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一苇有点吃惊:“你知道来这里,知道长情水,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世人如此,好普通的嘛。她对这解释不买帐,逼到面前来问:“到底谁要你来拿长情水?你父亲指示的吗?”
我老实地说:“我爹已经挂了,也没留什么指示给我,最多是这地址。”再把庄子夫突然来访的来龙去脉一说,她劈手把那瓶子抢了回去,干脆利落地赶我走:“你先回去,庄子夫明天几时来?嗯,我到时候过去找你们。”
要来找我,也不问人家个地址电话什么的,我完全没有反抗余地,ρi股上就着了一脚,眼睛发花,脑子一晕,身体不知道瞬间穿越了什么,四肢五体感觉被扯得乱七八糟的,瞬间后便哗然落地,哼哼唧唧坐起来一看,我这不是在牛肉店的门口吗?刚才那个屁礅估计质量颇高,引来一位闲人兴致勃勃,执手相望,看样子巴不得要丢我两个钢镚。
这位闲人我已经好熟了,正是艾琳,她站在一边纳闷地说:“我明明看到你进了人家厨房,为什么却从门口冒出来了?莫非你是盲侠?我有眼不识泰山?”
她对我这样冷嘲热讽的时候,我半坐半躺在地上,生平第一次以仰望的姿势看这小妞,哇,两条腿又直又长,皮肤光滑,色泽饱满健康,还是有几分姿色嘛。
我想入非非,突然就被踢了一脚——老子今天运交华盖,回去要摸块玉出来戴戴,尽被女人踢的。她拉长脸,凶巴巴看着我:“赶紧死起来,你还躺得挺销魂的啊?”
我扑哧一笑,原来艾琳偶尔也会有点幽默感,爬起来整整衣裳,她也上来帮我拍背上的灰尘,虽说大力金刚掌,打得我全身骨痛,我还是觉得挺受用的。这当儿心头一凛,想起一苇那巫婆说,艾琳的名字给我带来强烈的感情。
误会,这一定是一场误会。
赶紧甩了两下头把那点心事甩出两百公里,我拉着艾琳继续去吃面,被她推了个踉跄:“你去了三四个钟头,老娘等得吃了三碗,现在人家已经收工了。”
三四个钟头?明明我在里面才呆三四分钟的。举头左右一望,果然人迹萧然,黑灯瞎火,和方才来时状况,大有不同,此时一句古老的诗从我脑门上轰隆隆地滚过,曰:“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巫婆,一苇一定是个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