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雄扮成矿工下井打探消息,矿工老田以为他是新入行的,劝他别走这条道,这么年轻死了不值。
郎雄叹道:“我要在外面混的下去还至于到这下面来?借您吉言,有朝一日我发了财,忘不了您这份好心。”
还想聊几句,工头在那边开嚷了:“开工了,开工了!再干两个小时收工,都加点紧!别歇着了!”
二人又开始往传送带上铲煤,老田道:“你娃是个实诚孩子,干起活儿来不惜力,偷偷给你说,这不是给咱家干活儿,没必要这么卖命,矿上不多给你钱。”
郎雄说我多干点,你就少干点,尊重老年人嘛。
老田哈哈一乐,郎雄接着问:“你在这矿上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挖没挖出来过宝贝?或者遇上什么邪门儿的东西?给我讲讲,听老人说这地底下的怪事儿可多了。”
老田一挥手,你听那胡说八道的,能有啥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一天到晚累的贼死,出了矿道吃完饭倒头就睡,看见鬼也懒得跑。
郎雄有些不甘心:“挖这么深的坑道就没有点出奇的东西?你好好想想,我也听着新鲜新鲜。”
老田想了想:“你还别说,头几个月在主矿道打眼儿的时候,有人发现了几条大虫子,长的像特大号的蚰蜒,浑身上身乌黑发亮,足有人大腿粗细,看见人也不害怕,还敢追着人咬。后来大家伙铁锹电钻一起上,把这几条虫子给解决了,现在想想还怪吓人的,一开始还以为挖出长虫来了呢。”
郎雄奇道:“怎么这山里还能有这种虫子?难道连山都能够钻透了?”
老田直了直腰:“这山也是煤山,没多少石头,何况咱们的矿道早就穿山而过了,原来的主矿道都挖到山的那边去了,现在这个矿道也快了,这些大虫子把矿壁钻的全是窟窿,没准上次矿难就是这些虫子搞的鬼nAd1(”
郎雄连连咂舌:“你们当时怎么没把这几条虫子给逮住啊,到外面买给动物园还能发笔小财,这活活打死了多可惜啊。”
老田一拍脑袋:“当时我咋就没想起来呢,哎呀,可惜了,可惜了。”
转眼间两个小时又过去了,由于没干过这种活儿,不知道如何均匀分配体力,郎雄体力虽强,但也累的腰酸腿疼,老田说以后悠着点,你们新来的身子软,多干些日子就行了。
收了工,矿里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走,路过矿道的岔口时郎雄往左面塌方的位置照了照,上面塌下来的煤层瓷瓷实实的把通道口给压住了,几条断裂的枕木露在外面,当时惨烈的情况可想而知。
出了矿洞天已经完全黑了,春生抽了一地的烟屁,正等的不耐烦,忽然看见郎雄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把他叫到无人之处道:“怎么这么半天?看你脚底下都没根了,走路直摇晃,别是给人家当了半天的苦力吧?”
出了矿洞呼吸到新鲜空气郎雄才算舒服了点,一ρi股坐在地上道:“不入虎茓焉得虎子,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逮不着流氓。虽然受了点累,但是我也算长了见识,知道劳苦大众工作的艰辛,使我的思想政治觉悟又有了进一步的提高,世界观也有所改变,心灵也再次得到了升华和净化,这点累受的值!”
春生一脸的不屑:“这么说就是白跑一趟,什么线索也没找到。要我说你这就是瞎耽误工夫,不如晚上等那东西来了,逮住它硬干,这多痛快,大不了把房子拆了,就跟王美蓉说是为了捉妖怪呗。”
郎雄说这里没什么线索,现在着急的是我先得洗个澡,你看看,咳出来的痰都是黑的,鼻子里更别说了,都快堵严了,外面糊层泥我就成火炉子了。
找了一间没人的屋子把衣服换了回来,晚上天黑也看不清他脸是什么颜色,两个人带着大圣顺着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了别墅里nAd2(
到门郎雄直奔浴室,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才出来,就觉着满嘴都是煤灰子味,喘气儿都呛,洗完出来春生也不知从哪儿找了几碗方便面,干完了重体力活饿的发慌,抄起一碗三嘴两嘴就吃光了。
二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屋子里的表整点报时已经9点了。郎雄心中一动,再过一会儿那股怨气又该出现了,这次可得有点准备,不管是地下两个小鬼在作祟还是另有其他怪物,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想到此处两个人把客厅里所有的家具都搬到院子里。一层整个全空了,为的就是方便确认怨气的位置。
收拾好一切,郎雄把厨房里的刀具都搬了出来,万一真打起来菜刀先扔过去。
春生没有称手的家伙,在配楼的工具室里找到一根撬棍,足有手臂粗细,两米多长,掂掂有几十斤的份量,正趁手。
屋子空了以后显得空荡荡的,说话都有回音,春生拿着撬棍在屋里这敲敲,那儿敲敲,有的地方是“咚咚”的声音,有的地方是“通通”的声音。春生奇道:“嘿?你听这地板声音不对啊?是不是有的地儿是空心的?”
郎雄也听出了毛病:“莫非这东西已经把地板下面掏空了?那这两个小鬼可太厉害了,被浇筑在水泥里还能动弹,这你妈得多大劲儿?可他们要是能把地板下面挖空了为什么不出来呢?”
春生说咱别费那脑子了,要不我把这地板刨开看看吧。郎雄跺了两脚地面,震的脚板生疼。这瓷砖下面就水泥地面,而且再往下面就是地基,中间有没有钢筋还不知道,想刨开地面可不容易。
春生脱了外套,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拿起撬棍对着瓷砖的边缝轻轻一推,“哗啦”一声两块瓷砖就撬了起来,三两下就露出一大片灰色的水泥地面,然后用棍子在地面上戳着,敲了两下觉着有个地方下面发空,抬起撬棍直上直下猛砸了一下,火星四溅,震的二人耳朵嗡嗡作响nAd3(
凑过去一看,地面被砸了个二十公分深浅的小坑,这水泥的质量也真不错,春生又砸了几下,破坏面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深,到后来敲着坑底已经是“空空”的声音,下面明显是空的。
郎雄觉得差不多了,对春生说先别砸了,等晚上怨气出现的时候咱们再下手不迟,现在砸穿了恐怕会打草惊蛇,春生觉着有道理,又把坑的直径扩大了一些,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静待午夜到来。
春生抱着铁棍坐在椅子上来回的摇晃,忽然道:“也不知道云行和李永泰查出内奸没有,要不然我师傅的仇都不知道找谁报。”
郎雄磨着刀:“过几天给他们打电话问问。”
春生苦笑道:“别把咱们这茬儿给忘了吧?真拿豆包不当干粮,是不是觉着咱们是新突变的,太弱了?”
郎雄不这么认为:“也许他们是在隐藏咱们的能力,不让咱们过早的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中,免的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