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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越爱越堕落 >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你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来找我的吧?”

“哼……”她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然后沉默了一下,“你明天要去吗?”

“你不希望我去吗?”

这样的反问倒真把她一下问住,苏言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私心里,她知道苏诺回去对苏家而言是好的,但是,她却不怎么想让她去。

“该做的时候就是要做的。”她笑笑,不打算对这个和自己没血缘关系的妹妹说什么,有的事情,说出来了,反而不好,

“好了,不早了,你也休息吧。”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苏言自然听了出来,但是她也不知道留下来还能说什么,只是自己还不打算就这么走,太多的问题都堵在胸口问不出来,她怕把自己憋死,但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好。

“小姐要休息了,请。”楮倍遥担心这个女人发难,主动上前“请神”,虽然说的客气,但是大有一副“你不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的架势。

苏言一下也弄不清楚这两个保镖什么来历,只好先走了,反正,她还会回来。

等把苏言送走,她才真的觉得累了,靠在窗户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累了?”前半夜是楮倍遥看着外面,秦繁也就进来,将那墨镜摘下来休息一下,看着对这月亮出神的人,有些担心。

“恩,好亮的月亮。”她回答的不着边际,秦繁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确实很长时间没有看月亮了,于是也慢慢迈了过来,站在她边上看月亮。

月亮快要圆了,显得特别的明亮,外面对着的院子像是浸在水里一样,树影投下来,像是水草一样,而看得时间久了,都会产生自己在水低的错觉。

“你有没有读过《记承天寺夜游》?”她低低的问了一句。

“苏轼写的么?”他有点印象,但是不很确定。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 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未寝,相与步中庭。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何夜无月,何处无松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她慢慢的将自己最喜欢的文章背了出来,信手拈来,非常的自然。

这或许才是原来的苏诺吧?这就是他们所不认识的苏诺,一个明亮的让人看不清楚存在,她的­阴­影其实,也挺深重的,不比那个他们认识的苏诺少,而且,更加深重。

“和今天,很像。”难怪她说月亮很亮。

“是啊……影子,也可以这么漂亮。”她长长的停了一下,没有说话。

秦繁只觉得现在自己最好什么也不要说,等着她的下半句。

但是她没有下半句了,转头出了院子,坐在一张摇椅上,不知道看着月亮想什么。

苏言等得就是这个时候,从一边的暗门走了出来,“你很喜欢这把椅子。”

“只要是可以躺舒服的椅子都可以。”她没有回头,对着正赶过来的秦繁摆摆手。

虽然不明白这个女人要做什么,但是秦繁也没办法,只好退进屋子里,静观其变。

这确实不是她最喜欢的椅子,她没有喜欢的椅子,舒服的话,地上也一样坐的有滋有味。

试探吃空,苏言也就放下了,坐到她旁边的的椅子上,“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真的是你。”

“恩。”回答她的,只是一声平淡。

“可是,你就是你,就算我不承认又能怎么样。”

“是啊,又能怎么样,反正没有人可以拉来做证人。”她这么一句可没把里面的秦繁给吓一跳——这个女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是啊……”苏言也静了一会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过头来看着她,“告诉你,你回来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回来做什么,还是我活着回来做什么?”

这话听得苏言脸都绿了,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是张张嘴,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从原来就是这么让人讨厌。”

“恩。”

“其实,我知道是你,只是不愿意承认。”

“恩。”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当时要抢走狩冬?”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惑——其实,不是恨,而是疑惑。

苏诺从小就让着自己,为什么自己遇到了喜欢的人,她却突然跳出来?

“世上何处无明月,但少闲人耳。”她回答的没头没脑,“不早了,明天还要忙,不介意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

对了,这次回来没带礼物,希望你不要生气。”

然后这个女人丢下在那里没回过神来的苏言,自己进了屋子,还关上了拉门,拉上了窗帘。

“苏诺!你不能这么对我!” 苏言气得大叫起来!

“苏小姐,不早了,请回去休息吧。” 楮倍遥已经从另外一边绕了过来,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是什么东西!” 苏言恼羞成怒,一巴掌就要扇上去!

但是楮倍遥可不会因为女人就心软,毫不留情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苏小姐在这么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够了,放开吧,” 秦繁出来了,楮倍遥就松了手,秦繁上下打量一下这个女人,以公式化的口吻道,

“小姐,我们有我们的职责,您若是不配合,我们也是有工作范围的!”

这话说的客气,里面的意思却丝毫也不客气,言下之意——到时候别怪我们把你当成危险分子!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一般的保镖怎么会有这么倨傲!不过是两个保镖罢了!

“这就和苏小姐没有关系了。” 楮倍遥摘下眼睛瞪了她一眼。

苏言吃了一惊——这个……是男人吧?怎么可能这么漂亮?!

话说,一个保镖怎么可能会这么漂亮啊?!这是明星还是保镖?

就知道摘了眼睛会是这种效果,楮倍遥哼了一声,拉开门进了里屋。

秦繁对她点点头,也进去了。

拉门再次被关上,就剩下愣住的苏言一个人站在外面,还在努力思索苏诺可能会是碰上什么人。

“我想回去了。” “出卖了一下­色­相”的楮倍遥将墨镜丢到一边,扑到了床上,把头埋进她的身边,

“这里一点都不好玩,而且,累死了!”

“我也想,但是,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她才是,你任何人都想甩开这些回去,但是,怎么也觉得那条回归单纯的路无比遥远。

“明天打算怎么办?直接去见四季的老头子?”既然已经放了屏蔽设备,他们说话也就可以安心了,秦繁也坐了下来,想看看她的打算。

“我想,这个时候的白家老爷子应该已经知道我回来的消息了,所以我想,明天直接去夏侯狩冬的势力范围。”

“需要多带点人去吗?” 楮倍遥也比较赞成直接挑老窝,那样效果比较好,可以趁着对方没回过神来直接痛打。

“不用了,我去就可以了。”她深呼吸了一下,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恐惧,“人少了效果更好。”

她实在不想再连累他们了,说真的,他们已经做得够多了。

失踪8年的前夫人

失踪8年的前夫人

失踪8年的前夫人 正文 失踪8年的前夫人

“不可能的。”秦繁没等她话说完就打断了她,“我们一定会去,没得商量。”

“……可能很危险。”

“所以才一定要去。”倒也不是他们自夸,带着她突围出来还是可以的,毕竟,他们都有枪械许可,家伙也齐全,人也齐全,安排好了,全身而退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可……”

她还没说完就被那两只按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瞪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没。”她微微的笑了,虽然很浅,但是,是发自内心的笑,伸手抱住他们的脖子,

“要不,一起死好了。”

“废话,你以为这辈子还能甩开小爷我?” 楮倍遥身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秦繁懒得和她说话,直接吻*的*,替代了回答。

“狡猾,我也要!” 楮倍遥顿时觉得吃亏了,也吻了上去。

“喂……”

三个人就这么打闹了一回,才各自做各自的去了。

这一夜,是睡在别人的床上,但是,她却觉得无比的安心,一觉就睡到了7点。

“休息好了?” 苏流妆早晨很满意的在香室看到正做早课的苏诺——她的习惯一直都没有改,这很好。

“托大人您的福,很好。”她将最后一口气吐纳完毕,这才睁开眼睛点点头。

“一会准备做什么呢?” 苏流妆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准备去拜会一下老爷子,我毕竟回来了,要不然太失礼了。”

苏流妆悄悄的松了口气,“也好,那你正好将今天的Сhā花送过去。”

“是的,大人。”

一会在餐厅碰到苏言的时候,她还紧张了一下,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怎么样,但是见她面­色­如常,似乎昨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也算是松了口气,坐下将早晨吃了。

“对了,苏诺,让国光陪你一起去吧,毕竟你这么一回来,我怕老爷子吃不住。而且很多事情也变了,不一样了。” 苏流妆忽然又补了一句。

其实就是派个探子罢了,她微笑着点点头,“大人,劳您费心了。”

苏流妆摆摆手——她肯就好了,就是害怕她这次回来有别的目的。

“要不我去吧。“一直也没有说话的苏言忽然开了口。

“今天是正日,你要出面的,国光去的话,最合适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苏流妆显然没有让苏言去的意思,一句话就回绝了。

苏言也不争辩什么,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苏诺:“好自为之。”

这里面的警告意味明显,简直就是在挑衅,楮倍遥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拳头早就握紧了——要不是现在不方便,他非揍这个可恶的女人一顿不可,什么东西!

但是苏诺只是点点头笑了一下,没往心里去。

既然是回了苏家,车子就由苏家提供了,司机却是楮倍遥,秦繁坐在她的对面,可怜的国光坐在这传奇人物的旁边,难免觉得紧张,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她也不说什么,手撑在车窗上,看着外面。

国光走了一阵,觉得路有点不对,于是出声提醒,“是从近疆路拐的。”

“国光,”一直没说话的她忽然开口,把国光吓了一跳,知觉的坐直身体,恭敬的看着她,

“是的。”

“我有故人要先去拜访,离得也不很远,倒不是别的,毕竟我失踪8边,一下回来怕老爷子吃惊,你先去,把东西送过去,你到了以后和老爷子先说明一下,15分钟后我过去,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情联系我好吗?”

苏诺一直微笑着,虽然说和苏流妆当初交代他做的事情不一样,但是却也合情合理,事先交代一下也好,于是国光就点点头,将电话记了下来,

“15分钟时间是不是有点紧张?”

“只是看一下故人就来,别的没什么,就在旁边,应该够了,我先把你放下,开车也就一分钟时间。”

正说着,车就停了下来。

“知道了,那15分钟后我跟您联系。”

“好的。”

国光下了车,车子又平稳的开走了。

“害怕吗?”看这有些微微颤抖的人,秦繁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要不……”

“不,我可以的,从现在起,我就是那个苏诺了!“

她深呼吸一下,提醒自己记住,现在的你,不仅是晴寮的主人,也是一个黑道的妻子,若是一点气势也没有,那怎么行!

这么反复告诫了自己几次以后,她觉得自己也渐渐呼吸平稳,不再紧张。

车子也停了下来,“四季人才中心”几个字已经出现在面前,这是独立于四季主楼的一个部门,是夏侯狩冬的地盘。

才一停下,门口就有保安正往过走来。

还没等保安开口,秦繁就先下了车,这行头一出现就让保安吓了一跳,忙疑惑的看看车牌——确实是苏家的车没错啊!

秦繁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转了过来,拉开了车门。

车里下来一个女人,戴着一副墨镜,嘴角挂着的笑容还是很亲切的,但是却没有见过。

楮倍遥也从车上下来,将钥匙丢给保安,示意去停车,保安下意识的接过钥匙就去停车了,等到把车都开到停车场停好了,这才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这个女人是谁啊?!

可怜的保安赶紧拔脚就往过冲,却已经不见了那三个人。

玻璃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风卷了过来,将她的外套吹得飞了起来。

她一脚踏了进去,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变了——从现在起,她就是自己告诉自己,成为的那个人了。

前台小姐刚放下电话,一见他们进来,赶紧迎了上去,“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你好,我要见夏侯先生,我是他妻子。”她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个消息自然会为她带来她需要的人。

那个前台接待愣了一下,“您请少等。”然后就按了一个电话,

“喂……是的,说是经理夫人……好的。”

放下电话,她冲着苏诺点下头,“请您跟我来。”

哦,这话还真管用,不过……怎么听怎么心里不说服!

强压下心里的腻歪,楮倍遥和秦繁跟了上去。

那个前台带着他们坐上电梯,直接上了顶层,然后来到一间写着“总经理助理”的办公室前停了下来,敲敲们,

“刘总助,客人到了。”

“进来吧。”

那个前台将门推开,将他们让进去,然后离开了,走的时候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她进来才发现其实进的是一个会议室,会议桌前坐面了人,所有的人都面­色­不善的盯着进来的人,气氛很紧张。

楮倍遥和秦繁已经做了完全准备,只是也没有放松警惕,暗暗也酝酿出了备战气氛。

刘总经助六目听到前台的电话吃了一惊,随即就笑了——不管这个女人是谁,未免也太胆子大了!

谁不知道夏侯狩冬的夫人已经去世8年了,怎么可能有什么妻子出现?估计又是老大的什么风流债,或者……

在这个夏侯狩冬莫名其妙失踪的焦头烂额时刻,怀抱着什么目的来的人不成?!

开什么玩笑,不管怎么说,他都要替夏侯狩冬守住这个摊子!

他疑惑的上下打量一下这个穿着一身套装的女人,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这么说,不是老大以前的女人。

那么就是……别有用心的人!

面对一屋子虎视眈眈的人,她却出奇的平静,一点也不觉得可怕,而是微微一笑,

“六目,好久不见了。”

认识自己?六目吃了一惊。“你是谁?”

她没有说话,而是摘下了墨镜。

六目第一看见这个女人,想说你谁啊?我不认识!

但是下一眼,他却几乎咬了自己的舌头!

“苏、苏诺……你是苏诺?!”

这个名字对于夏侯狩冬的人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他们也知道夏侯狩冬有个被暗害的新婚妻子叫苏诺,只是没什么人见过,而二把手六目会这么叫,难道,真的是那个已经死去8年的夫人苏诺吗?!

“恩,8年没见了,你留起胡子了,我差点没认出来。”她微笑着点点头,将墨镜放到了秦繁的手里,

“看来很有­精­神,不错。”

这个人说话的语调和苏诺一模一样的,虽然平和,但是却有着莫名其妙的压力,让人下意识的就跟着她转了,想说她是伪装的,现在六目现在还没来得及想。

一听连六目都能被这个女人一副关怀下属的口吻说教,其他人更是懵了,立刻就有人让出位子来,

“夫人请坐!”

­阴­谋的中心就在这里

­阴­谋的中心就在这里

­阴­谋的中心就在这里 正文 ­阴­谋的中心就在这里

“谢谢。”她走过去,从容的坐下,不动声­色­的将这里的人打量了一圈,嘴里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其实心里却在说——没有一个认识的,唯一一个六目还是以前看资料的时候见过。

六目并不知道她之前就已经在夏侯狩冬身边出现过了,现在满脑子还没回过味来,愣在那里张了半天口,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夫人您不是……”

“恩,算是命大,掉在海里被冲到了岸上,这些年因为刺激一直都没想起来,最近开始有了印象,就回来了,昨天刚回了本家,今天就先来看看你们。

另外,狩冬的事情,我听说了。”

这个夫人才刚一上来就说了一句六目几乎掉下巴的事情,哪里还敢不相信苏诺,忙把这帮子闲杂人等撵走,将她恭恭敬敬的请到经理办公室,然后亲自端上饮料来,坐到下首,

“夫人,您听说什么了?”

“不是听说,而是我知道,狩冬现在麻烦了,说实话,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想起来,然后回来的。”她把话说了一半,但是只这一半,也足够让六目的下巴合不住了,

“夫人,这么说,有人联系到您那里去了?”

“是。所以,我就回来了。”

“老大他现在……”这才六目很关心的问题。

“不很乐观,我只有十天时间,需要你帮忙,我这里没什么可以调动的人手。”对于这个,她倒是没有隐瞒——好吧,她也隐瞒了一部分,毕竟她这里,还有两股力量可以调动。

“我为什么就一定要相信你说的?”可能是刺激太多了,刺激的六目都已经麻木,反而转过了弯——这不对啊,谁能肯定她就是苏诺啊?!开着苏家的车也不能确定啊!

“反正你也只能相信我了不是吗?”刚才会议室里一眼望去都是­嫩­­嫩­的新人,资料里看到的“老人们”却都不在,可见夏侯狩冬一不在,果然是“树倒猢狲散”,光凭一个六目,不可能维持住冬之组原样团结,现在不过是大家都在观望,一见有什么不对,自然就会各自占山为王了。

现在光靠新人,六目自己也很辛苦了。

六目被她一句话堵得没话说,瞪着她还不了口。

“你想要证据的话,我想再等3分钟就来了。”

其实也不需要3分钟,才过了一分钟,国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按下了免提,里面国光的声音很清楚,

“苏大小姐,老爷子已经都知道了,他非常想见见您。”

“知道了,我这里也完了,马上过去。”

电话挂了。

“老爷子?”六目又愣住了。

“啊,你要跟着一起过去吗?”

于是六目就这么晕忽忽的上了车,连那保安都晕了——这怎么上去一躺,连总经助都跟着下来了?

赶紧的,给人家把车开过来,恭敬的拉开车门,走了还得敬礼。

真没一分钟,车就停在了四季总部门前,而让人惊讶的是,四季的老爷子居然就在大厅等着呢!

一见她进来,老爷子就上前抓住她的手细细打量了半天,居然眼睛都有些湿润了,开口就是一句,

“孩子,你受苦了!”

“让老爷子您担心了。”她叹了口气,“老爷子,这里不是和话说的地方,咱们先进去吧。”

“是啊是啊,”他这才如梦初醒,招呼着众人进去了。

六目信了,事实摆在面前,他不信也只能信了,他知道,这是唯一一个可能救就回老大的机会了。

白峰一路由她这么搀扶着进了办公室,拉住她就是上下打量,一直到老泪纵横,抓着她翻来覆去就是一句“你受苦了”,别人要不知道,还以为她是白峰的什么亲人呢!

但是其实白峰不过是在演戏,他也摸不出来这个女人是真的还是假的,而她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毕竟自己以前做的缺德事太多,报复找上门来是早晚的。

她也就大约将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叹了口气,“……总之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不记得,唯一想的,就是回来以后,好好的把我不在的时间里的亏欠,都补上。”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不少人都跟着符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气氛一时很是感人。

她也应着,总之看起来一副其乐通融的样子,让后面站着的这两个人恨得直痒痒——虚伪的人,都是虚伪的人!

而且最可怕的,还是那个也在一边装着擦眼泪的赵正冉,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他现在却可以若无其事的出现,还跟着一起哭。

不过就某种程度而言,苏诺也是个恐怖的人物,她居然可以对着那个幕后主使也装着完美的若无其事,似乎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谁主导这一切一样!

真正的苏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面无表情,心计似海?

两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齐齐摇头——不可能的,苏诺若真的是那样的女人,那他们造就不是现在这个模样了!

他们寒暄了老半天,白老爷子擦着老泪被众人劝了回去,说是对身体不好云云,也算是放了心,吩咐一句好好招呼孩子就回去了。

“你动作还挺快的嘛!” 赵正冉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凑到她身边耳语——这个办事效率不俗,游戏正式开始才两天就混到了自己的身份得以正式确认,也是个狠角­色­。

“他还安全?”她一路看着前面,只是轻碰了一下*,像是没有说话的样子。

“规定时限内我保证他的安全,我是讲信誉的人。”

“那就好。”她冲着赵正冉微微点了下头,迈步先离开了。

接下来怎么办?

自然是直接杀回去!

六目现在是确实信了苏诺——虽然信不信已经无所谓的——他知道,这个夫人知道的事情一定比自己多,所以,他一定要跟着夫人走了!

“夫人,接下来怎么办?”

“开会。”她顿了一下,补充一句,“所有人。”

“理由?”没有绝对大的理由,一定不可能把那些家伙也弄回来!

她侧过头来看了六目一眼,“就说,老大,回来了。”

明明是个看起来没什么气势的普通人,为什么就能让他六目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一眼,简直是有一座山压了下来一样啊!

六目知道有门,拿起电话来就准备拨,却被她一手按住,“平时谁负责联系他们开会,交给谁去做,你还有事情要忙。”

如果真的是夏侯狩冬回来,自然不需要六目去处理打电话这样的小事。

“……是的,夫人,请吩咐!” 六目这次,彻底服了!

“你打算怎么办?”秦繁一进会议室就先把她拉到一边急切的问道——这个女人也太乱来了,这种事情不提前说一声,他们连人都来不及准备啊!

她坐下来才觉得自己腿软,深呼吸了几下,这才咳了一声,“可是,我当时只想了这么的多……”

楮倍遥有不好的预感:“喂,你准备一会说什么?”

她顿了一下,“不、不知道……”

这个女人!总有一天给她气死!

可是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了退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楮倍遥沉吟了一下,和秦繁对视一眼,“喂,你准头如何?”

秦繁微微一笑,“打不掉你右耳朵。”

也就是说叫他打左面的,打不掉右面的?这个准头还差不多!

这时候六目进来了,“夫人,人来了不少了,叫他们进来么?”

“叫他们等着!” 楮倍遥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这才开始不紧不慢的吩咐六目准备这个那个。

六目现在是彻底的“夫人党”,夫人那边的人说什么他立刻照办,于是半个小时以后,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进了会议室。

“下面情况怎么样?” 楮倍遥一般和那个人换衣服,一边询问着情况。

“浮躁。”来人的回答很见解,但是也很贴切,同时也迅速的和楮倍遥换了衣服,开始拉一些线出来接在笔记本上。

“这是?”她疑惑的看看楮倍遥。

“放心好了,等会你只要坐着微笑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们来。”秦繁摸摸她的头发,安慰道,

“拿出你刚才使唤六目的气势来使唤他们就可以了,我和那个仁兄会保护你的安全的,剩下的,就让他去出风头好了,论谈判论恐吓,这家伙可不是生手。”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论恐吓”?!

秦繁眉头一挑——你难道做的少?

楮倍遥这回没吭气,算是默认了——反正,他就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 正文 主动出击

等衣服一换完,刚才那个秘书模样的人已经成了保镖,而楮倍遥则成了秘书——可能他这样子不像个秘书,太高傲了,但是就黑道而言,这股子横气却是正好。

也没法子,秦繁其实也很适合,只是他的脸太出名了,只怕一出现就被人认出来,那就没法说了。

她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不禁抖了一下!

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他们开始凑在笔记本前看楼下会客厅的情况——

这一屋子人明显的分成了五大派,各自围着自己的头目,所以很容易就看出来谁是主要人物,坐那里不说话的能沉住气的,也算有定力了,毕竟现在自己老大出事时间尚短,还不敢做什么,但是那个感觉已经在强烈怀疑今天这是不是一场骗局——毕竟谁也没见夏侯老大回来啊!

是啊,大家这里都有眼线,这样,不奇怪。

但是他们又不能相信夏侯没真的回来,因为联系他们的,还是那个小丫头片子,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

反正不明白,不去又会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还不如去,反正家伙带齐,谁怕谁?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耍咱们呢?!”一个青皮忍不住了,低声骂了起来。

他这一声可算是引起了不少赞同的声音,大家都纷纷抱怨起来。

“安静点!”坐在沙发椅上的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人喝了一声。

“是。”这一声不高的声音才一出来,就把一屋子的抱怨声都压没了。

“老疤头你倒是沉得住气。”东边正吹茶、头发花白的人笑了一下。

“我又没做亏心事,我怕什么,”那个山羊胡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你说,是吧顺风。”

被叫做顺风的那个人似乎是睡着了,听到有人点自己的名字,掀了下眼皮,伸个拦腰坐了起来,

“哎呀,别人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明里的谁也看得见,暗里么……就不好说了。”

暗里?楮倍遥的眉头挑了一下——他知道,这次的突破点在什么地方了!

秦繁指了指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的人,“注意那个家伙。”

这种情况下,越是安静的人越危险!

情况基本摸清楚了,而且也知道六目是这边的人,多的等下去也不是个事,这威风也耍足了,楮倍遥叫过六目,

“开会!”

这消息下去,众人这才懒洋洋的往会议室走,一个人站起来,将自己手里的烟摁进一边的花瓶里,走了。

然后就见笔记本的屏幕成了雪花。

“啧,那个很贵的……”那个现在成了保镖的人低骂了一声——原来无线超微型摄相头就藏在花瓶口上,正好可以看见整个屋子,这下,东西毁了。

“行了,我给你补上。” 楮倍遥摇了摇头——这个发明狂可靠是可靠,就是在某些发面婆婆妈妈了点!

众人鱼贯而入,才发现会议室里已经站着三个人,两个保镖外加一个俊俏的白面秘书,还有一个女人正背着手背对着他们看墙上的字——形神合一。

这个女人谁啊?众人莫名其妙的互相看一眼——走错地方了?

“夫人,人都到齐了。” 六目非常恰当的站起来,恭敬的微微弯下腰。

夫人?!众人愣住了,什么夫人?

苏诺深呼吸了一下,再告诉自己一次要冷静,然后,转了过来,先没开口,而是扫了这里的众人一眼,这才微微一笑,坐下了,

“好久不见。”

一­干­人等还在发愣,他们还在使劲想这个面带亲切笑意的女人是谁——你要说见过,这有点勉强,但是你要说彻底没见过,似乎,还有点眼熟!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愣了一下,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低呼了一声,“难道……是苏家大小姐?”

他这一提醒,众人都一下想起来了这个人的身份——8年前,她确实是和自己老大结了婚,但是还没等度蜜月呢就因为事故失踪的那个苏诺?!

等等,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今天他们之所以能混这一步,也算是托了她的福。

“难为您还记得我。”她微微点点头,“8年没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微笑,却总觉得她笑的有些­阴­森森的!

“刚从老爷子那里回来,就过来了,礼物也没有带,希望不要介意。”

“老爷子”?除了那个老爷子,谁还会想到其他老爷子!这句话才一说完,众人才惊觉——这算是,身份证明了?

事情发展的太突然,众人连从震惊里回过神来置疑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否决了!

“我接到夏侯的电话。”下一句,更让人惊讶——老大他,不是一直都联系不上吗?!

她微笑着停了一下,看看众人的表情,“他要我今天来这里,告诉诸位一声。”

众人支棱起耳朵,等着这位“夫人”会说出什么来。

但是她没有说下去,而是挥了一下手,就见已经换成秘书装扮的楮倍遥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上来,公式化的咳了一声,

“根据夏侯先生的意思,他还是非常相信在座诸位的,所以也没多想什么,但是这几天他被麻烦的事情给缠上,暂时还回不来,这堆麻烦事是哪个孙子给他惹上的,等他回来再说,不过再这之前,先委托夫人回来查帐,具体的文件已经交给刘总经助了,由他负责了,时间就定在下午3点。以上。”

下面的人愣住了——突然冒出这个一个人来就说是凭了老大的电话要查帐,怎么可能!

你谁啊?!你以为你说你是夏侯夫人我们就相信啊?!

就在有人准备起来发难的时候,秦繁迈了一步上前,用不大不小正好够一屋子人听到的声音说,

“夫人,白老爷子那边的电话。”

一切总是来的很突然

一切总是来的很突然

一切总是来的很突然 正文 一切总是来的很突然

这话一出,几乎要爆炸的会议室一下就安静了,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手机被处理过了,声音足够大到能让人听清楚,

“老爷子。”

“孩子,忙什么呢?”对面能听出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没有什么,闲事呢。”

“那就好,没事的话中午回家吃顿饭吧,老头子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问你呢,可怜的孩子。”

“是,中午么?没事的。我一定到。”

“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

“哦,不用了老爷子,我自己过去吧!”

“行了行了,不远的话就先到公司来碰面,12点吧。”老爷子的口气还是一样不容人置疑。

“好的,老爷子。”

她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11:40了。

“既然这样,那么就要准备走了夫人,反正下午才开始,要不,再推后一会?”楮倍遥“认真”的翻着“行程表”,

“可以后退一个小时,要不就是晚上9点以后的时间了,苏当家还有晚宴。”

她看了一眼众人,歉然一笑,“时间稍微推后一点可以吗?老人的心情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

“呃,是,没问题。”下面的人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没有了,缓和了气氛,纷纷同意稍微晚点没关系——

看什么玩笑,现在就说这个女人一定是假冒的太冒险了!

假的到简单了,万一、万一要是真的呢?!

虽然说也不能凭一个电话就说她肯定是真的,但是等个20分钟就知道了啊!白老爷子要亲自出来接她,那就一定是真的!

20分钟,他们等得!

于是她就冲着众人点点头,走了,秘书和保镖也一起走了。

他们的车一开走,后面立刻就有跟上来的车,里面坐着的,都是头头们,悄悄的尾随着,等着一辩真假!

她下了车,然后进了四季总部。

时间还不到,还有5分钟。

这5分钟,无疑是让人觉得漫长有5个世纪的。

“头,那个人……”有人忍不住了,开了口——快被憋死了,他们是不很清楚当年的情况,但是现在这个8年以后又跳出来的女人,怎么想也***的是加的!

“愚蠢!”山羊胡骂了一句。

就算是假的又能怎么样,

如果是别的到好处理了,但是,如果这个人,是老爷子派来的人呢?!

或者,往最不可能的地方想,这个苏诺真的就是夏侯的妻子呢?

一想起来这个,更是让人觉得恐怖!

8年前的事情,他们没放心里去,因为利益而做的不能见人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死掉一个两个人没什么关系,而且那个时候里,活着的夏侯夫人可不比一个已经死了的夏侯夫人,所以,基本上也是在夏侯的授意下进行的。

那个女人,一直都毫无觉察,很愉快的做着自己的新娘子。

直到落到水的那一刻之前。

山羊胡子闭上眼睛,还能想起来那一夜发生的事情——

是,自己是在夏侯的默许下去把她推下水的,那个时候的他看着正撑着船栏看夜景的女人只是觉得可笑——她以为为什么夏侯会想她求婚?还不是因为你的地位?你以为夏侯狩冬会是什么温柔情人什么的吗?

他只是想利用你!这是早就定好的计划!

不过,这个女人也够可怜的,才嫁过来,这是,第二天吧?听说月底就要接任晴寮了,可谓前途光明啊!

那,一切也就到这里了。

要恨,你就恨你的愚蠢吧!身在这个­阴­谋的旋涡里,还奢望什么爱情的傻瓜!

她应该毫无知觉,所以也就没有抵抗,很容易就被推了下去。

事情本来到这里就结束了。

他却觉得害怕!

因为那个女人,本来应该直直的栽进海里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她掉进去的时候,居然是面朝着自己落水的?!

他永远记着那样的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冷漠的,没有感情的,连惊慌都没有!

就像是,一切她都已经知道了一样!

见了鬼了,这样诡异的念头从冒出来的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过生长!

没有呼叫、没有挣扎,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被一个浪头打过来淹没了,然后,不见了。

这一切他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甚至没和夏侯狩冬提过一个字,他一直以自己多心了来安慰自己。

但是他不止一次的试过,究竟要在什么情况下被推下去还能正面落进水里!

一次一次的试,他只得出一个结论——除非是事先知道,否则那么短的时间里是不可能转过身来的!

也就是说,她在自己推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转身了!

这样的结论让他连着一直做噩梦!

他不是胆小的人,自己手上也有不少案子,但是却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恐怖过!

那些口口声声喊着要报仇的人,都没有这个连话也不说的女人来得更吓人!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她究竟是自己推下去的,还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只可惜时间过去太久了,当时也太紧张,他实在不能判断究竟是什么了。

但是潜意识里,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会回来的——她落进水里,一个浪头打过来就不见了。

他都觉得,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被浪卷走了,那才多大的一个浪啊!怎么能挣扎一下都不见就没了?!

那个女人,压根是游泳离开了,为了寻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回来!

以后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尸体,这更是让他觉得惊恐不已,过了两年惊弓之鸟的日子!

后来时间渐渐流走,也一直都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他也就算是放吓心来——毕竟,那是在海里,谁知道是不是已经被鱼吃­干­净了。

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会被推下去么!他们从开始接触晴寮起就一直小心翼翼的没有露出个一丝的马脚,更别说夏侯狩冬那个时候装的多体贴了!所有的人都信了他们是真的鹣鲽情深,要不是最后夏侯狩冬示意实施计划,他都以为夏侯狩冬是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

WHAT A DAY

WHAT A DAY

WHAT A DAY 正文 WHAT A DAY

可是,8年以后,她还是回来了。

从在会议室见到这个女人背影的那一瞬间,他就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冻住了,那个背影,他太熟悉了!

那个女人,真的回来了!

在所有人都怀疑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

这个女人,花了8年的时间从地狱里爬了出来,来报仇了!

“哎……”山羊胡长长的叹了口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头儿?”手下有些惶恐的看了一眼面露疲­色­的赡养胡,不明白怎么那么坚强的一个人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像是一瞬间就老了!

山羊胡摇了摇头,表示不想说话。

如果就是要来报仇的,那么夏侯狩冬,你是不是已经被这个女人给……反正,是债,总有还的一天,更何况他一直疑心这个女人什么都知道……

等等,这个女人什么知道的话……

她知道什么?山羊胡怎么想怎么觉得可笑——不可能的,如果她都知道,为什么会嫁过来?那不是等死……么……

呃……知道?

山羊胡忽然滚了一头冷汗珠子出来,没把一边的手下吓了一跳:“头儿?!”

不、不可能吧!她都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嫁来?她应该知道是死路一条啊!

但是,那个时候,她难道是知道自己会死,才会面无表情?!

晴寮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也不很清楚,只是知道白峰非常的信任他们,而且听从他们的建议也免走了不少的弯路,所以,她要继承晴寮的,难道……真的都知道?

难道说那个晴寮也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么简单?里面还有什么黑幕不成?她也不过是借用他们的手光明正大的脱离……

为什么越想,这个可能­性­越大?

山羊胡的冷汗立刻就湿了衣背,他第一次开始觉得这个笑起来温和的女人可能有多可怕!

5分钟时间也不够他往深里想,因为她已经搀扶着白峰出来了!

依旧是微笑着,人畜无害的样子,任谁看,都是一个亲切的女人,和心机什么的,丝毫不会有联系。

但是,她若有似无的抬头看了这边一眼。

这一眼几乎让山羊胡爆炸——这一眼,简直那8年前的那一夜一模一样!这个女人,真的是来报仇的!

“头儿?头儿?!”手下见他抓着自己的领子不放、脸憋的通红,吓得直掐他人中,却也只见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她……来了……报仇……了……报应、报应、报……呃!”

一口气没喘上来,他脸­色­青紫,眼一翻白,晕了过去,等到人被拉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摇头了,

“突发脑血栓,已经晚了,节哀吧。”

“头儿?”他的手下都傻了,没人知道为什么,一直注重保养而且身体健康的山羊胡会说没就没了!

只有山羊胡自己知道,自己的报应来了,虽然,晚了8年。

她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才从饭店出来坐上自己的车往那里赶,整个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楮倍遥,

“你……再说一遍?”

“山羊胡突发脑血栓挂了。”对于这个人的死,楮倍遥倒是不很在意,甚至很挺感激这个时候突然死掉的人。

有他这么一出事,整个冬之组拿脚后跟想也动摇了,障碍解决一个不说,而且还能动摇其他人,顺便增加一下苏诺的威望,简直是一石三鸟的最好结果。

秦繁拍拍她的头安慰她,“不是你的问题,那个人怕是自己心里有鬼才会遭报应,你也别往心里去了。”

人说“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那个人,怕是不知道怎么亏欠了苏诺,才会一见她就受了刺激,受不住死了。

也算是活该!

她只是无知觉的被秦繁抱在怀里,整个人都乱了。

“你呀,别想那么多了,和你又没关系,他自己岁数到了,还要怪阎王早叫么。” 楮倍遥心情不错,还要努力憋住笑“安慰”她,让他的表情有点扭曲,看起来倒是挺沉痛的,只是这话却完全和沉重没关系,简直就是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欺负他的心肝宝贝,没等到下手收拾,这下场已经不错了!

番外 只有一个号码的手机

番外 只有一个号码的手机

番外 只有一个号码的手机 正文 番外 只有一个号码的手机

秦繁本身就是大明星,他的生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自己歌迷影迷的包围下,由公司一手*办的,他只要在那里装着接受祝福和惊喜就好了,完全像是个木偶,其实心里,一点也不乐。

完了以后回到家,想的却是那个时候在她身边,一边吃自己做的长寿面一边听她唱生日快乐歌,然后等着她给自己的礼物。

她没什么钱,这他都知道,所以,也就不指望自己18岁这个生日会有多不一样,大概也就是参考书什么的,毕竟他到了要面对全国大考的年纪,考生苦BI 不解释。

而且这个女人越来越­阴­沉了,最近都不知道忙什么,他走的时候在电脑上忙,他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下来,他学习的时候她还在忙,等他都睡一觉醒来了,还没关电脑!

真不知道她忙什么!看看那黑眼圈,还嫌自己出门不吓人啊!

“我走了。”生日当天,他也没等到一句“生日快乐”,出门的时候她还裹在被子里忙,连头也抬,说了声“路上小心”就没了。

居然连声“生日快乐”都没有?!这个女人!

去了学校,他倒是接到了不少同学的祝福和礼物——当然基本上全部都是女生的——只是脸­色­却一直­阴­沉着没有放晴,就连中午吃饭咬面包的表情也是­阴­狠狠的,把周围同学抖的不敢大气。

哼,这个女人居然忘记他18岁生日?你等着,我给自己过个难忘的生日,出去大吃特吃一顿!

……不过都走到饭店门口了,他又停了下来,想想她其实也不容易,努力赚钱养家有什么错?自己正好是花钱的时候,有什么可抱怨的。

于是转身,买了些菜,回家。

回家的时候,家里黑黑的连灯都没看,人出去了是不是?这让他心情更不爽快,一巴掌就拍到开关上——

这灯晃了两下,诤的一声,亮了。

她正站在桌子后面冲自己笑,桌子上还有好大一个蛋糕。

毕竟是他的大生日,意义非凡,她早早就开始赞钱,给他定了一个好大的蛋糕,等他放学回来看到蛋糕,还真吓了一跳,

“这要好多钱吧!你花这钱做什么?!”——家庭主夫的苦BI也不解释了……虽然鼻子酸酸的,出口却是这句……

“那个,生日快乐……”她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又塞给他个不大的盒子,“18岁了。”

他掂掂这盒子也不是很重,也没多想,一边抱怨她花钱一边拆开——

手机,居然是手机!

虽然,不是什么现在流行的手机,也就是个一千左右样子,但却是还是让他愣住了。

这个礼物,不轻了,他其实,一直都很想要一个,但是这东西对于现在的他还是一个奢侈品,只能看看而已。

“你……似乎很想要的……”那天出门交电话费,正见下了课的他盯着手机看,看了好一会,还是走了。

一定是非常的想要吧!而且现在孩子手里都有,

所以,她就下了决心,一定要赶在他生日的时候攒出钱来。

于是接了好几个活,一起­干­,忙的昏天黑地,总算是赶在自己­精­神崩溃之前把东西都赶了出来,拿着钱就奔出去买东西,还好什么都赶上了,他进门前5分钟她才进门!

但是,他为什么恶狠狠的瞪着自己?这个手机……果然还是有些落伍了吧?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那个,我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钱,你先用着,过些时间……”

“够了!”他抢过手机来将她的号码输了进来,“我就喜欢这个,说换我跟你急!”

她简直就是个奇迹,总是能扎着他心里最软的地方——要知道,她的手机都快报废了都没舍得换啊!

“……这就是我的18岁生日,” 秦繁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异常的满足,之前楮倍遥拿那个他的18岁生日眼馋他——毕竟是吻也吻到了,就差做全套了,还听见苏诺亲口说喜欢的。

秦繁没有恼也没有气,只是笑了笑,将自己的18岁是横日将给楮倍遥,果然看到楮倍遥脸­色­铁青。

本来想眼气他,没想到倒是被人家给眼气到了,他再次感觉到,他没走进的那段时间里,苏诺和眼前这个混蛋真是好的过分啊!

他也想要一个这样的礼物,能让她废寝忘食也要换来的,礼物。

“她啊,就是那么个人,总觉得大喇喇的什么都不*心,可就是能扰着你心上。” 秦繁做了最后的结语,

“所以,我才会走不开动不了,以后看到在贵重的礼物,也不过是寻常了。”

那个手机被他一直好好的保存着,里面只有一个号码,就是她的。

那个,被她直接打到心里去的,礼物。

番外 三个人后来的生日

番外 三个人后来的生日

番外 三个人后来的生日 正文 番外 三个人后来的生日

秦繁的生日怎么过,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不过他每次都会从公司赶回来,再和她一起重新过一个生日,自己亲自下厨做一桌子菜,好好的接受着她的祝福过生日。

楮倍遥的生日在春天,就是女儿节那一天,比较让他郁闷——自己本来就长了一张这样的脸,再加上这么个生日,足够他郁闷的了。

老头子那边和自己这边都有应酬,晚上基本推不掉,也就不推了,进去以后直接把啤酒白酒红酒混一扎啤杯来一“深水炸弹”一口气灌了,然后直接说了“不行了”之类的借口走人,赶回去跟她过。

次次这样,众人也就知道了,要过生日就白天请他,晚上放人家自由就是了。

虽然接她也是吃饭店,但是他和秦繁约定,对方过生日的时候就消失一天不打搅,所以一进包间也是什么撒娇耍赖的全用上,把自己蹭满意了,然后和她回家窝一起早早睡觉。

不一定非要做什么,有的时候,只要窝在一起就是幸福了。

她的生日比较难说,虽然后来知道了自己确切的生日,但是那两个人却都忽略不记,一直过她给自己定的那个生日,也就是端午那天,顺便吃了粽子也就免了蛋糕,合算啊!

一到端午的时候,这两个人就把什么都空下不管,能推就推是推不了就直接玩消失,早早赶回来给她整出一桌子的吃的来,就连楮倍遥这么些年下来也得到了熏陶,这粽子包的有模有样,秦繁也就不管包粽子这事了,专心做菜。

她被按到一边不许接近厨房,只好坐在那里发呆。

中午的时候总算是可以吃到一顿饭了,还有粽子,外加蛋糕什么的,其实最让人赞叹的,还是秦繁的手艺——就一个明星,这横贯东西的本事是不是太强悍了?

他只是温柔的笑笑——其实,这个人满足起来非常容易,只要在她身边就可以了。

为什么他们,到现在才明白。

她从一开始,最一开始,就只是希望有人能陪着自己,就是这样,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有什么动最,只要存在,就可以。

她是一个害怕一个人的人,如此而已。

自己要是早看到了,她就不会还属于别的人了。

你看看她,小心翼翼的吃着粽子,那态度,认真的像捧着他的人,­阴­沉又固执,却意外的温柔,不过那温柔,很隐秘,一不小心,就会错过去。

因为你无法将她的温柔同寂寞分离开。

他们会觉得不确定,也就是因为看不穿这一点,才会反复离开。

爱上一个不确定的人,是多么大的伤害。

也就因为这样,伤害了她,也伤害了自己。

本来,他是有机会,让她的从前彻底消失的,现在,却只能和别人分享。

两个人微笑着,看着她,眼里各自藏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别人看见。

吃了饭,他们看着她笨手笨脚的为他们的手腕上系五彩线——她是很传统的人,但是这古老的传统,总是暖人的。

晚上,提前订好了酒店,带着她来到最高的地方看夜景——她喜欢看,幸好没有恐高症……

他们不知道需要拿什么礼物送给她,才能填补自己对她的亏欠,他们从她那里得到的太多,而能给她的,有太少。

中间有巨大的差距,他们明白自己补不上。

她喝了红酒,微醺,这个人酒量不好。

看着外面的景­色­,她忽然就笑起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额头,笑起来。

“笑什么?”他们问。

“人最深最的罪恶,不是自欺欺人。”她嘟囔着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听不懂,但是却她特别的乐,俨然别人都无法了解那其中的乐趣。

“什么?“

“没什么。”她侧过头微微一笑,又喝了一杯红酒,“只是想到以前看的一句话,觉得,很对,非常对。”

莫名其妙的,不过,她开心就好。

于是她的生日就这么带着微醺过完了。

一觉醒来,已经3点了,她坐起来,看看左右两边睡着的人,又笑了。

“人类最深重的罪孽,就是寂寞……不过……现在的我……呵呵,晚安。”

最终大Gao潮 查账

最终大Gao潮 查账

最终大Gao潮 查账 正文 最终大** 查账

她稍微恢复了平静,坐在车子上转过头看着外面。

经过玻璃贴膜,光线变的有些奇怪,平稳前进的车子将物体拉的有些变形,可能是因为自己太过紧张了,眼睛都觉得有些肿。

这样可不行啊!一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呢。打起­精­神来……

恩?

“怎么了?”正坐在对面的楮倍遥看到了她奇怪的怔了一下,问道。

“没什么……只是……”她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秦繁和楮倍遥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她好陌生。

他们进去的时候,会议室已经坐了不少人,算得上头脸的人物都已经到齐,就等她到场。

4点很快就到了,会议室里的气氛和上午完全两样,众人坐在这里,像是刚参加完追悼会,又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的沉重,连呼吸都拿捏起来。

4点整,她推门进来,后面跟着的依旧是那个秘书和两个保镖。

她坐了下来,深呼吸一下,“虽然很遗憾,不过,我们先开始吧,希望能早点结束……”

众人彼此看了一下,就见那个头发花白的人瞥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有个年轻人就首先将一个帐本放到了她面前,

“这是从去年3月到今年8月的……”

她似乎有点不安,到处摸索了一下,然后从手提包里摸出一枝烟来,然后又迟疑的看了一下他们,

“对不起,方便……忘记带了。”

那个年轻人愣了一下,掏出了打火机。

“谢谢。”她接了过来,打着,却并没有将自己­唇­上叼着的烟靠近,而是将另外一只手里的帐本凑了过去!

质地相当不错的纸,火焰是纯净的橙黄|­色­,如同一只慢慢扑扇翅膀的蝴蝶,正欲在那纤细的指间飞起来!

众人一时都愣住了——

这个女人在做什么?怎么把帐本给烧了?!

气氛顿时僵硬,众人傻在那里。

秦繁和楮倍遥的警戒在同一时间就提升到了最高!

就知道不对,这个女人不是原来那个苏诺啊!这个带着明显攻击­性­人格的女人,是原来的那个苏诺!

天,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

她什么表情也没有,盯着指间的火蝴蝶,似乎神情愉快。

她看着那火焰快要舔到手指了,这才慢悠悠的侧过头靠了过去,轻轻的将细长的烟卷点着,橙黄|­色­的火焰照亮她的眼睛,里面却连一丝的温度都没有!

她轻轻的深呼吸了一下,鼻翼轻动了一下,将一口烟喷了出来,然后才转过头来,看着众人勾起一个浅淡的笑意。

这一连串动作每一个都很优雅美丽,显示出良好的修养,但是为什么这些动作连到一起的时候,却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压力?

在座众人无不打一个哆嗦,一时到没有人说话了,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恰当。

她缓缓的张口,一字一句的慢慢笑着:“不是这个废纸,不要浪费时间,拿出黑本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会从她的嘴里流出来,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下面的人更是愣住了——

黑本,是只有他们这样核心成员才知道的,那上面才是真正的账目,这一点除了夏侯狩冬和五个头目,没有第七个人知道了!

他们下意识的看着六目,却发现他也愣住了——

喂,她为什么会知道黑本?难道她……真的是被夏侯狩冬派来的吗?!

事情一下变的未免起来,剩下的四个人都没有看向彼此,但是手心却已经冒汉了——他们不敢交换视线,会给发现的!

那个账本,只是假帐,上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要不是真的是夏侯狩冬要求的,她怎么会知道黑本的事情?!

难道说夏侯狩冬真的是……要她来查帐的?!

老道(花白头发的绰号)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也是比较清楚的,所以他大概能想见老疤头为什么会突然死掉——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恶鬼来索命的!

不是他不信什么报应,而是报应已经到了眼前,他也害怕了,于是咳嗽了一声,亲自从一个公文报里拿出了一个带着盒子的大本子,从腰上解下一个小巧的钥匙,将那个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是一个看起来古旧的仿线装本子,深蓝­色­的本子,看起来和外面5块钱一个笔记本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那本子上拴了一截黑­色­的线头。

她没有做声,但是心里却一直在鼓噪——就是这样!

知道的,她知道这个本子的存在的!

因为苏家,也有这样的一个本子!

四季头目的手里,都有一个!

这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全部都记在上面了!

每年都会对一次帐,就在这个时节。

她的蜜月,就被安排在这个季节。

她忽然明白了。

老道微弓起身,刚准备迈进,进见她淡淡的声音,“我只要帐本就可以了。”

这话太突兀,却让老道给抖了一下!

那个扶着账本的下面的手,正握着一把改装的消音枪!,

没人知道她连动也没动是怎么看见的,但是所有的人都看见了老道极度不自然的假笑和手下的小动作,

“夫人说笑了,我只是让你看帐,哪会有什么别的……”

“恩……”她浅笑了一下,接过了账本。

情势忽然就在这短短的瞬间发生了变化——

就在她刚接过帐本的一瞬间,老道忽然就一抖袖子将枪滑到了手里,冲着她抬手就是一枪!

噗!

轻柔的一声,像是一个没什么气的气球放掉了最后一口气的声音。

那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死死的盯着嘴角挂着微笑的人,然后,

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真是……报……应……”

老道把这四个字吐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伪结局

伪结局

伪结局 正文 伪结局

一直站在她背后没有说话的那个保镖以更快的速度开了枪,正中老道的眉心!

距离挨得太近,分明就有一滴血溅到了她的脸颊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所有的人都看看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老道,又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她——

她只是平静的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来,优雅的沾了一点水,将湿了的纸巾按在那点温热的皮肤上,轻缓的擦去了血的痕迹。

她面无表情的将那张纸巾放在烟灰缸里,“继续。”

六目整个呆住了,他难以置信的叫了出来,“死了人了!”

死了人了,那个老道死了,就这么死掉了!

他那一枪没有打中她,而是撞到了她身后的枪上。

然后,他被人家的枪打中,死了啊!一个人就这么死了啊!

从她出现到现在,不到3个小时,冬之组的两个头目已经死了啊!

她真的是苏诺吗?为什么和自己印象里的女人不一样?那个女人可能不喜欢说话也显得有些高深,但是却绝对不是一个这么可怕的人啊!

眼睁睁的看见有人就这么死在她的面前,她居然还能面无表情的把血擦了,然后说继续?!

她看看瞠目结舌的六目,挑了下眉头,“每天都有人死,很奇怪吗?”

六目这下连大脑都停止转动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每天都有人死?

她好笑的看着六目和一样没了反应的众人,“奇怪我?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让一屋子的人浑身都出冷汗!

那张平静的脸此刻变得格外的狰狞!

她死过了,然后又活过来了!

她从地狱爬回来,就是为了报仇!

她是回来报仇的!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当年,你们也是这么沉默吗?算计着怎么将那个女人推进死亡的深渊里,然后从她的死里捞取最大的利益,那个时候,你们也是这么沉默吗?

哈哈,太好笑了,啊哈哈哈哈……”

她忽然大笑起来,前仰后合,无法控制!

整个会议室里只有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根本就没有人说话,就连呼吸也觉得被人生生扼住!

可怕、恐惧!

“既然你已经死过一回,那么,就请你再去死一次好了!”忽然在这个寂静的会议室里想起一个也很平淡的声音。

然后,一声枪响……

墓地。

“最后,得以安静躺在这里的,只有你了。”一头有着红­色­及腰长发的白西装男子带着一大捧白百合出现在一座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里,年轻的女人有些严肃,嘴角勾着,也感觉不到她在笑。

但是,那样的一张照片,放在这里,倒是显得轻松了许多。

一大捧花被小心的放到了她的墓碑前。

“你说,她一直在想什么?”赵正冉没有回头,只是站起身来,看着头顶闪过的银­色­飞机的光点眯了下眼睛——

真是不错的天气呢!

“不知道。”一个银灰­色­头发的男子也出现了,但是他手里没有拿着花,只是打着绷带看着那张照片发呆。

“她都死过两次了,你怎么还是什么都不明白?” 赵正冉呲笑了一声,“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结局,我没想到。”

“……啊,是啊。” 夏侯狩冬静静的看了看头顶正滑过的飞机,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飞快的。

看不头的心

看不头的心

看不头的心 正文 看不头的心

一枪很快就成了枪战,不要以为在冬之族的范围内就一定能得到什么便宜,因为他们发现有子弹从窗户打了进来!

红­色­的激光瞄准器在屋子里闪出一片不安的轨迹来!

于是,这很快就招来了警方,然后,从一起枪击事件渐渐演变成了更严重的事态——事件的起因被发现了,于是警方开始检查那些帐本,然后,就牵扯出了一连串包罗枪械毒品走私的重大案件!

整个案件瞬间就将四季牵扯了进来,然后又继续扩大,将和四季有牵连的组织和人物都一一牵了出来,破获了一起严重的几乎要升级成“恐怖袭击事件”的超级大案!

四季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没有了,晴寮在这棵大树倒塌之后,也立刻就完了。

一切都结束的像梦一样快,人们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说你这个女人,未免太有效率了,给你十天,你怎么能三天就搞定了?” 赵正冉无不缝隙的感叹了一句,

“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你,都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夏侯狩冬,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别人可能不知道,甚至连赵正冉自己都不很清楚,虽然也算是一起长大,但是他并没有怎么和比自己大几岁的苏诺相处过。

他只记得那个时候苏言非常的喜欢夏侯狩冬,而不知道怎么的,夏侯狩冬最后选择的却是苏诺。

在订婚消息宣布的那个晚上,他有些气愤的为真正和自己青梅竹马一起张大的苏言来抱不平,却只是见她平静的听自己说了尖刻的话,

“……你都已经有了晴寮了,为什么还要枪走夏侯狩冬?苏诺,你怎么这么贪婪?!无耻的女人,你要记得,要不是苏家,根本就没有今天的你!”

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为自己倒下了一杯冰水,一边喝一边等,等他说完了,骂够了,这才微微一笑,

“人啊,总会不甘心的……所以,才贪婪。正冉,你最好,什么也不要知道,免得,太失望。”

她说完就走了,丢下他一个人愣在那里琢磨她的话什么意思。

她的话里有话,而且,他敏感的觉察到,可能和自己的身世有关,他一直盘算着,找个时间好好问清楚。

因为那天夜里,那个人的眼睛里没有燃烧的自负,有的,只是一丝冷漠。

未免,太不寻常。

可惜,他没有等到那和机会,她已经失踪了。

他这才第一次感觉,这整事,是一个­阴­谋。

四季的力量转眼成了三分天下,他稀利糊涂的就因为平时和夏侯狩冬没有什么冲突而得到了好处。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凭白坐大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于是立刻和夏侯狩冬联手,占尽了好处。

人人都说苏言命好,要不然,死的就是她,而现在她也不会正式成为晴寮的继任人。

人人似乎都得到了好处,这不正常。

这是­阴­谋。

不是别人的­阴­谋,而是她的­阴­谋。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她真正贪婪的,是什么?

他一方面小心的经营着自己,一方面开始利用自己的势力探询当年的秘密,以及苏诺的话里话是什么。

于是,他终于什么都明白了。

“……所有的人做的一切,都以为自己赢了,但是,她才是真正赢的那个人,她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自由,离开了。

只是,她又愚蠢的回来了。

我说夏侯狩冬,她是不是,多少对你还是有点意思的?”

否则,她终于能离开的时候,为什么又要回来?

夏侯狩冬嘴角*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张照片。

“我想,或许不是吧!” 赵正冉勾勾嘴角,“那个女人,就是个APD(Anti-social personality disorder亲们自己百度吧)人格吧!”

“这个,不知道了。” 夏侯狩冬忍不住也笑了——这个笑话,至少能让气氛稍微轻松一点。

苏诺,你曾经,喜欢过我一点吗?

他非常的不确定,因为接触的时间比较短,她给自己的印象,就是一个活在规矩里的人,看着压抑,一板一眼的,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个人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只是为了离开自己的命运?

她只身参与到这个大­阴­谋里,顺便利用了他们一把,顺利脱离了自己“苏诺”的身份,成为了别的人。

她再一次回来,也许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身上,还有苏诺的影子吧!

“……我觉得,她可能因为觉得这样,才回来的。她要消灭那个苏诺,只是为了成为自己。” 夏侯狩冬觉得有些挫败。

“不过我觉得,她还是对你们很不错的,她保护了自己的妹妹,现在,也保护了你,没让你也躺在这里。” 赵正冉无所谓的瞥了一眼夏侯狩冬。

但是他明显,已经不想再计较了。

他始终也没有明白过这个女人真正在想的是什么,可能自己真的觉得靠近过她的时候,也就是那一段时间,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个时候的她,才是苏诺的,最真实的一面吧!

“……你,曾经喜欢过那个人吗?”赵正冉忽然对这个感到有些好奇。

夏侯狩冬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或许,曾经有过吧。毕竟……”

他没有说下去。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算计,到最后也依旧算计,已经分不清楚这里面什么是算计什么是真心了。

或许他们之间,谁也没有真心过?

赵正冉忽然笑了起来,“我想,或许,也未必吧!”

微薄的,也是存在的,毕竟他还记得那个女人那么强硬的要他“闭嘴”——要是真的没有过一丁点的感情,那么,她的口气也不可能那么强硬吧!

毕竟,她不是那种感情外露的人,那一次,是真的急了。

可是这些话,他就是不会告诉夏侯狩冬——毕竟,他真的不太喜欢这个人,没必要看他好过。

再一方面,难得苏言的机会来了,他也觉得没必要再给自己的发小制造什么障碍了,毕竟,她也不容易。

“……你说,她幸福吗?”赵正冉看着那张照片,忽然觉得不确定了。

“是她自己情愿走到那一步的,快乐不快乐,还是她觉得就好了。

子非鱼,安之鱼之乐。”

“啊……是啊……”

两个人没说出口的话被风都吹走了。

飞机远远的飞过了他们头顶的天空,阳光晃的耀眼。

岁月静好,感受就好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无言的结局

无言的结局

无言的结局 正文 无言的结局

“秦大,请稍微往这边转一点,靠近一点JO啊……笑的稍微开一点啊……”片场传来摄影师的第N声哀号——

这是拍钻戒的广告啊!秦繁老大你老是不自然的瞥什么地方啊?

这也就算了,大不了换个角度,可是……可是您能不能别笑也笑的这么虚假啊?一眼就看出来了啊!

深情、深情啊!这是钻戒的广告啊!你们是要结婚的男女啊!你那明显有外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可惜,不管摄影师再怎么调动情绪,秦繁都无法好好的达到摄影师的要求,众人都无奈了,于是挥挥手,先休息一下,散了。

“这么下去不行啊!会砸了的!”摄影师和总监坐在那里相对无言,愁眉不展。

“我看……要不找下苏助?”一边的化妆师迟疑了一下,“她来的话说不定能说动秦大?他们私交很好,也搭档很多年了。”

“对了对了,把这大神仙给忘记了,快、快叫人来!”总监顿时觉得天就晴了,人生有希望了!

“可是,苏助去吃午餐了。”化妆师又提供线索。

“叫回来叫回来!”总监眉头不快的一挑,“有什么能比眼下的事情更重要!”

“那个……苏助和赞助商去吃饭了……听说,两个人认识也很久了……”化妆师也犹豫了一下。

“胡说,这可是咱们的老客户,根本就还不认识苏助!”总监有些生气了,“电话拿来,我叫她!”

化妆师也只是听说过一些流言,并不非常清楚,于是就把电话给了总监。

电话响了一阵子才接起来,总监拿过电话第一句就是很不客气:“苏助吗?赶紧回来,这里有事!”

电话那头并不是她的声音,而是一个有些不愉的男声,“现在是休息时间。”

“工作要紧,立刻回来!”总监说完就挂了电话——原来是和男朋友出去吃饭去了!

真是一点都不敬业!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秦繁的信任的!

就在总监这么愤愤不平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头儿的电话,他才一接起来就听到了破口大骂:

“你是怎么做事的?!刚才赞助商说你们苛待员工,担心惹上什么麻烦,准备要撤回投资啊!”

“啊?”那个总监愣住了——苛待员工?那是什么玩意啊?为什么自己会被莫名其妙的这么骂一顿?

“头儿,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我不管,你自己去处理,否则这次的损失就由你来承担!”那边的人很生气,直接就挂了他的电话。

直到对面都剩下嘟嘟声了,总监还在发愣,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了。

但是总监之所以成为总监,就是因为已经经历过足够多的事情,并且能快速处理——那声电话被直接挂的一幕非常的熟悉,自己才刚刚挂了那个助理的电话!

难道说……那个苏助……真的……

化妆师耸了下肩膀,很是无辜——我也只是听说,什么都不知道啊!

而这个时候,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总监,什么事?”

“呃……你吃了饭了?”总监脸上堆起了虚浮的笑意,灿烂的跟花一样,但是又带着明显的闪烁,真是很奇怪。

苏诺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啊……不是说有急事?我就先回来了……”

“没吃饱是吧?!赶紧回去吃!吃完了再回来!”总监现在之觉得自己冷汗出了一身,想着怎么才能把人请回去!

“呃?”她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跑那么急做什么?小心胃,”一个关切的声音随后就跟了过来,一杯果汁也被递了过来,

“那,汤也没喝就跑了。”

“啊……”她愣在那里,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戴着银边眼睛的人慢慢的站到她身后,一张异常­精­致的面孔也慢慢的从影子里出现。

这个人总监认识,算是促成这次广告的人,听说背后有什么背景的,直接就指定了广告代言人什么的,虽然不是赞助商,但是就连那些趾高气扬的赞助商也都围在人家身后唯唯诺诺,似乎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难道刚才和苏诺吃饭的人就是他?一想到很有可能接到自己电话的就是他,总监连哭的心都有了!

这下,怎么办?!

“没吃好吗?”就这个时候,秦繁也慢慢走了过来,体她接过了那杯橙汁,皱了下眉头,“是冷的,不要喝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顿了一下,又摸出自己的手帕塞给她,“看你都跑出汗了,小心胃痛。”

“行了,只是常温的,没有加冰块,可以喝的。”楮倍遥皱了下眉头,“老是喝热的,这什么天气啊还热的,中暑怎么办!”

“恩……”她有些局促的看了周围的人一眼,顿时生出一种想离开这种尴尬气氛的*——

人人都张大嘴巴看着他们三个,活像是见了鬼了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要说秦繁和那个神秘拉线人认识倒也不奇怪,秦繁和自己的助理关许好也不很奇怪。

奇怪就奇怪在为什么连个神秘拉线人也认识苏阻啊?!

认识就认识吧,不排除他们也可能认识,毕竟是熟人的熟人。

但是那个口气是怎么回事啊?!未免太亲密了吧?!

“恩……那个,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她先把那杯麻烦的饮料接过来放到一边,然后小心的问道。

“啊,没什么。”秦繁云淡风轻的瞥了下眼睛,把手Сhā在口袋里,转过头去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笑道,

“你怎么急着回来了?”

“恩,就说有急事就回来了。”她奇怪的看了一眼,却也不知道该看谁比较好,因为大家个个一看到她就转开眼睛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是郁闷了。

“哼,能有什么事,告诉你别急,信了没?”别人不知道,楮倍遥还能不知道吗?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就是看不惯他好过一会,故意出点什么状况把人骗回来——可是,这要叫他怎么说?!

“啊……”她整个人都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呆呆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疑惑的摇摇头。

你看这个人呆呆的样子,你怎么能把她和前几个月那个仅凭一个人就把四季给搅了个底朝天的人联系到一起嘛!

简直就是……梦想破灭。

自从那件事完成之后,他们只是匆匆见了赵正冉和夏侯狩冬一面,就带着又变成那个内项的宅女的苏诺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城市。

本来,他们以为至少她会和夏侯狩冬说些什么,但是却没想到,他们只是相互看了一眼,连话也没有说,就这么走了。

苏诺这样,他们还能理解,但是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夏侯狩冬也这样。

他难道不应该有更多要说的吗?至少,说一声“谢谢”吧!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可不想再出现一个什么人来分享她了,­干­脆的带着她离开了。

可恶的一天!

可恶的一天!

可恶的一天! 正文 可恶的一天!

人回来了,生活还要继续,秦繁依旧做他的大明星,楮倍遥则正式开始接手自己老子的那一摊子,开始斩露头角。【

相比较起事业已经发展到一个程度的秦繁,楮倍遥这里还是不很稳定,他做的事情太多,所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让苏诺先跟着秦繁,自己则是有空就跑过来,或者创造一些能三个人一起共事的事情来——毕竟借口不好找。

比如说这一次的广告就是他从中间拉起来的,这样自己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过来了。

这点小心思他没指望能瞒过秦繁,也就不言而喻了,反正目前他们还是利益共同体,分享总是好过独享而引起的内斗。

虽然说每天在她身边的一直都是自己,但是她却总是担心那个不在的人,这点让他很不爽,尤其是这次,他要拍的可是钻戒广告,她居然可以因为那个家伙来了就毫不犹豫的丢下自己走人,你让他怎么神情款款得起来!]

他在醋海里翻腾,想着那个混蛋会带她吃了饭,然后将她甜言蜜语的哄上床……想想就不可忍受吧!

所以,找个借口让她回来,反正她总是觉得最好的那个,就是不在身边的那个

不过他的这点小心思,也没指望楮倍遥会看不透。

但是,看穿了他也不在乎!

于是……

“……你是说一起等着?!” 楮倍遥几乎可以说是脸­色­狰狞——这个女人居然要自己也在这里等那个混蛋?!

开什么玩笑,他的时间这么宝贵,赶紧来就是为了能抓紧时间亲热一下,她居然要自己在这里等!?还是等自己情敌?

这算什么道理!

“不、不行吗?”她眨眨眼,看起来很无奈——这两个人关系为什么就一直好不了?(还不是因为你!)

她现在是越来越会*纵自己了……楮倍遥看真个无辜的眼神只有无声的挫败感。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的事情以后,他对这个女人是越来越没有免疫力了,以前明明能硬下心来拒绝的,现在是彻底没指望了。

似乎比以前,还要更堕落,简直是她一个眼神就可以让自己投降了!

可能……是因为心疼了,她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自己是真的,心疼了,只想着怎么才能让她以前一切的确实都得到补偿,于是,将自己放到了最低的位置,全心全意的去宠她,不让她有一点不顺心,就是这样。

“……好,不过,”他就是看不惯狐狸洋洋得意的表情,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不过,你先亲我一下我就等,你亲我几分钟,我等他几分钟,怎么样?”

这算什么主意!她立刻觉得那响在耳边的低沉话语已经成了魔鬼的劝诱,让她毫无准备的就红了脸!

“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就见某人得意的勾着比狐狸还要狐狸的笑意,甚至微舔了一下优美的*来诱惑她!

秦繁用脚都能想到这个该死的混蛋想了什么*的招式要她同意,要不然她也不会苏诺苏诺苏诺苏诺成了那个样子!

脸红红的……让人想,咬一口……

她为难的看看对她满是期望的众人,想想(不可能)要支付的100万违约金,咬咬牙,“好、好吧……”

算是结局吧

算是结局吧

算是结局吧 正文 算是结局吧

“不好。”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从天而降捂*的嘴,一张英气的面孔就出现在她右眼的余光里,

“他刚才说什么要你答应?”

楮倍遥长腿一伸站了起来,推推眼镜,微笑道,“我说,她要我等几分钟就得吻我几分钟,所以,你大可以慢慢来不要着急,我先预支给你一个小时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现场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众人几乎都可以闻到火药的味道!

明明是两大超级帅哥难得出现在一个画面里的美丽景象,中间却夹了一个不美丽的女人,真是有些遗憾。

众人在稍微抬高设备将两个人照下来的同时也在暗自嘀咕——这个苏诺究竟和他们两个人什么关系啊?

熟人?他们都彼此解释是朋友的朋友,也就成了好朋友,但是一般好朋友至于好到这个地步吗?

那分明就是——所有女人最怕看到的——争风吃醋啊!

“卑鄙!”不能怪秦繁生气,这个广告就算自己一次不N机也要一个小时,那这一个小时,够这个*做很多事情了!

“彼此。”哼,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呃……究竟,怎么回事?”可怜的她忙把那只手扒下来让自己喘气,然后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与其斗下去,不如先合作?

两只狐狸一个眼神就定下了协约——先瓜分“即得利益”!

“SORRY,我先休息一下调整情绪。” 秦繁将头放在她肩上,懒洋洋的装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知道了,不就是捉弄一下苏助然后再回来么?大家都知道了,苏助之所以特殊就是因为她能让秦繁放松下来,“解压器”这工作,确实不是人人都能做得来的。

于是总监挥挥手,放行:“一个小时以后回来,解散。”

众人一听就纷纷都散去了,而秦繁则是回了的保姆车——自然不忘记将她也拉上去,然后,想把某人关在外面,失败。

某人的运动神经实在是一流,他都来不及完成动作,人就窜了上来,顺便“体贴”的关上了车门,按下了锁。

“什、什么?”可怜的苏诺终于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了,紧张的看着笑得不怀好意的两个人,试图离他们远一点。

但是一辆保姆车能有多大,她还没来得及动,就被楮倍遥手臂一捞,将人捞到了自己怀里,稍微调整一下,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正面对着自己,惊慌失措的将手抵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说好的,那么,开始吧。”

“开、开始什么?”

这个姿势让她觉得不妙,刚想跳下来,却冷不防背后贴上来一个宽厚的胸膛将自己困住,根本动弹不得,

“我也要。” 秦繁像小猫一样蹭蹭她的脖子,半撒娇的环*的腰,“我会好好加油的,如果,得到满意的奖励的话。”

楮倍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利益均沾的混蛋!

她再迟钝,也明白什么意思了,她倒也不是讨厌这样的小把戏,只是,在这种随时都可能有人看到的地方,她真的做不来!

她的窘迫自然是面对她的楮倍遥最先看见,他魅惑的笑了一下:“苏诺,一直都没好好的问过,你喜欢我吗?”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点头,“喜欢啊。”

“喜欢的,是我的脸?” 楮倍遥抓过她的手指放到自己脸上,然后带动着它慢慢往下滑,一直滑到胸口,

“还是,喜欢我的身体?”

这张比很多女人都还要漂亮的脸她喜欢,她喜欢这个人淡­色­的眼睛和头发,也喜欢那张线条优美的*。

手指下能感觉到强健的心跳,她知道这个看起来瘦瘦的人有多结实的胸膛,也知道那修长的四肢不是看起来那么瘦弱。

每次……

她忍不住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在这个人身下沉迷的,一股热气慢慢的腾了上来。

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在他要命的位置上。

楮倍遥忙深呼吸了一下好让自己冷静一下——还没有诱惑到别人就先被诱惑,这可不是他的计划。

“……都很……喜欢。”她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我呢?” 秦繁可是真的嫉妒了,但是他却采取了一种更加委婉的表达——委屈的蹭蹭她的脖子,想一只被冷落了的宠物。

腰上勾紧的手臂提醒着自己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这个人,是她第一次心动的对象,自己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

“也很……喜……”

那个“欢”字,楮倍遥是死也不愿意听到的,于是主动吻了上去,将个字咽进自己的肚子里,不让它出现。

我知道你喜欢他,我也知道,他是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我只能个别人分享你,不求多的,哪怕有一刻一也,你能不能,只想着我一个人?

只为我,一个人堕落?

有的时候,再多的语言也不能解决问题,秦繁心里想的,难得和这个人如出一辙,他们都是如此骄傲的人,却只肯为这个女人低头,不是为了恩情,他们知道,那是真正的,感情,不全是爱情,也不全是别的,而是一种不能分辨的情绪将三个人紧紧绑在一来,(暂时)不可分割。

她迷失在这个吻里,两个不同的气息在和自己交换,两双不同的手在*,她想自己真的太堕落了,要不怎么会同时爱上两个人?

可是感情这东西,没有道理可讲的,深埋在身体里的人,都是她真心爱着的人,是他们,将自己从那个被封闭的沼泽里拉出来,重新见到了阳光。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也不想知道未来要怎么走。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么,她已经堕落,并且,幸福。

后记,一个小时后,两个人从车里出来,车上留着一个累极去睡的苏诺。

广告很容易就拍完了,而且比预想的还要出­色­,秦繁之前的心不在焉一扫而光不说,还增加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性­感表情,把自己的排挡电的魂不守舍,而广告伤也异常满意。

那个神秘的楮先生确实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看完了,但是中间接了一个电话,表情不很愉快,让总监脆弱的神经又小抖了一下,不过看起来和自己这头没关系。

番外 苏诺出门一个星期

番外 苏诺出门一个星期

番外 苏诺出门一个星期 正文 番外 苏诺出门一个星期

“我有事情要出门一个星期,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有事打电话。

苏诺”

难得秦繁有一个星期比较清闲,可以回到家里和她在一起待够两天,但是却一进门看到了冰箱上的字条,人立刻就蔫了。

其实苏诺是去参加婚礼了,自然是夏侯狩冬和苏言的,这是他们半个月前就定好的。就算他和楮倍遥在怎么反对她去,也被某个意外很固执的女人给顶了回去。

“我一定要去,从任何意义上。”她难得措辞这么强硬,“不要试图阻止我。”

而且,“你们谁也不许跟来!否则我再也不回来!”

这一条被她用非常重的笔记加到了字条的后面。

她知道,他们两个人任何一个都只会制造麻烦——确实,他们不想那个大混蛋那么轻松!

他刚看着字条想什么,就听见门一下开了,楮倍遥也冲了进来看到了字条,忍不住低骂了一句,

“混蛋……她真的敢……”

这个时候秦繁倒是冷静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开始四处找东西。

果然,从卧室里找到了还在充电的手机。

“我就知道那个糊涂的女人……”永远也记不住拿手机!

两个人探了口气,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认真的考虑。

去,还是不去?

5分钟以后,得出结论——不能去。

至少,她都这么说了,看来很认真,而她执拗起来,也是挺吓人的。

不去就不去!没了你,我还不能好好的活一个星期?!

两个人有开始赌气,各自瞪了一眼那张字条,重重的关上门表示不满的发泄,回到了各自的住处——没她的地方,不是家,只是房子,那么,住什么地方也没差,重要的是,不能输了这口气!

于是,秦繁的7天是这么过的。

第一天:

难得有时间休息,那就好好休息一下,他放纵自己一睡过了整个上午,然后才爬起来准备吃的。

拉开冰箱,很郁闷的发现其实里面没什么吃的东西——因为基本都在那边住,这里是空的也不奇怪。

那么,去超市买点东西,

经过了半天的打扮把自己遮掩起来,他进了超市,推着手推车,开始迷茫。

这么多东西,买什么好?

他,可是手里有一把厨师证的人,居然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吃什么好!

以前一向是以她为优先选择的。

每一道菜都要考虑到她的喜好和营养搭配,只为了看到她大吃的样子,

但是今天没有人吃了,他也没有力气做了。

最后拿了些乱七八糟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回去,却没有心思做,最后胡乱泡了个方便面,居然味道也不错,让他想起来了以前的时光。

那么接下来,还是吃泡面好了,晚餐这就算是定了。

其实,偶然吃个泡面也不错。

哼哼,苏诺你看,我完全可以过得好好的!

楮倍遥的第一天:

那个女人还真敢说这种明显算是威胁的话!她以为她是谁啊?我就非得乖乖听话啊?!

坐在会议室里的某人无法克制住自己暴涨的脾气,将文件重重丢在桌子上:“你们是白痴吗?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来?!我真不知道你们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下面的人莫名其妙的被骂个狗血淋头,却连大气也不敢喘,真不知道怎么了,头发这么大的火,以前从来没有啊!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骂也骂够了的某人回过神来,摆摆手:“散会。”

众人不敢出声的走了,留下稍微神清气爽的他,得意的看着外满的天空——苏诺,你为老子离了你活不下去?!

哼!

对了,晚上还有应酬,倒是解决了吃饭的问题……

秦繁的第二天。

吃了一天泡面也没有影响到这个人什么,只是似乎很困,他直接睡过了头,起来的时候已经下午2点了。

算算时间,似乎离吃晚饭时间也没几分钟了,­干­脆继续睡好了,睡到吃晚饭的时候继续吃泡面就好了。

于是拉起被子继续睡。

恩,里面还有她的味道,感觉她没有走,不错,反正自己前一阵子都一直在忙,没好好睡觉。

睡一天,很奢侈的活法吧!你羡慕不羡慕?

别以为没你在我就不能好好活!

这才叫有品质的休闲生活……

结果,某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2点,直接起来冲了个加可可的牛­奶­,决定直接睡到明天早晨上班,然后起来吃早餐就好了。

恩,好主意。

楮倍遥的第二天:

发火,继续发火。

中午,火山持续喷发中。

晚上,累了,推了应酬,自己找了个地方故意认真的塞了自己一肚子美食,当然还有美酒——她似乎不让自己喝多的,但是,管她的,她又不在!

于是某人醉醺醺的被送回家。

据司机说,开门的时候听到了那个化身成恶魔的人大吼了一句什么“那个可恶的女人”什么的,还嘀咕了半天什么,总之没听清楚。就这么被送回去了。

秦繁的第三天:

第一次觉得工作是件美好的事情,尤其是工作很忙的时候,早上随便喝了杯咖啡塞了个苹果,就一头扎进一堆乐谱里——这次还真有不错的东西呢!

选曲子、联系填词的,筹划自己的新专辑,对了,还有新的电影找上门来,好忙啊好忙啊!

等到回过神来,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

不过有好心的同事带了份盒饭回来,已经冷了。

他懒得去热,就这么胡乱吃了几口,就又开始去忙了。

他真的好忙,忙的以为自己忘记了她。

喂,你是有工作的男人,她可别忘记了,自己完全可以靠着工作好好的过!

好忙啊好忙啊!

真的,好忙啊……

楮倍遥的第三天:

难得今天没有事情做,似乎想发火也没了地方,他忽然不想待在这里,于是拿出电话看看能找谁出来坐坐什么的。

哈,有美女的电话,直接拨过去,美女欣然应允,于是两个小时以后,出现在咖啡厅里。

美人妙乐好食,也算得半日逍遥。

但是他却觉得不怎么舒服,这个美人废话好多,他一个字也不想听。

难道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吗?表达欲旺盛却说话没有内容?这种女人的号码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手机里?

回去以后马上删掉,无聊的女人。

不过说实话,至少还是没有想到她的。

番外 苏诺出门一星期(越爱越堕落)

番外 苏诺出门一星期(越爱越堕落)

番外 苏诺出门一星期(越爱越堕落) 正文 番外 苏诺出门一星期(越爱越堕落)

秦繁的第四天:

­干­脆就睡在录音棚里,于是难得以有些落拓的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成功的引起了众多女同事的关爱,午餐就这么在“爱心餐”中解决,和同事说说笑笑的,时间过的也很快,众人开始觉得大明星也没有原来以为的那么难以接近,

而且脾气也很好,不一定非要苏助在才能­精­神饱满。

可能没有休息好,眼圈挺黑的。

工作和同事包围着,很不错,生活其实完全可以正常进行的,你看,没你也没什么!

楮倍遥的第四天:

应酬,怎么全是应酬,推不掉的应酬,没法子,只能一一参加。

也没什么不好,与人斗其乐无穷,交杯换盏尖的刀光剑影带来的刺激,足可以抵消她不在带来的空虚,SO EASY,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女人罢了,真的没什么了不起。

好吧,她不只是一个和自己没关系的女人,只是,没她在几天,自己一样过的很好。

话说回来,后天她就回来了吧?

秦繁的第五天:

后天她就回来了,这点认识让他心情愉快了些,拍照的时候笑起来也和煦了些,原来时间很容易就过去了,转眼就剩下三天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再晚回来几天挑战一下的。

不过,她回来以后要吃什么给她好呢?

不,等等,与其说吃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一教会她随身带手机,第*她背下来他的电话号码。

他完全可以想象某人发现自己没带手机也不知道号码的时候那个着急的样子。

哼,让你也急一急!

楮倍遥的第五天:

日历上被画了一个醒目的大圈,标记着她回来的时间——哈哈,再过58个小时她就回来了,而且今天也剩下睡觉的10个小时了!

摸摸脖子*送自己的平安结,总觉得她就在身边,安静的睡了一觉。

梦里全是她,没有那个讨厌的甲乙丙丁!

好吧,他得承认一下,自己确实,想她了。

秦繁的第六天:

还有36个小时了,她总算就要回来了!

一边工作,某人一边开始再心里列菜单,难免就笑的比较开心了一眼。

哦,这个椅子有点高,坐上去有点晕是怎么回事?

对了,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要不,去吃点什么?

但是完全不知道吃什么才好。

­干­脆吃块巧克力,先把今天剩下的12个该死的小时过完再说!

楮倍遥的第六天:

休息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制度,她还有两天才回来,自己要做什么?!在床上打滚,在沙发上打滚,在地板上打滚。

她在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的,有的时候你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那个时候,自己怎么没觉得这么无聊呢?

ANYWAY,再有一天!

秦繁的第七天:

丢下一切先冲了回去,她是晚上6点的飞机——还好有看了机票,早上就丢下一切冲回去,要开始将拟了三天的菜单列出来才可以。

一开门,却发现了讨厌的人正倒在沙发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楮倍遥的第七天:

怎么还能睡得着,早上5点就冲了过来。

家里还有她的味道,不错,倒在她最喜欢的沙发角落里,终于可以安心睡一会了。

到了8点的时候听到门响,激动的坐了起来——她终于良心发现早回来了?不对,机票时间不对。

果然进来的是讨厌的家伙。

那熊猫眼也太可笑了!

苏诺回来前的8个小时:

“你没事好做吗?” 秦繁没好气的白了这个人一眼——最好的位置给他占了!

“彼此彼此。”懒得和这个家伙多说废话。

沉默。

“没事的话就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做饭。”家庭主夫的模式启动,提了吃的东西直接进厨房忙起来。

“哼……” 楮倍遥虽然不屑,不过还是坐了起来,开始整理——7天不在,家里的灰可不算少了。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难得平和的去找个地方随便塞了几口,然后又冲回来忙活一阵。

时间到了15点,还有3个小时飞机就到了。

两个人默契的上了车,直接开到飞机场。

16点,飞机场。

里面人不很多,显得很空。

两个人找个地方坐下,才觉得呼吸有点急,眼前有点黑。

还有2个小时,什么都不用做了,祈祷飞机绝对不会晚点绝对不会晚点绝对不会晚点……

还好,飞机果然没有晚点。

18:09。

她的身影出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两个“大件”扑到椅子上,几乎摔倒。

“我回来了。”

他们承认,这是这一个星期以来听到最美妙的话,就在他们几乎要报复社会的时候,一下得到了安抚。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她惊讶的看着明显睡眠不足的两只,轻叫一声,“没有好好睡觉吗?”

这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听到肚子叫的声音?!

“恩……你不在,睡不着也吃不下。”两只大型犬顿时成了撒娇的小猫,挂在她身上不听的抱怨。

“胡闹,赶紧回家!”她可真被吓到了——只能7天不在,回来就见他们这么憔悴?!

对于她的建议,两个人没有异议,完全拥护,不过在谁做司机开车回家这事上,发生了点分歧——谁也不想开一个小时车而错过亲近她的大好时机。

不过她显然有更明智的选择,

“出租车!”

是啊,面对两个看起来一副就摇摇欲坠的人,你怎么能安心坐他的车?

20:00。

自然没有回家吃饭,而是叫了外买吃,一吃完就按着他们倒在床上,二话不说,拉起被子就睡觉,哪怕身上挂着两只章鱼,她也认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8点了,他们两个睁开眼睛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她不在了。

厨房里飘来了食物的香气,他们坐起来的时候,正见她开始把食物端到桌子上——自然是秦繁已经做的,她加热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看到两个眼睛都绿的人,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们究竟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居然饿成这个样子

还有你啊,为什么身上这么大的酒气啊?不能喝那么多酒的知道不知道?”

两个人没说话,只是瞪着她好一会,然后才不约而同的哼了一声,“你不是没带手机吗?”

她顿了一下,不自然的红了脸,别过了头:“我还不是担心你们……”

担心他们会找种种理由找麻烦,所以才会故意把手机落下,只为了能安静的完结自己的心愿罢了。

“所以,就是这样。”两个人也转过了头,简直就是被她惯怀了的猫!

她只能叹了口气,“好了,以后不会了……“

没法子,谁让她爱得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呢?

既然爱,就深爱。

哪怕,越爱越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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