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呀?”
“副村长布置的,谁知道他查什么。”白所长说,“拢(总)共分四组査夜,每组都有宪兵参加。”
“我知道查什么。”水裆冒出一句道。
“你知道个屁!”白所长说。
“真的,不白唬,真知道。”
“水裆,那你说!”
“找刘哑巴。”水裆一语惊人。
找刘哑巴?刘哑巴失踪多日,宪兵找他做什么?水裆怎么虎拉巴儿(突然)说查夜找刘哑巴呢?
“所长,刘哑巴回村来了。”
“你看见啦?”
“我放他进的村子。”水裆说,封村前一天傍晚他站门岗,刘哑巴跑回来,见是本村人,又是个哑巴,以前看过他的良民证件,就放他进去。
白所长喝干一杯酒,问:
“那天就你一个人?”
“东门就我一个人值班。”
白所长大喜,扭转日本人对自己不满意的机会来了,如果是真的找刘哑巴——这个人一定特别重要。假若自己亲手把刘哑巴交到佐佐木九右卫门手上……白所长放下酒杯,对水裆说:
“带上家伙跟我走!”
“去哪儿,所长?”
“快走吧!别怔喝的(发呆)。”白所长催促道。
“羊卵子没吃完,回来凉了……”水裆说。
白所长扬起腿,照他的裆处踹一脚,说:“真该把你的卵子酱上,省得它啰嗦。”
“我们到底去哪儿?”水裆问。
“你脑袋给羊弹(踢)了咋地?”白所长训斥道。
水裆跟白所长出去,大体猜出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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