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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伸果断的抱住了危慕裳,紧紧拥在怀里。

翻滚的过程中祁覆更是将危慕裳紧密护在自己怀里,两人重叠在一起后将与崖壁的大部分接触面积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之前的天气虽说不上是晴空万里,但也是清风微拂舒爽不已,却不料这会儿老天一个变脸,天空­阴­­阴­郁郁开始层云密布起来。

不多会儿后,天际便飘来了鹅毛细雨,紧接着鹅毛细雨越下越烈,渐渐的变成豆大雨珠,最后竟形成了滂沱大雨倾盆而降。

因为山的道路是环山而上,故从山脚到山顶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条不宽不窄的山路,祁覆抱着危慕裳很快的就下滚到第一个山路间。

但他们的速度太快,而山路并不够宽大,他们在‘砰’一声掉落在山路上后,两人拥抱在一起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的滑出山路继续往山崖滚了下去。

“啊!”

有一名战士骑着自行车冒雨穿行在山路间,耳边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还察觉到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后,眼前突然冒出了一具?两具?躯体,从陡峭的崖坡上直直滚了下来落在他眼前。

还未等他细看,这翻滚的身影就又翻滚着快速的滚出了山路,战士一惊,意识到有人坠崖了,赶紧下车走到崖边张望着他们的身影,并大声喊着:

“救命啊!有人坠崖了……”

此时的豆大雨珠已渐渐打湿了祁覆的军服,而被他紧拥在怀中的危慕裳则影响不大,两人在滚到第一个山路上时,他们的身体可以说是从上面的崖壁直接滚到了山路的路崖边缘。

两人手一伸还未借此以稳住下滑的身影,祁覆跟危慕裳就又滚到了崖壁上。

听到有人替他们呼救的声音,危慕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跟祁覆掉下来后,两人别说呼救了,就是连声惊叫的呐喊都没发出过,都闭着嘴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完全没有张嘴向外求救的意思。

“嗯……”

耳边听见一声撞击声后,危慕裳翻滚的身影向上一瞟,赫然看见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不知祁覆被撞到了什么地方,导致他情不自禁的闷哼出声。

“祁覆,你放开我。”危慕裳伸手想要推开祁覆,翻滚中她的身体重量完全压在祁覆身上,他们这样下去祁覆受到的伤会更大。

就算被祁覆挡住了大部分身形,危慕裳也能感觉到后腰部分被乱石及枝杈等撞刺的生疼。可想而知祁覆定好不到哪里去。

“不放。”祁覆听见危慕裳让他放手后想也不想便回道,依然是略显冷漠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丝丝坚定。

祁覆黯然,为什么每一次危慕裳都让他放手,让他保护她会让她这么难以接受么?

“唔……”猛然的,危慕裳突然瞥见祁覆的脑袋‘砰’一声撞上了一块石头上,祁覆的眉头也瞬间皱紧。

“你快放开,两个人在一起冲击力太大了,你会受伤的。”耳边听着祁覆脑袋上传出来的撞击声,危慕裳目光一暗,刚才那一撞肯定不轻。

其实危慕裳不明白祁覆究竟在固执什么,她明白他想要保护战友的心情,但她也没那么娇弱一摔就坏,她自己也可以的。

“没事。”

说话间两人又滚到了第二个山路上,此时祁覆已有所准备,但在冲击力的作用下两人依然被直直的抛落在了山路边缘,根本来不及在山路上稳住身形。

从崖壁上被一抛一落,重重撞在山路边,紧接着两人又再次翻滚着向下滚去。

哗啦哗啦而下的大雨已完全打湿了他们,视线在密集的雨帘下也渐渐模糊起来,两人翻滚的身影却丝毫不见停下。

罗以歌跟乐浩石开着直升机飞绕在山峰间,不时的从直升机里传出怒吼,不停的吼着嚷着让他们骑快点,再骑快点。

当危慕裳等人发生意外时,罗以歌他们飞在山峰的另一侧没看到这边的情况,当他们绕回这边时,危慕裳跟祁覆的身影已经连连滚下了两个山路。

雨帘中发现一抹在崖壁间翻滚的身影,罗以歌急忙叫乐浩石飞过去,深邃的眸光同时在山路间搜索着,在看到顾林及西野桐他们趴在地上的身影时眸光一暗,他没看见危慕裳的身影!

“啊!……嗯……”突然地,危慕裳的腰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直直刺了一下,惊呼一声后连忙闭紧嘴­唇­,紧接着翻滚一圈后,在身体重量的压力下,刺在她腰上的不明物体竟直直的深刺了进去。

腰后瞬间传来的钻心般的疼痛令危慕裳忍不住惊呼出声,祁覆听见她小声呐喊的声音连忙低头看她,冷眉一皱嗓音焦急的出声:“你怎么了?”

危慕裳被雨水打湿的绝美脸庞清清爽爽,有湿润的短发调皮的黏在她脸颊上,虽然在翻滚中有草屑及泥土粘黏在她脸上,祁覆还是觉得此时的她异常好看。

“没事。”后腰上的物体在翻滚中越刺越深,危慕裳瞬间惨白了脸­色­,看向祁覆的黑瞳却依旧淡然平静。

祁覆身上的伤应该不比她少才对,可祁覆愣是哼都没哼一下。

“那里!”危慕裳的眸光突然一顿,黑瞳兴奋的用眼神示意祁覆,他们的左下方有一棵不算小的一人高的小树。

树虽不高但枝­干­挺粗,如果他们滚到哪里的话,粗大的枝­干­应该足以缓冲下他们翻滚的身形。

祁覆看了一眼那棵小树,二话不说抱紧危慕裳就使劲往那边滚去。

“等等!”

滚近一点后,透过被雨帘模糊的视线,危慕裳这才看清楚小树的旁边有一大石头,照他们这速度及方向滚过去的话,势必会撞上那坚硬的大石。

大石有鳞有角并不圆润,快速的冲击力下,撞上去必定会受伤。

不知祁覆是否没听到她的声音,还是没看到那块隐藏在绿草中的大石,危慕裳紧紧揪着祁覆胸前的军服,想让他慢点或者改变一下方向,这样撞上去危险­性­太大。

而祁覆将她紧密的护在怀中,若撞上去受伤的多半会是他,危慕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祁覆撞上去。也许他们应该放弃这颗小树,继续往下滚。

虽然身下的崖壁凶险不定,但眼前的这颗救命小树却附带着致命的尖刺,撞上小树即使稳住身形,在大师的附带下多半是祸不是福。

“祁覆,别滚过去!”眼看着两人距离大石的位置越来越近,强忍住雨水打落在眼眶想要闭眼的冲动,危慕裳睁着眼紧紧盯着祁覆,朝他大声吼着。

祁覆不是没看到那颗石壁凹凸不平的大石,也不是没听到危慕裳的吼声,而是他的手触到了危慕裳腰后的突出上。

她的左后腰有一跟食指粗的尖树枝直直的Сhā了进去,每滚动一下树枝就Сhā得越深一分,纵使他紧护着危慕裳,也不能阻止得了她腰不与崖壁接触。

眼前有缓下两人翻滚的小树,祁覆不可能放弃这颗小树让危慕裳的腰被树枝越Сhā越深,虽然危慕裳没说什么,但祁覆看见了每翻滚一圈,危慕裳就皱紧一分的眉头。

...

越看着她痛,更知道她所痛为何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直让祁覆一向冰冷淡漠的情绪浮躁起来,拥着危慕裳的手臂也越紧了一分。

危慕裳不知道祁覆所想,她只看到他们的身影离大石越来越近,危险也越来越近,自己却阻止不了祁覆冒险般的举动。此时她的头猛地被祁覆一按,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口。

耳边听着祁覆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危慕裳突然就觉得心酸起来,隐隐约约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嘭!’

“嗯……”

“唔……”

在一声坚硬物体相碰撞发出脆硬的声音后,危慕裳听到了祁覆一声细微的痛吟,两人的身形也瞬间停缓了下来,两人撞上小树与石头后,缓冲下两人身形往后一倒,重力压力下危慕裳腰后的树枝更刺进了几分,瞬间疼的她闷哼出声。

祁覆拥着危慕裳侧躺着停止滚动,他的腰被小树拦阻着,脑袋却撞在了石头上,听到危慕裳的闷哼后揽着她腰赶紧将她抱起一点,看着危慕裳的视线却模糊起来。

“你没事吧?”略微冰冷的声音有着丝丝着急的关心,祁覆努力睁着眼想要看清楚危慕裳的脸,却看到有好多个危慕裳在他眼前晃。

“没事,你呢?”危慕裳一抬头就看到祁覆苍白紧张的脸,那抹苍白让她眉头紧紧皱起,刚才的撞击声异常响亮,不知道祁覆怎么样了。

“没事就……好……”听到危慕裳说她没事,祁覆提着的心瞬间安放了下来,然后他就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疲惫想要沉睡的自己,紧接着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感官知觉。

“祁覆?祁覆!”见祁覆眼一闭脖子一软脑袋就垂了下来,危慕裳一惊,连连惊呼叫唤着他。

祁覆的脑袋垂下后,危慕裳赫然瞥见黄白­色­的大石上有着一抹血红,她心下一惊连忙将手伸向祁覆的脑袋,将祁覆的脑袋搬离大石后,大石上面呈现出一大片鲜艳欲滴的红­色­,妖艳的红直直晃着危慕裳闪烁着的黑瞳。

滂沱大雨的冲刷下大石上血­色­很快就淡了下去,危慕裳稍抬起头看向祁覆的后脑,纵容有心理准备还是被他后脑上的一个血­色­大口给惊了一惊。

掀开皮的大口上正源源不断的涌着鲜血,不淡定的看了一眼大石上尖锐三角形的凸起,危慕裳赶紧摊开手掌让雨水洗刷­干­净自己的手,然后紧紧捂着祁覆的后脑,防止他失血过多。

抱着她的手臂虽然仍旧紧箍着自己,但看到祁覆脑后的伤口及雨水下他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危慕裳目光闪了闪,先紧紧的盯着他平缓无一丝动静的胸膛一眼,这才微颤着另一只手,缓缓伸到祁覆的鼻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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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差别待遇

( 070

“安心养伤。ww”也不正面回答祁覆的问题,罗以歌丢下这四个字就果断的走人关门。

推开危慕裳的病房门,罗以歌一进门就见危慕裳僵着腰在窗前活动着筋骨,一会儿拉手阔筋,一会儿抬腿压筋的。

“受着伤你就不能安分点?”看到危慕裳在那儿抬手拉腿动的起劲的模样,罗以歌就担心万一牵扯到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都那么大个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这么不让他放心。

“不拉一下筋骨浑身不舒服。”回头淡瞥了一眼罗以歌,危慕裳继续着吧她的拉筋事业。

说到底,这还不是罗以歌培养出来的,每天的训练量强度那么大,现在有时间能睡个好觉,舒坦舒坦了,结果劳累惯了的身体反倒养不起尊,处不起优来着的。

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睡了两天一夜,这已经够让她吃惊的了,简直一举超越了她十八年来的记录。

连腰上随便捅个骷髅都能睡个昏天暗地,受伤是借口,危慕裳为了安慰自己她真没这么弱,径自暗示自己说,肯定是基地里这一个月来的超强度训练导致的,否则以她的体质,怎么可能会弱到这种程度。

罗以歌走到危慕裳背后,避开她腰上的伤口双手搭在她肩膀不让她乱动,头一低就将下巴抵在了危慕裳头顶。

“慕儿,我得回基地了。”罗以歌深邃的眼眸微微暗淡下来,他已经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陪着她把伤好了再回去。

把危慕裳留在医院罗以歌没有不放心,他只是想到自己得有段时间不能天天看到她就­肉­疼,还有,危慕裳她很放心,但罗以歌不放心祁覆。

几次三番都跟危慕裳纠缠在一起,罗以歌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安全,但现在祁覆跟危慕裳都还不能回基地,他既不能天天守着他们,也不能把他们其中一人调到别的医院去,最终他也只能无奈的留他们在军医院独处。

“嗯。”罗以歌一靠近危慕裳就警惕的看着窗外,大白天的要是被别人看到些什么不好的举动可不好,好在她的楼层高没人爬窗,对面病房也没看见有人。

她全身灵活的时候都奈何不了罗以歌,现在连腰都不敢动一下,危慕裳可不想跟罗以歌正面冲突。

“还没换药吧?”罗以歌说着就将危慕裳转过身往回拉。

“嗯?”危慕裳不解的看着罗以歌,拉她去哪儿。

将危慕裳按在床上坐好后,罗以歌侧做在她旁边,二话不说就伸手从下到上的去危慕裳的病服。

见罗以歌的手伸向自己胸口,危慕裳心中警铃大响,连忙抬手抓着他乱伸的魔爪。

“你想­干­嘛?”这是医院,军医院,人来人往的军医院,罗以歌还是一名军人,他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换药。”危慕裳警惕的声音取悦了罗以歌,他好笑的看着她,貌似某人的脑袋太黄了点。

“……”危慕裳赫然,不是她想要多想,而是罗以歌的前科太多,她不得不防。

“医院有护士帮我换药。”她不敢劳罗中校大人的大驾,再说了,罗以歌会帮人换药么。

“我不放心。”不理会危慕裳委婉的抗议,罗以歌径自转过她的背,掀起她的病服。

罗以歌强制­性­的转过危慕裳的背,危慕裳不从,但腰间传来细微的疼痛时,她就知趣的配合着罗以歌的转过身去。

虽然转过了身危慕裳却在心里瞪眼,医院有专业的护士帮她换药罗以歌都不放心,难道他这个外行人士帮她换药她能放心。

一掀开病服,危慕裳纤细的腰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可左后腰上的血渍依然透过层层绷带露出头来。

雪白的肌肤与雪白的绷带相衬景,显得绷带上的那片红异常刺眼。

罗以歌眸光微暗,轻柔的拆着危慕裳腰上的绷带。

沉默的气氛又在两人身边围绕,危慕裳垂眸,眸光中罗以歌修长的手一遍遍的绕过她腹部解着绷带。

彻底解下缠缠绕绕的绷带后,雪白的肌肤赫然出现一个血洞般血­肉­外翻的伤口,伤口就像是强硬的在危慕裳腰上凿开一个洞一样,突厄的粘在上面。

罗以歌久久的看着那不大却异常狰狞的伤口,他的眸光很平静,深邃的眸平静的异常黝黑,黝黑的深不见底。

第一次,罗以歌第一次看到一个伤口会有心疼的感觉,以往即使自己身上有多严重的伤,他眼都不会眨一下。可现在看着这伤口,即使这伤并不在他身上,却比长在他身上还要让他疼。

“慕儿,是不是很疼?”不自觉的,罗以歌就这么轻轻柔柔的问出声来,仿佛大一点声就会惊着危慕裳般。

危慕裳垂下的眼捷微微颤动了一下,半响,她才嘴角淡淡一勾,淡声道:“不疼。”

也许疼,也许不疼,疼多了,麻木了,疼也变成不疼了。

不疼……

危慕裳的不疼二字听得罗以歌眸光微闪,疼,怎么会不疼呢,是他还不足以让她信任,还是她就是这么的隐忍,隐忍到他心疼。

消毒水涂抹在伤口上的刺痛感令危慕裳皱了皱眉,可也仅此而已,她俩哼都没哼一下。即使没回过头去看罗以歌,危慕裳也能感觉到罗以歌下手时的温柔。

小心翼翼,唯恐弄伤了她一样。

整个换药过程罗以歌都没有说话,细心的帮危慕裳缠好绷带后,罗以歌低下头轻轻的吻在了她的纤腰上。

危慕裳身上除了腰上的伤口比较厉害外,在崖壁的翻滚过程中,她的身体也有撞得密密麻麻的淤青,及划破的小小伤口。

感觉到两片微凉的­唇­吻在自己腰上,危慕裳身体颤了颤,黑瞳一闪后不自觉的瞥向门口,其实她还是介意的,最起码她无法在人前坦然的跟罗以歌做着亲密动作。

“你是军人。”纪律森严下的军人,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轻浮的动作才对。危慕裳垂着眸,不明天她跟罗以歌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般田地。

“也是你的男人。”轻拥着危慕裳在怀中,罗以歌从不隐瞒他对危慕裳的占有欲,也从不怕他跟她的地下情曝光。

“……”危慕裳不语,她从没承认过她是罗以歌的女人,或罗以歌是她的男人。

“好好养伤。”啄吻在危慕裳颈项,罗以歌便起身准备离开。

危慕裳眸光平静的目送着罗以歌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手搭在门把上临出门前,罗以歌突然回头,暧昧的朝危慕裳眨着眼:“慕儿,记得想我哦。”

“……”耳边听着罗以歌暧昧不已的嗓音,眼里看着罗以歌硬朗的脸上与之不符的调笑,危慕裳瞬间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满意的看到危慕裳脸上无语又无奈的神情,罗以歌嘴角微勾的出了危慕裳病房。

罗以歌走后,危慕裳无聊的看了会儿电视,不 ...

(是无聊的偶像剧就是广告,连连按着遥控器的她在转到某个台时突然就不按了。

某卫视正在播一则新闻,说s城的危氏集团又怎么怎么上了一个台阶,在s城商界的独霸地位怎么怎么稳固,画面里有一抹危慕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危元继被众星捧月的拥簇着走进危氏集团,旁边有无数的记者拿着话筒对着他,嘴里你一句我一言的大声提问着:

“危总裁,您这么年轻就取得如此辉煌的业绩,令危氏集团从此走上巅峰的舞台,请问您有什么感想?”

除了零星几道声音问着危元继的事业外,更多的,人们更感兴趣则是他的绯闻。

“危总裁,您是s城最具身价的钻石王老五,听说你并未有亲密的女­性­朋友?”

“危总裁,听说s城的上流社会流传着:您不爱女人的传说。请问这是真的么?”

“危总裁,据说有人目睹你前晚与一名男子单独吃饭近两个小时,请问他是谁?跟您又是什么关系?”

“危总裁,难道你真的如传言所说,不爱女人喜欢男人么?”

“……”

喋喋不休的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问着同一个人,就算被危元继的保镖阻拦着依旧不死心的死命往前挤。

无论那些拥堵的记者问再多的问题,危元继始终抿着嘴连眸也没抬一下瞅他们一眼,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丝毫不被所扰的自有保镖替他开路护航。

最后,记者们不甘的看着危元继越走越远的冰冷背影,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危慕裳平静的看着危元继生人勿进的背影,危氏的辉煌她不意外,危元继的冰冷她也不意外,危元继的被追捧她更不意外,让危慕裳意外挑眉的是:

她名义上的大哥,危元继,不爱女人?

喜欢男人?

看到这里危慕裳脑海中自动浮现出gay,出柜这样的词,她只讶异了一瞬也没什么了,再然后,她想到了她基本从不想起的危老爷子。

危老爷子膝下只有一子,此子有一儿一女外加她这个私生女一枚,唯一的孙子竟然喜欢男人,不知道老爷子知道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作何感想。

危慕裳也在心里嘘嘘,莫非危家的香火真要断了不成。

不过也不尽然,绯闻都不一定是真的,危元继若真喜欢男人,以他的脾­性­是绝不可能跟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的。

但就算如此,危家也还有一个危元溪,反正危家家世好,背景大,应该有不少青年才俊愿意倒Сhā门的。

而她这个不受他们危家待见的私生女,别说危家不会赔本让她招婿了,就是让她招她也不可能招进危家去。

今天借着电视媒体危慕裳才终于想起危家来,否则她都快忘了在这世上,她还有一帮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又调了一下台,没看到有兴趣的节目危慕裳就关了电视,然后出门找祁覆去了,危慕裳郁闷的是,罗以歌忘记告诉她祁覆的去向就走了。

危慕裳刚走出病房张望一眼就看见一名男医生,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挺和蔼可亲的,危慕裳刚想问他知不知道祁覆在哪间病房的,结果那医生就主动跟危慕裳打招呼了。

“小慕裳,你想去哪儿?”乔诺堪还未走近就见危慕裳左右张望着不知道在找什么,遂上前问道。

小慕裳?

看着乔诺堪危慕裳错愕了一瞬,从没人这么叫过她。既然他认识她,应该也认识跟她一起进来的祁覆了。

“医生,你好。”危慕裳微微一笑向他点头致意,刚想问他祁覆在哪间病房就被他打断话语。

“不用那么客气,你直接叫我乔医生或者……诺医生,堪医生也行。”对着危慕裳,乔诺堪的笑容甚好,总之能让罗以歌另眼相看的人,他好生对待总是没错的。

诺医生……

堪医生……

危慕裳微抽了下嘴角,这医生也太自来熟了一点。

“乔医生,请问你知道跟我一起进来的那名战士,祁覆,他在哪间病房么?”自动忽略乔诺堪给出的后面两个称呼,危慕裳继续散发着她的友好态度。

“祁覆啊?诺……就在你隔壁。”乔诺堪手一伸指向危慕裳左边的哪间病房,乔诺堪纳闷,敢情罗以歌没跟她说。

危慕裳瞥一眼她隔壁房间的病房,心里汗哒哒,这么近早知道她就直接一间间找过去了。

“谢谢乔医生。”朝乔诺堪道完谢,危慕裳就转身走向祁覆的病房。

“不客气。”乔诺堪在深看了危慕裳的背影一眼后,才接着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危慕裳先在从房门上玻璃窗户向里看了一眼,看见祁覆靠坐在床上后,她才推门进去。

听见门口传来的声响,祁覆的视线从电视上的新闻中移了过去,见是危慕裳愣了一瞬,随后嗓音异常平缓的开口:“你来了。”

“嗯。”看到祁覆被包得只露出一张脸的严实脑袋,危慕裳心里有些沉闷,总觉得对不起祁覆。

要不是祁覆护着她,也许那绷带就该包在自己头上了,对祁覆几次三番的伸出援手,危慕裳说不上什么感觉,有感激,有愧疚。

危慕裳走到祁覆的床前,直着腰缓缓坐在凳子上,看了祁覆一眼后气氛异常的诡异。

同样话少的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不是有电视里传出的声音,这相对无语的气氛就更尴尬了。

同样是沉默,跟罗以歌在一起时的沉默,危慕裳觉得理所当然再正常不过了,跟祁覆之间的沉默却让危慕裳觉得尴尬。

“你感觉怎么样?”看着祁覆白花花的脑袋,危慕裳问着祁覆。

虽然他们两人可以算是相识多年了,但他们说过的话绝对没上过十句,两人又都属于沉默寡言型的人,这突如其来的面对面交流,还真有点不知如何开口。

“还好,没失忆。”除了疼跟晕祁覆没感觉到其他的不妥,说没失忆就是想让危慕裳知道,他很好,还跟以前一样,要她不用担心。

“嗯。”其实听到祁覆说自己没失忆,危慕裳感觉不太好受,如果祁覆真失忆了……

“谢谢。”认真的看着祁覆,危慕裳真诚的跟他道着谢,为他毫不犹豫的出手相救,为他在翻滚时护她周全的态度,虽然祁覆­性­格挺冷漠的,但危慕裳能感觉到他的善意。

“不客气。”与危慕裳真挚的黑瞳对视着,其实祁覆更想说的是,跟他她不需要客气,这些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为她做的,不管有什么后果,都不需要她来承担。

……

两人盯着电视又是一阵沉默后,祁覆看了一眼危慕裳始终直挺挺的腰,嗓音不冷不热道:“你腰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勾起一丝笑意,危慕裳无所谓道。

危慕裳觉得医生跟罗以歌都太大惊小怪了一点,她真只是一点皮外伤 ...

(,只是伤口深了点而已,结果罗以歌听了医生的话死活不让她出院。

虽然危慕裳说没事还在对他微笑,但从她动都不怎么敢动一下的腰来看,祁覆怎么也不相信她会真只是一点皮外伤。

但危慕裳说没事,他也不可能强掀开人家衣服查看一番后对她说这不是皮外伤。

……

两人偶尔的交谈几句,更多的时候是在一起看电视里的新闻,气氛就这么诡异又正常的持续着。

“要不要吃苹果?”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跟祁覆说,危慕裳瞥见柜子上放着的苹果便朝祁覆道。

看着危慕裳好几秒,罗以歌才开口回道:“可以。”

其实祁覆不吃苹果,或者说他基本不怎么吃水果,但,若危慕裳让他吃的话,他肯定会吃。

于是,电视的声音伴随着沉默中,危慕裳削了两个苹果,考虑到一个给祁覆的话,他大口啃咬时肯定会牵扯到脑后的伤口,危慕裳便又切了一小块一小块放在盘里。

拿牙签Сhā起一块苹果,危慕裳就举着它递到祁覆眼前,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看一眼眼前方方正正的一小块苹果,祁覆又看一眼危慕裳,这才接过她手里的苹果放进嘴里。

一口咬下去的时候,甜汁四溢的苹果味瞬间扩散在祁覆口中,祁覆第一次发现原来苹果的味道还不错,很甜,很爽口。

也不知是这苹果真的好吃,还是因为这是危慕裳削的苹果,所以祁覆觉得好吃。

于是,病房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幕,有危慕裳在一旁陪着,祁覆就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美味的苹果,虽然两人都沉默不说话,但画面看上去异常的和谐,温馨。

危慕裳斜眼,祁覆虽细嚼慢咽却吃得奇快,眼看着一盘苹果三两下就快见底了,这苹果这么好吃?带着这样疑问危慕裳又动手削了几个苹果。

然后,原本快见底的苹果转瞬间就成小山高高堆起,满满一盘白花花的苹果­肉­。

见祁覆吃的欢快危慕裳也Сhā起一块尝了尝,味道还行,甜甜的,口感也不错,脆脆的。

于是,一个人的苹果大战变成了两个人的苹果大战,危慕裳跟祁覆在沉默中一边看电视,一边慢条斯理的消灭着满盘的苹果­肉­。

///////////

从危慕裳跟祁覆摔下山崖到被罗以歌带走后,他们一直了无音讯,顾林急得那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停下训练就围着乐浩石问:

危慕裳怎么样了?

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罗以歌没打个电话回来?

他们去什么医院了?

他们伤得重不重?

什么时候回来?

等等……

顾林把所有的疑虑都问了出来,乐浩石被她问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跟顾林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罗以歌把他们掳上直升机然后飞走了,再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罗以歌什么音讯也没传回来,一号也不主动去问,或者问了没告诉乐浩石,反正乐浩石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被顾林问得一问三不知。

偏偏顾林还只绕着他颠三倒四的问,弄得这两天乐浩石一看见顾林就远远的躲着她,尽量让自己远离顾林两百米外的距离。

当知道罗以歌回来的消息时,乐浩石瞬间就有种解脱的感觉,心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这两天算是领教到什么叫女人的啰嗦了,然后,他再也不想再领教一回了。

乐浩石这边刚看到罗以歌的直升机刚落地,那边就见顾林直朝她冲了过来。

看到顾林的这番冲劲,乐浩石的第一反应就是跑,但是,他瞬间又强力制止住自己别跑,安慰自己顾林想找的人是罗以歌,罗以歌回来他也就可以摆脱她了。

“乐副队,罗队有传消息回来么?”顾林跑过来,还未在乐浩石面前站定就已经朝他敬完了一个礼,紧接着就张口问道。

乐浩石也赶紧回了个礼给顾林,然后手一伸就果断的指着被房屋挡住的机械训练场:“二号的直升机刚回来,你直接去那边的训练场找他好了。”

“回来了?”顾林眼一睁,惊喜的看着乐浩石,然后疑问的话不等乐浩石再次确认,顾林就已一阵风般又从乐浩石身边吹走了。

顾林一路狂奔到机械训练场,远远的就看见罗以歌的身影从直升机上下来,顾林激动的隔着老远的距离就朝罗以歌挥手:“罗队!”

听见声音罗以歌朝声源处看去,然后他就看到顾林边喊着他边手舞足蹈的向他跑来。

“罗队!罗队……”跑到罗以歌面前,顾林掩饰不住自己看到他的激动心情,刚想开口问他危慕裳的情况,就被罗以歌一个低吼喝住。

“立正!”看着顾林激动粉红的脸颊,目光噌亮的看着他的眼睛,罗以歌开口就是一道口令。

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口令令顾林瞬间收敛起自己的激动,立刻收腿挺身,目光坚定的看着罗以歌。

“看看你刚才的模样,成何体统!”毫不留情的,罗以歌对着顾林就是一阵教训。

顾林心里委屈,她这不是着急担心么,危慕裳都两天一夜没一星半点的消息了,现在看到罗以歌她能不激动么。

“向后转!”

顾林错愕,罗以歌想­干­嘛?她还问他危慕裳的情况呢,心里疑惑顾林却还是罗以歌口令一下,就向后转去。

“跑步走!”

“罗……”顾林心里那个急,罗以歌怎么就让她跑了呢。

“跑!”

“……”顾林委屈,忧伤,郁闷不已,就跟盘里有美味的五花­肉­却只能看不能吃一样。

在顾林抬腿跑动起来的瞬间,罗以歌看着她的后脑袋,满是磁­性­的嗓音脱口而出:“他俩都没事。”

顾林跑动的身形一顿,听明白罗以歌的话后,高兴的裂开了嘴角,瞬间身轻如燕的向前飞跑走了。

虽然罗以歌说没事,但危慕裳跟祁覆没跟着他一起回来,顾林就明白这个没事没那么简单,但只要危慕裳没生命危险,顾林完全不担心危慕裳的恢复能力。

在训练场边遇到淳于蝴蝶跟时朵朵,顾林连忙跟她们说危慕裳的情况:“罗队说慕子没事,你们放心吧。”

“呼……没事就好。”当时发生坠崖事件时,淳于蝴蝶跟时朵朵还在后面,等她们追上去的时候,危慕裳已经滚下山崖去了。

“既然没事,那慕裳回来了么?”时朵朵看着顾林,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吧。

“这个罗队没说,反正死不了就是了,你们也别担心了。”看到时朵朵眼中的忧虑,顾林手一挥轻描淡写的说着。

在顾林看来,只要没死翘翘其他伤都是小事。

“蝴蝶小姐,你跟西野桐他们说一声祁覆也没事,我去冲凉了。”看到西野桐跟余北向她们这边走来,顾林跟淳于蝴蝶说完就脚底 ...

(抹油的溜了。

浑身汗哒哒的,顾林早不舒服的想剥自己皮了,现在危慕裳的事也不用担心了,她可以好好的冲个凉了。

怎么形容淳于蝴蝶看到余北,跟看到西野桐时两种不同的表情呢,前者嫌弃?后者恨不得扑上去?

看着他们二人走来,淳于蝴蝶瞟了一眼余北后自动忽略他的存在,然后绽放出一抹艳丽无双的笑容爱慕的看着西野桐:“野哥……”

“蝴蝶。”西野桐异常淡定,丝毫没被淳于蝴蝶的高压电力影响到,依旧是一脸的温润笑意,随后跟淳于蝴蝶旁边的时朵朵点了点头。

“野哥,罗队回来了,林子说危慕裳跟祁覆都没事,你也别担心了。”

看到西野桐完全没被自己电到的模样,淳于蝴蝶脸上依旧灿烂无比,心底却有些郁闷,这么久了,别说拿下西野桐了,她就是连西野桐的边边角都没碰到。

余北看着淳于蝴蝶别样献殷勤的笑脸,心里却在得意的笑,我让妳丫一场空!

据他深入了解后,余北非常确定,西野桐对淳于蝴蝶完全没那方面的意思。

“嗯,没事就好。”可以看出西野桐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点。

毕竟每天都在一起刻苦训练了那么久,突然间少了一个人在身边,又亲眼看到他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西野桐说不担心是假的。

“没事?哈哈……我就知道覆肯定会没事!”听到淳于蝴蝶说祁覆没事,余北终于开口说话了。

余北一开口就是一阵狂笑,听得淳于蝴蝶直瞪眼,余北这货要不要这么找存在感?

非得要笑得这么颠这么二才过瘾,才能让别人知道他不是空气么。

其实余北笑得非常正常,就是开心的笑出声而已,只能说,蝴蝶小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敌人眼里出蛤蟆。

“余小北!你能笑得收敛点么?”看着余北大大裂开的嘴角,白亮闪闪的整齐牙齿,淳于蝴蝶的心情瞬间就直线下落,好像只有余北不爽的时候她才高兴。

“……”

听了淳于蝴蝶的话,余北瞬间收起自己的笑脸,同样用我很不爽很不待见你的眼神瞪着淳于蝴蝶,“不喜欢看你可以不看啊,又没人拿刀逼着你看我!”

“你娘的,你就在我眼前让我怎么不看?有本事你就别在我面前出现!”

淳于蝴蝶跟余北危险又脆弱的导火线瞬间就被点爆,淳于蝴蝶不顾西野桐就在眼前,看着余北丝毫不顾及她的淑女形象直接爆粗口。

“我勒个去!去!去!去!我爱到哪儿晃就到哪儿晃!你管得着么!”

开玩笑,他­干­嘛要躲淳于蝴蝶不在她面前出现,自从余北决定奋起保卫他男­性­尊严的那天开始,他就没打算绕着淳于蝴蝶走。

“我是管不着!但余北你再给我得瑟试试,信不信我削你!”淳于蝴蝶说着就撸起袖管,大有立马就跟余北大­干­一场的架势。

“谁tm得瑟了?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鼻孔都朝上天了,谁还能比你更得瑟!”

见淳于蝴蝶撸起了袖管,余北也毫不犹豫的撸了袖管,撸完后余北的气场更强大了:“有本事就试试,谁削谁还不一定呢!”

余北算是彻底了解淳于蝴蝶嚣张跋扈的本­性­了,对付淳于蝴蝶,他压根不能把她当女人对待,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他要弱势了淳于蝴蝶只能更嚣张。

“娘的!找削!”听到余北诋毁自己鼻孔都朝上天的丑陋模样,一向爱美的淳于蝴蝶彻底发飙了,小手拳头一握就直往余北攻击而去。

“哼!”看着淳于蝴蝶的架势,余北不屑的冷哼一声,转瞬就跟淳于蝴蝶纠缠在了一起。

而西野桐跟时朵朵,早在淳于蝴蝶跟余北开吵的时候就悄悄的退了开来,如今看到他们两人恋恋不舍的纠缠在一起,西野桐跟时朵朵不约而同的转身就走,丢下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了。

每一次,不论多么和谐的气氛,淳于蝴蝶跟余北一对口总能瞬间打破和谐的气氛,刚开始他们还会劝几句,久而久之,他们就习以为常的不予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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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烈日底下的烤油,没有了疲累的训练,危慕裳跟祁覆在军医院过着以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服日子。

但这舒服日子于他们二人而言却是一点也不舒服,就像刚从繁忙的工作岗位上退休下来的老年人般,一日不动就浑身长毛不舒服。

刚开始几天,危慕裳每天都在病房里小心翼翼的舒展着筋骨,无聊了就去隔壁陪祁覆,两人之间说的话依然不多,一边看电视一边又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但有些微变化的是,他们之间虽然依旧是沉默的时候占多,但好在慢慢的,那种尴尬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最起码就算不说话,他们也能自如的呆在一起看电视。

再过几天他们的伤口稍微好点后,他们会一起到楼下走走,一起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晒晒太阳做些轻缓的运动。

然后,危慕裳还发现一件事,刚开始的时候,她发现有些小护士常常会对她投来不太友好的目光,最开始几天害她还在不断思索,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得罪这些如天使般美好的小护士了。

但某天,他推开祁覆的病房门,一下子接受到众多含着敌意的目光时,危慕裳就隐隐明白,这问题不出在她身上,而是祁覆给她带来的。

直到那时,危慕裳才仔细打量起祁覆来,先不论其他,单单凭祁覆英俊的面容,模特般的身材,略显冰冷的气质,这就足够异­性­为他疯狂的了。

且按祁覆的­性­格,危慕裳想祁覆就算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也肯定不会是一个跟淳于弘一样乱茭的人。

泛滥的感情生活,出现在祁覆身上的机率少到简直可以忽略。

这不,他们逛到小花园的某处,恰巧有三名小护士走过,她们看到祁覆立马殷勤的上前搀扶着他,并细声软语的劝说着:

“小覆你怎么下楼来了,脑部受伤了要多休息才行。”

“是啊,你这样乱走万一头晕磕到碰到什么的话怎么办。”

“来来来,先别走了到这边坐坐。”

“……”

她们一人一句的关心着祁覆,末了将祁覆拉到一旁的长椅上坐着,祁覆从没跟这么多异­性­接触过,还是一群有爱对他无微不至的异­性­,热情的让他无法招架,想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们一人一句给堵了回来。

而原本跟祁覆并肩走着的危慕裳,则被她们视若空气阻隔在了一旁。

危慕裳看着她们对祁覆的热情对她的排斥,及祁覆一脸为难的脸­色­不由好笑,她们这些小护士未免太敏感了点,她看起来有这么稀罕祁覆扒着他不放么。

看到被围攻的祁覆向她投来求助的目光,危慕裳脑袋微微一扭,一副我没看见我无能为力的样子回答着祁覆。

然后任由祁覆被那群小护士翻来覆去,危 ...

(慕裳眼也不抬的在他不远处舒展着筋骨。

最后,在小护士们不得不回去工作而好心的放过祁覆时,祁覆绿着脸幽怨的走向危慕裳。

“你好像很高兴?”没来由的,祁覆觉得他被围攻的时候,危慕裳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在说:今天太阳真好。

“有么?”应该没有吧,危慕裳莞尔,她只不过是冷眼旁观而已。

那群小护士虽然因为祁覆而不太待见她,但也没虐待她,她怎么能因为祁覆的求助而打击掐断她们的爱情萌芽呢,这样不道德的事她危慕裳是绝对不会做的。

再说了,医院里的生活太枯燥无聊了,她也得找点乐子乐呵乐呵自己受伤的身体。

恰巧小护士们每天都会上演的献殷勤戏码,危慕裳看得还挺有趣的,勉强培养培养自己的乐观主义也好。

“你眼睛里明明写着:我心情很好!”祁覆眯眼,有点危险的看着危慕裳。

071 惊吓一捅

( 071

“你眼睛里明明写着:我心情很好!”祁覆眯眼,有点危险的看着危慕裳。ww

若是几天前的祁覆,当他在窘迫的状态时,他就算是知道危慕裳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着乐,他也不会去跟危慕裳说些什么。

但现在,他却直接走了过来,当面质问着危慕裳。

虽然这几天危慕裳跟祁覆之间的交流并不算多,但或许是因为他们­性­格比较相似的原因,很多时候,光看表情他们都能从对方的脸上猜测出对方在想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祁覆在危慕裳面前,不去掩饰自己的原因,只因掩饰起不了多大作用,该知道的危慕裳还是会知道。

有时候,看着危慕裳祁覆会突然产生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也许他们的相见也不算太晚,只是他们相识的太晚,白白浪费了几年光­阴­罢了。

“……”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危慕裳看着祁覆不说话,她只是没对他伸出援手而已,又没落井下石,祁覆应该不会这么小气跟她计较吧。

“咳……我就高兴了你能怎么着?”两两盯着对方半响,危慕裳轻咳一声,小眉一挑,略有些挑衅的看着祁覆道。

既然被看穿,危慕裳也同样不去掩饰自己,看见祁覆纠结她就高兴了、兴奋了,祁覆能拿她怎么着。

“……”这下轮到祁覆瞪眼脱线了,错愕又无语的瞪着危慕裳,没想到啊没想到,以祁覆对危慕裳的了解,祁覆是真没想到危慕裳会这么回答他。

看着这么雄纠纠气昂昂气场强大,个头没他高却昂着下巴斜睨着他的危慕裳,祁覆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最后无奈的败下阵来。

“不怎么着。”看着祁覆瞬间颓败的神情,若仔细听,可以从祁覆的语气里听出,他的语气里虽然满是无奈,却也有一丝宠溺的成分在里面。

对着这番模样的危慕裳,除了不怎么着,祁覆还真想不出他还能怎么着。

骂她?

不行,他不怎么会骂人。

打她?

不行,他不打女人。

绑她?

不行,他没­干­过。

扑她?

行!

但……

他怕被危慕裳劈,所以,想想就好。

对于伸援手这事,在危慕裳几次三番的危险时刻,祁覆是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的就向她伸出了援手。

而祁覆伸出的援手得来的回报是,在他陷入最纠结最窘迫最无法招架的女人堆时,危慕裳的回报是冷眼旁观任由他被拆吃入腹。

不伸出援手也就算了,结果看着槑怂槑怂的祁覆,她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晒太阳吹风。

晒太阳吹风也就算了,当面对祁覆的质问时,危慕裳竟然还尾巴翘得高高的,一副傲娇的孔雀样瞅着祁覆,出口就来一句你能怎么着。

面对如此骑到自己恩人头上的危慕裳,而祁覆的反应时,微微一笑拂衣随风去,全然不跟危慕裳计较。

如此一面倒的局势,祁覆只能暗叹一句,一物降一物。

一个星期过后,危慕裳的伤较祁覆的轻,在她觉得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本想先行回基地接受训练的,但危慕裳跟祁覆一说,祁覆就立马包袱款款的誓死也要跟着危慕裳回去。

但医生说了,祁覆还不能出院。

于是,在祁覆的病房里发生了这样一幕。

电视里的新闻一直在播着,但病房里的两人显然没去看它。

“祁覆,我伤好了我得回去了。”苦口婆心的,犹豫了一番危慕裳决定直奔主题,要走了不跟祁覆说一声貌似不太好。

“那我也回去。”祁覆怎么也不相信危慕裳的伤一个星期就能好。

“不行,医生说了你还不能出院。”祁覆伤的是脑袋,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万一留下个后遗症什么的,让她的良心如何安寝。

“反正你走我就走。”孩子气的,反正祁覆是下定决心了,一起来的肯定要一起走,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先行回去。

“这不一样!我的伤好了,你的伤还没好。”看着这样固执的祁覆,危慕裳真像挥一记狠拳过去。

“我的伤也没事。”脑袋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全世界只有祁覆坚信他的伤没事。

“你娘的!你伤口都还没拆线你不能回去!”危慕裳气得直接爆了祁覆粗口,祁覆的脑袋缝了那么多针,现在还不到拆线时间,怎么能让他回去。

“你走我走。”危慕裳的三字经令祁覆斜了她一眼,随即便瞥开眼盯着电视。

“你tm敢走试试!”危慕裳身子一起,直接一撸袖管,黑瞳危险的看着祁覆。

“你走我走。”祁覆看也不看愤恨的危慕裳一眼,视线依旧黏在电视上,鬼都知道他没在看电视。

“……”看着这样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祁覆,危慕裳拽紧了拳头,强压住想揍上去的冲动。

最后,危慕裳想到了一个桥段,硬的不行咱来软的总可以了吧,但是,想到那画面危慕裳自己先嘴角抽搐的恶心了自己一把。

“小覆覆……咱在医院把伤养好了再回去撒……”

顶着全身的­鸡­皮疙瘩,为了自己的良心能安寝,危慕裳咬着牙弃了生命的在卖萌。

“……”不止危慕裳浑身的­鸡­皮疙瘩,祁覆更是面部线条直抽搐,差点就被雷的口吐白沫,“你……你走我就走。”

危慕裳怒了,彻底怒了,难道她十八年来卖一次萌,结果祁覆还这么不给面子,软硬不吃是吧?

危慕裳恨恨的咬碎银牙死瞪着祁覆,最后她狠狠一拍桌子:“爱走不走!”

带着一腔怒火回了自己病房,危慕裳瞬间躺倒在病床上,mei的,早知道祁覆这么难搞,她就脚底抹油先溜的,还跟他说什么说啊。

可是,她就算走了,以祁覆的­性­格来看,他就是翻墙徒步也会跟着她ρi股滚回基地去。

危慕裳就不明白了,在医院多好啊,每天晒晒太阳,打打太极,瞅瞅美女护士什么的,多美好的生活啊,跟基地苦辣训练能相提并论么,祁覆怎么就那么找虐想要回基地去。

最后,又一番无论危慕裳说什么,怎么说,祁覆都眼也不抬的回答‘你走我走’的情况下,危慕裳妥协了。

就当她大发善心拯救一个濒临死亡的晚期癌症病人好了,她就留下来多陪他几天,随便让自己的伤恢复的更好一些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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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危慕裳跟祁覆的双脚踩在基地的土地上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一回到基地,当听到接下来的训练项目时,危慕裳直感叹自己的好运气,7天才一次的250公里负重30公斤越野行军训练,她竟然一回来就赶上了。

负重30公斤……

危慕裳瞬间就替自己 ...

(的腰­肉­疼起来,她的伤口这几天才结扎的说。

背上负重30公斤,两膝盖上还各负重一个五公斤,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属于自己的重量就已经四十公斤了,末了还要越野行军250公里,中途更要应付教官制造出的各种突发事件。

这一刻,撇去伤势不说,危慕裳唯一庆幸的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睡眠足够充沛,不然这二十几个小时行军下来,她直接在途中睡过去都有可能。

虽然危慕裳回来不是罗以歌去接的,但是罗以歌是知道她回来的,最初知道的一瞬,罗以歌还在想要不要让危慕裳第二天再回来,但仅一秒他就打消了念头。

虽然他心疼危慕裳,但是,危慕裳是一名军人,是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战士的军人,再残酷训练的她都必须要经受,否则,在遇到比训练更为残酷的实战时,等待她的也许就是死亡。

在队伍中,当顾林看到危慕裳向他们跑来的身影时,她差点就失控的熊抱上去,还好她忍住了。

“报告!”

“报告!”

危慕裳跟祁覆跑到罗以歌右侧边,军姿笔挺一个标准的立正敬礼。

听到声音罗以歌侧头,危慕裳的肤质本来就好,以往训练怎么晒好像都晒不黑一样,现在休息了半个月,小脸蛋白白粉粉的,看上去更水­嫩­了。

看到半个月没见的危慕裳,罗以歌的眼眸看上去更为深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硬朗的脸庞丝毫没见波动,依旧严肃着跟他们道:“入列!”

“是!”

“是!”

蹬蹬几个跑步的声音后,危慕裳跟祁覆已经站在了队伍里。

祁覆脑袋上的伤口才刚拆线,为了伤口能恢复的更快,他的脑袋上依然缠满头的绷带,只是现在戴了个军帽没那么明显罢了。

伤口在脑袋上,要处理伤口祁覆的头发肯定得剃掉,据说祁覆现在是个光头,不过危慕裳没见过就是了。

祁覆拆绷带换药的时候她也在换药,且危慕裳对祁覆的光头也没什么兴趣,反正祁覆那张脸就算是光头应该也逊不到哪里去。

“慕子,我想死你了!”危慕裳刚入列,顾林就激动的左手一抓,偷偷握住了危慕裳的右手。

“亲爱的,我也想你。”回握住顾林的手,危慕裳眉眼弯弯的斜看着顾林,就算处在天涯海角,危慕裳也知道这世界上肯定会有那么一个人牵挂着自己。

“亲爱的,你伤到哪儿了?”突然地,顾林就瘪着嘴委屈至极的瞅着危慕裳。

顾林问过罗以歌,但罗以歌怎么也不肯告诉她危慕裳伤哪儿了,伤的怎么样。

“腰上蹭破了点皮,早没事了。”看到顾林心疼的眼神,危慕裳暖暖一笑,宽慰道。

虽然从小关心自己的人就少之又少,母亲走后危慕裳更是孤单一人,但是好在她遇到了顾林,有顾林陪在身边,有了顾林给予的温暖,从危家得到的冰冷,危慕裳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她要的从来就不多,只要有一个温暖知心的人陪在身边也就够了。

“蹭破了点皮?你可真好意思说出口。”顾林讶异一瞬,随即睨着危慕裳鄙视道。

虽然顾林在鄙视着危慕裳,但她握着危慕裳的左手却紧了紧,没亲眼看过危慕裳的伤她还是不放心。

“……真没多大事儿,现在都好了。”深知顾林不相信,危慕裳只能加重语气的担保着。

瞥着危慕裳一副你再不信,我就发誓的小脸蛋神情,其实顾林还是不信。

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事的时候,她就暂且先放了危慕裳一马,等训练完回到宿舍,她一定把危慕裳扒个­精­光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一群奋斗在训练场上的候选特种兵战士,在罗以歌的一声令下,上上下下背负着40公斤的重量就英勇的进了山。

进山前罗以歌给了他们一个指标,基地的位置在正南方,目的地在基地的正西北方向,距离基地250公里,时间是明天早上八点前必须到达。

然后吃喝只给了他们一壶水就果断的将他们仍进了山。

山地里‘蹬蹬蹬’的脚步一阵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划一的踩在地上,仿佛能把山林震摇晃一样,天空中的太阳也渐渐热辣起来。

早晨的微风中还带着一丝清凉,随着太阳的越升越高,渐渐的连微风也闷热起来,最后在太阳的热情下连微风躲了起来。

放眼望去,满山的树木,满身军绿­色­的战士,一张张脸上满是咸涩的汗水。

前一晚跟基地联系说要回来后,危慕裳算是知道为什么天还没亮,基地就来人接她跟祁覆了,敢情是赶着时间要他们来参加这250公里越野训练的。

“危慕裳,你跟我说说你在外面的事呗,整天在基地,与世隔绝的我都觉得自己快成外星人了。”

行军了一段时间后,淳于蝴蝶蹭到危慕裳身边,先是眉飞­色­舞随后又唉声叹气的瞅着危慕裳。

淳于蝴蝶从小到大是野惯了的­性­格,在部队这一方小天地里关押了这么久没疯掉也难为她了。

“蝴蝶小姐,怎么你说的好像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一样?”看着淳于蝴蝶的表情,危慕裳就觉得好像她在外面过着傍大款,泡帅哥,开跑车泡吧的腐败生活一样。

“嗯嗯!在我看来,你就是在外面花天酒地。”

危慕裳没想到的是,淳于蝴蝶竟然还这么爽快的就肯定了她的话。

淳于蝴蝶觉得,军营是什么地方,代表着苦和累,外面的世界是什么,你想花天酒地就花天酒地,你想昏天暗地就昏天暗地,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能跟军营里千遍一律的生活相提并论么。

淳于蝴蝶是潇洒富裕惯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有生活艰难的人民群众,照她这么说,全世界的人民都过着既舒心又满足的美好日子了。

“你以为医院能比基地好多少?从虎­茓­换到狼窝而已。”其实危慕裳也奇怪,罗以歌带她们去的那个军医院,像是专门为她们服务的一样。

她出过医院门口一次,方圆百里,除了医院她没看到过一户人家,连商店餐馆这些生活类的都没看。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医院的专用公交车,每天来回三次,你得搭上了那辆专用公家车你才能走得出医院去。

那军医院各种设施设备即使谈不上最先进却也绝不落后,进去的病人也全是各个兵种的战士,不像其他的军医院就是老百姓也能去看病。

所以危慕裳说那军医院也是一个牢笼,她本还想出去给自己加加餐什么的,但是出去又远,而她又懒,于是最终她什么也没­干­成,愣是在医院呆着哪儿也没去。

听到危慕裳说虎­茓­换到狼窝淳于蝴蝶不信了,认为危慕裳在耍她:“怎么可能!到了外面危慕裳你肯定也去快活快活了,你看看你这­精­神好的,皮肤白­嫩­的,一看就是逍遥过度的症状。”

...

( “再说了,罗队都说你的伤没什么事了,你在外面那么久,就没去什么地方玩玩?”

严重怀疑危慕裳在骗自己,淳于蝴蝶一一列举着危慕裳逍遥快活的证据。

危慕裳也太小气了,自己玩够了不说,连说出来让她也开心开心都不乐意,淳于蝴蝶就将危慕裳拉到了小人行列里,这危慕裳也太不够意思了,亏她们还从新兵连就一路碰撞相交到现在。

“……”危慕裳耸拉着一张脸,异常无奈又无语,淳于蝴蝶怎么就看出她即逍遥又快活了?

她­精­神好是因为她在医院不用训练,每天睡多了行不?

她白是因为腰伤导致她失血过多,那是苍白好不!

蝴蝶的眼睛果然与人类的眼睛不相同,看到的事物完全跟事实不搭边。

“不信你去问祁覆,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逍遥快活来不。”

淳于蝴蝶一纠缠起来的劲危慕裳是相当了解,此时才行了五公里她的腰就开始隐隐作痛了,此刻她没心情去跟淳于蝴蝶纠缠,口风一转就将淳于蝴蝶往祁覆身边推去。

“……”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祁覆,淳于蝴蝶犹豫,非常犹豫,祁覆那人话少不说,还总冷着一张脸,她去问了祁覆能跟她说么,会不会嫌她吵一掌把她拍飞。

想了想后,淳于蝴蝶暗自在心里摇头,还是算了,祁覆她还是别去招惹好了,西野桐还在祁覆旁边呢,万一祁覆拍她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蝴蝶小姐,你去,我相信以你的魅力祁覆一定会告诉你的。”见淳于蝴蝶瞅着祁覆犹豫不决的神情,顾林非常够意思的拍了拍淳于蝴蝶肩膀,一脸士气的鼓舞着她。

“真的?”斜睨着顾林,淳于蝴蝶还是不太信,顾林这货经常坑她。

“我保证!”眉毛高高挑起,顾林拍着胸口一脸的义气。

跑动中淳于蝴蝶斜着眼将顾林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根据她以往的经验来说,顾林应该没这么好心才对。

“蝴蝶姐,我也觉得你要去问了才知道祁覆回不回你。”

一向沉默的时朵朵难得的开口了,其实她是看到了危慕裳时不时抚腰的动作才开口的,这个时候,淳于蝴蝶还是别缠着危慕裳的好,所以时朵朵才合着顾林的谋,推波助澜的将淳于蝴蝶往祁覆推去。

“……那……那我去问问?”犹豫着,淳于蝴蝶实在是被军营的苦闷憋得太久了。既然想为了这点不算事儿的事去找祁覆那块冰山聊天,不得不说,淳于蝴蝶勇气可嘉。

“去!得去!一定去!”见淳于蝴蝶动摇,顾林更是点头如蒜的肯定着。

“嗯。”时朵朵也在一旁认真的看着淳于蝴蝶微笑的附和着。

“……”危慕裳突然就不想说话了,她是真没想到淳于蝴蝶这么好骗。

顾林放火烧山她不意外,看着时朵朵貌似纯洁的微笑,危慕裳就忍不住抽搐着嘴角,她是真没想到白纸般的时朵朵也有火上浇油的一天。

果然,人相处久了,什么本质都会慢慢显露出来。

“我过去了……”脚步转向祁覆,淳于蝴蝶还是不确定的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去还是不去呢?

“嗯!”

“嗯!”

“……”

在两道希翼及一道无语的目光中,淳于蝴蝶亦步亦趋的向不远处的祁覆跑了过去。

淳于蝴蝶刚被骗走,顾林就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危慕裳:“慕子,你腰是不是还没好?”

不然怎么会只跑了五公里就开始不停的抚腰,顾林边说着就想动手去解危慕裳肩上的背包。

“没有的事,都已经好了。”阻挡开顾林搭在肩上的手,这背包足有30公斤重,她不背难道还让顾林替她背么。

再加上顾林自己的背包,加起来扛在她肩上的可就是60公斤了,危慕裳怎么也不能让顾林把她的背包卸下来。

“慕裳,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见危慕裳执着的不肯让她们帮她,时朵朵便退一步道。

休息一下缓解缓解,总比一直行军好点。

“哎呀,我都说了没事,我们继续赶路就行了,用不着休息。”

在医院呆了半个月没怎么训练,虽然危慕裳会做些强度小的运动,可毕竟脱离这些强度的训练也半个月了,身体素质自然会下降点。

再加上危慕裳的伤在腰上,微微弯腰的跑动中背包的重量全落在了腰上,虽然她伤口有包着绷带,但跑动摩擦中势必会蹭到伤口,感到越来越疼的伤口,危慕裳想估计是刚结扎的伤口又给磨破了。

但这些在危慕裳看来根本就不是事儿,这点伤都要呻吟个半天的话她也就不是危慕裳了。

再者,这路程可是250公里,还有时间限制,休息就还是算了吧。

拗不过危慕裳,现在这行军也才刚开始,顾林也就没跟危慕裳争执,想着等危慕裳抗不下去了再拉她一把:“那你有什么不舒服要告诉我。”

“嗯,肯定跑不了你的。”若真到了扛不住的时候,危慕裳也不会跟顾林客气的,她可不会让顾林太舒服自在。

淳于蝴蝶不紧不慢的向祁覆进发着,祁覆被西野桐跟余北左右包围在中间,淳于蝴蝶瞅也没瞅余北一眼就蹭到了西野桐身边。

“野哥。”温柔羞涩的,淳于蝴蝶就这么柔声唤着西野桐,丝毫没看到余北抽搐的嘴角及愤恨鄙视的眼神。

“蝴蝶。”脑袋微微一侧,西野桐温润一笑跟往常一样回唤着淳于蝴蝶。

以西野桐的智商来说,他不可能不知道淳于蝴蝶对于有意无意的示好,不对,应该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淳于蝴蝶对西野桐明显的不同才对。

但是,西野桐就像完全不知道淳于蝴蝶对自己的好感般,他不拒绝也不回应淳于蝴蝶,淳于蝴蝶来,他不排斥,淳于蝴蝶不来,他从不去找,就这么不排斥不靠近的晾着,对待淳于蝴蝶跟对待其他任何人一样。

然后,淳于蝴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像她这么外向又大胆的­性­格来说,既然喜欢应该大胆表白才符合她的­性­格,但是,她就是不。

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对西野桐好,但她就是不开口跟西野桐说‘我喜欢你’。

一热一温,他们就这么一直摩擦碰撞着,却完全没摩擦出个火花来,谁也不知道西野桐是怎么想的。

其实基地里并没有明文规定说男女战士之间不能谈恋爱。

“那个,野哥,祁覆的伤怎么样了?”祁覆就在西野桐左侧,而淳于蝴蝶在他右侧。

中间只隔了一个西野桐而已,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想问祁覆的伤势淳于蝴蝶却没直接去问祁覆,反而问起了西野桐来。

听到淳于蝴蝶问祁覆的伤势,西野桐怪异的看她一眼,再看一眼一脸冰霜的祁覆,西野桐不明白了,淳于蝴蝶要真关心祁覆­干­嘛不直接问祁覆。

或者她怕被祁覆的冰山脸冻伤 ...

(的话,也可以去问跟祁覆一起回来的危慕裳啊,怎么会来问他。

“覆说没什么事。”不明白淳于蝴蝶打的什么主意,西野桐还是据他所知的回道。

其实祁覆也奇怪,他跟淳于蝴蝶真没什么交集,压根就没怎么跟她说过话,她怎么就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祁覆侧头瞥了危慕裳一眼,凭他的直觉,这事应该是危慕裳搞得鬼。

“哦……没事就好,那他在医院过得怎么样?”衡量着,淳于蝴蝶细细斟酌着开口。

“……”西野桐认真的看了淳于蝴蝶一眼,她问这个­干­嘛?重点是,他也不知道祁覆在医院过得怎么样。

本想直接回答淳于蝴蝶说‘我也不知道’的,但西野桐在看到她美眸中的兴奋中时,决定改变方针看看淳于蝴蝶究竟想­干­嘛。

然后,西野桐偏头看着祁覆:“覆,你在医院过得怎么样?”

“……还行。”祁覆是怎么也没想到西野桐会这么问他,他们隔得那么近,淳于蝴蝶又没刻意压低声音,他们之间的谈话他也听到了好不好……

“覆说还行。”得到答案后,西野桐将头侧向右边,眸光温润的看着淳于蝴蝶。

还行啊,那就应该不像危慕裳说得虎­茓­还狼窟那么苦闷无聊了,果然危慕裳就是在骗她。

“那……他有没有去什么地方玩?”看一眼祁覆完全没什么反应的冰山脸,淳于蝴蝶继续灿笑着问西野桐。

帮别人传话,还是一左一右这么近的两个人,西野桐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好像还觉得挺有趣的。

于是,西野桐的脑袋一个左侧看着祁覆:“覆,你有没有去什么地方玩?”

“没有。”被人这么间接问话,祁覆好像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眼睛盯着前方眸光也没闪一下,冷冷道。

“覆说没有。”得到答案后西野桐又一个右侧,给淳于蝴蝶复述着祁覆的回答。

没有?

怎么可能!

都说医院的生活过得还行了,怎么可能还没去什么地方玩。

一定是他们去了什么好玩的地方,怕被别人知道不告诉她而已。

于是,淳于蝴蝶死劲转动着脑子,想着怎么着她也得挖出点新闻来,然后,想了半天的她突然脑光一闪,目光噌亮的看着西野桐:“那他……”

“淳于蝴蝶你有完没完!”终于,一直在旁边沉默不出声的余北听不下去,在淳于蝴蝶再次开口的时候果断的跳了出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吼道。

耳边听着余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嗓音,淳于蝴蝶的笑脸瞬间一跨,余北不找她茬会死啊!

“关你屁事!”淳于蝴蝶的脸变得异常迅猛,从西野桐脸上移到余北脸上的顷刻间,她已然从一名娇羞的淑女瞬间变成了一名骂街的泼­妇­。

“不关我屁事?有本事你别在我耳边瞎嗡嗡响!”自从跟淳于蝴蝶奋起摊牌后,余北跟淳于蝴蝶杠上时的气势就如破土而出的春笋一样,迅猛又强势,挡都挡不住。

从他们旁边经过的其他战士,见他们这番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仅多注目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那明显是看得太多习以为常的表情。

余北跟淳于蝴蝶的音量都不算小,加上危慕裳她们本就一直侧目着淳于蝴蝶,现在看到余北跟淳于蝴蝶秒杀般杠上的情景,危慕裳挑了挑眉。

“这半个月他俩进展这么快?”问着顾林,危慕裳犹记得她走前余北谦让淳于蝴蝶的神情,这才一眨眼,怎么就转化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淳于蝴蝶情场裹足不前,没想到敌场进展这么迅猛,简直可以用光年来形容了。

“哎,你是不知道,他俩每天杠上的次数比你一日三餐还多,扛的就连一号都知道了。怪异的是,一号既然还不管,说这样有利于促进男女战士的士气,这是好事。”

顾林就不明白了,士气固然重要,可是,有这样提倡士气的么,要是哪天一号看到男女战士一见面,就跟菜市场一样嚷嚷个不停兼拳脚相向,估计一号就不认为这是好事了。

危慕裳挑眉,一号知道?还纵容?

看来她不在基地的这半个月,错过了很多­精­彩啊。

“余北跟淳于蝴蝶应该都算正常人,但他俩凑一块,就是俩奇葩,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懂的。”

感叹着,危慕裳只能说,这世上啥人都有,人生中能遇见那么一两个也算是走运了。

转瞬间,见淳于蝴蝶跟余北又杠上了,未免受伤的祁覆被他们的战火波及到,西野桐淡定的将祁覆拉到了一旁,留给他们足够大的战场。

“余小北这是吃火药了?”任由西野桐拉着自己走,瞟了脸红脖子粗的余北一眼,祁覆难得的出声评价起来。

跟个小女孩动火气,余北也太丢男人的面子了吧。

“额……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过两天你就习惯了。”西野桐也解释不了余北跟淳于蝴蝶这属于什么状况,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淳于蝴蝶跟余北一杠上后,他们吵着吵着就停了下来,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不得不说,这架他们­干­了半个月,双双可都进步不少,搏斗技能大大的长进了。

他们停下后,危慕裳他们也没等他俩,果断的将他们抛弃在了ρi股后面。

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后,危慕裳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依稀看到两抹身影你一拳我一脚的纠缠在了一起。

就在淳于蝴蝶跟余北打得热火朝天时,他们的左侧突然‘嘭!’地一声巨响。

震耳欲聋的响声吓得他们一惊,他们同时停下手捂着耳朵,等巨响过去后他们看向硝烟弥漫的左侧,赫然发现不远处平地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当下淳于蝴蝶跟余北看着那个大坑就一阵心惊,若是这坑出现在他们脚下……

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正当淳于蝴蝶想说什么的时候,从天空中飘下来这么一句怒吼:

“余北,淳于蝴蝶,你俩在这儿生蛋呢!再磨蹭我给你们吃大炮!”

大炮?

大炮!

淳于蝴蝶跟余北四只眼睛瞬间大大瞪起,当下二话不说就争先恐后的向前飞奔而去。

在大炮的眼前,背上背的30公斤,膝上绑的10公斤,瞬间就成了一粒沙啊,两人身轻如燕般飞快的向前跑着。

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命跟教官的大炮拼,此时此刻,他们也不会以为乐浩石在跟他们开玩笑,刚才那个近距离的深坑就是跟警告啊!

“你娘的!余小北都是你害的!”不然她现在用得着这么拼命么,淳于蝴蝶一边死命跑,­性­感的­唇­瓣还不忘喋喋不休的喷着余北。

“我呸!一个巴掌拍不响!”眼看着淳于蝴蝶超过自己跑在前面,余北大掌一抬,毫不犹豫的往淳于蝴蝶的背包重重拍去。

“啊……”背上被余北猛得一拍,淳于蝴蝶上身前倾一个踉跄,差点摔扑在地上。

...

“你娘的!敢给我玩­阴­的!”

淳于蝴蝶气得牙痒瞪眼,跑过一棵大树时瞥见它垂下一枝枯树枝,淳于蝴蝶立马拉了过来,跑动中三两下除去末尾小枝,举着一根树棍嫣然拿着一根金箍­棒­一样。

然后,不知道当时的淳于蝴蝶在想什么,看着余北脚步飞快的身影,她疾跑几步抓紧树枝就直直的往余北ρi股桶去!

“啊!啊……”

ρi股突然一痛,余北惊叫一声反­射­­性­的收缩起臀,部肌­肉­,然后……

然后余北悲哀的发现,一夹紧ρi股,ρi股反而更痛,奔跑中回头一看,只见淳于蝴蝶面目狰狞的拿着根树棍,直直的Сhā着他ρi股。

“你!你……淳于蝴蝶你混蛋!”余北忍着痛一掌挥开黏在ρi股上的棍子,咒骂淳于蝴蝶一声后就以更快的速度往前飞去。

哀嚎的身影足以表明他有多想远离淳于蝴蝶,捂着疼痛的ρi股,余北的心在滴血,他ρi股不会开花了吧?

淳于蝴蝶……淳于蝴蝶不是人,这也太狠了,竟然拿棍子捅他菊,花!

她还是女人么!

举着金箍­棒­,余北跑得有多快,淳于蝴蝶就在后面追得有多快:

“余小北有种你tm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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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俺最近忙,这几天的更新可能会不定时,望谅解:gt_lt:

072 彪悍泼­妇­

( 举着金箍­棒­,余北跑得有多快,淳于蝴蝶就在后面追得有多快:

“余小北!有种你tm别跑!”

“淳于蝴蝶,有种你tm别追!”

见鬼!

你说不跑就不跑?

他余北又不是笨蛋!

余北心里又气又委屈,他竟然被淳于蝴蝶捅菊,花了!

现在还被罪魁祸首举着凶器在ρi股后面追杀,在乐浩石大炮的威胁下,余北又不敢停下来跟淳于蝴蝶一决高下,他不跑难不成继续让淳于蝴蝶给他ρi股开花么。

“虾米!这淳于蝴蝶也太彪悍了吧!”飞机上,乐浩石拿着望远镜紧紧盯着在地上奔跑着两人,丛林缝隙间,他清楚的看到余北被淳于蝴蝶给爆菊了!

然后,乐浩石盯着淳于蝴蝶手里的木棍,突然就替余北­肉­疼起来。

掬花啊。

脆弱的掬花啊。

被爆了啊。

“二号,你说……被爆菊是什么滋味?”虽然替余北­肉­疼着,但乐浩石貌似对结果更感兴趣,于是,看着驾驶座上的罗以歌他就这么问了一句。

“……”乐浩石的话一问出口,罗以歌当下就有了把他扔下飞机的念头,他又没被爆过,他怎么知道!

“你想试试?”冷冷的斜睨着乐浩石,罗以歌浓眉一挑,嘴角一勾,邪魅的飙出四个字。

看着罗以歌森冷的眼眸耳边听着他邪气的嗓音,乐浩石突然就抖了一抖,背脊冒出层层冷汗。

“唔……不想!不想……”看着罗以歌乐浩石突然就ρi股一紧连忙摇头,好像有人站在他后面,他的掬花即将不保一样。

淳于蝴蝶跟余北你追我赶的飞奔着,原本落后在队伍尾巴上的他们,不多久就赶上了大队伍。

“野哥!野哥!救我……”远远的看见西野桐的背影,余北快速超越队伍后面零零散散的战士,人多了他就不敢再捂着ρi股了,满头大汗飞舞着双手向西野桐求救。

听见余北的声音,西野桐他们都回头看去。

虽然余北依旧跑的飞快,可若仔细看,会发现他跑步的动作有些些怪异,那腿像是一拐一拐的。

烈阳下,一名名战士都汗流浃背,背着大背包喘息着大步行走着。

见余北和淳于蝴蝶先后跟一阵风似得飘过他们,其他战士都羡慕着他们的好体力,他们要是一开始就这死命跑,到了最后还不定怎么爬到目的地。

“野哥!野哥……”跑到西野桐跟前,余北一下蹿到西野桐身后,用他挡着紧追不舍的淳于蝴蝶。

淳于蝴蝶追上后,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在大口喘息着,烈阳透过稀松树林的缝隙,大片大片的照­射­下来,满头满脸的汗水沿着淳于蝴蝶的面部线条流向下颚,在她下巴处汇聚成滴滴汗珠,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土地上。

“余……余小北,你还像个男人么?竟然躲到别人背后去!”这也太不像话了,见余北可怜的小眼神淳于蝴蝶就各种来气,这男人也忒懦弱了。

她一弱小女子,他堂堂一大男人,怎么看也是她处下风吧,他竟然还好意思躲别人背后寻求保护。

“我不像男人?淳于蝴蝶你怎么不看看你像是个女人么?”余北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说他不像个男人,唯独淳于蝴蝶不行,因为在他眼里,淳于蝴蝶tm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

她自己身为女人都不像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来评价他这么男人的男人!

“余小北!”竟然敢当着西野桐的面说她不像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紧紧握着手中的金箍­棒­,淳于蝴蝶眸光猩红的瞪着躲在西野桐身后的余北,找着时机正想扑上去。

“好了,你俩都消停会儿!”被余北揪着背包左右摇晃,眼见着这两人又要­干­上了,西野桐赶紧出声阻止道。

烈日树荫下,停下脚步后危慕裳轻抚了一下左腰才放下手,然后抬眸就见到斗牛般的淳于蝴蝶,看着如此怒发冲冠的淳于蝴蝶,危慕裳直幽幽的感叹:

“蝴蝶,你算是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刮目相看了。”

淳于蝴蝶愣了一下后不由撇嘴,她也不知道她跟余北怎么就闹出这样了。

他们几人停下来解决淳于蝴蝶跟余北的恩怨,其他战士在快速的越过他们时多瞅了几眼,可没有一个人停下来看戏,刚才那声巨响他们可是听到了的。

“何止是刮目相看,简直就是……”

“嘭!”

余北指责的话还未说完,再次被一声巨响打断。

巨响像响在耳边一样,心惊的战士们惊了一瞬后,纷纷看向盘旋在天空中的那辆飞机,准确的说,那体型硕大的飞机是一台运输机,毫无疑问的,里面坐着的一定是他们的教官罗以歌跟乐浩石。

“又来!我先走了……”余北看着转瞬便跟上他们的那架飞机,眼一瞪直接脚底抹油的溜了。

余北反应迅速的转身向前飞跑着,瞬间就只剩一抹背影给他们,其他人看着余北如此灵活的思维及敏捷的身体,不由嘴角微抽,这反应也太大了点。

好歹他们也是人,一名军人,罗以歌他们就算再怎么恐吓,也会考虑到他们这些菜鸟的人身安全。

不过……

再‘嘭!’又一声巨响距离他们更近时,他们面面相觑一眼,下一秒不约而同的脚步一抬,像出弓的箭一样飞­射­出去。

“啊……我的天!罗队他们玩真的!”听着身后不管怎么跑都甩不掉的震天响,顾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大喊着边跑边道,狂奔的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那一枚枚大炮小炮不要钱是吧?

他们也就一群小小的菜鸟而已,对他们要不要出手这么阔绰,又不是暴发户!

“他们什么时候玩过假的?”危慕裳也不顾腰上传来的疼痛,脚步丝毫不停歇的追赶着。

地上的战士满头大汗,满心血泪在拼命的保着自身安全,天上的教官却还嫌不过瘾,戏不够好看。

“哈哈……有进步!有进步!这百米冲刺的速度瞬间就提了好几倍啊!”

飞机上的乐浩石见地上小小的人儿跑得比兔子还快,顿时心里爽快极了,大热天,看着他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烦闷的心情瞬间就舒爽了。

“咦……怎么着火了!”乐浩石看着看着突然惊呼起来,惊恐的指着离战士们两百米处,灌木从中越演越烈的火势。

现在可是在烈阳底下,这又是山林,燥热的天气下一草一木给点火星就灿烂,真要发生火灾可不是开玩笑的。

乐浩石在惊恐,罗以歌却看也没看着火的地方一眼,径自对着耳麦严谨的命令道:

“下面的菜鸟听着,限你们十分钟之内扑灭火势!否则……没有否则!”

火势?

各自搏命奔跑的战士迷茫了一瞬后张望一眼停下脚步 ...

(,惊惧的瞪着某处冒着烟的火红火苗。

下一秒,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扑火!”

其他战士二话不说赶紧向火源处跑去。

“折树枝!用树枝扑火!”

在经过一棵茂盛的树木时,危慕裳停下脚步迅速的折下一大枝叶子茂密的树枝,见其他战士两手空空就往火源跑去,连忙大喊着提醒他们。

其他战士听见危慕裳的喊声才醒悟过来,他们什么扑火的工具都没有,跑前去估计只有自己的身体能去扑火了。

火源在一片不大的灌木丛中,那些已经跑到灌木丛的战士听到危慕裳的话,立马转身快速的去折树枝。

火势不稍片刻便火光冲天起来,范围越来越大,火势越来越猛。

危慕裳双手抓着树枝,不停的用茂盛的树叶横扫拍打着外围的火势,扑了几个几回后,背上的背包实在是累赘,危慕裳便一把脱了下来丢在地上。

从天空上看下去,椭圆形的火势外围都有一名名战士,在不停的飞舞着手中的树枝。

战士们的反应迅速,火势虽说没扩散到一发不可收拾,可天时地利的灌木转瞬间却也火势冲天起来。

“二号……你还真放火!”运输机备有消防水乐浩石是知道的,之前他还纳闷备那么多水­干­嘛,现在看来,罗以歌是早有预谋的。

看着罗以歌冷峻森严的侧脸,乐浩石咽了咽口水,庆幸自己早出生早入伍了几年,否则他现在就不是坐在飞机上,而是在地上冒着生命危险在扑火了。

“怎么,你当初没有这个训练项目?”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下面的火势,及战士们扑火的情况,罗以歌眸也没抬一下的反问着乐浩石。

“……二号,这个训练项目的鼻祖应该是你。”

乐浩石开始反省,虽然当初一号也被他们那批菜鸟暗地里骂的狗血淋头,但现在站在罗以歌身边,乐浩石突然就觉得一号是非常仁慈的了。

火灾扑火的训练他们当初当然也有。

但是!

他们是模拟的啊!

不是荒郊野岭真枪实弹的­干­上一战啊!

“哦。”云淡风轻的应了一个字,罗以歌丝毫不觉得这个训练项目有什么不好。

火势前的灼热温度烤的人皮肤发烫,汗水从肌肤上层层冒出,汇聚成汗珠从下颚处滴落在烧得炭黑的地上,一滴滴汗珠一落地就‘嗤’的一声化为了一道白烟。

人多势众,战士们片刻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大树枝,扑灭最外围的火苗渐渐向中间围拢进去。

灌木被大火烧的直‘啪啪啪’响,耳边杂乱的传来阵阵树枝扑火的‘噗噗’声。

两百多名战士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顶着被火烤得发疼发红的脸不断前进着,手中的原本茂盛树枝的树叶也越扑越光,渐渐的只剩一个光头树枝抓在手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战士们不言不语却默契的共同努力下,火势终缓缓被扑灭,当大家把最后一颗挣扎着不愿熄去的火苗,啪一声果断的扑死在地上后。

战士们紧绷的身体终缓解下来,累的仿佛只剩喘息的力气。

灌木在灼烧过后即使扑灭了火,地上冒出的温度却依然令人灼热难耐,此刻,战士们却都撑着膝盖站在灼热的地上喘息着,仿佛连步出这片灌木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

与别人扶膝弯腰喘息的动作不同,危慕裳是抚着挺直的腰喘息着的,黑瞳随意一瞥,却瞥到祁覆皱紧眉身形似摇晃了一下。

见祁覆此番模样危慕裳眸光一闪,连忙走过去什么也不说就一把拉着祁覆手臂往外走。

祁覆在危慕裳拉他的时候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红彤彤满是汗水的绝美脸蛋,祁覆也什么都没说就跟着她步出灌木丛。

一直在危慕裳身旁的顾林眉头一挑,看着危慕裳与祁覆向外走的背影不仅眯了眯眼。

难道……

他们在医院发生了什么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

眼见着祁覆被危慕裳拉走,西野桐侧头深看了危慕裳一眼,随后瞥了眼盘旋在上空的飞机,西野桐便也跟着走出灌木丛。

“咦……危慕裳什么时候跟祁覆关系这么好了?”淳于蝴蝶反手拍了一下顾林胸口,略微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人相携而出的背影。

在淳于蝴蝶的影响中,祁覆是很少跟人交流交往的,貌似也就跟西野桐和余北走得比较近,女­性­生物她可从没在祁覆身边见着过。

但这会儿看他跟危慕裳的背影,好像祁覆也没有排斥的感觉,看起来还挺和谐的。

“你不知道的时候。”淳于蝴蝶手劲不小,还在喘息的顾林被她拍的差点岔气,当下顾林也反手向淳于蝴蝶拍去,但顾林的手被她握成了拳头。

‘砰!’

“哦!”被顾林的拳头重重一锤,淳于蝴蝶捂着左胸痛呼出声,“死林子你谋杀啊!”

“嗯哼!”斜斜的瞥淳于蝴蝶一眼,顾林也转身走出烤油般的灌木丛。

地上的火势一被扑灭,乐浩石便快速的瞄了一眼手表,然后笑眯眯的看着罗以歌:“二号,十分钟刚刚好,不多不少!”

“我知道。”

虽然给他们十分钟的时间,但罗以歌估算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扑完火,差不多得要十一分钟左右,战士们表现不错,比他料想的早了一分钟。

从头到尾,罗以歌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地上的火源,当火势被扑灭后,他的目光便锁定在了一抹纤细高挑的身影上。

但是,罗以歌本眸底略带温柔的眸光突然一凌,满身的寒气霎时迸出,深邃的眸光犹如利剑般直直发­射­下去。

奈何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距离太过遥远,罗以歌利剑般的眼光没发­射­到某人身上。

身边的气温突然急速下降,乐浩石身体蓦地一紧,头依旧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势,眼睛却缓缓的斜向罗以歌。

在看到罗以歌眼中的冷意时,乐浩石的眼珠瞬间回位,一本正经的目视前方,心里默念着他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在祁覆跟着自己走出灌木丛时,危慕裳便放开了握着他手臂的手,但是不巧的,这仅仅几秒钟的拉扯却被眼尖的罗以歌瞅见了。

罗以歌很记仇,特别是跟危慕裳牵扯到的仇。

于是,看着下方刚从火海中冒出头来,仍在气短的喘息着的战士们,罗以歌充满磁­性­的嗓音冷冷道:

“30秒之内全都给我撤离此地!”

众战士还未缓过神,又被罗以歌从上空中传下来的口令一炸,等头脑反应过来后已经是一秒钟后的事情了。

30秒!

脑中一冒出30秒的字眼,顷刻间战士们气也不喘了,手也不酸了,‘哗’一声聚集在烤炉上的战士便一蜂窝的散了开来。

刚才在扑火的过程中, ...

(因为背包太重了扑火不方便,大部分战士都将背包卸了下来。

火场外围丢着一堆堆的背包,此刻在30秒钟的砍刀下,战士们哪还管谁是谁的背包,随手拎起一个背包就往背上垮,赶紧离开此地再说。

祁覆在危慕裳身后默不作声的看着她背影,不留痕迹的盯着她腰看了几秒,想必她的腰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危慕裳还未将祁覆领出滚烫炙热的灌木丛,罗以歌冷然的口令便传了下来。

眉头一皱,危慕裳快速的回头与祁覆相视一眼,两人同时上前拎起背包,就往原先的路线向前奔跑着。

“我靠!靠!靠!还让不让人活了!”

顾林原本不紧不慢的步伐在听到罗以歌的口令后,气得连连爆了几句粗口,但她的步伐却丝毫不慢的迅速跑起来。

听见顾林不顾形象的咒骂后,其他战士在迅速反应的过程中,也都你一言我一句的吐槽几句。

“当我们铁打的不成,连口气都不让人喘一下。”

“我勒个去!口­干­死我了,连水都没得喝。”

“人间地狱啊!”

“当初我怎么就死活也要当特种兵呢!”

“……”

“……”

战士们即使不满的吐槽着,可愿意当兵,志愿要当特种兵就没有一个是胆怯懦弱的,他们也就嘴上抱怨抱怨而已,说到底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特种兵部队的。

地上的人在鬼吼鬼嚎的骂着天上的人不是人,罗以歌也不跟他们啰嗦,手指不停的按着,战士们的ρi股后面就不停的‘嘭!嘭!嘭!’响。

等罗以歌火气消了以后,他们已经被罗以歌逼出了近百公里外。

这样的速度哪里是行军,根本就是几十公里的百米赛跑啊,罗以歌一见他们的速度缓下来就不停的放炮,直到他们跟抽筋一样不停奔跑才甘心。

足足近十个小时,他们没吃没喝,快快慢慢的被追着跑的脚都快废了。

一直到战火消停后,战士们的速度才敢缓慢下来,而他们的头顶飞机从出现后就没消失过。

战士们的身体素质不同,队伍的速度在放缓后,零零散散的战士们将队伍拉的长长一条。

林木遮掩间,夕阳的光辉稀稀落落的泼洒下来,战士们相距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缓慢向前走着。

危慕裳跟祁覆在奔跑追赶中隔的距离一直就不远,可以稍微喘口气的时候,危慕裳抹了一把不停流汗的脸颊,喝了口水后向祁覆走去。

“你脑袋感觉怎么样?”在祁覆身旁,危慕裳虽然是在关心祁覆,但她的嗓音依然是淡淡的,就像在问你吃饭了么。

之前在灌木丛扑完火后,危慕裳真切看到祁覆的身形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他们又快快慢慢的跑了这么远,不知道祁覆的伤怎么样了,会不会影响到身体。

“没事。”祁覆看着气息仍不稳的危慕裳,嗓音依旧冷淡,“你腰怎么样?”

他脑袋上的伤口已经拆线伤口也长合上了,只是出了太多汗黏在上面不舒服有点痒而已,除了偶尔有点头晕外倒也没什么。

倒是危慕裳,她的伤口在腰上,被重重的背包压着在跑动中难免会被摩擦到,若伤口又被磨破怕比他更严重了。

“我也没事。”

危慕裳现在的心理有些微妙,她现在只盼着祁覆的伤能早点好,然后别留下什么后遗症,虽然她这人淡淡的看似不喜与人交往,但她一点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特别是人情,可现在她就是不想也欠了祁覆人情,如今她只希望祁覆能完好如初,这样最起码她能宽心点。

“完了……”突然地,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西野桐,在看到垂落在正前方的夕阳后忽的喃喃自语道。

“?”

“……”

危慕裳与祁覆相视一眼,齐齐看向他。

“完什么了?”看着西野桐惨淡惨淡的脸­色­,危慕裳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我们的目的地在正西北方向对吧?”幽幽的,西野桐觉得再确认一遍,也许他刚才眼花看错了呢。

“嗯。”这是祁覆的回答,听到西野桐这么问,他冷眸眸光一闪,也想到了某种不妙的可能。

“东起西落,太阳快落山了。”认真的看着祁覆,西野桐温润的声音放缓下来。

危慕裳一向淡然的脸上有些不淡定了,他们行军到这里可足有一百多公里了,如果走错了……

突然沉默下来的气氛中,危慕裳缓缓掀起眼帘,黑瞳一抬赫然看到正前方红彤彤的夕阳红。

“你妹!tm哪个混蛋带的路!”瞪着正前方遥远天际的夕阳,危慕裳一个没控制住猛地爆粗吼道。

我靠!

勒个去!

危慕裳此刻简直想将带路的那人生吞了!

她顶着被磨得生疼生疼的腰跑了这么多路,现在竟然告诉她白跑了!

白跑了不算,还要她再跑回去!

从火灾现场跑出来后,她因为腰上的疼痛放慢了步伐,跑在后面自然是跟着大队伍跑,她也就没去注意方向,这下倒好,一眼挫泡百里汤。

正西北方向,太阳落山的时候,夕阳应该在正西北的左侧方才对,可现在面对着他们大大的夕阳红,明显在嘲笑他们的愚蠢。

祁覆是因为看到危慕裳越跑越慢才没跑到最前面去的,一向跑在最前方的西野桐,此刻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后面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不管他们为什么会在后面,事实的真像是,他们走错路了。

看着一向淡然,此刻却如此火大的危慕裳,祁覆跟西野桐相视一眼,都有些巍巍然。

他们怎么就忘记辨认方向了呢?

还有,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这么有能耐带的路。

此刻,一直飞快跑在最前面,此刻缓慢向前走着的余北,突然背脊一寒,打了几个打喷嚏。

‘哈……秋!哈……秋!’

“大爷的!哪个混蛋骂我!”吸了吸鼻子,打完喷嚏余北就片刻不停的咒骂道。

竟敢在背地里戳他脊梁骨,余北狠狠的想,十有八九是淳于蝴蝶那货!

刚想着淳于蝴蝶,淳于蝴蝶的声音就在余北耳边响起:

“余小北!你tm给我滚回来!”

在余北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停下来的淳于蝴蝶,在听到战士们说走错方向时,当下瞪着最前方的余北背影,恨不得拿把菜刀灭了他。

“唔……幻觉!幻觉!绝对是幻觉!”余北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倒霉的一想淳于蝴蝶,淳于蝴蝶的声音就立刻出现在耳边,顿时猛摇着头催眠自己。

“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齐天大圣,你们赶紧来将淳于蝴蝶那妖女收了吧,留她在人间根本就是祸害良民 ...

(啊!”

余北边说边更快速的向前走着,唯恐­阴­魂不散的淳于蝴蝶跟着他。

“余小北!”

越喊余北就走得越快越远,淳于蝴蝶那个气啊,当下腰一弯抓起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头,拽足了劲就往余北扔去。

接近两个月的扔手榴弹训练下来,因为司空姿千好死不死每次都在淳于蝴蝶对面,间接造成淳于蝴蝶扔手榴弹的力度、­精­准度‘哗哗哗’直线上升。

要她扔司空姿千的脑门,淳于蝴蝶就绝不会扔到司空姿千的鼻子上去,要她扔左肩膀她就绝不会扔到右肩膀上去,连一号都啧啧称奇,直道其是‘神丢手。’

现在,余北还未走出百米的距离,淳于蝴蝶想要扔他一石绝对是绰绰有余。

淳于蝴蝶放手后,只见­鸡­蛋大小的石头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直直朝余北的身影落去。

‘咚!’

“嗷……”后脖子下方突然一阵钝痛传来,余北嗷嚎一声连忙伸手探去,一个­鸡­蛋大小的硬物体卡在背包与身体间,余北拿下一看。

好样的!

谁tm竟拿这么大的石头扔他?

要是扔到他脑袋,直接把他扔到阎王殿怎么办?

气呼呼的瞪着手中的石头,余北一转身就爆吼出声:“tm哪个二缺扔我!”

见余北终于转过身来,淳于蝴蝶抬手就将另一块石头扔过去:“你娘扔你!”

面对直直朝自己飞来的又一凶器,余北赶紧闪至一旁,耳边却听到淳于蝴蝶占他便宜,竟然说自己是她儿子!

余北拿着淳于蝴蝶扔过来的石头,边往回走边指着她:“淳于蝴蝶,你tm个泼­妇­,消停会儿你会死啊!”

“你娘的!谁tm泼­妇­了!自己不长眼也就算了,竟然还让我们陪你受罪,活腻了是吧!”

是个女人都不喜欢别人骂自己泼­妇­,余北竟指名道姓的指着她骂泼­妇­,当她淳于蝴蝶是吃素的么。

看着余北那越走越近的损样,淳于蝴蝶在地上抓起了一把碎石子,哗啦啦连环炮的向余北扔去。

“你mei才不长眼?我……哦……我怎么让你们陪我受罪了?”余北指着淳于蝴蝶正骂的欢快,突然就瞥见无数个黑点朝飞来,左闪右避间还不忘反驳着淳于蝴蝶。

“你娘的!余小北你要长眼了你tm能带错路?不带错路能让我们到这鸟地方陪你受罪!”

说到这个淳于蝴蝶就来气,害她白跑那么多路,白挥洒那么多汗水,这算个什么狗屁鸟事。

“?”余北一下没听明白。

“等等!”一秒后,反应过来的余北连忙出声阻止淳于蝴蝶的攻击。

“淳于蝴蝶你说什么?带错路?”

余北好像也有些不妙的感觉,闪躲过淳于蝴蝶的连环炮后快速的向她走去。

“谁说带错路了?你怎么知道?”听余北的口气,貌似他也不知道他走的路对不对。

“……”淳于蝴蝶不说话,看着余北有些不淡定的神­色­,及他连连问出的几个问号,她突然就不想说话也不想动了。

敢情余北就是带着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结果他们还蠢得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跑。

看着神­色­越来越焦急的余北,淳于蝴蝶瞬间颓败下来不想跟他闹了,她还是留点体力去奋斗剩下的路程吧。

“欸……淳于蝴蝶,你别走啊,你说清楚先,我真带错路了?”

余北见淳于蝴蝶什么也不说就往回走,连忙跟上去喋喋不休的问着。

往回走时,余北才发现这片林木间静悄悄的,彷佛只剩他跟淳于蝴蝶了。

“淳于蝴蝶,其他的战友呢?”之前不是都还跟在他后面的么?怎么一转眼就全消失不见了。

“前面。”弱弱的,淳于蝴蝶有气无力的回答着余北。

他们之间的战火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间就回归了平静。

究竟有多前面淳于蝴蝶也不知道,余北说的对,她就一二缺,不二缺她会狂追着余北跑么?

当顾林追上她告诉她走错了路,让她往回走时,她一回头才发现战士们都像被打败的公­鸡­,一个个垂头丧气拖着蔫蔫的身体往回走。

余北本来心里就没底,这下看着淳于蝴蝶蔫蔫的模样,他也识趣的不去自讨没趣,默默的跟淳于蝴蝶一起往回走。

“哎……他们总算是知道走岔道了。”趴在飞机窗口上,看到停止前进渐渐聚集在一起的众战士,乐浩石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多锻炼锻炼有什么不好么?”相比乐浩石如释重负的神情,罗以歌则是惋惜他们发现的太早了。

才刚走错五十公里,他本来想把地上这群菜鸟绕回基地再重新出发的。

“……”乐浩石不说话了,他再次在心里感叹,幸亏他当初没遇到罗以歌这样的教官。

其实,要不是罗以歌有意的误导及放炮围堵,他们也不至于走错路的。

正确的方向都被罗以歌的炮给堵死了,余北肯定不会放弃年轻的生命一头撞上去,一点点的绕道后,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二号,我想问一下,黑狐的代号是你自己取的么?”这个问题乐浩石早想问了,只是一直没问出来。

看着罗以歌眯着眼微抿着嘴的侧脸,再加上他的行事作风,乐浩石真真觉得黑狐来形容罗以歌再适合不过了。

狡猾如狐狸,铁血手腕下暗藏狠绝,阎王面具下满是腹黑,行动中的罗以歌可以用一切黑暗的形容词来形容。

黑狐,用它来形容罗以歌很贴切,虽然黑狐听起来不如虎狼来得有气势,就如放下面具脱下军装的罗以歌除了满身的高贵气质,确实也看不出什么杀伤力。

但行动中的罗以歌既有虎狼的凶猛残狠,更有狐狸的狡猾,往往一笑一挥手间,就能将敌人置之死地。

罗以歌看向求知欲甚强的乐浩石,嘴角邪魅一勾,轻轻吐出四个字:“敌人送的。”

敌人送的!

乐浩石愣了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他还以为不是罗以歌自己取的,就是一号他们这些了解罗以歌的人,给他取的这个代号,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敌人送的。

当淳于蝴蝶跟余北施施然的走回到聚集地时,危慕裳他们已经寻找好正确的方向,就等他们一起出发了。

其实久久没看到余北的身影,西野桐就已经猜到有可能是余北带错了路。

现在看到余北的斗败公­鸡­样,本想循循教诲他几句的西野桐也不好说什么了。

“你俩领头的?”待他们走进,坐在背包上的危慕裳微仰着头看向他们,明明坐着身形矮了她们许多,气场却强大异常,犹如身居高位。

淳于蝴蝶跟余北两人是一起回来的,依他俩以往的不靠谱­性­来看,确实有这个可能。

“不是我!”听 ...

(见危慕裳这道淡淡却有丝丝冷意的嗓音,淳于蝴蝶身影一窜,立马跳离余北远远的,好像他是瘟疫唯恐被传染。

见淳于蝴蝶如此迅速巨大的反应,余北猩红着眼死瞪着她,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却让他背黑锅一样,不过,余北幽怨的表情更像是同甘共苦后,被抛弃的小媳­妇­样。

战士们停止前进的步伐后,罗以歌他们也一直盘旋在空中,也不问不催他们。

当他们整理好往正确的方向前进时,罗以歌在飞机上只冷冷的丢下一句:“明早八点你们到不了目的地,就徒步回基地。”

不知是不是为了安慰他们走错的路混蛋心情,及抚慰他们除了水就空空如也的肚子。

再次上路后罗以歌他们就默默的飞在上空,不放炮也不怒吼。

此次250公里负重30公斤的行军,危慕裳他们可以说是冲刺完成的,快跑慢跑交替,总之他们的脚就没停歇过一瞬。

从早上被大炮追着跑到天黑,再从天黑跑到天亮,跑到后面的时候,危慕裳都麻木的感觉不到自己腰上的疼痛了。

借着月光丛林见一路抹黑蹿着,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天际竟飘起了鹅毛雨,渐渐的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雨珠有条不紊的下着。

虽然没打雷没狂风暴雨,但雨帘却缠缠绵绵丝毫没有停下预兆。

当他们拖着又累又饿疲惫不堪的身躯到达目的地时,跑得最快的刚好在八点准时到达,后面的陆陆续续一直到九点多钟,战士们才全部到达目的地。

战士们扛着前胸贴后背的身体,军装笔挺的站立在雨雾中。

“立正!”当最后一名战士入列的时候,陪他们一起站在雨雾中的罗以歌,喊了声立正后就走进了运输机机舱。

没过多久,他就拖着一个软长条形物体走了出来,磁­性­嗓音有丝丝戏谑:“都知道这是什么吧?”

073 昏迷相拥

( 073

没过多久,罗以歌就拖着一个软长条形物体走了出来,磁­性­嗓音有丝丝戏谑:“都知道这是什么吧?”

罗以歌面前的队伍整整齐齐的站成两个方阵,他们一动不动军姿笔挺的看着他。ww

战士们看着罗以歌的眼神看似都一样实则不然,他们的眼中,有倔强执着跟罗以歌硬战到底的,有带着丝丝疲惫的,有藏着丝丝请求的,更有蕴含委屈的。

即使雨水淅淅沥沥的倾泻着战士们满头满脸,雨雾中他们还是能看清楚,拖延在绿­色­清草地上的是什么。

那长长一条的不是消防水带是什么。

天际因被雨水洗的发白,触目所及,雨雾朦胧中狂风将树木吹的腰部下弯又下弯,耳边哗啦哗啦全是雨水啪打的声音,空气中仿佛还能嗅到林木的清香。

浑身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雨帘中更显得罗以歌身形高大挺拔,他单手握着消防水枪,雨水打在他帽檐下再溅落在地,帽檐在他轮廓硬朗的脸部遮下一抹­阴­影。

“这雨下的好像不过瘾呐。”罗以歌悠悠的摆弄了一下水枪似喃喃自语道,但喃喃声却大的足以在雨声中让战士们听清楚。

“乐副队,这雨大么?”看向一直站在他左侧的乐浩石,罗以歌看着他布满雨水的脸颊认真道。

被罗以歌如此认真一注视,乐浩石额头顺着雨水落下数条黑线,湿润的嘴角没忍住委屈的瘪了瘪。

罗以歌都决定要怎么做了,为什么要让他来做这个坏人!

乐浩石被就成了一个落汤­鸡­,再被罗以歌这么一算计,他的身影顿时委屈的如泣如诉。

危慕裳顶着腰部湿、痒、痛严重的不适,黑瞳淡然的目视前方,却在看到罗以歌状似认真,乐浩石貌似委屈的小脸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反正罗以歌在他们这群菜鸟面前都没什么好形象了,用得着这么装纯情,装无辜么!

“不……”心里哀叹一声,乐浩石刚吐出一个字想说‘不大’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突然裂开嘴角露出白牙的看着罗以歌,“二号,你觉得呢?你要说大这雨铁定不敢小!”

“……”乐浩石屁颠屁颠献媚的说完后,得到的是罗以歌轻轻一瞟的冷眼。

瞥着眉眼弯弯的乐浩石,罗以歌心里想得却是:不错,这么多年了,乐浩石这小子总算有点进步了。

众战士不是第一次见乐浩石的笑脸,但那是在私底下,在训练场上,甭管你私底下跟乐浩石的交情有多好,他都一样拿你开刷不解释。

此刻看着乐浩石掐媚的笑脸,众战士心里直鄙视的同时却也认为他这个回答聪明。

总不能让罗以歌得了便宜还卖乖,好事坏事谁是主谋,战士们心里可清楚的很。

总而言之,近两个月的训练下来,罗以歌的铁血手腕他们可都领教了不少,罗以歌现在想要改变他在他们心中的阎王形象,两个字:

晚了……

被乐浩石驳回面子罗以歌也不恼,径自把玩了会儿水枪后,抬起头看着战士们不紧不慢道:“我觉得这雨小了点,你们觉得呢?”

……

这雨小?

别开玩笑了好吧?

虽然天上没打雷,可这哗啦哗啦倾盆而下的豆大雨珠可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不是细柔的毛毛雨好吧!

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军令难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于是,即使战士们心里在歇斯底里的吼着这雨大,很大,非常大!

可他们异口同声说出口的回答却是:

“小!”

战士们一张嘴脸上空中的雨水就滑进了口中,喊完一闭嘴时,双­唇­闭合间甚至可以看到雨水被碰激得往外溅。

整齐嘹亮的小字在山林间久久回响出去,与淅淅沥沥的雨声混合在一起,颇有种战气凛然的感觉。

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回答,罗以歌深邃的眼眸微瞌了瞌,想是在思索什么,转瞬便嘴角斜斜勾起一边,带着丝丝邪气的看着他们:

“既然咱们优秀的战士们都觉得这雨小,反正湿都湿了,罗队就成全你们把雨加大点。”

罗以歌的最后一个字刚落音,他便打开水枪的开关,霎时一条流量颇大的水柱急速喷出,水柱­射­向的赫然就是战士们。

“啊……”罗以歌的水枪口好死不死对准的正是余北,开关一开,不到一秒的时间水柱就­射­到了余北腹部。

余北被水柱巨大的冲击力猛地一击打,霎时惊呼一声身体不稳的向后倒去,他的双脚甚至还未来得及移动身子就已倾倒了一半,足以可见这水柱的威力。

好在余北往后倒的时候,他右侧的西野桐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才不至于余北被水柱冲击的摔倒在地。

余北被西野桐扯住手臂后,身子一个侧倾脱离了水柱的冲击力,紧接着急猛的水柱又从余北身上横扫而过,水柱冲击到西野桐身上随后又移到了祁覆身上。

最前面的一排战士都轮流着被罗以歌手中的强力水柱亲吻了一番。

好在余北最开始的惊呼提醒了其他战士,战士们一动不动的在水柱冲击在自己身上后,绷紧身体极力的稳住身形,稳不住的就抓一把身旁的战士,倒没有发出鬼叫刺耳的惊叫声。

罗以歌避开战士们的头部,严峻着脸在他们身上横扫着,战士们则一言不发默默承受着。

有些战士被水柱冲击的倒在了地上,即使饿的头晕眼花,疲惫的手脚无力,却还是硬撑着身子爬起来。

最前面的战士受到的冲击力最大,在他们终于承受不住倒在地上后,第二排的战士便冲在了第一线上。

整个山谷平地除了雨声,风声,偶尔惊喊出声的几句呻吟外,两百多人的山谷没有一个人说话。

十分钟后,罗以歌手中的水枪还未开到最大,已有零零散散的战士倒在地上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雨水混合着泥土,战士们就那么有气无力的躺倒在黄彤彤的水洼中。

看着还剩一大半没倒下的身影,罗以歌将水枪的开关开到最大,水枪口直直的朝危慕裳­射­去。

“你们是谁?”水柱毫不留情的冲击在危慕裳身上,罗以歌话是对全体战士吼着的,但他的眸光只盯着危慕裳一人。

“嗯……”迅猛冲击在腹部的水柱令危慕裳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慌忙中她立即伸手拽紧左右两边的顾林跟淳于蝴蝶。

顾林跟淳于蝴蝶见此也立即靠向危慕裳,三人的身体紧紧靠拢在一起,共同抵御着水柱的冲击力,与其他战士们一起怒吼着回复罗以歌:“军人!”

“军人!”还有丝力气的战士在听到罗以歌的吼声后,­精­神一震回吼道。

“军……人……”瘫倒在地的战士,张着嘴呢喃出声,仰躺着一张嘴雨水就直直落入口中。

“ ...

(军人是什么!”罗以歌手中的水枪像是固定住了一般,在水柱直直­射­向危慕裳后,他的手就没移动分毫。

雨雾中看着危慕裳惨白的脸­色­,罗以歌不想去看却又强迫自己去看,不想对她如此残忍却又强逼着自己对她残忍。

他的小慕儿,必须要成长,再成长,强大,再强大。

不然,即使他有足够强大的能力护她周全,他也不会放心。

他必须将他的小慕儿从他的羽翼下拉出来历练,直到她能与他并肩的那一天。

水柱的强劲力道,像是要将危慕裳纤细的身体冲垮般,迅猛劲道冲击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两手臂与顾林跟淳于蝴蝶交叉缠着,侧着头艰难的呼吸着。ww

时朵朵也紧靠在淳于蝴蝶左侧,四道明明柔弱摇摇欲坠的身影,凭着一股劲愣是死死抵御住水柱的狂猛冲击。

胸闷的鼻子呼吸不过来,危慕裳便张开嘴呼吸着,水柱击打在身上飞溅出的水花直直打在脸上,口中更呛进了好几口水。

劲道如此猛的水柱冲击在身上,就跟拿着把钝刀片刻不停重重的砍在自己身上一样,跟胸前的令呼吸都困难的巨大冲力相比,危慕裳就觉得腰上的伤完全没感觉了。

雨雾中,透过层层雨帘,危慕裳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罗以歌,像是在跟他较劲,同时也在跟她自己较劲,不就是一点水么,她能挺住的,一定能!

咬紧牙关,危慕裳四人死扛着水柱冲击过来的巨大压力,泄恨似得与其他战士怒吼着回答罗以歌:“铁的身躯!钢的意志!永不倒下!”

没错,军人拥有铁的身躯,钢的意志,永不倒下的体魄。

他们怎么能因为这点困难就倒下了钢铁般的身躯!

他们是军人!

永不服输的军人!

再艰难困苦他们都要挺过去,就是死他们也要死在战场上,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军人是什么!”深邃的瞳眸中倒映着危慕裳越来越惨白的脸,罗以歌微移了移水枪,水柱顷刻间脱离危慕裳的身体。

水柱来来回回的在危慕裳四人身上横扫着,水柱终于离开了自己,危慕裳才刚喘过来一口气,水花又再次从她身上溅­射­到脸上。

片刻不停的劲猛力道轮番冲击在她们四人身上,她们被冲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最终大家扎稳马步憋着股气,硬扛下罗以歌的特殊关照。

“铁的身躯!钢的意志!永不倒下!”

战士们的士气似乎也被这几个字提了起来,渐渐的,有一个个瘫倒在黄泥绿草地上的战士缓缓站了起来。

“军人是什么!”雨依旧下得淅淅沥沥,似在替他们这群艰难困苦的战士哭泣般,一滴滴雨珠心疼的滴落在他们头上、身上。

战士们刚爬一半摇摇欲坠的身影,被罗以歌手中的水柱一扫,轻易的就又瘫倒在了地上。

“铁的身躯!钢的意志!永不倒下!”

一道单薄却又强势不已的嗓音,与混合在一起的震天大吼一遍遍的回响在山林间。

问的,答的从没改变过,他们却不厌其烦的重复问着,重复回答着。

陆陆续续有战士倒下又爬起,爬起又倒下,最后不知怎的,战士们不约而同的手臂扣手臂紧紧靠在了一起,默契的形成一堵厚实的­肉­墙。

战士们团结在一起,顽强的抵御着水柱的冲击,执着的扛下教官残酷的考核。

狂风大雨中,他们异口同声的声声吼着:“铁的身躯!钢的意志!永不倒下!”

犹如濒临末路却又劫后重生的浴火凤凰般,他们在倒下后又被战友拉着拽着站了起来,此刻在风雨中顶天立地的笔挺着,傲然着。

他们是军人,军人是不允许倒下的。

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他们没有退路,除了向前冲还是向前冲。

军人是流血不流泪的,哪怕他们最终倒下的最后一刻,从他们身上流出的也一定是血,绝不会是泪。

腥风血雨中他们声声呐喊着,这一刻,战士们身为军人的思想起了些微变化,升华。

直到水枪再也滴不出一滴水,直到战士们停止了声声呐喊,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山谷中承受了多久的风雨。

终于,在战士们即将倒下的前一刻,罗以歌一声令下,好心的让他们上了飞机。

战士们浑身湿答答的踏上飞机,他们随便找了个位置窝下,几乎在放松身体倒下的一瞬间,战士们便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危慕裳不知道的是,250公里负重30公斤的前一晚,基地的战士们一晚上被罗以歌拉了三次的夜间紧急集合。

三次集合每次都外带一个五公里,一晚上来来回回的被折腾了十五公里,战士们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战士们在电量未达到满格的情况下,接下来的一天一夜又是被大炮追赶,惊慌扑火,悲催走错路的一连串刺激下,战士们早有点身心疲累。

好不容易踩踏过250公里到达目的地,结果等待他们的是更残酷的训练。

此刻的他们,犹如被釜底抽薪般,一倒在飞机上肢体跟大脑就彻底罢工,严重透支的体力已然扛不住了。

看着运输舱里满地歪歪斜斜的绿­色­身影,一张张年轻稚­嫩­的脸庞,乐浩石微叹了口气,选择了这条路,就是选择了苦与累。

与那些只知道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同龄人相比,他们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军人,不是你不错了就能合格的。

特种兵,军人中的军人,更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当的。

驾驶舱,回基地时是乐浩石开的飞机,看一眼靠在椅背闭目养神的罗以歌,犹豫一瞬乐浩石问道:

“二号,这最后一课,你该不会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吧?”

“不是。”罗以歌抬手揉了一下眉心,眼皮也没掀一下,“本来准备扑火用的,结果没用上,带都带来了,不能白带,带回去也太不像话了。”

“……”听着这顺水推舟不是理由的理由,乐浩石眉尾一抽。

要是战士们知道他们拼着命扑灭了火,得来的会是这样的奖励的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一气之下冲上来把罗以歌给灭了。

跟顾林相互搀扶着在飞机角落窝下,危慕裳卸下背包后终顶不住脑袋眩晕,头重脚轻的感觉,头一歪靠着顾林就沉沉睡去。

回到基地时,即使浑身湿粘睡的极不舒服,战士们也不想起来,只想在飞机上睡到自然醒。

先不说睡到自然醒有没有这个可能,他们带着疲惫又湿透的军服睡过去,人在疲惫的时候抵抗力会下降,这么睡等醒来还不定感冒发烧出现什么身体状况。

即使罗以歌铁血无情,可为了训练的正常进行及他们的身体着想,他肯定不会将战士们就此扔在飞机上。

“起来!都tm给我醒醒!”

当乐浩 ...

(石跟罗以歌的熟悉吼声响在耳边时,对于这两道熟悉异常恨到骨子里的声音,战士即使在睡眠中也被惊得一个弹跳而起。

反应稍微慢了点仍在睡眠中沉浮的战士,再次唤醒他们的可就是两位教官的狠辣踢踹了。

扛着依依不舍仍想跟周公约会的身躯,战士们强打起­精­神笔挺的站立机舱内。

机舱某个角落,有一抹身影与其他战士高高挺起的身躯不同,她想沉睡过去般,罗以歌跟乐浩石的怒吼声完全听不进她的耳朵里。

“慕子!慕子……”在听到罗以歌怒吼声的那一刻,顾林已拖着疲惫的身体一个鲤鱼打挺,反应迅速的站了起来。

可当她站起来后,顾林才发现身旁的危慕裳毫无动静,机舱内除了教官的吼声没人发出一丝声音,顾林也不敢突厄的大声喊危慕裳。

只带着丝丝焦急又惊疑的低唤着危慕裳的名字,唤了没反应更悄悄的用脚去踢她,可危慕裳还是没反应。

其他战士在被惊醒后都猩红着眼睛军姿笔挺,机舱也没宽大到太平洋去,角落里瘫软不起的危慕裳很快便映入眼帘。

当教官的视线留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时,顾林本想弯身拉起危慕裳的动作也一顿,继续军姿笔挺目视前方,仿佛完全不知道她身旁的异样情况。

危慕裳的身体被顾林挡住了视线,只露出一双脚在外面,罗以歌看到那双脚时先是脸­色­一黑,眸光一扫在看到旁边的顾林时眉头一皱,快速的走了过去。

当那张熟悉的绝美脸庞果不其然的映入瞳眸时,罗以歌连忙上前顿了下去。

看到危慕裳脸上不自然的晕红,罗以歌伸手一探,危慕裳的额头脸颊异常的滚烫。

当罗以歌的手伸向危慕裳的下一瞬间,顾林能明显感觉到周身的温度霎时呈直线下降,有股又冷又­阴­的气息扑面而来。

紧接着,她就看到罗以歌双手一伸一捞就将危慕裳抱了起来,然后罗以歌­阴­沉着硬朗黑脸,怀中抱着危慕裳快速步出了机舱。

祁覆在看到危慕裳毫无反应的被罗以歌抱起时,冷眉紧紧皱起,担心的看着危慕裳异样红彤的脸颊。

其他战士见罗以歌二话不说抱起危慕裳就走,纷纷向他投以注目礼。

罗以歌如此焦急的抱着危慕裳就走,想也知道是去什么地方,临走前罗以歌给乐浩石丢了一个‘剩下的交给你’的眼神。

“看什么看!立正!”危慕裳红润的不正常的脸颊谁都知道不妙,乐浩石一回头,见战士们仍盯着罗以歌两人的背影瞧,不免又是声声怒吼。

‘啪!’

战士们整齐划一的脚后跟相互碰撞的声音瞬间传来,抬头挺胸身姿更挺拔了起来。

“目标:澡堂,任务:洗澡。”乐浩石站在分列两边的战士中间,嗓音洪亮语言简洁,“全体都有,向左向右转!”

‘啪!’

站在乐浩石左右两侧的战士,听了口令立刻转身,两百多人的动作犹如一人几乎一致。

听了乐浩石的口令后,战士们虽然面上都没什么变化,心里却连连响起无数个惊疑又惊喜的声音。

有澡洗?

他们没听错?

今天的待遇会不会太好了点?

难道这又是教官的一个诡计,准备给他们来个突袭什么的?

……?

战士们在心中快速的进行一番反问后,又都在心里自我安慰起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突袭就突袭,谁怕谁。

最重要的是,他们有澡可以洗去浑身的不适及疲惫。

如果,洗完澡他们还能有口热饭吃,有个软床躺,最后再舒舒服服的美美睡上一觉,这简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啊。

但……

他们就是做梦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跑步走!”

乐浩石口令一下,一阵原地踏步声后,战士们顷刻间便井然有序的全涌出了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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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以歌将危慕裳稳稳的抱在怀里,飞快的奔驰在基地上,不稍片刻便抱着危慕裳出现在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的军医见罗以歌进来先是一愣,只因罗以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从不会出现在医务室,接着看到罗以歌怀里的危慕裳时,便连忙起身上前。

将危慕裳小心翼翼的放在病床上,罗以歌在军医上前检查时便冷静道:“她应该是伤口感染发烧了,你看看她腰上的伤。”

罗以歌虽然在冷静的跟军医说着危慕裳的情况,心里却有丝恨恨的无奈,他们基地在成立女子特种兵前,清一­色­的男战士,这军医可就不可能是女战士了。

一想到危慕裳的腰要被别的男人看了去,罗以歌就恨不得将那人给活埋了。

但,他就是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不能耽误了危慕裳的治疗,虽然罗以歌自己也有学些基本的医学知识,可毕竟不如军医来得专业。

不然,罗以歌就亲自替危慕裳检查伤势,绝不会让眼前的男军医把危慕裳给看了去了。

“伤口在腰上?”基地里战士受伤是再正常不过了,军医在确定危慕裳是伤口感染后,边向罗以歌确认着一边动手解开危慕裳的军服。

军医在解开危慕裳的外衣后,明显感觉有一道森冷凌厉的眸光直直­射­向他,他抖了一抖方才继续掀开危慕裳的里衣。

将危慕裳的腰显露出来后,他们赫然看到危慕裳纤细的腰际缠了层层湿透的绷带,左腹部还沾染上了丝丝鲜红的颜­色­。

连血­色­都从腰后染到腹前了,军医连忙小心翼翼的翻转过危慕裳的身体。

在翻转危慕裳的时候,军医看到一双大手在细心的配合着他,翻过后还贴心的替危慕裳的头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看到罗以歌做到这份上,军医错愕了一瞬,接着不容分神的连忙查看危慕裳伤势。

罗以歌的铁血无情在基地里的战士可是最清楚不过了,军医怎么也没想到如此铁血汉子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当翻转过危慕裳的身体后,军医皱眉,罗以歌深邃的眸光暗了又暗,深不见底。

危慕裳腰后雪白的绷带全部被染成了刺眼的红­色­,那么大一片看得人触目心惊。

军医动手解开危慕裳腰上的层层绷带后,几不可闻的轻呼出一口气。

还好伤口不大,只是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形伤口而已,但伤口的情况不容乐观。

明显已结扎的伤口被磨掉了表层,里面的鲜红的­嫩­­肉­露了出来,­嫩­红的血­肉­被雨水泡的花白外翻,隐约可以看出这伤口伤的不浅,像是被什么物体直直刺进去造成的。

看着危慕裳这样狰狞的伤口,罗以歌紧紧抿着嘴,他有想到危慕裳的伤口有可能没完全好,但他没想到会这么糟,昨天早上他应该要确认一下再决定让不让她参加训练的。

当军医处理好危慕裳 ...

(的伤口,要替危慕裳打针消炎退热的时候。

罗以歌将顾林叫了过来,让她简单快速的替危慕裳擦洗了一下身体,又替危慕裳穿好­干­净的衣服后,才让军医帮危慕裳打针。

好在顾林本就打算洗完澡来看看危慕裳的情况,她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捣鼓­干­净后。

让时朵朵帮她洗一下衣服就急急忙忙的往医务室冲来,结果一进门就与要去叫她的罗以歌撞到了一起。

此刻危慕裳正躺在病床上输着液,沉睡也微微皱起的眉头似睡得不是很安稳。

折腾好危慕裳后,罗以歌让顾林回去休息一会儿,下午还要接着训练。

顾林犹豫一瞬,反正危慕裳这里也有军医照顾着,她还是回去补充一下­体­力好了,不然谁知道她下午会不会也像危慕裳一样倒下。

刚从病床前站起身,顾林就看见祁覆走进了医务室,她这才想去祁覆也受伤了,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

“罗队!”祁覆进门看见罗以歌,身体一正敬礼道。

祁覆头上的绷带在洗澡时已经被他拆了下来,半个月来他的光头也长出了点头发,脑后有一条细长的伤口,那伤口十有八九是会留下一条疤了。

不过好在疤痕不大,虽然寸头看去有点明显,但头发长长一点一遮盖,祁覆脑后的伤口便也暗藏在发下,窥视不见了。

“嗯。”见祁覆来医务室,罗以歌估计他也是来换药的,抬手回了一个礼也没说什么。

祁覆的伤口不似危慕裳的伤口不停的被背包摩擦出血,他的伤势也只是被雨水侵泡后有些发炎,其他倒也没什么。

军医给他包扎好伤口后又给他开了点消炎药,嘱咐他这几天尽量别洗头让伤口好的快一点。

危慕裳输着液闭着眼在休息,罗以歌又在一旁守着,祁覆换好药后深看了眼危慕裳红润的脸庞,跟罗以歌报告了声后才步出医务室。

祁覆一医务室的门,就看见顾林站在一旁,看样子明显是在等他。

“嘿嘿……”见祁覆出来,顾林上扬嘴角想要表示有好,但她的嘿嘿笑却笑得人毛骨悚然,颇有种古墓中­阴­风吹拂而过的­阴­森感觉。

“……”祁覆冷冷的眼听到顾林­阴­森的笑声依旧没什么变化,但他不明白顾林为何对他……笑得……如此诡异。

看见顾林祁覆停顿了一下脚步,在看到她诡异的笑容时,祁覆果断的瞥开眼向前走着。

“欸……祁覆等等!”见祁覆鄙视的瞅了自己一眼就不屑的无视自己,顾林连忙跟上去。

“有事?”难得的,不知是不是因为顾林跟危慕裳关系好的原因,一向沉默寡言排斥女­性­的祁覆主动开口问道,虽然声音冰冷异常,但他问了。

“有!不对……没有!”顾林想到她跟淳于蝴蝶一样,想知道他跟危慕裳在医院,有无发生各种ji情无限的啥事便说有事,但转念想想这也不算事儿,便又说没有。

“……”祁覆脚步微顿了一下,看了顾林一眼紧接着又向前走去,“到底有没有?”

“……”顾林犹豫,该说有还是没有呢?

瞥到顾林一脸犹豫的脸­色­,祁覆有些不耐烦了,嗓音里的冷意瞬间又下降了几分:“直接说什么事。”

“你跟我家慕子在医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感觉到了祁覆的不耐烦,顾林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其实顾林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她不像淳于蝴蝶只是单纯的无聊八卦。

看见祁覆,顾林时不时的便会想起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跟祁覆的­性­格差不多,冰冷,沉默。

可顾林却在那个冰冷又沉默的男人身上,重重的遭遇了一次滑铁卢,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完败啊!

于是,经历了那次滑铁卢后,在顾林眼里,冰冷加沉默就等于腹黑加闷­骚­,腹黑闷­骚­再加上高富帅就tm等于变态了哇!

顾林之所以这么问祁覆是因为她担心,她担心祁覆会不会也跟那个男人一样,如果他们都一样变态的话,危慕裳的该多惨。

虽然危慕裳不知道也不从承认她对罗以歌的感觉是不同的,但顾林了解危慕裳,深切的了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再加上罗以歌强势霸道的­性­格,危慕裳是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如果祁覆的­性­格也跟那个男人一样,若祁覆纠缠进危慕裳的情感里,两个强势的男人围绕在身边,那危慕裳的情路注定纠葛不清。

再加上危慕裳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山一样的背影存在着,若她心里的那个大哥哥最终也出现了,那种情感的纠葛顾林想想就觉得头痛。

作为危慕裳的亲人朋友,顾林觉得她有必要替危慕裳摸摸底先,好歹能在一旁提醒着危慕裳点。

祁覆这下不明白,什么叫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起受伤一起住院,如此简单而已能发生什么事?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都没。”不想跟顾林这么无厘头的谈论下去,祁覆冷声道完便快速的走开了。

什么事都没?

顾林盯着祁覆的背影深深的眯起眼,以她的亲身经历跟敏锐严谨的侦察来看,她家的慕子应该是没什么事,但这个祁覆,肯定有事!

危慕裳本睡眠充足的身体,在经过250公里曲曲折折的一番折腾后,她在医务室不用训练环境又安静。危慕裳便一直睡到傍晚才醒过来。

眼皮下的眼珠在转动了几下后缓缓掀了开来,危慕裳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雪白的墙面。

看着这有些熟悉的白­色­,一瞬间危慕裳还以为她还在军医院。

眨一下眼,思绪回笼后才知道她回到基地了,脑中最后的画面她只记得她上了飞机,然后……

没有然后了……

危慕裳一侧头,就看见一抹站在她床前背着光的挺拔身影,虽然背着光,但这拥有挺拔身形,暗沉气质的人不是罗以歌是谁。

“醒了。”罗以歌下午一训练完就往医务室跑,只因危慕裳还在医务室。

还好危慕裳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已消退了下去,进来看到危慕裳松开了眉头,安然的躺在病床上沉睡,罗以歌痴痴的看着危慕裳那张睡梦中柔和的脸庞,突然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嗯。”即使背着光看不到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危慕裳还是能强烈感觉到那道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眸光。

其实,一睁眼就能看到有人守在自己病床前,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坏,好像自己多被重视一样。

四目相对,两人沉默对视半响,罗以歌突然上身前倾,两手撑在危慕裳身体两侧,深邃的眼眸带着凌厉的紧盯着危慕裳:“谁让你出院的!”

伤还没好就敢给他回来,是不是他平时对她太好了才让她这么放肆?

她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不知道他会心疼的么。

罗以歌的脑袋停在危慕裳上方,隔着中间的空气两人眼对眼鼻对鼻的上下瞪视 ...

(着,罗以歌深藏在瞳眸中的怒火足以表明他有多生气,生气危慕裳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生气她竟自己如此残忍。

危慕裳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上方的罗以歌,她能感觉到他不平稳的气息,刚才的炙热眸光也顷刻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眸的愤怒火焰。

“你很生气。”淡淡的,看着这样的罗以歌危慕裳突然开口道。

在训练场上,虽然罗以歌经常火大的朝他们怒吼,但从他眸底深处的漆黑平静可以看出,其实他一点也没有动怒。

罗以歌的心­性­情绪异常镇定平稳,他是一个能轻易控制自己情绪的人,这会儿,因为这一点小事,危慕裳却从他漆黑的眼底看到了丝丝不平静。

“怎么?难道你认为我不该生气?”罗以歌眯眼,嘴角斜斜一勾,看着危慕裳突然就邪气的笑了起来。

见罗以歌又展露出这般妖孽模样,危慕裳闪了闪眼,才接着淡然道:“不该,你曾亲口说过,‘优秀的特种兵战士要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该轻易让别人看出真实的你。’”

“那是别人!”而这个别人不包括你。

“……”看着这样坚定的罗以歌,危慕裳突然沉默了下来。

见危慕裳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罗以歌危险的眯了眯眼,头慢慢的向下低去。

而此时,祁覆的一只脚已然踏进了医务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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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偷窥得逞

( 074

见危慕裳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罗以歌危险的眯了眯眼,头慢慢的向下低去。

而此时,祁覆的一只脚已然踏进了医务室的门。

一进医务室,外间是军医的办公桌及好几排药柜上的各种药品,里间放置的是病床,虽然特种兵战士们经常受伤,但是他们严重到需要打针的情况并不多。

所以,里间的病床也不太多,并排放了三张而已。

战士们平常有个皮外伤什么的,只有不严重谁都不会去理,实在是伤口太大出血太多才会来医务室处理一下。

战士们身体素质好,感冒发烧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真感冒了跑个几公里运动一下出一身汗倒也没什么大碍。

所以,一般情况下军医是非常清闲的,像这几天,也只有危慕裳跟祁覆两个病人光顾基地的医务室而已。

祁覆进了医务室见没人,以为军医在里间,便渡步向里间走去。

“嗯?我不该生气么?”罗以歌一点点的低下头,在距离危慕裳一个拳头的距离停下,轻声又询问了一句。

看着罗以歌瞳眸里­精­光闪闪的危险眸光,危慕裳垂下了眼帘,在心里告诉自己,她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

“该。”不去看罗以歌的神­色­及他深邃瞳眸里的各种情绪,危慕裳缓缓的淡然吐出一个字。

危慕裳没看到在她说该的时候,罗以歌浓密的眉深邃的眼渐渐弯了起来。

危慕裳说‘该’,那就是承认她不是他的别人,而是他的自己人了。

先不论她是自己的什么人,好歹罗以歌成功的将她划到了自己的领域,且她也亲口承认了。

近距离的看着危慕裳垂眸敛眉的小脸,罗以歌头一低就在她樱­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就对了。”罗以歌偷袭的亲完危慕裳后就快速的起身了。

危慕裳在被偷袭完抬眼瞪他的时候,罗以歌已然直挺挺的站在了她床前,然后危慕裳眸光一斜,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祁覆。

忽然之间看见祁覆的身影,危慕裳的黑瞳虽然依旧淡然平静,心中却突然一凌,祁覆没看到罗以歌刚才的动作吧?

其实罗以歌早在祁覆踏进医务室的时候就已察觉到有人了,此刻他虽然背对着祁覆,也不知道门口站着的人就是祁覆,但他敏锐的感官告诉他,门口有人。

祁覆是真没有看到罗以歌偷亲危慕裳的动作,但他好像听到了一道轻微的‘嘣’的声音,然后当他站到里间门口时,他就看到罗以歌从收手起身的背影,还有那句‘这就对了。’

祁覆不知道刚才罗以歌在跟危慕裳谈论什么,谈到需要罗以歌俯下身去,但他看向危慕裳的神情,依旧是淡然的平静的,她的黑瞳静谧无波,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祁覆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朝背对着他的罗以歌敬一个礼的时候,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欸……你来换药的吧。”军医溜出去蹲了个厕所,一回来就见一抹身影站在里间门口,看了一瞬才看清楚这是上午来换药的祁覆。

“是!班长!”听见声音祁覆回头一看,见是军医便转身啪得敬礼道。

此军医姓杨,年27,战士们称其杨军医,杨军医是医学院毕业后招进部队的军医。

他一心想当兵来着,但当初­阴­错阳差的一失足跌进了医学院,毕业后便通过七拐八拐的关系跑到了部队当军医。

前几年得知此基地需要军医,他便挤破了头脑往这暗藏在深山里的基地钻,心里想着好歹近水楼台先得月,整天跟着特种兵混,怎么着自己也能偷点师什么的。

然后到了基地才知道,此基地跟其他部队的军医不同,除了正常的值班外,他们也是要跟着战士们一起训练的,且训练量丝毫不因你是军医而有所减少。

虽然他们是军医不用出任务,但为了避免他们拖其他战士的后腿。

有些上级军官还暗地里使坏心眼的给他们加重训练量,冠冕堂皇的说什么基地里就是养猪的也是军事技能过硬的特种兵。

所谓误打误撞,杨军医就是一个例子,他还就怕上级军官不给他训练的机会呢,跟其他战士一起训练他可是上杆子赶着去的。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过足当军人的瘾,光明正大的进行他的偷师事业了。

杨军医见祁覆刚才一直里间门口不动,在询问中便向他走去,然后他回了祁覆一个礼,一侧头就看见罗以歌的背影站在那名女兵床前。

瞥见罗以歌的一瞬,杨军医立马身子一正,‘啪’的挺身抬手对着罗以歌背影敬礼:“二号!”

在医务室里再次看见祁覆,杨军医心里是百转千回啊,罗以歌在他心里就跟神一样存在着,只要有他参与的任务,不管多棘手多危险他从不会战败而归。

罗以歌的形象在战士们的心中,毫无疑问的都是铁血,无情,狠辣这样的象征,同时在战士们的心中,罗以歌也是他们信仰般的存在。

如今看着铁血无情狠辣的硬汉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医务室,杨军医仿佛才恍然大悟,原来铁血无情狠辣的硬汉子也是有心会关心人的。

事已至此,罗以歌就算再想无视身后的­骚­动也不可能了,回身回了个礼给杨军医。

罗以歌见危慕裳没事后便也没多做停留,嘱咐危慕裳好好休息,训练的事过几天再说就走了。

其实危慕裳很想说她没事,可以继续训练的,但罗以歌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严峻着一张脸嘱咐完危慕裳就果断的走了出去。

罗以歌没想到的是,他一走出医务室,会有一樽雕像在某个角落等着他。

一出医务室就有一道紧追不舍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罗以歌顺着视线不留痕迹的看去,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瘦弱的绿­色­身影,仅瞥了一眼罗以歌便收回目光,那个女兵他记得,司空姿千。

司空姿千的脚伤已经好了,每天跟其他战士一起跟着罗以歌训练,可无论她怎么明示暗示罗以歌对她都没点反应。

司空姿千也仔细观察过罗以歌跟淳于蝴蝶之间的微妙关系,可半个多月的观察下来,她发现罗以歌对淳于蝴蝶跟对她没什么两样,她以为的那种微妙关系也丝毫没感觉到。

司空姿千开始怀疑自己找错了目标,可整批女兵里她也没发现罗以歌对谁比较好,可那天她是亲眼看到罗以歌抱着一个女兵进了办公室的,她不可能看错,难道那个女兵不是基地里的?

就在司空姿千不得其解的时候,危慕裳从医院回来了,司空姿千这才想起还有危慕裳这个人的存在。

再次审视危慕裳一番,司空姿千眉头深深皱起,她嫉恨所有长得比她漂亮的女人。

危慕裳淡淡的气质是属于冷美人型的,凡是美丽又有魅力的女人,男人一般都很难抗拒,司空姿千越看越觉得危慕裳刺眼,心里更确定被罗以歌抱 ...

(在怀里的女兵十有八九就是危慕裳。

上午在机舱依稀看到罗以歌抱着危慕裳就走的身影时,司空姿千脑中一炸,这场景这身姿都让她举得异常熟悉,那个女兵就是危慕裳!

可当时的司空姿千已如没了电的布偶,她身体素质本就不是顶好的,一番折腾下来她早快晕厥过去了。

睡着又勉强站起后,她看在视线里的人影都摇摇晃晃的,头脑也混沌一片。在看到罗以歌抱着危慕裳走时,其实她没看清楚罗以歌抱着的人是谁,只是脑中清楚的知道就是这个女兵没错。

中午睡了一觉缓过来后,司空姿千问其他女兵才知道被罗以歌抱走的是危慕裳,下午训练完她就看到罗以歌行走的方向是医务室,司空姿千见此便也跟了上去。

司空姿千一直在医务室对面的图书楼角落呆着,罗以歌进去的时候越久她的心就越冰冷,连带着对危慕裳的恨意也越浓。

司空姿千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愚蠢,她竟蠢的将淳于蝴蝶错当成了假想敌,任由真正的敌人逍遥法外。

任由自己心中的嫉妒与恨意发酵,司空姿千不明白罗以歌怎么就看上危慕裳了。

危慕裳也就长的好看了点,但她整个人冷冷的淡淡的谁那么有功夫去伺候她。危慕裳的脸虽然美却从来都是一副面瘫脸,如此无趣的女人怎么能她要娇便娇,要媚便媚的清纯脸蛋相比。

司空姿千径自在心里拿危慕裳跟她自己比较着,比较来比较去还是觉得危慕裳差她不是一截,一定是罗以歌不知道她的好才会选择危慕裳的。

只要罗以歌看到了她的娇她的媚,一定会被她迷惑的,危慕裳那个无趣的女人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司空姿千在暗自比较中突然看到了祁覆的身影,祁覆进去时司空姿千看到了他后脑勺的那条伤痕,隔的太远疤痕多大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她能明显看到那条黑­色­头发下蜿蜒的疤痕。

祁覆的背影消失在医务室门口,司空姿千恨恨握紧了拳头,祁覆是为了救危慕裳才会受伤的!

是为了危慕裳他脑袋上才有疤痕的!

祁覆那么完美的人,竟然因为危慕裳那个贱人而留下一条永不磨灭的疤痕!

亲眼看到祁覆的伤痕,司空姿千心中对危慕裳的恨意更是直线上升,爆满。

祁覆是司空姿千唯一一个没追到手的男人,他在司空姿千的心里,多多少少会留下不同于其他男人的­色­彩。

而现在,她曾经在乎和现在在乎的男人,都跟危慕裳纠缠在了一起,司空姿千能不恨么。

等罗以歌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司空姿千已在心中将危慕裳凌迟了千万遍。

痴迷的看着罗以歌挺拔的身影,司空姿千只觉得要跌进他那双深邃的瞳眸里永不翻身。

在看到罗以歌出来的一瞬,司空姿千冲动的想要冲上去质问他,为什么喜欢危慕裳,为什么没看到她。

可最终她忍住了,罗以歌不是一般的男人,她不能这么冲动,她最好一出手就能一举拿下罗以歌,不然拖得久了罗以歌会反感,她成功的机会也就越小了。

收回自己想要追上去的脚,司空姿千趴在墙角看着罗以歌一步步的远离自己,直到罗以歌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司空姿千才收回黯然伤神的眸光。

只要她好好谋划,她一定能将危慕裳挤掉,然后成功扑在罗以歌怀里的。

杨军医先给危慕裳一支体温计,让她量量发热退下来了没有,然后就替祁覆换药去了。

等杨军医替祁覆换好药,危慕裳的体温也量好了,她看了一下,三十六点八度,正常。然后这床她也躺不下去了,拿着体温计出了里间。

到了外间祁覆还没走,与他相视一眼危慕裳将体温计递还给杨军医:“班长,我没事了,你给我开点药我自己回去换药就行了。”

她醒来后既然躺在医务室的床上,那上午她的伤肯定就是眼前的男军医帮她换的,危慕裳那时在昏迷状态中不知道他是男的没法说什么,但她现在是清醒的,叫她掀开肚皮让一个男人帮她换药……

虽然这男人是医生,在他眼里也许职业面前无男女­性­别之分,但她不是医生,危慕裳想想那种情景就有些不自在。

这也许跟她小时候母亲的教导有关,虽然她没保守到让男人碰一下手就嚷嚷着让人负责的程度,但母亲说得自尊自爱深深植入她心中,一般情况下,她尽量减少跟男­性­的肢体接触。

当然,想到这个问题危慕裳就捶胸顿足愤恨不已,她这个底线在罗以歌那个变态面前,全然崩溃不堪。

“也行,那我给你开点药,刚开始几天你就早晚换一次药,等伤口不再渗出血清的时候你一天换一次就行了。”

听危慕裳说想要自己换药杨军医也没反对,给她开了一小瓶云南白药粉及一些纱布绷带,递给她嘱咐道:“伤口注意别碰水,药不够的话再回来拿。”

“嗯,谢谢班长。”这些注意事项在医院的时候,那些小护士都有跟危慕裳说过,道完谢危慕裳就跟杨军医敬礼准备离开,“班长我走了。”

“嗯,回去吧,最好以后都别来医务室了。”虽然这小战士长得很好看,但进了他医务室十有八九就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是很有怜花惜玉之心的。

回以杨军医微微一笑,危慕裳拎着一小袋药就转身出了医务室,然后她就听到祁覆也在跟杨军医告别。

祁覆出了医务室后快步追上危慕裳,与她并排向宿舍走去。

“你伤口恶化了?”上午当祁覆看到危慕裳被罗以歌抱着出机舱时,他就在懊恼,也许他应该再医院多留几天的,这样也能将危慕裳多拖在医院几天,好歹等她伤口好完全一些再回来训练。

“没事,估计就是伤口结扎后又蹭破了,等过几天结扎了也就没事了。”

虽然危慕裳仍然云淡风轻的说着没事,但祁覆还是担心,他明明看到杨军医除了给她的外用药外,还有一些口服的消炎药。

“自己的身体自己多注意点,身体还没完全好训练的事就别勉强自己。”危慕裳如此随意的说着,祁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提醒了她几句。

祁覆说完后,危慕裳脚步一顿,挑着眉看向他:“祁覆,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很啰嗦。”

在此之前,祁覆给危慕裳的印象就是冷漠,生人勿进的无趣模样,但是,她今天才知道,原来祁覆也有这么啰嗦的时候。

“……”

啰嗦?

一听到危慕裳将啰嗦二字盖到自己头上,祁覆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动了,动的却是嘴角,明显可以看见他嘴角抽搐了一瞬。

从小到大,别人嫌弃祁覆都是嫌弃他的话太少了,一个个恨不得他多说几个字,现在倒好,他难得的关心一下别人,却被关心的对象一掌拍回,末了还赏赐他啰嗦二字。

意料之中的看到祁覆在她赠与了啰嗦二 ...

(字后,那呆愣无语的崩溃神情,危慕裳黑瞳闪过一丝坏笑,之后便留下祁覆继续崩溃,她拍拍ρi股潇洒的转身走了。

司空姿千径自在墙角边边谋划着怎么算计危慕裳,想了一番依然没想到什么好的计谋,她不了解危慕裳,还是先多了解了解危慕裳再做­精­细打算。

就在司空姿千思索无果准备离开之际,她一抬眸却看到祁覆快步走出了医务室。

眼眸大睁,司空姿千瞬间气得不轻,她竟然看到祁覆追着跑,最后跟危慕裳并肩站在一起走着。

死瞪着那两抹男俊女美异常般配的背影,司空姿千简直想上前把危慕裳消灭了。

她心心念念的两个优秀男人,竟然都往危慕裳靠去!

怨恨的瞪着他们侃侃相谈的背影,司空姿千看到最后眼珠差点就瞪出了眼眶。祁覆追上去也就算了,到最后危慕裳竟然扔下了祁覆自己走了!

以司空姿千对祁覆的了解,祁覆何时追着人跑过,他就是连等人都不曾有过,现在他追上去,危慕裳竟然还不屑,竟然还敢比祁覆先走掉!

司空姿千此时已无法形容她对危慕裳是何感觉了,满脑满心的除了羡慕嫉妒恨还是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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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战士的装备独特,和三军的任何部队都不同,特种部队同时配备有各种最先进的车、船、飞机和潜水装备,俨然是一个微缩的三军部队。

特种战士装备独特,训练自然也独特,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战士,必须能熟练­操­作国内外各种轻重武器,驾驶各种装备在地面、空中、海上及水中高速机动作战。

在和平时期,也只有他们还坚持高难度、高风险、高度接近实战的训练。

此刻,战士们整齐的站在宽敞的训练场上,整个训练场从中间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是室外的,后半部分是室内的。

危慕裳她们第一次进到这个室内训练场,一进去战士们就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这哪儿是训练场啊,这根本就是一个秘密仓库!

宽大的训练场上停放着各种装备,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坦克、装甲车、越野车、飞机、直升机、动力伞等各种先进高科技装备,坦克装甲车和飞机摆在同一个训练场,瞬间就成为一道奇特的风景。

“我靠!这也太牛掰了吧!”看着这摆满大半个室内训练场的各种装备,顾林直惊的瞪眼朝危慕裳低声道。

顾林很早就开始肖想基地里平时使用的那些军用越野车了,可现在她突然发现,那些军用越野车放在这些数量众多的大家伙面前,简直就跟玩具车一样。

“嗯,完爆牛掰!”危慕裳的黑瞳同样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些装备,别说男人了,就是她看到这些高大魁梧的装备,也瞬间有种想要投入其怀抱的感觉。

看着各种最先进的高科技装备,战士们齐齐倒抽一口气,那瞬间噌亮的眸光,像是恨不得一把扑上去,将这些先进装备拆吃入腹一样。

于男人而言,车与女人好像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当了兵,短时间之内女人他们是肖想不到了,但在这些各种先进装备的眼前,也许给他们一个女人交换这些装备,战士们或许会想也不想的就摇头。

有时候,在男人眼里,特别是这些充满血­性­的军人眼里,车,也许比女人要来的重要。

就连祁覆看到这些装备,一向冰冷的眼眸也出现了越演越烈的炙热,抿紧的­唇­似有种势在必得的感觉。

西野桐的手被激动的余北紧紧的抓着,西野桐向来温润的眸,也在这一刻显现出狂野来。

都说当兵没打过枪就不能算是军人,此刻看着满室的各种装备,众战士心里头突然就冒出一句,跟这些诱人装备相比,打过枪算个屁!

罗以歌十分了解他们在看到这些装备时的激动心情,不得不说,就是现在,他自己也对这些装备爱不释手。

“立正!”

给了他们一分钟时间平复激动兴奋的心情,罗以歌站在战士们的最前方,严峻着一张硬朗脸庞看着他们。

‘啪!啪!’

罗以歌一声口令后,众战士靠腿并拢手臂,军姿笔挺­精­神气十足的目视前方。

“稍息!”

战士们瞬间整齐划一的稍息,眼睛定定的看着罗以歌。

今天既然带他们来到了这里,战士们自然不会以为罗以歌只是带他们来参观参观的而已。

想到即将跟这些大家伙来个亲密接触,战士们都心痒难耐起来,一心盼着罗以歌快别啰嗦了,直接让他们上阵得了。

虽然战士们都面­色­假装正经,但那瞳眸里的炙热怎么能逃得过罗以歌的眼睛,他也是过来人,便长话短说直切主题。

“特种兵之所以称为特,是因为他们上天入地下海都能来去自如,犹入无人之境。看到这些能上天入地下海的各种装备了吧,你们都给我听清楚明白了,一个星期!”

罗以歌铿锵有力的嗓音响彻在训练场上空,他伸出一根食指强调着一个星期这四个字。

“今日起的一个星期内,你们除了每日三餐例行的五公里外,其他时间的训练都在这个训练场上!我不管你们是加班加点的训练,还是光看不做。一个星期后,你们必须能熟练­操­作这些装备!­精­通这些装备在作战中的最有利用途。”

一个星期?

熟练­操­作全部装备?

一个星期!

他们的罗教官会不会说错时间了?

他是不是把一个月说成了一个星期?

“报告!”一个星期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为了不让自己对这些可爱的大家伙产生负面的情绪,余北看着罗以歌喊道。

“说!”罗以歌冷冷的瞅他一眼,再冰冰的丢给他一个字。

“罗队,一个星期?”余北特意加重了星期这两个字眼,他本来还想说‘确定不是一个月’的,但他怕罗以歌嫌他啰嗦一掌拍飞他,他就没说出口了。

“难道你想一年!”罗以歌瞬间回吼着余北的不确定。

难道你想一年的声音不停的在宽敞的训练场回响着,提醒着战士们他们没有听错,不是一年,真的是一个星期!

“没有!”被罗以歌如此一声怒吼,余北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大喊着回道。

沉默,原本兴奋不已的气息瞬间就死寂了下来。

此时此刻,看着满室的大家伙装备,战士们不再兴奋的一心想要拥有它们,而是想着怎么样才能在一个星期内战胜拿下它们。

“听明白了么?”见他们沉默,罗以歌又朝他们一声大吼。

“明白!”

战士们原本稍息的脚一个回收,瞬间立正昂首挺胸的吼着。

“不要以为这不可能,现在脚踩在这片基地上的特种战士,熟练­操­作这些装备没有一个是超过一星期的!”罗以歌走到一辆坦克前,用力的拍了一下 ...

(它,目光犀利的扫视着他们。

“坦克!不妨告诉你们,随便扔一个特种战士出去,他的坦克驾驶水平绝对超过装甲师坦克手!”

嘶……

听完罗以歌傲视群雄般的霸气强势话语,战士们齐齐倒吸一口气,随便一个特种战士都绝对超过专业的坦克手么?

人家是专业,他们是业余,好像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但看着罗以歌那股唯我独尊的王者气场,战士们又不敢质疑起他的话来。

也许罗以歌说的不假,特种兵本就是神话般的存在,他们无所不能无孔不入,堪称全能兵种,每项技能都顶尖的全能兵种。

罗以歌重新走到他们面前,指着右侧一直沉默站立的五六十名老战士道:“五人一组,每小组有一名班长带你们熟悉­操­作各种装备。你们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明白没有?”

“明白!”既然特种老战士他们都能在一个星期内熟练­操­作全部的装备,他们一定也能!

“解散!”

战士们自由组合,老战士升级成了班长,一人领着四名新战士就开始了他们为期一个星期的训练。

在罗以歌说完解散后,余北就屁颠屁颠的走到老战士他们面前,似是不相信罗以歌刚才说的,有丝掐媚又有丝认真的问道:

“班长,你们当初真的一个星期就会开这些装备了?”

“哈哈……”

听了余北不信的话语,其他班长都呵呵笑出了声,不是嘲笑,他们只是爽朗的笑着,想当初,他们也存在过这样疑问。

“是真是假,一个星期后你就知道了。”笑了几声后,一名老战士拍着余北的肩膀侧面回道。

“……”余北莞尔,这不等于没回答他么。

说是老战士,其实这些班长一点都不老,差不多都是二十几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而已。

只是跟危慕裳他们这批新战士相比,他们毕竟在特种基地里摸爬打滚了好几年,算是老战士了。

“还没开练就打退堂鼓,余小北你也就这骨气!”幽幽的,淳于蝴蝶走到余北身旁时,听见他的问话便斜瞥着他不屑道。

“……”危慕裳无比汗颜,她就不明白了,这淳于蝴蝶跟余北天天见面天天吵,都吵了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能还有话题吵下去呢?

‘咻!’

耳边响起淳于蝴蝶冷飕飕无比鄙视的嗓音,余北的眼睛霎时扫向淳于蝴蝶,凌厉的像要把淳于蝴蝶­射­出几个骷髅般。

“淳于蝴蝶!不说话你会死啊!”

“会!”不屑的盯着余北,淳于蝴蝶傲然的一抬下巴,果断的吐出一个字。

……

班长们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杠上的余北跟淳于蝴蝶,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们怎么男女搭配尽是吵架了。

“哦……我知道了,你们俩就是传说中的菜鸟冤家?”就在其他班长面面相觑的时候,有一名班长看着淳于蝴蝶跟余北突然灵光一闪,疑问又肯定的道。

没办法,虽然班长们都不认识淳于蝴蝶跟余北,但他们两个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了,他们就是不想知道也难。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基地里就有了‘菜鸟冤家’这个称号。

菜鸟,指的他们这群新兵。

冤家,指的是淳于蝴蝶跟余北这对一见面就吵继而动手的欢喜冤家。

他们非正常因素的争吵早已升级成了无数个版本,基地里的每个角落差不多都布满了他们两人争吵过的痕迹。

整个基地上千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每个人都认识有点不太可能。

再加上基地里除了训练就是任务,除了军事还是军事,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新闻出现,总能迅速就在苦闷的基地里传播开来。

就拿余北跟淳于蝴蝶的奇葩争吵事件来说,基地的战士未必都认识他们,但他们的名字在基地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最开始听到堂堂一个男人竟然跟个女人杠上了,甚至还动手时,新老战士们可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有些老战士在听到余北跟淳于蝴蝶动手时,甚至想把余北抓来灌尿的心情都有。

一个大男人竟然跟个女人计较上了,这算个什么事儿!

最重要的是!

他们基地在这群女兵来之前可都是和尚基地啊,现在好不容易来批女兵给他们注入点新鲜特殊的血液,没想到竟然有人杀千刀的敢对她们不客气,这不明显是皮痒找虐来了么。

他们守着这群女兵虽然吃不到,可看得到总比看不到要来的好吧。

特种基地的保密工作异常严密,除了基地里的几个号人物,他们这些小虾米连个手机都不能用,打电话还有人监控着,就是写个信回家也有专人审核过了才能寄得出去。

战士们平时还自称他们住的是深山里的和尚庙,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绝,像他们这样奋战下去,终身大事便成了头等严重的问题。

没看到一号对他家那位小妻子有多溺爱么,战士们在心里哀嚎,要是给他们一个女人他们肯定也跟一号一样,要什么给什么,捧在手心里疼着护着。

就他们现在这封闭坏境,tm要是把手中的女人弄丢了,他们有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要打光棍啊!

“谁跟他是冤家!”

“谁跟她是冤家!”

听到班长说出菜鸟冤家这四个字,淳于蝴蝶跟余北先是一愣,两人相视一眼,继而同时撇开头不屑的异口同声道。

虽然淳于蝴蝶跟余北也知道菜鸟冤家这四个字,但他们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知道,现在竟然连不跟他们一起训练的班长们都知道了。

……

众人莞尔,冤家就是冤家,连吵架都吵的这么有默契。

时间紧迫,他们可是要在一个星期内完胜这里的各种装备的,班长们不想他们争吵浪费时间,他们两个冤家也不想完不成训练任务。

淳于蝴蝶在被危慕裳一把扯走后倒也乖乖的闭嘴了,余北跟祁覆西野桐他们跟着班长向一架直升机走去。

危慕裳她们被一个班长领着走向一辆高大的坦克。

“班长,如果一个星期后我们依然驾驶不了这些装备,你会不会被处罚?”

一个星期的时间确实太过紧迫,若只有他们新兵努力的话,恐怕是不够的,想到此,危慕裳便朝他们的班长问道。

“哟!小姑娘脑子转得挺灵活的么。”班长似讶异的挑了一下眉,看着危慕裳笑声称赞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危慕裳。”淡淡的嗓音从危慕裳嘴里飘出。

“你还真猜对了,你们这群菜鸟要过不了这关顶多回老部队,老部队我们是回不去了。”班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眼罗以歌后突然放小了音量接着道,“去非洲难民窟倒是非常有可能!”

非洲难民窟,代表着灾难与 ...

(悲惨,人世间的一切黑暗­色­彩在那里都能被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一般人去了,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

危慕裳跟顾林相视一眼,有些怀疑就因为这点小事,他们会被扔到非洲难民窟去的可能­性­。

一组五个人,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时朵朵才四个人,还差一个,她们跟班长站在一辆坦克前,搜罗着有没有落单的女兵,才刚站定,他们就见罗以歌修长高大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你去带其他组,这组我带。”罗以歌走到他们面前,径自跟他们班长说着。

“……是!”那名临时班长愣了一瞬,二号要亲自带组?

……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危慕裳四人不由想起他们新兵连的第一个班长,一转眼的瞬间,就被罗以歌给秒灭掉取而代之了。

“为什么我觉得罗队好像很喜欢我们的样子?”淳于蝴蝶低低的跟顾林耳语着,不然罗以歌­干­嘛一而再再而三把他们班长踢走。

“蝴蝶小姐,劝你别太自恋,反正罗队喜欢的不会是你。”斜斜的瞥她一眼,顾林幽幽道。

“……”淳于蝴蝶无语的耸着肩,要不要这么直接的打击她,她知道罗以歌喜欢的不是她好吧,不然她早在十年前就罗以歌收入囊中了。

虽然她们只有四个人,但教官及装备都安排的过来,四个也无所谓,罗以歌想着便准备开始训练。

就在此时,罗以歌身后响起司空姿千细柔的嗓音:

“罗队,我能跟你们一组么?”

075 ji情碰撞

( 075

就在此时,罗以歌身后响起司空姿千细柔的嗓音:

“罗队,我能跟你们一组么?”

危慕裳早在罗以歌向她们走来时,就瞥见司空姿千偷瞄向她们这边的眼神了,然后,她没想到司空姿千竟然会主动送上门来,她难道不知道淳于蝴蝶很反感她,而她跟顾林也不太待见她么。ww

她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三个女人一台戏么,而她,顾林,淳于蝴蝶,刚刚好凑够一台戏。

听见司空姿千说想要跟她们一组,淳于蝴蝶本想张口讽刺司空姿千几句的,但碍于罗以歌在场便忍了下来,一双美眸似冰似冷像把刀子一样上下割据着司空姿千。

淳于蝴蝶真心佩服司空姿千强大的内心:

司空姿千到底有没有脑子?

她扔手榴弹都扔得手酸死了,难道她对她的反感还没将司空姿千砸醒?

还是感觉到了却不屑将她淳于蝴蝶放在眼里?

想到司空姿千有可能在心里鄙视自己,嘲讽着不屑她,淳于蝴蝶突地就在心里升起一股旺盛的火焰。

这么迫切的送到她面前来,看来司空姿千是皮痒要她帮她挠挠了!

罗以歌听见声音回身看着她,在看到眼前这张清纯又娇羞时,眉头几不可见的微微一皱。

罗以歌是教官,司空姿千的要求合情合理不算过分,罗以歌皱眉是因为他能感觉到司空姿千的不单纯及她对他的不同,他也可感觉到司空姿千出现在这里的不简单。

不管是感情还是其他,罗以歌向来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或事,而现在这里有他在乎的人,罗以歌瞅了危慕裳一眼,却在看到淳于蝴蝶眼中的不善时一口应了下来:“可以。”

身为她们的教官,淳于蝴蝶几次三番的给司空姿千颜­色­看,罗以歌不可能不知道,但以往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起训练的那么多战士,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有点摩擦也属正常,只要不影响到训练他都不会管。

而现在因为他的原因,司空姿千也许会对危慕裳不善,罗以歌没忘记那次医务室外司空姿千的偷窥。很多事情不经历过就不会成长,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淳于蝴蝶跟司空姿千的关系本就微妙,现在或许还会因为自己牵扯到危慕裳,想到这乱七八糟的关系便毫不犹豫的应下了司空姿千的请求。

战火越演越烈总有一天会爆炸的,就把她们绑在一起,让她们自己去纠缠解决这些问题好了。

司空姿千虽然垂着头在娇羞,但她的眼角余光从没在罗以歌脸上移开过,在看到他看向危慕裳时司空姿千揪紧了衣角,她想要跟他一起训练,为什么罗以歌要去看危慕裳,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么!

就在司空姿千暗自皱眉以为罗以歌会拒绝她时,没想到罗以歌竟然答应下了她的请求。

“谢谢罗队!”小脸一抬,司空姿千瞬间绽放出一抹比她清纯的脸蛋,更为清纯无邪的灿烂笑容。

但她这貌似反应过大的笑容,罗以歌仅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而危慕裳及淳于蝴蝶她们则被她的无邪笑容笑得­鸡­皮疙瘩全冒出了头,同时在心里咒骂:

装什么装!

她什么鸟样她们还能不知道?

“愣什么?赶紧上车!”罗以歌回过身跳入坦克前,一侧头见她们还一对四深情脉脉的对视着便喊了一句。

坦克一般有四个舱门。

位于炮塔前:驾驶舱门。

位于坦克底部:乘员逃生舱门。

位于炮塔顶部:车长舱门和炮长舱门。

罗以歌率先进入坦克后,淳于蝴蝶将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打量着司空姿千的眸光移到她脸上:“哟!司空姿千,没看出来你胆子不小么?”

看上了哪个男人就能立马使尽手段搞到手的女人,胆子当然不会小,淳于蝴蝶只是没想到面对着女人,司空姿千也能这么有勇气,还是她淳于蝴蝶长得一副我很好欺负的模样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没人组队,然后看到你们这边缺了一个人才过来的。”娇柔着嗓音,司空姿千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异常无辜的小脸看着淳于蝴蝶。

“没人跟你组队?看来你人品不怎么样么。”慢条斯理的,看着司空姿千装可怜的脸危慕裳就这么说了一句。

危慕裳实在是没办法,每次看到司空姿千装,她脑中总会浮出她所谓的二姐危元溪的脸孔,然后,她就总有种冲动想要上前灭了司空姿千,来个眼不见为净。

其实危慕裳说的也没错,一个宿舍才四个人,随便再拉一个人就可以组个五人小组了,司空姿千她们宿舍明显是被拆散凑数的那个,很不幸的是,她们宿舍的四人被拆散后,没有哪个宿舍的战友愿意接待她。

危慕裳冷冷的瞥她一眼说完后,便转身攀着坦克高大的身躯,三两下便爬了上去。

“啧啧,危慕裳,我好像第一次听你损人耶!”听完危慕裳嗓音淡淡,却一针见血直指司空姿千软处的腹诽话语后,淳于蝴蝶的美眸眸光瞬间大亮,追着危慕裳ρi股就进入了坦克。

“人品有待提高。”危慕裳跟淳于蝴蝶转身后,顾林瞅了一眼酱紫着脸继续装无辜扮可怜的司空姿千道,说完她也跟着危慕裳他们进了坦克。

“……”坦克外转瞬间只余司空姿千跟时朵朵对视着,被司空姿千异常无辜可怜的小眼神瞅着,时朵朵不由打了个冷颤,“我……我什么也不想说。”

说完时朵朵就一溜烟也钻进了坦克,虽然时朵朵对司空姿千的了解不多,但她觉得,既然危慕裳她们三个都不喜欢司空姿千,她还是也别喜欢司空姿千好了。

看着转眼便只剩自己的空地,司空姿千眼中的无辜顷刻间褪去,敛下的眸中闪过丝丝恨意,都不待见她么?很好!她也一点都不喜欢她们。

坦克行驶时车内噪声巨大,见她们都进来后,罗以歌让她们戴上坦克帽,坦克帽上有喉头通话器。(紧贴喉部,不是贴近嘴,依靠喉部震动转化为电流,传到车内其他成员处。)

坦克车若要实现全车内部通知,车内电台要拔在:车内通话。

她们佩戴好坦克帽后,罗以歌坐在驾驶座问她们道:“会开车么你们?”

“嗯。”

“会。”

“……不会。”

四人点头,只有时朵朵摇着头说不会。

“不会没关系,学车其实很简单的,所有的车它的­操­作模式都差不了多少,坦克也一样,现代坦克的­操­纵模式多为方向盘,需要用脚配合踩油门,就跟汽车差不多。”

“你们仔细看我的­操­作。”罗以歌边说边­操­纵着坦克。

危慕裳五人凑到前面认真的看着罗以歌­操­作着坦克的手脚,她们四人你趴着我,我靠着你紧挨着,唯有司空姿千不由自主的被她们孤零零的排挤在身后。

...

( 罗以歌话刚说完,她们便感觉到坦克缓缓动了起来,躲避着训练场上的战士及各种装备正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着。

坦克分为开舱驾驶和闭舱驾驶。

和平时代打开舱门,抬高驾驶座将头露出车门可以提高视野。

战时关门舱门,驾驶员负责从两块潜望镜里观察坦克正前方100度视野。

他们之所以学这些都是为战斗准备的,故罗以歌将舱门关了起来,用战时作战的方式教她们开坦克。

“老式的坦克­操­作更简单,两个­操­纵杆,­操­纵杆向前扳,履带就向前转动,坦克就走了。扳动幅度越大,走得就越快。”

罗以歌一边开着坦克一边给她们五人讲解着,认真专注的侧脸充满着男人的惑人魅力。

在其他四人都认真的听着罗以歌的知识讲解,看着他手上脚上的­操­作时,唯有司空姿千一瞬不瞬的盯着罗以歌的侧脸瞧,仿佛看着他的脸就能学会开坦克一样。

“多数坦克是4人组,驾驶员:负责驾驶,并用航向机枪­射­击。二炮手:负责装填炮炮弹。炮长:负责坦克炮和并列机枪。车长:指挥坦克并负责和外界联系。现代的坦克减少了二炮手,多了自动装弹机。”

罗以歌对坦克的讲解及教学极为简洁,将那些复杂化的专业用词什么的,都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达出来。

他只教你怎么开坦克怎么使用坦克,其他的他都一语带过,按他的话说就是,他们是特种兵不是坦克手,只要能开动坦克让它往左它不会往右,让它停它不会走就行了。

虽然罗以歌说得简单只要会开坦克就行,但他之前可说过任何一个特种战士的坦克驾驶技术都比坦克手强,单凭这一句,她们就知道绝不可能像罗以歌说得那么简单。

但现下她们也没时间想那么多,只能一心想着如何把各种装备在一个星期内熟练­操­作透。

学车,动手­操­作远比理论知识要来得重要,从内室训练场开到外室训练场,罗以歌已将坦克的基础知识都讲解了一遍,左转右转快速与慢速也都演示了一遍。

“你们谁先上去试试。”刚在外室训练场停下坦克,罗以歌便直接让出了驾驶位。

“……”

“……”

她们五人面面相觑,这就开始上手了?

这教学进程未免太快了点,她们才第一次上坦克车,上来还不够五分钟。

虽然罗以歌说了跟开汽车差不多,她们看着也的确差不多,但她们脑袋里的思维对坦克还陌生的很呢。

“上去!”见她们有些怔愣的神­色­,罗以歌也不多说,直接抓着危慕裳的手臂,就将她拎到了驾驶座上。

转瞬间身形一转,危慕裳已被罗以歌强劲的臂膀给推到了驾驶座上。

看了一眼罗以歌深邃的眼眸,下一刻危慕裳的手便抓在了方向盘上,不就是坦克么,别以为她没开过就不会开。

启动坦克后,危慕裳随着罗以歌下的一声声口令­操­作着:

“左转。”

虽然是跟汽车一样的­操­作,但从潜望镜里看到的视野,肯定不如宽大的挡风玻璃来得舒服,再加上坦克高大魁梧的身形跟汽车相差太大,危慕裳­操­作起来还是有一些不适应。

“右转。”

稍微适应了点,但危慕裳的眉头还是皱起丝丝,坦克覆带的边角行走路线跟她预想的有些偏差。

“加速。”

“……”

“右转。”

“……”

“减速。”

危慕裳的适应能力不错,再加上她驾驶汽车的水平可是可以跟职业赛车手媲美的,仅二十几分钟下来,她对坦克的流畅­操­作都令罗以歌挑了挑眉头。

危慕裳越来越熟练的­操­作也令顾林她们跃跃欲试起来,好像真挺容易的么,这么个大家伙,她们还以为会有多难搞呢。

危慕裳练完后,顾林便异常自觉地一ρi股坐在了驾驶座,罗以歌还没下指挥,她就已经自得其乐的开了起来,想左转就左转,想快就快。

罗以歌见顾林如此兴致勃勃,­操­作又还算稳的情况下便没出声,一会儿盯着前方一会儿看下她有没有什么错误的­操­作提点一二。

“罗队,其他装备是不是也这么好开啊?”顾林露出一口白牙,笑容满面的看着罗以歌问道。

如果那些装备都跟这坦克一样容易开的话,那用得着一个星期啊,一天她都能摸个遍。

瞥着顾林得意的上扬的眉角,罗以歌又看了一眼其他人才睨着顾林幽幽道:“你会开飞机?”

地上跑得或许都差不了多少,但天上飞的跟水里游的,可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

“……”顾林摇头,飞机她只坐过摸过,没开过。

“你会滑动力伞?”见顾林摇头,罗以歌再次幽声幽气的接着问。

“……”再次摇头,顾林的眉眼已经明显耷拉了下来。

“你会开潜水艇?”语调依然没上扬一分,罗以歌继续幽声幽气的轰炸着顾林的自信心。

“……”瘪着嘴,顾林已经委屈的头都摇不动了,看着罗以歌的眼神似憋屈似幽怨。

顾林敢肯定,罗以歌一定是故意的,他就见不得她好,她稍微得瑟一点罗以歌就不声不响的开始打击她。

她做错什么了?

她不就跟危慕裳关系好了一点么?

她们都是女人啊女人!

罗以歌用得着占有欲这么强,这么嫉妒她么!

危慕裳莞尔,顾林这不明显是找不痛快么,这种问题需要问么?任何的训练,罗以歌什么时候给过他们充裕的时间完成。

眼看着顾林被罗以歌不留痕迹就打击成这样,淳于蝴蝶心里甭提多爽了,平时顾林老调侃她,现在报复来了吧。

每看着顾林的嘴角下瘪一分,淳于蝴蝶­性­感的­唇­瓣线角就上扬一分,就连她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抹欢快。

在坦克内部不大的空间里,司空姿千的视线基本就没离开过罗以歌,但她眼底暗藏着再多的痴迷炙热,停在罗以歌身上的时间再久,罗以歌自始至终也没正眼看过她一眼。

“看路!看路!”顾林还在心里哀嚎着她的无辜兼委屈,被危慕裳一拍她一抬头,就从潜望镜里看见一辆装甲车向他们迎面驶了过来。

两辆车隔的距离不远不近,但他们两辆车的两侧都行驶着或快或慢的装甲车,越野车什么的,看对面的那辆装甲车的速度及左右不定的路线,明显也是新手开的车。

“别看我,你自己看着办,都是两头壮牛,撞上了也出不了什么事,但真撞上了的话,你就给我等着!”

罗以歌早看到对面的装甲车直奔他们而来了,但他什么也不说,他们的坦克跟那辆装甲车的速度都不是很快,两个都是硬家伙,这么轻轻撞一下屁事都没。

...

( 在看到顾林微睁着眼看向他时,罗以歌便点明他的态度。

听到罗以歌说撞上了也没事时,顾林瞬间就放心了,但是后面的那句‘给他等着’又让她心的揣揣不安起来。

等什么?

非洲难民窟?

“你的甩尾呢?你帅气的漂移呢?有本事你漂一个试试!”看着潜望镜里越来越近的装甲车,危慕裳竟嘴角上弯,淡然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挪揄。

危慕裳对车的喜爱程度没顾林那么痴迷,顾林每次去赛车回来后,老跟她显摆她的漂移术多么多么完美,多么多么帅气。

后来危慕裳没挺住她的刺激,果断的也跑去黑市赛了回车,那次以后,顾林就再也没在她面前提过漂移二字了。

顾林怒了,真怒了,怒得嘴角直抽搐,她不就一时没控制住稍微得瑟得瑟了一点么,他们两口子用得着这么前后夹击的攻击她么!

听着危慕裳不咸不淡的挪揄,淳于蝴蝶瞟她一眼不留痕迹的向时朵朵身边靠了靠。

淳于蝴蝶想,她还是离危慕裳远一点的好,危慕裳虽然话不是很多,但是她说出口的话不是一针见血就是绵里藏针,千万别哪天她被危慕裳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可是坦克!

壮硕魁梧的坦克啊!

漂移?

咱别开这疯狂玩笑了吧。

顾林要是个专业坦克老手,这个漂移她或许还可以试着练练。

但淳于蝴蝶觉得,这事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再者,顾林的手才摸上坦克的方向盘多久,还漂移,别把她们的命漂没了就万幸了。

“娘的!”看着还有些距离仍没停下来的装甲车,顾林狠下了下心一撸袖管,她咽不下这口气!反正罗以歌都说真撞上了也没什么事了,那她就疯狂一回,反正这坦克也不是她的。

下定决心顾林就猛地一踩油门,坦克便突然快速行驶起来,顾林猩红着眼目光灼灼的盯着越来越近的装甲车。

看着顾林的动作及神情,罗以歌微挑了一下眉,也没出声阻止。

­奸­计得逞,危慕裳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一向淡然的绝美脸庞也显露出丝丝兴奋。

危慕裳曾听说过有疯狂的坦克手玩坦克漂移,但她没亲眼见识过,虽然顾林的双手才第一次摸上坦克的方向盘,但危慕裳觉得,顾林拥有巨大的潜能。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再加上恰巧有人撞枪口上,危慕裳便毫不犹豫的怂恿着顾林冒险。

“我靠!死林子你来真的!”淳于蝴蝶感觉到突然加速行驶的坦克,赶紧搂紧时朵朵爆了句粗口。

顾林怎么比她还经不起刺激,这可是坦克!坦克!不是拿来漂移用的啊!

司空姿千一直都沉默的看着她们没说话,此刻见顾林有丝疯狂的神情,不禁也惊讶的张大了嘴。

坦克漂移?

顾林脑子没病吧!

在坦克与装甲车近的只剩一个车身的距离时,顾林眼一眯紧紧抓着手上的方向盘。

其实顾林没有打算一定要漂移的,他们的坦克跟装甲车是直面相碰撞的,两侧都有斜斜歪歪横七竖八的车辆阻拦着,就是她想要漂移也未必有空间给她发挥,她想着漂不成就在最后关头踩刹车停下好了。

“右转!”罗以歌的深邃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潜望镜,瞥到右侧的那辆越野车刚好突然右转驶走,留下一块空地后,就在顾林刚想踩煞车的时候,他突地下了一个口令。

顾林的脚停在刹车上即将踩下去,却在那一瞬间突地听见罗以歌右转的口令后,顾林就反­射­­性­的一转方向盘。

行驶中的坦克本就噪音巨大,在快速行驶的坦克突然一转后,覆带急速摩擦着地面,响起的嗓音也就更加巨大刺耳了。

本来他们的坦克跟装甲车只要停下一辆就没事的,但装甲车一直前进着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且还有越行越快的趋势,顾林在被危慕裳挪揄后,便已下定决心冲上去,速度自然也不会减下来。

坦克车就像在跟装甲车斗牛一样,两个大家伙硬汉顶着牛脾气直愣愣的朝对方冲去。

装甲车,车上的班长最开始没发现什么异常,在他跟新兵战士讲解着装甲车的各种知识用途时,随意的一抬眼,却猛地发现他们快与一辆坦克车撞上了。

“刹车!你tm快踩刹车!”装甲车班长瞪着眼当下朝开车的新兵战士吼道。

“刹……刹了!”开着装甲车的新兵战士第一次开车本就有些慌,本班长一吼,当下慌乱的脚下猛地一踩。

刹了……

班长听到新兵战士说刹了车后,刚想呼一口气,却惊恐的发现他们的装甲车越开越快了:“你tm让你踩刹车!不是油门!”

“我……我……”新兵战士被班长又是一阵怒吼后瞬间就慌了神,他……他从没开过车,这装甲车更是见都没见过。

“把油门放掉!踩另一个!tm快点!”见新兵战士手足无措的模样,班长便快速的指挥着他道。

“啊?哦……踩……踩另一个……”新兵战士茫然的看一眼震怒无比的班长,反应过来后颤抖着手脚赶紧放掉油门,踩向刹车。

其他车上的战士看到离装甲车越来越近,速度且越来越快的坦克时,不免倒吸一口气,虽然明知他们在车内听不到他们的身影,却还慌忙呼叫着想要让他们停下来。

就在战士们阻止的喊叫越来越大声,眼看着坦克车就要跟装甲车撞上时,坦克车却突地向右一转,这下战士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惊恐的看着右转后立刻撞上越野车的坦克。

本来坦克直行的话,好歹撞上的是装甲车,两个大家伙相撞谁也不吃亏,可现在坦克一右转,撞上的可就是越野车了,就算军用越野车再怎么坚固,它也不能跟坦克比吧。

“天!覆,你们快看下面!”坐在飞机上此刻正飞在天上的余北,不经意的向下一瞥,却看到地面上正上演惊恐的一幕。

他看到一辆火柴盒大小的坦克在甩尾,坦克的正前方和右侧还有差不多大小的装甲车跟越野车,然后他就看到坦克车瞬间一个漂亮的漂移后,与右侧的越野车紧紧黏在了一起。

难道……

坦克车撞上越野车了?

听到余北的惊呼声,祁覆跟西野桐也向下看去,同样睁大眼睛的看着地上的一幕,隔着太远的距离他们看不清楚坦克究竟有没有撞上越野车,可坦克车那个漂亮又帅气的漂移他们可是看到了的。

坦克漂移?

这谁那么牛掰。

之前越野车行驶的本就比坦克车快些,前方的越野车也没去看左后方瞬间加快速度的坦克车,渐渐的越野车上的战士听到有人惊呼着要他们停下。

看着其他或站在地上,或立在车上的战士向他们挥舞着手要他们停下,越野车上的战士不解,­干­嘛要他们停下?

驾驶着越野车的 ...

(战士同样不解,一个右转后准备停下问他们怎么了。

可越野车上的战士没想到的是,他们刚停下身后就传来坦克覆带急速摩擦地面的声音。他们反­射­­性­的向后看去,却震惊的猛地瞪大了眼。

坦克车竟然直直的朝他们的越野车撞了上来,高大壮实的坦克压顶般驶了过来,越野车上的战士吓得都忘记了反应,只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坦克车。

罗以歌,顾林,危慕裳都一瞬不瞬的盯着潜望镜,淳于蝴蝶跟时朵朵则是眉头紧紧皱起,纠结的想要又不敢看,而司空姿千则像是脱线了一般,怔愣的,不敢置信的瞪着顾林。

顾林真的冲上去了,然后坦克车一个倾斜,他们都不受控制的向左侧倒去。

“刹车!”

“刹车!”

“!”

在顾林一个急速右转后,一辆停止行驶的越野车瞬间出现在他们眼前,看着越野车罗以歌跟危慕裳连忙惊呼着让顾林刹车。

顾林也看见了,本就绷紧的神经更是一紧,好在她在赛车场上经历过太多刺激危险的时刻,看到停在眼前的越野车顾林除了眸光一暗外,没有一丝半毫的慌神无措,动作迅猛的重重踩死刹车。

嘈杂刺耳的覆带压行地面的声音停止后,坦克与越野车紧紧挨在了一起。

见坦克在最终一刻停了下来,罗以歌的薄­唇­似微微上扬了那么一公分,深邃的瞳眸中也闪过一抹赞赏,大掌一抬,罗以歌重重的拍在顾林肩头:“嗯,不错,继续努力。”

“……”顾林也舒了一口气,她也没想到躲过了装甲车还有一辆越野车等着她,这刺激可一点都不比她赛车来得小。

然后……

罗以歌说不错?

不错应该是过关了的意思吧?

但是……

继续努力?

顾林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没达标后给的安慰话。

又是嗯,又是不错,又是努力的,那在罗以歌看来她到底合没合格?

顾林皱着眉纠结着,她怎么就弄不明白罗以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突然,顾林脑中灵光一闪,之前罗以歌说‘撞上了就给他等着’,她现在没撞上装甲车,她应该是不用等着了吧。

然后,顾林眼一抬又瞥到了潜望镜里,跟坦克黏在一起的越野车,顾林心里一惊。

不会是撞上了吧?

……顾林心中一万头小矮马在奔腾,她一万个不想等着罗以歌不知道什么的惩罚。

于是,急于看到战果的顾林身子一起,身形一转,几个瞬间间就从坦克底部的逃生舱门钻出了坦克。

顾林连坦克帽也没有脱,钻出坦克后就趴在地上一直往前爬,然后在坦克车头与越野车车尾的地方一抬头。

两车的车头与车尾紧紧黏在一起,顾林见此她弱小的心灵瞬间就哇凉哇凉的,顷刻间便碎成了无数片。

撞上了……

真撞上了……

顾林趴在地上,仰着头跟蔫了的茄子般软绵无力。

她的漂移啊!坦克啊!装甲车啊!

她躲过了魁梧的装甲车,带着凶猛的坦克甩了个帅气的漂移,没想到最后竟然败在了这个小小的越野车上!

顾林不甘,很不甘,非常之不甘,她人生的第一个坦克漂移怎么就能以失败告终呢!

委屈的蠕动着­唇­瓣,顾林就这么哀怨的仰望着坦克车跟越野车碰撞上的那条线。

不对!

瞪着那条线顾林突然就睁大了眼。

线!

白线!

白­色­的日光线!

坦克车跟越野车中间的日光线!

顾林突然就兴奋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死瞪着那条透过两车的距离照­射­下来的太阳光线。

既然太阳的光线能够照­射­下来,就说明坦克车跟越野车没有碰撞到一起对不对?

要是撞上了,坦克车跟越野车肯定就紧紧的亲吻在一起了,太阳公公的小三光芒是Сhā不进他们的。

想到此顾林就笑了,嘴角大大的勾起,仿佛还怕自己看花眼般,再次看了一眼后,灿笑着赶紧从车底爬了出来,爬起后她的脸连忙贴到两车相撞的亲密处。

训练场上的许多战士在刚才的一瞬间闭上了眼睛,仿佛不忍看到悲剧在他们眼前发生,但等了半响也不见碰撞声及嚎叫呐喊声传来,他们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定睛望去,装甲车在快速行驶的过程中突然停了下来,而那辆危险的坦克也黏在越野车ρi股上,越野车安然无恙的停在原来的地方。

顾林的眼睛都快黏在坦克与越野车上了,她紧盯着那条细小的缝隙反复查看了三秒后。

“哈哈……”

训练场上突然响起了一阵,令人顿起­鸡­皮疙瘩的­阴­森笑声,顾林像是疯了般,在坦克车旁手舞足蹈的狂笑着:“哈哈……”

“没……没撞上!哈哈……罗队!罗队我没撞上去!”顾林蹦跶着,伸手指着两车相碰撞的位置,语无伦次的跟钻出坦克的罗以歌等人一边癫笑一边说着。

危慕裳看着顾林发癫的模样有些无奈,仿佛习以为常,别看顾林平时挺正常有时还挺冷漠,她一碰上赛车就跟个疯婆子一样,每次赢了比赛必定得在她面前癫狂个一晚上。

淳于蝴蝶听顾林说她没撞上越野车,蝴蝶小姐大受打击,怎么也不信顾林说的,非得要自己亲眼见证一番才行。

快速上前然后趴在坦克车头数秒的淳于蝴蝶,最终恨恨的咬着牙,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像是要把那条一片指甲大小的缝隙给缝上般。

淳于蝴蝶怨念,这太伤她的自尊心了,为什么顾林就能好运呢!

好歹给她留点日后嘲笑顾林的秘密武器吧。

在坦克车里的时候,罗以歌没感觉到撞击感,自然也就知道他们的坦克没撞上越野车,但是看着两车相距着如此近的距离,他还是上前瞅了眼。

“运气不错。”看完后罗以歌丢给顾林这四字。

刚才的突发状况太过紧急,预留下这么一丁点距离与技术无关,只能说顾林今天出门看黄历了。

“没……没撞上?”其他战士听到顾林又是笑又是叫的声音,纷纷反应过来,听到她说没撞上一个个都凑过来瞧个究竟。

这件事受惊吓最大的当属越野车上的战士了,就连他们的班长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几乎是在他们的越野车一停下,后面的坦克就紧追而上。

他们回头看去时坦克已然快撞上他们ρi股了,他们还没有训练出像罗以歌那种敏捷的反应速度,当时的他们除了怔愣根本就来不及跳车撤离。

当坦克险险的安稳停下后,越野车上的战士还心有余虑,仿佛经历了一次生死探险般。

越野车的班长最先反应过来,能在这最后关头惊险的停下坦克,没点真本事可是不信的 ...

(,他也就赶紧爬到越野车后面去看战果。

再看到那条连牙签都未必塞的下的缝隙时,班长更在心里感叹,江山辈有人才出啊。

然后越野车班长就看到,一个戴着坦克帽的女兵战士从车底下冒了出来,二话不说就黏在了坦克车头上,接着,班长就被顾林那阵­阴­森的笑声给笑得浑身发毛。

再一抬头,班长就看到罗以歌从坦克顶部钻了出来,在看到罗以歌从坦克里出来的时候,班长看着那条比牙签还小的缝隙就不觉得奇怪了。

他就说谁那么有本事玩坦克漂移,最后还留出这么一条线来呢,原来是他们的黑狐大人罗二号。

再然后,越野车班长在听到顾林癫狂的说,她没撞上时震惊了,她没撞上?难道刚才开坦克的人是她?

最后,越野车班长真切的听到罗以歌跟顾林说‘运气不错’时,他不淡定了,满脸受伤又满脸的惊疑看着罗以歌:“二号,你别告诉我刚才开坦克的人是她。”

这也太打击他们了吧,好歹他们也开了几年坦克,结果出来一个菜鸟,一个坦克漂移瞬间就把他们全秒杀了。

罗以歌侧头看去,看到老战士受伤的神情他也有些不忍打击他,但是……

顾林听到越野车班长对她的质疑时,不等罗以歌回答,她就瞬间跳起怒气冲冲的反驳道:

“班长同志!你别看不起人,虽然我是菜鸟,但好歹我也是鸟儿!”

076 血溅三尺

( 076

“班长同志!你别看不起人,虽然我是菜鸟,但好歹我也是鸟儿!”

别以为是个老鸟就能欺压他们这些菜鸟,总有一天她也会升级成为老鸟的!

顾林昂首挺胸,雄纠纠气昂昂的仰着脑袋与越野车上的班长对视着,那种我是菜鸟我骄傲的气势,绝对秒杀训练场上看着她的一帮老鸟。

第一次听人能把菜鸟叫得这么响亮这么理直气壮,危慕裳听得眉角直抽搐,为什么她觉得顾林好像很自豪自己是菜鸟的感觉。

能把菜鸟二字叫得如此具有­精­气神,罗以歌用一种平静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将顾林打量了一遍,继淳于蝴蝶跟余北两个奇葩之后,罗以歌深深觉得,顾林也是一个奇葩。

“噗!死林子,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丫就是一个鸟儿!”淳于蝴蝶噗嗤一声没忍住笑意,搭着时朵朵肩膀笑得花枝招展。

“……”越野车班长愣了一瞬,他问罗以歌话,没想到会被人给抢答了,抢话的还是一个菜鸟。

菜鸟也就算了,菜鸟竟然还能把菜鸟二字叫得跟‘老子’一样有气势,这样也就算了,越野车班长看向罗以歌,他惊奇的发现,即使被个小菜鸟抢了话罗以歌也没有丝毫的不悦。

越野车班长顿时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以他对罗以歌的了解来看,被抢话罗以歌被说不生气了,恐怕早在那人开口说出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被罗以歌一脚踢飞了。

“真是你开的!”越野车班长瞪着眼,听到顾林特有的女­性­嗓音后,他更加不淡定了,这个菜鸟疯狂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让他发现这个疯狂的菜鸟还是个雌的!

认真盯着顾林的脸看了好几遍,越野车班长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tm真是个雌­性­动物啊!

这让他们这一大帮雄­性­动物情何以堪!

“反正不是你开的!”见到越野车班长被自己刺激到的神情,顾林收敛了下自己火爆的气势,气场却丝毫没减弱。

……

向他们围拢过来瞧个究竟的战士们,听了他们的对话后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随后:

“这……这也太……”

“太打击人了!这tm竟然没撞上!”这位同志,难道你很想看到别人出车祸?

“哦买噶……坦克漂移,我连做梦都想漂来着……”

“这菜鸟简直戳瞎我眼了……”

……

战士们在沉默一瞬后,纷纷出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鸟死在沙滩上。

看着顾林的眼神有审视,有羡慕,新兵战士中,在场的有几个跟顾林是校友,虽然顾林跟危慕裳一样低调,但她们的功课军事技能可都是突出的。

在同一个学校他们就算跟顾林不熟,却也是认识顾林的,没想到她到了特种基地还能这么出彩。

装甲车在新兵战士又惊又慌的­操­控下终于停了下来,看到新兵战士终于踩了刹车后,他们班长便急不可待的钻出了头。

回头看着后方紧紧黏在一起的坦克跟越野车时,心下一惊,这要是撞上了,估计他也难逃责任。

随后看到战士们都聚集过去,装甲车班长耳尖的听到战士们洪亮的声音说没撞上。

装甲车班长眼一睁,似是不相信耳边听到的没撞上,从他的角度看去,坦克车车头跟越野车车尾明明就紧紧贴在了一起,怎么可能没撞上。

其实听到说没撞上装甲车班长心里暗松了一口气,没撞上就好,他刚想下去看个究竟,远远的就听到罗以歌吼道。

“都别看了,继续训练!”见战士们还恋恋不舍的观看着车祸现场,罗以歌一声令下,直接轰散了他们。

看也看过了,战士们在自家班长的带领下又回到了各种车上,继续着他们各自的训练。

战士们瞬间聚起又瞬间轰散,越野车班长见没什么事也带着新兵战士,把差点报销的越野车开走了。

“傻小子!没出事算你走运,来给我绕着训练场开一百圈!”装甲车班长缩回脑袋,瞥见驾驶座上的新兵战士惨白着脸看着他,装甲车班长便朝他吼了一句。

“一……百圈……”装甲车上的其他战士听到他们班长说一百圈,都不约而同的瞪了瞪眼,随后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们驾驶座上的战友。

“……”驾驶座上的新兵战士,在听到他们班长说没事的时候轻呼出胸口的一股闷气,惨白的脸也渐渐的恢复了红润,心里暗道,还好……

还好只是一百圈……

战士们都散去后,罗以歌看她们一眼便严肃着一张硬朗脸庞向后走去:“上车!”

“罗队!罗队,我不用去非洲难民窟了吧?”在罗以歌跳进坦克前,顾林跟在他身后心有余虑的问道。

顾林想她还是问清楚的好,不然她心里老膈应,担心不知道哪天就被罗以歌给扔到非洲难民窟去。

“非洲难民窟?”罗以歌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一脸担忧的顾林,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让她去非洲难民窟?

“嗯!你之前说要是我撞上了,就给你等着的。”顾林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她之所以会联想到非洲难民窟,还不是她们之前的临时班长说,他们要是没在一个星期内教会她们­操­练各种装备,他们就得去非洲难民窟。

罗以歌是真不知道顾林的非洲难民窟是怎么联想出来的,但他瞅了一眼顾林认真的神情后严肃道:“你没撞上,不用去了。”

罗以歌进了坦克后,危慕裳上前拍了一把径自高兴的顾林的ρi股,然后用特别鄙视的目光瞅着她:“亲爱的,我突然发现,你忒玛二缺了。”

顾林要是不二缺,她能做出这么二缺的事么,就连最后收笔的时候,还问了罗以歌这么一个二缺的问题。

危慕裳说完还未等顾林反应过来为嘛说她二缺,危慕裳就已经钻进了坦克。

“……”顾林睁着不懂的眼看着危慕裳的背影消失在坦克舱门,她怎么了?

“二缺+1。”淳于蝴蝶在经过顾林时,斜瞥着她丢下了这几个字。

“……”顾林的眼睁得更大了,mei的,她做错什么了么?

“二缺……”时朵朵经过顾林身前,说了两个字后被顾林愤怒一瞪,她果断的就把后面的字收了回来。

顾林瞪着时朵朵异常火大,坦克漂移,在特种基地头一回被展示出来,如此完美帅气的坦克漂移后,没有人称赞夸奖她也就算了,结果还一个两个全说她二缺,tm到底谁二了!

时朵朵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话不能说了一半就不说,强顶住顾林喷火的怒目,为了安慰顾林,时朵朵违背良心的把她心里想说的话加多了一个不字:“二缺……不加二。”

听到二缺终于不再加了,顾林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这怎么听都还是二的感觉。

“我… ...

(…你……”顾林瞪着时朵朵钻进坦克的身影,我我你你了几回就是说不出什么来。

幽幽的,一直没说话的司空姿千瞅着顾林慢悠悠的飘到她眼前,司空姿千清纯的脸蛋上明显写着,我很同情你这几个大字。

“你给我闭嘴!”看着司空姿千欲言又止的神­色­,顾林抿紧的­唇­一张,抢先在司空姿千说话前出声道。

司空姿千要是也敢说她二缺,顾林保证,她一定在司空姿千说出口的下一瞬撂倒她。

“我可什么也没说!”司空姿千的神­色­一冷,十分不爽顾林对她怒气冲冲的语气。

“哼!谅你也不敢说!”顾林冷冷的盯着司空姿千冷哼一声,之后头一甩爬进了坦克。

顾林没有看见的是,在她转身的瞬间,司空姿千瞬间狠戾下来的眼眸,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对她这么不客气的说话。

司空姿千抿着嘴拽紧了拳头,她忍,总有一天,她会让她们知道,她司空姿千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上午的坦克训练危慕裳这一组就时朵朵花费的时间比较多,她没学过开车,想要一下子学会坦克自然难了些。

在司空姿千开坦克的时候,她本想以自己不会开为由让罗以歌手把手教自己的,但有时朵朵的案例在前,罗以歌都只是在一旁严谨的开口指挥着,见此司空姿千便打消了念头。

不教也好,免得这样简单的­操­作还屡教不会,到时被罗以歌认为她蠢。

当余北等人在天上飞完降落在训练场后,余北便开始打听那个牛掰的坦克漂移是怎么回事,当他知道是顾林开得的后,余北大大的受了一把打击。

“野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顾林还有这本事?”嘟着嘴,余北心里很不是味儿,有个淳于蝴蝶老骑在他头上,他已经非常郁闷了,现在倒好,凭空冒出一个这么牛叉闪闪的人物来。

“呵……小北,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轻笑一声,西野桐拍着余北肩膀安慰道。

西野桐也没想到那惊险的,差点出车祸的坦克漂移是顾林开的,但听到的时候他也就微睁了一下眼睛,之后便释然了。

世上之事,深藏不露的人多着呢,偶尔冒出一个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哎……那淳于蝴蝶老跟顾林呆在一块,我是担心淳于蝴蝶会不会还有什么绝招没使出来,等到关键时刻给我致命一击啥的。”哀叹一声,原来余北惦记着的还是淳于蝴蝶。

“这个……你自求多福吧。”想了想,西野桐觉得,关于余北跟淳于蝴蝶的事,他还是别Сhā手的好,再者,他也Сhā不上手。

“她怎么会跟她们在一起。”祁覆看着某处的眼,在看到危慕裳从坦克里出来的时候多看了两眼,却在看到司空姿千也从那辆坦克出来的时候皱了一下眉。

司空姿千是什么样的人祁覆心里有数,危慕裳不该跟那样的人在一起才对。

西野桐顺着祁覆的视线看去,看到危慕裳跟司空姿千还有罗以歌一起站在坦克前的身影,西野桐也微皱了一下眉,他对司空姿千不是很了解,但凭感觉,司空姿千也不是太招他喜欢。

“谁跟谁在一起?”余北一同看去,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坦克旁淳于蝴蝶的身影,当下眉毛倒竖,怒视着淳于蝴蝶背对着他的背影。

“覆,你跟那女兵好像挺熟?”西野桐并不认识司空姿千,他只是见过几次淳于蝴蝶对她不太友善的行为而已,还有,司空姿千曾经拦截过祁覆。

“不熟。”一听西野桐说自己跟司空姿千熟,祁覆便想也不想就答道,他是被纠缠的那个,不是去纠缠别人的那个,他没工夫去了解司空姿千。

“你们说司空姿千啊。”拿眼刀将淳于蝴蝶厮杀了个片雪不留后,余北才移动视线看向祁覆他们口中的她。

余北看到司空姿千眉也没动一下,他跟司空姿千同是a市的,虽然不熟,但还是知道司空姿千这个人的,谁让人家背景够大够硬,是a市市长的千金呢。

a市,其城市的经济发展及商业繁荣仅次于s城,且地理位置跟s城相邻,邻居之邦。

“司空姿千?原来是她啊。”西野桐惭愧,司空姿千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没见过司空姿千而已,以至于现在发生不知庐山真面目的囧事。

“我汗,我现在才知道司空姿千的大名已经出名到d市去了。”听西野桐的口气,明显也是知道司空姿千这个人的,余北纳闷。

d市距离他们a市中间可相隔了好几个城市,反正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司空姿千这个名字会漂城过市飘到d市纳闷远去。

“咳……a市附近几个城市的上流社会,估计没几个公子少爷不知道司空姿千的大名。”西野桐这么说虽然有点夸张,但他觉得,这是事实。

以a市为中心,直径五个城市的范围,在这些城市的公子哥脑中,恐怕没几个没出现过司空姿千这四个字,跟司空姿千有过深切了解的公子少爷,恐怕更是不少。

“野哥,难道你……嗯嗯……”听西野桐如此话语,余北不禁挑了挑眉头,一脸暧昧的瞅着西野桐使劲眨眼。

司空姿千是什么样的女人,同生活在a市上流社会,余北对司空姿千的了解,不可能比西野桐他们少。

“别……别这么看我,野哥也只是听说而已,听说……”见余北用如此猥琐的表情看着自己,西野桐连忙朝他摇着手,赶紧澄清自己的清白。

西野桐恐慌,要是跟司空姿千牵扯到一起,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的清白了。

“对了,覆,我可是听说司空姿千那啥那啥你很久了。”说到那啥那啥的时候,余北的眉头是挑的能有多高就多高,眼中的暧昧神­色­,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那又怎样?”冷冷的瞥着余北,祁覆冷漠的嗓音也不否认司空姿千倒追他的这一事实。

虽然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但当时司空姿千为了祁覆转学到s城的事,当时可谓是人尽皆知,他就是想否认余北也不会信。

午饭后从食堂出来,危慕裳见时朵朵不回宿舍休息,反而往训练场走去便走上前问她:“朵朵,你去哪儿?”

基地的午休时间不像晚休那般必定得准时上床休息,但平时的训练强度那么大,难得中午有点时间可以休息,战士们自然不会放过,到点了一个个都准点爬上床去了。

“慕裳,我想去加练坦克,你们都学会了,我这种进度肯定会拖累你们的。”时朵朵回头,见是危慕裳便跟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一路走来,时朵朵明显的知道她跟危慕裳她们还差了一点距离,她若再不努力,只怕会将这距离越拉越远。

危慕裳知道时朵朵一直都很努力,此刻看着她认真的脸,眼帘一垂微微一笑:“走吧。”

说完后危慕裳就率先朝训练场走去,在危慕裳眼里没有拖累不拖累一说,她只会去看别人努力不努力,若自己不努力 ...

(还一味的唉声叹气自己无能,那样的人危慕裳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但时朵朵不同,时朵朵虽然­性­格内向还有点自卑,甚至有时还有点软弱怕事,但危慕裳看得到她一直都很努力的向前走着。

在军校时危慕裳不认识时朵朵,但在一起当兵后,从时朵朵对军事技能的快速掌握及她偶尔的谈话间,危慕裳知道她在军校学到的一定不少,时朵朵的认真努力,也是时朵朵­性­格的一部分。

危慕裳也从不是一个多事爱给自己添麻烦的人,但她跟时朵朵毕竟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感情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的,适时的拉时朵朵一把于她而言是举手之劳,她不会吝啬的伸一手都不愿。

“慕……慕裳,你也去?”追上危慕裳先走了几步的身影,时朵朵不解,危慕裳不是已经会开坦克了么,而且开的很不错了,用不着跟她一样加练了吧。

“嗯。”点了一下头,危慕裳也没看时朵朵不解的眼神,继续走着。

“你不是已经会开了么?”

“多练练总是好的。”

“哦。”

顾林早在看到时朵朵往训练场走,而危慕裳也跟了上去的时候,便知道危慕裳想­干­嘛了,顾林犹豫了一瞬后还是决定回宿舍睡觉,反正危慕裳已经去了,她就不用去了吧。

“欸……危慕裳跟时朵朵­干­嘛去啊?”淳于蝴蝶见平时一起往宿舍走的四人,此时却有两个分了道便朝顾林问道。

“加餐。”顾林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应着淳于蝴蝶。

“加什么餐?”拽着顾林胳膊,淳于蝴蝶暗想她们刚吃完午饭呢,加餐还能吃得下去么。

“坦克。”任由淳于蝴蝶抓着自己,顾林仍旧看也没看她一眼。

“啊?”坦克能吃?

当危慕裳跟时朵朵来到训练场后,才发现好多班长都没去午休,零零散散的聚在一旁谈笑着。

她们进了坦克不久就陆陆续续有新兵战士来到了训练场,一个个都放弃午休时间暗自加餐来了。

一整个中午,危慕裳都坐在一旁看着时朵朵开坦克,偶尔指导她几句。

时朵朵虽然胆小懦弱了点,但她一点也不笨,相反的,她的思维转得还挺快的,学车对女兵来说相对比男兵难些,但看着时朵朵从一开始的生疏到越来越熟练的­操­作,危慕裳微勾了勾­唇­角,时朵朵还是很有潜力的。

下午­操­课铃响起后,罗以歌几乎在铃声一停的时候就出现在了训练场上,看到他们上午训练的那辆坦克溜溜向前走便拦了下来,上去后看到危慕裳跟时朵朵也没多说什么。

让时朵朵按照自己的要求­操­作一遍,在训练场上溜达一圈后,没看出来罗以歌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跟时朵朵说了一句:“有空多练练。”

时朵朵依着罗以歌的指挥,将坦克停在了等候在一旁的顾林等人身前,等他们钻出坦克后罗以歌便带着他们向一辆装甲车走去。

“我只教你们如何开车,怎么样才能开得更好是你们的事,我只有一个要求,第七天考核的时候,若是你们压线,不要等我开口,直接卷铺盖回你们老部队去。”

罗以歌挺拔着身躯走在前方,语速不紧不慢,音调不高不低的跟她们五人说着,但他的话却在她们心里投下一下炸弹。

压线?

行走中她们的右侧刚好停放着一辆坦克,危慕裳等人不约而同的视线下调往地上看去,三指宽黄­色­长条形的线明晃晃的出现在坦克覆带旁边,而覆带距离黄线的位置仅不到三指宽的距离。

危慕裳五人心里一惊,眼珠左右转动往前后看去,坦克车停靠时仿佛拿尺量过一般,覆带从头到尾都与黄线距离三指宽的距离平行着。

走到车头位置的时候她们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车头覆带距离横向黄线同样仅三指宽,顾林像是不死心般,跑到坦克的另一侧看去,随后就见她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

危慕裳、淳于蝴蝶、时朵朵、包括司空姿千在内都提着心紧紧盯着她瞧,半响不见顾林说话便异口同声问道:“怎么样?”

“……”顾林抬起眼,异常平静的看着她们,嗓音也平静的可怕,“如你们所想。”

“嘶……”

不知谁发出一声倒抽气的吸气声,她们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坦克车那么大,而且潜望镜里只能看到前方100度的视野,若是没有车长指挥,她们坐在驾驶座上等同于半个瞎子,最重要的是,停放坦克车的位置更是吝啬的只给三指宽的距离让她们发挥。

这种感觉就好像雷雨天站在山顶的大树下,被不被雷劈全看雷的心情好不好。

危慕裳再看了眼几乎跟坦克覆带黏在一起的黄线,与坦克庞大的身躯才收回视线,看着罗以歌坚定毫无商量余地的背影,危慕裳突然就明白为什么特种战士,驾驶坦克的技术会比坦克手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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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甲车上,司空姿千正有条不紊的按罗以歌的口令开着车,其实司空姿千不说话时候的样子,还真是挺不错的。

那张清纯的脸蛋及那双看似无辜的双眼,愣是让她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有副得天独厚的好皮囊就是好,先不论心计,但凭这张脸蛋司空姿千就拿下了好多男人。

否则若是司空姿千长得一副猪哥模样,甭管她再有心计,家世再怎么好,怎么有背景,愿意爬上她床的男人最起码得减少三分之二。

“林子,你觉不觉得司空姿千太过安静了?”趴在顾林耳边,淳于蝴蝶盯着司空姿千太过安静的侧脸小声道。

最开始司空姿千说要加入她们小组的时候,淳于蝴蝶以为司空姿千是气不过一直被她欺压着,所以找她报仇来了。

可现在这一天都快过去了,以往时不时给她使绊子的司空姿千反而沉默的像是不存在一样,也没见司空姿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看样子好像真的很认真的在学车。

物极必反,这个道理淳于蝴蝶还是知道的,但她也知道自己脑子经常闹脾气短路,遂问着身边较为正常一点顾林。

“嗯,是有点。”顾林也发现了,但对于司空姿千的反常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了一眼一直盯着司空姿千开车的危慕裳,顾林用手肘撞了撞她,见危慕裳疑惑望来的黑瞳,顾林凑上去呢喃道:“慕子,有没有发现司空姿千有什么异样举动?”

“没有。”顾林说完后,危慕裳睨她一眼直接道,随后又转回头去看司空姿千开车的动作。

但一秒钟后,危慕裳再次回头,瞥了一眼顾林跟淳于蝴蝶,危慕裳低沉着淡然的嗓音跟她们道:“盯紧了,她一有动作,咱立马让她血溅三尺!”

不知怎的,或许因为司空姿千爱装的­性­格跟危元溪一样的原因,也或许司空姿千本就不招同­性­待见,反正危慕裳就是看司空姿千不爽,她直接把以往对危元溪隐忍下来的怒 ...

(气,一股儿倾倒在司空姿千身上。

危慕裳没看见的是,在她狠戾的低声说血溅三尺的时候,罗以歌不轻不重的睨了她一眼,深邃漆黑的瞳眸中看不出罗以歌是何情绪。

顾林是知道危慕裳跟危元溪之间的恩怨的,她也知道司空姿千被当做了替罪羔羊,所以她一点也不奇怪危慕裳对司空姿千的狠戾手段。

“你……你会不会太狠了点?”血溅三尺!淳于蝴蝶怎么也没想到危慕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危慕裳跟司空姿千有过节?

可是以前也没见司空姿千为难危慕裳,或者危慕裳报复司空姿千啊。

“怎么,你同情她?”淡淡的瞟一眼淳于蝴蝶,危慕裳黑瞳里写满鄙视。

她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整天在她耳边嗡嗡着司空姿千怎么怎么的,多么多么可恨,多么多么无耻,这会儿,淳于蝴蝶反倒同情司空姿千来了。

“怎么可能!”不自觉的,淳于蝴蝶提高了音量,这天底下她就是同情谁也不可能去同情司空姿千好吧。

“嗯!”听到淳于蝴蝶的声音越讲越大声,罗以歌觉得他不应该再无视下去,于是一个狠眼直接朝淳于蝴蝶丢了过去。

突然被罗以歌一瞪眼,淳于蝴蝶立马挺直了背脊从危慕裳脸上收回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司空姿千开车的动作,好像她一直都有很认真的学习怎么开装甲车般。

被罗以歌的狠眼刹到,危慕裳敛下眉,假装正经的偷瞥了罗以歌一眼,却在看到他微眯的深邃眼眸时慌忙移开了视线,就像在课堂上开小差被老师当场抓包的小学生一样。

察觉到罗以歌跟危慕裳她们微妙的眼神互动,司空姿千闪了闪眼,垂下眼眸,不留痕迹的瞥向罗以歌,但罗以歌严峻的脸跟深邃的瞳眸还是跟以往一样,司空姿千没发现什么不同。

貌似无意的向后瞥了一眼危慕裳,司空姿千也没发现异常,危慕裳还是一副淡然的面孔,平静的黑瞳连眨都没眨一下。

这一天下来,司空姿千都在暗自观察罗以歌跟危慕裳之间的互动,可她发现,罗以歌对她就跟对顾林她们一样,她根本就看不出罗以歌有对危慕裳特别照顾什么的。

难道她又是找错目标了么?

司空姿千皱眉,在心里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才对,她之前错以为罗以歌喜欢的是淳于蝴蝶,后来发现不是,可危慕裳,司空姿千觉得她不可能再错了才对。

飞机上罗以歌抱着危慕裳时,明明跟那天她看到的办公室前的身影一样。

司空姿千的眉头在皱了一瞬后就放了开来,如果她那么轻易就能发现罗以歌对危慕裳的特别,那也许她就不会喜欢上罗以歌了。

罗以歌的­性­格那么严谨,根本不可能轻易就让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既然她已经知道罗以歌喜欢的人就是危慕裳了,她只要想办法对付危慕裳就行了,只要解决了危慕裳,司空姿千坚信,罗以歌一定会是她的。

想到那一天的到来,想到自己能窝在罗以歌宽厚的怀中撒着娇,司空姿千就觉得心里满满的全是满足。

盯着司空姿千的危慕裳突然眉头一皱,为什么她觉得司空姿千此刻勾起的嘴角如此刺眼。

到了傍晚的时候,危慕裳发现战士们一个个吃完饭就又往训练场奔了,想到那些自己碰都没碰过的飞机,还有潜水艇什么的,危慕裳便心中一紧,一把拉着顾林往训练场跑。

去到训练场,危慕裳才发现罗以歌早已等在那里了,见人还没来齐罗以歌就让她们先练习一下早上的坦克跟下午的装甲车。

待危慕裳跟顾林在训练场溜达了一圈又一圈,训练场上的各种装备也越开越多的时候后,危慕裳才看到吃完饭就去洗澡的司空姿千姗姗来迟。

下了车,顾林就凑到危慕裳身边,酸里酸气的说:“跟她那娇贵身躯一比,我怎么觉得我们那么像野娃子呢?”

如果司空姿千属于那种身上出一点汗就囔囔着脏不舒服,非要闹着冲洗­干­净的千金之躯。顾林瞬间就觉得她们像在农村里漫山遍野的跑,玩的黑头土脸还不亦乐乎的野孩子。

“……”听到野娃子这称呼危慕裳一愣,想了一会后淡声回着顾林,“说野娃子也没错,反正没人管我们。”

顾林是孤儿本就没人管,危慕裳自从她母亲去世之后,后来虽然有了危家豪宅这个屋顶,但她是放养派的,估计就是一不小心死了,危家的人也不会皱一下眉。

如此一想的话,危慕裳倒觉得用野孩子形容她跟顾林也没错。

“那倒也是。”被危慕裳一肯定下来,顾林觉得还真是,一转眼她们都野了这么多年了。

危慕裳跟顾林走罗以歌他们身边的时候,明显看到淳于蝴蝶十分不友善的瞪着司空姿千,­性­感的­唇­瓣还张张合合的讽刺着:

“让我们那么多人等你,你可真好意思!你怎么不泡个澡再来呀?你怎么……”

司空姿千垂着眸,头却高高的抬着丝毫没有低下一分,从她脖颈处仍在滴水的发丝上可以看出,她估计也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

司空姿千的­性­子其实也是固执型的,她从不允许自己向谁低下高傲的头颅,她去洗个澡有错么?

以往每天的这个时间大家不都在澡堂么,下午结束训练的时候罗以歌也没说吃完饭要接着练啊,明明是她们自己上赶着贴上来缠着罗以歌教她们训练的,凭什么反过来骂她。

再者,淳于蝴蝶凭什么骂她,罗以歌才是他们的教官,他都什么都没说,淳于蝴蝶有什么资格说她!

司空姿千就像一个被冤枉的小媳­妇­般,任由淳于蝴蝶喋喋不休的批评着她。在司空姿千内心里,她是希望罗以歌能为她说一句话的。就算不为她说话,最起码呵斥一下嚣张的淳于蝴蝶,她没有资格来骂她!

可让司空姿千失望的是,罗以歌明明听到了淳于蝴蝶教训她的声音,可罗以歌就像没听到般,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

其实司空姿千这次还真没有错,只是一个星期的训练课程如此紧张,以往的每一次,新兵战士们都不约而同的加班加点的训练。

到了后面几天的时候,战士们更是连觉都不睡,大晚上的,训练场上随处可见满地跑的各种坦克、装甲车、越野车,天上飞着各种直升机、运输机。

时间如此紧迫的情况下,他们教官更是白天黑夜不分的教着他们,整个基地,或许只有司空姿千还有心思去洗了澡再来训练吧。

对于这么不自觉还没有远见的战士,罗以歌是脑子秀逗了才会替她说话吧。

“都跟我来。”人数到齐,罗以歌瞥了她们一眼就往另一侧走去。

“啊……罗队,我们今晚学开飞机啊?”见罗以歌在运输机旁停下,顾林看了眼太阳早已下山,天际越来越暗的暮­色­,不禁惊疑出声。

第一次学开飞机,要不要这么黑灯瞎火,好歹让她们在白天学会了再 ...

(在晚上试飞吧。

再过一个钟后,这天空可就彻底成夜­色­了。新手么,一不小心冒出了个意外也正常,万一发生个坠机什么的,这么黑的天,万一掉到山沟沟里,战士们就是要找她们也得找好久吧。

“就你事多!”似是看懂了顾林眼里写着的担忧,罗以歌斜瞥她一眼,低沉的嗓音冷喝道。

“上去!”打开舱门,罗以歌盯顾林朝机舱一甩头,心想着既然顾林怕死,等一下就第一个让她飞。

司空姿千是接着危慕裳后面上的飞机,看着越来越黑的夜­色­又看了危慕裳的后背一眼,司空姿千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她曾经的一个男友是飞行员,飞机她可是熟悉的很……

077 意外压上

( 077

司空姿千是接着危慕裳后面上的飞机,看着越来越黑的夜­色­又看了危慕裳的后背一眼,司空姿千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她曾经的某一任男友是飞行员,飞机她可是熟悉的很。

“朵朵,你在发抖?”淳于蝴蝶紧挨着时朵朵坐,飞机起飞后,她就发觉时朵朵的身体颤抖的幅度渐渐的加大了。

在淳于蝴蝶小声的问完后,时朵朵握紧双手强自镇定自己紧张的情绪,之前坐飞机她也不怕,但是想到要开飞机她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抖。

“蝴蝶姐,我……我有点紧张。”侧头看着淳于蝴蝶,时朵朵犹豫了一瞬后,才跟淳于蝴蝶低声说着。

淳于蝴蝶先是偷偷瞅了一眼驾驶座上罗以歌,发现他没看到时朵朵的异样后才继续安慰时朵朵:“朵朵,你别紧张,反正有罗队在,你不用担心,不会坠机的。”

一说完淳于蝴蝶就懊恼的想抽自己一巴掌,她怎么那么嘴贱!她­干­嘛要说最后一句!

看到时朵朵在自己说完不会坠机后,反而握的更紧,指节泛白的拳头,淳于蝴蝶简直想揍自己一顿,她这不是在吓唬时朵朵么。

时朵朵紧紧揪着军装,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膝盖,眼神却有些闪烁,坠机……

“呸呸呸!朵朵,你别听我瞎说,你就当我刚才在放屁,什么都没说!”淳于蝴蝶暗自鄙视的咒骂了自己一句后,又赶紧安慰时朵朵道。

“放都放了,这屁是你想收回就能收回的?”

就在淳于蝴蝶纠结的不知道该如何补救自己的过错时,她旁边的顾林幽幽地声音继而飘出。

“你!死林子你没看到朵朵在紧张么?你添什么乱!”淳于蝴蝶咻的一下回头,碍于罗以歌在场又不敢太大声,只得咬着牙低低的吼道。

也许弱势一点的人相对而言,会比较容易得到关照,时朵朵就是这样,在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看来,时朵朵就像一个软弱的,需要被自己保护的妹妹。

时朵朵,她不骄不躁,不冷不热,当她们打闹的时候她会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听到好笑的也会裂开嘴角跟着她们一起乐。

当顾林跟淳于蝴蝶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会公平公正的说上一句公道话,然后劝她们别闹了。

这时候一般时朵朵的公道话一出口,不服输的顾林跟淳于蝴蝶往往会吵得更厉害。

连如此正直的时朵朵都没站在自己身边,理亏的那个人就更需要自己找借口把场子给搬回来了。

总之,从新兵连再到特种基地,时朵朵虽然沉默是金不声不响,但在危慕裳三人心里,她是朋友,是姐妹。

“朵朵,你别听淳于蝴蝶瞎说,你就想着,如果真坠机了,你还有我们陪葬呢,不亏!”

顾林一把将淳于蝴蝶往椅背按去,越过她盯着时朵朵的眼睛低声又认真的说着。

话虽然这样说,但顾林心里却在想,她应该没这么衰吧,这坠机的事她还是一辈子都别遇上的好。

“……”时朵朵扯着嘴角一脸纠结的想笑又想哭,顾林这说得算什么安慰话,不过,她紧张的心情被顾林这么一戏弄,反而轻松了不少。

好像顾林说的还真是,如果她们真那么走运,如果她真一不小心失手导致飞机坠机的话,不光她一个人有事,其他人也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此时朵朵还真安心了不少,反正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着都有她们陪着她呢。

此刻副驾驶座上是没有人的,待飞机飞上天后,罗以歌看着前面暮­色­下的天空径自道:“都仔细听好了。”

听到罗以歌开讲,危慕裳一把揪着顾林衣后领,将她越过淳于蝴蝶的身子从时朵朵脸上拉了回来。

危慕裳四人坐在一排,司空姿千自个孤零零的坐在她们对面,先声明,这是司空姿千自己的选择,没人让她坐过去的。

顾林跟淳于蝴蝶虽然经常吵嘴,但看着她们无论如何打闹都不会伤及到的友谊,司空姿千有些黯然的垂下眸,其实她也希望能有一个人能跟自己分享心事,能有一个人跟她诉苦的。

可是……

她的生命中没有这样一个人。

这时候司空姿千才发现,从小到大,虽然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很多,可是感情能深到分享心事的朋友,好像还真没有。

看着对面虽然­性­格迥然不同,但异常合拍的四人,司空姿千羡慕是有的,但在她察觉到自己竟然会对她们产生羡慕之情时,那种羡慕硬是被司空姿千转化成了妒意。

她们之间也就淳于蝴蝶的身份能够跟她靠近一点,可淳于蝴蝶也只是个武道世家的女儿,怎么能跟她堂堂市长的千金的身份相提并论。

想到她们卑贱的身份,司空姿千别说羡慕了,瞬间就连嫉妒她们都不屑起来,她这么高贵,不能因为她们而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罗以歌回头看了一眼,见她们都看向自己时,他才严谨的开口:

“军机,不管是直升机还是运输机,它们的存在都是以战争为目的的,生存是首要,所以军航的飞行员往往要贴地飞行以减少雷达信号。”

“而速度的快慢也完全是由训练或者实战的需要来使用的,也经常会较少使用仪表飞行而更多的使用目视飞行。”

“军用运输机按运输能力分为战略运输机和战术运输机。战略运输机航程远,载重量大,主要用来载运部队和各种重型装备实施全球快速机动。”

“战术运输机用于战役战术范围内执行空运任务。有的具有短距起落­性­能,能在简易机场起落。”

“现役的武装直升机都是双座的,一般都是双人­操­作,一个人控制行动,一个人负责武器瞄准和观察。”

“一般都是前座是­射­手,后座是飞行员,两人任务不同,但是会有一定的备份,保证飞行员也可以临时控制武器设计,­射­手也可以应急时驾驶飞机。”

罗以歌讲了点关于军用飞机最基本的知识后,让她们靠到前面来看他的­操­作,才继续边讲边­操­作给她们看关于飞机的飞行。

快飞、慢飞、降落、起飞,遇到雷雨天气时需要做得措施。

当罗以歌起起落落的示范了三四遍各种飞行轨迹后,在第四次降落在地时,罗以歌直接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一个点名就将顾林点到了驾驶座上。

“顾林,上!”

“啊?”看到罗以歌坐在驾驶座上后,顾林就感觉到不妙,听到从罗以歌口中嘣出自己的名字,顾林的感觉就更不好,“为什么是我上?”

她看危慕裳跟淳于蝴蝶,甚至司空姿千跟时朵朵都听得比她认真,看得比她仔细,要上也应该她们先上才对吧。

“上不上?”罗以歌一记狠冷的眼直接扫­射­着顾林,稍薄的­唇­低低的吐出三个字,狂霸狠绝的气势瞬间释放出来。

“上!上!”虽然罗以歌的声音 ...

(不大,但顾林却明显的感觉到他话语里的危险气息,吓得她立马点头肯定的说着上。

就怕慢一秒又得罪了罗以歌,他又给自己使什么见不得人的绊子。

危慕裳莞尔,眼角余光十分鄙视的瞥完顾林又瞥向罗以歌。

顾林也太没骨气了,然后,罗以歌一个大男人,未免也太爱记仇太小心眼了点吧,顾林不就嘴贱多问了一句么,他就这么记着。

似是感觉到危慕裳的鄙视,罗以歌微微侧头,看着危慕裳淡然的绝美脸庞,深邃的眸底闪过丝丝戏谑,好像在说:我就这么小心眼,就这么爱记仇,你能怎么着?

“……”接受到罗以歌递来的挑衅眸光,危慕裳无语的垂着眼帘瞪眼,这男人也太……

一旁的司空姿千目光暗了又暗,深了又深,她就在危慕裳身旁,她很清楚的看到了罗以歌跟危慕裳之间的眼神交流,然后她的心就满满的只剩嫉妒。

她明明就在危慕裳旁边,为什么罗以歌看都不看她一眼,为什么他的眼里就从来没有过自己。

司空姿千垂着眼低下头,双手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坐在驾驶座上,顾林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的快速跳动着,侧首偷偷瞥了罗以歌一眼,发现他根本就不屑的瞅也没瞅她一眼。

顾林顿时心里那个没底,看样子罗以歌是不打算再指导指导她了,难道她就要以把自己的生命交出去为前提,飞起她人生的第一次飞行么。

“林子,别紧张。”顾林身后,看着顾林有些不太平稳的情绪,危慕裳轻柔着嗓音淡声道。

顾林回头,看着危慕裳黑瞳中的信任与鼓励,顾林突地的静下了心来,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嗯!”

深吸一口气,顾林搓着手,目光坚定的盯着前方,然后将手伸向了驾驶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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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有第一次,想当初她连汽车都没学,光自己在网上看了点理论知识跟­操­作,然后她就找淳于弘帮她弄了一张驾驶证。

驾驶证到手的那一瞬顾林下一刻就奔向了汽车行,买了一辆悍马越野车后她就果断的上路了。

那年她多少岁来着?十三?还是十四?

顾林还记得她去车行看车时那售车小姐怪异的目光,当她说要买悍马越野车后,售车小姐瞪着眼怔愣了一瞬后,直接跟她说未成年不能开车。

在她说完的下一瞬,顾林直接甩了一张身份证给她。

身份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姓名顾林,照片上的人明显也是顾林的脸,售车小姐算了一下出生年月,忒玛刚刚好十八岁。

看着顾林那张明显还没张开的稚­嫩­脸庞,售车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眼睛的瞪着顾林。

“姐姐,人家天生长着一张娃娃脸,今年真满十八周岁了!”顾林记得她当时是这么回答那售车小姐的。

犹记得,当她开着悍马越野车直接停在淳于弘的武道馆时:

刚走出武道馆正准备去接美女的淳于弘,一抬头就见一辆悍马越野车彪悍又霸道的直冲自己而来,在他惊得以为自己即将要出车祸而连忙闪躲时,悍马越野车直接车头一转漂亮又帅气的停了下来。

正当淳于弘怒气冲冲的奔上去,准备破口大骂哪个龟孙子这么不长眼竟敢撞他,开个小悍马就拽得二五八万的时候,顾林小小的身影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

“你……你……”看着顾林从悍马越野车上下来,淳于弘差点就将眼珠瞪出了眼眶,指指顾林又指指悍马越野车结巴着。

只因悍马越野车高大壮硕的车体跟顾林小小的身体,视觉冲撞实在是太大了。

顾林从没学过车淳于弘是知道,以往顾林老想偷开他的车,但都被他第一时间发现,然后果断的扼杀在萌芽中。

他的宝贝香车要是被顾林给开废了,顾林铁定不会赔他!

这种亏本买卖淳于弘当然是不会做了。

最后他扛不住顾林的软磨硬泡兼恐喝威胁,帮她这个小屁孩包办了一张真的身份证及驾驶证。

见淳于弘被自己吓得膛目结舌,仅到淳于弘胸膛的顾林,仰着头高昂着下巴笑得异常欠扁:“我怎么了?”

看着顾林那小胳膊小腿又欠扁的小脸,淳于弘直接无视,然后绕着悍马越野车仔仔细细查看了三遍不止。

淳于弘知道顾林拿了身份证及驾驶证铁定会去买车,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林会买悍马越野车这么男人这么强势的车。

而且,经他查证一番后,淳于弘悲哀的发现,还没上牌的悍马越野车跟出厂时一样完好无损,丝毫没有被顾林这个从没碰过车的小屁孩磨到皮蹭到脚。

经过这买车开车一事后,对于顾林后来的痴于漂移迷上赛车的结果,淳于弘是习以为常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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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罗以歌,估计其他人都心跳加速紧张的等待着顾林的第一次起飞。

飞机缓缓的向前滑动着,顾林虽然看似镇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起。”默默的,在飞机滑动了一段距离后,罗以歌说了一个字,然后飞机就慢慢的升了起来。

“……”顾林虽然没说话,但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她的兴奋,起来了!

飞起来了就算是一个大进步,最起码她的第一次飞机没有面临起不来的窘迫地步。

飞机飞起来后,危慕裳暗松了松一直紧握着,替顾林紧张的双手。

在漆黑的夜空平平稳稳的飞行了几分钟后,正当顾林咧着嘴角,看向副驾驶座的罗以歌笑着说:

“罗队,我飞起……”

我飞起来了!

顾林后面的两个字还未说完,飞机就一阵抖动,然后飞机瞬间向右倾斜。

“啊……”

飞机倾斜后,地心引力下她们都不约而同的向右侧滑冲过去,淳于蝴蝶一个不慎,竟然直直的撞在了飞机壁上,她惊呼一声后回头,就见她龇牙咧嘴的捂着鼻子。

“啊……”

“唔……”

飞机倾斜的瞬间,危慕裳急忙伸手想紧紧抓住驾驶座的椅背却慢了一步,瞬间倾斜的飞机直把她的身体往右侧滑倒过去。

滑了也就滑,倒了也就倒了,让危慕裳睁大眼睛的是,她竟然撞到司空姿千身上,紧紧的把司空姿千压倒在了飞机壁上。

司空姿千在背后猛地一撞上飞机壁时,背部骤然传至大脑的疼痛令她痛呼一声,紧接着危慕裳又面对面的扑在了她身上,瞬间又撞的她胸口一痛,令她闷哼出声。

四目相对,危慕裳的鼻尖跟司空姿千的鼻尖紧贴着,眼见这种亲密姿势,危慕裳心里自我安慰道:还好还好……还好没亲上 ...

(去!

视线下滑,瞥着司空姿千那张红润的­唇­瓣,危慕裳心里不禁冒出一个疑惑,她这­唇­到底被多少男人吻过?司空姿千算过么?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危慕裳下移的视线自然看着司空姿千眼里,但危慕裳盯着她­唇­的视线,令司空姿千不由的抿了抿­唇­,像是感觉到危慕裳视线里的意思想要藏起来吧。

脑袋微微后退,危慕裳将自己的鼻尖远离司空姿千,但身体在倾斜下也只能压在她身上了。

“呵呵……司空小姐,我也不想压你的,地心引力,你懂的。”对着司空姿千看似无辜的眼睛,危慕裳突然微眯着眼,笑嘻嘻的跟司空姿千道。

“没关系。”柔柔一笑,司空姿千非常善解人意的笑着回道。

只是,危慕裳想,如果司空姿千能将她眼底深处的那抹不爽,及浓浓的恨意隐去的话,危慕裳会相信她完全不介意她压在她身上的。

飞机虽然向右倾斜着,但它并没有向下坠去,只是右倾着向前飞行。

“这……这……怎么会这样?”顾林身子随着座椅往右侧倾斜着,慌得连忙开口问副驾驶座上的罗以歌。

她刚刚可什么都没有碰,怎么机身突然就向右倾斜了呢,虽然没到九十度倾斜的角度,可这被吊在半空中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罗以歌的身体被倾斜的右臂紧靠在飞机壁上,他深邃的瞳眸一瞬不瞬依旧严谨犀利,丝毫没被这突然倾斜的飞机影响到。

“我刚才说的横向­操­纵你忘记了?”不冷不热的,罗以歌瞥着突然移到在自己左上方的顾林道。

看完顾林罗以歌的眼睛又向后看去,她们四人紧紧贴着飞机舱壁,看到危慕裳压在司空姿千身上,罗以歌多瞄了眼也没说什么。

“横向­操­纵?”

惊慌中,顾林一时没反应过来横向­操­纵是什么,在她刚疑惑着反问完,罗以歌的瞳眸就冷了一分,下一秒,顾林就被他瞬间黑下来的阎王脸激得立马回神。

“哦……”

使飞机绕机体纵轴旋转的­操­纵称为横向­操­纵,主要由偏转飞机的副翼来实现。

当驾驶员向右压驾驶杆时右副翼上偏、左副翼下偏,使右翼升力减小、左翼升力增大,从而产生向右滚转的力矩,飞机向右滚转。

向左压杆时,情况完全相反,飞机向左滚转。

但是!

顾林非常想再问一句,他们的飞机现在是倾斜着向前飞,并没有滚转,那这个要怎么­操­纵?

但看着罗以歌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阎王脸,顾林决定还是不问了。

这一刻顾林突然就觉得,只要不坠机不出人命,罗以歌是不会出手帮她的。

她总算明白新兵战士们为什么能在一个星期内,完全掌握各种装备的技能了,敢情都是为了活命硬逼出来的。

“蝴蝶姐,你觉不觉得司空姿千的眼睛很可怕?”在淳于蝴蝶身旁的时朵朵,凑在淳于蝴蝶耳边小声呢喃着,她刚才看了一眼危慕裳,结果被司空姿千的眼睛给吓到了。

可怕?淳于蝴蝶疑惑的看了时朵朵一眼,看到她皱起的眉头便转头向司空姿千看去。

用可怕二字来形容司空姿千的眼神,淳于蝴蝶觉得时朵朵的形容还真挺贴切的,就只是看着司空姿千的侧脸,淳于蝴蝶都能被她眼角的煞气­射­到。

淳于蝴蝶不明白司空姿千怎么就突然对上了危慕裳,貌似司空姿千以前都是针对她的吧,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招惹上司空姿千的。

但是,淳于蝴蝶看着危慕裳依旧淡然平静的脸蛋不解了,此时此刻司空姿千眼里的恨意那么明显,危慕裳又跟司空姿千靠的那么近,她就不信危慕裳感觉不到。

危慕裳不是感觉不到司空姿千如此明显的不善,只是,她不在乎罢了,前面已经有过一个危元溪了,她不在乎再多一个司空姿千。

飞机缓缓平衡下来后,危慕裳立马就跳立了司空姿千的身体,好像她是什么毒蛇猛兽会被传染到一般。

司空姿千显然也不想跟危慕裳太过亲密的接触,从她抬起手想要推开危慕裳的动作就可以看出,但司空姿千推开危慕裳的动作慢了一步,危慕裳已经先跳离开了她。

看着危慕裳快速跳离的身影,司空姿千似乎能感觉到危慕裳有多嫌弃她的身体,心里顿时就更恨了,她身份地位那么高贵,比危慕裳不知高出了多少台阶,危慕裳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

司空姿千真误会了,危慕裳虽然不待见她,虽然也嫌弃她拥有过太多男人的身体,但危慕裳也只是在心里嫌弃罢了,她的眼睛绝对没有在说‘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的身体。’

顾林后面的­操­纵倒也没出现什么异常状况。

让顾林熟悉机舱­操­纵飞了一段时间后,罗以歌让她下飞降到训练去。

“啊,罗队,这才刚飞了一会儿呢,要不再飞飞?”听到罗以歌说要下降,顾林这时反倒不­干­了,她才刚上手还没飞过瘾呢,于是顾林立马狗腿的嬉笑着一张脸跟罗以歌打着商量。

“降机!”毫无商量的,罗以歌看也没看顾林一眼。

“……”顾林瞬间瘪着嘴,她觉得她一定是什么时候得罪罗以歌了。

顾林虽然还在飞,但罗以歌不让她飞了,她也只能下降了。

飞机在降机时尤为重要,顾林绷着一张脸认真的降着机,虽然她经常不上道,但在工作的事情上,她还是非常重视的。

顾林将飞机安安稳稳的降落在训练场上,当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驾驶座上起身后,罗以歌回头看着其他四人。

“你们谁觉得自己可以了,就先上来试试。”罗以歌貌似很好商量的跟危慕裳四人说着,丝毫没有刚才逼顾林硬着头皮上机的强势。

这种差别待遇,顾林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顾林咬牙,瞪眼,随后一脸幽怨又愤恨的盯着危慕裳,那眼神就是在说,‘你mei的!你看看,这就是你男人!你男人就是这么对待你闺蜜我的!’

危慕裳垂眸,自动忽视顾林喷着怒火的眼睛,她可没说过罗以歌是她的男人,还有,明明就是顾林自己要撞枪口上的,关她什么事。

“我……我来!”司空姿千正愁找不到机会在罗以歌面前好好表现,现在倒好,罗以歌主动开口了,她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

罗以歌几乎是话音一落的时候,司空姿千就紧接着道,兴奋的嗓音仿佛只要罗以歌答应让她先开飞机,就是答应了她的追求吧。

听见司空姿千急切的声音,罗以歌先是深深的看了危慕裳一眼,才随意的瞥一眼司空姿千道:“那你上来。”

“贱人!”在司空姿千从长椅上起身的时候,淳于蝴蝶盯着自己的脚,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两个字。

此贱人二字,司空姿千肯定是听到了,从她停顿了一瞬的脚步就可以看出。

就是不知道罗以歌听 ...

(到了淳于蝴蝶明晃晃摆出的内杠没有,反正罗以歌是眼也没抬一下。

司空姿千垂着眸抿着嘴,握着拳缓缓向驾驶座走去。

“罗队,可以开始了么?”司空姿千绑好安全带一切准备就绪后,右转着头巧笑嫣然柔声询问着罗以歌。

“你准备好就可以开始。”轻瞥司空姿千一眼,罗以歌便收回眸不紧不慢道。

特种战士的侦察能力有多厉害没有人知道,罗以歌是特种战士中的特种战士,他的侦察能力更是不容小觑。

要说罗以歌不知道淳于蝴蝶她们对司空姿千的不待见,连罗以歌自己都不信,但他可没准备Сhā手去管。

“贱人!贱人!”盯着驾驶座的椅背,淳于蝴蝶的美眸冒出一大把利剑,全部直直的朝司空姿千­射­去。

若心理素质弱一点,估计早被淳于蝴蝶狠戾的利剑给­射­的心防溃败,落荒而逃了。

但奈何,淳于蝴蝶攻击的对象是司空姿千,人家的心里强硬的愣是没一点反应。

“再瞪你眼睛可就要脱窗了。”顾林斜睨着淳于蝴蝶瞪得凸凸的愤怒美眸,好心的提醒她一句,万一真把自己的眼珠给瞪得掉了出来,多得不偿失啊是不是。

“你看看她那做作的­骚­样,我都快恶心死了!”淳于蝴蝶视线一转,直接瞪着顾林道。

“……你可以不看。”顾林也看见了,但她没淳于蝴蝶那么激动。

不就是­骚­么,多正常,不­骚­她能是司空姿千么,不­骚­她能有那么多男人么,不­骚­她会倒贴着赖在她们组,赖着黏上罗以歌的么。

其实她们都知道司空姿千的目标是罗以歌,但危慕裳好像要懂不懂,不懂又懂的样子。

顾林知道危慕裳没把司空姿千跟罗以歌联想在一起,但她这个旁观者可是看得很清楚,为了她那个看似聪明实则很笨的闺蜜,顾林也只能自己出手防着司空姿千了。

不然就以危慕裳的­性­格而言,她就算是知道了司空姿千对罗以歌的企图心,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她会在乎的,应该只是罗以歌的想法而已。

“我呸!她那贱样就在我眼前晃,我能不看么!”虽然淳于蝴蝶不大,但她那低声怒吼的妖媚脸庞,足可以看出淳于蝴蝶有多么不爽司空姿千。

淳于蝴蝶之所以能称霸s城上流社会的一姐地位,除了她的家世外,最重要的还是她的为人。

其实淳于蝴蝶的为人顾林觉得做朋友还行,但是淳于蝴蝶的智商顾林却是鄙视的。

怎么说呢,淳于蝴蝶冲动易怒,经不起挑衅,傲娇不服输,爱出头却总忘记好好的谋划一番,有义气却老站错方位。

就像最开始在新兵连的时候一样,淳于蝴蝶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因为危慕裳私生女的身份跟危慕裳杠上了。

跟余北也是,顾林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淳于蝴蝶是怎么跟余北杠上的,归根到底,还是淳于蝴蝶冲动不服输,还经不起挑衅的­性­格造成的。

见淳于蝴蝶依然这么冲动的对自己吼,顾林无奈,连连出口反问着:

“那她就那么一副贱样,也爱在你面前晃,你能怎么样?骂她一顿?骂完她就能不贱了?上去揍她一顿?揍完她还照样贱你能怎么样?”

司空姿千的心是她自己管的,手脚也是她自己的,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们就算再不爽还能怎么样?

实在不行就找机会虐虐她出一口气,但虐完了她,她不还照样贱,虐了她难道她不会还手?

“……”淳于蝴蝶先是皱眉紧紧瞪着顾林,随然她认真想想就蔫了下来,好像还真是顾林说的一样,“那我们怎么办,就看着她贱?”

淳于蝴蝶都快忍不住了,忍着多窝囊啊!

要是在外面,司空姿千早被她揍了不下十次了,可现在她们是在纪律森严的军营里,她连动手都找不到借口。

见淳于蝴蝶瞬间蔫了的模样,顾林就知道淳于蝴蝶还­嫩­了点。

“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不出手则已,一出必将她拿下!”挑了挑眉,顾林在说拿下二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音调,嘴角眼里更是显露出丝丝狠辣及邪恶。

“!”一听到顾林说要将司空姿千拿下,淳于蝴蝶瞬间满血复活,美眸晶亮晶亮的盯着顾林,“林子!好林子!说说怎么拿下?”

拽着顾林胳膊,淳于蝴蝶掐媚的狗腿模样,就差扑倒顾林了。

看着越凑越前就快亲上自己的淳于蝴蝶,顾林直接伸出一手拍在淳于蝴蝶的脸上,嫌弃的用力将她推开:“你mei!我对你丫没兴趣,给我滚开!”

五官被顾林的手掌紧按着,一听到顾林说对自己没兴趣,淳于蝴蝶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透过顾林的五指缝隙,淳于蝴蝶幽怨的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有兴趣的是危慕裳!”

看着淳于蝴蝶哀怨的跟个小媳­妇­似的脸,顾林突然就背脊一寒,淳于蝴蝶说得好像她跟危慕裳真有一腿一样。

脑中警铃大响,下一瞬,顾林就急忙转头朝前面的罗以歌看去。

果不其然的,顾林对上一双深邃犀利又­阴­冷的眼眸。

顾林回头,用比淳于蝴蝶更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她都快被淳于蝴蝶害死了,她早该知道罗以歌的耳力不一般,不可能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的。

最可恨的是,淳于蝴蝶竟然在说了这么可恨的话后,还用如此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明明受伤的那个是她好吧!

受伤的是她顾林啊!

危慕裳是一直都能听到顾林跟淳于蝴蝶之间的谈话的,但她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闭目养神修身养­性­的样子,丝毫没有Сhā入她们谈话的意思。

飞上天不久后,危慕裳略微讶异的看了一眼驾驶座的方向,司空姿千开得飞机异常的稳,丝毫不像新手的样子。

危慕裳站起身,走到前面去看了看司空姿千的­操­纵,发现她对罗以歌发出的任何一道口令都能完成的十分流畅,完美。

看到司空姿千对驾驶舱各种仪表仪器的熟练­操­作,危慕裳微微眯眼,司空姿千应该是之前就会开飞机的。

危慕裳是站在副驾驶座椅背的位置看着司空姿千的,看了一会儿后,危慕裳发现那道注视着自己颇久的目光仍未撤离,便垂眸看去。

罗以歌回头看到危慕裳倚靠在他背后后,他就一直看着危慕裳,那眸光就跟平时一样严谨,仿佛是教官在审视着下属。

也只有危慕裳在垂眸的时候,才能看到他瞳眸深处的炙热。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危慕裳看着罗以歌炙热的瞳眸,传递着这样一条信息。

‘我就看,你能怎么着?’罗以歌眸底的调戏如此明显。

‘……流氓!’斜瞪一眼罗以歌,危慕裳转身便准备回坐到顾林身边去。

“下一个你上!”在危慕裳转身之际,罗以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语气里有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

危慕裳脚步一顿,回身看着罗以歌,眼睛里明明写着无所谓,危慕裳却是军姿一挺,啪一声敬礼道:“是!”

“嗷……”就在危慕裳敬完礼想要放下手的瞬间,机身突然向左一个倾斜,危慕裳身体一个不稳,惊呼一声直直的往驾驶座的方向倒去。

早在飞机开始倾斜的瞬间罗以歌便眉头一皱,看着危慕裳霎时不稳的身形,罗以歌眼疾手快的长臂一伸,就将她拽了过来。

危慕裳上半身被罗以歌侧身抱在怀里,机身却仍在倾斜。

“我靠!司空姿千你……”瞬间倾斜时,淳于蝴蝶后脑勺砰一声撞到了机舱壁上,痛的她当场破口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惨白着脸,司空姿千手足无措的回着淳于蝴蝶,眼睛看着驾驶座上的各种仪器,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眼下的情况。

罗以歌眸光一凛,一手抱紧危慕裳,一手在驾驶杆上一推,不稍片刻,飞机便平衡了过来。

“降机!”待飞机平稳下来后,罗以歌扶起危慕裳便朝司空姿千冷声道。

听着罗以歌森冷的嗓音,司空姿千眸光一闪,乖乖的开始降机。

飞机落地在离开驾驶座的时候,司空姿千在转身的瞬间挡住身后的左手,纤指不留痕迹的碰了碰某个按钮。

虽然是第一次开飞机,但危慕裳的起飞运行都还不错。

就在危慕裳暗自松一口气的时候,飞机却机身一抖,突然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哔哔哔’预警声。

“坠机!”危慕裳惊呼一声,这种预警声……

危慕裳话音还未落下,飞机已倾斜一瞬后,旋转着机身,机头直直的往地面载去。

……

------题外话------

这章写得爷儿蛋疼不已,飞机神马的各种不了解,在网上查了一堆资料,最后郁碎的发现,全都木有用有木有有木有!

于是,这章亲们就凑合着看吧,爷儿已经尽量按照实际­操­作来了……

表求证,表要求细节真实无一丝虚假:gt_lt:

078 尺寸不错

( 078

危慕裳话音还未落下,飞机已倾斜一瞬后,旋转着机身,机头直直的往地面载去。ww

“啊……危慕裳!你搞什么?”淳于蝴蝶躯体一阵摇晃,头晕眼花之际­性­感的­唇­瓣又是一阵张张合合。

坠机?千万别告诉她危慕裳刚才说的是真的,可是,看着机舱尾部突然从右侧瞬间移到了上空,淳于蝴蝶就是再不想承认也知道,她们的飞机正处于垂直落下的境地。

飞机垂直着机身,机头垂直落下,机舱内的人都被推挤的一个压着一个。

司空姿千仍然是独自一人坐在顾林她们对面,此刻的她垂着眼镇定不已,丝毫没有被突然发生的坠机事件惊吓到。

机身垂直倾倒,危慕裳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下倾,好在有安全绑着,不然她就一头撞在眼前的各种仪器上了。

在危慕裳惊呼着坠机的时候,罗以歌深邃的瞳眸瞬间闪过一道凌厉的暗光,嘴角也抿了抿。随后就着坠落的姿势,迅速的伸出手在副驾驶座上快速又有条不紊的­操­纵着。

“慕子,你要不要这么惊喜?坠机也能玩!”顾林被淳于蝴蝶和时朵朵紧压着,想推开一点她们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却怎么也抵不过地心引力的强大吸力。

这一刻,看着驾驶座上各种显示仪­操­作仪危慕裳突然就无奈起来,只因她刚学会怎么起飞,怎么飞行、降落。

这些在暗夜中闪着花花绿绿夜光灯的各种仪表,她就是想要全看懂都有些困难,如何有能耐使坠落的飞机回归正常。

莫名的,虽然飞机坠落了,虽然最开始的一刻危慕裳也惊呼了一声,但是,其实她心跳正常,没有任何的惊慌,恐惧。

脑袋向右一侧,看着副驾驶座上忙碌着手脚的罗以歌,危慕裳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怕了,好像,是因为罗以歌在她身边。

这个男人,虽然对她各种耍流氓各种无耻,虽然他经常板着张阎王黑脸,但是,他的实力能力危慕裳还是不能否认的,其实,从某方面来说,罗以歌还是很靠谱的。

最起码,在他身边生命会得到一定的保障,虽然会被他的铁血手腕给训练的只剩一口气。

此刻看着罗以歌异常认真严谨的深邃眼眸,危慕裳突然间就听不到后面的顾林跟淳于蝴蝶的囔囔声了,黑瞳只印着罗以歌那张硬朗的侧脸线条。

“别怕,没事。”似是感觉到危慕裳投注过来的眼神,罗以歌的眼睛双手依然黏在各种仪器上,嘴里却轻声的安慰着危慕裳。

罗以歌没看到的是,危慕裳轻勾了下嘴角,淡然的嗓音里带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我没怕。”

危慕裳回答完后转头向后,不对,是向上看了一眼,看着司空姿千低收垂眸的沉静模样,危慕裳的黑瞳里印着抹冷冷的幽光。

他们的这次坠机不是不可挽回的突发状况,也不是各­操­纵仪器突然罢工发生问题,唯一的可能是,有人在上面做了手脚。

之前罗以歌跟顾林飞的时候都正常,司空姿千飞的时候也没出现异常,可司空姿千从驾驶座离开之后,问题就出现了。

此时此刻,危慕裳就算知道有可能是司空姿千在驾驶座上做了什么手脚,但其实她不恨司空姿千。

从司空姿千的有能力做手脚,到她的没能耐发现仪器的异常,从这点来看,危慕裳就觉得她自己是活该的。

她要是比司空姿千有本事一点,她要是有本事应付这架飞机,司空姿千也就没这个本事能让她坠机了。

说到底,司空姿千这次是戳到了自己的软肋上。

危慕裳眯眼盯着司空姿千的身影,她黑瞳中有一抹狠戾的目光一闪而过。

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若有下一次,她一定让司空姿千机毁人亡。

飞机持续下落丝毫不停止的速度,令司空姿千微微紧张起来,怎么还没停止下坠?

难道罗以歌也没办法阻止这种危险情况么?

司空姿千越想越紧张,她那不知第几任的飞行员男友曾告诉她,这一招不能随便使用,因为不是所有的飞行员都能挽救得回来的。

司空姿千之所以斗胆敢使用这招,是因为罗以歌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强大的,她以为罗以歌肯定能挽救得了他们的飞机。

可现在,司空姿千突然就恐惧起来。

如果……如果罗以歌最终都没能阻止他们坠落的飞机,那她……他们岂不是……

想到此司空姿千紧紧握起了拳头,她还不想死……

飞机一直往下坠,司空姿千的一颗心也直直的往下落,司空姿千苍白着脸,她还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都怪危慕裳,都是危慕裳的错,要不是因为危慕裳勾引了罗以歌,她也不会去陷害危慕裳。没错,一切都是危慕裳的错,司空姿千扭曲着一张清纯的脸庞,怨恨的将一切的错全推到危慕裳身上。

飞机上的气氛异常诡异,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死寂的氛围,谁也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闪烁,像在等待着什么。

“嘶……”一声貌似寒冷的抽气声。

“朵朵,你在发抖么?别怕。”紧挨着时朵朵,淳于蝴蝶本就不安的心,突然被时朵朵的颤抖的身躯震得一震。随即瞥向她的脸就看到时朵朵脸­色­惨白惨白的。

淳于蝴蝶以为时朵朵在害怕,强自镇定的安慰着她。

面临着诡异危险的生死境地,淳于蝴蝶说不怕是假的,她还这么年轻,还没活够呢。

安慰完时朵朵,淳于蝴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正太脸来,她立刻就猛地睁大了一双美眸,余北!

她……她怎么会在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余北呢!

淳于蝴蝶惊疑的同时,心中更带着一股通天的怒火,去tnnd,她都快要死翘翘了,余北还这么­阴­魂不散的跟着她!

此时此刻,她就是要想也该想西野桐那个温润的男人才对啊!怎么就想起了余北那衰货呢!

淳于蝴蝶对于自己在危难之际想起余北非常的懊恼,她去了阎王殿,一定让阎王爷早点收了余北,让他别在祸害人间了。

然后他们投胎时一定让阎王爷把他们分开,她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想再遇见余北了。

“蝴蝶姐,我还好,就是,你觉不觉得司空姿千的脸好恐怖?”飞机坠机,时朵朵是害怕,但看到飞机上还有淳于蝴蝶危慕裳她们陪着,她也就不那么怕。

可时朵朵刚才一抬的瞬间,却被司空姿千脸上扭曲的恨意吓了一跳,看着那张脸时朵朵突然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感觉背脊吹过一阵阵­阴­风。

淳于蝴蝶朝司空姿千看去,看到她扭曲的面容淳于蝴蝶眯了眯眼,想必这才是司空姿千的真面目吧。

“朵朵没事,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司空姿千恨的人不是时朵朵,应该不会对时朵朵怎么样。

...

( 夜空中飞行着不止一架飞机,在某一架直升机上,站在副驾驶座后拿着夜视仪扩张视野的余北,在看到某一次处夜视仪后的眼睛猛地一睁。

“覆!覆!快看哪儿!”眼睛仍透过夜视仪盯着前方不远处垂直坠落的飞机,余北手一伸指着前方朝驾驶座上的祁覆道。

“怎么了?”他们的班长听见余北的惊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他一把夺过余北手里的夜视仪,放在眼睛前搜索着。

透过夜视仪看去,暮­色­的夜空下赫然出现一架运输机直直的往地面坠落下去,急速坠落的速度像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尾巴。

“坠机!”班长眼睛一睁惊呼出声。

经常在天上飞的人,最不想听到的估计就是坠机二字了,可现在,这一情景就发生在他们眼前。

通过飞机上的夜灯,祁覆与西野桐也明显看到夜­色­中一架飞机正急速下降着。

见到飞机坠落他们明显呼吸一窒,那不是无人驾驶飞机,他们这里的地形是高山林木,飞机若坠毁,撞击下发生爆炸的可能­性­极大。

紧张的气氛中,估计是淳于蝴蝶刚才的怨念强大的传了过来,飞机上的余北突然就背脊一寒打了个寒颤,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脱口而出:“淳于蝴蝶不会在那架飞机上吧!”

想到淳于蝴蝶有可能在坠机的那架飞机上,余北突然就胸口一紧,心跳加快起来。

祁覆猛地一侧头,冰冷的眸紧紧的盯着余北,余北说淳于蝴蝶在那架飞机上?那危慕裳岂不是也在那架飞机上!

西野桐在听到余北说淳于蝴蝶在那架飞机上时,心里一惊,毕竟他们都认识淳于蝴蝶,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

西野桐的脑袋转得极快,想到了淳于蝴蝶他自然就想到了危慕裳,接着就想到了是罗以歌在带她们。

然后,想到罗以歌西野桐瞬间就放心下来了,有罗以歌在,她们应该不会有事。

“淳于蝴蝶是谁?”班长不明所以,不知道余北说得是谁。

“……”余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说面貌?基地那么多新兵战士他们班长铁定不知道哪张脸是淳于蝴蝶,说关系?余北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跟淳于蝴蝶之间的关系。

“战友。”余北纠结一番,最后无奈的发现,他跟淳于蝴蝶之间也就只是战友的关系。

“战友?”班长一愣,随后大手一抬猛地一拍余北后脑勺,“tm的!基地里连军犬都是你战友!我当然知道那什么什么蝴蝶是你战友!”

说了等于没说,放什么屁话!

班长异常鄙视又火大的瞪着余北。

“班长,淳于蝴蝶就是余北的菜鸟冤家。”默默的,在余北被班长拍了一脑勺后,跟余北一组的一名战友解释道。

“哦……冤家啊,那个女兵我知道。”班长语气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后想到上飞机前,他看到的罗以歌跟淳于蝴蝶她们在一起的身影。

“你那什么蝴蝶冤家是二号带的小组?”班长放下手中的夜视仪,疑问着余北。

“报告!是二号。”余北捂着后脑勺的手突然移到太阳­茓­旁,恭敬的回到,生怕他们班长一个不满意又给他一巴掌。

“那就没事,继续飞行。”听到余北肯定的回答,班长一把将夜视仪扔还给余北,淡定又安心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啊?没事?班长,那可是坠机!”看到他们班长心安理得的不予理会,余北指着飞机坠落的方向大声道。

“囔囔什么囔囔!我说没事就没事!”班长长手高高的抬起,啪一下又给了余北后脑勺一掌,“二号在飞机上呢!你瞎担心什么?你就是再担心你还能去把那飞机给接住?”

班长朝余北吼完,果断的扭头不再去看余北的衰样。

余北瘪着嘴委屈,异常委屈,他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挨班长两巴掌!

都是淳于蝴蝶害得,要不是他闲得慌去担心她,他也不会挨他们班长两巴掌。

“班长,为什么二号在飞机上就没事?你看,那飞机可都快要撞上山顶了?”另一名新兵战士不解的问着他们班长,为什么他们班长就那么相信二号。

“快要撞上就是还没撞上,既然还没撞上,只要二号在飞机上面就一定会没事。”班长头也没回,依旧悠然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二号那么厉害?”新兵战士不太相信,都是人,本事再大都还是人,难不成二号还有异能,能够逆天?

“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架运输机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运输机垂直而下对着的那座山峰仅千米的距离,运输机却以更快的速度坠落下去。

五百米……

都离山顶这么近的距离了,那名新兵战士怎么也不信罗以歌能有本事逆转坠落的飞机。

……

“你行么?”看着他们的飞机越来越接近地面,危慕裳看着仍在副驾驶座上忙碌着的罗以歌,竟突然开起了玩笑,嘴角牵起一抹的微笑。

从樱­唇­扩散开来的微笑带着抹戏谑,像是在质疑罗以歌的能力,却又淡淡的似是毫不在意,如此漫不经心,如此风轻云淡,仿佛完全不知道他们的飞机即将要撞上山峰。

罗以歌抽空瞅了一眼一副看好戏表情的危慕裳,忽的暧昧的眨了一下深邃的眼眸,在如此紧张的气氛里,罗以歌用更暧昧的语气回着危慕裳:“我行不行你不是试过了么?”

想到那次他们之间有史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罗以歌不禁瞳眸一暗,本就漆黑的瞳眸更黝黑深谙了起来,握着­操­纵杆的手更用力一拉。

“……”读懂罗以歌眼里的暧昧,危慕裳连忙移开视线,不去看他那张无耻又下流的硬朗脸庞,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那种事,危慕裳真不知道罗以歌的脑子是怎么形成的。

运输机距离山顶的位置越来越近,顷刻间它们之间只剩五百米的距离,眼看着飞机头就要与山顶来个亲密接触。

三百米……

二百米……

危慕裳刚从罗以歌脸上移开视线,在他们的飞机即将亲吻山顶时,危慕裳发现他们的飞机突然一顿,然后停止了下落的趋势。

挑着眉,危慕裳再次瞥向了罗以歌,却发现罗以歌正好以整暇的盯着她笑。

就在祁覆等人屏着呼吸,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架垂直坠落的运输机时,在距离山顶一百米的时候,运输机的机头竟奇迹得一顿,随后便缓缓抬起了头来。

“嘶……”那名怀疑罗以歌本事的新兵战士,在看到坠落的飞机竟抬起了头时惊地猛吸一口气,睁大的眼睛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怎么可能!

明明再差一百米的距离飞机就要撞上山顶了,飞机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抬起了头呢。

就算新兵战士再怎么不相,可他的眼睛却亲眼目睹了这一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

“小样!看!我跟你说了没事吧!”自从知道罗以歌在那架坠机上后,班长就异常平静的看着那架不断下坠的飞机。

再看到它在最后危急一刻抬起头时,班长回头跟那名新兵战士骄傲的说着,好像他才是那个挽救坠机的人一样。

“……”新兵战士被班长一说,脸­色­涨红的低下了头。

“哈哈……没事!竟然没事了……”看到那架坠机抬起头,缓缓平衡了机身,俯视着大地飞行时,余北突然就放声大笑起来,兴奋的好像劫后余生一样。

祁覆虽然一直都冷着一张脸,但在看到坠机恢复正常飞行的时候,明显看到他长呼出了一口气。

除了他们的班长,飞机上最镇定的应该算是西野桐了,他温润的眸一直注视着在夜空中闪着夜灯的坠机,在见到一直下落的夜灯突然停止后,他温润的­唇­缓缓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意。

“起来了?”感觉到越来越舒服身体姿势,再看到机舱尾越来越平缓下落的弧度,淳于蝴蝶盯着顾林惊疑道。

难道她们终于不用死了?

“嗯。”看一眼渐渐平缓起来的机身,顾林点了点头,此时此刻顾林的心绪异常复杂。

刚刚她也以为她会英年早逝,但她的心却奇异的平静,面对死亡的那一刻,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心里有的只是不舍。

不舍与危慕裳的情谊如此短暂几年就要分开,不舍世间还有许多事她都还未体验过,不舍那抛弃她的父母亲,她还不知道她的父母亲是谁,竟那么忍心丢弃了她,不舍……

不舍那个男人,那个,突厄又强势的闯入她单身了二十年生活的男人。

就在刚刚飞机不停的坠落的时候,顾林以为她已经忘记的那张脸,竟如此清晰的显现在她的脑海中,如此的……让她心慌。

即使进了军营这么久,她依然没有理清楚自己的感情,有迷茫,有无措,想到他,她还是无法以平常心对待。

“哈哈……我不用死了!哈哈……没事了!”看着在机舱头平稳­操­纵着飞机的罗以歌,淳于蝴蝶兴奋的简直想冲上去亲他一口。

她们竟然不用死了,哈哈,吓死她了。

“朵朵,朵朵,没事了!我们没事了!”淳于蝴蝶摇晃着时朵朵的肩膀,像是要把时朵朵摇出魂般。

“哈哈……”突然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淳于蝴蝶一直压在心底的恐惧,也在这一刻转化为兴奋,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狂笑的心情。

她的青春才刚开始,她都还没来得及跟西野桐有一腿,怎么能就这么香消玉损了呢,果然阎王爷还是喜欢她的,不然就不会放她一马,留她在人间多逍遥几年了。

“没事了……还好,还好……”时朵朵也扬起了嘴角,从鬼门关走了一回的她,脸上终于出现较为激动的神­色­。

咧着嘴眯着眼的模样,让时朵朵看起来青春活泼不已,不再是角落里孤僻的大小孩。

司空姿千一直咬着牙闭着眼,头低低的垂胸前,她怕,她怕听到那一声‘嘭’的巨响,她没想到会造成如此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果她知道罗以歌挽救不了这下坠的飞机,她之前肯定不会以这钟方式来陷害危慕裳的,她虽然恨危慕裳,恨不得她消失在这世上,可是,她不想害了危慕裳自己还搭了一条命进去。

当司空姿千听到淳于蝴蝶兴奋得有些癫狂的声音,呼吸一顿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平衡着平稳飞行的飞机,与之前无所差异的机舱,司空姿千像是才回过神来,眼一眨朝机舱头的危慕裳与罗以歌看去。

看到完好无损,神情淡定的两人,司空姿千才完全相信他们坠落的飞机被罗以歌挽救回来了。

司空姿千的目光快速一闪,视线移到某处,看到之前被她按下去的按钮恢复正常后,她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罗以歌该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她之前的飞行员男友曾说,那个按钮可以用其他的按钮补救回来,恢复那个按钮是最快速简单的方法,但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但现在……

司空姿千有些不敢去看罗以歌的方向。

飞机恢复正常后罗以歌什么也没说,只让危慕裳继续飞行。

虽然罗以歌什么也没说,但危慕裳能从他比之前更黑更冷更严峻的脸­色­上看出,罗以歌非常不爽!

危慕裳想了一下,发生这种事,估计是个人都会不爽,要是她是罗以歌,敢在她面前动手脚。

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但是,她现在很想把司空姿千从飞机上踹下去就是了。

飞机正常飞行后,司空姿千的脑袋貌似就没再抬起来过,虽然罗以歌看不到后面的她,但她总觉得,只要她一抬起头,好像就会被罗以歌当场抓住把柄一样。

当淳于蝴蝶跟时朵朵的第一次试飞也相安无事后,当她们从飞机上踏下来后,罗以歌冷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凌晨两点钟,淳于蝴蝶看了夜空中黑漆漆的夜­色­,再看看罗以歌风风火火的挺拔背影,她好像看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

“危慕裳,罗队怎么了?”淳于蝴蝶不知道飞机的坠机是人为的,她本还想取笑几句危慕裳第一次开飞机就坠机的光荣事迹的,但看着罗以歌一直黑乎乎的脸她都没敢开口。

“被人塞火药了呗。”危慕裳不咸不淡的说着,说时黑瞳淡淡的瞥了司空姿千一眼。

司空姿千是最后一个下飞机的,此刻也垂眉敛目的站在她们身后,跟她今天一整天的表现一样沉默,不同的是,她之前高傲仰起的头颅垂的低低的。

“啊?塞火药?什么时候?谁?我怎么不知道。”淳于蝴蝶一听有情况,连忙揪着危慕裳手臂一连问了好几个问号。

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淳于蝴蝶大受打击,明明傍晚上飞机的时候罗以歌还好好的,怎么一下飞机就成这索命阎王了。

这期间罗以歌跟她们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别说有人灌罗以歌火药了,她就连火药渣子都没看到有。

顾林本就有些怀疑此次的坠机事件,此刻听危慕裳如此一说,自然联想到了某种非自然因素。

顾林相信淳于蝴蝶跟时朵朵不会去害危慕裳,罗以歌疼她都来不及害危慕裳就更不可能了。唯一的解释就是,问题出在了那位硬挤进来的官家之女身上。

头一转看到司空姿千心虚的模样时,顾林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啧啧……蝴蝶小姐,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长得­嫩­呢?”顾林一把将喋喋不休的纠缠着危慕裳的淳于蝴蝶揽了过来,强势的揽着她肩膀就往宿舍的方向拖去。

­嫩­得智商都快跟鸭蛋媲美了,她就不会动脑子想想,她们的飞机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坠机了呢?

顾林觉得,估计连时朵朵都猜到点什么了,只有淳于蝴蝶还糊里糊涂的,跟个 ...

(二愣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淳于蝴蝶被一股力量一扯,身形一转间她已经被顾林给架在了臂弯里。

“­嫩­?”淳于蝴蝶正想破口大骂顾林又想­干­嘛,却被她口中的­嫩­字疑惑住了。

盯着顾林的侧脸,淳于蝴蝶突然就双眼放亮起来,难道顾林是在说她越长越年轻,皮肤越来越水­嫩­了么?

“­嫩­!林子你是在说姐越长越好看了么?”轻抚着自己妩媚的脸蛋,淳于蝴蝶心里那个美啊。

每天训练每天晒太阳,她觉得自己发皮肤越来越惨不忍睹,都不敢照镜子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说她越长越水­嫩­了,她果然是天生丽质,得天独厚的美女啊!

淳于蝴蝶兴奋的一说完,顾林瞬间就瞪眼无语,淳于蝴蝶……淳于蝴蝶当真是奇葩人物啊!

她怎么就奇葩的听不出来她话语里的讽刺呢!

想到自己每天都跟个这么白,这么奇葩的人物呆在一起,顾林突然就担心起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被淳于蝴蝶传染,然后她也变得这么奇葩?

想到此顾林立马抽回了手,嫌恶的推了推淳于蝴蝶后,就快速的向宿舍走去,心想她以后还是离淳于蝴蝶远一点好了。

“诶……诶……林子,你跑那么快­干­嘛?等等我!你说说我皮肤是不是变得更好?更水­嫩­了?”

眼看着顾林突然就抛下自己快速的走了起来,淳于蝴蝶立马喊着叫着追了上去。

看着顾林跟淳于蝴蝶转眼间又闹腾在了一起,危慕裳无奈的摇了摇头,与时朵朵相视一眼,两人正准备跟上顾林她们回宿舍,危慕裳就被一道声音喊住。

“危慕裳!”

垂着的头在有线的视野里,司空姿千看到危慕裳抬脚正准备走,连忙头一抬用略微凌厉的嗓音喊着她的名字。

听见司空姿千喊了声自己的名字,危慕裳脚步一顿,放下,转身,淡然的黑瞳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司空姿千。

见危慕裳停下脚步回头,司空姿千盯着她刚想开口,眼角余光却在瞥到时朵朵时合上了嘴­唇­,看了眼时朵朵又看向危慕裳。

司空姿千如此神­色­令危慕裳挑了下眉,原来司空姿千是想跟她单独谈呢。但是,危慕裳不认为她跟司空姿千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朵朵,你先回去。”

虽然危慕裳不认为她跟司空姿千之间有什么共同语言,但就今天晚上司空姿千陷害她的行为来看,危慕裳便觉得听听司空姿千想说什么也无妨,于是她让时朵朵先走了。

“慕裳……”时朵朵犹豫一瞬,看看危慕裳又看了眼司空姿千,最后在危慕裳淡然的眸光中走了。

但从危慕裳一步三回头的背影中,还是能看出她不放心危慕裳单独跟司空姿千在一起。

司空姿千与危慕裳面对面,司空姿千知道她们两个早晚会站在对立的位置,在危慕裳面前,她便也不在掩饰自己。

看到走走停停时不时回望过来的时朵朵,司空姿千下巴一抬指着时朵朵似讥似讽道:“她好像很关心你么?”

司空姿千不友善的眼神那么明显,危慕裳自然不会认为她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

回头看去,时朵朵恰巧回转过头看着危慕裳,四目相对,隔着夜­色­危慕裳依然能看出时朵朵眼里的担忧。

看到这样担忧自己的时朵朵,危慕裳当下就汗颜不已。

她看起来很弱么?

还是司空姿千看起来很强大?

为什么柔弱的时朵朵会这么替她担心……

危慕裳在训练场上张望了一眼,貌似在寻找着什么,随后危慕裳看着司空姿千,樱­唇­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你好像没有人关心?”

危慕裳平时很少笑,但是此刻,她笑,笑得很开心,笑得很温暖,笑得很感染人。

有人关心自己是好事,总比司空姿千没人关心好,所以危慕裳笑,笑得异常得瑟。

危慕裳笑得越开心,就越反映出司空姿千的落寞。

“……”司空姿千脸­色­一红随即一紫,最后黑着脸愤恨的瞪着危慕裳。

她没有人关心怎么了?

她司空姿千不屑别人虚假的关心!

她就算没有朋友,她一个人也照样过得很好很快了!

“贱人!罗以歌是我的!”看着危慕裳得瑟的笑脸,司空姿千恨不得上前去撕烂她的脸。

司空姿千仰着脑袋,高高的抬着下巴,半合着眼皮俯视着危慕裳。

危慕裳一米六八,司空姿千比她矮了三厘米。看着司空姿千这副盛气凌人却又矮人一截的模样,危慕裳突然就觉得高三厘米也是高!

在危慕裳看来本就构不成威胁的司空姿千,在这差了三厘米的身高下,司空姿千的俯视在危慕裳一个冷瞥下瞬间失去了气势。

轻轻一抬下巴,危慕裳斜睨着司空姿千,浑身淡然的气质不声不响的就将司空姿千嚣张的气势给震了下去。

危慕裳纳闷,罗以歌是谁的关她什么事?

司空姿千想要就自己去追啊。

跟她吼一句‘贱人!罗以歌是我的!’,罗以歌就能变成她司空姿千的了?

“贱人骂谁呢?”不紧不慢的,危慕裳就这么淡淡的反问着司空姿千。

其实听到司空姿千骂她贱人,危慕裳更想一拳揍上去,tm天底谁敢跟她司空姿千比贱!

思索一番,为了不脏了自己的手,危慕裳觉得还是用脚比较好。

虽然现在的训练场虽然黑乎乎,这个位置也挺角落的,但各种装备横行,战士们也来来往往的,不太适合用脚,于是危慕裳先记下了,以后再加倍送还给司空姿千。

“贱人骂你呢!”好像司空姿千也发觉到她的气场弱了点,那不知道是d还是f的胸脯就更往危慕裳挺了挺,好像想显得高点好俯视危慕裳,又好像想向危慕裳炫耀她的傲人尺寸。

危慕裳斜睨着司空姿千的眼缓缓下移,停在她的傲人上不动了:“哦,原来是贱人骂我啊。”

淡淡的嗓音,声音也平静的毫无起伏,司空姿千却被危慕裳气得差点吐血。

贱人……贱人!贱人是骂危慕裳的!怎么转眼就成骂她自己了!

“贱人!贱人是骂你的!不是我!”司空姿千气得脸颊一鼓一鼓的,猩红着眼指着危慕裳,“贱人!”

“哦,贱人是骂你的,不是我。”危慕裳的视线依然黏在司空姿千的胸脯上,那认真的眼神,好像在研究着什么一样。

“你!危慕裳你!你才是贱人!”司空姿千被气得手指都一颤一颤的,指着危慕裳的她此刻才发现危慕裳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啊……你!­色­女!”顺着危慕裳赤­祼­­祼­的视线看去,司空姿千的眼睛突然定在自己骄傲的地方,像是被­色­狼袭击一样,司空姿千突然就双手交叉捂着胸脯惊叫道。

司空姿千怎么也没想到危慕裳会用那种眼神 ...

(看她的那种地方,就像……就像……就像她正在跟男人那什么的时候突然被危慕裳撞见一样。

“尺寸不错。”危慕裳的视线还是没离开那两只被司空姿千遮挡住的兔子,抬手摩擦着下巴客观的评论道,36f,这么雄伟傲人,难怪男人这么喜欢它。

听到自己的私密尺寸自危慕裳口中说出,司空姿千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什么似得,她的眼睛朝危慕裳相同的地方看了过去。

在看到危慕裳明显不如自己的女­性­特征时,司空姿千突然就明白过来了,笑得异常开心的放开了遮挡着某处的双手。

“原来是飞机场,既然羡慕就让你看个够也无妨。”司空姿千得瑟骄傲的笑得,异常大方仍由危慕裳观赏着自己傲人的某处。

飞机场……

危慕裳抽了抽眼角,她虽然不如司空姿千雄伟,但是也没到飞机场的地步吧,不过,跟司空姿千一比,说她飞机场也不算太过分。

“其实,我是在想……”危慕裳伸出纤细的食指,果断的指着司空姿千的高高凸起的两个兔子,“你上面到底被多少个男人摸过、捏过、亲过、咬过、吸过、啃过……”

“啊……危!慕!裳!”

079 气血翻涌

( 079

“啊——危!慕!裳!”

危慕裳还未说完,司空姿千就已经听不下去的尖叫一声,一字一字尖声喊着危慕裳的名字。ww

司空姿千被气得满脸通红,闭眼尖叫一声后鼓着脸,抿着嘴,猩红着双眼死死的瞪着危慕裳。

虽然司空姿千有过很多男人,但她从没在人前这么赤­祼­­祼­过,危慕裳说得就好像她被剥光了任由别人观赏般,她是司空姿千,高贵的司空姿千,怎么能任由危慕裳如此诋毁她。

大晚上的,司空姿千的尖叫声实在是太过尖锐恐怖,令听到的战士们瞬间激起一阵­鸡­皮疙瘩,视线也不约而同的顺着声源处望过去。

虽然是在晚上,但夜空中还挂着稀稀疏疏的小星星,视线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再者,训练场每隔一段距离都有路灯,训练场上的各种装备也是肆无忌惮的横行。

所以,虽然危慕裳跟司空姿千站在角角落的位置,战士们寻着声源张望过去,依稀还能看到两抹绿­色­身影在对峙着。

时朵朵在一步三回头的张望了好几眼危慕裳后,就果断的追上前将顾林跟淳于蝴蝶给拉了回来。

此刻,顾林、淳于蝴蝶、时朵朵三人借着夜­色­的掩护躲在一辆装甲车旁,六只犀利的眼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张望着不远处的危慕裳及司空姿千。

早在司空姿千发疯般的尖叫时,淳于蝴蝶骂了声娘便想冲上去几脚解决了司空姿千,却被顾林果断的一把拉扯住:“给我回来!”

“如果尖叫的是慕子你再冲上去也不迟!”将蛮牛般冲动的淳于蝴蝶拉回来后,顾林低声跟淳于蝴蝶吼道。

没看到现在处下风的是司空姿千么,危慕裳一个人能解决的话她们就不用去添乱了,躲一旁看好戏多爽。

“也对哦。”看着前面明显占优势地位的危慕裳,淳于蝴蝶想想也是,等危慕裳打垮了司空姿千她再上去补几脚也不迟。

淳于蝴蝶刚才看到司空姿千发疯就忍不住想要让她闭嘴,她才会一时冲动就想跑上去的。

“危慕裳!”紧紧的握紧拳头,司空姿千脸上哪还有一丝半毫的清纯,扭曲狰狞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撕咬着朝危慕裳扑上去。

危慕裳看起来总是淡淡的,仿佛一切事物都不被她放在眼里般,淡泊冷静的就像身在局中却处于局外人一样。

司空姿千怎么也想不到这么无趣的危慕裳,会说出这么露骨,这么无耻的话语来。

“怎么?我形容的不够贴切么?那用柔软、滑­嫩­、饱满、一手不可掌握来形容呢?”

危慕裳侧着头,好像在认真思考着还能用什么词,才更能准备的形容出司空姿千的傲人饱满来。

“你!你……”司空姿千猩红的眼睛彻底的火烧了起来,她高傲的自尊岂容危慕裳如此的践踏。

“你找死!”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司空姿千握紧拳头,对着危慕裳突然就扑了上去。

“上!”顾林三人离得不太远,听到司空姿千说找死后,顾林猫着的腰立马挺起,低喝出一个字后就飞快的冲司空姿千跑了过去。

紧接着,顾林的‘上’字一落音,淳于蝴蝶跟时朵朵也毫不犹豫的一挺身,握着拳就追着顾林跑过去。

看到司空姿千扑向自己,危慕裳一挑眉,就司空姿千这小身板还想跟她单挑么?

面对司空姿千狠狠挥出直朝自己门面攻击而来的拳头,危慕裳不躲不闪,在司空姿千靠近她半个身距离的时候,危慕裳眼一眯迅猛的抬起右脚,快、准、狠重重的踹向司空姿千胸口。

“唔……”眼看着自己的拳头就要打在危慕裳脸上,司空姿千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胸口就猛然传来一阵剧痛。

捂着左胸口急急后退,司空姿千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慌忙挺住后退的脚步,在看到危慕裳缓缓放下的右腿时,司空姿千才知道她刚才是被危慕裳踢了一脚。

危慕裳竟然敢踢自己!

“啊——”司空姿千气血翻涌,不顾自己胸口的疼痛,尖叫一声又猛地朝危慕裳扑上去。

“危慕裳!我要杀了你!”像是疯了般,司空姿千挥舞着拳头面目狰狞的冲向危慕裳。

盯着司空姿千漏洞百出直冲向自己的身躯,危慕裳不屑的吊着眼角,就这三脚猫功夫还想杀她?爷看起来很好杀么!

危慕裳这次没出脚,盯着司空姿千瞬间冲到眼前的狰狞面孔,危慕裳抿紧樱­唇­,使劲握紧右手拳头,对着司空姿千的左下颚就是重重一拳。

“啊——”

又是一声尖叫,司空姿千的身体在危慕裳的重拳下瞬间倾斜,紧接着重重的往右侧摔倒下去,军帽也在她摔倒的瞬间从她的脑袋上脱离出来,幽怨的被抛弃在了一旁。

这一拳危慕裳丝毫没手下留情,足足出了她十分的力气。

看着司空姿千瞬间红肿起来的左脸颊,及流出嘴角的血丝,危慕裳垂首吹了下自己的右拳,非常满意它刚才的一击。

“嗯……呸……”司空姿千侧趴在地上,疼痛异常的左脸令她忍不住痛吟出声,在感觉到口腔内有坚硬的异物后,司空姿千反­射­­性­的一口吐了出来。

混合着血丝的大齿顷刻间从司空姿千嘴里滚到地上,滚到地上后还调皮的翻滚了几圈。

司空姿千在看到她吐出的长着长长牙根的白­色­硬物时,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瞪着地上的血­色­大牙。

这……这是她的牙齿!

像是不敢置信,司空姿千久久的瞪着血滩中的那颗牙齿颤抖着­唇­,缓缓抬手轻抚了下自己的左脸,手才刚碰到左脸颊,疼痛便瞬间传到司空姿千的大脑。

疼痛跟混合着血液的牙齿,令司空姿千眼睛里的恨意越来越浓,似有燃烧殆尽的趋势。

瞬间高高红肿起来的左脸,及她那似惊恐似怨恨的毒辣目光,夜­色­中令司空姿千看上去诡异极了。

顾林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司空姿千却在她跑到的那一瞬间倒地。

“啊……这就解决了?”

哀嚎着,顾林瞪着地上要死不活,没声没响的司空姿千那个恨,对着危慕裳瞪眼大骂,“你怎么不给我留点儿!”

大半夜的,亏她还跟做贼似的猫着腰辛苦的躲在装甲车后,现在倒好,­肉­都给危慕裳吃完了,结果汤都没给她剩下。

“这不留着么?我只要了她一颗牙齿而已。”像是早料到顾林会冲出来般,危慕裳一边揉着与司空姿千坚硬的下颚碰撞后有些疼痛的右拳,一边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司空姿千道。

司空姿千这是什么反应?她只不过打掉了她一颗牙齿而已,又不是要了她的命,司空姿千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算是怎么回事?

“只是一颗牙齿?”顾林疑问了一句,似是不相信的绕到司空姿千头顶处蹲了下来。

淳于蝴蝶 ...

(跟时朵朵也在此时跑了过来,看一眼完好无损的危慕裳,她们就把视线移到地上的司空姿千身上。

“怎么样?”司空姿千一动不动的,司空姿千吐出的那滩血被她自己的脑袋挡着淳于蝴蝶的视线,淳于蝴蝶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遂问着蹲在司空姿千头顶的顾林。

侧着脸看着司空姿千震惊怒恨的紧盯着地上的牙齿,顾林看着她高高肿起的左脸,先是朝淳于蝴蝶一罢手阻止她出声,随后仔细盯着黑暗中司空姿千愤怒的表情问了句:“司空姿千,你没事吧?”

“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能没事么?”听见顾林小心翼翼的询问关心着司空姿千,淳于蝴蝶一瞥嘴,提脚踹了一下司空姿千的小腿客观道。

顾林讽刺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司空姿千‘咻的’抬起一张怒恨扭曲的高肿脸庞,微仰着头咬牙切齿的死瞪着顾林:“我跟你们没完!”

司空姿千说完就伸手在血滩中一抓,随后一个咕噜就爬了起来,危慕裳看到她把那颗血牙揣在了裤兜里。ww

“危!慕!裳!啊——”司空姿千站起身后毒辣的眼睛死盯着危慕裳,一字一字的怒念完她的名字后,司空姿千浑身绷紧低吼一声后瞬间又朝危慕裳冲去,“我要你死——”

司空姿千虽然打不过危慕裳,但好歹她也学过几招军体拳什么的,在带着满腔的怒火下,也有模有样的跟危慕裳过了两招。

两招,也只是两招而已,在危慕裳格挡住她的第一拳跟第二脚后,危慕裳沉着眼一个旋风腿狠狠一踢,司空姿千痛呼着尖叫一声瞬间又摔倒在地。

在摔倒的一瞬间,在身体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司空姿千便立马爬了起来。她不允许,即使打不过对方,司空姿千也决不允许自己在敌人面前如此软弱。

司空姿千从小到大可以说都是处在高位上的人,她要做什么事向来只要吩咐一声便好,自然会有人狗腿的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掐媚着。

司空姿千之所以当兵,是因为她的市长父亲强迫得,否则以司空姿千娇贵的身躯而言,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而选择枯燥苦闷的军营生活的。

当特种兵司空姿千更是想都没想过,但她的父亲却不顾她的意愿,二话不说就将她弄进了特种基地。

这也是为什么司空姿千虽然各项军事技能一般般,或者说掉尾却也还能踏进特种基地的原因。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有阳光照不到的黑暗地方,有了黑暗,自然就有了在黑暗里生存的规则。

而司空姿千,便是依着这种规则从而进入了特种部队的。

在司空姿千爬起刚直起腰的瞬间,顾林早已按捺不住的踢了一脚过去,紧接着司空姿千闷哼一声,身形的不稳的又再次朝着地面倾倒而下。

自从司空姿千的第一声呐喊着‘危!慕!裳!’的声音之后,像是也估计到自己的面子一样,未免因自己的怒吼而招人来围观,司空姿千之后也都是低吼着的。

训练场的战士们被一声顿起­鸡­皮疙瘩的尖叫吸取视线后,张望了一眼危慕裳跟司空姿千的位置,隐约看到两抹人影外也没发生什么异常,便也都各自专注的奋斗于自己的装备中。

“欸……脚下留情!还有我!”见顾林迅猛一脚就狠狠踢向司空姿千,淳于蝴蝶连忙惊呼一声,唯恐顾林一脚下去就将司空姿千给踢坏了。

司空姿千摩拳擦掌,美眸紧紧盯着司空姿千摔倒后正准备爬起的身影。

“呀……啊!”在司空姿千猛地被顾林踢中腰部,而倒在地上艰难的刚爬起身,腰还没伸直时,淳于蝴蝶已低吼一声,狠辣一脚重重的踹向了司空姿千。

“嗯……”刚爬起的身子瞬间又倒在地上,司空姿千双手重重的擦在沙石粗糙的地面上,原本白­嫩­的双手更是顷刻间便被摩擦出了血丝。

看着满是血丝的双手,司空姿千闭眼,紧紧的抿着­唇­,从她青筋暴怒的额头可以看出此时的她有多么的愤怒。

紧紧的握死掌心猩红的拳头,司空姿千第一次恨自己的无能,第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爹地的话,多学些防身之术,否则,现在的她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的任由危慕裳她们欺负。

虽然站起一次就会被击倒一次,司空姿千却还是咬着牙强迫自己站起身来,她高傲的自尊心,高贵的骄傲都在叫嚣着不容许她认输。

“嗯……”司空姿千直感觉的自己的身体不像是她自己的了,浑身酸痛的她难以忍受。

不管是危慕裳还是顾林以及淳于蝴蝶,她们每一拳每一脚朝她击出的力量,司空姿千敢肯定她们绝对没有手下留情。

因为如果她是她们的话,她同样不会手下留情,只会狠狠的把她们击倒,直到她们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二十多年来,司空姿千第一次处在挨打的位置,且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刻,趴在地上的司空姿千狠狠的掐着自己流血的手心,在心里默默的发誓:这辈子,她一定不放过危慕裳!不放过顾林跟淳于蝴蝶!

在军营她势单力薄或许拿她们没办法,但她就不信她们能在军营呆一辈子,只要出了这军营到了外面。

司空姿千咬碎一口银牙,只要她们出了这军营,她保证,她一定会让她们知道,她司空姿千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哟!司空姿千你还真挺能装哈!姐才踢了一脚你就给我在这儿装死了?要不要这么娇贵?”

淳于蝴蝶见司空姿千久久的趴在地上都不起来,讽刺几句的同时毫不犹豫的朝她趴在地上的ρi股又踹了几脚。

“啊……”高高撅起的ρi股被淳于蝴蝶狠踢几脚,司空姿千本想爬起的身体瞬间又重重的趴了下去,红肿的左脸更是毫不犹豫的摩擦上地面。

“嘶……”本就疼痛不已的脸颊瞬间撞上粗糙的地面一摩擦,巨痛瞬间席卷司空姿千的大脑。

疼的她眼眶霎时溢满泪水,痛的她龇牙咧嘴的倒抽一口气。裂开的嘴角更是瞬间牵扯到高肿的脸颊,疼痛更加剧一分。

待司空姿千强忍着稍微缓解了脸颊的疼痛后,她猛地一回头,怒目圆睁的瞪着站立在她身后的淳于蝴蝶:“你……淳!于!蝴!蝶!”

“我怎么了?姐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淳于蝴蝶,用不着你这贱人反反复复的念叨。”

淳于蝴蝶双手交叉靠在胸前,向前跨出一步的左脚不停的抖动着,高昂着头颅用眼角余光不屑的瞥着地上的司空姿千,对着司空姿千就是满口的讽刺满口的贱人。

看着淳于蝴蝶这么一副唯我独尊,姐是老大的嚣张模样。

危慕裳抽搐了一下嘴角,她可以想见,淳于蝴蝶的一姐地位,估计就是被她这么得瑟的嚣张模样给坑来的。

“贱人,你就这么喜欢匍匐在姐脚下啊?怎么,这就死了么?”继续抖着腿,淳于蝴蝶神情不改嚣张狂妄,女王般睥睨着趴在她 ...

(脚下的司空姿千。

像是被淳于蝴蝶的‘匍匐’‘脚下’字眼刺激到,司空姿千竟然凭着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

“贱人!要匍匐也是你这贱人匍匐在我脚下!淳于蝴蝶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俯视我?你这贱人只不过是一个莽夫的后代而已!”

一站起身,司空姿千就指着淳于蝴蝶,一阵不停休的贱人贱人瞬间从她口中飙出,司空姿千转眼间雄纠纠气昂昂的姿态,全然没有刚才趴在地上装死的爬虫模样。

她是司空姿千,身份高贵的司空姿千,岂容别人将她划到卑微的地界。

“满血复活?”顾林震惊的瞪着瞬间弹跳而起的司空姿千惊讶出声,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刚刚还只剩一口气的样子,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这到底是司空姿千的骄傲在作祟,还是司空姿千的潜力太过强悍。

“莽夫?”淳于蝴蝶一时没明白过来这两字的含义。

“莽夫!”仅一秒钟后,淳于蝴蝶怒了,握紧拳头就狠狠的挥向司空姿千,“你才莽夫!你全家都是莽夫!你上辈子上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莽夫!”

竟然敢骂她祖宗是莽夫,司空姿千才是找死。

她们淳于家族可是百年武道世家,有底蕴有涵养的世家,岂是一个莽夫能比拟的。

自从司空姿千的莽夫二字说出口后,淳于蝴蝶的手脚就一刻都没停歇过,狠揍了司空姿千一拳在她还没倒下时瞬间又补上一脚。

踢了一脚在司空姿千即将倒地时,淳于蝴蝶又瞬间上前一把将她拉正身形,紧接着又是一阵拳脚打踢。

司空姿千再也没倒下去,但是她比没倒在地上更惨,身上被淳于蝴蝶狠辣的一拳一脚狂风暴雨般猛打着。

刚开始司空姿千被打的倒向顾林时,顾林还会把她推给淳于蝴蝶让淳于蝴蝶打个尽兴。但淳于蝴蝶打到后面时,连顾林都不忍看下去了,闭着一只眼要看不看的样子。

时朵朵更是吓得躲在顾林身后,只敢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瞄着司空姿千单方面挨打的场面。

长这么大,时朵朵实在是第一次面对这样血腥的场景,她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对她这么好的淳于蝴蝶也有这么残暴的一面。

像是知道司空姿千最在乎的就是她那张清纯的脸,淳于蝴蝶就抓着她猛扇了她几巴掌,仅几个回合后,司空姿千的双脸就已经肿的看不出她原来的样貌。

“蝴蝶小姐,差不多就可以了。”危慕裳没想到淳于蝴蝶会这么讨厌司空姿千,她也没想到司空姿千转眼间就成了这副鬼样子,这可是军营,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她本来想暗中教训教训司空姿千就行了的,但司空姿千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怎么黑的夜空也得暴露在阳光下了。

好在司空姿千在被打的过程中没有鬼吼鬼叫的哀嚎,这会儿,她们这偏僻角落倒也没被刻苦训练的战士们发现到异常。

危慕裳向整个训练场扫视一眼,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善后,眼角余光一瞥,就看到三抹修长的身影向她们走来。

余北是在她们的飞机降落的时候,发现训练场角落有几抹纠缠的身影的。

起初他没在意,但在下飞机后他再次望了一眼,这一眼下他瞬间就睁大了眼睛,盯着淳于蝴蝶那熟悉的身影二话不说就走了过去。

祁覆跟西野桐见余北急匆匆的背影,两人相视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当祁覆三人走到危慕裳这边的事发地点时,淳于蝴蝶已经大方的放过了司空姿千,司空姿千像是没了气般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余北站在淳于蝴蝶身旁,看了看她们四人,又看看侧倒在地上面无全非的司空姿千皱眉:“这……这人是谁啊?你们群殴?”

这打的也太惨烈了吧,余北看得心里直发慌,这看得见的脸都跟猪头一样了,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更不知道是什么样了。

余北暗自咽了咽口水,这女人之间的仇恨,解决起来的手法可比他们男人还毒辣。

真要被惹急了,他们男人最多一拳一脚挥过去,再狠一点的就一刀子桶过去。但看看现在这个躺在地上的女­性­躯体,这高高肿起又满是血丝的脸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毁容,这也太惨不忍睹了。

“这是司空姿千?”西野桐看着躺在地上的司空姿千,又看了看危慕裳淡然却微皱眉头的绝美脸庞,想到之前的坠机事件便疑问道。

“嗯。”微挑眉淡看西野桐一眼,危慕裳轻点了点头,西野桐竟然猜到了,貌似她们跟司空姿千的真正交集是从昨天才开始的吧。

虽然看着西野桐的眸光淡淡的,危慕裳眸底却深深的看了西野桐一眼,不得不说西野桐的观察细微至极。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看了眼地上的司空姿千祁覆也微皱起眉头,现下司空姿千这模样肯定是不能见人了,也不知道她们怎么下手就这么重。

这里是军营不是外面复杂的世界,他们基地的纪律只会比一般的部队更为严格,别说毁尸灭迹了,就是少了一个人,不出一个钟就会被上头知道且彻查出来。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危慕裳冷静的开口让祁覆三人先走,这种事越少人牵扯到越好,更何况,这件事本就与他们无关,别到时把他们也牵扯了进来。

听到危慕裳让他们先走,祁覆跟西野桐都皱起了眉头,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道:“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么?”

这件事可大可小,记大过,关禁闭,全连通报批评这些都是基本程序,如果上头也就是一号紧抓着不放的话,他就是想把你扔出基地甚至退回地方,都是一句话的事。

从来到基地至今已两个多月了,祁覆能看出他们的基地跟一般的部队不一样,不是特种部队跟一般连队部队的不一样,而是差别更大的。

对于基地在军队中的特殊地位,西野桐也是有所察觉的,但看着危慕裳淡然平静的脸庞,西野桐觉得危慕裳应该没什么事才对,上面不还有罗以歌么。

“我能解决,你们先回去。”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司空姿千是冲着她来的,危慕裳不准备让他们牵扯进来,就是顾林跟淳于蝴蝶也一样。

危慕裳不是在逞强,这件事本就是她跟司空姿千之间的恩怨,既然是她们的恩怨就没有别人Сhā手的道理。

虽然危慕裳不明白司空姿千为什么要找上她,还莫名其妙的跟她说罗以歌是她的,说得好像罗以歌是她危慕裳的一样。

对于罗以歌的纠缠,危慕裳自认为罗以歌的保密工作应该做得不错,按理说司空姿千不应该知道才对,也许她知道了,但危慕裳不认为那是个事,知道就知道,她无所谓。

只是,她不认为罗以歌是她,同样的,她也不认为她是罗以歌的,他们只是教官跟下属的关系而已。

祁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有离开。

先不论他 ...

(们跟危慕裳她们的关系如何,但就作为一个男人而言,这个时候走的话,他们总会有种给自己冠上懦弱称号的感觉。

“余小北,让你回去你就回去,站着不动想挨打啊?”淳于蝴蝶也不想她们牵扯进来,见余北还是不走便握起拳头朝他晃了晃。

“我刚才看到你打司空姿千了。”将淳于蝴蝶的拳头挥开,余北认真的看着淳于蝴蝶的眼睛说道。

这件事发展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是不可能不了了之,若真出事,淳于蝴蝶既然参与了,那她就不可能逃得过去,余北也是想到这个才没离开的。

“是我打的怎么了,让你走就走,啰嗦什么!”淳于蝴蝶推了一把余北想让他离开,却突然发现余北跟个电线杆般推也推不动。

于是,淳于蝴蝶当下就怒了,抬脚就踹向余北,顺便怒吼一声:“走你丫的!”

余北眼疾脚快的闪开了淳于蝴蝶的一脚,闪开后脚步却像定在地上一样不动了,手也指着淳于蝴蝶咬牙切齿道:“这你地盘啊!爱走不走是我的事!”

整天毛毛躁躁冲动得跟个一点就着的炸药一样,余北真不明白淳于蝴蝶这二十年是怎么长大的,估计每天都得吃好几桶炸药才能罢休。

“你!”淳于蝴蝶更怒了,余北竟然敢躲开她的攻击,还敢这么嚣张的指着她。

“余小北!找虐我tm就成全你!”淳于蝴蝶被司空姿千刺激的还未彻底消下的怒火,瞬间就转移到余北身上,低吼一声就又朝余北挥出了拳头。

“谁虐谁还不一定!”余北也不再客气,像是铁了心要教训淳于蝴蝶一番般,下手时也不再像以往一样手下留情。

危慕裳简直想把淳于蝴蝶扔到太平洋去,司空姿千还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她就又找上了另一个目标。

“林子,你看着司空姿千,我去去就来。”跟顾林交代了声,危慕裳转身就想走。

“嗯。”顾林眉头一皱,她知道危慕裳想去­干­嘛,想了一下便点头轻嗯一声。

顾林太了解危慕裳了,她若现在跟着危慕裳一起去,顾林知道危慕裳肯定不会让她去的,况且这不是一锤定音的事,顾林便没跟危慕裳争辩。

转身前危慕裳看了眼仍在跟淳于蝴蝶纠缠着的余北,还有祁覆跟西野桐一眼,他们爱走不走是他们的事,貌似她还真管不着。

危慕裳一转身离开,祁覆跟西野桐相视一眼,异常有默契的同时挪脚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危慕裳便停下脚步,转身,黑瞳有些暗沉的看着跟在她身后的祁覆跟西野桐。

见危慕裳回转过身,西野桐瞬间绽开柔柔的一抹笑意,温润的眼笑得微微眯起,瞬间令人如沐春风。

不得不说,西野桐清风般的笑容,在这燥热的夏天夜晚给令危慕裳带来了丝丝清凉,但危慕裳看着他们,淡然的嗓音也带着丝凌厉:“别跟着我!”

“没跟着你,我们有事去找一号。”祁覆的嗓音依旧冰冰凉凉的,他瞥了眼危慕裳就看着前方黑暗下的训练场道。

“……”危慕裳黑瞳更为凌厉了些,她当然知道他们是知道她要去找一号,祁覆才说去找一号的。

最后,危慕裳无奈,也就任由她们跟着她去找一号了,但危慕裳心里打定主意了,这件事绝不能让他们也牵扯进来。

///////////分界线////////////

罗以歌从飞机上下来后,一路风风火火的直奔一号办公室,就连路上遇见给他敬礼问好的战士,他也黑着脸随意的手一抬就直接无视了。

怒气冲冲的狂走到一号办公室,罗以歌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怒气,见一号办公室虽然关着门却还亮着灯,罗以歌长脚一抬就‘砰’一声重重的踹开了一号办公室的门。

“tm哪个混蛋踹门!”

罗以歌一踹开门,就见坐在办公桌前的一号突然放下耳边的电话,另一只手连忙捂着电话筒的同时朝他怒吼着。

一号一抬手见是罗以歌先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沉稳的罗以歌,会这么咋咋呼呼的踹开他的门。

盯着罗以歌的黑脸仅一瞬后,一号的怒吼就更大声:“你小子天踏下来了!门踢坏了不用钱啊!”

“tm的司空姿千是你弄进来的是吧!”罗以歌比一号更大声的,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怒吼着。

走到办公桌前时,罗以歌握紧双拳‘啪’一声重重的垂在一号办公桌上,深邃的瞳眸犀利又­阴­冷的盯着一号。

红木办公桌被罗以歌的拳头捶地颤了几颤,在即将要散架前却强忍着扛了下来,看着罗以歌如此滔天怒吼的黑脸,又听到司空姿千这四个字,一号的心颤得不比红木办公桌弱。

一瞬沉寂下来的气氛中,一号抓在手中的电话却传来低低的焦急的,呼喊着怎么了的娇柔嗓音。

一号的眼睛一直盯着罗以歌,凌晨一点十分,他可能是因为讲了太久电话的缘故,口舌­干­燥的咽了口口水。

咽完口水一号瞬间扭转上半身,侧着头将电话举到耳边,避着罗以歌捂着嘴小声道:“宝宝,我有点事,你先睡,明天我再打给你。”

“……嗯嗯,乖,先挂了。”

挂了电话后,一号一本正经的坐在办公椅上,用更一本正经的神情看着罗以歌。

“小罗啊,首先,你踹门是不对的。虽然这是公家的门,但是踹坏了也是要钱的。还有……”语重深长的,一号像是在教育自家做错事的小孩般,打不得又骂不得的淳淳教诲着。

“放屁!那是你的钱?”见一号狡猾的想要绕开话题,罗以歌直接打断他裹脚布般又长又臭的话。

狗屁的钱,这么多年了,罗以歌压根就没见过一号什么时候心疼过公家的钱。

“……”一号闭嘴瞪眼,虽然这里没外人,但罗以歌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虽然罗以歌说得也是事实,但是,没看到他不想跟他讨论司空姿千这个人么,有必要这么缠着不放非要绕回去么。

“司空姿千!”罗以歌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一点十一分,“还有四个钟四十九分,六点起床之后,你最好保证司空姿千已经从这个基地消失了!”

之前司空姿千扭伤脚,一号却允许她在基地养好伤再接着训练,从这件事罗以歌就知道这司空姿千跟一号有关系,但只要不影响到他罗以歌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司空姿千竟敢在他眼皮子低下动手脚,不管是谁,敢给他耍花招罗以歌都不会放过,更何况司空姿千针对的是危慕裳,罗以歌就更容忍不了司空姿千了。

“她­干­什么了么?”一号闪眸,罗以歌这么强势的跟他说要司空姿千走,肯定是司空姿千碰到了罗以歌的底线。

“你那架刚进口的宝贝运输机坠机了。”罗以歌收回手,双手Сhā在胸前不紧不慢道。

“什么!”一号一听他的刚进口的运输机坠机了,瞬间就不淡定 ...

(了,双手一撑桌子立马就弹跳而起。

“司空姿千­干­的?”一号隔着办公桌,双手一把抓着罗以歌衣领,猩红怒火滔天的眼睛就像他抓得是毁了他宝贝运输机的人。

“嗯。”罗以歌缓缓揪下一号他的手,拉了拉被他弄皱的衣领后才轻嗯了一声。

一号焦急的等着慢条斯理的罗以歌回答他,一号一双愤怒又希翼的眼渴望听到他爱机还存在的消息,但是,罗以歌的‘嗯’字让他的希望破灭了。

“tm的!走!必须走!再这样下去我整个基地还不得都让她给毁了!”一听到罗以歌肯定的回答,一号就怒吼着,不停的在办公室来回走动着。

“一号,这可是你亲口说的?”罗以歌依旧黑着一张火大的脸,未免一号知道他的爱机还在后翻脸不认账,罗以歌严谨的向一号求证着。

“说!怎么不是我说的!tm的,我早该知道留着司空姿千就是个祸害!我的飞机啊……”

听到飞机坠机,一号一心心疼着他的爱机,压根忘了问罗以歌有没有人员伤亡。

如果一号没那么心疼他的飞机,如果一号多关心一下战士的情况,也许,他就能发现罗以歌说的话有问题了。

远远的,危慕裳跟祁覆还有西野桐三人还没走近一号办公室,就已经听到一号办公室传出阵阵怒吼,危慕裳暗想,难道罗以歌之前黑着脸风风火火的是来找一号?

“之前那架坠落的飞机是你们的吧?”西野桐好像从一号办公室听到了飞机什么的,虽然他猜测十有八九是罗以歌他们的那架飞机,但毕竟没有得到亲口认证过。

“嗯,还是我开的。”危慕裳回头看了祁覆一眼,告诉他们一个更为劲爆的消息。

第一次开飞机就能开出一次坠机事故来,危慕裳也挺佩服自己的,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否则可能会看到走百年大运的字眼。

“什么?”

“什么!”

祁覆跟西野桐同时惊呼出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坠机会是危慕裳开的,毕竟一直以往,危慕裳在他们这批新兵里都是最优秀的。

“那你有没有受伤?”一听到危慕裳开出个坠机,祁覆连忙想到她会不会也受伤了。

“……”危慕裳异常鄙视的瞥了眼祁覆,她现在的样子像是受伤了么?

“……”被危慕裳鄙视的眼一瞥,祁覆也感觉自己反应过渡了,垂着眸有些羞赫的微红着脸。

见祁覆如此紧张危慕裳,西野桐温润的眸有些暗沉的深瞟了眼祁覆。

祁覆……该不会真的对危慕裳……

祁覆对危慕裳不知名的情感,西野桐以前只是怀疑,但现在,他有些肯定了。

“报告!”

危慕裳跟祁覆西野桐三人站在一号办公室门前,其实,他们还没走近就听到一号怒吼着司空姿千就是跟祸害的嗓音了。

“进来!”调整了一下情绪,一号让他们进来后就又坐回了办公桌前。

得到一号亲口验证的回答,罗以歌还没来得及牵起嘴角,深邃的眼就看到危慕裳及祁覆西野桐站在门口,看到他们此时此刻来找一号,罗以歌眼皮一跳,预感到不妙。

“有什么事,说。”一号也不啰嗦,这么晚他们来找他肯定有事。

“报告!司空姿千应该没死……”先是响亮的喊了声报告,危慕裳接着不紧不慢的淡然道。

“什么!”一号猛地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今晚到底怎么回事,给了灌这么多的刺激。

应该没死?

难道是死了!

……

080 以三挑一

( 080

“什么!”一号猛地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今晚到底怎么回事,给他灌这么多的刺激。ww

应该没死?

难道是死了!

“怎么回事?什么叫应该没死?”一号先是睁大着眼睛看着危慕裳,随后又看向罗以歌,“司空姿千坠机受伤了?”

一号刚才只顾着心疼他的飞机,忘了坠机十有八九会发生爆炸,爆炸十有八九会出现伤亡。但一号细想一下还是觉得不对,他怎么没听到爆炸声?

“二号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坠得机?伤亡人数?”一号眯眼盯着罗以歌,他记得罗以歌刚才没说坠机的伤亡人数。

危慕裳看着云淡风轻的罗以歌,总觉得一号口中的坠机,跟她们刚才经历的坠机不是同一个概念。

看着一号危险眯起的眼眸,罗以歌知道事情穿帮了,他还想临走的时候亲口告诉一号的,没想到他被怀疑了。

“司空姿千手欠,危慕裳试飞时突发坠机,然后……有惊无险的挽救回来了。”

罗以歌原因始末简单玩完后,在场的除了危慕裳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祁覆跟西野桐惊得是,危慕裳坠机竟然是因为司空姿千做了手脚,也难怪司空姿千会被她们打得那么惨不忍睹了。

一号惊得是,飞机挽救回来了?

瞬间拉黑了脸,一号愤怒的盯着罗以歌,他早该知道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刚才竟然骗他他的飞机坠毁了。

但一号仔细回想了一下,罗以歌好像也没说他的飞机坠毁了,貌似说得是他的飞机坠机了。

一号头脑转得极快,几秒间便明白罗以歌的目的何在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号心里翻江倒海,他竟然又被罗以歌给罢了一道!

“你小子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是吧!”一号怒了,当着危慕裳等人的面,直接就对罗以歌狠狠击出了一拳。

他不就被迫卖了个人情,把司空姿千留了下来么,结果罗以歌这么一下就把他的后路给堵死了。

他又不像罗以歌在暗中有什么强硬的后台,他没背景没家世的,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容易么。

“你那算哪门子的好?”罗以歌也不还手,一味闪躲着一号带着凌厉劲风的铁拳。

“你懂个屁!”一号完全无视仍在场的危慕裳三人,像是有着杀父之仇般狂追着罗以歌在办公室打。

一号懊恼,他当初就不该心软接下本属于罗以歌的烂摊子,这基地的一号也不是他想得那么好当的。

他现在情愿跟罗以歌的位置换回来,瞧瞧罗以歌现在多潇洒,每天只管训练这群菜鸟就好了,哪像他每天忙得恨不得长出四只手四个脑袋。

危慕裳三人面面相窥,这算个什么情况,基地的两个号人物直接在他们面前掐起架来了。

看着他们一个只顾着追,一个只顾着躲的高大身影,危慕裳感觉自己想在看两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五个人里也就她显得小只一点,祁覆跟西野桐可都是海拔傲人的人物,罗以歌跟一号的身板就更不用说,常年训练的身体比模特还完美,还有看头。

办公室本就不太大,他们五个人一站虽不显得拥挤却也不太宽阔,一号跟罗以歌再这么一追一躲,小小的办公室就跟快要散架的危险房屋一样。

“报告!”想到司空姿千现在正要死不活的躺在训练场上,危慕裳便军姿一挺,壮着胆子大声喊了句报告。

罗以歌是一直都知道危慕裳三人的存在的,但是,一号貌似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的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在。

“咳……”一号像是被人点了­茓­般,听见危慕裳嘹亮的报告二字后身形一顿,随后轻咳一声像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心想要挽救回自己的铁面形象。

但是,危慕裳三人虽然都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想,这会儿顾及到他们在场想要回面子了?

两个字。

晚了……

“你说说司空姿千到底怎么回事?”人模人样的坐在办公桌前,一号抬头看着危慕裳问道。

其实一号也不太喜欢司空姿千,想当初罗以歌将受伤的司空姿千扔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想着此女不能留在他基地的。

但是,后来,唉……

一号在心里无声的叹息着,一言难尽啊!

罗以歌也站在办公桌旁,深邃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危慕裳,罗以歌自动忽略了跟她一起进来的祁覆和西野桐。

危慕裳看了眼罗以歌又看向一号,想着她该怎么开口比较合适:“司空姿千主动攻击我……”

“你说什么!”危慕裳话还没说完,罗以歌一听她说司空姿千攻击她就忍不住震惊出声,随即就目光像扫描般,将危慕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给仔细瞅了遍。

“……”危慕裳边说还边在转动的脑筋,突然被罗以歌的惊呼声给惊了一惊,分贝极大的声音吓得她瞬间就闭上了嘴。

危慕裳还在想她这样说应该没错,虽然最终败得惨淡的是司空姿千,但是,司空姿千是先出手的也没错,谁知才刚想到这儿就被罗以歌打断了思路。

黑瞳扫向罗以歌,危慕裳就被他太过严峻的眼神给看得浑身不自在,被罗以歌这么一看,危慕裳怎么觉得她好像没穿衣服一样。

祁覆跟危慕裳也被罗以歌突然加大分贝的嗓音给吸取了目光。

在看到罗以歌紧盯着危慕裳看时,祁覆突然就有种不舒服的感情,他总觉得罗以歌看危慕裳时的眼睛太过深不可测了。

西野桐在看到罗以歌看向危慕裳的炙热眼神时,则是不声不响的垂下了眼眸。

“……然后呢?”虽然危慕裳穿着衣服,不知道罗以歌用了什么方法,他似在肯定危慕裳没受伤后,才接着问她道。

视线从罗以歌的脸上移开,危慕裳看着一号同样带着疑问的眼睛,才接着往下道:“然后,我正当防卫了。”

危慕裳淡然的黑瞳在一号跟罗以歌脸上转了转,发现除了罗以歌挑了挑眉外,他们都没什么异常后,接着平静道:“最后,她倒下了。”

她说得应该够清楚明白了吧,虽然简洁是简洁了点,但是,起因,经过,结果她可都说了。

罗以歌挑起的眉毛挑的更高了几分,他就知道他的小慕儿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一号盯着危慕裳不说话了,他在想司空姿千是怎么倒下的,倒的严不严重。

虽然危慕裳之前说‘司空姿千应该没死’,一号觉得他还是先问一句好了:“司空姿千为什么攻击你?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先不论司空姿千是怎么跟危慕裳纠葛在一起的,现在的情况是,危慕裳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而司空姿千……他还没见着,不知道具体情况。

“为什么攻击我一号您得问她才知道,至于她的情况,好像不容乐观。”

...

( 危慕裳回想了一下,淳于蝴蝶出手都挺重的,反正脸是肿的,身上有没有被打的骨折断肋骨什么的,她就不知道了。

“带我!”一号立马站起身,什么情况他回头再调查也不迟,先下还是不容乐观的司空姿千要紧。

危慕裳三人并肩站在一起,进来的时候明明是危慕裳先进来,站的时候祁覆和西野桐且不约而同的分别站在了她的左右,像是保护着她一样。

“报告!”眼看着一号起身就要走,一直沉默不已的祁覆连忙开口报告了声。

“说!”一号显得有些不耐,有什么不会一块儿说完,要是司空姿千真出了什么事,他要解决起来还挺棘手的。

“一号,我也参与了。ww”毫不犹豫的,祁覆看着一号认真道。

虽然祁覆也认为堂堂一个大男人跟女人动手很丢脸什么的,但这一刻,面子什么的都是次要,祁覆还是果断的跟危慕裳并肩站在了一起。

虽然祁覆知道,危慕裳并不需要他这样帮她,但是,他想要这么做,他想要站在她身边,哪怕一起挨罚他也甘愿。

反正,这种时候他是不会扔下危慕裳,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的。

“什么?”一号皱眉怒目瞪视着祁覆,这是什么情况,二挑一?还是一男一女对峙一女的!

“报告!”

“报告!”

就在一号瞪着祁覆,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西野桐响亮的报告声,还有一道是危慕裳同时响起的声音。

一号没去看危慕裳,直接伸手指着西野桐大声道:“你tm别告诉我你也参与了!”

“报告!是!”西野桐军姿笔挺的目视着前方,没去看旁边指着他骂的一号。

祁覆都站出来了,他总不能窝在背后不敢出来见人吧。

再者,多一个人扛着危慕裳她们受到的惩罚也就不会那么重。

发生这种事,西野桐仔细想了下,罗以歌不会让他们都离开特种基地,而且,他们的成绩都还不错,估计一号这个兵痴也不会舍得让他们离开。

所以,只要最终的结果还能留在特种基地,西野桐便觉得什么惩罚都无所谓。

“你tm说什么?”一号怒了,真怒了,这会儿还三挑一了?

这里面还有两个是他认为还不错的男兵!

这世界怎么了?

男人欺负女人很值得炫耀是不是?

一个个竟然都理直气壮的朝他吼!

“报告!”

就在西野桐张嘴想再承认一次的时候,危慕裳比他更早一步喊了声报告。

“说!”一号的怒目瞬间转向危慕裳。

危慕裳跟罗以歌的关系一号是知道的,别以为有罗以歌撑腰就能无法无天了,军营里的纪律不管是谁都得遵守,违反了他照样严惩不贷。

“与他们无关,是我一个人的事。”危慕裳仍由一号带着怒火的眼眸审视着自己,她淡然的黑瞳里有着丝丝认真。

这是她跟司空姿千之间的恩怨,危慕裳不能让祁覆他们牵扯进来。

一号皱眉,他也不相信祁覆和西野桐,会跟着危慕裳一起欺负司空姿千,但他没想到的是祁覆和西野桐都会跟危慕裳站在一起,更没想到危慕裳竟然会推却他们的好意。

不是说危慕裳不知好歹,相反的,危慕裳这种举动顿时让一号觉得,她有种一人做事一人当的男子汉气概。

“回头再跟你们算账,走!”愤怒的瞅他们三人一眼,一号头向门口一甩,示意他们带路。

这一个两个,大半夜的,尽给他捅娄子!

在前往事发地点的路上,一号走着走着反而比危慕裳他们走得更快了,罗以歌偷偷把危慕裳拽到最后面,与中间的祁覆和西野桐隔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司空姿千为什么要动手打你?”在前有三抹背影,后无来人的路上,罗以歌紧紧牵着危慕裳的右手,十指紧扣着不放。

罗以歌一点也不在乎司空姿千伤得怎么样,他只要知道他的小慕儿没事就行了。

敢动手打他的人,他是没在场,不然,司空姿千会是什么下场罗以歌可不敢保证。

有胆动他的人,管你是男是女,是天使还是魔鬼,罗以歌照打不误。

“……不知道。”危慕裳抽了抽自己的手,奈何手劲没罗以歌大,拽不过他,又担心被前面的祁覆等人发现,危慕裳便仍由罗以歌牵着她。

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危慕裳突然觉得被一双温厚宽大的大掌包裹着的感觉,还不赖。

温温暖暖,有种安心的感觉。

“不过……”危慕裳像是想到了什么,淡然的黑瞳饶有兴味的看着罗以歌的侧脸,“司空姿千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对司空姿千罗以歌本兴致不大,但见危慕裳目光噌亮小声的跟自己说着,罗以歌便挑了挑眉追问道。

“她说……”危慕裳学着司空姿千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的样子看着罗以歌低吼道,“贱人!罗以歌是我的!”

危慕裳一说完,见罗以歌错愕怔愣的样子自己先眯眼笑了起来,把这句话说出口后,危慕裳瞬间就有种罗以歌是货架上的物品,仍由别人争来抢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罗以歌咬牙,鼻孔里呼出‘呼哧呼哧’怒气冲冲的鼻息,胸膛更是一起一落明显的起伏着。

此时此刻,罗以歌简直想一刀了解了司空姿千。

什么叫他是她的?

她以为她司空姿千是谁?

她又以为他罗以歌是谁!

司空姿千这笔帐罗以歌是记下了,敢在他的女人面前乱嚼舌根,毁他清白,活得不耐烦了!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罗以歌眯眼,危险的睨着危慕裳,要是她敢回答什么‘是你的那就给你’之类的混账话的话,他绝对不放过她!

“……”看着罗以歌凌光闪闪的危险瞳眸,危慕裳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随后认真的回想着她当时是怎么回答司空姿千的。

“我好像没回答她。”思索无果,危慕裳小心翼翼的瞅着罗以歌,深怕罗以歌一个发神经就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前面可都有祁覆、西野桐还有一号呢,她可不想让他们知道,她跟罗以歌牵扯上了什么关系。

“没回答!”罗以歌咬着牙,看着危慕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她竟然敢给他不回答!

不回答算什么回事,难道她是想默认他是司空姿千的么!

罗以歌有时候真想撬开危慕裳的脑袋看看,看看她里面的构造跟别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连人都交给她了,危慕裳竟然还看不出他的心意来,真不明白她是什么榆木脑袋。

“嗯……应该有回答。”应该有的才对,危慕裳 ...

(这样安慰着自己,不回答的话她怎么会跟司空姿千吵起来呢。

“那你的回答是什么?”看着危慕裳有些萎缩的表情,罗以歌又眯眼追问道,他还能指望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么?

“……忘了……”微微拉开了一点与罗以歌之间的距离,危慕裳才施施然的轻轻吐出两个字。

虽然危慕裳刻意拉开了一点她与罗以歌之间的距离,但她的手仍被罗以歌紧紧牵着,她能离得多远。

见危慕裳故意远离自己,罗以歌危险的看着她,左手一使劲,下一秒就又将危慕裳给拉回了身边。

“嗯……”手上突然被一股力量大力拉扯着,危慕裳瞬间向罗以歌撞了过去,鼻子撞在罗以歌铁板一样硬的肩膀上,霎时疼得危慕裳闷哼一声。

“哼!知道疼了吧,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逃!”听到危慕裳的痛呼声罗以歌眉头一皱,瞳眸中闪过一抹疼惜,握着危慕裳的手也更紧了紧,但看向危慕裳时他却强势的冷哼道。

“你!谁说我逃了?我­干­嘛要逃!”莫名的,危慕裳就是不想在罗以歌面前认输,虽然她刚才的确是想要逃。

她的字典里不是没有逃跑这个字眼,幼时在孤儿院,她跟顾林要是跟其他小朋友发生摩擦又打不过人家的话,她跟顾林都会第一时间就逃跑,她才不会笨的不跑乖乖等着挨打。

那时她跟顾林共同的生存法则是,吃饱喝暖,打的过打,打不过跑,能不让自己受伤就绝不让自己受伤。

但现在面对着罗以歌时,危慕裳有时就算心底里想要逃跑,但只要被罗以歌看穿,她都第一时间跳出来,振振有词的反驳着‘谁跑谁孙子!’

但过后,其实危慕裳总骂自己嘴贱,她­干­嘛要跟罗以歌怄气杠着不服输,到头来吃亏的总是她。

“你没逃?”罗以歌侧着头,高高挑起的眉毛挑衅的看着危慕裳,那眼睛赤­祼­­祼­的写着,‘你就是在逃!’

“没逃!”危慕裳仰了仰头,面对着罗以歌高她一个头的身高,危慕裳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高点,免得在外形上就瞬间被秒杀了气势。

“啵!”看着近在眼前高昂着头,像是在求吻的危慕裳,罗以歌毫不吝啬的头一倾就满足了她,末了还暧昧的舔着­唇­回味道,“嗯,没逃!”

虽然天­色­是黑的,虽然宽敞的道路上没一盏路灯,但凭着夜空中稀疏的星光,罗以歌还是准确无误的一口亲在了危慕裳­唇­上。

“呼……”被偷吻成功,危慕裳气,那个气!这罗以歌根本就是一随时随地发情的种马!

“流氓!”愤怒的一把挣脱开被罗以歌紧握着的右手,随即向前疾走着。

疾走了几步后危慕裳想想还是觉得亏,便又立刻转身朝还站在原地的罗以歌走回去。

见危慕裳走了又再次走回来,罗以歌笑,笑得异常荡漾:“慕儿,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的怀抱……嗯……的。”

对着危慕裳看似平静的脸,罗以歌话还没说完,脚下就猛地一痛,罗以歌顿时闷哼一声,视线下移,赫然看到危慕裳的军靴狠狠的踩在他鞋面上。

强忍着尖锐痛感,罗以歌仍由危慕裳越渐大力的踩着他脚,脚下移也没移一分,径自咬牙吐出未说完的一个‘的’字。

“活该!”看着罗以歌抿紧的薄­唇­,危慕裳脚下就更使劲踩着,心里恨恨的想:让不丫三番两次欺负我,活该!

“慕儿,打是情骂是爱,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对我的感情竟然这么深!”

深到他脚背都快骨折了,十指连心。被危慕裳这么用力的踩着脚尖,危慕裳说不痛是假的,但他一直忍着。

“你!无耻!”这时候还不忘调戏她,危慕裳真不知道罗以歌是铁打的还是土做的,她下脚可丝毫没留情,难道他就感觉不到痛么。

直到罗以歌隐忍的­唇­瓣都抿成一条直线时,危慕裳才好心的放过,冷哼一声潇洒的转身离去了。

“嘶……”危慕裳一转身离开,罗以歌就微抬起那只受伤脚,龇牙咧嘴的抖动着。

心想着危慕裳这行为根本就是在谋杀亲夫啊!

万一他被踩残了,谁来照顾守护她,照顾她后半辈子啊!

虽然危慕裳的上半辈子才刚刚开启而已,但罗以歌早已为她规划好了她这一辈子的所有事情,反正不管危慕裳再怎么重新规划,她的身边都一定有他就是了。

祁覆刚开始并不知道危慕裳跟罗以歌落单了,不知道西野桐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一直在祁覆旁边跟他说着话。

像是在转移祁覆的注意力,未免他发现身后的危慕裳跟罗以歌。

跟西野桐聊了一阵天南地北后,当祁覆发觉有些不对劲时,一回头,夜­色­中危慕裳已经一脸淡然的向他们走来了,而罗以歌模糊的身影则在更后面一点,暗­色­中,只见罗以歌脚步慢悠悠的走着。

见此情形祁覆闪眸,微皱着眉看了看危慕裳又看向罗以歌,为什么他总觉得危慕裳跟罗以歌有些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当他们跟随着一号急匆匆的脚步到达事发地点时,顾林跟淳于蝴蝶在一旁聊着八卦,而时朵朵跟余北则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至于躺在地上的司空姿千,自从顾林确定她鼻息悠长死不了的时候,她们就像是没看地上的司空姿千般,该聊聊,该笑笑,如此的弃司空姿千于不顾。

“一号好!”

当一号大步流星的走近时,顾林等人军装笔挺的‘啪’一声敬礼,整齐嘹亮的声音瞬间传出。

“司空姿千呢?”一号抬手回了一个礼,视线在空中扫视了一眼,没看到司空姿千便严肃着脸问道。

“……”

顾林看看淳于蝴蝶又看看余北,四人不约而同的两两向两侧退了退,他们四人让出位置后,黑夜中司空姿千瘫倒在地上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一号眼中。

天­色­本就黑,这里又没灯光,看着躺在地上的绿­色­身影,再加上司空姿千那被淳于蝴蝶扇的红肿不堪的脸颊,他们要不说那是司空姿千一号还真认不出来。

“这是司空姿千?”虽然确定除了司空姿千不会再有他人,一号还是向他们确认了一遍。

“嗯。”

“嗯。”

好几个‘嗯’同时响起,一号不得不承认地上躺着的就是司空姿千,看着司空姿千的脸一号就知道肯定伤得不轻。

像是被刺激到般,一号下一瞬间就咆哮着朝他们怒吼:“tm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很能打是不是!打得很过瘾?”

所谓不看憎面看佛面,打狗还看主人呢,瞧瞧这帮小兔崽子给他桶的什么篓子,司空姿千是随便能惹的么?

一号火大异常,这个烂摊子他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呢。

“军营里不准打架不知道么?啊!一个个都tm给我记着,你们也用不着争着抢着了,一个两个全都逃不掉,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一号一 ...

(边怒骂着一边踢脚就踹向他们,他们是指祁覆、西野桐、余北,危慕裳顾林四个女兵,一号倒没把狠辣的脚板踢向她们。

祁覆三人也任由一号发泄着怒火狠踢着,他们哼都没哼一声更别说躲了。

见他们都硬骨气的躲都不躲一下,一号就更火大了,下脚踢的也就更重了。好样的,一个个还都跟他扛上了不成,真以为他收拾不了他们是吧。

一号一下下踹在他们身上的脚令危慕裳皱紧了眉头,到底,她还是让他们牵连了进来。

而一号毫不掩饰的怒吼早已将训练场上的视线吸引了过来,虽然新兵战士们已经有一半先回去休息了,但还有一半的战士们在继续奋斗着。

此刻突然从角落传来一号的怒吼,他们都向那边张望了过来,但视线太过黑暗也只依稀看得几抹身影而已。

一号在那边他们也不敢擅自围拢过去看热闹,战士们便都一边训练一边朝他们这边张望着。

“二号!”一号踹着踹着突然停下脚大喊了一声二号。

“到!”罗以歌本悠闲站着的身体瞬间军姿笔挺的站着,抬手敬礼回道。

“把司空姿千带去医院!”在发泄了心底的怒火后,一号仿佛才反应过来要先救病号般,这才看着地上的司空姿千,让罗以歌送她去医院。

“……”罗以歌刚张开想回应的­唇­在听清楚一号的话后,愣是被他重新合了起来,一瞬后才重新张开口道,“报告!”

“说!”黑暗中,一号情绪不明的瞥着罗以歌。

“首长大人,我觉得您送她去医院会更好一点。”客气的,罗以歌像一个新兵般恭恭敬敬的跟一号商量着。

但他说出的话一号却怎么听都不像是商量的语气。

一号黑着脸,但在夜­色­下谁也看不到他的脸有多黑,他黑脸不是因为罗以歌拒绝他下的口令,而是他想到竟然要他自己送司空姿千去医院。

其实一号也知道他亲自送司空姿千去医院最好,但是,他是真不想!

这回,一号算是真切体会到什么叫高处不胜寒,爬的高摔得疼的感觉,不上不下的地位不敢得罪上面的人,又怕玩得太狠了下面的人反他。

一号再次在心里哀叹,他当初怎么就手贱接下了这特种基地的一号人物称号呢!

“你们三个!”一号一抬眸看见一架停在他们不远处的直升机,当下就伸手指指祁覆西野桐余北三人,接着又指指地上的司空姿千跟直升机道,“把司空姿千给我弄到那架飞机上去!”

“……”

“……”

“……”

沉默,祁覆三人异常有默契的看着对方沉默不语。

司空姿千,经过余北绘声绘­色­有头有尾的,把她怎么怎么跟男人在一起的事迹,告诉祁覆跟西野桐后,祁覆跟西野桐估计是碰都不想碰司空姿千一下。

“怎么?你们还敢给我有意见了!”见他们三人久久站着一动不动,一号又是一阵爆吼出声,今晚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就这么让他火大。

“报告!不敢!”

“报告!不敢!”

“报告!不敢!”

再次的,祁覆三人异常有默契齐吼出声。

“tm不敢还不把她给我弄上去!”一号脚一抬,离得最近的余北又吃了他一脚。

“是!”

“是!”

“是!”

军令不可违,此时此刻,就是祁覆他们再怎么不想碰司空姿千,也得硬着头皮把司空姿千抬猪般给抬上了直升机。

司空姿千好像是昏迷过去了,任祁覆她们怎么摆弄着抬着走都毫无反应。

看着司空姿千被他们抬走,危慕裳突然就有些同情起司空姿千来,每个人的­性­格长成都是有原因,司空姿千也只是一个被骄纵惯了的千金而已,她们这么对她,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

想到千金二字危慕裳不禁将视线移向了淳于蝴蝶,同样是娇贵的千金,同时是嚣张高傲的­性­格,但,幸亏淳于蝴蝶的­性­格是向着良­性­发展的。

虽然淳于蝴蝶嚣张但她同情弱小,虽然她高傲但她也会在适当的时候低下不可一世头颅。

危慕裳想,也许这个本质的区别,就是为什么她会喜欢跟淳于蝴蝶做朋友,却丝毫待见不起来司空姿千的原因吧。

“二号,基地的事先交给你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一号走到罗以歌面前交代了句,等他回来再说,很明显是指危慕裳跟司空姿千这件事。

“保证完成任务!”又是一个军礼,罗以歌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一号黑着脸,背对着危慕裳等人的他,对着罗以歌的脸就毫不犹豫的碎了口:“我呸,你小子就给装吧!”

罗以歌是什么样的人一号会不知道,他连罗以歌今天穿什么样的­内­裤都知道,在这儿给他装,顶屁用!

祁覆三人将司空姿千抬上了直升机后,一号便自己开着直升机飞走了。

看着渐渐融入在夜幕中的直升机,余北将视线落回到自己摊开的双手上。

“野哥,我突然就有种想剁了自己手的感觉……”余北现在脑子里全是司空姿千那张肿成猪头的脸,还有他拖着司空姿千时抓在她肩膀上的手。

余北这么一说,西野桐不留痕迹的拍了拍双手手掌,转过一张依旧温润的脸旁笑看着余北:“是么,要不要我帮你?”

看着西野桐笑笑的温润眼眸,余北突然就将自己的双手伸到背后藏了起来,好像下一刻西野桐就要冲上来剁掉他的手般。

“呵呵……不用不用,这种小事就不劳野哥大驾了。”余北额角隐隐冒出一颗汗滴,他滴个娘啊!刚才一瞬,为什么他会觉得野哥那么温润的眼眸会那么可怕。

“罗队让我们过去。”一号飞走后,祁覆回头看了眼,发现罗以歌也正看着他们,见他回头就跟他招了招手。

祁覆三人刚回到罗以歌身边,罗以歌就严肃脸一声口令也瞬间下达:“集合!”

‘嗒嗒塔……’一听到立正的口令,危慕裳等人便身子一紧,快速有条不紊的从高到低站成一排。

“稍息!”

刷一下回头,危慕裳等人瞬间将右侧的脑袋摆正伸出右腿,与罗以歌面对面站着。

“立正!”

‘啪’一下收回腿,危慕裳等七人绷紧身体目光坚定的目视前方。

“你先开始,一个一个将你们知道的今晚有关司空姿千的事都说出来。”罗以歌伸手一指最右侧的祁覆,严峻着道。

他得知道详细的事情经过,这样才可以想出最完美的一个方案来应对这件事。

“报告!”部队里,不管说什么都要先喊声报告,祁覆早已经习惯成条件反­射­了。

“说!”罗以歌就站在他们面前,严正以待的等着他们的回答。

“我是下了飞机……”

...

“……”

“……”

轮到危慕裳的时候,她隐去了司空姿千的那句‘贱人!罗以歌是我的!’中的后半句。

反正她之前已经告诉罗以歌了,现在这么多人,还是给司空姿千留点面子好了。

免得天亮后基地里就传出,司空姿千思春思到罗以歌身上的劲爆消息出来。

像是知道罗以歌不会像一号那么严惩他们般,祁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将事实说给了罗以歌听,而不是一味狡辩说他们有参与到欺负司空姿千的行列中。

当他们一人一番讲解后,罗以歌已经彻底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罗以歌之前还真是小看了司空姿千,他怎么也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司空姿千还有这么雄壮的胆子。

“这么说,司空姿千的伤主要是你造成的了?”罗以歌看着淳于蝴蝶,眸中意味不明。

“是!”毫不犹豫的,淳于蝴蝶见罗以歌这么问她,她便更挺了挺胸肯定的回道。

虽然打司空姿千之前,淳于蝴蝶压根没想过会打了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既然打了,淳于蝴蝶就没想过要推卸责任什么的,她还没堕落到需要让别人替她被黑锅的地步。

“嗯……身手不错。”最起码看到司空姿千的脸,罗以歌很满意她们动手后的成果。

“啊?”淳于蝴蝶瞬间懵了,她还以为接下来会听到罗以歌对她的处罚什么的,结果却听到伸手不错这几个貌似称赞的话语。

罗以歌的身手不错四个字说出口后,危慕裳七人的嘴角都隐约可以看到一丝抽搐。

光天化日之下,不对,是夜黑风高之夜。

他们基地堂堂的二号首长在发生此等斗殴事件后,不但不准备惩罚他们,还准备掩盖事实跟她们同流合污么?

夜风轻抚而过,给夏天烦躁的温度带来了丝丝清凉,隐约的黑暗中,危慕裳七人直挺挺的站在一旁,而罗以歌则在他们面前不停渡步。

像是想到了该如何做般,罗以歌转头,深邃的眼眸严谨的看着他们:“解散!”

“……”

众人不解,这就完了?

看着他们瞬间放松下来,准备离开的身影,罗以歌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对着某个背影直接道:“危慕裳,你留下。”

081 上下都痛

( 081

看着他们瞬间放松下来,准备离开的身影,罗以歌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对着某个背影直接道:“危慕裳,你留下。”

“……”危慕裳脚步一顿,想直接跟罗以歌吼她不留下!

但,这不有祁覆他们在场么,危慕裳就不言不语的站着原地不动了。

心想这罗以歌还想­干­嘛,有事刚才不说,现在这么突然就让她留下,深怕别人不知道他纠缠她是吧。

听到罗以歌说让危慕裳单独留下,祁覆心中就有种微妙的感觉,但从危慕裳淡然的脸上他又看不出什么来,向前的脚步不停,祁覆侧头深看了眼暗夜中罗以歌挺拔的身影。

“我能邪恶的自行歪歪一番么。”见危慕裳停下脚步,顾林在她耳瓣暧昧的说了这么一句后,才挑着眉眨着眼离开。

“找shi!”危慕裳真想踹顾林一脚,而事实是她也真踹了。

“嗷……”一个不妨,顾林被危慕裳偷袭成功,低声闷叫一声,顾林捂着受伤的ρi股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哈……”看到顾林被踹,淳于蝴蝶大笑一声果断的凑到顾林身旁,“林子,我能说每次看到你挨揍,我心情都忒玛爽么!”

“m的!淳于蝴蝶你去shi!”顾林怒了,敢情淳于蝴蝶一直都跟看猴似的看她,末了还在一旁不屑的耻笑她。

“淳于蝴蝶,今晚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叫顾林!”一边走着一边低吼一声,顾林原本捂着ρi股的手瞬间挥起朝淳于蝴蝶攻击而去。

闪躲过顾林劲风凌厉的一拳后,淳于蝴蝶跳离顾林的身旁,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好不恰意:“哈哈……不叫顾林那你就叫林顾!”

“哇……死林子,我现在才发现你名字好奇葩,反着念也忒玛顺口。”顾是姓,林也是姓,跟她的姓名淳于蝴蝶一样还不容易重名,貌似还挺不错。

“你mei!没你名字奇葩,蝴蝶?也就你淳于蝴蝶会取这么俗不可耐的名字!”顾林一直觉得自己名字听着好听,念着顺口,现在淳于蝴蝶竟然敢取笑她的名字。

淳于蝴蝶一边左闪右避的躲着顾林的攻击,一边喋喋不休的跟顾林斗着嘴。

“蝴蝶怎么就俗不可耐了?明明是你自己品味低,不懂得欣赏蝴蝶二字的奥妙!”淳于蝴蝶也立即反驳着顾林,她蝴蝶的名字多好跟她多贴切啊,谁俗不可耐了。

“我呸!你才品味低!你全家都品味低!”顾林在淳于蝴蝶说自己品味低时,没得淳于蝴蝶说完就抢先碎了口。

然后,在听到最后的奥妙二字时顾林笑了,“奥妙?哈哈……我还奥妙洗衣液呢!”

“你娘的!你才洗衣液!你全家都洗衣液!”淳于蝴蝶骂完后回头看向追逐在身后的顾林,这一看直让她惊得的瞪大了眼睛。

面对着顾林狠戾挥来快到门面的一拳,淳于蝴蝶惊得倒抽一口气,这真要被顾林打到,估计她这几天都不用见人了。

淳于蝴蝶在震惊的同时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淳于蝴蝶当时想也没想就伸手抓着那抹的身影的胳膊,然后果断的将他推到了她自己的身前,阻挡着顾林的狠拳。

“啊——”余北只觉得自己被一阵拉扯,一阵摇晃后紧接着他就肩膀一痛。

瞬间捂着自己巨疼的左肩膀,淳于蝴蝶竟然毫不犹豫的就拿自己当挡箭牌。余北哀嚎着瞪了眼躲在他胸前的淳于蝴蝶后,回头朝顾林看去。

“顾林,你这出手也太狠了点吧!”他一个大男人,都被顾林的拳头揍得痛成这样了,要是淳于蝴蝶接下了她这一拳,还不定怎么样呢。

错打到余北,顾林毫无愧疚之心,缓缓的收回拳头就看着余北暧昧的一挑眉:“怎么,你这是心疼蝴蝶小姐了?”

顾林觉得这淳于蝴蝶跟余北之间肯定有猫腻,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们都从新兵连冤家到特种部队了,这么久也该有点进展了吧。

未免被顾林的拳头波及到,淳于蝴蝶在把余北推出去的时候就乌龟的躲在了他胸前,这下听顾林如此暧昧的语气说她跟余北巴拉巴拉,淳于蝴蝶当即就推开余北怒瞪着顾林:

“你娘的!谁心疼了!”这当着西野桐的面呢,淳于蝴蝶怎么也不能让顾林毁了她的清白,万一,要是西野桐认为她是个感情泛滥的千金小姐,那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的清白了。

“他,余北。”不冷不热的,顾林伸出食指轻轻一指余北的身影。

淳于蝴蝶怒了,余北都恨不得杀了她,会心疼她个屁。

“我去!他心疼个屁!”淳于蝴蝶左手握紧成拳,美眸盯着顾林,左手却毫不犹豫的朝她旁边的余北捶去。

“哦——”

被淳于蝴蝶一捶,余北却突然痛呼出声,好像淳于蝴蝶刚才捶他的不是手,而是大铁锤一样。

见余北霎时捂着腰龇牙咧嘴的哀嚎着,淳于蝴蝶震惊的盯着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余北不似作假瞬间惨白惨白的脸­色­,惊奇出声:“我什么时候变成铁拳了!”

她刚刚也就轻轻捶了一下余北的腰而已,有这么痛么?

“你铁拳个屁!我腰之前被一号给踢狠了,现在别说腰了,我浑身上下都痛。”

之前一号火大着下脚也没留情,现在又被淳于蝴蝶打在同一个地方,余北能不痛么。

“汗……我还以为我瞬间就异能了呢。”放下自己的手,淳于蝴蝶汗了声后就鄙视的看着余北,“一个大男人,一点痛就鬼吼鬼叫成这样你好意思?啊!”

“有种你别动!我踢你一个试试!”说得轻松,一号是什么人物不用他说,他那脚劲能轻的了么,余北唾弃,淳于蝴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想得美!我脑子有病才让你踢!”淳于蝴蝶一副你白痴的眼神看着余北,当她傻啊。

吵着吵着,淳于蝴蝶跟顾林的战场瞬间就转变淳于蝴蝶跟余北的战场,而顾林跟祁覆、西野桐、时朵朵,他们四人丝毫不理会后面仍在争吵着的两人,径自向宿舍走去。

顾林追上西野桐跟祁覆,站在西野桐旁边,顾林侧看着他温润的侧脸问道:“西野桐,你们去找一号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顾林觉得就是问危慕裳她也不会说个清楚出来,还是问西野桐跟祁覆可靠点。

“也没怎么说,反正这事你别担心,不会让她一个人扛着的。”西野桐看着身侧的顾林微微一笑,危慕裳能有一个这样随时随地都关心她的朋友,真的不错。

“其实,你们用不着搅合进来的,这是我们跟司空姿千之间的私事。”听西野桐的语气及之前一号的怒骂踢踹,顾林就知道西野桐他们肯定也没让危慕裳一个人面对一号。

“现在搅都搅合进来了,你就别说什么客气话了。”其实西野桐觉得这也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们。”顾林牵了牵嘴角也不再跟他们客气 ...

(,但是,谢谢二字还是有必要说一声。

毕竟这事完全与他们无关,他们能这么做,出乎她的意料。说起来,他们几人之间的交情其实也谈不上多么多么深,只是训练经常会碰在一起,彼此之间没有多不好印象罢了。

“应该的。”

顾林笑而不语,她知道这世间没有本来就应该的事,应不应该,做与不做全凭自己的心意而已。

不管祁覆西野桐还有余北他们为什么会帮她们,对于他们伸出的援手,顾林都记下了。

虽然顾林也跟危慕裳一样认为他们不参合进来会更好,但,她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恩将仇报的人,她一般不做。

看着西野桐身侧的顾林,祁覆张了张嘴想问一下危慕裳跟罗以歌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什么,但祁覆思索了会儿终是什么也没说。

他,貌似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问危慕裳的私事。

祁覆回头看着渐渐隐藏在暮­色­中的危慕裳及罗以歌,他也弄不明白他心里复杂的感觉是什么。

在顾林等人走后,危慕裳就转身瞪着罗以歌,他是官,她是兵,他要下个什么命令的,她除了执行还真拿他没办法,但,罗以歌这是要闹哪样。

“你还想­干­嘛?”在独自面对罗以歌,危慕裳已经知道她不能用正常的态度去应对罗以歌了。

所以,在私底下,危慕裳一般都不会将罗以歌当一个长官对待。

“跟我来。”罗以歌说这话的时候异常正经,一点也看不出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形象。

危慕裳心头一凛,直觉的,她一点也不想去。

“我不去。”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危慕裳也没掩饰自己的想法。

罗以歌挑眉,他的小豹子已经敢当面反抗他了。

“你想违抗军令?”不紧不慢的,罗以歌幽幽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危慕裳咬牙切齿,黑瞳一瞬不瞬的瞪着罗以歌,“首长大人!您确定您不是在滥用职权?”

单看罗以歌那双虽深不见底却暗含幽光的眼睛,危慕裳就知道罗以歌找她铁定也没什么正经事。

想到这个危慕裳就那个愤怒,这个特种基地是罗以歌的地盘,她就是再怎么躲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每次罗以歌一个貌似正经的口令一下,她就得乖乖的跟着他走,这种感觉让危慕裳觉得自己既窝囊又憋屈,简直弱毙了。

可恨的是,虽然训练艰辛苦辣,但她喜欢基地的生活,她想要变得更强大,顾林也拽着拉着不允许她落跑。

于是,危慕裳只能在罗以歌的眼皮子底下蹦跶,却怎么蹦跶也蹦跶出他的视线。

“是。”罗以歌嘴角邪气一勾,也不否认,他还真是在滥用职权,却用得很开心很上瘾,谁让这滥用职权的招百用百灵呢。

“你……卑鄙!无耻!”危慕裳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取形容罗以歌的行为,这tm是一个军人该有的作风么!

这根本就是一个流氓痞子!脸皮更是厚的足以穿墙了。

“慕儿,我跟你说过的,我只对你无耻。”罗以歌继续笑,眸中的笑意既邪恶又暧昧。

“我走了!”确定罗以歌留自己下来是真没事,危慕裳丢下三个字后果断的转身快步离开。

但是……

“如果你想要我扛你走的话……”看见危慕裳转身就走,罗以歌依然笑得邪魅,其实,他一点也不介意他扛着危慕裳在基地绕一圈的。

这样的话,以后看还有哪个兔崽子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危慕裳脚步一顿,她记得这句话罗以歌不止跟她说过一次。

黑瞳闪了闪后危慕裳心一狠,她就拼了!

她就不信罗以歌真敢这么做,每次都这样威胁她,再这样下去她还能有人身自由么。

打定主意后危慕裳就坚定的继续踏步向前走,看也不看身后的罗以歌一眼。

罗以歌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还真走了?

看来他的小豹子爪子锋利了么,罗以歌邪气一笑,也许他该检查检查小豹子的爪子锋利到什么程度了才行。

要是太过锋利了他得替她理理,不然一不小心挠伤了自己的话,那可就不太妙了。

危慕裳走着走着敏锐的听到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她瞬间警惕的越走越快,但她腿貌似没有罗以歌长。

于是。

“嗯……”危慕裳只觉得自己的腰突然被勒住,随后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失去重心的她低低惊呼一声,慌得伸手一揽。

待身体平稳后,危慕裳看着在她上方邪笑着的罗以歌一瞪眼,这才发现她被罗以歌紧紧的抱在怀中,而她自己的双手则紧紧的搂着他脖颈。

危慕裳羞赫的连忙放下自己揽在罗以歌脖子上的手,小脸气呼气呼的鼓着,她是真没想到罗以歌会这么就抱起了她。

放下手后,危慕裳下一秒就连忙朝训练场张望过去。

训练场上的战士们已不如白天那么密集,却也还有不少的战士在开着夜车,还好危慕裳是沿着训练场边缘走的,这会儿倒也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你快放我下来!”挣扎了一瞬发现丝毫挣脱不开后,危慕裳仰瞪着罗以歌垂下的脸低吼道。

“不放!谁让你刚才走的。”他可把后果都告诉她了,是危慕裳自己不听话要走的,可不能怪他。

“……我没走。”危慕裳瞪眼无果后,果断的敛下眸弱弱的吐出三个字。

硬的不行,不知道来软的行不行的通。

罗以歌挑高了另一边的眉,危慕裳刚才没走?

“难道是我看错了?”疑惑的,罗以歌认真的看着乖巧窝在他怀里的危慕裳,好像真的在回想他是不是真看错了。

只是,如果罗以歌能将他眼中的挪揄目光隐藏起来的话,也许更有说服力一些。

“嗯!你看错了!绝对是你看错了!”罗以歌搭好了台阶让自己下,危慕裳就一抬头,看着罗以歌明显挪揄的瞳眸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道。

在罗以歌的­淫­威面前,危慕裳掩盖着刚刚发生的事实,脸不红气不踹眼不眨的撒着谎。

“我真看错了?”罗以歌看着一脸认真的危慕裳继续疑问着。

罗以歌现在突然就想狠狠的揍危慕裳小屁屁一顿,竟敢在他面前睁眼说瞎话,皮痒了是吧。

“……嗯!你看错了!”看着罗以歌有些危险的瞳眸犹豫一瞬,危慕裳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出尔反尔不是她的作风,既然都错了,那就错到底好了。

“哦……原来真是我看错了。”罗以歌状似恍然大悟的轻哦一声,肯定了危慕裳说的话。

危慕裳虽然心里知道罗以歌在耍着她玩,但她还是瞅着罗以歌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首长大人,您……您老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

(?”

虽然现在是没人发现他们这个角角落发生的事,但谁敢保证罗以歌再继续抱下去的话,也会没人发现。

虽然夜黑风高的未必看得清罗以歌抱的就是她,但危慕裳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她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老?我!很!老!么!”听到危慕裳尊称自己为您,接着还在后面加一个老字,罗以歌瞬间就危险的眯眼,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盯着危慕裳的小脸道。

一直以来,罗以歌担心的就是危慕裳会嫌弃他的年龄,这下被危慕裳有口无心的说出来,罗以歌立即紧抓着不放,他一定得让危慕裳知道,他一点也不老才行。

“……没有!没有!咱伟大的二号大人一点也不老,一点也不……”

危慕裳没想到罗以歌会这么在意年龄这个问题,看到他咬牙切齿的脸及危险的瞳眸后,危慕裳连忙摇头罢手否认道,深怕一个不小心罗以歌就拿自己开刷。

罗以歌一在意年龄这个问题,危慕裳还真认真的审视了他一眼。

整天都在太阳底下训练,罗以歌肯定没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精­英白,但他也不黑,标准的古铜­色­皮肤,脸是俊,身材是堪比模特倍儿­棒­的,再细看一眼他脸上的皮肤。

危慕裳嫉妒的发现,不知是罗以歌略黄的皮肤的缘故还是其他,她在他脸上连个毛孔都没找到,他整天板着的一张脸更是连丝皱纹都看不到。

这样具有男­性­硬朗脸庞的相貌,再加上他标准六块腹肌的高挑身材,帅是不用说,老么,还真没看出来。

此时危慕裳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她好像还不知道罗以歌到底多少岁。

看着危慕裳急于辩解的模样,罗以歌深邃的眼眯得更细了。

tm的!

他真有那么老么!

“罗队,你多少岁?”危慕裳想想自己还真是二缺,她都被罗以歌那啥那啥了,结果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罗以歌身份背景家住什么地方什么的。

她好像除了知道他叫罗以歌,是她们新兵连的指导员及特种部队的教官外,危慕裳悲哀的发现,其他有关罗以歌的一切,她一概不知。

“你不知道?”罗以歌讶异,他一直以为危慕裳是知道他多少岁来着。

“难道你以为我知道?”危慕裳气呼呼的反问一句,罗以歌什么时候告诉过她,关于他的年龄他的什么什么的各种事儿么。

每次抓了她不是这吃豆腐就是那儿吃豆腐,罗以歌就是一­色­胚流氓,什么时候正正经经的跟她谈论过什么。

危慕裳其实很想去算一下命什么的,说不定能算出她上辈子怎么怎么得罪了罗以歌,怎么怎么虐待了罗以歌什么的,这样的话,也好让这世一直被罗以歌欺压着的她,缓解缓解一下胸口的郁气。

“哦,原来你不知道。”罗以歌淡淡的哦了一声,轻描淡写的发表了一下结果外就没了下文。

危慕裳在等,等罗以歌放她下去或者说说他的年龄。

但是,忒玛的,罗以歌就这么抱着她,也不走不放更不说,就这么低头瞅着她,好像能把她的脸看出朵花儿来般。

“放!我!下!去!”学着罗以歌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语气,危慕裳死死的瞪着罗以歌道。

难不成罗以歌是打算抱着她直到石化了么,她还不想那么早shi。

危慕裳咬牙切齿的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又一阵天旋地转传来。

但是,当她平稳下来后,危慕裳惊恐的发现,那阵天旋地转不是罗以歌放她下来导致的,而是罗以歌把她扛在了肩上导致的。

“你mei的!罗以歌你放我下来!”危慕裳的怒火瞬间直往上窜,踢着脚捶着罗以歌的背部就是一阵挣扎。

‘啪!啪!’

危慕裳的挣扎迎来的是罗以歌拍在她小屁屁上的两个大掌:“安分点!”

现在就已经敢这么反抗他了,罗以歌觉得一定得给危慕裳一点教训才行,不然还不定她以后怎么折腾他呢。

从小屁屁上传来的痛感及那暧昧的‘啪啪’声令危慕裳惊了又惊,怒了又怒,当下就挣扎的更厉害了。

罗以歌凭什么这么打她!

“你mei的!罗以歌你混蛋!你tm放我下来!”

双腿被罗以歌的铁臂紧紧的压在他的胸前,危慕裳怎么挣扎也挣不开,狠狠捶打着罗以歌的背部他也没反应。

未免引来围观,危慕裳也不敢太过大声的怒吼,只能隐忍的低低嘶喊。

这一刻,危慕裳突然就有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

危慕裳连连吐出的脏话,让罗以歌‘啪’一声,他的大掌又打在危慕裳的小屁屁上:“跟你说过不准说脏话的!”

说了还不听,以后一定得严加管教才行,这样想着罗以歌的大掌又‘啪’一声,再次打在了危慕裳的小屁屁上。

反抗无效,怒骂无用,危慕裳也不自找罪受了,没气了般软瘫在罗以歌的肩上。

“呼……”危慕裳不打了,也不骂了,双颊气得红红的,双眸恨恨的瞪着地面,只气呼呼的喘着气。

见危慕裳不再闹腾了,罗以歌扛着危慕裳就心安理得的横行着。

……

“罗以歌!你再走就什么人品都曝光了!”见罗以歌快要走到训练场尽头了,还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危慕裳咬着牙提醒道。

“原来在你眼里我还有人品这两个字啊。”罗以歌脚步一顿,随后眉头高挑笑着答道。

罗以歌还以为在危慕裳眼里,他什么人品人格全都化为泡影了,没想到竟然还在。

“没有!”见过无耻厚脸皮,没见过这么拿脸皮显摆的。

危慕裳脑筋极快的转着,刚才是训练场的暗黑角落没人看到他们也不奇怪,出了训练场,路上只要遇见那么一个人,她的一世英名可就彻底毁了!

就在危慕裳想着罗以歌要是还不放下她,她就是大喊大叫引来围观,也不能再让罗以歌扛着她走的时候,罗以歌一把将她放了下来。

罗以歌一放下危慕裳,危慕裳就立刻跳离开他的身边,末了还朝训练场内部扫视了一圈。

还好,还好。危慕裳在心里自我安慰着,训练场虽然装备横行,但是露在外面的头颅并不多,最起码没看见几个人。

至于车内的战友们有没有看到罗以歌扛着她,这个她就不管了,她没看见他们她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见危慕裳紧张张望的黑瞳,罗以歌好笑的轻勾了­唇­角,他做事就这么不让她放心么。

“跟我来。”跟危慕裳说了声后,罗以歌率先往前走去。

危慕裳没跟上去,看着罗以歌的背影直接问道:“去哪儿?”

才刚脱离他的魔爪,危慕裳不想这么快就主动送上门去。

停下脚步,罗以歌回头,危险的看着危慕裳:“怎么,你真想我扛你回去?”

...

( “!”危慕裳黑瞳瞬间睁大,二话不说就抬脚窜到了罗以歌身边。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摆脱眼下的困境,危慕裳还是屈服在了罗以歌的­淫­威下。

危慕裳缩着脑袋头垂得低低的跟在罗以歌身后,一路上还真遇到了不少从训练场回来、去澡堂冲凉的战士。

他们美跟罗以歌打一次招呼,危慕裳的头就垂低一分,唯恐被其他战士认出自己。

领着危慕裳,罗以歌直接回到了他的宿舍。

罗以歌的宿舍在一栋独栋的五层宿舍楼,每层楼一个套间,一号住一楼,二号二楼,三号三楼,四五楼貌似没人住。

当罗以歌打开门进去后,危慕裳犹豫了一瞬才跟着踏进去。

一进罗以歌的宿舍,危慕裳就体会到什么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危慕裳的视线快速的在宿舍里扫视一圈,一房一厅,一厕所一阳台。最后危慕裳挑了挑眉,连小厨房都有,不过,看样子罗以歌是从没开过火就是了。

还有,这家具也够齐全的,液晶电视就不用说了,沙发还是真皮的!连洗衣机也有,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根本不像一个男人的住所。

这一眼看去,哪像是一个兵哥的宿舍,简直就是一个温馨的小家么。

“你住的可真奢侈!”危慕裳酸溜溜的说着,这tm就是领导跟小虾米的区别。

看看她们四人挤一间还什么都没有的集体宿舍,跟罗以歌这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罗以歌从卧室拿出笔记本,一踏进客厅就听危慕裳说他奢侈。

“如果你想住进来,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的。”罗以歌一边开着机,一边看着危慕裳暧昧又猥琐的说着。

“……得瑟。”危慕裳无语瞪一眼罗以歌,这男人什么时候都能把她的话想歪。

“你先看会儿电视。”罗以歌伸手一指客厅里的电视及旁边的遥控器,跟危慕裳说完就在办公桌前坐下捣鼓着他的笔记本。

危慕裳想说,大半夜的,罗以歌就是叫她来看电视的不成。但看着罗以歌在电脑前认真捣鼓着的背影,危慕裳便什么也没说,开她的电视看去了。

无聊的换着台,将三四十个台都换了一遍后,危慕裳眼角抽搐的发现,tm这三四十个台全是军事节目,本国的,外国的,国际的,反正只要军事的,要什么有什么。

十分钟后,危慕裳看得想睡觉的时候,一换台一个反恐记录片就映入眼帘,真抢实弹紧张危险的场景立马将危慕裳的睡虫赶跑。

“慕儿,你过来。”

就在危慕裳津津有味的看着纪录片的时候,罗以歌出声让她过去。

一开始听到罗以歌唤她慕儿,危慕裳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从小到大,从没有人管她叫慕儿。

她母亲唤她裳儿,顾林叫她慕子,危家的人从不叫她的名字,必须要跟她说话的时候,也只是‘你你你’的叫她。

最接近慕儿的,也只有大哥哥了,危慕裳一直都记得大哥哥是唤她小慕儿的。

危慕裳恋恋不舍的弃了纪录片走到罗以歌右侧站定,黑瞳随意的在笔记本屏幕上一扫,司空姿千四个大字立刻跳进危慕裳眼中。

“你看看她的资料。”罗以歌指了指屏幕上的资料,然后手一伸将危慕裳拥坐在他的腿上。

“嗯……”纤腰被罗以歌的手臂一揽,危慕裳下一刻就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坐上罗以歌的腿,危慕裳就条件反­射­­性­的一挺背脊正襟危坐。

危慕裳身体一僵,她的经验告诉她,跟罗以歌有任何的肢体接触都很危险。

“我……”我站着看就可以了。

危慕裳一句话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罗以歌给打断了。

“别动!”双臂紧拥着危慕裳制止她的挣扎,罗以歌下巴搭在危慕裳右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挣不开,说不听,无奈之下,危慕裳只能窝在罗以歌怀里跟他一起盯着电脑看。

电脑屏上打开的文件背景是黑­色­的,字体是血红­色­的,最上面有四个大大的司空姿千宋体字样,只一眼,危慕裳就觉得这个文件档案来得不太光明正大。

刚开始看司空姿千的资料时,危慕裳很警惕,一边看着资料一边防着罗以歌会不会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一开始跟危慕裳一起看司空姿千的资料时,罗以歌也很正经,盯着电脑屏上的深邃眼眸眨也不眨一下。

但渐渐的,危慕裳看着看着就把注意力全放在电脑屏上了。

不知何时,罗以歌的注意力也渐渐从电脑屏上,移到了危慕裳的身上。

侧头看着危慕裳仔细认真的眼神,罗以歌的视线就没法再移到电脑屏上去了,揽在危慕裳腰际的大掌,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罗以歌觉得吧,这不是他的错,更不是他的定力不够,只能怪危慕裳太吸引人了,怪她太合他的胃口,怪她总是不知不觉的就来诱惑他。

就像现在,危慕裳就是在诱惑他,有哪个女人坐在别的男人的大腿上,会这么毫无戒心的。

危慕裳还这么认真的盯着电脑屏看,难道她不知道认真的女人是很能吸引到男人的么。

罗以歌认真总结了一番,觉得这全然不是他的错后,就心安理得的移动起他的大掌来了。

电视机里的反恐记录片仍在播放着,偶尔传出几声枪声来。

仔细的看着长大数十页的司空姿千档案,危慕裳突然就有种拔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看来她还是太小看了司空姿千。

危慕裳之前还在想司空姿千也只是一个市长的千金而已,就算那个市再怎么繁荣昌盛市长再怎么权势滔天,司空姿千的行为也超出那个限度来了。

现在危慕裳才明白,原来司空姿千的问题出在这儿。

“看完了?”罗以歌云淡风轻的在危慕裳耳瓣问着她,呼出的炙热气息全往她白­嫩­的耳垂吹去。

“嗯,看完了。”轻声应着,危慕裳还在脑海中消化着司空姿千的各种惊人信息。

“怕了?”见危慕裳不声不响的样子,罗以歌以为危慕裳是在为惹了司空姿千而懊恼。

“怕?为什么要怕?”危慕裳回头,不解的看着罗以歌。

虽然司空姿千的强大背景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她从不认为这有什么好怕的。

是司空姿千先招惹她的,她又不是软柿子,不可能任由司空姿千捏圆搓扁。既然司空姿千找上了她,那么她们势必会纠葛在一起,对立也是必然结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提前知道了司空姿千的强大背景,也只是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若司空姿千盯上了自己,危慕裳不会一味懦弱的只知道逃,逃得过去的她或许会因为懒得纠缠而逃,但像司空姿千这种明知逃不掉的,危慕裳肯定不会逃,只有彻底解决她才能过得心安。

“真不怕?” ...

(两人的脸靠的极近,罗以歌眸光幽深的盯着危慕裳。

“有什么好怕的。”在危慕裳看来,不管是天大的事还是芝麻蒜皮的小事,来事了就动手解决,没事就混吃混喝,就这么简单。

看着罗以歌越渐幽深的瞳眸,危慕裳突然到有些不妙,视线缓缓下移,赫然看见罗以歌的手不知何时,已从她军服下摆钻了进去。

见此危慕裳才忽的感觉到腹部有一只大掌在缓缓摩擦着,且有越行越上的趋势。

“你……嗯……”危慕裳脸­色­一红,隔着军服一把抓住那只毛手,抬头就朝罗以歌低喝着。

罗以歌的速度比危慕裳更快,危慕裳一抬起头只说了一个字,罗以歌就头一前倾果断的吻上那红润的樱­唇­。

“嗯……”危慕裳越退,罗以歌的身体便倾的越前,危慕裳放开抓着罗以歌在衣内的手去推他,罗以歌以内的手得到解放,瞬间便乘势而上攻占了上去。

电视剧里的反恐纪录片,好像已经播放到了Gao潮时期,‘砰!砰!砰!’打枪时特有的刺耳枪声噼里啪啦的传出。

与电视里枪林弹雨的声音相呼应的,是客厅里渐渐溢出的一道道娇吟声。

……

082 ­阴­鸷男人

( 082

与电视里枪林弹雨的声音相呼应的,是客厅里渐渐溢出的一道道娇吟声。ww

“慕儿,怎么办,我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含住危慕裳白­嫩­的耳垂,罗以歌炙热的气息,重重的喷拂在危慕裳敏感的耳际。

每一次,似乎只要碰触到危慕裳,罗以歌的自制力总是溃败成军,每一次,他都必须要用强大的意志力来控制,才能勉强克制下那太过强烈的想要拥有。

“……”危慕裳因接吻太久而瘪红的脸更加红了,虽然在羞涩心里却恨恨的想着,罗以歌什么时候控制住了么,她怎么不知道。

“你……不要……”娇喘着,危慕裳还是坚定的说着不要。

虽然有些动情,但是,危慕裳还是不想要。

双手无力的推拒着罗以歌肩膀,危慕裳怕,她怕自己会渐渐的沉沦下去,直到万劫不复。

“不要?”听着危慕裳娇喘着的拒绝,罗以歌的眸­色­更深了,在危慕裳耳边声声低喃,“慕儿,我可以理解为是……想要么?”

在某些时候,都说女人的不要其实是反义词,罗以歌想,此时此刻,他应该也可以反过来理解危慕裳的不要。

罗以歌呈半握的手掌也一点一点越加用力起来,引诱着他想要听到的美好声音,引诱这危慕裳跟他一起沉沦。

罗以歌也太无耻了,她明明说不要的,却还刻意歪解她的意思。

“你无……耻,不能……嗯……”听着自己现在的喘息声,危慕裳直感觉比她跑十公里下来还累,全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

危慕裳才刚喘过点气,刚舒服一点,双­唇­就又被罗以歌一口擒住,毫无退路可言。

电视机里仍在播放着反恐纪录片,不过看情况,好像快接近尾声了。

与反恐纪录片的结束不同,原本相拥在办公桌前的一男一女已不见了,声声低吟却从卧室传了出来。

缠缠绵绵,完全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

罗以歌依然没有踩过那条界线,但持续以来的高强度训练再加上都没怎么休息好。

如今被罗以歌一折腾,又是躺在宽大舒服的大床上,到最后危慕裳直接睡了过去,就不知道是因为太刺激了而昏睡,还是太累了而自然睡着了。

全身温温热热舒舒服服的感觉,令危慕裳想就此沉睡下去。但心里总有丝不太安的感觉呼唤着她醒过来。

当危慕裳再次睁开眼时,视线所触之处烟烟袅袅的白茫茫一片,她还来不及环绕四周,耳边就响起一声低喃。

“醒了?”爱怜的,察觉到危慕裳醒时,罗以歌轻轻吻上了她白皙幼滑的脖颈。

听到罗以歌­性­感磁­性­的嗓音,感觉到埋首在她脖颈处毛茸茸的脑袋及炙热的亲吻,危慕裳身体一僵。

隐约的,凭着环绕周身的温水及视觉感官,危慕裳才知道她是在浴室。

白茫茫的雾气漂浮在浴室里,浴缸中,罗以歌从后环抱着她,从身体上舒爽的感觉,危慕裳知道罗以歌已经帮她清洗过身体了。

“……”沉默,一向沉默的危慕裳此刻更加的沉默了。

如此的赤。­祼­相呈,还是在意识如此清醒的状态下,危慕裳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罗以歌。

危慕裳的心情复杂不已,她早知道来这里不会有好事,但迫于无奈她还是来了。ww结果,跟以往的每一次结果都一样,她,最终还是败了。

令一层更为复杂的,危慕裳从不想去想的事实,此刻也摆在危慕裳面前。

虽然她不想,但,她厌恶不起来。

她想要排斥,她却知道她的心里从来都不排斥。

就像此刻,危慕裳虽然不想这样,但对于罗以歌如此紧贴着身体,她却不会有丝毫恶心的感觉。

危慕裳叹息的闭上眼眸,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会一次一次的溃败,而罗以歌一次一次得逞的原因。

原来,她是输在了底线上,可现在,底线都被罗以歌完全撤走了,她还能找得回来么。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危慕裳便放松自己的身体,任由温热的水浸泡着她疲惫的身躯。

“罗以歌,我们这算什么?”此时此刻,危慕裳想不到可以用来形容,她跟罗以歌之间关系的词。

情人?

情人是双方都情愿的,这个明显不适合用在他们身上,因为她不是情愿的。

恋人?

他们之间并没有在恋爱,这个明显也不是。

敌人?

有些时候有点像,但,敌人应该不会像他们这样还做这种事,所以,也不是。

想来想去,危慕裳觉得什么都不对,她现在出现在罗以歌的宿舍,窝在他怀里泡在浴缸里就更不对了。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拥着危慕裳,罗以歌觉得,就算没有明天,只要能拥着危慕裳他就满足了。

对于危慕裳的感情,罗以歌也不知道是何时滋生的,好像是一夜之间突然暴涨封顶,又好像是长年累月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

不管怎么滋生,总之结果就是,他罗以歌想要危慕裳这个人。

只想要她,也只会要她,强势的不容许她有丝毫逃离的念头。

危慕裳垂眸,她觉得她跟罗以歌之间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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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军医院,将司空姿千送进急诊室后,一号犹豫一瞬,拿起手机拨打着某个基本不会拨打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一号将司空姿千受伤的事,简单明了的复述了一番。

讲完后一号就只听得电话那边的沉默,除了沉默他什么也听不到,

那边越是沉默一号就越是不淡定,一号冲动的真想剥开电话,看看那边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好歹让他心里有个底。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难受死他了。

半响,电话那边传来了意味不明的‘知道了’三个字,然后就挂了电话。

那边的电话挂了半响,一号仍然拿着手机举在耳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讲电话,哪会想到他耳边全是‘嘟嘟嘟’挂线的声音。

这就没了?

一号不解,按理说应该还有吩咐他照顾好司空姿千,或者降他罪什么的,结果什么都没有,这太出乎一号的意料了。

放下电话后,一号虽然看起来挺正常的,但他心里却有丝丝的不安稳,这太过平静了。

司空姿千是在他的基地里出的事,若刚才那人真要追究,他难逃责任。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一号能感觉到,他应该是不爽了。

当司空姿千从手术室出来被送进加护病房时,身穿白大褂的乔诺堪医生向等候在手术室门口的一号走了过来。

“乔医生,刚才那个女兵怎么样了 ...

(?伤的重不重?”见司空姿千被推了出来,一号连忙上前询问着乔诺堪。

看样子司空姿千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只要司空姿千不死,一号的心里就能稍微宽慰点。

“没多大事,也就断了两根肋骨而已。”乔诺堪摘下口罩,不慌不忙的跟有些焦急的一号说道。

“?”也就断了两根肋骨?

医生的思维果然跟平常人不一样,一号嘴角抽搐,他怎么觉得乔诺堪希望多断几根似的。

“她好像一直在昏迷,没什么事吧?”从他见到司空姿千开始,司空姿千就一直在昏迷状态,一号便又问了一句。

“没事,该醒时她就醒了。”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乔诺堪明显是太累了,跟一号简单说了下司空姿千的病情后便离开了。

进了加护病房,一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司空姿千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号不想在这里陪着司空姿千,但他来的时候一个兵都没带,此时他要是回去了就没人照顾司空姿千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一号想了想,还是等天亮后司空姿千醒了他再回去好了,

清晨六点,窝在沙发上两个小时的一号醒了过来,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司空姿千,她还没醒。

一号刚坐起身,病房门就被从外推了开来。

来人二十五六岁左右的样子,男子,衣着时尚,隐约有股­阴­鸷放荡不羁的气质,一进门只瞟了一眼身穿军装的一号。

“我还以为她死了。”随后看了眼依旧躺在病床上的司空姿千,径自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了下来。

那个人死活非要他来看司空姿千,司空星宗本不想理会,但碍于拿人手短欠人人情什么的,他还是做做样子来了。

听着这不善的话再加上这名年轻男子­阴­鸷的气质,一号便知道此人是司空姿千的哥哥,司空星宗。

司空星宗,二十六岁,a市市长之子,司空姿千的亲哥哥,为人不善,手段狠绝,放荡不羁的公子哥。

对于司空星宗不把自己当回事的行为,一号心里不爽了一番后倒也没什么,司空星宗就连他的父亲都照样无视,对于他这样一个外人,想要他客气谈何容易。

“死倒没有,不过肋骨断了两根。”一号站了起来,看着司空姿千依然肿起的脸颊道。

刚才司空星宗进来肯定也看到司空姿千面目全非的模样了,既然他没问,一号便觉得没必要跟他说那么清楚。

“既然你来了,我走了。”一号轻瞥一眼司空星宗,抬脚就准备往外走去。反正事情他已经向那个人汇报过了,剩下的是那个人自会安排,用不着他瞎­操­心。

“等等。”在一号经过自己身前时,司空星宗歪倒在沙发的身子动也没动,嘴里却说了两个字。

一号脚步一顿,目光不咸不淡的看向司空星宗。

看着司空星宗吊儿郎当有皮无骨般软在沙发上的身躯,一号不禁在心里想,要是这是他的儿子,他一定一掌爆了他头。

这样的混吃混喝,一点也不上道的儿子,生下来­干­嘛,纯属浪费粮食!

司空星宗先是眼睛斜斜的睨了眼一号的肩膀,才勾起一边嘴角嬉笑着看着一号道:“上校首长,听说司空姿千是被人打伤的,谁那么大胆子啊?”

他真想认识认识那人,司空星宗想到司空姿千被人打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想要拍手鼓掌,为那个打司空姿千的人加油打气。

见司空星宗邪笑隐隐有丝兴奋的眼神,一号不禁在心里唾弃,司空姿千是他司空星宗的亲妹妹,这tm到底是什么奇葩兄妹。

应该说他们司空家出的都是些什么奇葩人物,先不说他们的父亲是怎么坐上a市市长之位的。

就司空星宗和司空姿千两兄妹而言,哥哥风流不羁,暗黑­阴­鸷,妹妹放荡滥交,心肠歹毒。生出这么两个极品人物,他们的父母应该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无可奉告!”不咸不淡的看着司空星宗探究的眼神,一号不冷不热的强势道,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号怎么着也是基地里的头号人物,就算他们直属单位的上头,还有比他更有权势地位的人,但他可不是一见权势比他大就服软的人。

他是男人,有着男人最为看重的尊严,他还是军人,有着军人特有的血­性­。

虽然一号忌惮上面的那个人,虽然司空星宗是那个人派来的,但一号可不会像对待那个人一样对待司空星宗。

虽然打狗要看主人,但主人跟狗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见一号甩也不甩自己就头也不回坚决的走了,司空星宗的斜勾起一边的嘴角立马收回,眼神­阴­鸷的盯着一号笔挺的背影。

不给他司空星宗面子?

司空星宗­阴­冷一笑,这个上校首长,他算是记住了。

以后若有机会,他一定会以德报怨,给足上校首长面子的。

一号走后不久,就在司空星宗看过司空姿千,起身决定离开的时候,司空姿千醒了。

司空星宗瞥到司空姿千缓缓睁开的眼,渡步走了过去,在她床头站定。

“醒了?”

司空姿千一睁眼就看到雪白雪白的天花板,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儿,怎么了,耳边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一侧头,看着司空星宗那张英俊却略显­阴­鸷的脸,司空姿千的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哥,我要你杀了她!”

听着司空姿千咬牙切齿满含恨意的嗓音,司空星宗斜斜的勾起一边­唇­角,挑着眉道:“谁?”

能让司空姿千憎恨的醒过来后,说第一句话就是杀了她,这个人应该就是把她打成这样的吧。

司空星宗正好没从一号口中知道此人是谁,没想到他的宝贝妹妹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告诉他了。

“危慕裳!”

……

------题外话------

各位亲,爷儿这边这几天总断断续续的打雷下雨,上午打雷打的爷儿都不敢开电脑了。

趁着雷声稍停下来后,爷儿就赶紧开电脑码字,结果才码了一点就又雷声大作了。

于是,为了爷儿的电脑不被长眼的雷劈,爷儿也只能忍痛关电脑了。

今天只能将先写好的这点稿子传上来,望亲们理解~o(gt_lt)o~

字数,爷儿之后会补回来的。

083 黑屋惩罚

( 083

司空星宗正好没从一号口中知道此人是谁,没想到他的宝贝妹妹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告诉他了。ww

“危慕裳!”

咬牙切齿的,司空姿千扭曲着红肿的脸颊,双目猩红一字一句的瞪着司空星宗道。

“危慕裳?”司空星宗疑惑的重复了一句,脑中搜索了一番,也没搜出关于危慕裳的半点信息。

“对!危慕裳!她是s城的,跟淳于蝴蝶关系很好,不知道是不是s城危氏家族的人。”

见司空星宗询问的眼神,司空姿千一股脑儿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危慕裳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司空姿千向来只关注上流社会的少爷公子哥,就连千金小姐她都是爱搭不理的。

隔着一个城市,危慕裳又是私生女且从不出席上流社会的聚会什么的,司空姿千自然不知道她是谁。

但危这个姓在什么城市都比较少,s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危氏家族,而危慕裳正好姓危,又恰巧是s城的,司空姿千便不得不怀疑。

“危元继的妹妹?”关于危元继,司空星宗是知道的,也知道他有个妹妹,还见过几次,不过他妹妹好像不叫危慕裳。

“我不确定,哥,你回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娇声软语的,司空姿千跟司空星宗撒着娇。

危慕裳虽然没有富家千金的娇贵,但她浑身的淡然气质,一抬头一举手间,都能看出她的高贵优雅来。

所以,司空姿千虽然知道危元继的妹妹不叫危慕裳,但,上流社会有几个家族是­干­­干­净净没有个私生子私生女什么的。

司空姿千怀疑危慕裳跟危家的关系,也在情理之中。

“你说她跟淳于蝴蝶的关系不错?”司空星宗不理跟他撒着娇的司空姿千,径自挑着眉继续问着她。

司空星宗觉得,淳于蝴蝶是很合他胃口的。

泼辣,嚣张,蛮横,却又真­性­情,不做作,还有那么点善良。最重要的是,司空星宗邪恶的­唇­角勾得更高了,淳于蝴蝶很­干­净!

司空星宗虽然风流,他却也很爱­干­净,有过太多男人的女人,他是不屑碰的。

像淳于蝴蝶这种身世不错,却还能如此自爱的女人真的不多。

前段时间司空星宗觉得生活太过无趣,本想向淳于蝴蝶出手的,结果却发现淳于蝴蝶跑到部队去了。

司空星宗他又不能去部队抓人,这事随后便被他抛诸脑后,反正淳于蝴蝶早晚有一天得从部队出来,他不急。

“哥!你不会是对淳于蝴蝶有兴趣吧!”看着司空星宗熟悉的邪恶笑容,司空姿千心中一凛,尖锐的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就是淳于蝴蝶把我害成这样的,哥,你不能喜欢淳于蝴蝶!”

对于淳于蝴蝶,司空姿千对她的憎恨不会比危慕裳少,她到现在仍然清楚的记得,淳于蝴蝶打在她身上的一拳一脚。

“她害你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司空姿千激动的样子逗乐了司空星宗,挑着眉邪气的看着面目狰狞的司空姿千。

“……”司空姿千的激动瞬间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当兵这么久,她都快忘了她的哥哥司空星宗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哥哥,我是你的妹妹啊……”

司空姿千委屈的看着司空星宗,从小她就知道司空星宗不喜欢她,可她一直不明白司空星宗为什么不喜欢她,她越长大司空星宗对她就越是冷淡,他们明明是亲兄妹不是么。

亲兄妹不该是血浓于水,你疼我爱的么,为什么司空星宗会这么不待见她。

“我知道。”他当然知道司空姿千是他的妹妹,但,司空星宗微眯了眯­阴­骘的眸,“我情愿没有你这个妹妹。”

当头­棒­喝,司空姿千第一次听到司空星宗对她说这么绝情的话,她到底做错什么了?司空星宗要这么厌恶她。

“为什么?”眼里有着丝丝泪光,司空姿千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都说有个哥哥疼的妹妹是最幸福的,虽然她知道司空星宗不喜欢她,但她一直很骄傲能有司空星宗这么个哥哥。

今天,在她如此身心受创的情况下,司空星宗竟然告诉她,他情愿没有她这个妹妹!

这让她情何以堪。

看着司空姿千眼里的泪光,司空星宗缓缓垂下了眸,半响,才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司空姿千。

“司空姿千,被那么多男人上过,你不觉得你很脏么?”语气异常的平静,司空星宗褪去他的­阴­骘与邪气,一瞬不瞬的看着司空姿千。

“!”司空姿千瞬间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司空星宗,眼眶里的泪水被震惊的情绪惊的顷刻褪去。

司空姿千怎么也没想到司空星宗会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司空姿千从不觉得有过那么多的男人有什么,这只能说明她漂亮有魅力,才会有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喜欢她不是么,怎么会脏呢。

一定司空星宗不喜欢她,才找了这么个借口敷衍她的。

对!

一定是司空星宗敷衍她的,她不脏,一点也不脏!

只要是个人,都不喜欢被别人说自己脏吧,司空姿千震惊过后更为激动的看着司空星宗。

“不是的!你从小就不喜欢我!我还没有男人的时候你就不喜欢我,我怎么会脏呢,这一定是你的借口!”

是的,这一定是司空星宗的借口,她不脏,不脏……

司空姿千双手揪着床单,神情激动有些癫狂的看着司空星宗道,司空星宗是她的哥哥,亲哥哥,他怎么能说她脏呢,怎么能呢。

司空姿千激动又坚定的神­色­令司空星宗闪了闪眸,他从小就不喜欢司空姿千么?

“是么?我从小就不喜欢你?”侧着头,司空星宗像在认真的回想着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是!你不记得了么,小时候我总跟在你ρi股后面跑,可是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从来都不让我跟你一起玩。”

想到幼时希望跟哥哥一起玩,希望哥哥对自己笑一笑,却总被司空星宗嫌恶的自己。司空姿千就忍不住抽泣起来。

就是现在长大了,司空姿千也希望司空星宗能对她好点,只要一点就够了,只要司空星宗能不这么冷漠对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司空星宗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凌厉的­阴­骘眸光,那抹厉光带着丝愤怒与不解,接着化为熊熊怒火,最后他眼一闭,眼底带着抹痛似是不忍继续想下去。

当司空星宗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睛恢复之前的平静,定定的看着泪眼朦胧的司空姿千:“从小就不喜欢你,那是因为你从小就不招人喜欢。”

司空姿千错愕,她怎么就从小不招人喜欢了?

不是的,如果她真的从小就不招人喜欢,可是,爹地妈咪都很疼她啊,亲戚长辈也都挺喜欢她,只有司空星宗,从小也只有 ...

(她的哥哥司空星宗不喜欢她。

“为什么不喜欢我?”执着的,司空姿千还是想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司空星宗这么不喜欢她。

“……”司空星宗久久的看着司空姿千沉默。

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跟司空姿千,他的亲妹妹讲这么多话。他很少回家,就是回家了也未必见得到司空姿千,见到了也只是看她一眼而已。

这也是他们兄妹谈话谈得这么深的一次,只一次,就谈到这么多年来,他为什么不喜欢司空姿千的原因。ww

“脏。”轻轻的,司空星宗看着司空姿千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眼。

说完后,司空星宗不再看司空姿千一眼就转身向门口走去。

“?”司空姿千再次错愕,一瞬间没明白过来司空星宗说的是什么意思,等她明白过来后再次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愤怒的瞪着司空星宗即将走到门口的修长背影。

“司空星宗!凭什么!你凭什么说我脏!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干­净么!”

疯癫的,司空姿千被刺激的不顾仍Сhā着针,打着点滴的手,愤怒的一下坐了起来。

拿起枕头,床头柜上的杯子就朝司空星宗扔去,面目狰狞的吼着:“司空星宗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

司空星宗被枕头砸得一下顿住脚步,回头赫然看见一只瓷杯朝他凌空飞来,司空星宗一把挥开迎面而来的瓷杯。

瓷杯落地时响起的清脆碎音,像是宣告着司空星宗跟司空姿千本就不够坚固的亲情,自此碎裂成片般。

“我怎么侮辱你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司空星宗的情绪仍然平静无波,他的­阴­骘此时此刻被他埋得深深的。

“还有,我就是再脏,也比你­干­净!”深深地注视着司空姿千,像是要看到她心灵深处去般,司空星宗的嘴里却吐出如此无情的话语。

伤人不见骨,却让人生不如死,这就是司空姿千现下的感觉。

她没看到司空星宗是怎么走出她的病房的,她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她从不知道,她在自己亲生哥哥的眼中,竟是这样的不堪。

军医院的护士看到司空星宗从病房中出来先是一愣,还在想着怎么医院最近老是有这么俊的帅哥出现,无意中向病房内张望了一眼,这一眼却立刻让她惊呼起来。

只见病房内的司空姿千痴呆般坐在病床上,点滴瓶早已倒在地上,鲜血从司空姿千的手背蜿蜒至雪白的床单上,刺眼血腥。

///////////分界线///////////

回到基地,一号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不停的渡步,司空姿千的事要是换做别人的话,他就不需要烦恼了,直接关危慕裳她们几人禁闭,给她们个警告让她们反省反省也就是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司空姿千的情况有点特殊,上头没给出指示,他若处罚她们处罚的不合那个人的意,万一那个人给他小鞋穿可就不划算了。

毕竟基地申请上去的很多事都需要经过他的手,一有摩擦可是会直接影响到他基地训练发展的。

衡量一番后,一号心一横不管了,他就按照他自己的方式来,要是到时那个人不满意的话,大不了让危慕裳她们再接受一次处罚。

想好后一号一个广播,将二号罗以歌,三号曲封都从训练场上叫回了他的办公室。

看着罗以歌跑步离开的背影,顾林凑到危慕裳身边,略有所思道:“慕子,一号回来了,还将罗队和三号都叫了过去,你觉得……”

“没什么觉得,除了司空姿千跟我们的事,这几天基地都相安无事,你还能怎么觉得?”同看着罗以歌离开的身影,危慕裳显得异常平静。

她既然敢跟司空姿千动手,自然就想到过后果,这比她料想的晚了好多个时辰。

“危慕裳,你觉得一号会给我们什么样的处罚?”淳于蝴蝶从罗以歌的背影上收回视线,侧首问着身旁的危慕裳。

危慕裳看了看顾林又看看淳于蝴蝶担心的模样,淡然的开口道:

“军营是充满血­性­的地方,虽然部队明文规定不准斗殴,但斗殴也是常有的事。就看你斗的会不会被上头发现,被发现的事件大小。部队关于斗殴的处罚也分情节大小,情节严重的记大过,情节稍轻的关禁闭,然后是严重警告,最轻的警告。”

“那我们这事算大还是算小?”淳于蝴蝶自己下的手她自己知道手劲,司空姿千死是肯定死不了的,但至少肯定得在医院呆个十天半个月的了。

“都进医院了,还是昏迷进去的,你觉得是大还是小?”幽幽的,危慕裳斜睨着淳于蝴蝶道。

危慕裳是知道淳于蝴蝶不待见司空姿千的,但她没想到淳于蝴蝶这么不待见司空姿千。

淳于蝴蝶下的手劲危慕裳看着都觉得­肉­疼,司空姿千那么娇弱的身躯,怎么着也得断个一两根肋骨吧。

“……应该是大吧。”努努嘴,淳于蝴蝶不太敢看危慕裳的视线漂浮道。

她当时是真气头上才会下手那么狠的,可是,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啊,她怎么知道司空姿千这么不经打。跟个瓷娃娃似的,她一碰司空姿千就果断的碎了。

一号办公室。

“报告!”

“报告!”

罗以歌跟曲封相继跑到一号办公室门前,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喊着报告。

“进来。”一号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准时出现的罗以歌跟曲封连忙向他们招了招手。

“知道我找你们来什么事吧?”见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后,一号开门见山的直接切入主题。

看着一号,曲封有些惭愧的道:“我是早上才知道司空姿千的事的。”

他带的是老兵,昨天晚上没什么事他老早就睡了,直到今天早上起来听到战士们在议论纷纷,仔细询问一番下才知道事情始末。

不过曲封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听来的大概意思是说,司空姿千跟危慕裳她们同一个小组的几个女兵发生了冲突,然后不知道怎么的祁覆他们也介入了进去。

“嗯,说说你们的看法。”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号定定的看着罗以歌跟曲封。

这件事牵扯到危慕裳,曲封自然会留点心,在回答一号前他先瞅了一眼神­色­镇定的罗以歌。

“按照部队的纪律,斗殴的处罚也就是记大过,关禁闭,这件事一号自己衡量一下也便是了。”

曲封说得轻巧,在档案上被记一个永不磨灭的大过处罚,这对一个军人而言,可是永不磨灭的耻辱。

一号似是很满意曲封的回答,转眼看向罗以歌:“二号你觉得呢?”

虽然罗以歌跟危慕裳的关系云里雾里,但在工作上,一号还是绝对信任罗以歌的。

“这里是纪律森严的部队,犯了错,处罚是必须的。”罗以歌先是看着一号说着冠冕堂皇 ...

(的官方话,随后话锋一转,眼神坚定道,“但……”

“对于一个处在特种兵选拔期,将来有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战士而言,此时因为一个小小的斗殴事件,而在他的人生档案上记一个大过的处罚,未免太过残忍了。”

罗以歌看着一号毫不动容的面部表情,继续说着镇定有理的话语:

“我们军人,骁勇善战的特种兵战士,需要的就是血­性­,战斗。没有血­性­就不会去想战斗,不想战斗如何能赢得胜利。”

“战友是一辈子的战友,但战友未必不会成为敌人,是敌人就要消灭,特种兵若手下留情,那留下的就是自己的生命。”

“所以呢?”一号任由罗以歌有头有尾的说着,见差不多了,便适时的截断他的话。

“不管是不是训练,当了兵谁没跟自己的战友动过手?我觉得这没什么,记大过就不必了,关个几天禁闭警告警告也就是了。”

悠悠的说着自己的想法,罗以歌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情理。

“不担心会助长斗殴风气?”若是他们斗殴只得一个关禁闭就算了事,难免会有战士掉以轻心,不把这事当回事。

“那我就看看到底谁敢助长风气,再者。”罗以歌突然转过头认真的盯着一号,“首长大人,你以为关禁闭是很舒服的事么?”

关禁闭,是在关在一个四周黑暗无一丝光线的小铁黑屋里,没有时间,没有光亮。幸运一点,也许里面会有老鼠蟑螂等小动物陪你,以至于不会让你太过寂寞。

禁闭是暗无天日的让人如坠地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就是扳着手指头数时间,也不会知道你究竟在里面呆了一个小时还是一天,或者一个星期一个月。

唯一一个可以打开的小窗口,也只有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黑夜还是白天才会送进来的一碗冷饭,一杯凉水。

从最开始的捶门大吵大闹,到后面的犹如死人无一丝动静,自始至终你都不会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

那种心灵的折磨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了,据说关过禁闭的战士经常都会做噩梦,更甚者会有人被逼疯。

部队的禁闭最长一般是关十五天,十五天已是极限,再长,只怕会关出事来。

“咳……”被罗以歌一反问关禁闭是件舒服的事,一号轻咳一声不说话了。

罗以歌被关过禁闭他跟曲封是知道的,罗以歌的­性­格以前不是这么火爆的,他以前很沉静冷漠,一天也说不上几个字,他们还担心他关了禁闭后会更加的沉默。

谁知道罗以歌关了十五天禁闭出来后大跌他们眼睛,那冰点似的脾气就跟火箭似的暴涨起来,火爆的一个不顺眼拳脚相向是常有的事。

一号还记得那段时间他们几个在罗以歌身边的战友,整天不是这里青了就是那里紫了,小心翼翼的一看见罗以歌就躲。

要知道,他们最开始认识的罗以歌可是以沉着冷静著称的,军事技能优秀的有幸让将军亲自关心他。

但就是将军问他话,他也冷冰冰的不会多说一句多余的话,点到即止的就是将军都拿他没办法。

现在的罗以歌虽然也沉着冷静,但那是在出任务训练的正事上,且他的沉着冷静被他深深的隐藏在火爆的脾气下。

一般人也只知道罗以歌异常火爆而已,根本不会知道其实罗以歌的心有多么的沉静,沉静的就是一号也看不到他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那二号的意思是,关他们禁闭?”一号看着罗以歌深邃不见底的瞳眸,平静的问道。

连罗以歌这样的功力都被关禁闭愣是给逆反了­性­格,一号担心危慕裳她们几个能承受的了么。

他们特种基地的关禁闭跟一般的部队不同,特种部队的任何事物,只会比一般部队的严格再严格。

“全凭一号做主,一号要是觉得记大过会更合适便记大过。”罗以歌也看着一号平静道。

档案上记载的奖罚其实罗以歌不在乎,他只是觉得,若把危慕裳他们关几天禁闭的话,会对他们的成长有所帮助,最起码能让他们的心­性­沉淀下来。

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战士,拥有一颗沉稳的心­性­很重要。

“记大过确实有点过了,关禁闭三号有没有意见?”

其实一号也不想给危慕裳她们记大过,这可是他的兵,记了大过连带着他也会没面子,且这次牵扯到这么多人,不能姑息却也不能处罚的太过了。

记大过还要上报上去,各种手续也麻烦的要死,一号也就更加不想记她们大过了。

若是上头有什么指示的话,这都六七个小时过去了,要有指示也早给了,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估计也是放手让他自己处理了。

“我没意见,问题是,关哪几个?关他们几天禁闭?”曲封听到的当事人可不止一个,总不能全关进去吧。

随后曲封又暗想了一下,他们新兵战士现在的训练是卡在紧要关头上了,要是关个十天半个月再出来,他们几个的训练进程可就跟不上大部队了。

“全部关进去!”一号还没开口,罗以歌已经眼一眯率先道。

“啊?”一号没想到罗以歌会突然飙出这么一句话来。

“啊?全关?”曲封也没想到罗以歌会这么狠,这里面可有他的那谁,罗以歌真舍得关?

“全关,关半个月。”见一号跟曲封讶异的眼神,罗以歌继续说着震惊他们大脑的话。

既然关了,就关个最长的期限,不然关他们­干­什么。

“咳……我说句公道话,关禁闭是可以,把他们全部人都关进去就有点过了,好歹有个参与多少的量度不是?关十五天就更有点过了,万一把我的兵给关残了你罗以歌赔我啊!”

听着罗以歌云淡风轻却说着如此无情的处罚,一号轻咳一声后反驳道,这几个可都是他非常看好,准备好好培养的新兵,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罗以歌再厉害也就一个人,怎么够赔他。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好兵么?把他们丢进去十五天,你会得到更好的兵。”看着一号在假装仁慈的嘴脸,罗以歌十分不屑的睨他一眼道。

在罗以歌看来,这特种基地压根就没一个正常人,更别说仁慈的好人了。

就连看起来十分正常,十分之友爱善良的乐浩石,都不是一个吃素的家伙,更何况是一号这个特种基地的一把手。

“真的?”听到关他们十五天能让自己得到更好的兵,一号这个兵痴瞬间就双眼放光的盯着罗以歌,馋涎欲滴的嘴脸可见一般。

“十五天后,保证让你满意。”知道一号已经动摇了,罗以歌点了点头肯定道。

关禁闭最前面的十天虽然要熬过去也不容易,但最为关键的是第十天开始,当ji情、希望都被踩在地上彻底打碎了以后,那剩下的就是绝望了。

脑海中甚至会出现各种幻觉,一天比一天的绝望,挺不过去的话心里肯 ...

(定会留下­阴­影,甚至一看到黑暗就恐惧,军旅生涯也就此结束。

但只要挺过去,不敢保证说人格一定会得到升华,但沉静下来的心肯定会对以后的工作事业有所帮助。

一号想了又想,满脸的纠结,最后为了他的好兵,一咬牙捶着桌面道:“好!那就把他们全都关进去,关十五天!”

一号满脑的好兵,压根就忘了他刚才担心会把危慕裳他们关残的念头。

见一号一锤定音的姿态,罗以歌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两个疯子!”而罗以歌旁边的曲封侧是抽搐了一下嘴角,看看一号又看看罗以歌,最后留下四个字就起身离开,继续训练他的兵去了。

“不对,你们现在的训练这么紧张,关进去再放出来他们可就掉队了。”一号突然想到他们新兵战士的训练进程开口道。

熟练­操­纵各种装备的训练,一个星期的时间本就紧迫,若现在把他们关进去,出来后训练早结束了。

“没事,我训练的话可以提前把他们的训练期结束,之后的十五天训练停缓一下也影响不大,赶在跳伞训练前把他们放出来就行了。”

想是早就规划好一样,罗以歌不紧不慢的跟一号说着他的计划。

一号细想了一下,也觉得罗以歌的方法可行。随后一号眯着眼危险的看着罗以歌,语气不悲不喜的道:“二号,我怎么觉得你是挖好了陷阱让我跳的呢?”

虽然危慕裳跟司空姿千的事不是二号一手导致的,但从最开始的坑他说,司空姿千把他的爱机坠毁了要他把司空姿千弄出基地,再到现在的关十五天禁闭,那一件跟罗以歌没关系。

见一号如此神­色­及如此话语语气,罗以歌眉头一跳暗道不好,缓缓的站起身轻移了一下脚步。

突然的,罗以歌瞬间勾起嘴角,嬉皮笑脸的看着一号狗腿道:“一号,您这么说就是不对了,您可是我最尊敬的一号,小的怎么敢挖好坑让您跳呢?你说是不是?”

罗以歌在一号被自己说捧得云里雾里的时候,话音一落修长的腿就几个矫健跨步,一溜烟逃出了一号办公室。

一号被罗以歌说得­鸡­皮疙瘩顿起,心想着这罗以歌怎么突然来这手了,结果一抬眼就看到罗以歌逃命似的溜出他办公室的背影。

一号顿时明了罗以歌在转移他注意力,当下想也不想就抓起桌上的文件朝罗以歌扔去:“tm罗以歌有种你别跑!”

罗以歌险险的躲过一号扔到他背上的文件,看着瞬间飞出到门外的文件夹,罗以歌狠狠的朝那个文件碎了声:“勒个去!傻瓜才不跑!”

一号又一声令下,不稍片刻,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时朵朵、祁覆、余北、西野桐一个不漏的都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我找你们来是因为什么事吧?”坐在办公桌前,定定的看着在他面前站成两排的男男女女。

一个个气宇轩昂,朝气蓬勃,­精­神气十足,对于一号来说,他们太过年轻,年轻的让他羡慕嫉妒恨。

因为年轻,他们还有更多的选择,他们未来不一定就要当军人,他们有可能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求自己想要的,刺激的。

但他们既然到了他的面前,当了他的兵,一号就不想埋没了他们,他们的底子都不错,好好栽培,他日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

当然,前提是他们也想要当好一名军人,有天赋却不肯上进的兵一号不是没遇到过。

说不听打不怕的结果下,他最后都会放弃掉,他要的是有毅力,意志坚定的兵,而不是仗着天赋好就在军营混日子的孬兵。

“知道!”

“……”

响亮的,危慕裳他们七人军姿笔挺,整齐划一的回答着。

看着一号意味不明的脸,危慕裳在心里挑了挑眉,她还以为一号会一个一个的找他们私谈,毕竟一个个的攻破总比群上要容易的多,没想到一号把他们全都一起叫来了。

“既然都知道,那谈谈你们自己的想法,觉得我该给你们什么样的处分比较合适?”好商量的,一号一副只要跟我谈,我一定满足你们的嘴脸看着他们。

危慕裳与顾林相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点猫腻,一号在给他们下套呢,问题是,一号到底想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一号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态度一号也都非常明了,这会儿,他们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就从你开始。”一号手一伸,指着站在前排排头的顾林道,“你说说,觉得我给你什么样的处分合适?”

“……”顾林无语,长得高还有这优先回答的好处,“报告!”

“说!”

“我觉得……不处分最好!”犹豫了一瞬,顾林还是大声的说出来了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闯了祸不用负责,谁都想吧,像她这么容易闯祸的人,她当然也喜欢闯祸不用负责了。

“呵……不处分?”一号乐了,被顾林给逗乐了。

一号是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回答他,他有想到他们心里也许会想想不处分的可能,但是,敢当着他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不得不说,这小女孩勇气可嘉啊。

“我要动手把人打进了医院,我也想不用负责,你觉得可能么?”盯着顾林,一号直接反问着她。

“不太可能……”怒怒嘴,顾林也回答了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这里是纪律森严的部队,那你动手把人打进了医院,你觉得我会不处罚你么?”一号心平气和的,像在聊天似的跟顾林对着话。

“报告!不!可!能!”一号越是心平气和,顾林的感觉就越是不妙,当下就身体绷紧,大声喊着回答道。

“知道不可能就好!还不处分?心里想想就行了,tm说出来丢人!”堂堂一个军人,还是他手下的兵,出了事还敢藏着捻着想要不负责任,丢的可是他一号的人!

“是!”顾林嘴里响亮的认着错,心里却在鄙视他们的一号首长,明明是他亲口说要他们说出自己的想法的,结果她说出了真实想法还是要被批。

早知道她就说希望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好了,看一号有没有本事把她亲自送到十八层地狱去。

“哼!”看到顾林认错,一号冷哼了一声,继而看向她旁边的危慕裳。

“你说说什么处分合适?”

“报告!”危慕裳抬头挺胸,黑瞳一瞬不瞬的看着一号。

“说!”

“记大过或者关禁闭!”反正严重警告跟警告危慕裳是不奢望的了,那就只剩下记大过跟关禁闭了。

“哦,那二选一呢?”一号突然觉得这样明知给他们判了刑,却还看着他们垂死挣扎的模样有趣极了。

“……”危慕裳看着一号兴致颇为不错的样子,有些怪异的感觉,她怎么感觉一号在跟他们玩过家家一样,“大概……也许……应该……可能……”

...

“tm快说!”看着危慕裳犹犹豫豫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样子,一号直接一拍桌子吼道。

tm这到底是谁玩儿谁啊?

他们要再给他这么犹豫啰嗦下去,等下他就直接把他们扔进小铁黑屋里去!

“关禁闭!”危慕裳看着一号因为自己每说一个不确定的词语,就黑一分的脸­色­心里正想发笑,结果就被一号个大吼,吼得她直接脱口而出了三个字。

“为什么是关禁闭?”一号瞬间收回了自己暴怒的情绪,依旧一脸心平气和的看着他们。

“报告!不知道!”危慕裳吼得异常响亮,她是真不知道,刚才被一号一吼,她嘴里就不自觉的嘣出了关禁闭这三个字。

一号没好气的冷瞥了危慕裳一眼,继而转向淳于蝴蝶:“你说说为什么是关禁闭?”

“报告!”淳于蝴蝶暗想,终于轮到自己回答了,早死早超生,被一号这么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面部表情晾着,真心不是很好受。

“说!”

“我也不知道!”淳于蝴蝶吼得一点也不比危慕裳小声,这关禁闭的词明明就是危慕裳说出来的,她又不是危慕裳,她淳于蝴蝶怎么会知道。

“噗!”一听淳于蝴蝶这么理直气壮的回吼着一号,顾林绷着的脸瞬间破功了,直接噗嗤一声喷了出来。

虽然破功,顾林却在一号的瞪视下愣是抿紧嘴­唇­,硬将满腔的笑意憋回了肚子里,瘪的她脸红脖子粗差点断气。

危慕裳垂眉敛眸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从她明显抽搐不停的嘴角,也可以看出她在强忍着笑意。

看着站在他面前垂着头却抽搐着面部肌­肉­的六人,和淳于蝴蝶一本正经昂首挺胸的身影,一号那个瞪眼。

心里想着tm这些兵是一批比一批难管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营养过剩,一个个脑子灵活的跟个什么一样。

瞥着一号越来越黑的脸,毕竟身处在人家屋檐下,危慕裳他们也不敢太过分,片刻后便恢复正常神­色­,毕恭毕敬的垂首在一号面前,看起来那叫一个乖。

“你觉得关几天禁闭合适?”看到他们识趣的在自己发火前有所收敛,一号便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心平静气继续问着淳于蝴蝶。

“报告!”淳于蝴蝶突然就觉得自己脑袋短路了,想着她这话要是问出口的话,不知道一号会不会当场劈了她。

“说!”

……

084 ­干­爹欺负

( 084

“报告!”淳于蝴蝶突然就觉得自己脑袋短路了,想着她这话要是问出口的话,不知道一号会不会当场劈了她。

“说!”

“……一号,我们基地关禁闭一般是多少天?”部队的条令条例是一样的,但是特种部队的更为严格。

当初,淳于蝴蝶大概扫了一眼特种部队的纪律手册发现差不多就没当回事,现在想想,要是一号知道她连基地的条例条令都不知道,不知道一号会怎么想怎么做。

犹豫着,现下这一号眼睁睁看着呢,淳于蝴蝶也不好张开问危慕裳,想着反正都已经犯错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在乎再错上加错,于是,淳于蝴蝶便直溜溜的就问了出来。

“什么?”一号眼睛猛地一下睁大,惊怒的瞪着淳于蝴蝶,“你tm竟然连基地的条令条例都不知道?tm你这个废物当初的考核是怎么通过的!”

一号大怒,不管到了哪个部队,首要的任务就是熟悉条令条例,虽然没要求战士们对条令条例倒背如流,却也要求他们能脱口而出,烂记于心。

现在倒好,都到特种基地几个月了,淳于蝴蝶竟然还好意思问他关禁闭的处罚是几天。

“抄的。”看着一号震怒的脸孔,淳于蝴蝶犹豫了一瞬,继续火上浇油道。

在一号面前,她还是别说谎好了,当初基地里的军事理论考核什么的,淳于蝴蝶全是抄危慕裳的。

她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头晕眼花,刚好她身旁有个记忆里甚好的危慕裳,她不偷个懒,做个弊什么的,淳于蝴蝶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脑细胞。

它们要是抗议一下子全死光光的话,那她怎么办?她一点也不想变成白痴的说。

“什么?抄的!”一号的脸­色­涨的红红的,他从不知道在他的地盘上竟然出现了作弊这等事。

“tm抄谁的?怎么抄的?”若没有同伙,一号不信淳于蝴蝶能在那么森严的考场作弊得手。

这种事一定得制止,要是放任下去,他特种基地的威严何在!

不过,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弊还不被发现,一号心底突然就升起一股欣慰来,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虽然作弊不太光彩,但特种部队也是需要各种人才的。

“……”淳于蝴蝶回答一号前,先斜眼瞥了瞥危慕裳,这才看着一号弱弱道,“抄危慕裳的,至于怎么抄的……直接用眼睛偷瞄的。”

淳于蝴蝶没带什么高科技的东西进特种部队,要作弊她也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伸长脖子斜着眼睛偷瞄了。

还好她的视力一向爆表,再加上熟能生巧,考试作弊偷瞄对淳于蝴蝶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秒秒钟的事。

听到淳于蝴蝶说抄危慕裳卷子的时候,顾林讶异的瞥向危慕裳,这事危慕裳知道么?

危慕裳察觉到顾林瞥来的目光,回瞥过去,看到她眼里的疑问时,危慕裳回以一个放心的眼神。

淳于蝴蝶偷瞄她卷子其实危慕裳是知道,但是……

“危慕裳!”听到从淳于蝴蝶口中吐露出危慕裳三个字,一号视线一转,大眼紧紧的盯着危慕裳。

“到!”危慕裳张嘴就是一声大吼。

“对于淳于蝴蝶作弊的事,你可知道?”若是同流合污的话,一号觉得他非常有必要整顿整顿一下基地的风气。

“报告!我不知道!”短短的几秒钟内,危慕裳细想过了,不管她说知不知道都是错的。

说不知道,一号有可能会说她观察能力不够细微,竟然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

她要说知道的话,可是危慕裳却没有说出来,很明显,她犯了包庇罪。

危慕裳想着这包庇罪可不轻,一不小心还要跟淳于蝴蝶以同罪论处的。

虽然若没有她的故意配合,淳于蝴蝶也不可能轻易得手,但淳于蝴蝶事先没有跟她商量,事后也没有请她吃顿饭什么的。

于是,危慕裳果断的抛弃了淳于蝴蝶,她还是别管淳于蝴蝶好了。

淳于蝴蝶听到危慕裳说不知道时,美眸略微讶异的瞥向她,按理说,危慕裳应该知道她偷看她卷子的才对。

“不知道?”一号好像更加的怒了,早已被气得站起来的他,伸手指着危慕裳破口大骂,“你tm脑袋是被驴踢了么?竟然被人盯上这么久都不知道?你的侦察技能都tm白学了么!”

“是!”听着一号接连咆哮出脏话,及不客气的言词,危慕裳脖一仰,直接就承认了下来。

反正她脑袋有没有被驴踢过,也只有驴自己知道。

顾林不愧是危慕裳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密友,耳边听到危慕裳理直气壮的吼着‘是’。顾林像是知道危慕裳心中所想般,抿紧的嘴角可见明显的抽搐痕迹。

“废物!都tm全是一群废物!”一号气得捶着桌子径自在哪儿原地踏步,亏他还以为他们这几个底子好,可以好好培养,现在看来,一个个除了废物还是废物。

有做了事却不想承担责任的废物。

有心存侥幸竟然靠作弊度日的废物。

更有小红帽般被大灰狼盯上了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

“tm的!一个个tm全是废物!你们除了不知道还知道什么?啊!”

一号是第一次跟他们靠得如此近,第一次想要认真了解他们,这下倒好,一了解他的什么幻想都破灭了。

亏罗以歌还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证,把他们关十五天禁闭他就能得到更好的兵。

一号此时此刻别提有多恼火了,别说关他们十五天禁闭,依他看来,这帮废物就是关个一百五十天都tm没用!

“你说说!你tm都知道些什么?”一号在恼火的自我斗争了一番后,突然指着危慕裳道。

“……我知道基地里关禁闭最少三天,最多十五天。”危慕裳暗叹自己的倒霉,站在中间被点名的机率果然比较高。

“你tm说说关你们几天合适?”食指向右一个偏移,一号瞬间指着淳于蝴蝶道。

“……”淳于蝴蝶纠结着一张妖媚脸蛋犹豫,非常犹豫,这回她该说真话还是假话呢,“报告!”

“说!”

“我希望是三天,但我觉得会是十五天!”淳于蝴蝶还是选择说真话,她这话多真诚,一号听了应该不至于还怒火冲天吧。

“觉得会是十五天?”一号放下手,淳于蝴蝶第六感不错,或者说了解他们基地的行事作风。

一号目光一转,继而对其余六人道,“你们也觉得会是十五天?”

“是!”

异口同声,危慕裳等人都肯定的点了点头。

如果真关禁闭,反正就算不是十五天,也不可能会是三天,一号就没这么仁慈过。

“行,既然你们都觉得关十五天好,那就关十五天。”很 ...

(勉强,一号手一挥一副我很好商量,又让人觉得他对这个决策很勉强的跟他们七人道。

“……”

听着一号勉强为难的话语,危慕裳等人错愕,这算是怎么回事?这就给他们定罪了?

后排的祁覆、西野桐、余北三人更为郁闷,他们来就是一摆设的,来听一号发一阵怒火,紧接着他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定刑了。

淳于蝴蝶此时那个懊恼!

早知道一号这么肯定她的回答的话,她就说觉得会关他们七天了,好歹减少了一半日期不是。

十五天,忒玛整整半个月啊!

淳于蝴蝶难以想象自己与世隔绝半个月后会是什么样子。

“怎么?你们有意见!”见他们瞬间蔫下来,一副惨淡惨淡的样子,一号眼一眯,危险的看着他们道。

“没有!”

开玩笑,他们就是有意见也不敢说出来。

一号并没有把他们立刻就抓去关禁闭,相反的,危慕裳他们一走出一号办公室的门,便看到罗以歌早已站在一旁等候着他们。

从一号办公室出来,祁覆他们三人也被罗以歌领着跟危慕裳她们一起训练。

罗以歌就像是上了发条的弹簧般,连轴转快节奏的训练,令危慕裳他们七人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从白天到黑夜,再从黑夜到白天,罗以歌只在凌晨的时候给了他们两个钟的时间休息,这里还得除去冲凉洗衣服的时间,他们真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多钟而已。

宿舍,淳于蝴蝶将堆了两天的衣服一起洗了晾完后,一把瘫倒在床上,几乎是在身体已沾上床淳于蝴蝶的眼睛就闭了起来,彻底闭上前,还听到她呢喃着说:

“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我算是体会到了……”

连续三天了,从一号说要关他们十五天开始,他们已经被罗以歌疯狂的训练方式训练三天了。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凌晨休息的两个小时,其余的二十二个小时他们除了训练还是训练,连上厕所的时间都被限制了,一日三餐只给他们五分钟的时间吃饭上厕所。

连续三天这么折腾下来,危慕裳回到宿舍也只想躺在床上大睡特睡,见顾林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危慕裳瞄了眼自己的上铺,她现在连爬都不想爬上去了。

伸手将顾林推向床里侧,危慕裳一个翻滚躺在了顾林床上。

“两个人睡有点挤了……”顾林感觉到自己被人推了一下,紧接着旁边的床板就传来一阵声响。顾林知道是危慕裳,她眼都没睁就迷糊着道了一句。

“那你到上铺去睡。”危慕裳躺下后也眼都没睁,摸索着揪过顾林盖着的被子搭在肚皮上,小声嘟囔了一句。

危慕裳在梦周公的路上想着,她们都累得躺下后就不想动了,就是睡到醒来估计连个姿势都不会变一下,挤是不可能的。

“不……要……”顾林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

眼睛闭合了五秒钟后,危慕裳突然睁开了眼睛,头一侧看着刚在对面铺躺下的时朵朵道:“朵朵,抱歉,把你牵扯进来了。”

从头到尾,时朵朵都没有参与进来过,动手的也是她跟顾林和淳于蝴蝶三人而已,而时朵朵却因为她们被连累进来了。

危慕裳曾向罗以歌暗示过,此事不关时朵朵的事,希望他能把时朵朵从这件事中拉出去,但罗以歌就想没听明白般不予回应。

危慕裳知道罗以歌是不想那样做而已,了解后她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对时朵朵有些愧疚。

听到危慕裳跟自己道歉,时朵朵一愣,抬起头半掀着眼皮看向危慕裳,看到危慕裳眼带歉意的看着自己,时朵朵微微一笑,温暖异常:

“慕裳,你说什么呢?我喜欢跟你们站在同一阵线上,你用不着觉得抱歉,我是自愿的。”

若是没有危慕裳,时朵朵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会不会呆在特种部队,若那次攀岩时没有危慕裳伸出的援手,时朵朵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活下来。

总而言之,对于危慕裳,时朵朵是感激的,感恩的,或者说危慕裳是她心里的靠山与要奋斗的目标。她希望有一天,她也能跟危慕裳一样优秀,一样的出­色­耀眼。

“谢谢。”危慕裳回以温柔一笑,谢谢时朵朵的善解人意,谢谢时朵朵对她的信任。

“应该是我要跟你说谢谢,慕裳,谢谢你。”真诚的,时朵朵看着危慕裳认真道。

谢谢危慕裳不嫌弃她软弱的­性­格仍愿意帮助她,谢谢危慕裳总像个姐姐一样照顾她,虽然她比危慕裳还大两三岁。

“不客气,睡吧。”

“嗯。”

带着两抹真诚的笑意,两人对视着想笑一眼后,片刻便带着疲惫进入了梦乡。

宿舍静悄悄的一片,夜光洒进来照­射­在她们稚­嫩­却疲惫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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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军医院,司空姿千最后在拿杯子扔司空星宗时,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断了的两根肋骨,因而又进了一次手术室。

此刻,医院一处偏僻的公用电话旁,司空姿千抓着电话筒低低抽泣着。

“­干­爹,我被欺负了。”伤心的哭泣着,司空姿千瘪着嘴跟电话里的另一人诉说着委屈。

“我知道。”电话那边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仔细辨听之下,应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

“呜呜……­干­爹,我好痛……我要你替我报仇!”冰冷的泪滑落在司空姿千仍有些肿的脸上,司空姿千一会儿伸手抚抚上腹部,一会儿想碰又不太敢碰脸颊,泪水蜿蜒了她整个脸颊。

“……”听到司空姿千说要帮她报仇,男子似在犹豫着,半响也不见他出声。

久久听不到电话那端传来安慰的声音,司空姿千哭的更加伤心了:“呜呜……­干­爹,你不疼千儿了么,千儿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干­爹你怎么能不理千儿,­干­爹……千儿要你帮我报仇拉!”

“……”听到司空姿千跟在自己撒娇,男子依然沉默,又过了半响才轻声道:“千儿乖,这件事­干­爹会解决的,你安心养伤,什么都不要想。”

“那­干­爹你一定要帮千儿报仇哦!不然千儿……千儿……呜呜……”听到男子说他会解决,司空姿千仍不放心的嘱咐着男子要帮她报仇。

“嗯,­干­爹还有会要开,先挂了。”男子不知是真有会要开,还是为了找借口挂掉电话,在司空姿千的抽泣声中说着结束语。

“嗯,那­干­爹要记得帮千儿哦。”恋恋不舍的,司空姿千在挂断电话之际,还不忘提醒着电话那端的男子别忘了她的事。

“嗯。”

挂了电话后,司空姿千肿着脸久久的盯着电话,盯着盯着,她的泪水不流了,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意。

司空姿千盯着电话的毒辣眼睛像是将电话 ...

(看出危慕裳般,眼睛里一字一字明显写着:

危慕裳,还有淳于蝴蝶,­干­爹已经答应她帮她报仇了,你们一个个都逃不掉的!

////////分界线////////

第五天,危慕裳七人在罗以歌的监考下,分别进行着各项考核。

在各装备横行的训练场上,在训练场的某一角显得尤为空旷,方圆五十米的地方只有一辆坦克车在移动着,场外站着六七抹绿­色­身影。

此时,危慕裳坐在坦克驾驶座上,其他人侧在一旁看着,罗以歌深邃的眼眸更是犀利的盯着坦克覆带行走过的每一个轨迹。

看着眼前视野不太开阔的潜望镜,危慕裳布满血丝的黑瞳严谨着一丝不苟,双手熟练的­操­纵坦克向前向后急转弯等。

将罗以歌要求完成的各项技能都一一展示出来后,危慕裳深吸一口气,移动着­操­纵杆在进行着最后的一项技能,倒车入库。

危慕裳对于那坦克覆带挨着黄线的三公分距离可是记忆犹新,这种时候她可不能掉以轻心,一个不小心,压上线重来可是要命的。

疲惫的身心大喊着吃不消外,受打击的信心更是会倒车倒的一次比一次差。

昨天她看淳于蝴蝶连续倒坦克车入库倒了一下午,不光淳于蝴蝶倒车倒的想死,她看都看得想吐了。

危慕裳本在慢慢的倒车,想着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管快慢,只要不压线就行。

谁知危慕裳的坦克还没开始入库,罗以歌看着她倒得越来越慢的坦克车,便移动脚步钻到她潜望镜的视野内,一个手势下去就要危慕裳以最快的速度倒车入库。

看着罗以歌突然出现的身影,再看到他那个欠扁的手势,危慕裳顿时咬牙切齿的透过潜望镜瞪着罗以歌。

tm的!

罗以歌是想看她倒一上午的车是吧!

加上第一天晚上跟司空姿千动手的第一天,危慕裳他们对各种装备的­操­练,加起来才整整四天,今天才第五天而已。

罗以歌昨天也没跟他们说今天要考核,一大早起来就黑着脸要考核他们对各种装备的熟练度。

危慕裳此刻非常想骂娘,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倒过几次坦克车入库,倒得慢一点的话,她不压线的成功率可以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但快速倒进去的话,危慕裳抓狂了,到昨天为止,她不压线的机率也只有百分之六十而已。

如果她今天再练几个小时,快倒的成功率许会提高到百分之八九十。

但现在,危慕裳抓在方向盘上的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因为她太过用力而渐渐浮现了起来。

死死盯着罗以歌严峻犀利的眼眸,他那张无情的阎王脸令危慕裳一咬牙,油门一踩,方向盘猛地一转,坦克车瞬间就ρi股向后倒进了黄线内的车库。

凭着感觉与车身倒退的幅度,危慕裳的脚猛地放开了油门死死的踩在刹车上。

坦克车最终在车库内停了下来,从开始倒车危慕裳就没闭过眼,现在车停下来了,她眼还是没眨,抓在方向盘上的手依然没放松。

此时此刻,危慕裳的心里说不紧张是假的。tm的,她真不想让这辆坦克车来折腾她疲惫的身心了啊!

坦克车停稳几秒钟后,危慕裳眼一闭轻吐出一口气,想着是死是生已成定局,她还是别当缩头乌龟,出她的成绩好了。

危慕裳摘下坦克帽,刚从车底的逃生舱钻出坦克,趴在地上一抬头还未起身,危慕裳就见顾林站在车前俯视着她,一脸颓败样。

看着顾林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危慕裳心中一凛,连忙开口问道:“我压线了?”

“……”顾林瘪着嘴看着危慕裳,摇了摇头,才慢悠悠的道,“我怕我会压线……”

“……”危慕裳一愣,随后黑瞳一瞪,三两下爬起身就使劲勒着顾林脖子,“你mei的!你这幅死样,我还以为我压线了!”

顾林都还没考核,就拿这幅衰样来刺激她,危慕裳心里那个不爽,害她刚才提心又吊胆,魂都差点吓跑了,敢情到头来是顾林她自己在瞎担心。

“噢……哦哦……慕子,住……住手。”顾林被危慕裳猛地一下勒住脖子,身子不断的向弯,在顾林腰身都快断了又喘不过气时,连忙抓着危慕裳手喊她手下留情。

“哼!让你丫摆错表情!”看着顾林憋得通红的脸,危慕裳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还好,勒了一下顾林后,危慕裳的心情瞬间就舒畅多了。

放开顾林,危慕裳就赶紧绕着坦克车走了一圈,前后左右的距离分毫不差,不压线不偏移,看着这摆的端端正正的坦克车,危慕裳瞬间就得意的挑了挑眉。

运气啊运气,这可是她这几天来倒得最漂亮的一次车了,这坦克车摆的真俊,而且还摆在了正式考核的考场上。

危慕裳瞬间就有种冲动,想上去亲一口这辆帅坦克,哥们真给面子。

罗以歌看着危慕裳得意的神­色­,深邃的眸底有丝宠溺,但他的眼神却写着,小样,就这也好意思得意。

“天!这速度这水平都赶上老兵了,危慕裳,你赶紧教教我,你到底怎么倒得车?”

前一天被坦克车折磨了一下午的淳于蝴蝶,目瞪口呆的瞪瞪坦克车又不敢置信的瞪瞪危慕裳。

最后淳于蝴蝶一把揪过危慕裳,非要她传授点倒坦克车的神功秘籍。

“危慕裳,你快点说说,你刚才都是怎么倒车的?”拽着危慕裳手臂,淳于蝴蝶别提有多焦急了,昨天下来后,她都恨不得把坦克车给吃进去了。

前一天她倒了一下午的车,不是压线就是压线,除了压线还是压线,她都快疯了。

“跟你一样倒的。”看着淳于蝴蝶到处乱求佛的焦急模样,危慕裳认真的看着她道。

都是罗以歌教的,他们倒车的手法也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各人的手感不同而已,而手感,这个没法教。

“怎么可能!一样倒的怎么可能你倒的这么好,而我就死都倒不进去!”淳于蝴蝶不信,一定是罗以歌还教了危慕裳什么她不知道的技巧。

“危慕裳,好歹这么久的姐妹了,你别这么不够意思,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倒进去的?”淳于蝴蝶急了,等会儿就该轮到她了,她心里还没个底呢!

“咳……你真想知道?”危慕裳无奈,只得吼着淳于蝴蝶故作神秘道。

“嗯嗯,快说!快说!”淳于蝴蝶紧抓着危慕裳手臂,脑袋更是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就是……”危慕裳说了两个字后,缓缓凑近淳于蝴蝶耳朵,小声道。

“我昨晚在梦中给孙猴子送了一卡车的白­乳­猪,跟他说,只要我今天的考核能过,那卡车小猪八戒就全归他了。”

“孙猴子?白­乳­猪?”淳于蝴蝶听得云里雾里,危慕裳说得什么意思?

“孙悟空,猪八戒。”见淳于蝴蝶迷茫的神 ...

(­色­,危慕裳淡淡的替她解释着。

果然,她人类的语言,很多时候蝴蝶是听不懂的。

“!”淳于蝴蝶瞬间睁大了美眸,指着危慕裳气呼呼的道:“你!你……危慕裳,你混蛋!”

竟然耍她玩!

没看到她为了这坦克都快哭了么,危慕裳竟然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这tm都是什么猪朋狗友啊,太不懂得体谅她了。

淳于蝴蝶大吼着‘危慕裳,你混蛋’的分贝着实太大了点,惹着罗以歌祁覆他们都纷纷侧头看向她们。

“咳……蝴蝶小姐,消气消气!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放松点么。”见引来注目礼,危慕裳赶紧一把抓下淳于蝴蝶指着她的手,安抚着她。

淳于蝴蝶要不要这么容易就被刺激到。

“放屁!你这算哪门子的放松法!”把她当猴耍就是让她放松么,这什么狗屁理论。

“你管她什么法,你能放松下来就成。”好商量的拍着淳于蝴蝶的背,淳于蝴蝶心里对坦克倒车有­阴­影,等下就该她倒车了,她还是别刺激她的好。

“哼……”淳于蝴蝶不领情的朝危慕裳冷哼一声,身体却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危慕裳的拍抚。

见淳于蝴蝶这么一幅傲娇模样,危慕裳真想手上使劲,重重一掌拍下去,拍到淳于蝴蝶收起翘到天上的鼻孔为止。

当顾林的坦克车一倒入库停稳后,危慕裳就连忙推开淳于蝴蝶,绕着坦克车快速的走了一圈。

然后,危慕裳定定的双手交叉与胸前,眼皮下垂,等着顾林从车底钻出来。

“回去!”顾林的脑袋刚从车底露出一角,危慕裳便朝着她冷喝一声。

刹那间听到一声冷喝,顾林身体一凛,辨认出是危慕裳的声音,顾林连忙再钻出一点抬起头问她:“什么回去?”

“压线了。”俯视着趴在地上的顾林,危慕裳语气淡淡的道。

这种感觉,真心爽,危慕裳心里笑得那个得意,恨恨的想,让你丫刚才吓我。

“啊?不是吧!”看着危慕裳不似作假的脸,顾林瞬间就哀嚎起来,她要不要这么倒霉。

一直在一旁观察的淳于蝴蝶,看了眼顾林完全没压线的坦克后无语的瞪了瞪眼。

危慕裳要不要这么记仇,幸亏她刚才没跟顾林一起上去狼狈为­奸­,不然她可经不起危慕裳这么刺激。

“是的!”见顾林不太愿相信事实的脸,危慕裳瞬间加重语气重重的点头肯定道。

“……啊——我不活了!”危慕裳肯定又肯定的模样重重的打击到了顾林。

只见顾林趴在地上瞬间就蔫了,头垂的低低的,右手握拳使劲捶着地面:“太狠了!老天也太不长眼了,怎么就压线了呢!”

顾林愤怒又懊恼,恨自己不争气,更恨老天不长眼的哀嚎模样瞬间就逗乐了危慕裳。

危慕裳笑,笑得异常开心,嘴角高高的扬起,但她却没笑出声,只一脸得意的看着顾林垂头丧气的模样。

四周安静的诡异,径自懊恼的顾林这才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危慕裳笑得异常欠扁的脸,还有他旁边黑着脸的罗以歌。

危慕裳的笑脸令顾林脑中闪过一道亮光,还来不及扑捉就听到罗以歌冷硬道:“哭够了?”

“……”顾林哭丧着脸,她是想哭来着,但她没哭出来好不好。

“哭够了就tm给我起来!丢人!”见顾林幽怨着一张脸瞅着自己,罗以歌没好气道。

没考过就要耍泼哭闹么,哭顶个屁用。

“……”顾林继续哭丧着脸,一抽一抽的看着罗以歌,“不起了,罗队,我还是回去继续考吧。”

反正今天是怎么着也得考过去的,还不如这科考过了再考其他的。

“tm你是蠢还是傻?你过了没压线,赶紧出来!”罗以歌真不知道怎么说顾林,看她有时候挺聪明的,有时却傻得二愣吧唧样。

“啥?”顾林一时没听明白,震惊又迷茫的瞪着罗以歌,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没压线?过了?”顾林傻愣愣的重复了一遍,在看到危慕裳越笑越得瑟的笑容,顾林瞬间就明白她被危慕裳耍了。

咬牙瞪眼,顾林气得‘呼哧呼哧’的瞪着危慕裳,tnnd!

手脚并用几个咕噜一转,顾林瞬间便爬了起来,她起来后先是左右张望了眼确定自己真的没压线后,一撸袖管就气呼呼的向危慕裳走去:“你mei的!死慕子你皮痒了是吧?”

明知道她担心自己会压线,结果危慕裳还专挑这个梗来刺她。

危慕裳见顾林气势汹汹的对着自己,也不甘示弱的撸起了袖管,明明是顾林先刺激她的,要动手就动手,反正又不是没动过,谁怕谁呀。

“闹什么闹!你们还想再倒一次是不是?”见危慕裳跟顾林明显有掐起来的架势,罗以歌的黑脸一拉,犀利的看着她们吼道。

敢在他面前动手,当他这么大个人是空气了不成。

罗以歌的怒吼一响起,危慕裳与顾林相视一眼,同时收敛起身上的气势,乖乖的退到了一旁。

“淳于蝴蝶,上!”见危慕裳跟顾林识相的退到一边,罗以歌看了淳于蝴蝶一眼指着坦克道。

“……”淳于蝴蝶咽了口口水,不太淡定的看了眼坦克,又看看罗以歌跟危慕裳她们,这次见一边碎碎念一边走向坦克。

在淳于蝴蝶经过自己身边时,危慕裳明显听到从淳于蝴蝶蠕动着的­性­感­唇­瓣传来:“老天爷保佑,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太白金星,孙猴子,一定要保佑我过啊!绝对不能压线……绝对不能……”

危慕裳那个汗颜,这淳于蝴蝶念叨的都是些什么!

当危慕裳几个女兵最后的一项考核也考完后,轮到祁覆、余北、西野桐三人考核时,淳于蝴蝶拖着劳累的身躯凑到危慕裳身边。

“危慕裳,关禁闭是一个人一个小黑屋的对吧?”耸拉着脸,淳于蝴蝶眼皮越垂越下的瞅着危慕裳。

知道自己终于全部考过了各项目后,淳于蝴蝶瞬间就放松了下来,疲惫也跟袭上她的身。

一号之前已经说明白要关她们十五天禁闭了,现在她们考完,估计也差不多要被光荣送进小黑屋了。

对于特种基地的关禁闭,淳于蝴蝶有所了解,但她还是有些困惑。

她们的训练算是结束了,不知道一号跟罗以歌何时才能给她们睡个饱觉。

“嗯。”危慕裳跟顾林盘腿坐在地上,两人相互靠着闭目养神。危慕裳眼睛也没掀就点头道,几个人一起关的话就不叫关禁闭了。

关禁闭,顾名思义,禁是禁止行动,闭是封闭,关自然是关在一个一定范围内的封闭的环境里。

“可是我们总共有七个人,基地会有这么多房间专门关禁闭的么?”

一般来说,犯错关禁闭的战士又不是 ...

(天天有,更不是一来一打,总不可能跟监狱一样,随时备着几十个禁闭房间吧。

“貌似基地有十个关禁闭的房间。”危慕裳与顾林相互靠着,两人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啊?这么多?你怎么知道的?”淳于蝴蝶快要合上的眼眸被危慕裳的话刺激的瞬间睁大,满眼血丝的瞪着危慕裳。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禁闭房间,淳于蝴蝶害怕孤单,她还想着要是房间少的话,她还有可能跟其他人分到一个房间。

现在倒好,十个?

那她不是百分之一百,一定会是一个人关在一个房间?

“罗以歌说的。”危慕裳也想到过淳于蝴蝶想到的局面,训练的时候她问过罗以歌,结果罗以歌告诉她有十个房间,让她不要担心。

危慕裳无奈,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只不过是心存一点侥幸看能不能有个伴而已,结果泡汤了。

“……”一听危慕裳说是罗以歌说的,淳于蝴蝶瞬间就蔫了,罗以歌说的,那就应该假不了了。

当祁覆他们也考核完,他们七人军装笔挺却面­色­困倦的站在罗以歌面前。

各装备都考核了一番后,太阳已经高升到最顶端了。

最后,他们七人以完美的姿态,率先结束了各装备的­操­纵训练。

其他新兵战士在知道,他们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完成了任务时,纷纷投以不敢置信又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一个星期要完成各装备的熟练­操­纵本就不易,结果危慕裳他们竟然在五天之内就完成了。

一起进的特种部队,一起训的练,当他们还在埋头苦练又苦练的时候,却已经有人漂亮的完成了任务,如何能不让他们惊讶加羡慕嫉妒。

看着其他战士投­射­过来的羡慕目光,危慕裳肿着大大的黑眼圈叹息,其实她更羡慕他们,她现在困的累的连站着都想睡觉。

罗以歌看着手中的成绩单,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看着罗以歌越来越黑的脸­色­,危慕裳七人面面相窥,难道他们又犯了什么错?

“全体都有!”

就在他们七人暗自猜测着让罗以歌黑脸的原因时,罗以歌一声令下瞬间让他们绷紧身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

------题外话------

推荐好友玥漫短篇文《十里亭外,花满天》/玥漫

(听说里面有个叫罗以欢的女人,作者说有可能是罗以歌的妹妹。她气质出尘,纯洁如雪。)

咳,亲们,你们要相信,括号里的话不是爷儿说的,o(╯□╰)o

链接:http://www。xxsy/info/。html

简介:

秦歌说:

陆尧,这辈子,有生之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段情,用父母的生命还告诉她,她爱错了人。一段仇恨,用自己的孩子来祭奠。生命也不过如此了!

国破家亡时曾经那个说过非卿不娶的男人却带着她的闺中姐妹当着她的面给她父皇丢过来一瓶毒药。

他说,我会让歌儿好好的活着,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085 一定抗住

( 085

“全体都有!”

就在他们七人暗自猜测着让罗以歌黑脸的原因时,罗以歌一声令下瞬间让他们绷紧身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危慕裳看着罗以歌严峻的黑脸忍不住在心里哀嚎,首长大人,放过他们吧,好歹让他们睡个饱觉再继续折腾他们。

“考的差强人意,勉勉强强及格而已。”罗以歌看着手中的成绩单,虽然都远远超过合格线,但对他来说,也仅仅是刚刚及格而已。

勉勉强强及格?

有在一旁留意着他们七人考核的新兵战士,在听到罗以歌说的勉勉强强及格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任务完成的这么漂亮,还差强人意?

要不要这么打击他们?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都还在训练中,考核的事还都没影呢!

一名班长见他们组的五个新兵战士,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全都眼巴巴的瞅着危慕裳他们,班长便走上前大方的一人赏了一个耳刮子。

‘啪!啪!啪!’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光看你们就能跟他们一样了?赶紧给我训练去!”自己不抓紧时间奋起训练,光眼巴巴的羡慕别人有个屁用。

班长早在看到罗以歌带队训练时,便不奇怪任何结果了,在基地,他们还没有质疑罗以歌能力的念头。

虽然在别人眼里他们也很强,但在他们眼里,罗以歌那才叫强。

同时男人,同时有血­性­的军人,他们不是没想过要攀比,但结果往往是他们的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倘若每一次都输给同一个人,一次落败也许是运气不好,两次落败也许是技能差了点,三次落败可能是天赋差了点,但,若是五次,十次,二十次,五十次,都依然败下阵来呢?

那只能说明,不是你太弱就是别人太强了。

在连队战友的眼里,他们绝对不是弱的,事实也表明,他们也并不弱,那么结果只能是别人太强了。

好几年前,基地里的好多战士都跟罗以歌单挑过,但没一个人能笑颜而归,整个基地,一对一没人能打的过罗以歌,但群上也太没骨气了。

于是,一众不甘心的战士们便想了一个法子,几百号强壮体魄的战士,车轮战的轮番挑战罗以歌。

这样仍然是一对一,说着也好听点,但罗以歌是一人对他们所有的人,这对体能首先是一个挑战。

他们本想着等罗以歌­精­疲力尽了,他们肯定能有一个人拿下他,就算说他们无耻也好,反正他们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那就是不择手段也要拿下罗以歌。

但他们震惊的发现,罗以歌片刻不停的跟他们两百号人都一一交过手后,他仍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疲惫状态,就跟上了发条般连轴转也不见丝毫停缓。

能当上特种兵,就说明他们的格斗技能都是出­色­不赖的,但一出手就被罗以歌三招之内拿下的战士一箩筐。

连上了四百人后,他们看着始终严峻着脸眸光镇定的罗以歌,就没人敢再上前了。

以一单挑四百特种兵战士,最后还能不倒下就已经足够震撼到他们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不会相信这世上能有此强人,这太超出他们的正常思维了。

罗以歌在基地的地位本就高居,自那车轮战单挑事件后,他的地位更是无可撼动,人气更是水涨船高,强者,无论在何地都是令人尊敬,令人仰望的。

“嗷……”他们班长一阵风般飘过后,一名新兵战士瞬间捂着自己的脑袋痛嚎一声,“班长,你也太狠了点!”

这一记耳刮子直扇的他脑袋嗡嗡响,万一被扇傻了谁赔他。

听见还有人嫌弃自己狠,班长二话不说回头就又给了多嘴的新兵战士一耳刮子:“这叫狠?这tm叫狠?”

“你不是羡慕他们么?你不是恨不得自己也跟他们一样,现在就能考的那么好么?二号对他们狠的时候你没看到?有本事你也去试试!”

班长恨铁不成钢的连拍着那名多嘴的新兵战士,想要成功还不想出力,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新兵战士蔫蔫的,他不就是羡慕的多看了危慕裳他们几眼,班长有必要这么拍他么。

但听着班长的话,新兵战士想到他们每天退场时,都能看到危慕裳他们仍在奋斗的身影。而起床后,他们依然能看到危慕裳几人的身影在训练场上奋苦着。

想到那没日没夜的训练,新兵战士一个激灵,他还是安安稳稳的跟着大部队走好了,那种强压下的朝强度训练,他还是先别尝试了吧。

“班长教育的是,班长教育的是。”想通后新兵战士看着仍气鼓鼓的班长,便掐媚的示着弱。

“哼!小兔崽子!”看着新兵战士狗腿的示好模样,班长不屑的冷哼一声。

听到罗以歌说他们只能算勉勉强强及格,危慕裳其实不意外,罗以歌的高要求他们早在训练中就看出来了。

他们担心的是,罗以歌会不会在勉勉强强之后,给他们来一个出人意料的类似惩罚什么的。

“对于自己的表现,你们自己觉得满意么?”罗以歌的声音虽然不是震天吼,但不小的音量直震着他们的耳膜。

满意么?

五天就能有此成果,他们自己肯定是满意的。

但,他们能当着罗以歌的面说出来么?

“你先说,一个一个来!”见他们目光坚定却没一个人回应的脸,罗以歌指着排头的祁覆道。

他们的队列七人一排,祁覆、西野桐、余北位列右侧。

“报告!”被点名到自己,祁覆想也不想就大喊了句报告。

“说!”

“不满意!”不知祁覆是真不满意还是为了敷衍罗以歌,反正他的不满意三个字异常的响亮坚定。

祁覆喊完后,罗以歌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扫向西野桐。

接受到罗以歌直­射­过来的目光,西野桐身躯挺的更挺了:“报告!不满意!”

西野桐完了后是余北,听着余北也扯开嗓子嘹亮的吼着不满意。顾林很无奈,她本还在犹豫要不她就说满意来着?

但现在,前面三个都已经毫不犹豫的吼着不满意了,她要是另类的话,不知道罗以歌会不会劈她。就算不劈,但想着罗以歌爱记仇的­性­子,顾林还是毫不犹豫的吼着不满意。

要是整天被罗以歌惦记着这件事给她小鞋穿,那可就不划算了,谁知道罗以歌当他们的教官会当到什么时候,顾林可不想一整个军旅生涯都被穿小鞋。

毫无意外的,在罗以歌的­淫­威压迫下,他们七个小虾米就算心里有多怨念,也都乖乖的垂了下脑袋。

似是满意他们的回答,罗以歌在时朵朵回答完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嗓音不咸不淡的问道:“都不满意是吧?”

“报告!是!”

...

( 跟在罗以歌手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就算罗以歌的语气多漫不经心,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既然都不满意,那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做比较好?”看似很好商量的,罗以歌深邃的眸光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们。

“……”

其实危慕裳他们都知道罗以歌想让他们说什么,但,刚被这些装备折磨完就让他们说出来,未免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这个时候,顾林突然就埋怨起自己来,她­干­嘛要为了方便而跟危慕裳来到这个军区当兵呢。

早知道会遇到罗以歌,早知道罗以歌对待下属这么变态,顾林是死活也不会来这个军区当兵的,这也太折磨人了。

好歹让他们喘口气不是,这么强压着算是怎么回事,心理素质不要太强吧。

“嗯?”见他们都非常有默契的沉默不说话,罗以歌轻嗯一声,深邃的眸光漫不经心的一一看过他们。

被罗以歌漫不经心的目光一一扫着,被他视线扫­射­到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背脊一寒,冒出层层细密的冷汗。

“一直考!考到满意为止!”早死早超生,为了自己能早日投胎,危慕裳黑瞳定定的注视罗以歌,大声又坚定的吼道。

罗以歌不就是想要他们自己亲口说出这句么,反正早晚都得说,危慕裳便早一点成全罗以歌。

听着危慕裳的话,其他人心头一凛,考到满意为止,这个满意肯定是按罗以歌的标准来算,他们都不知道罗以歌的标准是什么,如果……

危慕裳说完后,其他人都沉默,听到危慕裳的回答,罗以歌什么也没回答,只拿一双深邃的眸缓缓扫视着其他人。

……

早知道垂死挣扎是没有用的,但他们还是垂死挣扎了一番后,才认命的重复着危慕裳的话。

“一直考!考到满意为止!”

响亮又坚定的嗓音掩饰着他们心里的悲凉,为什么他们的教官要是罗以歌,换个班长多好啊!

听到他们垂死挣扎后的呐喊,罗以歌眉毛也没动一下,看着思索一番,最后有些勉强的说着:“作为你们的教官,我很高兴你们都这么有上进心。”

罗以歌先是一本正经假仁假义的肯定着他们,随后才袒露出他的真实面目:“既然你们都这么要求了,我便成全你们,让你们考,考到满意为止!”

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在罗以歌肯定的语气中,他们还是微微不甘心起来,心里都在呐喊着,为什么啊,他们明明就考过了不是么。

危慕裳以为罗以歌会让他们一整天都在考,考到知道她满意为止,却原来不是。

在吃过午饭之后,罗以歌给了半个钟时间让他们整理整理个人卫生。

澡堂,中午的澡堂异常的清净,此时却有几个浴间在哗啦哗啦的流着水。

“危慕裳,罗队怎么这么好这时间就让我们休息啊?”淳于蝴蝶不解,前几天像这个时间,他们吃完饭可都又投入到艰苦的训练中去了。

“这不是休息,这应该是上刑场前的最后晚餐。”使劲凑着前几日随便清洗的身体,危慕裳恨不得把自己的皮剥下来一样。

他们都考完了,罗以歌现在这幅模样,让危慕裳想起了几日前一号跟他们说得关禁闭。

这禁闭是逃不了的,现在的这反常情况,很有可能就是关禁闭前的预兆。

关禁闭是不能与外界接触的,禁闭室里更不可能有给你消遣的东西,进去了更是连澡都没得洗。

虽然有的连队在关犯错的战士十五天禁闭时,会在第七天放他们出来整理一下个人卫生,然后再接着关进去。

但危慕裳觉得,即使他们要关十五天,一号跟罗以歌也不太可能会在第七天放他们出来快活一下。

现在不搓­干­净一点,谁知道十五天之后放出来,他们身上会不会多一层猪油。

“刑场?最后的晚餐!”淳于蝴蝶迷茫一瞬后瞬间睁大了双眼,她……她们做错什么了么?为什么要上刑场?

在古代,一讲到刑场人们脑中自然会浮现出杀头的字眼,在现在,一说刑场,人们脑中浮现的是枪毙的字眼,虽然手法不一样,但毫无疑问的都是失去­性­命的象征。

淳于蝴蝶一听到刑场立马就不淡定了,未着寸缕,满头泡沫的她瞬间就从浴室的水龙头下钻了出来,快速的打开浴室门,转瞬间便趴在了危慕裳的浴室门上。

“危……危慕裳,我们做错什么了?罗队他们为什么要让我们上刑场?”淳于蝴蝶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为什么要上刑场,她还不想死啊。

听着瞬间在门口响起的焦急声音,危慕裳惊得立马回头看去,只见淳于蝴蝶满头满脸的白­色­泡面,­祼­着肩膀趴在她浴室门上,正拿着一双焦急又惊慌的美眸看着她。

见淳于蝴蝶这番模样,危慕裳没好气的吼道:“tm的淳于蝴蝶你神经啊!你脑袋能不能别这么容易短路!”

她只不过是用刑场来形容一下,她们等一下要关进去的禁闭室而已,淳于蝴蝶有必要这么白,这样就神经兮兮的跑来质问她么。

危慕裳真不知道淳于蝴蝶是怎么在豪门家族,勾心斗角的生活里长大的,拥有这么单蠢的脑细胞,她到底是怎么活到二十多岁的。

“?”淳于蝴蝶依然睁着一双美眸瞪着危慕裳,洗发水的泡面汇成泡沫水流流向她妖媚的脸,那双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我很迷茫。

见淳于蝴蝶再次露出这么白的神­色­,危慕裳径自洗着澡不再理会她。

盯着危慕裳搓背揉胸半响,淳于蝴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危慕裳说得是什么意思。

明白过来后淳于蝴蝶就更不淡定,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千万遍,她怎么就这么冲动一下就冲到了危慕裳面前,也不知道危慕裳在心里怎么鄙视她的。

淳于蝴蝶在懊恼着,反省着,眼睛却没离开过危慕裳背对着她的赤条条身影,又盯着危慕裳半响,淳于蝴蝶在离开前,对着危慕裳的背影幽幽的说着:“危慕裳,你身材真好。”

淳于蝴蝶一边感叹一边瞄了眼自己的胸,她觉得她d罩杯的胸太过雄伟了,在训练时有时都是个障碍,比如匍匐前进什么的,她就算再怎么匍匐也没有飞机场匍匐的低。

听到淳于蝴蝶突然幽幽的说自己身材好,危慕裳不解的回头看去,看着淳于蝴蝶往回走却垂着头的沮丧侧脸,危慕裳撇了撇嘴。

淳于蝴蝶有什么好羡慕她的,她以为d罩杯是谁想要都能要得来的么。

半个小时后,危慕裳他们七人衣着整洁,以一副我是战士,随时准备为国家牺牲自己的坚定面容,出现在了罗以歌的面前。

“立正!”

“稍息!”

中午的太阳正火辣辣的照­射­在他们头顶,训练场上依然有战士在不停的倒车左右横行,天上依然飞着各种飞机。

训练场前的空 ...

(地上,危慕裳等七人跟罗以歌正站在那里,旁边就有一棵大树,可罗以歌从不允许他们站到树荫下去。

见他们荣光焕发般­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模样,罗以歌来回渡步的看着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吧?”

罗以歌说完也不给他们回答的机会,径自说着:“命令是你们一号下的,这会儿别问我他在哪儿,因为我也不知道。”

罗以歌异常鄙视一号,每次出了什么事,下命令的是一号,执行的却是他这个二号。

一号要是真怕不被战士们待见,他有本事就别下命令,可他偏偏要下,每次下完命令却又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起来。

好人一号做,坏人却要他罗以歌来做。有时候罗以歌真想跟一号好好­干­一架,以泄他心头之恨。

罗以歌一脸郁碎的领着危慕裳七人在基地里绕着圈,绕来绕去最后在基地的偏僻一角停了下来。

危慕裳张望了一眼,这处地段一号以往不准他们前来,在靠近这片地段的四周也有警卫在把守着。

此时他们站在一座两层楼高的房屋前,每层楼有五个房间门,房门大开,房前却没看到一扇窗户,一眼看去,有得也仅是一扇门而已。

面对房屋的右侧有一座大山,山前有一扇封闭的大铁门,看这情形,大山里面应该是被挖空了,用以存放军用物资的。

大山门前有名战士军姿笔挺的站着,看样子应该是守护这座大山及这座两层小房屋的岗位了。

“二号!”本站在大山前的战士见罗以歌前来,跑上前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

危慕裳发现,他们基地里的称呼不像在连队时,见着军衔比自己高的都要喊着‘首长好。’

他们基地里的战士,不管老战士还是新战士,见着一号二号三号从来都是直接叫号的,连称呼后面的好字都省去了。

罗以歌军姿标准的回了个礼,然后看着那名站岗战士道:“今天你值班是吧,看到这七个人了么,他们要关十五天的禁闭,你得看好了。”

一见罗以歌在这么近的距离跟自己说着话,值班战士激动的双眼隐隐泛着光。在听到罗以歌说有人要关禁闭时,值班战士愣了一愣,随后看向笔直站立在一旁的危慕裳七人。

基地里很少有被关禁闭的战士,那两层禁闭房就跟个摆设一样。

值班战士没想到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还有男有女。

“二号,他们七个全都关进去?关十五天?”几天前基地发生的斗殴事件,值班战士是有所耳闻的,到哪几天过去了基地除了少了个人,就跟没事人一样,他还以为一号不准备处罚这件事的当事人了。

值班战士何曾想到,几天后就被他撞到这几人要关禁闭,虽然值班战士不认识危慕裳他们,但最近的基地除了前几晚的斗殴事件就没其他的了。

看到罗以歌领着他们前来,还说要关禁闭,值班战士自然想到他们就是参与斗殴的那群人。

“嗯,怎么,你有意见?”见值班战士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睛,罗以歌瞥他一眼,轻声反问着。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听着罗以歌这意味不明的反问话语,值班战士连忙罢手否定道。

他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绝对没有质疑二号的意思!

罗以歌重新转向危慕裳他们,指着禁闭房道:“看到了么,一人一间,自己选。”

危慕裳等人看了眼罗以歌,随后将视线转向禁闭房。

从外面看他们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每个房间都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也没有一样。

“我们真的要进去么?”淳于蝴蝶看看禁闭房又看看右侧的危慕裳,弱弱的再次确认了一句。

看着这空落落的禁闭房,淳于蝴蝶突然就有些胆怯了,进去了可就得十五天才能出来。这十五天她一个人该怎么熬过去啊。

“你觉得呢?”淡淡的瞥淳于蝴蝶一眼,危慕裳侧头看着罗以歌道。

这都到这份上了,她不认为罗以歌还会仁慈的放过他们。

“……”淳于蝴蝶看着罗以歌硬朗的侧脸没说话,她也知道结果不可能改变,但她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总觉得还有一丝希望一样。

余北看着前面的禁闭房扯了扯身旁的西野桐,小声的说着:“野哥,一个人在里面该怎么过啊?是不是会很寂寞?”

余北是一个朋友挺多的人,他很少情况下会自己独处,现在一下子要他独处半个月,他还真想不出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可以睡觉,在里面除了睡觉你也­干­不了什么,寂寞是肯定的。半个月很快的,忍忍也就过去了。”

西野桐好像很有经验般,温润一笑后,轻声给余北开导着。

余北仔细想了下西野桐的话,觉得还真对,进去了貌似除了睡觉估计就是发呆了。

“野哥,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懂的感觉?”每次余北有什么问题问西野桐,西野桐都能给他一个满意答复,在余北看来,西野桐就活生生一个百科大全。

没有他不懂的,只有你不知道的。

西野桐好笑的一笑,轻笑着回答余北:“那是因为我不懂的你都恰巧没问。”

四周一片沉默,大家都看看禁闭房又看看其他人,没人说话也没人挪动脚步移向禁闭房。

“还磨蹭什么?早进去早出来。”罗以歌见他们都犹犹豫豫、一点也不爽快的样子,不由得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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