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烨即启程由南苑返回镐京。
回京第二日,便有圣旨传至沁颜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沁颜阁才人安陵氏宸卿,门著勋庸,地华缨黻,往以才行,选入*。今于南苑狩猎护驾有功,是以,朕奉皇太后慈懿,册封尔为昭仪,钦此!”
传旨的公公,另嘱咐了天烨的口谕,昭仪不必前往太后,皇后处请安谢恩,静心于沁颜阁疗伤。
默默接下圣旨,深秋的寒迫并未因这道圣旨而有丝毫暖意。
如此,离京月余,容颜被毁,都因这道旨有了最合理的解释,既安后宫,更可慰前庭。
而绯卿则被冠以南苑谋逆弑君的罪名,诛连了九族。
至此,平阳侯一脉土崩瓦解,麾下的将士尽数收归长湛侯。
纵观其手中兵权,已可与太尉分庭抗礼。
如果父亲因此略有介怀,册我为昭仪却又恰似抚慰于他。
昭仪之位,仅次三妃,列九嫔之首,这般的殊荣后面,隐藏着,却是我心如止水的身躯。
因为这些,对我,不论以前,现在,乃至将来,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
我心里,回宫后一直放不下的,或者说还有牵挂的,是吟芩的生死。
“菱红,吟芩在我离宫月余,境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