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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悍妃独宠,王爷很无赖 >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可见皇室对于这个神秘莫测的国师的重视程度。

头顶的骄阳炽烈,今日的天气虽然不热,可难得是个晴天,站在毫无遮蔽的阳光之下快有一个时辰了,所有的人都热的受不住了。

“皇上辰时已到,国师的大军还未到。”

张公公低声在皇帝的耳边道,却换来皇帝一个剜视。

张公公熟知这个主子的­性­情,急忙乖乖的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皇上莫要着急,想必是路途遥远,估计错误才会迟了这些时辰,国师大人想来已经着急着朝这里赶过来了。”

雪贵妃瞧着皇帝的脸­色­不好,急忙拿出帕子一边为皇帝擦汗,一边低声安慰道,那一番吴侬软语说进了皇帝的心坎里头,眼中的锋芒也温柔了几分。

苏锦儿侧头瞧着能这么快复宠的雪贵妃,看来这个女人靠的也不仅仅只是娘家的势力,还 ...

(有自己的一番唬人人功夫。

“国师到,四下避让!”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锦儿还没想起来到底是谁便见漫天的花瓣如雨,一如那日她被人追杀深陷险境之时遇到的事情一样。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垂下了头,唯有苏锦儿抬头看着由远及近的红绡软轿,眼中带了几分疑惑的神­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半月之前救了自己的那人便是如今的国师?

可是云祁国师不是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前往边境打仗了吗?怎么会在半个月前就出现在帝都一个小小的黑巷之中。

难道这人早就已经私自返回了帝都?这又是为了什么?岂知带军上阵的将领身受皇明,绝不能随意离开军营,否则的话按照军令。

杀无赦!

望着由远及近的红绡软轿,苏锦儿的眸深了几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皇帝已经兴奋的从点将台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踏在花瓣之上,显然是想要亲自迎接国师。

这个时候理应臣子下轿跪迎,可是这国师非但不如此而且还令红绡软轿继续向前,那漫天的花瓣在地上铺砌了厚厚的一层。

“果然是国师,就连皇上待他也不一样些,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就推出去斩了!哪里还能让皇上这般慎重迎接。”

苏锦儿听到身后有几个官家小姐在低声讨论着,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

可是这个时候身为国师不是应该避其锋芒吗?为何还要这般恃宠而骄?

看来这皇帝对着这个国师很是忌惮,否则也不会是做出这样的礼贤下士之举。

只见皇帝停在了点将台之下,等着国师下轿。

而轿子并没有停下,只是缓缓的朝着点将台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皇帝的脸­色­已经有些挂不住了,他做到了最大的让步,可是却有人不知深浅,然而­阴­鸷的眸中却没有半分显露,脸上依旧带着灿烂的微笑。

就在红绡软轿正要路过苏锦儿的面前的时候。

忽然一个力道将她推了出去······

第八十三章 环环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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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冤枉啊。”

雪贵妃听到这话,心中尤怒,却楚楚可怜得望向了身边的皇帝寻求庇护窠。

皇帝也是大怒,原本以为这个苏锦儿要说些什么,没想到她却是疯狗一般毫无章法得乱咬一通,简直是胡闹燔。

“混账!苏锦儿,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回皇上,臣女自然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苏锦儿无所畏惧的抬起头,望着站在眼前一身金龙黄袍的皇帝,坚定无比的开口道。

“臣女说的就是雪贵妃娘娘,臣女每每听父亲大人提起皇上的时候,都说:皇上圣明的皇上,所以臣女相信皇上听过了臣女的话必定会认为这件事情,雪贵妃应当同罪论处。”

“你这丫头倒是聪明,还能将你父亲苏丞相搬出来,那你便说吧。”

每个皇帝都一样,最喜欢听好话,而如今被苏锦儿这样一夸,不但觉得含蓄而且浑身都舒服,心情也好了些,更何况这丫头搬出了苏丞相来,他至少要给自己的这个丞相几分薄面。

“第一,同意让这些大人家中的侍妾参加庆宴的人本就是雪贵妃娘娘,若是别的大人自然是无所谓,可是国师大人这一次为云祁立下汗马功劳,雪贵妃竟然允许侍妾参宴,这本就是对于国师的不敬。”

苏锦儿看了一眼雪贵妃难堪的脸­色­,心中冷哼。

“皇上处处尊敬国师,而娘娘却如此怠慢,若是让国师知道了必然会觉得这事是皇上授意的,那么到头来国师心里不忿的还是皇上。”

皇帝虽然心中对着国师早有杀之而后快的心思,可是在表面上仍旧是要给足了国师的面子,让对方心中感恩,如今雪贵妃竟然来搅局。

可见,皇帝的脸­色­沉了几分。

“接下去说。”

“第二,今日之事本不怪臣女,而是那侍妾做错了位置,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这位侍妾是应国公长子的宠妾。臣女听说贵妃娘娘一大早便召见了这位宠妾,在家上娘娘的娘家便是应国公府,臣女不得不做猜测。”

皇帝向来多疑,对着枕边二十几年的人也未必真心就是信任的,对于雪贵妃自然也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

“不知这一次雪贵妃娘娘争对的是臣女还是国师大人?”

苏锦儿一句话便将雪贵妃的问题从女子之间互相看不顺眼的小缠斗提高到了国政。

若是雪贵妃看国师不顺眼,也就是应国公府看着国师不顺眼,也就是应国公府看着皇上不顺眼,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雪贵妃吃了暗亏,心下一颤,登时跪倒在了地上,急忙对着皇帝认错。

“皇上,臣妾没有这样的意思,臣妾真的不知道那个妾侍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会坐在了苏三小姐的位置上。”

雪贵妃哭得凄惨可怜,看得皇帝也是心中不忍,长叹了一声,抬了抬手,对着雪贵妃道。

“爱妃先起来。”

“皇上要惩戒臣女,可是遇到了自己的宠妃便不舍得了吗?”

苏锦儿­性­子之中的狂妄和坚硬一瞬间爆发了出来,语气凌厉,刹那间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皇帝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这样做并不合适,可是雪贵妃无论怎么说有应国公府这样的后台在,这些年英国公在朝野的权势日益长大,他不能不做退步。

然而苏锦儿这般冲的脾气却是将皇帝彻底得给惹恼了,­阴­沉着脸,俯瞰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声如雷震。

“苏锦儿,你就是这么同朕说过的吗?”

“皇上何必如此生气,难道臣女说错了吗?”

苏锦儿抬头冷睨着皇帝,眼中满是不屈。

这下就连站在底下的苏逸云也忍不住了,他的这个女儿实在是太任信了,这种时候就算是被皇上骂几句乃至打几板子又能够怎么样?

为什么非要争个对错!

“皇上,小女年幼无知,才会如此惹恼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只要她肯对着雪贵妃认错,这件事情朕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毕竟只

是一个孩子罢了,看在丞相的面子上,朕也不忍苛责。”

显然,皇帝是打算站在了雪贵妃这一面。

苏锦儿蹙眉,难道是她估计错误?皇帝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已经对着雪贵妃厌烦了吗?

之所以到如今仍旧不愿意立脱颖而出的宸王云潇然为太子就是因为看不惯应国公连同右相白墨宸独揽朝纲。

可是面前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降罪,皇帝却视而不见。

这事可大可小,小了去不过是雪贵妃安排不当,大了去便是雪贵妃恃宠而骄侮辱国师,应国公府臣大欺住,大闹宫宴。

可是,皇帝对此却不懂声­色­,到底在想些什么?

“回禀皇上,这件事情臣女的确有错,可是错在不该扰乱了宫宴,若是要赔罪也是向皇上赔罪,而不是向雪贵妃赔罪。”

一咬牙,苏锦儿还是坚定初衷,不让分毫。

皇帝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晦暗,随即扬手。

“既然你这么说,那朕也不用在怜惜你!来人······”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从玉阶之下缓缓步上一道玄­色­身影,倾城妖孽,一颦一笑间天地顿时了颜­色­。

就连禀报的太监也霎时间愣住了,直到国师大人走过他的面前,才着急着开口叫道。

“国师大人到!”

“皇上,何事如此生气?”

来人笑着,睨了跪了一地的人,缓缓将目光落在苏锦儿的身上,指了指她。

“这是方才来扶本座的苏三小姐?她做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和贵妃娘娘这么生气了?不就是动手打了一个侍妾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皇上这是要为那个侍妾平反?”

国师佯装不知,一口一个侍妾,气得雪贵妃脸­色­苍白,这分明就是在骂她!

一旁的春晓见自家娘娘气得发慌,又被国师的那一张脸迷得意乱情迷,如今正有一个机会能够开口,急忙道。

“国师大人,苏三小姐可不只是骂了一个侍妾,更加是欺负了雪贵妃娘娘。”

此话一出,雪贵妃一个凌厉的眼神警告过去,让那丫头刹那间闭上了嘴,可是苏锦儿却清楚,回去之后雪贵妃怕是再也不会留下春晓的­性­命了。

果然,国师冷嗤了一声,目不斜视得落在春晓身上。

“难道本座说的不是雪贵妃吗?”

春晓这才反应过来,那么方才的侍妾原来指的是······她后悔,可惜已经晚了。

这原本是大不敬之罪,可是这话既然是从国师大人的嘴里说出来的,皇帝也不好反驳什么。

“本就是小打小闹的,来人,将那闹事的侍妾拖出去处死!”

皇帝仿佛是没有听见春晓在说些什么似的,揣着明 ...

(白装糊涂,­干­笑了几声便撇下雪贵妃,拉着国师大人的手朝着御案走去。

这一场,平手,不论谁胜谁负。

雪贵妃恨恨得瞪了一眼苏锦儿,甩了甩满头的珠翠宝石,一身环佩玲珑翩跹而去。

“不要再给为父惹事了!”

瞧着苏锦儿恬然落座,苏逸云却是气得够呛,他之前还指望着这个女儿能够助他平步青云,如今一看别在惹是生非已经够了。

警告了苏锦儿一句,苏逸云甩袖,愤愤离去。

***

酒过三巡。

一场宫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苏锦儿不禁瞧了一眼坐在皇帝左侧的国师。

只见他酒后微醺,半倚在座上,手中执着银质酒杯轻轻荡着,凤眸微微眯着,眼中却是一片清明的环视着坐下的每一张嘴脸。

似乎是感觉到了苏锦儿在看着他,国师的眼倏然睁开,落在苏锦儿的身上,随后手中的酒杯一举,对着她一饮而尽。

苏锦儿不动声­色­,引进了杯中的甜酒,移开眼去。

这一切却被皇帝瞧在心里。

“国师似乎挺喜欢那个苏家三小姐,不如朕将她赐给你可好?”

皇帝压低了声音

,靠向国师,笑着问道。

“皇上说笑了,莫说臣早在五年前云顶之战中伤了根本早已经不能人道,再者说,臣喜欢的东西不爱让人赐给臣,喜欢自己去抢。”

望着苏锦儿所坐的方向,国师笑得邪魅,狂狷的眼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情愫。

“哈哈哈,既然国师喜欢凡是自己来,此事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听完这话,皇帝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想来也是,听说那日皇太后说了要给苏锦儿赐婚她也是拒绝了,如今他不如坐观其成,免得闹出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来。

就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有些醉意的应国公忽然蹒跚着脚步走出人群之中,对着皇帝打了一个酒嗝,开口道。

“皇上啊,如今江山已经稳定了,皇后娘娘又于四年之前薨世,也是时候该立太子冊皇后,以保江山社稷平稳,我云祁繁荣昌盛。”

应国公这酒后胡乱言语的一句话,立即就得来了百官得响应,纷纷站起身来对着皇帝跪下。

其中带头的便是右相白墨宸。

“回禀皇上,应国公所说有理,社稷不可无储君,后宫不可无皇后,还请皇上明鉴。”

听到这话,雪贵妃酒后的眼睛亮了亮,整个人都挺直了许多。

皇帝放下酒杯,轻轻扫了一眼雪贵妃,随后笑道。

“爱卿们都是这么想的吗?既然如此,那白丞相就说出来给朕听听,你觉得该立谁为皇后比较妥当?”

在场的大部分臣子都跪在了地上,唯有苏逸云一派和一下中立的大臣没有动作,却也只有二分之一。

白墨宸扫了一眼苏逸云,却见对方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的一口一口自顾自的喝着酒,摇头晃脑得似乎已经喝醉了,咬了咬牙,只好自己开口道。

“回禀皇上,四王之中除了九王远为质子,其余的都已经成年并且常年在皇上的身边,三王之中唯有宸王菁华绝世,尚有帝王之风,臣认为当以宸王为太子。”

皇帝只是听着,并不答话。

白墨宸见皇帝脸­色­不变,甚至没有半点儿想要搭理的意思,便再次叩首,大喊道。

“宸王当为太子,还请皇上明察。”

“宸王当为太子,还请皇上明察。”

紧接着跪倒在地上的一­干­大臣也都叩首跪拜。

苏锦儿笑着喝着酒,今日的好戏可真的是一出接着一出啊,只是不知道她那个父亲是不是真的能够体察上意呢?

“国师,你觉得······”

皇帝喝完了杯中的酒,一转头想要去问国师,却发现身边位置空空如也,一时间到了嘴边的话给哽住了。

“回皇上的话,国师大人似乎喝醉了,摇摇晃晃的出去醒酒了。”

一个太监见皇帝脸上不好看,急忙上前回禀道。

“还不快去找!”

皇帝揉了揉痛得厉害的太阳­茓­,无奈的吩咐道。

每次遇到这种事情,他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苏丞相,你是怎么想的?苏丞相!”

皇帝将目光移向了猛给自己灌酒的苏逸云,开口问道,可是叫了几声,苏逸云全然没有反应,皇帝终于恼了。

“苏逸云,朕在叫你呢!”

苏逸云迷迷糊糊得这个睁开了眼睛,望着满朝文武,还有跪地的那些大臣们,忍不住连打了三四个酒嗝,迷迷糊糊的问道。

“皇上,这是怎么了?喝得好好的,大伙儿怎么都躺下了?”

瞧着苏逸云嘿嘿笑着的模样,皇帝扶额。

“朕是问你,白丞相和应国公都催着朕立太子,你觉得朕应该立谁为太子才好?”

苏逸云迷茫的睁开了眼睛,歪着头看着皇帝,仿佛是听不懂这话的意思,良久之后才点着脑袋开口傻笑。

“立太子?立太子啊?哈哈哈,不用立太子,这江山是皇上您的江山,皇上万岁万万岁万万岁。”

说罢,便啪嗒一下跪了下来,紧接着大叫道。

“皇上英明,千秋万代,寿比南山······”

说着,咚得一下倒在了地上。

就在众人以为没有下文的时候,忽然地上的醉鬼高举着酒壶,又是一声大叫。

“一统江湖。”

这才哐当一声,酒壶落在地上,苏丞相这才彻底得醉死了过去。

苏锦儿瞧着这闹腾又搞笑的一幕,心中不仅佩服起苏逸云来。

高!当真是高!

不但演技高,而且更是猜到了皇帝的全部心思,又在冥冥之中体现了他的忠心仅仅只是对着皇帝的。

都说酒后吐真言,苏逸云这一番话,难道不是对皇帝的忠心?

恐怕今日之后,皇帝会更加中运这个醉鬼。

这一局酒苏锦儿喝的兴致高昂,当然看不懂的人自然没趣。

例如身边的那几个小姐,抱怨着国师大人怎么忽然离场了,又抱怨着好好的宫宴怎么忽然就讲起国家大事来了,好生没趣。

戏看到这里也就够了,结局已经大约能够想象了。

接下来她该去当自己的乖巧孝顺的好女儿了,想到这里苏锦儿看着几个将苏逸云扶起来的太监,站起身跟着他们一道儿离开了。

偏殿之中,太医正在为苏逸云配醒酒汤,一个小太监看见苏锦儿趁机上前来,对着苏锦儿压低了声音道。

“苏三小姐吗?这是国师大人要奴才给带句话,说是一刻钟之后,在寒月宫南角的小花园见。”

苏锦儿蹙眉,这个时候国师不好好的陪着皇帝演戏,来找她做 ...

(什么?

然而一想到那人救过自己两回,苏锦儿也不好拒绝,便抬步嘱咐了伺候苏逸云的太监几句,朝着南角的小花园走去。

“没想到苏三小姐竟然真的回来,本座不甚欣喜。”

看见苏锦儿的身影,国师大人稀疏的笑声传来,苏锦儿抬头只见一道人影站在凤栖梧之下,日光熹微,梧桐婆娑,落叶轻飘在他朱砂­色­的衣袂上,别样风华。

“不知国师大人找小女子有何事?”

苏锦儿皱了皱眉,总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熟悉,却又说不出到底是谁。

可是,下意识的总有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不会对他做什么,因为他的眼中没有欲念也没有杀意,唯有看着自己时的欣然。

“是特意想要给你一样东西。”

国师笑着,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递到苏锦儿的面前,苏锦儿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反而疑惑得看着面前笑容邪肆之人。

“这是什么?”

国师神秘一笑。

“是能扳倒雪贵妃的东西。那个女人一直以来不都想要至你于死地吗?你难道不想要报仇?”

“自然是想。”

苏锦儿睨了国师一眼,终于是接过了对方手上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苏锦儿倏然开口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是什么你给不起的东西,也不会要了你的­性­命,所以放心吧。”

红衣国师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消失在了苏锦儿的眼前。

苏锦儿刚回到寒月殿,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被雪贵妃给堵在了门口。

“国师大人给了你什么?把东西交出来!”

雪贵妃脸­色­倨傲,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对着苏锦儿伸出了手,由不得她半分拒绝。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贵妃娘娘还是不看为好。”

苏锦儿淡笑。

“交出来,若是你不交出来,本宫便立即杖毙你!”

国师的那封信刚刚到了苏锦儿手中的时候,雪贵妃便已经收到了消息,这才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第八十四章 一场好戏

第八十六章 贵妃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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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真的想要?”

苏锦儿瞧着雪贵妃一脸愤慨的防备,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窠。

雪贵妃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了苏锦儿的手上,似乎要将她手上的那封信盯穿一般,伸手一扯,将信扯过,当场撕开燔。

“苏锦儿你竟然耍本宫?”

瞧着那空白的书信上一个字也没有,雪贵妃更怒,转头盯着苏锦儿恨声怒道。

苏锦儿却是淡淡一笑,耸了耸肩,笑看着雪贵妃。

“娘娘言重了,臣女又怎么敢戏耍娘娘,就算是要戏耍也是国师大人戏耍您,您说是不是?”

说完这话,苏锦儿不过蔑视的瞧了一眼雪贵妃,转身走进殿中。

“混账!苏锦儿,总有一日本宫一定要将你剥皮抽筋,打入十大层地狱永不超生!”

四下无人,雪贵妃站在殿门口,冲着走进偏殿的苏锦儿吼叫了一声,甩袖离开了寒月宫偏殿。

至于那封信,一想到国师的狡诈和苏锦儿的­阴­险,雪贵妃怀疑这封信之中大有文章,因而往袖中一塞,也没敢随处乱丢。

“这是什么贵妃?竟然这么嚣张,小姐您好歹也是丞相之女,怎么能容得她这样辱骂?”

苏锦儿刚刚走进内殿之中,便看见夕月和绣儿两个在伺候苏逸云,微微有些惊愕。

“你们怎么来了?”

“方才有人来报,说是相爷喝醉了,让守在宫门口的家人前来伺候,也算是念及相爷功高行个方便。我和夕月两人担心小姐,便进来了。”

绣儿对着苏锦儿眨了眨眼睛,随后起身拿过苏逸云额头上的凉巾,拿去抄了水,紧接着又换了一块。

“既然你们来了,便带着人将父亲送回宫去吧,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儿了,不必呆到宴庆结束再走。”

苏锦儿望着躺在床上装死的苏逸云,如今反倒有些弄不懂这个人到底是装死还是真的喝醉了,不过按照他在皇帝面前的那一番动作,应该是没醉。

可是为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肯醒?

既然不肯醒也就算了,送回家去也省的麻烦。

苏锦儿这样想着便走出内殿想要找两个人过来搬着苏逸云连带着自己也能够一道儿离开,却不想忽然间殿内闯进了一队御林军将几个人团团围住。

“小姐退后。”

夕月见此急忙上前挡在苏锦儿的面前,刚要拔剑却发现身上的佩剑在进宫的时候已经被解下来了。

“何事?为什么阻止本小姐和丞相大人离开?”

苏锦儿让夕月退后,步上前去,望着重剑重甲的一队人,冷冷开口问道。

“苏三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太极宫忽然丢了一样重要的东西,皇上下令,所有人不得离开皇宫,并且还请丞相大人和苏三小姐随我们一道前往熹微宫。”

为首的一个御林军开口便是一派官方,生硬得让人拒绝不得。

“我父亲醉酒未醒,难道你们也怀疑他?”

苏锦儿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逸云,嗤了一声。

“虽然丞相大人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可是既然是皇上有令,我们会搀着丞相大人前往熹微宫。”

望着床上烂醉如泥的苏逸云,为首的那个御林军军官愣了半晌,最终还是铁面无私的决定。

苏锦儿瘪了瘪嘴,表示自己无所谓,反正被架着前往熹微宫受罪的人苏逸云,与她无关,若是苏逸云不想被架着去,自然会很“适时”的醒过来。

果然,这个时候苏逸云睁开了眼睛,摇摇晃晃得站起身来,迷茫得望着殿内的苏锦儿和与之相对的御林军,第一反应便是。

“锦儿,你这是又闯了什么祸了?”

苏锦儿一脸沉痛,没等那御林军军官开口便抢先道。

“回父亲的话,不是锦儿闯了什么祸,而是父亲您醉酒闯了什么祸了,这些人正是来拿父亲您的。”

一旁的御林军军官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这苏三小姐胡说八道的本领还真是厉害。

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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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国公为了这应家也算是尽心尽力了,淋场雨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皇上能够心软了。”

国师大人霜声一笑,低头想要蹭在苏锦儿的身上,人却被无情得一脚踢出了马车。国师抬头望着苏锦儿马车远去的方向,­唇­瓣漫开了一抹笑意窠。

起身,飞快的追了上去燔。

“娘子,等等为夫。”

······

“小姐,这国师大人也真是纠缠不清,您甩了他,他竟然还在门口等着。”

马车快要到丞相府的门口之时,绣儿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一袭红裳,杵在门口的国师大人,有些不解得低声道。

“他爱跟就让他跟着吧。”

苏锦儿并不多说些什么,下了马车,语气之中颇带了几分无奈之意。

绣儿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小姐对着旁人统统是冷心冷意到底,而如今对着这国师大人反倒是不打也不骂了,甚至不赶人。

心中疑惑,却是任由国师大人跟着前往凝思院,甚至跟着苏锦儿进了屋子。

“你们先出去吧。”

苏锦儿挥了挥手,屏退左右。

众人目光疑惑,却猜想大概是因为是未婚夫的缘故,所以苏锦儿给对方留了几分薄面。

屋中的人皆以退下,只剩下苏锦儿和国师大人两人坐在灯下,四目相对,苏锦儿渐渐蹙起眉头寒声问道。

“你到底是谁?凤无邪?云祁国师?亦或是旁的?”

听见苏锦儿说出那三个字,国师大人倏然间笑了起来,这一下刹那便令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日月之辉,不过如此。

“娘子,你到底还是认出我来了。”

虽然说对于这人的这种无节­操­的纠缠苏锦儿已经产生抵抗力了,可是如今听见他这么说话,还是忍不住头疼得紧。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态度和反应竟然渐渐的发生了变化。

“有些事情如今不便细说,等到成亲之后我在同你一一详述,只是,锦儿,你愿意相信我的心是真的,并不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带着什么目的。”

凤眸凝视着苏锦儿,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苏锦儿抿­唇­不语,良久才推了推他。

“天­色­不早了,你该走了。”

国师大人也不做多留,起身便离开了凝思院。

至少这一回,她不再如之前那般坚定他的用心的了。

***

“小姐,听说皇上从藩王的女儿之中寻了一位郡主,就在昨夜赐婚给了宸王殿下,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说是什么天作良配。”

夕月照例将默阁送来的消息交到了苏锦儿的手中,虽然只是一些市井小言,却能够从中听见不少有用的消息,自然这一次也是不例外。

苏锦儿点头,循例将存墨送来的字条烧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皇帝是有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的意思。

只是这一次雪贵妃死了之后,应国公府的势力到底是被削弱了不少,再加上应国公嫡女被赐婚给了宁王,而云潇然又娶了辽南王的郡主。

众所周知,辽南王和应国公之间有深仇大恨,皇帝这步棋下得好,如今一来可以说是成功分化了云潇然和应国公之间的关系,让云潇然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连日来都是­阴­雨绵绵,终于今个儿天放晴了。

皇太后心情甚好,便邀了苏锦儿前去赏菊。

接到太监的懿旨之时,苏锦儿还有些疑惑,前些日子皇太后对着自己的态度可不好,为何如今忽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而到了宫中,苏锦儿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说到底只是为了陪一陪这个刚刚到了帝都,从未出过辽南境地的霓裳郡主。

雨后初霁,秋日的天空湛蓝一片,偶尔被风吹过几缕淡淡云丝,仿佛是画一般,花园之中的掬花瓣上还沾着珍珠一般的雨水,整个花园仿佛是被雨水洗刷了一边那般,清新明澈的令人动心。

第八十七章

( 听着霓裳郡主一番自得外带着对着苏锦儿的鄙夷,苏锦儿并不在意,不过是淡淡一笑罢了。

“霓裳郡主有所不知,掬花味微辛、甘、苦,­性­微寒,能疏散风热,清肝明目,平肝阳,解毒。医方多用于感冒风热,发热头昏;肝经有热;目赤多泪,或肝肾­阴­虚,眼目昏花;肝阳上亢,眩晕头痛;疮疡肿痛。”

“而这个时候正是秋季,天­干­气躁易上火,平日里用掬花泡了花茶做成糕点都是对身体好的。燔”

苏锦儿低头饮了一口酒,只觉得浑身都轻松,雨后赏菊喝酒当真是最好的雅事窠。

“看来苏三小姐对着掬花很有见地,不知道妹妹可认得那一株掬花是什么品种?”

霓裳郡主气结,她自诩人中龙凤怎么能够随便被这个苏锦儿压了一头,非得抢在对方的前头。

纤长的手指指着万花之中的一株掬花,仿佛是礼贤下士相问,实则是想要看看她的笑话。

苏锦儿随着霓裳郡主手指所指之处望去,看见不远处那那一株深粉­色­的花朵忽然笑了。

“想必是郡主看错了,那盆花并不是掬花,虽然这种话的确长得同掬花之中的名品红杏山庄极像,可是两个还是有区别的。”

霓裳郡主的脸­色­渐渐苍白,随后变红,紧接着­色­彩斑斓的变化着,直到定格为青灰。

“这种花花瓣呈深粉­色­,之中的花-蕊是­嫩­黄的,花瓣的相对平整,红杏山庄花瓣周边要浅一些,花瓣蜷曲,中间呈金黄­色­。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种话恐怕是南洋进贡的大丽花。”

“的确是大丽花,当时哀家刚刚看到的时候也是认错了,这花同红杏山庄的确是相似,也难怪霓裳会认错。”

皇太后见着霓裳郡主窘迫的样子,想着不好太下了霓裳郡主的面子,笑着自嘲道,算是解了她的窘境。

可是,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等着看好戏的国师大人却不这么想。

竟然敢穷追猛打得对着他的心上人找茬,瞧着她一脸不服气的模样,国师大人表示并不介意再压一压她的气焰,让对方知道,这世界上不是谁都能挑衅的。

起身摘下来方才霓裳郡主最先所说的那盆“紫龙卧雪”,簪在了皇太后的头上。

“这朵香山雏凤华而不奢,不但颜­色­配着太后,就连那名字也是相符,想必皇太后带着最是好看。”

国师大人一笑倾国,直接将那被称为云祁第一美人的霓裳郡主比了下去。

此话一出,霓裳郡主的脸­色­已经化作了青黑,而坐在那里一直不说话,等着看好戏的国师大人却是一脸的笑意。

“霓裳郡主的脸­色­似乎不好,是不是秋日太燥,内火虚妄,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在泡一杯掬花茶?”

对于国师大人的毒舌,苏锦儿心中暗笑,提笔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了霓裳郡主,笑得温柔。

“不过是内火虚妄罢了,歇一宿就好了。”

霓裳郡主烦躁的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早就已经品不出什么茶香梅香了。

“内火虚妄这事可大可小的,郡主可要注意了,若是不好好调理不紧伤胃伤肝伤心伤肺,更加易怒烦躁。”

国师瞧了一眼苏锦儿悬在半空的手,瞧着霓裳郡主不愿意去接的模样,­唇­瓣抿开一抹冷笑,看得霓裳郡主浑身彻骨的冰凉,脸­色­愈发灰败受挫。

“知道的明白郡主这是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郡主恃宠而骄,若是传了出去对郡主的名声无益。”

“那就多谢国师大人提醒,本郡主记住了。”

霓裳郡主想了想便觉得心里头发慌,浅浅一笑,心中却是愈发咬牙切齿起来,拿过了苏锦儿手中的药方,交到了身后侍女的手中。

皇太后见这一局闹得越来越僵,不免有些头疼。

这霓裳郡主身份尊贵,而云潇然如今失了应国公府的支持,可是皇帝到底没有做到太绝,给了他一个尚且保身的靠山。

毕竟辽南王在辽南的威望不低,而且手上也握有兵权,看样子到底还是给云潇然留下了一线的余地,让他有能够翻身的机会。

至于苏锦儿,这国师是就连皇帝也不能轻易动手的人物,所以苏锦儿如今暂时还动不得。

“你们两个的婚事哀家都已经吩咐好了,锦儿年幼丧母,家中没有能够主持大局的中馈,便由贤妃准备嫁妆和出嫁事宜。”

太后原本以为这样的大恩能够让苏锦儿动容,却不想对方始终眼神淡淡,似乎是对着这门婚事并不满意,可是既然是她自己答应的,依照苏锦儿的­性­子又不像是真的讨厌。

到了如今,连太后也不知苏锦儿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至于霓裳,你父亲既然将你托付给哀家了,哀家自然也要准备你的事情,便将你的事情交给了淑妃,这几日你们便好生准备着,多进宫看看哀家便当是自己的娘家吧。”

太后瞧了一眼霓裳郡主,这话却是对着苏锦儿说的,毕竟霓裳郡主就住在宫中。

“是。”

苏锦儿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无论何时,眼前这个看似和蔼的老太太总是有目的得做着每一件事,无论是上一次的威逼利诱,还是这一回的仁慈恩赐。

“唉,今个儿你也累了,早些回去吧。”

皇太后见苏锦儿不置可否,轻叹了一声,对着苏锦儿挥了挥手,让国师陪着苏锦儿离开了。

苏锦儿行礼退下,不再多言什么。

***

三日之后,苏锦儿被贤妃召进宫去,为了量裁嫁衣之事,苏锦儿原本不想去,却耐不住贤妃的三催四请,只好跟着传令的公公前往贤妃的飞翔宫。

刚走到飞翔宫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说话的是一个嗓子有些尖的女子,整个飞翔宫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道。

“贤妃妹妹,说到底这一回郡主要嫁的宸王爷,再加上郡主地位尊贵,就连皇上和太后也是将她当成宝贝来看的。”

淑妃瞧了一眼脸­色­难堪的贤妃,继续开口笑道。

“想必贤妃妹妹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当年若不是规矩不允许,皇上可是想要将霓裳郡主收为­干­女儿,封号公主。如今霓裳郡主出嫁想要所有的东西规格自然要最好的,听说妹妹这儿有一匹皇上赏赐的翠烟罗缎,还望妹妹能够割爱啊,毕竟这是为了我皇家的颜面。”

字字句句虽然说的都是大道理,可是无非就是看上了贤妃手中的那匹翠烟罗缎,一来是巴结这个霓裳郡主,二来也是为了压贤妃一头。

说到底,韩王实在是无心朝政,日日眠花宿柳,做个逍遥闲王,之前淑妃还想着博上一搏,可是随着韩王年纪渐长,心思却是更加不再争位之上,也只好另寻靠山了。

“淑妃姐姐说的不错,可是这匹翠烟罗缎本宫是打算······”

贤妃怯懦,特别是遇上像淑妃这样咄咄逼人的主儿更是连话也说不清楚 ...

(了,苍白着脸结结巴巴的对着淑妃想要解释。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淑妃打断了。

“这是皇太后派下来的任务,想必姐姐也不会想着让霓裳郡主随随便便的弄一身嫁衣吧,若是真的这样,到时候辽南王那里可没法子交代,皇上也会难办的。”

这话一出,贤妃的话就彻底的说不下去了。

淑妃摸了摸抱在怀中的雪­色­波斯猫,得意洋洋得昂着头。

“皇上总是说,贤妃妹妹是最温婉听话的,皇上平日里处理那么多朝政国事已经够烦了,想必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再给皇上添什么麻烦吧。”

这显然已经到了威胁的层面了,若是这个时候贤妃还要去找皇帝做主那就是不懂事了,淑妃这分明就是逼着贤妃将那翠烟罗缎交出来,还不让她告状的意思。

苏锦儿眯了眯眼,转头对着身边的夕月交代了几句,随后抬步走进了飞翔宫中,仿佛是刚刚到了一般,神­色­自若得请安。

“臣女见过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吉祥。”

“苏三小姐来了,不必如此客气,本宫今日找你来是为了让裁缝给你量体裁衣的。”

贤妃瞧了一眼苏锦儿,眼中闪现出几分希冀来,都听说这个苏三小姐­性­子刚烈,手段也厉害得很,希望她能够帮到自己吧。

“苏三小姐这是眼中只有贤妃妹妹了,倒是瞧不见本宫和霓裳郡主。”

淑妃抖了抖手中的帕子,冷白了苏锦儿一眼。

“原来是

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最近该是忙坏了吧,毕竟也要张罗宸王殿下的婚事,一定如贤妃娘娘一般四处奔波,如今怎么有空来了飞翔宫?”

苏锦儿轻笑,仿佛什么也不知一般。

“我是为了·······”

淑妃没好气的想要开口,话到了嘴边却是停住了,要是让这丫头知道她们明摆着来谋取原本贤妃给她的嫁衣,依照她的­性­子岂不是要闹事。

她可还记得雪贵妃是怎么死的!

依照雪贵妃那么警醒的­性­子都被她算计了,虽然旁人不知道,她可是明白的很,越是像苏锦儿这样的人就越是不能明着得罪。

更何况,如今这人可是未来的国师夫人,至今为止得罪过那个国师的,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没什么,我不过是忙的累了,来找贤妃妹妹说说话,也好问问我有什么东西给忘记了,免得到时候失了礼数。”

淑妃这样想着,转念一笑,对着苏锦儿巧笑着,仿佛刚才一切的威逼压迫都不是她一般。

贤妃瞧着淑妃这般,就算是菩萨的­性­子也要忍不住发火了。

“淑妃妹妹这是什么话,难道对着本宫敢开口,对着苏三小姐就不敢开口了?”

贤妃冷哼了一声,随即拉过了放在一旁的翠烟罗缎丢在了地上,对着苏锦儿和淑妃怒喝道。

“不就是为了这样一匹布吗?这翠烟罗缎是皇上赐给我的,要锦绣山庄的绣娘花上一年的时间才能够绣出这样一匹来,平时是给公主做嫁衣的。”

“如今要成亲的有两个人,而布只有一匹。所以淑妃姐姐带着人气势汹汹跑到我这里来要了!”

淑妃眼睛一亮,盯着地上的那一匹翠烟罗缎,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极好的东西一般,死死的不愿意放手,转头和霓裳郡主互换了一个眼神。

随即对着苏锦儿笑道。

“苏三小姐,本宫并不是这样的意思,可是淑妃姐姐却是······只是毕竟霓裳郡主是辽南王的嫡女,皇上也是极为看重的,这事儿······”

第八十八章 大婚

( 第八十八章

“原来就是这么点事儿,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便给淑妃娘娘就是了,只是所谓的礼尚往来,贤妃娘娘既然帮了淑妃娘娘这一次,自然不是白帮了的。”

苏锦儿瞧着淑妃一脸无辜局促的模样,又看着跟着一道儿来的霓裳郡主,心中一片清明窠。

不就是不服气皇帝将那只有公主才能够穿的翠烟罗缎给了贤妃了吗燔?

依照淑妃这个欺软怕硬的­性­子自然不敢去皇帝面前闹,可若是贤妃自己让出去的,到时候就算是皇帝要生气也只是怪贤妃罢了。

“你什么意思?”

“听说皇上之前同样也赏了淑妃娘娘一串白玉红宝璎珞,若是娘娘将之送给贤妃娘娘,想必贤妃娘娘也会喜欢。”

淑妃脸上的笑容僵了不少,她素来觉得贤妃绵软可欺,再加上贤妃生的宁王也不是什么得宠的皇子,­性­格和贤妃一样仁糯,因而没什么可怕的。

可是没想到如今贤妃竟然有苏锦儿这样不肯吃亏的帮称着,着实让她头疼了许久。

“这是我和贤妃的事情,苏三小姐难道也要来管闲事不成!”

淑妃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波斯猫丢在了地上,狠狠地瞪着苏锦儿,心中愠着火气,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将话给说重了。

那猫儿喵呜一声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圆溜溜的黑眸子望着生气的主子,可怜兮兮得却又不敢上前招惹。

苏锦儿蹲下身,抱过那只猫儿伸手含笑抚摸着,随后交到了淑妃的手中。

“这件事情我自然是管不到,可是后宫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看,淑妃娘娘想必也在意皇上怎么想的。”

淑妃脸­色­倏然而变,这些年的确皇上对着她的宠爱少了许多,很多次循例到她那儿来也不过只是问问韩王罢了,根本就不曾宠幸她。

今日的事情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头,皇上会怎么想?

一瞬间,淑妃有些退缩。

抿着­唇­,盯了苏锦儿良久方才咬牙切齿得开口道。

“苏三小姐放心,一会儿我必然将那串白玉红宝的璎珞送到飞翔宫,也算是我多谢了是贤妃妹妹的一片心意!”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带着霓裳郡主离开了飞翔宫。

苏锦儿抿­唇­一笑,想必这一回淑妃失了宝贝,回去之后对着霓裳郡主也不会如同以前那般好了,毕竟淑妃是个小气记仇的人。

“多谢苏三小姐了,若是只有我一个人,断断是说不过淑妃那张嘴的。只可惜了那匹翠烟罗缎,虽然那白玉红宝璎珞也是珍贵的,可是到底没有翠烟罗缎穿在身上的风光。”

贤妃笑着握住了苏锦儿的双手,眼中满是感谢的神­色­,又让人准备了不少点心,心中满是对着苏锦儿的愧疚之情。

苏锦儿笑着摇摇头,她原本就不是在意这些的,不过是因为是实在看不过淑妃的做派才会这般。

“还是你明事理,一会儿本宫便要绣娘给你量身,一定给你挑一匹漂亮的嫁衣来,绝不能被那个霓裳郡主压了下去!”

苏锦儿笑而不语,反正的她从未期望过这场婚礼。

用过午膳,苏锦儿陪着贤妃娘娘一块儿挑些喜欢珍宝古玩,此时飞翔宫的女官却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样东西。

“娘娘,这是方才国师大人派人送过来的,说是这一次的嫁衣他已经准备好了,就不需要娘娘在安排了。”

贤妃疑惑,然而瞧着女官手中的金盘,金盘之中放着一件叠好的大红喜服,即使在宫室之内也如月光一把,透着莹莹的淡光,清华绝代。

“难道这是?”

“是凝海国的月琉霞影,听说这套喜服是百位绣娘花了三年时间一针一线绣出的珍品,上面月琉珠不但如月光般流光肆意,而且凝神养气,能够吸取天地灵气,对于健体驱毒是最好的圣物。”

那女官瞧着金盘之中的凤冠霞帔,笑靥如花,满是艳羡激动的望着苏锦儿。

“这就是所谓的祸兮福之所伏,淑妃娘娘刚刚取走了翠烟罗缎,国师大人便送来了月琉霞影,相比起来那翠烟罗缎可是普通的凡物罢了。这可是当年凝海国的长公主出嫁之时所致的无价之宝。”

第八十九章

( 第八十九章

温泉水中扶着一直银盘,上头放着一壶温好的胭脂酿,似鲜血一般流淌的红­色­,激化了凤无邪身上的醉意。

那银杯口带着薄薄的口脂印子,显然苏锦儿刚刚喝过的窠。

凤无邪执起酒杯,低声在苏锦儿的耳边轻语燔。

“锦儿,你我还未喝过合衾酒,如今正好补上。”

白玉般的手指托着酒壶,水红­色­的液体倾泻进杯中,荡漾出一弯霞­色­的湖。

此时的苏锦儿早已经不晓人事,如岸边的鱼渴求着水,扑腾着蹭到凤无邪的怀中,浑身炙热的想要截取最后一丝丝的清亮。

温香软玉在怀,风无邪舒服得叹了一声。

一手托住整个人就要滑进温泉之中的苏锦儿。

风无邪抿了一口,凉凉的液体在­唇­间盘旋回绕,醇醇的清香在­唇­齿间悄悄迷散。

清淳甘甜。

而后,含住苏锦儿的­唇­瓣,一点点的返入她的口中。

原本殷红的脸颊愈发红润起来,苏锦儿缓缓的睁开了眼,被水雾和醉意弥漫的眼早已经看不清眼前之人到底是谁,只是觉得囫囵的一团。

呵呵轻笑了一声。

“是你?”

雪腻酥香的小胳膊再一次勾上了凤无邪的颈子,眼中含媚,无限娇柔浓蜜。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

苏锦儿那媚眼儿在薄雾的罗绡里顾盼流转,身体顺势糅进了凤无邪的胸膛,鸳鸯交颈。

“是我。”

带着酒香的呼吸舔过耳垂,那一声“是你”惹得凤无邪热血翻涌,恨不得竖起黄金的牢笼,这一生一世将眼前这个女子关在自己的身边,永远也不让她逃离自己的身边。

“真的是你?”

有水落在凤无邪的背上,不知是她发间的水,还是眼中的泪,却见那同自己交颈的女子哽咽着又问了一声。

凤无邪望着眼前这一段雪白的颈子,喉结微动,嘴巴很­干­,可是他知道,如今能解渴的一定不是酒也不是水,是血,是苏锦儿身上的血。

咬破喉咙,咀嚼血­肉­,连发丝都不放过。让他的每一寸都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献祭出了自己的全部。

刚要出声回答,却听见半挂在身上的人儿低声呢喃了两个字。

“血魅。”

随后便蹭着凤无邪的颈子,似乎是再哭。

那是谁,他已经是第二次听见她这样叫着这个人的名字,一个男人的名字。

那么深情,那么痛苦。

凤无邪知道,自己的心中此时如万马奔腾呼啸而过,隐忍的谷欠望随着那无边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的喷薄而出。

凤无邪觉得自己快疯了,苏锦儿的身子就像一团烈火,烧灼得自己痛苦而火热。

那些愤怒和痛苦就像是一枚枚银针刺入肌体,而那些银针最终被苏锦儿一番动作溶成沸汁流进血液,骨血,经脉,肌体……

自己的一切就在这尖锐的炽烈中寸寸炸裂,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温泉水滑洗凝脂,凝脂染绯教君怜,流泉随着身体勾勒出美妙弧度,苏锦儿就像一条在凤无邪怀里垂死挣扎的鱼······

有一种寂灭叫做一同毁灭,疯狂的凤无邪早已经顾不得明日醒来之后的后果。

锦儿,若是要毁灭。

那我们便一起。

第二日,苏锦儿没有醒过来。

劳累,酒醉,再加上一夜荼蘼,苏锦儿一直在发烧。

新婚七日的假,凤无邪便在照顾新婚妻子之中度过。

“你醒了?”

第七日,苏锦儿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凤无邪满脸的憔悴支离,下巴的胡茬格外凸显,一片青霜。

然而瞧见苏锦儿醒过来的刹那,浑浊的眼满是惊喜。

“嗯。”

苏锦儿只觉得浑身头疼欲裂,身子疲乏的几乎是被车轮碾过一般,抬头摸了摸自己尤还烫着的额头,哑着粗嘎的嗓音问道。

“我发烧了?”

“你太累了,那夜泡温泉又着了凉。”

凤无邪将强撑着身子想要起来的苏锦儿扶了起来,地上一杯水。

“喝完了水便喝药,我怕你随时都会醒,便将熬好的药拿到屋子里煨着,这样要喝随时都能喝。”

苏锦儿点了点头,扶着烧的头晕的沉重脑袋,却是半点儿想不起来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

就这样,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被一场意料之外的发烧给掩盖了,这是凤无邪也没有想到的。

天知道,他本已经做好了被苏锦儿碎尸万段的准备了。

“喝完了药便好生休息着,而今你是国师府的女主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府上的人,对着我说也行。”

看着苏锦儿喝完了药,凤无邪扶着她躺下,随即为她盖上掖好了被子。

却是守在床边不肯走。

“你回去清理清理,休息休息,晚间等我好些了让绣儿准备晚膳等着你。”

苏锦儿低语道。

毕竟凤无邪这一次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她这么久,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好!”

一听到这话,凤无邪立即听话的站了起来,离开之前回头瞧了一眼已经闭上了眼睛的苏锦儿。

心想着:关于新婚之夜的那件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了,等她病好了再说,免得再横生什么枝节。

凤无邪刚刚离开,绣儿和夕月便走了进来,瞧见苏锦儿又睡着了便不敢打搅她,让她安安心心的歇息着。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是听说了凤无邪已经离开了似的,原本在新婚之夜一道儿送过来的陪嫁侍妾一大群的浩浩荡荡而来,二三十个人足足占了一屋子。

大概以为自己是皇帝赏赐给凤无邪的,又或者是受到了皇帝的授意,这群人半分也不将夕月和绣儿放在眼里。

其中为首的一个名为翠罗的侍妾更是趾高气扬的厉害。

“听说夫人已经醒了,我们来拜见夫人顺便探病。”

对着苏锦儿身边的两个大丫鬟都不甚恭敬,更莫要说对着正院之中的其他人了。

夕月睨了一眼眼前这个女子,长的的确是妖娆妍丽,再加上那火辣的身材,一身朱砂­色­的儒裙,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养眼的很。

“夫人刚刚又睡下了,不会见你们的!”

绣儿也大约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来找茬的吗?

大婚七日,国师大人七日都留在苏锦儿的身边贴身照顾着,她们看不过去了。

虽然原定下新婚第一、二、三日都是在正室夫人这里的,可是之后的几日便是国师大人的自由了,那个男人会放着这么多美貌侍妾不管。

谁知道苏锦儿 ...

(这一病,国师大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整整不眠不休陪着照顾了七日七夜,期间还不准她们靠近探病。

如今趁着国师大人不在这里,便朝着闹着想要来惹苏锦儿的不高兴!

说到底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

“你还没有禀报夫人呢!怎么就知道夫人不肯见我们!”

翠罗挺了挺胸,几乎要将绣儿推倒在地上,幸好夕月扶了她一把,手中的长剑对翠罗一挡,逼得翠罗退后了几步。

“翠罗姑娘,夫人有吩咐,她谁也不见,您若是想再来便明日请早,您若是想要等便在外头等着,莫要吵闹惊到了夫人,您若是想要告状出门左转是国师大人的书房。”

夕月的这一番话逼的翠罗哑口无言,只能怔愣的看着夕月,满眼痛恨。

皇上可是对着她花了最大的心思培育的,如今能够攀上国师大人虽然只是一个名分都没有的侍妾,可只要国师大人瞧见她,毕竟会爱不释手。

偏就如今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她又怎么能够不恼恨,因而跑来了这里想要同苏锦儿找茬,却没想到如今连门都进不了。

第九十章

( 第九十章

很快,两个­精­壮的婆子冲了进来,一左一右夹住翠罗,在她嘴里塞上了破布拖了出去。

木板入­肉­的啪啪声响起,伴随着翠罗的惨叫和咒骂声不绝如缕,幽幽的飘进来,晃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刺激着这些只懂得侍奉讨好的女人脆弱的神经窠。

“夕月,吩咐下去,她若再多骂一个字便加一板子,打死为止!燔”

在场的人都怔愣的望着躺在床上那个­阴­晴不定的女子,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如何出牌。

“夫人,您这是?”

跟着一道儿前来的侍妾们也都惊住了,望着苏锦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唯有一个胆子略大的还能动动嘴,态度却也是同方才完全不一样了。

“方才那你们在外面说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你们既然有胆子说,我照样也有权利罚。翠罗以下犯上理应该罚,你们若是有什么问题大可以对着国师大人去哭诉,自然就算是要进宫对着皇上哭诉也行。”

苏锦儿一个一个扫过站在地下的人,眸光清冽,残酷无情。

“只是,你们进了宫之后便留在宫中莫要再出来了,私自出府乃是大罪,本夫人有理由一一打杀!”

一番话混合着外头奄奄一息的咒骂声,惊喝得在场所有的侍妾都垂下了头,乖乖的闭上了嘴,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

她们不说话,苏锦儿也就那样冷眼瞧着她们,似乎要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瞧出一个洞来。

“妾身明白了,多谢夫人教导,往后妾身一定谨言慎行。”

直到人群之中终于有人缓缓跪了下来,这才紧接着有人跟着跪了下来。

苏锦儿点了点头。

“若是没事,便呆在你们自己的院子里莫要出来走动,至于国师大人这里,他若是想得起你们自然会过来。”

说罢,挥手,令人送客。

经此一次,国师府清静了不少,再无人敢出头挑战苏锦儿的权威,至于国师夫人的悍­妇­之名也在整个云祁广传。

自然,这是后话。

***

夜间,国师大人照旧找来。

推门进来,只见苏锦儿着了一件藕荷­色­的中衣,靠在软榻的小几上歪着头看账本,外头斜披着一件凤无邪平日里穿的狐皮大氅,银狐的风毛衬着她的皮肤极好。

欺霜赛雪的肌肤在灯光的映­射­之下如半透明的樱瓣,慵懒得模样平添了几分妩媚动人,瞧得凤无邪喉头一紧,喉结滚动,脑海之中再次印出新婚之夜的情景。

“你怎么来了?”

也许是那目光太炙热,苏锦儿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抬头正好对上凤无邪的眸,有些诧异得开口。

难不成他今个儿也要住这里?

“这里也是我的屋子,我怎么来不得了?”

凤无邪笑道,随即摸上了榻,靠在苏锦儿的身旁挨着她,见她不理会便胆子更大,从背后搂住她,蹭着她的颈窝,低声道。

“这账本有什么好看的,你还病着,不然我们睡觉安寝,这劳什子的东西明日再说?”

香气沁人,虽知道苏锦儿从不熏香,可是偏就能从她的身上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舒服的让人喟叹,欲罢不能。

不看这东西难道陪你睡觉吗?

苏锦儿心中冷笑一声,抹开了凤无邪伸进怀里的手,低头翻着账本,连头也不转,自不会多看他一眼。

“你先睡吧,我看完这账便睡。”

凤无邪怀中落空,空荡荡的难受,心里头也随即一阵失落,望着苏锦儿的背影仍旧不肯罢休,再次凑上前去,将苏锦儿搂进怀中,想要俯首咬她的耳朵。

苏锦儿下意识的侧头一躲,想要逃出凤无邪的怀抱却被他紧紧箍着。

“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仰面,灯光下的黑眸掩映着月光。

“锦儿,你生气了。”

“没有,我既然嫁给了你便是默认了夫妻之间可做之事,再者,你新婚之夜不是已经将想做的全然做了。”

苏锦儿的眼神很冷,却没有轻慢,也没有动怒,让人心神惶惶,不知道此时的她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

凤无邪心中一动,似乎是抓到了什么幸福的事情一般,眸光锃亮。

低哑着嗓音,问道。

“你是说?”

幸福来得太快,快得几乎令凤无邪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苏锦儿打断了凤无邪想要接下去的话,紧接着问道,

“那么你也该告诉我,你心中能够登上那个位置的人,是不是云潇然,那还有谁?”

除了云潇然,其余两王几乎没有什么亮点,苏锦儿不明白眼前这个人心中所想所猜,更加不懂他为何要千里迢迢隐藏身份到了云祁做一个小小的国师。

“被流放到了漠北的皇子——云庭鈞。”

在苏锦儿迷茫的目光之下凤无邪淡淡笑道,随后抚摸着苏锦儿的脑袋,若有所思得回答她即将要问出的问题。

“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保护好她的儿子,我欠她一个人情,所以帮她做这件事情。可是我不能保护她的儿子一辈子,于是只好将他推上皇位,让他用权势来保护自己。”

苏锦儿若有所思的望着凤无邪。

凤无邪低低而笑,忽然转身将苏锦儿压在榻上,撷住她的­唇­慢慢得磨着。

“你在想些什么总是不告诉我,哪怕是已经决定了同我在一起这样的大事,也不愿告诉我。”

“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似乎这个云庭均有些来历不明,甚至没有记载他的生母是谁,宫中只道是他的母亲是个貌丑的宫女,生他之时便被皇帝一碗毒酒赐死了。”

苏锦儿不信这样的鬼话,素来母凭子贵,既然已经生下了皇子,哪怕是随便封一个低等的御妻也是使得,为何要一碗毒酒赐死了那般残忍,皇帝这样做岂不是在给自己拉仇恨。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皇子,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夺位复仇的皇子!

“你猜得没错,云庭均并不是宫女生的,他的母亲也不是被赐死的,而是病死的。嫁入了丞相府之后,在生下了一个女儿之后病死的。”

凤无邪眼中藏着沉痛。

当年,他也为质子,是那个女人出手相救,他为报恩,不远万里前往漠北成为了漠北神教的教主,暗中庇佑她的儿子。

只是这个女人却没有想到,她将她的小女儿托付给了另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心有所属,而到头来却便宜了他凤无邪。

“我也是皇帝的女儿?”

苏锦儿蹙着眉,脑海之中似乎有什么真相即将要呼之欲出。

怪不得这么多年来苏逸云对她不闻不问,怪不得大夫人敢对着她万般诋毁凌-辱,原来他们都早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恐怕这么多人之中,被 ...

(蒙在鼓里的也只有皇帝一个人了。

“无论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你母亲的女儿。”

凤无邪担心苏锦儿多想些什么,急忙安慰她,毕竟对于皇帝来说,到底将她做成了一枚棋子安Сhā在自己的身边,虽然这其中有些误会,可是到底是伤了她的心。

然而,苏锦儿的脸上却无半点动容,只是沉默了半晌再次开口问道。

“那我身上的血毒呢?”

凤无邪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只是低头吻了吻苏锦儿的额头轻声道。

“放心吧,你身上的血毒一定会有办法的,当年你母亲为了你已经找到了其他三件灵物,唯有帝灵和地灵还未找到。想必你也知道了,其中一件是南隅的传承之物,而另一件则在北方三省的山坳之中。”

苏锦儿不语,她不明白为何唯有那件事情的真相,他们都不愿意告诉她,难道这其中真的隐藏着什么令人无法接受的真相吗?

既然凤无邪不愿意说,那么就算是真的逼着他说,对方也也不会开口的,不如由她自己去解开那个谜题来的更快些。

“云庭均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皇帝心中的皇位继承人恐怕也是他吧。”

苏锦儿开口低问,虽然凤无邪和皇帝心中所想都是一样,只可惜两人互相不信任,皇帝

甚至有为自己的儿子清门户的意思,想要在自己死前将凤无邪也一网打尽。

只可惜,凤无邪防的滴水不漏,根本没有破绽可循,怕是皇帝如今已经改变的策略,打算先将云潇然镇-压了再说。

这个世界上父母的爱是不平均的,他们总是会更爱自己其中的一个孩子一些,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而皇帝虽然喜欢云潇然,只可惜,他并不是最后的被选定者。

“等到云潇然获罪,宁王和韩王被贬,恐怕就能回来了,皇上的心思缜密,在加上云潇然娶了一个笨蛋,离倒台恐怕不会太久。”

凤无邪笑着蹭着苏锦儿的颈窝,如一只撒娇讨赏的宠物,舔舐着苏锦儿的耳垂,寻求一夕温存。

只是,苏锦儿的问题还未完。

抬手,撑住那颗乱蹭的脑袋,苏锦儿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那么,你到底是谁?”

之前凤无邪曾说过他做质子的时候,也就是说,凤无邪必定是哪一国的皇子,只是之后沦落到了云祁。

那么,为何云祁的皇帝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竟然敢将别国的皇子封为至高无上的国师,甚至给予他这么重要的兵权。

难不成,这也是她母亲的杰作?

“我的真名叫做君惊澈,至于其他的,你恐怕也已经想到了吧?”

凤无邪含笑,邪肆的瞳孔之中倒影着苏锦儿的影子,狂狷妖孽的容颜之下潜藏着一颗令人看不透的心。

“你竟然是南隅的皇子?君惊澜的弟弟······”

苏锦儿有些惊异。

她记得那是见过君惊澜,如今仔细瞧着的确和凤无邪有几分相似之处。

想到两个相去甚远,苏锦儿怎么样也没想到,像是君惊澜这样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竟然会有一个如此妖孽狂狷的弟弟。

而这个弟弟竟然还有这样的三重身份!

“既然想要知道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么现在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了?”

凤无邪凤眸一眯,危险的靠近了原本已经近在咫尺之间的苏锦儿。

······

苏锦儿抬眼望着凤无邪,眼神无辜而澄澈,仿佛不知道对方再说些什么一般·····

凤无邪在这样的眼神之下,直觉的气息一窒,脑中划过一道电流,身子缓缓的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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