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青也笑道:“九州之中谁人不识嫉恶如仇、两袖清风之青州张府伊?数年前贫道曾有幸与先生有一面之缘,先生日理万机,贵人多忘事,自然不记得我了!”
“惭愧,惭愧,不过是江湖朋友抬爱而已。”张仁裕拱了拱手,道,“在下还未请教道长高名。”
“贫道乃昆仑玉英宫门下,云游至此,稍作逗留。”桓青自嘲一句,随即又好奇道:“倒是先生你,怎地会也来此之地?”
张仁裕淡然一笑,实言道:“在下听闻每月十五四方客栈会吸引四方诸客至此,偶尔还会有些奇人异士,所以就来碰碰运气,你看这不就碰上道长你了么!”
“哦?”桓青询问道,“张先生难道碰上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非得依靠些奇人异士不可?”
张仁裕忧心忡忡道:“道长可听闻最近青州瘟疫之事nAd3(”
桓青故意道:“贫道前日才云游至此,实未听闻,还望张先生明说,看贫道能否为你排忧解难。”
张仁裕面上一喜,立刻道:“事情是这样的,三个月前,青州各地开始出现一种奇怪的瘟疫,这些瘟疫只在少数人居住之地横行,所以感染人数也不太多。我初次听闻之后,也未留心注意,只派了些郎中前往各地救治病人。哪知数日之后,我派去的郎中非但毫无用处,反倒连他们都全部染病,卧床不起了,我方才开始察觉到里边的奇异之处。”
“难得张先生身居要职,还心系百姓之危,实在让贫道敬佩!”
“道长过奖了。”张仁裕道了声谢,接着道:“然后那瘟疫便开始缓慢地扩散开来,从平川镇、洛河镇开始一路向西,而后开始感染道附近诸镇,每个镇子的患病人数都有数百来人,他们已被当地官员隔绝开来,防止病情继续扩散。”
桓青皱了皱眉,询问道:“那患病之人都有哪些症状?”
张仁裕不假思索道:“染病之时首先全身发黑,而后渐渐开始变得上吐下泻,难以进食,身体迅速地消瘦干瘪,无论吃多少饭食都没有用。一个大胖子,十天下来就瘦骨嶙峋了,就像是全身精血都被吸去了一样!”
桓青面有惊色,立刻又道:“那现在可有患病之人身亡之例?”
张仁裕思忖片刻,道:“除了有几个忍受不堪的病人自缢身亡之外,好像都暂时没有性命之危!”
“如此病情,应该也有些修仙人士前来处理此事吧,难道也没有半点效果!”
张仁裕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正如道长所言,先后昆仑、蜀山、蓬莱诸派都有弟子前来缓解疫情,但过了大半个月,好像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除了在瘟疫之地设坛做法,大抵都无计可施,不然在下也不会赶来如此之地寻觅异士了。”
桓青沉吟半晌,忽然道:“贫道觉得,这种疫病就算现在治好了,以后可能还会爆发出来,若是以治病为首,终归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
“道长的意思是?”
桓青神秘一笑,道:“贫道的意思是应该直接去寻那瘟疫源头,只有破坏了源头,才能彻底解决此事。”
“如此做法,在下也有想过,但是……诶。”张仁裕叹了口气,又喝下一口闷酒。
桓青也痛饮一杯,忽然道:“张先生就放心好了,这种事就包在贫道身上!”
张仁裕身形一怔,连忙起身拱手作礼道:“如此,道长大恩,在下代表青州百姓感激不尽!”
“先生多礼了,除魔卫道乃是在下分内之事!”桓青回了一礼,道,“而且这件事成与不成,贫道还需要先生多多帮忙呢。”
张仁裕神色一凛,立刻道:“道长若有所需,在下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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