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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4 章 。

江宛如握着手机听着,然后闭上了眼睛,任手机滑落……

裴平颜拿过手机,挂断了电话,他站立了好一阵,才道:“去墓地。”

张恒带着被折磨得淹淹一息的罗伯特来到了裴之将的墓地,这些年的新仇旧恨,都要一起算帐了。

“爸,罗伯特当年也是害您的人之一,今天我将他擒来此,向爸您赔罪忏悔。”裴平颜微微颔首。

罗伯特跪倒在裴之将的墓前,身上到处是血,而脸上也分辨不出真人样了,他叹了一口气:“之将兄,我如今这般丑陋的样子来看你,莫非真是冥冥之中注定,当年你周转资金不灵,向封尘奇所在的银行借款时,我和封尘奇狼狈为­奸­,逼你为青风帮洗黑钱,你又何必这样生气呢!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黑了一天就要黑一世了,你怎么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呢!”

罗伯特的忏悔中,也说出了当年的旧事:“可是之将兄,你宁愿不用裴氏暗夜门的钱,非得要让自己清白着经营裴氏玩具公司,可最后落得一个什么下场呢?我们建立门派帮派,无非也是在江湖中立名扬威,最后的终结目的就是赚钱罢了,黑钱是赚,白钱亦是在赚,它终归是银行印制的钞票,来处不同,去处却是一样的。你何必这么死心眼呢,赔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说到这里,罗伯特休息了一下才继续道:“我从来不为你这样气死而感到有所惋惜,我一直觉得你是活在世界上没有想通一些事情而已,可是今天,我终于彻底悔悟,之将兄,你三十年前的计划,在平颜身上实现,看看现在裴氏玩具公司,再看看现在的裴氏暗夜产业,无论是白的抑或是黑的,早已经站在了世界的顶端,俯瞰着我们呢!现在你应该是含笑九泉了,而我则是奔波了一世,才一场空……”

罗伯特的目光变得绝望了起来:“最后,我要来见你了!之将兄……”

***************************

一个星期过去了。

江氏夫­妇­的葬礼举行,他们生亦同床,死亦同衾,裴平颜和江宛如没有商议,但却心有灵犀的这样葬了他们。

裴老爷子和郭相宜都参加了葬礼,两人都表达了对江氏夫­妇­的深切哀悼,他们是过来人,对于江氏夫­妇­的离去,比别人更有着深切的体会。

“丫头,来……”裴老爷子一只手拄着拐杖,另外一只手伸向了江宛如。

“爷爷……”江宛如轻轻的叫了一声。

裴老爷子握着她的手:“我代表整个裴家对你表示歉意,可是你还一定要坚强,因为这是作父母的最大的希望。”

“爷爷,我会的。”江宛如语声依然很轻。

郭相宜望着江宛如:“我知道我说什么,也弥补不了这样的伤痛,宛如,以后有平颜、有爷爷、还有我、另外还有那一对儿女,我们都是你最亲的人。”

“妈,我知道……”江宛如说的话都很少。

当江宛如的父母安葬之后,她变得沉默了很多,看着镜子里额角上自己的一块疤痕,她似乎在镜中又看到了父母离去前的最后一幕。

裴平颜伸出手,抚着她额角的伤疤,“宛如……”

江宛如望着他,静静的凝望着他。

“很晚了,要睡觉了。”他将她抱起来,两人一起相拥而眠。

半夜的时候,江宛如起了床,裴平颜其实知道,他知道她难受,却又什么也不讲,她给他盖好了被单,他也就假装熟睡。

江宛如起身后,她没有开灯,摩挲着走着,然后不小心踢到了桌脚,她疼得跌倒在了地上。

裴平颜赶忙起身,走过去扶着她:“宛如,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煮点东西来吃!”

江宛如在黑夜里望着他:“平颜,我看到爹地妈咪在向我招手……”

裴平颜将她抱在怀中,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给予她一点一滴的温暖和安慰。

“你说,爹地妈咪是不是真的没有了?”她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是的,爸、妈一起去了天堂。”裴平颜只得实话实说。

江宛如语声缥缈:“可是我感觉到他们还在这里,没有走远……我真的想不到最后的相见竟然是那般的仓促,也料到最后所说的话,竟然只有那些……”

“宛如,无论我说多少的对不起,也不能弥补对你这样的伤害。”裴平颜靠着她的头,“是我做的不够好,是我带给你这样的痛苦和伤悲,我想用一生来对你好,你还愿不愿意接受?”

黑夜里,江宛如抬起头,凝望着他:“平颜……”

“嗯,我在。”他应她。

“这些事情不能怪你,这只是命运的捉弄,我在心里没有怪过你,爹地妈咪也不会怪你,只是我的心里很难受,平颜,我很难受……”她轻轻的说着。

裴平颜点着头:“我知道你难受,宛如,我知道,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无论你想要说什么,你都可以对我说,可以对我做,难受的时候就向我倾诉,我一直都在的,好吗?”

“我知道你很内疚,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平颜,你也很难受……”江宛如将头靠在了他的颈畔,“我们都是苦命的人,你是,我也是……我们从一开始在一起,是不是就注定了残忍的一生……”

“宛如……”裴平颜听着她这句话,他的心再次揪紧了起来。

裴平颜静静的听着她说话,她自从出事以后,就很少说话,此刻,他作为她情感的渲泄机,他愿意听她说,说什么都好,此时听着她不怨他,他更觉得难受,他宁愿她骂他她打他,让她找一个情感的突破口,而不是这样抑郁在了心里。

可是,江宛如懂他,她苦,他也苦。

正因为这一份懂你,两人更多的是为对方而着想。

裴平颜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公司的事情我来经营,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如果你觉得我没有资格做你的丈夫,我愿意放手……”

这一次,他是真正的放手,如果说以前是欲擒故纵的话,那么,这一次,他狠心让自己从此不再有所企图了。

如果以前的放手,能够放得那么彻底的话,会不会就不会出现了今天的局面?

但是,现实生活中没有“如果”二字,有的,只有残酷而逼人的事实。

而且这一次,他对于江宛如的伤害,虽然不是直接伤害,可是因他而起的间接伤害,他真的不知道江宛如能不能够撑得下去。

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她要做什么他也会同意。

只要对她的伤害能够减少,只要对她的生活能够有所帮助,只要她能够慢慢的好起来,恢复以前的生活,他都会尊重她的任何选择。

江宛如听了之后,默默的靠在他的胸膛,过了好一阵,她才说:“公司就麻烦你了,我先用一段时间来疗伤,只是我希望你收回刚才的那句话,你曾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也不愿意放手!”

裴平颜低头看着她,他是斩钉截铁的说过,他再也不会放手,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对事件的控制,也低估了自己带给她的伤害,所以,他也说错话了!

然而,此刻,变得立场坚定的那一个人,反而是成了江宛如,她会疗伤,她会用时间来康复,会努力去抚平心中的伤痛,但是,她不会让他放手!

裴平颜内心有些汹涌:“可是,宛如……”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不会放手!”她打断了他的话,坚定的说。

裴平颜抱着她的手臂在不断的收紧,他有些哽咽的说:“我不放手,宛如,我永远也不放手!”

江宛如重重的点了点头,“平颜,我也不会离开,永远也不离开……这是我们彼此对对方的承诺,我们都一定要做到,是不是?平颜……”

“是!是!”他也坚定的说。

患难与共的生活让彼此更加心贴心,他心疼她,所以情愿违背自己的意愿,他愿意放手!

情比金坚的信念让两人更加相爱些,她知道他苦,背上了道德的十字架,承担着间接凶手的罪名,她愿意和他一起!

****************************

江氏公司。

江宛如受到的打击太大,她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于是江氏公司的业务暂由裴平颜全权着手去管理。

裴平颜来到了公司之后,开了一次会议。

江氏公司的律师道:“公司由于原董事长的突然离世,在没有遗产分配的遗书上,根据遗产分配,属于直系亲人江宛如来继承,现在江宛如就是公司最大的股东。”

裴平颜听到了这里:“宛如由于受到刺激很大,医生建议先休息一段时间,暂时由我代理公司。”

董事中有人拍手:“欢迎裴先生的到来!”

裴平颜再次接手之后,当然是大力推行他的铁腕政策,对于公司的投资方向都有了明确的规定,相对于江宛如的保守,他更多的是大胆的创新。

但是,有股东不同意,他们认为2012虽然不是世界末日,但今年的金融状态并不乐观,对于保持原样已经很好,而且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加大投资的力度,如果一旦亏损的话,那么前上半年所赚的钱里,就会全部给吞噬掉了。

裴平颜望着他们:“你们是对我的决策不赞同了?”

股东们当然是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然后各自进行了发言。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宛如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如果她一直不肯回来的话,我们就要重新选执行总裁了……”

“是的,不能因为江城民的事情,就一直拖延着不肯理会公司……”

“像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当执行总裁……”

“唉,我当初就说过,她太年轻,而且人也脆弱,胜任不了总裁之职……”

“现在兑现了当初的话了吧……”

裴平颜听着没有说话,若以他以往的脾气,马上会进行手段“镇压”了,可是现在,他顾虑太多,他不想在他代理江氏公司的时候无所作为,这既会辜负江城民对他的嘱咐,他也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一别时,江城民要他看好江氏公司成了最后的遗言。而且,他也不想让江宛如陷入业绩平平之中,而此时,股东们只是想安逸生活,但不出他所料,在年尾的财务总结会上,定然又会声讨江宛如带领无方。

所以,他也是先忍着这口气,不能激化江氏公司的内部矛盾。

可是,偏偏有股东闹场:“如果明天宛如不出现,我们一致通过重选执行总裁。裴先生,这不是针对你,你也知道,虽然你是原董事长的女婿,可是,江氏公司的掌舵人,依然是宛如,对吧?”

裴平颜听到了这里,他厉声道:“我一心为江氏公司着想,为今年的利润达标在努力,你们却一再声称非要找回宛如来上班,明明知道她的身体不好,还要她­操­心这些?你们真以为我先前的让步是怕了你们吗?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们,谁再敢提让宛如回来,我出手绝不客气!”

他能忍他们对他的质疑,但无法忍受再次将江宛如抬出来,让她来承受金融里的压力,他已经欠她很多很多,他能给她的,也就是希望她渐渐的恢复身体,而不是置身于权势之争、利益之夺中。

可是,某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当场跟裴平颜叫起了板:“裴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害死了老董事长还不够,现在还要将江氏公司也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另外还将大小姐也软禁了起来,江氏是不是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砰”一声响!

裴平颜一拍桌子,会议桌上顿时碎成了一片,会议桌上的ipad等也跌落在地,他站起身,望着众人:“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

说完,他率先走了出去。

有人被吓倒,也有人吓完了继续折腾着,“本来就是嘛!他的决策都是高风险,反正现在大小姐没有老董事长撑腰,她又看不见公司的一切,裴先生要将江氏公司玩弄于股掌之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们到时候,全部是血本无归的时候,可就不要哭爹叫娘,然后去跳楼跳河了……”

但是,裴平颜坚定自己的决策方向,不会因为某些人出来捣乱,而改变自己的决策理念。

当然,市场也顺着他预测的方向在运转,这对于每天提心吊胆的股东们来说,还是心里没底的一件事情。

虽然这一次投资取得了胜利,堵住了某些人的嘴巴,但他们仍然是有疑虑的。

今晚,全体股东请裴平颜吃饭,以示庆祝,他们在笑声中邀请江宛如也过来,不谈公事,只是私底下见见面而已。

裴平颜叫李淀送江宛如过来,一起来分享这一刻。他想她早日好起来,走出那段不能回首的痛苦之中。

可是,在江宛如还没有来到之前,他喝了一杯水之后,头就变得晕晕乎乎的,裴平颜没有想到他们会在今天晚上算计于他,而算计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裴平颜手下的人,没有任何人敢对他不敬,而江氏公司似乎是“卧虎藏龙”之地,屡屡有人挑衅他的权威和决策,并且现在在饭局上动起了手脚,如果不是因为江宛如的关系,他一定会严惩不殆。

只是,他现在想知道,这些股东们玩这些把戏的最终意思是什么?让江宛如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公司上班?还是他们想办法要赶他走?赶走了他,目的是拥护江宛如,还是对付江宛如?这些,他都是要知道的。

毕竟,现在没有了江城民,他们这些老股东对江宛如的忠心度,还有几分,裴平颜可真的是不敢恭维!

那么,今晚,就能见分晓了吧!

裴平颜虽然是头晕,但意识还是坚持着清醒的,他被人抬到了包间的休息室里,躺到了床,而很快,又有一具温暖的女ti靠了过来。

如此低下的把戏,还要耍在他裴平颜的身上?他暗中冷哼了一声。

这时,有股东们在议论纷纷:

“这药见效了吧,现在就晕死他……”

“好了,我们的办法是赶走他,可不要弄出人命来……”

“谁都知道裴氏一门不好惹,看前一段时间青风帮的下场就知道了……”

“可是,裴平颜如果醒来后,会不会报复我们……”

“那个时候大小姐已经来了,所谓捉­奸­捉双,拿贼捉赃,任他有一百张口也辩驳不了……”

“难道你们真的想他控制着江氏公司吗……”

“好不容易江城民死了,权利应该归还于我们了……”

“江山还轮流坐呢,何况这总裁之位……”

“你们都甘心让江氏两父女掌握吗?更何况有人鸠占鹊巢……”

这时,门口放风的人道:“别说了,大小姐已经来了……”

江宛如走了进来,她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身体也慢慢的恢复,每当看着裴平颜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隐藏在心的内疚,她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早日好起来,何况还有一对儿女绕在膝下,那像太阳花一样美丽的笑容,她怎么能放任自己自暴自弃呢!

何况,现在裴平颜兼任三处的工作,只见他越来越瘦,越来越忙,她不忍心他这样劳累,来惩罚自己的无心之过。

今天,她来参加股东们的饭局,也是想告诉大家,她回来了!

从今以后,她都会积极努力向上,痛苦会慢慢的退去,而新的生活总会越来越美好。

“大小姐,来了……”

“宛如,快坐……”

“看看这段时间恢复得很好……”

听着众人的问候,江宛如点了点头,然后却没有看到裴平颜的身影,她不由问道:“平颜呢……”

“有没有人看到裴先生?”其中有人问道。

大部分摇了摇头,而另外有人说了起来:“裴先生一直不让我们见你……”

“他说,公司一直让他经营就好……”

“宛如,他根本就是想将公司也毁掉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难道真的等着江氏易主吗……”

江宛笑笑头微微一凝,她看到了休息室的门是半掩,而且露了床外的脚,很像是裴平颜,她没有再听这些董事们议论下去,而是走了几步,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有董事们嚷嚷了起来:

“原来裴先生和姜莹莹早就珠胎暗结了……”

“他一直说你在休养,原来在公司就是和别的女人乱来……”

“大小姐,你还能让他来管理公司吗……”

众人的议论还有些什么,江宛如没有再听下去,但她却只看到自己的下属兼好友此时和自己的老公躺在了同一张床上,这样的结果,就是今天饭局的目的吗?

“大小姐,你倒是说一句话啊?现在怎么办?”有人问江宛如。

江宛如没有说话,却只是走到了裴平颜的身边,拿起了地上的鞋子,触摸到手的是,鞋里还有他的余温,众人都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时,她却抬过他的脚,然后穿在了他的脚上。

“李淀!”她向外喊了一声,李淀马上进来。

“掌门人!”李淀血红着眼睛扑了上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宛如道:“李淀,你先看看平颜和莹莹的情况。”

李淀将裴平颜扶了起来,江宛如摸了摸姜莹莹的手,她像是睡死了,没有任何反应。

“大小姐,这是­奸­——情啊?你还不决定,让这个披着人皮的狼不再进公司了。”有董事见江宛如根本无动于衷,不由急了。

江宛如站在了裴平颜的前面,望着他们道:“如果今天你们叫我来,就是让我看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下属上chuang的话,我已经看到了。但是,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让平颜不要再管理江氏公司吗?可是据我所知,江氏第二季度的利润一直呈增长趋势,为何不再让平颜来管理?”

江宛如没有慌乱,也没有去强调“出轨”的问题,而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我们回公司再讨论,现在怎么样?面对这样的老公,不仅害了自己的父母,还在公司里和女属下搞在了一起,你要怎么处理?”他们避口不谈公司,揪住了裴平颜和姜莹莹的事情不放手。

“掌门人!”李淀叫了一声,裴平颜其实一直是清醒的,他出了一身汗,已经将体nei的迷药排了出来。

“平颜,你醒了……”江宛如马上转过头看着他。

“宛如……”裴平颜望着她。

“怎么会这样?”姜莹莹也醒了过来,她看见自己居然和裴平颜在同一张床,马上就叫了起来。“大小姐……”

“好了,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江宛如看着他们,“在我的心里,在我的眼里,你们两个人,都是不会做出任何背叛我的事情来。”

姜莹莹赶忙溜下了床:“你真的信任我吗?”

江宛如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牵起了裴平颜的手:“是的,这是我对我自己,也对你们最基本的信任。”

裴平颜站立于她的身边,然后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无论江宛如信不信任于他,裴平颜今天都要弄清楚这些股东们的真正更想法和意图,但是,江宛如为他穿上鞋的那一刹那,他的心里,竟然涌起了滔天巨浪,虽然只是一个微小的细节,但足以表明她已经用实际行动在证明,她对他的信任度是有多高了。

裴平颜这时候,握着她的手,是的,不要放手,不愿放手,也不会放手。

这一生,这一世,就这样一直牵手,牵手到老,因着彼此的信任,还有彼此的那一份爱,两个人一定要相守到老,很老很老。

姜莹莹站在旁边,见他们俩俩相望,她的头还在晕乎晕乎,她大声道:“大小姐,别望了,先解决正事要紧。”

江宛如和裴平颜不禁相视一笑,两人都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想之中,没有想到还有一堆麻烦没有解决了。

平颜宛如(91)真挚的朋友

江宛如和裴平颜不禁相视一笑,两人都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想之中,没有想到还有一堆麻烦没有解决了。

姜莹莹马上向这些股东们吼道:“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和裴先生?”

众股东还没有说话之前,裴平颜已经先说道:“因为他们想独吞江氏,将其据为己有。”

“裴先生,说这话可是有人证据!别这样血口喷人才是。”有股东们沉不住气了。

就连江宛如也对于裴平颜这样的说法吓了一跳,她虽然这一段时间没有去公司,但却听闻裴平颜将江氏公司带领得很好,为何在有这样的ceo,他们还不知足?

可是,裴平颜却不慌不忙的证明了自己并没有信口胡说,他从西装裤袋里掏出了手机,将刚才所录的音播了一遍:

“这药见效了吧,现在就晕死他……”

“好了,我们的办法是赶走他,可不要弄出人命来……”

“谁都知道裴氏一门不好惹,看前一段时间青风帮的下场就知道了……”

“可是,裴平颜如果醒来后,会不会报复我们……”

“那个时候大小姐已经来了,所谓捉­奸­捉双,拿贼捉赃,任他有一百张口也辩驳不了……”

“难道你们真的想他控制着江氏公司吗……”

“好不容易江城民死了,权利应该归还于我们了……”

“江山还轮流坐呢,何况这总裁之位……”

“你们都甘心让江氏两父女掌握吗?更何况有人鸠占鹊巢……”

在如此有力的证据面前,所有的股东们面面相觑,这很明显,裴平颜在意识到自己中了计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办法,就算江宛如不相信他没有背叛,他不仅为自己洗脱了不忠的罪名,而且还将股东们的罪证握在了手中,让他们的野心在江宛如面前无所遁形。

“这……”

没有人敢再说话了!因为算计裴平颜是他们所做的一件最笨的事情了。

江宛如一听,就算她没有听这一段录音,她也会相信裴平颜绝不会冤枉他们,但这一段录音,却让她听上去寒心,这就是与江氏公司风雨与共的一众长老们,他们在父亲过世之后,趁她势单力薄之时,要抢走执行总裁的位置。

裴平颜伸手,握了握江宛如的手,然后才说道:“我曾经说过,如果是有人想对宛如不利,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在商言商,我就用商业的手段来对付你们,你们依然只是我的手下败将。”

想算计他裴平颜?无论是在商业上,还是在江湖上,他裴平颜有那么好算计的吗?

既然是要算计,他­干­脆就来一个将计就计,让这些股东们马上就现在了原形。

江宛如望着他们:“我明天会回公司上班,爹地在离开之前,也曾委托平颜帮我照看公司,对于你们的处理,我明天回公司之后再做决定,现在你们自己吃饭吧!我和平颜,还有莹莹要走了。”

说完后,她拖着裴平颜的手,然后叫上了姜莹莹,姜莹莹还有些头晕,李淀上前扶着他。

四人走了出去之后,江宛如有些担忧的道:“平颜、莹莹,你们的身体怎么样?我们先去医院!”

“没事,只是下了安眠药而已。”裴平颜安抚着她,然后向李淀,“李淀,你陪姜小姐去医院检查。”

“是!掌门人。”李淀扶着姜莹莹上车,“姜小姐,请坐好。”

姜莹莹坐上了车,闭上了眼睛,李淀也是沉默之人。

江宛如和裴平颜也离开,两人回到了家里。

“平颜,你再休息一会儿吗?”江宛如拉着他进房间沙发里坐下,“真是对不起,你如此有心为江氏公司做事,反却成了他们算计之人。”

裴平颜拉着她一起来坐下,“这是人­性­的弱点,没有什么奇怪的。”

“那就是说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江宛如见他如此云淡风轻,不由道:“是啊!你身在急流之中,面对虎视耽耽的罗伯特之流,还有裴家大伯、小叔们对掌门人之位的觊觎,已经总结出了这是人­性­的弱点所致。”

她说到了这里时,不由更加心疼他从十五岁开始,就要面对前有狼后有虎的生活了,相比较而言,她则还是要幸福很多了。

裴平颜抚着她的长发:“难过了?不用难过,我已经练就了金刚之身,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我的,何况是江氏的几个股东而已。”

江宛如依偎着他:“人人都羡慕于你的权势和地位,却从来不知道你付出了多少,平颜,正因为你的金刚之身,才让人忽略了你其实也是一个人,一个有情绪都没有地方渲泄的人,平颜,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了,不仅是我在痛苦之中,你也一样,可是你还要担起重任,对江氏负责,对裴氏负责。”

“这是作为男人应该做的事情。”裴平颜只是道。

江宛如抬起头,然后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这个男人从来不认为他做的事情会多,对于他所做的事情,明明就是出自于爱心,却依然说是那是他的责任,或者是男人的责任重于泰山,但世界上有又几人能挑起泰山般的重任?而他,则承受了所有苦痛,依然是负起了所有的责任。

所以,她要说:“老公,辛苦了!”

“哪止我一个人辛苦,我们这是叫做同甘共苦。”他认真的说。

裴平颜见她的红­唇­如此贴近,他听着她轻声细语的称颂他,他低下头,含住了她的两片­唇­……

***************************************

第二天,江宛如准时八点钟回到了公司上班。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调整,她的心理和身体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这是父亲留给她的产业,她一定要用尽全力去守住,不会让这些有野心的股东们得逞。

姜莹莹泡了一杯花旗参给江宛如:“这个有助于提神和补脑,对你一定是有帮助的。”

“为啥要给我补脑?我脑袋又没有问题。”江宛如不由奇怪。

姜莹莹乐道:“当然要补,给你补了脑之后,想个好办法对付那一般目中无人的股东们,大小姐你知不知道,裴先生如此尽心尽力,给他们带来了多少利润,他们却是忘恩负义的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对会他!”

江宛如低低的叹了一声:“这是人­性­的弱点,总会在权势和地位面前迷失自己,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只是用在了平颜的身上,这就是我不可原谅的地方了。”

“那是当然!一定要狠狠的惩治一番。”姜莹莹为她加油!“要为他们侮辱我而报仇雪恨!”

江宛如点了点头,“你身体好了吧?”

“好了,正如裴先生所说,只是安眠药而已。”姜莹莹道,“没有想到李淀还挺体贴的呢!”

江宛如掩嘴一笑:“要不?和他谈谈情,试一试?”

“拜托,他是张恒的弟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我怎么能做一只没有素养的兔子?”姜莹莹顿时翻了个白眼。“看来你昨天真是吃醋了,竟然想这么快将我推销出去?”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次,轮到了江宛如翻白眼了,“我若要吃你的醋,昨天就冲上去先给你几个大耳刮子,将你煽得七晕八素认不得方向了。”

“果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性­格脾气都越来越是像裴先生了哇!”姜莹莹边说边往外走,末了来一句:“马上开会了!快喝了花旗参!”

会议室。

江宛如已经看过了裴平颜这一个多月来对江氏公司所作的贡献,她望向了众人:“首先,我想说明的是,我年轻经验不多,如果是大家觉得我不能够胜任总裁之位的话,可以在我任期满了之后换人,也可以等我回来再协商,但是你们个个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却偏偏使出一招下三滥的招术,这样对平颜。我真的很为你们感到了羞愧!”

在座的各位股东们都没有再说话,他们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裴平颜揭露了他们的­阴­谋。

“现在,请大家发言,对我任总裁之位有什么不满?认为我坐不上这个位置?如果条件能使我信服,我马上递请辞总裁之职。”江宛如说道。

大家你望我我望你,望了好一阵,其中才有人开始说话:“我们也是公司的董事,但执行总裁一直都是你们江家父女在掌控着,而且你今年刚刚上任第一年,就因为种种事情经常不来上班,我们对你的信任度缺乏,而且这一次江老董事长一过世之后,你更是不闻不问公司的任何事情,裴先生在公司的决策令我们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之中,所以才会昨天吃饭的那一幕。”

江宛如将父亲刚去世的一份通知调出来:“这是我发到了公司,通知了所有人,平颜代我执行总裁之职,你们却都是两个眼睛都长在了额头之上吗?而且平颜在代理公司时,给你们每个人创造的利润都是我们任何人不能企及的。你们却过河拆桥反倒泼一身污水给平颜!而且还将姜莹莹也拉进整个事情之中来,这样的理由不能使我信服,所以我不会辞职,而你们也没有权利将我赶下这个位置。”

“那么江老董事长间接死于裴平颜之手,现在就要连江氏公司也要送到裴平颜的手上吗?你现在已经完全被裴平颜所迷惑,我们不赞同你胜任执行总裁一职。”终于有人说出了真正的心声。

一旦提到了父母之死,经历了一个多月来疗伤的江宛如,陷入了沉默之中,但很快,她走出了这样的­阴­影:“爹地和妈咪回国来,是遭了罗伯特的毒手,就因为他们是平颜的岳父和岳母,所以罗伯特将毒手伸向了我爹地和妈咪,如果一定要平颜背负这样的罪孽,我是不赞同的,爹地和妈咪当年同意将我嫁给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可能会遇到危险。而且说到将江氏公司送于平颜之手,我觉得这简直就是杞人忧天,江氏公司于平颜,就像是整个世界版图中的一个小方块而已。”

江宛如说完之后,还是有人不服气,可是却没有正当的理由来反驳,她继续说道:“最后,我想要说的是,无论你们是以什么理由要让我下台,我本着为爹地的灵魂能安息,本着为江氏公司的前途着想,本着为江氏公司的每一个员工负责,在我的任期内,都会尽心尽力的领导江氏公司。任期到了之后,再请各位另选贤能。现在,我代表整个董事会向姜莹莹道歉,请原谅他们昨天对你的所作所为,对不起!”

姜莹莹作为她的特助,也参与会议,此时,姜莹莹道:“我接受董事会的道歉。”

董事们昨天才刚刚遭受了裴平颜的将计就计,如果再继续为这事纠结下去,他们所说的话,就成了最有力的证明,而且现在有裴平颜对他们大加防范,他们无论怎么样针对江宛如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了。

于是,此事也就这样暂时的平息了下来,江宛如也全部将­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之中来。

江宛如在累了倦了的时候,会来墓地看江城民夫­妇­,虽然悲伤在慢慢的淡化,但这份思念却在一点也不会散去,反而是越来越浓了。

这一天,她下班之后,来到了墓地,坐在这里向他们倾诉,像以前做会议报告一样,末了,她轻声道:“爹地,您听到了吗?公司现在越来越顺利了,您和妈咪放心吧!”

这时,墓地又来多了一个人,他手上抱着一束花,放在了江城民的坟前。

“新城,你也来了!”江宛如看着他。

“是的,宛如,好久不见了!”刘新成看她气­色­不错,而且恢复得很好,他也就放心了不少。“我明天要开音乐会,今天想来看看伯父伯母。”

“真的?”江宛如见他也开始自己的事业,也在心里为他而高兴。

“是真的,诚心邀请你……还有他一起来。”刘新成略一沉吟,终是邀请了裴平颜一起来观看他复出之后的第一场音乐会。

江宛如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定,我和平颜一定都会去捧场的。”

经历了父母离世的伤痛之后,而刘新成在受到了重创还能这么坚强的面对生活,这于江宛如而言,无疑是注入了生活的强化剂,让她更有信心面对多苦多难的生活。

刘新成伸出手,和江宛如来了一个友谊天长地久的拥抱,两人在经历了生活的苦难之后,化前宛如往事于风里,从今以后,都要更能领悟生活于人的真谛,活出更加灿烂的人生。

江宛如也为他能放下这一段情,而感慨不已,她不是不感谢刘新成为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感情的事情,不是感激能成就。

两人还拥抱到三秒钟,忽然,江宛如就被抢回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来。

“平颜……”江宛如没有想到他也会来。

来人正是裴平颜,他接到了李淀的电话,说江宛如在墓园里,他担心她的情绪,于是马上放下了工作过来看一看。

“刘新成,这是我老婆,你抱什么抱?”他没好气的说。

刘新成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淡淡的说:“这是高于友情而不到的拥抱,你凶什么凶?”

裴平颜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江宛如连忙道:“好了,你们不要再为了我的事情而起冲突了,好不好?”

两个男人同时闭上了嘴巴而没有说话,江宛如被裴平颜抱在怀里紧得动都动不了,她望着他道:“平颜,新城明天有一场音乐会,我们一起去听听,好吗?”

“他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开音乐是名,让你去看他是真。”裴平颜咕哝了一句。

江宛如还没有说话之前,刘新成已经说道:“怎么?你是不敢和宛如一起来?我从来没有过说不和你争,我是要监督你做得够不够好?裴平颜,我也告诉你,你若是敢负了宛如,我依然是要带她走的。”

“我绝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裴平颜坚定的说。

刘新成微微一笑:“我们走着瞧!你无论无刻都要严于律己,否则我随时都会出现。”

江宛如看了看天­色­,“好像要下雨了,我们走吧!”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刚才还乌云压顶,此时已经是瓢泼大雨了,裴平颜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了江宛如的头上,两人一起冲到了车旁,赶紧上了车。

“新城,快走啊!”江宛如见刘新成并不急,不由叫道。

裴平颜望了一眼窗外:“不管他!让他淋淋雨清醒一下。”

“你这人……”江宛如不由叹了一声,醋劲还是这么大。

李淀开着车在向前行驶,江宛如和裴平颜一起坐在了后面,望向了窗外的大雨。

“平颜,你怎么会来?”江宛如拂着他身上的水珠,他给她护着风雨,让自己完全淋湿了。

裴平颜握着她的小手:“我没事,别担心。”

江宛如望着他:“你不是还在吃醋我和新城之间的关系吧?”

“……”他垂了垂眸,含含糊糊,“嗯……”然后他又道:“反正他无论使什么­阴­谋阳谋的,都抢不走你就是了。”

是自私的,也是偏狭的,拥有一个人,会不顾一切的维护和占有一个人。

江宛如不由低声一笑:“好了,新城不会跟你抢的,他是真的在请我们去听他的音乐会呢!”

雨过天晴之后,空气更加的清新,而气氛也越来越好了。

刘新成的音乐会非常成功,这是他复出之后的第一场音乐会,他将所有的收入都捐献给了慈善机构。

裴平颜虽然别扭,但还是陪同江宛如来到了现场,和她一起感受着工作之外的娱乐气氛。

“平颜,你不要说是第一次听音乐会喔!”江宛如见他坐立难安,跟看电影一个样,果真是命苦之人,一生都在为其工作而努力,除了工作别无其它爱好了。

“哼!”裴平颜只是暗哼一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然后也不看台上的演奏,江宛如暗中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大手。

最后,音乐会进入了高chao阶段,刘新成在所有的掌声之后,站起身说道:“今天,我有一首原创歌曲送给我的一个最真挚的朋友!”

当你在约定的角落出现

我将你的心带在身上

当你从阳光的灿烂走来

用我的心将你妥善包藏

在你路过的地方,在你走过的心园

天长日久也不会遗忘

面对未知的命运,请不必恐慌

面对突然的挫折,请不必流泪

请相信,我们都会将命运和挫折踩在脚下……

当刘新成将这首歌唱得声情并茂的时候,台下的观众们都开始用力鼓掌,江宛如心里知道,这是刘新成送给她,这不是一首情歌,更是一首友谊的励志歌,可当她要拍手的时候,却被裴平颜牢牢的握住不给她拍。

江宛如将头靠上了他的肩膀,尽管裴平颜在脸上不赞成刘新成为江宛如带来的快乐,但他的心里,却没有那般小气,他大男人主义惯了,难免一时还接受不了刘新成横亘在他们的中间,即使是友情也不行。

平颜宛如(92)

平颜宛如(93)

平颜宛如(94)潜伏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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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就是使人发疯的产物,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样的一种产物。

江宛如暗叹一声,她不知道裴平颜使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赵嘉嘉用身体引又他肯定是真,不仅如此,还借此搏取上位,如果她面对的是别的男人,可能还有一线希望,但是,她面对的是裴平颜,裴平颜是何许人也?他怎么可能甘心被人利用?他怎么可能不对此进行反击?他怎么可能任由赵嘉嘉胡作非为?

所以,也才有了今天赵嘉嘉的结局,江宛如即使不问裴平颜,她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其中的缘由。

“赵先生,对于今天的赵小姐,我很遗憾。而且平颜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在我的心里,我敬他爱他,而从来就不是公平的,所以,里没有谁对谁错,也不讲先来后到之说。”江宛如耐心的说道。

赵浩淇被李淀一掌推开来之后,他倒退了几步之后才站定:“当然了,你的就是,别人的就不是。你可知道,当别人的没有了时,绝望了的人会做出什么呢?”

江宛如的脸瞬间煞白,绝望会使人发疯,会使人做出很疯狂的事情来,比如赵欣茹疯狂之后对自己开枪­射­击伤害了刘新成,比如罗伯特疯狂了之后炸死自己一家人,害她永远的失去了父母,而此时的赵浩淇和赵嘉嘉绝望之后,他们又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来?

李淀见此,对着江宛如道:“少­奶­­奶­,我们走吧!不用理他,我哥会处理他的。”

江宛如刚刚恢复了平静的头,又重新痛了起来,她再次语重心长的说:“赵先生,我希望你和赵小姐好好的生活,娱乐圈里是非多,人也不一定只从事一种工作,何况造成了今天的结果,你应该反醒的是自己,而非将过错转嫁于别人。”

“少­奶­­奶­,不用跟他再废话了。”李淀直接了当的说。

他说完,直接将拳头对准了赵浩淇,赵浩淇又怎能是武功出身的李淀的对手,他没过上几招后,就被李淀打跑了。

“你小子给我好自为之,下次见到你,可就没有机会给你逃了。”

“好了,李淀,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跟张恒说,如果他们不再乱来,就放过他们吧!”江宛如叹了一声。

李淀去开车过来:“我知道了,少­奶­­奶­。”

三人到了江氏公司楼下后,小红望着李淀:“李大哥,你好威武哇!”

李淀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小红的这句话。

江宛如晚上回到了家里之后,她泡在浴缸里,让自己全身都放松下来,对于白天里的一切,她只在一想到城西,就会紧张。

裴平颜推开了浴室的门走进来,他已经从李淀处得知了她遇上的事情,他走到了江宛如的浴缸边:“宛如,怎么样?”

“平颜,你回来了!”江宛如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我没事。”

裴平颜伸手试了一下水温:“水已经开始凉了,我抱你起来吧!不要受凉了才是。”

他用大浴巾将她抱起来,江宛如靠在他的胸膛:“平颜,赵嘉嘉的事情就算了吧!好吗?”

裴平颜用大毛巾给她抹着头发上的水珠,“宛如,有些人,不是说我们说算了,别人就不来找麻烦的。”

“我知道,可是,她也已经很惨了。”江宛如叹了一声。

“那是她自找的!”裴平颜重重的哼了一声。

江宛如抬起头望着他:“她因为没有遇到一生中的良伴,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是自讨苦吃。而我不同,你给了我很多很多,所以我的人生从此变得完全不同。”

裴平颜微微一笑,同时凝望着她,江宛如是个很少表露心迹的女人,她的内心纤柔,而且情感看似温吞,可因为这一份慢火煎熬的感情,两人或许收获得更多了。

“宛如,你也是我一生中的良伴。”裴平颜抚着她的秀发,“所有的女人必须距我三尺远的距离,超过了这样的安全距离,那就是她们自己在找麻烦了。”

江宛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又道:“我也很庆幸这一生,有你这样坚定不移的良伴。”裴平颜的有始有终、坚定不移的情感,在江宛如的心里烙下了永不磨灭的烙印,那么她,也会这样,至始至终,也只为他。

裴平颜伸手将她抱入怀中,或者情到了深处,只是普通的一句话,也会印在了对方的心里。

“想不想去海边听听海潮声?”过了一会儿,他问她。

江宛如眨了眨大眼睛,他又说道:“听李淀说你今天在城西头又痛了,我想会不会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了,我以往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海边坐坐,大海就能够带走一切烦恼,然后明天又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好啊!”她就知道,李淀什么都会说给裴平颜听的。

她穿好衣服之后,裴平颜拥着她出门:“你也别怪李淀,是我问他的,我只是担心着你的身体。”

“我没有怪他,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你也不用担心。”江宛如弯­唇­微微一笑。

两人到了海边,海风起,浪潮狂,在星月之下,一眼望过去,都只是无边无际。

裴平颜先坐了下来,然后将她抱入了怀中,江宛如抬头望着他:“平颜,当年代孕的事情还是没有眉目吗?”

“你都知道我在查了?”他低头。

“是的,当你去找赵嘉嘉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江宛如轻笑:“你不会是主动去别的女人,更何况是被女人利用?”

裴平颜双手环在她的腰间,一时没有说话,他当时不说,只是不想引起她的心伤,而此时,她主动提了出来。

“我没事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无论是不是有­阴­谋论之说,我都能够接受的。”江宛如坚定的说。

“那好,我现在知道的就是,赵嘉嘉去年在我们新婚之后,发信息给你威胁你,之后她的威亚出了问题,我们的线索暂时断掉了,当她醒过来,我去问她时,她坦言是赵欣茹提供这些消息给她。”裴平颜照实说了出来,然后他又道:“宛如,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但是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存不存在­阴­谋论之说,如果我继续查下去而因此伤害了你的话,那么,我就不再查了。”

江宛如靠在他的胸膛:“平颜,再大的风浪我们都走过来了,再多的风雨我们都经历了,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是存在­阴­谋论的话,我们更应该将它弄清楚。我不怕受伤,我只怕没有你在我的身旁……”

“我会的,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裴平颜又将她抱紧了一分。

两人说到了这里,都没有说再说话,而是静静的守候着此时的宁静,在海边尽享属于他们的时光。

海风吹着江宛如的长发,她的长发缠绕在了裴平颜的颈间,这缠缠绵绵的千万青丝,就是她说也说不完的绵绵情意。

“宛如,睡着了吗?”裴平颜低头看她。

江宛如摇了摇头:“平颜,你刚才说赵嘉嘉是从赵欣茹处得知的消息,那就是说赵欣茹才是这出代孕­阴­谋的主要策划人了。”

“我是这样看待的。只是现在赵欣茹消失得无影无踪,否则抓她出来,一定要她讲清楚当年的事情。”裴平颜同意她的说法,“你也不要再去想这些事情了,我一定会找她出来的。”

“总是能让人失去理智,赵欣茹其实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只是她在的国度里,没有收获她想要的,才会变得疯狂而不可思议。我不希望赵嘉嘉也这样,何况她在昏迷之后,在这样的大灾大难之后,更应该珍惜生活和热爱生活,而不是去糟蹋生活,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就是想不通呢?”江宛如有些困惑。

裴平颜望向了黑漆漆的大海,暗淡的灯光所及之处,荡起一阵一阵白­色­的浪花。

“宛如,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这样对生活的领悟能力的,在你的生活观里,是热爱生活和珍惜生活,可是总有些人是冥顽不灵,他们执著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穷极一生都在追寻。”

“我的领悟能力高吗?”江宛如一阵轻笑,“可是有人却会认为,放弃就是软弱的代名词呢!”

裴平颜低头亲吻她的面颊:“放弃生活中的糟粕,那就是勇敢面对生活的人,当然放弃我,就是最欠抽的表现了!”

“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呢!”江宛如被他逗笑了。

裴平颜看着她笑得像夜­色­里开放的玉兰花,安静而馨香,他一时就看呆了。

“怎么啦?”她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如果一定要形容女人是一朵花的话,那么宛如,你就是玉兰花。”裴平颜微笑着说。

“玉兰花?”她重复着这句话。

裴平颜点头道:“是的。玉兰花,就是玉兰花,深藏在枝繁叶茂之里,但香气却早已传进了我的心中,我循着香气而来,才发现,你是一种从容而恬静的美丽。”

江宛如掩嘴而笑:“你是不是偷偷看了我那本席慕容的诗集,说话都是这么有诗意了。”

在江宛如的心里,裴平颜一向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他居然会用诗情画意的比喻,还将她比喻成为了玉兰花,她当然是意外,而且是大大的意外了。

但是,她也知道,再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也会有柔情的时候,而她何其有幸,成为他唯一的柔情。

在裴平颜伸手握紧她的腰时,她伸手抚上他脸庞:“我喜欢这样的比喻,我也希望,我永远都是你心头的那一朵玉兰花,而你,就是我所依附的大树,我的花只开你的树上,美丽隐藏在你的枝叶里,而香气也只为你而绽放。”

这还差不多!裴平颜双眸在夜­色­中现出了柔情,江宛如也是蔓蔓情现。

这一晚上,从海边回来了之后,江宛如睡得很香,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裴平颜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揪着的心也不由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尽管她从来不说,他也知道她究竟在烦恼一些什么,他亦知道她父母那一件事情上,对于她的打击是很大。

他也只有希望时间能慢慢的修复她的伤痛,而他,也会一直在她的身旁,给予她最大的疼爱。

可是,赵欣茹在哪里,关于赵嘉嘉这个人,他根本就不用在意,她有几斤几两重,他是知道的。而赵欣茹做下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竟然会人间蒸发吗?

一想到了这里,裴平颜从床起身,来到了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在夜­色­里思考着她会去了哪里。

***********************

第二天,裴平颜来到了监牢,探望被关押在此的封尘奇。

封尘奇看到了来人,他瘦了很多,再也没有了当年在官场上的样子了,现在只是一个憔悴的老头样子。

“没有想到,唯一来看我的人,就是送我进监牢的人。”封尘奇自我嘲讽的一笑。

裴平颜被封尘奇猜到了是他一手所为,也没有意外,毕竟封尘奇也是一个强劲的敌人,只是谁笑到了最后,那才是真正的赢家。

封尘奇看着裴平颜没有说话,他又道:“我早就应该猜到是你,可是我直到最近罗伯特死于你手,才真正明白了你从一开始设计好的圈套,你很早就开始怀疑你父亲的死,跟我和罗伯特有关,于是先用匿名举报,将我送进了监牢,而后是对罗伯特进行经济上和战略上进行围剿,平颜,不得不说,你比你父亲还要能­干­很多。”

裴平颜冷冷的道:“你只看到了我今天的成果,却又哪里知道我从十五岁的时候,从我父亲离世的那一天,在我真正掌权的那一天,就已经在计划今天了呢!”

“现在是你笑到了最后,你当然是想怎么说都行了。”封尘奇叹了一声,“其实欣茹和你很相配,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裴平颜来之前,已经去查过了探监的记录,确实没有任何人来探过封尘奇,更别说赵欣茹会出现在了这里。当然以赵欣茹的智商,她也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那等于是自投罗网的一种形式了。

封尘奇估计是太久没有人说话了,一见到了裴平颜就不停的讲话,即使裴平颜不理他,他也是自顾自的讲下去。“平颜,你和欣茹都是心机太深的人,你们做事情,也都是计划周详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你知道吗?我曾经引以为傲的不仅是欣茹,还有你,如果赵家有你这样的女婿,又如果裴家有欣茹这样的儿媳,那都是如虎添翼了。可是……”

“可是,欣茹却不知为何迷恋上了刘新成那个只懂得弹琴的小子,那小子有什么好?”封尘奇叹了一声,现在联姻没有了,反而是仇家见面分外眼红了。

裴平颜听到了这里,他冷冷的道:“我问你,江家当年入狱的事情,是不是你下令陷害他们的?”

“哈哈哈……”封尘奇却忽然笑了起来,“江家在我的眼里,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这样做?”

那这就摆明了,是赵欣茹一手所为了。裴平颜这样想着时,他讽刺道:“你最引以为傲的女儿,为何不来看你?”

封尘奇收住了笑声,然后无限凄凉的望向了裴平颜:“平颜,你赢了,你是最大的赢家,看在我们斗了一辈子的份上,如果你找到了欣茹,带她来见我一面,可好?”

裴平颜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他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封尘奇忽然说了一句话:“平颜,当年不止我和罗伯特为难了你的父亲,还有人也参与了,你定是没有去找他报仇吧?”

“如果你是说我的伯父和小叔,我一早就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裴平颜停下了脚步。

“不止!平颜不止!”封尘奇大笑了起来,“我告诉你哇,还有人……”

裴平颜慢慢的转过了身,然后开始研究封尘奇的表情,“如果你只是想我放过赵欣茹,而故意设个陷阱让我跳的话,那么你就错了。”

“平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封尘奇收敛了笑容,然后认真的道,“我真的知道!”

“可是,你有条件,才会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对不对?”裴平颜帮他说出了下面的话。

封尘奇摇了摇头:“我这一生,打算就做这一件善事,我想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裴平颜当然是不会信他,所谓兵不厌诈,封尘奇吃白道吃黑道的过了一辈子,临死之前,却说要做一个好人,这样的话,他怎么信得过!

封尘奇见他依然是抬步要走,最后说了一句:“平颜,我为当年为难了你父亲的事情,感到抱歉!”

“如果真的是感到抱歉,等你死后见到了我的父亲之后,再对我父亲说吧!”裴平颜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对于当年伤害父亲的人,裴平颜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无论是谁,只是有一句俗话说:“外忧内患之时,必先解决外患,然后再清除内忧。”

然而,现在封尘奇和罗伯特的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了,等他再找到了赵欣茹之后,就是对付裴家的那两个人了。他相信,那一天,应该不远了。

**********************

裴氏玩具厂。

郑红颜忙完了手上的工作,杰克来工厂里视察工作,今天张恒和裴平颜来到了工厂里。

“总裁好!”郑红颜好久没有见到裴平颜了。

杰克和张恒见郑红颜对裴平颜的感情依然是没有淡化,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浓了,两人相视然后再分开。

裴平颜点了点头,对张恒道:“去叫郑叔过来!”

很快,郑治走了进来。

“总裁,好久不见了!”郑治很久没有见过裴平颜来厂,一见面也很是欢喜,马上报告着厂里的情况:“新产品生产得非常顺利,我们的合格率也很高,在同行业中是最高的。”

裴平颜示意大家坐下:“这样就好。我今天来厂里,一是来看看工厂的情况,另外就是派郑小姐去管理另一间子公司。”

“罗伯特的那一间?”郑治更是开心,见裴平颜微微的点了点头之后,他又有些担心:“红颜太年轻了,她能不能胜任管理一间工厂?”

郑红颜马上道:“我会尽心尽力,一定不辜负总裁对我的期望。”

杰克笑道:“厂长,您真是太小看郑小姐的能耐了,一定让会您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郑治望向了他,“杰克也要多多帮助红颜了。”

他说这话,大有岳父看女女婿的味道了,惹来张恒暗中一笑,郑红颜不由苦笑了笑,这母亲给了父亲压力,父亲也得物­色­男人给她。

她真是不明白了,为什么家人那么紧张自己的婚姻,没有遇到自己想要携手一生的男人,即使这样强拉着配对,除了让人让己都疲惫不堪之外,还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杰克是情海里的游泳高手,他自然是收到了郑治的意思,“厂长,您放心,这是绝对没问题的。”

“这就好,这就好。”郑治看上去杰克也挺满意的。

郑红颜是彻底无语,她闭上嘴巴不加入两人之间的对话了。

大家都知道,罗伯特及青风帮在被裴平颜全部摧毁了之后,罗伯特名下的青风帮已经散了,而对于城西集的那一块地,因为欠债已经给银行收回,并准备即日拍卖出去,换回他所欠的贷款。而罗氏玩具公司,因前一段时间生产不合格产品被政——府部门联合执法查处,在罗伯特死后,裴平颜已经正式接手,作为裴氏玩具公司的子公司,现在派人过去经营。

郑治见女儿如此受重用,他点了点头:“好在现在罗伯特的全部势力都已经扫除,我们接手他留下的公司,也算是对老总裁的一种安慰了。”

两代人的纠缠,终于在现在慢慢的画上了一个句号,那些曾经的恩恩怨怨,也随着时光的消逝,有了一个终结。

只是,在这样的仇恨中,将江宛如的父母牵涉了进来,这就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最惨烈的地方了。

“裴太太还好吧?”郑治问道。

“情况不是很好,她还在失去父母的­阴­影中没有走出来。”裴平颜微微有些蹙眉,尽管她在表面上没有显现出来,但是,他还是感觉得到的。

“这是人之常情,每一个人都很难面对的现实。”郑治毕竟是上了年岁,对于生老病死比这些年轻人是有了更高一层的领悟了。

大家都感叹了一阵之后,杰克说道:“郑小姐,你去接手子公司时,依然是要留意赵欣茹这个人,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出现,但并不表示她就不会出现。”

郑治哼了一声:“封尘奇只有这一个独生女儿,依然是跟他一样,往歪门邪道上走,下场也只会跟封尘奇一样。”

郑红颜想了想,然后道:“我和她共事一段时间,其实她一直不出现,我反倒觉得不像是赵欣茹的做事风格,她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很执著的人,而且心思非常慎密,她是一个什么也放不下的人。”

然后,和赵欣茹最熟悉的人,就是裴平颜,毕竟两人从年轻的时候就在一起。但裴平颜只是微蹙着眉头,显得有些心事忧虑,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我去监牢探过封尘奇,然而赵欣茹并未出现过,不仅是如此,就连探访封尘奇的记录,也只有我一个人。”

“这只能说明封尘奇纵横一生,结果是孤家寡人,没有什么奇怪的。”郑治反而觉得封尘奇有这样的下场是他应得的。

郑红颜接过了话题:“爸,总裁的意思是说,赵欣茹一定会出现,她只是会伪装成我们认不得的样子,可是,她连伪装之后,也不曾出现过。这更证明了她的动机不小。”

裴平颜点了点头,他的意思正是郑红颜理解的这样。

杰克飞了个白眼过去:那么了解总裁,可真是没有少下功夫!

郑红颜对此表示:视而不见!

张恒道:“无论一个人怎么样变化,怎么样伪装,但她的本­性­是藏不住的,我们依然是加大力度,进行搜寻她的结果,另外各人在身边更加注意她的出现。”

郑治赞同张恒说的话:“其实她最会出现的地方,会是在哪里?”

“我想,她最会出现的地方,应该是总裁和夫人的身边。”郑红颜下了这样的结论,“赵欣茹最放不下的人就是总裁,而赵欣茹最不甘心的一个人就是夫人。”

杰克伸出手指弹了弹桌面:“女人对待感情果真是恐怖,当然你分析感情也够入木三分的。”

张恒这时候望向了裴平颜:“掌门人,我在少***身边派多一些人手,并嘱咐李淀一定要小心翼翼。”

“好!”裴平颜点头同意。

然后大家各自去工作,郑红颜也准备去子公司上任,郑治望着还没有离去的杰克:“今晚去我家吃饭?”

郑红颜瞪着杰克,杰克却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好呀!”

郑治道:“以后你们两人共同合作子公司的业务,要多多沟通才是。”

“会的会的。”杰克依然是笑着应他。

郑红颜无奈父亲的举动,但杰克收到她的眼神,也假装什么也看不见,在郑治去了车间之后,她才找他算帐。

可是,杰克却万分真诚的说:“郑小姐,我这是在给你做挡箭牌,你难道看不出我一颗跳动的红红的心吗?”

郑红颜被他真亦假、假亦真的表情给逗乐了,她也是聪明人,杰克说为她挡着父亲找女婿的烦恼,可是,他的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相信我了吧?其实我只是想去你家感受一下家的温暖,顺便吃一餐家里的晚餐,仅仅是如此而已。”杰克继续说道。

“随便你,反正呢……”

郑红颜的话还没有说完,杰克就接了过来,“反正你是不会接受我的追求的,我知道你已经芳心暗许了,一大片森林供我选择,我也不会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你就放一百二十颗心吧!”

她丢给他一个眼神,是这样最好!

***************************

江氏公司。

江宛如看到她公司增加了很多的新保安进来,她不由奇怪的问李淀:“你增加的人手吗?”

李淀道:“是的,少­奶­­奶­,这是我哥增派过来的人手。”

“出了什么事情?”江宛如暗觉不好。

“还没有出事,这只是预防于未然。”李淀马上道。

这时,助理赵慧欣走了过来,“总裁,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签名。”

江宛如接过来,对着李淀道:“既然还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已经铺开了这样的阵势,那么,你们想逮捕的那个人,她还会来吗?”

她的意思,自然是指赵欣茹,现在赵欣茹哪里都没有现身,而李淀增派人手在江氏公司,自然是领命于裴平颜,要保障她的安全。

“我们只是要保护少­奶­­奶­安全。”李淀这样说道。

“辛苦你了!”江宛如觉得应该跟裴平颜谈一谈这件事情了。

她进了办公室之后,助理赵慧欣跟着她一起,江宛如签好了单,递给了赵慧欣,赵慧欣拿了之后走出去。

晚上,江宛如回到了爱琴海湾,她道:“平颜,你是觉得赵欣茹若出现,第一个会找我的麻烦,是不是?”

“是的。所以我今天加派了人手过去。”裴平颜点头道。

江宛如摇了摇头:“如果说我们料定她会出现在我的身旁,而你又加大了人手来找她,她可能会隐藏着不会现身,这样不是在抓她的时候,将时间更向后拖了去吗?”

“我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我更担心的是你的安全。”裴平颜望着她,“迟找到她早找到她,那都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她现在跟疯了一样,我当然最担心的是她再度伤害到你。”

“别担心,她现在人单势薄,已经不足为惧了。”江宛如安慰着他,“如果她能反醒自己对感情的执著,或者是对裴惊凌有所亏欠的话,她就应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而不是再纠结于仇恨之中了。”

“她如果能像你这样想,她也就不是叫做赵欣茹了。”裴平颜摇了摇头。“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那边……”江宛如想了想:“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一切都很平静。”

裴平颜点燃了一支烟,然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

孤儿院。

江宛如抽时间来这里看望孩子们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赵慧欣也和孩子们玩在了一起。

“赵小姐,你也来了?”她望着赵慧欣。

“赵姐姐,李姐姐已经来这里很久很久了。”有一个小男孩抬起头来道。

江宛如俯低身体逗着他:“很久很久那是多久了?”

小孩子竖起了好几个指头,但又说不上来有多久,赵慧欣不由道:“总裁,你也喜欢来这里吗?我以前是孤儿院长大,由他们送我读书,所以我一直都是当孤儿院为我的家。”

江宛如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没有看过赵慧欣的简历,没有想到赵慧欣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下次你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让生产部一起送一些衣服过来给孩子们。”

“多谢总裁。”赵慧欣非常的感动。

这时,刘新成也刚好在这里给孩子们弹琴,当悠扬的琴声传了出来的时候,江宛如寻着琴声望了过去。

“新城,好久不见你了?”她打着招呼。

刘新成的目光仍然只是落在了江宛如一个人的身上,她对站在江宛如旁边的女人视若无睹,“宛如,今天有空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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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颜宛如(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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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颜宛如(99)她有二宝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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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先生,我们目前还是要从赵欣茹的手上夺回遥控器才是最主要的,你看呢?”刘宏笙征求着裴平颜的意见。

所有的意见又都集中到了裴平颜的身上来,他点了点头,低声叫过张恒,对张恒低声嘱咐:“准备狙击手准备好!”

“是!掌门人。”张恒马上去安排人手。

赵欣茹此时的情绪完全失控,她不想承认自己最后成为了输家,她看着裴平颜等人似乎在调兵遣将,她马上镇定了下来。“全部都别动!否则,我现在就按响手上的遥控器,让你们所有人都和刘新成一起同归于尽!”

这也是所有人都害怕的结果,而赵欣茹已经完全疯狂了,她巴不得所有的人陪她一起死掉!

刘新成一听赵欣茹这样说,他紧皱着眉头,赵欣茹最初的设想恐怕也就是这样了吧!她明知道裴平颜是不会让江宛如自己一个人走进来的,可是现在,所有当事人都已经在这里了,她也就好实施她的目的了吧!

“裴平颜,难道你猜不出来赵欣茹的目的?你明知道她是不安好心的,她已经是疯狂了的,你还带宛如进来做什么?”刘新成着急的说。

裴平颜望着刘新成:“你以为我们都爱宛如什么?爱她的年轻漂亮,爱她的温柔娴淑,爱她的善良和美德。宛如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就算她是我的妻子,但是,她始终当你是最好的朋友,她明知道你被赵欣茹控制在了手上,她能站在外面对你熟视无睹吗?她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吗?她能在权衡生死利弊之后放下你不管吗?因为她是江宛如,所以她不会这样做。”

刘新成听后更是百感交集,就算他今天葬生在了此地,但是这一生中有江宛如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也是最绚烂的花,开放在了他最美丽的季节里。

“裴平颜,想办法带宛如出去,无论是什么代价,我们都要这样做。”刘新成轻声道。

裴平颜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而此时场上的局势也变得异常焦灼。

江宛如在沉默了好久之后,再次对话于赵欣茹:“赵小姐,你所有的感情症结都在我的身上,让刘先生一家人先行撤离,都不关他们的事情。而且,新城从开始到现在,不接受你的感情,也是因为我,所以,你有什么不满的都可以对着我来。好吗?”

赵欣茹一听之后,连连冷笑了数声,才说道:“江宛如,你是当之无愧的胜利者,你是这里的赢家,你当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而我从一开始就输给了你,是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在里,是没有输赢的。只有爱或者是不爱,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就要让他每一天都生活在幸福之中,而不是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的摧毁他和他身边的人,如果当有一天爱完了时,当你不再爱时,你就放手,给他一片广阔的天空,让他自由的飞翔。”江宛如试图劝说她能放弃今天的报复行动。

可是,赵欣茹又哪里轻易能够打动她早已经疯狂了的心,她现在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江宛如,不用对我说爱与不爱的理论,我不想听这些大道理,如果你想要救这些人,只有一个方法。”

“好,你说,什么方法?”江宛如也知道她是冥顽不灵,估计是没有谁可以救她了。

赵欣茹凝视着她:“我这一生无论做哪一样都是非常的成功,唯独在上,是败在了你的手上。现在,只有你死,我就放过这里所有的人!”

“不行!”

“不可以!”

同时说话的是裴平颜和刘新成两个人,他们都同时凝视着江宛如,他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为救他们而死!

如果说证明的伟大,一定要以生命付出来作为证据的话,那么这一场伟大的之伤,又岂是的最终梦想?

江宛如不想在这一场终极较量的角逐里再有人伤亡,哪怕是自己也不行!她有裴平颜,有孩子,还有事业和工作,爱的伟大在于成全,而不是毁灭。

她望着这两个对她一往情深的男人,微微露出了笑容:“平颜、新城,你们都为我做了好多好多,在我的心里,你们两个人都是我最亲的人,无论以前发生过多少不愉快的事情,我希望在今天都一笔勾销,我们彼此都不再计较,我希望你们两个人以后冰释前嫌,能勇敢而幸福的生活下去。”

“不要,宛如……”刘新成首先喊道:“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这是赵欣茹的诡计,就算你此刻倒下了,她也是不可能放过我们所有人的,她已经疯了,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如果你敢这样做,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

江宛如看着他,为什么你们能为我作出如此巨大的牺牲?而我就不能为你们做一点点的事情?

裴平颜伸手抚着她的头发:“因为我们都想将你捧在掌心来疼爱,而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一点一滴的伤害。”

江宛如一伸手,握住了裴平颜的大手,并且,将他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胸前,“平颜,在我的心里,你是唯一,而新城也是不可或缺的朋友。所以,这一次,听我的,赵欣茹一直不服输,是因为我拥有了你们两个人的爱,那么,就由我来终结这些年来的恩恩怨怨。好吗?”

裴平颜摇了摇头:“宛如,赵欣茹变成了今天这样,是因为我而起,我怎么能让你承担这些?理应由我来做这一切,我说过,我会护你安全,我会让你温暖。”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不能不顾刘家一家人的­性­命,都将命赌在了这里,是不是?”江宛如凝望着他。

刘玲玲也着急不已:“宏笙,我们现在怎么办?没有将新城救出来,反而是大家都陷入了困境之中了。”

刘宏笙现在也是束手无策,他沉默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一直没有说话的刘佳琪道:“我从一进来就没有打算走出去,我要和新城哥在一起。”

刘玲玲和刘宏笙听着刘佳琪事到如今还如此痴情的话语,也是难过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而此时,赵欣茹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还有半个小时刘新成身上的炸弹就要爆炸了,你们若还没有商量好的话,也是一起死在这里了。”

刘新成朝着赵欣茹吼道:“赵欣茹,你七年前害的宛如还不够吗?你现在还要她的命!你让他们所有人都走,无论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陪着你就是!”

可是,江宛如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一把推开了身旁的裴平颜,右手上握着闪着白光的匕首,她坚定的说:“好,赵欣茹,我信你一次。”

江宛如说完后,望向了刘玲玲:“玲姐姐,我一倒下的时候,你和刘先生带着刘小姐马上下楼去,越远越好。”

“可是你呢……”刘玲玲手足无措的问她。“我们怎么能让你牺牲了,来成全我们所有人?”

“没有时间说这些了!”江宛如对刘宏笙道:“我们自有办法对付赵欣茹,刘先生,你切记切记!”

说时迟那时快,江宛如一刀刺向了自己的左心房处,血喷涌而出,她望着裴平颜的方向,微笑着慢慢的倒了下去……

“宛如……”裴平颜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没有办法再来救她。

“宛如……”刘新成激动不已,而他身上的炸弹瞬间失去了平衡,整栋别墅都危在一线之间了。

“快走!”刘宏笙一手拉着刘玲玲,另一手拉着刘佳琪,迅速向楼下跑去,张恒等人在下面接应他们,很快将他们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张恒然后看着狙击手的方向:“到时候,听我的指令,一举击毙赵欣茹!”另外,张恒对属于道:“马上去请大老爷及夫人到这里来。”

“宛如……宛如……”刘玲玲吓得面容失­色­,她倒在了刘宏笙的怀里,“还有新城在上面……”

“先不要急,我们在上面,只会让他们投鼠忌器。”刘宏笙说道。

“可是……”刘玲玲依然是定不下心来。

而天台之上的赵欣茹,看到了江宛如终于倒在了她的面前,倒在了血泊之中,倒在了两个最爱她的男人身旁,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报复快gan。

而刘新成看着这一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裴平颜,你就是这样保护宛如的,你这个混蛋!”

裴平颜伸手将血泊之中的江宛如抱了起来,他看着她闭着的眼睛,还有胸口不断流出来的血水,他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宛如……”

赵欣茹看着这一幕,她不可抑制的大笑了起来:“你们费尽一生来爱的女人,就这样死掉了,我现在就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了,终于,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刘新成,如果你再激动一些,你就等着你最爱的女人炸得灰飞烟灭了吧!”

“我能和宛如一起灰飞烟灭,那也是我和她修来的福分。”刘新成不由动得更厉害了,“裴平颜,你也别活着,宛如那么爱你,你竟然让她在你的眼皮底下这样做,你也一起死了算了,死了之后,再向宛如赎罪了……”

“刘新成!”裴平颜血红着眼睛叫了一声,“就算我要死,也是要弄死了赵欣茹,才能去陪宛如,你给我乖乖的坐在那里不要动!”

“那你还不去!”刘新成也失控的吼道。

裴平颜一吻落在了江宛如的额头上,然后将她平放在了地上,他站起身时,身上都沾染着江宛如身上流出来的血水,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让他看上去像一个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平颜,过来!”赵欣茹向他招了招手。

裴平颜一言不发的向她走了过去,当他和她隔着两米来宽的间距时,中间是两套房的空间,他站立于天台的边缘,然后看着赵欣茹:“今天这样的结局,你满意了吗?”

“我当然满意!”赵欣茹扬­唇­一笑,然后看着他:“好久都没有离你这么近了,平颜,只有那个女人不在了,你才会离我这么近的,早知道是这样,我七年前就应该让她不再存活于这个世界上……”

“你现在完成了你的愿望,你也应当感到满足了。”裴平颜临风而立,夕阳下的落日照在他的身上,格外的萧瑟和凄楚。

赵欣茹笑道:“是的,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都是可以的。那么,平颜,过来,过来我的身边,以后我们就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

裴平颜横空跨了过去,来到了她的身旁,一步一步的逼向了她,赵欣茹将遥控藏在了身后,她看着他,笑意盈盈。

“平颜,就算我知道了是你将我爹地送进了监牢,我也没有怪过你,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到可以为你舍弃一切。”赵欣茹望着他说道,“当然,我也知道当年爹地有做过对不起你父亲的事情,那么,我愿意用一生来弥补你、陪伴你,好不好?”

裴平颜依然是没有说话,只是双眸充满了仇恨,誓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赵欣茹……”忽然别墅的外面,是裴惊寻夫人大叫了一声,“你还我儿子来!”

赵欣茹看着赶到了的裴惊寻夫­妇­,“裴惊凌是自愿为我而死,你们找我要儿子有什么用?我不欠你们儿子,不欠!”

裴惊寻哼了一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赵欣茹,平颜叫我们过来只是看戏罢了,他随便找个女人,想要我们相信惊凌不是死于他手!”

赵欣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再望向了裴惊寻他们,而是望向了裴平颜:“平颜,我这一张脸与之前的脸相差太远,你会不会嫌弃呀?”

“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用什么样的脸都一样!”裴平颜毫不留情的讽刺她。

“平颜,我记得以前你可喜欢我以前那张脸呢!”赵欣茹叹了一声:“可是,为了使江宛如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得借用了赵慧欣的脸谱,但是,即使我用心理暗示法,江宛如依然顽强的活在这个世界上,逼不得已,我只能行到了这一步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整容回原来那张脸来的,那个医生的医术非常高明的……”

赵欣茹还没有说完时,就已经向裴平颜的怀抱里靠了过去,裴平颜侧身让过时,一把夺过了她手上的遥控器,然后道:“你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不止是我,是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赵欣茹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裴平颜拿着手上的遥控器,按了几次取消,却都不能取消掉,他咬牙问道:“你在搞什么鬼?”

赵欣茹笑道:“我早料到你会来抢摇控器,所以这个遥控器根本对炸弹没有作用,也就是说控制不了刘新成身上的炸弹!”

那么赵欣茹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江宛如那个天下最傻的女人,也就这样壮烈的死了……平颜,我是不是要比你计高一筹,我一直认为我们是天生一对,无论是手段还是计谋,可是现在看来,你还是输给了我……”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赵欣茹身上这个遥控器是没有作用的时候,江宛如为了救裴平颜和刘新成等人,自愿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可是,这也只是赵欣茹的一个诡计罢了。

而现在,江宛如的死,也是白白死掉了!而刘新成身上的炸弹也是无计可除。

裴平颜将手上的遥控器丢给了楼下的张恒:“叫拆弹专家马上去拆刘新成身上的炸弹!”

张恒带着人再次冲进去刘新成的房间时,刘新成大叫道:“你们都别过来!宛如都已经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拆弹专家一时不敢靠近,因为刘新成一旦保持不了平衡的时候,他们就会一起同归于尽了。

张恒将江宛如从地上扶了起来:“少­奶­­奶­,现在只有你能安抚刘新成的情绪了。”

江宛如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站起身,走到了刘新成的身旁:“新城,既然遥控器已经失去了效用,只能让拆弹专家来做事了,不过,你不用怕,我会陪在你的身边。”

“宛如……”刘新成看着她并没有死,他高兴得马上要跳起来,张恒将他死死的按在了座位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宛如伸手从胸口处拿出一个血袋出来,然后给他扬了扬:“我来之前,就想到赵欣茹不会那么容易对付,所以就事先绑了一块血袋在身上,没有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刚才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是活着的,我就比什么都高兴……”刘新成激动得都快语无伦次。

江宛如微微一笑:“好了,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配合拆弹专家,我们一起将这个炸弹撤除可好?”

“好!”刘新成乖乖的坐了下来。

站在天台上的裴平颜,看着拆弹专家们已经开始做事,而江宛如也安然无恙的站立在了那里,他的心也放下来一些。

赵欣茹看着还没有死的江宛如,她摇着头:“不……不可能……她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

“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又怎么会让她死掉!”裴平颜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这一句。

无论他说得有多轻淡,但对于赵欣茹来说,都是最致命的打击,她处心积虑安排的这一切,最后还是让裴平颜完全控制在了手中。

而当裴平颜在握上江宛如左心房的那一刹那,他已经明白江宛如的心思,所以,他也顺着她的意思往下演戏,在他俯低身体,抱着她,伸手抚上她的脉搏,知道她一切正常的时候,他才要去夺回赵欣茹手上的遥控器,来救回刘新成,让江宛如不再担心。

想他裴平颜,又怎么可能让他的女人以身犯险,而置她于不顾呢!

“不……我不相信……”赵欣茹再一次陷入了疯狂之中。

裴平颜见她越是疯狂,就越是刺激着她,他小声道:“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想不想听?”

“什么事?”赵欣茹瞪大了眼睛。

裴平颜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道:“记得七年前你逼宛如去代孕吗?你只知道她生了一个女儿,可是我现在告诉你,她不仅给我生了一个女儿,她还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我的女儿和儿子是一对龙凤胎。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而我现在告诉你,喜欢你听到的吗?”

“不……”赵欣茹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她也见过裴乐乐,在裴平颜去年的生日会上,但是,这个消息来得太晚,也来得太突然,她本来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了,而裴乐乐这件事情上,让赵欣茹彻底的疯掉了!

她在天台上四处走着,好几次差点失足掉落了天台。

这时,裴平颜依然是小声道:“你其实也有最爱你的人,那就是裴惊凌,看到了没有?惊凌就在你的身后……”

“惊凌……”赵欣茹怔了一下,然后望着四周:“惊凌,是的,惊凌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可是,惊凌,你在哪里?”

裴平颜示意对面的狙击手们不要行动,他引领着赵欣茹,用腹语道:“惊凌就在你的后面,你不要回头,然后退着向后走,他就会在夕阳下抱着你!然后永远的和你在一起!”

“惊凌会和我永远在一起,会和我永远在一起……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赵欣茹听着裴平颜的话,一直向后退去。

裴平颜冷眼旁观,在她最后坠楼而落的那一刻,他沉默不语。

“啊……”一声惨叫,赵欣茹从天台上坠落,而她坠落的地方,正是刘新成的乱石之阵,刘新成热爱艺术,他从四处找来了很多的奇异石头,而赵欣茹跌落下去之后,已经是头部着地,脑浆崩裂,血水四溅……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裴平颜说话,而赵欣茹所说的话,都被大家当成了是她最后的忏悔,裴惊凌为她挡了一枪,而她现在追随裴惊凌而去,是她最后的也是最好的归宿。

裴平颜来到了刘新成的房间,而拆弹专家们正在做最后的努力,江宛如一看到他回来,扑进了他的怀抱,“平颜,平颜……”

“好了,没事了,赵欣茹再也不能为祸人间了!”裴平颜紧紧的抱着她,“下次不准再这样,你会吓到我的。”

“你哪有那么不经吓的!”江宛如望着他也是一身血红,再看看自己,她不由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裴平颜微微一笑,然后望着拆弹专家:“现在情况怎么样?”

拆弹专家摇了摇头:“还是解不开!最后剩下两条线,一条是红线,一条是黑线,我们不知道该剪哪一条!”

刘新成看了看时间,还剩下了十分钟,他马上道:“裴平颜,带宛如和所有人都离开,留下一把剪刀给我,在剩下最后一分钟的时候,我自己来剪。”

“那怎么行?”江宛如不同意,“难道就没有谁知道要剪哪一条吗?”

裴平颜也摇头:“赵欣茹已经跳楼身亡,即使她还在这里,她也不会真心的说出来剪哪一条的。我对炸弹之方面并不擅长,我也不知道剪哪一条!”

此时,解决了赵欣茹之后,刘玲玲和刘宏笙以及刘佳琪一家人也来到了房间,他们看着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消逝,而每一个人都是在束手无策。

“我留下来陪伴新城哥!”刘佳琪说道,“无论是剪哪一条,我都想留下来和新城哥一起!”

刘新成摇了摇头:“佳琪,你是个好女孩,可是我不爱你!当然,我也不希望你来爱我!姐姐、姐夫,带佳琪走!我不希望我剪的时候,有任何人在身旁。”

江宛如看着痴心的刘佳琪,她道:“我们现在先商量一下,新城要剪哪一条线,好不好?”

众人也都知道这是最严峻的问题,可是谁都没有把握来剪线啊!

刘宏笙道:“连最厉害的拆弹专家都束手无策,我们又能怎么办?”

拆弹专家道:“我们可以从装弹人的­性­格和作习来推断她要剪哪一条!”

他一说完,大家觉得这也算是绝望之中的希望了,但是他马上又补充道:“这个办法不一定灵,但却从比闭着眼睛乱剪一通要有把握一些。”

“这样看来的话,赵欣茹装了两条线,一条是红线,一条是黑线,红­色­代表鲜艳、热烈、和希望,黑­色­代表暗淡、消沉、和绝望,这是两种不同的结果。”江宛如想了想道,“如果我是赵欣茹的话,我会装红­色­的线是会爆炸的线。”

刘玲玲骇然道:“既然红­色­是希望之线,那剪掉了不是就没有了希望吗?为什么还要将炸弹装在红­色­线上呢?”

裴平颜补充道:“赵欣茹这个人,眼界甚高,手段也极其有名,一般情况下,都会减黑­色­,剪掉眼前的绝望之­色­,我们猜到人的本­性­是这样,当然赵欣茹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就会反其道而行之,她会装在红­色­线上。”

“可是,我们也都是在推测而已,那万一剪错了,怎么办?”刘玲玲担心不已。

刘新成道:“多谢各位在这个时候,还陪在我的身边。现在是我自己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了,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希望你们每一个人永远幸福安康!”

“不要这样说……”刘玲玲一时吓得哭了起来。

刘新成微微一笑,“我一定会活下去和大家见面的。”

张恒催促着大家开始撤退,刘宏笙拉着刘玲玲和刘佳琪再一次离开,拆弹专家也全部离开了这栋楼,江宛如被裴平颜强拉着往外面走。

“宛如,我们已经尽力了!”裴平颜抱着她走。

江宛如回头再一次望了刘新成一眼,看着他正微笑着目送大家离开,她的心里又酸涩又痛苦,这一次的推断,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真正的作用!

所有的人都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时间也进行了一分钟倒计时了。

刘佳琪此时还想跑进去别墅里,想和刘新成一起经历生死与共,可刘宏笙紧紧的拉着她:“为爱的人活下去,那才是真爱!”

“爹地……”刘佳琪哭道。

这一刻,江宛如也紧紧的依偎在了裴平颜的怀里。

当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之后,刘新成剪断了身上的红­色­之线,他闭着眼睛等待着最后的这一刻,所有的人,也都在等待着最后的一刻。

等待着这一分钟,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仿佛是过了一世纪一样。

当爆炸之声没有传出来时,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刘新成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了大家的面前,这一刻,刘玲玲和刘佳琪一起上前将她抱住,而江宛如依偎在了裴平颜的怀里,静静感受着这一刻,仿佛在这一刻就已经到了天荒地老。

当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之后,刘新成离开了这座城市,他曾说过,他要出去旅游,要看更多的世界,要帮助更多的人。

即使是劫后重生,他依然是拒绝了刘佳琪的请求,独自一个人上路。

这一次,他虽然没有当着这些人的面说要去到哪里,但当他第一站去到了西藏之后,寄来他给家人、给江宛如的明信片时,大家都为他高兴,在有生之年,能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那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而江宛如也不再计较之前的种种过往,毕竟刘新成是有过错,但他也是因为太爱她,才造成了今天的结果。何况,她今天也和裴平颜和孩子生活在一起,她要学会感恩生活。

晚上,江宛如看着刘新成寄来的明信片,闻着上面还有高原的味道时,却被裴平颜抢过来丢在了一边。

“­干­嘛了你这是?”她瞪眼问他。

裴平颜将她抱进怀里:“这是属于我们的幸福时光,当然要将他丢开!”

江宛如闻言一笑,刘新成不会再纠结于这段感情之中,而他们都是经历了人生最苦难的人,在以后的生活里,是更加懂得如何去珍惜生活和热爱生活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对了,平颜,你那日在天台上,对赵欣茹说了什么?”

裴平颜对这件事情,其实是有一些愧疚的,她是有权利知道裴乐乐的存在,而他却一直碍于形势逼人,没有告诉她。“宛如,我首先向你道歉!”

“跟我道歉?”江宛如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做了什么坏事情?”

“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裴平颜凝视着她。

江宛如笑道:“得了!你没告诉我的事情多着呢!你肚子里装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将赵欣茹骗坠楼的?我对这个更感兴趣!”

“你又知道是我骗她的?”裴平颜不由一怔。

“当然!赵欣茹那种人,怎么可能忏悔着要跳楼来解决这一切。”江宛如笃定的说:“你一定是悄悄对他说了什么,她才会受了刺激而跳楼的!我就是很好奇,什么事情能使得她没有了一切理智呢!”

裴平颜没有想到,江宛如会观察得这么仔细,他只是笑笑,但还没有说话。

江宛如却继续说开了:“任她赵欣茹手段有多高,平颜总会有收复她的办法,是不是?”

见她说得是眉飞­色­舞,见她将自己敬若神明,裴平颜不禁有些担心,当他说出儿子裴乐乐的事情时,江宛如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了。

“快说说嘛!说说嘛!你对她说了什么,让她自行了断了呢!”江宛如赖在他的怀里撒娇。

“宛如……”裴平颜张了张嘴,先是吻住了她的­唇­片,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直到江宛如气息不稳,完全瘫倒在了他的怀里。

江宛如双颊飞红的望着他:“使用美男计,想要逃过我的追问?还是对我有所保留,不肯告诉我缘由?”

“宛如……”裴平颜凝视着她。

“还是,你有难言之隐?”江宛如见他几次欲言又止,“如果是你跟她的私事的话,那么,我不问你了。”

“不是!”裴平颜急于否定:“不是这样的。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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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颜宛如(100)她有二个宝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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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裴平颜急于否定:“不是这样的。宛如……”

江宛如见他此时又急于想表达,但又不知道怎么样去表达的时候,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好了,没关系的,我也只是想起来就问问而已。”

裴平颜伸手拨开她颊边的长发:“宛如,我说了之后,给我一个保证,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江宛如微微一错愕,“跟我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生气,我们这一次配合得不是很好吗?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裴平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我其实跟赵欣茹说,她当年策划了那场代孕里,你不仅是为我生了一个女儿,还为我生了一个儿子……她才受到了最大的刺激,才会……”

“你是骗她的对不对?”江宛如笑道,“这种事情也亏你想得出来,拿来骗她了!”

裴平颜双手托住了她的小脸:“宛如,你听我说,其实……乐乐是我和你生的孩子!”

“……”江宛如怀疑自己是听错了,然而当她看着裴平颜认真的表情时,她知道这是真的,“可是,这怎么可能……你骗骗赵欣茹就好了,还拿这话逗我么?”

她只是不明白了,她明明只生了一个女儿,怎么跟他又多了一个儿子?

裴平颜将话说开了,就决定一次­性­说完:“你当时怀的是龙凤胎,生了欢欢时,欢欢被刘璐抱走之后,你就昏过去了,而再抱走乐乐的时候,你还没有恢复知觉,所以你不知道,在一卵同胞里,还有乐乐的存在。”

江宛如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肚子里怀的竟然是两个孩子,而且还是一对龙凤胎,从她一嫁入裴家的时候,其实她就是和自己的儿子生活在一起,可是,没有告诉她这些,难怪,她在看到裴乐乐的时候,总会没来由的多了一份亲近感,难怪裴乐乐在受伤了之后,她和他是一样的血型rh­阴­­性­血,难怪……有太多的难怪,也有太多的原来。

她推开了他,然后瞪着他,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却又是瞒着她,什么都不肯说,直到现在,他才告诉她,她一想这个男人深藏不露到如此地步,她大声吼道:“裴平颜,你这个杀千刀的魔鬼……”

可是,接下来的话,被男人吻进了嘴里:“老婆,骂得越毒,表示我们的感情就越深……”

裴平颜将她抱进怀里,一直吻得她透不过气来。而江宛如却伸出双拳直击他的肩膀,所有的愤怒都被他全数吸引,她无论怎么敲打他,他就是不肯放开她,她又用脚去踢他,他任她双脚踢来踢去,承受着她来自全身上下无一不在的怒气。

江宛如踢累了也打得没有力气了,他依然是深深的在吻着她的­唇­片,直到她完全不再挣扎时,他才慢慢的放开了她:“老婆,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江宛如哼了一声。

“刚才在说之前,你曾答应我,不再生气的。是不是?”裴平颜低头逗着她。

江宛如用杏眸儿瞪他:“那是你给我下圈套!”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裴平颜低声问她。

“还没有想好!”她依然是气呼呼的。

裴平颜看着她刚才因为挣扎而敞开的睡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肤­色­,他哑声道:“我今晚取yue你,成么?”

“你想都别想!”江宛如低头一看,那­嫩­白的雪肤全部落入了男人的眼里,她赶忙去拢睡衣,可是男人的手已经滑入了衣摆里,顺着洁白的肤­色­而上下滑动,她恼道:“裴平颜,我还在生气,你居然来这一招!”

“夫妻吵架嘛,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我们现在就来验证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高!”裴平颜的大手滑上了她的腰际处,抚着她因min感而微微发颤的腰肢间。—

江宛如推不动他伟岸的身材,只得伸腿就踢他,不料,这一脚正踢中了他的双tui之间……

“老婆,痛……”裴平颜马上放开了她,然后眉头紧皱……

江宛如将身体翻到了一边,正准备爬走时,却看到他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一颗一颗的汗珠,而他痛苦的神情也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知道自己那一脚的重量,她其实不是真的很生气,她只是恼他什么也不告诉她,还有就是,她本来想去房间里看看儿子裴乐乐的,可是现在看到他此时的模样,她听说男人那里是最脆弱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将他伤得很严重了。

“平颜……”她趴在床看着他痛苦的直滴汗,“平颜,你怎么样了?”

“……”裴平颜似乎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他嘴巴张了几张,还是没有说话。

江宛如也吓了一跳:“是不是很痛?”

他点了点头。

“那现在怎么办?”在她的心里,是不舍得他痛的。两个人从一开始相依相偎走到了现在,怎么能再给对方增加痛苦呢!

裴平颜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依然是不说话,只任汗大颗大颗的滴落。

“那我们赶快去医院吧!”江宛如马上爬到了他的身边,想要扶起他,可是男人太沉,她根本就搬不动分毫。“平颜,怎么办?我马上叫医生过来,好不好?”

裴平颜喘着粗气,过了好一阵,才说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去医院?”

江宛如着急的说:“这虽然攸关男人的面子,可是我们也不能任它这样痛下去呀!最多我跟医生说是我弄痛的,好不好?你什么也不用说!”

“那个……我感觉好像是断掉了……”裴平颜凝望着她。

“啊……”江宛如不料自己竟然那么大的脚劲,“那可怎么办?能不能接?”

裴平颜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继续逗她道:“接不起来的话,你以后的福利就没有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逗我!”江宛如伸手想去摸摸,可又不敢接受她闯下的祸,于是又缩了回来。

“不过,断了就断了吧!反正我们有一对儿女了,我也不用再承担传宗接代的责任了。”裴平颜叹了一口气。

江宛如用衣袖帮他擦着额上汗水:“就算不播种,那也不能任它这样痛着,平颜,你说是不是?”

“让它痛吧!它痛着我的心就会好受一些,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种亏欠,对我没有及时告诉你的一种惩罚吧!”裴平颜凝望着她。

“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江宛如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让它不要再痛了吧!”

裴平颜眸光闪着算计的光彩:“真不生我的气了?”

“不生气还有假的吗?”江宛如没好气的说。

“……”他不说话了,只是偷偷的瞄着她。

江宛如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她马上低头在他的­唇­畔亲了一下:“这样算不算是不再生气的行动表示了?”

“再亲一下!”他好像是要糖的孩子一样。

江宛如只得低头去吻他,他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却捉住她的小手,来到了他刚才还疼痛不堪的某处,引领着她轻轻的抚了上去。

当江宛如在用心的吻他时,也抚到了他那坚硬如铁的某物时,她瞬间明白他根本又是在使用“苦­肉­计”,以博取她的怜爱达到不生气的目的。

她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片,然后瞪着他道:“裴平颜,这一计那一计的,你当是在跟我打仗吗?”

“对呀!打仗!”裴平颜的双眸尽现温柔,“我想尽办法从留住你的人到留住你的心,兵法上三十六计都快被我用完了!”

江宛如一听,不由一笑,然后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那你说:谁是谁的俘虏?”

“当然……”裴平颜微微一停顿,“我是你的俘虏!”

“这还差不多!”江宛如得意的娇媚一笑。

就在她开心不已的时候,不料裴平颜已经提高了她的身子,并且出其不意的攻入了她的柔软处,而且还说道:“今晚我这个俘虏,任你在上面发挥,如何?”

“你你你……”江宛如被这个腹黑的男人哄得是无计可施了,她只感觉到他埋——入了最——深处,而她也暖暖的包围着他……

可是,不仅是如此,男人还得寸进尺的说道:“宛如,刚才被你一脚踢痛了,你现在要好好的爱护它是不是?”

江宛如羞得直伸手去捂他的嘴巴:“你这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是这样……”

虽然如此,她也不敢乱动,怕自己刚才真的踢痛了他。

裴平颜抬起头,用牙齿一粒一粒的咬开了她身上的睡衣。江宛如羞涩的不敢与他对视,虽然两人之间的亲热,已经不少了,但此刻邪魅的裴平颜,还是让她无从应对。

江宛如刚想挣扎着要动时,但两人结合处传来的紧密相贴,让她像一具晶莹剔透的雪娃娃伏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笑道:“刚才还像饿羊一样?现在怎么不动了?”

她委屈的道:“饿羊扑狼的结果,就是被狼啃得­干­­干­净净了。”

裴平颜被她逗得笑得更厉害了!他坐起身,将她抱入怀中,轻柔的吻着她的­唇­片,而手指也没有闲着的在她的肤­色­上四处走动着。

江宛如被他的极有耐­性­,逗得是心痒难耐,她的轻声银唱,就是对他一直忙碌的手指和­唇­片最大的赞美。

而他只是引兵入关,却久久不攻,让她有些把持不住了,她不由不满的嘟哝了几声。

“小羊真的是饿了!告诉大灰狼,想不想吃?”他吻到了她的耳根处,气息撩——拨着她。

“你怎么那么多话!”她又羞又气。

裴平颜轻笑:“我要多说一点,让宛如知道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样不好吗?”

平时又没有见你这么“好心”,真是腹黑到底深藏不露的男人!江宛如双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打算自己去谋福利了。

她的这一动作,让他更是开心不已!

当然,他也不再逗她,而是蠢蠢欲动攻城掠池。每一次的呼吸,她都能感受到他对她浓浓的情意和拥有,牵动着两人的心跳。

而他钢——硬如铁的利器,诉说着他对她的极度渴望,但俊美邪气的脸,却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她迎接着他的目光,还有他的攻势,江宛如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强烈感受,她是被他拥有的。

而同时,她也是拥有他的,他也只是她一个人的。

就像此刻,两人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唇­舌相连,十指紧扣,双腿缠绕,柔若菟丝花,坚又若钢铁。

当最后,他带着她冲——入最快乐的神殿里时,他柔情万千的问她:“小羊,吃饱了没?”

江宛如睁开眸子就看到了他,那双虽然幽深但却只对她温柔的双眼,此时就这样和她凝视。

“不说话就是没有吃饱了……”他将她翻身压下……

看着她如瀑布般的秀发披泄在枕头上,而她粉似桃花的身体在他的身——下轻轻绽放时,他再次沉醉于其中……

江宛如知道这只大灰狼饿得太久了,而这只大灰狼的胃口又特别大,这哪里是羊扑狼,根本就是满足了大灰狼的口福!

整整一晚,两人像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彼此快乐的婉转银唱之下,在气息凌乱的粗喘声里,为对方带来最大的幸福和快乐。

***********************

当清晨的曙光穿透了明亮的落地窗,照­射­进了房间,四处散乱的是凌乱的睡衣,而两人的身上,江宛如的腰间缠了一条薄薄的被单,整个身体趴在了床上,雪白的后背在阳光下如羊脂般­嫩­滑,而修长的双腿随意的展开在大床之上,小脸埋在了长长的秀发里,呼吸声还不甚均匀,但睡得却特别沉,无一不彰显着昨晚的疯狂。

裴平颜先醒过来,就看到这一幅海棠春睡图,他的­唇­角溢上柔柔的笑意,随手搭上了一条被单在腰间,露出健美的胸膛,还有遒劲的双腿。

“宛如,还要睡吗?”他在她耳边轻笑。

“我好累……”她闭着眼睛咕哝着。

裴平颜在她的颊边烙下一吻,拉过被单给她盖在了身上,然后将室内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才起身洗漱走了出去。他去订了鲜花还有酒水,都放到了车上,今天是周末,裴欢欢和裴乐乐都在家,两个孩子在客厅里追逐打闹,看到了裴平颜回来,都跑了过来。

“爹地,妈咪呢?”

“妈咪还在睡懒觉!”裴平颜带着他们走上楼来:“我们去叫妈咪起床,好不好?”

“好!”两姐弟拍手欢呼。

“妈咪,还在赖床……”裴欢欢一走进房间就笑了。

江宛如在听到孩子们在门外的笑声时,她就醒了,此时,看到裴平颜带着两个孩子进来,当她当望着裴乐乐的时候,这算是意外之喜,还是百感交集?

“妈咪,午安!”裴乐乐跑到了她的跟前,在她的脸上亲亲一吻。

江宛如伸手抱着他,“乐乐,我的孩子……”

命运的齿轮在转动的时候,为她带来了这样宝贵的财富,这不仅仅是裴平颜的财富,也是江宛如自己的财富,一生中最大的财富。

“妈咪,还有我……”裴欢欢利索的爬上了大床。

江宛如一边一个,抱着两个孩子入怀,她感动得泪水连连,而裴平颜此时,将他们三人一起拥进了怀中,这是属于他们一家四口真正的家,属于他们的幸福时光。

裴欢欢扯着江宛如身上的被单:“妈咪,你怎么围这个?”

江宛如赶忙放开了两个孩子,将被单卷得更紧了一些,她杏眸一瞪望着裴平颜,还不是他害的,昨晚一直缠绵,害她今天早上起不了床,关键是她被单下什么也没有穿。

裴平颜哈哈一笑,然后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孩子,“我们去楼下等妈咪了。”

关上了卧室门之后,江宛如赶紧梳洗,她下了楼之后,已经是吃中午饭了,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中午饭之后,裴平颜开车带着一家人来到了墓园。

在江氏夫­妇­的墓前,他摆放了鲜花和美酒,并让两个孩子站在了他和江宛如的前面,一家四口人在江氏夫­妇­的墓前默哀致敬。

江宛如感叹道:“爹地、妈咪,七年前的那次江氏公司危机,并不是偶然,而是赵欣茹一直在搞鬼,爹地妈咪,我现在将真相讲给你们听,你们听到了之后也会安慰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不仅有我和平颜,还有你们的一对外孙,欢欢和乐乐是我和平颜生的一对龙凤胎孩子,虽然这个消息迟来了这么久,可是,幸福只要不迟来,就好了。爹地、妈咪,是吗?”

裴平颜对两个孩子说:“欢欢、乐乐,来给外公和外婆斟酒。”

两姐弟一人拿瓶,一人执杯,将斟好的酒放在了江氏老夫­妇­的墓碑前,然后齐声道:“外公、外婆,我们来看你们了!”

离开了江氏夫­妇­的墓地后,江宛如仍然是感慨万分,裴平颜望着她:“没有告诉爸妈,乐乐也是他们的外孙,我一直在心里感到愧疚。”

江宛如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正因为人生有遗憾,所以我们才能更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有遗憾没有关系,遗憾是昨天,我们拥有的是今天,而且还有明天的美好生活在展望。”

裴平颜和江宛如站在阳光下,两个孩子绕在了膝边,他们一起再去了裴之将的墓前。

“孩子们,这是你们从未见过的爷爷。”江宛如告诉他们。

“妈咪见过吗?”裴欢欢抬起小脑袋。

江宛如摇了摇头:“妈咪也没有见过。”

裴平颜站在了父亲的墓前,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开始落下帷幕后,唯一剩下的就是裴家自己人了,当年气死父亲的人封尘奇和罗伯特都已经得到了惩罚,而只有父亲的兄弟们,还在消遥自在的生活,不过,封尘奇还提及了一个人,会是谁?

江宛如见裴平颜的脸­色­非常凝重,她和孩子们站着也没有说话。

从墓地回来之后,裴平颜没有再去想这些事情,而是陪着老婆孩子们尽情的享受家庭时光。

江宛如在这样欢乐的氛围中,身体和心理都完全的好了起来,她每天工作之余,就是和孩子们一起。

裴平颜见她基本上完全恢复,也就放下心来。

***********************

裴氏公司。

张恒敲门走了进来:“掌门人,关于赵家的地盘,我们要不要清理一番?”

“好!”裴平颜想起封尘奇说过的话,无论是否还有漏网之鱼,他也不能就此放走。

张恒刚要走出门口时,他起身道:“我和你一起。”

两人带着人来到了赵家,赵家已经是家破人亡,只剩下封尘奇一个人在牢狱里悔过自新。

张恒吩咐弟兄们:“所有地方,都给我搜一遍,搜仔细些!”

裴平颜独自来到了二楼的书房里,以前他也曾来过,现在再看这些的时候,因为之前封尘奇受审,赵家已经被查过了一遍,现在他再带人来查,还能查到什么?

翻开了那些陈年的单据,还有落满灰宛如的家具,裴平颜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他推开了一个保险箱,然后发现里面还有玄机,俯低身体,他敲了敲墙壁,封尘奇家果然还有暗道。

当裴平颜拿出一个生了锈的铁盒,上面有一把陈年旧锁,看得出是经过年月的洗礼,才变成了今天的模样,那也就是说,封尘奇收藏这个铁盒也有些时日了。

裴平颜拿出来铁盒之后,一手扯断了铁盒上面的锁头,锁头已经开始生锈,他打开了铁盒,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而旧照片上的人,竟然是如此的熟悉,是自己的母亲郭相宜和江宛如的父亲江城民的合照,照片上的两个人当时都非常的年轻。

男人意气风发正当好年华,女人巧笑嫣然美目流转情意缱绻,这样的一张照片怎么会出现在了封尘奇的收藏里,而且是珍藏了这么久。

裴平颜再看了看铁盒里,其它什么也没有,他握着这一张照片,这样的照片能证明什么呢?

此时,张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掌门人,我们搜查完了!没有任何收获!”

“收队!”裴平颜带走了这一个铁盒。

他回到了家,将铁盒放在了桌面上,他感觉到这一张照片的不寻常,如果是寻常的话,封尘奇没有理由收藏得这么严实,那么从这一张照片上,又能看出什么名堂呢!

裴平颜将这一张照片放在了怀中,来到了监狱。当他驻在监狱里的眼线告诉他,郭相宜刚走不久之后,裴平颜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决定这一次不再探访封尘奇,而是交待了自己的眼线,下次母亲来的时候,马上通知他,他要查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当江宛如晚上下班回到了家里,裴平颜没有在客厅里和孩子们玩,她来到了卧室,却见卧室里也没有开灯,她来到了阳台上,看到裴平颜正靠在阳台上抽着烟。

她走过去,一手夺走他手上的烟:“老公,吸烟有害健康!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说给我听听!”

裴平颜看着她笑意盈盈的小脸,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回来了!”

“是呀!一回来看不到你,就特别想你!”她撒着娇,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裴平颜微微一笑,将她抱起来放到了阳台上,“确实是有一点心事,怎么想也想不通!”

“哇!平颜这么高智商都想不通,是什么难题,说出来听听!”江宛如晃荡着两条细长的腿,然后手依然是勾在他的脖子上没有放开。

“我今天去监狱时,无意中得知妈去看过封尘奇,由于是我的母亲,我的人就没有去探听他们说了什么。”裴平颜只告诉了她一半。

“妈去探访封尘奇?”江宛如也觉得奇怪了,“以理说,妈应该知道当年封尘奇当年害爸,她不可能会再去找封尘奇,所以你才会想不通是为什么,是吗?”

“正是这样,宛如越来越聪明了。”裴平颜点了点头。

江宛如歪着脑袋:“可是,就算妈是去找封尘奇,那也不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天底下,没有哪一对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子女,其实你也不用去想为什么,或者妈是去质问封尘奇呢!”

裴平颜思索了片刻,“我记得当初妈就反对我去复仇,妈希望这些事情过去了就算了!所以妈是不会去质问封尘奇的。”

“那你就当面问妈呀!”江宛如将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妈说不定就会告诉你了,你这样猜心来猜心去的,不是苦恼了自己么?”

“我想妈是不会说的,妈只字不提当年的事情。”裴平颜摇了摇头。

江宛如安慰着他:“妈可能是怕会伤害到你,所以才不去提这些事情,你不用想得太复杂了!”

“但愿是这样了!”裴平颜与她头抵头,两人共同呼吸在了夏夜的星空下。

***************************

一大早起来,江宛如就要去叫裴欢欢起床,这小家伙特别喜欢赖床,她早上不叫上几遍是不肯起来的。

而裴乐乐身为裴氏掌门人的继承人,他从小就明白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责任,非常的严于律己,无论酷暑还是寒冬,他都是早早起床,练功看书没有耽误过一天,即使是下雨天,他也是一样。

尽管,江宛如心疼这样的裴乐乐,但是,身为裴氏的继承人,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的命运。

当然,她是非常宠爱这一对儿女的,前面的五年时间,她都是一片空白,而现在每天朝夕相见,她尽可能多一点的弥补那曾经没有的母爱。

当裴平颜和裴乐乐早上很早去练功回来之后,江宛如拿着毛巾给两父子抹汗,然后担忧的说:“欢欢怎么办?将她留在我们的身边,她现在是越来越懒了!”

“再次送出国去读书,你舍得吗?”裴平颜不由笑道。

“我是舍不得!”江宛如叹了一声,“好不容易现在才在一起,放她一个孩子在国外读书,我每天都会牵肠挂肚,可是,她根本就不习惯国内的教育,她的老师找我投诉过,说她在课堂上的表情差强人意,可是我知道欢欢不是不听话的孩子,她只是接受不了这样照本宣科的教育模式罢了。”

裴平颜最后做了决定:“明天送欢欢出国。”

这一晚,一家四口人坐在一起,江宛如将裴欢欢抱在了怀里:“欢欢,爹地妈咪商议过了,继续送你去英国读书,你认为呢?”

裴欢欢睁大眸子,望了望裴平颜,又望着江宛如,“爹地妈咪,我不舍得离开你们……”

“爹地妈咪也不舍得将你送到国外,可是,你自小就习惯了国外的教育模式,在这里学习,是能留在父母的身边,可是那对你有着诸多的局限­性­,会埋设掉你所有的才华,还有学习的劲头的。”江宛如认真的说道,“老师跟妈咪投诉过你在课堂上的表现,爹地和妈咪都不认为是欢欢的错,只是每个人对教育模式的认为不同而已,所以,爹地妈咪最后决定,让你去国外读书,你总有一天,要自己成长,你飞鹰一样翱翔于天空。”

裴欢欢伸出小手抱着江宛如的脖子:“好,我听爹地妈咪的话。”

江宛如和裴平颜相视一笑,裴欢欢忽又说道:“我会想念爹地妈咪的……”

“爹地妈咪也会想念欢欢的……”江宛如说到后面有些哽咽了,这是她的女儿,她一直以来活下去的动力,但为了小家伙的前途着想,她知道,放手更是一种大爱。

裴乐乐笑道:“大懒虫,你就不想我?”

“叫姐姐!”裴欢欢开心不已。

“切!”裴乐乐不以为然,“不就比我早出来几分钟嘛!”

“哪怕是一秒,我也是你的姐姐。”裴欢欢在江宛如的怀里撒着娇,“妈咪,您说是不是?”

江宛如望着他们:“是呀!欢欢是姐姐,姐姐就要照顾好弟弟才是!”

裴乐乐举起了拳头:“如果我们再回去妈咪的肚子里,我一定将你挤到一边,让我先出来!”

“可爱的弟弟,没有如果,我们就只有这一次了,所以呢,我一辈子都只能是你的姐姐,而你,也只能做我的弟弟。”裴欢欢推开了他的拳头:“乖弟弟,叫声姐姐来听,姐姐就要与你分开半年了。”

裴乐乐叫道:“妈咪,为什么您在生我们的时候,不一起生出来了呢!”

“这就要问爹地了,爹地是最具有发言权的人了。”江宛如将战火燃烧到了裴平颜的身上。

裴平颜在一旁看着孩子们围绕在江宛如的身边斗嘴,他将江宛如和儿女们一起抱入了怀里:“因为欢欢跟妈咪一样漂亮,所以我就让欢欢先出来了!”

“爹地最好了!”裴欢欢开心的去亲吻裴平颜的面颊。

江宛如抚着裴乐乐的头:“爹地最偏心了,最是宠溺欢欢,不过不怕,妈咪宠你好了!”

裴平颜和江宛如送走了裴欢欢之后,裴乐乐也去了学校上课。

“宛如,别看了,欢欢的那班飞机已经走了很久了,有刘璐照看着她,你不用担心。”裴平颜伸手环上她的肩。

江宛如依靠着他的胸膛:“儿行千里母担忧呀!”

从她得知怀上孩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担心着孩子的命运和将来,而在这一刻,孩子们都有了美好的未来,她是应该感到开心和满足的。

“我先送你去公司。”裴平颜拉着她上了车。

“好!”江宛如笑道。

裴平颜送了江宛如去了公司之后,他才回到了裴氏公司。

当郭相宜再一次去探访封尘奇的时候,裴平颜也跟了上去,他事先藏了起来,想听到母亲和封尘奇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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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颜宛如(101)

平颜宛如(102)

平颜宛如(103)你欺负我

平颜宛如(104)

平颜宛如(105)

平颜宛如(106)完

裴笑笑(1)你是我未婚妻

裴笑笑(2)撮合

裴笑笑(3)被下药

裴笑笑(4)我不稀罕

裴笑笑(5)设局

裴笑笑(6)夺她初次

裴笑笑(7)周末快乐

裴笑笑(8)鞭打笑笑

裴笑笑(9)卡路里

裴笑笑(10)跑

裴笑笑(11)有未婚夫

裴笑笑(12)为人ℚi

裴笑笑(13)不想上学

裴笑笑(14)还情

裴笑笑(15)

裴笑笑(16)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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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笑笑认真的说:“我现在不多,只有一千五百块一个月,但我毕业之后,我做到设计师就能拿高一点工资,这样还起来也就快……”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引来所有人的笑声,彪形大汉拿着手上的钱:“这就是你打工一个月赚的钱,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还不够兄弟们喝饮料补充体力呢。”

裴笑笑任他们嘲笑,她亦知道这一点钱是杯水车薪,可是那却是她辛苦打拼回来的血汗钱……

裴三夫人一听更是觉得心酸又难过,忍不住哭了起来,这本不该由女儿来偿还的债务,却还要让女儿受别人的奚落。

“给我斩。”彪形大汉一声令下。

“不……”裴惊成马上道:“笑笑名下还有一处房产,我们卖掉之后可以先还一部分……”

裴笑笑不由一怔,她哪来的房产?

裴惊成望着她:“你在t市的那栋别墅,是张恒送给你的……”

裴笑笑茫然的摇了摇头,张恒从来没有说送她房之类的东西,为何父亲会这样说?

“你们相信我,我能保证,那栋房子是我女儿名下的产业,我们卖掉之后一定能还上一部分的。”裴惊成拣回了一只手。

彪形大汉道:“好,就相信你这一次,给你十天的时间,下次来的时候,要将房产也转到我的名下,否则你这只手就难保了。”

当这一伙人走掉了之后,裴惊成马上道:“笑笑,那栋房子真的是张恒送给你的,你先拿出来救爹地,好不好?”

“爹地,张恒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您又从哪儿得知的?”裴笑笑叹了一声:“张恒已经被您害惨了,您为何还要打他t市房产的主意?”

裴惊成举手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这是在你和他结婚之前,他亲口跟我说的,说t市的那一栋房子是他送,而房产证就放在t市的房间里的。”

“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裴笑笑不由奇怪。

“他……”裴惊成没有说话,“可能是他爱你吧。”

裴笑笑半信半疑,而现在这栋房子成了裴惊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再次回到了t市之后,见到她的房间抽屉里,果然摆放着一张房产证,上面写着她的名字,裴笑笑看着这一切,然后泪水慢慢的模糊了双眼,她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对她浓浓的情意。

可是,既然是张恒所送,她不愿意就这样处理掉他送的礼物,无论贵重与否,那是他对她的情意和爱恋,她怎么能将这栋房产抵押掉?

但,如果她不抵押出去,那么父亲出了事情,她又该怎么办?

裴笑笑回到了学校之后,依然是白天上课,晚上去上班,她积极努力的去赚钱,可是那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法填补这样的无底洞。

十天之后,她仍然是想不到另外赚大钱的好办法,而彪形大汉们是直接找上了门,在t市里霸占了这栋别墅,逼着裴笑笑签字,否则就是故伎重施,要斩掉裴惊成的手。

“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做……”裴笑笑不由哭了起来,“我再另外想办法,好不好?”

“由不得你了。”彪形大汉们已经准备好了文件,然后拿到了她的面前,而裴惊成的手也被人摁在了桌上。

裴笑笑拿着笔,却签不下字,她不舍得这样糟蹋掉张恒的情意,却又没有办法来解决目前的困境。

此时,张恒从外面走了进来,裴笑笑一看他,马上哭得更厉害了:“恒……”

张恒走到了她的身边,他没有说话,望着这样入侵的一伙人,而彪形大汉此时道:“张恒,就算你来了也不行。你也是做赌坊出身的,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且父债女偿也是自古留下来的传统,那么,这栋房主既然是属于她,就应该拿出来抵债。”

“好了,签吧。”张恒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

“不……”裴笑笑哭泣着摇头,“那是你送我的,我怎么能这样做?我不要……恒,我不要这样做……”

张恒看着她哭得如此伤心,他将她拥入怀中:“没事的,我们还能再赚回来的。”

“可是,那签走的是一份情……”裴笑笑知道失去的钱财是可以再赚回来的,可是一份情,怎么能就这样签了出去呢?何况,签出去的情,是再也回不来的。

“好了,不哭。”张恒抹着她哭花的小脸,知道那是一份情,他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他握着裴笑笑的小手,在房产抵押书上签下了字,裴笑笑看着他,感受着他握着她的手,在一笔一画的写下自己的名字时,那种感情让她哭得更厉害了。

当这些人拿走了房产书,张恒也拥着裴笑笑走出了别墅,她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这里,她曾经的拼命的想逃离这里,恨不得不回到这里,然而,在真正走出去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不舍。

裴惊成跟在他们的身后,他看着哭泣得难以自抑的裴笑笑,忍不住叫了她一声:“笑笑……”

裴笑笑没有应他,却将脸埋在了张恒的怀里,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怎么能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当张恒带着她来到了酒店住下之后,她还在抽泣着没有停,他拿过湿毛巾抹去她的脸,“好了好了,不哭了,笑笑乖,以后我买更大的房子给你住,好不好?”

裴笑笑望着他:“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淡然?”

“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发生了事情没有了追悔的余地,又何必如此感慨。”张恒拥着她。

“可是我放不下……”她摇了摇头。

张恒不由笑了:“那是因为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懂,放不下没有关系,只要你不再去想这件事情,不再哭,以后自然就会放下了。”

裴笑笑依偎在他的怀中,“对不起,恒,对不起……”

她的家人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了他,却又将他一步又一步的逼上了穷困之路,就算再不在乎钱,但那是一种无止境的贪得无厌的做法,她自己都感觉到难堪和羞愤。

“好了,先睡一觉,现在我们不说这些了。”张恒哄着她,让她慢慢的入睡。

“可是我睡不着。”她难过的说。

张恒握着她的腰:“既然是不想睡,那我们来做点什么?”

“讨厌。”她伸手捶打着他的双肩,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

她都快难过的死掉了。

“情人之间都是说反话,我是不是能理解为讨厌就是喜欢的意思?”张恒眨着闪亮的眸子望着她。

裴笑笑也笑了:“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

“那就是喜欢了。”张恒吻了吻她的发丝。

过了一会儿,裴笑笑才道:“那你以后来t市,怎么办?都是住酒店吗?”

“我们这也算是周末夫妻了,周末的时候,就当是在酒店里度过,这也是一种时髦的过法。”张恒“嗯”了一声,然后说道。

“那好吧。”现在暂时也只能是这样了。

张恒笑道:“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好了好了,睡觉。”

平静了的时间,裴笑笑也渐渐的调整了过来,虽然心情还能悲伤,但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她依然是白天上课晚上上班,努力让自己成一个陀螺一样的转动,这样就不会有哀伤了。

一天,裴笑笑上课时没有看到黎姿,她觉得很奇怪,于是问了刘宏:“小姿怎么没有来上课?”

“最近跟一个男人在谈恋爱,估计是没有时间来上课吧。”刘宏说道。

“真的?”裴笑笑知道黎姿曾将自己当成她的人,对男人有一种从心底里的厌恶,没有想到她现在终于能够正视情感了。

“那么你呢?”

刘宏笑了笑:“我目前是做学好功课,然后利用扎实的基本功,去社会上找一份好工作。”

“加油。我也是的。”裴笑笑也笑了……学业在继续,功课在继续着,而日子也在一日复一日中继续着。

终于有一天,黎姿跑回了学校跟裴笑笑哭道:“笑笑,男人的话果真是信不过,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裴笑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拍拍黎姿的肩膀:“小姿,你怎么啦?”

“那个男人原来是有老婆的,他跟我只是玩玩而已,笑笑,你说我怎么办?”黎姿哭得很伤心,她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居然就成了这样的结局。

“离开他。”裴笑笑果断的说。“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还为他流眼泪。”

“可是,我又舍不得……”黎姿摇着头:“笑笑,我好像喜欢上了他,我……”

“喜欢上了也要离开他,他已经结了婚,他根本对你就是不负责任,你不能这么迟疑不决,这会让你越陷越深,然后没有了自我。”裴笑笑坚定自己的态度。

黎姿泪水又流了下来:“我好像是已经没有了自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好了好了,你行别伤心。”裴笑笑道:“小姿,的伤很快就会过去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学业,你一定要回学校里来认真上课,然后学到专业知识,将来出生社会才能如鱼得水,我们都还太年轻,是不懂得那么多和社会的。”

“笑笑,可是你的为什么就能一番风顺了呢……”黎姿看着她。

“我……”裴笑笑不由叹了一声,“我的说简单很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姿,你现在不用伤感自己的,也不用去羡慕别人的,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都很荒唐的。”

不过这些话,可能现在不是很懂,但是,岁月总会让人在慢慢的沉淀之中,变得懂生活,懂,懂自己,也懂别人。

黎姿在感伤之中去哀悼她的,而裴笑笑则要去kfc打工,然后回去见张恒了。

晚上,裴笑笑下班之后,张恒刚好开了一辆摩托车来接她,她看着在kfc门前的他,他高大的身子斜坐在摩托车上,在夜­色­里格外的帅气,她看得不禁一呆,然后笑着跑了过去。

“嗨,小妹,请问坐车吗?”张恒向她打招呼。

裴笑笑俏皮的笑了笑:“师傅,可是我没钱呢。”

“没钱呀。那也好办,亲我一下,我就送你过去。”张恒嘻皮笑脸。

“真的呀。”裴笑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着望他。

“来,上车。”他坐好准备启动摩托车。

裴笑笑伸腿跨过去,坐在了摩托车的后座,然后抱紧了他的腰。

两人走时,旁边有散步的老人叹道:“现在的女孩子可真开放呀。也不怕被人骗了哟……”

张恒却已经带着裴笑笑飞驰了出去,两人一路笑着向前驰去,他当陌生人的跟她打招呼,她也非常上道的和他开起了玩笑,似乎那些­阴­霾都已经像乌云一样过去了,剩下的就是明朗的天空。

一路欢声笑语,一路有着两人的身影,一路亲密相伴,两人来到了张恒下塌的酒店。

“你去哪儿弄了一辆摩托车,学人家小青年这么拉风的?”裴笑笑笑道。

什么学人家小青年,他好老吗?张恒脸上顿时就起了几条黑线了,“跟酒店借的。”

“那要不?咱们再去河边逛逛?”裴笑笑跃跃欲试,“开着摩托车,去走河边的小道,感受莹莹的河水,还有春天的气息,和­嫩­绿的花草,应该是别有一番兴致的。”

“好。”张恒再次启动车子,然后开到了河边后,就沿着河岸线向前慢慢的开,听着潺潺的水声,还有花草生长的声音,当然,还有两人心与心靠近的声音。

然后,两人在一片鹅卵石旁停了下来,裴笑笑跳着跑到了河岸边,踩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在空旷而清新的河边,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

张恒在后面追着她跑,“笑笑,小心脚下石头滑倒……”

说时迟那时快,裴笑笑一脚踩滑了石头,跌倒在地,“唉哟”一声时,她疼得直皱眉,“你怎么说什么什么就准呀。”

张恒上前将她扶起来:“你自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乱蹦乱跳,也不看看脚下,给我看看,哪里疼?”

裴笑笑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张恒细心的看了看她的脚踝,“应该没事的,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两人一起坐在河边,裴笑笑忽然感叹道:“有没有一种陪你看细水长流的感觉?”

“喜欢这种感觉吗?”张恒的眼睛和天上的星辰一样闪亮。

“当然喜欢。”裴笑笑靠在了他的身上,忽然想起什么:“恒,为什么我没有看到过你的家人?”。

张恒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不会也是有了老婆的人吧。”裴笑笑想起黎姿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见过张恒提起过家人,也没有见过他的家人。

张恒凝视着她:“我是有老婆啊。”

“啊……”她马上眼睛就瞪圆了。

“我老婆就是笑笑你呀。”张恒不由笑了起来。

“你就欺负我。”裴笑笑不依他了,她耍赖似的赖在他的身上,然后凑到了他的脸颊旁:“快说说,你家人呢。”

过了一会儿,张恒才说道:“我是孤儿,我没有家人。”

“……”裴笑笑一时之间不知做何反应,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听到他继续在说:“我是在暗夜产业长大的,前掌门人对我有恩,他培养了我。”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跟我大哥的关系这么铁。”裴笑笑点了点头,那就是二伯裴之将对他有恩,“也难怪爷爷一定要将我嫁给你了。”

张恒的眉头一蹙,好像她还是不心甘情愿的嫁了。

裴笑笑笑道:“我的意思是:肥水不留外人田,这么好的男人当然归我们裴家的人了,是不是!而我又是裴家唯一的女儿,你也只能娶我了,如果我有姐姐或者是妹妹的话,你就多了几个选择了呢。”

“你以为这是在菜市场上挑菜进行买卖!”张恒哼了一声。

“嘿嘿。”裴笑笑笑着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了,不准说你没有家人喔。”

“笑笑……”张恒一伸手将她抱入怀中,并在星光下拥吻着她,是的,从此以后,她就是他最亲的人了。

两人从河边离开的时候,张恒将她背在了背上,裴笑笑抱住他的脖子:“这种感觉真好,记得小时候,爹地也这样背过我……”

说到了这里,她又觉得这个时候提起这样的话题不合时宜,裴惊成所做的事情,虽然张恒没有追究,但在裴笑笑的心里却并不好受,她总是觉得欠了他太多太多。

“以后我都这样背你,一直背到你走不到为止。”张恒似乎丝毫不受影响,而是一边背着她走一边说道。

裴笑笑在他的后背上笑道:“重复世上最浪漫的事,就是背着我一直到老,哈哈……”

“直到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依然是我手心里的宝……”张恒接着她的话说。

裴笑笑哼着歌然后在他的耳畔轻轻的唱,此时,星光,安好;河水,静好;花草,美好。

这一次,两小夫妻分别之后,裴笑笑发现有两个星期都没有看到过张恒了,于是,她在周末的时候,请了一天假,悄悄的跑了回去。

她这次没有事先跟张恒打招呼,说她要回到家里去,而此时,到了家之后,还没有上二楼,却看到了一楼的客房是虚掩着的,而且传出来男女运动时发出来的声音。

裴笑笑一怔,她虽然小,但对这事已经一点都不陌生了,难道是张恒有了新欢!这两个星期没有来看她,就已经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吗!

她站在门口,却忽然没有了推开门的勇气,难道他对自己的爱和宠,就只是一时的新鲜,新鲜感一过,就跟别的男人一样吗!

裴笑笑一想到这里,忽然觉得心里好难过,她是不是回来错了!曾经有婚姻专家就说过,千万别在婚姻里制造突然归来的惊喜,因为当你看到的就只有惊,而没有喜。

她现在是不是就是印证了这句话呢。

“好哥哥,用力点……”女人的声音娇媚而动听,就像那柔情泛滥的水波,透着丝丝绕绕的媚酥入骨。

这是成熟汝人才有的声音,裴笑笑还年轻,她自然是听得出来……

他……是不是还是喜欢媚惑至极的熟汝吧……

男人没有说话,但却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有多么的用力,因为女人在一波又一波的尖叫声中,差点将裴笑笑的耳膜给刺破了。

转过身时,却发现泪水已经滴落到了脸颊,在这个夜­色­里格外的冰冷。

她没有推开门,也没有去打扰他们,她欠他很多很多,裴家也欠他很多很多,她没有资格去评判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如果是以前,她定会一脚踹开门大吵大闹,可是,父亲的事情让她成熟了很多,她不再是那个不顾一切的黄毛丫头,她要学会成熟和忍让,她更不要让别人看到笑话。

于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回t市的车,也不知道自己在车上暗自流了多少泪,她只知道,这一刻里,她感觉到好冷好冷,就像这辆驶向的不是t市,而是长年冰山的北极一样。

回到了学校,她很晚都睡不着,想起他背着她说:重复世上最浪漫的事,就是背你一直到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依然是我手心里的宝……

此时的宝,就像草一样的疯长,不止不休。

****************************

裴笑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她第二天早上起来眼圈还红红的,于是又赶去上班。裴氏暗夜产业。

杰克今天周末难得来加班,他有一个项目还没有做完,赶着星期一去竞标,他一来就看到张恒也在办公室,吹了一个口哨:“兄弟,你不是应该在t市,陪着你的美娇娘吗!”

“你也不是应该现在还在睡大觉吗!”张恒直指他,周末的时候,杰克会混在各大夜总会酒吧里玩,早上当然是不会早起来加班的了。

杰克笑道:“我手上这个项目,还不知道今天明天能不能赶工赶完呢,看来只能下个星期玩猛的了。你呢!”说到这里,他一手拍在了张恒的肩上:“我知道了,你要赚钱是不是!听说t市的那栋别墅也被抵押了。怎么!依你的­性­格,应该是将裴惊成暴打一顿才是啊。”

张恒翻了个白眼:“如果裴惊成只是裴惊成,我何止是暴打一顿,但他是笑笑的父亲,我能怎么样!”

“所以,姜是老的辣,裴老爷子可能早看到有今天,所以这一步棋走得实在是高。”杰克不由赞叹,“那么你呢!任裴惊成这样下去!”

“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张恒摇了摇头,“笑笑还小,又是女孩子,她不懂得江湖之事,更不懂得如何去处理赌场上的事情,我一直不出手,一是想真正给他一些教训,让他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下去,二就是制定一个计划,将澳门那边的赌坊一并吞掉。”

“酷吏就是酷吏,做事又狠又绝。”杰克给了他一拳。

张恒点燃了一支烟,殊不知又狠又绝的人,却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里,只住着一个人。

“我忙了一个通宵,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过t市去。”他站起身,“你自己去做你的项目了。”

“还指望你帮我做不成!”杰克往自己办公室里走去,“快去陪陪你的笑笑吧,听说小女孩子容易变心,你可要小心了。”。

张恒拿起外套,哼了一声:“你自己花心,就当全世界的人都是花花肠子,得了吧。”

离开了裴氏暗夜产业后,张恒回家梳洗一番,中午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下午才去t市,他知道她会在白天到kfc打工,晚上才有空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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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t市,kfc。

裴笑笑忙了一天,由于昨天睡得少,头有点昏昏沉沉的,而且心也伤,于是­精­神极度的不济。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她本来是想回学校去睡觉的,可是一出来,却见张恒在外面等她。

他怎么来了!陪完了自己的女人吗!还是奉行着男人的“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原则呢!

她没有理他,而是微微的垂了垂脑袋向前走去,她也不想开口,她一开口肯定就会吵架。

“笑笑,怎么啦!”张恒见她脸­色­不对。

裴笑笑还是不理他,径直朝前走去,前面有一个公交车站台,她要回学校去补眠了。

张恒快步上前,拉住她:“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裴笑笑挣扎了几下也没有挣扎开,她含着满目的怒气瞪着他,双颊也涨得通红了。

“是不是澳门赌坊的人在找你麻烦!”张恒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放开我。”裴笑笑一听他提起澳门赌坊的人,本想冲出口的质问也缩回到了肚子里。

张恒凝视着她:“怎么闹上脾气了!是不是我上两个星期没有来看你!生我的气了!”

“我想回学校去。”裴笑笑忍着要掉的泪。

“乖了,告诉我,怎么回事!”张恒见她想哭又极力忍住的样子。

裴笑笑再也忍不住了,她一边说一边哽咽:“你有了别的女人,还来找我做什么!”

张恒一怔,他一直在忙着澳门赌坊的事情,什么时候找了别的女人了,“笑笑,这话怎么说!你是不是误听什么!或者是杰克那小子乱说话了!”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裴笑笑见他还不承认,不由泪落得更凶了。

张恒扶着她上车:“现在先跟我回酒店,我们回去之后说清楚,好不好!现在大街上,吵吵闹闹的影响市容了。”

“我不跟你回去,你有了另外的女人。”裴笑笑想挣脱开他的手。

“那你从哪里知道我有了别的女人!”张恒觉得奇怪了,“你先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裴笑笑见他这样,于是吼道:“我见你两个星期都没有过来t市,于是昨天晚上想回去给你一个惊喜,可是我回到之后,却听见你和别的女人在huan爱,你骗我,你是个大骗子……”

这……昨天晚上他根本一直在裴氏暗夜产业没有回家,他什么时候跟女人huan爱了!

张恒凝了凝神,分析着话语中的字眼:“笑笑,你是说你回到了家,在卧室听到了有人在huan爱,那你有没有看到?”

“我还用去看吗?”裴笑笑恶狠狠的吼道,“听着你们做,已经够让我恶心了,还让我去看!”

“那你既然没有看到人,怎么就能确定是我?”张恒还不知道有谁潜时了他的房子,栽赃嫁祸他出轨了呢!

裴笑笑越听越气了,她伸手打着他的胸膛:“那个女人一直叫着:‘好哥哥,用力啊’难道男欢和女爱的声音我会听不出来吗?是不是我要录了音,你才觉得那是证据确凿?”

张恒任她打着,然后想了想,他明白了过来,“我知道是谁了。”

“你是男主角,你当然知道女主角是谁了。”裴笑笑瞪着他。

她打累了,也哭累了,然后还是被张恒带回来了酒店,可是死活不肯让张恒接触她的身体,她不要他沾着别的女人的味道,又跟她在一起。

张恒打了电话给李淀:“你带上昨天晚上在我家和你过夜的女人来t市酒店找我。”

很快,李淀开着车过来,然后带来了昨天晚上的女人。

“大哥,你找我?”李淀站在他的面前,看到了在一旁鼓着腮帮子的裴笑笑,又叫道:“大嫂好!”然后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胡嘉,胡嘉,来叫大哥、大嫂。”

“大哥大嫂好!”胡嘉一头波浪似的卷发,妆容­精­致而妩媚。

裴笑笑在一旁生闷气,此刻听到熟悉的女人声音,她不抬起头望了过来,果真是熟汝,就连站在那儿都是妩媚动人的样子。

可是,她刚刚好像听到这个叫胡嘉的女人叫张恒大哥,那么昨晚……

张恒没有应他们,只是道:“李淀,昨晚你在我家时,有没有看到大嫂回家?”

“昨晚我和胡嘉一直在忙,没有见到大嫂进来。”李淀摇了摇头。

“忙什么?”张恒脸上看不出悲喜的颜­色­。

“大哥,那个我和胡嘉在……”李淀看了身边的女人,又看了看裴笑笑,他带了胡嘉在一楼的空房间里huan爱,两个人都很尽兴,哪会留意到裴笑笑有没有回来。

张恒沉声道:“说!”

李淀见他有些生气,只好道:“你昨晚加班没有回来,我一时控制不住,然后和胡嘉在一楼的空房间里那个那个做上了”

裴笑笑一怔,这个女人的声音她是认得的,可是男人真的是李淀吗?

“张恒,你说你是孤儿,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弟弟?”裴笑笑跑过来指着张恒的鼻子,说不定是他自导自演这场好戏来骗她呢!现在说的是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思维混乱。

张恒一阵头痛,很显然裴笑笑还是不相信他。

这时,李淀说道:“大嫂,大哥是我在入裴氏暗夜门的时候认下的,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亲若兄弟,所以一直都是这样叫的,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掌门人。”

裴笑笑才不管兄弟姐妹有几个呢,她只在乎昨晚在用力的男人究竟是谁,她这时望向了胡嘉,胡嘉红着脸不好意思被人查起昨天晚上。

“那好吧!就这样吧!”裴笑笑总结的来了一句。

张恒见此,厉声道:“以后不准带女人去我的房间。”

“是!大哥。”李淀暗暗的抹了把汗。

“你们走吧!”张恒挥了挥手。

李淀拉着胡嘉的手:“大哥,大嫂,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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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笑笑(17)变漂亮

裴笑笑(18)有危险吗

裴笑笑(19)结局

如茵番外(1)昨晚女人

如茵番外(2)相信我

如茵番外(3)

如茵番外(4)

如茵番外(5)

如茵番外(6)

如茵番外(7)

如茵番外(8)泡男人

如茵番外(完)

姜莹莹番外(1)睡了好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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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雨洒街头,身边汽车不停飞过,在雨中的人,是否能遗忘那沉甸甸的伤痛?

秋日的雨,极尽缠绵的落下,而弥漫不开的薄雾,却是将人笼罩得分不清方向。

姜莹莹踩着脚下的雨水,游荡在雾气迷漫的大街,尽管雨雾连天,但车道上依然是车来车往,偶有人撑着伞在雨里行过,但亦都是匆匆忙忙。

漫无目的的走进了酒吧,点了一杯酒,不理会淋得湿漉漉的身体,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坐着,端起了酒杯,将酒一口潇洒的喝下,让那些烦人的事都见鬼去吧!

喝了一杯又一杯,将心中的怨气都排除了体外,人的身体就像一个杯,只有新的东西进来,才能排掉旧的东西。姜莹莹手执酒杯,她今天能将这些旧的东西全部排掉吗?

哦,她还有能力去思考这个,看来得再喝再排才行。

“再来一杯!”她手一扬。

同时在酒吧里,有一名俊逸非凡的男子,当姜莹莹一进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就锁住了她,他就是冷梓然。

起初,他还不太能确认眼前的女人,直至她一杯接一杯的喝了酒之后,才相信这个看上去狼狈至极的女人,就是她。

不过,冷梓然并没有上前,他只是随意的执起了酒杯,悠闲而惬意的享受着这个秋雨夜。

相比姜莹莹的失魂落魄,他则显得太过镇定自若。

秋雨,总会显得凄凉而悲伤,那其实是心境的照­射­罢了,当然现在的姜莹莹就是属于凄凉的境地,但冷梓然则是如春日般花开满山的感觉。

姜莹莹只顾着自己喝酒,来排除心底的哀伤,哪去理会在这间酒吧里,还有别人在注视着她。

“小姐,我们要打烊了!”调酒师傅递给她最后一杯酒。

“我不走,我还没有喝够。”姜莹莹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些忧伤,看来这酒的作用不大。

调酒师傅微微一笑,却没有说什么,来酒吧买醉的人,不需要对他们太过认真,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

“先生,您好,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杯了,我们酒吧要打烊了。”调酒师傅来到了冷梓然的身边。

冷梓然点了点头,整间酒吧里现在只剩下他和姜莹莹两个人了。

姜莹莹一听后面人说最后一杯,她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这是我的——”

她喝完自己那一杯,然后抢了冷梓然的一杯酒,不管不顾的“咕噜噜”的就喝下,然后示威似的将酒杯在手上扬了扬。

调酒师傅不好意思的望向啊冷梓然,冷梓然则微微一笑示意他没事。

“先生,您看——”

至于人家打烊的事情,现在已经凌晨三点钟了,该买醉的也买了,该解愁的也解了,该回家的也回了,而姜莹莹还赖着不想走,她认为她没有醉也没有解到愁,所以不想回家。

冷梓然站起身:“我们马上就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姜莹莹想认真的看清楚他,却发现自己越看越模糊。

“你喝了我的酒,拿什么来赔?”冷梓然一手拉着她往外走。

姜莹莹脚步开始虚浮,好像在腾云驾雾一样,她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就跟着这个力气特别大的人,她已经失去了方向感,而现在有人拖着她,她就此跟下去。

冷梓然将她搬上了车后座,然后将他开回自己的家,他喜欢清静,在市郊外有一处院落,没有别墅的华贵和奢靡,但却在他看来,是至上无极的环境。

姜莹莹已经醉了,而且就在他的车后座上睡着了,冷梓然看着她睡着时的样子,长长的睫毛掩盖在眼睑上,就像此时的雨帘,一层一层的迷漫。

他将她抱回了浴室,脱去了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再给她简单的冲了一个热水澡,用大毛巾将她卷到了他的床。

等冷梓然自己洗好澡出来时,姜莹莹已经将大毛巾掀开来,曲线完全展露在了男人的眼里。

­嫩­白的肤­色­、美丽的雪颈、突显的锁骨、身体虽然偏瘦,但胸前两枚果实却如桃般熟透而且吸引着男人,腰肢以下的部位,大毛巾勉强遮盖住。

刚才在浴室里的时候,可能是用水比较热,再加上外面的空气比屋里低,形成了雾气之后,冷梓然并没有仔细看她的娇躯,此时一看,­唇­角的笑意却不增加了几分。

他丢掉围在腰间的毛巾,然后上来侧身躺在了她的身边,如此近距离的凝视着她,她却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接下来即将会发生什么事。

“好热……”酒­精­的作用在此时散发得淋漓尽致,姜莹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全身开始冒热气,这是不是就是要排除烦恼和忧伤的时候了。

当她触摸到了一具凉爽的胸膛时,马上就靠了过去,就像是沙漠里行走了很久的人,遇上了一滩清凉的甘泉。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他的凉意沁沁,正好能舒缓自己的热气。

冷梓然享受着她的投怀送抱,也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火热,她扭动着身子试图找一个最舒服的靠姿,却不知道这是在撩拨着男人的火气。

“还热吗?”他一手圈上了她的腰。

“热……”姜莹莹无意识的咕哝了一声,然后将头也钻进了男人的颈窝。

冷梓然眼神一暗,看来你还挺轻车熟路,是不是已经有了很多这样的经验了?既然如此,他也就毫不客气的享用了。

对于现在遇上的她,他当然知道她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男人,所以有经验也是正常的事情。

何况,没有经验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乐趣,男人在这一方面,追求的是享受和快乐。

他是男人,男人中的男人,自然也不外乎如此罢了。

他一手扯掉了围在她腰间的大毛巾,然后分开了她的两条并在一起的腿,她的两条腿呈“z”字形并拢,在他碰上她的那一刻并轻轻的颤抖着。

他霸道的分开来后,看着娇羞的花儿的颜­色­呈粉­色­般漂亮,经过男人润泽的次数应该不是很多,否则哪会这么漂亮!

姜莹莹轻轻的扭了扭身体,这种无意识的举动,在男人看来,则是致命的魅惑。

他以为她已经准备好了,双手抬起她,并一举攻入

“疼……”姜莹莹猛的叫了起来,她好疼好疼

虽然有酒­精­麻醉,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疼痛钻心噬骨的传了过来,她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有一个男人正在她的上方。

而冷梓然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是第一次!

可是,他已经一顶到底,此时她像绞索般的缠住了他,他欲进不能,欲退不舍,只能暂时的僵持在了这里。

“你走开!”姜莹莹醉得朦胧,却知道疼痛是来自于他,她一挣扎时,却是痛得更厉害了。

冷梓然俯低身体,温柔的安抚着她,直至她平静了下来,直至她开始动qing的回应着,他再次开始。

****************************

第二天一早,姜莹莹醒了过来,她的全身上下都像是被人给鞭打过,疼痛得特别厉害。

她一看周围的环境,居然是陌生人家,而且她也睡在了陌生人的床,况且,她全身上无寸缕,而且被人染上了一层油画,她好好的身体,居然在男人的手上成了画布。

她用大毛巾卷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然后轻轻的跳下了床,看着还在熟睡的男人,他俊美非凡,但略显冰冷,而且他的胸膛上颈上,也有着大量的抓伤,她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会不会是自己昨晚抓的?

而被单勉强盖住了他的腰腹以下,但顶起来的柱子马上让她脸烧成了火碳,她依然记得昨晚两人缠绵的情况。

天啊!她居然和陌生男人玩onenightstand了!

而且两人的ji情完全彰显在了身上,她的身上留着他的印痕,他的身上有着她给的抓痕,这简直就是……

姜莹莹回忆着,昨天因为男朋友赵浩淇利用她来对付着江氏公司,也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和好姐妹江宛如,她质问他,而他反而是嘲笑她。

于是乎,她喝醉了酒,然后就是现在的样子

她赶忙去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在还在浴室的地上,湿漉漉的根本就不能穿。真是悲摧呀!难道她还要洗了烘­干­了才穿吗?

no!她不能在男人醒来后还逗留在这里,于是马上去打开男人的衣橱,穿了他的一套休闲衣,感觉就像是baby在穿大人的衣服一样,可是她顾不得这些了。

姜莹莹拿起自己的手提袋,翻了翻钱包,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五毛钱了,她将五毛钱压在了他的桌上,算是给他昨晚收留她并奉上的服务费好了。

当姜莹莹离开了之后,临近中午冷梓然才醒过来,他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而浴室的衣服依旧在,他看着他的衣橱被打开,知道她是穿了自己的衣服走了。

昨天晚上,他享受着许久未有的情动,当然也一并将她的野蛮享受到了,无奈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抓痕,他起身准备去浴室冲洗一番。

可是,桌上怎么会压着一张五毛钱的硬币?如果不是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该死的,女人居然给她五毛服务费!

他一个晚上,就只值街上的一只狗不理包子?

冷梓然看着那枚黄­色­的硬币,而且在中午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显眼,他伸出手指,用食指和中指拎起那枚硬币,女人,这么快逃掉!

可是,你逃得掉吗?

姜莹莹在穿着怪异的服装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师傅不停的从室内镜里打量着她,她自己想想也是,一大清早的,所有人都忙着在这个周末睡懒觉,她却一早在晨曦里穿着男人的衣服和裤子到了街上。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呀!

如果她有更好的办法,当然会有优先选择权的了。

姜莹莹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这是她辛辛苦苦攒钱买回来的小窝,在这个高楼林立的大城市,她有一个方寸之地,已经是很满足了。

她第一时间泡了一个澡,将男人的味道去掉,再是将男人的衣服用垃圾袋打包,自己泡了一桶方便面,先慰劳自己的五脏庙再说。

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再激战了一个晚上的床,她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吃饱喝足之后,姜莹莹睡了一觉,然后醒来看到见红,她又倒下继续睡,这是不是代表这个月安全了,特别是和男人那一场激战之后,她的肚子里不会狗血的多了一个小baby了。

一想到这里,她不哑然失笑,恰巧这时,班长隆一南打来电话了:“莹莹,这个周末的同学会,你怎么还没有来?”

姜莹莹一番日历,我的天!今天是高中同学分别八年后再见面的日子,她这一失恋这一酒醉这一夜玩情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小南大人,我马上就来。”姜莹莹翻身从床跳起来,睡了一晚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得赶紧才行,要不然这班长大人会一直碎碎念念的不停不休,比起唐僧师傅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穿什么衣服好呢!今年姜莹莹26岁,算是轻熟汝了!也就是往剩女的门栏里迈了。

穿得太­嫩­了,隆一南肯定会说她扮­嫩­,穿得太成熟了,隆一南则会大骂她这就是嫁不出去的理由。要知道,隆一南是非常重视她的嫁人大计。

平时的职业装穿多了,一周有五天都在成熟,算了,今儿个是周末,她还是扮­嫩­吧!要知道扮­嫩­也是需要自信的,那她姜莹莹的自信是爆棚了。

姜莹莹来到了一所高级会所里,这是私人聚合的地方,而且都是所谓的金领们呆的地方,她一直怀疑着隆一南给错地址了,要不然就是她听错了。

正当她一步想跨入电梯时,却猛然看见前晚的男人已经在电梯里,她惊愕的捂住了嘴巴,马上退了出来,冤家何时不相逢,偏偏就在今天再撞到了。

姜莹莹正迟疑着时,隆一南打电话来了:“姜莹莹,你怎么还在磨叽?你再磨叽下去,你休想再……”

休想再嫁出去还没有说出口时,姜莹莹就马上说话堵住了她的唠叨:“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可是高级会所,哪会是我们一班穷同学聚会的地方?”

“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吗?这是冷梓然同学特意包下的会所,仅供我们班上的同学吃喝玩乐……”隆一南的声音震破了姜莹莹的耳膜,“你居然没有记在心上?”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上来。”姜莹莹赶紧挂了手机,然后搭电梯上去,冷梓然是谁,她的印象里真的没有这一个同学了,是男还是女?

正想着时,她的电梯到了,她一走出去,隆一南就迎了上来:“姑­奶­­奶­,依你这样子去相亲,恐怕男人都被你降服了。”

“那个……”姜莹莹站定:“今天是同学娶会,还是相亲?”她是剩下的产品吗?有那么缺销路吗?

比老妈子还要­精­明能­干­的隆一南马上道:“绝对是同学会,我只是打了一个比喻。”

“我怎么感觉到你有包藏相亲的祸心?”姜莹莹可不是能随便糊弄的人。

隆一南拉着她进房间:“当然如果是能有合适的人就更好了。”

“……”姜莹莹无语了。

大家同学一场,从少年时代就清楚彼此,现在都奔三的人了,还要在同学会中相亲,那不是没事找事、有事找抽吗?

姜莹莹被隆一南拉着进入了房间之后,大家也曾聚过几次会,见了面也就熟悉了,由于是最后一个到,很显然就成了焦点人物。

“莹莹,这是秋季最流行的衣服,你可真舍得下血本……”

“好看是好看,可是我记得我妹妹们才穿这一款……”

“哈哈,莹莹就是不想服老了……”

说这一班话的人当然是高中考大学时,没有考进名牌高校,而普通的大专一毕业之后,就在职场上不温不火,然后就嫁人生孩子的人了,现在她们都是孩儿的娘亲了。

可是,姜莹莹是谁,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被打倒的人:“各位亲爱的,我就还­嫩­着呢!”

“你最后一个来,罚酒三杯。”隆一南马上过来了。

“还有,你今天是一个人来的,罚酒三十杯。”另外有人在起哄了。

姜莹莹端起酒杯:“看来你们不把我灌醉是不罢休了。”

隆一南表示不帮忙,那眼神就摆明了:姜莹莹,谁让你还单身着?谁让你今天迟到着?谁让你今天扮­嫩­着?

好吧!她姜莹莹拿得起放得下,才不跟这一般大婶般的人物们计较这么多了。

可是,就在她将酒杯放到­唇­边时,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视线,那个男人居然在同学会上?

她一口酒下肚差点被呛到了,老天,不带这么捉弄人的吧!

而此时,男人的视线也飘了过来,他刚才在电梯里远远的看到她急急忙忙的来赶电梯,在看到他之后,马上就退开了去,很显然,她在昨天酒醒之后看过他的样子。

今天的她,穿得确实是比实际年龄要­嫩­,本来还自由闲谈的她,在见到他之后,马上就移开了视线。

而冷梓然,也没有及时走过去打招呼,他只是悠然的举起了酒杯,惬意的喝着酒。

隆一南见她神不守舍,不由拉着她道:“莹莹,今天有几个同学的背景还不错,你也知道的,怎么样?有兴趣交往一下?”

姜莹莹放下了酒杯:“我今天啥兴趣也没有了。”

她还没有说完时,隆一南就拉着她来到了一堆男同学圈里,“小南,我有事走开一下。”

姜莹莹来到了洗手间里,洗了洗手,然后镇定下来,她和他已经钱货两讫了,虽然只有五毛钱,但当初两人并无协议,她和他也算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吧!

这样想了一想之后,她走出了洗手间,再次回到了聚会所里,却看到了男人的旁边站着一个女人了。

而那个女人,正是她的同学赵慧,想必这个男人应该是赵慧的某人某人了吧!

“莹莹,我刚才一进来,就还找你呢!”赵慧一见到她,马上上前几步,“这么多年没有见你,你还是没变呢!”

姜莹莹微微有些尴尬:“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上几次同学会都没有见过你的,现在怎么样了?”

赵慧一手将冷梓然拉上来:“莹莹,这是我男朋友梓然。”

“轰”一声,姜莹莹只想落荒而逃,她居然睡了好朋友的男人,这……

相比她的尴尬,男人却非常的自在:“你好!”

“你好。”姜莹莹勉强将笑容维持在了脸上,然后道:“赵慧,我还有事,你们先聊着。”

说完,她就转过身,然后和隆一南说:“小南,我记得公司还有班要加,我得走了。”

隆一南拖住了她:“你一天到晚公司啊公司的,公司有没有男人娶你?”

“我不跟你说这个了。”姜莹莹挣脱开来,然后离开了。

姜莹莹当然没有回公司,她走出了高级会所之后,才知道今天这么有气场的同学会就是冷梓然这个男人办的,而且她后知后觉的才知道这个男人不仅是有钱,而且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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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莹莹番外(2)

姜莹莹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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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梓然出差一回来,就看到了侧着身子睡在床的女人,他站在床边没有说话,而姜莹莹也一动不敢动,终于,冷梓然去了浴室里洗澡。

当他带着清爽的味道,从后面将她抱入怀中的时候,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姜莹莹还是有些僵硬,她的这一僵硬,马上就让冷梓然笑了起来:“还没有睡着?”

“我是被你惊醒了。”姜莹莹嘴巴上不肯承认。

“那既然是醒了,我们就来做点事情吧!”冷梓然的手伸进了她的睡衣下摆内。

姜莹莹赶紧阻止着他:“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可是,她的阻止对于男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一点效果,反而是助长了他旺盛的渴望,他霸道的脱去了她的睡衣。

姜莹莹只穿着一件文xiong和neiku,此时铺陈在了男人的眼里,她对于那一晚的印象不是很深,只记得从疼痛然后转为了悸动。

而现在,这个男人重复做这种事情时,她却是清醒的,更何况,他是她好朋友的男人,为了救弟弟,她不得不受着良心的谴责。

“女人,专心点!”冷梓然见她走神,于是咬了一口她能滴出汁的丰ying的桃儿,姜莹莹这时才发现,她的文xiong也不知道何时被这个男人剥去了。

“冷先生……”姜莹莹望着他,虽然她不是小女生,可是还是会难为情,特别是他用眼神扫­射­着她的每一寸雪肤时,那种感觉,她觉得好羞涩。

冷梓然的手滑向了她的腿侧:“叫我的名字,莹莹……”

姜莹莹顿时一怔,他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名字,而此时叫上来,却为什么会如此顺口,而反观她,却叫得结结巴巴:“冷梓然。”

“莹莹,叫我梓然。”他一边唤着她的名字,一边挑起了火一般的情动。

“梓然……”姜莹莹虽然叫得极为不情愿,两个一夜买醉的人,再次做这做亲密的事情时,她才知道没有感情基础的,纯粹是的联系,那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冷梓然扯落了她的最后一块屏障时,姜莹莹闭上了眼睛,她也知道这只是之间玩的游戏,大家都是只欢不爱,而她现在对他有所求,他也对她有所需罢了。

可是,为何她不能做到别人那般潇洒呢!难道这就是她一直嫁不出去的原因吗?

她能感觉到他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畔,“莹莹,睁开眼睛。”

她一睁开眼睛,就羞得无处可躲,他已经抵在她的娇花之处,正要进ru她最后的城池。

而他,正是要她看着他是如何进入的。所以不准她闭上眼睛,让她完完全全的感受着他,从推入的那一刻直到完完全全的拥有着她。

姜莹莹虽然不再感受到疼痛,但那种紧绷到爆发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想要退开来,可是冷梓然哪给她退,而且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腰,并且抬高来,让她能够看清楚每一次的动作。

他引领着她,共同徜徉在了欢乐的海洋里,吻配合着身下的动作,让她完全感受到一个做女人的所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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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姜莹莹在睡梦中还没有醒来,却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莹莹,任鹏已经放出来了,而且波怔家也已经同意撤诉了,我们先带着任鹏回去了。”

“好。”姜莹莹只轻声说了一个字,她慢慢的放下了电话,而身上的被单滑下肩膀,印着她的胸……前被男人吻过的痕迹。

她望了望身边的男人,见他闭着眼睛,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晨起的阳光沐浴在了他的身上,展示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是他,让波家同意了撤诉了吧?可是,昨晚回来却不告诉她,非得要将她吃­干­抹净才肯说。

无论如何,冷梓然还是算一个说话算数的男人,尽管她对他脚踏两船非常鄙视,可是,自己还不是上这一条船吗?

女人的功能,可能在这个大检察官的眼里,也只有昨晚在床的缠mian了吧?

他们之间几乎是没有交流的,就只有身体与身体的契合,但该死的,昨晚她的感觉也是那么好。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说一句:“冷先生,谢谢你。”

姜莹莹正欲起身时,冷梓然一伸手抱住了她,他睁开眸子染上笑意时,姜莹莹明白他早就醒了过来。

“莹莹,我是个说话兑现的人,希望你也是。”他凝望着她。

那意思很明显,当初她有求于他时,就主动上门来做他的女人,而现在弟弟已经释放出来而且是不追究刑事责任,她定然不会甘心情愿的做他的女人。

所以,他有必要提醒她,即使姜任鹏被放走,她依然是他的女人。

“冷先生,我会的。”姜莹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叫我什么?”他双眸一深。

姜莹莹想起昨天晚上,她脸上一红:“梓然。”

冷梓然一笑:“我的名字是结巴?”

“梓然,我要去上班了。”姜莹莹不想跟他再耗下去,她要马上离开才行,她不是小女孩,追求的东西是不同的。

冷梓然眼神一暗,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吗?

姜莹莹也是察言观­色­之人,她知道弟弟刚刚脱险,她就急于离开,而冷梓然是个非常狡猾的男人,哪能看不出来,她只好道:“梓然,我真的要迟到了?”

“我送你过去。”冷梓然放开了她。

“不用,我自己搭车去就行了。”姜莹莹说完,才觉得空间里似乎被凝止,她呐呐的道:“如果被赵慧看不到,不太好吧?”

冷梓然没有说话,却从床起身,腰间也没有围东西,直接去了浴室。

姜莹莹无意中看到了他的身体,她红着脸愣在了一旁没有说话,她今天是怎么啦?说什么他都不满意,如果不是他和波家有关系,她早就一脚踹开他,拍拍走人了。

可是,正因为这层纽带,让她和他就这样的绑在了一起。

这一个早上,在姜莹莹提到了赵慧之后,冷梓然没有再理她,就算是两人一起走出去,他也没有送她去上班,而是自己开车走了。

姜莹莹耸耸肩,这男人还真难侍候?

他走他的,反正她从来没有指望冷梓然送她,反而是希望快点和他断绝了关系,她向前走了一段,在路过药店时,她进去买了紧急避yun药,他们昨晚什么措施也没有做,而且欢乐得也不止一次。

第一次买药,她拿在手上:“真的有用吗?”

“说明书说上99%有效,但还有1%可能会怀孕,小姐,你要知道,在医院流产都不能保证百分之一百的清完,你说呢?”卖药的是一位阿姨。

不管有没有用,姜莹莹也是苦涩的咽下,然后听到卖药的阿姨说道:“看你也是一位白领,差不多年纪就生孩子吧?不要等到年纪大了会很辛苦的,都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们在想些什么”

生孩子?那是太遥远的事情了,她和冷梓然就是一场交易,交易下的产品,她不愿意生产。何况,冷梓然是有女朋友的,赵慧的家是这座城市的有钱人,他们之间身份登对,官商一家,而她是什么?冷梓然说她是颗粗俗的野菜而已,他用来换口味的调剂品,他的正餐永远都是赵慧那种有身份的女人。

接下来的时间,姜莹莹问了问母亲关于姜任鹏的情况,母亲说:“任鹏现在回学校去上课了,暂时都挺平静的,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只希望他以后不有再犯了。

星期六的晚上,她在家里躺着听音乐,然后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她反­射­的认为那是冷梓然打的,因为自从姜任鹏回学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去找过冷梓然。

所以,她看着手机响,就是不接,如果冷梓然问她,她就说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因为她也不知道冷梓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更何况,周末的时间,他不是应该陪同赵慧的吗?找她做什么,正如他所料,姜任鹏的事情结束之后,她是不会再主动找上门去的。

当然,这也在冷梓然的预料之中,姜莹莹就是个好了伤疤忘记了痛的人,所以,他这一次决定,让她尝一尝违背规则所付出的代价。

姜莹莹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之后,本以为冷梓然就此放过自己了,不料在街上碰到了赵慧和冷梓然正在逛街。

家而上不。“莹莹,这么巧的?”赵慧笑了。

“是呀?好巧?”姜莹莹不敢看冷梓然,只是望着赵慧。

赵慧拉着她的手:“今天下午应该有空了吧?我们去喝下午茶,想来我们姐妹也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当年读书时,可是无话不谈呢?”

“赵慧,我今天也没有空,哪天有空了我主动打电话给你,好不好?”姜莹莹只想离开。

姜莹莹说完是落荒而逃,她实在是没有面对赵慧的勇气,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睡了赵慧的男人,这是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

而赵慧看着姜莹莹的背影,“梓然,真奇怪,我怎么感觉莹莹在疏远我呢?”

冷梓然淡淡的道:“她可能真的很忙。”

“也对,她每天要上班,难得有时间出来逛一下,估计晚上还有相亲宴,所以够她忙的了。”赵慧摇了摇头。

“相亲?”冷梓然加重了这两个字。

赵慧点头:“隆一南很紧张莹莹的婚事,天天都在给她张罗着男人,让她合不合适呢?”

冷梓然没有说话,但眉毛却拧了起来。

赵慧一连叫了他好几声,他才道:“走吧?我送你回去了。”

晚上,姜莹莹还一边愧疚对赵慧一边在上网时,忽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妈,什么事?”她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声。

白海珠火急火燎的说:“莹莹,这一次你可要帮忙。”

姜莹莹一听“帮忙”二字就头痛了,“是不是任鹏又惹事生非了?”

“这一次不是任鹏惹别人,而是别人惹到了任鹏,就是上次那个波怔,他指使别人惹任鹏,骂任鹏是个少年犯,任鹏气过就动手打了波怔,这一次波家说什么也不肯和解了,可是主要责任不在于咱任鹏呀。”白海珠边说边哭。

姜莹莹真想不到,事情才刚刚结束,马上就要出事了,“妈,如果我这次帮不上忙呢?”

“莹莹,你上一次都可以的,这一次为什么不行?妈求你了,如果任鹏坐牢,妈也去陪着坐的。”白海珠说道。

这算是威胁吗?还是宠溺得没有了原则?姜莹莹好不容易和冷梓然断了一段时间,现在怎么办?她又要去求这个男人吗?

她不想去求那个男人,又不是她做错了事情,凭什么要她任那个男人予取予求?

姜莹莹想不明白,她真的一点也想不明白。

“妈,我这一次真的帮不上忙。任鹏上次已经受过教训了,可是他打人就是他不对,而且在短时间里,学校也会对他严惩不殆的。”姜莹莹拒绝了去向冷梓然求情保弟弟。

说完,她不顾电话那头的哭声,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一个人倚在了窗畔,看着城市的灯火辉煌。

她想着,冷梓然在白天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那么他也应该是只对赵慧一个人好了,所以她这盘野菜也该下桌了。

那么,她还去纠缠着做什么,何况,姜任鹏同样的事情犯两次错,她根本没有原谅的理由。

就这样决定了的时候,父亲又打来了电话:“莹莹,你赶快回来一趟,你妈她要喝农药自杀。”

手机,跌落在了地上,而声音,还在一直不断的回响。

母亲为了一个败家儿子要喝农药,而她则为了败家弟弟将自己送给别的男人,究竟是谁的错,说到底根本就是败家子的错,但是,母亲却从来不这么认为。

姜莹莹来不及多想,她搭车回到了家,然后看到母亲睡在床垂泪,而父亲也一步不敢离开。

“妈,我马上去想办法。”她只是说了这样的一句。

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么上次是冷梓然解开的绳结,那么这一次也只有靠他了,有些错,一旦犯下,就都回不了头。

当姜莹莹从家里离开之后,就来到了冷梓然的僻静院落里。可是,冷梓然并没有回来。

“姜小姐,坐一会儿吧!冷先生还没有回来。”管家招呼着她。

姜莹莹点头:“谢谢。”

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姜莹莹还是没有等到冷梓然回来,她拨打了开始未接的电话,冷梓然的声音传了过来,果然那个号码是冷梓然的。

“梓然,你今晚会回来吗?”姜莹莹仿佛听到他那边还有女人的笑声,听上去像是赵慧的。

“我现在在陪赵慧,晚一点再说吧!”冷梓然明白的说。

“那好,我知道了。”姜莹莹挂了电话,他倒是敢于承认自己在做什么呢!

姜莹莹现在说不准他会不会回来,而且她走了,他回来了怎么办?如果他不回来的话,她弟弟的事情又怎么办?

无奈之下,姜莹莹只得在冷梓然的家里等着,还好明天是周末,她不用去上班,晚一点睡倒也没有什么。

只是,她这一次又该怎么向冷梓然开口,是直接了当的提出来吗?

应该是吧!她和他之间还有什么,除了身体的契合,就是关系的交易了。

一直到了凌晨三点钟,冷梓然才回到了家,他回来看到姜莹莹坐在沙发上,却没有说话。

“梓然,你回来了!”姜莹莹走近他。

“你来做什么?”冷梓然站在门口。

姜莹莹凝望着他:“梓然,我弟弟出事了,你能不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冷梓然讥讽的一笑:“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姜莹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而冷梓然却坐了下来,“来求我说情?”

“是!”姜莹莹面对着他。

冷梓然哼了一声:“求人是不是该有求人的样子?”

姜莹莹一怔,然后谦卑的道:“梓然,我求你帮帮忙吧!”

“给我换鞋!”他伸了伸脚。

姜莹莹凝视着他,然后去取了拖鞋,并蹲在了地上,将他的皮鞋和被子脱下,给他换上了拖鞋,“梓然,换好了。”

冷梓然看着她隐忍下来的样子:“不想做我的女人?”

她从来就不想!可是这话却说不出口,她只是道:“梓然,我在做”

“为什么这么久不过来?”冷梓然凝视着她。

姜莹莹早就背好了台词:“我最近都比较忙,另外担心你也要陪她,所以不便打扰。”

冷梓然讥笑了一声:“那好,以后每天都过来我这里住。”

既然是她不肯主动,那么他就给她定下规则。

姜莹莹一怔,然后摇着头:“梓然,这样不好吧!如果被赵慧知道了,会影响你和她的感情,你在有需要我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一定会到,你看这样行不行?”

如果是天天住在这里,还要等他回家,她肯定很快就要疯掉的。倒不如大家要欢ai的时候,他传她到就行了,然后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也只能是这样子了。

冷梓然盯紧了她:“可是你不接我的电话?或者是不愿意过来呢?”

“我不会了。”姜莹莹马上说道。

“我反倒觉得你嘴上说得特别好听,但是却背着我就是说一套做一套。”冷梓然­唇­角一扬,“所以,这一次,我不打算施以援手,当作是惩罚你的代价。”

“不……”姜莹莹吓了一跳,她蹲到了他的身旁,双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臂:“梓然,不要这样子,我知道上次没有接你的电话,是我不好,可是这一次,你先帮我弟弟一次,我什么都听你的”

冷梓然任她抓着,他却道:“你心里也清楚,你弟弟不给一点教训,是不会做人的。你又何必做人这么委屈呢!”

姜莹莹点着头:“是!你可以看不起我弟弟,也看不起我,但是弟弟和我始终是血脉相连,就算父母偏心于他,纵容于他,可是我还是做不到袖手旁观。所以,梓然,我再求你一次,好吗?”

“真心实意的求我?”冷梓然凝视着她靠近的脸。

“是!”姜莹莹知道无非是再来一场只欢不爱罢了。

冷梓然笑道:“那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如何?”

“要怎么玩?”姜莹莹不料他会有这提议。

“夜总会里有一个娱乐项目叫做膝盖舞,女人只是用肢体语言,让男人得到一场欢娱,但却不能真正的造爱,你会不会玩?”冷梓然双手摊在了沙发边缘上,整个人悠闲的靠了过去。

姜莹莹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他现在的欢娱里,当她是夜总会的舞娘吗?她连他女人都比不上了吧!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而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都听,可是,她怎么也料不到冷梓然会提出这么的游戏!

冷梓然看出来她的难处:“你可以不玩,我不勉强女人,何况你还是我的女人。”

姜莹莹心里一横,然后坐到了他的膝盖上,她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些舞娘们逗引着男人的画面,不就是个冷梓然吗?他在要自己的时候,她能感觉得到他的渴求有多强,她还不信,她摆不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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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画地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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