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运气。”
“摸摸底,探听个虚实也好。”水香顶浪子同意七爷去亮子里镇,他说,“我派几名快骑等候城外,接应你。”
水香顶浪子走后,七爷临睡前去看顺水蔓。
昏暗的豆油灯光中,他面容憔悴如土色,涔涔冒虚汗。吞铜化铁术尚未见效,疼痛无地折磨着这个刚强的硬汉子,一声不吭,手指抠进干硬的土墙壁……他忍了忍疼痛说:
“我没事,二哥。”
“兄弟,”七爷紧紧抓住顺水蔓抠进墙壁的手,见它颤抖,鲜亮亮的血从指甲缝流出,泪水在七爷眼眶里打转,他说,“好兄弟,我明早就去亮子里……”
“为我……”顺水蔓很感激。
“什么都别说了,兄弟。”七爷说,“光靠野皮行(画符治病)不中,得去苦水窑子(药铺)四平子(买药治病)。”
“二哥多保重,兄弟们盼你打马归来。”顺水蔓到什么时候想绺子的事都比想自己多,这一点七爷十分敬佩他,“绷星子(火柴)没几盒啦,顺便带些回来。”
大圆的月亮被厚厚的乌云遮住,胡子老巢陡然掉进墨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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