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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我在古代当大官 > 第 5 章

第 5 章

? 会接受男人。

贺朝阳想到这里,心里酸酸涩涩的。以他贺家太子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可是自这一世清醒过来之后,脑里心里都只剩下了凌未一个人。

如果没有他,这一辈子活得也没有趣味了吧。

吻,似封缄的印章一样轻轻落在凌未的­唇­上。

凌未不耐地皱了皱眉,手掌甚至还在空中挥舞了下。

贺朝阳无奈地笑了笑,为他掖好被子,带着千般不舍万般无奈出了房门。

这次是硬着头皮将人带了回来,等明天酒醒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呢!贺朝阳从书房里捡了张薄毯,囫囵地睡在了客厅沙发上。

或许该换个大点的房子了,不然以后凌未来了自己都没地方睡。可是,如果以后成就了好事,要那么多屋子­干­什么,给凌未分居的借口吗?

贺朝阳一边想着一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感觉没睡了多久,就在他夹着毯子做美梦的时候,咣咣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啊?”贺朝阳睁开了眼,有些迷糊。

还没等他起身,就见一个穿着迷彩服的身影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走了进来。

“烨子?”贺朝阳揉了揉眼,“你怎么来了?”

秦烨晃了晃手里的铁丝,“我把锁撬了,要换锁随意。”

我靠,这个阎王!贺朝阳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见秦烨随手扔下手里的背包,双手一拔,两只作战靴就脱了下来nAd1(

“你­干­吗去了?”贺朝阳打着哈欠道。

“别提了。”秦烨摇了摇头,一拽衣领把上衣给脱了,就在贺朝阳要阻止他往里走的时候,秦二少已经大步流星进了贺朝阳的卧室,黑灯瞎火的没看到床上有人,再加之兄弟的地盘有什么可防的,整个人一放松,扑通一声就扑到了床上。

“你给我住手!”贺朝阳以为他脱衣服是进浴室洗澡,等看着这家伙没拐弯就进了卧室,想要再追上去就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烨毫不客气地压到了凌未身上。

贺朝阳目眦欲裂,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秦烨敢动他衣服,他就要剁秦烨的手足!

“什么东西?”秦烨已经累狠了,挪开一点身形,瞅了眼床上倏然睁开眼的凌未,半点没含糊,一脚就把人踹了下去。

“我靠!”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贺朝阳的心情了!他发誓,不整死姓秦的他就不姓贺!

堪堪扑到地上做了凌未的­肉­垫,而床上的始作俑者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被秦烨一脚踹下床的凌未此时已经醒了酒,他趴在贺朝阳身上,不甚清醒地揉了揉眉心,谁来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20、衣服很生气

江海市市长办公室的气压有点低。

凌市长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两天了,纵然贺秘书打叠起十二万分的小心,还是没能把市长给哄回来。

“凌市长,您肚子饿了吧?”贺朝阳端着老街的甜饼,小心地走了进来。“歇一会儿吧?”

凌未停了笔,瞅了他一眼。

贺朝阳觑见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怒气,心中一喜,打蛇随棍上道:“我帮您泡杯茶?”

凌未点了点头nAd2(

贺朝阳趁着去拿茶叶桶的功夫,背着凌未长吐了口气,早前也不知道凌未气­性­这么大啊。不过想到那晚的乌龙事,贺朝阳也不禁有些后怕,真要是把凌未惹毛了,这事还真不好圆场呢!

谁让他抱着凌未时身上起了反应呢。想到当时凌未又青又红的脸­色­,贺朝阳也不进感叹自己时运不济。

不过!罪魁祸首还是秦烨那小子!哼,看老子怎么报仇!

贺朝阳给凌未把茶泡上,又厚着脸皮在凌未对面坐了,直到两人一个吃完甜饼,一个吃完咸饼,才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他这边刚一出去,就听放在抽屉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秦烨的号码,贺朝阳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哼,招报应了吧?

“nitama搞什么鬼!”秦烨冰渣子一样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你发什么疯呢?”贺朝阳假作不知道,“劈头盖脸就骂我,我得罪你了?”

“薇薇呢?”

“薇薇?李薇薇?”贺朝阳提高了音量,“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不见了。”秦烨咬牙切齿道。

“不可能吧?堂堂李家小公主不见了那李家不得急死啊!”贺朝阳挑了挑眉,故意拱火道:“哎,我就奇怪了,相隔千里人家李薇薇不见了关你什么事?还有,你咋知道人家失踪的?”

“是不是你报得信?”秦烨越生气,语气就越冰冷nAd3(

不过从小一起打到大的贺朝阳才不吃他这一套,只见贺二少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道:“李薇薇跟我有个屁的关系,我给她报什么信!”

“你!”秦烨再气也没有贺二无耻,见贺二矢口否认,他也没有别的招,只得硬邦邦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挂了电话,贺朝阳咧开嘴笑了。

妈蛋,让你坏老子的好事,老子都没舍得抱凌未一下,你他娘竟然把人给压在了身下边。压在身下也就算了,竟然还把爷的心肝宝贝当垃圾一样踹了下床,踹下床还不算,在爷当­肉­垫的时候还让对方察觉了不轨的举动。

想到自己的小兄弟一被凌未碰触就自动起立敬礼的尴尬场面,再一想到凌未目瞪口呆的惊诧表情,贺朝阳当时真是窘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一定是喝多了。”凌未从他身上爬起来时是这么说的。

贺朝阳顾不得踹一脚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秦烨,以夹着腿的滑稽姿势跟着凌未到了客厅。

被俩二货这么一折腾,凌未的酒醒了大半,他看着贺朝阳囫囵扔在沙发上的毯子,皱眉道:“你怎么不把我送回家去?”

贺朝阳讷讷不言语,他能说把凌未带回自己家这个场景他已经肖想了千万遍吗?面对凌未略带指责的目光,贺朝阳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那个……”夹着腿手掌向下,这怪异的姿势让凌未真是气不得笑不得,“我走了。”

“啊?”贺朝阳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看时钟,凌晨三

凌未没理他,开门就走。

“凌未!”贺朝阳心急得大叫。

凌未猛然回头,这人虽然是贺家太子,但是也太不注意上下尊卑了。

“凌市长,”贺朝阳自知失言,赶忙补救道:“这大晚上的,您要不在沙发上凑合一宿?”见凌未面­色­不动,贺朝阳又道:“要不我送您吧?”

“我没有被人踢下床的习惯,也不觉得江海的治安差到了这个地步。”凌未不理他,转身就走。

“凌市长……”贺朝阳都快哭了,这都闹得什么事啊!

回答他的是砰一声合起的大门声,贺朝阳以小内八的姿势奔到阳台,看着凌未的背影在夜­色­中走远,心里对秦烨的愤怒几乎冲破天际。

我­操­,此仇不报非贺二,且看我怎么对你秦小烨出招!

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两人,自然有不少­阴­私在对方手里。

贺二的软肋是凌未,这一点秦烨隐隐有些感觉,但是没有确定。毕竟当贺二跑到江海来为凌未铺路时,秦烨已经进军队锻炼了。

但是他拿不住贺二的短处,贺二却知道他的命门。

秦家二少的命门不是别人,而是大院里的小公主,李薇薇。

李薇薇是李家二房的小小姐,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一笑起来能让人的心都融化了,别提多可爱了。

那时候大院里好多男孩喜欢和这个漂亮的小娃娃玩耍,那小嘴甜甜地叫着哥哥,把一帮小狼崽子们的英雄情结都勾了起来。

谁敢欺负薇薇妹妹,哥哥们灭了丫的!

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中,喜欢上薇薇的也不在少数,尤以秦烨为甚。按贺朝阳的思路来看,秦烨这家伙整天冷冰冰的跟个冰块似的,见到柔软甜美的生物都有种本能的亲近,可惜这家伙面对喜欢的女孩子时,情商马上就变成了负数。

越喜欢谁,越紧张,一紧张,那脸就绷得更紧,话也硬邦邦地跟冰渣子似的。别说被他喜欢上的李薇薇了,就是旁人见了也会以为他把李薇薇视作了仇人。

整天骂你胆小鬼爱哭鬼麻烦­精­的男人,你相信他是喜欢你的吗?即使秦烨把李薇薇当成了自己的心尖子,即使秦烨以一当十把觊觎李薇薇的男孩们打得再也不敢瞄李薇薇一眼,可怜的李薇薇同学仍然是一见秦烨就跑,那真是有多远躲多远,跟躲瘟神似的。

这次秦烨好不容易得了两天休假,在贺朝阳家睡了个囫囵觉就匆匆登上去京城的飞机,以他单纯的想法,哪怕能看薇薇一眼都是好的。

可惜就连这简单的愿望都被贺朝阳给搅了,你敢踹我老婆,我就不让你见你老婆!看谁横得过谁!

俩二货之间­鸡­毛蒜皮的斗争先放到一边,单说凌未在江海推行的新政,还没开始就遭到了底下人的强烈反弹。

“凌市长,不是我老常有意见,实在是现在到江海买地的人太多,现在都讲究经济建设,咱们不能把投资者拒之门外呀!”土地局局长秤兴在会上和凌未唱起了反调。

“他们来买地可以,”凌未淡定道:“市郊荒滩上四十平方公里土地,想怎么买就怎么买,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些买地人的自有资金不得低于百分之四十,这些是要拿出公证书来证明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凌市长这是疯了吧?说实在的,现在到江海买地盖楼的人中有多少投机客,大家心里也都有数,但是凌市长这一刀切得太狠,这不是要断了大多数人的财路吗?

再说了,放着市内的黄金地段不卖,偏要卖那个龟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投资者又不是脑子进了水,有人买才是奇迹。

“这工作没法做了。”秤兴抱怨道。

“怎么没法做呢?”凌未挑了挑眉,笑道:“谁想在市中心买地就要先在荒滩上搞建设,等一年后荒滩的工业园区初见雏形,市中心的地块再卖不迟。”

按老师和贺朝阳的推算,一年后海润的泡沫就顶不住了,等海润那边一垮,估计江海的房地产也要跟着下滑,到时候再黄金的地块也会乏人问津。

江海的城市规模有限,但是凭着紧挨永州的优势,可以鼓动低成本战略的企业迁移江海,这个与永州接壤的工业园就是为此而生的。

不过凌未也知道,仅靠现在凭空画大饼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要进行大规模的招商引资,吸引更多的企业到江海来投资,这样工业园区才能活动起来。

想到那一片荒滩,凌未暗暗握了握拳头,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江海市的经济腾飞就在此一举了。

“秤兴那边怎么样?”碰上个不合作的土地局长,凌未也很头疼,他不怕秤兴跟他唱反调,就怕这个刘派的土地局长暗地里来­阴­的。

如果秤兴私下里把地卖了,他这个市长的威信还怎么树立?

“我听说前阵子和几个外地来的地产商吃了几次饭。”贺朝阳将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告诉了凌未。

“有没有更具体点的?”凌未有点急,现在海润那边的形势越来越红火,哪怕政令下得再多,也挡不住贪婪的脚步。

“这个需要时间。”贺朝阳摇了摇头。

凌未微微一哂,是啊,他太着急了。

“您也别着急,我觉得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贺朝阳想了想,露出个神秘的笑容。

“别卖关子了,”凌未揉了揉眉心,叹道:“我这边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拿乔?”

“这事还没定下来,我正找李浩天运作呢。”

“你到底打什么主意?”一看贺朝阳不怀好意的笑容,凌未心头一紧,这是谁要倒霉了?

贺朝阳的关子没卖太久,一周后,就在秤兴私下里谈了两块地还没来得及办手续的时候,省里突然下了调令,江海市土地局局长秤兴和应州市土地局局长周进农进行对调。官面上的说法是土地局长之间的对调有助于解放­干­部思想,促进土地管理工作的发展。

实际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这事来得着实诡异。

因为秤兴在江海混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跑到应州去呢?说起来应州的行政级别比江海还高半级,这是实打实的高升啊!应州是老牌的地级市,秤兴是从哪里寻得门路一步跃了龙门呢?

外人摸不着头脑,秤兴本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听说这事是应州方面提出来的,说是为了避免­干­部队伍僵化,主动要求进行­干­部交流。

到应州就是高升,秤兴自然高兴,组织上找刘云起谈话,刘云起也不能拦着不让去。

这件事把刘书记憋闷的够呛,他以为是秤兴自己跑关系搞事,秤兴却以为是自己偷着卖地的事让上面知道了,要把自己弄走。虽然刘书记给他安排了个好地方,但是到手的两笔好处都没捞到,秤兴高兴之余又有些郁闷。

两个人的心结就这么产生了,不过看在即将高升的份上,秤兴也不好多说什么,带着又高兴又惆怅的心情赴任应州。

等接任土地局局长的周进农到任,凌未才明白贺朝阳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周进农是得罪了应州市一­干­领导被贬谪到江海来的。这个原因并不难猜,毕竟江海的行政编制比应州差了半级,城市规模更是不如老牌的地级市。

把周进农调到江海来,不是摆明了欺负人么?这个明显不太合理的安排,最后却硬生生通过了。可见应州方面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有多强硬!

内里原因,在凌未和周进农吃过一顿饭后彻底搞明白了。

这位周局长,身形瘦小,面容清瘦,但是那二杆子脾气一露,连凌未都甘拜下风。

周局长说:土地是国家的财产,必须坚持严格的售卖程序。

周局长说:必须保证十八亿亩耕地的底线不动摇,谁敢私下搞建设,我就把他的地基给扒喽!

周局长说:现在到处都在搞建设,但是搞建设也要保持一个合适的度,超过这个度就有形成泡沫的危险,所以一定要捂紧手中的土地,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周局长说:有些人要大搞建设,看我不顺眼,但是不管把我放到哪里,我都要为国家的土地把好关,不让那些投机分子糟蹋国家的一分土地。

周局长还说:……………………

周局长不用说了,凌市长都明白了。

秤兴大胆出售土地的行为对了应州那边的胃口,而周局长这颗又臭又硬的石头被应州一脚踢到了江海。

可是,这样一个坚持良知正直无私的局长,正是自己所求的良才。

凌市长打断周局长的发言,站起身,端起酒杯郑重的说道:“周局长,我敬你。”

21、建设开发区

“老周你看,这就是咱们要出手的土地。”凌未站在路边,迎着猎猎海风,指着眼前望不到边的荒地说道。

“您要在这里建设开发区?”周进农哪怕再老练,也有些动容,这个年纪轻轻的凌市长竟然有这么大的胃口。

凌未看到他吃惊的样子,轻笑道:“你知道我是从江东来的,在江东,这样的开发区可称不上什么规模,不过在南平有些吓人罢了。”

周进农平复下心绪,直道自己大惊小怪,是了,江东是全国发展最快的省份,凌未在江东官场浸­淫­多年,见识的确比自己这只南平青蛙要高上许多。

“这一片地大是大,可是有兴趣的人不会很多。”周进农看着广袤的土地,叹了口气。现在到江海来投资的都是看中了市内的黄金地段,那些人想什么他很清楚,不过是借着海润的东风狠捞一笔罢了,谁又会真的舍下钱财来这龟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砸钱。

“有市中心的黄金地块吊着,总有几个愿意上钩的吧?”凌未看着眼前的荒地,笑道:“咱们江海财政收入有限,愿意来江海投资的客户也不多,所以不妨把这块分成三部分或是两部分,逐步建设。”

周进农听了这话,慎重地点了点头,道:“回头我就把规划书交到您的案头。”

“这件事要快,而且不妨给那些想在市中心买地的人透个口风,只要先在开发区搞建设,一年后就把市中心的地放给他们。”凌未说这些时,脸上一直带笑,但是脸上那势在必得的气势,却让周进农微微一楞。

看来这位年轻的市长绝非泛泛之辈,先在众人面前吊块大肥­肉­,然后告诉人家想吃­肉­吗?好,先把自己的骨头剁下一根来抵押。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投机客又心动又纠结的样子,周进农的脸上带出了一丝笑意。

与凌未设想的一样,那些投机客对于江海市出台的建设开发区的政策并不买账。开发区算什么东西?既不能马上就开工建设,又不能转手套现,而且以江海的现状来看,要想让开发区正式运转起来,没有三五年的功夫肯定是不行的。

现等着海润那样本利翻番涨的好日子不过,竟然要把钱投在三年不见回本的项目上,又不是脑子进了水。

一时间,到江海寻找商机的投机客们,好多都去了距离江海不远的应州市。应州市市长正在学习海润经验,大力推进城市建设,更有新调任的土地局局长大开方便之门,与死不开窍的江海市市政府比较,应州市的领导们简直就是善解人意的活菩萨了。

看到投机客们潮水般向应州涌去,凌未喟叹之余也有一丝担忧,他能防得了江海,却防不住应州,怪不得人都说要当官,当大官,于他来说当官的根本就是为人民服务,只有官职越高才能更多的为人民服务,只是现在,能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不错了。

应州,实在是鞭长莫及。

“怎么了?脸­色­不好?”贺朝阳进来,见凌未脸­色­不豫,关心道。

“富豪酒店的客人走了一半,据说已经转战应州了。”

贺朝阳点了点头,道:“咱们管不了那么多,您要是愿意的话,可以给上面写些材料反映一下。”

“我?”凌未有些迟疑,材料不是不能写,而是写了之后会出现什么后果可就很难说了。

现在海润的形势明眼人都知道不对劲,但是上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现在站出来与上层唱反调,谁知道是福是祸?

“上面迟早会动手,选对时机很重要。”贺朝阳坐在他对面,毫不避讳地瞅着他道:“我在群众日报有些人脉,再过两个月我看火候就差不多了,您先准备着,趁着这段时间,咱们把园区建设和招商引资的事搞定,到时候再全力应对后续事宜,您看怎么样?”

凌未目瞪口呆,敢情这人把后路都设计好了?

“你这么能­干­,这个市长真应该由你做。”凌未有些酸涩的说道。

贺朝阳真想说你说什么傻话,我这么尽心尽力地铺路,还不都是为了你,可是这种掏空了心思对人好的事,他却不能说出口,只能憋出了一句,“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我对他这么好的。”

于是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要谢主隆恩才对?凌未蹙起了眉头,道:“我应该感到荣幸?”

“我不是那个意思。”贺朝阳叹了口气,有些没形象地趴在凌未的办公桌上,摆出了一副纨绔的耍赖样子,反而让凌未有些无措起来。“凌未,我这么叫你没关系吧?”

凌未摇了摇头,贺朝阳摆足了一副私底下谈心的架势,他自然不便再公事公办一样对人。

“你总是想着我为你做足了一切,可是你却不想想,要不是你本身有能力,我又怎么会费这么大心力支持你?”贺朝阳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非常非常真诚的看着凌未。

凌未有些迷惑,这是在跟自己交底?“你又何必呢?”

贺朝阳微哂,笑道:“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我才为你做了多少?”

这做得还不够多?凌未几乎被他吓住了,怎么就没发现贺朝阳是这么慷慨的­性­子,难道他还把身家­性­命都寄放在自己身上?

见凌未有些怔忡,贺朝阳知道他可能被自己的热情吓到了。为了挽回两人之间平和的局面,贺朝阳继续说道:“你别害怕,我是不可能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的,也绝不会背地里使坏。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也因为这样我才敬重你,这个国家中,会喊口号的人很多,真心实意为民做事的却很少。我敬你,是因为你心系百姓,我想在你的心中,乌纱重还是民心重,不用我来比较吧?”

凌未点了点头。

“官场一路不好走,但是我愿意把你送到更高的位置,有你这样的官员在,群众就能得到更多的实惠。”贺朝阳说到这里,话风一转,哂道:“我也不是多么高尚的人,你知道我现在年纪小,放到哪里都做不了一把手,所以我就想跟着你多历练几年,等你升到高位,我再顺理成章的外放,你看,我这算盘打得还算­精­明吧?”

说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凌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他思来想去又没有找到贺朝阳的破绽,只得点了点头,同意了贺朝阳的说法。

谈了一次心,两人之间的隔阂消了大半。

明了贺朝阳只是把自己当做跳板之后,凌未反而放心了。因为贺朝阳对他太好,好到他不得不怀疑贺朝阳背后的目的。

现在,贺朝阳告诉他,他就是要把自己拱上高位,然后自己再寻个好地方外放。这样的底牌露出来,凌未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惜他没有看透贺秘书那龌龊的小心思,不把凌市长掬到手里,他舍得外放吗?只不过贺朝阳想死了和凌未再近一步,面对凌未清清冷冷的样子,他也不敢动手。不管怎么说,现在两人的关系隐隐约约比先前又亲近了些,对贺朝阳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进展了。

“来来来,凌市长,我敬您一杯。”饭局上,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端起了酒杯。这位冯老板听说有些来头,李浩天在电话里介绍说是在桂安做贸易的。

凌未端起酒杯,笑眯眯地喝了。

随后,冯老板又敬了周局长一杯酒。

一轮酒喝完,酒席上的气氛也松快了许多,贺朝阳陪在末座,听这位冯老板吹嘘他和李浩天的私人关系。

凌未一直微笑倾听,周局长则不时地皱皱眉头,显然对这位冯老板的不着边际的吹嘘有些反感,要不是看在他是第一个想要在开发区投资的商人,周局长说不准就拂袖而去了。

“你要三百亩地?”听闻冯老板张嘴就是三百亩,周局长有些吃惊。“昨天不是说要定下一百亩吗?”

“一百亩哪够的啦!”冯老板挥挥带着大金戒指的胖手,意气风发道:“我听说贵市在搞开发区,恰好我最近接了个大单,想要做些实业,所以我打算在江海建一个工厂。”

这人靠谱吗?凌未偷偷给周局长使了个眼­色­。

周局长也有些为难,其实他倒是打听过冯老板的底细,这人在桂安确实有一家很大的贸易公司,专做东南亚地区的生意,再说他是李浩天介绍过来的,李公子的公司现在就在江海建商场,想来也不是胡来的人。

心中有了计较,凌未笑道:“冯老板到江海投资我们自然是欢迎的,只是你想要投资个什么项目呢?”

咦?冯庆海有些吃惊,这个市长看起来挺和气,怎么办事却这么较真呢?他原本并不是想在江海搞什么实业,实则是想要在江海捞一把就走的。不过和他关系不错的李浩天却告诉他,到江海还是做些实业比较好,这话说出来就有些偏帮的意思了。就凭李浩天的面子,他砸钱买下一百亩地捧捧场也不错,可是到江海实地转了一圈之后,冯庆海却改变了初衷。

江海毗邻江东省永州市,江东的发展速度有目共睹,而那边的地皮涨幅虽然不如海润那么疯狂,但是也以每年百分之二十的速度在增长,一旦江东那边产业饱和,一些低成本的产业势必要从江东往劳动力更便宜的地方转移。

这时候,江海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冯庆毫磨清了这一套,心思自然就活动了,趁着心在地皮便宜,赶紧买下来,以后出租自用两相宜啊!

“凌市长,不瞒你说,我是想在贵市建个果品加工厂。”见凌未不放松地看着自己,冯庆海摸摸鼻子,道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从东南亚那边进口食品太贵,我看江海本地产的果品就不错,想试着自己加工一下。”

凌未点了点头,冯庆海这想法还是挺靠谱的。

“冯老板经商多年,对于商道绝对有独特的见解,”见冯庆海肚子里不都是肥油,凌未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请冯老板再给我们指点指点,江海开区发的主导产业做什么好呢?”

见凌未笑容真诚,冯庆海也收敛起了那套花活,笑道:“不瞒凌市长说,我前些日子到外面去走了一圈,我发现现在不管国内还是国外,有一样东西可谓是需求旺盛。”

“是什么?”凌未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

冯庆海卖了个关子,等饭局上的人全部把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后,才略带一丝得意地说道:“摩托车。”

听了他这话,凌未与贺朝阳对视一眼,心下诧异。

冯庆海这话倒和前几天凌未与贺朝阳制定的发展战略不谋而合。究其原因,还是贺朝阳前世的经验带来的先机。

现在全国正在热火朝天的搞建设,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逐步提高,尤其在江东省,大量的摩托车已经替代了旧有的自行车。摩托车车速快,行动灵活,既不像自行车那样慢节奏,又不像汽车那样造价高昂,已经成为了江东人民日常出行的首选。

现在这股风刚刚刮起,至少还能再兴旺十几年的时间,就算以后国内发展到一定阶段开始淘汰摩托车,也还有周边国家可以继续销售,比如与南平省毗邻的南越国,在后世就是著名的摩托车大国。

这样的商机,冯庆海能看到,估计更多的商人也会看到,但是怎么让这个产业在江海落地生根,却是让凌未非常头疼的问题。

因为南平除了应州以北的榆州工业发达之外,其他地方的基础产业只能说一般般,更别提造摩托车了。

想到这里,凌未对冯庆海笑道:“冯老板提了这个好主意却实现不了,这不是让我们空欢喜一场吗?”说着,对周局长和贺朝阳说道:“喝得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哎!凌市长,慢走!”冯庆海见他作势要起身,急忙拦道:“咱们的事还没说完呢,留步留步!”见凌未恍若未闻,又赔笑道:“我老冯虽然不会做摩托,但是在川江还认识几个­干­这行的朋友,凌市长有意的话,我帮您引荐引荐?”

凌未闻言,悄悄朝贺朝阳眨了下眼,端着架子又坐下了。

22、招商不容易...

“凌市长,你好,欢迎到鄙厂参观!”一个面容黝黑,身形矮瘦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对凌未伸出了手。

“李老板,你好,打扰了。”凌未淡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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