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队伍和从北街里折回来的“八一”的人擦肩而过，老­鸡­看到在暮­色­之中汪麻子他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老­鸡­就有些得意起来，老­鸡­想，妈那个x，你说我是“二七”我就是“二七”，“二七”也是造反派，我们“二七公社”的人把大字报都贴满了镇子，你们“八一”的人都­干­了啥?不就是押着几个人游街吗?那汪老万、刘嘉生谁不认识?老­鸡­这样想着腰就直起来了，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老­鸡­跟着*的队伍再次来到学校里，学生们在教室里点上灯，他们还要加班写大字报呢。老­鸡­前后转着，．可怎么也帮不上手，他看着那些学生写着写着都打起盹来，瞌睡像瘟疫一样传染给了每一个在场的人，他们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们也太劳累了，他们已经都三天两夜没有睡觉了。老­鸡­想，让他们睡吧。老­鸡­走出教室，在院子里，他每走到一个教室的门前都看到有学生在屋里睡觉，他又来到大殿里，他看到那些老师也都睡着了。王洪良也趴在桌子上，口水都流了一桌子，浸湿了他那还没有写完的大字报。老­鸡­想，他们都睡着了，他们也太劳累了，这­干­革命还真不容易。老­鸡­这样想着走出了大殿，这时他突然想起了那几个缝袖章的女孩子；他就穿过大殿酉边的小脚门走到后院里，在夜­色­里，缝制红袖章的那伺屋子里有灯光透出来，老­鸡­走过去看到那几个女孩仍在缝制红袖章，只是她们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老­鸡­走到大燕的身边说，还没有缝完吗?

大燕嘟囔了一句，一鼓作气。老­鸡­说，缝完了，你们全都缝完了。那几个女孩子一听老­鸡­这样说，那股气儿就泄了，她们都像在水中浸泡过久的泥胎一样瘫倒在地。

老­鸡­说，就这样睡吗?老­鸡­说着走到大燕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地上凉。一抓住她的手他的浑身就像触了电一样，他哆哆嗦嗦地说，醒醒，醒醒。可是无论他怎样都叫不醒她。老­鸡­站起来，他回身走到屋外，在灰暗的院子里他没有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只有大殿上的风铃在夜风里丁当丁当地响。老­鸡­哆嗦着身子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又回到屋里，他重新在大燕的身边蹲下来，他用力把她抱起来，然后把她放到那个个堆满红袖章用课桌对成的大案子上。接着他又去抱第二个女孩子，抱了第二个女孩子他又去抱第三个女孩子，他就那样把四个女孩子并排放在铺满红袖章的大案子上。老­鸡­想，她们太劳累了，她们已经­干­了三天三夜了，她们太劳累了。老­鸡­想，就让她们好好地睡一觉吧。老­鸡­吹灭了油灯，老­鸡­走到门口，又一次来到院子里；院子里仍旧很静，只有风铃声从高空里传过来，丁当丁当……老­鸡­想抬头看看那个黑­色­的建筑，可是他却看到了从树叶里穿过来的月光，月光像一些碎银子撒在寂静的后院里，撩拨着他的心。老­鸡­回过头来，他死盯着那个灰­色­的屋门，他的身子突然又开始抖动起来，到最后他实在难以忍受就又哆哆嗦嗦地走回屋里去。老­鸡­立在案子边，他伸手去摸第一个女孩子的脸，接着他又去摸第二个女孩子的脸，接着他又去摸第三个女孩子的脸，最后他在大燕的身边停下来，他用双手捧着大燕的头，大燕的面容朦朦胧胧，他感到有一股子热辣辣的东西在他的身上滚动，他最终用他那张臭烘烘的嘴在大燕的脸上乱啃起来，大燕伸手推了他一下，他吓得忙丢开她，可是大燕的手一垂又睡着了。老­鸡­又去亲第二个女孩子的脸，他一个个地亲，亲到最后他停住了，他站在那里呼呼地喘着热气，感到他的头涨得难受，他的身子也胀得难受，老­鸡­想，我不能活了，我要死了!他就这样低声地叫着，像一头看到了香甜食物的困兽，他抱住自己的头在墙根边蹲下来，一下又一下地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头。他说，我不能活了，这回就是死我也得弄呀，这回就是枪毙我我也得弄呀!他噌的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他一步蹿到案子边，他的双手摸住了大燕软和和的身子，开始给她解扣子，给她脱裤子，他像条疯狗一样趴上去压在了大燕的身上，大燕在他的身子底下动了两下又睡着了，只有他们身下的那些桌子发出叽扭叽扭的惨叫声。老­鸡­弄完了，就喘着粗气在大燕的身边坐下来，用他那粗糙的手去抚摸她赤条条的身子，他从头上开始抚摸下去，一直摸到她的脚。

老­鸡­回过头来看看另外三个熟睡的女孩子，他想，这都是那­嫩­笋呀!老­鸡­这样想着就转回身来，他连想都没想就开始脱第二个女孩子的衣裳，脱了第二个他又开始脱第三个，在给第四个女孩子脱完衣裳之后他从案子上跳了下来，他一一把她们粉白的身子在案子上摆好，他看到月光从门头窗里穿过来照在她们的身上，老­鸡­想，皇帝老子也顶多这个样吧！这回就是死了也值了。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干­下去。然后在那几个女孩子中间躺下来，他恍恍惚惚地听到夜风吹动风铃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丁当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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