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浅完全没了主张,这种事说又说不得,只能干着急,见包婉容也是满面愁容,干脆心一横:“要不告诉我爹吧!”
包婉容差点给她一记:“告诉老爷,你毁了太子妃的清白?”
薛知浅:“……”事实确实如此啊。
包婉容沉吟一会儿:“还是等霍大小姐回来再从长计议,或者她已经想到法子了呢?”
薛知浅想起霍轻离以前说过的话,说有办法解决太子妃的事,只不知道是让她放宽心,还是真有办法,想想霍轻离在她跟前从来都是无所不能的样子,特别有安全感,所以才遭女孩子喜欢吧?那天也真是气昏了头,她和林惜雁在霍轻离心目中的地位孰轻孰重根本就无需比较,明知林惜雁使的是苦肉计,她还上当,乖乖的将心上人拱手让人,林惜雁怕是要都笑断气了吧,没见过她这么笨的人,偏偏还把话说得那么狠,哪还有脸见霍轻离,否则不是自掌嘴巴吗?
越想越懊恼,薛知浅忍不住嚷嚷出口:“霍轻离,都怪你,让你三心二意!”
包婉容还未答话,就听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说:“轻离来了吗?”
薛知浅脸一黑,也不知道被听去多少,只凶巴巴的看着来人:“我说驸马爷,你也是熟读圣贤书的人,知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进来不知道先敲门吗?”
薛知深左右看了一下,有些无辜不确定的问:“这里是院子?”
薛知浅微窘,自己站在大庭广众之下瞎嚷嚷,反倒怪别人不好,看薛知深的样子应该没听到她跟包婉容说话,就岔开话题问:“找我做什么?”见他身上朝服都没换,又问,“刚从宫里回来?”
薛知深说:“可不是,太子大婚,需筹备的东西太多,没见我这些天都早出晚归,”看薛知浅茫然的样子,甩了甩手说,“算了,你整天躲在房里怎么会知道,今天我是偷着溜回来。”
薛知浅见他突然贼眉鼠目起来,立即提高警惕的问:“做什么?”
薛知深勾着她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架势,说:“大姊,这世上你见过最好的男人是谁?”
薛知浅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问,还是想也没想的说:“爹。”
薛知深:“……”咬了咬牙,“除了爹呢?”
“没了。”看到薛知深一脸沮丧,薛知浅不确定的问,“不会是你吧?”
薛知深:“……”我怎么了我?
薛知浅把他上下打量,明眸皓齿……好吧,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勉勉强强吧,为何如此问?”
薛知深又热络起来:“我最近看中一个人,无论长相还是能力都不亚于我,而且性子温和,心底善良,堪称极品……”
“等等,”薛知浅不等他说完就跳起来打断他,“好啊,你始乱终弃,抛弃太子,看上别的男人了!”
薛知深:“……跟你说正经的呢,此人叫温子然,现任翰林供奉,虽然还只是个五品官,但是前途无量,比起娘给你挑的那些官宦子弟不晓得好多少倍,你觉得如何?”
薛知浅丝毫不感兴趣,撇撇嘴:“我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
薛知深说:“这个好办,我已约了他今晚到府里鉴赏一副字画,到时你可以一见。”
薛知浅有些无语,她这个弟弟比她娘还烦,竟然先斩后奏,不过瞧他急急忙忙连衣服都没换就过来邀功的份上,也不好埋怨他,而且现在推掉也来不及了,见就见吧,反正没结果,便说:“知道了。”
薛知深见她答应了,立即高兴的说:“那我就去准备了。”只要他大姊肯见,他相信一定没问题,这个温子然可是他考察很久的人,谁让娘亲交给他这么艰巨的任务,帮他大姊物色一个绝佳夫婿……
等到薛知深欢天喜地的走了,薛知浅才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