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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血冲诀 >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昆仑之巅 9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昆仑之巅 9

? 金文忠下得台来,环视一圈,回头又道:“安掌门,这下咱们回去见李少主,我定给你….”话未说完,胸口突然一阵剧痛,低头看时,一杆长剑竟从自己的背后直透到胸前来!

金文忠愣了一下,随即一口鲜血喷出,回头见这一剑是安逸乐刺出的。金文忠满面惊容,摇头刚要问时,安逸乐眼神一紧,将手中的血冲诀晃了晃,说道:“我得到了我想要得的,何必还要求你们白峰山?你还是到阎王那里请我的功吧!”冷声一笑,剑猛然向后抽出,血箭喷出。

金文忠用手狠狠指着安逸乐,轻道了声:“你,你….”噗通一声倒地而亡了。安逸乐看着手中的血冲诀,又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不由得纵声狂笑起来。

王耀灵倒在地上,心里怫然而叹道:想不到,我竟然会死在这样一个­奸­邪小人之手!念头未落,便觉一股腥气从鼻端冲进来。王耀灵咳嗽两声,却觉身体迷药尽解,浑身熟软如初了。

王耀灵抬头看时,正见风枯叶拿着一个小瓶子,在自己面前哈哈直笑。他却不知,就在他抬头的瞬间,风枯叶早把一粒药丸扔到了安逸乐的嘴里。

安逸乐狂笑一阵,突觉身体一阵奇痒,哇的大叫,在地上也打起滚儿来。风枯叶走上前来,颇带着些挑逗的语气道:“安老小子,你还敢跟我这里使鬼把戏。告诉你吧,嘿嘿,我麻剑客行骗江湖,什么迷药毒药没用过,在我面前使毒,哈哈,就跟在鲁班门前磨斧子,在妓汝面前卖风­骚­一样,哈哈哈。”

原来风枯叶早看出附近有些不对,见安逸乐暗暗吩咐一个人后,便跟了出去,瞧见了地上种的阿修罗花,登时警觉。幸而他知道昆仑山附近有现成的解药,他便趁着比武时跑了出去,捣了几瓶药回来,同时也拿出随身携带的腐骨蜕皮丸(此药服后,全身瘙痒,食之必死,是以风枯叶当初未用此药对付王耀灵),乘着安逸乐大笑时,扔到了他的嘴里。

这时风枯叶已将用解药救醒了不少人。昆仑派的弟子本来想要涌上,但一见掌门人痛不欲生,又纷纷去看掌门人了nAd1(

群雄哪里等他们聚集,早就一窝蜂儿也似的冲上,昆仑派的弟子们被团团围住,也只得弃了掌门人,拔剑迎战,双方短兵相接,大战了一场。

喊杀声震耳冲天,然而王耀灵坐在台上,丝毫不理会,一手抱着卢碧吟,眼睛却时不时看着师妹张玉芙。

张玉芙此时也已闻了解药,但仍是坐着,抱着死去的章朝华发呆,一动不动。见了她的样子,王耀灵虽心痛如刀绞,却又不知如何去劝,只能也傻傻地坐着。

这时激战得范围已越来越小,昆仑派的弟子已被围在一个小角落里。过不多时,便全部成擒。安逸乐孤身一人,却仍在地上打滚儿,抓的脸上身上都是深深的抓痕,嘴里还不住叫道:“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眼见安逸乐痛不欲生,失了抵抗的能力,于是有人摸了上来,一刀就把打滚儿的安逸乐的脑袋砍了下来,提在手里。群雄都振臂高呼起来。

见了这情景,王耀灵缓缓站了起来,朝着安逸乐叹了口气,想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也不算对你重了。

眼见这时元凶授首,危难解除,群雄互相道谢一声,又都纷纷向风枯叶前来致谢。风枯叶高兴得面耳通红,和前来道谢的人一句没一句地开着玩笑,口中称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小意思了。”

然而面对这景象,王耀灵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拉着卢碧吟的手,看到横尸在地的章朝华董一慕和安逸乐,脚下挪动,走到安逸乐面前,拾起那本血冲诀来,看了两眼,望着上面深深的血渍,深深一叹,想起血冲诀引起的众多纷争,此时心机起伏,不由暗道:一本血冲诀,引得我和师妹分离,章朝华为了得到血冲诀,又杀了我师父,杀了长江口的那么多人,还要不断陷害隐瞒和欺骗众人。安逸乐为了得到血冲诀,设计毒害我和碧吟,又要设计和白峰山合作,迷倒群雄。幽谷山庄他们,也为了这一本血冲诀,不惜以各种方式从我身上搜到,最后我还险些命丧他们之手nAd2(甚至连我最敬爱的师父,为了这本血冲诀,竟然不惜要杀女婿,杀自己的亲家,也许必要时还会杀了我的。所有的这些,都是因为这一本血冲诀来的,可是结果,又怎么样呢?

“章朝华逆练血冲诀死了,安逸乐受到了惩罚,我师父也难逃厄运。即使不死的,包括我,所有人,都被这血冲诀深深地害了。”

“可是,人们为什么不要命也要血冲诀呢?因为它可是和白峰山相抗,它可以帮助人夺取天下第一剑法的称号。而白峰山为了维持他天下第一的称号,不惜和安逸乐合作,想出了一条条的毒计,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就这一个天下第一,多少人客死他乡,多少人失去了生命,财产,亲人…..即便是得到了天下第一,侠义,亲情,爱情,甚至是生命都不在了,那还能有什么意义?”

正自感慨时,终南派的人走了过来,扑通一声都跪在王耀灵跟前。尤其杨伯墉,更是泪流满面,满怀歉意道:“大师哥,我对不起你,我被那个黑了心的章朝华骗了,大师哥,你原谅我吧…..”说完又抽起自己的耳光来,打得脸上都是红红的手印。

王耀灵早知他和章朝华串通一气,害了师父,也不多说,本想刷的一剑穿过了他的胸膛,但一想血冲诀已害了这么多人,何必再多伤一条命,又一掌抓下,将他的琵琶骨捏的粉碎。

杨伯墉嗷的一声,晕倒在地。王耀灵冷挺挺地走向张多福,张多福此时面如死灰,一动不动。王耀灵缓缓走过去,一剑也戳穿了他的琵琶骨。张多福痛的牙齿发战,却始终一动不动,原来早已咬舌死了。

王耀灵推倒了张多福的尸体,面­色­沉郁。这时,突然听得张玉芙叫道:“大师哥,你听我一言。”王耀灵缓缓回头,道了声:“师妹请讲。”张玉芙怜怜地道:“大师哥,我们都错怪你了,可,可你还是不要怪朝华了,他,他…..”

王耀灵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缓缓点了点头。张玉芙又道:“大师哥,真对不起你,这几年让你受苦了。”王耀灵轻声一笑,却缓缓地摇头。

张玉芙见了,心里难过,叹了口气,抱起章朝华的尸体,向一旁的山崖上走去nAd3(王耀灵同卢碧吟对视一眼,也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

张玉芙走到一半,突然汀了,这次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大师哥,对不起,我上去和你比武,是因为我知道,我杀不死你的,而我却希望,你,你能一剑杀了我,让我不要忍受相信你是凶手的痛苦。”

卢碧吟心里一动,望着王耀灵。王耀灵眼中含泪,又点点头,说道:“嗯,我,我知道。”张玉芙突然扑哧一笑,柔声说道:“大师哥,我常常想,要是没有这一场变故,咱们两个一直在一起多好,没有这些的争斗。唉。”说着,又看了一眼怀中的章朝华,俯头亲了一小口,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朝华哥既然走了,我­干­嘛不跟着他呢?”

王耀灵还是朦胧之中,卢碧吟却突然喊道:“不好,她要跳!”这一声惊叫,所有人又都把目光转了过来。张玉芙抱着章朝华的尸体,一个急速向山崖边冲去。王耀灵狂喊一声,甩开碧吟,忍着疼痛,直直追了上去,然而张玉芙跑得太突然,还不等王耀灵追到,她的身子,便已随着风枝摇曳,掉落下去。

王耀灵泪流满面,趴在崖边,望着一个长裙的身影和一个少年的身影抱在一起,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两人便如一块化石,永远地连在一起了。

卢碧吟这时也追了上来,终南派的弟子都冲上崖来,但是两人的身影已经见不到了。终南派的弟子在崖边放声大哭起来,就如当初张承沅死了一般。

王耀灵久望了一阵,直到眼晕目眩,才站了起来。他伸手擦拭眼泪时,看到了手中的血冲诀,又凝视片刻,心中想道:这书害死了这么多人,我还留着他何用?用手一彻,将其撕成了碎片,一把全都扔了下去。众人有的惊叹,有的惋惜,然而却只能见这一本名震天下的秘籍,如片片彩蝶,随着风儿一起飘落四方。

王耀灵撕完后,只对终南派的人默默道了声:“你们重新推一个贤良做掌门人吧。”说完,不等终南派的人反应过来,拉着卢碧吟的手,从山崖上走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耀灵两人身上。王耀灵轻轻一回头,对葛命天道了声:“葛庄主,逸轩就拜托你了。”葛命天咦的一声,神­色­惊疑,问道:“王少侠,你,你要去哪里?”

王耀灵嘴角一笑,拉着卢碧吟的手,轻声道:“碧吟,咱们回去吧。”卢碧吟笑着握了握他的手。

二人就沿着上来时的路,慢慢地下山而去了,只留山上的人,瞠目结舌地望着二人的背影渐渐远去。也许他们所看到的,不过是茂密的叶子,相互摆动,形成的一片碧影而已了吧。(

补充章节之陶若维、南宫凌的第一次大战 1

? 此刻李其锴一剑便要落下,白峰山已有人尖叫出声。然而却在一息之间,忽然一阵烈风刮来,卷起地上残枝败叶,一束极光划过,直冲到李其锴手中长剑上,当的一声,剑落地。李其锴不由得倒一口凉气,惊道:“若为神扑!”

众人看时,见果是陶若为立于众人面前。李其锴吓得神魂俱裂,跌坐在地,双­唇­炽白,问道:“你,你,究竟是人还是,还是,鬼……”说到鬼这个字,所有人不禁打个寒噤。

陶若为面不改­色­,只是死死瞪住李其锴。李其锴见若为一言不发,表情怪异,更是惊恐,连连向后爬动,口中念道:“你,你别,别,过来。”

少主见若为出现,大喜过望,然而忽的脸­色­又暗淡下来,说到鬼一字时也不由得冷战一下。

这时,一个窃窃的声音道:“你们这些歪魔邪祟,还想取我师父的­性­命,别做大梦了。”陶若为露出一丝微笑,却还是不言。少主见路易宽完好无事,心中大喜,叫一声:“易宽,你回来了。”路易宽见到姐姐,鼻子一酸,竟是落下泪来,冲过去和姐姐相拥。

李其锴定一定神,才知若为的确没死,心中惊疑不定,想道:那日我们设下天罗地网,他又中计被缚,怎会逃生?又想起若为中杨满坡毒矢年余后竟然又重出江湖,而且功力大增,不知若为有何高人相助。越想越觉得邪门。

路易宽看着发呆的李其锴和埋伏的人,这才擦­干­眼泪,摆出一副笑脸道:“没想吧,姐夫。现在就由我来代我师父告诉你事情的前因后果吧。”说着便讲起自己如何逃离白峰山,一路跟着陶若为到了地下密室,又听见李其锴等人的一番话,陶若为如何挣脱束缚,与众人厮杀一场,最后与自己相见。然而对于北山五鼠之事,却是只字不提。少主听到心中,欣慰一场,然而却总有挥之不去的芥蒂。白峰山众人听了,心中释然,纷纷说道:“我早就说过,副少主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李其锴听了路易宽所说,只得暗暗叫苦:想不到我们­精­心策划的一场计谋,竟如此轻易便被化去,陶若为武功委实可怕的紧,竟然能出手格毙那么多的高手nAd1(然而他身后众人却道:“那日不死,今日便死了,大家一齐上,将这人剁了。”说着就有几十人提着兵刃围了上来。

陶若维环顾一周,掌刃生风,翻推出一掌,一道金光从掌中奔出,卷起一片残烟,如滚滚长流,那冲上来的几十人早被一掌震得后脑嗡嗡作响,眼中金花飞舞,纷纷退了下去,有的竟还落足倒在地上。

众人见若维出手一掌便震退几十人,心中存悸,不敢上前。李其锴站在最前,见若维出手便是技惊四座,手攒成拳头,一语不发。

...

补充章节之陶若维南宫凌第一次大战

? 陶若为见众人不敢前来,冷冷说一句:“李其锴,那日你走的早,没能亲手斩你这恶贼。今日,你却也逃不掉,你我单独比试,若是我输了。”说着回顾众人道:“大家就放他走,今后恩怨一笔勾销。若是你输了。”若为晃动手中宝剑,说道:“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少主忽的心中凉风驶过,刚欲开口,听得若为又道:“今日你我乃是生死比试,你我同为白峰山门下,倘若我用棍或掌法胜了你,你心中定然不服,那我今日便以剑对你剑。”白峰山众人皆叫苦一声,知论剑法若为定然不敌,路易宽说道:“师父,何必使剑,若用棍几招之内便将他打得满地乱滚。”陶若为道:“不可,既是白峰山门下比试,怎可用门派之外的武功兵刃而斗,若是我胜了,他也必定不服。”白峰山众人素来敬佩若为为人,听若为如此说,心中唯有更增钦佩。而埋伏在此的众人虽视若为为敌人,然而此刻听若为这几句话说的却是在理,心中也不由得暗暗敬佩。

李其锴见事已至此,便道一声:“那还,我便与你打。”转身喝令众人道:“我比试之时,不论胜负如何,都不许有人来帮忙。”武林中人最看重信义,众人维诺称是。

陶若为举起宝剑,剑光霍霍,寒光森然。李其锴走过去拾起适才落地的剑。

却说李其锴拿过剑来,左手捏个剑诀,忽的一剑侧砍,左手附着剑身,一指拨去,听得剑刃蹭蹭几声响声,却是刃出寒流,若为急忙侧挡一剑,转身回出,还了一招,剑刃却是金光点这一剑虽说是无形中还上一招,却是直奔要害而来。李其锴仗着剑法­精­通,加之身法­精­湛,呼呼几下便从剑锋中溜过。若为不管,仍是一剑剑劈出,看李其锴身影所至,已成为一片虚影,蒙蒙一片,若为手腕推出三分内力,呲呲作响,却也劈不到少丈半

路易宽在一旁,见师父忽的不似当初战齐贺那般剑剑似天外之笔,此刻竟然被敌所制,心中焦急,握着手中棍子,心中叫苦道:师父何必如此,若是用棍子几下便将他制服了。陶若为见自己运尽内力,出剑已然是如风随影,片刻之间已刺出了十几剑,却都被李其锴闪开,心知不妙,想道:我此刻猛力攻他,却还是攻不到他,倘若他趁势一剑刺来,我岂不是猝不及防,坐以待毙吗?然而心中如此想,却不知该用何法破解,只得手中剑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剑身凛动竟与空气不相为二nAd1(

谁知李其锴所走之步法,正是十六剑术每一招的空位之处。十六剑术虽是威力无比,难免会有罩不住的地方,李其锴深明十六剑术露蔽之处,自然若为虽然剑速超凡,然而仍是奈何不得。

二人围着追打一阵,忽的见那一团身影上冲出一道白光,正是一剑罩向若为胸口几处大­茓­。若为此时正侧身劈手,不料这一剑竟如此而出,大惊之下,脚步一登而出,身子在空中飘盈盈转动几下,躲开一剑,谁知李其锴那一招竟是虚晃,一道白光瞬时便冲上而来,好似一门火炮冲天。若为见无法躲闪,只得一剑剑刺出,眨眼之间刺出十五剑,然而这十五剑却是刚柔并济,有的如溪水宁静,有的如百涛争鸣,杂在一起,群神飞舞,若非眼力极盛之人,绝看不出十五剑来路,竟是护住周身要­茓­之时,又拦住对方一剑,还能顺势攻李其锴上下中三路,柔棉如水刚猛遒劲一时迸发出来。

路童看在眼里,知若为聪慧不已,十六剑术­精­要早已参悟透至,然而尚是经验不足,这十五剑终究没有天衣无缝。然而以李其锴之武功,这十五剑绝难抵挡,心中担忧,竟是说道:“锴郎,你攻他会­阴­­茓­向上三寸。”李其锴正愁此事,一听教诲,连连举剑刺去,剑刃出还抽出三道气刃,仅仅在一息之间。若为大惊,早知自己十五剑刺出然而下身终究是有破绽,却此刻被猛攻,只得又朝着会­阴­­茓­处一连手又是十几剑,这一次剑剑似雪花飘扬,寒光闪烁,十几剑顷刻之间便围住那一剑,好似一剑之上雪花点少丈早知若为内力强盛,倘若拼上必为下策,忽的剑锋一转,手腕轻轻一挑,剑身如泥鳅一般,竟从十几剑中冲出,直挑若为小腹而来。

陶若为暗暗叫苦,回剑已是不及,眼见剑便要透过,赶忙使一剑虚点出去,在空中使个剑花,而后两足一蹬,躲开一剑,就在片刻之间,少主道一声:“锴郎,侧身削他肩头。”李其锴果然听命,一剑还未齐齐打出,便中途一换,飘影水纹一般,便向若为刺来。若为本是向后一蹬,谁知这一剑竟是从侧面削来,圆盘一轮,剑招架已是不及,只得尽力向后一跃,然而总归没有躲开,被一剑削中肩头,鲜血溅出。

路易宽见姐姐竟然帮李其锴,大惊之下,急忙问道:“姐姐,你为何要相助恶人?”少主状若疯癫,昏昏糊糊道:“什么恶人,他是我的丈夫,自然要帮他nAd2(”路易宽急道:“可是陶若为可是救过你命的,你为何要帮李其锴杀他。”少主仍是面无表情,道:“我别无选择了,我必须保锴郎不死。为了他不死,死谁都行。”路易宽气的脑血倒流,说道:“无论如何,我要帮我师父。”说着就轮着棍子跑出。

谁知突然一把剑掷来,路易宽一把闪过,见是姐姐掷来,惊得出奇,大叫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少主道:“小子,你要是敢相助杀锴郎,我就先把你杀了!”言语狠辣,脸­色­仍是木讷。

陶若为听在耳中,直觉热血又在上涌。白峰山众人也惊叹少主此语。路易宽不知姐姐此时又着了什么道,只得奋力将棍子扔向陶若为,道:“师父,接棍吧。”若为臂膀生疼,见棍子掷来,忽然挥剑一拨,将棍子打落在地,说道:“我说了不用棍,定然不用,否则坏了门规。”路易宽急的只要哭出,看若为提起宝剑,忽的在空中摆动,渐渐成了一轮圆圈。

李其锴手中长剑仍是波动,也成了一个圆圈。两人走近,长剑相往,看得两个圆圈碰碰撞撞,呲呲作响,如同两个飞盘在空中冲回转顺。少主心知这便是二人在斗剑法,目不转睛地盯着,见李其锴的圆圈忽的一碰,正将若为的圆圈碰的圆缺不整,李其锴乘着胜势,又将剑向前挑动几步,圆圈挥得愈来愈大,倏尔又分成了四个圆圈,转瞬间又合为两个,反复变幻,早让人眼中缭乱,二人却眼明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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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为见李其锴手中剑使得若空钟转动,银圈旋飞,流露滴­色­,自己的圆圈却被一阵劲风击得支离破碎,只得一僵将剑抻直,眼望着几个圆圈在眼前时而飘离,时而又复合一处,眼中也是一花。正出神间,忽的肋下一痛,原来是又被圆圈击中,鲜血流出。若为挺剑刺去,一剑刺向圆圈,却不料是刺空,刺得竟是个幻影。然而背后一冷,又中一剑,正要反手削去,忽的左臂一乍,再中一剑。那杆剑形同幽灵一般,神使鬼差,无形之间若为已中三剑。若为还了一剑,剑身分成四份,分别去挑那四个圆圈。谁知李其锴竟又走出那占星步法,若为攻不到,只得连连招架,早已是险象环生。

路易宽见二人剑身粼往,身段起伏,却是若为处处落败,心下焦急,望着姐姐,却看少主一脸喜­色­,似是刚才之事从未发生,更是火上眉头。白峰山门人见副少主显是不敌,都心中捏一把汗。整个山头只听得剑风沙沙之响。

这时,李其锴一剑削来,若为背剑一挡,格格两声,剑身弹动,似清弦一般波动,李其锴转手连劈三剑,若为向后一跃,顶住两剑,然而刺向左腿那剑终是不能顾及,左腿中剑,幸得只伤些皮毛。若为此刻身中数剑,然而仍是难以还手,心中正自思忖,忽的听到少主当日传十六剑术之时所说:“少丈呀,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易吃破绽,倘若使个拖刀计他定然中计。脸上略略一笑,见少丈又一剑赶到,闪开之时,忽的将右腿拖出,正离剑锋不足几寸,显是躲闪不及,右腿未出。

李其锴一见若为右腿未躲,心道:倘若我斩断他右腿,他必然非死即残,今后还可有我的立锥之地。说着一剑斩下,嗖地一声,竟如同挽弓­射­箭一般力道,猛地见一抹白闪下。若为心中一笑,忽的腿竟凭空而失,好似融入半空之中,影子一般的消逝。众人看得发愣,少主也是一怔,忽的想起若为正使得是克制李其锴之法,急忙喊道:“锴郎,快收剑!”其实若为使得仍是若为神扑,只是这次只有腿使出招式罢了。空影一般竟然收回,李其锴不及收剑,剑劈在地上,地里裂出一道细缝。然而此刻,若为早看准时机,使一招金蛇伏­茓­,剑花飘落,早已钳住李其锴周身十二处要­茓­。少主惊呼一声,说一声:“快,扫他下盘。”李其锴应命而行,却仍是迟了半步,眼见若为一剑就要劈到,突然不顾一切,直挺挺向若为手腕处刺去,剑尖连连击出几道气光,若一杆杆银针nAd1(本要刺到若为手腕,忽的若为一个仆步,剑忽的抹下,从腿前传出,竟是虚晃一招,李其锴这一剑用足全力,万想不到若为竟然变招,已然收持不住,向前扑去。若为腿登时挺直,一剑反手撩起,带起一层层扬沙,风雷一点,李其锴腹中早被一剑划开,鲜血直涌,倒在地上。

若为强忍身中数剑之痛,剑尖指着李其锴脖子,说道:“今日,我便要用你的血,祭奠被你害死的每一个人!”说着一剑点下,忽听得少主哇的一声大叫,虽是要­茓­被点,竟然滚落过来,压在李其锴身上。若为急忙收剑,听少主道:“若为,你放了锴郎吧。不论怎样,他,他都不能死。若为,你就放过他,我,我这个少主不当了,你来当吧,我和锴郎一齐退隐山林,你就是白峰山的掌门了,若为,陶大侠,你,你放过,放过他吧。”后来竟然语无伦次。白峰山众人少主竟如此痴恋李其锴,不惜颠覆正教信义而救他,却又说出让位之类的轻薄之话,唯有扼腕叹息。李其锴流出眼泪,却仍是愤愤而道:“童,路童,不用你替我求情,大丈夫要死便死,怎能让女人求情而苟且偷生。”少主眼睛涕泪横飞,说道:“锴郎,不行,我绝不让你死,决不让你死。”

陶若为自然未料到少主竟然对李其锴沉恋至此,剑也不及落下,只得道一声:“少主,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恩怨,今日我必须斩此贼。”李其锴一声大叫,推开少主,怪声吼道:“你来吧,我还能怕你!”陶若为一剑又要落下,突然少主挣扎而起,挡在少丈面前,道:“若为,你今日要杀,便杀我们两个,来吧!”原来刚才少丈那一推竟把少主的­茓­道解开了。正自僵持之时,突然一声怪响,从远而来,竟是愈来愈近,随着风声喝喝,飘转而来,想来人却在很远之外,然而声音至此。

众人抬头看时,忽然几声炸响,一阵掌风自远处奔泻下来,虽是相隔甚远,然而却将两棵百年老松震得摇摇晃晃,枝叶乱落,再看有的树早已被拦腰折断,有的甚至连根而起,根须露出。土壤倾翻,掀起一阵阵狂沙,搅得众人双目流泪。

若为仰望时,见漫天风沙之中,忽然现出一个身影,如从天而降,空中传来一阵声音:“青儿,饶他一命又有何妨?”若为一惊,心道:这人竟知道我原来姓名。见那人一道俯冲,几路指法如暗器飞出般同时向若为点来。若为眼明手快,左腿微微屈下,双掌挡出,一阵金气冲荡,与那指法相撞,若为胸口一丝浮荡,双手一阵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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