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眼听后窃笑,日本人在跟前他不敢讥笑日本人,副村长演的哪出戏?你们密谈什么我猜得到,故意演戏给我看?你叫我盯着臧家,连你自己也死盯着臧佰传。
一双皮靴从方孔中探出来,接着是半截肥硕的身子,最后是整个一个警察所长,牛小眼将一个人分块后积木一样组合了。
“来袋烟?”牛小眼客气道。
“不啦,所里有事。”
白所长流露出的得意神色,跟牛小眼听到的训斥相差甚远,这更增添自己的判断,牛小眼送到炮楼门口,待他走远转身回来,佐佐木九右卫门站在面前,他挤出笑脸道:
“太君。”
“我肩胛痛,”佐佐木九右卫门左臂绕过右肩按下疼痛部位,说,“痛得厉害。”
“吃药了吗,太君?”牛小眼装糊涂,心想你到底憋不住了吧?你绕我也绕,不往正题上说。
“风湿痛,药不管用。”
“那咋办啊!”
佐佐木九右卫门皱一下眉,平素牛小眼聪明一点就透,今天怎么老不明白,不得不说:
“拔火罐见效。”
“喔,那就拔火罐。”
“拔火罐。”
“太君,我们去拔火罐。”牛小眼说。
佐佐木九右卫门没动地方,牛小眼看出他的意思,说:“我去叫她过来,给太君拔火罐。”
“幺细!”
“我这就去叫她。”牛小眼殷勤道。
“去吧!”佐佐木九右卫门说,“搞几斤高度酒来。”
拔火罐在他们俩之间另有所指,搬到炮楼前,佐佐木九右卫门的肩胛三天两头痛,牛小眼经常陪他去臧老五家拔火罐。刚才佐佐木九右卫门让他买酒,副村长本不喝酒,尤其是高度数白酒更不沾。
每次去拔火罐,他都替佐佐木九右卫门提瓶白酒,开始他猜测白酒用途,是不是太阳花喝酒啊?嫖客喝花酒,都沾酒。推翻自己的猜测是臧老五,他说:
“日本人有怪癖。”
“是吗?咋怪?”牛小眼挤鼓眼道。
“拔罐子消毒。”臧老五说。
牛小眼比臧老五见识广,佐佐木九右卫门有洁癖,一定是干那事前给女人用酒消毒。每次拔火罐都带瓶白酒,他推测的一点儿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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