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凉风翦翦,碧空云净,月光清澈如水
几匹健马栓在远处的枣树下zxSm
我快步走过去,不提防脚底一绊,身子像没放起来的风筝,踉跄着往前栽,眼看就要扑倒在地,忽觉冷风飒飒,贴耳掠过,一个黑影箭一般地投射过来,及时稳当地扶住了我
果然不出所料,有暗卫啊只是不知是随纲来的,还是一直蹲守在我这儿的
我踮起脚,在这个一身墨黑夜行装的暗卫耳边低语几句,他点点头,转身飞快地消失在了紫蓝的夜幕中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我就装束一新,面带坏笑地返回了屋里
爱星阿正站在窗边,不安地向外瞭望见有人大大咧咧地推门进来,眉毛一竖,刚要厉声喝止,忽然看清是我,又猛地卡住了,像拎了水的水桶卡在了井口一样两只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我脸上打转,越转笑容越盛,嘴巴一直咧到了耳朵根,眼看那张蒲扇大脸就快要兜不住了
纲坐在桌边,举着一本书,貌似在聚精会神地专心阅读可我在他身后站了很久,腿都站酸了,也没见他翻动一页,可见有多心不在焉
“不是要去钦天监吗?走吧”我转到他身前,笑着说
他惊讶地上上下下打量我,忽然放声大笑起来,长长的凤眸弯如月牙,优雅迷人,看得我心旌摇荡,差点鼻血狂流
然后,他屈起食指,大煞风景地猛叩我头上的太监帽,明知故问:“这是什么,翱你穿的这是什么?”
我赶忙抬手扶住差点被他敲到了地上的帽子,笑嘻嘻地说:“太监服啊刚才我让暗卫拿来的看这颜色,应该是最低等的御前太监了,对吧?”
他凤眼一挑,反问:“你让暗卫去‘拿’的?”
我支吾几声,牙一咬,厚着脸皮说:“让他去偷的我这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