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白马立马扬起前蹄,朝着楼台上一阵嘶鸣。
“好你个畜牲,连你的老主人也敢忘!”说着脱出一只鞋来,扬手欲朝那白马砸去。
“司马重天是谁,这人都能改……”话未说完,柳卿发现司马墨狠狠地盯着自己,遂收了话语。改口道:“好了好了。先商议要紧事情。”
柳卿差了周儿去喂琴台下的蒙哥,二人在琴座边坐定。司马墨开口便问道:“有那司马狗儿消息?”
柳卿道:“正是。七日有一女子自称司马公公的徒弟,跌入林中,被我救得。”
司马墨激动道:“狗司马手下的徒弟与他一样可恶,此人和在?”
“尚在府上养伤。”
司马墨听了,从背上抽出长剑,呵呵笑道:“好,杀之而后快。”
柳卿连忙拦住他,怨道:“你这是干什么?”
司马墨瞪她一眼,“狗司马的徒弟你也收留,你忘了柳寒不成?”
提到伤心旧事,柳卿要紧下唇。司马墨接着说道:“入司马门下而回头的人天下有几个。柳寒是你妹妹,可依旧背叛你。若非她的出卖,你又怎会中狗司马乾坤圈上的毒。我们又怎会落个如此地步。”
“可是,她也中了乾坤圈。”
“乾坤圈”,司马墨一惊。
“如若依你所言,落入林中的这姑娘是司马公公引我们出山的诱饵,那他如何知晓我的藏身之处。再者来说,你待会见了便知,这姑娘中毒后的反应与我十几年前一模一样,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司马公公什么恶毒事情做不出来。没准是那姑娘自愿献身,没准是被那狗司马利用。”司马墨说着仰头又的倒了口酒,接着说道:“引出了我们,然后除掉。回去后给她再解毒,这也不是不可能。”
柳卿思索一阵,疑惑道:“这乾坤圈上的用紫瞳花瓣可以先止住疼痛。要说解药,那吐蕃的天仙子一枚入药也只能缓他个三五月。莫非他司马公公自己能解这毒。”
“他善用毒,也未必能解这毒。他只管放毒,人的死活哪里关心。当年王伯伯费劲心机,也只保住你一条小命而已,纵使他司马青再大些能耐,用药这方面哪里可以与药王匹敌。那姑娘中毒几日?”
柳卿道:“自她落崖算起,已有七日。我给合州王玄传了书信,他说他那尚有一株天仙子,紫瞳也还富足。不如我们先去合州,再作定夺。”
司马墨叹气道:“合州司马青耳目众多,你我去了,不是往虎口里送。为一寻常女子也罢,可她是狗司马的徒儿。”
柳卿怒瞪司马墨,应答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叫你过来。‘临安柳家琴,洛阳司马剑。’我辛苦十年重修琴谱,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司马墨神色凝重地看着她。心里道:“方才与她过招,琴声的威力较十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真我与她合力对那司马,绝不落下风。”遂向柳卿道:“好,先去合州王玄那里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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