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和张夫人同时把眼光射向谢冰玉,尤其张夫人,那双眼神犹如两把带毒的利刃一般,恨不得把谢冰玉千刀万诡母也是满脸痛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谢冰玉。
谢冰玉自谢冰雪一早就打上门来时就猜到了谢冰融屋里定有内奸,倍感惋惜的同时也只得暗叹运气不好,只得承认道:“让老太太和夫人失望了,玉儿的确曾答应送常世子一管笛子,但并非如姐姐所说是勾引常世子,而是常世子救过玉儿的命,玉儿为了报恩,又听说世子也雅好笛子,才想着送常世子一管笛子。其实,常世子何尝缺笛子,不过也是见玉儿报恩心切,玉儿说送,他也就没拒绝,为的就是让玉儿还个人情罢了,因为玉儿只有还了人情,才会心安,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哦?玉儿,你当真没撒谎?”李母的眼中瞬间散发出起死回生般的光彩,满怀期望地看着谢冰玉。而张夫人则一脸愤恨地盯着谢冰玉,恨不得上前再给她两巴掌,让她在这里强行狡辩。
谢冰玉一脸正气道:“当然没有撒谎。老太太若不信,也可去问大哥哥,我与常世子的事大哥哥全部知情。”
李母脸色顿时轻松下来,一边点头一边道:“此事是真是假,等融儿回来一问便知。”
张夫人忙跪下一脸沉痛道:“老太太,此事万万不能轻易了结啊!老太太您想,就算那常世子是玉儿的救命恩人,可他们毕竟是未婚男女,私相授受本就犯了男女大戒,如此轻而易举地饶了她实在不能服众啊!何况他们这样已经严重给雪儿与常世子相看之事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后果,这毁的可是雪儿一辈子的幸福啊,老太太您可要给雪儿做主啊!”
谢冰雪听了,更是戳中了痛点,忙哭哭啼啼着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啊,老太太,玉儿如此败坏咱们谢家女儿的闺誉,雪儿已受连累,欣儿也不会幸免,兹事体大,求老太太重罚玉儿!”
李母冷笑道:“此事玉儿是有不妥之处,可重罚了玉儿,常世子就能回头再答应这门亲事吗?”
张夫人想了想,道:“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只要老太太肯舍下脸亲自修一封书信向王妃解释清楚,相信王妃和常世子能理解,再重新考虑也不是没可能的!”
“胡说!”李母气得拍案而起,喝道,“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莫不说有这档子事,就算没有,我也不能腆着老脸去办这种没谱的事,何况那常世子心思本就不在雪儿身上,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没得自讨没趣,还是另找合适的人家吧!”李母训斥完,便起身吩咐秀珠道,“你在这里替我教训一下玉儿,罚她闭门思过一个月!”又吩咐一个婆子道,“马上去松滔馆传话,让融儿一回来就来见我nAd1(”秀珠和婆子忙答应一声,引着众人散开了。
家里这一场前所未有的闹剧谢冰融自然是没赶上,待他打永定王府回来后,早有心腹下人把这场风波一五一十地传给了他听,谢冰融听了登时惊出一身冷汗。他冷静下来后立即吩咐自己的心腹小厮道:“看来咱们这儿有人舌头比别人长了一截,你马上给我查,查出来直接打二十板子撵出去。”那小厮忙答应一声,自去办了。
谢冰融在心里把这件事又捋了一遍,待有了应对之策后方急匆匆地来到荟萃堂领罪。
荟萃堂内,李母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见他进来,立即沉下脸喝道:“好个混帐东西,你可知错吗?”
谢冰融忙跪下,态度诚恳道:“孙儿知错,求老太太惩罚!”
李母问道:“那你自己说,到底犯了什么错?”
谢冰融道:“孙儿不该替三妹妹给常世子传送东西,更不该隐瞒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