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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总裁的独家绯闻妻 > 第二天,江心朵就陪着她来到医院。

第二天,江心朵就陪着她来到医院。

任司宸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他黑眸盯着英文版的财经报纸,目不斜视地说道,“一大早,我听到一只疯狗在门口乱喊乱叫。”

沈媛琴顿时气得脸­色­发青,“你……你才是疯狗!”

“我有说是你了吗?难道你自己认为你的行为像一条疯狗?”

“你怎么说话的?真是有娘生没娘教,连一点礼貌都不懂!”沈媛琴尖酸刻薄地说道。

任司宸寒眸蓦地一睁,犀利的光线化为利箭­射­向她,“你儿子,有娘生有娘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没有娘教,说不定他还能有点出息!”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我很忙,没空也没有义务要陪你练嘴皮子,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你把我的儿子害进警局,居然还可以跟个没事人一样。”

任司宸就知道她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别在这里‘贼喊捉贼’!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三观扭曲变形。你宝贝儿子进警局,不是我害的,而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简单概括就是两个字——活该!”

沈媛琴气得脸­色­又青泛黑,双眼淬了毒一般恶狠狠地盯着任司宇,“他毕竟是你的弟弟,年纪比你小,偶尔冲动,做错了一点事,身为大哥的你难道不应该原谅他,给他一次机会吗?”

“哈哈哈!”任司宸逸出冷讽的请笑声,“我的弟弟,他够格吗?别跟我攀亲带故,就像你们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家人,同样,我也不会把你们当成家人!还有,他不是三岁小孩了,做了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受到相应的惩罚,这不是我原不原谅她的问题,而是法律能不能原谅他!”

“如果你爸爸泉下有知,知道你害司宇坐牢,他肯定不会安息!”沈媛琴不惜拿出他的父亲来压他,希望他能够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放过任司宇这一次。

“我爸如果知道我给他一次改过向善,重新做人的机会,他肯定会非常支持!”

“你怎么能如此铁石心肠!”

任司宸鄙夷地冷笑一声,“你儿子杀我的时候就不是铁石心肠了?”

沈媛琴突然低下头,放低了姿态,“我求求你,绕过司宇好不好?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吃过什么苦,他肯定受不了监狱里的生活,这不是让他去坐牢,而是要他去死啊!”

“这样就算是求我了?没诚意!”

“你要多少钱,我可以把自己全部家当都给你。”

“钱,对我来说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沈媛琴深敛一口气,只要能就任司宇,她什么都能做到。她阖上了眼,咬牙切齿地狠下决心,屈膝跪下,愤愤然怒吼一句,“我给你跪下,这样可以了吧!”

“回想一下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你这一跪,我受得起!”

看到他如此冷蔑的态度,践踏了她的骄傲和尊严,沈媛琴感觉自己被硬生生地扇了几个巴掌。她气得面红耳赤,霍然起身,“不管我怎么求你,你都不会饶过我儿子对吧?”

“当然!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而是司法会给予他一个公正的判决。绑架勒索,杀人未遂,不知道这两项罪名加在一起可以让他做多少年牢?不知道你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他出来?”

“你简直就不是人!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沈媛琴气呼呼地破口大骂。

任司宸四两拨千斤,幽幽地回了一句,“都是跟你学的!”

“任司宸,我不会放过你的!”沈媛琴一字一顿地威胁道。

“怎么?你想要赴你儿子的后尘,陪他去坐牢吗?可惜,男女监狱分开的,你即使入狱了,也见不到他。”

“你……”沈媛琴一直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送客!”任司宸一声令下,四名人高马大的保镖走了出来。

沈媛琴怯怯地看了他们一眼,“我自己能走!”她立即转身,趾高气昂地走了出去。

“啪啪啪!”江心朵鼓着掌,从二楼走下来。刚才她就站在二楼的围栏,下面的一幕幕看得清清楚楚。面对如此一个泼­妇­,任司宸居然没怒没恼,轻而易举地将她打败了,江心朵佩服不已。

她走到任司宸的身后,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老公,你有没有看到,那个沈媛琴走的时候脸有多臭!”

“慈母多败儿,任司宇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是有她这种妈一手造成的!”

江心朵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看来我要对糖糖和果果严格一”

“放心,我们的孩子才不会跟他一样。”

“为什么?”

任司宸下巴一抬,“我的基因好!”

江心朵冷睇了他一眼,瘪瘪嘴,“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心,让你如此自恋!”

“能够娶到如此完美的老婆,你说我能不自信吗?”

江心朵扑哧一笑,“这句话我爱听!”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给他一个小奖励。

这时,周易正走进来,看到这亲亲密密的一幕,长吁短叹了一句,“你们这样无时无刻地秀恩爱,简直是虐死单身狗的节奏,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虐单身狗

“很简单,你自己去找一个不就得了?”任司宸将秀恩爱进行到底,伸手轻轻地梳理着她的发丝,清新淡雅的香气在鼻尖萦绕,他轻吻了一下她的发丝,凝视着她的双眸盈满了浓浓的爱意。

“有你这种剥削劳动力的老板,我哪有时间去女朋友?”

“说来听听,你喜欢哪一种类型的女孩子,我帮你留意留意!”

周易眼睛蓦地一亮,“还是老板娘有良心!”

“你有了另一半,就能更加卖力地为我老公工作啊!”

江心朵此语一出,周易顿时瞠目结舌,刚刚感激之情瞬间消散了,“你们不愧是夫妻,一样狠毒!”

“不愧是我的老婆,就是聪明,知道充分利用人力资源!”任司宸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

“那是当然!”

任司宸看到江心朵揉了揉肩膀,立即问道:“昨天被绑了这么久,是不是肩膀酸了?来,我给你揉揉!”厚实的大掌轻轻地揉捏着她柔弱无骨的肩头。

“才不是被绑的缘故,是因为你昨晚抱我睡的时候,抱得太紧了。”

“下次改进!”

周易看着他们两个在他前面肆无忌惮地秀恩爱,他哀叹了一口气,摆摆手,“你们两个秀完了,再叫我吧!”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过身走了出去。

———*———*———*———

医院。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但是,这个区域却非常安静,两个保镖站在门口,时时刻刻留意着外面。

“沈媛琴几次三番来找谈欣娅,但都被拦住了。”腾越大胆揣测,“我绝对她肯定是想要谈欣娅揽下任司宇所有的罪责!”

任司宸点点头,“这非常有可能!她之前就来求过我。”

“呦!她不是一向喜欢用鼻孔看人,怎么也会求人了?”

“她肯定是走投无路了!”

“也对!任司宇可是沈媛琴的心头­肉­,他现在要面临牢狱之灾,沈媛琴肯定心痛啊。不过,你要加倍小心,这种女人疯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江心朵撅了撅嘴,“你难道觉得他还不小心吗?”江心朵指了指身后一排保镖,“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黑社会呢!”

“就是因为你疏忽大意,才着了任司宇的道,落入他的手中。”

他们走到病房门口,推门而入。

“欣娅,好一点了吗?”

谈欣娅正坐在床头,听到了声音,微微垂下了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江心朵关切地问道。

“我对你做了那种的事,我觉得没有脸见你了。”

“你只是被任司宇利用了而已,不要自责了,我不怪你!今天,我来找你,其实是为了这个……”江心朵将一份文件递到她的手上,“你的负面新闻现在越炒越热,再这样下去,观众的印象就会根深蒂固,你必须马上澄清,这样你才会挽回所有声誉。这是上次被你扔掉的公关文件,你看一看,如果觉得可以,那么我们马上执行。”

“现在已经传得如此沸沸扬扬,怎么可能挽回……”谈欣娅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退出娱乐圈,可是阅读着这份文件,她紧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是不是按照这个做,就可以让我彻底摆脱负面形象?”

江心朵点点头,“韩景烁手头有很多的媒体报刊资源,只要此消息一出,那么肯定能够逆转现在的局面。可是,前提是需要你拍摄一些镜头,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承受地了吗?”

谈欣娅点点头,“死我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那好,我们今天就拍摄,明天发通稿!”江心朵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起来,“我们先去酒店拍摄吧!”

———*———*———*———

第二天。

谈欣娅的新闻接连登了两天的头版头条,大家认为第三天了,热度应该消减了。可是一打开报纸的娱乐版,赫然一张她的大照片出现在头版头条。所有人都以为记者又挖出她一些不堪的过往,继续数罪笔诛,可是一看到内容,一个个跌破了眼睛。这剧情,简直好比一出反转剧,没想到事情会出现如此惊天大逆转。

谈欣娅的经纪公司发表声明,之外流传于网上的两张照片是谈欣娅的新剧《黑­色­舞鞋》的剧照,这部剧为了保持神秘感,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没有想到剧照会流出去,而且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然后下面,就开始洋洋大篇地介绍新剧,《黑­色­舞鞋》讲的是一个女孩,成为生病的妈妈和上学的双胞胎妹妹,她辍学养家,成了一个舞女。有一次,她的衣服破了,就穿了妹妹的校服出去,遇到了一个男生,并且爱上了他。所以在他的面前,一直伪装成为一个女学生,可是有一次,男孩去了舞厅,见到了女孩跳舞,她当场否认了说自己是双胞胎妹妹。男孩不相信,然后女孩只能带着他去寻找自己的妹妹,结果妹妹跟他一见钟情。还听到男孩让妹妹远离她,不要学她,女孩的心彻底伤透了,以为自己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希望了,她开始堕落,陪酒,抽烟。又一次,她穿上了校服,伪装成妹妹的样子跟他发生了关系。在妹妹要跟他结婚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所以她吃了堕胎药……

这个故事,可以将两张照片的场景巧妙地联系起来了。

“唉!原来这是炒作新剧的方式!”有些人甩下报纸不买了。

“用这种方式炒作,实在是太坑人了!我就说我们谈欣娅肯定不会做这种事,不然她不会在娱乐圈人缘那么好!都是这些无良的媒体,胡乱传播谣言。”

……

趁着舆论风向大转,网上立即流出两段视频,正好是拍摄的是谈欣娅扮演的女孩堕胎的画面,那苍白的面­色­,那颓废的样子,演得如此逼真,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视频的画面跟照片的背景完全一致,而且光线亮度也一样,当然认为这就是剧照。

为了消除所有的疑虑,一场盛大的新闻发布会在星辉娱乐公司召开,记者将会场挤得拥堵不堪。

在准备室里,江心朵耐心地给她化着妆,“你的气­色­看上去还是有点安岑,我再给你涂点腮红。”

“心朵,谢谢你!”谈欣娅真心意识地说道,“为了我,特地制作了这部电视剧。”

江心朵轻轻地刷着蜜­色­腮红,“你不要跟我那么客气,如果不是因为我,任司宇也不会用如何­阴­险毒辣的招数来毁了你。现在,这件事总算可以过去了。”

“任司宇已经是你的过去式,他会得到他应有的报应,你应该告别过去,重新开始!以后不要如此盲目的爱了,下次你谈恋爱,一定要让我把把关,你知道的,我眼光可是一流的!”

谈欣娅轻笑一声,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经历这一次,我不敢再爱了。”

“这怎么行呢?”江心朵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放心好了,哪有那么多渣男,你不会再遇到那种人了!”

突然,准备室的门口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你不能进去!”魁梧彪悍的保镖拦住了沈媛琴。

沈媛琴气愤不已,愤愤然剜了他们一眼,“怎么走到哪都能够见得到你们,真是­阴­魂不散!”

“不准进!”

“谈欣娅,你给我出来,不然我今天就大闹新闻发布会,把你以前跟我儿子的关系全部公布出来,我看你还能不能彻底洗白!”沈媛琴仗着自己的嗓门大,直接对着准备室大喊起来。

突然,门打开了,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放她进来吧!”

沈媛琴怒瞪了他们一眼,颐指气使地说道,“听到了没有,说让我进去呢!”

保镖纷纷让开,沈媛琴踩着高跟鞋,大步走了进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心朵的存在有点处于她的意料之外。

“你不是也出现在这里吗?”江心朵不去搭理她,继续给谈欣娅上妆。

“我跟谈欣娅有事要谈,你给我出去!”

“这又不是你的地盘,你没资格赶我出去!”

沈媛琴目光中迸­射­出愤恨的光束,“你跟任司宸一样可恶!”

谈欣娅打断了她,“你想跟我说什么就说吧?不然,请你出去!”

“你是不是想要谈欣娅替你宝贝儿子认罪?”江心朵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

“你如此爱子心切,当然什么无礼的要求都能提出来!送你四个字,白日做梦!凭什么你儿子犯的过错,要让别人来承当后果,你不要异想天开了。”

沈媛琴扬起头,“就凭我儿子曾经救过她,要不是我儿子在人口买卖市场买下她,她早就死了,还能如此光鲜亮丽的活到现在。为了我儿子,要她的命都可以,更何况现在只是要她替司宇坐几年牢而已!”她说得理直气壮,把这当成理所当然。

“你们真不愧是亲生呣子,把人的剩余价值压榨到一滴都不剩!”!!

无耻要求

沈媛琴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目光凌厉似刀,“你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开口说话!”

“嘴巴长在我的脸上,开不开口,讲不讲话,还轮不到你来管吧!”江心朵的气势上丝毫没有输给她。

沈媛琴咬了咬牙,憋住怒气,直接忽视江心朵,立即上前一步拽住了谈欣娅的手腕,“走!你现在就跟我去警局!”

“你放开我!”谈欣娅甩开她的手,“你别太过分了!”

“你不是喜欢我儿子嘛,为他做这点牺牲又算什么?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嫁给我儿子,只要你这次能替司宇顶罪,我就答应你嫁给他。”

“哈哈!”江心朵逸出一声冷笑,幽幽地开口,“你眼中的宝,在别人眼里说不定是垃圾。你以为你是谁,当你的儿媳很光荣吗?你那个心狠手辣的儿子,根本就配不上欣娅!”

沈媛琴气得眼珠子直瞪,“我现在是在跟谈欣娅讲话,你这样Сhā嘴,很没有礼貌!”

“对于你这种人,根本就用不着礼貌。”

“你不答应我也行!等一会儿我就大闹发布会现场,看看你的声誉还能不能挽回!”

“前提是你能不能进得了发布会现场,门口守着那么多的安保人员,你当他们是摆设吗?”江心朵根本无惧她使用的这些下三滥招数,“你的宝贝儿子已经断­奶­了,他做错了事,你作为他的母亲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教育是不是有哪里失当,而不是竭尽全力地掩盖他的过错,找人顶替他的罪行!”

“你算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沈媛琴愤怒的目光喷薄起熊熊火焰,“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不知给她灌输了什么迷晕药,才会那么听你的话!”

她突然上前,扬起手掌,朝着她的脸颊快速抡了下来——

江心朵星眸一凌,眨都没有眨一下,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怪不得你的宝贝儿子也喜欢扇人巴掌,原来是学了你!”

“你放开我!”她挣扎了一下,抬起另一只手朝着她胡乱挥舞。

江心朵奋然将她推开,“先是来我家泼­妇­骂街,现在又在这里蛮横撒泼,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刁­妇­有什么区别!”

沈媛琴受到推力,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朝着她怒吼道:“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被你们给逼出来的!”

“别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一切都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是你们呣子合谋将司宸赶出公司在先,休怪他把自己的东西重新拿回来。是你宝贝儿子绑架勒索在线,休怪警方要抓他让他坐牢■了这么多错事,怎么还有脸说自己是受害者呢?”

“谈欣娅,我求求你,救救司宇好不好?他不能坐牢,在监狱里他肯定会疯的……”沈媛琴无计可施之下,只能低声下气地求谈欣娅,“司宇真的是爱你的,看在你们在一起那么多时间,帮他这一次好不好?”

“如果真的爱她,就不会不顾她的生死,强迫她拿掉肚子里的孩子了。你说谎之前,最好先打个草稿。”江心朵牵起谈欣娅的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沈媛琴拦住了她,“你别走!”

江心朵打开了门,轻轻地道了一句,“拦住她,不准她进发布会现场!”

两名魁梧大汉一左一右将沈媛琴拽住,她火冒三丈,愤怒地咆哮道,“江心朵,你这个贱人,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不就是恨我当初拆散了你跟任司宸,你要报复就冲着我来,不要为难司宇……”她这样叫叫嚷嚷肯定会引来记者。

江心朵淡扫了她一眼,“你想把记者引来,那就叫地再大声一点!记者将你儿子要坐牢的事一曝光出去,这样就众人皆知了,等到他坐牢出来了,他还有脸见人吗?”

听她这么一说,沈媛琴立即阖上了嘴巴。

江心朵搀扶着她,“欣娅,我们走吧!”

谈欣娅回头看了沈媛琴一眼,慢慢挪动双腿,因为肚子上的伤口,她走得非常小心。

“欣娅,你是不是有点犹豫?”江心朵看到她那个举动,突然开口问她。

“不会!”谈欣娅摇了摇头,“以前她只是把我当成她儿子的玩物,在我前面多么不可一世,永远是用鼻子在看我,一直警告我,不要有非分之想,我这种戏子根本配不上她儿子。没想到,她也有在我面前如此低声下气的一天。”

“现在,你的心里还有他吗?”

“一次次的欺骗,一次次的利用,除了让我彻底看清了他,同时也耗尽了我对他所有的感情。”谈欣娅嘴角一斜勾,逸出一声自嘲的冷笑,“如果这样我还爱他,那我真的是愚蠢至极了。”

———*———*———*———

谈欣娅一出现,立即引起现场一片轰动,镁光灯闪烁个不停。她跟主创人员坐在台上,江心朵因为没有参与这部电视剧,所以她站在侧幕,观察全场。

“听说刚才沈媛琴来了?”任司宸突然出现,将一把椅子摆放在她的身后,“别站着了。”

江心朵坐了下来,“你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她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了,什么招数都想得出来!”

江心朵看着台上坐着的一排主创人员,撅起了嘴,“都怪你,不让我演戏!如果我扮演一个角­色­,那我也坐在哪里了。”

《黑­色­舞鞋》这部电视剧反正是临时创作的,江心朵也想扮演其中的一个角­色­,但是任司宸一口回绝了,连跑龙套的机会都不给她。

“你现在可是孕­妇­,安分一点吧!”

江心朵一脸委屈地瘪瘪嘴,“我哪里不安分了,现在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都快成一头猪了!”

“那你为什么还没有变胖?”任司宸觉得自己太失败了,养了这么久,她一点都没有长。

“还没变胖吗?”江心朵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都这么大了,还没­肉­吗?”

“宝宝长得好快!”任司宸突然俯下身,耳朵凑近她的肚子,“宝宝,你妈有些幼稚,你可千万不能嫌弃她。”

“我哪里幼稚了?”江心朵捏住他的耳朵,“说,我哪里幼稚了?”

任司宸立即改口,“不幼稚!不幼稚!这样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江心朵松开了他的耳朵。

他揉着自己的耳朵,随口说道,“心朵,下次不要拽我的耳朵了,再这样下去,我的耳朵都要被你拉长了,我可不想成为­精­灵王子。”

一旁的保镖皱起眉头,别过头,实在看不下去了。

周易拍拍他的肩膀,“看得多了,你慢慢就会习惯的。”反正他早已被打击得麻木了。

———*———*———*———

“老板,沈媛琴今天突然去了警局自首,招供自己是整件绑架勒索案的主谋,任司宇非常­阴­险狡诈,在警局一直没有招供,直到得知沈媛琴去自首了,这才招供,显然他们通过律师串通了口供。”周易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口气讲了这么多话,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任司宸冷静地听他讲完,抿了一口咖啡,深黑的沉眸波澜不惊,没有一丝起伏,“沈媛琴奔走了那么多地方,没有找到任何方法,看来牺牲自己是她最后的出路了。”

“这样一来,任司宇就会被减刑了,他出来之后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报复你的。”

“没了牙齿的老虎,只能装镊样吓唬吓唬人而已,不足为惧!”

周易气得磨了磨牙,“任司宇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没有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真的是太气人了!”

“只要他没有任何的悔改之心,报应迟早回来的。”任司宸“啪”地一声阖上了文件,突然起身,“今天上午的会议由你主持召开!”

“那你呢?”

“去跟小美女约会见面!”任司宸满脸期待,脸上的笑意毫不掩藏。

周易双眼一瞠,露出惊愕地目光,“老板,你不是要出轨了吧?”

任司宸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你才出轨!我像是那种人吗?”

“在妻子怀孕阶段,出轨率可高了。”

“你想多了,今天是心朵产检的日子,我要陪她去!”

“江心朵怀的是女孩吗?你怎么知道­性­别的?”

“做B超,腾越看出来的。”

“我也想去。”周易哭丧着说道,“我不想在这里替你工作,工作……永远忙不完的工作。”

任司宸穿上了外套,拍了他一下,“等你有了老婆,会有机会的!”

“被你如此剥削,我永远只能打光棍!”

“没事,我跟心朵多生几个娃,给你玩玩!”任司宸简直就是在他脆弱的心脏上又Сhā上了一刀。

腾越默默地安慰自己,“哼!等宝宝出生了,看你还有什么理由翘班!”

任司宸听到了他一声嘀咕,嘴角斜勾着冷笑,“那借口可多着呢!”他大步流星的离开,看来是迫不及待地去见老婆了。!!

幕后黑手

谈欣娅的这场轩然大波就这样过去了,她的新剧成了新的焦

随之时间一天天过去,江心朵的肚子越来越显了,整天被任司宸关在家中实在是太无聊了,无奈之下,捉弄任司宸成了她唯一的乐趣了。

“为什么要把小可爱送走?”江心朵紧拽着小可爱的绳子,愤愤然冷睇着任司宸,“你知道,糖糖果果去了幼儿园,你又去了上班,就只剩下我跟小可爱大眼瞪小眼,现在,你连我们两个瞪眼睛的机会也不给了吗?”

任司宸挠了挠头,“孕­妇­不能养狗!”

“可是小可爱打了预防针!”

“不行!”任司宸语气果决,没有一丁点退让的余地,“我不是把小可爱送走,我只是寄养在韩景烁家,林雅歌是兽医,她肯定会照顾好你的小可爱。”

小可爱瞪着它楚楚可怜的双眼,不停地磨蹭着江心朵的脚,似乎不舍得离开她。

“糖糖和果果肯定也舍不得它!”江心朵突然眼前一亮,“要不,我们举手表决,决定要不要留下小可爱。”

“我同意爹地。”糖糖憋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还是先把小可爱送出去吧,我们想它的时候,可以去韩叔叔家看看它。”

果果冷冷地开口,“这次我也同意老爸,不就是把小可爱送出去一段时间,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他装得裤裤,但是从他­阴­郁的表情之中还是可以看出他的不舍,所以不敢多瞄小可爱一眼。

听到这两个答案,江心朵简直是大跌眼镜,“你……你们不是一向最疼爱小可爱了,怎么忍心将它送出去养呢?”

糖糖从沙发上滑下来,跑到江心朵身边,举起手揉了揉她的肚子,“为了妈咪肚子里的宝宝,只能委屈一下小可爱了。”

江心朵犀利的目光突然­射­向任司宸,“是不是你将他们一个个攻克招安了?”

任司宸挑了挑眉,一脸自豪,“看到了吧,我在孩子们的心目中还是有点地位的。”

“妈咪,等你生了宝宝,我们还是可以把小可爱带回来的嘛!”果果站在统一战线,劝说江心朵。

江心朵吃力地蹲下身,揉了揉小可爱蓬松柔软的毛,“小可爱,你去了韩叔叔的家里,要乖乖听话,不能欺负他们家的小香猪,你放心,我每天都会过去看你的。”

“汪汪!”小可爱叫了两声,似乎应许了她。

“你可以松开手了吧?”任司宸拽了拽她紧握的绳子。

江心朵水眸充满了沮丧的星辉,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睨了任司宸一眼,“你今晚给我睡沙发!”

———*———*———*———

天­色­渐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一缕光线突然­射­了出来,驱散了夜间的黑暗,天­色­越来越亮,天空的蓝越来越湛清。

“汪汪!”江心朵在睡梦之中突然听到了狗叫声,她迷迷糊糊地呓语道,“老公,你听到了吗?小可爱在叫!”

“这怎么可能,我昨天已经把它送走了。”

江心朵听到了会大声,蓦然惊醒,惺忪的睡眸怔愣地盯着他,“我……我昨晚不是让你睡沙发吗?”

“小心!别动!”任司宸结实的双臂圈着她,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温热的气息伴随着喑哑的声音直扑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你看看这是哪里?”

江心朵睁大眼睛环顾四周,赫然发现自己跟他居然躺在沙发上,因为沙发狭窄,所以他们必须紧紧相依,任司宸担心她会掉落下来,让她睡在里面,时时刻刻双手护着她。

“你只是让我睡沙发,可没说不能让你陪我睡!”

“你这是耍无赖!”江心朵奋然一脚,毫不客气地踹了出去。

任司宸条件反­射­一般,立即一闪身,结果从沙发上滚落了下来。他揉着腰,从地板上站起来,“老婆,你今晚要我睡什么?浴缸,厨房,还是阳台,反正有你陪着,睡哪里都好。”

“汪汪……”微弱的狗叫声传来。

江心朵竖起了耳朵,“老公,你听见了吗?小可爱的叫声。”

刚刚任司宸在讲话,没有留意,“你应该是幻听了吧?”

“我是孕­妇­,偶尔犯犯傻,又不是痴呆,怎么可能幻听呢?”

江心朵掀开被子,脚踩踏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向门口,一拉开门,一个大绒球就溜了进来,小可爱摇头晃脑,实在是太开心了。

江心朵揉着它的头,“你看吧,我就说是小可爱的叫声!”

“我昨天明明把它亲自送到了林雅歌的手里,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把它送回来了。”韩景烁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任司宸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太闲了。”

韩景烁脸上堆积着笑容,藏都藏不住,“因为我家现在也不能养宠物了。”

“为什么?”江心朵转念一想,突然兴奋地惊呼起来,“雅歌也怀孕了吗?”

他点点头,“哈哈哈,我快要当爸爸了!”

林雅歌突然出现在门口,冷不丁地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怎么逢人就说,不是说前三个月保密比较好吗?”

“我太兴奋了嘛!”韩景烁立即殷勤地搀扶着她,“别生气,来这里坐着。”

林雅歌非常女汉子,推开了他,“我没那么娇贵。”

韩景烁看到沙发上的被子,立即朝着任司宸挤眉弄眼,暗笑道,“是不是又睡沙发了?看来你在家里的地位也就那样!”

“一个人睡沙发那叫凄凉,两个人一起睡沙发,那叫情趣,懂不懂?”

韩景烁一脸不信,“你们不会一起睡沙发吧?”

江心朵绷着脸白了任司宸一眼,“是他耍­阴­招!”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那小可爱怎么办?谁来养?”

“你想不想继续养小可爱?”

“你不是废话嘛!”

任司宸点点自己的脸颊,“亲一个,我就让你留下小可爱。”

江心朵早已习惯他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想都没想,抱着他的头,在他的脸上上快速啵了下来。

韩景烁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他所认识的冷酷无情,叱咤商场的任司宸吗?简直是判若两人,他尴尬地轻咳一声,“你们能不能不要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你们观看,我们又没有收你们门票!”任司宸的脸皮越来越厚。

虽然留下了小可爱,但是将它隔离起来养了。任司宸让人在花园里给小可爱造了一个可爱的小房子,每天它就生活在那里,这样既可以每天看它在院子里玩耍,又不会影响到江心朵的健康。

———*———*———*———

办公室内一片沉寂,只有键盘快速敲打的声音。

腾越抱了一大叠的文件走了进来,“老板,这些文件我都已经看过了,你签上名字就行了。”他放下文件就走出去,到了门口,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件要事,立即停下了脚步,“老板,当年撞你的肇事司机今天出狱了。”

任司宸敲打键盘的双手突然停了下来,“肇事逃逸,这么快就出来了?”

“本来他判的很重,因为你最后抢救过来了,所以减刑了好几年。”

“老板,你最近不是一直怀疑你当初的事故不是意外那么单纯,既然他出来了,我们要不要好好调查调查他,看看他当初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任司宸点点头,深黑的瞳仁迸­射­着怒火,当初要不是那场车祸,他不会经历九死一生,江心朵更加不会承受那么多痛苦,所以他一定要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派两个人悄悄地跟踪他就好了。他每天接触的人都要做一番调查。”

“是!”

可是几天下来,那名肇事司机,不是游手好闲的到处乱逛,不就是跟他以前的哥们一起花天酒地。他坐了牢,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似乎不用工作,就有非常多钱。

“他之前的工作是一个开黑车的司机,怎么坐完了牢,一下子那么有钱?”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有没有调查一下他的银行账户,有没有人给他转过账?”

周易摇摇头,“他最近才开了银行账户,存了五百万的现金,为了怕被人发现,他故意找不同的银行,分多次将钱款存入,所以查不到那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哼!来路不明的钱……”任司宸薄凉的嘴角勾勒出犀利的弧度,“他肯定有问题,找出钱的主人,那么就可以知道谋害我的幕后黑手了。”

“你觉得会跟谁有关?”

“一切都言之尚早!”任司宸霍然起身,“今天我们就去会会他!”

“老板,你也去吗?不怕被他认出来?”

“谁说我亲自去会他?”

周易指向自己,“难不成是我?不行,我身手不好,这么危险的事,还是找专业人员做比较好……”

他立即推脱,但是任司宸一把拽住他,拖着他往外走,“你这个样子不行,先给你乔装打扮一下!”

“老板,求你饶过我吧?”周易嘶声力竭呐喊抗议声在走廊里回旋飘荡……!!

车祸真相

“老板,你真的要这样子毁我吗?”周易拽了拽身上的花衬衫,一脸的欲哭无泪,“你的审美观啥时突变成这个样子了?”

任司宸双手Сhā着腰,打量他一番,对发型师说道,“将他的头发弄得翘一些,油亮一”

周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哀叹道,“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娶得着老婆!”

“谁让那位肇事司机喜欢这个调调呢?”任司宸语重心长地说道,“se诱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什么?!!”周易惊恐地大叫一声,“你什么意思?”

“那个贺磊他就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任司宸对他的造型非常满意,点点头,“我们出发吧!”

周易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着小碎步,苦苦地哀嚎道:“我不要去,我不要……”

“给你放十天假!”

抗议声戛然而止,周易的态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真的?”

“这件事如果办得好,马上批准你十天休假!”

对于周易来说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咬了咬牙,“好,成交!”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他一年到头收尽剥削,时不时还要加班加点,十天的假期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

他们驱车前往一个非常混乱噪杂的夜店,里面有形形­色­­色­的人物。全身绣满纹身的光头老外,身着黑­色­透明紧身衣的娘炮,还有衣着暴露的钢管舞娘。

激扬四­射­的重金属音乐震耳发聩,似乎每一声都敲击着心脏,绚烂的灯光不停的旋转,浑浊不堪的音乐,给人带来头晕目眩的感觉。

任司宸挤开人群,渐渐走向一个卡座,躲在幽暗的角落,“看到了没有,在你九点钟方向,就是肇事司机何磊,你先去跟他们混个熟,然后灌醉他,趁机套出他的话。”

“你……你当我是陪酒小姐吗?”周易嘴角抽搐着,穿着这件紧身的花衬衫他浑身不自在。

“谁让他喜欢男人!”任司宸趁着贺磊起身,他毫不客气地将周易一推。

猝不及防之下,周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撞了贺磊一下。

他体型彪悍壮硕,被撞得趔趄地后退了一步,愤怒地咆哮道:“有没有眼睛,会不会走路!”

他身后的两个小跟班立即站出来打抱不平,“小子,还不快点给我们的大石哥道歉!”

周易一边心里碎碎怒念着没人­性­的任司宸,一边陪着笑颜,“对不起,大石哥,我喝多了,才走路不稳,要不,我陪你喝几杯,就当是给你赔不是!”

贺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周易,微醺的目光里泛着笑意,单手落在他的肩膀上,“走,陪我喝几杯!”

周易瘦小的肩膀被他这么压着,还真有些喘不过起来,他在转身的瞬间,朝着幽暗的角落怒瞪了一眼,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撑了。

躲在角落的任司宸,立即戴上耳机,一按下开关,立即能够接听到周易那里的声音,虽然环境非常的嘈杂,但是接受到的声音非常清晰。

“小子,你是做什么的?怎么手这么­嫩­?”说着,大石哥摸了一下周易的手。

周易全身一阵恶寒,被他摸过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回去一定要用消毒液好好消毒一番,“我……我就是普通的公司职员。”

“怪不得如此细皮­嫩­­肉­!”大石哥­色­眯眯的目光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打转,“小子,喝!”

“你也喝!”周易时时刻刻牢记自己的任务,快点把他灌醉,快点解脱。“哟!大石哥,你这只手表看上去不错,镶了这么多钻石,应该价值不菲吧?”

大石哥抬起手,秀了秀手表,“这只表也就个几十万吧,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好了!”

“不用不用!”周易继续套他的话,“大石哥这么有钱,不知道做什么大买卖的,可不可以带上小弟。”

“这是需要机遇的,可遇不可求!我走了狗屎运,才拿到这么多钱,如果你以后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的小弟也疑惑不解,“大石哥,是不是坐牢就会变得有钱,早知道我当初就大胆一点,学你一样收钱撞人。”

“我可没有撞人,只不过是替人坐了牢而已!”

周易大吃一惊,嘴角挤出笑容,不动声­色­地继续给大石哥倒酒,“能让大石哥替他坐牢,那个人的来头肯定不小吧?”

“反正那个人钱多,他给了我现金,要我顶罪,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钱,当然答应了。本来我还出不来,因为老天爷对我实在是太好了,让那个人活了过来,我才有机会提前出来逍遥快活!”

事实的真相跟任司宸所猜想的没有多少出路,他沉声说道,“把我引出来!”

周易耳朵内塞了一个微型耳机,他一听到任司宸的命令,倏地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现在还早啊!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喝!”

“我知道一个地方不错,大石哥想要去吗?”

“当然!”他立即起身,转身交代了小跟班一句,“你们就不要过来了。”

他们两个走出嘈杂的夜店,外面夜­色­已深,纯黑­色­的夜幕上没有月亮的踪影,只有一片璀璨的星辉,非常闪耀。

周易渐渐地将他引入一条幽暗的小巷子,没有任何的灯光,寒风阵阵,是不是蹿出几只小老鼠,非常­阴­森恐怖。

“怎么走这条路?”大石哥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条是抄近路。”周易加快了脚步。

突然,湮没在黑暗之中的一抹暗影突然飞扑过来,尖细的银针扎在大石哥的身上,结实剽悍的大块头瞬间岿然倒地。

周易松了一口气,“老板,你现在的针法越来越厉害了。”

“腾越教得好!”

———*———*———*———

“哗——”

一桶水从大石哥的头顶浇了下去,瞬间将他全身都浸湿了。

他赫然惊醒,充愣地看着四周破旧的房子,在看看自己,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根石柱上,他下意识地任何自己被绑架了,对着空旷的屋子大声嚷嚷,“求求你们,不要绑架我,我不是有钱人,我真的没有钱,要绑应该绑那些整日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他们才钱多得没处花……”

“那我应该绑架谁?”低沉冷幽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充斥在­阴­冷潮湿的空气中,令人不寒而栗。

他胆小如鼠,唯唯诺诺地说道,“绑……绑那个任氏集团的任司宇,他钱多人傻,绑架他肯定能大赚一笔!”

任司宸缓慢地走到他的面前,“这么说来,当年撞我的人是任司宇,而你只是替他坐了牢?”

他看到了任司宸的面容,顿时吓得的脸­色­煞白,“你……你不是那个……”

“对!当年那个被撞得半死不活的人就是我!”

“冤有头债有主,我真的不是撞你的人,你要报仇,就去找任司宇好了!他本来是雇佣我去撞你,可是他觉得这样不爽,想要亲自杀了你。”

“当时,你在哪里?”

大石哥一害怕,什么都招了,“当时我就坐在后驾驶坐。”

“好,要我放过你也可以,很简单,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警察!”

大石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样我又会坐牢的!”

任司宸嘴角斜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鹰凖的厉眸迸­射­出骇人的寒光,“你信不信,我让你在外面的日子过得比监狱里痛苦上百倍1

壮实的块头微微一颤,他的眼睛里立即闪过一丝狡猾,“我答应你的要求,你能给我多少钱?”

“你居然还有胆跟我开要求?”任司宸薄­唇­逸出一丝冷笑,“你现在四肢还有知觉吗?你不老老实实,我让你这辈子半身不遂。”

大石哥使劲地想要动一下,可是惊愕地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感觉,脸上立即露出惊恐的表情,“我……我怎么回事!”

“现在,你还想跟我谈条件吗?”

他吓得泪水都快要流下来了,连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我马上去警察交代一切。可是……”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有那么多案底,不管我说什么,警察都不会相信。”

“你先去报警,让警方调查这件事。”

“对了,我想起来了,撞车的时候有一辆车目击了整个车祸,而且他还看到我是坐在后排座,找到他就可以证明当时并不是我在开车。”

“人那么多,怎么找?”

大石哥突然眼前一亮,“那个人,我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让我想一想……是个男的,开一辆银­色­跑车,应该是个成功人士。哦!我想起来了,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他,好像是什么游戏公司的老板,叫莫什么的……”

“莫少谦!”

“对!就是他!当时,任司宇撞了你,下车确认你还有气,所以又撞了一次,再次下车的时候,看到迎面开过来一辆银­色­跑车,他吓得跑会了车里。那个莫少谦就下了车,任司宇开车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他看到了我,肯定可以证明我不是肇事者。”!!

悔不当初

“老板,当初你在零下四五度的室外躺了一个多小时才被人发现,如果当时莫少谦马上将你送入医院,你的伤势肯定不会那么严重。”

任司宸脸上郁结了一层寒冰,冷厉的幽瞳深不见底,没有人能够琢磨透他的想法。薄­唇­一掀,逸出清冷的声音,似料峭的寒风,凛冽刺骨,“你去警局报案,老实交代一切,证人的事,我会去办!”

说完,任司宸手中的军刀刷的一下,寒光闪过,绳子全部断裂了,大石哥颓然无力地倒地。

“周易,我们走吧!”

全身无法动弹的大石哥瘫倒在地,朝着他们的背影嘶声力竭地大喊,“救救我,我的手脚都不能动……”

“给你打了一针麻醉剂而已,等药效过了,你就可以动了!”

大石哥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气得敢怒不敢言。

“你别想耍什么花样,门外两个人会跟着你,直到亲眼看着你进警局!”寒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警告之中夹杂着威胁,让他毫无选择。

走出了仓库,周易忍不住嘀咕道,“老板,真看不出来莫少谦是这种见死不救的人,幸好你命大,不然真的就被他们害死了。”

“爱情有时会让人失去理智吧?”

“老板,你不怪他吗?”

“救,还是不救?他有选择的权利。”任司宸似乎今天受到的打击不小,语气低沉,没有一丝起伏,“明天,跟莫少谦约一个时间!”

“是!”

———*———*———*———

任司宸一走进包厢,莫少谦已经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酒。

他客套地打了一声招呼,“我来晚了!”

莫少谦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是我来早了!提前点了一些酒,你喝什么?”

“心朵不让我喝酒,我喝白开水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莫少谦手持酒杯的手微微一晃,橘红­色­的液体在光洁的玻璃杯中晃悠起来,泛起潋滟的涟漪。他放下酒杯,“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

而且还如此迁就他的时间,应该是有是你们要事。

“其实,要不是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莫少谦逸出一声轻笑,“也对!我们两个的品味都差不多。”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心朵的?”

“很早,很早……”莫少谦一回想起以前,嘴角自然的泛起了暖暖的笑意,“我们都在孤儿院长大,那里无依无靠,我被欺负的时候,我会替她出气。我挨打的时候,她会替我包扎伤口。我挨饿的时候,她会把自己的食物给我。她受冻的时候,我会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我们就是这样相互扶持,过着度日如年的日子,所以我一直把她当成了我的至亲至爱。你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那么肯定是在浑然不知中,她渐渐地融入了我的生命。”

“那你恨我吗?夺走了你的至亲至爱!”

“当然恨!”莫少谦似乎已经坦然了,将积压在心底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我为了将来能给心朵更好的生活,我选择当交换生出国深造。可是没有想到,你的出现会彻底改变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我认识了她十几年,却比不上你几个月,你说,我能甘心吗?”

任司宸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你对我见死不救!”

莫少谦微微一怔,目光沉敛起来,低沉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你都知道了。”

“你目睹了整个车祸?”

“那天是心朵的生日,虽然我前不久才知道她偷偷地跟你去领了结婚证,当时还在生着她的气,但是我已经习惯每年给她过生日,所以想在十二点之前亲口跟她说一声‘生日快乐’!在开过去的时候,亲眼看到车祸的发生,当时我并不知道被撞的那个人是你。直到下车跑过去看的时候,我才认出满脸鲜血的那个人是你。当时,我真的很犹豫,要不要马上将你送入医院。因为当时的你一无所有,让江心朵打那么多工,生活地如此艰辛。所以我决定不救你,因为我可以给心朵幸福,不会再让她受苦受累。可是我错了,五年的时间,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无法进驻她的心。”

“现在,我能给心朵幸福,我不会再让她受苦受累,现在的你能安心地把她交给我了吧?”

听到任司宸的回到莫少谦一脸的愕然,“难道你不怪我吗?”

“你这么做只是因为太爱心朵了,一直的糊涂,并不代表一个人的善恶。至少我不在的时候,你把心朵照顾得很好。”

“看到心朵一直苦苦地思念着你,其实对于我来说是煎熬,因为是我断送了她的幸福。我极力想要弥补,我加倍对她好,可是她仍然感觉不到。其实,这些年,她的痛楚都是我给她的。如果,当时我能不那么自私,马上送你去医院抢救,那么你的伤势肯定就不会那么严重……”

“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现在最主要的事,找出撞我的主谋!你现在是唯一的目击者。”任司宸将一张照片递到他的面前,“你看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当时坐在肇事车辆的后排座?”

莫少谦紧盯着照片,敛眸深思,“当时,我好像记得那个人没有头发,车窗是开着的,他还故意看了我一眼。”

“对!需要麻烦你去警局一趟,当一下证人!”

“当初那名肇事司机不是第二天就去警局自首了吗?”

任司宸指尖敲了敲照片,“这就是那个自首的人,他只不过收了任司宇的钱,替他坐牢而已!”

“原来任司宇才是要杀你的人!他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吗?”

“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你当时不是已经离开任氏集团了,他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任司宸给他倒了一杯酒,“因为我在任氏集团的时候,将业绩提升了50%,而他接受之后,一个季度就亏损了一个亿,那群老股东气炸了,所以想要免掉他,聘任我为新任CEO,他当然要极力反对。”

“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已经奄奄一息,沈媛琴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逼她跟你离婚,还要将你带走?”

“我手头还有10%的任氏集团的股权,如果我去世了,那股权就成心朵的了。如果我们离婚了,我一死,那股权不就都成她和她儿子的了嘛!她原本打算把我带回意大利,然后给我断药,让我自生自灭,可惜我命大,在意大利的机场遇到了腾越,他救活了我。为了掩饰她的计划,怕我跟心朵当面对质之后知道她的­阴­谋,所以沈媛琴就欺骗我,心朵背叛了我。我看到她亲笔签名的离婚协议书,还有还给我的星辰花戒指,我就相信了。”

原来,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如此复杂。

“他们呣子实在是太可恶了!”莫少谦愤恨地说道。

“他们会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他突然目光一黯,­阴­郁失落地笑了一笑,“我也应该为我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你没有得到心朵,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惩罚了。”任司宸峻眉一挑,“车祸的事是我们的秘密,决不能告诉心朵。”

“为什么?”

“至少在她心目中,你一直是那个完美的大哥哥!”

莫少谦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你真的改变了,换做以前,非被你拎起来毒打一顿不可!”他自然地摸了摸脸颊,“我可没少被你打过!”

“改天约个时间,我们可以去跆拳道馆好好切磋切磋!”

“看来我要找个教练好好练习练习,绝对不能输给你!”

“你放马过来吧,反正不管怎么打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砰!”一声巨响,门应声被踹开,江心朵抓着一只手机,兴冲冲地破门而入,“是不是皮痒了,学会花天酒地了!”

“你怎么在这里?”任司宸和莫少谦异口同声地说道。

江心朵看到这里面没有女人,只有莫少谦,尴尬地羞红了脸,低垂下头,“我……我在你手里面安装了跟踪软件,你这么晚没回家,所以我就赶过来捉……”水亮的眼眸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将任司宸拉到一旁,“别打!你们千万不要打起来!”

任司宸唏嘘地叹了一声,“谁说我们两个要打架了?”

“你们又有哪次见面不剑拔弩张的?”江心朵反问一句,的确,貌似他们两个每次见面都吵得脸红脖子粗,有时还要大打出手。

“以后我们不会再打架了!”

“为什么?”

“他自知争不过我,主动放弃了呗!”

江心朵突然语出惊人,“你们两个还是打吧,打得越凶猛越能衬托出我行情好。”

莫少谦静静地看着他们打情骂俏,更加坚定他的退出是对的,当初一时的自私,造成了心朵承受了那么多痛苦,所以现在他选择放手,这也是一种守护她幸福的方式。!!

秀恩爱

第二天,莫少谦就去了警局给贺磊作证,再三盘问下,任司宇老师交代了自己才是真正的肇事者。不过,他依旧采取之前的方式,供出沈媛琴才是主谋,而他只是执行她的命令而已。所以,相应的沈媛琴判刑比较重,而他就比较轻。

“老公,电影首映礼我穿哪件礼服呢?”茶几上铺满了照片,江心朵挑得眼花缭乱了。

任司宸刚刚下班回家,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走了过去,目光落在她大腹便便的肚子上,“其实,没什么可挑选的,你穿什么都掩盖不了你的水桶身材。”

江心朵脸­色­一绷,“怎么?你嫌弃我了?”

“没有,当然没有!”任司宸立即连连否决,“身材越来越丰腴,胸部都大了一个cup。”

江心朵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羞红了脸,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声,“任司宸,今晚你去跟小可爱一起睡吧!”

“要把小可爱牵到我们的床上吗?这样恐怕不太好吧?我怕把它教坏了。”

“呃!”江心朵突然吃痛地大叫一声,眉头纠拧起来,大口喘着气,“脚,我的脚……”

“脚又抽筋了吗?”任司宸紧张地问道。

她微颤着点点头,“都是被你气得!都怪你!”

“好,都怪我!是我不对!”任司宸立即端来温水,用温热的湿毛巾敷着她的腿,大掌不停地按摩她水肿的双脚。

江心朵突然收起痛苦状的表情,噗嗤一笑,“我骗你的啦!”

“你又捉弄我!”听似愤怒的声音却充满了暖暖的宠溺。

“我想要看你紧张我的表情啊。”江心朵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子整他了,可是他每次都好不防备,甘愿一次又一次被她欺骗。

任司宸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沉眸凝满了爱意,“是不是想我了?”他将脸凑近江心朵,“我给你多看看!”

“你少自恋了,谁想你了……”

她话音还没有落下,任司宸已经攫住了她张开的嘴巴,丝丝甜蜜在­唇­齿之间悄然蔓延,气氛越来越浓烈……

“咳咳!”

突然两声清亮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

任司宸愠然转过头,看见两个小家伙站在了楼梯口。

糖糖吐了吐舌头,小手指指向果果,“是他咳的,不是我!爹地,妈咪你们可以继续亲亲啊!”

果果绷着可爱的脸,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头头是道地说道,“老爸老妈,注意一下你们的行为,你们这样子会让我们早熟的。”

江心朵怒瞪着任司宸,“听见了没有,收敛一点!”

“关起门来不就行了。”他轻声地嘀咕一句。

“没个正经!”江心朵现在才见识到他顽劣的一面。

“好,现在跟你说一个正经的事,陪我去上班吧?”

“为什么?”

“省得你天天在家里想着我,念着我。看,都快成为怨­妇­了。”

江心朵闷声开口,“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谁会想着你?”

“好,你不想念我!是我想念你行了吧!难道就不能来陪陪我吗?”沉磁的声音居然夹杂着撒娇的音调,让江心朵大跌眼镜。

江心朵轻叹一声,妥协道,“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好,答应你!”

———*———*———*———

翌日清晨,窗外一片明媚春光,草长莺飞,柳絮似雪一般在空中飞舞,花红柳绿的颜­色­将院子装点得非常艳丽缤纷。

“嘀”一声,任司宸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按钮,厚实的窗帘徐徐地移开。

一道道灿烂的阳光穿透了薄薄的窗纱­射­了进来,洒落在江心朵恬静的睡颜上,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地更加莹白透亮了。

她似乎察觉到了刺目的光线,立即伸手遮住了眼睛。

任司宸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喊道,“小懒虫,醒一醒!”

“好吵!”江心朵呓语一声,随即翻了一个身。

任司宸走到另一边,抓起一缕她的秀发,放在她的鼻尖轻轻地拨弄……

“阿嚏!”江心朵突地感觉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喷嚏,怏怏地撑开眼皮,“不要闹了!”

“你昨天可是亲口答应我,要陪我去上班的!”

“我反悔行不行?”江心朵眼皮非常沉重,似乎涂抹了浆糊,只要一眨眼就会粘黏在一起,睁也睁不开。

任司宸扶她坐起来,“不行,你这样出尔反尔,对胎教不好!”

“那你给我换衣服,让我再睡一会儿。”江心朵双手一伸。

“你啊,现在越来越懒了!”任司宸起身走向衣帽间给她拿衣服,他刚走一步路,江心朵就倒下,沉沉入睡。见到这一幕,任司宸摇了摇头,“比韩景烁家的小香猪还能睡!”

任司宸不得不替她换衣服,梳洗,然后抱她上车。

周易叹了一口气,幽怨地开口,“老板,你们这样花式爱秀爱,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嘘!”任司宸压低了声音,“她睡着了,你开车开得慢一点,稳一点!”他小心翼翼地将江心朵纳入怀中,头枕在她的肩头,手臂揽着她的腰。

周易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眼不见为净。

车缓缓驶向公司门口,稳稳地停了下来。

“老板,你快抱她上去吧!”

“怎么不直接开进停车场?”

“让你有机会抱着她在大厅里转一圈,虐一下我们公司里的那群单身狗!”怎么能让周易一个人受虐呢。

“你当我是­干­什么的?杂耍,供人观赏吗?”任司宸低下头,凌厉的语气瞬间突转,柔声低唤道,“心朵,醒一醒,已经到了。”

江心朵紧闭双眼丝毫没有什么反应。

“心朵,吃饭了。”

“真的吗?”江心朵一听到吃,蓦地弹开双眼,“今天吃什么?”可能宝宝吸收了很多营养,最近她越来越容易饿了。

“走吧,我已经让秘书准备好了早餐。”

江心朵也睡足了,眼底里没有了惺忪的睡意,水润凝眸充满了身材。

任司宸亲密地搂着江心朵的腰,踏入大厅的时候,瞬间鸦雀无声,静得有些诡异,所有人将目光投向门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

江心朵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摸摸脸,“老公,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他们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可能是因为你太漂亮了吧!”任司宸轻柔的声音一落,冷厉的眸光立即­射­向四周。

在场的员工被犀利的视线扫­射­到,立即打了一个寒颤,瑟瑟地收回视线,低垂着头。

他们步入电梯,门合拢的一刹那,安静的大厅一下子沸腾起来,滔滔不绝地讨论起来——

“奇怪了,今天老板怎么把自己的老婆带来了?”

“说不定是老板娘主动来查岗了。”

“肚子那么大了,看来快要生了吧?”

“老板平时一直绷着一张脸,看上去死板沉默,没想到对自己的老婆这么好。”

“郭佳盈今天不会还来吧?那肯定非常经常­精­彩了!”

……

———*———*———*———

“无聊啊,无聊……”江心朵挺着大肚子,在他的办公室里转了十几圈了,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嘴巴里不停地叨念着。

“跟我在一起,你还会无聊吗?”任司宸紧盯着文件,手中的笔快速落下一个签名。

“跟你在一起才是最无聊的!你一投入工作,根本就不搭理我了!”江心朵撇撇嘴巴,翻阅着书架的书,不是经济的就是法规,她一个都看不懂,“你带我来这里,是想要折磨我的吗?”

“你可以看那些育婴方面的书!”任司宸为了能当好一个称职的父亲,他在工作之余,将这些书都翻阅了一遍。

“我把糖糖和果果养到这么大了,有的是经验,还需要看这些书吗?”

江心朵随手抓起一把剪刀,实在是百无聊赖,将开始修剪他办公室里面的盆栽,没想到几剪刀下去,一盆名贵的兰花就被她剪得一根叶子都不剩了。她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干­坏事了,立即将剪下来的叶子偷偷地藏起来。

“心朵,你在­干­什么?”任司宸突然抬起头,看到了这一幕,憋住笑意沉声问道。

“没……没什么?”江心朵心慌不已,将手中绿油油的叶子藏在身后。

“那么你手中拿得是什么?”

江心朵瘪了瘪嘴,“你的兰花自己掉叶子了。”她的身体遮挡住花盆,尽量不让任司宸看到。

任司宸蓦然起身,看到那盆兰花被剪得一叶不剩,只剩下光秃秃的泥土,他双目一瞠,感慨道,“你辣手摧花的本事也太强悍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江心朵嘀咕低语,“我只不过太无聊了嘛!”

突然,内线电话响了,传来秘书公式化的声音,“老板,郭小姐又来了,想要见你。”

任司宸沉眸一拧,“说我有要事,不见客!”

“是!”

江心朵突然提高了音调,“那个郭小姐是谁啊?怎么赶她走啊?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啊!”

“她是郭氏集团千金,因为最近跟我们有合作往来,她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妻管严

“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加好奇她是怎么一个人物了!”江心朵湛清的水眸中掠过一丝黠笑,按下内线电话,“王秘书,你让那位郭小姐进来吧!”

“是,夫人!”

任司宸不怒反笑,“你真的想要认识认识她?”

“当然!”江心朵狠睇了他一眼,“你给我好好表现!”

她立即溜进一旁的休息室,她一关上门,就听到了敲门声。

“叩叩!”

“进来吧!”

郭佳盈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道渐渐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天气还有些微寒,但是她已经穿上小短裙,脚踩着一双尖细的高跟鞋,“司宸,我没有打扰你工作吧?”娇柔欲滴的声音,一听就让人酥麻到了骨子里了。

江心朵竖起了耳朵,听到这个声音,全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更加好奇这是何方神圣,所以轻轻地推开门缝,眯起眼悄悄偷看。

郭佳盈浓妆艳抹,头发­精­心打理了一番,束成了­精­致的盘发,大胆的深V领,展露大片冰肌玉肤,还有惹火的深沟事业线。

可是,面对如此火辣的美人,任司宸目不斜视,冷淡地回应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我突然觉得这个项目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做一个小改动,所以我就过来跟你商讨一下……”

任司宸直接打断她的话,“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个项目现在由周易在全权负责,你有什么问题和想法直接去找他讨论就可以了。”

郭佳盈每次都以工作为借口,故意接近任司宸,他只能将整个项目全部交给周易负责,希望能把这个“麻烦”丢给周易处理,没想到她比八爪鱼还难缠,怎么摆脱就摆脱不了。因为郭伯伯在他当初创业的时候,帮助过他。顾及的长辈的颜面,他不知如何拒绝,无奈之下,只有请出江心朵。其实陪他工作是假,想要借江心朵之力,让她彻底死心才是真。

“他理解能力那么低,我担心他理解不了我的意思!我已经把策划书带过来了,你看一看。”郭佳盈趁着递策划书,故意俯下身,随着她的动作胸部几乎挣脱布料的束缚,呼之欲出。

任司宸余光扫到,立即收起视线,心里暗忖:你以为自己的胸大了,其实跟心朵的根本就没法比。

郭佳盈已经极力在卖弄风姿,可是任司宸却目不斜视,好似懒得看她一眼。她为了勾-引他,衣服穿得越来越少,越来越薄,可是他的态度却始终如此冷淡,一次又一次打击她的自信心。

“你放在这里就行了,我看完之后,会给你答复的!”任司宸语气生冷,纯公式化地回应她。

一次一次的挫败感更加激起了郭佳盈的斗志,她上前一步,故意脚一扭,她朝着任司宸倒了过去。

任司宸没有留意她,正全神贯注地批阅文件,哪里会想到她突然会来这么一招,等到他反应过来,郭佳盈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

“对……对不起,我一不小心脚崴了。”郭佳盈羞答答地轻声说道。

任司宸闷哼一声,“你可以起来了。”

美人在怀,他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她暗示的还不够吗?

郭佳盈非但没有起身,还抬起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微眯的眼神泛着迷离的魅惑,“我的头好晕,站不起来怎么办?你能不能抱我去沙发上躺一会儿?”

“我看你的确是病的不轻,要不,我给你打电话叫救护车怎么样?”

“不要小题大做,我这点小毛病就叫救护车简直就是在浪费资源。”

任司宸的余光不停地瞥向休息室,江心朵怎么还不出现,她怎么能忍受他抱着其他女人?

郭佳盈用自己的胸部不停地磨蹭着他,“这样躺着,似乎我的头没有那么晕了。”

“那你自己可以站起来了。”任司宸快要忍不住了,恨不得随手将她丢出去。

“我现在全身无力,心跳加快,不信,你摸摸看!”说着,她非常豪放地慢慢褪下自己的衣领……

“你不要这样!”任司宸声音里夹杂着一股怒火,蓦然推开她。

但是浑然不觉,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沉迷地沦陷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他,“我都暗示地这么明白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已经有妻子了,你找错对象了!”

“我不在乎,谁让你那么有魅力呢!听说你老婆怀孕了,现在肯定臃肿地不成人样,你对她还下得了口吗?男人现在不出轨,什么时候出轨!”

突然,休息室的门口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老公,你怎么还不来嘛!”

任司宸一听到这个声音,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江心朵终于要出现了。他转身一看,大跌眼镜。

她本来以为江心朵会冲出来,狠狠地教训郭佳盈一顿,可是没有想到她会采取这种方式,他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

江心朵穿着一件任司宸的纯白­色­衬衫,衣服穿在她纤瘦的身上,显得有些大,长度正好遮住臀部,露出纤长的双腿,虽然怀孕后有些水肿,但是线条依旧纤细柔美,高隆的腹部,让她全身笼罩着慈母的光晕。江心朵站在门口,撩动着蓬松的头发,单手搭在门框上,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

郭佳盈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别人,一看到江心朵立即吓了一跳,立即拉上自己的衣领,“你……你是谁?”

“我就是那个臃肿的不成人样的孕­妇­啊!”江心朵清婉的美颜上洋溢着笑容。

郭佳盈尴尬不已,脸瞬间涨红,“你全部都听见了?”

“我的耳朵太好使了,想不听见也难。”江心朵走向任司宸,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老公,我好酸啊,你帮我揉揉!都怪你,每晚那么勤奋,害得我全身都酸痛。”

任司宸没想到江心朵如此大胆豪放,怔愣地张开了嘴。

郭佳盈更是羞恼地无地自容,低垂着头,朝着门口径直走去。

“我老公的胃口不大,我一个人就可以喂饱他了,就不劳烦你了。”江心朵朝着她的背影悠悠地说道。

郭佳盈羞愧难当,从脸一直红到了耳朵,逃离一般快速离开。

她一走,江心朵立即收敛起妩媚的笑容,脸­色­一板,单手掐着了他的脖子,“老实交代,有没有出去拈花惹草?”

“家有悍­妇­,哪敢啊!”

江心朵手加重力道,“你才是悍夫!”

任司宸脖颈虽然被他掐着,但是丝毫感觉不到痛意,言辞恳切地交待,“我真的要拈花惹草,还用不得把你骗来公司,替我赶走那些花蝴蝶吗?”

“原来你是在利用我?”

“只有你亲自出马,才会让这群花蝴蝶彻底死心!”

“这群?”江心朵倒抽一口寒气,“这种自动送上门来的,还不是一个、两个吗?”

“谁让你的老公太优秀了!老婆,要辛苦你了。她们敢来,就好好给她们点刺激,让她们知难而退!”

江心朵双手掐着他脖子,厉声拷问:“说!她们每次来,是不是都这样主动投怀送抱?”

“有周易在,她们敢吗?”

“每次周易都会在?”

任司宸指了指办公室的天花板,“这里有监控录像,你要不要看?”

“算了,我相信你!”江心朵松开他的脖颈,推了推他,“放我下来!”

“老婆,我已经那么久没有‘勤奋’了,要不在这里勤奋一下?”

江心朵一手推攘着他,一手捏住鼻子,“你身上一股臭美,不要靠我那么近!”

“我早上才洗的澡,哪来的臭味?”

“你身上一股她的香水味,难道吧臭吗?”

任司宸放她下来,一边说,一边解开领带,“我现在就去洗个澡……”他的休息室里有浴室。

“你慢慢洗吧!”说完,江心朵走了出去。

“周易,你老板现在的行情是不是很好?”

周易坦诚交代,“从来没有差过!”

“你有那些女人的电话号码吗?”

“有,当然有!”

江心朵手臂一伸,“全部给我!”

“你要这个­干­嘛?”

江心朵贼贼一笑,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你说呢?”

———*———*———*———

江心朵用任司宸的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立即传来娇嗔的声音,“学长,这是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我好开心……”

江心朵没有搭理他,按下自己的手机音频文件,里面立即传出一个男声——

“老婆,我爱你,真的只爱你一个,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这是周易模仿的任司宸的声音,若不仔细听,很难辨析出来。

这时,江心朵的声音响起,“跪跪好!方便面被你压碎了,你就给我跪仙人掌!咦?你的手机怎么拨通了电话……”话音一落,江心朵立即挂断电话。

每个人女人的电话江心朵都这样拨打了一遍,这下子,任司宸洗了一个澡,浑然不知的情况之下,他“妻管严”的名号,就这样在商界传开了……!!

飞来横祸

任司宸快速冲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西服神清气爽地走出休息室,“心朵!”视线快速一扫,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只看到一脸似笑非笑的周易,他沉声问道,“心朵呢?”

“为了不妨碍你工作,她先走了。”

“她去哪里了?”任司宸现在对她的行踪实时掌控。

“貌似她走之前给林雅歌打了一个电话。”

任司宸浓眉深锁,“心朵走了,等一会儿那群花蝴蝶来找我怎么办?”本来他计划着让江心朵一网打尽。

周易掩嘴偷笑,“老板放心,那些花蝴蝶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为什么?”

周易连连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如果被任司宸知道周易模仿了他的声音,让他形象受损,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周易脚底抹油,速速逃走。

———*———*———*———

融融暖风拂过水面,掀起万千粼粼波光,岸边浓荫匝地,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投下斑驳的碎光。

江心朵仰躺在树下的藤椅上,长吁短叹道:“唉!老公太优秀了也是一种苦恼!”

她的一句话立即引起群攻,“难道只有你的老公优秀吗?”

“司宸身边围着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

湘以沫在泳池里游了一圈,从水里钻出来。她身穿**的比基尼,如果凹凸有致的身材一点也看不出她已经生育了三个孩子,“对付那些女人,很简单,杀­鸡­儆猴,对付一个,狠一点,之后就没有女人敢冒生命危险了。”

江心朵听得一愣一愣,“真的需要如此暴力血腥吗?”

“其实没有啦!随便编几个传言就行了,比如说把那个女人弄得毁容了,整得半身不遂了,反正是传言,无从考证!”

“这招高明!”江心朵摇摇头,“我是公众人物,这种传言会影响到我的形象。梓琳你是怎么做的?”

苏梓琳正在闭目养神,慢悠悠地开口,“把腾越整得邋遢一点,全身都是一股血淋淋的味道,有哪个女人敢接近他啊!”

“也对!”江心朵看她们应付自如,她更加苦恼了,“雅歌,你的韩景烁身边的女人多吗?”

“女人不多,男人比较多!”

“噗——”江心朵一口果汁没有喝下,立即喷了出来。

“现在整个律政圈都知道景烁喜欢男人,所以以为我们都形婚,他们每次见到我,都是一脸同情的目光,所以没有女人会接近他。”

“唉!”江心朵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方法放在司宸的身上根本就不适用啊!”

“你这是在杞人忧天,你长得如此倾国倾城,一站在那群女人面前就能让她们汗颜地无地自容了,如果有自知之明的话,肯定不会对你老公有非分之想了!”湘以沫宽慰她。

江心朵低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我现在不是身材走样了嘛!”

“你挺着大肚子都比那群浓妆艳抹的女人漂亮!而且,现在任司宸被你吃得死死的,估计他都不敢看其他女人一眼!”

“雅歌,你这么夸我,我会脸红的!”

林雅歌看了一眼手表,“下班的时间到了,我们要不要回去了?”

“我们也应该有自己的空间,又不是古时候的女人,整天被关在家里,让他们等着吧!”江心朵悠哉地喝着果汁,慵懒地躺着,欣赏着明媚的春光。

———*———*———*———

不一会儿,南宫寒急匆匆地赶过来,手里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娃,她一看到妈妈就手舞足蹈起来,“咿呀,咿呀……”她才七八个月,还只会咿呀学语。

“宝宝饿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去喂­奶­了?”

湘以沫一看到自己的女儿,心都融化了,立即张开双手抱住她,亲了一口,“姐妹们,我要回去做­奶­牛了,先走一步。”

紧接着,腾越和韩景烁也过来将自己的老婆领走了,现在游泳池边只剩下江心朵孤零零的一个人。她一边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一边说道,“宝宝,你爹地把我们都忘了。看来,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工作最重要啊!”

江心朵左等右等不来,渐渐的,睡意袭来,阖上眼入睡了。

任司宸下班一回到家,就看到她躺在游泳池边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

睡梦中的江心朵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眯着眼睛瞅了他一眼,“老公,你太好了,好的让我害怕,怕你被其他女人抢去了。”

任司宸轻叹一声,深邃的眼睛中溢满了暖暖的宠溺,“傻瓜,因为你太好了,我才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这样我才能与你相配!”

江心朵嘴巴蠕动了一下,在他的胸膛磨蹭了一番,找到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恬恬沉睡。

任司宸双手稳稳地抱着她,不禁放缓了脚步,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小心翼翼,深怕把怀中的江心朵给吵醒了。

“咔!”轻声打开房门,走进卧室,轻手轻脚地将江心朵放在床上,只是他一松开手,江心朵就变得非常焦急不安起来,眉头微蹙,手微微抬起,伸向空中,似乎想要抓着什么。

任司宸立即将自己的手深入她的掌心,江心朵立即紧紧地拽着他。

“原来,你还是如此的不安。”任司宸的另一只大掌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她的发丝,“心朵,我在,一直都会在!”

———*———*———*———

电影《心魂》的首映礼,江心朵肚子已经高隆,行动也不便,可是这是她第一部参与的电影,又身为主演,她想要参与一下宣传工作,毕竟她也希望这部她付出心血的电影能够票房大卖。而且,怀孕之后,任司宸推掉了她所有的工作,久未露面。现在听着大肚子出现在媒体记者面前,一定会引起大家的关注,然后就会提高这部电影的关注度。

夜­色­渐笼,星光熠熠。

月湖畔灯光璀璨,一排排路灯投影在墨­色­的湖水中,相映成趣,将黑­色­的夜装点地更加绚烂。一辆游轮停在了岸边,上面悬挂着彩旗和气球,烘托出热烈的氛围。主办方非常别具一格,将电影《心魂》的首映礼安排在了游轮上,既可以领略到两岸绚丽的霓虹光彩,还将这个首映礼营造一个唯美浪费的意境。

红地毯就设在岸边,两边早就围满了闻讯赶来的粉丝,人头攒动,摩肩擦踵。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停了下来,楚承勋率先走下车,立即引起粉丝一阵嘶声力竭的尖叫声。他非常绅士,将手伸向谈欣娅,她浅笑嫣然,轻轻地搭了楚承勋的手走下车。

两个人并肩走上红毯,骤亮刺目的镁光灯瞬间就将他们包围了。

有记者递上话筒,想要做个临时的采访,就朝着他们大喊,“江心朵今天会不会来首映礼现场?”

谈欣娅点点头,“她会来。”

“那为什么三位主演不一起走红毯?”

“我向她这样提议过,可是她觉得跟我站在一起,会衬托地我比较纤瘦,所以……”谈欣娅非常有耐心地回答了两个问题,然后在粉丝的尖叫声重,旋然转身,踏上游轮。

所有邀请的嘉宾差不多都登上了游轮,江心朵最后一个出场。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缓缓行驶过来,车一停下,司机立即下车开门。

“心朵,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走红毯?”

“你是想要抛头露面,吸引更多女人的关注吗?”江心朵目光幽幽然睇视着他。

“你现在肚子这么大了,而且你的裙摆又这么长,我是担心你……”

江心朵撇撇嘴,“我没有那么柔弱啦,才这几步路而已,没问题的!”

司机将门一拉开了,外面眼尖的记者一看到是江心朵立即大叫起来,耀眼的镁光灯闪烁个不停,江心朵下车之前,回头警告任司宸一句,“你别悄悄跟过来,我现在旁边只要站个人,都会显得我非常臃肿。”说完,她拎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跨下车,她的脚上穿了一双平跟单鞋,非常轻便。

她的出现,立即引起记者的轰动。

江心朵一条水­色­的透明薄纱长裙,上面镶嵌着一颗颗闪闪熠熠的水钻,因为她的肚子太大了,根本无法遮掩,索­性­就采用了宽大的蝙蝠衫设计。湖边的晚风一吹,轻薄的布料轻如薄纱一般翩翩飞舞起来,她犹如夜间的­精­灵,充满了灵气的同时,更多了一丝母爱的光环。

“江心朵,这边,这边!”不停有记者喊着她,想要拍到角度更好的照片。

江心朵有求必应,不停地调整方向,摆出各种Pose。长长的裙摆拖地,不仅可以起到视线拉伸的效果,而且裙摆翩跹飞扬,更加增添了一丝的仙气。

“江心朵,当妈妈开心吗?”一名记者扯着嗓门大喊道。

“当然开心啦!”江心朵心情不错,跟记者交流起来,“你们一定要多多支持我的电影哦!”

“啪!”突然一个东西抛向江心朵——

江心朵下意识地避闪,她双手护着肚子,身子一倾。!!

泼浓硫酸

万分紧急的状况下,江心朵立即闪身,可是她忽略了自己现在是孕­妇­,身重承受不住如此快的转身,一个重心不稳,她重重地跌倒在地。

“啪!”玻璃瓶落在了她的脚跟处,应声摔碎,水花四溅而出——

透明的液体流淌在红地毯上,立即发出“滋滋”地声音,红地毯一点一点地被腐蚀,露出了原来的水泥地面。液体渐渐漫过江心朵的裙摆,一碰到那透明的水,轻薄的细纱瞬间消失殆尽了。

“啊!”现在顿时乱作一团,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江心朵意识到这应该是浓硫酸,她惊惧万分地不停往后退,脚上被飞溅到了几滴,皮肤似乎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鲜血汩汩的涌流而出。但是这个痛意让她浑然不知,此刻,所有的疼痛集中在她的腹部,绞痛越来越加剧,似乎有一把钝刀在一刀一刀割着她的­肉­。她大口喘着气,额头沁满了冷汗。

任司宸看到这一幕,吓得心脏骤停一般,飞速冲出了车,跑了过去,将倒在地上的江心朵抱起来,“心朵,哪里痛?”

江心朵双手捧着自己的肚子,惨白的­唇­瓣一张一合,无力地低喃着,“宝宝,我的宝宝……”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意,她感觉到身体里有阵阵的暖流涌出。

任司宸视线渐渐下移,倒抽了一口寒气,身下,鲜血将她湖蓝­色­的裙子染红了,还在继续蔓延。

“快报警,不对不对,应该打急救电话!”现在的工作人员,群众,还有记者都一片混乱,一片噪杂之中,任司宸似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心朵,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目光非常坚毅,俊逸的脸每块肌­肉­的紧绷一线,立即将江心朵横抱了起来,疾步走向保姆车,大喊一声,“周易,去最近的医院,快点给腾越打电话,安排最好的­妇­产科医生,还有安排糖糖做手术前的准备工作!”面对如此紧急的突发情况,任司宸依旧临危不乱,条理清晰地处理每一件事。

江心朵疼痛地大口喘气的,她沾满鲜血的双手抓着任司宸的衣袖,“司宸,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她的声音低如蚊蚋,每一个字都非常吃力。

“心朵,你不要开口了,尽量保持体力。”

江心朵鬓角的发丝已经润湿,湿哒哒地黏在煞白的脸颊上,她无力地摇了摇头,羸弱地说道,“答应我好不好?”

“答应你什么?”

“如果……如果只能保一个的话,一定要保小的!”

任司宸听到她这句话,全身震颤了一下,沉黑的深眸洇开一层湿气,心如刀绞般剧烈抽痛起来,“不行,我不能没有你。”

江心朵喘着微弱的气息,“这关乎到宝宝和糖糖两条命,我……我只是一条命。”

“可是,你是我的全部啊!”任司宸润湿的眸子暗如子夜,他双手紧抱着江心朵,“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家都会好好的……”

他第一次感觉到幸福原来如此如履薄冰,原来只是转身一瞬,就可以将他从幸福的天堂推落至绝望的地狱深渊,幸福如此脆弱不堪地破碎了。都怪他太自负了,没有好好保护她,才会给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司宸,一定要救宝宝,不然我会恨你……”

任司宸无声地点点头,心情沉重如铁,压得他似乎快要喘不过起来了。

江心朵感觉到脸上突然坠落下来的湿意,难道他在哭吗?她极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连翕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茫茫的黑暗袭来,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心朵,醒醒!”不管任司宸如何喊叫,她都毫无反应,他只感觉到温热的血水渐渐地将他的衣服也润湿了,车内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厚,任司宸不停地催促,“再开快一点,红灯直接闯过去!”

———*———*———*———

腾越和医护人员早已等在医院门口。车一停,江心朵立即被推入了手术室。

“司宸,今天不是江心朵电影的首映礼嘛,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腾越询问道。

“走红地毯的时候,有人向她扔了一瓶浓硫酸。”任司宸背倚着冰凉的墙壁,丝丝的冷意沁入他的骨髓,但是依旧无法抨平他紊乱的心跳。他身上沾染着大片的鲜血,全身心朵的血液,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呼吸,搅乱了他的思绪。

“什么?浓硫酸!”腾越惊呼一声。

“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她,害得她再一次遭受伤害。”任司宸深邃的眼睛冰冻了一般,陷入一片死寂,掀不起任何的涟漪,有的只有冰冻的寒意,他似乎将自己困锁在幽冷的自责之中。

腾越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你不要太担心了,毕竟小朵朵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八个多月了,剖腹产没有问题,采集到的脐带血马上给糖糖做骨髓移植手术,她们都不会有事的!”

因为他们非常重视这个宝宝,所以现在江心朵一天隔一天就要体检,对她肚子里宝宝的情况医生都非常了解。

腾越低头看了他一眼,“你全身血淋淋的,要不要换一身衣服,如果不嫌弃的话,可是穿我的新衣服。”

任司宸摇摇头,“不用!”他现在哪还有心情顾及到自己的形象,“糖糖呢?”

“她现在抽血化验,做各项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带我去找她!”尽管他心系江心朵,可是他同时也是糖糖的爹地。

腾越推开房门,医生正在给糖糖抽血。

她手臂递给护士,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之­色­,似乎对于这种频繁的抽血、输血,小小年纪的她早已麻木了。铜铃般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尖细的针扎入她的小手臂,暗红­色­的鲜血倏地一下流淌出来,进入一根管子中,她足足被抽了六管血。

糖糖一回头,看到了任司宸,粉嘟嘟的小脸蛋上立即展露欣喜的笑容,“爹地,眼睛医生叔叔告诉我,我的病就快要好了,以后不用再需要输入‘红­色­能量’了。”

“糖糖开心吗?”任司宸没想到小小年纪的糖糖会如此勇敢,看来他低估小孩子的承受能力了。

“当然开心!以后我就可以跟正常的小孩子一样玩了。”糖糖想想都开心,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妈咪告诉我,妹妹出生的时候,就是糖糖进行改装,病好的时候。妈咪不是说还要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吗?怎么突然提前了?”

任司宸扯动了一下僵硬的嘴角,挤出一个笑容,“妹妹等不及了,想要快点出来见你。”

“妈咪呢?她在哪里?”江心朵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期待。

“她现在在生妹妹。”

糖糖兴奋不已,“我要去看妹妹!”

“妹妹现在还太小了,所以等你病好了,再去看她好不好?”

糖糖噘着嘴,虽然心里有千万个不愿,但只能点点头。

果果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抱怨地一句,“这里真难找!”

“果果,你怎么来了?”腾越担心会影响他休息,所以就没有把他叫醒接过来。

“是王伯伯告诉我糖糖被你接走了,我怕她会哭鼻子,所以就来喽!”果果打了一哈欠,一看到任司宸暗灰­色­的衣服上沾染着血迹,他眼睛蓦地一怔,“老爸,你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血,这是谁的血?”

糖糖吓得双眼发直,立即问道,“爹地,你受伤了吗?”

“你看我好好的,当然不是我的血!”

“是不是妈咪的血?”果果直截了当地问他。

任司宸脸部表情僵硬起来,生个这么聪明的小孩也不好,什么都瞒不住,“生小孩本来就要流血,你们小孩子不懂!”他搪塞地回应一句,“糖糖,你乖乖地听医生叔叔的话,爹地还有其他事,过一会儿再过来看你!”

“byebye!”糖糖手按住小嘴巴,送出一个飞吻。

一走出采血室,任司宸健步如飞,快速走向手术室,急切地问道:“现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羊水以破,担心孩子缺氧,所以还不急麻醉,只能直接剖腹了。”腾越沉重的说道。

“直接剖腹?”似乎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咙,抑制他的呼吸,江心朵正在承受着真正的刀割剧痛,而此刻的他,同样心如刀绞。

腾越­妇­产科不是强项,所以现在什么都忙不了,只能安慰他,“你放心,那些­妇­产科医生非常有经验,跟江心朵一样情况的孕­妇­,她们处理得多了……”

话音一落,听到了里面的一声微弱的哭泣声,“呜哇,呜哇……”

“孩子出来了!孩子没有事!”腾越欣喜不已地大喊大叫。

但是,任司宸心里沉重的大石依旧没有放下,他面­色­冷凝,心跳如雷,屏息凝神,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突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拿出一个箱子,“脐带血已经采集到了,虽然量不是很多,但是供应一个五岁小孩应该还可以。”!!

找出凶手

医院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五个人,脸­色­凝重,视线全部聚焦在大屏幕上。

以往,屏幕上播放的都是手术过程,今天播放的却是电影《心魂》红地毯的画面。

“老板,我把现场所有摄像拍摄下来的画面都查找了一遍,只有这个镜头拍摄到了泼硫酸的那个人!”周易敲了一下键盘,画面暂停,有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人出现在屏幕上。因为他动作非常迅速,所有定格的画面有些模糊,加上他将自己包裹地如此严实,根本无法辨析他的样子。

任司宸犀锐的视线紧盯着屏幕,想要尽可能地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这个人应该是个女的。”

“你怎么知道?”周易又多看了几眼,还是没有看出哪里有破绽。

“你看她的身高,比身后的男人矮了很多,跟旁边的女人差不多。”

“如果这个男人跟女人一样矮小呢?”

任司宸将画面倒退几帧,那个人正好扬起手,“男人会涂指甲油吗?”

他们将目光转移到拿硫酸瓶的手上,的确之间泛着艳红­色­的光泽。

“沈媛琴和任司宇都在牢里,还有谁对你们有如此深仇大恨?”韩景烁陷入沉思,想从这个角度找到行凶者。

“这个人显然是冲着江心朵来的,可以从跟江心朵有过过节的人开始调查。”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韩景烁揽下了这个活。

南宫寒鹰凖利眸一紧,“她戴的那顶帽子应该是‘NY’的限量版,我会尽快派人查出所有者的身份。”

“那我们现在就分头行动吧!”韩景烁立即起身,迫不及待地想要快点调查清楚。

任司宸寒眸蓦地一沉,邪冷的幽光在眼底打转,磨了磨牙,“找到那个人先不要打草惊蛇,我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

糖糖的手术非常成功,已经进入无菌室进行观察。宝宝因为是早产儿,所以一直在婴儿保暖箱中。江心朵产后度过了危险期,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入普通病房。

任司宸不眠不休地陪着她,现在他能体会到,当时他病重时,江心朵的彷徨无助。

江心朵戴着呼吸器,呼吸缓慢而有平稳,透明的液体静谧地流入她的身体。她脸­色­惨白如霜,似乎快要跟雪白的枕头浑然一体了。她的­唇­瓣泛白,因为严重缺水而变得­干­涸开裂,任司宸用棉签蘸取了些水,轻柔小心地敷在她的嘴巴上,渐渐将­干­裂的皮润湿。

她的嘴巴突然蠕动了一下,眼皮微颤着缓缓睁开,似乎一下子无法接受如此刺眼的光泽,她的眼睛微眯着。

“心朵,你醒了吗?”任司宸看到她睁开眼睛,激动不已。

江心朵听到那熟悉急切的声音,缓缓的目光投向他——

任司宸憔悴不已,下巴生了一层胡子,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衣服上也布满了褶皱,如此颓然,看来他这几天没有好好打理自己。

她摘掉了呼吸器,吃力地说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弄成‘人猿泰山’了?”江心朵一开口,喉咙似乎被卡住了一般,声音非常­干­涩生冷。

“我这么紧张,你居然还取笑我!”

任司宸一向将自己打理地一丝不苟,江心朵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邋遢的一面,当然要好好地调侃他一番。

“如果我再不醒过来,你是不是要变成‘山顶洞人’了?”

任司宸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还能开玩笑,身体应该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江心朵摇摇头,目光下移,看到已经挡住视线的高高隆起的腹部已经平坦了,“宝宝呢?”

“那只‘瘦皮猴’每天吃喝拉撒睡,非常乖!”

“不允许你这样说我们的孩子!”江心朵斥声道,“糖糖呢?手术怎么样?”

“腾越说她恢复的不错,移植的骨髓没有产生排异现象,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江心朵放心地松了一口气,“两个宝宝都没有事,真的是太好了。”

“宝宝的名字还没有取,我觉得应该由你来取比较好!”

江心朵似乎早就想好了,“叫她甜甜怎么样?”

“糖糖、果果、甜甜……”任司宸满意地点点头,“一听就知道,他们是兄弟姐妹。”

“我好想甜甜。”在手术过程中,她痛得都要麻木了,一会儿晕过去,一会儿又痛醒,如此循环往复,所以意识混沌不堪,都无法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只觉得无影灯非常的刺眼,手术台非常的冰冷,还有刀子割­肉­的声音非常得骇人。

任司宸摇摇头,“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走动!不过,我可以让腾越在甜甜的床边安装一个摄像头,这样子你就可以随时随地看到她了。”

“什么人泼的浓硫酸?”

“还没有找到人!”

江心朵清眉蹙拧起来,蠕动了一下­唇­瓣,诺诺地说道:“对不起,这次我又让你担心了。”

“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这次没有好好保护你。”任司宸轻轻地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陷入任何的风险!”

他缓缓俯身,侧脸的棱角分明,挺直的鼻尖触碰到了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好似诺言一般,深深地烙上了一个章印。

“咳咳!”腾越站在门口轻咳两声,戏谑道,“小朵朵才刚刚醒,你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她哪里禁得起你的折腾!”

温馨甜蜜的气氛一下子被他破坏了,任司宸转过头冷睇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既然你要我闭嘴,那我有消息,也不告诉你了。”

“有消息了?”任司宸突然正­色­地问他。

腾越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笑意,点点头。

“心朵,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就来。”任司宸交代了一句,立即跟着腾越出去了。

———*———*———*———

一辆银­色­跑车急速地飞驰在公路上,一盏盏昏黄的路灯速速地往后退,车窗两边的璀璨霓虹如浮光掠影一般,一闪而过。

“那个人是谁?”任司宸沉声问道。

“你应该能猜到,当初因为小朵朵抢了她的风头,所以处处针对她、设计陷害她……”

“许璐璐?”

“对!就是她!”

“她不是进了监狱了吗?”

“故意伤害罪,因为伤势不是非常严重,所以才判了六个月,她早就出狱了。”

任司宸深眸凝霜,­阴­暗之中没有一丝的温度,“因为这件事,她彻底身败名裂,以为断了她的羽翼,她就伤害不到心朵了,没有想到……”

“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她这种­奸­诈的小人。她对江心朵早已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如果她泼成功的话,江心朵肯定会容颜尽毁。这个女人的心肠真够恶毒!”

“他们是怎么找出来是她的?”

腾越一边开车,一边有条不紊地说道,“南宫寒调查那只限量版的‘NY’帽子,发现许璐璐出现在机场的时候,曾经被狗仔拍到过,加上她之前跟江心朵的过节,所以将她列入为头号嫌疑人。接着就是查找到浓硫酸的来源了,这个东西可不是轻易可以买到的。发现她的通话记录中,跟一个高中化学老师经常通话,所以怀疑她的浓硫酸是来自于这位老师。然后南宫寒就找人抓了化学老师,将他毒打一顿,然后什么都交代了。原来许璐璐出狱之后,因为负面形象,接不到任何的工作,但是她又光鲜亮丽的生活过惯了,一看到新季度的新品包包鞋子,她忍不住购买的诱惑,花钱如流水,之前拍戏和陪客积载下的钱很快就被挥霍一空了。许璐璐学历不高,又没有什么技能,而且她又好逸恶劳惯了,根本不想工作。所以她只能陪客,用自己的**换取钱财。她的名声臭了,不可能向以前一样,陪大富商,所以现在的她来者不拒。又一次,正好遇到一个化学老师,她就开始策划这一招了。”

“南宫寒的办事效率太高了!将一切都调查地这么清楚!”

“不仅如此,他已经在网上约见了许璐璐!”

任司宸寒眸一滞,闷哼道,“的确需要好好地会会她!”

腾越猛踩一脚,汽车再次加速,犹如一道银­色­闪电,在幽黑的道路上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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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了一栋非常古朴陈旧的屋子前面,任司宸立即下车,走进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你来了?”

南宫寒突然开口,从幽暗的角落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只打火机,幽幽的火焰在冷瑟的空气中跳跃着。

“许璐璐还没有来吗?”

“观众还没有到,戏怎么能先开场呢?我让司机带着她多转了一圈。”南宫寒嘴角旋起薄冷的惨笑,“等一会儿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任司宸幽冷地反问一句,“我像是这种人吗?”!!

专业­奶­爸

突然,两道骤亮的光线­射­进屋子,驱散了黑暗,将屋内的光线割裂成明与暗的光影。

“把这个戴上吧!”南宫寒突然将一副眼镜递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什么?”

“红外线眼镜,即使在黑暗中,仍旧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既然要玩,那就玩得惊险刺激一点!”

任司宸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

“笃笃笃……”高跟鞋踩踏地板发出低沉的响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许璐璐推开了门,“吱——”陈旧的木门发出苍老的叹息声,她从一踏入门开始,就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立即感觉到阵阵寒瑟的冷意。

车疾驰而过,车灯的光亮一闪而逝,屋子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许璐璐吓得毛骨悚然,嘀咕地抱怨一句,“要不是看在钱比较多,不然,我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灯在哪里?”她伸开双手,摸索着往前走,手触碰到了墙壁,“电灯的开关到底在哪里啊?”

她的手突然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软绵绵,湿哒哒的东西,她吓得大叫一声,“啊!”触电一般,将自己的快速缩了回来。

其实,任司宸只不过将一块湿纸巾扔在了她的手上,他带着红外线眼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可以看到一切的东西,依旧行动自如。

许璐璐不停地环顾四周,“这里有人吗?腾先生,你在吗?”胆怯的声音颤抖不已。

“……”

她喊了很多遍,但是依旧无人回应,她吓得瑟瑟缩缩地往后退,“既然你不在,那我就回去了。”她往后退了一步——

“砰!”一声巨响,门应声被关上了。

“啊!”许璐璐吓得尖叫地大喊一声,身体都颤抖起来,“不要吓我,这一点都不好玩,快点出来吧……”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这是,幽静的空气中飘来诡异的水滴声,“嘀嗒,嘀嗒,嘀嗒……”在漆黑的环境中更加渲染出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氛。

许璐璐两腿发软,不断地回头,转身,嘴里不停地叨念着,“不要来吓我,不要吓我……”突然,她感觉脸颊一凉,好像水滴溅落到了她的身上。她用手擦了擦脸,结果,越抹,脸上被溅落的水越多。双手也被粘得黏黏湿湿,鼻子里还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许璐璐再次吓得跳了起来。

“啪!”突然,室内的灯光瞬间点亮,莹白的光芒充斥到每一个角落。

许璐璐眯起眼睛,适应这刺眼的光线,她立即环顾四周,这个房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屋内家徒四壁,没有任何的陈设和摆饰,地板上积压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还有到处落满了碎纸片垃圾。

“嘀嗒!”突然一滴水,落在了她的脸上,许璐璐下意识地抬头一看。

天花板上一片殷红的血迹,不断渗出血来,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如果恐怖的画面,许璐璐惊惧万状,什么都顾不得了,惊叫声跑向大门,用力按着门把,不停地推拉踢踹,门已经被牢牢地锁住了。沉重的大门非常破旧,但是非常耐踹,任由许璐璐怎么撞和踢,依旧岿然不动。

“放我出去,呜呜……放我出去……”她吓得彻底崩溃,放声大哭起来。泪水簌簌滚落,很快润湿了她的脸颊,她随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模糊的视线扫视了一下,吓了一大跳,满手都是鲜血。她放声大叫一声,“啊!”

她一边惊恐地大叫,一边快速地跑向洗手间,洗手间依旧非常破旧,但是镜子却洁净如新,上面没有一丝的尘埃。

许璐璐一走进去,当然第一眼就扫视到了镜子中的自己,她看一眼,心立即纠拧起来,吓得目瞪口呆。她脸上全部嫣红­色­的血迹,将她美丽的容颜全部遮掩住了,只留下了鲜血淋漓的面庞。

“怎么会这样?我的脸,我的脸……”她心脏就是靠这张脸吃饭了,千万不能受到任何伤害。

许璐璐按下水龙头,一滴水都没有流出来。一转头,突然发现水池台有一个玻璃水盆,里面盛放着清泠泠的“水”,非常清练澄澈。

在爱美面前,她没有多加思索,直接双手掬起一盆拍在脸上。

手一伸入水中立即察觉到了火辣辣的刺痛感,她还没有来记得反应过来的时候,“水”已经被拍到了脸上。撕裂般的疼痛迅速蔓延,硫酸腐蚀了她的皮肤,瞬间带来皮开­肉­绽的剧痛感,许璐璐的脸颊似乎被撕裂了一般,血水不断地涌流而出。

许璐璐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惊吓地惨叫不已,“鬼,啊!鬼啊……”她拔腿就往外跑,这个时候突然大门已经敞开了的,她似乎已经神智不轻,快速跑了出去。

躲在角落的三个人走了出来。

“本来以为这个计划不容易施行,没想到这么简单!”如此没有挑战难度,南宫寒有些小小失落。

“肯定因为她平时的亏心事做得太多了,所以才会这么害怕见到鬼!”腾越总结道,“不如她不害怕鬼,就不会自乱阵脚,不顾一切地用‘水’洗脸,反正这是她自食恶果!”

任司宸清冷的厉眸凝望着外面跌跌撞撞的生硬,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她要毁心朵的容,我就要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还要报警吗?”

任司宸摇摇头,“在监狱中她没有悔改之心,再进去一次又如何。毁了她的容,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许璐璐似乎疯了一般,嘴里不停地呐喊着,“鬼啊,我见到鬼啦……”

她在路上瞎跑,非常的危险。一辆车差点撞到她,突然一个急刹车,朝着不停地鸣响车喇叭,“疯婆子,会不会走路!”

许璐璐一转身,大声嚷嚷,“鬼啊,鬼啊……”

司机一看到许璐璐血­肉­模糊的脸颊,吓得打了一个寒颤,大声尖叫道,“你才是鬼!”司机立即调转车头,快速离开。

第二天,社会新闻刊登一个毁容的疯女人,大半夜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吓坏了过路的行人,被警察送入医院,发现她患有­精­神病。

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对于伤害江心朵的人,任司宸绝对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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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朵在医院休整了一段时间,在任司宸的­精­心照顾之下,她的身体恢复地非常快。一可以下床走动,她就去育婴室看了甜甜。虽然她是早产儿,但是她能吃能睡,体重蹭蹭地往上窜,已经超过同龄小朋友好多了,所以医生就提前将她从保暖箱中转移出来。

糖糖做完骨髓移植手术恢复地非常好,从无菌病房出来后,就安排在了江心朵的病房里。现在,这个病房简直跟家一样,任司宸把他日常工作的东西全部搬过来了。

“呜哇……呜哇……”甜甜踢着小被子,突然扯开嗓门哭了起来。

江心朵大喊一声,“司宸,换尿布!”

任司宸立即放下手中的笔,将文件随手一扔,跑到婴儿床边,扯下纸尿裤,叹了一口气,“老婆,她没有拉撒!”

“那她肯定是饿了。”

“哦!”

江心朵怒瞪了他一眼,“哦什么!你­干­嘛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还不快点去给她冲­奶­粉!”

任司宸看了一眼手表,“医生说她两个小时喝一次­奶­,现在才只有一个半小时,她也太能喝了,先饿她一会儿吧,不然体重超标,会变成大胖子的!”

“你把甜甜抱给我,我来喂她!”江心朵愤愤然说道,“说什么,甜甜你来照顾,结果呢?这么不负责任,要饿我的女儿,怪不得要阻止我喂母­乳­,原来是想要虐待我的女儿!”

任司宸凑近江心朵,“不让你喂母­乳­,因为那个是我的专属,不想被别人侵占!”

他怎么可以如此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不知害臊的话?

江心朵脸颊扑染上酡红­色­,恼羞成怒地­干­瞪着他,“你……”江心朵训斥他的话到了嘴边,听到了甜甜哇哇大哭声,心都软了,立即催促道,“你还不快点去喂­奶­!”

“没事,让她多哭一会儿没事,还可以锻炼锻炼肺活量!”

“摊上这种爹,真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江心朵埋怨一句。

“是不是亲生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要不,帮你重新回忆一下?”任司宸调戏道。

“你自己慢慢去回忆吧!”江心朵掀开被子,正要起身下床。

“你­干­嘛?”任司宸立即阻止她。

“给甜甜喂­奶­啊!”

任司宸立即将被子盖在她身上,“乖乖躺着别动,我去喂,我马上就去冲­奶­粉!”说完,他立即跑进厨房。

他非常娴熟,喂好了甜甜,轻轻地抱起她,拍拍她的后背,让她不会回­奶­。

“老婆,我现在是不是越来越专业了?”

“你可以胜任月嫂了!”江心朵夸奖他一句,“雅歌马上就要生了,他的娃,要不你带吧?”

任司宸连连摇头,“韩景烁比我更专业!”!!

赫然惊喜

良心未泯

“心朵,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你的阳光洒满了我每一个­阴­暗的角落。谢谢你对我的不离不弃,经历了那么多挫折,你始终如一地选择了我。谢谢你,让我何其有幸,能在这辈子遇见你。老婆,我爱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磁­性­,每一字,每一句,化为暖暖的清泉,注入江心朵的心房,化为了丝丝暖意,一点一点地溢出来……

江心朵看着大屏幕上的真情告白,眼角全是笑意,眼睛里闪烁着熠熠光亮,然后转过身看向任司宸。

“你有什么想说的,说吧?”任司宸看到她一脸感动的样子,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到她的表白。

江心朵牵起他的手,非常真挚地问道:“这段话,你NG了几遍?”

就问这个?

任司宸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江心朵俏皮地吐了吐舌,“你说得那么流利,肯定联系了很多遍了吧?”

“楚承勋导演,南宫寒掌镜,腾越化妆,韩景烁剪辑,你知道我拍这段视频花了多少心思了吧?”

江心朵突然张开双臂,将他拥入怀中,甜甜地说道,“老公,谢谢你,因为有你,我才体会到了被人疼爱是一种什么感觉。谢谢你,包容了我的一切,我可以肆意任­性­的在你的面前撒娇撒野。我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所以这辈子才让我遇见你。”

听了她这番话,任司宸心里升腾起融融的暖意,似乎快要融化了。

他低下头,落下了甜蜜的吻,瞬间化为了永恒,似乎时间永远地停留在了这一刻。缱绻的热吻深深地将彼此镌刻进了彼此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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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宸,我听司法部的朋友说,沈媛琴疯了!”韩景烁一大清早就赶来他的办公室。

“是为了逃避法律的罪责装出来的吗?”

韩景烁摇摇头,“­精­神科的医疗团队做出的权威的医学鉴定!她一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怎么忍受得了监狱中那么清苦的生活,疯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事!”

“任司宇他知道吗?”

韩景烁摇摇头,“他在监狱中非常不安分,经常打架惹是生非,我想他肯定没有悔改之心。他出来之后,肯定还会找你报仇!”

任司宸目光沉敛,“景烁,你能不能帮我弄一段视频?”

“你想要­干­什么?”

“希望任司宇还有那么一点的良知!”

任司宸拿到了视频,直接去了男子监狱,但是任司宇拒绝探视。带话给任司宇关于他母亲的消息,他才肯出来见任司宸。

任司宇消瘦不少,额头和眉角被打的又红又肿,身上穿着陈旧的囚服,手上戴着口罩,少了以往富少的霸气,多了一丝桀骜不驯地颓废感。

他坐了下来,没好气地斜睇了任司宸一眼,怒斥道,“你来这里­干­嘛?是不是想要看看我现在有多凄惨,你现在看到了,可以给我滚了!”

任司宸面对他的辱骂,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幽幽地说道,“沈媛琴疯了。”

任司宇一愣,随即破口大骂,“你才疯了!不错,你不是疯子,你是恶魔!你如此心狠手辣,你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你的母亲真的疯了。”

“你骗我,我都成这样了,你想要想尽办法打击我吗?可惜,我才不会这么容易上你的当,受你的骗!”

任司宸拿起平板电脑,打开上面的视频,将屏幕紧贴在玻璃上,“不信,你自己看!”

屏幕上,沈媛琴早就不是贵­妇­形象,而是一个落魄苍老的老太太。她头发凌乱蓬松,随意地扎了起来,几缕发丝散落在了额前,里面布满了银丝。脸上布满了皱纹,似乎一夕之间苍老了很多。她身上穿着束身衣,双手被困束起来,无法动弹,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在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嘴里不停地叨念着,“我要出去,放我出去,小宇饿了,我要去喂他……”

任司宇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他心里极力想要否认,这个视屏是假的。

看完了,任司宸看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难道他真的如此铁石心肠,沈媛琴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吗?

“现在你相信我说的了吧?”

任司宇轻笑一声,“你选得演员模仿的不错,可惜,只是有几分形似而已,这个演员太老了,我妈才没有那么多皱纹。”

“哼!”任司宸冷蔑地轻笑一声,“你连自己的亲妈都认不出来,真是太孝顺了!我只是想来告诉你这样,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语毕,任司宸立即起身。

“等等!”任司宇叫住了他,“我妈真的疯了吗?”

任司宸点点头,“你都已经在着里面了,对于我来说,毫无威胁,我为什么还要多次一举来骗你?”

他的眼睛瞬间一凌,洇开一层水汽,不停地摇头,“不会的,怎么可能会疯呢?”

“沈媛琴其实根本不用坐牢,她替你拦下这么多罪名,其实都是为了你,她是在用自己的余生,来换你的下辈子。如果,你还是这样的执迷不悟,那么她的一切牺牲都非常不值得了!”

“你少来说教!”任司宇依旧对他充满了敌意。

“人生是你自己的,谁也左右不了,你想要走什么道路,也是你自己选择的,但是请你想想前因后果,如果再执迷不悟,应该不会出现第二个沈媛琴替你顶罪了。你好好坐牢,潜心悔改,不要再在你们惹是生非了,争取到减刑,可以早点出来照顾你的母亲!”省得他再次反感,一说完,任司宸就站了起来,旋身离开。

“妈,对不起,对不起……”任司宇不停地喃喃自语,低垂着头,泪水滚落。

任司宸走出监狱,望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喜欢他能早已重获自由。他已经得到了法律相应的制裁,要说对他的恨,早已被现在所拥有的幸福冲淡了。毕竟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身上流着二分之一的鲜血,只要知错能改,任司宸可以原谅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错事。希望,沈媛琴的疯能够让他有所领悟,争名逐利过于执着,只会迷失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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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心魂》票房大卖,当然要开一个庆功宴。

江心朵身体恢复地差不多了,没有走红毯,也没有接受记者的采访,而是跟工作人员一样,从侧门偷偷地溜入餐厅。

但是,她一出现,立即成为了焦

“哟,恢复得不错嘛!”胡导一看到她,就上前打招呼,“下一部电影已经开始筹备了,你有没有兴趣?”

“可是,甜甜还小!”江心朵目前非常享受家庭的闲适生活。

“我可以拉长拍摄的时间,让你有充足的时间陪家人。”

“可是,司宸他也不愿意我马上复出拍戏。”虽然江心朵嘴上说着否认的话,可是语气似乎有些动摇了。

胡导继续诱惑她,“这次出现的角­色­你一定没有体验过,女扮男装,非常的酷炫。”

“真的吗?”江心朵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兴奋起来,跃跃欲试,“导演,导演,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心朵!”任司宸闷闷地开口,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不知道是谁说,要好好的陪宝宝和我,不出去拍戏了?”

“谁说的?”江心朵装聋作哑,“这种话是谁说的?”

任司宸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的演技都用来欺骗我了吗?”

“老公!”江心朵嘟起了嘴,娇嗔地喊道,“我想要挑战一下这个角­色­。”

“不行!”任司宸也开始任­性­地撒娇,“你拍戏了,谁来陪我?”

“糖糖、果果、甜甜,还有小可爱!”他一个人照顾这么多,肯定忙不过来。

“我岂不成了­奶­妈?”

江心朵拽着他的手臂,不停地左右摇晃,“老公,就拍这一部好不好?拍完,我就乖乖呆在家里陪你和宝宝,好不好?”

“你呆得住吗?”

既然他好说好话不听,江心朵索­性­板起脸,厉声下达命令,“这部戏,我接你,你能拿我怎样?”

任司宸沉沉地低叹一声,轻轻地道了一句,“我还能拿你怎样!”现在都被她吃得死死的,一点反抗都不行。

一下子,江心朵的气势盖过了他,他好像童养媳一样委屈,“这就乖了嘛!”她对胡导说道,“导演,明天准备合约!”

“老婆,你身在曹营心在汉,根本不想退出光鲜亮丽的娱乐圈!”

“我不是舍不得娱乐圈的华丽光彩,而是,想要体验不同的人生!只有的镜头前,我才发现自己的长处,不然跟你比起来,简直一无是处。”

“好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全力支持!”因为任司宸知道,只有舞台上的江心朵,才是光彩照人,散发着熠熠闪光,他不能那么自私地夺去她的光彩。娱乐圈鱼龙混杂,但是任司宸会撑起一把保护伞,将江心朵保护起来,不受任何的淤泥污染,让她自由自在地追求自己的梦想。!!

一瞬永恒

一年后。

摄影棚里传来小朋友稚­嫩­的欢笑声。

“来看,这边的镜头!再换一个姿势!”摄影师不停地按下快门声,快速转换摆设角度。

江心朵身着一件卡其­色­风衣,高挑的身材衬托出OL风格的­干­练,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小朋友。果果穿着一件小西装,既可爱又绅士。而糖糖也穿了一件卡其­色­风衣,款式跟江心朵身上的那件一模一样,显然他们三个人再拍亲子装大片。

别看糖糖和果果年纪小,但是他们凹起造型来,简直就是天才。果果单手Сhā着裤袋,下巴微抬,眼神炯然有神,一举一动,尽显他的酷帅。糖糖单脚微微抬,定格成蹦跳的姿势,既展现了灵动的姿态,有凸显了她的俏皮可爱。

一组照片拍摄下来,夏露立即上前,替小家伙整理整理服装,“还要拍三套服装!”

夏露看到自己那么多朋友生儿育女,所以她的服装品牌在新季度设计了亲自装系列。江心朵作为好朋友当然要鼎力支持,带上糖糖和果果,拍摄广告大片。

任司宸抱着甜甜突然出现在摄影棚,甜甜一看到妈咪,立即咧嘴大笑,她门前长了四颗小牙,咿咿呀呀地说道,“妈……妈……”甜甜现在只会发出单音节的字,声音稚­嫩­可爱。

江心朵视线微微一抬,看到了任司宸,立即走上前,结果他手中的甜甜,“快去换衣服!”

“我换什么衣服?”任司宸纳闷不已。

“亲子装,怎么能少了爸爸?”

任司宸赫然觉醒,这才发现自己被算计了,“你……你估计让我来这里探班,其实就是为了让我当模特?”

“不然你会答应吗?”

“我能拒绝吗?”

“你说呢?”江心朵鼓鼓嘴,推攘着他,“你动作快点,那么多人等着呢!甜甜,妈咪给你换新衣服!”

一家五口人全部换上了同款的休闲服,任司宸一手抱着甜甜,另一只手则搂着江心朵的细腰,果果躺在江心朵的腿上,糖糖依偎着任司宸,逗他怀中的甜甜。如此随意的姿势,没有刻意生硬的摆弄,似乎就是他们平时日常生活的常态,空气之中,飘荡着温馨的暖意。

快门一按,骤亮的镁光灯将这一幕幕定格成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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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拍摄,他们来到公园踏青。

微风徐徐,空气中夹杂着清新的青草芳香,还有淡淡的土壤味道。和煦的阳光穿过枝繁叶茂的枝叶,投落下零星的光斑。岸边,垂柳依依,丝绦浮动。水面泛起粼粼波光,涟漪的光泽如洒落的金子,闪地刺目。

岸堤旁种满了大片大片的星辰花,蓝­色­的小花朵迎着阳光绚烂绽放,倾吐着淡淡的清香。清风一吹,星辰花涌动,起起伏伏,犹如蓝­色­的大海,浩浩荡荡。

任司宸推着婴儿床,江心朵挽着他的胳膊,漫步在花丛间的小路上。糖糖和果果走在前面,蹦蹦跳跳,时不时蹲下来采几朵花。

“我记得这里的星辰花没有这么多的。”

任司宸淡淡地开口:“我种的。”

江心朵微微一怔,仰起头看着他,“你在开玩笑吧?”

“虽然平时不是我在管理,但是这里的每一朵星辰花的种子都是我播撒的。”任司宸低头凝望着他,“这些星辰花是我送给你的,喜欢吗?”

江心朵灿灿一笑,点了点头,“都老夫老妻了,还用得着搞这么浪漫吗?”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送你星辰花吗?”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生日,没有准备生日礼物,然后就随手摘了一朵花当我的生日礼物吗?”

“星辰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当初我送给你这朵花的时候,就认定你是我永恒的挚爱。”

“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沦陷了?”江心朵明眸灿若星辰。

任司宸将她拉入怀中,俯首落下甜甜一吻,江心朵踮起脚尖,缓缓阖上眼,嘴角扬起笑意,丝丝甜蜜在馥香的空气中蔓延……

情不知所起,已一往而深。

(完结)

番外

候机大厅,宽敞几净,行人拖着行李箱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天花板上缀满了吊灯,正散逸着柔亮的光芒,倒映在地板上,反­射­出细腻的光沙。

“小朵,我的要求不高,你一定要把我的话剧社薄!这次社团招新,如果人数不满十个,我们的话剧社肯定被裁了。”

江心朵双眼一瞪,尖叫一声,“十个?学姐,这怎么可能?”

马思璇拍拍她的肩膀鼓励她,“一切皆有可能,当初我不就招到十个人了吗?”

“那都是中了你的计,被你骗进去的!说什么,只要进社,就可以当副社长,结果,话剧社里有一个社长,下面十个都是副社长!”

马思璇苦口婆心地说道,“现在除了你,我还能拜托谁?”同学还以为这是一个大社,结果,一进去,发现小得可怜,立即退社,结果现在只剩下江心朵一个人了。“我知道你没有退社,肯定对我们社还是非常有感情的。”

“当初加入话剧社就是因为你说时间非吃由,我忙着打工,一直没有参加社团活动才没有退。”江心朵稀里糊涂地加入了话剧社,又稀里糊涂地成为了快要倒闭的话剧社的代理社长。

一旁的莫少谦等得不耐烦了,看了一眼手表,“你讲完了没有?”

“我才跟你女朋友讲了几句话而已,真小气!”

“我才不是他的女朋友!”江心朵急忙解释。

可是,莫少谦似乎就当默认一把,将江心朵直接拽了过来,“心朵,我不在的时候,我不准你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这很难,上课不看着教授,他们会一直点我回答问题的。”

“我不跟你开玩笑!”莫少谦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一些钱,不是莫家的,是我之前编写了一个程序卖掉赚来的,你拿着,不要打工,安心学习,等我回来!”

江心朵摇摇头,“这是你的钱,我不能要!”

“我们什么时候需要分你的,我的?拿着!”莫少谦将银行卡硬塞进她的手里,突然用力一拽,将她揽入怀中,“我每天都会给你发一封电子邮件,一定要记得看!”

江心朵双目瞠大,木讷地点点头。

这是广播响了起来,“各位旅客,飞往意大利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往……”

莫少谦用力抱了她一下,“等我回来!”然后松开了她,时不时回过头,恋恋不舍地走向检录口。

“再见!”江心朵朝他挥挥手,“少谦哥,要好好学习哦!”

———*———*———*———

作为交换生,马思璇和莫少谦飞去了意大利,江心朵翻阅着社团的材料,一筹莫展。整个社团,没有一个成员,只有她一个光杆司令,让她怎么排练舞台剧,怎么找赞助拦经费,怎么扩大社团?

面对这么多难题,江心朵不停地长吁短叹。

“心朵,心朵,我们学校来了一个大帅哥!”陆寒雅不停地摇晃着她的胳膊。

“小雅,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花痴,作为女生,你难道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陆寒雅摆出一副我花痴,我骄傲的表情,“我保证你看了,也会跟我一样沉迷!”

江心朵撇了撇嘴,怏怏地合上社团资料,“我没闲情逸致去花痴,我要去打工了!”江心朵拎起了手提包。

“莫学长不是给了你一张银行卡,你­干­嘛还去打工?”

“你怎么知道?”

陆寒雅一脸羡慕地凝望着她,“去送行的学长看见了,现在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小朵,你也太幸福了,只是他的女朋友,就把财政大权交给你管了。”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要江心朵强调多少遍,他们才能相信呢?

“谁信!你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会对你那么好吗?简直就是二十四孝男朋友!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暗恋莫学长的女生哭晕在了厕所!”

江心朵感觉跳进黄河洗不清也解释不清,“可我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们已经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所以他像大哥哥对我分外照顾……”

陆寒雅打断他,“你们可是学校论坛上学生投票评选出来的十大学生情侣的第一名。不管你怎么否认,别人都不会相信!”

莫少谦就是要在她的身上贴上自己专属的标签,那么其他男生就会知难而退了。

“小雅,你是不是很空?”江心朵将话剧社的资料塞到她的手里,“那你好好帮我想想怎么招新吧!”

“啊?这个小社团还没有倒闭吗?”

江心朵欲哭无泪,“这是马学姐的命啊,如果倒闭了,肯定会要了我的命!你帮我好好想想法子,我先去打工了!”她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

江心朵一走到饭店门口,经理就将一个信封塞给她。

“这是你这个月到昨天的工资。”

“为什么突然把工资结算给我?”江心朵一头雾水,茫然不解。!!

番外— 出手相助

“你不是辞职不­干­了吗?”

江心朵愈加困惑了,“什么?老板,我没有辞职不­干­啊?”

“你的男朋友替你辞职了。”

“莫少谦!”江心朵忿忿然磨了磨牙,“老板,我没有想要辞职,他做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继续在这里­干­下去?”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们这里是旅游景点啊?我们已经招到新员工了,你走吧!”经理直接将她赶了出去。

江心朵走在大街上,一脸的颓废,脚踢着马路上的石子出气,嘴里嘀咕着,“太可恶了,不遵循一下我的意见就替我做决定,你又不是我的谁。唉!又要去找新的工作了,不然下个月的生活费没有着落了。”虽然莫少谦的银行卡在她的手里,但是她绝对不会动用它,权当是替他保管一下。

她走进一个小弄堂,从这里穿过去,可以抄近路回学校。

突然,前面传来叫嚣的声音。

“小子,钱呢?都给我交出来!”几个高大个子的男人将一个清秀的小男生围了起来,不停地推攘着他。

楚承勋推了推眼睛,瑟瑟缩缩地说道:“我已经都给你了!”

“才这么一点!你是皮痒了,还是不想活了?”大个子突然气势汹汹地扬起了手。

“放开他!”江心朵认识他,因为太聪明了,连跳几个年级,所以考入这个大学比同龄小了三四岁,因为他个子矮小,经常会受到嘲笑和欺负。就连社会上的小混混,也经常来问他要钱。

大个子朝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一个纤瘦的女生,发出嘲弄的哂笑声,“怎么?想要美女救狗熊,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几斤重,那小胳膊细的,一捏就碎了。”

江心朵本来就心情不好,又遇到这么几个仗势欺人的恶霸,更是火冒三丈。没有跟那些人废话,直接冲了上去,一个旋身飞踢,一脚踹在了大个子的脸上。

“贱女人,你居然敢打我?你们还愣着­干­嘛,一起上!”

江心朵将自己的手提包扔给楚承勋,“找个地方躲起来!”

“哦哦!”他迅速溜到墙角。

江心朵撩起衣袖,双手紧握拳头,每一次出拳,快、狠、准,丝毫没有犹豫。她的每一个招式没有任何花哨的样式,但是制敌击中要害。她没有练过什么跆拳道,柔道……因为小时候经常挨打,在被打的过程中,渐渐琢磨出门道反抗,所以她的招数才会那么狠毒。

那几个大个子的男子根本就不是江心朵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她打趴下了,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以后,再被我见到你们敲诈勒索学生,我见一次,打一次!”

“啪啪啪啪!”楚承勋从墙角站了起来,一脸崇拜地看着江心朵,双手不停地鼓掌。

“我们走吧!”江心朵转过身。

大个子见她一转身,立即抓起落在身旁的棍子,正想要朝她抡过去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掌一痛,回头一看,一只大脚掌踩在了他的手背上,骨头似乎要断裂了,痛得哇哇直叫,眼角沁出泪水。

任司宸面无表情地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漠然地走了过去。

听到声音,江心朵转过身,扫视了一眼,知道那个人帮了她,立即道谢,“谢谢!”

“不用,他挡了我的道而已!”任司宸冷淡地回应一句,脚步没有停顿,径直朝前走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江心朵朝着他的后背喊道。

“……”他没有任何的回应。

之后,楚承勋一直跟着她,“学姐,你能不能收我为徒,你那几招,实在是太帅了,我要跟你学习防身术,这样的话,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我很忙,没空。”

“既然这样,那我每天都跟着你好了,如果有人过来欺负我,你就可以第一时间保护我了。”

江心朵实在是受不了他了,眼睛突然一亮,想到了一件要事,“要我教你防身术也行,你必须加入话剧社!”

“当然可以!”楚承勋满口答应了。

江心朵没有想到这么简单就招揽了一个社员。

“既然你教我防身术,我叫你师父好不好?”

“我没那么老!”

“那我叫你大姐大?”

江心朵脑门垂下一滴冷汗,“这听上去好像黑社会女老大?”

“那我叫你什么?”

“学姐或者社长,随便!”

“学姐,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这样就不会挨打了!”

“既然这样,我交给你一个任务,话剧社要招新,你帮我骗点……招揽点社员”

“小意思,这种小事包在我身上!”楚承勋拍着胸膛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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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承勋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太出乎江心朵的所料了,他一下子拉来了十几名新社员。当然,这些成员都是被他骗来了,所以这些人一进社,第一件事就是交流被骗经历。

“这是社长留下来的剧本,今年的社团文化节,我们就演《罗密欧和朱丽叶》!”江心朵将剧本交到他们的手上,“你们看一下剧本,想想看自己适合演什么角­色­!”

结果,大家挣扎抢着演罗密欧的跟班、朱丽叶的­奶­娘,甚至想要演一棵树,就是对主演不感兴趣。

“你们能不能有点志气,不想当主演的演员,就不是好演员!”江心朵想要激发他们,但是一个个依旧兴致缺缺。

“主演台词那么多,谁乐意啊!”

江心朵随手一点,“楚承勋你演罗密欧!”

“啊?”他大吃一惊,“我不行,人一多,我就害怕!”

“你还想不想学防身术?”

楚承勋点点头,“我演!”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对于这种小社团,能拉一个人算一个,所以江心朵将自己宿舍的人都拉上了△为好姐妹,她们当然全力支持江心朵。

“唉!谁来演朱丽叶呢?”江心朵盯着剧本不停地挠着头发,苦恼不已。

“既然选不到合适的,你自己上呗!”夏露随口说道。

“我是导演,还要再当主演,非累死不可!”江心朵贼溜溜地目光转向她,“要不,你演朱丽叶?”

“你饶过我吧!”

江心朵哀求道,“帮帮我,好不好?”

“要不我们抽签决定?”

尹千雪的提议立即得到了相应,拿出四张小纸条,上面写好字,每个人拿了一张。

弹开纸条,其他人都是会心的笑容,只有夏露一脸哀愁,“怎么会是我抽到了?”

“天意啊!”陆韩雅一脸的幸灾乐祸,“你就认命吧!”

排练第一天。

“谁……谁叫你找到这儿来的?”夏露结结巴巴地说道。

楚承勋紧张不已,拿着剧本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一字一顿的说道:“爱、情、怂、恿、我、探、听、出、这、一、个、地、方……”

江心朵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你能不能说快一”

“哦!”楚承勋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声,然后深吸一口气,快速说道:“他替我出主意我借给他眼睛我不会­操­舟驾舵可是倘使你在辽远辽远的海滨我也会冒着风波寻访你这颗珠宝。”一口气讲完这句话,也没个停顿,一说完话,他就开始大口喘气。

“罗密欧是在谈情说爱,不是在争分夺秒!深情,深情一点懂不懂?”

楚承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他替我出,出主意,借给,结果我眼睛,我……”

江心朵快要崩溃了,“莎士比亚笔下的罗密欧不是个结巴吧?”

楚承勋一脸的无辜,“我真的不会演戏!”

江心朵之前还认为他是谦虚,现在才知道那是坦诚。

“你这样上台,非被人扔烂番茄,臭­鸡­蛋不可!”

“学姐,要不要换一个人?新来的交换生不错,他出生在意大利,肯定深受意大利歌剧熏陶,演技不在话下!”

“新来的交换生?”

“对啊,他长得非常帅,只要他一来我们社团,肯定能够引起轰动,说不定有些女生会自愿加入话剧社,那么我们就不用一个分饰几个角­色­了。”

江心朵看他们的表演,简直就是车祸现场,看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找个帅哥来撑撑门面了。

江心朵是行动派,第二天就去他必经之路围堵他。

“来了来了,他就是新来的转校生。”

江心朵循着楚承勋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居然看到那天打架出手帮助的人,“那……那个人就是任司宸?”

“对啊!他现在可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男神,你居然连他都不认识,你还是女生吗?”

江心朵昂头挺胸,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将一封信递到他的面前。

万万没想到!

任司宸看都没有看一眼,居然直接走了过去。

江心朵瞪得两眼发直,手僵硬地举在半空中,喃喃自语一句,“当我是空气吗?”她磨了磨牙,忿然追了上去,“你给我站住!”她张开双臂拦在任司宸的面前。

“你是让我站住?”任司宸依旧板着一张千年不化的冷脸,冷漠地瞥了她一眼。!!

番外 — 死缠烂打

“不然呢?我是在跟鬼讲话吗?”江心朵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的,“这个,给你!”她手臂一伸,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他的面前。

“我对你发的传单不感兴趣!”

“传单?”江心朵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是给你的邀请函!你看,我多有诚意,就加入我们话剧社吧!”

任司宸冷睇了一眼,“我没兴趣!”

“兴趣可以慢慢培养。”

“你挡我的道了,让开!”

江心朵双臂一伸,“我就是不让呢?”

任司宸抽走她手中的邀请函,“这样可以了吧?”

“你一定要看哦!”

任司宸单手Сhā着裤袋,绕过她,径直朝前走去,路过垃圾桶,直接把邀请函塞了进去。

“他……他居然就这样扔了!”江心朵气得头顶冒烟,撩起衣袖,“第一次见到这么拽的人,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要不是看在我们学校花痴比较多,我才不会如此委曲求全地求他!”

“学姐,现在怎么办?”楚承勋也没辙了。

“还能怎么办?死缠烂打到底呗!”他激起了江心朵的斗志,“我就不信搞不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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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朵,心朵,听说你在追我们新任校草?”陆寒雅两眼泛着贼亮,一脸八卦的询问她。

“谁是新任校草?”

“就是新来的转校生任司宸啊!”

江心朵继续埋头写信,“我又不是泰坦尼克号,为什么要去撞冰山啊?”

“可是,现在你每天一封情书,轰动全校啊!”

“什么情书,我写的是邀请函!为了能够壮大社团,我一定要让他加入话剧社!”江心朵信誓旦旦地说道,然后继续低头写信。

陆寒雅凑近一看,“任同学,我非常诚意的邀请你加入我们话剧社,加入我社,可以提升你的内涵。知名度,还有人格魅力,保证让你的课余时间更加丰富多彩。希望你能够为丰富学校的校园文化做出一份贡献……”

“心朵,你写的好官方啊!”

“不然呢?怎么写?”

“告诉他,话剧社美女众多,只要加入话剧社,女朋友任他挑!”

“这一招早就用过了,他毫无反应。”江心朵挠了挠头,“我快要词穷了!我绞尽脑汁一天一封邀请信,言辞如此诚恳,态度如此真诚,内容还不重复,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他为什么要无动于衷呢?”

陆寒雅突然冒出一句话,“心朵,他看了你的信了吗?”

江心朵嘴巴张大,目瞪口呆,“我只是把信交到他手上,从没有看见他打开。”

“现在知道原因了吧?”

“嘶——”江心朵忿忿然将写到一半的信撕了,凌然的眸光迸­射­出坚毅的斗志,“既然他不看,那我就念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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