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的葱哦。小姐,快,趁没人发现,你赶紧能摘多少摘多少,挑那些好的摘。”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的茉儿心里直打鼓,眼睛不停的到处看着,既担心被主人家发现,又担心这么好的地方被其他女子发现。
看着小丫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个足以装下半个人的大口袋,靖兰郁闷了“茉儿,这一棵葱代表一个夫君,那你是想让我嫁几回呢?”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太阴君在上,我家小姐不是有意乱说的,您老就大人大量不要怪罪我家小姐。”茉儿双手合十,对着月亮虔诚的说着。“小姐,你没看刚才那些女子吗,都一大把一大把的抓,然后回家在从中选一个最好的放在瓶子中。”
在不远处的墙角边,有个人正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连日来心中的烦闷之气也随之散去。
“暗一,你把我给额娘和几个兄弟还有皇阿玛的礼物都送到宫中了吗?”原本他是打算赶回京城陪着额娘和几个兄弟过节,但前几日与傅山的一番谈话却让他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在中秋的时候给亲们一个大礼包的,所以特地弄了一个中秋特辑,谁知道一万好几千字全成了乱码。把电脑托给朋友让他帮我恢复的,我这几天又特别忙,原本以为一两天就弄好。可是直到昨天到了修理店里都没弄好。今天只能一个一个字的往回码了。我在外面上课的作业全毁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好像电脑也出了什么问题。算了,不说了,赶紧码字。我现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鬼知道小七和傅山对话那段我掰了多久....为毛我还要再写一遍
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那次的风波过去之后,迎来了墨儿六岁的生日,由于上次发生的事情,康熙在一次去皇贵妃那里就寝之时,曾有意无意的提过一句:“宫里那么多的女人也够你烦心的了,宫外的大臣夫人们没事就不要进宫了,省得平白添些麻烦。”
这话一出口,顿时像一盆冷水倒在了满心欢喜的佟佳氏身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站在一旁有些不善的问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小世子之事本就与臣妾无关,现在为什么要把这顶帽子戴在臣妾的身上。”一想到皇上如此这般维护那个女人和她所生的孩子,佟佳氏的心中就像被针扎了一般难受。不知为什么,尽管皇上在后宫,尤其是几个妃子之间总是一碗水端平,对她这个皇贵妃表妹也给足了面子,但她总感觉皇上对景仁宫的那个女人有着不一般的感情。
“朕并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男人的心总是偏的,即使康熙也不例外,他知道墨儿平日里大大咧咧、脾气也不小,但是这小家伙做事极有分寸,并没有顽劣不堪。那次的事情在他追根究源之后,有意识的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佟佳氏的身上,若不是佟佳氏总爱把那些贵妇人们召进宫,又岂能发生那般事情。“觉得这段时间贵妃的身子没有起色,后宫的重担都压到了你一个人的身上,这妇人、那妇人的都时常来给你请个安,你也不能好好休息。”
佟佳氏明白康熙是在无话可说的情况下,才搬出了这一套看似安慰、关心人的话,她虽知康熙的话假,却宁愿将其当成真的来听,“臣妾能为皇上打理后宫,再辛苦也值得。”年过三巡的她早已没了当时那股不服输的劲,在少女时被宠出的大脾气也被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磨砺的差不多了,现在的她明白强硬是没有用的,皇帝也不会喜欢一个如此这般的女人。
记得当年,赫舍里还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对那个女人卑躬屈膝、阿谀奉承,身为皇帝表妹的她心里自然不好受,每次都不曾给过赫舍里一分面子,渐渐地,当她开始为把皇后都踩在脚底下而兴高采烈时,却不知她的表哥,当今圣上正在那个女人房里说着甜言蜜语,许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承诺。
当她从乌雅氏身边夺走胤禛的时候,她曾在那天半夜醒来,站在婴儿床前,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战利品,所以那段时间,她对这个孩子很好,比亲生儿子更好,后来随着乌雅氏逐渐得宠,从那以后她看着这个已经能跑能跳的孩子,脑中总是浮现出乌雅氏那看似温顺的脸孔,时间久了,生性高傲的她再也容不下这个让乌雅氏成为踏脚石的孩子。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当时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是她把自己一步步逼到了今天这般境地,怨不得他人。
康熙有些诧异的盯着今天这个一反常态的表妹,愣了愣,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这边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而在景仁宫里,如筠和墨儿又开始了每日谈话时间,呣子两人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聊着宫内外的种种趣事。
“墨儿再过几日就是你六岁的生日了,进了上书房,就是个小大人了,做事情可不能莽莽撞撞的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先冷静下来慢慢想对策,而不是又上又下的干跳脚。一个大将军会遇到无数次兵临城下的境地,若你只会站在城墙上直跳脚或者逞一时的匹夫之勇,那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岂不是会白白的牺牲?”
墨儿听着如筠的话,想着几万大军兵临城下之时,一个将军却在城门上上串下跳的情景,顿时把他逗乐了。
“还笑,说的就是你呢。”一把抢过小家伙手中拿着的已经剥好的橘子,一把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额娘,有你这么说亲儿子的吗?”看着桌上只剩下两个橘子了,墨儿趁如筠不注意就全都弄到了自己怀中。
“有你这么对亲额娘的吗,连个橘子都要抢。”如筠又开始拿着手帕装模作样的擦起了完全不存在的眼泪。
墨儿看看如筠,又看看怀中的两个大橘子,相比较一番之后,有些不忍心的把大的那个递给了如筠。看着他那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如筠忍不住笑了出来。若说红豆糕是因为如筠曾经的一句话而喜爱上的,那酸酸甜甜的橘子就是墨儿无任何理由而喜欢的食物。但小家伙总是容易上火,吃东西也从来没有节制,若面前有一大筐的橘子,他都能一口气给吃光了。所以如筠就开始在食物上对墨儿进行限制,规定着一天只能吃几个橘子、几个红豆饼,这也造成了小家伙见食物就抢、毫不手软的态度。
“看你生日要到了,就破个例,你都吃了吧。”其实她也很喜欢吃橘子,不过只有康熙一个人知道。自从康熙发现这个秘密以后就总是拿着橘子来威胁她,比如因为十筐黄岩的蜜桔,她被逼着要给康熙生一个小格格。摇了摇头,如筠再一次把前几日的事情抛之脑后,顺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兵法不仅仅只用于战场,也是要讲所学的知识运用到生活之中。你几个哥哥都知道你想要当大将军,每次你过生日他们都大费苦心的派人寻着兵法古书,你可不能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心意。”
“是,额娘,我一定会好好学知识,不会比哥哥们差”从下接受良好教养的墨儿,在父母长辈与他说正经事之时都会,摆好坐姿,一动不动的听着。“不,我一定会成为最让额娘骄傲的儿子。”
小家伙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如筠忍俊不禁,不过挫折教育是必要的,“得,你四哥、七哥和八哥的书法写得可是屡屡受到你皇阿玛的表扬,而你的字”说到这里如筠故意停了下来,满意的看着某人的反应,再次慢悠悠的开口了,“前几日,你皇阿玛连你十五弟的字都表扬了一番。”
“额娘,你每次就会揭我的短,这字嘛,写的四四方方,写的人知道,看的人明白,又何必在乎那么多曲曲折折。”墨儿的口才确实不能与能说善道的胤佑相比,不过在于如筠的斗嘴中,他还是能取得偶尔一两次的胜利。
“这话你还是留着和你皇阿玛说吧,我可做不了主。”
“额娘,哥哥们的礼物都送了,那你的呢?”即使墨儿生活在天下最富有的地方,但同每一个孩子一样,他对礼物充满了浓浓的好奇心。
“好小子,你这一年给我惹了多少祸,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来问我讨要礼物!”如筠把头一扭,自顾自吃起了放在盘子中的水果。
“额娘”,墨儿又开始拉起如筠的袖摆,一左一右的晃了起来。这一招撒娇的手段可是让他练的炉火纯青,虽然不是百试百灵,但大多数时候都有出人意料的收获。
可是如筠这次却没有丝毫动摇,大有一副“我就是不给,你又能拿我如何的样子”。
好吧,同一个招数用多了,效果也就不那么明显了。墨儿转了转眼珠,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悄悄靠近如筠,低声说了几句话。
“亏我还一直都想不通你这么聪明的脑子,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的用起来,原来是留着欺负我呢。”一把拉住正打算逃向门边的小家伙,如筠又急又气又些又带着些害羞的说道。
“呵呵,额娘,才不是这样的呢。”其实他不是不愿意动脑子,只是不想为了一些不重要的人费心思罢了。他虽然总爱到处胡闹着,但心里却十分清楚,他们景仁宫在宫中一直处于风口浪尖,同为妃子的荣妃和惠妃早已不像当年那般得宠,而额娘却一直深得圣心。四哥自进朝堂之后,那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让朝堂中的大臣们都避之不及;七哥,因为腿疾,早已远离朝堂;八哥,和额娘因为福晋之事也开始变得生分了起来。一个总是爱闯祸的小儿子,只能让所有人都觉得,成妃这么多的儿子算是白生养了。
每个男儿都曾有过帝王梦,尤其是在皇家出生长大的孩子,权利的他们毕生的追求。他,这个一直以大将军为目标的十四皇子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如此久远之事,他早已遗忘在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之中,被尘土所淹没。
但他却清楚的明白,放弃争夺那把人人羡慕渴望的椅子就是因为他不想让额娘担心。
“回神,回神,你看你又在瞎想了!”这喜欢的口味可以遗传这并不奇怪,但是爱发呆难道也会遗传吗?
“额娘,礼物,今年可不能再用一碗简简单单的面把我给打发了?”
“好啦,今年的礼物你可以自己决定,只要我能办到的,都会给你弄来。”每个孩子生日如筠都会做上一碗长寿面,由于她的厨艺确实不精湛,使得她每年翻来覆去就这一碗清汤挂面。每个孩子都很捧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唯独墨儿一个人,看到那清汤面,嘴巴就翘的老高。
“儿子想要上次皇阿玛生日的时候,英吉利人进宫给皇阿玛的礼物。上次儿子都没怎么看清楚,就知道是用来带兵打仗的好东西。但是教我兵法的师傅说那些都是奇技淫巧,哪能比得了我们大清八旗那些铁铮铮的汉子们,可是儿子不知为什么,总是挂念着那些东西,心里乖痒痒的。”一边说着,墨儿一边挠起了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害羞之意不言而喻。
一提这件事,如筠心里就略微有些明白了,在前段时间,康熙的生日宴会上,几个英国使臣在席间进献了几样西方特有的新式武器,但由于他们对这些武器的描述都充满着深深地自豪感,甚至把这些武器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可这一番话却惹恼了在马背上打天下的爱新觉罗氏的子孙们以及一般思想顽固的大臣们。从那以后这批“泊来品”就进入了藏宝阁,再也不曾见过世人。
“呵呵,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与行军打仗有关的东西,我答应帮你试试,若你皇阿玛实在不同意,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如筠双手一摊,摆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只要额娘开口了,那皇阿玛一定什么都会同意的。”墨儿一脸暧昧的看着如筠,他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额娘与皇阿玛之间的感情,虽然压抑低沉但却深厚醇香。
“你要是再不知长幼,那后果你可是非常清楚的。”青天白日的让儿子看了笑话,让她这老脸该往哪搁啊?”
“小的禁言,禁言,一定什么都不说,不会告诉四哥、七哥和八哥的。”就算他不说,几个兄长们心中可都跟明镜一般透彻,四哥总是拐弯抹角的问他额娘和皇阿玛之间的事情,七哥说,皇阿玛不像是会为一个女人停下脚步的人,那额娘
听着墨儿那半威胁半保证的话,如筠有些无语了,亏她还整日担心着这个一根筋的小儿子会被人在暗中给欺负了,谁知道这小家伙心中清清楚楚的有着一本账单,“你回去早点休息吧,过几日还要进上书房呢。”祖宗规矩,在每个皇子过完生辰之后,第二天就开始了上书房的学习生涯,但这几日却依旧要学习着各种课程
“在那里可不能再欺负别人了,要是你在上书房揭砖掀瓦,我可没那空闲功夫把你带回来。”京城之中,无人不知,十四阿哥简直就是皇宫中的一霸。
“额娘,冤枉,向来都是事不惹我,我就不惹事,若有人欺负我了,你还要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对了,窦娥当时是怎么喊冤的,要不,他也该试试?
“你总是歪理一套一套的,说不过你,我认输,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是,额娘,儿子告退。”看着额娘也露出疲惫之色,墨儿还是很懂事的告退了,只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又回头提醒了一下如筠“礼物”这件事。
几天之后,康熙按例来到了景仁宫歇息,如筠一边亲自服侍着他梳洗,一边思忖着该怎么和康熙开口讨要礼物之事。
“怎么了,筠儿,从朕刚才进来之后,你可一直都是心不在焉,是不是不高兴朕这么长时间才来你这里啊?”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年最早一批伺候康熙的女人们都开始步入三十关头,甚至有的几个,正向四十逼近着。“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伴随着一批批更加年轻美貌的女子进宫,早年的那些女子开始慢慢失去了宠爱。为了不让如筠“与众不同”,康熙也适当的减少了来景仁宫的时间。
“皇上的抉择自然不会有错,臣妾又怎敢有异议?”如筠笑着把康熙脱下的外衣挂到了一旁的屏风之上。
“还说没异议,看你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康熙一把抱住怀中的小女人,以前他总以为只有像佟佳氏那样的女人才会有脾气,可是相处久了才知道,有一种人发脾气时不会大哭大闹的摔东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生闷气。
对于这件事情,如筠并不想说什么,只是有些不满的瞪了康熙一眼。但她心里明白康熙有权利去任何女人那里,这一点她无权干涉,即使是心理不舒服也不会流露出来,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变成一个善妒的女人。
“朕真的不是故意想冷落你,后宫的女人个个脾气大的很,若不做个样子出来,那以后你的日子也难过。”牢牢地抓着不断想挣脱出去的双手,康熙安抚着怀中的女人。
那密嫔王氏又是怎么回事?想了想,如筠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安分的靠在康熙怀中,并不言语些什么。
如筠那看似柔顺妥协的模样并没有让康熙感到高兴,相反他露出了一丝苦笑。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康熙开始变得有些恐慌,自小皇玛嬷就不断告诉他,女人只是一个玩物,不能动了真感情,否则就会红颜祸水,危及江山社稷。虽然有了皇阿玛作为前车之鉴,但他依旧觉得他才不会有这般愚蠢之行为。十岁的那年,他迎来了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白日里,她为他为他端茶倒水,安慰着“少年皇帝难当家”的他,夜晚,他们一起享受着翻云覆雨带来的快感。可惜好景不长,那个女人最终因为与宫中侍卫私授信物而乱棍打死。他知道,这件是全是皇玛嬷一手策划的,当他怒气冲冲的跑到慈宁宫去质问时,却得到了一句,“皇帝,你不该对一个玩物上心了,更不该跑来质问我,爱新觉罗家不缺情种。”
从那以后,无论是知书达理的赫舍里还是贤淑大气的钮钴禄氏,以及从小青梅竹马的佟佳氏,都不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丝毫痕迹。忙于国事的他早已没了年少轻狂时那种为爱而不顾一切的冲动,或许他也曾在夜深人静时感到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孤寂感,但他把这归结于帝王是孤独的。
对于成妃戴佳如筠,他有着欣赏甚至是喜欢,但他从来都不认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会升级到爱,其实他也不明白什么是爱?太宗为了一个挣扎于生死之间的女人而放弃了即将攻克的城池;皇阿玛为了一个女人的离世,放弃了大清江山,这就是爱吗?不,他不允许他的人生中出现如此之事,不许。所以他这段时间一口气提拔了许多年轻美貌的妃嫔,借此来遗忘心中的那个倩影。可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却害得他无心于政事,就连上朝之时,都会偶尔有所分神。
这段时间,老四,老八和十四甚至是远在太原的胤佑都或明或暗的对他进行责怪和批评。
“皇阿玛,儿臣府上的秋海棠开的正艳,儿子希望皇阿玛能批准额娘去府上小住几日。”这是老四说的。
胤佑则每日写信从太原送回京城,每封信里都写着一则则民间小故事,叙述着男女之间的爱恨离愁,但隐约之中透露着一种意思,“皇帝是不需要爱情的,还是请皇阿玛放了额娘吧。”
最让人觉得离谱的就是,十四竟然在某一天告诉他,“额娘是我的,皇阿玛你不能抢走。”
当时他还真想问这个儿子一句,“没有我的辛苦耕耘,能有你这臭小子吗?”
看着几个孩子这么维护如筠,康熙都不禁吃味了起来。他就不明白难道那些孩子没看到吗,现在寝食不安的人是他,不是他们额娘。
唉,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他真的会为这个女人化成绕指柔。抱起这个还在发脾气的女人,康熙走到了躺椅前,,一ρi股坐在了躺椅上。
“莫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虽然他也很想看遇到什么事都一副淡然模样的如筠偶尔吃吃醋,满足一下他男人的优越感,不过现在时间不对,他还是为了呆会的福利,换个话题吧。
“再过几日就是墨儿的生日了,我这个做额娘的总想送他一个特殊的礼物,这几日思来想去,总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这不就想着前几年皇上过寿辰的时候,英吉利人给皇上送了几个怪东西,若皇上没什么用处,能不能赏赐给臣妾?”如筠身体动了几下,就感觉到康熙的呼吸与心跳明显的加快许多,满意的笑了笑。
受不起诱惑的男人,立马手脚并用的制住了如筠的动作,“我当是什么东西呢,想要就去藏宝阁拿吧。”
“呵呵,那臣妾就谢过皇上了。”原本打算趁机逃脱的如筠发现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时,就开始后悔起了刚才那冲动的行为。
“筠儿可是要拿出实际行动来报答朕,何况某人引起的火,也该由某人亲自熄灭了。”佳人在怀,那颗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更了,好累啊,上周家里出大事了,这几天又在忙着开学,好累啊其实这个前面还有一章,但是我有个情节没有设定好,所以还是先把这章放上来这几天我都是在图书馆把东西写好了,然后回家打在电脑上面,可是回来之后很多思路又改了,就只能重新来了下次买了新手提,我就直接混在图书馆里码字不过,还要花很多的时间完成课业这一章里面关于英吉利进贡给康熙的生日礼物,其实是我偶然在网上看到的一个片段,说是,外国人曾给乾隆进献过一些在当时而言是最先进的武器,但是一直都被锁在乾隆放珍宝的地方,直到八国联军进入皇宫的时候才惊奇的发现这些东西
我把两章的顺序到了一下,给亲们留下了更大的悬念
上学好累啊最近实在没有时间留言,我会尽量把一更的字数写的相当于以前的两更
还有这一章会不会看到亲们有些乱,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我挺喜欢这么写的好吧,可能是陋习
有亲们期待13的戏份,虽然不多,但是下一章他就会出场了
还有的亲们希望看到4和康熙的对手戏,很快了
最近我会连续推出几个番外,已经构思好了若这个星期我字数不够的话,就放在本文里面,凑字数,若是够了的话,我就作为公众章节放在《大象》那边,或者亲们可以留言,发到你们邮箱
还有女主和康熙的戏份也将进入白热化阶段现在灵感挺多,可是时间不够
一个多星期没更,我都觉得可以以死谢罪了,可是这次家里的事情确实让我心情极差,每天就傻傻的,不停的喝着开水,然后就这么呆呆的
好几天早饭不知道吃什么就不吃了,然后午饭有傻傻的,12点一过就又不吃了
以后在告诉亲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说是经济上的问题其实当时觉得很严重,可是现在回头想想,时过境迁,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很感谢亲们容忍我的任性之举在没有一个比较轻巧的笔记本之前,我会在图书馆里打好思路,甚至写好草稿,晚上回来誊上的
赶紧睡了,明天一大早还有课呢,最要命的是,书好重啊
风波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次总是提到了那次风波,但却一直没有透露出到底发生了什么,本章即将为所有的看官们揭晓。我昨天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不眠不休,写了一万好几千字,现在正在花时间修改着。凌晨应该会连续有两至三更上来,因为前面的部分我要修改的地方很多,但是后面的几乎不需要修改什么。加上这一章,应该能有一万五千字左右。原本真的打算让十三出来的,也就是因为给十三安排情节才让我纠结了很久,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放不进去。我会在明天早上之前把这一万五千字都放上来,毕竟后面的都已经的完整的故事,就是前面的包括这一章,几乎都是我临时写的这一万五是国庆前三天的量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如筠的卧房的外厅,由于一路狂奔导致他不能及时停下来,就撞上了正打算从里面出来的白嬷嬷。
“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们的,你眼里还有没有主子和我这个老婆子?”在景仁宫里一直以来,如筠和白嬷嬷总是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这种合作模式导致了下面那些宫女和太监们,只要一看到白嬷嬷那张黑脸就不住的发抖。但若是真让他们说出一些关于白嬷嬷恶劣行径之事,苦思冥想半天,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其实老太太对他们还是挺好的,就是脾气大了些,对人严厉了点。
白嬷嬷年纪大了,按理说宫中这个年龄段的老婆子们都会被放出宫,置办点房产,安度晚年。如筠也用自己的私房钱给老太太置办了不少的田地与产业,虽然舍不得,但也曾好几次提出要送老太太出宫去。但每次老太太总说,她这辈子自十几岁起就进了皇宫,历经风雨,现在只想老死在宫里。
胤禛他们也曾表示,他们出宫建府之后,就会接白嬷嬷出宫供养着。当时老太太听到这一席话,顿时老泪纵横,嘴里直说着,她这辈子没有,没有白活。但是,她依旧不想出宫。
如筠知道,在紫禁城里也曾有着白嬷嬷的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那段白嬷嬷深藏的历史或许早已被宫中那一次次的争权夺利所淹没,但老太太却无法忘却。
“嬷嬷,嬷嬷,快告诉主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一只手不断的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死命的拉着白嬷嬷的衣服。
“说,到底出什么事了。”看着这个小太监真的有事情要禀告,白嬷嬷想着,这次就暂时算了不处罚他了。
小太监的呼吸慢慢平稳了之后,开口说道:“十四皇子,十四皇子他把裕亲王府上的一个小世子给弄伤了,听说情况很严重,主子还是赶快过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白嬷嬷觉得顿时天旋地转,她这老婆子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么许多起起伏伏。不过老练的她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看了看里面的卧室,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就往外面走去。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着,还怕我听到吗?”。白嬷嬷一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就知道坏事了,只能转过身,有些不安的看着从内室走出的如筠。原本她打算趁正在午睡的主子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就先想办法解决了,这样也省的主子对十四皇子发脾气。
小太监想了想就把他所有知道的事情,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回主子的话,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刚刚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一阵混乱,一打听才知道十四皇子把裕亲王的小世子弄的头破血流浑身是血,这才赶忙回来报告了。”
这几句话却真把还有些睡的迷迷糊糊的如筠一下子给惊醒了,披上衣服就朝门外走去。
到达御花园的时候,里面场面一片混乱,原本在佟佳氏那里聊天说话的裕亲王福晋正跪在那里哭诉着,要康熙给个说法和交待。那几个原本和墨儿一起玩耍的世家子弟们都早已逃到自己额娘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躲在大人背后,深怕殃及到他们。旁边还站着一群闻讯从各宫赶来看戏的妃嫔们,一个个都拿着手帕抹着完全不存在的眼泪,至于她们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可就没人能知道了。
虽然在场的人很多,但如筠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沾满血的假山一旁的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小子,越过人群,走到了他身旁,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低声说了一句,“没事,大不了有什么事情,额娘陪你扛着,实在不行还有你四哥在呢。”
小家伙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双手紧紧握拳不肯松开,如筠知道他肯定是吓坏了,虽说他总是爱胡闹,但每一次都是小打小闹,从来没有真正的伤害到别人。如筠的右手抓着墨儿握紧的小拳头,想借此能安抚他平静下来。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正当如筠即将让这小狮子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突然一个疯女人冲过来,一把抓住墨儿就开始一边哭一边骂了起来,“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要是我的小世子出来什么问题,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不会。”
旁边立刻就上来了好多奴才,又拉又拽的把那个疯女人拖到了一旁,由于她的不断咒骂令墨儿的神经越来越紧绷,如筠把墨儿抱在怀里,一次又一次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但她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眼睛一直看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随便回头给站在她身后的喜豆使了个眼色。
只见喜豆慢慢混进人群中,趁人不注意,就拿了几个帕子堵住了这个疯女人的嘴,由于当时场面极度混乱,也没有在意这个毫无身份地位的女子。
对是毫无身份地位,事后如筠才知道由于裕亲王福晋多年无子,后来就挑选了几个会生养的黄花大闺女送上裕亲王的床,六七个女孩,最终只有这个女人一举做了男胎,也只有这个女人一直抓住了裕亲王的心。即使那个孩子出生之后一直养在福晋名下,但那个女人却有权利随时探望,甚至跟着裕亲王福晋四处参加京城中各皇亲贵妇们举行的聚会。但她依旧没有一个身份地位,无论她使用了多少的手段,裕亲王都未曾松口。
“墨儿,乖,没事,额娘在;墨儿,乖,没事,额娘在”,如筠一次又一次的安慰着小家伙,直到人群渐渐散去之后,微风吹过,她听到了模模糊糊的一句话,“额娘,我怕。”
努力抱紧了小家伙,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挨过去,但她还是开口说,“没事,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成妃娘娘,皇上请您和十四皇子现在立刻去长春宫。”
“恩,本宫知道了。”不过在去那里之前,她需要把一些事情弄明白。
“墨儿,出了事情我们就要学会解决,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一阵沉默,正当如筠都不期望能得到回复的时候,小家伙紧紧地拉住了如筠一副,慢慢抬起了头,“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拍了拍墨儿的小脑袋,她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小家伙说什么她这个做额娘的都会相信,或许,这世上也只有她会相信。
“刚才我们几个在这里玩将军和士兵的游戏,一开始一切都好好的,后来当我来到这个假山上面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看到他一时失脚,摔了下去。那个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去救他,可是他还是就这样一头摔在了那块石头上面。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后来就来了很多的人,他们都说是我把他推下去的,可是没有,我真的没有。”看到墨儿又有些精神不稳定了,如筠又开始不断的安抚着他。
看着假山上的那一滩血迹,如筠突然想起些什么,“给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说着就蹲下了,拉开了墨儿的袖子和,看到上面有着一块块不同程度的伤口,淤青,如筠就心里一阵难受,“早就告诉你,没事别瞎胡闹,你看看这身上给弄得,等会回去好好在看一遍,我亲自给你上药。”
“额娘,没事,不疼,而且你说了男子汉身上就应该多几个伤疤、刀口的这样才更像个男人。”其实他经常弄得满身是伤,就算每天舞刀弄枪,练着布库,新伤旧伤就从来没好过。有一天,他听十三哥说,每回带着一身的伤回去,敏额娘都是要抓着十三哥心疼上许久,眼泪珠子也没少掉。即使十三哥每日回去躲着敏额娘,却都依旧逃不过敏额娘的魔掌。
不过他可不想额娘掉眼珠子呢,从来都没有让额娘发现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疤,不过有一次,就一次,那是一个炎炎夏日,天气热的他实在不想穿衣服,于是从布库馆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光着膀子,恰巧额娘就进来了。
那天额娘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那眼神还是让他感到十分难受。后来四哥说:“你以为额娘不知道呢,你房间里那么多的瓶瓶罐罐,有些都是连宫中都没有的上好药材。除了额娘,你说还有谁会如此费心思。”
“额娘,你说,呆会该怎么办,儿子现在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若只有他一个人也就算了,他怕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额娘在后宫的地位和四哥在朝堂的局势。
“瞎想什么呢,走,那么多人都等着呢,我们也不好失礼了。”即使面前是刑场,他们也要笑着走去,起初他们呣子两人心中都十分紧张不安,但是事到临头,他们无路可逃,只能闭着眼睛往前走,况且,船到桥头自然直。
可是一到那里所有的形式却是完全不能由呣子两人所决定,因为一切都超出了计划之外。
你的心思,我的决定
“妾身虽然甚少进宫,可是成妃娘娘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一直以来都听说成妃娘娘依仗着圣宠在宫里目无旁人,横行霸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呣子两人才刚踏进长春宫的正厅,裕亲王福晋就忍不住开口了。
她本就是一个直脾气之人,做事说话都不喜欢藏着捏着,由于不想搅进宫里拉帮结派的漩涡之中,并对宫中的女人没什么好印象,所以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进宫。但却并不代表她就软弱可欺,相反的就连当今圣上也要给她三分薄面。小世子虽不是她亲生儿子,但从小就由她带大,每日都一句一句的喊着她“额娘”,在她心里早把小世子当成了未来的依靠,所以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为儿子讨一个交代。
每日都生活在斗争环境中的裕亲王福晋自然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说一通废话,在场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听出了其话中之意。一来,连皇贵妃、德妃都斗不过的成妃戴佳氏自然有其高明之处,所以只有先把对手激怒了才能更好的找到对手的弱点;二来,她这一番话也是在告诉康熙,今日之事由不得他出手干涉。
若真要论起来,其实她和如筠只有几面之缘,两人之间也并没有什么过节。但这次如筠的十四阿哥却伤到了他们府上唯一的宝贝疙瘩,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去面对王爷和列祖列宗。
“裕亲王福晋,我知你正为小世子担忧着,心里着急,说话难免不那么周全,妾身不会与你计较。”如筠停了停,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些正打算看好戏的人,发现她们好像有点微微的失落,心里不禁冷笑。很快的,她又回过了神,“但是请问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小世子就是我家胤祯给推下去的?”现在她不能软弱认输,否则就说明她心虚,那墨儿的事可就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了。
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宫中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又哭又叫的喊着“冤枉”,然后就靠着泪眼桃花的勾起男人的同情心,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这个成妃娘娘确实有一定的本事:“在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莫不是成妃娘娘现在想抵赖了?”
如筠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很明确的给出了一句话:“若真是我家小儿所为,我自然不会包庇,但若不是,岂不是平白无故的冤枉了好人。”
熟不知也正是因为她这态度得到了裕亲王福晋的欣赏,所以并没有太过为难如筠呣子。
“呵,有没有包庇,某人心里清楚,我们这些做外人的心里可不清楚。”在座的一个王爷福晋突然开口,似乎好像就是要把战火挑的越大越好,她手上不停的把弄着手绢,眼珠令人玩味的一转,似在嘲讽。
“姐姐,宫里谁都知道成妹妹向来公私分明,平生最会的就是大义灭亲,亲兄弟,亲姐妹都下的了狠手,谁知道明儿个就是哪个阿哥、格格。”宫中一个这段时间颇得圣宠的妃嫔紧接着就开了口,年轻气旺的她以为凭借几日的宠爱就能爬到宫中几个根深蒂固的妃子头上为所欲为。她完全没有发现,在这个时候,就连皇贵妃、德妃她们都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戏,喝茶。
如筠还没开口呢,一个人已经先出来打抱不平了。“你以为你是谁,这里还容不得你一个小小的贵人放肆,来人给本宫把她拖下去。”
这些年由于墨儿和九阿哥走的很近,也导致了宜妃总是有事没事的就来景仁宫串门。她是一个喜欢闹腾的,说话毫无顾忌的人,来如筠这里从来都没有感到不好意思过,有的时候,在景仁宫里甚至比如筠这个主人还要自在。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宜妃在那里不停地说着,如筠只能当一个称职的观众。
一听到这句话,小贵人眼泪汪汪的望着主位上的康熙,语气立刻软了下来:“宜妃姐姐,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臣妾是觉得成妃姐姐看着就面慈心善,那些事肯定都是别人造谣出来的。”跪在地上的小贵人这才发觉事情不对头了,她现在落在了宜妃的手上,那这辈子都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了,“对,肯定是别人陷害成妃姐姐的,求求宜妃姐姐和成妃姐姐饶过妹妹的一时失言。”
其实她口中所说的就是前段时间宫中掀起一阵风浪的“景仁宫大义灭亲”之事,如筠同父异母的弟弟,侧夫人年氏之子在妓院中想抢占一个被某一不知名人物包下的花魁,甚至口出狂言,最终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被人打伤,甚至强行成为了太监。爱子在天子脚下遭遇如此之事,这让如筠的父亲心痛不已,不仅派了所有的手下,甚至是让如筠的两个亲弟弟去寻找凶手,为爱子报仇。
可是无奈对方的背景实在强大,他总是不得其门而入,最终想到了在宫中身居高位的大女儿。
“娘娘,无论如何,天儿也是你的亲兄弟,他被人如此迫害,那简直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不把我们家族放在眼里。”一夜之间衰老不少的戴佳氏成礼硬是把这件事情上升到了如筠的面子问题,甚至关乎家族颜面。
“阿玛,既然你查了这么就都没有查出后面的那个大人物,那就说明这个人我们一定惹不得,所以还是放弃吧。”其实她的两个弟弟和胤禛早就查到了幕后的人,只是这件事情根本不能闹大。
“你怎么能这样,你的弟弟被人伤成了这样,你居然就只有这么风轻云淡的一句‘算了’。太可笑了,我就不相信没有你这么个不孝女,我还报不了仇。”成礼的脑中永远都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情,他认为无论人有多么大的权势,做错了事情都要受到处罚,当然这规矩仅限于他人。他这一辈子都碌碌无为,若不是出了如筠这个妃子,他甚至在家族中都没有什么地位。可是他本人却一直认为每日出门那么多人向他鞠躬问好,都是因为他那“无人能及”的才学和能力。
“成礼大人,你以为这么多年你能安稳的坐在官位上,甚至还往上爬了好几级那全是你自己的功劳吗?你以为没有我的许可,家族会让你帮那个所谓的“儿子”报仇吗?”这么些年,她虽然一直都和这个父亲关系不好,但是该做的,甚至有时候在背后动手脚之事她这个做女儿的可没少干。虽说没想要求回报,但是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那就是她傻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成礼还是知道如筠这话是对的,也正是因为家族中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这件事,他也不会找上这个最不喜爱的大女儿。
“而且你那个宝贝儿子那次闯祸出事不是我出面摆平了,可是你们呢,到处拿着皇亲国戚的名号招摇过市。我告诉过你,约束家人,约束家人。”如筠深深的吐了口气,平复了心情之后,再次开口了,“可是你呢,看我两个亲兄弟是横竖怎么看都是错,而那个‘儿子’你可是越来越纵容,若不是有我在后面一次又一次的帮你们收拾着,你以为你的那个儿子还能活到现在吗?”
“你的兄弟他们有功名有官职,还有你这个好姐姐给他们出谋划策,而天儿什么都没有,他以后不能接管家里产业,他也当不了什么官,莲儿在皇宫里都自顾不暇,那有什么能力为天儿打算,若不是有我这个阿玛在,那他们呣子几人又该怎么过活?”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总是把年氏和其所出的几个孩子当成他这辈子的责任。
直到最后,父女两人还是不欢而散,而如筠这冷心冷情的行为在有心人的渲染之下,却成了“大义灭亲”之举。
当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实如筠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年氏之子会有如此下场,不过她并没有出手阻止,反而还在里面加了一把火。废了年氏之子就是断了年氏的期望,分家之际,她不会允许那个糊涂阿玛自作主张。
镜头回到一片喧闹的大厅,那些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但是如筠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紧紧地抓着墨儿的手,眼睛直直的望着坐在主位上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康熙,她在等着,等着这个男人的表态,也等着这个男人来保护他们呣子两人。
可是此时康熙的心理也正是矛盾不已,他知道此时不能出面光明正大的护着如筠,而且小世子是裕亲王的独子,在皇宫里出了什么事情,他也该负责给裕亲王一个交代。原本他以为如筠能明白他此时的难处,他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帮上一把,但是只要有他这个皇上在,就没有人敢动十四。
可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起头就看到如筠那似乎能看透他内心的眼睛,康熙不自觉的有些避了避,他知道筠儿想让他做一个决定。犹豫了一会,康熙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那些女人的说话声惹得他心烦不已,“啪”的一下,康熙就把手边的杯子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顿时室内一片安静,除了如筠以外的所有女人这才发现她们得意忘形到忽视了在上面坐着的皇上,一群女人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赶忙向康熙请罪。
室内一片安静,如筠看着眼前的情景,突然觉得可笑不已,她怎么会去想着寻求这个男人的保护呢?他们两人之间就像现在的情景一样,他的面前跪着一群女人,然后才是与他遥遥相望的自己。他们之间夹杂着太多东西,太多
突然,如筠却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胤祯,你给我过来,跪下,道歉。”无论怎么说,没有一个人能证明墨儿的清白,事情发展到现在没有人会在意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他们呣子必须要给一个交代。人家的孩子伤成这样,而墨当时就在旁边,任谁看都会相信是墨儿把小世子推下去的。外加上康熙那有些躲避的眼神和无动于衷的行为,更是激起了如筠的脾气。
委屈、生气,一股股五味陈咋的心绪涌上了心头,如筠硬是压住了想哭的冲动,康熙不肯伸手没关系,她会一个人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我没错,说了没错就是没错,凭什么要我道歉。”额娘说会相信他的,到了现在她却临阵倒戈,硬是逼着他道歉,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他的清白。
看着墨儿又气又跺脚的样子吗,如筠知道这小子的倔脾气又上来了。这若是在平日里,大家都会看着墨儿年纪小,也不和他计较什么,这样养成了小霸王不知变通,不肯低头的倔脾气。如筠不停地给他打着眼色,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只能做回黑脸。
可是墨儿并没有像如筠所想的一般,反而瞥过了头,更是把头扬的高高的,像一头孤傲的小狮子,至少如筠当时是这么想的。
“胤祯,跪下,道歉。”如筠也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改改墨儿这个臭脾气,在皇宫里,学会低头是非常重要的。
“我没有错。”无论是谁逼他,就算是皇阿玛,他都不会但下这莫须有的罪名,可这回是额娘,虽然没有看着如筠,但墨儿心中已经开始动摇了起来,“额娘,你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只要是儿子闯的祸,哪次儿子没认。这次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认。”
这句话说的如筠有些心虚,她的每个孩子都倔强,特别的倔强,但每个人倔强的方式又各不相同,胤禛不喜欢开口狡辩,无论别人怎么说,他都会沉默以对,然后依旧走着自己的路,小七总是喜欢搬出一大套的理论,来证明他是对的,而墨儿每当这种时候,都会急的直跳脚,然后不断的告诉别人他是男子汉。唯一一个处事圆滑的就属胤禩了,或许是由于小时候的种种经历,他十分擅长通过别人的神色,来揣测对方的想法。这几年通过他不断的努力,确实在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甚至得到了康熙的青睐。
虽然自小就潜移默化的教几个孩子一些为人处世之道,但依旧没能该变胤禛几个的倔脾气。所以在墨儿的教育上,如筠对这方面更加注重,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不若胤禛那般“不屑辩解”,也不同于小七那般“唇枪舌战,引古今讽对方”,若是有人平白无故的冤枉他,一根筋的墨儿真的能直接挥拳头上去。
室内的众人全都沉静不语,大家都饶有趣味的看着这场呣子之争,缓过神的如筠也知道她和墨儿正给人当戏看了,心中顿时有些不悦。但在这紧要关头,她后退不得,只能前进,“怒气冲冲”的上前大了墨儿一巴掌。
“啪”的一声,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当然影响最大的还是如筠和墨儿。墨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如筠,最疼爱他的额娘,居然因为这件事情动手打了他。墨儿努力的推了如筠一把,然后转身飞也似的跑出了长春宫,一直在门口被拦着不让进的银帅和白龙马看到小主子跑出来了,也飞快的跟了上去。
而如筠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一般,愣愣的看着墨儿远去的背影。与其让别人下手教育她的孩子,倒不如她亲自教育,而且这样也能磨磨小家伙那无法无天的性子。
可是,她只料到了过程,却没有猜到事情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出来了,昨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码着码着就睡着了,早上一醒来发现人还在电脑旁边呢郁闷对了亲们这一章里面的“大义灭亲”这个词我也知道不对劲,可是原本的剧情发展是如筠把这个弟弟给灭了的,后面考虑到需要一个“大人物”,下面有用,所以就这么安排了,但是这么一来这个词就不恰当了亲们可以帮我换一个还有一开始我查了许多康熙朝的亲王,但是都没有符合要求的,就随便用了一个,可是谁知那居然是福全天啊,我对不起他不过也正是因为是福全,所以这个福晋并不是反面人物不过,我发现康熙的几个兄弟生育能力好强啊其实这一段看着是写14的,其实是女主和康熙感情发展中重要的一步下一章,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墨儿宫外游记天啊,这一段我想了好几天都没有出来不过下下一章我又是写好了,小女儿的即将露面痛苦啊
对了,这几天都亲们在看义海情天吗,我大概会在文中加一个相关情节
半仙说
“哼,额娘最讨厌了,每次都不站在我这边,明明知道我没错,还硬是让我道歉。”一个人走在宫外的小路上,墨儿一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一边有些不高兴的自言自语着。
在京城的街头,一个衣着光鲜,气质不凡却一脸生人勿近小男孩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大家都纷纷在猜测着着到底是哪家的贵公子,当然有一些曾经见过墨儿几次的小商贩,都知道这是经常出没于四贝勒府的十四皇子。
当听到京城集市热闹的叫卖声和吆喝声时,墨儿立马就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动看看西看看,他会在每个小摊前流连忘返一番,拿起一些小玩样摆弄一番。
在路过一个小摊之际,墨儿就听到了,“公子,这位公子请留步,我看你面带红光,几日之内必有喜事降临。”
喜事?我刚刚才经历“血光之灾”,简直是倒霉透了,一听就知道这人是个骗子。看本皇子如何教训教训这江湖骗子,墨儿心中如是想着。他立即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那个写着“神机妙”算的小摊子。
可是这个摊子上的老头依旧没有看墨儿一眼,继续向着墨儿前方的那个人叫唤着:“公子,本半仙找的就是你,即将成为新科进士的年府二公子。”
是他,怎么会是这个家伙?墨儿看着眼前这个身着藏青色衣服,身形与四哥相似的男子。他曾在四哥府中和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打过几次照面,虽然他在四哥面前表现的比较谦卑,但是墨儿还是感受到这个男子伪善面具下深藏的那份高傲。仅有的几次会面,墨儿却对这个家伙有着非同一般的讨厌,比讨厌三哥更甚。
不过,趁年羹尧回头之际,墨儿以极快的速度躲到了旁边摊子的角落之中,竖起耳朵听着那位半仙和年羹尧的对话。
“老人家你可是找我家公子?”站在年羹尧身后的小厮先行开口。
那位半仙一次次的捋着胡子,两眼不住的打量着容貌俊秀的年羹尧,嘴里在喃喃自语着,“是,是他。”皱起眉想了想,又说着:“不是,好像不是他。”
这一次次翻来覆去的说着,小厮不耐烦的开口了:“什么是还是不是的,我家公子忙着呢,没空陪你们这些骗子浪费时间。”
这个半仙勾起嘴角一笑,并不理会小厮的无礼之举,“这位公子,我是正在修行之中的半仙,道行虽不深,可机缘巧合,今儿个在公子你的身上看出了些许门道。若公子相信本半仙所言,就请屏退左右,容我与你细细道来。”
年羹尧向来不信这些装神弄鬼之术,但科举揭榜之日在即,这个所谓的半仙又料他能高中进士,确实使得年羹尧心情爽朗不少,也就打算继续听听,只要这半仙能讨他欢心,无论真假他都重重有赏。
“公子,你是年府二公子,名羹尧,字亮工,号双峰。”看着年羹尧一脸无趣,打算离开的样子,半仙伸手拦下了他,“本半仙还没说完呢,公子的姓名之中蕴藏着有关公子一生仕途官运之兴衰。”
“哦?”年羹尧饶有兴趣的问道:“那半仙从中看出了什么?”
“羹,上边是羊,下边是美,原有羊肉鲜美之意,但对公子而言确是大吉之兆,公子家中有一嫡亲妹妹,现虽年幼,但不难看出未来将是个少有的美貌佳人,只是她性格像绵羊一般软弱,喜欢依赖他人,公子我说的可对否?”老人不慌不忙的拿起在一旁煮着的茶水,为自己到了一杯,慢慢的品起了茶,像是没有看到年羹尧那心里痒痒的样子。
“对,确实如此。我的仕途可与我家胞妹有何关联?”其实聪明的他早已隐隐约约猜到了其中的关联,只是还想亲口听到半仙的确认。
“正是公子心中所想,寻常府邸又岂能容下令妹这只金凤凰。”
凤凰,自古以来又有多少女子能有如此殊荣,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被他妹妹给遇上了。
而躲在旁边摊子低下的墨儿也模模糊糊的听到了这凤凰之说,能得到凤凰称号的不是穿上凤炮的皇后,就是未来天子的母亲太后。这个年家只是汉人却出了一个凤凰,那这又预示着什么呢?
熟不知,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假凤虚凰”。
“这位大婶,你手中的这块玉佩可是我家中多少代祖传的珍品啊,若不是家中老母卧病在床,我也不至于冒着被祖宗骂成“不肖子孙”的风险,忍痛将它卖了。”在墨儿身边站着的小贩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吵得墨儿伸长了脖子都听不到年羹尧和半仙的对话。
“啊!就你这块破玉还敢买十两银子,在老娘眼里,十文钱都不值,你看看这色泽,这手感,一看就知道是假的。”那个买玉的妇人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是不停地算计着如何得到这块玉佩。
就这样,卖玉的小贩和妇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最终那个妇人以八文钱买下了这块玉佩,就这样双方还不停的咒骂着。
“二公子,你的字是亮工,不得不说年大人博学多才,但公子也确实如这字一般‘谓辅佐天子以立天下之功’,未来的成就不输于当今索相,甚至更甚其也。”半仙用食指指着白纸上大大的“亮工”二字,又在说道“辅佐天子”之时,指了指天。
由于两人说话声音极低,墨儿完全不能听到些什么,但这简单却富含深意的手势却让墨儿得到了其他答案。
看着年羹尧满面笑容的离去之后,墨儿也悄悄溜出了小摊子,朝反方向走去,但他的脑中依旧还想着刚才那一番话:年羹尧的妹妹是凤凰,她一个汉人是不可能成为皇子福晋,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未来天子的生母,未来的太后。
“恩,对,就是这样。”墨儿还适时为他的猜想点了点头。
“况且刚才那个什么半仙的还指了指天,那肯定说的就是,他妹妹的儿子会成为”墨儿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
其实他并不是为这件事情感到惊奇,而是年羹尧是四哥门下之人,那年羹尧的妹妹也就是四哥的女人,那四哥
小家伙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不停的拍着胸口,嘴里说着:“不会吧,不会吧。”
不过,若四哥是皇帝的话,那下一个天子也应该是四嫂的儿子,为什么会是一个汉人所出之子?墨儿又开始一边走着,一边顺着刚才那短短的线索往下想,突然,脑中出现了许多宫斗的场景。
皇阿玛立二哥为太子那么多年了,虽说他不喜欢二哥,但不得不承认二哥在每一方面都是非常出色的,连皇阿玛对其都十分偏爱。这样的二哥最后都没有登上皇位,不过,说实话比起二哥,他当然更希望四哥当皇帝,因为他们是一个额娘的所出。
正是因为这一番的想法,让墨儿从此以后对四嫂淑慎所出之子甚是爱护,却不知,也正是因为今日听到的这一番谈话,小家伙完全搅乱了年羹尧的命运轨迹。
当然现在的墨儿完全不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他只知道今日之事必须深埋心中,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会给额娘还有四哥带来大麻烦。对于那个半仙的话,他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到底希望这话是真还是假。
此时的他当然也不知道他的两只宝贝宠物早已把京城闹了个底朝天。
话说从宫里出来以后没多久,银帅和白龙马就和墨儿走失了,但第一次出宫的他们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也开始了京城半日游。
“香喷喷的包子诶,香喷喷的包子诶,卖包子啊,香喷喷的包子,不是我自夸哦,我这手艺可是祖传的,每当我一打开这蒸笼,那十里八里地外的狗都能循着香味过来,大家快来尝尝啊。”正当这个包子老板叫唤的正欢的时候,真的有一只大犬和老虎出现了。
包子老板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小的说错了,错了,是十里八里地外的狗都不肯吃啊,求你们了,千万千万别吃我啊。”
“吼吼”,银帅和白龙马仰天长啸一番,然后就双双留着口水,渴望的看着包子老板的包子。
老板一看,想着吃他的包子总比把他吃了的好,就战战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打开蒸笼,小心的扔了一个包子出去。
“汪汪汪”,白龙马有些生气的对着包子老板喊着,在皇宫中长大的他们吃饭时那也是金碗银碗伺候着的,一个扔在地上的包子他们才不屑吃呢。
虽说胤禛和胤禩总是带着各自的宠物出去打猎,目的也是不希望这两只勇猛的宠物失去了本性,白龙马和银帅能和别的同龄进行激烈的厮杀,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他们还是很讲卫生的。
包子老板一看,吓傻了,不会,这么大的东西不要吃包子,就是要吃他吧,虽说他长的白白胖胖像个包子,但他的肉不好吃啊。
老板赶紧跪了下来,“两位祖宗求求你了,绕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祖宗,求求你们了。”看着一步步向他靠近的老虎和大犬,他吓了连逃跑都不知道了,不住的在那里磕着头。
许久之后,原本以为就要丧命于虎口的他,眼睛慢慢睁开了一条缝,发现那只老虎和大犬正在津津有味的抢着吃包子。
正当他打算逃跑之际,突然看到眼前又出现了一双动物的双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莫不是他今儿个注定命丧于此。
“银帅,白龙马,你们还没闹够吗?跟我回去。”只见冷面四爷看着眼前的场景,无语了许久,把它们两个留在宫中陪着十四弟真的是明智的决定吗?
只见原本抢的正欢的两动物,立马停了下来,转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胤禛,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冲到胤禛身边撒娇起来了。
看着白龙马和银帅毫发无伤,胤禛这才回头:“你们两个留下,等老板醒来,给他五十两银子,然后你们亲自送他回去。”
“是,贝勒爷。”
从此以后,这个老板硬是给包子取了个名字叫“狗不理”包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让我想了很久在看年羹尧资料的时候总觉得他和四四有一腿
修该完毕
“喜蔓,怎么回事,本宫看你好像一直都心神不宁,还有刚才好像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要求见本宫?”刚刚醒来的如筠看着正服侍她洗脸的喜蔓,有些奇怪的问道。她是一个感觉很灵敏的人,能很快捕捉到身边人细微的变化。这也是如筠这么多年能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面站稳脚跟的重要手段。
“主子,没什么事,只是宫中奴才在宫里认的弟弟来找奴才说说话。”或许人的性格是无法改变的,又或许是因为如筠那渗人的洞察力,她还是看出了喜蔓在说谎。
“哦?是吗?他找你说话,为什么要求见本宫呢?”能让自己宫里人说话这个躲躲闪闪的只有一个人。
还是失败了,刚才趁主子睡觉的时候,她已经预先演练过很多次了,没想到在这最简单的问题上出了差错,喜蔓有些郁闷的想着。“主子,刚才奴才接到消息说,十四皇子一个人出宫了,主子,奴才已经派人去寻他了。”
“恩,找到他立刻带来见我。”一个早上都在忙活他的事情,最终幸好小世子醒了,说明是因为一脚踩空才从假山上摔了下去,这才真相大白。虽说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但如筠还是赐了许多东西给小世子,毕竟若没有人家的解释,墨儿这回可就惨了。
如筠以为等墨儿撒完气就会回宫,所以并没有担忧些什么,只是多派了些人手在宫门口各个地方守着,一旦小家伙回来,就立刻来报。
可是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宫外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如筠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往日淡然之态尽失,紧皱的眉头正像所有人诉说着她此刻的心情。
“主子,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说不定十四皇子已经找到了,正在回宫的路上呢。”喜豆看着热了一次又一次的饭菜,心里暗自求着老天一定要让十四皇子平平安安的早点回来。
“都是我的错,干嘛那时候非要打他一巴掌,大不了有什么事情我都一力承担了。”如筠用手抚着额头,闭着眼睛,有些后悔的说着。突然,她像神经了一般,抬起头拉着白嬷嬷的手,“嬷嬷,你说墨儿会不会被人拐走了,被那些人牙子给卖到那些不知道什么的地方,会不会墨儿现在正被那些人牙子打骂着。”现在种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都出现在如筠的脑海中,只要一想到宝贝墨儿正在受苦受难,她就要疯了。
“主子,十四皇子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就是在皇上面前他都没有吃亏过,一般人哪能那么容易就把他欺负了。”虽然她这老婆子心里也很担心,但是主子现在都乱了,她可不能在乱了心态。
“哦”,想想嬷嬷说的话,如筠觉得也对,可是宫里面哪个不是让这墨儿的,在外面谁还管你是十四皇子啊。
“主子,需不需要奴才们去告诉皇上?”喜豆觉得只要皇上来了才能让主子静下心来,又能派出大量的侍卫寻找十四阿哥。
对于早上之事还“记恨”着的如筠,一听到皇上二字就立刻反驳了回去:“不用,本宫的事情,本宫自己会解决,我就不相信没了他,我这日子还过不下去了。”
“主子,现在不是生闷气的时候,找到十四皇子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白嬷嬷耐心的劝道。
“难道我离了他就还活不下去了吗?”难道她真的有这么依赖康熙吗?不能,这回毁了她的。
白嬷嬷看了如筠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主子到现在还不肯认清内心吗?
喜蔓端着一碗刚做好的燕窝进来,“主子,四福晋在外面求见?”还是四阿哥厉害,知道有四福晋劝着,主子多多少少都能吃点东西。
“让她进来吧。”这才发觉她这都做婆婆的人了,怎么越来越小孩了?不对,好像她这段时间总是无缘无故的发发火、流泪、伤感。
淑慎带着奶娘林嬷嬷一进来,就屈膝甩着帕子向如筠请安,“给额娘请安。”
“给成妃娘娘请安,娘娘,我家主子”
“嬷嬷”,淑慎赶紧截住林嬷嬷的话,趁如筠不注意的时候,警告似的看了一眼林嬷嬷。
“嬷嬷可是有什么要说的?”看着主仆两人的互动,如筠开口问道。
“没什么,额娘,林嬷嬷听说额娘晚饭都没有动过,所以想亲自下橱弄几道家乡小菜给额娘开开胃口。”
“我也没什么胃口,算了吧。你这么晚怎么进宫来了,快,赶紧坐下。喜蔓,给四福晋泡壶刚上进的新茶。”
“爷让妾身来陪着额娘,请额娘不要担心,爷现在已经派手下所有的人去寻找十四弟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有好消息。”
“这么大晚上的,还真是麻烦你们了。”
“额娘,爷刚回到府中就听说十四弟不见了,赶忙带着人马出去寻找。所以,额娘还是放宽心,先吃点东西。”淑慎趁机就把摆在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燕窝端到如筠面前。
虽说没什么胃口,但是儿媳妇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如筠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对了,最近李氏怎么样,还闹腾吗?”
“好多了,想来是怕伤着孩子吧。”由于是胤禛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李氏被关了禁闭,但全府上下的人还是小心翼翼的供着她,深怕出了什么事。而李氏也正是看重了这一点,在府里不断的闹腾着,这不前几日又借着饭菜不合她胃口,一个中午硬是让厨房里重新做了三次。若只是李氏一个人,淑慎早就出手了,可是她这次无论如何都要顾及到李氏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并没有明着出手。而是又一次胤禛在和她一起用餐的时候,恰巧一个丫鬟进来说,李格格的午饭换了五趟了还是不满意。胤禛听着可就不高兴了,当场就下令,若是李格格不想吃,就永远都不要吃了。
“你啊,这府里以后有孩子的人多着呢,你还一个个都把他们当神一样供着,任取任予吗?”淑慎性子不错,可是做事情太顾及胤禛的想法了。
“额娘,我也不想,可是”淑慎略带犹豫的说着。
“没有什么可是的,后院是你的阵地,你若连这都管不好,你以后让你的孩子如何去生存。男主外,女主内,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经过男人的,而且他们想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而你确实是要为胤禛考虑,为这个府考虑,还有为子女考虑。”
为了孩子,淑慎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心中暗暗下了决心,“是,额娘,儿媳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知道其实你什么都懂,也知道应该怎么做,可你却只记得你是胤禛的福晋,忘记了你还是四贝勒府的女主子。”
“是,额娘,儿媳以后定不会再犯。”淑慎的眼神坚定,她知道在后院,在皇家,不进则亡,只要不危及到她和孩子的地位,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迫害那些女人。
“你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去吧,等会宫里门禁下来了,就出不去了。”其实这番话不应该是她这个做婆婆的对儿媳妇说,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如筠知道淑慎秉性不错,而且手段厉害,只是对深闺大院还抱有了些许幻想,现在需要一个人在背后推她一把。
“额娘,儿媳可是答应要陪着额娘一起等十四弟回来的,况且儿媳就不能在额娘这里蹭一个晚上吗?”一来确实是爷担心额娘这边的情况,另一边其实是她担心十四弟回来之后看,额娘会大发脾气,有她在,到时候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帮衬。
“呵呵,还是有个女孩贴心,瞧我宫里的几个臭小子,个个都喜欢给我找麻烦。”有时候看着宫里面那一个个进退得当、举止优雅、知书达礼的皇家公主,再想想自己宫那一个个臭气熏天的小子,就忍不住一阵羡慕。
宫里人谁都希望能多生几个儿子,即对家族的长久发展有利,有能让女人们渐渐失宠之后,却依旧权利地位不减,甚至争得皇位的机会也更大。可自古以来,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母女之间能有着许多的小秘密,而对着一大群臭小子确实什么都说不了。
“额娘,那以后你就把我当自家女儿看,媳妇也正愁呢,也没有什么人能说说贴心话。”对于如筠的一番提点,淑慎心怀感激,并且懂得投桃报李,当然也是为了促进婆媳关系。
“人家都说媳妇进了门就是半个女儿,看来果真如此,那你能告诉我刚才林嬷嬷想说什么话,你却硬是拦?”
淑慎脸色羞红,却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没等她开口了,林嬷嬷就先上前道喜了:“回成妃娘娘的话,我家福晋今儿个查出来有喜了。”
如筠顿时一愣,回过神来就笑了起来:“真的,怎么不早说啊,快,快赶紧休息去。”
“额娘,儿媳没那么脆弱,就让我陪着额娘等吧。”
“看看墨儿,自己都要当叔叔了,现在却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这次回来看我怎么教训他。”看着眼前一脸疲惫之色的淑慎,“这怀孕初期只有好好休息着,孩子才能好好的长大。白嬷嬷,喜蔓,赶紧带四福晋去以前四皇子的房间歇息。”
“是,额娘。那儿媳先过去休息会,还请额娘不要着急,十四弟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找到了。”淑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
“恩,你去休息吧。”淑慎怀孕的消息确实让如筠心情好了不少。可是等看不见淑慎的身影以后,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到底去哪里了,无论怎么样现在也该回来了。”如筠不停的握拳敲着桌子,
在一旁站着的喜豆,看着如筠焦急的模样,心中暗自下了个决定,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皇上,夜已经深了,还是早点歇息吧。”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三次叫皇上歇息了,但皇上总是推脱说近日国事繁忙,所以让她先睡。但是哪有皇上不睡,她这一个小小的妃嫔就先睡下的例子。而且皇上已经很久没来她这里了,她早就打算借着这次的机会好好表现一番,给皇上留个好印象,然后争取生个皇子来傍身。
刚开始她以为皇上批一会奏章就会休息,为了争取机会,她总是借着给皇上换茶水的时候,在皇上面前晃着,那轻纱之下若隐若现的**,微微散发着桂花香的秀发却丝毫没有引起皇上的任何侧目。
可若是皇上真的在批奏章也就算了,在这半个多时辰里面,皇上连一本奏章都没有看完,他更好像是在盯着奏章想着其他的事情。
“朕都说了,你要是困了,就自己先去睡。”康熙看着眼前这个不断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女人,语气不耐烦的说道。
“皇上”,康熙的话让她感到了无限的委屈,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皇上。傍晚时,得知皇上要来,她就满心欢喜的开始准备着。还有从各宫探听来的那一切关于皇上喜好的消息,什么皇上喜欢身上散发着桂花香的女子,皇上喜欢妃嫔们再月光之下弹着一首首古筝名曲。就连她身上那一件薄薄的纺纱,据说都是皇上这么多年一直宠爱景仁宫的成妃就是因为成妃总是穿着这些若隐若现,给皇上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感。
康熙今晚心中实在有些烦躁,布贵人那楚楚可怜之样更像火上焦油一般增大了他的怒气,真想抬脚走人之际,门外的敲门声突然想起。
“进来。”看到进来的是三德子,康熙心里就不禁一阵感叹,还是这跟了他几十年的老伙计懂他的心啊。
“三德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禀告给朕?”
“回皇上的话,能否让奴才上前说话。”即使是康熙身边最得宠之人,三德子在进入妃嫔房间时也是谨守本分,并不东瞻西望,而是选择侧对或者背对着后宫女子。
看到康熙点头同意之后,三德子走上前,在康熙的耳旁说:“十四阿哥自今日下午赌气出宫以后,现在都未曾归来。成主子很是着急,还请赶紧皇上过去。”
一个皇子丢了,可是大事,康熙听完话后,脸色骤变,抬起脚就走了出去。
“皇上”,看着康熙的身影渐渐远去,布贵人只能默默流泪。
说来也巧正当康熙到达景仁宫的时候,一个在布库房打扫的小太监来报说他刚刚才发现十四皇子在布库房里睡着了。话说墨儿其实早就回宫了,在布库房里练了许久的摔跤之后,疲惫至极的他躺在那里睡着了,美梦中的他自然不知胤禛把整个京城都翻遍了。不过,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出去寻找的人马也都被奖赏回家休息几日。
看着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的墨儿,如筠释然的笑了笑,想起胤禛说的,有时候真想把小家伙揍一顿,可是不忍心下手啊。
当她看到康熙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得十分惊喜,由于今天那起起伏伏的心情甚至懒得搭理康熙。
原本以为是如筠派人把他请来的,一路上,康熙的心理还是有些微微的高兴,但现在看情形就知道又是他想美了:“你就不能依赖朕一点吗,难道朕就这么让你信不过。”
“皇上,请问你给了妾身依赖的机会了吗?没有,从来都没有,一直以来都是我保护着每个孩子的成长,他们受欺负了,是我保护他们,这么多年来也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小心的教育着他们,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楚在宫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知为什么如筠越来越控制不住那突如其来的脾气。
她想让几个孩子成为具备所有良好品质的人,但是那样只能让他们变得软弱无能,甚至不能在这皇宫里生存下去。若是教他们怎么去争夺权力,怎样学会在这皇宫里生存,可是那样的他们最终会变得眼里只有权力,毫无勤奋可言。
“而且从来没有给我任何的帮助,没有,你只是在孤独寂寞的时候想起了景仁宫还有一个戴佳如筠!”她也是人,一个活生生却又极其平凡的人,虽然她总是带着一张冷漠淡然的面具,但她还是希望能在孤独无助的时候,出现一个人一起陪伴着她;希望能有一个人来告诉她,她所有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希望能有这么一个人能永远保护着她和她的孩子们。
但是没有,面前这个天底下权力最大的男人,什么都给不了她,什么都给不了。
“朕是皇帝。”康熙什么都说不出口,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好皇帝、好父亲、好丈夫。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治理国家,他极其严厉的教育着每个孩子;他还把那仅剩的柔情都给了眼前的女人。但是没想到,其实他所作的一切都没有达到这个女人心中的最低标准。
“如筠,我知道,这些年你有很大的委屈,你的努力你的付出,朕都看的到感受的到,朕有时候真希望,和你不是在这个皇宫里相遇。而我们只是一对普通家庭里平凡的夫妻,在你像今日这般惶恐的时候,我能在你身边安慰你,陪着你,甚至一起找着十四;在你面对那么多人责难的时候,我可以挺身而出,为你挡去所有的危险。今日在大堂之上,朕才发现连一个寻常男子该做、能做之事都无法办到。”
康熙面对着窗外的圆月,却慢慢闭上了双眼,心中的难过痛苦之情不言而喻,停了许久之后,他像是坚定信心一般,突然睁大了眼睛,豪气万丈的说着:“可是如筠,朕是皇帝,一国之君。自八岁登基以来,就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愿望不会实现,所以我只能以一个帝王的身份来守护你,我要让天下繁荣安定,百姓安居乐业,我要开拓我们大清千秋万世的基业,我要给我们的子孙留下一个最富强的国家。
康熙回过头,紧紧地凝视着如筠,“总有一日朕会与你一同携手看尽大清江山,你,就是这江山的见证人。”
如筠捂着唇,泪水就那样不自觉的流下来,这段时间她总是忘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皇帝,不是她一个人的男人,也不仅仅只是她几个孩子的父亲。所以总是常常把自己的意愿去强压在他的身上,却从没有站在他的立场,考虑着他的为难,他的处境和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现在听着康熙意切情深的话,如筠这才发觉,原来自己早已深陷,不可自拔。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段时间总是惴惴不安,既期待着也害怕着这未知的爱情与命运。
康熙伸手轻轻抹去如筠的眼泪,“不要哭,筠儿,你这样会让朕心疼,朕说这些并不是让你哭来着。”
如筠哭着趴在康熙的怀里说:“皇上,臣妾也有不好,臣妾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了,而忽略了皇上身上的重担,也忽略了其实皇上才是最需要信任、体谅之人。”
“好了,你那一大堆指责的话都说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给朕找个台阶下啊。”康熙略带玩笑的说着,看着怀中的筠儿慢慢停止了哭泣,他也露出欣慰一笑。
若一段感情之中,两个人都因为有所害怕与顾忌给不肯向前,那永远都只能停留在起点打转。
“臣妾这些年也有许多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总是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了几个孩子身上,而对皇上有所忽略。”
“知道就好。”总算到现在这个小女人才终于慢慢开窍了,可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怀里的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超出了原本的预想。在一个想法在康熙心中产生了无限的恐惧,他渐渐加大了臂力,使得被抱着的如筠感到了微微的疼痛,但她并没有多想些什么。
“对了,皇上,今儿个老四媳妇查出来有喜了,大家今儿个一天都忙着担心墨儿,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哈哈,还是老四争气,朕就知道筠儿你教出来的孩子一定差不了。”
如筠汗颜了,这种事情都能扯到她的身上,要是让康熙知道她这个做额娘的原本打算让儿子到十八岁才生孩子,相信康熙现在就笑不出来了。
“这老三都大婚好几年了,现在府里连个反应都没有,那么多女人真的都白娶了,算了明儿个再给他挑几个能生养的。”这段时间,太子府上有多了好几个小阿哥和小格格,五阿哥府里的侧福晋也在前几日刚添了个小阿哥。这大婚好几年的三阿哥和四阿哥府上几乎没什么响动,这让康熙这段时间对这两个儿子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虽说乌拉那拉氏与胤禛碰在一起有命中抑夫克子之嫌疑,但是在那个女人和老三大婚之后,康熙曾找过钦天监帮他们算过命数,但钦天监就只说了一句,“福缘、孽缘,皆在一念之间。”
只是这句话却让康熙琢磨了许久,到底这“一念”是谁的?
“皇上,这儿孙自有儿孙福,三阿哥一看就是有福之人,相信不久之后就能传出好消息。”对于别人的事情,如筠不想多说些什么。
“恩,明儿个在多给他几个能生养的女人,朕就不相信这么多女人一个都传不出喜讯。”原本他已经挑好了几个女人打算送给老三和老四,既然老四福晋有喜了,那些女人就全都给老三吧。
“对了,胤佑的腿治的如何,那个倔强的老头还是没有同意吗?”这段时间政务繁忙,再加上那个臭小子的信越来越短,每次不用拆开就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一上来先向他这个皇阿玛请安,然后就是让他好好照顾他额娘。
“我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来信都绝口不提这件事,我想怕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吧。”这段时间通过她在信中的旁敲侧击,知道那个小子最近情窦初开,喜欢上了一个民间姑娘。哎,真是讨厌,又给他这个额娘出难题了。
“胤禩的事情,还是多劳烦你了。这段时间,皇姐总是进宫找朕,话里透露着的意思都是要给老八一个好点的身份。朕虽然没有答应,但她肯定会来你这里,想通过你让朕答应。”即使他喜欢面前这个女人,但也不能允许这个女人的孩子连成一气,威胁到大清江山的安定和他精心培养多年的皇太子的地位。
“臣妾知道该怎么说,还请皇上不要担心。”她渴望一份纯粹的感情,但现实的生活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
“朕看你这几日在打听各家闺秀的行为品德,你就顺便给老八挑几个脾气不错,身份不用太高的侧福晋和格格吧。”不是他不想给胤禩找几个出生不错的大家闺秀,但是他家的皇姐和侄女
如筠有些头疼的扶着额头,天啊,又是一个麻烦事。这段时间,胤禩总是躲着她,要是这件事在传到胤禩的耳边,真不知道那小子会怎么想。就算他不想差了,那良嫔可不是吃素的。
“皇上,这臣妾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还是让良妹妹来吧。”经过这件事,如筠发现她毕竟是一个外人,有些事情还是让他们呣子慢慢搅和去吧,不过,她该找个时间和胤禩谈谈了。
身为男人的康熙虽然对这里面的曲曲绕绕不甚理解,但他还是知道这会让如筠难做人:“算了,反正也不着急,就先放着吧。”
“十四也要进上书房了,你要是觉得孤单的话,要不朕就在宫里给你找个孩子带着,或者等到老四福晋生了以后,孩子就由你来带着。”说实话,他不喜欢如筠把时间都花在孩子的身上,但是这一个个的都出宫建府了,让如筠一个人呆在景仁宫里,他这个做皇帝的也不能天天过来,弄个孩子带着,也好打发时间。
“算了吧,我也累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把几个儿子都拉扯大了,现在都打算开始过着侍弄花草的悠闲日子,可不想在弄个孩子来找麻烦。
可是她不找孩子却不代表着孩子不来找她。
半夜刚经历完某项激|情运动的如筠,突然感到了肚子一阵抽抽,疼痛之感立刻传遍了全身。才刚休息一会的康熙,听着身侧女人那一声声的娇喘,**再次燃烧,伸手抱住如筠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怎么好像湿湿的,爬起来一看,一滩血迹正逐渐从如筠的身下扩散开来。
“筠儿,筠儿,怎么了?”看着如筠脸色越发的苍白,不住的捂着肚子喊“疼”,康熙就像发狂了一般不住的对外面喊着“叫御医,快,叫御医,快啊。”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是不是有些不妥,亲们能不能帮我具体看看,指出来,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不用亲们说,我都知道这一章很烂,我再想想,修改一下,原本想把那一章提前的往后放,现在好像有些困难,但是我在想办法
有喜,死亡,鸦片
“恭喜皇上,成妃娘娘这是有喜了。”连夜赶来的值班太医,在经过一番把脉与详细的问诊之后,颤颤悠悠的跪了下来,欣喜的向康熙报告着。
“哈哈”听了前半话的康熙,却是十分高兴,他就知道他和筠儿一定会有一个小格格。如筠那苍白的脸色映入了康熙的眼帘,“那成妃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流血呢?”
“这个,这个......”他这一个老太医总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些与房事相关的话题吧,“这成妃娘娘只是动了些胎气,并无大碍,只要好好调养上几日,再喝上几贴药就没事了。不过.....”说道这里,许太医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听到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康熙也就放下了那颗一只挂着的心:“那你就好好躺下来休息会,毕竟这流血了还是大事情,乖,躺下来休息会。”
实在有些体力不支的如筠,也担心着孩子会出什么问题,就被喜蔓搀扶着慢慢走到了新换上被单的床边,刚坐了下来,突然想起了太医还留了半句话,“对了,刚才许太医说不过什么,。是不是这胎儿还有什么问题?”
徐太医刚想回答,门外一个老嬷嬷的急切声音打断了他:“皇上,成妃娘娘,不好了,贵妃娘娘刚才吐血了,看起来情况不好,还请皇上和成妃娘娘赶紧移驾寿安宫。”
“成妃,你就在这里休息着,朕先去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其实半个月前,他早就有了心里准备,虽说贵妃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看,起初他也以为是病情有了起色,召集太医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回光返照。所以这几日他一有空就会去寿安宫,陪着那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回忆着他们共同的回去。
康熙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抓着如筠的手劲还是让她不得不乖乖躺在床上。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心里总是觉得慌慌的,还以为是这一天受了太多的刺激,也没有多担心些什么,没想到,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看着康熙慢慢帮她盖上了被子,又迅速转身离开,康熙那并没有太多触动的面孔一直浮现在如筠心里,不知道,不知道如果今天躺在那里的是自己,他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有这样吗?
“主子,主子。”徐嬷嬷推了推躺在床上有些愣神的如筠。
“啊!嬷嬷,快给本宫拿件衣服,本宫现在要去寿安宫。”于情于理今晚她都应该过去,刚才只是不想让康熙担心些什么,现在去了永寿宫康熙也没有那个时间与功夫将她送回来。
“主子,咱们昨儿个去看望贵妃娘娘的时候,她都有说有笑的,今天肯定也没什么大事情吧。”对于徐嬷嬷来说,主子和小主子们才是她一切生活的重心,她这个老婆子自然不希望有什么事情伤害或者威胁到主子们。
“不对,我今晚感觉不对,就让我去吧,否则要是真有个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许嬷嬷知道单凭她一己之力,是完全不可能劝服如筠的,于是就把胤禛他们拉出来说事:“可是主子刚才都出血了,这还不算大事吗,要是不好好休息,老奴可该怎么向皇上和几位小主子交代呢?”
“嬷嬷”如筠强硬的坐了起来,“嬷嬷,我会好好保护好孩子的,相信我。”其实她当然知道这有多么的任性,可是今晚或许这是最后一面,而贵妃又是她在宫里唯一的朋友。
“哎,怎么会这样呢。那主子还是先喝了药,在过去吧,老奴先去派人准备轿子。”许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就急急忙忙的朝外面走去。老婆子知道主子这倔脾气一上来,谁也改变不了,现在也只能做好一切保护工作,再向上天祈祷着主子肚子里的小主子要安安稳稳的呆上这几日,等这一段过去,她一定多做些吃的来帮主子和小主子补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如筠刚到达寿安宫就被等在门外的侍女叫了进去,看着周围所有人面色戚戚的模样,看来,贵妃真的挺不过今晚了。
“妹妹,这三宫六院的那么多人,也就我们两人看对了眼,这么多年了也没红过脸。”看着贵妃还不错的气色,以及清晰的吐字,如筠完全想象不出这是一个垂死之人。
“所以,姐姐要一直陪着妹妹我在这宫里过下去。”如筠努力扯起嘴角,僵硬的笑了笑。
“傻妹子,我也自知大限已到,这几个月一直躺在床上想着这,牵挂着那的,想着自己这短短数十年的一辈子。”虽说贵妃是在对着如筠说话,可是,那眼神却不断的游离着,像是根本没办法聚焦在如筠的脸上一般,“起初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事情牵挂着,想着胤俄,想着皇上,想着家族,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可是真要到了这个时候,真是什么也不想,就担心着没了我,胤俄以后该怎么办呢?”想起在这世间唯一割舍不下的独子,贵妃的眼眶里溢满的泪水。
如筠伸手用手帕轻轻的擦去贵妃的泪珠:“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呢?你不是说了,要等着看胤俄大婚呢,放心,你一定会等到那个时候的。”康熙像是很早就知道贵妃挺不过今年,于是在蒙古部落中选了一个出身高贵的小格格,指给了胤俄。
“妹妹,我自个儿的身子,自己还不清楚吗。原本啊,我就想着把胤俄托给你养着,这宫里我也就只相信你,况且你对四皇子都能....”贵妃有些疲惫的喘了喘气,摇了摇手,拒绝了如筠端来的茶水。
“姐姐,十阿哥自小就在我眼皮子低下长大,原本就应该对他多加照料才是。”
“妹妹,我知道你在这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胤俄也十岁了,都能跟着皇上上战场了,不需要额娘整天在耳边唠叨着,所以我最终还是想着让他一个人过吧。看在我的份上,还请妹妹能在暗中多多关照些。”从年初开始,在床上躺了近一年,贵妃除了昏昏沉沉的睡觉,就是不停的思虑着该怎么安置胤俄。
直到很久以后,如筠才发现了眼前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聪明,她这一招虽然断了胤俄的帝王路,却给幼子一个安稳的人生。无论将胤俄放在谁的名下,这个贵妃之子,除太子以外最有希望的皇位继承人,是很容易被人当枪使的。即使没有这样,他也会被卷入皇位斗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有这样,让他孤身一人,那前贵妃之子的十阿哥就不会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时的如筠虽然没有明白为什么贵妃会有如此做法,但是想必钮钴禄氏这个做额娘的早已为十阿哥安排好了一切:“姐姐,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他去。”
“咳咳”贵妃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在一旁等着的贴身丫鬟们立马上前,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拍肩揉背的,整个把贵妃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原本站在床前的如筠都被挤出了好远。最终如筠在离开前还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原本应该风光无限的女子,现在却只能饱受病魔的摧残,躺在床上如一垂垂老矣的老妪,与命运挣扎几番,最终也只能安然的迎接死亡的到来。
默默的走出大殿,一个人在风中慢步行走着,如筠的双手紧紧的环着身体,像是要留住些什么,又好像是在害怕些什么。其实没有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害怕的就是死亡,所以她总是尽量避免着一切的死亡,但这一次是例外,她硬是咬着牙,去见了贵妃最后一面。可是现在那孤独无助感顿时袭上了她的全身,恐惧正在一点点的侵蚀着她的内心。
双手慢慢扶上了肚子,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现在的她确实第一次那么真心实意的感觉到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孩子,真好,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陪着额娘。你要乖乖的呆着哦,额娘会保护你的。”
没多久宫里的灯全都亮了起来,如筠还听到了一阵阵的哭喊声,姐姐一路走好,下辈子一定要让自己幸福,至少不要在关在这笼子里了。
最终如筠还是硬撑着在贵妃的灵前跪了七日,然后还与其他的妃嫔们一起打点着贵妃的身后事,幸好孩子懂事,一直安安稳稳的呆在她的腹中。
可是却不知道,也正是这十几日的忙忙碌碌,也导致了这个孩子出生之后一直体弱多病,随时消逝的生命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过了好几年。
皇宫里面永远都不缺女人,即使是风光了一世的贵妃也免不了一个人走茶凉的结局,地球不会因为缺少了谁而挺住转动,而皇宫也不会因为缺少了谁,而不再勾心斗角。很快的,新一轮的选秀又要开始了,即将进来的一批年轻女孩将会逐渐取代了她们这群老女人的位置。
如筠坐在炕上,倚靠着窗户,透过细小的缝隙微微看着外面的景色,她累了,真的累了现在的生活。
“主子,你还是在考虑一下吧,许太医说了,这个孩子怕是未来会难产,而且主子的年纪也不小了,身体经不起折腾。”
上次,当主子去见贵妃娘娘最后一面的时候,她这个老婆子突然想起了些事,就拦住了一同从景仁宫出来的徐太医。
“徐太医,你刚才那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是不是我家主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思细腻的老嬷嬷对主子和小主子的一切事情都十分在意。
想了想,徐太医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听说成妃娘娘在生十四皇子的时候,由于胎位不正,那时差点丢了性命。后来虽然经过一番调理,身子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这病根终究还是落下了。”虽说他今天大受奖赏,可是若是成妃娘娘的身子出了什么事情,那也就是他全家灭门之日啊。
“那可怎么办,会不会影响到主子腹中现在的孩子呢?”
“成妃娘娘年纪大了,虽然总是喝着许多膏药,但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为今之计,还是先不要这个孩子吧。”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对于养大如筠每一个孩子的许嬷嬷,是在有些难以接受,“还请太医回去与其他的太医、御医们商量商量,看看还有什么法子,我这边也会尽早把这件事情告诉主子,让她尽早做个决断。”
在后来这十几天里,徐嬷嬷一直都没有时间和忙碌的如筠说这番话,知道今天,有些闲了下来,才慢慢和如筠说了起来。
“嬷嬷,在容我想想吧。”作为一个母亲,她自然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孩子,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说,“我要定了这个孩子,即使,即使用我的命来换。”可是现在的她不能这样一意孤行,胤禛,胤佑,胤禩和十四每一个都需要她,只有她在,这几个孩子才能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即使犯了什么错也有她这个做额娘的从中周璇着,可若是没了她的庇护,不说别的,十四在宫里的日子都会变的十分艰苦。
最终她决定把这个选择权交给康熙,毕竟孩子也有他的一般。叫上丫鬟端着点心,如筠慢慢的向上书房走去,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之后,太监那有些刺耳的嗓音响了起来:“宣成妃娘娘觐见。”
“筠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要你好好的呆在床上休息吗?”对于如筠的到来,康熙着实有些意外,这十几日他们两人都忙忙碌碌,几乎没有时间见面。
“要是在不给皇上送点心,那妾身一盘点心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有些犹豫的如筠像是在用这调侃的方式掩饰些什么。
“筠儿,你又在乱想了。”确实有些饿了的康熙,拿起桌上的点心,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如筠,沉默了好一会,看似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开了口:“皇上,你真的很想要我腹中的这个孩子吗?无论他将来出生之后是男是女?”
康熙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这次的会是的格格,一定会是,一定。”
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如筠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是个小阿哥呢,皇上?”
“不会的,朕相信这次一定会是小格格。”其实从如筠怀孕,不,是在更早之前,康熙就希望如筠能为她生个格格。所以一直到现在康熙都从来没有想过如筠这次会生下个小阿哥,也可以说是他故意避免去做这个猜想。因为他知道,凭着如筠对几个孩子的那份心,若真的个小阿哥,他们两人之间的情分也走到了末路。
“如果现在有一次机会让皇上选择到底的留下,还是放弃这个孩子,皇上会怎么做呢?”如筠紧紧地掐着手指,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答案。
康熙不明白如筠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但是凭他对如筠的了解,那是宁愿要了自己的性命都会护全孩子,所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这个孩子。
“留下”,因为,你想让这个孩子留下,也因为这是我们的孩子。
如筠默默的看着康熙,眼眶渐渐湿润了,其实在来的路上,她早已有了决定。这个孩子的生命力十分旺盛,她这个做额娘的着实舍不得,况且又没说一定会要了她的命。可是她却还是来了,找了康熙说了这番话,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康熙记得她们今天的谈话,即使她最后出了事情,她也要让康熙记得这是他这个皇阿玛的决定,只有这样才能让康熙永远的记住这份愧疚,从而对她名下的几个孩子多加照料。
“还请皇上永远都要记住今天的这番话,即使未来发生了什么,也不要去改变些什么。”她设了一个局,让康熙去钻,只是不知道她这设局人会不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这一番话把康熙听的云里雾里,但他以为是如筠担心生个小阿哥,然后就会被抱到别的宫里,所以产生了些惶恐不安。“朕会记住的。”
康熙走上前,一把抱起如筠坐在了炕上,一个不小心,如筠的双手一划,把小桌子上的那个陶瓷罐子砸到了地上。
“扑通”一声,小杯子顿时四分五裂,从里面流出了一些黑色的看似中药的东西,如筠觉得好像闻上去有些不对劲,有些疑惑的看着康熙。
“这是阿片,太子前段时间呈给朕的,据说能缓解疲劳,令人精神气爽,身心舒畅,而且还能长命百岁。”康熙毫不在意的解释着。
一听到“阿片”,如筠就像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一样,语气都尖锐了起来:“你说这是什么?”
“阿片啊。听说是越南的东西,很有药效。”
如筠就像是疯了一般,立马拉着康熙走到了一个离那堆碎陶瓷最远的地方,像是还觉得不够似的,如筠一口气开了好几扇对着湖面的窗户。”
“你没事吧,快说啊,你没有服用吧,没有吧?”她使劲的抓着康熙的衣服,有些疯狂的问着。
康熙显然被如筠这疯狂的态度给吓到了,一片混乱的状态使他来不及多想些什么,只能用手强硬的环住如筠,然后低声在如筠的耳边安慰着,试图想使她平静下来。
突然间,如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康熙的怀抱,转过身,有些不可置疑的看着那个完全一片茫然的男人,委屈,心痛,感伤,五味陈咋的心绪涌上心头,她慢慢的蹲了下来,像个小女孩一样紧紧的环住自己“呜呜”的哭了起来。
直到现在,康熙已经完全傻了,他根本就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筠先是一进来问了他那个奇怪的问题,然后看到洒落在地上的阿片,就变的疯狂了起来。不过,转念一想,太医说在女人怀孕期间,脾气总是稀奇古怪的。他这个男人,又是皇帝,自然应该大度些,不要在这个时候和筠儿计较些什么。
整理了一下心情,康熙慢慢起身,看着在蹲在地上哭的一塌糊涂的如筠,无奈的笑了笑,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坚强的如筠也有这么多的泪水。当他试图抱起如筠的时候,还没碰到如筠呢,这个奇怪的女人像是被什么碰到一样,后退了好几步,一个不小心,如筠差点一ρi股摔在地上,但最终也只是大幅度的摇摆了几下。
突然间,她猛的抬起头,对着门外大喊着,“三德子,三德子”。在门外守着的侍卫和太监们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事情,但是谁也不敢轻易的进去。而那有些富态的三德子只能迅速擦了擦一颗颗正往下流的汗珠,然后开了一条小缝,快速的闪了进去。
“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以后不要在让我看到这东西了,一次都不要。”人在面对着突发事件的时候,第一反应总是难以接受,但是经过一段心里期之后,也就慢慢学会了接受。
看着室内一片浓重的气氛,三德子小心的整理好东西之后,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正当他为没有被波及到皇上和成主子的“战争”中,而感到欣喜之际,突然把头埋在膝盖上的如筠又说话了,“记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找个乡村野外的烧了。”
“喳”三德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室内又恢复了一片沉寂。
如筠慢慢的抬起头,红肿的眼睛和被哭花的妆容都表明着她现在是多么的狼狈,慢慢走到康熙面前,语气不禁软了下去:“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碰这些东西了。”这毕竟是太子送的东西,无论太子知不知道这些毒品的危害,她这个做妃子的此刻都不能明着说出来,而且此时也不是和太子闹翻的时候。
“筠儿......”,康熙才刚开口,就被如筠的话给挡了回去,“皇上,你到底有没有碰那个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猜猜,康熙有没有碰鸦片呢?哈哈,对不起啦,这次让亲们等了好久,由于刚开始上学,每天那一节节全英文的课,我几乎都听不懂,只能靠着连蒙带猜的,晚上回家就是预习复习的,超级痛苦。我已经开始慢慢调整了,现在即使不能日更,我也在行程表里安排了码字这一项,双日更是一定的。原本打算周五更的,这两天天气变化的太厉害了,我老毛病犯了,在床上睡了2天,昨天下午好了一点都开始码字了,其实还有一个番外已经码好了,就是没有进行修改,我作业还没写呢,下午要上课,晚上回来大概7点钟会更的,也是一个六千多字的一章。天啊,一个星期又要开始了,我又要面对鸟语花香的生活,我讨厌英语啊...算了,先去写作业了
番外
“主子,你说那个傅神医真的能治好主子你的腿吗?”穿着青色衣服的小厮一边小心的为闭目养神的主子送上一杯茶,然后趁这个机会问了一个让他着实困惑不已的问题。这几年,他跟随着七皇子到处奔波,虽说每次都是打着寻求神医的名号,但是时间一久,就连他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太监也看出了些许门道。
“你觉得呢?”胤佑依旧闭着眼睛,慢慢结果了刚泡好的茶水,缓缓地移近嘴边,闻了一下,有些意味不明的开口了。
“奴才自然是希望主子能早日像正常人一般行走,可是.....”一来他不知道这个世上究竟有没有医术如此高超的神医,二来,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主子从来就没有把心思放到治疗腿疾这件事情上。
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太监识破了他的计谋,这是不是就说明了他这段时间确实懈怠不少?“咯噔”一声,撞上一粒小石子的马车微微倾斜了一下,那滚烫的茶水溅到了胤佑的身上,不过,陷入沉思的他并没有任何疼痛之感。
“主子,擦擦手吧,刚才有没有烫着?”由于小时候那些聒噪的女人在胤佑的心理留下了刻的阴影,所以他的身边很少出现侍女,就连这几次他出宫带的也是从和他一起长大的小太监,苏问,小问子,还有在外面赶车的冷面侍卫。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胤佑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盘僵棋,有些犹豫不决。
其实在他心里早已有解决之道,可是,那将是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拿起黑色的将,然后不断的敲打着重重包围之下的帅,不禁苦笑了起来。皇阿玛,你千算万算,深怕我们兄弟几个危及到太子的地位,可却未曾料到,其实你这么做也是害了太子。
你对每一个皇子都是异常的严厉,四书五经,你总是容不得每一个儿子在课业上出半点的错误,可是,当所有的皇子都能文能武之时,太子又岂能不着急?虽然你从小就亲自教养着太子,而二哥确实也十分的刻苦用功,对治国之道更是成竹在胸,可是,你又何曾料到,其他的皇子,也都在暗中偷偷学习着。
皇阿玛,或许你不要让其他的儿子也如此的出色,又或许你对太子能少一份偏心和宠爱,或许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咯噔”,与上一次不同,猛烈的撞击使得胤佑身子向前一倾,红色的帅“扑通”一声,掉到了木板之上,当他刚伸出手打算弯腰捡起之时,那颗棋子顺着车沿“咕噜咕噜”滑了出去,掉在了土地上,毫无声响。
“吁”的一声,马车立刻停了下来,小问子掀起帘子,探进头来问道:“主子,要奴才回去把那颗棋子捡回来吗?”
有些愣住了的胤佑,慢慢缩回了手,看着刚才紧急之时无意间放在红色阵营中的那颗黑色的“将”,像是了然一般,再一次闭上了双眼,靠在垫子上,过了许久,才慢慢摇了摇头,“不用了,就随他去吧。”一山不容二虎。
其实就他个人而言,对太子并无太多的喜恶,大家虽然皆是皇子,可接触的时间并没有多少。或许是皇阿玛当时的那句,“就连太子在这个时候,都不及小七”,这句话或许只是玩笑之言,但在他的心里却泛起了一片涟漪。那时的他就想着,“如果我的腿不是如此这般,那这太子之位是不是也有可能轮到我?如果我.......”可惜,这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说心里话,比起二哥成为未来的皇帝,他自然更倾向与从小一起长大的四哥,他虽不在朝堂,可大多数的消息还是了如指掌,太子防范太重,对人疑心太重,这样的他成了皇帝,那他们几个的命运还不知会如何,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只有四哥当了皇帝,那,那他才能凭借着这残缺的身体进入朝堂,进入天下人的眼中。
对,就是以一具不那么完美的身子进入世人的眼前,倔强的他并不打算去改变些什么,即使那个傅神医真有如此本领。能与正常人一样是他十几年一来一直都在追求的梦想,可是真到这个时候,他却在想着,为什么他要改变自己从而让所有人接受,而不是通过努力让天下的人接受现在的他?
虽然残缺的腿给他带来了太多的磨难,但是从心底里他也感谢着这不同于寻常之人的命运使他见到了不同的风景。
不计一切代价的去争夺皇位,结果无论成败与否,人生至少不再遗憾。这是所有皇子们的愿望与理想,但有着太多的人由于年龄、生母的地位而放弃追逐,默默过此一生,但更多的人是愿意放手一搏,即使下场惨淡。从小他就曾幻想过,如果他有一个正常的人生,那是不是也有希望放手一搏。
胤佑坐在缓缓而驶的马车中,看着那不断后退的树木,童年时的记忆也一一浮上了脑中,然后又渐渐逝去,留待他的只有那一片茫茫未知的森林。
几日后,主仆几人就到达了太原傅山所在的地区,看着集市上那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小问子有些好奇的看着胤佑,“主子,那些高人一般不都是住在什么山野孤僻之地,为什么傅山要选择这热闹的市集之中?”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掀开窗帘,看着对面那排着长队的药铺子,他眯着眼睛往里面瞧了瞧,但是由于药铺的门口人实在太多,他们的马车离得又着实很远,胤佑最终还是没有看到那个被重重包围之下的“神医”。
“苏问,我们走吧,神医正忙着呢,还是过几日再登门拜访吧。”希望这个傅山可不要让他失望。
皇阿玛让他到太原寻找傅山,一来确实是为了他的腿疾,二来,希望能帮朝廷纳得能人异士,第三,同时也是最重要的,皇阿玛不想让他呆在太过于富裕以及重要的地方,以防他在暗中和四哥连手对付太子。
可是,皇阿玛,我们父子下了这么多年的棋,不知这一局到底会是你赢还是我们?
康熙担心胤禛会通过胤佑将手伸到地方,所以给胤佑派了很多的暗卫贴身保护,但其实监视胤佑的一举一动。
虽然他不知道胤禛对皇位有没有野心,但是只要太子成功上位以前,他这个做皇帝的是不会对任何一个儿子掉以轻心,即使那只是一个现在看似无用却聪明非凡的弃子。
可是康熙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胤佑并没有如他所想的一般去网络各地方的重要官员,反而只是每日在房中吟诗作对,也会出门考察着地方民情。而且并不用暗卫多说些什么,胤佑也会将旅途见闻在信中一一告诉如筠,其实也就是告诉了康熙。
然而更加令人奇怪的是,每日在朝中发生的事情,无论大小,都会有暗卫一一汇报给胤佑,其实,这也是康熙考察胤佑的手段之一。但是胤佑并没有对此感到遮遮掩掩,有时候事关胤禛或者胤禩之时,胤佑也会派人快马加鞭,紧急送信回京城。父子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下着这局棋,像猫捉老鼠般品味着其中的乐趣。
这几日太原城里出现了一个容貌俊秀、气质文雅、高贵的少年,他的一言一行却丝毫没有因为坐在轮椅之上而有所折损。城中不少闺中少女听闻有这样一位男子都不禁心向往之,纷纷暗中派人打听这位少年的消息。
城中最富盛名的医馆仁和堂,每日人来人往,消息自然也是十分的灵通。坐堂大夫也就是仁和堂的掌柜傅山也对这位少年有所耳闻,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对这位少年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
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坐着轮椅,行走于人世之中,却丝毫不为世人的眼光所动之人,这世间也唯有此一人——那鞑子排名第七的儿子。
原本傅山以为那少年定会一到太原府来就登门拜访,又或者说是将他掳去,为其进行治疗。原本一周只有一日坐堂的傅山,这几日竟然出人意料的天天都坐在仁和堂等着。现在想来到不禁觉得自己可笑不已,连一个十几岁的黄口小儿都比不得,这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没想到他这条老鱼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送上了门。傅山伸手慢慢捋起了细长且茂密的胡子,眼中透露出了一丝趣味。
每日下午太阳落山之际,仁和堂外总会有一辆马车经过,然后在马路对岸停了一刻钟,又立马转头就走,今天也不例外。
“主子,既然我们是来求人看病,为什么每日路过医馆都不进去呢?”主子的举动总是让他这个小太监摸不着头脑,除了第一日主子亲自坐在马车里之外,后来的几天,每天都是他这个小太监来医馆门口呆上一刻钟,又马上离开。
心情不错的胤佑,想着调侃一下小太监:“小问子,这傅山可是前朝的遗臣,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大清的七皇子来了,你说如果你是他的话你会做怎么呢?”
小问子几乎想都没想,立马脱口而出:“杀了主子?”说完便用手捂住了嘴,瞪大双眼看着胤佑。
胤佑虽然没有回答什么,但是小问子的心里却是充满了危机感,脑海中一脸蹦出好多那些乱党分子以如何残忍的手段对付自己的主子。
“主子,那我们赶紧离开吧,否则真的要出什么事情,那谁也救不了主子啊?”
“笨蛋,要是那些人想要主子的命,前几日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吗?”在一旁的暗卫实在有些忍受不了这个小太监。真想不通七皇子为什么到了哪里都要把这个家伙一起带着。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一路之上,也正是有了这个活泼的小太监,才使得日子并没有那么无趣。
人生就像他们的旅途一样,总要有一个人活泼些,聒噪些,废话多一些,这样旅途才会充满人气。
“哦”,这么一想,好像也对,幸好前几日自己当了主子的挡箭牌,否则要是主子出了什么事情,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看着小问子又一次神游太虚,胤佑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其实,他早就知道傅山以及他身后的人是不会动手要了他的命的,虽然没有任何的依据,但他的直觉确实这么告诉他的。至于这么多天,都要在药铺门口呆上一会,那只是想要在见面之前先和这个前朝著名的大臣较量一番。
“回去吧,明天一早去傅府拜访。”与人斗,其乐无穷。虽然他不一定会是这个老狐狸的对手,但只有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吗?
第二日一大早,胤佑一行三人慢悠悠的驾着马车来到了傅府门前,其实说这是一个府邸并不恰当,准确的来说这只是一间乡村小院,才刚一到门口,阵阵药香扑鼻而来,到是让胤佑这个药罐子感到了一丝亲切感,当然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因为.....
小问子待车一停,就十分熟练的下了车,对着站在门口的小童递上拜帖:“麻烦这位小哥,给你家主人传个话,说七公子登门求见。”
而这个小厮像是事先知道他们回来似的,并没有伸手接过拜帖,反而看了看紧缩的木门,又看似恭敬的对着马车里的人回话道“这位公子,很抱歉,我家主人曾立下规矩,满人不得进;达官显贵不得进;第三,闲人不得进。”
“那还真是不凑巧,今儿个我好像每个都赶上了。罢了,苏问,我们听说城东的风景不错,我们现在就去逛逛吧。不过,还请劳烦这位小哥,把这封信交给你家主人。”对于傅山会闭门不见之事,胤佑早有心理准备。这只不过是那位傅神医在为前几日被他这个小子糊弄之事而生闷气呢,哈哈,不错,又意思,至少比朝中那些大臣有趣,不知他与皇阿玛相比又是如何?
当晚月黑风高之际,在城外的某个农家小院里,传出了一阵怒骂声,没多久就有突然停了下来,相隔较远的四邻们都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转个身,又继续呼呼大睡了起来。
然而一把年纪的傅山看着那张被撕得四分五裂的纸张,不停地喝着早已冷却的茶水,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他这一辈子无论是在前朝还是被鞑子抢了天下以后,都没有谁敢对他如此无礼。就连鞑子的皇帝,明知他一直都在想办法恢复前朝,就这样,鞑子的皇帝还三番五次的来请他进朝为官。没想到,不,这才是那些鞑子的真面目,对,这才是,与那些假惺惺的鞑子相比,这个黄口小儿到是真实多了。
一边想着,傅山又重新站看了起来,弯下腰,把撒满在地上的碎纸片有一一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有些感慨的走出了房门。
一阵风吹过,那没关好的窗户顿时啪啪作响,而这几张纸片也随风飞舞。风罢,只见这些碎纸片出人意料的完整的摆在了地上,只见上面写着,“没想到前朝如此忠臣义士,在面对我爱新觉罗之时,也惧怕的闭门不出。看来,这才是.....”虽然这话是故意没有写完,但写的人和看的人却都明白了,“这才是前朝灭国之根由”。
第二日,一样的时间,一样的马车再次停在了傅家小院的门口,与昨天不同的是,这次马车里没人下来,而小院里也没人出来,一转眼一刻钟又要过去了。
“主子,这半柱香马上也要见底了,我们还是照常回去吗?”小问子现在已经越来越不明白主子和那位傅神医了。
昨天晚上给主子端夜宵的时候,他问主子,既然这个傅山如此不知好歹,为什么还要继续容忍他呢,干脆直接找太原知府抓了他,就不怕他不肯帮主子治疗。
“我不是已经见过他了吗?”专注于作画的胤佑,头也不抬的说了这么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时候,奴才怎么不知道?”这几天他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主子,根本没见到那个傅老头啊。
“今天早上不是见到了吗?”胤佑沉浸在上午的美景之中,也想着将这番情景作画,送给额娘。
思路一转,小问子顿时从昨儿个晚上回到了现实之中,这原本就不是他一个小奴才能管得了的,他还是安安分分的伺候好主子,虽然他叫小问子,而且确实人如其名,好奇心极盛。但在在成为太监的第一天他的师傅教他的第一课,就是深宫之中切记不要多话,多舌,多问,只要想着主子所想,伺候好主子,其他的一切好奇都掐断在心里。
“回去”,闭目养神许久的胤佑,掀开窗帘,看着那依旧紧闭的大门,眼神幽深。其实他并没有对昨天的行为而产生些许后悔之感,在他看来一个能慢慢接受亡国的忠臣,在傅山这个年纪早就看淡了世间的一切,包括民族之间的关系,但是他这辈子唯一不能释怀的不是亡国,而是他这个忠臣无法为复国做出一些大事业。
暗卫拉了拉缰绳,站在前方的马儿不禁呻吟了几声,就当马车即将转头离开时,门慢慢的开了。一个虽满头白发,但却面色红润的老年人站在了门口:“年轻人,这么快就回去了,不进来喝一杯茶吗?”
“傅老先生,你可总算是出来了?”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胤佑慢慢掀开了门帘,拒绝了小问子的帮助,慢慢的下了车,并没有在意他那有些瘸拐的右腿,十分坦然的站在了傅山面前。又挥了挥手,让苏问和冷面侍卫走的远一点。
“年轻人,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老夫如此感兴趣了,不简单啊,真是不简单啊。”突然傅山又笑了出来,“真是可惜啊,太可惜了。”
“哦?不知道傅老是在可惜些什么呢?”在为他这个有残缺的人感到可惜,还是在为前朝感到可惜呢?
“哈哈,小子,老夫是在为你感到可惜,如果不是这样,你或许会大有前途。”可惜啊,这样聪慧的人,居然是鞑子的皇子,看来,真是上天要亡我大明。
这种话他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现在听来几乎都感觉不出来对方说的是自己。不过,他并没有多加辩解些什么,反而嘴角勾起一笑,“所以这才千里寻医,希望能了了这桩心事。”
“小子,老夫看你并不像那些争权夺利之人,命格奇清,腿疾虽说给你带来了许多磨难,但你心中所想之事也全凭借了这条腿。这就是所谓的"福兮祸之所依。那现在你还想要治好这条腿吗?”
“傅老没有身在期间,又怎知其中人的挣扎与无奈,况且若是这条腿治好了,那岂不是.....?”虽然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是这背后之意还是让人轻而易举的就猜到了。
“小子,做人不能太贪心,否则可没有好下场。”
胤佑并没有在一些什么,反而将原话送给了傅山:“可是傅先生您老不也在贪心吗?”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是你们鞑子抢了大明了天下,恢复明室天下是所有人心中所期望之事?”
“是吗,傅老,除了你们,你又看到天下有谁还想推翻我们满人的天下呢?所以这么说来,也只有寥寥无几之人想要匡复明室,那又与我有何不同,在皇室之中也大概也只有我额娘是真心实意的希望我能成为一个正常人,不是吗?”
“哈哈,小子,没想到你既然看的如此通透......”年过古稀的他其实早就放下了复国之志,只是这一辈子的心结到现在都郁结心中,难以释怀。
看着依靠在门口,暗自神伤的老人,胤佑摇了摇头,一瘸一拐的朝着停在远处的马车走去,“小子,你对了老夫的胃口了,要是在这太原城里没事,就来陪老夫下一盘吧。”
从那以后,总是能看到在傅家小院门口,门内有一个白发老头,门外坐着一个俊秀少年,虽然隔着一道门槛,却不妨碍他们一起谈天说地,畅游古今,品茗下棋,高谈人生.....
远处传来了一阵笑声
“年轻人,你后悔吗?”
“老年人,那你又后悔过吗?”
两人相视一笑,答案自在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会这样,我以为系统只限定一次呢,所以一开始发了一个一百多字的一段,以为这样就能把这一章的点数限制在一点或两个点,可是谁知道当把全文再次发上来的时候,还是变了....下一次,我还是放到大象那边去吧...
亲们,我作业要来不及了,哈哈....过着现在悲惨的日子,才发现中文是天底下最可爱的语言...爱死他了,也最爱大家了....吃饭去了,老妈火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先发了....不知道亲们喜欢吗,尤其是最后一个场景.....
最后,这两章应该能抵的了周五到周末的了吧....今晚看情况哦...去学校写作业了,希望我不要被当了
康熙35年
事情的发展自然如所有看官们所料,身为千古一帝的康熙没有吸食上鸦片,又或者说,是连碰都没有碰过。当后来康熙问起如筠见到“阿片”就如此激动的原因时,如筠只是眼波一转,随口说了句,“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的清楚,只是隐约记得曾在什么书上看到,说这“阿片”虽然有极大的药用效果,但是一般身体健康的人是不能服用的。”
这句含糊不清的话却让康熙错误的认为,阿片就如同那些千年灵芝一般,常人服用了就会对身体产生极大的害处。不管怎么样,看着筠儿那一副焦急的模样,康熙的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熟不知也正是因为没有正确的认识到阿片是一种会使人慢慢上瘾的毒品,从而导致了后来那一连串不可避免的事情的发生。
景仁宫的成妃在多年之后,再次怀有身孕之事,也像一块石头一般,“普通”一声砸入后宫这潭水中,羡慕者、嫉妒者皆有之,当然也不乏一些看好戏之人。
生活中总是有着些许的小风小浪,但最终还是会恢复一片平静之态。
在景仁宫进门不远处的一个岔道口,一袭蓝衣的清朗少年有些犹豫的徘徊着,左手边是通往成额娘所在的正殿,而右手边就是额娘所在的小院子。这段时间每回来向额娘请安之时,她总是会在这个小岔道口犹豫好久,其实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到成额娘了。
看了看左手边,在花丛深处,三棵大小不一却茁壮成长的青葱树木正围成一圈包围着身在其中的老槐树,就像四哥,七哥,十四弟和成额娘那样的亲密无间。他知道那始终没有他——爱新觉罗胤禩的地方,而右手边的那间小院才是他的额娘、他的责任。可是每每在听到左手边花丛中传来的一阵阵欢声笑语之时,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驻足停留,幻想着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风罢,人去,茶凉之时,他才发现只有他孤单的一人站在这里看着另一个世界的他们。
一阵凉风吹过,树上那仅剩不多却又发黄的树叶顿时哗哗作响,然后随风起舞,一一从他的眼前凋零乃至无声的落地。最终胤禩摇了摇头,不禁苦笑了一番,然后毅然决然的朝着右边小道走去。
“每次到我这里,却都不进去,是这桃花林你看不上呢,还是看不上林中的主人呢?”有些懒散的声音从林中传出。
胤禩就像个被人发现做坏事的小孩一般,打了个激灵,却很快的镇定了下来,微微低下了头。
“成额娘,你怎么在这里?”看着前方亭子里拿摇摆着的躺椅,胤禩不禁快步向前走去。
“这么久你都没来给我请安,要是在隔上些日子,你岂不是该忘了我长什么样子了?”如筠笑着打趣道,随着小八到了亭子之中,如筠也拿了几个枕头,垫在身后,坐了起来。
“这段时间儿子刚刚接手朝堂事务,到处奔波着,到是忘记了来给成额娘请安?”胤禩看着那许久未见的人,这几日压抑在心中的烦闷之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躲避着我?还在为那件事情觉得对不起我吗?”
如预想的一般,胤禩沉默了,一阵风吹过,如筠把盖在身上的毯子又往上拉了拉,睡在躺椅上的姿势也微微发生了改变。
时间像是过了许久之后,胤禩终于开口了,“是儿子的错,让成额娘伤心了。”除了这一句,他真的想不出来还能说些什么。
如筠知道良嫔和未来的八福晋将会是夹在她和胤禩中间永远的隔阂,若是他们还想继续这段微薄的呣子情,就要尽量避开谈论这些隔阂。“我说过永远都尊重你的选择,无论结果是不是我所期待的那个。我曾和墨儿说,每个人都应该对他的人生负责,对他所作出的选择负责,而你也是,我相信既然你有了选择,那就有着担当的能力。”
“连我都不知道这选择是对还是错,可无论怎样都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其实他根本不在乎未来的福晋是否真的气量狭小,不能容人,可是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娶这个福晋是大势所趋,同时也是所有人所期待的。皇贵妃需要一个儿子养老,把侄女嫁给他这个不受宠的八皇子,所表明的意思不言而喻;长公主想亲上加亲,给她独女找一个能降服的住却又出生不好的皇子,她这一朝公主的野心也不难看出;皇阿玛不希望景仁宫里的几个皇子连成一气,对太子产生巨大的危患,所以分离他们甚至兄弟反目的心思也夹杂在其中;额娘希望他能借助长公主和皇贵妃的势力,为他们呣子博得一个更好的未来,这份心思他也明白。
所以,他后退不得,所有的人都把他逼到的悬崖之上,他最终还是同意了,成为所有人的棋子。不是为了任何的人,而是为了回报成额娘这多年的照顾之恩。只有他和四哥他们分道扬镳,所有人才能安稳的过着日子。
如筠知道孩子长大了,有着自己的想法,而她这个做额娘的只有默默的看着,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帮上一把。或许是由于怀孕的关系,一种“我家有子初长成,做额娘的却只能看着他被卷进漩涡之中”的无力感油然而生,趁着小八不注意,如筠将头微微一仰,眼泪就顺着原来的轨迹流了回去。
“哎”,如筠静静的叹了一口气,“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来找我,像小时候那样,总是来我这里蹭吃蹭喝的。”
“成额娘,等儿子有空的时候一定会来叨唠您的,到时候就怕你把我都看烦了。”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胤禩心中还是暗暗的下定决心,以后要,至少在明面上与成额娘隔开距离。
如筠虽不是决定聪明,但是擅长揣摩人心的她,尤其对这几个孩子的心思与举动更是一眼就能看透,小八那喜悦语气之下的那份没落之情还是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
又一阵风吹过,几片落叶飘落到了他们两人的脸上身上,“这天气一下子就冷了起来,我也该进去了,我看着这天气要变,估计会下雨了,你也赶紧回去吧。”说完如筠扶着躺椅两侧的扶手,慢慢站了起来,披上披风就转身离去。
正当小八也要转身离开之时,如筠突然停了下来,“想吃窝窝了就回来,在外面没窝窝吃了,也回来,一切都和小时候一眼。”说完,她便踩着满地的落叶,快步离去。
“成额娘,即使你没有变,可是一切都变了,我们可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随手抓住一片落叶,胤禩紧握双拳,随即又想想通了什么似的,慢慢张开了手,变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碎叶飘落到地上,“你没变,真好”。说完,他抬头看了看那远去的身影,勾起嘴角真心一笑。
漫天飞舞的桃花,在少年的笑容之下也显得有些暗淡。
还未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八皇子,八皇子,你等等。”
“喜蔓嬷嬷,可是有什么事吗?”对于如筠身边的几个宫女,胤禩还是十分敬重的。
“这是主子亲自给你做的冬衣,原本打算像往年一样做套全身的,但是现在她现在身子虚弱,不宜过度操劳,就只做了件上衣。”喜蔓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包袱递给了胤禩,“主子说漠北之地,比不得京城之中,想来是苦寒之际,又让我们几人给你做了好几件衣服。”
“还劳烦嬷嬷替我谢过成额娘,下次我一定会亲自去谢谢她。”
“八皇子,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每次你们出征,主子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吃不好也睡不好,有空的话,一定要多让人送些信回来,这样主子也好心安。”
“恩,还请嬷嬷一定要照顾好成额娘,胤禩会照顾好自己的。”其实能有个人一直关心的他,记挂着他,这种感觉真好。
在康熙35年,也就是今年,是康熙第二次亲征葛尔丹,经过两次的大规模的战争,葛尔丹集团内部早已土崩瓦解,但葛尔丹却并不听从康熙投降之话,反而奋力抵抗。而这也就让康熙决定继前两次亲征未果之后,他要亲自在明年一举将葛尔丹拿下。
虽然三十五年还喂过去,但上至朝堂,下至军营将士们都在紧张的为明年的战争做着准备,就连后宫中的妃子们也在不停的通过各种渠道打听着,哪些皇子会跟随着前往宁夏作战。当然连如筠也不例外,而她担心的只有墨儿,因为这可能会是她这个小儿子人生之中第一次上战场,做额娘的总是免不了担心一番。
可是当事人的态度却与她这个做额娘的截然相反,这不,远远的就传来了墨儿那响亮的声音。
“额娘,额娘”伴随着说话声的还有那靴子踩在地上所发出的噔噔声。
坐在炕上,倚着靠枕休息的如筠,微微皱了皱眉,心想道: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告诉他做人做事一定要沉稳,稳重,可这小子倒好,愣是一句没记住。她有些头大的用手抚着额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情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先喘口气慢慢说。”
不用她提醒,在一旁伺候的宫女就接过墨儿脱下的外衣,随即倒了一杯茶水轻轻的放在小桌上,然后退了下去。
若说墨儿在其他地方会一举一动都按着皇家的规矩来,但是在景仁宫里真是想都别想,这不,又在炕上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双腿习惯地一盘,伸手就拿起一粒梅子放到了嘴里。“额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那就没必要在你面前装了,怪累人的。”
“是,您十四阿哥对外人有礼有貌,行为举动进退得当,也就欺负我这个做额娘的。”听上去像是在抱怨些什么,但经常这样互相调侃的呣子两人早已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
“这才说明额娘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其他人我还懒得理他们呢。”墨儿一边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擦拉擦手,爬到如筠身边,开始一下一下的给如筠按摩了起来。
“那我还真是荣幸呢,整体面对着你那臭脚丫子,去,一边去,给我离远点,小心熏着你妹妹。”无事献殷勤,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额娘,这才几天啊,你都开始嫌弃我了。”向来爱闹的墨儿还适时的做出了一副怨妇样,语气中尽显“哀婉伤感”之情。
看着小儿子又在这里耍宝,虽说这一招用过很多遍了,但是每一次如筠只要看到这搞笑的局面,就会忍俊不禁。心情就算再差,都能被墨儿逗的笑起来。
拿出随身带着的娟帕,直接递给了那个一边耍宝却还不忘偷偷往嘴里塞东西的家伙,“既然伤心了,就赶紧回去痛哭一场吧。就不要当着我的面哭了,可不能让你未来的妹妹知道我还有一个爱哭的‘女儿’。”
突然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如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墨儿就坐到她的身侧,看着那还未隆起的肚子,郑重的说道:“妹妹,你才不要听额娘瞎说,我是你哥哥哦,上战场英勇杀敌的哥哥,以后保护你的哥哥。”
如筠十分感动的笑了起来,然后用力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她的心情总是会非常容易的随着身边人的言行举止所变化,也总是特别容易被一两句话就感动到不行,“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这是个妹妹呢?”
墨儿有些奇怪的看着如筠,“她就是妹妹啊,因为墨儿是‘末儿’,是额娘和阿玛最小的儿子。”他不明白额娘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不过他还是好高兴,终于能有一个粉嫩粉嫩的妹妹了,下次和完颜揽月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告诉那小丫头,他也有一个能整天跟在他身后,甜甜的喊他“哥哥”的小家伙。
“呵呵”,墨儿的这句话确实让近几日心忧不已的如筠,感到释然不少。对啊,孩子还没出生呢,为什么从现在就要开始担心起来了,而且说不定,冥冥之中一切都早已有所安排。
孩子的世界是简单的,所以在他们看来世上就没有不能克服的困难;而大人们却总喜欢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先把所有的可能性都预想一遍,最后发现事情实在太困难了,从而也就萌生出了后退之意。
看着如筠心情不错,墨儿就想着趁这个机会把今天的目的说出来:“额娘,你说,如果有一件事情你期待了很久,然后现在终于有机会去实现了,那你会不会去做呢?”其实他这个人向来是直来直往,也讨厌那些说话做事都拐弯抹角的。但是刚才在来之前,九哥和十哥告诉他,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还是拐着弯,设个局把额娘套进去比较有用。
虽说每个做额娘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才,但是让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们上战场与敌厮杀,却又让每个女人都担心不已,尤其是孩子第一次上战场的额娘,更是忧心忡忡,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说服皇帝不让自己的孩子经历这残酷的一面。
“不一定,我还得看这事情的好坏优劣,要是这事情本就不怎么样,那就算了,还不如安心的呆在家里实在。”这十几年养育着几个孩子,如筠自认为其他的地方没什么长进,但对他们几个的心思确实一清二楚。
“额娘,从小你就对我说,有梦想就一定要去实现,人的一生总是因为太多的事情,而使得梦想后退、后退在后退,最后直至消失。连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都没有做,那这一辈子岂不是很可怜?”就知道没那么方便,他的额娘总是那么的精明。
“如果某人口中那些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上书房的屋顶掀了,把他皇阿玛气的说不出话来,让他额娘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那还是可怜一点的好,至少他让别人多活了几十年,这也算是功德一件。”从墨儿一进门,她就知道这小子今天的目的,但是这件事,她答应过让康熙,绝不Сhā手。
就知道九哥十哥的那些烂招没有用,还是用“苦肉计”吧,墨儿又是一副苦哈哈的样子:“额娘,在你心里儿子就那么差吗?”
如筠像是有些受不了的看着墨儿,他还真以为“一招鲜,吃遍天”啊,“你以为这从小用到大的苦肉计对我还有用吗?不知道前几日是谁当着人家小姑娘的面硬是逞英雄,还玩英雄救美,真该让人家来看看这英雄现在还在额娘怀里撒娇呢。”
没想到这招也没用了,难道今天只能无功而反?这让墨儿不禁有些沮丧:“都说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小妹妹还没出生呢,额娘就开始偏心了。”
“嗨,你这小子,我都偏心你多少年了,现在也该换人了。”看着墨儿这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如筠不知为何,越发的想要逗逗小儿子。
“额娘,皇阿玛肯定告诉你了,这次出征皇子的随行名单,那上面有没有我 ?”
就知道,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前几日,你皇阿玛还提呢,说这战就要开打了,还不知道要带哪些皇子去呢,让我想想啊,大阿哥,你四哥,你八哥,九阿哥,十阿哥,还有.....”说到这里之时如筠故意皱起眉头,像是竭力在回想什么事情一般。
墨儿的心似乎都被提到了喉咙口,摇了摇如筠,他知道额娘是在故意逗他呢:“额娘,你快说啊,到底有没有儿子。”
而如筠像是不负重望一般说出了最后半句话:“还有你十三哥,恩,就这么多。”
墨儿像是并不相信似的,不行,在问一次,刚才一定是额娘耍他呢,“额娘你是不是记漏了,一定有儿子的,额娘你就在好好想想。”
“真的没有了,你皇阿玛说你,做事不够稳重,毛毛躁躁的,上了战场指不定出什么事情呢,所以还是安安心心的呆在宫里和你其他的兄弟们学习吧。”
墨儿的小脸立马挂了下来,之前的满腔热情像是一下子被扑了冷水一般,
“不行,我要找皇阿玛说理去,我这几年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让我跟去。”自从前两年知道即将有场战争爆发之时,他就一直希望着能上战场杀敌,为此他不分昼夜的专研兵书,每天都要额外花上许多的时间练习刀枪棍棒,为的就是这一天。没想到,随军出行的名单上根本没有自己这十四皇子的名字。
看着墨儿又风风火火的出去了,依靠在炕上的如筠,勾起嘴角神秘的笑了笑。
“主子,你为什么不告诉十四皇子,其实.....”其实皇上的意思就是让十四皇子随军出行。
“喜蔓,有时候人能有机会去自己选择一件想做的事情,那也是一种福气,有的人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如筠悠悠的说了这句话,却不知这话中在感慨的到底是她自己还是康熙,亦或是小八。
尚书房
正在尚书房处理政务的康熙,听到太监的通传,就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笔,让人宣十四皇子进来。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即使觉得再忿忿不平,但是到了尚书房的墨儿还是规规矩矩,心平气和的给康熙请安。
“十四啊,你来找朕可是有什么事情?”即使皇子再多,却没有一个能如同十四一般在他面前毫无顾忌的闹腾,所以在康熙的心里一直都把墨儿当成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同时也是他最小的儿子。
从小到大,墨儿闯下的祸真是数都数不清了,但每每事情都能息事宁人,而当事者却并未受到太多的处罚,除了如筠在宫中的身份地位所致以外,更重要的是康熙的放纵。身为皇帝的康熙,总是感到寂寞不已,但他那父亲的身份却让他想与寻常百姓一般感受天伦之乐,为此他的刻意放纵,也导致了墨儿与他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请皇阿玛答应让儿子明年能随军出征,儿子一定不会添乱的。”墨儿信誓旦旦的像康熙说道。
“咳咳,谁跟你说你明年不去的!”这小子又被他额娘给戏弄了,每次呣子对峙,十四总是被筠儿耍的团团转。
“那就是说有儿子的名字了!”听到这句话的墨儿终于多云转晴,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模样。不过对于有一次被额娘戏弄了的他还是悄悄将这一笔账记了下来,打算等会就回去报仇。
“恩,你回去好好准备吧,可不要丢人了。”其实这一次他特地为十四准备了“一块磨刀石”,希望这一次能将十四锻炼的更加锐利、锋芒。
“谢皇阿玛,儿子告退。”
正当墨儿后退到门口,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康熙突然叫住了他,“十四,身为朕的儿子,你要去打败他,知道吗?”康熙想起曾见过两次面的那个少年,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矫捷的身手,灵敏的感觉,还有狼一般的凶狠。无论如何,他都留不得,留不得。
他,谁?停了许久之后,墨儿还是没有听到康熙接下去的话,就知道现在即使问了,皇阿玛也是不会告诉他的。带着满腹的疑惑还有喜悦之情,墨儿退出了大殿。
“三德子,晚上摆驾景仁宫。”
夜晚,皎洁大殿月光照耀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当然也不乏有人此时正在月下低低的说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话。
“这次也要御驾亲征吗?”一个有些懒散的女声从风中飘来。
“恩,两次了,两次亲征葛尔丹,最终却无功而返,这一次朕一定会将其打败,朕要告诉所有蒙古人,还有西边的那些喇嘛,以及天下的人,朕才是天下之主。”声音虽然低沉,但却丝毫不影响这男子语气中的那副豪迈之气。
“那荣宪公主该怎么办?”荣宪公主,荣妃所出之女,康熙早期非常受宠的第三女,后来联姻蒙古准格尔部。现在清朝与以她丈夫为部落首领的准格尔部战事频起,夹在在其中的荣宪公主的命运却成了所有人心中的一个疑问。
“若葛尔丹肯投降,那他们自然还是安稳的过着日子,但是如果.....,那朕也无能为力。”身为帝王早已手染鲜血,即使下一个是他的女儿,那也绝对不能手软。否则,春风吹不尽,野火烧又生。
荣宪啊,朕给过你机会了,而最后一次就看你的态度了,不要让朕失望啊。
如筠有些愣住了,或许这个结局她从一开始就早已料到了,但是当真的亲耳听康熙所出之时,那份震撼之情似乎没有丝毫减少。此时,她想的只有,以后康熙也会如此这般的对待她的女儿吗?
“不要又胡思乱想些什么,朕是不会这么对我们的女儿的。”当年的决定使得荣宪的人生走到了如此的境地,若说没有伤感之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那个时候即使不是荣宪,也会是其他的女儿。所以他不后悔,可是,真的不后悔吗?
康熙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如筠,用头慢慢的蹭着如筠的鬓发,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如筠的耳边问了一句,“朕真的是个狠心的父亲吗?”
如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只是转过身,将康熙抱住,然后像安抚小孩一样的安抚着这个受伤的父亲。
在这个皇宫之中,是非对错早已变得模糊不堪,做事情也不是依靠着是非而定,而是利益,要考虑到大多数人的利益,而这一点更是在皇帝的身上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一阵微风吹过,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而这也掩盖了如筠在康熙耳边留下的那句悄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康熙36年之事很早以前就有安排,原本是为了如筠和康熙的,但是好多天了,我就像自己和自己下棋一样的,不停的纠结着,康熙到底要不要第三次亲自出征,如果去了那又该什么时候回来,女主难产的时候?还是女主生完孩子以后?前面一种的设定,早已被康熙的爷爷皇太极注册了商标,第二种,在女主生完孩子以后,那岂不是显的康熙无情无义。还有就是女主到底在什么时候生产,以及这个小格格到底是活下来还是挂了?我几乎想了几十种的方案,但每一条却不断的被否定了。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太狗血了。
我甚至还想过,小格格挂了以后,康熙怕女主伤心,暗中掉包...郁闷啊....这几天不停的想着康熙在江山美人之间的比例,最后实在是决定不了....放弃,另走他途
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一方面的所有构想,把这次的机会留给墨儿。原本应该是周末更的,现在晚了点,但是我在纸上都已经写好了,现在就差打到电脑上在加以润色。应该能有两万字,今晚先发7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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