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请你不要叫我妈妈,还有我不会承认你这个儿媳妇的,自从三年前你不顾后果的离开之后,我就恨透了你,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木家遭受了怎样的耻辱,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子年又经受了怎样的打击,你现在还好意思回来,还又跟子年结婚,如果你是因为在外面过不下去了所以回来了的话,那么好,你说你要多少钱,我给你钱,你马上拿着钱,离开我的儿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的出现总是会给我们家造成很大的不幸。”白馨喝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却又带着威胁的语气,用那犀利的眼神看着慕兮,说道。
原来白馨还不知道是自己的儿子逼着她结婚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对她发火,不过慕兮却根本没有还嘴的立场,因为她本来就对不起木家,对不起白馨的栽培。
慕兮沉默,看着白馨,喝下了一口咖啡,说道:“妈妈,我跟子年已经结婚了,现在要是离婚的话,子年一定不会同意。”
“子年那边有我去说,你现在只要回答,你答应我的要求还是不答应我的要求就好。”白馨看着慕兮,双手叠放胸前,靠着椅背,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说道。
慕兮低着头,不说话。
“说吧,要多少?”白馨问道。
“如果您认为我是为了钱的话,那么您就大错特错了,请您在没有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请不要随便拿钱来砸人。”慕兮最终还是没能忍得住,本来已经决定吞进肚子里的话,还是没控制住的脱口而出了。
慕兮说完,看了一眼盛气凌人的白馨,起身,朝白馨鞠了一个躬,说道:“妈妈,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在慕兮转身的一瞬间,白馨叫住了她,而她也停住了脚步。
白馨走到慕兮面前,“啪!”给了慕兮一巴掌,她恶狠狠的说道:“不要以为现在不需要住在我的家里,就开始反驳我说的话,不管死现在还是过去,你永远都只是我手下的一个小丫头,你还没有权利跟我这么说话。”
再遇伊甸纶
说完,白馨怒气冲冲的离开。
慕兮捂着被她打的通红的脸颊,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就在这一瞬间,曾经在木家的一幕一幕都开始涌上脑海。
她打翻茶杯,白馨罚她洗了一夜衣服的那一幕,冬天里,白馨罚她站在外面一夜的那一幕,她弄脏了地毯,白馨罚她一天不准吃饭的那一幕,回想着那些悲惨的事情,却不自觉的想到了每一次都有木子年出手相救的那些瞬间。
白馨罚她洗衣服,他就派人偷偷帮她洗,白馨罚她不准吃饭,木子年就从外面带食物给她,白馨罚她站在外面一夜,木子年就偷偷趁着白馨睡着,带着她到屋子里暖和,然后天亮的时候再把她送到屋外,并且用钱封住佣人们的嘴巴。
她以为她已经将那些事情遗忘了的,然而那些事情却在白馨的一个巴掌下全都涌了出来。
她以为那些事情早就离她远去了,然而其实那些事情她只要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就在眼前。
明明是回响她在木家的苦难使的,却不自觉地又想到了木子年帮她的一幕一幕。
夜纱说的对,不管他在外面怎么风流,回到家,对她都是好的。
原来,曾经木子年带给过她那么多的感动,那么多的温暖。
每次想起以前的事情她都会泪流满面,这次也不例外,不知不觉的眼泪就已经在脸颊上泛滥了,咖啡店里的客人们眼光几乎全都聚集在了慕兮的身上,但是她却并不在乎。
咖啡店的门再次被推开,一群男人走进咖啡店,慕兮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那个曾经在酒吧搭讪他的花美男伊甸纶,居然出现在了咖啡店。
伊甸纶看到泪流满面的慕兮,连忙不知道跟自己身后的三个男人说了些什么,然后身后的男人们都离开,并且好奇的看了慕兮一眼。
伊甸纶走到慕兮的面前,嘴角带着笑容,问道:“怎么了?美丽的小姐,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男朋友不要你了?还是得了绝症
现在好了吗?
慕兮并没有打算理会这个伊甸纶,她绕过伊甸纶走出咖啡店。
伊甸纶却不依不饶的跟在慕兮身后。
慕兮走一步,她走一步,慕兮停下来,他也停下来,倒是有一副死缠烂打的意味。
最终慕兮还是忍不住,走到伊甸纶面前,没好气的问道:“喂,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你的联系方式。”伊甸纶一脸笑容,不急不慢的说道。
阳光下他的笑容显得格外耀眼,格外夺目。
慕兮真的不得不感叹,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的是有些天理不容了。
“我叫慕兮,羡慕的慕,路漫漫其修远兮的兮。现在好了吗?你可以不要再跟着我了吗?”被这样的男人一路跟着她会感觉到不自在的。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慕兮?哦~~~~我说你怎么眼熟呢,电视上报道过你哈,你就是能在我们黎市只手遮天的那个木子年木少的老婆对吧?嗯……本人比电视上好看,都说美女不上相,果然是呢。”伊甸纶的脸一点点的靠近慕兮的脸,并且仔细打量着她。
慕兮嫌恶的推开他吼道:“好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可以别再跟着我了吗?我们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吗?”
本来被白馨打了一顿心情就够糟的了,现在还遇到了这么一个粘人的主儿,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了。
就算他帅的一塌糊涂,她也丝毫不会掩饰对他的烦恶。
“既然我们遇到了就是有缘分了,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喝杯茶,或者咖啡也可以啊,刚才的星苑咖啡屋就不错。或者我请你?”伊甸纶显然并没有吧慕兮的话放到心上,他继续不依不饶的说道。
慕兮绕开他,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关上车门,瞪了伊甸纶一眼,对司机说道:“师父快点带我去医院,快点甩开这个男的吧。”
司机飞快的开着车子,很快将伊甸纶甩在了“千里之外”慕兮看着车后一点点缩小的身影,总算有了一种清净的感觉了。
被害1
真不知道怎么的,怎么还会遇到这个男人?
“司机,就不要去医院了,您就在这里靠边停下吧,多少钱?”
“十块。”
慕兮付了钱,下了车,走到马路边的草坪上,疲惫的躺了下来。
她正闭着眼睛思索白馨说的话,在思考日后应该怎么面对她。
其实她并不应该苦恼的,她不是一直都想要离开木子年的吗?可是当白馨那么说的时候,她却有一丝犹豫了,可能是因为夜纱的话吧。
疯了……她真的疯了……
她不断地用手揉搓着头发,然后睁开眼睛,眼前,一张放大了数倍的帅脸正对着她。
她惊恐的起身,伊甸纶顺势躺在草坪上,懒散的看着慕兮说道:“慕兮,我们又遇到了。”
什么叫又遇到了,明明就是他跟踪她的吧?
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
她真的有些想要发火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却偏偏又遇到了这么一个烦人的家伙,他是小孩子吗?难道都不会生气,没有自尊吗?
“喂,你有病吗?”慕兮朝他怒吼道。
本来心情就不好,没有地方发泄,他就自认倒霉吧,谁让他一直跟着她找骂的?
“嗯,我有病,先天性心脏病。”伊甸纶不急不慢,温和的说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是平和的,没有丝毫的波动。
慕兮听到他的话时神情却温和了下来,她坐下来,坐在他身边,问道:“真的?”
伊甸纶点点头,朝她微笑,说道:“我从生下来就是这样。”
慕兮没有再说话。
“所以,看在我可怜的份上,就请我喝咖啡吧,好吗?”伊甸纶说道。
慕兮点点头,说道:“好,那就喝咖啡吧。走吧。”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喝的咖啡厅,我带你去。”伊甸纶笑着说道。
慕兮点点头,跟着伊甸纶的脚步,向前走着。
伊甸纶带她走进一家叫做的咖啡厅,然后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来。
这家咖啡厅的装修很田园,很清新。
就在这时,慕兮忽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便起身,进了洗手间。
被害2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咖啡已经上来了。
伊甸纶正自顾自的喝着咖啡,慕兮看他喝的享受的样子,也喝了一口。
这咖啡的确很香醇,很可口,香中带苦,苦中又带着奶香。
“怎么样?好喝吗?”伊甸纶问道,他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慕兮真的很想问他,一直这么笑,难道不累吗?难道脸上的肉都不会因为笑的太开而稍微麻痹吗?
她一口气喝掉了一整杯咖啡,然后看着一直笑容满面的伊甸纶,说道:“喝完咖啡了,可以离开了吗?”
“陪我唱歌吧。”伊甸纶得寸进尺。
“唱完歌,我就可以回家了吗?小可怜?”
“嗯!”伊甸纶一脸的笑容。
慕兮点头,说道:“这里有KTV吗?”
“这家咖啡厅上面就是,我们上去就好,我在这里有个包房,我们进去吧。”
慕兮并不想去,却在伊甸纶的软磨硬泡之下上了二楼,进了包间。
包间内超大的液晶电视上正放着歌曲,两只镶着水钻的麦克风躺在茶几上,茶几上还放着一些小零食,慕兮坐在沙发上,拿起一包小零食就开始吃起来。
伊甸纶点了一首张学友的开始自顾自得唱起来:
前尘往事成云烟
消散在彼此眼前
就连说过了再见
也看不见你有些哀怨
给我的一切
你不过是在敷衍
你笑的越无邪
我就会爱你爱的更狂野
……
伊甸纶完美的诠释着这首吻别,充满磁性的声线,充满感情的声调,加上那张呢帅气的脸,让慕兮听的有些入神。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全身发热,就连眼神都有些飘忽,她的神经开始异常的兴奋,她不自觉的居然开始“呻吟”
她的身子变得滚烫。
她身体里一股前所未有的欲望侵占了她的大脑。
欲望打败了理智,她走上前,抱住伊甸纶。
被害3
伊甸纶一件件褪去慕兮的衣衫,她的shen吟声早就让他热血沸腾,他亲吻着不断shen吟的慕兮,并且,急促的占据了她的身子。
他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他们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疯狂着。
直到他们都累了,两个赤luo的身子才抱在一起,在沙发上相拥而眠。
当天色黑了下来,慕兮身上的热气完全消散,当她恢复理智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
当她看到赤身祼体的伊甸纶抱着赤身祼体的她时,她连忙将伊甸纶推下沙发,拿起自己的衣衫,遮住重要部位,流着泪水,看着迷迷糊糊的伊甸纶吼道:“你好卑鄙,你下流!流氓!”
伊甸纶穿好衣服,看着慕兮,并且一脸坏笑的坐到慕兮身边,揽住慕兮的肩膀,说道:“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这一刻,她感觉伊甸纶是那么肮脏,龌龊,她嫌恶的打开伊甸纶的手,吼道:“你离我远一点,是你给我下的药,让我失去理智的吧?你知道我的老公是谁,你信不信我叫子年废了你。”
“如果你敢告诉你老公的话,我当然相信你说的。”此时,伊甸纶的笑容变得邪恶,完全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天真。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他怎么会做出给别人下药的卑鄙勾当?
“你……你无耻,你给我滚,你给我滚!”慕兮发了疯的朝他吼叫着。
“我这就滚,对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伊甸纶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朝慕兮邪恶的笑了一下,然后离开。
包房里,慕兮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她双拳紧握,懊悔的感觉在不断的折磨着她,她本来就不该轻易相信陌生人,她为什么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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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屋门口,伊甸纶冷笑了一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当电话拨通之后,他朝电话那头说道:“事情办妥了,开始准备下一步的计划吧,我现在应该可以解脱了吧?”
被害4
包房里,液晶电视屏幕上依旧在显示着那首吻别的MV画面,只是音响是静音的,所以只看得到画面,听不到歌声。
慕兮看着电视机屏幕,整个人的心都如同被掏空了。
她,跟陌生的男人上床了,她,身为已婚女人,身为怀孕的女人,居然跟陌生人上了床。
她,还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伊甸纶会不会像木子年上次一样拍下照片威胁她呢?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惊恐。
她该怎么办。
现在,她该找谁倾诉,该找谁求救。
“啊!”慕兮在包房里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双拳不断地砸向沙发。
右手指尖狠狠地划着左手的手背,左手的手背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但是她却如同麻木了一般感觉不到疼痛。
“慕兮,你这个贱女人,你活该,你活该,你为什么要相信陌生的男人啊,你是脑残吗?你怎么会这样,亏你还是个成年人呢,你怎么会连最基本的危险意识都没,你怎么会被别人的表面给蒙骗,慕兮,你以后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她在包房里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喉咙里开始出现腥腥的味道。
她已经管不了包房外面的人能不能听得到她的叫喊声这回事儿了,她只知道现在她如果不喊出来的话,她真的会郁闷的死掉。
她真的好后悔。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她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换取。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相信伊甸纶那个陌生的男人。
下体开始微微的疼痛,那疼痛感像是一直在告诉她,她跟这个男人刚才那一次次的疯狂,像是在嘲笑她的单纯。
她闭上眼睛,牙齿狠狠地咬向下嘴唇。
“啧……”她的嘴唇被她咬破,殷红的液体流入嘴巴里,那腥腥的味道让她作呕。
手机开始不厌其烦的响动,她知道,不是木子年就是弟弟,再不然就是夜纱,总之肯定是重要的电话,但她却一点也不想接,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这些人。
还有脸再见这个男人吗?
现在她只感觉自己很肮脏,很龌龊,很傻X。
她真的没有脸见人了。
手机一遍一遍不断地响着,像是在跟她打持久战,她没有看是谁,不耐烦的接起电话,说道:“谁呀?”
她尽量使声音变得平静,她的手用力的揪住心脏,并且不断地捶打着,以防自己会因为心痛而说不出话。
“我饿了。”电话的那头,木子年说道。
慕兮深呼吸一下,手狠狠地揪住胸口,泪流了出来,牙齿下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快点买点食物给我送来吧,医院的食物真的是难吃的要死。”说完,木子年便挂掉了电话。
慕兮无力的将电话丢在一边,靠着沙发,无力的坐在那里。
木子年,她还有脸再见这个男人吗?
她都这么肮脏不堪了,她根本没脸见这个男人了。
他说他饿了。
她该去送食物吗?
一个小时过去,慕兮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过,她整个人都好像被魔法定格住了一般,只有眼睛在不断地往外冒着泪水。
手机又开始不厌其烦的响着,慕兮知道一定是木子年,她拿过手机,拆下电池,然后,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走出包房,离开咖啡屋。
路灯密布的大街上,她总觉得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将头低下,飞快的向前走着。
夜风灌进她单薄的衣服中,让她感到微微的寒冷。
身体寒冷,心更加寒冷。
走到家门口,她的脚已经疼痛的失去知觉了,她的腿也已经麻木了。
家里面灯火通明,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打开门,佣人们朝她行李,她没有换鞋就上了楼,佣人们不解的看了看鼻息,然后耸耸肩。
慕兮进了房间,然后,将身上的衣服统统脱了下来,衣服,鞋子,内衣内裤,全都被她塞进了垃圾桶,然后,她光着脚走进浴室,放好了一浴缸洗澡水,整个人埋在浴缸里,直到实在无法呼吸,她才将脑袋探出水面。
洗净身上的肮脏!
她开始不断地搓洗着身子,搓洗着那每一寸被伊甸纶亲吻抚摸过的肌肤,皮肤从白色,变成红色,从红色,变得有些微微发紫,全身都被她搓洗的麻麻热热,她又换了一浴缸热水,在全身各处都擦上了沐浴|乳,然后,整个人都躺在浴缸里浸泡。
她要洗净身上的肮脏气息,她要洗干净,洗干净,洗干净!
泪水依旧不断地在脸颊上流淌,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明明不想再哭的,明明不想到医院的时候被木子年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的,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眼泪就是这么不争气的往下流淌呢。
自认为洗净了全身,她披上浴巾,穿上浴室中的拖鞋走出浴室,吹干了头发,换上了干净的宽松白色大T恤,还有灰色的九分打底裤,外加白色的圆头中跟鞋,在厨房的锅子里,拿出佣人们做好的饭菜,放进保温瓶里,然后出门。
马路上车子亮着刺眼的车灯,这条马路俨然成了灯海。
凉凉的夜风吹拂着她憔悴的脸。
她在马路边上一步步的走着。
其实她可是打车的,但是她不想,她只想这么一个人走一走。
其实有的时候,虐待自己也不是一件坏事。
做错了事别人不惩罚自己,也要自己惩罚自己,这就是慕兮的原则。
强忍着脚下的疼痛,她皱着眉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走着,怀中紧紧的抱着暖瓶,走了好久才到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她先是看了一眼,亮亮的医院牌子,然后走进去,走到了木子年病房门口。
病房里还亮着灯,木子年正拿着一张报纸不耐烦的看着。
慕兮强忍着泪水,打开门,走到木子年面前,将暖瓶放到他怀中,说道:“你要的饭菜。”
木子年准备说什么,但当他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时却什么也没说,他打开暖瓶,看了一眼里面的食物,说道:“鸡腿,蛋炒饭,就这些?”
慕兮点点头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我要睡了!
见到木子年,她心里面就更加的不好受,她真的好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真的好希望一觉醒来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喂,你到底怎么了,搞得半死不活的样子,难道是因为我受伤,内疚的?”木子年将暖瓶盖好,放在桌子上,看着一脸愁容的慕兮,问道。
慕兮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直流眼泪。
明明以为自己能控制住泪水的,明明以为能控制住的,可是泪水就是这么的不听从她的控制掉下来了,并且越掉越多。
“你有病啊,别哭了!咳咳……”因为说话太大声,他的心脏又开始疼痛,他忍不住的开始咳嗽。
慕兮连忙扶住木子年,轻轻地给他抚摸着后背,让他能够舒服些,并且哽咽着说道:“好了,我不哭了,你别再大吼大叫了,你现在需要静养。”
“知道我要静养就不要一直哭鼻子抹泪的烦我。”木子年说道。
“呜呜呜……”慕兮压住木子年的身子,她紧紧地抱着他,紧紧地抱着。
她需要一个温柔的怀抱给她安慰,她需要一个港湾让她停靠。
“喂!咳咳……我好痛!”她压着他的伤口,他感到无比的疼痛。
“呜呜呜……呜呜呜……。”慕兮松开他,整个人蹲在地上,呜呜大哭。
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真的快要虚脱了。
她该怎么办。
看到木子年,她心里更不好受。
“你有病吗?你怎么了?我说过了别在我面前哭,你没听懂我的话是不是?”木子年眉头深锁,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慕兮吼道。
他的吼叫并不管用,慕兮依旧坐在地上哭,他只能保持沉默,靠着身后的枕头,默默地看着她哭。
哭完了,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但是起码超过半个小时了,木子年看着报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哭完了?可以走了吗?我要睡了。”木子年一边一行行浏览着报纸上的字,一边打了一个呵欠说道。
希望一切都只是恶梦
她不想走,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一个人呆在家里只会胡思乱想。
她真的很害怕想起那些事情。
好希望,好希望一切都只是恶梦。
“喂,你走不走?拜托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张带着泪痕的脸了,我真的受够了,快走啊!”木子年朝她吼道。
慕兮用那眼泪汪汪的眼睛看了一眼木子年,然后起身,一句话也不说,拿起保温瓶就往外走,并且轻轻帮木子年带上了病房的门,走之前她还平静的说道:“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打电话。”
木子年一句话也不说,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慕兮坐在病房门外那冰凉的地板上,夜晚,整个走廊空荡荡静悄悄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产生回音。
昏暗的长廊,一眼望去,有一些阴森恐怖。
直到下半身感到恶寒,她才起身,强拖着麻痹的双腿,离开医院,打车,回家。
回到家,她便倒在床上,连灯都没关就睡着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太需要休息了。
对她来说,睡觉就是最好的解脱,唯有睡去才可以不去想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不去想自己已经是一个身体出轨的女人的事实。
明亮的灯光,将大床上慕兮的那张脸照的更加苍白,即使是睡着,她还依旧是愁眉不展,嘴角一直不停地嘟哝着一些什么。
泪水沿着她的眼角一点一点的下滑,打湿了床单,被褥。
————
医院,病房
看完了报纸后的木子年本想着睡觉,却怎样也睡不着,想到慕兮那张满是泪水的脸,他就睡意全无。
无奈中,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拿过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的电话,说道:“东子,帮我查一下慕兮今天的行踪,看看她遇到了什么事情。若是查不到的话就帮我密切留意慕兮最近的一举一动。”
说完,木子年便挂掉了手机,双手叠放在胸前,身子靠着床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报应!
一觉睡到中午。
中午时分,敲门声骤然响起。
慕兮睁开眼睛,揉揉惺忪睡眼,打了个呵欠,问道:“谁?”
“姐,是我。”慕嵘说道。
“进来。”慕兮说道。
门被推开,慕嵘走到慕兮身边,坐在她的床上,问道:“他住院了?”
慕兮点点头,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
慕嵘轻笑:“夜纱告诉我的,呵……报应!”他的眼神里充满恨意,双拳紧握。
慕兮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她知道,恨意早就在慕嵘心中存在了。
“孩子,你打算怎么办?”慕嵘接着问道。
“生下来。”慕兮淡淡的说着,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她没力气跟慕嵘讨论孩子的事情了,真的。
“不行!”
“慕嵘,你要懂事一点,你都这么大了,难道该懂得道理你不懂吗?”
“就是因为懂才不要看着你一步一步的走向毁灭,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的人生就完了!”
慕嵘,我的人生完了不要紧,只要你没事,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唯一的亲弟弟,只要你没事,姐姐就是幸福的……
慕兮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推了慕嵘一下,说道:“你快出去吧,我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我是个成年人了,我有分寸,放心,相信我,嗯?”
“你……。”慕嵘噌的一下起身,一脸怒火,随后离开,并且用力“咣……”带上了门。
带门声很大,慕兮打了一个寒战。
慕兮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穿上拖鞋,走进洗手间。
跟平常一样刷牙,洗脸,下楼,吃早餐。
慕嵘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气得要命找地方宣泄了,她理解慕嵘的心情,可是她也有太多的无奈。
她没有力气再想别的事情了,真的。
嘴里的饭菜虽然都是美味,但却味同嚼蜡,喜欢喝的螃蟹汤就如同清水一般毫无鲜味。
勉强着吃了四分之一个馒头,喝了半碗螃蟹汤,她放下汤匙,靠着椅背,疲惫的说道:“小霜,帮我准备一些饭菜,我要带去医院。”
怎么办,我总想起你……
心里面有事情,人总是会不安心,因为身体上的出轨,她总觉得对不起木子年。
抱着保温瓶,走出家门,刚关掉铁门,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她刚想尖叫,嘴就被人从后面捂住。
熟悉的味道。
难道……
伊甸纶扳过她的身子,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说道:“怎么办,我总想起你。”
看着这张笑靥如花的脸孔,她真的很想给他一巴掌,伤害了别人的人怎么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慕兮狠狠地瞪着他,低吼道:“你还想做什么?”
毕竟是在自家门口,而且她也害怕被记者盯上,就算没有记者,也要防备佣人,所以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正常。
伊甸纶靠着墙壁,翘着二郎腿儿,双手放在裤兜里,今天的他上身穿着浅蓝色的T恤,下身穿着白色的牛仔裤,整个人带着一种清新的感觉,然而,慕兮知道,这表面的清新阳光都是假象,这个家伙是个坏蛋,是个比木子年还要可恨以前倍一万倍的坏蛋。
心里面还是有些恐惧,她不知道这个家伙还要来找她做什么,她怕这个家伙来威胁她,如果那样,她真的就完了,到时候事情败露,木子年一定不会放过她和慕嵘姐弟俩。
“不要害怕,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那件事情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伊甸纶看到慕兮恐惧的眼神,已经猜透了她的心思,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他们都那样了,这男人怎么还能笑得这么自然,他真的太可怕了!
“滚!我不想看到你,无耻的家伙!”慕兮紧紧地抱着保温瓶,转身就走,而伊甸纶并没有阻拦她。
她加快步伐,连忙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到出租车开动,他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她才放心了。
心,悬在半空中,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她下了车,走进医院,来到他的病房前。
她轻轻推开门,病房里木子年正老实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巨大液晶电视。
因为受伤,木子年现在安分了许多,他的身边不再蝴蝶围绕,花朵成群。
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了!
木子年见慕兮抱着暖瓶进来,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看着电视,仿佛慕兮是个透明人。
慕兮将暖瓶放到他床边,转身就离开。
而木子年并没有阻拦。
慕兮离开之后,木子年狐疑的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再一次拨通东子的电话,说道:“东子,叫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没有?”
电话的那头,一阵沉默……
木子年再次追问道:“快说,怎么回事?”
“木少,详细的我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还是去你的病房告诉你一切吧。”
“好……。”木子年应允,然后挂掉手机。
听东子的语气,好像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他叫东子帮他收集信息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东子这样的表现。
他的手指轻轻的在下巴上滑动几下,看着身边的暖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美女护士敲门,进来帮木子年换药。
他任由美女护士给他揭着纱布,涂着药,虽然很痛,但他一句话也不说。
小护士朝他抛媚眼,他也当做没有看到。
东子就在这时推门而出,他是一个长相一般的魁梧男人,身高大概有一八零,长的虽然一般但却挺拔,带着那种男子汉特有的阳刚气。
护士小姐正好换好了纱布,见有人来了,知趣的离开,木子年指了指床边的座位,示意东子坐下来详谈。
东子点点头,一脸凝重的走到座位前,看了木子年一眼,坐下了,眉头始终深锁,并且一脸担忧的看着木子年。
“说吧,怎么回事?”木子年看着东子凝重的表情,问道。
东子看着木子年,深呼吸一下,说道:“您真的想要知道吗?您现在伤口还没有复原……况且……。”
“好了!快说,别磨磨蹭蹭考验我的耐性了。”没等东子说完,木子年便做了个停止说话的手势,并带着命令的口吻,冷冰冰的说道。
究竟是什么事情,他真的好奇,看东子的样子,他就更加着急了,该死!到底是怎样的事情让那个女人哭成那副德行!
压着身体里的怒气!
“那好吧,我就说了,夫人她,好像,好像被人下了药。”东子的吞吞吐吐的说道。
“什么意思?”木子年压低声音,问道。
“我的手下曾经看到夫人跟一个叫伊甸纶的家伙进了,而且上了包房,您也知道那儿的,那儿是很多男人带着女人消遣的地方,并且那里卖瑃药的,夫人跟那个伊甸纶喝了咖啡就上了包房了……。”
咖啡屋,他怎会不了解那里,那里他曾经也带着女人去过。
“就这些?”木子年尽量压着身体力的怒气,看着东子,喘着粗气,咬着牙根问道。
“而且我听说那件事之后就派人跟踪伊甸纶,在他跟一群朋友聊天的时候还吹胡说带着一个很有身份的女的去了那里还下了药,就在刚才,我派去跟踪夫人的线人又看到夫人跟伊甸纶见面了,伊甸纶还抱了夫人,但夫人反感的推开了,两个人还谈话了,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但看夫人的表情,夫人应该很厌恶他。”
“够了!别再说了,你走吧!继续派人给我盯着慕兮。”木子年的拳头狠狠砸向病床,眼神里冒着怒火,手在不断地颤抖。
“是!”东子起身,朝木子年鞠了一躬,然后非常服从命令的离开。
东子离开后,木子年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那个女人那么伤心,原来是被人下药了,怪不得看到他表情那么奇怪,原来是心虚了。
哼……
伊甸纶……
敢碰他的女人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奇…不过他相信,单凭那个叫伊甸纶的无名小卒还不敢做出这种事情,这件事幕后一定有人主使!
…书…从慕兮和夜痕被围攻,到他受伤,再到慕兮被下药,这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过蹊跷!
…网…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他木子年作对,究竟是谁?
他,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想要什么?
刚走到医院门口,慕兮又被挡住,她抬起头,对上的依旧是伊甸纶笑靥如花的脸。
天,他是跟屁虫吗?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在慕兮的心里面涌了出来。
“你到底想要怎样?你想要什么?”慕兮打开他挡在她面前的手,怒吼道。
她的一声怒吼惹得进进出出的人的视线纷纷投到了她和木子年的身上。
她立刻压低声音再次说道:“如果你想要威胁我的话,我劝你还是免了吧,因为我是不会受你威胁的,你这样的男人我是了解的,不就是抓住了女人的把柄就想狠捞一笔吗?不过我告诉你,你搞错对象了,我慕兮是不会随意听你摆布的,你惹火了我,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子年,那样大家都不好过。”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强势的感觉。
面对这种事情,她必须要强悍,即使强悍是伪装的……
伊甸纶微微一笑,那笑容是那么随意,自然,带着一些痞气。
他一脸好笑的看着慕兮,手轻轻地捏着慕兮的下巴,说道:“你真好笑,我说过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这样也不行吗?”
“好啊,你说你只想看看我是吗?现在你看完了,可以走了吧?我真的很厌恶你,我不想看到你的脸,滚吧!”慕兮冲他低吼道,然后狠狠的将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打掉,眼神扫射了一下周围的人,她担心别人看出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她担心有记者拍照。
伊甸纶微笑着,大步流星的离开,一句话也不说。
慕兮看着他的背影,双拳紧握,身子微微颤抖。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的笑容让她感到不安,让她感到恐惧。
感觉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一样,她回头,什么都没有,可能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太累而产生的错觉吧。
“慕兮?来看子年吗?他怎么样了?”头顶,温柔的声音响起。
她抬头,只见夜痕一脸笑容的看着她,眼角,嘴角还是有淤青,但并不妨碍他的帅气度。
快要窒息了
“是啊,我给他送饭了,你的伤还好吧?”慕兮不好意思的说道,好歹他也在危险关头保护她了,而她上次却因为担心木子年而并未过问他的伤势。
“我想来看看子年,跟他讨论点事情,既然遇到你了,我就不上去了,走吧,我们喝杯茶去。”夜痕说道。
面对他的好意,她不好意思拒绝,毕竟,他们也曾经共患难呢。
慕兮跟着夜痕,走到他的银色保时捷面前,他很绅士的帮她打开车门,并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刚一上车,她忽然感到不安,她又下了车,并且,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忘了我还有些事情,不能陪你了。”说完,慕兮拔腿就跑。
夜痕看着慕兮的样子,冷笑一下,摇摇头,发动了车子离开医院。
慕兮一路奔跑着,奔跑着,她这是怎么了,夜痕应该不会是坏人的,可是她却不敢相信他了。
因为伊甸纶的事情,她现在好像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了,即使是曾经保护过她的男人。
她一直奔跑着,现在她需要宣泄,即使她知道肚子里的宝宝经不起颠簸,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跑着。
她捂着肚子,在心里面说道:“宝宝,对不起,原谅妈妈这么折磨你,只要一下下,只要一下下就好,妈妈只要跑一下下就不跑了,原谅妈妈吧!”
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最近,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一般,泪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掉了下来。
路上,美丽的女子一边跑,一边哭,吸引了无数人的注目还有回头观望。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停下脚步,擦干泪水,不再奔跑。
她不想做引人注意的事情,她只想要低调。
她这个肮脏的女人,已经不配得到大家的注目了。
如果可以死,现在她就死掉了,可是她不能,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她真的快要喘不过气了,她好累,好累……
背上的东西就好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快要窒息了。
流产1
脚下一软,身子还是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的倒在了地上,这一跤摔得很重,很重,她明显感觉腰部扭了一下,肚子针的疼痛。
她起身,小腹便开始更加剧烈的疼痛,那感觉就好像有一把刀在疯狂的刮割着她的小腹一般。
孩子……难道?
她正在想着,下体那鲜红的液体便沿着大腿根部往下流。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一身黑衣,带着黑色帽子的女人上前,扶住慕兮摇摇晃晃的身子,问道。、
慕兮捂着小腹,看着女人,说道:“快,送我去医院。”
女人轻松地背起慕兮,如花的脸上带着一些吃力,她背着慕兮疯狂的朝医院跑着,额头上的汗珠滴滴答答滴入她的眼里,难受的泪水都要出来了。
在女人背上的慕兮越来越无力,肚子疼的快要死掉了。
此刻,她好担心,担心她的孩子会出事。
之前,她不想要孩子,但真当意识到这个孩子有危险的时候,她的心里却是这般的难受,难受的无法形容,原来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这句话真的不假。
直到快要失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了孩子对她的重要性。
青城医院门口,女人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但是她还是强撑着进了医院,走廊里,她无力的叫喊着:“医生,护士,赶紧救人!”
“怎么回事儿?”护士上前问道。
“快,病人好像快流产了。”女人气喘吁吁的说着,此时慕兮已经满面苍白,疼得晕了过去。
护士连忙推出推车,在琳琳的帮助下,慕兮被放在了推车上,然后,被推进手术室,随后,医生也进入了手术室,女人安心的坐在急救室门口,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摘下帽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东哥,夫人她好像快流产了。现在就在医院急救室里面抢救呢。”
“林琳怎么回事?”电话那头,东子的语气里带着愤怒。
“不小心摔倒的。”林琳冷冷的说道,她的脸上是长久无法融化的冰川。
流产2
“先不要声张,你先在那盯着点,没有我的指示不准离开,知道吗?”说完,电话女头便传来了“嘟嘟嘟……”的断线声。
林琳冷哼医生,依旧面无表情的说着:“林东,就没别的话要跟我说了吗?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这些了吗?”泪水,在那张冰山一般的脸上蔓延开来……
手术室里,苍白得无影灯下慕兮因为全身麻醉的原因已经睡着了。
孩子保不住了,医生正在给她进行堕胎手术,将她体内的孩子除掉。
她就如同一具僵硬的死尸一般毫无知觉。
手术室外,林琳在焦急等待,慕兮已经在急救室半个小时了,林东还没给她指示,也不知道慕兮[奇]到底怎么样了,万一慕[书]兮出事了,估计她也会受[网]到牵连的吧?毕竟林东派她盯着慕兮的,慕兮出事,木子年肯定会说是她监护不当,一定会杀了她的。
到时候,恐怕连林东都保不住她了。
走廊的那天传来轮椅的轮子跟地面摩擦的声音,林琳问声望去,只见林东正推着面无表情,一身蓝白条条病号服的木子年朝急救室方向而来,林东推得很快,相信他们是很急很急的。
“怎么样了?”木子年冷冷的问道,看着林琳的眼睛里面透露出杀气。
林琳在心里打了一个寒战,看了一眼林东,再看着木子年,然后吞吞吐吐的说道:“在……在抢救,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我不是叫你盯着夫人的吗?夫人怎么会摔倒?摔倒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扶住她?”林东责备道。
就是忽然的摔倒,她怎么能够来得及上前扶住呢?她又不是神仙,又不能事先知道她会摔倒,虽然慕兮摔倒是她的责任,但是看着林东那张冷冰冰的带着责备的脸时,她还是生气了。
她不喜欢林东这样看着她,她讨厌,讨厌死了!
“对不起,木少,都是我的错。”林琳低着头,小声说道。
“恐怕不是你的错!”木子年冷哼一下,然后看着急救室的方向,眼睛里面满是受伤。
外加一张床!
“叮……。”急救室的灯灭了,门随之打开,一脸苍白的慕兮已经被推出了手术室,医生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木子年说道。
“孩子没保住,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病人现在可以转到普通病房静养了。”
“不用了,就把她安排到我的病房吧,我的病床旁边再加一张床。”木子年咬着牙说道,语气依旧很平静,但是眼神却出卖了他。
医生离开,木子年整个人靠在了轮椅背上,看了看林琳,说道:“说,慕兮摔倒前都见了什么人?”
“夫人离开之后,在医院门口遇到了伊甸纶,伊甸纶好像在纠缠夫人,夫人很抗拒,并且把他赶走了,后来夫人又遇到了夜痕少爷,夜痕好像要请夫人去喝茶还是和咖啡的,我听得也是模模糊糊,然后夫人本来是答应了的,但是后来一上车就下了车,决定不去了,然后就跑掉了,我跟在夫人身后,一直看着她,她跑了一会,然后停下来慢慢走,然后就摔倒了。”林琳说道,林琳说话的语气始终显得有些紧张,生怕说错了什么被木子年处罚。
“行了没你的事了,你现在去给我秘密监视伊甸纶的一举一动。”木子年说完,便示意东子把他推回病房。
“是!”林琳对着木子年的背影鞠了一躬,说道。
病房里,已经被打了麻醉剂的慕兮静静地睡在那里,眉头深锁着,就算睡着了,她的眉宇之间也未舒展开来。
木子年坐在床上,看着旁边床上的慕兮,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静静看着她。
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醒来,但是,他必须要等到她醒来,问个清楚。
摔倒……难道是她故意想要摔倒的吗?
还有,她居然跟伊甸纶……不管是不是被下药的,他都很生气。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女人,尤其是慕兮!
“咳咳……。”躺在床上的慕兮轻咳着,但是却没有醒来。
木子年冷哼,拿起杂志,看起来。
他要等着这个女人醒来,跟她问个清楚。
心绞痛
傍晚,当夕阳照进病房里。
慕兮总算是醒来了。
殷红的夕阳下,她的脸色依旧是苍白苍白,不带血色。
下半身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流出了泪水,当她看到自己旁边床上还有个木子年的时候,她吃惊的看着他,木子年怎么会知道她出事了的?
“孩子呢?”慕兮问道,她好无力,好无力,小腹好痛好痛,但比起心上的疼痛,这身上的疼痛真的是算不了什么的。
木子年冷笑,孩子?呵……
“你还知道孩子?说实话你是故意的吧?我等着你醒来就是想要问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故意摔倒,故意想把这个孩子毁掉的?”木子年的话里面氤氲着怒气。他的眼神就好像一把刀,那她的心都割疼了。
孩子……孩子没了吗?终究还是没了……她的孩子……
之前,她是没打算要这个孩子,但是木子年那样的强迫下,她还是决定要了,决定接受这个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故意摔倒呢?
“我没有,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慕兮翻了个身,背对着木子年。
她不想木子年看到她此刻的这副德行。
“没有?你没有吗?你之前不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吗?你之前不就想瞒着我偷偷把孩子打掉吗?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我不允许你打掉孩子,就想出了这么一招来除掉孩子的吧?你以为你这样造成一个意外的假象杀死我的孩子我会轻易放过你的吗?”木子年看着她瘦弱的身躯,嘶吼道。
他,身上的刀口在疼痛,心,不断地绞痛,手术之后,他的心脏总会不间断的绞痛,这一刻,痛的更加厉害,难道是手术的后遗症吗?
“我说过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摔倒,就那么脚一软,我就摔倒了,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失去孩子我好受吗?”慕兮翻个身,看着他,泪最终还是夺眶而出了。
等她的身体好了!
“你听好了,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总之是你把我的孩子杀死了,等你身体好了,你必须再给我生一个孩子,我就是要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你以为你杀死一个孩子就可以解脱了吗?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还是相信她说的话的,看到他的泪水,他就忍不住相信了,但是,他还是气愤。
慕兮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而他也不再说话。
这女人就没别的话要告诉他了吗?跟人发生肉体关系的事情就不打算告诉他了吗?妈的,给他带了绿帽子就想要这样瞒天过海吗?她以为他木子年是什么?是傻瓜吗?
现在看在她身体不好的份上,他就勉强先把这件事情先放一放,都到过几天,她身体好了,他也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他就跟她算总账,哼!
“铃铃铃……。”慕兮的手机不断地响动,她闭着眼睛,摸索到了手机,接了问道:“谁啊。”
“姐,你在哪?”
是慕嵘。
她不能让慕嵘知道她在医院,慕嵘跟木子年见面的话肯定会发生冲突。
“我在外面呢,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是问问,对了我韩国同学来找我了,我想带他在我们这玩几天,这几天我就不回家了。”
慕兮心里面庆幸,还好,还好。
“好。”慕兮应允,然后挂掉电话。
一切都等她康复出院之后再说。
而木子年始终一副冷眼旁观的德行看着她,并且冷笑道:“你还真是会骗人。”
慕兮不说话,她不想搭理他,其实看到他的脸,她就会感到愧疚,感到无言以对。
她到底该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个世界真的对她太不公平了,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些不幸别人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一次,而她呢短短的时间内就遭遇了这么多。
她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为什么!
她,真的快要疯掉了,难受的真的快要窒息了!
还好吗?
慕嵘
三星级酒店——的套房内,慕嵘坐在地板上,一句话也不说,嘴角夏半都是没有剃掉的胡茬子,呆在这里三天了,他一直这样眼睛里面带着泪水。
骗姐姐说是同学来找他,其实并不是,他只是需要一个个人的空间来好好整理一下,可是眼前满是跟夜纱告白的场景。
“夜纱,我喜欢你,离开木子年吧,跟我在一起。”包房里,慕嵘握住夜纱的手,真诚的说道。
夜纱却抽出自己的手,看着慕嵘,笑道:“别开玩笑了,我只是把你当成哥们儿而已,你知道的,我真的很喜欢木子年,喜欢到可以为了他的幸福牺牲掉自我,慕嵘,我们之间不适合,我们还是做好哥们儿吧。”
一幕一幕,一句一句,折磨的他快要发疯了。
他该怎么办,他想要回韩国,想要离开这片土地,忘掉夜纱,但是他不放心姐姐,他无法放心的将姐姐交给木子年那个恶魔,然后一个人自私的离开,姐姐变成这样多半原因都是因为他。
留在这里一定会经常跟也杀见面,不留在这里,他又舍不得姐姐,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双手抱着腿,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憔悴的面容上,那双流着泪的眼睛让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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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
自上次来过电话后,慕嵘三天没有给慕兮打电话了,给慕嵘打电话也是关机。她坐在病床上有些担心,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了,和同学玩的好不好,有没有挨饿。
已经可以自己下床的木子年坐在床上,看着慕兮,一脸不屑的模样,他真的不知道,这女的到底哪有那么多的伤心事,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看得他自己心情也不好。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木子年道:“进来。”
一身蓝色连衣裙的夜纱提着水果篮走进来,她将水果篮放在桌子上,并且环视了病房一周,然后看了看木子年,又看着慕兮说道:“我来看看你们俩,怎么样?还好吗?”
一阵沉默
“还好。”慕兮跟木子年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讶异的看了看彼此,只是一个目光的短暂交汇,仅此而已……
“慕兮,慕嵘没来吗?”夜纱坐在椅子上,假装若无其事的问道。
慕兮摇摇头,说道:“没有来,他同学来了,陪同学呢,我都三天没看到他了。”
夜纱的眼神里面显现出担忧的神色,但是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慕兮现在身体还不好,她不想给慕兮添堵,而且慕兮心情不好,木子年的心情应该也不会好了。
“忽然问慕嵘做什么?我巴不得那家伙永远消失,看到他我就烦!”木子年拿出果篮里面的苹果削着,漫不经心的说道。
……
一阵沉默。
夜纱跟慕兮谁也不说话。
慕兮瞪了木子年一眼。
木子年若无其事的削着苹果,假装没有看到慕兮的眼神。
“子年,慕兮,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再叫我,帮里面还有一些事情。”夜纱起身,说道。
木子年,慕兮,点头。
夜纱迅速的离开病房跑出医院。
慕嵘这家伙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电话打不通,居然连慕兮都不联系,心里面总是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是不是她拒绝的太过于残忍,搞得他现在心情不好了呢?
她站在医院门口,拿出手机,一遍遍的拨着慕嵘的电话,一遍遍听着电话那头:“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
因为不喜欢,因为不想骗他在直接说的,真没想到这家伙会这样玩人间蒸发,若是他有个好歹,她要怎么跟慕兮交代呢?
她再次按了一连串的号码,电话接通后,说道:“小辣椒,我需要帮忙,马上调动帮里的人,给我秘密的在黎市寻找一个叫慕嵘的人的下落。”说完,她挂掉了电话,开着车子,离开医院……
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但却有一种凌乱狂野的美丽,她的眉宇间透露出对慕嵘的担心还有内疚。
或许她那些话真的说的太过伤人了吧?
不是拒绝我了吗?还来做什么?
别墅里,夜纱真的快坐不住了,派小辣椒给她探听消息,现在天都黑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不会有事情不会有事情,但是心里面还是那么的不安。
“铃铃铃……。”家里的电话响起。
慕兮吓了一跳,她走到电话前,迅速拿起电话,说道:“喂,你好。”
“夜姐,我们查到了慕嵘的下落,他在202号房。已经在那里三天了。”
夜纱将电话扔在地上,拿起外套,冲出门,开上车子就往水乡狂奔。
已经呆在那里三天了,天,他在那里做什么?不联系家人,谁也不联系,打电话还关机,他真的是想要她担心死,内疚死吗?
水乡的门口,夜纱整理了一下头发,跑进水乡,上了二楼,找到了202号房,她敲着门,里面没有回声,她只好柔声细语说道:“您好,客房打扫。”
这时,门才被打开。
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夜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日里那个朝气勃勃的慕嵘居然变成了一副邋遢相,满脸的胡茬子,眼神空洞,全身还都是汗味儿。
“你怎么找到我的?”慕嵘并没有请夜纱进去,而是在门口,问道。
“你消失了三天,我能不担心吗?我动用了帮派里的势力在全黎市范围内找寻你,不过效果还不错,总算找到你了,我很强大吧?”夜纱推开慕嵘,走进房间里。
房间里那股汗臭味让她受不了。
好歹这里也是三星级的,怎么都没人来打扫房间呢?
地上凌乱一片,全是泡面盒,还有饼干屑。
可见慕嵘这几天生活的有多糟糕了。
夜纱捂着鼻子受不了的看着慕嵘说道:“你把这里当猪窝啊?快走吧,跟我去我家,洗洗澡,然后吃点好吃的,再这样下去你不饿死也会脏死的。”
夜纱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尴尬,不让自己的神情变得木讷。
慕嵘皱着眉头,看着她,一脸伤感的说道:“你不是拒绝我了吗?还来做什么?”
我不要去你家!
“小屁孩,别这样了,嗯?我们做好朋友吧?”夜纱就好像哄小孩子一样的抓着慕嵘的手,哄着他。
现在先将慕嵘哄骗出这里比什么都重要。
慕嵘将手抽出,冷冷的说道:“你走吧,我不要去你家,我一会会去我姐姐家的。”
呵……他以为她会相信他的鬼话吗?他不是连自己的姐姐都骗了吗?谁知道她走了以后他还会不会再找个地方躲起来?那样的话她就真的要崩溃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从她视线里消失,否则,她无法跟慕兮交代。
“是因为觉得如果我消失了你没办法跟我姐姐还有我那所谓的姐夫,你那所谓的爱人交代呢?还是真的担心我?在我看来你并不是真的担心我,而是怕没法跟我姐姐和那个所谓的姐夫交代吧?”慕嵘坐在床上,拿起烟,抽了起来。
他吸烟的时候是那么用力,好像想要把所有的悲伤都化作烟雾吸进肚子里然后吐出去。
“两方面都有,好了吗?少爷,跟我走吧,你再不跟我走,你姐姐该担心了。”
“你不该来这里。”
“来不来这里是我的自由。”夜纱双手叠放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跟你走不就完了吗?”慕嵘起身,收拾行李包。
夜纱满意的笑了笑。
慕嵘收拾好行李,夜纱便帮他提着行李走在他前面,在门口夜纱还亲自给慕嵘开车门。
慕嵘上了车之后,眼睛始终看着车窗外,不肯看夜纱一眼。
她的忽然造访让他受宠若惊,他的心仿佛就要被麻痹了。
既然不爱他,就不要招惹他。
既然不爱他,就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他越来越离不开她吗?
夜纱的家门口,夜纱停下了车子,帮慕嵘打开车门,说道:“大少爷,到了下车吧。”
慕嵘下车,跟着夜纱走进她的家。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家。
这里干净,简介,大气,家的风格就如同夜纱这个人一样。呵……
那小子已经被我抓起来了!
医院里
夜纱走后病房的气氛一直有些凝重,慕兮在看着电视,木子年却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他看着慕兮的侧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慕兮也是心里面有话却不能说,她一直联系不到慕嵘,心里面很是担心,但是又不能求木子年帮她去找,因为她知道木子年一定不会帮忙的。
“女人!”
“什么?”
……
木子年沉默……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木子年一看屏幕上显示的东子的名字,立马接起来,问道:“怎么样了?”
“OK了,那小子已经被我抓起来了!”
木子年满意的挂掉电话,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并且若有深意的看了一下身边的慕兮。
电话里面的声音,慕兮稍微听到了一些,什么叫做“那小子已经被抓起来了”?
难道是慕嵘?
难道是因为她把孩子弄掉了,他就想报复慕嵘了吗?
慕兮恶狠狠的看着木子年,问道:“什么叫那小子已经被抓起来了?说的是不是慕嵘?慕嵘好几天没跟我联系,我也联系不到他,是不是你搞的鬼?”
木子年轻笑。
这女人,想象力真丰富!
“笑什么?我问你呢!是慕嵘吗?”
这女人!以为他那么无聊吗?没事抓她的弟弟关起来?
“你以为我那么无聊吗?本来我不想说的,既然现在你问了,我想我也必须要说了,我抓的不是你的弟弟,你不需要紧张,我抓的是别人,一个你很熟悉的人,一个跟你有过很亲密接触的人!”
慕兮的脸色大变,整个人被定格住了!
什么叫做她很熟悉的人,什么叫做跟她有亲密接触的人?!难道他知道什么了?不……应该不会的,那件事情只有她跟伊甸纶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
看到慕兮的反应,木子年吃力的下床,然后坐到慕兮的床边,钳制住她的脖颈,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用力过猛,她甚至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不断地咳嗽着,说道:“咳咳……你放开我!”她的脸憋得通红,大脑严重缺氧感觉快要昏厥了!
会被他杀死吗?
见她憋得快要死过去了,木子年松开了她,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三个字:“伊!甸!纶!”
他每一个字说的都是那么用力,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石头,狠狠地砸向了她的心脏。
伊甸纶……
果然,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
接下来,她会怎样?
会被他杀死吗?
好吧,都无所谓了!
她整个人都倒在了床上,看着木子年那犀利如刀锋的眼神,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不过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是被下药的,你是非自愿的,所以我会饶恕你一次的,反正你的处子之身是我的,其他的我就不管了,而且我也没必要管,我又不爱你,当然下不为例!下一次再有这种事情就别怪我对你和你的弟弟不客气了!”说道“弟弟”这个词语的时候,他很明显的加重了语气。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弟弟,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还有,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看你身体不好就没多说什么,现在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就觉得我该把事情说清楚了,以后啊,你最好别再做这种给我戴绿帽子的事情了,不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这种事情被传出去的话始终都是不好的,我倒是无所谓,而你,可是会被说成是荡妇的!”
他的嘴角带着坏坏的笑容,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屑一顾,还有嘲弄。
想来想去,这次,他还是容忍她了,原本准备好好地借题发挥一下,但是现在想来,立刻借题发挥似乎并不好玩,说不定这女人又会逃走,所以他还是决定慢慢的折磨她。
有些事情还是不宜操之过急的!
他心里面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既然没报复够,就不会让这个女人有任何离开的机会和理由!
慕兮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感受到的更多的是恐惧,习惯他的冰冷冲动了,忽然这样,她真的有些怕。
他居然会不追究,真是天下奇闻!
木瑞的生日party
秋季,风变得不再那么热腻,阳光也不再那么灼热,整个黎市多了几分清爽的感觉。
木瑞六十岁的生日派对令木家上上下下蒙上了一层喜气,木家的别墅里早就财阀满座,其实表面上是来给木瑞贺寿,实际上只是为了巴结他而已。
混入别墅中的狗仔也不计其数,这样的日子,如果能够拍下什么新闻,势必会成为绝对的头条,那么狗仔们的奖金也不会少的。
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子稳当的停下,一身黑色西装的木子年与一身青绿色连衣裙的慕兮在车子两边同时下车,然后各自提着彼此的礼物,挽着彼此的胳膊走进别墅。
别墅外的保镖们朝他们行李,他们只是微微点点头,木子年的眼睛里依旧都是冰冷和不屑。
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他们必须要装作很恩爱的模样,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今天这个场合有多重要,万一被狗仔们看出破绽,势必会造成很大的轰动。
大厅里到处都是美食,美酒,来自法国的顶级女子乐团
演奏着一首首优美的舞曲,舞池里,身穿着高档礼服的上流社会人士翩翩起舞。
灯光调试的恰到好处,白色的桌子上早就堆满了各种礼物。
满面笑容的木瑞与白馨手挽着手,在一起招待着客人。
木瑞一身灰色西装笔挺英气,白馨一身白色拖地长礼服优雅而落落大方。
木子年牵着慕兮的手走到木瑞与白馨面前。
白馨一脸惊喜的看着木子年,说道:“来啦,你还知道来啊,我以为你不来了呢,现在可都中午了呢。”显然,白馨并没有要搭理慕兮的意思。
“排队这不才刚刚开始吗?我们来的也不晚。”说完,木子年将手中的红色礼盒双手放到木瑞手中,说道:“爸,祝您生日快乐,这个是我派人从法国买来的顶级野生人参,希望您喜欢。”
木瑞并没有笑,只是板着脸,接过礼物,说道:“嗯。”
我们去跳舞!
慕兮将自己手中包装的非常精子的粉色大盒子双手端在木瑞面前,说道:“爸爸,祝您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个是我自己做的一副十字绣,绣的是一个寿字,虽然不值钱,但是这是我的心意。”
木瑞一脸欣喜的接过慕兮手中的十字绣,而白馨则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慕兮。
慕兮感觉得到白馨的不快,但是她选择无视。
“那么我们去跳舞了。”说完,木子年没等木瑞和白馨答应就拉着慕兮匆忙进了舞池,搂在一起跳着舞。
百瑞看着慕兮的背影,慈祥的笑着,那笑容,是那么温暖。
“一个破十字绣而已,有必要这么开心吗?儿子送你那么贵重的礼物你都没有笑,而她送了这么寒酸的礼物你却笑的这么开心,这就是差距啊。”木子年和慕兮走后,白馨不满的说道。
“白馨,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有些事情我们都说好遗忘的。”
“遗忘?恐怕你这辈子都遗忘不了吧?”
……
与木子年靠的好近好近,两个人的身子几乎贴在了一起,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落在她的头顶,那气息是那么温暖而又均匀。
他的手好大,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显得是那么渺小。
“你在想什么?”木子年问道。
“没……。”
一支舞结束,木子年牵着慕兮走到旁边的休息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休息。
“看你们恩恩嗳嗳跳舞的样子我没好意思打搅你们,你们只顾着恩爱,都没注意到我,我真有点难受哦~~~!”
慕兮与木子年同时抬头,木子年对着面前一身黑色抹胸超短丝绸礼服的夜纱说道:“坐!”
夜纱坐在木子年身边,木子年的手轻轻碰触了一下夜纱的小手指头,这样的场合,他们不能做得太过火,毕竟这是他父亲的生日派对。
慕兮注意到了这一小小细节,她假装没有看到,喝下了面前的一杯红酒,然后起身,说道:“我出去转转,你们聊。”
“去哪?”夜纱问道。
“我头疼,去天台吹吹风。”
是吃夜纱的醋吗?
慕兮没等木子年说什么,便走出大厅。
在木子年与夜纱中间,慕兮总是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木子年与夜纱那么般配,无论谁看都是夜纱与木子年比较般配一些。
她一步一步的上了天台,走到白色的沙发前,懒懒的坐下去,然后,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享受秋日温和的阳光。
木家到处都好吵,到处都是人,只有这个地方是无人的,是安静的。
“怎么不在里面跳舞却一个人跑来这儿睡懒觉呢?”头顶,熟悉的声音响起。
慕兮连忙睁开眼睛,坐好,看着夜痕说道:“里面太吵了,我不喜欢。”
夜痕坐到慕兮身边,说道:“不是不喜欢,是吃夜纱的醋了吧?”
“没有,我不爱木子年何来吃醋一说呢?我本就不喜欢热闹,与里面相比,还是这里好,不但清净还可以吹吹秋风,再过段时间就要到冬天了,那个时候可就不能吹风了呢。”
“你的想法还真是特别。”
“有吗?我不觉得,哈哈……”
“哈哈……”
“对了,你怎么不在里面,跑到这儿来了?”夜纱歪着脑袋,看着夜痕的脸,问道。
“我看你上来了,我就上来了,本来还犹豫要不要上来呢,不过最终我还是决定上来陪你了。”
陪她……这话怎么让她听着那么……
他为什么要陪她……他们之间有没有多熟络。
“慕兮,你爱子年吗?”
“……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爱的话,就离开他吧,比起你,夜纱更需要他。”
“你上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不是,我是为你好,如果你们之间没有爱,你还是离开子年吧,你可以寻找更加温暖的怀抱,比如我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夜痕,开什么玩笑,叫她考虑他?今天不是愚人节的吧?
“我下去了。”慕兮起身,淡淡的说着。
“我说的话,你考虑一下,这是我的名片,我等你的答复,若是你想离开的话,我可以帮你与子年彻底断掉。”夜痕追上去,拦住慕兮,并且强硬的将自己的名片塞在慕兮手中,然后率先一步离开。
话题转的太过急促!
怎么想,夜痕也不会是因为喜欢她才这样做的,他们之间没见过几次,若是喜欢,根本就不可能。
相反,他帮夜纱来做说客的可能性还大一些。
哥哥看不惯妹妹一直这样被男人玩弄,也是人之常情。
不自觉的就将夜痕的名片塞进了银色的手袋里,然后再次躺回沙发,享受着一个人的清静时光。
熟悉的夹杂着烟草味的身体缓缓地靠近了她,她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一张被放大了好几倍的木子年的帅脸。
慕兮连忙推开木子年,坐正了身子,并且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问道:“怎么不跟夜纱聊天却跑出来了。”
额……她说这话,怎么她自己都听着有些酸不拉几的,明明不该是这种腔调的,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不由自主的搞出这种语气了撒。
“你……这是吃醋吗?我怎么听着这话的口气有点酸不拉几的呢?”
“别自作多情了。”
“呵……。”木子年一脸的不屑,慵懒的靠着沙发背,合上眸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小刷子,她从来都没发现,原来木子年的睫毛是这么好看的。
“如果你要是吃醋的话,那你就大可不必了,因为我不喜欢爱吃醋的女人,况且我本身就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人,若是你事事都吃醋,那岂不是要被醋喝死?”木子年说道。
慕兮不屑的将脸转到一边。
什么男人,真以为她会吃醋么?真以为她会喜欢他么?笑话,天大的笑话。
“我没有。”
“那就好!”
……
双方开始无言。
气氛免得安静。
风,划过他的刘海,将他眉毛中间那硕大的"川"字给暴露在了慕兮的眼前。
“知道刚才夜纱跟我说什么吗?”
“什么?”
“说让我好好对待你,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笑话呢?我怎么好好对你?你曾经那么深的伤害了我,伤害了我的家人,我怎么好好待你?你说,我应该好好待你吗?”
这个话题,转的似乎有点太急促,慕兮一时不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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