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颦眉,轻视人命如草芥?不觉已然走近。
“放肆!何人在此喧哗?”萱滢一改柔婉,喝道。
“你是何人,敢打断本公主训斥下人?”年轻女子声音反责。
“见了昭仪娘娘还不请安行礼,你又是哪里的公主?”萱滢声音里有了些许怒意。
“我乃南越国宁安公主青阳琴离!区区一昭仪,怎可受我之礼?”年轻的声音里是自傲的不屑。
“你即是入了西周,就该以西周宫规处事,莫说你现在还无皇上亲封的位份,即便是西周公主,见了昭仪娘娘都该行礼,何况你只是南越的和亲公主!”萱滢冷笑道。
“你——”宁安公主青阳琴离一时语塞,少顷,勉强地请安道:“青阳琴离给昭仪娘娘请安。”语速促快,年少的女子,终是气盛的。
“免礼!”我淡淡道,隔着白纱遮面,吐息间,纱缦微微拂面。
“下人怠慢了公主,便要动辄杖毙?”语锋一转,问道。
“本公主责打自己的宫女,何劳昭仪娘娘忧心!”
“宁安公主,昭仪之位,乃后宫一宫主位娘娘,岂有不能问管之理?”萱滢悠悠点道。
“公主,既是此宫女不合公主意,便交由我为公主调教吧。”顿了一顿,吩咐道:“萱滢,让内务府选年龄稍长的宫女送去公主宫里供其挑选。”
“这——”琴离欲要辩驳。
“奴婢遵旨!”萱滢领命道,“公主还不谢恩?”
“琴离,”她顿了一下,语调愈重,“谢娘娘恩典。”