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一个星期,我都毫不客气地将冒辟疆拒之门外
他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地对着大门,认真地解释和检讨,直到傻蛋极不耐烦地从角落里窜出来,冲他狂吼一阵,他才丢盔弃甲地走开
被傻蛋恐吓得多了,冒辟疆落下了一个病根:不管进哪个院子,都贼头贼脑,四处张望,好像窜到别人家里伺机作案的小偷
于是,老夫人也发现了我的变化,把我喊过去,古人古语妇德女德地教训了一大通,最后总结陈词:“辟疆可是你的夫君,自古‘妻以夫为天’,夫要妻死妻不得不死”
切,明明是君要臣死,臣才不得不死,好不好?以为我和她一样没读过书么
我垂头散气地回到水绘园,翠缕正在厨房熬八宝粥,洁白的米粒中,翻滚起伏着红豆绿豆芝麻红枣桂圆花生等干果,小船一样,时沉时落熬得久了,红黄蓝绿各种颜色杂成一团,混沌不清
我心里一动,有了主意
晚上,冒辟疆习惯性地踱到水绘园,忽然发现园门反常地敞开着,翠缕站在园外迎接他
他喜出望外,折扇也顾不上摇了,“唰”地一收,快步进了院子
“宛君呢,她原谅我了?”他喜滋滋地问翠缕,旋即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眼珠子惊惧不安地在白眼眶里东西南北四处乱滚
还真是落下病了
“傻蛋关起来了”翠缕理解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