足足睡了一个月客房,关门外面,他挠墙,他一口一个媳妇儿的哀求着,都快下跪了,他媳妇儿就是不开门,气的他大半夜上虎子哪儿去,拽过来直接秃噜了一顿。
天下那么多漂亮妞儿,怎么你就非得惦记上我小姨子了,那时虎子还嘴硬的回了一句:“你不也惦记了琪琪的姐姐,我惦记琪琪咋了?”当然这都后话了。眼面前他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估摸直接跑过去,把虎子那刚萌出小嫩芽的花花心,直接掐了。
西子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胡军愣是陪了一个月,单位请假,出了院直接就住进了大院里,胡军得上班了,要是依着胡军,他还想陪着媳妇儿呢,是西子三催四请的,他才销假上班。
西子在家养着,其实没啥事了,就是一动的很了,腿还疼,里头还没长太好,小两口在大院又住了半个月,胡军就强硬的态度,抱着媳妇儿回自己家去了,他家太后拦都拦不住。
看着儿子媳妇儿走了,胡夫人还叹口气抱怨:“你说咱们养儿养女为了啥?到头来,都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胡总参放下报纸,微微露出个好笑的表情:“你儿子那点鬼心思你不知道啊!西子这快好利落了,你儿子心里就该琢磨干坏事儿了,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不方便,他们现在回去了,没准过俩月,咱的孙子就有了。”
胡夫人扑哧一声笑了,可不,儿子是她生的,又没出息的黏糊媳妇儿,这一晃吃了两个月素,馋虫不早流三尺长了……
四十二回
真让胡夫人猜着了,如今胡军鼻子眼儿都快窜血了,以前刚结婚那会儿,是看得见,摸不着,整不成,现在是看得见,摸得着,不能整,这就更难过了。
尤其如今他媳妇儿近身的事儿都被他揽在身上,洗脚,洗澡,按摩,护养,跟李莲英伺候慈禧太后一样,别提多细致了,清洁溜溜的漂亮媳妇儿在哪儿摆着,就是不能办,那滋味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心里的火胡乱窜,跟过去武侠小说里,练功失败经脉逆流一样,每次伺候完媳妇儿,都自己打手枪,可这个根本不解渴啊!眼瞅着他家媳妇儿一天一天好了,伤腿还不是太利落,但基本上跟平常区别不大了,他哪还会忍着。
昨个晚上缠着西子弄了半宿,总觉得不得劲儿,放不开,爹妈就在楼上,对面房间里还有家里的小阿姨,折腾起来顾东顾西不尽兴,尤其他媳妇儿那脸皮薄的层蹭糯米皮一样,忒不好意思。
因此,转天赶上周六,胡军行李一收,抱着他媳妇儿就跑了,自己那个窝多自在,想怎么整怎么整。
车停在地下车库,西子下车等着他,胡军抄起行李包,上前一弯腰就把西子抱了起来,低头啪一声嘬了一口:“媳妇儿咱回家了”
西子被他吓了一跳,一手迅速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捶了他两下:“你有病啊!喊什么,这里有监控,回头人家都看见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胡军呵呵笑了:“我没病,我这是高兴,咱回家了,你是我媳妇儿,我乐意怎么亲,怎么抱,别人管得着吗?乐意看,看去呗,看了羡慕死他”
说着,迈开大步,进了电梯间,一进电梯间,就有点挺不住了,低下头去在西子脖子上开始蹭,胡军的胡子很硬,一天不打理就有点扎扎的胡茬冒出来,蹭在西子脖子上,痒痒的有些微疼。
西子伸手推推他:“你消停会儿不行啊!心里除了那事儿,你能有点别的追求吗?”
“这事儿怎么了?我这追求多好,媳妇儿,昨个晚上你可答应我了,今儿的让我好好痛快痛快,对不?”
西子脸一红,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就抿了抿嘴唇,胡军就明白了,这是没反悔,心里那股子激动上来,嗡一下直接冲上脑瓜顶,说不上有多迫不及待了,进了门,扔下手里的行李袋,没等西子缓过来呢,胡军伸手就把媳妇身上的衣裳扒了下来。
大热天儿,他媳妇儿穿的真不多,其实自从西子这个伤病长假一休,胡军算有事儿干了,对他媳妇儿从里到外来了个大改造,不穿出去给别人看,在家让他养养眼也好啊,要不白瞎了他媳妇儿这副好身材,腰是腰ρi股是ρi股的,警服是挺好看,可见天穿着也腻歪啊。
胡军主意正,趁着他媳妇儿行动不便,警服,迷彩裤,大背心一件都没拿来,尤其她媳妇儿最喜欢睡觉穿的迷彩裤,大背心,让他卷了包,直接扔了,省的这丫头看见又往身上套,衣服也是变着花样的,往家里提留。
西子一开始着实不习惯,可胡军低声下气哄着,从里到外都准备的妥当,她不穿的话,总觉得辜负了胡军这番心意似的,在大院养伤的二十多天,西子穿的裙子都比她以往二十多年还多。
一天一换,一开始西子还不好意思,这算怎么回事啊,跟时装表演似的,可她婆婆见了,总笑眯眯的说:“嗯,这衣裳好,姑娘家就得穿这样,多漂亮,西子啊,趁着年轻多打扮打扮自己个,别委屈了,等到了妈这把年纪,再想穿都穿不下了。”
公公扫过她,也会点点头,公婆没意见,她索性就由着胡军折腾了,这会儿身上就是一件豆青色连身长裙,腰间银色腰带拦腰系住,上面阔肩的荷叶边,微露出一侧小香肩,确实很漂亮,胡军的品位向来不差,估摸没少给女人买衣服。
念头转到这儿,西子心里忽然酸上来,伸手就要推开在他身上作乱的胡军,可胡军多麻利,她走神儿的这会儿工夫,已经把西子裙子拉链细腰带,一股脑都扯开,腰身一松,垂坠的质感,唰一声,裙子就滑落地上……
挑开胸衣暗扣,他家媳妇儿滚圆挺翘的两团儿,跳脱而出,白花花,红嫩嫩,红白相间,勾魂的漂亮……
胡军舔了舔唇角,头一低就噙住了一方红嫩,舔舐,绕圈……西子觉得,那股已经熟悉的难耐和焦躁从胸前迅速扩散开去,不过瞬间就遍布全身每个角落,头脑发胀,身子发烫,腿脚软的,都快支撑不住了,心里的火烧上来,四肢百骸都滚烫燥热,仿佛整个人在火堆边上炙烤一样……
胡军灵敏唇舌,仿佛一条春天里的虫一样,随着春意,四处乱钻,又像一把百试百灵的钥匙,把她身心的层层门户的锁悉数打开……
她的身体更诚实些,她也想要他,这种思念仿佛已经成了习惯,即便是习惯,依然难耐……西子微微睁开眼,眸光朦胧,含着点滴动情的湿润,落在胡军眼里,简直要了他的命。
这丫头根本一点不明白,她此时有多勾魂儿,那水滴滴的眼,红通通的脸儿,娇软如棉的身子,还有那黏答答湿涟涟的密林幽谷,他家媳妇儿是个小尤物呢……
尤其平常的她,是个那么古板规整的性子,这关上门儿竟然是这个样儿,强烈反差,给了胡军一种莫名隐秘的满足感,仿佛怀里身下的女人,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在她身上,他觉得自己心里那种独占欲,获得了最大伸张……
她是他的,只是他一个人的,这身子,这唇,这脖颈,这高耸,圆翘,这一身腻白的肌肤……他的手,他的唇几乎是贪婪的划过每一处,连最隐秘的地方也没放过……
西子低低呻/吟,若隐若现,时轻时缓,她觉得自己就跟花木扶疏间不停荡起的秋千一样,跟着他的节奏忽高忽低,低的时候,入眼是郁郁青草,高的时候,能看见天上白花花的日光,,那种不由自主的颤栗,不断攀升。
就如截流堤坝节节升高的水位,忽悠一下,忽悠一下的,到了极限爆发开来,水漫金山……
胡军从下面抬起头来,仰着头望着西子:“媳妇儿,舒不舒服嗯……”伸出舌舔了舔唇,拉起的银丝晶莹闪闪,带着股难言的淫/靡,奇怪的是,他这样的模样儿,竟让西子莫名有些感动。
如今想来,这男人仿佛一直这样做小伏低的伺候着她,他疼她,疼到心坎了,西子忽然觉得,这男人或许真爱她了,不然,当初那样一个高傲霸道的男人,怎会变成今天这样儿,霸道依然,可这霸道中对她的疼宠,令她怦然心动。
这一刻,高/潮过后的西子,忽然觉得自己对胡军动心了,或许更早,她把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刻就动心了,只是她不自知罢了……
西子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凑过来,把自己的唇贴在他嘴上,先轻轻碰了一下,贝齿咬着胡军的唇,略深入,勾连,纠缠,舔舐,缠绵悱恻的……
胡军短暂愕然一下,迅速化被动为主动,含住送上门的美食,咬住……绕着尖端,有节奏的吞吐,一手托住她圆翘的臀部,一手轻轻扶着她没受伤的腿儿,一板,跨在自己腰上,军舰入港一般,进去后,却不动了,就这么抱着西子,直接走了进去。
走了几步,西子就有点受不住了,那种上下惦着的小幅度震动,刺激的她体内那股已经熄灭一次的火,砰一声重新燃起,且烧的的更烈,灼烫着她的五脏六腑都跟着不舒服……
她难耐的扭动一下,胡军随着她的扭动闷哼一声,低低道:“小丫头做作幺儿呢?嗯?,看我今儿怎么收拾你……”
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可那粗重的气息,却又泄露了他的迫不及待,西子觉得,干这事儿也挺有成就感的,就说胡军,每次嘴里都说的狠,可到了真事儿上,也没占着啥便宜。
其实这也是胡军最郁闷的事儿,怎么说他也算身经百战吧!以前哪个女人跟他干这事儿。不是五迷三道呲哇乱叫的,就他媳妇儿,明明是个生瓜蛋子,楞跟他弄了个棋逢对手。
就一开始两回,他站在天时上,狠巴巴收拾的他媳妇儿服过软,后来,这丫头跟他挺着腰杆子,硬碰硬,虽说那样也挺刺激,可胡军总觉得,自己那大男人的心思,有点不畅快。
就跟叶驰说得,在炕上得收拾服了媳妇儿,才是真正的爷们,这节骨眼儿,胡军脑子里鬼使神差就冒出了叶驰这句话来,都没细捉摸捉摸,软趴趴的时萧,跟他家西子是一个级别的吗,那真是老虎跟兔子一样。
胡军脑袋一热,就像驯服老虎,不让老虎咬死,真算人西子嘴下留德了……
四十三回
胡军这欲火攻心迫不及待的谗样儿,落在西子眼里,西子忽而觉得,有些可笑,想起以前,这家伙还流鼻血来着,不过跟着这男人他,她真堕落了,不过,她挺喜欢这样的胡军了,直接,想干嘛就干嘛,即便这种事也一样,而且,的确很舒服……
两人倒在床上,胡军还没等实施他的收拾计划呢,西子一个利落的翻身,两人就成了女上男下格局,胡军愕然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家媳妇儿就动了……
西子是喜欢在上面的,可胡军也喜欢上面,心里那点大男人思想作祟,就不能被媳妇儿压在下面,平时高兴了换换姿势,图个情趣儿,可没两下就得按照他的来,不过他媳妇儿就喜欢跟他扭着劲儿,他喜欢的,她非得别扭别扭。
为这个,两人好几回,都弄的跟打架似的,偏偏他那身手真不如他家媳妇儿,不过今儿西子不仅失了天时地利,连人和都不占,腿还没好利落呢,吃不了劲儿,想把人胡军压底下,没两下腿就不行了。
被胡军寻到机会,翻身压在下面,胡军有点咬牙切齿的,狠狠冲着她媳妇儿的嫩脖子,就咬了一口,西子哎呦一声,那疼儿伴着心里那股子欲/火,竟有一种新奇的刺激……
西子还没来得及体会滋味儿,胡军已抽身而出,这做到一半,别说胡军,西子也是上不了下不去的难受,西子脸上那难耐的表情,倒真取悦了胡军,伺候媳妇儿美了,最有成就感,不过今儿趁着他媳妇腿没好,真的好好收拾她一回,重振夫纲,不然,他家媳妇儿真能次次都把他压下面去。
想到此,胡军目光闪了闪,落在西子眼里,西子不禁哆嗦了一下,总觉得,胡军那眼神有点诡异瘆人,主要对这家伙的底线,她真摸不着边儿,一开头真不是西子非要压他,是他逮着一点机会就折腾,尤其喜欢在床上折腾,花样百出的……
西子这念头刚转到这儿,已经被胡军拖到床下边的地毯上,摆成个俯/趴的姿势,那条伤腿儿,被他直接架了起来,从后面攻击进军……,一下一下的动起来……西子前面抵着床,后面被他架着腿,那真是一点主动权都没有,那种隐约的屈辱感还没上来,就被快/感捕获……
西子忽然醒悟,或许以前都是胡军有意让着她的,真要折腾起来,自己真不是对手……他家媳妇儿这小腰真细,这个角度极具视觉效果,小细腰塌着,两只手扣在床边上,微微仰着头,哼唧几声,甩动几下细腰,真能美死他……
前面两团绵软,在手中释放出不同的形状,揉圆搓扁,随意而来,那手感,那滋味……就这么一辈子跟他媳妇儿在床上厮混,[]他都腻烦不了,就是唯一点遗憾,她媳妇儿的头发短了点儿。
胡军跟所有男人一样,喜欢女人长发飘飘的风情,尤其在干这事儿的时候,头发若是长及臀尖尖,在哪里扫一下扫一下的……
呃……半边身子被胡军担在床沿上,一边腿搁在床上,一边腿被他狠狠折起的时候,西子深刻发现,自己完全被这条伤腿拖累了,而胡军这混蛋,就是瞅准了这个时机,玩了命的折腾她……
可这样折起身子,直上直下的,倒是有一种直接到底儿的刺激,刺激的西子浑身上下每一根敏感的弦儿,都跟着颤栗,不停战栗,一波一波,如潮水一般……空虚填满,难耐抚平之后那种舒爽夺人心魄,也能使人上瘾……这样动情的西子在胡军眼里,就像一朵花一样在他身下绽放开来,那刹那的风情,胡军这辈子都看不腻……
“媳妇儿,你爱我吗?”
完事了,西子那边已昏昏欲睡,被胡军折腾的,浑身一根汗毛都不想动一下,可胡军这忽然一句冒出来,西子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以为自己听差了,侧过头疑惑的望着胡军:“你说啥?”
胡军目光微微一黯,摇摇头:“没说啥?”伸手把媳妇儿揽抱在自己怀里,拍了拍:“睡吧!”
过后,胡军都想抽自己俩嘴巴子,真怂啊!亏了自己还是个老爷们,连句话都不敢问,以前胡军也对爱不爱的嗤之以鼻,要说爱,凡是美女他都爱,在床上能说一千句一万句我爱你,就是三个字没啥实在意义,当催|情药使唤了,谁让女人就爱听这个。
可到了自己正儿八经的媳妇儿面前,他倒说不出来了,有点别扭和在意,还有点惴惴不安,事儿是整成了,可胡军总感觉,他家媳妇儿那颗心还没真捂热乎,再有,就是前面那段儿。
胡军不想倒旧账,倒起旧账来,他那光辉历史,他家媳妇儿能当一辈子话把儿,可他总觉得,他还算挺纯洁的,这个纯洁,并不是指身体上面,而是心。
当你在意一个女人,不是身体服从,而是想让她心里有你的时候,你就完了,这是左宏跟他说过的,说一开始跟他家娟儿,就是你情我愿各求所需,后来,他就开始盼着娟儿心里有他了,心里纠结着忐忑着,变着法的试探着,后来就明白过来,那时候他就爱上他媳妇儿了,爱上以后,根本不用考虑外面的女人,真爱上一个女人,你心里就都是她,说句糙话儿,心里真惦记上一个女人,底下□都听话非常,认人,不是惦记的那个,都不抬头。
胡军如今深以为然,原来对西子以前跟姓范的那段儿,他也就有点酸溜溜儿,如今却发现,真在意了,不说身体,就是这心,姓范那小子真在他媳妇儿心里,打了一个不浅的印记,他想抹去,也非一朝一夕能成的。
他媳妇儿心里有他,胡军知道,可有多少,是不是跟他一样,胡军拿不准,却又控制不住的去在意,他爱她,这毋庸置疑,他都恨不得把自己胸腔里这颗心掏出来,摆在她面前,让他家媳妇儿看看,上面满满都是西子,可他媳妇儿呢?
胡军纠结了,偏偏他媳妇儿那小嘴跟蚌壳一样紧,别说甜言蜜语了,平常都是他问一句,她应一句,从来不会主动说点儿啥,他也不是非听甜言蜜语,就是觉得,这心总悬着落不了地儿,患得患失的。
没别人说,就把封锦城找出来发发牢骚,他家媳妇儿那腿一好,就急巴巴上班去了,工作也没调,还在十七队,是他家老爷子做的决定。
老爷子说了:“西子身上那股正义感,适合当警察,而且,这是她喜欢的工作,作为家人,我们自然不希望她有危险,可作为老百姓,西子这样的警察,才对得起你们帽子上的国徽,所以我投支持票”
他家太后自然向着他的,二对二,最后不了了之。不过他家老爷子背后跟他说了:“西子是警察也是女人,这女人啊!如果当了母亲就不一样了……”
那话里话外的,胡军哪儿还有不明白的,他也致力于造人计划,可他家媳妇儿那肚子就是没动静而,白瞎了他这日夜都忙活的勤劳劲儿,没个孩子拴着媳妇儿,胡军这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不安定。
锦城干了杯里的酒,侧头看着他:“怎么了?按理说,你小子现在应该最滋润啊!媳妇儿也到手了,就差一孩子了,我倒是新鲜,今儿你怎么有空?不赔你家媳妇儿啊?”
“我媳妇儿?”胡军哼一声:“我媳妇儿卖给公安局了,公安局弄了一个提高干警专业素质的特训,我媳妇儿在的十七队是试点儿,去部队学习了,那些格斗擒拿的,我媳妇儿还用学啊,没事儿瞎搞,刚从部队出来,这又回去了,跟军训似的,一去就一个月……”
那个哀怨的语气,封锦城挑眉笑了:“媳妇儿总是你的,你着什么急?就这两天就受不得了,以前你不是还抱着不婚主义吗,你媳妇不在,正好清静清净……”
那语气竟有几分寥落,胡军给他倒上酒:“你媳妇儿哪儿还没信儿呢?你老丈人那事儿不是平了吗?”
封锦城端起酒杯又要干,胡军忙伸手一拦:“哥哥千万悠着点,你要是喝醉了,我可伺候不了”
封锦城嗤一声乐了:“我不喝醉了,你能遇上你媳妇儿吗?”
胡军嘿嘿一笑,挠挠头:“还真是,不过你别喝了,你就是喝胃出血了,你媳妇儿也回不来,要不,我从公安局这边给你找找?”
锦城摆摆手,眼中阴了一下:“不找,她要是有种,这辈子就别让我找着……”
胡军都激灵了一子,锦城要是狠起来,真不是一般人搪的了的,不过心里倒是舒服了些,最起码,他媳妇儿没跑,就在哪儿好端端呆着,至于爱不爱,早晚得让她爱他。
可胡军就忘了,西子是老实呆着,可架不住有人惦记着,一不留神儿,整出点事儿,也足够胡军掀翻了醋缸的。
四十四回
再遇上范里,西子心里那丝丝波动几乎趋于平缓,真正有一种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的感触,胡军对她的好,并非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那是一种细水长流,就如初春细雨过后,润物细无声。
西子的心是淡静的,经了范里的事,她仿佛看破了世事,爱情不过如此,不能说超脱于世俗,却有一种,风浪过后的疲惫,这种疲惫遇上霸道的胡军,仿佛重获新生了一般,胡军半强迫的把她拉进他的世界里,她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的渐渐接受,仿佛也不是一朝一夕。
胡军身上的毛病多,历史更是荒唐无比,是西子以前最不想去接近的类型,纨绔痞气,可渐渐的,西子发现,这些毛病在胡军身上,竟然能变成了亮点,他纨绔却也认真,他痞气却对她很好很好,好到她不由自主也去在意他了。
西子有时候想,或许一开始,她的结果就是胡军,就像财主老爹说的,这是缘分,谁跟谁是两口子,都是该着杠着的,而范里注定是她人生的过客,过客匆匆,可结果只有一个,女人求的就是安定,纨绔的胡军,给了西子一颗安定的心。
以后如何,西子也无法预料,至少现在,她觉出了那种隐约而来的幸福,淡淡的,却甜丝丝的,可范里,总给她一些说不出的苦涩。
她们特训的教练恰好就是范里,范里的各项军事技能,相当出色,以前是没背景,因此也只能那么默默无闻,现如今有了助力,他顺风顺水前程似锦。
两人这样相遇,范里是雀跃,西子却觉得麻烦,胡军那厮就跟心里吊着七八个醋罐子一样,平常在街上,别的男人多瞅她两眼,他都能别扭一下,别说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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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军平常不说,可西子知道,自己跟范里前面这段儿,是胡军心里的一个大疙瘩,这个疙瘩,西子也不知道怎么去解开,西子就觉得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咱都不倒旧账,倒旧账没意思,可胡军那醋意是她不想去招惹的,因此再遇范里除了平静,西子觉得麻烦。
平常训练的时候,尽量避免跟范里少接触,她想避嫌,可范里不想,西子特训结束的最后一天晚上,部队上搞了一个欢送会,在部队大食堂里,连吃带喝的,吃到一半,西子的手机就响了。
这是一个月来,西子第一次开手机,刚开没五分钟呢,看了眼来电,西子抿了抿唇,拿着手机拐出了大食堂,站在食堂外一侧的大杨树下才接了起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话筒里传来胡军声音的那一瞬,西子忽然觉得,自己竟有点想手他了:“在开欢送会……”已是十月金秋,秋风拂过白杨树宽大的叶片,哗啦啦作响,这种声音,曾经是西子分外熟悉的,此时却觉得有点吵。
哗啦啦的声响中,胡军的声音略有些低沉,从话筒那边传来,仿佛还多了一份难言的性感:“明儿我去接你呗!媳妇儿,我想你了……”
胡军这句想你说出来,西子才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止一点想他,那种思念埋在心里,就如点滴星火,在这样的夜里瞬间燎原……
“媳妇儿,你想我我吗?”
胡军这句活远没有刚才的肯定,而有几分明显的迟疑,那种莫名的卑微可怜到,西子的心忽悠一下就软了。
西子觉得胡军这么一个强硬的男人,在她面前这样,从她心里都有点过不去,或许,这就是胡军最厉害的手段,却真切捕捉到了西子最柔软的心。
“嗯……”西子好半响才嗯了一声,很轻很轻,不仔细听的话,几乎微不可查,胡军也怔愣了一下,他说这些话都已经成了习惯,不是肉麻,也不是像以前那样,为了哄女人,而是发自于心,自然而然就会对西子说出来。
他说想她,那就是已经想的挖心挖肝了,实际上,这一个月,他干什么都百无聊赖,提不起兴致,除了想媳妇儿就是等待,不过一个月而已,他都快成望夫崖了,偏偏他家媳妇儿临走前三令五申跟他说,不许利用职务之便,搞特殊给她打电话,妨碍她训练。
这一个月,胡军过的比一年都长,每天掰扯着手指头算日子,好容易等到这最后一天,那还坚持的住。
他就是习惯性的问一下西子,也没想他媳妇儿会回应啥的,西子这一嗯,到真让胡军惊了一下,惊过去之后,就觉得脑袋嗡一下,狂喜直接冲到大脑转悠一圈扩散开去,怎么就这么美……
胡军后来想想,都觉得自己忒没出息了,他媳妇儿就嗯了一声,瞧把他美得,要是他家媳妇儿,软糯的声儿在他耳边说一句:“我爱你,军子”他还不得升天。
他升不了天,因为他家媳妇儿接着下一句就是:“明儿你不用接我,这里好些同事都认识你,你来了,大家不自在,我自己回去,也不是小孩子,不用接送。”
胡军眉头皱了皱:“媳妇儿要不我辞职算了,跟叶驰去做生意,要不干脆,我就在家负责接送你得了,现在接送我媳妇儿,将来接送咱孩子。”
西子愕然半响,噗嗤一声笑了:“胡说什么,你穿着这身警服挺好的……”“真的?”胡军反问一句:“是不是特帅?这真是我媳妇儿第一回夸我,以后我见天穿警服在跟前晃,媳妇儿,你说这算不算制服诱惑?”
西子脸一红,听胡军那声儿气儿,就知道他脑袋里琢磨什么事儿呢,手机换了一边,扭个身不禁楞了一下。
“西子,我有话跟你说……”
西子急忙捂住话筒,可范里的声儿不小,尤其军营外太安静,他这句话在暗夜里异常清晰,范里的声线很好听,是有种悠扬的清越,极赋辨识度,即便西子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话筒,胡军那边也听着了。
胡军脸上的温软喜色顿时消了大半,沉默几秒开口:“我一直没问,你们去哪个部队特训的?”“呃……”西子含糊一声:“明儿回家再说,撂了啊!”
咔,嘟嘟嘟……话筒那边传来忙音,胡军脸刷就黑了,要是西子跟他实话实说,当然,他也免不了会吃点小醋,可跟现在不一样,现在他就觉得,那股子怒火夹带着醋意,一股脑窜上来,说不上多憋屈了。
她媳妇儿怎么着都成,可就不能给他整红杏出墙这一块,那个姓范的小子,怎么就阴魂不散了,胡军是真有点怕,他媳妇儿那性子,要是心里还惦记着姓范的,一来二去,说不准就看他又不顺眼了,好容易刚滋润起来的小日子,胡军可不想再倒回去。
胡军有点咬牙切齿的想了会儿,拿起手机按了几个号码,那边一接起来,他就说:“周叔。我是军子,跟你问件事儿……”
撂下电话,胡军一点没觉得愧疚,他可事前警告过姓范那小子,你非得往上找,不办你,都对不住自己,媳妇儿是他的,别的男人给老子滚远着点儿。
结婚这么长日子了,对于胡军那针鼻大的心眼儿,西子了解的非常透彻,大男人主义,要说也挺好对付的,外面给他点儿面子,反正关上门,他们家她最大,西子也不是那种非要争先占便宜的性格,可胡军一回家就乐意伺候她。
现在想想,她家老爹当初说的真对,这男人年纪大点儿真就不一样,胡军可比她大不少呢,就是他自己总不乐意承认,死要面子的男人。
想着这些,西子嘴角微微翘了翘,从唇弯荡起的笑意,淡淡的,却丝丝缕缕,落在范里眼里,觉得异常刺目。
这才多久,他们分开到现在,真正算起来,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她这种几乎可以算幸福的笑容,怎么会这么快就出现,范里心里有些不平衡,他的日子过的艰难,跟慕青挂名的夫妻做了才几个月,就觉得身心俱疲。
范里觉得,自己到了如今,几乎一无所有了,没有西子,妹妹也去了,他才二十八,人生就仿佛已经入秋了一般萧瑟,跟西子那么多年的感情,他放不开,撂不下,他是否还有得回她的机会,之前他颇有信心。
他一直认为,他跟西子之间最大的障碍是慕青,胡军再厉害,甚至挥拳相向,他也没放在眼里,他不信短短的几个月,胡军那么个纨绔的花花公子就能爱上西子,西子的好,是需要点滴岁月中一点点发现的,而她的心也是如此。
范里更不相信西子会爱上胡军,他们俩完全是南辕北辙的男女,根本走不到一条道上去,所以,他想或许他还有机会。
可这一个月的特训过来,范里有些犹豫了,几乎天天见面,可除了训练,她甚至连一个温暖的目光都吝与给他,她看着他的目光,跟其他人毫无二致,陌生的令范里心寒,可他不想就此放弃,他不信七年比不上这几个月。
“西子,我跟慕青要离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下午18点。
四十五回
“你知道我跟幕青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我根本就不爱她……”暗夜里的灯火落进范里的眼中,有些许晦涩的迷茫。
对于慕青,范里是有些莫名的怨恨,当初她用骨髓要挟自己跟西子分手开始,他们就成了怨侣。
西子微微蹙了蹙眉:“范里,我们早就分手了,你忘了吗?你跟慕青是离是散,都跟我没关系,你们俩的事儿自己解决,怨侣爱侣都是当初你自己的选择。”
“当初的选择?”范里涩然苦笑一声:“西子,你终归还是怨我的,当初那种情况,换你是我怎么办?”
西子点点头:“换我是你,也会分手,毕竟干系到亲人的生命,所以,我自始至终也没说什么,怨你,当初或许有,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幸福,真的。”
“幸福?”范里突然向前一步,伸手握住西子的肩膀:“失去你那一刻,我还有什么资格幸福,西子我爱你,过去现在,始终未变,你呢?”
范里的声音有些急躁,有些痛苦,也有些恼怒,甚至有些嫉妒:“我不信,才几个月你就爱上了别人,况且,那个男人一点不值得你爱,他以前……”
范里的话没说完,就被西子直接打断,她的声音有些冷:“他是我的丈夫,以前如何我不在乎,同样,爱不爱也是我跟他的事儿,轮不到你过问”
西子的语气不仅冷且相当尖锐,范里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西子也有如此尖锐的一面,站在哪儿就像一个拿起盾牌的战士,扞卫着她身后的男人。
这种嫉妒如潮水排山倒海的迎面扑来,瞬间淹没了范里的理智,范里抬手扣住西子的后脑,俯头一个吻落了下来……
西子根本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胆,反应过来,激烈挣扎,身手上男女悬殊较大,且西子没有胡军哪个不要命的狠劲儿,又被范里占住先机,这一个吻被范里亲了正着……
范里仿佛疯了一样,贴在西子唇上还不满足,舌撬开她的唇,就要深入……西子急了,张嘴狠狠一咬,嘶一声,范里痛的放开她。
脱开钳制,西子连着后退好几步,退到她觉得安全的距离,才停住,瞪着范里,西子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真正陌生起来,那个记忆中温润如玉的君子,已经彻底消失,这个男人含着怨愤嫉妒,陌生又丑陋。
“对不起西子……”范里的声音传来,散在夜色里有些许懊恼,西子摸摸唇,嘴里有些微铁锈的腥味儿。
西子一点不想跟范里闹成这样,毕竟,他曾是自己一个最美好的梦,西子不想变成噩梦,她转身,刚抬脚,后面范里的声音响起:“我爱你,西子”
西子挺直脊背走了两步停住,却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句:“珍重,师兄……”范里的脸色一白,几乎没了血色,她甚至连声再见都不想给他了。回大食堂,西子跟他们特训的领导打了个招呼,行礼一收,出了兵营,连夜回了市里。
胡军心里正别扭,话筒里明明是姓范那小子,他这一扫听才知道,他媳妇儿这次特训的教官就是姓范那小子,真是冤家路窄,这一个月近水楼台的……
胡军是越想心里越猫蹬心一样,哪还坐得住,在屋里跟撞笼似的,来回走了不知道多少趟了,打手机他家媳妇儿直接关机,有心打到部队上,又怕他媳妇儿回来跟他冷战,现如今,他不怕别的,就怕那丫头不搭理他。
胡军低头看了看表,这都快九点了,刚才听西子那边有哗啦啦风吹树叶的声响儿,不用说,肯定是在外头接他的电话呢,这黑灯瞎火的,要是姓范那小子有啥妄动……
胡军那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那意思恨不得嚼了范里的骨头才解恨,胡军胡思乱想,撑到了十点,再也撑不下去了,拿起车钥匙,拿了外套,换鞋,这儿还没出门呢,就听大门咔一声,门从外面开了。
胡军傻了一秒就乐了,能进这个门儿的,除了他,就他家媳妇儿,果然,门儿一开,西子提着个大包,穿着一身沙拉吧唧的迷彩服,直接迈了进来。
胡军手里的外套一扔,直接过去,就把媳妇儿抱了起来,管它什么三七二十一,踢上门,按在门背后,就亲了下去……
心里浓浓的思念,还有刚才的忐忑跟醋意,倾注在这个小别后重逢的吻里,根本不可能温柔缠绵,胡军恨不得吞了他媳妇儿,舔舐,按压,深至,喉咙,每一寸,每一个角落,都是他的……
激烈起来,仿佛一头吞噬猎物的兽,搁以前,胡军真没这样过,他是霸道,可在这上面,总会顾及到西子的感受,主要舍不得啊!好容易娶了这么个心尖子上的媳妇儿,胡军真舍不得,可这会儿,他放开了。
心里那点嫉妒啃噬的他浑身不爽,不爽了,就带着这股子狠劲儿,嘴里亲着咬着,手里已经开始撕扯她媳妇儿的衣裳……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挨近他媳妇儿的身子,这一见着,哪还顾得上温柔,跟头绿了眼的狼一样,嗷一声就过去了,三两下就把西子扒了光溜溜,按在门上抬腿,直奔主题……呃……嗯……
两人几乎同时哼了一声,随着这声儿,那疯狂的节奏就跟了上来,顶上,落下,一下连着一下,这一下西子的声儿还没落平,下一记又顶了上来:“想不想我嗯?想不想?说啊……媳妇儿……”
胡军那嘴里还不停嘚啵着,跟着节奏时而散,时而聚,跟他的动作一样,有些狠,入在西子耳朵里,竟然跟催/情剂一样,令她整个身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热烘烘迷糊糊的不能自己。
脑袋一懵上来,脚下就有点不跟劲儿,西子几乎站不住,站立的一条腿,呼一下软了,人顺着门往下出溜了一下,被胡军一下提起来,迅速转了一个方向,西子的身子被胡军也掉了个……
动作依然毫不停留,快进,快出,那种力道跟喷张炙热的感觉,令西子甚至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被身后的男人刺穿过去……手下意识撑住前面的鞋柜,塌腰,抬腿,呃……
要说胡军真该欣慰了,就他家媳妇儿,原来那么个不解风情的雏儿,瞅瞅如今都被他调教成啥样了,那下意识的动作,都比人家训练多少年的有板有眼,啥时候?咋配合舒服,她媳妇如今比谁都清楚,学的真叫快,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两人折腾了大半天,胡军眼里那火气丝毫未减,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态势,玄关的声控灯,忽亮忽灭,反而带给两人一种说不住的刺激,灭了摸着黑,感觉异常清晰,别管是两人嘴里,还是别处出来的声儿,都听的真真儿的,灯一亮,却又呈现出鲜明的视觉效果。
尤其胡军,他家媳妇儿真美,灯光打在身上,在他媳妇儿腻白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细腰,翘臀,长腿,天鹅颈……还有那隐约附着与全身的细密汗珠……肌肤白里透出淡淡的粉,勾魂摄魄……
还有,小嘴里那难耐的声儿,这就是他胡军的媳妇儿,全世界最顶级的美女都给他,他都不换……忽然西子扭过头来望着你,那眼中水润的情儿,湿漉漉的,看的胡军浑身一激灵……
过后,两人躺在床上,胡军还问:“媳妇儿,你刚才那会儿看我干啥?”
西子脸一红,翻个身背对着他,装糊涂:“哪会儿,我困了……”
“就那会儿……”胡军却不放过她,一翻身压在她身上,嘴凑到媳妇儿耳边低低的声儿说:“刚才在玄关,咱们正美的时候,本来想好好收拾你,你那么一看,你老公哧一声,就泄了劲儿……”
说着,伸嘴啃了啃他媳妇儿的小嘴,被他咬的又红又肿的,他舔了两下,西子推了他一把:“一边去,你属狗的啊!舔什么?”
胡军哧一声乐了:“我就是属狗的,我是公狗,你是姆狗,咱俩一对儿,你瞅刚才那姿,呜呜……”
胡军话没说完,就被西子捂住了嘴,一翻身,骑在他身上:“你再胡说,我那屋睡去了?”
胡军却嘿嘿一笑,拿开他媳妇儿的小手:“你不美吗,刚才你叫唤的那声儿,呜呜……”
“你还说……”
西子连脖子都是红的,就顾得堵他的嘴,都忘了,自己现在浑身连个布丝都没有,胡军是有意不提醒她,这样的美景儿,可得多看会儿,她媳妇儿要能总这样,骑他身上一辈子,他都乐意……
大手一拖她的圆翘,跐溜一下,没费劲儿,船又入港了……抬手握住西子的小细腰,微微抬起,啪叽一声……一起一落出来的那声儿,听在西子耳朵里,觉得忒yin了点,可这感觉……真挺舒服……
过后,西子忽然发现,明明自己在是上面的,怎么还是有一种被胡军吃干抹净的感觉……
四十六回
特训过后,西子有一周的休假,一周的假期,基本有一大半时间小两口都在屋里宅着,胡军从没想过自己是个宅男,以前除了晚上睡觉,他在家里真呆不住,晚上睡觉,大多时候也都有人陪着。
以前的公寓之所以不大,也是胡军嫌大了太空,就他一人,弄老大的房子干嘛,不过他这人分的也清楚,外面花天酒地,泡妞儿找情儿,可从没带回家里过,家里就有他一个人的味儿,偶然来串门的几个发小,就没别人了。
他在意这个,家里不想有杂味儿,尤其女人味儿,挺独的一个男人,可西子不一样,打开头遇上她,胡军就没嫌过,[]该说都是西子嫌弃他,看他那眼神儿,总跟他得了什么脏病一样,上回哪一出,胡军可郁闷良久。
真正自省了一下自己的小前半生,咋就那么荒唐了,他跟他媳妇说:以前要是知道,我一准留着童子身,真不是假话,要是能有后悔药吃,更或者,跟时下的小说一样,穿越重生那么一回儿,胡军一定在他媳妇儿刚上大学那会儿,就赶过去圈自己怀里头来,也弄个养成计划多好。
心里转着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突然就想起了姓范的小子,那天晚上,他被媳妇儿突然回来的惊喜给冲昏了,脑子里想着想着,就忘了问那事了。
这会儿一想起来,胡军就觉得,心里那缸醋哗啦又洒出了大半,酸的五脏六腑都难受,放下手里的报纸站了起来。
整整一层,给了他们功能齐全奢侈独立的空间,书房是有两间的,一大一小,西子本来想要小的那间,反正她也没啥事,上网就是玩玩游戏,要不聊QQ,要不四处逛逛论坛啥的,胡军比她忙,人家大小也是个领导,得尊重。
可当初一般进来,胡军就把她那台笔电,直接弄大书房里来了,既然他非得发挥孔融让梨的精神,西子也没必要推拒他的好意,索性心安理得占了大书房。
后来两人从假夫妻进展成真两口子,在家里,基本上她在哪儿屋,胡军跟到哪儿屋,就是上厕所,一会儿不见,他也得来望两眼,真正一个大黏糊。
渐渐的她的大书房里也都是胡军的东西,他的电脑,他的书,他的茶具,他的酒杯……等等,跟蚂蚁搬家一样,一样一样的挪过来,这里就成了两人共有的空间,小书房反而空了下来。
大书房,有一整扇飘窗,垂着白色纱帘,采光极好,侧面通到顶的大书架,角落里的布艺沙发相当有格调,柔软舒适,以前,西子最喜欢窝在上面拿本杂事或者小说看,后来,她一坐到哪儿,胡军就凑上来腻乎,东摸摸,西亲亲,摸着亲着,就滚在一块儿了。
别说感觉跟别的地儿真不一样,激|情中偶尔侧头就能俯瞰窗外的风景,尤其夜里,华灯初上,远处霓虹汇成灯海,窗外五光十色夜色斑斓,窗内却激|情四射,攀到高峰的那一刻,西子有时会错觉,自己也落入了窗外斑斓的世界中,飞舞,璀璨……
情是什么?西子或许不懂,但胡军给予她的欲,却令她有一种挣破束缚,破茧成蝶的感觉,西子有些微出神,因此根本没注意到胡军的动作。
胡军绕到她后面她都没感觉,直到胡军弯腰从身后圈住她的脖颈,她才回神:“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胡军的声音很轻,唇间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脖颈上,有些痒痒的,西子微避开一下,侧过头扫了他两眼:“别瞎闹……”说着,抬手抹了抹脖子,胡军却使坏的吹了口气,用下巴在他脖子上来回蹭。
胡茬扎的西子躲了好几下躲不开,索性回过头直接推开他。胡军才笑出声,一伸手把他媳妇儿从宽大的老板椅上抱起来,他一ρi股坐了上去,把西子掉了个,利落的分开媳妇儿的腿儿,让西子跨坐在他大腿上,大手贴着西子的嫩白的脸蛋揉了揉:
“我是有事审你,你知道咱们国家的政策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西子挑挑眉拉下他的手:“你怎么去了交管局,你真该干刑侦,让你天天审嫌犯,审够了,省的你回来还审我。”
胡军咧来嘴笑了笑:“媳妇儿,顾左右右而言他,在你男人这儿行不通滴,那天晚上电话里是姓范那小子吧?”
西子目光闪了闪,貌似有几分心虚划过,不过一瞬,也别胡军轻易捕捉到,胡军脸色刷就黑了,目光也利了起来:“他找你干嘛?他是负责你们训练的教导员吧!这好几天了,你怎么都没跟我提……”
胡军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真跟审臭贼一样,令西子有些微反感的蹙了蹙眉:“你什么意思?是怀疑我跟范里有什么?还是你觉得,我是个扯不清旧账的女人?”
小脸绷起来,真挺严肃,她这一硬气,胡军哪儿哧溜就软了,真没出息,说到底儿,就是他心里那点醋闹得他五积六受,也知道他家媳妇儿真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可他就对姓范那小子尤其膈应。
“媳妇儿,既然没事儿,你告诉我呗!他找你干啥?也好让你男人安安心,你男人就这点毛病,心眼小,爱吃醋,可这也是在乎我媳妇儿的表现对不?得鼓励不能打击啊!”
西子嗤一声笑了,正了正脸色,那我就不打击你,再重复一遍:“我跟范里不管过去怎样,都是过去的事了,从我嫁给你那一刻,我跟他就没一点关系了。”
“那晚上他找你干啥?”胡军心里就纠结这个,尤其那晚上,从话筒里传出来的那句话,他算听真了,那种浓烈的感情,不寻常,胡军甚至都怀疑,姓范的那小子,就是知道这次特训西子会去,才钻营了这么个教导员的差事。
西子定定看着胡军,心里也正琢磨,那晚上的事儿要不要告诉他,其实,这几天西子想想也能体谅范里了。
范里是个很优秀的男人,运气的确差了些,别说跟胡军比,就跟一般人比都不如,境遇造就了他心底的自卑,跟他固有的自傲碰撞在一起,矛盾非常。
其实当初他妹妹的病,还有一个法子,也是西子知道之后想那么做的,就是寻找配对的骨髓,所有费用,她跟范里共同担负,反正将来都是一家子,他们能力有限,可她上面还有个疼她如命的财主老爹,只要她开口,财主老爹就是倾家荡产都毫不吝惜。
可她这个主意根本来不及说出来,范里就已经做了分手的决定,某些方面上,他同样霸道武断,这种他自以为是的自傲,是造成他们分手的主因,现在想想,西子觉得,或许自己跟范里本就不合适,以范里的性格,即便当初让自己帮忙了,说不准,会在心里存一辈子疙瘩,这两口子若心里存着疙瘩,怎么会把日子过顺当了。
说起来,范里也有点小心眼的,跟胡军的小心眼不同,胡军的小心眼儿,几乎都用在吃飞醋上面,就像他自己说的,这是在乎她的表现,西子嘴上嫌弃,可细究起来,心里也有那么点莫名的欢喜。
她不想再提范里,如果可能,那晚上,她也想选择性忘记,想到此,西子伸臂圈住胡军的脖子:“能不能不提外人了,怪没意思的,嗯?好不好?”
西子这句话说得出奇温柔软糯,带着撒娇的口气,搁别的女人身上挺平常,可在西子这人,算太难得了,也是她变相服软哄他吧!胡军是这么理解的,尤其他媳妇儿那句外人,深得他心。
想想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能有什么事?别说军营,就是荒郊野外渺无人烟的地儿,姓范那小子也干不成啥事儿,跟她媳妇儿处对象处了七八年,他媳妇儿还跟个没落藤的瓜一样青嫩,这时候想干啥不是都晚了八村了。
因此西子略一哄,胡军就撂在一边了,心病一去,胡军就惦记上别的了,他家闺女小子还没音讯呢,这是当前大事儿……
手从他媳妇儿的细腰缓缓前挪,到了小腹上,轻轻揉搓起来,这揉着揉着,就揉上火了……他家媳妇儿穿的是条宽松的家居裙,宽大舒服,样式却挺时尚,中间腰带松松系上,就把他家媳妇儿的小细腰拦了出来,下面宽大的裙摆,散在他腿上,把两人的下半身遮了个严严实实,里面……
胡军的大手利落的从下面伸了进去,摸到了中间的边沿,略一扯,就滑了进去……西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捏着腰开始上下了……西子脸一红,微微侧头,那边玻璃窗上映出两人的身影。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可就是上下不停耸动的幅度过大,加上不停往耳朵了钻的那声儿,西子不由的脸愈红身子愈软起来,跟没了骨头一样,向前伏在胡军肩膀上,隔着一层布料,咬着胡军肩膀的肉,嘴里那哼唧声儿都时不时流出一两声来,荡漾开去,分外动情……
胡军这时候那还记得范里,觉得他媳妇儿都这样说了,肯定就没啥,可后来这事儿真翻出来,胡军那怒火真足以毁天灭地,他就想不到他家媳妇儿也学会骗他了……用他爱她那份儿心,忽悠的他差点就扣上顶绿帽子。
四十七回
范里回家的时候,慕青正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等他,房子是部队分的,以前范里想跟西子结婚,申请多次都没申请下来,跟慕青还没登记,就分了个大两居,就在军营旁边的家属楼里。
房子也是慕青一手布置的,从客厅到卧室,从卧室厨房,哪怕一个小小的角落,都充溢着慕青的味道,高雅,讲究,慕青品味很好,西子却很少在意这些,当初两人也没想过这么多,就想能有一处房子,能让他们在一起就好。
可那时,范里并不知道纵是天下之大,也装不下他跟西子,那时候提出分手出于无奈,可范里当时觉得,西子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人,且两人七八年的感情,哪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慕青非要他,也不过是基于一种得不到的大小姐心理,范里相信不用多久,她自己就会觉得没意思了。
本来也是,这样两人硬生生绑在一起,有什么希望,从跟西子分手那一刻开始,范里的世界就成了灰蒙蒙的,就如晚霞落下,黑青交错的天空,绝望中却也有一丝丝希望,指望着这丝希望他还能看见满天繁星,可惜希望变奢望,奢望变成绝望,也不过就一瞬间罢了。
范里头一次感觉到绝望,就在民政局遇见西子跟胡军领证的那一刻,甚至在他们结婚典礼的时候,他都没绝望过,因为那时候他看得出,西子并不爱胡军。
西子从来不善隐藏,直白透明,仿佛剔透的水晶,让人一眼就能看清楚,也因此,那时候他虽然难过却不绝望,可经过昨天,范里开始绝望了,西子的犀利,西子对胡军下意识的回护,都说明她在意那个男人了,或许还没爱上,可已经喜欢了。
慕青就这么直直看着他,进门连扫她一眼都没有,应该说连丁点儿余光都吝与施舍,仿佛她就是这房子里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被他忽视,被他冷落,她是堂堂的慕青,竟沦落至如此境地,有时候自己想起来,都替自己委屈,可委屈了,她也不想放手,对这男人的执念,如此深,深的即便当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她也能凑乎过下去。
滴水穿石的精神她有,时间她还有一辈子,她就不信,这男人能永远这样待她:“吃饭了吗?我做了你喜欢的白切鸡,你再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