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守凶宅,被这脚步声弄得疑神疑鬼,只好聚在一起玩牌,可到了后半夜,又都觉着犯困,说这个声音也就这样了,没什么新鲜的,等明天天亮了咱们看看能不能找找线索,都想去楼上睡一会儿。
可刚一起身,小颜鼻子忽然流出两道浓重的鲜血,好像两条蚯蚓一样,滴的胸前衣服斑斑点蔻蔻吓得叫了一声,小颜这才意识到,伸手一摸满手都是血,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春生急忙抱着她上了楼,两个人也别睡卧室了,免的再有不干净的东西,直接上了三楼书房,把小颜放在沙发上躺好。蔻蔻打来水给她擦脸,凉水一擦脸,小颜慢慢清醒过来了,郎雄问她感觉怎么样?
小颜摸摸鼻子苦着脸道:“刚才到一楼就感觉脑袋发胀,颅压好像特别大,头也发晕,不知不觉鼻血就流了出来,我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春生说鬼最怕两种东西,一种是黑狗血,一种是女人的血,这两样浇到它身上肯定形神俱灭,哪还敢主动让你流血?
蔻蔻听了挠了挠头:“我怎么记着鬼好像是怕女人的大姨妈啊?”
郎雄说大姨妈这种一月一次的东西都能把鬼吓成这样,鼻血这种不常流的东西威力肯定更大。蔻蔻冲他扮了个鬼脸,继续给小颜用冷水敷鼻子。
到了三楼众人倒感觉不那么烦躁了,怨气也比一楼小了许多,看来越往下怨气越深,对人的影响越大。可是谁都没想到这所凶宅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小颜给放倒,郎雄叫过春生:“看来这个别墅里的东西比咱们想像的要厉害,熬过今晚,明天让蔻蔻她们回家,她们在这里咱们反而放不开手脚。”
春生点头:“正好明天让她们去跟洪飞说说今晚的事儿,把驱邪这事儿说的更悬点,以后要价还能更高。”
给小颜擦干净脸上的污血,蔻蔻也累的不行。靠上沙发上打盹nAd1(郎雄和春生搬了两把椅子坐在屋里盘算着明天怎么办,大圣则趴在桌子上盯着门口,一有动静就起身看看。
外面的脚步声忽上忽下,在三个楼层间穿梭,有时仿佛在墙壁上行走似的,目前郎雄也只能感觉到有一股模糊的脑波,里面包含着怨恨和愤怒的情绪,其他的都无法探明。
看了看表已经凌晨4点多了,郎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忽然发现不舒服的感觉减轻了许多,正在纳闷间忽然感觉怨气的中心点在向西移动,而且速度极快,转眼间已经窜出了院子,往西北而去。郎雄大吃一惊,难道这还是外来的妖怪,可是外面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楚,倚着窗户向外看了半天,但也只能感觉怨气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春生也察觉到脚步声音消失了,过来问道:“走了?”
郎雄点点头:“看来这家伙每天晚上到宅子里闹腾,天快亮的时候又离开,怪不得白天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春生往椅子一上靠:“这玩艺走了,咱们也抓紧时间睡会儿,明天奔它逃走的方向找找,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早晨郎雄叫醒蔻蔻和小颜,这两个丫头迷迷糊糊睁开眼,问妖怪跑了没有。
郎雄笑道:“你们就别操这个心了,一会儿洗洗脸让春生送你们回家,昨天晚上吓的够呛吧?”
再看小颜,衣服上的血点显得触目惊心,蔻蔻还想留下,但小颜情况实在不好,只能陪她一起回去。
蔻蔻临走前拉着郎雄担心道:“你可得小心点,有危险别硬上,注意安全啊!”
郎雄笑道:“你就放心吧,咱是那吃亏的人吗?有危险要上,没有危险创造危险也要上。”
蔻蔻撅着嘴道:“没有正经样儿!”说着抱了他一下,跳上了车子。春生走过来悄声道:“保持距离,走的太近不好收场nAd2(”
郎雄看他们走了,围着别墅转了一圈,这宅子四面高墙,沿路而建,西北是王美蓉家的矿山,看来昨晚的东西逃到山上去了,等春生回来到山上看看。
回到院中,仔细打量着这幢宅子,整幢楼是钢架构拼接而成,只有楼板为了隔音采用的是传统材料,也不知地基多深,忘了问王美蓉有没有地下室。
西边的小配楼只有两层,装修的简洁大方,虽然都锁着门,但是透过窗户看里面也是一目了然,没有可疑之处。
瞧了一会儿,郎雄觉的肚子饿了,早上也没吃饭,也不知道王美蓉家有没有吃的。
到厨房找了半天也没有能吃的东西,可看着厨房的刀具真是不错,全都是德国两立人的,以前在超市里见到有卖的,好的一套要好几千,当时郎雄还特意从展台上拿下来试试快不快,结果放回去的时候手上多了两条口子。真不明白国内为什么要实行刀具管制,这种餐刀锋利程度绝对比一般的砍刀要厉害得多,管的过来吗?
郎雄挑了几把刀,万一晚上真闹了鬼,自己多几把家伙心里踏实些。
提着刀往外走,一不小心刀头磕在了柱子上。结果后边的门框反而“当!”的响了一声。郎雄吓了个激灵,猛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
为什么刀扔在柱子上后边的门会响?郎雄用刀轻轻的敲击着柱子,不禁恍然大悟!
原来这楼的钢架主体被金属一敲击会产生回音,而且钢材声音传递的特别清晰也特别快,所以听起来像好几个地方同时在响一样。
这时他忽然想明白了,昨晚的脚步声也许就是谁踏在了钢梁上,从而在楼的主体内产生了回音,怪不得一楼的脚步声听起来铿锵有力,三楼的却飘飘忽忽,看来这毛病还是出在一楼。
正琢磨着,春生急急忙忙的回来了,进门就问有什么线索,郎雄跟他说了一下刚才的发现,春生皱眉道:“会不会这东西在地底下?踩到了钢梁震的楼里有回音?”
郎雄点点头:“有这个可能,可是为什么这东西一直围着沙发附近转呢?”
半天二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春生一拍大腿:“去他娘的,咱们把地板挖开瞧瞧不就知道了nAd3(”
郎雄也发狠了:“也只能这样了,今天晚上要还是有这种声音咱们就照你说的试试。”
到外面胡乱吃了些东西,两个人朝昨晚那东西逃窜的西北方向去找寻线索,郎雄觉得这东西应该跑不远,也许就在附近,于是就徒步而行。
别墅离小矿山不远,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山脚下,郎雄看了看,说是山其实也就是个山包的水平,高度在5、60米,光秃秃的也没有什么植物,往上看一目了然,没有什么藏身之所。
春生一边走一边道:“你说那玩艺儿怨气冲天,现在感觉的到吗?”
郎雄正扯着衣领想把脑袋盖上点,西北风一吹他这寸头还真不行,冻的脑仁儿都疼,郎雄说没戏,你当我是雷达呢,我现在感觉别人的脑波也就在十米左右,再远了就不行了,这里这么空旷肯定感觉不到。
春生见四下无人几个纵跳上了山顶,站在山头招呼他上去。郎雄急匆匆跑了五分钟才到山顶,往山那边一看,这个煤矿比小煤窑大不了多少,几个矿洞口开在半山腰,不停的有矿车往外拉煤,几个人在外面记着数,洪飞说他们家这个煤矿也出过事儿,看来也是个黑煤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