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我才得空吃早饭,刚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似地塞进一个冰冷的煎饼果子,就又被翠缕拖进了厨房,开始准备中饭
等他们风卷残云地用过中饭,别说残羹冷炙了,连一丝油星都没剩下,每个碟碗都跟清水洗涤过似的,光亮照人
万般无奈,我只好将米饭用残茶泡了,就着些腌咸菜,聊以果腹
刚吃几口,各房管事婆子就不长眼色地聚拢过来,杵在一旁,虎视眈眈地尽情围观
我叹口气自我进门后,冒府物尽其能,先后辞退了管家账房厨子杂役绣娘私塾先生等,我身兼数职,每天忙得脚不点地,连一口安生饭都吃不到
我放下碗,转头吩咐翠缕将账册拿过来婆子们围过来,群如狼似虎地支取钱粮要东要西,吵得我头都晕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们悉数打发,瘫在椅子上,刚想喘口粗气,苏云芳的贴身丫环神色倨傲地走过来,微一蹲身,说:“小夫人,大夫人请你过去一趟,有事相商”
“知道了,”我有气无力地一挥手:“告诉她我得空就过去……”
话没说完,翠缕已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扯起我,颠着三寸金莲,以最快的速度立到了苏云芳面前,毕恭毕敬地聆听指示
苏云芳矜持地示意丫环端来一张瓷凳
我正累得慌,自然毫不客气地一ρi股坐下,坐了个严严实实舒舒服服后,才笑着开口问:“姐姐有何事吩咐?”
翠缕站在我身后,悄悄地又推又挤,不一会,我就只省半边ρi股还搁在凳子上了
我恼怒地转头瞪她:我俩又不能共坐一张凳子,你挤什么挤,翱再挤我就坐到地上去了
她微微弯腰,的地耳语:“你怎么坐在大夫人面前了?就算坐,也得斜着身半坐艾怎能坐实了……当心……挨扎……”
“扎死我算了”我不在乎地唇语,像一个青春期的孩子,充满叛逆
苏云芳习惯两眼望天地说话,所以没发现我俩的小动作,自顾自地冲着天花板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刚做的新衣裳,昨儿烤火时不小心烧着了一块,妹妹得空帮我补一补天气冷了,老爷老夫人公子们的冬鞋也该做好了,妹妹抓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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