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明绍比试后，钟菲菲原先就沉闷的心情就更加沉闷了。想想自己真傻，竟然跟着来了这里。冷千秋讲的东瀛的奇闻逸事固然有些意思，众人也都稍稍有顾及到她，可总不周全。钟菲菲觉得自己凑在一起既没有Сhā话的余地有没有什么意思，只好到院子里乱晃，方才给她揉过腿的侍女也跟了出来。

“这是什么花儿？”钟菲菲弯腰拨弄了下园里的小花，随口问。

“不知道。”那侍女温和地说。

钟菲菲知道这人不是自己能够驾驭的，她又问：“你多大了？”

“已经二十一了。”她说话时的风韵很是动人。

“我还想和我一样大类。”钟菲菲扭过头“妹妹”一样看着她，笑着说，“哦，你叫什么名字？”

她脸上稍纵即逝的一抹惨淡还是被钟菲菲逮到了，她说：“大家都叫我芳姐。”笑了笑。

钟菲菲踌躇了下告诉她说：“我叫钟菲菲。”芳姐还是笑，就像果然把她当妹妹看待了一样，说：“我带你到处转转吧。”

不管如何转冷千秋的院子还是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致。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不时讪讪地笑几声，根本不知道在笑什么。倒是中途遇见几个男女仆人向芳姐打招呼，简单说了几句便走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就是延伸一里也碍不到钟菲菲的痛痒。每每这样的情况结束后，钟菲菲都要冲她一笑。这样比和那些人凑在主厅里舒服的多。

“我想去冷二公子的书房看看。”钟菲菲不知道冷千秋为什么是“二公子”，只是跟着别人如此说。钟菲菲自己喜欢书，别人家的书房她就很有兴趣。

“嗯、那书房在这边。”芳姐领着她往回走，沿着她们走过的路，最后在众人聚集的主厅旁的屋子前停下。钟菲菲有点“怎么又回到这儿？”的感觉。可能是真的，可能是错觉吧。

“这间屋。”芳姐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屋子很大，很­干­净，很整齐，又三打架子的书。墙上挂着两幅一看就是挂了很久的字画，一幅山涧清泉图，一幅“天道酬勤”的字，落款均是冷千秋。

这书房太整洁了。钟菲菲想。她走到书桌前若无其事的捏了捏笔架挂着的毛笔笔头，都是硬的，她觉得可惜了这一屋子东西了。钟菲菲转到书架前，扫视了一圈随手抽出一本，封面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翻进书页仍然不认识。

“这是什么书啊？”

芳姐从门口走到钟菲菲跟前，菲菲捧起书给她看。芳姐说：“这是西域的书吧？”

“西域的字是这样的？”

“也可能是别的地方的，我也不知道了。”芳姐说，“公子出门有时会带点别的地方的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