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越爱越堕落 >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秦繁:不要离开,不要选择,就我好吗?

苏诺:我……不知道……

自己找来的容身之处

自己找来的容身之处

自己找来的容身之处 正文 自己找来的容身之处

但其实,她自己没有找到所谓的“容身之处”,她的“容身之处”却已经找到了她。

她很迷惘的握着电话不知道应该打给谁的时候,却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一把抱在一怀冷风的怀抱里。

“……混蛋……终于,找到你了!”

她愣了好一会,才晓得微微转过头来,看着那毛茸茸的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长长出了口气。

“啊……我,回来了……”

她这,算是回来了么?

等想通这一点的时候,脚下却忽然软的怎么也站不住,更别说背上还承受着一个人的重量,缓缓的,就滑到了光滑的地板上!

就算这个样子,楮倍遥也没有松开手,任着自己和她一起滑到地上去,也把人搂得紧紧的,

“混蛋!你终于,回来了……不要害怕!”

没见到她的时候想出一万句要骂她的话,但是到现在,也只能说出一句“不要害怕”来。

楮倍遥,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被这个女人耍的这么惨,你敢不敢对她再凶一点?敢不敢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他也是有脾气的?!你敢不敢不要看她的眼泪、不要理她的颤抖,把人抓起来打ρi股?!

可是,就让他没有出息好了,因为一见到这个人,你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回到了自己的胸膛里,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美好,让他再也想不起别的事情!

“……不要害怕,没事了,我在,没事了,再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她得到了承诺,像是回到了最安心的所在,微微的点点头,放任自己在那个坚定的怀抱里发抖——她真的,很害怕!

“苏诺!”

正在气氛好的时候(对于楮倍遥来说),一个焦急的声音也出现在不远的地方,秦大明星衬衫都已经跑到扣子散开好几个,风衣也已经挂到了胳膊肘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沿着额头不要钱一样往下滚,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的冲了过来——他也有自己的眼线在飞机场,飞机一降落他就得到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这个女人!居然还能好好的回来!真是奇迹!

什么样的奇迹都能出现在她身上!他一度还以为她已经沉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

无数恐怖的想象让他半个月直接瘦了十斤,都有些脱形了,他不只一次想过这次她要是能平安回来,就直接把人按在那里打一顿再说!

他发誓,这次再也不会手软了!发誓!

但是,他一看到那仓皇仰起来的脸上挂着的泪珠,早把那个见鬼的发誓丢到银河之外,单膝跪在她面前,焦急的捧着她的脸仔细检查起来,

“怎么了?受伤了是不是?”

她摇摇头,想说自己什么事情也没有,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却控制不住使劲往下掉,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看到他们的时候会激动成这个样子,连话也说出来。

秦繁紧张的用手去接她的眼泪,想拿衣服擦一下,又担心磨到她的脸,最后­干­脆凑上去把她的眼泪都吻­干­了。

“喂,老子还没死呢……”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居然感当着老子的面打情骂俏的,当他是死人啊?!

他虽然可以理解秦繁激动的心情,但是他还一下都没有碰到呢!

“你大可以放手了。”哼,装什么受害人,抱着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豆腐了!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说什么“同盟”,找到她也不给自己打电话,早就知道这个人不可靠,要不是自己也派了眼线,人都给他掳上走了不是!

“呵呵……”就在两个人开始准备“算帐”的时候,怀里却有低低的笑声飞了出来,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盯着她,却发现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哭了,而是看着他们笑了起来,

“对、对不起,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好、好……”

最后没人知道她要说“好”什么——因为人已经晕过去了!

两个人吓得立刻休战,直接将人送到医院。

医生给出的诊断是神经过度紧张导致的暂时­性­休克,不需要过分紧张的要拆医院的架势,不是说笑,是真的没什么,连营养不良都没有,有点睡眠不足是真的,真的只是睡眠不足,别的什么都没有,什么侵害痕迹都没有……

医生终于再三发誓的将二位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大神都安稳下来,赶紧使住最强功力,走为上了。

两个看人看安静在那里睡着的人,颓丧的倒在椅子上,一人被她抓着一只手不能动弹,就算再看不惯对面的人,也就忍了。

真的没有瘦一点,只是黑眼圈已经很深了,看来一直没有休息好是真的。

不过那个夏侯狩冬,为什么一定要绑架她呢?

绑架走了,为什么又要毫发无损的送回来?

这一切,不是太吊诡了吗?简直就是悖论啊!

唯一的可能,就是夏侯狩冬并不是为了针对他们才动手的,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才动手的……

这不是更糟糕吗?!

苏诺,你究竟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两个人对视一下,同时发现了对方眼里的­阴­骘,里面还清楚的映出了自己的凶狠样子,都彼此一愣,然后匆匆低下了头。

苏诺,在认识你以前,我是一个这样的人吗?

为什么会变的,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苏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魔力?我为什么,就不能逃离呢?

有的时候,恨你,恨到想让你就这么消失算了!

这样世界上也不会再有一个人能让自己这么担心受怕、痛苦挣扎了,那个时候,我就还可以做我自己了。

但是,我也没有法子去想象,你不存在的那个世界,对我来说,又是何等的残缺。

我是何等骄傲的人,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为什么会要和别的男人来分享你?!

你的手,抓着我,还抓着他,说明你的生命里,已经不可能没有他了。

为什么,我不能是唯一?

你为什么会要出现?为什么会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为什么要拯救了我,又放手?

究竟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还是,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深险在其中的人,没有谁是赢家,谁都只是一个失败者,在爱情这和暴君面前,你还奢望什么尊严吗?

他和他和她,三个人伤痕累累,狼狈不堪,一边深爱一变绝望,挣扎在一条没有未来的路上。

这是没有人能登上的堡垒,看见光辉摧残的同时,更能看见岸边累累尸骨。

爱情,就是战争,而且,没有谁能真正赢。

唯一能赢的,只有爱情本身。

所有的人,只不过越爱越堕落。

两个人无言又对视一眼,总算认命,不再挣扎。

不爱,手放开,如果爱,就深爱。

既然已经对方成了她不能割舍的一部分,那么,他们暂时先忍耐了,虽然……从来也没有这么不甘心过。

想想,都觉得可笑。

苏诺,你凭什么?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和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纠缠上?

你说“你不配恋上好人”,可是,难道你就是个好人了吗?我还不是一样,爱上了这样的你!

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两只手都被包裹在温暖里,侧侧头,就看到了两边睡着的人,似乎很疲倦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波涛里挣扎翻滚了这么些日子,现在回归安定,只觉得一切飘渺的不真实,整个人觉得就和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一样。

但是,她现在看着眼前的一切,却不知道梦境的边界究竟在什么地方?

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他们的骄傲受伤,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这两个人,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远远丢开这一切重新开始的准备了(假身份证和2000的启动资金)!

为什么到了最后,这两个人还是会同时出现呢?

她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很长、很深的一声。

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命运开的玩笑?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座已经风化的城堡,上面满是裂痕,轻轻一碰就会化成碎末。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谁可以相信,或者,还有什么可以去相信的了。

因为就连她自己,也已经不再是真实的存在。

那个和自己有着相同名字的女人已经在自己的人生里投下一道­阴­影,自己总是努力忽视,也不可能当她不存在了。

这些天,她一直在离谜团最近的中心徘徊,却没有真正的接近过,对于自己的身世,她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很想知道,但是当你周围每一个人都想知道的时候,你会误以为自己也非常想知道。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真的弄清楚自己是谁了。

她在害怕,很害怕……

两个人似乎非常的累了,她悄悄的抽回自己的手下了床离开也没有将他们惊醒。

再次下的挑战书

再次下的挑战书

再次下的挑战书 正文 再次下的挑战书

一出门就见文员打扮的人在门外看电脑,一见她出来立刻站了起来,“苏小姐醒了么?请问有什么需要么?”

“呃,我想去……方便一下。”她随口给自己便了个谎话,同时将手指竖在了­唇­边,“他们睡着了,不要打搅他们,我马上回来。”

那个人见状立刻不再说话,小心的点点头,给她指了一下卫生间的位置。

她按照那个方向走到了中央楼梯那里,却没有去卫生间,而是顺着走到了楼上,然后从安全楼梯直接上了楼顶。

夜风吹着有些凉,但是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情形了。

看着不远的地方都市热闹的街灯轮廓,她才有了真实的感觉——自己是真实的,踩到了地上。

安全了。

这样的体味让她不由得靠着栏杆坐了下来。

上面有零星几张洗出来的床单和衣服什么的,在夜风里像是休憩的蝴蝶,偶尔扑扇一下翅膀。

胸口像有一团乱麻堵塞着呼吸,怎么也出不顺,最好有什么能将这一切都烧个­干­净才好!

也算巧,一伸手摸到谁落下的烟盒和火柴。

自己从来没有抽过烟——

但是为什么,这点烟的姿势熟悉的自己都觉得害怕?

似乎曾经,非常熟悉的动作,无数过夜里,她似乎也曾经在什么地方,看着头顶明亮的月光,点上一支烟的?

这个时候的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被迫很久不能抽烟的老烟枪,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雾都吞了进去,让这尼古丁来抚慰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绪。

那烟还没有来得及成形,就被夜风吹乱,没了形状。

人的一生,感觉有点像是这烟,没有来得及成形,就被命运吹乱了,什么呀心啊、**啊、算计啊,不过就是这样罢了。

真是不知道大家都在算计什么!

可是有的时候,也会不甘心,就这么散去什么的。

所以才会挣扎。

所以,才会算计吧……

其实她一醒来楮倍遥和秦繁就已经感觉到了,只是一时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面对她,所以才会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装睡罢了——反正整个医院都安排好了人,她就算是孙悟空也不可能毫无痕迹的消失!

一直到她离开,两个人才坐了起来,却什么也没有说,悄悄的跟了上去。

也就看到了,她那怪异的一幕。

“我从来都不知道她会抽烟。”楮倍遥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这个姿势也太特么的熟练了,妖的不像样子!怎么会那么沧桑!

“别说你了,我都不知道……”秦繁也喃喃着,傻了。

从他们认识苏诺的第一天起,谁都没有看出她有抽烟的痕迹!

那么,眼前这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越过头到几乎要消失一样的目光又是谁的?

似乎在那一瞬间,他们看到的,都不是苏诺,而是,另外一个,和她非常像的人罢了。

但是那个人,又不是他们熟悉的苏诺。

那究竟是谁?

总觉得这一次她回来,稍微的,有些不同了。

依旧沉默,但是却不羞怯,而是­阴­郁、消极的沉默。

这样的变化,为了什么?

苏诺,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楮倍遥低骂了一声,抬腿就迈了出去——他可不是能沉住气观察的类型!

“啧……”秦繁虽然不很赞同他的莽撞,但是也没有很阻止——毕竟,这样的苏诺太奇怪。

他才不要坐视苏诺变得越来越奇怪,越来越陌生!

“苏诺,这么冷,你吹什么风?”楮倍遥深呼吸了一下,尽量装着自然一点走到了她面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她裹上,皱起了眉头,

“你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啊……哦,”她呆呆的看了眼前的楮倍遥一眼,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烟,然后猛得就咳嗽起来!

她怎么会手里捏着烟啊?!好呛!

现在的她,又是苏诺了!

一切就在这短短一句话的变化里,速度块的,让人抓不住,却也真实的太过自然,像是一个什么按钮被按了下去,然后,苏诺就又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苏诺了。

哈,真是……见鬼了!

秦繁走过去把烟捏走了,然后把人抱起来,“这么冷,回去吧。”

等回到病房里自然又是一气检查折腾了半天,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了,医生也就松了口气走了——这两位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大神,惹不起的样子,医院里到处都是人家的人不说,他们院长还一直头顶着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压力!

医生护士一走,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三个,彼此面面相觑,一肚子的话压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问。

苏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难得自己想开了口:“那个,可不可以拜托你们一件事情?”

两个人都是一愣——这未免太难得了,“你说。”

怎么说,也要听听她想要什么才是!

“什么都不要问,好吗?”

之前她肯主动开口已经让人吃惊,接下来她的话更是让人吃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个,真的是那个腼腆的苏诺会说的话吗?

虽然绵软软的,但是,却有着难以置信的气势,让人无法反对,只能点头。

她微微松了口气,挂上一个浅浅的笑:“……谢谢。”

“不要着急说谢谢,”不过楮倍遥可不是什么简单就可以打发的人。“我可以答应,不过是暂时的,你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也不和我们联系,这让人很担心,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不方便说,可以,但是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你知道吗??

她直直的看了楮倍遥一会,最后重重的点了下头。

秦繁眉头皱了好一会,“我不需要你回答什么问题,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我只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和夏侯狩冬有关系?”

其实,就算她说不是,他也已经认定,这事和那个混蛋脱不了­干­系!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她居然很快就点了点头,“别的,什么都不问了是吗?”

“……是的,暂时不问,毕竟,这事不可能就这么过去,毕竟……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知道吗?”

她一定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

她又点了点头,很沉重。

既然已经达成协议,那么一时倒也没有话好说了,三个人沉默了一会,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既然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住在这里也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明天就可以了。”医生是这么说的。

“可能你不愿意,不过,在一切都安排好之前,最好先在多住一天,我也安排一下。”楮倍遥迟疑了一下,但是很坚定。

“恩,不过我觉得这次,还是让我来找一个地方吧,我知道一个地方保安还是很严密的。”繁接过了话,看看楮倍遥,

“你也有很多不防方便吧?我毕竟有自己的路子可以不惊动别人。”

“好吧。”毕竟身为明星,总是知道什么地方足够清净可以躲避那些多余的目光——他们的生活就是由这一部分组成的,不是吗?

“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去。”他说着就起身去抓西服。

她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现在就走吗?”

“这个时间比较避人耳目,咱们明天也这个时间走就好了。”他伸手拍拍她的头,冲着楮倍遥点点头,走了。

“我去送你一下,否则你出不去的。”楮倍遥也站了起来,跟着他走了出去。

“有什么话,说吧。”秦繁知道那都是借口,也就走到楼梯口那里停了下来。

“我不会放弃的。”楮倍遥突然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却也是他心里最真实的写照。

“我知道。”这个,一点也不难猜。

秦繁这个反应,倒也不是让他很以外,于是楮倍遥点点头,也没了话。

“我也有话要说。”秦繁也开了口。

“说。”

“不管之前你是怎么说的怎么做的,从现在起,我要保证她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你知道吗?”

这话,秦繁是笑着说的,但是这语气里,怎么也透着一股子狠劲。

楮倍遥冷笑一声,难道他是吓大的?

他伸手狠狠戳戳了几下秦繁的胸口:“你才是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别说了就跟放屁一样,照样让她丢了!”

秦繁冷冷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她还有那样的机会吗?”

“……你说的地方难道是?”楮倍遥的眉头挑了一下,怎么也觉得特么的心惊­肉­跳!

“啊,自然是不能让人随便进去的地方。”比如说,周越仁的产业周围,那是里外九层的严密警戒别墅区!一般人绝对没有随便靠近的可能!

恩,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还有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方便——可以同时加强一下自己这边和周越仁的联系,最好能直接跳过楮什飞!

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以后,就请多指教了。”而这个想法,也不是他楮倍遥才有的。

你是我的光

你是我的光

你是我的光 正文 你是我的光

要想对抗夏侯狩冬,可不是单单凭借周越仁的力量就够了,要想彻底将这个隐患消灭掉,需要更强大的、更光明正大的力量,如比……

“所以,算是暂时先合作?”

“合作。”

目前他们的敌人,不是眼前这个人!

楮倍遥回去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下,正背对着自己——或者说,特意背对着自己。

他叹了口气,关上门,什么也不说,只是坐在那里,好久不说一句话,她只觉得背后视线在烧,几乎把自己烧出两个洞来!

但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个说要结束一切的人,只好心慌的抓着被子不放,却连呼吸也调整不过来——这个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你没睡着是吧?”

他这一声吓得她整个人都是一震,不知道应该坐起来还是继续装睡。

“你先听我说好不好?”迟疑了一下,楮倍遥决定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老这么悬着根本就没个完,

“我很嫉妒。”

哈?嫉妒?嫉妒什么?

“我嫉妒人身边的任何一人,你对每个人都很好,我有的时候在想,你对任何都那么好,那么碰到的即使不是我,也一定会很温柔的,

每次一想到自己完全不是最特别的存在,那个感觉……你能明白吗?”

自己只不过是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出现了一下而已,根本不是对的那个人!

这个念头就像是毒蛇一样撕咬着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得安宁。

“……我很多次都在想,如果从来没有遇见你,我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走下来,现在可能老头子已经放弃我了,或者,我早早就不上学了,随便去个什么地方打工去了。”

这是他的完美计划,只是为了对抗。

“老头子……也算是高­干­了,不黑不白的混到如今的位置上,缺德事做太多了,除了我,连个子嗣都没有,我虽然是上不得太面的野种……”

她忽然一掀被子坐了起来,怒瞪了他一眼:“不许胡说!”

是了,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自己的事情可以先不管不顾,也要先将自己重要的人保护到了,也许,只是小猫挥了下爪子,一点威胁也没有,甚至觉得好笑……

可是,却能让他得到救赎。

他抓住那只温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笑了,“你可真是愚蠢。”

“什么?”她愣住了。

“你和那个女人一样,总是无条件的相信别人心地善良,从来也不想想这个人值得不值得相信。

呐,我说,你真的,认识我吗?”

“楮倍遥?”为什么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要是当初告诉你我是别人的?”

“呃……为什么?”有必要骗她什么吗?

你看,连一点机心都没有的存在,叫他怎么放心得下!

“我曾经有段时间痛恨自己的存在,也恨那个女人是个傻瓜,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对别人好,简直就是笨蛋,活该被害死!爱情什么的,都是害死人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只有暂时利益。”

那个时候,自己真的是好­阴­暗啊!

“对啊,遇到你之前,我是这么想的,我总觉得,碰到你这个傻瓜,应该让你吃点苦头、受点教训,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的。

可是……我却被你慢慢侵蚀,我倒变了。”

呐,苏诺,我一开始总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大笨蛋,什么都不愿意相信的,我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

可是,我居然碰到一个连我都肯信的人!

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忍心骗这么一个人,我很想告诉她我的一切,可是我又很害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个人要是因为这样讨厌我了怎么办?不理我了怎么办?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人最特别的啊!

可是,要是想不让她讨厌,唯一的办法似乎就是继续欺骗她,让她以为我就是那样的一个我,这样她就会继续和我在一起了。

她也真的什么都没有想,乖乖的照顾那个伪装过的我,关心我。

可是我真的很难受,我不知道究竟要怎么能维持这个危险的平衡不崩溃,我每天每天都过的很辛苦。

然后我有一天想到,为什么我要怎么辛苦?其实只要我一走了之就没有事情了不是吗?

所以我就自以为天才的走开了,把那个人一个人丢下,不管了。

啊,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才是被依赖的那一个,走了就好了。

但是我好傻啊,真的,我居然不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了。

相信这东西实在是太美好了,简直就和毒药一样,一但沾过一点,就再也离不开。

我已经中毒,全身上下都在渴望那个人,我一再告诉自己,就这么放手最好,可是却没法子,最后只能回去,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那个人,就是我的毒。

可是,回去的我又不甘心,很不甘心,于是再离开。

最后却只能再回去。

我觉得自己原来也有一天相信,自己是爱上某个人了,否则怎么会根本放不下?

听到她的一点消息都能让我神经紧张的断掉!我离开,试着和别的女人交往,我总相信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有一个人是只属于自己一个的人,而那个人,也一定是相信这个连我都不肯相信的我的,也会,像那个人一样掏心掏肺的对我好。

可是我太幼稚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人?自己能碰到一个,就已经是绝品了!

所以我又回去了。

可以那个人,没有等我,她已经是别的人的人了。

我被丢下了,是我自己选择被丢下的。

我没了回去的地方,只能选择把自己放逐到老头子的手里,想着或者那样也不错,至少什么也不需要想了。

可是为什么,你又出事了?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脏都快爆炸了?!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有感觉了,怎么就你能挑衅啊?我觉得怎么对上你,我以为的那些以为都特么的是个P啊?!

你啊!能不能别一副要把自己缩回去的样子啊?你能不能别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最受伤啊?!

我的人生,都因为你改变了啊!

你怎么,就是不肯接受我呢?我究竟什么地方做的不够,你告诉我,我改行不行?

别再……躲着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静静的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几乎要爆炸的人,握紧了拳头,一把推开他!

楮倍遥对她没什么防备,要不是椅子背拦着,整个人就翻到地上去了!

他呆呆的看着跪在床上,冷冷看着自己的人,心像被丢进冰箱里一样,“哈……我也,想到了,也是,我做了那么多,没道理你还……唔?”

一双微微颤抖的­唇­忽然撞了上来,眼前一下就盖上了一片­阴­影!

这是……

他难以置信的感受着*上的青涩又粗鲁的吻,半天都动不了一下!

这是……

“……不许你……胡说楮倍遥的坏话!”她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在我心里,楮倍遥是……一个好孩子,虽然人*了点,霸道了点,但是……是个好人。

有他在,我才能继续活着的。

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曾经想过……自杀的,这、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想要的……

太遥远了,那个人离我太远了,我再也够不到了,那样的感觉……你,又知道什么?

我第一次认真喜欢的人,要隔着数字信号才能够得到,那……是绝望啊……”

她眼神悲切,楮倍遥这才知道那个时候显得迷惘的,不只是麻木,而是彻底的绝望!

“……可是,有个人啊,硬是把我拉出那个绝望了啊!

我一开始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有别的光进来?像是萤火虫一样。

但是,我的世界全是黑­色­的啊!那个光……我不能放手啊!”

她抓着他的领子就哭了起来,“真的,好亮啊……楮倍遥。你知不知道,是你先救了我啊……所以……所以我不信你……我还能信什么?”

虽然是不确定的,甚至有段时间还一度熄灭,但是,那也足够让她转移注意力了啊!她的世界重新开始运转,她有能看到别的东西了啊!

就是那样的光,那样的存在啊!

楮倍遥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一瞬间点燃了!

他一把掐住抓着自己领子哭的人的腰,几乎将人掼在床上!

她还没来得及叫一声“痛”,他就一个“猛虎扑食”压了下来,将她下意识要推自己的手凶狠的*头顶上,然后一低头,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把你的话,再说一次!”

“什、什么?”她的眼泪都给吓回去了,一时全乱了,让她说,说什么?

“说,我是你的光!”她要是不再说一次,自己可能真的会咬断她的喉咙!

“可是……你真的就是……我的光啊……”

只是想找到自己和世界的联系

只是想找到自己和世界的联系

只是想找到自己和世界的联系 正文 只是想找到自己和世界的联系

说话的震动通过牙齿传了过来,一直震颤到心脏里!

他在这一刻,终于觉得自己的人生,这么多年里,有一件事情值得欣喜若狂了!

她说,自己是她的光,拯救了她!

“疼……”喉咙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轻呼一声——这个人,是要咬死自己吗?

“苏诺,我是不是就这么把你吃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把你融化进我的骨血里,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了?

这样的念头一起,简直无法控制!

一份完整属于自己的感情,一个永远不会离开的恋人……

楮倍遥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阴­暗到危险地步的人,虽然自己也心狠手辣的,但是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身手去杀一个人。

但是他现在却开始有些了解那些高度危险的罪犯在想什么了——有的时候,这些黑暗的念头简直有着致命的诱惑!

“楮倍……遥!”

尖锐的叫声从她的喉咙里冲了出来,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觉得一声尖叫有多动听。

可是这么一来,这一声简直就点燃自己的引信一样!

他也不知道,或许又是知道的,两个人彼此撕扯着对方的衣服,逮住一切可以下口的地方下口就咬,有的时候都能闻得到血的味道!

从来也没有发过火、甚至连说话也很小声的苏诺也不知道怎么了,指甲都扣进了他的肩膀里,抓着他的头发不肯送手,还死死咬着他的肩膀不放!

“我、我好……害怕……好可怕……我不要变成那个样子……不要……”她不知道颠三倒四的在说什么,只能听清楚“害怕”两个字。

楮倍遥回过神来,想起她这么些天在外面一个人挺着,心疼起来,轻轻抱着她,任她又抓又咬的,连个闷声都不出,还不停的哄她,

“我在,我在,以后,再也没有危险了,再也没有了……”

其实,楮倍遥啊,你说你是骗子,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其实,你还不错,至少知道自己不能相信。

我呢?我都不知道可以相信谁,

你说你有秘密,但是我却连能告诉你的秘密都没有,我以为的绝望,和现在的谜团比起来只不过是小菜。

可笑吗?这个世界上人人都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我却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

谁来告诉我,我和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关系?

自己是不是消失了,也没有人知道?

她最深的恐惧,就是因为那天梦见,自己消失了,却没有人发现,她再怎么喊叫,也没有人听,

因为那里压根就没有人!

梦醒之后,她正在那架该死的飞机上,飞向另外一个梦魇。

她记得自己看过一本书,里面说,“那是某人注定消失的地方。”

原来她正在渐渐消失,渐渐消失在那个谜团里。

真的自己,在哪里?苏诺,究竟是谁?

我,又是谁?

她知道自己从不完美,但是至少,还是自己,为什么会有人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为什么,她会不是自己呢?

那样的感觉,你又了解什么?

你又了解什么……

“……抱我……”她喃喃的企求,“我不要……消失……”

楮倍遥贯穿这个哭泣着求自己的人的时候,一点喜悦的感觉也没有,只是觉得心疼。

为什么你会那么哭?

究竟有什么事情在让你害怕?

我,不想消失。

谁能,记住我?就算我真的消失……

秦繁回来的时候,楮倍遥已经抱她去清理了,然后换了衣服,让她清清爽爽的去睡觉了,而他自己也刚把衬衣脱下来准备换。

肩膀上,好深的牙印,还有背上,暧昧位置的暧昧抓痕。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痕迹代表什么。

楮倍遥刻意光着膀子满世界的找新衬衣,直让自己身上的痕迹点染成秦繁眼里不可掩饰的痛苦,这才换上了自己的衬衣,

“找到地方了?”

“……恩。”顿了好一会,久到他以为秦繁会冲上来和自己打一架,秦繁才波澜不惊的点点头。

这个态度可真是让他挺出乎意料的——这只狐狸居然能忍下来?!

“我们……”

“我知道,”秦繁飞快的打断他的话,“她的话……恩。”

她的话……其实自己早就想到了,也做好心理准备了,短时间内,是不要指望她会有什么清楚的选择了。

“啊,这样也好。”楮倍遥也长长出了口气——这样也好,毕竟他目前还有棘手的事情要处理。

“准备走吧。”秦繁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丢给楮倍遥,自己弯腰将睡着的人轻轻抱了起来。

她微微睁开眼睛,“唔?”

“睡吧,不要管我。”他轻轻的在她耳朵边上交代一句。

“恩……”她真的又去睡着了。

这一幕,怎么也看得楮倍遥眼冒绿光——他娘的,为什么她就那么相信这个姓秦的?!什么时候自己才能……

一出来就有一辆白­色­的依维克停在门口,他们才上了车司机就开车走人。

3点的城市也睡着了,除了零星的车,基本也就没什么人了,车子一路开的稳稳的又轻快,车里没有人说话,而车窗户也全部拉上了窗帘。

楮倍遥知道这就是要前往周越仁的中心老巢了,自己也难免有些被弄得紧张起来。

他大概看了一下时间,车子已经开了快2个小时,按照这个速度,应该是开到近郊了。

果然,车子没一会就停了下来,他们出来的时候,面前就是一栋二层的小巧别墅——真是非常小巧,估计面积不会朝过150。

对,她有广场恐惧症,越小越好。

推门进去,里面已经收拾妥当了。

卧室里放着一张超级大床,能睡他个5个人都没问题,整个卧室都就剩一张床了——其实,谁也不放心她一个人睡,又不想让对方占便宜,最简单的方法就只有这个了,

所以楮倍遥也没有意见可提。

这么一折腾,谁也累了,将她安置好了,两个人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这么胡乱倒她边上,睡了。

她是被一阵熟悉的香气唤醒的——早餐,是秦繁的味道!

她一转头,却看见楮倍遥正在自己身边睡得迷糊,一只搭在自己腰上,头还放在自己肩膀上,一副压根不打算醒的架势。

这是……什么地方?

正奇怪呢,围着围裙的秦繁出来了,冲她笑笑,“饿了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然后抬起长腿,一脚踹在楮倍遥腰上,“几点了,给我起来!别装了……”

“切……”知道被拆穿了,他也就没什么好装的了,不过,这小子可真是脚下不留情——这见个疼啊!想踢断他的腰是不是?

­阴­险的狐狸!

“早!”他先抱过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的人大大的亲了一口,然后瞪了秦繁一眼,去浴室了。

“这……”

“我朋友的家里,先在这里住几天好不好?”已经解下围裙的秦繁穿的是休闲裤搭配棉白衬衣,家居得很,但是依旧气场十足,举手投足都优雅十足。

“恩……”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楮倍遥会在这里,不过也只好先这个样子了。

“那就起来吧,吃点东西,饿了没有?”他揉揉她翘起来的头发,也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恩……”什么话都给他说去了,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这个时候,已经洗漱完毕的楮倍遥出来了——他特意穿了一件V领的线衫,露出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他也不穿袜子,光脚两步迈过来,把自己丢到床上,伸手又揽住她的腰,把自己埋进床单里,

“啊啊,好长时间没休息了,这么睡的没时间可真是好啊!”

其实,他才没甩那些打过来的电话——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她来得更重要——虽然事情很多,老头子那头知道了多少他也不知道,总之老头子出奇的没说什么,睁只眼睛闭只眼睛的放了他个假。

“啧,脏死了……”秦繁比较看不惯楮倍遥,哼了一声。

她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去了浴室,等出来的时候,坐到餐着边上,看着小米粥都发了一会呆,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你们……都在啊?”

两个人齐齐丢给她一个“你才明白过来啊”的眼神,懒得再解释什么,低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那个……对不起……”这算算都回来5天了,她却连个话都没有,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什么对不起?”这次换他们奇怪了——好不好的,冒这么一句做什么。

“那个,我什么都没有说就……”

“苏诺,你只要说一件事情就好,你是被绑架的吗?”秦繁皱了下眉头。

计中计,越来越复杂

计中计,越来越复杂

计中计,越来越复杂 正文 计中计,越来越复杂

面对两个近乎期待的目光,她觉得这个台阶简直是天大的诱惑!

但是,依照她的个­性­,她还是乖乖的说了实话,“那个……不是……我是因为……”

“不需要说了。”楮倍遥出口打断了她,“约定就是约定。”

虽然她很可能都不记得那天说了些什么,但是,他们还记得,所以,不要说。

“……谢谢……”显然,她也没有忘记那天的话,明显松了口气。

吃过早餐以后,秦繁说带她去公园走走,于是楮倍遥也抓了件外套跟了出来——进了周越仁的地盘,没道理什么都不说。

这里整个别墅区基本就是周越仁开发出来的产业,也被他当做大本营来用,不是相当信任秦繁是不会让他用的。

也正因为这样,这里的保全设施是一流的,而且周越仁也喜欢享受,所以该有的设施全部都有,算是比较成熟的小区了。

只是这里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大家要不是在外面忙,就是在离这里不远的办公区忙,除了小曲的管理人员,他们还真没碰到什么人。

说是小花园,面积也不小,而且有一个不小的湖在,有两个人陪着慢慢散步,她也觉得放松了不少。

秦繁看她高兴,微微笑了一下,将自己一直拿着的一个盒子拿出来:“这里挺漂亮的,我们坐下吃点东西好不好?”

“野餐?有你的!”好吧,就算他再怎么看不惯这只狐狸,但是楮倍遥也不得不佩服秦繁的心细。

当下三个人就找了个向阳的地方坐了下来,慢慢的吃起来秦繁准备好的东西——简单的三明治、熏火腿、水果切片和保温杯里的热可可。

可能是觉得眼前的波光粼粼太宁静,或者是神经极度紧绷之后又放松了,她渐渐觉得有些困,打了个哈欠,倒在草地上,很快就睡着了。

秦繁将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然后冲着楮倍遥做了个手势。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了起来走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楮倍遥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在那里睡着的苏诺一眼,

“喂,放她一个人没事吗?”

“我已经拜托了一个朋友看着她,”秦繁深呼吸一下,“去见见周越仁,离这里不远,他等着呢。”

“……那边有消息了?”

“去了就知道了。”

他们没走了几步就到了一个凉亭,一身黑­色­缎子对襟夹衫的周越仁正在那里自己喝茶。

“周大哥。”保镖看到是秦繁,忙让他们进去了。

“哦,那个苏老师睡着了么?挺快的,我还以为要一阵子,自己都喝上茶了。”周越仁挥挥手让他们坐到自己对面,

“楮小公子,有阵子没见了。”

周越仁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很奇怪,楮倍遥也没显得有什么不适应,冲着他点点头,“是有阵子没见到周先生了。”

没见面罢了,电话可是没少打就是了。

周越仁笑笑,算是默认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们是这么认识的。”

因为一个女人,这怎么说也有点让他吃惊——他就说,这两个人怎么活动,圈子也不会在一起的,说是朋友的熟人,怎么也觉得是敷衍。

他也见过那个女人,却怎么也想到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能让两个算是青年才俊的男人这么着迷。

所以说人的缘分和命运这玩意,真是不好说啊!

“来,坐吧,我也尽量长话短说,”周越仁挥挥手把闲人都摒退了,将一段电话录音放了出来。

一开头就是一阵笑声,然后是很简短的几句话——

“火候马上就要到了。”

“说好的数目已经转进去了。”

以及,

“夏侯狩冬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夏侯狩冬?!两个人也不很吃惊会听到他的名字,但是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被控制起来了。

“你们觉得可靠吗?毕竟提前了一个月,时间有些仓促。”

计划是按照步骤进行的,每一步都完成了,一步一步的来,只是这时间比预计的提前。提前不奇怪,但是提前的太多了,实在是让人有些担心。

毕竟这个人有些奇怪,主动靠过来,还乐意赔本贴上钱来,事后却不计较什么报酬,让人觉得生疑。

毕竟,是关于他们最大的对手四季的,这种出内鬼的事情,不是馅饼就是陷阱,让人一点也大意不得。

这事怎么说起来还是和秦繁有点关系,毕竟四季的夏侯狩冬来在找过他,而现在又被控制起来,周越仁也完全没有隐瞒他的意思,而在另外一个方面,他为什么会乐意让楮倍遥也卷进来的原因。

这个小鬼,主动跟自己联系,大有要和自己联合,利用自己老子做踏板往上爬的意思,对于这样野心**的年轻人,周越仁还是不讨厌的,而且加上他和秦繁的这层特殊关系,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他和楮什飞的利益纽带还要更加牢靠一点,所以这次让他参和进来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这个小子这么久了,也已经发展了一批自己的圈子,新旧势力同时交手,很不错的选择。

而且,似乎这次这个女人住到这里来,多少和夏侯狩冬有点关系,这层关系放在这里,怎么也觉得找了两个可靠的同盟。

夏侯狩冬被控制起来,是什么程度的控制,控制他又能对四季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这一切都是他们在这里无法得到的消息。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消息的可信度又有多大?

如果是内部派土,谁知道是不是­阴­谋?他们不能就这么草率的把钱吃进去!

“要不这样,我去接触一下。”楮倍遥沉吟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毕竟两边都不知道我在这里面,而且我也有我的方便之处。”

“这……比较危险。”伸入那个四季的手,不好说安全不安全,毕竟四季还有自己的势力范围。

“所以才说,我去比较合适。”他有自己的背景在,不是四季可以随便动得起的。

“这么说的话,我也去好了。当然,是以秦繁的身份去。”明星的身份有的时候也是很好的掩护,也很便利。

“我不是很放心你们的安全……”周越仁很是担心的皱起了眉头。

“怕是除了我们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再度打来的神秘电话

再度打来的神秘电话

再度打来的神秘电话 正文 再度打来的神秘电话

“恩?几点了?”她睁开眼睛,发现楮倍遥在自己身边睡着了,而秦繁则在一边看着一本书。

阳光暖暖的打下来,风也软软的,她一时觉得自己简直做了一个安稳的梦,岁月静好,什么都不会改变。

这不切现实的梦——太过美好的,都是梦。

“早呢,还可以再睡一会。”他合上书,微笑着看着她,“想不想喝水?”

“不……我想……走一走。”

“好啊。”秦繁看看还睡着的楮倍遥,放轻了声音,“我陪你去。”

“不打搅你看书了,我就去那边看看,不远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一切太不现实,她需要走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看清楚。

“也好。”反正这里一眼就可以看到,她说的那个地方也不远,“小心点哦。”

她点点头,走了。

“你去参合什么。”她才一走,一直睡觉的楮倍遥没有睁眼睛,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我就为什么。”别以为他不知道,不就是为了不让对方有几乎单独和她在一起么!

“……我很讨厌你。”思想太一样了,未免有些可怕——太过­精­明的人总是让人觉得不愉快,更何况这个人还和自己一样聪明的时候!

“你以为我喜欢你还是怎么着。”秦繁盯着自己的书,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两个人这么­唇­枪舌剑了半天,远远一看还是一片宁静安详,看书的看书,睡觉的睡觉。

他们一边吵一边也为自己觉得不可思议——要不是因为她在,他们早就打起来了!

所以说苏诺啊,我这么给你面子,将来,全部都给我还回来!

她一边沿着湖散步,一边去还不时的回头去看看——两个人倒是挺安静的。【

可是看着那边那么安静的两个人,她又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这么相安无事的待在一起!

她反而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做梦。

她怎么最近老是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正在她在那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手机在震动,下意识的就拿了起来,却发现上面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这个号码不在自己的号码簿上,却是比什么号码的印象都更深刻——

那个人给自己的号码!

就是那个人帮助自己离开了那个梦魇一样的所谓的“家”!

她微微颤抖的接起了电话,“喂……”

“哟,你应该是已经平安了,我是不想打搅你啦,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或许,你不想知道也说不一定,毕竟这一切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什么?”虽然她不是很想知道,但是却无发克制自己心里的强烈预感。

“好吧,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那个人遇到麻烦了。”

“那个人?”她愣了一下,“谁?”

“呵呵,你自己想吧,如果还想不明白,再找我,拜拜。”

“喂……”她话没说完,对面已经挂掉了,只留下嘟嘟的电音在震动着她的耳朵。

那个人遇到麻烦了。

那个人是谁?!

其实,她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不愿意让自己去想。

那个人,出了夏侯狩冬,还会有谁!

夏侯狩冬会遇到麻烦?是他说的那个计划吗?因为自己离开了,所以计划就失败了?

那……会不会很危险?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神情恍惚了,就是因为自己心里老是对这件事情感到很愧疚——自己没有完成约定!

他……遇到麻烦了?会不会很危险?

“苏诺?”两个人的嘴仗还没有打完,就见她脸­色­惨白的冲了过来,把两个人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我想回去……有点、累了。”她胡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只为了可以回去好好的思考一下!

于是三个人就回去了,一回家第一件事,她就在电脑上搜索关于四季的消息。

第一条关于四季的消息就是一条金融类的消息,说是四季现在陷入查帐风波里,对四季的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对其股票有冲击。

第二条是前几天的消息,说是四季疑似遭到恐怖分子的报复,连续几天接到炸弹恐吓信,引起工作人员恐慌。

接下来是两个星期前的消息,不很起眼,大概就是四季一次重要投标失利,专家在分析对其股市的影响。

这里面没有一条是关于夏侯狩冬的啊!

那为什么那个人说他遇到麻烦了?

这些消息,实在是太模糊了,她等于什么都不知道!

这可,不行!

“怎么了?”就算她什么都不说,站在后面的两个人也隐约知道了她在做什么,不禁觉得有些头大——

不会有和夏侯狩冬扯上什么关系吧?她不可能得到什么消息的!

“恩……我只是听了一耳朵罢了。”她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出实话来,“我认识……那里的人,就……想看一看怎么了。”

你认识的人?不过就是夏侯狩冬吧!

不过两个人谁也没有说怕,而是坐了下来,“其实四季不是一次投标失利,而是连续几次都失败了。”

“我推测,可能是出了内鬼。”

“啊?为什么?”内鬼?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公司呢?

“哈,这个,一般来说,大家都会有诸多不满的,不满过头了,就会这样报复,不是很正常的么?”楮倍遥耸了下肩膀,并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有多奇怪。

“是吗?不满?”有多不满会这么做啊?

“估计是,国仇家恨那个级别的,毕竟……”秦繁没有往下说。

黑道什么的,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得罪下谁!

“那……然后呢?”

“哈,后来接到炸弹恐吓信,还一个电话打到110,最后来了一片警察却什么也没有查到,真是够郁闷的,但是没有法子,而且,这样的事情又来了好几次,就算正栋大楼到处都是监控也没用,依旧有炸弹警告出现,又是人仰马翻,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说到这里楮倍遥停了一下,耸耸肩膀,

“我只能说,对四季不满的人,还真多。”秦繁也忍不住发表了一句感慨。

“你的意思是,不只一个?”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我只能说似乎是这样,要不为什么夏侯狩冬都被控制起来了,四季还是麻烦不断呢?”

她听到这句话大叫起来,“夏侯狩冬被控制起来是什么意思?!”

她的话一说完,整个家里就安静了。

“……果然是因为夏侯狩冬?”两个人直直的看着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这个样子的效果,比直接点头还要更刺激。

“苏诺,究竟怎么回事?”两个人盯着她,压力大到她受不了坐了下来。

“……”她迟疑了好一会,才张了张口,“我要是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信吗?”

本来以为别人会不相信,但是没想到两个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了一下,“信。”

要是放在别的人身上,他们估计就转身走人了,但是这么奇怪的事情放她身上,他们却出奇的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什么事情遇*都不奇怪了。

你能信他们都会爱上同一个女人吗?你能相信他们爱上的是一个这么平凡的女人吗?你能相信他们对这个人都没什么了解吗?

你不相信对吧?

要不是这是他们的现实,他们也不信!

所以,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有点让她意外,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看了他们半天,才把自己那些天安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所以就是这样,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那里看书看资料,别的什么也没有做过,后来就碰到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让我回家,就是这样了。”

她说完不安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当然,她没有说出全部来,只是说了一部分而已。

这点他们也知道,毕竟谁也有不能说出来的事情,他们虽然也嫉妒,但是也理智,她肯这么快说出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他们也完全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们甚至开始怀疑一切都是夏侯狩冬自己导演的“苦­肉­计”了!

这一切太反常了不是吗?

难道是四季的老头子想趁这个搅混水的机会除掉夏侯狩冬不成?

每一个可能­性­都高,他们一时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最后还是达成了一个统一的看法——先去接触一下四季再做动作不迟!

只可惜,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一点,苏诺这个人注定不能安静安分安稳的待在一个地方等,她的举动永远比他们以为的快——尤其是在有别人帮助的情况下!

自从知道夏侯狩冬遇到危险这件事情以后,她就一直坐立不安的,强烈的愧疚感让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做点什么,至少也要想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才可以啊!

但是她知道有这两个人在的时候,她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被你辜负的人前来拯救你的机会,有多

被你辜负的人前来拯救你的机会,有多

被你辜负的人前来拯救你的机会,有多 正文 被你辜负的人前来拯救你的机会,有多

于是她就一直留心着一个空挡能让自己和他们分开,然后打个电话。

其实楮倍遥和秦繁已经都非常认真的照顾她了,但是百密还是有一疏,这天他们一个说是要整理一个车库,就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另外一个也坐不住了,为了不示弱,­干­脆去修剪草坪,也是一身的汗。

她看他们一时也弄不完,一边摇头一边去厨房给他们打些橙汁出来。

就在她进了厨房的一瞬间,忽然意识到现在就自己一个人!也就是说……

她四下看了看,确定两个人在半个小时之内是不会回来的, 就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按下了那个早就背在心里的电话。

而在这个时候,夏侯狩冬正平静的和赵正冉聊天,表情和每一次开会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眼神却带着一丝难以算计的­阴­狠。

如果不是一个人在里面,一个人在外面的话,你确实会以为两个人在开会——

事实是,现在的夏侯狩冬正两只手被铐在背后,被囚禁在一间连窗帘都被钉上的地下室里,里里外外有若­干­人拿枪守着,想跑出去比登天也难不了多少的、属于赵正冉的地盘里,成了被拔了牙和利爪的小猫咪。

“囚犯”的生活是不可能让人变漂亮的,现在的夏侯狩冬胡子拉茬的,衣服也好长了很长时间没有换了,还是些微的擦痕,看上去是真的很狼狈。

不过那双眼睛,却依旧­精­亮,这一点也就是让赵正冉欣赏的地方——你完全可以想象一但有了机会,这只老虎又怎么发威的!

所以,他才会放了这么多人只为了看住他。

“其实我和你没什么冲突,只是要你等到我把一切都做完就好了,希望你不要觉得我招待不周。”赵正冉一边优雅的喝茶一边和他调侃两句,似乎心情愉快。

“麻,其实偶然一次这样的经历也挺新奇,我都记着呢。”夏侯狩冬也难得笑着,不过那笑意却和赵正冉一样没有达到眼低,冰冷着。

“这算是开战宣言吗?”这个是吓不住他的!

“随便你想好了,我是不介意的。”

“我们做个交易好了。”赵正冉把被放下,决定不再拐弯抹角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交易?”就算被关起来,他也依旧是高傲的老虎,懒洋洋的磨着自己的牙,完全不将自己的敌人放在眼睛里。

“我们来打个赌吧,”赵正冉摇晃着掏出一个手机来,“我们就来赌一下,你的老婆……哦,现在在法律上来说已经是‘亡妻’了,会不会来救你。”

“你要做什么?”他一个人是没什么,现在吃的亏他以后定是一分不差的讨回来!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个人的名字突然出现在这场旋涡里?!

“这跟她没有关系!”

“怎么能没有关系?”赵正冉笑了起来——这次是真的开心,“夏侯狩冬,从最一开始,她就没离开过这摊是非,就算是隔了这7、8年,她也依旧没有法子甩脱这一切,谁叫,她是苏诺呢!”

夏侯狩冬被彻底激怒,一跃而起,扑向可恶的赵正冉!

可惜,那个手铐不是玩具,他被恨恨的拉回了自己坐的椅子上,根本动不了赵正冉分号!

“我究竟是要理解成你是心里有愧疚呢,还是理解成你旧情复燃,突然发现其实自己还是爱着这个女人的?”赵正冉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依旧冷静的看着爆怒的夏侯狩冬,嘴角勾起一丝玩味来——

夏侯狩冬,你越是激动、越是愤怒,你的漏洞就越大!

不过,真是可笑啊!

“夏侯啊!之前把她推下去的人,可就算是你了,当年你都狠得下心来利用自己的妻子,现在怎么隔了这么久,舍不得了?”

“赵正冉!”

这一次,终于让夏侯狩冬有了被困住的无力感——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重新回到这已经脱离了的危险里吗?

“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周围负责看守他的人无一不打了个哆嗦——那凶狠的眼神绝对不是丧家之犬的吠嚎,而是真正的威胁!

不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一放被放出去,会进行怎么样血型的报复!

赵正冉依旧笑的春风不改,甚至,更加和悦:“哎呀,不管怎么说,你起之前那个赵正冉,现在这个女人倒是更有意思不是吗?

我们让游戏增加一点趣味­性­吧你说好不好?

我就把你对她做过的一切都告诉她怎么样?

然后我再告诉她,若是她不管你,你就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被装进混凝土的大箱子里去做海防堤。

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赵正冉,你敢!”自从他被抓进来、关起来,他也没有一刻觉得像现在一样这么挫败和不安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那个女人知道一切!

她虽然是怕着自己的,但是她还是会待在自己身边和自己说话,虽然只是加热过的速食,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但是那种有一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他半辈子算计,将她也算计进去,结果到了最后,却是心软了,就那么,让她离开了,

算是补偿和亏欠好了,他想,如果可以,就让她远远的离开这一切,过她自己的日子去好了。

毕竟,她什么都忘记了,又何苦全想起来!

然后,恨自己呢……

“赵正冉,你究竟要怎么样?”

哦,这算是妥协吗?对于大名鼎鼎的“银虎”来说,肯这么低头实在是不容易啊!

不过……

他收起了笑容,看着那个沮丧的男人,“夏侯狩冬,你想要做的,和我想要做的,没有法子妥协、也没有交易的余地,我只是,想要看着你们所有人痛苦,就是这样。

当年我尝受过的地狱,现在,也应该到你们了!”

“什么?” 夏侯狩冬被他这话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他们是说谁?除了自己还有谁?另外,什么地狱?他印象里赵正冉基本就是个少爷,能有什么折磨让他这么恨?

赵正冉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呐,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叫‘绯夜’的人?”

呃……是个女人的名字吧!可是他再怎么想,也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印象里啊!

赵正冉了然的笑了,但是下一刻,他的脸就被愤怒和悲伤扭曲起来,那张­精­致的脸,怎么看怎么狰狞!

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一样!

夏侯狩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是谁?”

“那是,我的母亲。”丢下这么一句话,赵正冉恢复了原先的微笑,站了起来,看着被铐在椅子上的夏侯狩冬,慢慢的说道,

“你都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都是假的。

我想,从来也没有了解过那个叫苏诺的女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

夏侯狩冬,你未免也太幸运了,不过,我告诉你,这一次,我就要把你的幸运全部都烧光了,然后看看这次,还有谁,肯那样去救你!”

夏侯狩冬整个人已经傻了,他觉得自己压根听不明白赵正冉在说些什么东西!

幸运?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算计来的,他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幸运!

救?有人曾经救过自己吗?为什么会完全没有印象?

还是,“那样”的救了自己。

怎么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正冉,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只可惜,赵正冉没有理会他的嘶吼,冲他摆摆手,然后,走了。

他整个人瘫到椅子上,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难道说……自己当年……

就在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发现赵正冉居然又回来了!

不过,这次,他指示一个手下塞住了他的嘴,让他不能说话,然后,坐到他对面,按下了手机扬声器——

“喂。”

只一个字,就让夏侯狩冬全身都震了一下——是她的声音!

赵正冉很满意看了看这个电话的效果,示意几个人把他给牢牢按住,然后微笑着开了口,

“你肯打电话给我,看来是想通了。”

“……他怎么样了?”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压抑,但是又很急切。

赵正冉斜瞄了正拼命挣扎的夏侯狩冬一眼,“不好,应该是比较危急,可能现在还活着,麻烦的是,冬之组树倒猢狲散,可能没有人想到要去救自己的老大。”

“呃……冬之组?老大?”这些次她听来好陌生。

“呵呵,你都不知道自己和谁在打交道吗?”

“……不知道。”

有些搞不明白了

有些搞不明白了

有些搞不明白了 正文 有些搞不明白了

“你说的那个人,他是赫赫有名的前四季里冬之组的头领,简单的说,是黑帮你知道吧,现在表面上洗白了,其实,又怎么能简简单单就洗心革面呢?总有人总有事是躲不过的。”

“黑帮……”

“所以,你明白报纸上的消息是怎么回事了吗?有人来报仇了,想要报复四季,你觉得身为一组之长的夏侯狩冬,能安然无事吗?”

“那要怎么办?”那边的声音很急切,一副恨不得冲过来的样子。

“苏诺啊,你也来了一回了,在离真相最近的时候走了,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你是谁,你和夏侯狩冬有什么关系,你就一点也不奇怪吗?”

那边迟疑了一下,“那,你会告诉我吗?”

“可以,而且,我一点一点慢慢告诉你。”

别!夏侯狩冬这一挣扎就将三条压着自己的大汉甩到了一边!

不过赵正冉下手更快,早一脚飞起踢中他的肚子!

这一下实在力道太大,夏侯狩冬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他一脚踩上,让他不能动弹,那疯狂的眼神,却是分明在说“你的报应,来了”!

夏侯狩冬被人踩在脖子上不能动弹,只能惊慌失措的睁大眼睛,无力的听候发落——完了。

“我的时间不很多,能长话短说吗?”她不安的瞥了一眼依旧在外面忙碌的两个人。

“好,可以,我可以几句话给你说明白。

第一句,你苏诺正是晴寮的巫女,而且,算是下一任晴寮的继任人。

第二句,8年前,你和夏侯狩冬结婚,那个时候的你再过一个月就接任晴寮了,而他还是四季冬之一组的组长。

第三句,你们结婚蜜月的第二天夜里,被人从船上推进海里,从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第四句,夏侯狩冬接着这个机会,联合春之组将其他两个组­干­掉了,从此四季三国鼎立。

第五句,现在他想要找个机会吃下整个四季,但是没想到有人先下手了。

第六句,你听明白了吗?好好想想,如果你不明白,还可以找我。”

对面是一片沉默,静得像是一束光­射­进了黑洞里。

然后,轻轻的挂掉了。

赵正冉踢了踢不再挣扎的夏侯狩冬,蹲在他面前:“夏侯,我们来,拭目以待。

游戏,正式开始!”

她出于慌乱,胡乱将手机直接关掉,然后整个人靠着门滑到了地上,半天没有力气站起来!

让她整理一下这混乱的关系!

也就是说,自己之前是和夏侯狩冬结了婚的,而那个人的意思是……夏侯狩冬他利用自己的死下手,将其他势力吞并了,然后在几年以后的现在,又无意或者有意的知道自己还活着,于是又来找到自己,为了将整个一切都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吧?!

那个人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但是却在最关键的地方什么也没说。

按照这个逻辑下来,能从自己的死里受益的,只有夏侯狩冬,而自己活着又重新变的有意义的,也是因为夏侯狩冬。

这么说,自己不过是一个被他利用完了的棋子,而事格8年,他又重新找上门来?!

难怪,他说,只是交易。

原来,真的,只是交易……

那么自己,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这种人,这种人,这种人最好、最好、最好……最好得到他应有的下场!

她这么一想,有了力气,站了起来,平静的做起了橙汁。

她看着光滑料理台上自己平静的过分的脸,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苏诺,在知道这一切之后,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呢?

当她推开门端着果汁出去的时候,一个笑容又浮现在脸上,

“你们,休息一下吧!”

两个人听到她的声音探出头来,欢呼着冲着果汁扑了过来,生怕慢一步就会被抢光,还大声吵闹着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风吹过花园,她忽然觉得其实这样也很好,现在有自己爱的人,而且他们也爱自己,为什么还要去管那些前尘往事?

那是属于“苏诺”的事情,和苏诺,没有关系了。

“苏诺”已经“死”了这么久,自己不过是重新活过来的人,一切,都没有关系了。

多么平和的一个下午。

到了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周围都是冰冷的海水,而自己则在一个黑漆漆的什么东西上坐着飘荡。

她听见有什么人在自己耳朵边上喊叫,但是声音却远的像是从另外一个时空传来的,似乎在喊什么,你不配?

哈,又是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她都已经听腻了,没什么感觉了,她本来就不配,她早就清楚。

只是,你们说这些的,又知道我是怎么想得呢……

她微微叹了口气。

然后就忽然起风了,她开始随着波涛剧烈摇晃,却什么也抓不住。

这也就算了,忽然还有一双手,轻轻的,推了自己一下。

她被来是背对着的,却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正面转过来,看着那团藏在黑雾里的手,还没有缩回去。

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慢慢落进海里,

没有表情、没有波澜的一双眼睛。

是那么,一双眼睛。

然后,有水的声音,自己渐渐被埋进了胶水一样的水里,不能呼吸,却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

这样,一切就都结束了……

“诺、苏诺?”是谁的声音在耳朵边上一直叫着自己?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开始张大嘴巴呼吸,这才觉得,自己从一场莫名其妙的梦里醒了过来,并且,脸上湿湿的。

秦繁和楮倍遥觉得她开始有些乱动,同一时间醒了过来,却发现她表情很平静,却大颗大颗的往下滚眼泪,而且呼吸慢慢变重,似乎有什么压着她不能呼吸。

然后,她忽然闭上了嘴巴也停止了自己的呼吸,那样子,分明就像是被水淹没一样!

吓了一跳的两个人开始焦急的将她摇醒,然后打电话给医生。

她茫然的看了看两张在自己面前急切放大的脸,一时间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等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你才是怎么了!” 楮倍遥一把将她的下巴抬起来,然后捏住她的下颌骨强迫她张开嘴巴,

“你梦到什么了?为什么忽然就不呼吸了?!”

这个女人是想吓死他们吗?!

“我梦到,又黑又冷的大海……”她看着对面的医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自己掉进去了,就这样。”

“应该是深度睡眠里的过激反应,没什么大问题。”医生也很为难——不过一个做梦,为什么要把自己大半夜的CALL过来?这要自己怎么说啊?!

“这种事情是人本能的反应,由大脑造成的假象对人的*上造成的直接映­射­,没什么问题,而且做梦是没有法子控制的……不,放心好了,我还没有听说谁是做梦做到把自己憋死的,放心好了……没问题的,不需要24小时监护……”

医生终于磨破了嘴皮子才让这两个人放下心来走人,他们三个面面相觑,却谁也睡不着了,而且,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那个,没什么事情,我就睡觉了……”隔了好一会,还是她先开口打破僵局,然后自己先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苏诺,你打算怎么办?”好吧,算是我楮倍遥沉不住气好了!

她顿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们莫名其妙的收拾什么,原来,就是为了给我一个打电话的机会。”

“因为我们很担心你。”按了窃听器也是为了她好,这一点,秦繁觉得自己问心无愧。

“为难你们装样子了。”她知道今天晚上睡不成了,­干­脆坐起来,“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以前的苏诺和现在的我,一定要有什么关系才行吗?我为什么就不能只做我自己?”

“可……”他们不否认,听到这样的经过自己有多震惊,但是目前这个女人过分冷静的表现,才让人更加震惊!

“我就不能什么都不想吗?你们也听到了,那个人是怎么对我的,我为什么要回去救他?而且他是彻底的黑帮,我能做什么呢?

你们,其实也不想我回去是吧!”

是,于理,他们是死也不会让她去参合什么危险的,但是于情,这样的苏诺,他们感觉很陌生——太过冷静了,就显得无情而冷漠,他们认识的,不是这样的苏诺!

“我想休息了,你们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她看着两个有些手足无措的人,忽然笑了。

“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样子的苏诺让他们没法子拒绝,只能乖乖听话,留了一屋子的清净给她。

门被关上,她什么也没想,拉起被子遮住头,继续睡觉。

只是梦里,却依旧有不停的海浪在翻滚。

别仗着太宠你

别仗着太宠你

别仗着太宠你 正文 别仗着太宠你

然后一夜基本就没再睡,在沙发窝了一晚上的两个人起来,却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他们根本进不去,而且不管怎么叫,里面都没有声音。

这个别墅是经过特殊设计的——按照他们的要求,除了这个大门,再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所以说苏诺一定在里面,但是却不开门。

他们知道,她需要时间好好安静下来。

但是为什么,一安静就是整整两天三夜没动静?楮倍遥急得要去砸门,硬是被秦繁被拦了下来,

“你不觉得,里面的人,不像苏诺吗?”

“所以老子才更担心啊!”

“我想,说不定她已经……恢复记忆了……” 秦繁迟疑了好一会,才说出自己的推想——毕竟苏诺表现的太反常了,这么冷静,简直就不是她!

“靠,恢复就恢复,难道她恢复了记忆,老子就应该退出了?她想和那个混蛋花好月圆,也得看看老子同意不同意!

她究竟把老子当成什么?!”

就是因为知道她和以前不一样,他才这么焦躁,他最担心的,就是她想起一切以后,就把他给忘记了,现在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噩梦成真吗?!

“你给我冷静一点!” 秦繁的好脾气也终于用光了,一拳就打到了楮倍遥的下巴上,将他整个人*沙发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想想,她要是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你又能怎么办?你这么做,不是会让她越离越远吗?你还以为,她是以前那个一无所有的苏诺吗?她可是那个晴寮的继任人啊!”

她不是那个除了他们什么都没有的苏诺了,她成了一个要背景有背景,要家世有家世的苏诺了!

那个晴寮怎么说也是历史悠久的世家,这么多年积累下来,背后站着的人多深不可测,以他们现在这样的半调子,能做得了什么?!

这一次,她要是离开,就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一番话让楮倍遥清醒过来,见他不再情绪激动,秦繁也放了手,他一个翻身坐起来,靠在沙发上,忍不住低骂了一句,

“*,真*的是报应,爷我怎么会,爱上这么个女人……”

这样的感觉,秦繁难道就没有?两个人相对无言,一时谁也不说话了。

为什么那个苏诺,会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而为什么他们,居然会束手无策?

一定是上辈子,欠她太多……不对,这辈子也已经欠了太多,所以,惩罚他们无能为力的,等待着她的发落。

第三天早上,苏诺坐了起来,进了浴室冲洗了一下,打了一个电话,自然,又是赵正冉接的,

“想明白了?”

“是,基本都明白了,我只想问一句话。”

“你说。” 赵正冉看着已经几乎跳起来的夏侯狩冬,微微扬起了嘴角。

“我要怎么才能救他?”

苏诺?!

这话让夏侯狩冬几乎傻掉——这个女人再开什么玩笑?!救他?为什么还要跳进来?明明一切,都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啊!

“你疯了是不是!”他忍不住大吼起来,“谁要你救!”

对面沉默了一下,说了三个字:“你闭嘴。”

“哦,好强,” 赵正冉忍不住打了个呼哨,“看来你还很念旧的么,你确定要救这个人吗?”

“恩,总有事情要了断,”她顿了一下,“你要我做什么,说吧。”

“哦,看来你都明白了,那你也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

“恩,你是赵正冉,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你有自己的目的,我尽全力去做,不过,我实现的话,你就会放过他是不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想找一个特征这个明显的人,实在不难。

“够爽快,苏诺,我从一开始就欣赏你这一点,你能沉住气,然后出奇不意的动手,只按自己想的走,完全不管留下来的人是什么感受,够自私,也够强大。

我也就不罗嗦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解散四季,解散晴寮。”

夏侯狩冬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赵正冉疯了!

凭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做的到这样的事情!

“赵正冉,你要是想杀了我,命你拿去就好,老子不在乎!别把她再参合进来!”

“哦,她叫我转告你,闭嘴。” 赵正冉微微笑了一下,转头继续讲电话,“不过我很遗憾的告诉你,现在的冬之组一摊散沙,不管你想用什么办法,目前唯一可以利用的的,也就剩下这些人了,不过……我估计派不上什么用场。”

“那就是,我的问题了。”她沉默了一下,“时限?”

“苏诺,你这么­精­明可真让我害怕,不过,我只能给你十天的时间。”

“十天后呢?”她的心沉了一下。

“你可以在海防的某一个地方找到一块非常昂贵的水泥块。”

对面沉默了一下,几乎能想象见她的表情很凝重,然后,点了点头,“好。”

“我要是反悔呢?”他就是奇怪为什么这个女人老是一副笃定的样子,真是让人不爽!

“你应该不是讨厌夏侯狩冬,否则,也没有必要告诉我,”她顿了一下,“而且,我觉得你不算一个坏人。”

“……不算坏人?”这么说的话,是自己的坏人做的还不够吗?赵正冉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你这么说的话岂不是让我非常想坏一把给你看?

可是……算了。

苏诺,就让我看看,十天之被,你能引起什么样的奇迹吧!

至于夏侯狩冬……他冲着狼狈不堪的男人微笑着摇摇头,“她叫你闭嘴,我都不知道她是这么强势的女人,你觉得呢?”

“赵正冉!”他非常想杀了这个微笑的混蛋,但是现在的他,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赵正冉的好心情没有被丧家之犬的嚎叫败坏,依旧笑的很有味道,“我总觉得,现在的苏诺,很不一样,那么,你就和我一起,拭目以待好了。”

她出现了,而且,已经换好了衣服,就连表情,都已经换了,一副冷漠的样子,看了他们一眼,

“我有事情要离开了。”

两个人跳了起来,“不许你去!”

之前的窃听器并没有除去,而他们也只能肯定一件事情——这个电话,她就是故意让他们听到的。

“可是,我必须要去。”她直直的看着他们,表情没有变化,“毕竟,是人命。”

“每天要死的人太多了,你为什么要去救?”楮倍遥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的脑瓜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糨糊!

“这个人我认识,不管怎么说,我要去。”

秦繁沉吟了一会,“苏诺你,是故意要我们听到那个电话的吧?你需要人帮忙对不对?”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是。”

“我们果然就是你最好的……唯一的选择是吧?”楮倍遥只觉得一盆冰冷的水当头浇了下来——虽然他也知道,但是他一直不愿意去相信她会这么做!

“是。”她连一丝的犹豫也没有。

“苏诺,你别太过分了!”秦繁再也忍不住了,低声呵斥了一句,“别仗我们对你的感情做这些事情!”

他的话让他和楮倍遥都愣住了,两个人都有些担心的看着面前的苏诺,不知道她会做什么反应。

她的眼睛眨了一下,依旧没有什么改变,“恩。”

这,也是她所能想到的结果之一,所以并不觉得很惊讶,只是觉得事情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样的时候,总觉得很难过。

不过,她唯一能找的人,也只有他们了,虽然她知道,这很过分,但是她还是赌了,而且事实证明,自己败的一塌糊涂。

也就这样了。

她什么表情也没有,这就转身离开了。

门都轻轻关上了,两个人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什么叫“仗着”?她难道就是那种恃宠而娇的人吗?你这个混蛋究竟是怎么想的?

而且,说什么“仗着”的,其实根本就是自己啊!

他们仗着她的感情游移不定伤害她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他们也什么都没有,但是这个人还是拼命的帮助自己,从来也没有计较过什么。

而现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却居然这个说!

这不是混蛋是什么?!

难道,就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可怕的局面吗?!

不行,不行的!不管怎么说,她都只有一个人,那个连和陌生人说话都不怎么敢的女人,要怎么去控制那么一个可怕的陷阱?!

你们疯了是不是?居然就让她那么走了?

她走了,还,会不会回来?

神秘客人的再次回归

神秘客人的再次回归

神秘客人的再次回归 正文 神秘客人的再次回归

她一个人出现在飞机场的时候,看着空旷的大厅,自己都觉得好笑——苏诺,你凭什么,就觉得自己能去救一个人?

这种情况,报警更好不是吗?

你以为自己是超人么?!

可是……你真的就能放下不管吗?

答案是,不行。

所以,你只能去了。

做你所能想到的一切,剩下的结果……至少做了,自己也就不遗憾了,死,一定死过一回,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自己可以回去的地方。

不过夏侯狩冬,你……

登机时间到了,她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个城市,和空空的大厅,明白了再也没有后路可以走,就义无返顾的踏上了飞机。

空姐柔媚的声音提醒着乘客做好起飞准备,关掉一切电子设备。

她迟疑的看了一眼那个手机,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最后,也关掉了。

也就,这样了吧……

谁知道她刚关掉手机,就有一个高挑的空姐走了过来,“请问,苏诺小姐是吗?”

“是。”

“请您跟我过来一下。”

“呃,什么事?”这种事情也是天天可以碰到的吗?

“请跟我来。”那种语气,带着专业化的不容拒绝。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跟着空姐走了。

走到头等舱的时候,空姐停了下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的心忽然跳了起来,觉得自己连路都要不会走了!

但是这里没有人。只有空空的座位。

她难掩自己的失望,深呼吸了一下,准备转头问问空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抓住,整个人都被架了起来!

“这……”

话还没来得及多说几个字,她就被稳妥的安置在了座位上,然后就见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墨镜男坐到了她的两边,耳朵上还带着耳机式对讲机,

“目标已找到,完毕。”

“确认,完毕。”

“毫发无伤,完毕。”

“确认,完毕。”

“以后,也不会有事的,完毕。”

“确认,完毕。”

她的*哆嗦起来,颤巍巍的将两个人的墨镜取了下来,果然看到秦繁和楮倍遥熟悉的脸,正微笑的看着她。

“真的,是你们?”

“确认,完毕。”两个人叹了口气,将头栽到她的肩膀上,

“放心不下,完毕。”

“刚才太激动,完毕。”

“不要生气,完毕。”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完毕。”

她长长的出了口气,低低的说,“谢谢……完毕。”

“所以,大姐头,有什么需要,尽情吩咐。”就算是龙潭虎|­茓­,三个人一起,总也不会很困难吧!

他们倒不是多担心那个夏侯狩冬会不会出现在海防里,但是他们动用一切手段,也要保护她的安全!

他们也觉得可笑,为什么了自己女人心心念念的别的男人做到这一步,他们又不是*骨头!

可是……他们还是来了。

谁让,越爱越堕落。

跟着她,堕落到世界的尽头,也就算了。

反正,不能让她一个人离开,丢下他们在这个世界上!

她可能安心了,总算是爬在他们腿上睡着了——这几天,你以为她能睡着还是怎么着!

看着她熟悉的、绻起来的睡姿,两个人都无奈了,但是,眼睛里的宠溺,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真不知道下辈子,这个女人的烂好心能不能稍微改改?对什么人都这么好,真是让他们吃醋都吃不过来啊!

下了飞机,自然就已经有了黑­色­轿车来接他们,直接将他们送到了一家豪华宾馆里。

不过在那之前,他们还是拉她先去换了身行头——一身休闲装怎么也不适合做这么刺激的事情吧!

她根据夏侯狩冬给自己看的资料,进了一家专门做旗袍的店,订了和那些资料里一样的衣服,然后又被他们拉着,准备选一些正式场合出席的衣服。

本来导购还是比较奇怪的,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穿得起这里衣服的人,但是为什么后面却跟着两个身高超180、身材又好、隐隐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墨镜男呢?

保镖吗?这是什么重要人物?

她迟疑的看着眼前昂贵的裙子,总觉得都不是自己要的,自己想要的是,那种……比靠近简单的……

“套装?”楮倍遥皱了下眉头——为什么她会选三件的西服套装啊?似乎和她的身份不太合适——晴寮的继承人穿白领专用的西装还是裤的?

秦繁没说什么——她这么做,总是有她的理由,他们就不要参合了。

所以她就选了黑­色­的西服套装和普蓝­色­的衬衫出来,外加一条黑­色­的领带,直接换上出来。

奇怪的味道。

总体来说,长得比较古典,穿着这样的西装,却也不觉得很别扭,头发一盘,踩双短靴出来,一股怪异的感觉很自然的就生了起来——不能靠近,但是又不觉得威严,说不起眼,但是又让人不能忽视;很强势但是又很亲切。

似乎很有威胁­性­,但是又让人完全不觉得她有野心。

这样奇怪的感觉!

似乎,是她天生的样子。

一个又矛盾又和谐的存在。

他们觉得站在这样的苏诺身后,也不会显得有多突兀。

然后他们就这么走进宾馆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看到了,觉得有点凛然吧,但是那个女人又笑的很亲切,让人所有的警戒都消除了。

总之,印象深刻就是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很合适。”对于自己的选择,就算她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样最合适就是了。

“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秦繁一边冲咖啡一边问。

她没有迟疑,“我想,先回趟晴寮。”

主动出击么?这可不怎么想的风格,本来他们还想从他们这边下手呢!

但是其实,这也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很容易就可以把所有的人弄的措手不及,很多事情,也就趁这空档做了。

不过,他们现在更好奇苏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这样的计划,不像是她的风格。

现在她,究竟是哪个苏诺?

而这个时候的苏诺却不是很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她更多想着,是自己那个“妹妹” 苏言。

根据资料,她是有个叫苏言的妹妹,但是两个人应该是没有血缘关系,苏言是现任晴寮主人的亲生女儿,而自己只是弟子,但是因为两个人一起长大,又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加上,自己其实算是被过激给了晴寮主人苏家,起这个名字倒是也不奇怪,只是确实没有什么血缘。

恩,听说,是“苏诺”的天分引起了晴寮主人的注意,有意思将自己的衣钵传给她继承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更加上自己又和夏侯狩冬的婚约,一下就出了风头,反而将那个女人给推到了后面。

现在自己这么一“死”8年,苏言估计也就差正式继承晴寮了,听说她现在主要就是负责跟四季的老爷子这方面的关系。

啊,妹妹啊……

她可真是为难,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突然多出来一个关系不怎么好的妹妹,这怎么回去面对她,也是一个问题啊……

但是该面对还是要面对,所以在稍微休整了一下之后,那辆黑­色­车就停到了明月山晴寮所在地前。

“你好,请问客人是要?”接待处的前台小姐微笑着拿出一张表格开始记录——是不是谁介绍来的客人?怎么还带着保镖来?但是看起来不像是很危险的人啊……

她冲着面­色­不定的前台小姐笑笑:“我是来见一个人的。”

“请问您要找谁?有预约吗?”

“啊,算是有预约吧,不过我恐怕是推迟了。”

“我可以为您重新安排一下,请您告诉我一下名字好吗?”

古­色­古香的茶室里,苏言正一如既往的穿着白­色­旗袍慢慢的泡茶。

最近老是觉得心绪不宁,她需要通过泡茶来让自己冷静一下,只是这一向有效的方法,目前也失灵了。

更何况外面还有一个见了鬼一样的慌张呼叫和凌乱的脚步声,要她怎么安静下来啊?!

“苏、苏、苏小姐……”一个内弟子几乎可以说是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连衣服上的装饰掉了都不知道,张大嘴巴却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她拧紧了眉头,“你也是内弟子了,这么失态成什么样子!

“苏、苏言小姐,可是、可是……”这么严厉的责备对那个内弟子没起什么作用,那个人依旧手舞足蹈的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前厅,

“那、那个,有人、有人……”

“有人闯进来了?”这只言片语的叫她怎么猜?

有的时候真的听起来反而像假的

有的时候真的听起来反而像假的

有的时候真的听起来反而像假的 正文 有的时候真的听起来反而像假的

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能直接闯进来还把一个弟子吓成这个样子的吧?进来的就算是警察也未免太过了!

她站了起来,将手里的东西推到一边,直接路过那个弟子,朝着他指的那个方向走了去。

绕过花园就是内厅接待,只有超级VIP才能靠近,按理来说都应该是熟悉的面孔,但是为什么这次站在里面的两个保镖一个都不认识?

还有一个人正背对着她看池子里的鱼,手背在腰后,一身西装,是个不认识的女人!

但是……却非常眼熟!

苏言的心忽然一下没有规律的狂跳起来,呼吸都一下停了!

那个背影……

“哦,这里变了不少呢。”听到脚步声,那个人转了过来,看着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也长大了不少。”

这个熟悉的80岁老头一样沉稳的语气、这张从来没有忘记过的脸、这个似乎量过一样的嘴角……

“……苏诺……”

隔了好半天,她才将这个被人放到一边8年的名字叫了出来,却像是被挤出喉咙的一样,不成样子的破碎。

8年的光­阴­似乎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依旧笑着,眉眼清淡,态度隐约疏离,眼睛依旧让人看不懂。

不是苏诺,又是谁!?

“你……你还……”

“活着。”她微笑的接过她吐不出来的话,自嘲的看着墙上的字画,“啊,我也以为自己死了,但是,谁知道还是活着。”

苏言总算可以理解那个内弟子的心情了,此刻的她也非常的想抓狂!

明明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苏诺?”正这个时候,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也出现在这里,一个穿着暗红­色­丝绒旗袍、四十上下的女人正出走过来,满脸的震惊一点不比任何人少!

“……大人,好久不见了。”苏诺微笑着鞠了一躬。

苏流妆,也就是晴寮现任的主人也傻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失踪了8年的人会忽然回来!

并且,还带着两个保镖,很神秘的样子!

不过苏流妆就是苏流妆,最初的震惊过去以后,立刻就恢复了那庄重的神态,走了过去仔细的打量了她半天,

“……你受苦了。”

“是的,大人。”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再说一点也不辛苦是不是太虚伪了?

“等等!”苏言转了圈,也回过神来,“随能证明你是苏诺?长得像的人多了!”

她微微一笑,“啊,是的,听说世界上有三个人和自己长的一样,但是小小,你为什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小小——这是自己的小名,除了苏诺,没人这么叫自己!

苏言这下再不相信也只能相信了,这是只有她们才知道的秘密!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个女人,这个名字很自然就浮到了嘴边,所以,她决定赌一把!

然后,她赢了。

“真的是苏诺回来了啊……”苏流妆的*哆嗦了几下,拿起手帕就去拭自己的眼角,招呼她坐到自己面前,

“可怜的孩子,让我看看你。”

“是的,大人。”她静静的回望着那双满是审视的眼睛,一点都没有转开。

她认识这个人,她也知道这个人,那冰凉的体温,依旧没有变过。

这个女人已经要60了吧?却依旧保养得当,看上去40左右还是光彩不减,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那庄重的表情后面,你看不懂那不动如山的表情后,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她确实很想笑一下——这一次,自己是真的吓到她了,是吧?

苏流妆看了半天没看出个什么来,也就长长叹息了一声,“苏诺,究竟怎么回事?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大人,您不要休息一下再听我讲?”

“我现在就想知道。”

“其实,也很简单,”她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我醒来的时候在一家医院里,什么都忘记了,连自己是谁也忘记了,于是也就没了回的地方,那里的人见我可怜,就安排我做了一份工,在那里吃住顺便试试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来。

后来我等有能力了,就从那里离开了,后来就这么过了好几年,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两位给我很多帮助的先生,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慢慢的想了起来,于是就回来了,还有很多事情很模糊,但是我想,回到这里,就能全想起来了吧。”

这是连秦繁和楮倍遥都不知道的她的原来,基本也没有说假话,所以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却也非常真实。

“8年都没有想起来吗?”苏言觉得这个故事里漏洞实在太多了,但是她知道,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人就是苏诺的事实,只是心里,还是下意识的排斥罢了。

“这很不好说,医生说刺激过大,对大脑造成的损伤很难说清楚,可能有的人一辈子也想不起来了,我这样的,算是很幸运的了。”

“好、回来就好!”苏流妆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眼角有些湿润。

“大人,我这次回来,其实是想见见狩冬,”她的一句话又把这里的人惊了一下,“他,好不好?”

苏言觉得大脑里一下都乱了!

她说想见见夏侯狩冬?

对啊,他们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但是,她已经失踪8年了,法律上,已经算是死亡人口了。

为什么这个人,一回来就说要见夏侯狩冬呢?

夏侯狩冬已经失去联系有一个星期了,四季也正风雨飘摇,连带着晴寮也受到了冲击,大家都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失踪的人又出现,提了一个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太混乱了,叫人怎么思考?!

但是苏流妆却显然不怎么认为,她慢慢的叹了口气:“也是啊,那孩子,一直都没有再娶一个,对你,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去看看也好。”

母亲大人?!苏言几乎要咬到自己的舌头——夏侯狩冬已经失去联系七八天了,你怎么还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叫她去看看。

这是去看谁啊?!

不过下一秒,她就明白了苏流妆的意思——她们其实一直都得不到最内部的消息,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们也不清楚,现在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为什么不利用一下?!

苏诺,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

可是,理智上虽然这么想,心里却觉得有点不舒服,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她被留下来吃晚餐,也就算是正式将她的存在重新介绍给了众人。

众人中只有内弟子知道她是谁,所以很是惊讶见到这样的传奇存在,竟然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很有压力。

而新人则是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压力,一顿饭到是也吃的安静。

秦繁和楮倍遥远远的看着那个坐在那些人里面的苏诺,觉得这个女人好陌生,那如同吟唱一样的语调,浮在面孔上浅浅的笑意,就是她给自己的面具,这里所有的人,都戴着一张面具。

他们非常的想念和她做在一起吃饭的日子,那个时候,她是很真实的,不像现在。

而她吃的也不很舒服——自己在吃饭,他们却要在那里站着等,怎么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是现在也只能这么下去了,唯一想的就是感觉结束这一切,然后让他们也回去休息。

自己也太辛苦他们了,一个明星一个**,却在这里给自己装马仔……

“明天去看夏侯的时候顺便也去见见白老爷子吧,他一直很看好你的,还老跟我提起你。”苏流妆顺便轻描淡写的告诉她。

“是的,大人。”恩,这个女人还是和原来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

“晚上住下吧,你的房间,没有动。”

“是的,大人。”住下也好,方便她找找线索什么的,可能还有什么能利用上的。

或者,她更想见见,自己曾经的家,毕竟自己在长大的。

既然她要住下,他们自然也就不会走了。

于是,他们也就被安排住了下来,两个人就在她的房间外轮流守着,有人问起,就很“专业”的什么都不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别人也就不好问什么了。

秦繁有些危险,但是他戴了一个不容易取下来的墨镜,保证没有人会轻易认出他来,装个什么“保镖”的根本就当成吃小菜了;而楮倍遥则是懒得搭理别的人,那股子傲劲别人一看就觉得自然。

这两个人往那里一站,其他人确实没有法子很轻易的就靠近她住的那个院子,也就保护了她的安全——毕竟言多必失,她少说一点还是比较保险的。

支持古文复兴

支持古文复兴

支持古文复兴 正文 支持古文复兴

苏流妆自是过来闲聊了两句,剩下的时间都在说明天去见白家老爷子要注意什么,全然不管自己这个养女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楮倍遥听着有狠狠抽这个女人一顿的*——以前苏诺都是过着什么日子啊?这简直就是虐待!难怪到了后来她会有显得自闭,简直比那个什么安莱娜还可恶!

不过秦繁还是比较冷静的,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他们现在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比较好!

她点头应着,依旧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苏流妆也觉得放心了,把该说的都说了,就走了。

然后,就迎来了另外一个客人。

“……小小怎么过来了?坐吧。”她刚从浴室出来,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身青花中式衣裤,头发也盘了起来。

这一瞬间,苏言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苏诺回来了。

“你为什么回来?”她也不客气,坐下就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我为什么不回来?”苏诺微微勾起嘴角,“这里是我的家啊。”

“你在外面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回来?”连保镖都有,应该是混得不错吧?为什么要回来呢?

她总是觉得,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并不喜欢这里,因为她的眼神太远了。

“谜题越多,就越想找到答案,可能答案不美好,但是我就是想知道。”她坐了下来,端过茶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