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三遍的时候老鸡就醒了,老鸡每天都是这个时候醒来,老鸡醒来之后就拍了一下他女人的ρi股,对她说,醒醒。他女人*祼地正躺在当门的破席上睡觉,连动都不动。老鸡骂一句,你这个猪!他站起来从水缸里捞一些水滴撤在女人的身上,那女人就被凉水激醒了,她侧身坐起来,揉着眼睛说,下雨了,下雨了。
老鸡说,下星星了!起来尿泡!
噢。女人就站起来走到门口往尿盆里尿尿。那女人的ρi股蹲在尿盆上就像一个箩筐,一个白晃晃的箩筐。老鸡听到女人把尿尿得像开了水闸似的。老鸡就说,你就是个老母猪托生的,一回不对你说你就尿在地上,就不会尿盆里吗?女人没理他,尿完了照旧回到苇席上去睡觉。老鸡说,起来,穿上衣服睡!老鸡说完就端起尿盆往厕所里走,他闻到了尿盆里的液体散发着一股热乎乎的气息,他一边走一边嘟囔着,你就是个老母猪,一回不安排你就尿地上,就不会尿盆里吗?尿地上谁给你工分?没有工分你吃屎都没人给你屙!老鸡一边这样嘟囔着一边走到厕所里,他把盆里的尿倒进尿桶里,随后自己也拉开裤子尿了一气。等又回到屋里时,女人已经睡着了。老鸡蹲下来说,叫你穿上裤子听见没有?那个女人翻了一个身,就那样四肢伸开,白白的一片。老鸡忍不住又在她的身上摸,那肉软软的,老鸡想,女人真是个好东西,女人让人*!老鸡想,再干一伙吧!老鸡一边用手抚摸着女人的肚子一边想,不中,夜里都干了两伙了,再干一伙还要命不要?我还得去挑水哩,再干一伙再挑一天水我就没命了!还是命要紧,命是青山,留着青山在,还怕没柴烧?老鸡这样想着就抓起老婆的裤子给她往腿上套,一边套一边说,我去挑水了,穿上裤子再睡。老鸡给他女人穿好裤子起身走到门外,伸手抓住放在门口的钩担,钩扭上的钩子一下钩住了门边的木桶,他把水桶往前一甩,后边的钩子一悠又钩住了另一只木桶,右胳膊往上一抬那副水桶就上了肩。老鸡挑着水桶走出院子,在渐渐明亮起来的天色里穿过北街到后坑里去挑水。
老鸡从酱菜厂北边的小胡同里来到后坑里,又沿着青砖台阶下到坑底,坑底有一个井台,井台的四周都用青砖砌住了,由于潮湿,井台四周的青砖上长满了粉绿色的青苔。井口的四周有四块长长的青石条,老鸡的脚步声和水桶的叽扭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老鸡把木桶放在井台上,用钩担钩着一只桶下到井里去汲水,老鸡一边往井里放着钩担一边看着弥散着雾气的大坑,就听井里咚的一声响,水桶够着井水了。老鸡看也不看井里就用钩担左右一摇,身子往下一蹲,就听井里嗵的一声闷响,桶里的水就满了。老鸡往上一伸胳膊一用力,又一伸胳膊?一用力,满满的一桶水就拉上来了。接着又汲另一只,那动作比往他老婆腿上套裤子还熟练。然后就把一担水挑上肩,在淡淡的晨雾里攀着台阶往回走。过了胡同,来到大街上,老鸡想;今天先往酱菜厂里挑还是先往三爷的茶馆里挑呢?老鸡走到酱菜厂的门口心里才打定了主意,往三爷的茶馆里挑吧,再去看看那些外地来的红卫兵。老鸡穿过北街在公社门口那儿拐向了西街。那个时候街上还冷清清地没有一个人,老鸡挑水走到茶馆门前看到那里并没有那些外地来的学生,老鸡想,或许是昨天晚上下了那场大雨的缘故吧,所以三爷的茶馆前也是冷清清的,只有几张桌子放在茶棚下,茶棚下还放着一只小兜床,小兜床上还躺着一个人。由于老鸡挑着水桶,他没有看清躺在小兜床上的那个人;老鸡只是想,三爷家的人怕是都在茶馆后面的院子里睡觉吧。老鸡这样想着就进了茶馆,茶馆的门在夏天或者在春天和秋天都是这样给打水的老鸡敞开着,三爷往往就躺在茶馆通往后面的过道里。老鸡挑着水桶来到水缸前,把水桶贴着缸壁,右胳膊一用力,那桶水就倒进了水缸里。那些大水缸有二半埋在土里,老鸡又把后面的水桶贴在缸壁上;抓着水桶襻子的手腕又一用力,只听哗的一声响,缸里的水就涨上来,水里漂动着一个老大的用竹筒做成的水舀子,那水舀子小船一样在水缸里荡动,咣咣当当地碰着缸壁。这个时候三爷就会在靠里边的小兜床上问一声,老鸡吗?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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