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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守陵人

在其他保安来之前,老沙找到机会溜出钢厂,找到神偷所在的宾馆。

刚一敲门,神偷就把门拉开了,老沙看得出来,神偷和嫣儿也是一晚上没睡觉,通宵在做事。

“我以为黑林子够诡异,没想到钢厂里更邪行!我早说过那地方不对劲,被我猜对了。”老沙坐到椅子上,开门见山地说。

“你发现了什么?”看着老沙的表情,神偷皱起眉头。

“­阴­兵过道。”老沙说到这四个字,仍感觉心有余悸,“不止这样,还有更神秘的东西。”

“­阴­兵过道算不得什么,科学能解释。”嫣儿浅笑,手上转动钢笔,“你的胆子怎么变得越来越小了?”

老沙觉察到嫣儿语气里的轻视,顿时明白神偷把黑林子里的事情给她说了。

“不是我胆子小,是的确出了大问题,我们情况未明,这一仗,打得十分冒险。”老沙有点火气。

“其实老沙,你有没想过,有守陵人的古墓,里边的东西,一定更完整,更有价值。”神偷说。

“你是不是听了她的蛊惑!”老沙霍然站起,指着嫣儿质问。昨晚上,神偷听到有守陵人时,本有退走之心,现在这么坚定,肯定是听了嫣儿的话。

嫣儿神­色­没变,继续转钢笔,双眼盯着前面的电脑显示屏。

“我们都快老了,不趁着现在手艺还没丢,大捞一把,以后想捞也没机会!凭我们三人联手,难道还有办不到的事?以前那次,不是得手了?”神偷苦劝老沙。

“那一次我们只差一点就栽了。那是运气好,我们不会永远有那么好的运气。”老沙不顾嫣儿在场,把上衣脱下,给神偷看。

“你怎么耍流氓!”嫣儿赶紧侧目,嘴里大骂。

神偷看见老沙胸口的伤,还没来得及包扎,那是昨天晚上水井炸开,被钢片划到。老沙又转过背,把背上撞到的瘀伤给神偷看。

神偷看了,默默不说话。

老沙说:“古墓还没进,我就成这样……”

嫣儿没好声气的说:“那是你本事不行,怪得了谁。”

“这件事,我不­干­了。神偷,兄弟不仗义,对不住……”老沙拱拱手,穿上衣服扭头就走。

走出门外,老沙就听到嫣儿在说:“这人怎么这样啊,做事半吊子,没有一点江湖规矩,难怪到这把年纪还孑然一身,混不出名堂。”

神偷说:“不能怪他,这件事本来就跟他没关系。我们的确是强人所难。要不是我对你有承诺,我也想撤了。这笔买卖有难度……”

“现在所有的电子仪器都出了问题,那么贵重的探测仪,也是时灵时不灵,这钢厂地下,肯定存在影响磁场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古墓里的某种物品,这件物品肯定价值连城,足够我们下半辈子无忧无虑生活……”嫣儿说。

老沙正往下走,隔得远听不清,他也不想偷听,他现在想得很清楚,等在虎符镇办完最后一件事,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听到这里,我笑着问老沙:“你是被­阴­兵过道和血脚印吓到了吗?”

老沙抽了口烟,把烟气吞下去,良久没有吐出来,“说不怕,那是假的,没有谁遇到那种事情会不怕。但还不至于吓得跑掉。”

“那你有了离开的心思,是因为那些守陵人?”我很好奇老沙为什么想走。

在我看来,老沙胆子很大,至少在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有退却的心思,就譬如说我,如果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一定会想继续探个究竟。

守陵人,­阴­兵过道,神秘古墓……任何一样,都值得好好探索一番。

毕竟这些东西可遇不可求,有的人一辈子也不可能遇上其中一件,老沙运气好,一晚上什么都遇到。

老沙说:“一开始,我就不停的跟你强调过我的直觉。直觉让我走,是一部分原因,守陵人的存在,是一部分原因,但最大的原因,是我终于看清前人修建钢厂的真正目的!”

我静静的望向老沙,想了一会儿,有什么在嘴边呼之欲出。

老沙也许是看到我眼中的光芒,明白我猜到,当即笑着说:“对,就是那样。”

我兴致勃勃的说:“就当前来看,钢厂里有钢铁,水,炉火,土和木,当然也不缺少,只要用一定的规律排列起来,就是一个五行阵,我对墓葬风水不太懂,但我知道­阴­阳五行,是墓葬中极为看中的东西,特别是北方,少数民族崇尚自然,遵循五行相生,生生不息的道理。但从钢厂建立的时间来看,这个五行阵不可能是古墓的一部分。它是后来才建造,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它跟之前的卐型钢管一样,起到的是镇邪的作用。”

老沙点头:“我跟师父学了点皮毛,所以发现这个事实,无论是钢厂的建筑外形,还是通水钢管引导水流的走向,甚至是地下及周边水流的走向,以及高炉转炉的暗访位置,都经过特定的规划,这与一般的建筑规划不同,走的是风水里面的路子。”

“现在显而易见了。地下的古墓肯定不简单。”我说。

“尽管我意识到,可我没有走掉。”老沙轻叹。

“说实话,除了好奇你想走的原因,我更好奇你为什么又留了下来。”我说。因为我清楚老沙做出离开神偷而去的决定,并不容易,既然这么做,一定是深思熟虑,除非是更重要的原因,他才会留下。

而这个原因,不会是因为神偷。在老沙决定离去的时候,他是想让神偷和嫣儿脱身。没有他,神偷和嫣儿不可能下古墓。换而言之,他们两人成不了事,也就不会有危险。

“黑林子。那个地方,是我陷入虎符镇这件事里不可自拔的关键点。”老沙吐出一口烟,接着又吸一口。

我忽然发现,老沙手中的那支烟,燃烧得很缓慢,一支烟,将近十多分钟还没抽完。

老沙来到钢厂,喊了四个年纪超过三十岁的保安,再次去到黑林子里。他们虽然过了三十岁,但都不敢去黑林子,直到老沙说大拿和二子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并且,说了他亲自去过,并且全身而退的事实之后,那四个保安才犹犹豫豫的跟着去。

至于那些村民是守陵人,黑林子是他们搞的障眼法,老沙则隐瞒没说。

老沙之前做过记号,沿着记号,五人很快就摸到黑林子深处,村民曾经祭祀的空地处。

一到这里,老沙心说坏了,空地上没有人,大拿和二子不见踪影。那个埋着石敢当的坑被人重新盖上铁板,铁钉也打回去,并用土掩埋起来。

“是不是带错路?”一个保安问老沙。

老沙摇头,说:“就是这里,不会有错,大家分头找找,记得不要发出太大声音,也别走太远。”

一个保安不耐烦的打断:“我们都知道,你是外乡人,那里有我们清楚。”说着,保安们就两两分开,去找大拿和二子。

老沙仔细观摩附近,看看有没打斗痕迹,大拿有功夫在身,一般人对付不了,就算被人制服,也会留下很多的线索。

结果却超乎老沙预想,周围没有任何搏斗过的迹象。

没多大一会儿,保安们陆续回来,都表示没有看到人,其中一个保安急切的说,身上很痒,要回家洗澡。

老沙看他脸上果真起了不少小红包,不知道是被蚊虫叮咬,还是过敏,被挠得很厉害,不知不觉间就抓破皮,却浑然不知,继续抓挠,挠得满手是血。

“你刚刚有碰什么奇怪的东西?”老沙问。

那保安想了下,就说:“我什么也没做,就喝了口水,然后没多久就感觉痒。”

跟那名保安一组去的另一保安点头,说的确是这样。

“奇怪……怎么不痒了。”先前那保安说,此刻,他的脖子划拉开一道口,往外渗血,可他似乎也不痛,也不担心,只是不停的用手在脖子地下抹,仿佛那不是血,而是汗水。

其他保安都吓住,距离他远几步。

老沙明白这保安中了毒,甚至导致神志不清。

“你们赶紧送他去医院,晚了,会出大事。”老沙交代道。

“我们要怎么出去?”一名保安环顾四周,“哪里有记号?”

老沙一怔,望向之前在树­干­上用刀刻下的记号,那些记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林子里看不见太阳,四周看起来也都差不多,根本没办法分辨方向。

大拿和二子不见了,老沙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的几个保安也奇怪。对老沙就有点说话不恭敬,认为老沙刚来的一个保安,稀里糊涂的把他们弄到这个林子里来,简直是在犯毛病。

老沙心里慢慢盘算,二子肯定是个怂货,如果他失踪了还好解释,多半是因为害怕,跑到林子里躲起来了。可是大拿不是这样的人,大拿心里单纯,就想着把铁板下的两个孩子给弄出来。还有很关键的一点,大拿身上有本事。他和大拿在林子里过了两招,知道大拿不是一个普通的退伍军人做了保安,大拿的确是有功夫,而且他的身手并不是普通的武艺,而是某种秘传的武功。

老沙对我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快,迫不及待的想表达他的意图。

“那个大拿,”老沙说,“他经历的事情,我不再,不过所有的事情,他后来都对我说了。”

“我懂,”我明白老沙的困惑,他怕如果不用他亲眼见到的场景来说这个事情,我会质疑他叙述的真实­性­。于是我接着说,“没事,你就告诉我大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后面你也就用他告诉你的方式,给我说,我能理解。”

“到底是写小说的,”老沙轻松起来,“我知道这个意思,就是说不出来,但是你这么一说,就把我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好了,”我笑着给老沙递上一颗烟,“我倒是对大拿身上的什么秘传武功非常感兴趣了,根据你的叙述,大拿在你做这笔买卖里,因为他功夫的缘故,会起到一个很重要的作用。”

“确实啊,”老沙说,“这个世界上莫名其妙的事情多了去,那个虎符镇钢厂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大有文章。但是我先说说大拿的事情。”

“他到底有什么样的功夫。”

老沙点点头,继续说:“先说武术,现在动不动就是什么全国­性­的武术比赛……”

我哈哈的笑了起来,“那是花拳绣腿,根本就是表演­性­的,没有实战的价值,跟体­操­跳水一样,花架子,也不光是这些武术运动员,那些在街边卖艺的,也都是这个路数。”

“差不多,”老沙说,“但是武术是我们国学,流传了几千年了,你觉得仅凭一些花架子,能延续这么久吗?”

“我听说过,”我对老沙说,“有些武术家,的确是有真本事的。”

“对,这就是另一个层次的功夫。”老沙说,“和那些表演­性­质的武术不同,中国各地的确有很多武术名家,比如太极拳、八极拳、咏春、洪拳……南南北北很多流派,都是有真的高手的,他们的武术,就不是普通的表演了,是能够真的拿来搏斗的,并且很有效。”

“这就是真正的武术大师了。”我符合着老沙,可是我看到老沙慢慢的摇头。

老沙停顿一会才说,“真正的高手,一般人都不会知道他们的存在。”

“你说的是隐世高手?”我说到这句,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这样聊下去,讲出来的故事就越来越玄,向着不真实的道路发展,我可不愿意陷入这种结果。

“你怀疑有这种人?”老沙敏锐的觉察到了我的情绪。

“我当然不怀疑。”我说,“只是隐世高手这种词汇,一般会让人觉得不靠谱。毕竟和现代社会,以及现代文明相隔甚远。”

“其实一点也不远。”老沙露出一点笑意,似在嘲笑我的无知。

我猜不透他笑容里的意味,只好不出声,等他继续往下说。

“现代武学史上,有一个影响到全世界的宗师级人物,他就是一个隐世高手的传承,可惜,他太过于锋芒毕露,忘了收敛和训诫,最终没能得到好结果……”老沙说,“史书上其实也出现过不少,但他们不是隐世高手,我只能说,他们是其中的一脉传承。一旦露了行迹,就会遭致厄运,所以你看他们,没几个有好下场……”

“难以置信。”我隐隐猜到老沙所指,“你了解到的,果然是我不了解的层面。”

见我相信,老沙笑了下,继续说:“既然你懂了,信了,那我就往下讲,从大拿这里讲。”

经过交手,老沙是完全相信大拿有秘传的武功。

姑且简称为秘武,这种功夫,跟某些秘术一样,是没见过的外人难以想见的,它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无法用常识和常理来推断和解释。

既然说到大拿,那现在就要回过头,从小孩失踪那晚的黑林子说起。

大拿打开铁板之后,搬不动石敢当,所以决定留下来,让老沙出去找保安来帮忙。但等了没多久,大拿就等得不耐烦,他知道把人埋到地下,如果不尽快解救,会是怎样的后果。

“二子,我们再来试一试。”大拿按捺不住担忧,再次走向石敢当。

他看得清楚,石敢当压着的下面,一定有个孔洞,只要搬开石头,就能进到地底救人。

“刚刚老沙在,你怎么不要他一起搬,现在我们两个人,怎么能搬得动!”二子很不情愿。

“算了,你个懒货,他妈的除了会吃­肉­,还会­干­什么。”大拿气急败坏的开骂。他当然明白石敢当有多重,就算三人一起动手,也一定搬不动,他只是很不喜欢无能为力的感觉。

就算无济于事,也不能­干­坐着等。大拿就是这么个­性­格。

又不知等多久,老沙还没回,大拿等得心里急躁,来来回回的踱步,二子不敢触霉头,­干­脆坐在一旁不出声。

“二子,你说老沙会不会跑了,不管我们?”大拿问二子。

“我怎么知道。”二子翻白眼,“他是你招的人,你比我清楚。”

“老子让你跟着他,你偏不跟,脑子真是短路,那么明显的意图你看不懂!”大拿骂道。

“我又不傻,老沙那手腕粗过大腿,要对付我,我那里是对手。”二子嘟囔着说。

“你还好意思说……”大拿挥手作势要打二子,“我身边就没一个靠得住的货­色­,老沙这人,在我面前露了相,肯定要开溜,我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但他肯定不是个正经保安!”

老沙越久没到,大拿就越不安,又熬过两三个小时,实在没心情等下去,就朝林子外走。指望不上老沙,最终还的靠自己,但心里做好打算,要是再遇到老沙,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不过,老沙进黑林子时,有心计,做过记号。大拿没做过,而且也发现不了老沙的记号,这下糟糕,就算想往外走,也走不出去。

大拿和二子,乱走一气,怎么都走不出黑林子。

第三次,两个人,又回到原地,村民安置石敢当的那个地方。

“李队……”二子缩头缩脑的说,“咱们又碰到鬼打墙了,这地方真邪门。”

“哪有什么鬼,我看是有人装神弄鬼!”大拿天生不信邪,大声叫起来,“给老子滚出来,让我瞧瞧你的真本事。”

“弄鬼……鬼……”“真本事……”“本事……”

黑林子里产生无数回音,但声音改变得很诡异,就像有无数奇怪的动物,在模拟大拿说话。大拿的声音十分浑厚,充满阳刚气,可回音­阴­柔尖锐,怪腔怪调。

“求你了,别再喊。”二子头皮发麻,紧贴大拿,轻声轻气的说,“别把邪­性­的东西给招来。”

“你要早跟老沙走,不就没这种事。”大拿一点不怕,“老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你,平时就是没做什么好事。”

“我才二十多岁,没娶老婆,没生儿子,我不要死在这种地方,你行行好……”二子搂着大拿的腰。

被一个男人抱着腰,大拿很不舒服,把二子的手掰开,笑骂道:“你个怂货,敢不敢爷们点。”

说实话,大拿这时候也有点怕了,黑暗之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论他俩说什么,都会重复好几遍,而且音调及其古怪。

就算不信邪,也瘆的慌。

忽然,大拿手上感觉很怪异,二子的手竟然跟树木一样冷硬。大拿慌忙低头,猛然发觉,缠在腰上的那里是二子的手,根本就是黑林子里的怪树,树枝活过来,把他越缠越紧。

而且,大拿脚下逐渐悬空。怪树是要把他拖离地面。二子不知道去那里,看不见人影。

大拿长这么大,还没亲眼见过这种奇景:就那么一瞬间,周围世界完全变换。

黑林子的古怪,终于显现出来。

大拿虽然年轻,但越是临近危险,越是沉得住气,顿时屏住呼吸,闭上眼。眼睛在这时候,不可靠。

他的身体陡然变重,朝下方压去,双脚稳稳当当的粘在地面。

他这一招,从表现来看,跟“千斤坠”极其相似,千斤坠这个词,在很多武侠小说中都见得到,算不上什么稀奇的武功,当然也就不是什么秘传武功。

鉴于秘传武功的特殊­性­,这个招式名,大拿没告诉老沙,因此老沙也就不知道。但效果很清楚,看上去像“千斤坠”,其实除了稳住身体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功能,那就是清醒神智。

大拿这时候,知道自己是陷入某种奇门遁甲的局里。说得玄乎,其实就是说有人利用了黑林子的特殊地理环境,在声、光、影方面加以改变,并诱导,给人造成一种错觉,使人陷入其中不可自拔……甚至有可能导致入局者­精­神错乱。

大拿刚好克制住这个局,不仅如此,他很快,便发现黑林子有一个管理者。

一个守林人,一个看守黑林子的人。

老沙把话说得很神秘了,我想了想就问:“你的意思是,这种不为人知的高手,才是真正的武术继承人?”

“表演­性­质的武术,我就不说了,”老沙解释,“我说的那些高手,都是具备真正的武术,能够以一当十的搏斗的人。但是像大拿那样的人,就是非常的不一般。绝对是某种流派的传人。”

“这个是你后来知道了他的真实背景后,才这么说的吧,”我对老沙说。

“小徐,我和你讲这些,根本就没有骗你的必要,”老沙说,“当时我和大拿在林子里交手的时候,我发现他在搏斗的时候,尽力在掩饰自己的力量,习武的人,首要的就是先发制人,哪里能畏畏缩缩的刻意隐瞒自己的能力。”

“除非只有一个原因……”我懂老沙的意思了。

老沙接着我的话头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施展自己的真实本领。”

“好了,你说服我了,”我笑着对老沙说,“你絮絮叨叨说这些,不就是要告诉我,大拿这个人有多么厉害吗?”

“是的,他的确很厉害。”老沙点点头,“这个世界上具备超于常人能力的人有很多,有的人会天生的读心,慾有的人会法术,有的人会预测未来,有的人会奇门遁甲,有的人身怀武功……”

“大拿就是身怀武功的人。”我点头说,“你不用再重复了。”

“他凭他的武功,能对付一个奇门遁甲的人,”老沙说,“不就证明了他的本事吗?”

我终于明白了老沙说的到底是什么了。

中国人大部分还是相信神秘未知的事情,在常人的眼中,会奇门遁甲的人,在潜意识里就怎么都比普通人认知的武术要厉害,但是大拿这个人能突破这个界限。那就说明一个,真正具备隐秘武术的人,他们是能够做到和会法术的人对抗,并且不落下风。

老沙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就是在证明这个。

大拿在黑林子里,发现有一个人是守着这个林子的。根据刚才那些村民的举动,大拿能够推测到林子有一个人的存在,并且正在用某种秘术对付他和二子。

大拿知道自己不能再把自己的本事藏着掖着,稳稳的站在空地上,耳听六方,­精­神高度集中。他自己是不懂奇门遁甲,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摆脱困境。

既然对奇门遁甲不懂,大拿就直直的向前走了一步,对着身边的二子说:“跟着我走。”

二子却惊慌失措的说:“大拿,你让我怎么跟着你走啊,你明明倒着退了一步。”

“你眼睛看花了。”大拿骂二子。

二子不敢和大拿顶嘴,只好跟着大拿走了一步,大拿脚步不停,连续走了几步之后,发现自己果然回到了原位,刚才掉落下来的树枝,现在就在自己的手边。

看来二子说的没错,如果这么走下去,就是不停在绕圈,而且那个守着林子的人,动作更加快速了,几步下来,就让大拿走回来。

很明显这个林子里面的所有树木,在外人看起来是茫茫的一片,但是很可能每一棵树,都是一个被人掌控的机关。

这种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并不稀奇,而是被后人用到了不同的路数上而已。

大拿对二子说:“把眼睛闭上。”

“本来我们就走不出去了,”二子不敢触怒大拿,谨慎的说,“闭上眼睛不是更加走不出去。”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大拿一点都不含糊。

于是两个人就闭上眼睛,直直的向前走,大拿的步子走的和平时无异,身体碰到前方的树杆后,就一左一右的绕开,不能朝着一个方向绕,那样的话,最后就又回到了起点。这就是睁着眼睛走路的弱点,眼睛总是提醒人该往那边走,这个林子的布局,就是糊弄的人的眼睛,让人做出错误的选择。

大拿走了几十步之后,把眼睛睁开,二子感觉到大拿停下了,也睁开眼睛。

现在他们的确没有回到刚才的地方,看来摆脱了困境。

但是二子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他们两人走到了一个泥沼里。

“这个林子怎么会有这么个沼泽呢,”二子几乎要哭起来了,“这不是更麻烦了吗?”

如果大拿懂奇门遁甲,就应该明白,根据五行的变化,现在他走到了这个布局的属水的地方,而在这个奇门之中,水德应对着伤门和景门,能进也能出的。只是布置的巧妙,泥沼的出路在地下,大拿硬生生的又走了两步,二子受不了,泥浆已经淹没到了两人的膝盖,二子根本就拔不出腿来。

大拿无奈,只好把二子的胳膊给加起来,继续向前走。

二子好奇的问:“你怎么还能把腿拔出来,一步步的向前……哎哎,都淹到腰上了,你还能走。”

“别废话。”大拿懒得跟二子啰嗦,用手把二子身体给拎起来,仍旧一步步的前行。这一摊泥沼的范围并不大,作为景门的目的,并非是要把人置于死地,而是把人困在这里为主。

但是这个对大拿没有用处,大拿能靠着自己的功夫,硬生生的一步步走过来。

果然大拿再向前走了几步,脚下就是坚硬的石头,然后慢慢的走出了泥沼。走过泥沼之后,就距离黑林子的边缘不远了。

实际上大拿已经靠着自己的蛮力,破了刚才的奇门。

但是大拿却不愿意善罢甘休,林子里还有两个孩子呢,不管究竟是什么情况,大拿也不愿意放弃。

大拿放下二子,“你看见了吗,再走几步,你就能走出去了。”然后转身绕过泥沼,要回去。现在他面前的路已经很容易辨认了,大拿心里也明白,自己既然能出来一次,就能出来两次,重复的布置是没必要的。可是二子哪里敢一个人走路,只是央求大拿跟他一起出去。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大拿不想耽误时间,继续向回路走去。这一路走得顺畅,不一会就又到了那个圆形的空地,二子胆子小,也只能跟着大拿。

大拿忽然发现空地上突然多了几个土堆,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忍不住问二子,“你也来过几次了,记不记得林子有坟墓。”

“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二子尖叫起来,“这他妈的不是坟墓是什么,可是我们刚才明明没看见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呼小叫的,”大拿心里也犯怵,“坟墓是有墓碑,这几个土包根本就没墓碑。”

“可是,可是你看,”二子已经吓得瘫软了,坐在地上指着空中,“我们刚才出去不就得了吗,你非得回来。”

大拿这才看到,空中飘浮这个几个孔明灯,这孔明灯也不往天上飞,就悬浮在头顶两三米的地方。每个孔明灯外面用毛笔写了一个字。都是“奠”。这个字,出了跟死人有关,怎么可能会在别的地方出现。

两个人被头顶的飘来的孔明灯给镇住,仰着头看了一会,再低头的时候。不等二子大呼小叫,大拿也看到地上的几个坟墓突然变了方位。

本来是毫无规则的排列,现在绕城了一个“L”形。大拿不知道这个是北斗七星的做法,他只知道坟墓突然变了位置。

大拿又发现,空地四周的树木突然变得高大了很多,还有一些死树,现在竟然有了枝叶。树枝和树叶在风声下哗哗发出响声。

“那些树在动!”二子惊呼。

“别他妈的做声,你闭嘴。”大拿再次把耳朵闭上,听着四周的声音。

当大拿又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孔明灯已经在空中连成了一排,坟墓也是一样,排列在孔明灯的下面。黑林子的树木越来越挤。

大拿突然快速的跑到一排坟墓的最右边,两个手拼命的刨土,刨了两下又放弃,跑到另一侧继续刨土,然后又是靠左边的第三个坟墓,快速的把土给翻出来。

二子已经完全崩溃了,他本来指望着大拿能有办法对付这个古怪的东西,没想到现在这个靠山自己都疯了。

不过二子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大拿在挖第三个坟墓的时候,从坟墓的土堆里,揪住了一个人出来,然后狠狠的摔在二子身前,“按住他。”

二子被大拿的声音给镇住,想都没想,就扑倒那个人的身上,狠狠的压着按个人,那个人拼命的挣扎,嘴里发出婴儿一样的哭声。二子这才看到,自己摁住的那个人是个身长不到一米的侏儒,脸上布满皱纹,下巴上长长的胡须。浑身是土。

二子吓得连忙滚到一边。那个侏儒马上就飞快的爬到一个坟堆上,头向土堆里一钻,就要消失。可是他的一条腿又被大拿用不可思议的速度给抓住。大拿捏着侏儒的脚踝,抡了两圈,再一次把侏儒给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下用力很大,侏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被摔昏过去。

大拿拉着二子,指着侏儒说:“你看见过这人没有?”

“这不是村里的那个狗墩子吗?”二子好奇的说:“我刚才没看清楚,这人就在村口坐着,每天牵着一只羊去吃草。”

“果然和村里的人有关!”大拿恨恨的说,“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村里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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