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立即遭到反对,理由是她的身份暴露没有啊?假如军警宪特掌握,那等于自入虎口万分危险,“要去,也得派别人去。”
到程家安排人,最合适的人是程笑梅,铺主父亲死后,继承人是她。程一剪子临终前她不在场,父亲安排徒弟:你先代为经营,等将来小姐回来,把铺子交给她。
“放心,师父。”徒弟说。
“扎彩铺要开下去啊!”师父表达了最后心愿道。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程笑梅的下落,到臧家去问,臧家也说不清,只是说离开大院有些日子了,去向不明。
“还是我去,聂老板不会相信别人的。”程笑梅坚持道,对父亲徒弟的了解,使她甘冒危险走一趟。
最后勉强通过队长亲自回阔别已久的家乡。
明天回西大荒上的架火烧,淡忘的痛苦重新回来,像突然降至的一场秋雨,湿凉而寒冷,记忆有些凄凉——
胡子绑去七爷数月,做母亲的心惶然,当家的臧佰传不着急不着慌,她望着病得不能说话的臧老爷子,求他无济于事,他已听不懂别人对他说的话,连表都分辨不出来,面对落泪声声哀求他救儿子的小妾,竟然嘻嘻发笑。
“你咋听不懂我的话呀!仪传给胡子绑票了,命在旦夕。”程笑梅的心给近乎痴呆的人揉碎,“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程笑梅的命够苦的,三岁时母亲到村外采黄花菜,草甸子上生长着黄花子。厄运落在她的身上,花膀子队(花膀子队:俄国土匪。)将她摁倒在黄花下,三十几个强壮男人将她黄花子一样揉碎,被家人抬回来就咽气了。程笑梅十六岁那年去村外玩,遇到臧老爷子,他借着酒劲弓虽暴了她,也是这次弓虽暴,她怀了七爷,腆着大肚子走进臧家大院做三姨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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