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一生空梦 > 第一节

第一节

她总说,自己害人之多,死一百回也不为过,但既使死一百回也不改变自己。她现在是弱势群体切齿嫉恨的房地产商,个人资产已达九位数。能成气侯的房产大鳄不外三类,下海的政府官员,雩指气使的高­干­子弟,最早经商开厂的强人,而她,当属另类,大家都风传她是个女基督山伯爵,当年的*女魔头消逝几十年后,再现身已腰缠万贯,都说她的钱来路不正,有说是*抄家时昧了大批的值钱物,有说是按她的德­性­定是打家劫舍所得,更有仇视她的说是卖­淫­靠上某个大老板然后设毒计把大老板害死所得,离奇古怪,谈她­色­变,而且,别的大鳄供财神,她供毛泽东的纯金雕像。更让人对她侧目而视。三年前回到古城,开个白­色­大奔,招摇过市,权力机关她全部“踏平”,楼盘也越做越大,但对做慈善特上心,还搞了个什么*后援会,专门搜罗66,67年武斗中横死伤残人士,又是建福利院,又是建福利工厂,又是发什么*补贴,弄得乌烟瘴气,浪得虚名,加上权贵撑腰,居然还当上了人大代表,都说她的归宿只有两个,一被黑道绑票,生死难卜,一是东窗事发,锒铛入狱。她都一笑置之,并狂妄地扬言,共产党只要不改变政策,她早晚会把古城都攫为私产。这很是惹恼了几个本地大佬,据说他们已联和起来,委托私人侦探所,开始对她进行人身调查,非把她搞臭不可。、

太阳已没入白杨林的后面,留下那片泥金般的回光,使天空逞现出温暖,柔和的

玫瑰­色­。远山笼罩着一片白云样的雾气,渐渐朝四面八方弥漫开来。山风一过,白杨树便抖动着它那密密的枝叶,发出如泣如诉的叹息。林地的右前方,从山谷中流出一条窄窄的山溪,跳耀着,欢唱着,蜿蜒淌下山去。

突兀地,隐隐传来几声枪响,顿时,山谷里徊荡起刺耳的声波,破坏了周遭安祥,静谧的氛围,惊起一群归巢的老鸹,哑哑大叫着振翅逃去。这时,从山林深处跌跌撞撞跑过来三个满身口袋,手抓猎枪的男子,气喘嘘嘘,贼头贼脑,惊恐万状,迅速钻进白杨林里,他们ρi股上的猎物袋口,露出锦­鸡­斑烂的长尾,野兔松软的尸体,山­鸡­灰不溜湫的羽翼,他们成犄角之势隐到一人粗的树后,警惕地四下张望,一切又归于可怕的宁静,似乎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

星星从苍白的天空远远地出现,随着光线一点一点从白杨树梢褪尽,四周一切溶成灰­色­一片,陷入苍茫朦胧之中,参天的白杨树隐隐如狰狞的巨人,浓浓的枝叶滹隙象巨人可怕的眼睛,在窥视他们,暮­色­伴随着凶险一起向他们袭来。

昏暗中,响起个恐惧喑哑的低声,微微发抖,那家伙枪头真准,子弹擦我耳梢飞过,再偏几公分,我就得去见*,千万当心,等天黑透再行动。一个中气十足的壮汉的声音,邹老板,有我在你不用怕,我还击那两枪,八成击中他,何况一对三,怕他个鸟。一个轻蔑讥诮的尖细声,此言差矣,此处封山十多年,山深林密,地形复杂,咱们如惊弓之鸟,早已晕头转向,随时都会被熟悉环境,匿于暗处的守林人,当活靶子打,强龙难压地头蛇,此之谓也。 一声震耳的枪响,子弹击中壮汉头顶的树­干­上,声源似在不远处,壮汉条件反­射­,本能地蹲了下去。

夜­色­如­阴­霾一般迅速浓重起来,黑暗随着夜­色­同时从四面八方升起,甚至从白杨树顶端淌下来,终于,暗夜如一幅无边无际的天鹅绒帷幕,将天地万物裹在身下,四周景物失去了本来面目,似隐似现,鬼影幢幢,一片死寂中,白杨树叶如鬼哭似的沙沙声,溪水的潺潺声,惊人心魄。三人悄悄聚到一起,窃窃私语,小卢,你侦察兵出身,懂野外生存,下一步咱们怎么行动。 于秘,你说呢。 以不变应万变,在双方都无法窥伺的情况下,应后发制人。 馊主意,提心吊胆,又冷又饿,已是深秋,衣衫单薄,在这鬼神难测的山野冻一晚,不吓死也得冻死,算了,喊话投降那小子认罚得了。 据我推断,守林人已被小卢打伤,所以才会死盯住咱们,以图报复,岂是认罚所能了断的,在这化外之地,守林人如同圈养动物久被放归山林,已经野化,不要咱们小命决不会罢手。 于秘说得对,今天只有鱼死网破,在越南打仗我亲手毙过三个小鬼子,回国后我发誓再不杀人,,这家伙自己找死,怨不得我违背誓言。 哼哼,不定谁杀谁呢,刚才那一枪,不是天黑,你这前侦擦英雄已­阴­沟里翻了船,小卢,天外有天,你要全力以赴,我和邹老板全指望你啦。看,有情况。

左前方百步外,亮起一点黄忽忽的灯光。 好了,好了,有人家。邹老板兴奋地站起来。小卢一把将他拽墩到地上。邹老板刚要发作,一声枪响,子弹­射­中他头上的树擀,声波在死寂的山林间久久徊荡,震得人心发抖,邹老板颓丧万分,。依到树擀上,喃喃道,完了,完了,今天非死在这儿不可。 我们分析一下,亮灯处,肯定是守林人的小屋,他在附近,说明小屋另有人,应该是他的内人,我们人多又有高手,小屋是他的致命弱点,小卢,你以为如何?有道理,我已发现他的位置,用枪封住他,你和邹老板悄悄摸到小屋,把那个女人除掉,占领小屋,坚持到天亮,他就死定啦,那你怎么办。我没事,只要不被你们拖累,我单独行动脱身跟玩儿一样,快走,趁他还没揣摸准咱们的意图。你们弯下腰,贴住树擀,迂回前进,尽可能不弄出声响,完事让于秘来通知我,

为了保命,邹老板­干­脆匍匐爬了一段,于秘怕小卢嗤笑,他本来就个子小,才1.63米,那小蛮腰几乎弯到地上,所以,跟1.80米的邹老板离地一般高。对方和动物差不多,听觉嗅觉极灵,朝响动扣了板机,小卢立刻回以颜­色­,大概枪头比他准,对手没了动静。枪响时,两人都死死亲吻大地母亲,等很久没下文,才敢继续爬,直到灯光已在十米左右,才敢小心异异蹲行朝小屋摸过去。

小屋坐北朝南,东侧上方约两米高处是个一米长的顶窗,亮光既从此透出,邹老板和于秘耳语,你在这监视,我绕到南面看看。南面有个距地约米的大玻璃窗,窗外用手脖粗的栎木做窗棂,间隔20公分,显是防野兽的,东面起脊的屋面上还开了个一米见方的天窗,明亮的灯光映出紧关的屋门,门旁搠了架木梯。邹老板贴着原木墙体移到窗旁,他小心异异地探出半边脸,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足有两平尺的丝绒锈品,图案是全国山河一片红,毛泽东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向红卫兵挥手的形象,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以他纺织品出口商的眼力,应是汴绣。商人的本能让他垂馋欲滴,那枚邮票已价值连城,这幅保存完好的汴绣亦当是孤品,价值不斐。房间有十多平方,原木房梁上四根铁练吊一只铁皮凹兜,里面堆满白蜡,Сhā一根小拇指粗的灯捻,亮光既由此生发。

右手是通外间的小门,挂幅蓝布帘,绣像下是一排本­色­木矮柜,上面摞着叠得有楞有角的被褥,原木地板上铺着一尘不染的白被单,如韩式榻榻米。有个女人背朝他,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草绿军装,束一根掉­色­黑宽皮带,细腰宽臀,面向绣像,盘腿打座,纹丝不动,乌油油的齐肩发,用一条蓝布白碎小花手帕松松一扎,似遮非遮住玉拄般白生生的长脖颈,显得庄重而又­性­感,风月场中老手的邹老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暗暗感叹,这家伙艳福不浅,居然有个田螺姑娘相伴。看那虔诚专注的模样,大概听到枪声,对着毛神祗祈祷那小子平安。

女人似乎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侧转身,猛地回头,他急忙闪开,只此一刹那间,这张玉观音般的面孔已深深烙进他大脑皮层。等到狂跳的心脏恢复平静,犹予片刻,邹老板有名的­色­中饿鬼,只要他看中的女人,不惜价码。他予感到将会遇见今生未聆的绝­色­*。­色­胆包天,又探出头去,好看个仔细。女人正在费力地扭转身子,目光下视,原来她大腿以下的裤管是瘪的,邹老板登时大长胆气,目光放肆地扫描她身上的每一方寸之地。

略显尖峭的鹅蛋脸,凝脂似的肤­色­闪着瓷光,衬出宾角,前额自然卷曲的发丝越发黑漆漆的,丹凤眼上挑,挺直小巧的鼻翼­精­致如刀刻一般,口辅玲珑微翘,给人轻蔑,嘲讽的感觉。弯弯的下颌圆润光滑,让人耐不住想去恣意抚摸一把,半畅开的领口,露出白缎子似的胸颈,高耸的*将绿军装顶得紧绷绷的,看着看着,他感到从她身上迸出一道电流,击中他全身,令他脑海中每根神经纤维都在发胀,都在嘎嘎地跳耀,血脉偾涨,*烧身,他醉意醺醺地看到有无数的小金星从她眉宇间泡沫般地浮出来,飞满空中。正在他摇摇不能自持时,女人已转过身子,挺直胸膛,抬起目光,邹老板悴不及防,直觉得那对黑森森的牟子如两颗子弹,恶狠狠朝他­射­来,那凛厉,残忍的眼神象会倾刻间将他撕成碎片,立时从烘炉跌进冰窟窿,吓得本能地缩回脖子。妈呀,这女人看去穷凶极恶,她手里要有挺机枪,准会眼都不眨朝人群扫­射­。

他连滚带爬回到于秘身边,兴奋地抖着声说,屋里有个罕见的*,而且正当风情万锺的年龄,我从没品尝过,今天我要不把她搞到手,我非憋死不可,你歪点子多,一定要帮我制服她,回去我有重赏。于秘几乎是贴在地上,这时急忙拉他躺下,低声说,老板,你清醒点,现在小命都难保,你还想着玩女人,我早已是心乱如麻,方寸全失,恕难奉命。邹老板发狂般大叫,我就知你胆小鬼,我去找小卢。于秘那­鸡­爪子的力气,怎拽得住米的大块头,邹老板已挣脱,佝下腰,朝小卢箭一般窜去。小卢果然厉害,去掉了两个累赘,凭他练就的深厚的夜间行动功夫,已完全压制住对手,刚才因久未历练,对自己信心不足,环境的诱因和生死存亡的焦虑,让他很快进入在越南打仗的状态,反正子弹还多,对方一有响动就是一枪,正在得意,一个累赘气喘嘘嘘卧到他身边,颤着声说,小卢,你若能把这家伙­干­掉,我出两万。黑暗中, 小卢低声,邹老板,你中邪了,快说发生了什么,于秘呢?邹老板此时已清醒许多,小卢,你还记得珠海那一回吧,你给我挑的那个小妞,一夜一千,我包了三夜,说白了,这两万既是泡妞钱,但前提是必须让那家伙消失。小卢暗暗叫苦,今天晚上凶多吉少,这邹老板吃喝嫖赌­色­字第一,他看中了谁不惜一切代价,十成那女人是山中凤凰,不过,要想全身而退,还非要这傢伙的命不可,这儿已封山十年,出事不会有人管。但要敲定这两万,说,邹老板,我可以尽力,但钱--,邹老板急道,有人命作保,你还怕我不兑现诺言,而且,你也知道只要说嫖我那回不是大把花钱。

小卢将邹老板摁到地上,低声,发生什么事都别动。他隐到树后,突然跳出来,故意弄出响动,对方一声枪响,他应声扑到地上,惨叫着,邹老板忍不住惊呼,小卢,小卢,对面传来几声夜猫子似的冷笑。紧跟着一声枪响,对面痛苦地喊叫了一阵便没了声,邹老板觉得过了有一年之久,小卢才爬到他身边,邹老板兴奋地叫,你,你没事?小卢拽他一下,低声,别动,当心那家伙也装死,小卢隐到树后,上了颗子弹,朝刚才的方位又是一枪,久久没反应,小卢耳朵贴着地谛听,又极目朝对面凝望,邹老板紧张地问,死了没?好久才听到小卢低声道,根据我夜战野战经验,这家伙不死也是重伤。邹老板不放心,你有把握?他要是装死这麽长时间也该有点动静,凭我的视觉和听觉,没发现一丝异动,大概是中枪后疼昏过去或正料理伤口。不能过去看看?不行,他在暗处我在明处,死马待当活马医,我可不冒险,而且,既便他还能动弹,以他夜间枪法差远了,快走,先解决他内人。

两人朝小屋跑去,小卢让邹老板弯下腰,习惯­性­地放低声音,小心为上,邹老板已领教了他的本事,虽不以为然,还是乖乖听从。于秘仍死挺挺地伏在地上,听到脚步声,回头,邹老板上去踢他一脚,懦夫,起来吧,威协解除。于秘还不动,又看看小卢,小卢低声,暂时没有危险.,这时邹老板已急不可耐,催促,走,小卢,门在南面,俩人快步绕到南面屋门外,邹老板急吼吼地叫,快想办法弄开门,否则,迟一分锺赏金减一分,小卢不理他,四外观查一番,然后猫一般窜到梯子旁,轻手轻脚爬到天窗朝下看,蓝­色­的门帘掀开,女子双手撑着木地板,出现,内外屋地板高差约十公分,门下放一只带四个轱辘一寸厚的木板,女子撑着那苗条柔软的身体熟练地落在木板上,从上看,只能看到她满头乌亮的青丝和白的晃眼的肌肤,大腿以下的裤管瘪着,他目测一下,从天窗下去约4米。

外屋一进门是灶台,几步开外的原木墙下,摆张原木做的墩实的日式饭桌,墙脚摆了两盆山杜鹃,开的正艳。女子撑着滚到门后,附耳在门板上,倾听片刻,双手抓住胳膊粗的门栓,犹豫着,忽然象记起什么,很快放开手,倒退着滚到桌前,撞住桌沿,疼得扭曲了一下身子。小卢暗想,她大概听到阵阵枪声,大乱方寸,本能地欲开门出去察看,忘了那家伙的警告,最后一分钟下意识告诉了她,惊得逃开。只见她敏捷地滚到灶台后,抄起一根胳膊粗的栎木杠,滚到门后顶到门上的凹窝里,迅速又回去抄来一根顶上。小卢暗暗叫苦,从屋门进入已不可能,只有从窗进,忽见她又滚到灶后,抄起一根枪头磨得锃亮的短柄标枪,似乎那儿是个武器库。她双手抓定枪柄舞动起来,一招一式很有章法,出手之狠,普通人难以近身,象是受过高人指点,而且武器长短如量身定制,极有威力。。

小卢悄没声地回到邹老板身边,邹老板欣喜地,怎么样,破门而入?小卢摇头,低声,不行,没有趁手的工具门弄不开,于秘已跑了过来,恢复常态,抢道,破窗一样。小卢摇头,她手里有武器,听到响动她肯定严阵以待,看去是个刚烈女子,自卫不成准会抹脖子,那还不把邹老板憋死,总不能­奸­尸吧。邹老板声音都发抖,对,对,你一定要出个万全的主意,别听于秘的,他早吓昏头了,我再给你提供点情况,我们已对过眼,目光交锋,此女子美若观世音,但眼神凶残,狠若豺狼,幸亏没小腿,不然极难对付,她肯定已看到我,还不戒备森严。小卢想了想,说,声东击西,你们砸门吆喝,越凶越好,吸引她注意力,我从天窗跃下,叫她悴不及防,等我爬上天窗你们再行动。

小卢爬上天窗朝守林人方向观察,毫无动静,心一横,先解决女人占了屋子,就不怕他。那面已开始狂叫乱砸,女子手挺标枪滚到门后,小卢看出,紧张使她动作发硬,天窗的位置在她身后,天窗一米见方,是快死玻璃,年深日久,已有些风化,小卢反身坐在梯级上,将旅游鞋鞋带缉紧,将帽舌扭朝后,一切扎束停当,灵猫般爬上屋面,一只脚搁到玻璃上,轻轻用力,玻璃颤了颤,他又朝下看看现在的形势,女人背对他,机不可失,双手抱头,纵身一跃,砸开脆弱的玻璃,哗啦一声巨响,落在她身后,借着惯­性­顺势给她一掌,击在她背上,女子手中的枪飞了出去,头撞到厚实的门板上,慢慢倒了下去,小卢踩着玻璃碎末,窜到她身旁,将她翻过来,她闭着眼睛,恐惧,紧张和强大的外力,使她摔昏了过去。小卢贪谗地饱览她的沉鱼落雁之貌,但两万圆的赏格让他猛醒,他咽咽口水,拉着她瘪瘪的裤腿,拖到桌前,一跃到门前,打开所有门栓,邹老板推开门,一眼看到软软地躺在那儿的女子,发狂般扑过去砸到她身上,于秘跨进门,急冲进里间看了看,赶忙又缩了回来,小卢跳到门外,朝那家伙的位置瞄一眼,黑森森的,死寂一片,自言自语,既是他有野人般的生命力,爬到这儿也难有作为,猎枪子弹穿不透这大腿粗的原木墙体,只要栓好门,里外两重天,他只能听到邹老板的得趣的哼叫和他内人被*的惨号,可怜!还是乖乖死掉为上,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回身进门,关上门栓好所有门栓,一扭头,见于秘躲在放盆花的脚落里,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一头窜进里屋,看了看,回到外面,倚着墙,给猎枪上了颗子弹,于秘惊恐地,你不是说那家伙难活吗,怎么还上子弹?小卢笑笑,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只要没把他埋进地里,就不能松懈。你是看到里屋有窗害怕那家伙出现吧,所以宁可守在这儿欣赏邹老板行乐吧,哈哈哈,一阵狂笑。

这时,邹老板已起身,骑在她腰际,手忙脚乱地扯开她的上衣,呆呆地看着那羊脂玉般滑腻­嫩­白,柔若无骨的躯体,神魂颠倒,忘掉了身外一切,忘掉了四目睽睽,突然伏下身,拼命地吸允那对丰满高耸的Ru房,女子被咬醒,疯狂地扭动身体,但被200斤重的邹老板压着,毫无作用,反更助燃邹老板1800度的情yu,抬起身解她的裤带,裤带是用染红的蚕丝­精­心编织而成,打得结十分复杂,一时半会儿难以解开,硬拽也拽不断,邹老板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叫,小卢,快来帮我,小卢一步跃到跟前,掏出瑞士军刀,见女子很是异常,似乎不再反抗,一动不动,但双目死死盯住邹老板的面部,右手指尖紧紧抠在木地板上,说是迟那时快,突然抬身,快如闪电,右手双指Сhā向邹老板的右眼,小卢手疾眼快,抬手一挡,但女子全用双臂支撑躯体,力大无穷,又是困兽犹斗,既是小卢出类拔萃的擒拿格斗功夫,也只消解她七成功力,眼虽没抠掉,但长指甲仍划过上眼脸,挖出一道血沟,疼得邹老板嗷嗷直叫,挥手给她一大耳光,但挡不住她双手乱抓乱挖,只有左躲右闪招架之功,小卢冷笑一声,急出手抓住她双臂,发力,咚一声按在地板上,她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小卢道,快用军刀割开她裤带绑她双手,邹老板惊恐中清醒,一一照办,小卢猛然将她双臂拉起合拢,叫,快,绑她手脖,女子拼死欲挣开,但躺着用不上力,不敌身高马大一身功夫的前侦察兵。邹老板刚在手脖上绕了两圈,小卢枪过,熟练地一勒,一手抓起她头发迫她头离地,疾速将已绑死的手脖塞在头后,又一勒,收紧,将裤带头绕在她脖上,最后结在右臂上,动作利索,一气呵成。这才舒口气,女子恶声,为虎作伥,你不配作军人!

小卢暗惊,眼力真毒,但同时也提醒他,她还有武器——利齿。抓起军刀割下她一大快内衣,团一团硬掰开她嘴,不提防她一口浓唾­射­到他脸上,他不顾,趁她张嘴把布团塞进她口腔。起身,对邹老板冷冷抛下一句,别忘了你的承诺,跳到一边,抓起已顶上子弹的猎枪。邹老板亢奋地连撕带扯,将女人的衣裤扒光,望着那雪白的*,黑森森的*,他双目血红,额上青筋直暴,手忙脚乱扯下裤子,猛扑到她身上,发狂般象狗一样舔遍她全身,抬起身喘着粗气,拼命用力分开她死死夹紧的大腿,狠狠进入,穷凶极恶地抽动,直至一泻如注,软摊在她身上,当他筋疲力尽,心满意足地爬起身系裤子时,从天窗处轰然一声巨响,一颗暴弹击中他头顶心,屋里立刻硝烟弥漫,红红白白的脑浆、血­肉­,溅满那白晃晃的*,花花绿绿,惊心动魄,早有所备的小卢朝天窗顺手一枪,只听屋外咕咕咚咚一阵响,没了动静。木桩般呆立不动的死人这时才倒下,重重砸到女子身上。

屋角的于秘吓得呆若木­鸡­,手中枪咚一声砸到地上,小卢也震惊不已,一ρi股墩坐到地板上,下身男根因被刚才场面诱惑而铁硬,既刻软化,望着死人般一动不动的女人,望着掀掉了半个脑壳,呲牙咧嘴,死不暝目的邹老板,心中愤火在一点一点膨涨,可恶,可恨,我的两万圆泡汤了,全怪这臭女人,抓过枪,填上子弹,跳起来,对着女人*,抠动板机,于秘早已跳了过来,这时突然出手推开枪身,距离太近,子弹­射­进桌后的地板里,小卢大怒,对于秘吼,你找死啊!于秘陪笑道,瞧她那鬼样,深山老林,让她自生自灭算啦,咳,自古以来都是女人坏事啊。小卢目眦俱裂,狂叫,不行,万一她爬出山去,岂不要我命。于秘劝道,你是气昏头了,咱们进山还累得七死八活呢,还不时听到狼叫,她一个没腿的敢乱跑只有喂狼的份儿,退一万步讲,既使她爬出去,谁又会信,上哪儿去抓咱们。小卢,听老弟的没错,别再脏手啦,我也不想再见血­肉­横飞。小卢恶狠狠地看着他,热昏的大脑渐渐清醒,手里少条人命总是好的,这小子说得在理,况且,跟唯一的同伴闹别扭,不利逆境中的行动,突兀地,他下死劲儿狠踢那女子的断腿几脚,跳到门边,拔开门栓,逃也似地纵身跃出屋去,他怕多待一秒就会变卦。于秘贪婪地狠挖那诱人的*两眼,不敢怠慢,急急追了出去。

屋外,山风大作,横扫过白杨林,窃窃私语的树声化成高亢杂乱的喧哗,倾刻间,天地万物都被淹没其中,气势汹汹,不可阻挡,裹夹着凛冽的寒气,冲进畅开的门洞,尖利刺耳的啸叫灌满屋内,屋梁上悬挂的沉重的烛灯,也被刮得大幅度摆动,烛光摇曳不定,似明似灭,鬼气森森,女子白得晃眼的肌肤很快冻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慢慢睁开那双夺人魂魄的美目,眼神呆滞,但很快变得冷峭,凶残,她顺过被绑到脖后的双手,举到张开的血红的小嘴下,银钉一样的利齿埋进红丝腰带的结扣,一点一点扯开,直至松动,方闭上眼歇口气,片刻后继续,终于挣开双手,纤细*的手腕被勒出一道深深的红沟,她活动活动手腕和玉笋般的手指,双手支在地板上,撑起上身,先掩好被撕破的上衣,裹紧,下意识地抚摸红肿的*,看到地板上已­干­涸的­精­斑,仇恨的目光刺向侧身压在她断肢上的邹老板的尸身,弯下腰,强劲的双臂掀起尸身,凶狠地朝外扔去,咚一声砸在地板上,急急掩好撕烂的*,抓过丢在一旁的裤子,拉到腰际,将上衣全塞进去,系好红丝带,勒紧,她连滚带爬移到门口,探出身去,对门外一动不动的黑影呼唤,金忠林,金忠林,连叫十几声亦无反应,她不死心,费力地爬出高高的门槛,爬到他身边,拼命摇撼,没有回应,她一下子软瘫到他身上,再也控制不住,象狼嚎般号叫大哭,直到声嘶力竭,昏迷过去。

当她被冻醒时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她哀哀地想,莫非我已来到­阴­间,继而又兴奋起来,好啊好啊,一了百了,我再也不用活啦,她狠狠地掐自己一下,疼得她不由自住地狂叫一声,完全清醒过来,感到全身在慢慢僵硬,寒气在慢慢渗进每一寸肌肤,呼啸的山风似乎在警告她,不想活就别动。显然,屋里的烛火已被刮灭。十月中的深山,大风降温,夜间的气温多在零下。单薄的衣衫,卧在室外,明天早上准是一具僵尸。别看她现在抚尸痛哭,其实这金忠林也不是什么好鸟,原本俩人都在山下小山村居住,她是被他绑架后硬塞进个破麻袋,不顾她扭动挣扎,扛进山里,欺她残疾,捆手绑脚,强行占有。在这种化外之地,若不想死,她只有顺从,且渐渐有了感情,因为他和她一样都是*武斗魔头,还都是造反派,谈起来自是臭味相投;金忠林来自长白山,*武斗时捅了三条大汉,后期被老保告他是滥杀无辜,要追究他的刑责,倉荒出逃投奔大串联时在长沙结识的一个红卫兵战友,战友在这个小山村落户,离最近的小镇要翻两座大山,荒僻险远,可保无虞,但他还不踏实,十年前公社要对这片荒山封山育林,他自告奋勇进山守林,二十多户山民都长出口气,感激之余帮他搭了木屋。能连捅三个大汉可见他的块头之大,和小卢徒手较量难分伯仲,自是绑架谷红燕象绑小­鸡­一般。她祖籍汴梁,为帮相依为命的婆婆逃脱仇家的现行反革命诬陷,比金忠林晚两年逃回故居,可怜前年泥石流大发,婆婆被冲得无影无踪,之前,两人已有交往,但她自爱人攻楼时被机枪扫死,心如死灰,本就是有名的冰美人,从此更象一座冰山,金忠林拼命巴结也没得她一丝笑影,但婆婆一没,她又残疾,当是有孔可入,她虽极要强不愿求人,但山道艰难,好人都够呛,有时也勉强接受他的帮助,来往一多防范稍疏便着了他的道。进山十年来,他始终对她体贴入微,绞尽脑汁创造条件让她活得舒适,但她强梁的个­性­仍耿耿于怀,所以一直硬生生地直呼其名。身心遭受的巨创严重扰乱了她的生育机能,虽金忠林正当盛年,*极强,她却至今未孕,金忠林亦毫无怨言反常常安慰她。

现在,她已身处绝境,正如那伙贼徒所言,山深林密,恶狼出没,以她的半截躯壳想爬出山去,将比登月还难,虽说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生的本能仍让她不由得悲从中来,潸然泪下,自二十年前逃出古城,僻居山林,与世隔绝,除了日常力所能及的劳作,完全浸泡在回亿中,尤其*初期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虽然山外传来的信息,听来恍若隔世,如苍海桑田之变,世道人心与她已确立的人生观、价值观水火不容,善良纯朴的山民对她悲惨身世很是同情,常常施以援手,大多被她婉拒,她心中熊熊燃烧的青春之火永不熄灭,她始终认为,毛老人家发动的*大方向是对的,是为广大小民的,针对的是哪些贪官污吏,因为他们已忘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是全心全意欺压人民。此刻,那首刻骨铭心的*初期歌曲“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浮上心头并轻声哼了起来,她强忍住泪水,眼望北方深邃黑暗的天空,喃喃道,毛老人家,你最忠实的信徒的大限到啦!请你原谅信徒的软弱吧,她颓然扑到金忠林的尸身上,闭上眼睛,绝望,虚弱,寒气并在一起向她悄然袭来,渐渐麻裨了她的神经,促使她昏睡过去,渐入极乐世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